它们将自己所带领的人带入太空,去观看星星的诞生,去领悟某种意义,以绝对的信心去开始进行,去闯过那些永不停止的竞赛,也永远不再沉寂。我们的古老文化永远是我们的古老文化呀!永远是弗罗里达的绿色半岛——永远是路易斯安那的无价的三角洲,——永远是亚拉巴马和得克萨斯的棉田,永远是加利福尼亚的金色的丘陵和山谷,新墨西哥的银色的群山——永远是风和气爽的古巴,永远是被南海吸干了的广大的斜坡,与东部和西部海洋所吸干的斜坡分不开的斜坡,合众国第八十二个年头的疆域,三百五十万平方英里,大陆上一万八千英里的海岸和海湾之滨,三万英里的内河航道,七百万个单立门户的家庭和同样数目的住处——永远是这些,还有更多的,派生出无数的分支,永远是自由的区域和多样性——永远是民主的大陆;永远是大草原,草地,森林,大城市,旅行者,加拿大,积雪地带;永远是这些由串联着各个卵形大湖的腰带束在一起的紧凑的地区;永远是住着强壮的本地人的西部,那些友好的、剽悍的、讽刺的、蔑视入侵者的居民在不断地繁殖;所有的风景,南部、北部、东部——所有的事迹,各个时期纷坛交错地完成的事迹,所有的人物、运动、物产,少数的被注意到了,无数的还没人知道,我在曼哈顿大街上行走,收集着这些东西,夜里在内河上,在燃着松枝的火光中,汽船正在把木材供运,白天在阳光照耀着的萨斯奎哈纳河上,在波托马克河、拉帕哈诺克河上,以及罗阿诺克河和特拉华河上,在它们以北的荒野,猛兽出没于阿迪隆达克山地,或者舐饮着萨吉诺湖沼的水,在一个荒僻的水湾,一只失群的麻鸭坐在水面静静地摇荡,在农民的牲口棚中,公牛关在圈里,它们的秋收劳役已经结束,如今在站着休息,它们太疲乏在遥远的北极冰原上,母海象懒洋洋地躺着,让她的幼兽们在周围玩耍,鹰隼在人们从未航行过的地方翱翔,在最远的北冰洋,水波粼粼的,晶亮的,空旷的,在大堆浮冰的那边,在暴风雪中轮船疾驶的地方,那白色的漂流物也向前汹涌,在坚实的陆地上午夜钟声齐鸣时大城市里进行的种种事情,在原始森林中同样发出的声响,豹子的尖啸,狼的哀嚎,以及糜鹿的沙哑的阵叫声,在冬天穆斯黑德湖蓝色的坚冰底下,在夏天清澈见底的碧波中,鲑鱼在游泳,在卡罗来纳纬度较低、气温更暖的地方,那巨大的黑色鶙鵳在树梢那边的高空中缓缓地飘浮,下面红色的雪松上垂挂着的寄生草,松树和柏树从一望无际的平坦的白色沙地里长出,粗笨的小船在浩大的皮迪河顺流行驶,两岸的攀缘植物,开着红花、结着浆果的寄生植物,笼罩着高大的树木,生机旺盛的橡树上长长地、低低地垂挂着帘帷般的藤类,在风中无声地轻摇,刚刚天黑时佐治亚赶车人搭起的篷帐,晚炊的烟火,白人和黑人在做饭吃,三四十辆大车,骡子和牛马在吃木槽里的草料,那些黑影和微光在古老的梧桐树下移动,夹杂着黑烟的火苗从油松上袅袅升腾;正在捕鱼的南部渔夫,北卡罗来纳海滨的海湾和小港,捞河鲱和青鱼的渔场,巨大的拖网和岸上用马拉着的起锚机,清洗、加工和包装的作坊;在松树森林的深处,松脂从树上的切口往下流,那里有松脂工厂,有健壮的黑人在劳动,四周的地上到处铺满了松针;在田纳西和肯塔基,在加煤站和锻工车间,在炉火旁,或者在谷物脱粒场,奴隶们都很紧张,在弗吉尼亚,种植园主的儿子久出归来,被年老的混血种保姆高兴地欢迎着,吻着,舟子日暮时在河上安全地停泊了,在他们那些被高高的河岸荫蔽着的船只里,一些较年青的人合着班卓琴或提琴的节奏在舞蹈,其余的坐在舷沿上抽烟闲聊;下午向晚的时候,美利坚的效颦者模仿鸟在迪斯麦尔大沼泽中歌唱,那儿有淡绿的湖水,树脂的香味,丰茂的苔藓,以及柏树和桧树;向北,曼纳哈塔的青年人,那引人注目的一群,在傍晚从一次远足归来,枪尖上挑着女人赠送的花束;儿童们在游戏,也许有个小男孩在他父亲膝上睡着了,(看他的嘴唇在怎样颤动,他在梦中怎样微笑啊!)侦察员骑着马奔驰于密西西比河西边的平原,他跑上一座小山,向四周隙望;加利福尼亚的生活,蓄着胡子、穿着粗布衣裳的矿工,忠实的加利福尼亚友谊,香甜的空气,行人经过时可以遇到的就在大道旁边的坟地;在得克萨斯乡下的棉田里,黑人住的小屋,在大车前头赶着骡子或牛的车夫,堤岸和码头上堆积着的棉花包;环绕着一切,向高处和广处迅速地飞窜着的美利坚之魂,它有两个相等的半球,一个是爱,一个是扩张或骄傲;在暗中与上著的易洛魁人举行的和平谈判,那个加琉美①,表示善意、公断和赞同的烟管;酋长喷吐着烟雾,先是朝着太阳,然后向地面,头皮②剧上演了,演员们画着脸谱,喉部发出奇怪的惊呼,主战派出发了,长途的秘密行军,① 印第安人的一种烟管,和平的象征。② 北美印第安人把从敌人头上割下的带发头皮作为战利品。单行的纵队,摇摆着的小斧,对敌人的突袭和杀戮;这些州的所有的行为、情景、方式、人物、姿态,回忆中的往事,制度,所有这些州都紧密地团结着,包括这些州的每一平方公里,没有丝毫例外之处;我乐了,在小径上,在乡间田野、巴门诺克的田野里行走,观看两只小小的黄蝴蝶相互穿梭翻飞,往高处悠游,那些疾飞的燕子,捕虫的能手,秋天南去、早春北返的旅游者,黄昏时赶着牛群的牧童,他吆喝着不让它们在路旁逗留吃草,在波士顿,费城,巴尔的摩,查尔斯顿,新奥尔良,旧金山,各个城市的码头,轮船在启航,当水手们使劲起锚的时候;傍晚——我呆在我的房子里——当红日西沉。夏天的夕照进入我敞开的窗户,照出那成群的苍蝇在屋子中央浮悬于空中,上上下下斜刺地飞舞,给太阳照着的对面墙上投下闪忽的斑斑点点的阴影,而美利坚的强壮的主妇在向聚集的听众发表公开讲话,男人们,女人们,移民们,联合的团体,各个州的各为自己的富饶和个性——那些会挣钱的人,工厂,机器,技工队伍,卷扬机,杠杆,滑车,一切实在的东西,空间,增殖,自由,远景,都确实无疑,在空间是那些分散之物,散布的岛屿,星辰,——在结实的大地上的是国土,我的国土,啊,国土,对我全是那么可爱——任你是谁,(无论是什么,)我随意将它纳入这些歌中,我成为它的一部分,无论是何物,’向南方那边,我惊叫着,缓缓地拍着翅膀,与那无数的到弗罗里达沿海过冬的海鸥飞去,另外,在阿肯色河、里奥格朗德河、布拉索斯河、汤比格河、雷德里弗河、萨斯喀彻温河或者奥塞奇河的两岸之间,我与那春天的水流一起欢笑着,跳跃着,奔跑着,往北,在沙滩上,在巴门诺克的某个浅湾,我与一队队雪白的苍鹭一起涉水,寻觅蚯蚓和水生植物,那只好玩地用尖嘴啄穿了乌鸦之后撤退回来的王鸟,得胜地啁啾着——我也得胜地啁啾着,那移栖的雁群秋天降落下来休整,大队觅食时哨兵在外面昂头观望着到处巡逻,并由别的哨兵按时替换——我也在觅食,并且与大伙轮流,在加拿大森林中,一只体大如牛的驼鹿被猎人围逼,拼死地用两只后脚站起,前脚举着尖利如刀的蹄子向猎人冲击——我也在围逼中拼死地向猎人冲击,在曼纳哈塔,大街、码头、船舶、堆栈,以及无数在工场劳动的工人,而我也是曼纳哈塔人,为它歌唱——而且我自己一点也不亚于整个的曼纳哈塔本身,唱着关于这些的歌,关于我的永远团结的国土的歌——我的国土也必然联结着构成一个本体,犹如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必然彼此联结,并由千百种不同的贡献将一个本体组成;出生地,气候,辽阔的牧区平原上的草地,城市,劳工,死亡,动物,产品,战争,善与恶——这些就是我自己,这些部以它们全部的特殊性为我、为美国提供古老的文化,我怎能不将它们的联合体的线索传递下去,向你提供同样的东西?无论你是准!我怎能下献给你神性的叶子,使得你也像我这样有当选的条件呢?我怎能下趁此歌唱时邀请你亲自去收集这些州的无与伦比的文化的花束呢?欢乐之歌啊,怀着最欢乐的心情歌唱呀!歌中充满了音乐——充满了男子气概、女人心肠、赤子之心呀!充满了寻常的劳动气息,——充满了谷物和树木。啊,歌唱动物的声音,——啊,歌唱鱼类的敏捷和平衡!啊,在一首歌里歌唱雨滴的淅沥!啊,在一首歌里歌唱阳光和浪涛的流动!”啊,我的精神多么欢乐呀!——它是无拘无束的——它如同闪雷般飞射!仅有这个地球和一定的时间是不够的,我要有千万个地球和全部的时间。啊,司机的欢乐呀!他和一辆火车头一齐前进!听着蒸气的嘘声,快乐的叫声,气笛的啸声和火车头的欢笑呀!不可抗拒地向前推进并飞快地消失到远方。啊,在田野和山陬之上的欢快的逛游呀!最平凡的杂草的叶和花,树林里面的润湿清新的寂静,黎明时大地之微妙的清香,一直香遍了午前。啊,男骑士与女骑士的欢乐呀!鞍鞯,疾驰,加在马背上的压力,从耳际和发上掠过的凉风。啊,消防队员的欢乐呀!在深夜我听到警报声,我听到铃声,喊叫,我通过人群,我奔跑着!看到了火焰使我狂欢。啊,膂力强壮的斗士是多么欢乐呀!他神采奕奕地兀立在竞技场上,精力充沛,渴望着和他的对手相见。啊,宏大的海阔天空的同情的欢乐呀!那只有人类的灵魂对能产生,才能滔滔不绝地流出。啊,母亲的欢乐呀!细心守护,含辛茹苦,怜爱、苦恼、忍耐地抚育着新生命。啊,繁殖、生长和康复的欢乐呀!抚慰和解的欢乐,谐和一致的欢乐。啊,回到我所诞生的地方吧,再听到鸟雀的歌唱。再漫步于屋舍和仓度的周围,再漫步于田野之再漫步于果树园中,再漫步于古老的小巷。啊,我曾经生长在海港、礁湖、溪水或者海边上,我要在那里继续劳动一辈子,盐性的潮湿的气味、海岸、浅水中露出的海草,渔人的工作,捕鳗者和拾蚌者的工作、我带着我的蚌铲和锄来了,我带着鳗叉来了,海潮退去了么?我加入到沙地上拾蚌者的人群里,我和他们一起欢笑和工作,我在我工作的时候说说笑笑,就像一个生气蓬勃的少年;在冬天,我拉着鳗筐,拿着鳗叉,徒步行走在冰上,——我有一柄凿冰孔的小斧,你看我装束整齐,快乐地走出,或者在黄昏时归来,我那一伙强壮的少年们伴随着我,我那一伙成人或半成人的青年们,他们和任何别人在一起都不如和我在一起那样欢喜,他们白天和我一起工作,夜间和我一起睡眠。有一次在天气温暖的时候,我乘着小舟出去,捞起借着石块的重量沉下去捕海虾的筐儿,(因为我知道浮标,)啊,日出之前当我在水上向着浮标划行时我感觉到五月清晨的甜美啊,我放倒柳条筐,当我把暗绿色的海虾取出时,它心用脚爪拼命挣扎,我在它们的两螫之间插入木钉。我一处又一处地到所有的地方去,然后又划着船回到海岸来,那里在一大锅滚水里,海虾的颜色变成了深红。又有一次去捕捉鲭鱼,这些鱼疯狂贪食,很容易上钩,它们靠近水面,几英里内的水里到处都是它们;又有一次在卡沙比克海湾捕捉石鱼,我便是脸色黑红的船员之一;又有一次在巴门诺克海外追逐鲭鱼,我的身躯屹然站立着,左脚踏在船舷上,右手把细绳的网远远撒去,在我的周围看见五十只小船,陪伴着我,迅速地穿来穿去。啊,河上的荡舟呀!航行在圣劳伦斯河,看见壮丽的风景和汽船,航行在千岛群岛,偶然遇到木筏和持着长桨的筏夫,筏上有小屋,每当晚炊的时候筏上冒着青烟。(啊,这是有毒而可怕的东西呀!是距离渺小而虔信的生活很远的东西呀!是得不到证明,在迷惘中的东西呀!从隐处逃遁并自由驰驱着的东西。)啊,在矿坑里的工作,或在铸铁,铸造厂的铸铁,铸造厂本身,粗糙而高耸的屋顶,广大而阴暗的空间,熔铁炉,灼热的熔液倾泻着,奔流着。啊,再说兵士们的欢乐吧!感觉到有一个勇敢的指挥官来到,——感觉到他的同情,看到他的镇静沉着,——在他的微笑的光辉中,感到温暖!走上战场,——听到喇叭吹奏,战鼓冬冬,听到炮声隆隆,——看见刺刀和步枪在日光中闪烁,看到人们倒下死亡而无怨,尝到野蛮的血腥滋味——它是多么可怕呀!心满意足地看到敌人伤亡。啊,捕鲸者的欢乐呀!啊,我又重作我旧日的巡游!我感到下面船只的动荡,我感到大西洋的海风吹拂着我,我重新听到从桅杆顶上传来的叫喊声,“那里——鲸鱼在喷水!”我重新跳上辘转和其余的人一起眺望着,我们兴奋得发狂地走下来,我跳到小船上,我们向着掳获物所躺着的地方划去,我们悄悄地一声不响地来到,我看见浑噩的庞然巨物晒着太阳,我看见手执鲸叉的人站了起来,我看见鲸叉从他强有力的手臂上投掷出去,啊,负伤的鲸鱼又迅疾地向海洋外面游去,迎着风,有时停下,有时游着,拖拽着我,我又看见它仰起头来呼吸,我们又划拢去,我看见矛头穿入它的胁下,变成很深的创口,我们又向后退去,我看见它又沉下去,生命很快的就要离开它了,当它伸出头时它喷着血,我看见它游行的圈子愈缩愈小,迅疾地搅着水,——我看见它死去,它在漩涡的中心痉孪地一跳,然后在血沫之中平躺着不再动了。啊,我的老年时代,我的最高贵的欢乐呀!我有着满堂的子孙,我的须发已经斑白,由于我高年长寿,我有广大的气概,宁静,威严。啊,妇人的成熟的欢乐呀!啊,最后的幸福呀!我已过了八十岁,我是最可尊敬的母亲,我的心地如何地明净,所有的人如何地亲近着我!这比以前更能吸引人的硅力是什么?这比青年的花朵更美丽的花儿是什么?这刚到我身上来又要离去的美是什么?啊,演说家的欢乐呀!挺起胸膛,从胁部和喉咙滚出了巨雷的声音,使人民随着你愤怒、叹息、仇恨和盼望,引导着全美洲,——以伟大的喉舌说服了全美洲。啊,我的灵魂依于自身而取得均衡的欢乐,通过它认识到自己,并热爱着这些物质,观察着它们的特性,并吸收它门,我的灵魂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理性、言语、比较、记忆,回荡到我自己,我的感觉和肉体之真实的生命超越我的感觉和肉体,我的身体是物质造成的,我的视觉是物质的眼睛造成的,今天却无法分辩地为我证明了,最后看见的不是我的物质的眼睛,最后爱恋、行走、欢笑、呼叫、拥抱、生殖的也不是我的物质的身体。啊,农人的欢乐呀!俄亥俄人的,伊里诺斯人的,威斯康星人的,加拿大人的,衣阿华人的,堪萨斯人的,密苏里人的,俄勒冈人的欢乐呀!破晓时起来敏捷地进行着工作,在秋天耕犁着土地为了冬天播种,在春天耕犁着土地为了种上玉蜀黍,在秋天修整果园,为树木接枝,采集苹果。啊,在游泳池中,或者在海岸上最适宜的地方洗澡,溅泼着水呀!涉着没踝的海水,或者赤裸着身子沿着海岸奔跑。啊,去充分认识空间呀!一切丰足,浩无边际,同天空、太阳、月亮和行云合为一体。啊,一个男子自立的欢乐呀!不对任何人卑躬屈节,不服从任何人、任何已知或未知的暴君,昂然行走,轻快而自得的步态,以宁静的目光或以光辉的眼睛观望,从宽阔的胸瞠倾吐出深沉而嘹亮的声音,以你的人格面向着大地之上的所有其他的人格。你知道青年人的最大的欢乐么?你知道遇见亲爱的伙伴,听到快活的话语,见到欢笑的脸面的欢乐么?你知道愉快的光辉的白天的欢乐,畅快地游戏的欢乐么?你知道甜美的音乐的欢乐,灯烛辉煌的舞厅和舞蹈者的欢乐么?你知道丰筵盛撰,痛饮狂欢的欢乐么?但是,啊,我的至上的灵魂呀!你知道沉思默想的欢乐么?你知道自由而寂寞的心中,温柔而忧郁的心中的欢乐么?你知道孤独行路、委顿然而高傲的精神、受难和斗争的欢乐么?你知道痛楚、恍惚、不分昼夜庄严沉思的欢乐么?你知道想到“死”、想到硕大无垠的“时”与“空”的欢乐么?你知道预想到更美好更崇高的爱的理想,预想到完美无疵的妻、甜蜜、永久、完美的伴侣的欢乐么?所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欢乐、配得上你的欢乐呀,啊,灵魂!啊,当我活着时我要作生命的主宰,而不作它的奴隶,以一个强有力的胜利者的态度去面对生活,没有愤怒,没有烦闷,没有怨恨或轻蔑的批评,在大气、流水、陆地的尊严的法则面前,证明我的内在灵魂不可克服,外在的任何事物不能支配我。因为我不仅歌唱着生命的欢乐,我还歌唱着——死亡的欢乐呀!“死”的美丽的接触,会给人以刹那的抚慰和麻木,我丢下我粪土般的身体,由它火化,变成粉未,或者埋葬,我的真实的身体无疑地为我留存在另一世界里,我的空虚的躯壳于我不再相干,经过各种净化,供作其他用途,永远为大地所使用。啊,用不只含有吸引力的东西来吸引!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但是看呀!那是不依从其他任何事物的东西,永远是攻而不是守,——但它多么有魅力地吸引着。啊,以寡敌众地去斗争,勇敢地去迎敌!单枪匹马地去对付他们,看看一个人究竟能担当多少!面对面正视着斗争、苦痛、监狱、多数人的憎恨,泰然自若地走上断头台,向着炮口前进!成为一位真“神”!啊,乘着船,在海上航行呀!离弃这坚定不能忍受的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