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七人,吃到初更才散去,高式领先走出酒楼,回头向铁奇士道:“老二,落店还是要继续夜行?”铁奇士道:“要赶路,但不要太急了,今天这一天可当三天了!”头陀问道:“小兄弟,你们去那里?”铁奇士道:“找一个老道人!”老儒啊声道:“寻找赛老君?”铁奇士道:“还要寻找三件宝网!”头陀跳起来道:“天罗、地网,缥缈三个宝网!”铁奇士道:“两位老哥哥可知道从何处去寻?”老儒接道:“我门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出来的,可惜找不到一点消息。”铁奇士道:“两位老哥哥可知近来古墓门的动静?”头陀道:“这倒是知道一点,古墓门几乎全军败在幻海门手中!”老儒道:“在仙霞岭与五峰山之间,古墓门的主要人物都在场,由古墓幽灵率领五棺令主,外带三四流角色有三百多人,后来如不是赶到君天帝主和伊犁国师所领的两大批高手去支援,只怕连古墓幽灵也会死在幻海门‘虚无玉女’手中!”铁奇士大惊道:“幻海门也全部出动了?”头陀道:“你对幻海门也许不太清楚,幻海门中最强的就是‘虚无玉女’,她比幻海门的‘太虚幻主’还强!”琪瑶接口道:“虚无玉女一个人能打败古墓门?”老儒道:“那倒不然,那一次连太虚幻主也亲自督阵了,还有大徒弟‘乾坤幻影’,二女徒‘宇宙幻仙’的门人四大幻将,四大幻姬,七十二幻使,三十六幻奴等等!也有百多人,失败的原因就是幻海门全把古墓门重要人物幻出双包货,以致古墓门阵脚大乱!”铁奇士道:“现在幻海门却遭遇到古禽教这派的克星了,幻海门再会变,他们无法变飞禽!大亏虽尚未吃,小的已败了好几次了!百多个有飞鼠神衣的幻使和幻奴,少说点也死了三十多个啦!”琪瑶道:“幻海门那虚无玉女与幻主有什么关系?”老儒道:“也是师徒关系,虚无玉女是一个神秘的少女,她虽是幻主的第三女徒,可是师徒弟志趣不同,作风相反,甚至幻主还有点提防这个女徒,说得恰当一点,幻主根本对这个徒弟失去控制!”一行出了龙游城,过了渡,连夜向西而进,铁奇士有了这两位老助手,雄心更大了,不过数日来未曾得到文蒂蒂的消息,这又使他多添心思了。过河走不到十里,忽然一阵鼓声咚咚传来,在前的高式忽然停住,回头向师弟道:“老二,右侧山上有鼓声,不知是何原因?”铁奇士向二老问道:“深更了,荒野为何有鼓声?”头陀向老儒道:“是小鼓之声,莫非是收荒货的到了!”老儒道:“我们去看看?”铁奇士问道:“什么人?”老儒道:“当年江湖有三魔,现在你已收留两个,还有一个鼓魔落了单,假使是他,只怕他也不能例外,又要收下了!”铁奇土道:“晚生何德,只怕待遇太薄,他不愿意呢!”头陀道:“你能收下我们三人,江湖多少除了一分灾害!这种功劳,连你师傅也办不到。”三老奔上侧面山头,忽见上面立着一个作小本经营打扮的老商人,不由同声大笑道:“真是荒货的!”那老商人沉声道:“穷酸和狗肉和尚搭上当,为何又随着一批小辈走?”老儒郑重道:“我们的誓言应验了!”老商人冷笑道:“是那批青年中那一个?”头陀道:“是两个青年中最矮的一个,高的是他师兄,少女是他的未婚妻,两个巨童是他弟弟的妹妹!”老儒接下去道:“货郎,他只肯认我们作老哥哥呢!”老商人道:“那倒不管,问题是他的武功?”头陀哈哈笑道:“问题是我们三个人联手是能否打成平手!”老商人惊跳道:“胡说!”头陀冷声道:“他是凤凰神青出于蓝的弟子,你如不愿,那先和我们两个拼一场!”老商人忽然叹声道:“我去对付他们很不利,目前古禽教正在找我!”老儒接道:“我们两个已被先找到了,还是头儿解的危!”老商人噫声道:“他能抗古禽教?”头陀道:“用智慧解的,现在我们要助他找当年三仙姥的三面网,同时还要找赛老君,走吧。”老商人没有话说了,只有跟着下山,铁奇士一见,立即上前拱手道:“晚辈恭迎了!”老商人向他看看,说道:“你又多个老哥哥了!”铁奇士向他哈哈笑道:“这种哥哥愈多愈好!”他立即带高式和琪瑶等引见之后问道:“三位在一起,叫我如何个别称呼啊?”老儒道:“叫老鼓、老笛、老铃好了,这是我们的招牌!”铁奇士笑道:“现在就请三位老哥哥开路吧,天亮时就找店吃东西。”三个老头一生只有互相在一块火拚过,却没有同伴走过半里路,这下情形全变了,他们行了之后,人人感到有新奇之味,老儒轻声向货商笑道:“你想不到我们有今天没有?”头陀插嘴道:“三强看到不吓一跳才怪!”老货商冷冷的道:“我们见了凤凰神怎么说?”老儒道:“当然以平辈相称呀!”老货商呸声道:“那使铁老弟如何处理?”老儒道:“江湖上处在我们这种情形的多得很,都是各交各的,武林人论什么家谱?”头陀道:“说老实话,我们还是只在暗中相随为上,他们年青的有年轻的个性,我们老头子夹在他们中间,那绝不方便!”老儒道:“这倒是有见地,咱们看情形吧,有事时仍旧不可不见面。”三老人走到前面约两里之距,时已到了三更,他们走的不是大道,这时四野万籁无声,也没有农家,仅在前方的林子里现出一点点火光!头陀忽然向老儒道:“穷酸,那儿的火光熊熊,八成是武林人在夜餐!”老儒道:“这是什么时候,肚子再饿也不能作半夜餐呀!”老商人冷冷道,“你们真是多废活,那是我们必须经过的地方,到了之后不就明白了!”三人提起轻功,一直奔进林中,注目一看,只见是一个老道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却是僧不僧,道不道的老怪物!头陀一见,面露仇视之色,轻声道:“原来他是神鹰真人,仙鹤姥姥和鬼鹫老祖!我们这次有一场激战了!”老儒道:“他们已被古禽门和幻海门逼得无路可走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合伙的!我们先礼后兵,探探他们的情形再说。”头陀首先行进,四下一看,却未发现他们的坐骑,和尚有点嘀咕,忖道:“他们的神鹰,仙鹤和鬼鹫因何不见,难道已被古禽教收拾了?”这时神鹰真人第一个看到有人向他们行进,开始一惊,及至认清后,只见他陡然阴笑一声道:“血食头陀,莫非走错了!”和尚大声笑道:“久闻三位大胜幻海门和古禽教,我和尚特地前来向三位道贺的,岂有走错之理,喂,杂毛,传言是否当真?”鬼鹫老祖突然跳起大吼道:“秃子,你敢当面讽刺我们?”老儒立即冲出冷笑道:“讽刺又怎样?我们不过不想打落水狗!”仙鹤陀陀张开没牙齿的大嘴狂叫道:“今天夜晚你们是故意找来不成?”老商人在林后大骂道:“老乞婆,找上又怎样,从来没有见过面,今天晚上是天作之合!”突听暗处有人接口哈哈大笑道:“还有我!”忽然响起一声驴叫,只见暗处又出来一个驼背老人,老儒一见,认出是怪驴丈人,不由冷笑道:“骑驴的,你站在那一边?”怪驴丈人哈哈笑道:“这真不好办了,一面是飞的,一面是走的,叫我站那一面好呢?”仙鹤姥姥大骂道:“驴贩子,今晚没有你的地位,如想唱独脚戏,那你就休想活!”怪驴丈人哈哈笑道:“今天晚上只怕谁也休想安全,我骑驴的生怕你们双方都死光了,日后一个太孤单,所以才拼命的找了来!”头陀大叫道:“你放屁!”怪驴丈人喷喷两声道:“和尚,你简直不似个出家人,出言太粗了,说真的,就在这时死期未到,你先替我们大家念念经,免得死了入枉死城!”鬼鹫老祖大吼道:“驴贩子,你看到什么了?”怪驴丈人叹声道:“古禽教主请我带个信给诸位,限诸位在三日内向该教投降,如若不然,他将以最严厉的手段向诸位下手!”仙鹤姥姥怪叫道:“你已投降了?”怪驴丈人哈哈笑道:“我们七个生为冤家,但却又是亲家,现在只问你们作何打算?”鬼鹫老祖阴笑道:“你简直是胡说,人家见了你还有不下手的,居然自夸人家请你带信!八成你已先投降!”怪驴丈人大怒道:“鬼鹫,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血口喷人,古禽教主的手下,已擒去的‘鬼骑帮’徒众,但未杀害,可是‘仙骑帮’和‘神骑帮’徒众竟没有一个活的,这其中才真正有鬼!”鬼鹫老祖阴笑道:“什么鬼?”怪驴丈人跳起来道:“你才是真正取巧早投降的东西!”神鹰真人突然指着鬼鹫老祖道:“鬼鹫,刚才你说的是什么话?”仙鹤姥姥怪吼道:“对,他劝我们不可向古禽教抵抗,八成他已投了降,而且是来当说客!”鬼鹫老祖突然闪开阴笑道:“别的不说,你的仙鹤和真人的神鹰已到教主手中,如想两禽生还,除了投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在下是因众徒和鬼鹫之故,不得不向古禽教低头,你们何去何从,随凭自择,那与我毫不相干!”怪驴丈人厉叱道:“没有骨气的东西,以你在武林的身份,居然向人屈膝乞降,我骑驴的就先收拾你!”老儒抢步拦住道:“驴贩子,你先别冒火,今晚他如没有靠山在后,量他也不敢来作奸细,我们得提防一二!”怪驴丈人大叫道:“你笛魔,鼓魔和血食头陀三个也别装模作样,你们的心中作何!打算尚待澄清,我骑驴的要打就打,你们管不着。”老儒哈哈笑道:“不错,当前武林的动向谁也摸不清,谁知道谁走的路线呢,有些在阳前道上的人,很难说这时步上独木桥,但原本在独木桥上的,谁会想到他却走上阳关道呢,骑驴的,你的一生,这时算最显明了,不过你别急,鬼鹫靠拢古禽教,他也得不到好处,所谓玩火者必自焚,他能活多久呢?”怪驴丈人大叫道:“谁要站在那一边的就来,否则请退开,别多说废话了!”老儒向头陀和老货商,摆手道:“我们退开,看一场热闹也不错!”三老退后之际,忽见仙鹤姥姥一指鬼鹫道:“老鬼,这时你回头尚早,我们可以再携手合作,不然我们只有各走一方了!”鬼鹫嘿嘿阴笑道:“姥姥,你走那一方?阳关道没有你的份,桥上早被古禽教和幻海门占去了,你想夹在中间作人吗?嘿嘿,当心两面夹攻!”仙鹤姥姥大叫道:“我老婆子走我自己的路,死也死得有骨气!”鬼鹫老祖嘿嘿笑道:“好意说不动蠢牛木马,限期一到,你们就知道厉害了!”怪驴丈人大喝扑出道:“鬼鹫,我先收拾你!”他刚扑出,突然有人沉声道:“且慢,他是本少爷的!”忽见一条人影由空中落下,大家一看,只见是个青年,居然没有人认识!青年落地即向鬼鹫冷笑道:“投入古禽教的即为本幻海门的死敌!”鬼鹫一见,面色大变,火速后退道:“乾坤幻影!你要怎么样?”众人一听那青年就是幻海门的乾坤幻影,突然都感到紧张了,头陀轻声向老儒道:“铁兄弟为何尚未来?”老儒道:“八成已在暗中观察动静了,我们别动,看看鬼鹫如何应付?”头陀道:“他不是幻海门人物的对手!”正在这时,忽见鬼鹫老祖背后一恍出现两个怪人,他们年纪无法看出,整个身子都罩在一口钟形的衣里似的,除了能看到两条衣袖和两只精光射射的眼睛之外,连口鼻都不露一点在外,那是布袋式怪衣,衣是红色,一看像两个血人!老儒一见,不禁骇声向头陀道:“那是古禽教的重要人物出现了!”头陀道:“古禽教里只分三等,其教主最高,此外有四徒,四徒之下是四奴,除此别无他人。”老儒道:“不对,那他们要鬼鹫不是外人吗?”头陀道:“这是一种临时利用罢了,也许是因幻海门的人数太多之故,他们古禽教应付不了,同时还有好几路,凭他们四徒奴派不开。”老货商冷声道:“你们只看勿谈,幻海门这年轻人虽看到那两个怪物仍不怯场呢!”老儒噫声道:“真的,他仍向鬼鹫逼去呢!”头陀道:“这是在地面,在空中他就不敢,在空中他的幻影法无从施展,一旦被古禽教围上逃不脱,现在是林中,他可惜树木幻化!同时还有这多人在场,他更容易施展技巧。”老儒道:“古禽教也有藉物隐形之能呀!”头陀道:“那只是防身隐形,不让别人看出其所在而已,但却用不上攻敌之用,其功能比幻海门差得远,幻海门幻影是动的,因此之故,古禽教对这门对手仍有所惧!”忽听两个布袋怪人之一发出大喝道:“乾坤幻影,上次被你逃脱了,这次又敢露面!”幻海门青年闻言,立往脚大笑道:“大少教主,我幻海门不藉着飞鼠神衣在空中,你们古禽教只有乾瞪眼儿,你们的扁毛畜牲只能围攻有形的,现在再放一批扁毛来试试!”那个血衣袋人又向前移动数步阴笑道:“鬼鹫先生与你们幻海门有什么仇恨?”乾坤幻影哼声道:“鬼鹫在本少主手下己放过三次不杀之恩,他不知道感恩图报,现在倒投降你古禽教下,可见他是轻视我幻海门了,总而言之,他们能站在其过去的立场上,我们幻海门倒是不在乎,如果他要投你古禽教,那我幻海门必须毁了他不可!”血衣布袋人嘿嘿笑道:“凡投降我古禽教的就受本教保护,你敢怎么样?”乾坤幻影猛的一拔宝剑冷笑道:“你敢和本少主较量较量吗?”血衣布袋人阴声道:“你认为我古禽教的武功不如你幻海门!要动手慢一点,待本少教主先向当前几个人物交代几句话才与你拚个胜负!”乾坤幻影冷笑道:“要说快说,本少主没有耐性!”那个红布袋人突然一指仙鹤姥姥和神鹰真人大喝道:“你们接到本教的令符没有,限期三天很快就到了,如不投降,那就不想活了?”忽见仙鹤姥姥大声骂道:“放屁,我老婆子一生独来独往,从不听别人的使唤,你古禽教既杀死我的弟子,又收去我的仙鹤,这种仇不亚海深,还说要我老婆子投降,那简直是作梦,神鹰也不须你小子问了,他与我老婆子一样,决心与你古禽教势不两立。”布袋人阴笑道:“你们倒真不怕死,好,等着瞧!”他又向这面的三老冷笑道:“鼓魔,笛魔、血食头陀,你们的通知现在算交人了,难得你们在一块,三少教主多给你们限期,到时快向本教投降!”老儒挺身沉答道:“要我们投降不难,但得把古禽教人畜先毁掉!”布袋人大怒道:“好大的胆子,老狗,到时叫你有好看的!”乾坤幻影一见他说完,突然如电冲出,大喝道:“接招!”布袋人忽自从罩衣下取出一把如孔雀翎似的怪剑,正徒迎斗幻海门的乾坤幻影,可是另外那个布袋人却大声喝道:“大师兄,师傅有令,这三天是戒杀日,你忘了!”那被称为大师兄的突然停步,指着乾坤幻影冷笑道:“阁下运气好,今晚你是幸免一死了呢!”乾坤幻影大怒道:“留下鬼鹫才放你走!”所谓大师兄的阴笑道:“阁下听听林空是什么声音?今晚如若不是本教戒杀之日,当前所有之人却难逃我‘狂风网’神鸟之灾!”林梢传出无数的怪鸟之声,乾坤幻影也知道厉害,但仍冷笑道:“无真才实学的家伙全靠扁毛畜牲算什么英雄!”那个布袋怪人嘿嘿阴笑道:“三日后,本少教主就不仗神鸟也要取你狗命,有种的三日后黄山见!”乾坤幻影哼声道:“你叫什么,三日后如何找你?”鬼鹫老祖接口大笑道:“小子,武林中无人认识古禽教四位少教主,小子,这是我们大少教主‘青鹏令主’,后面是二少教主‘铁鹤令主’,还有‘九头令主’和‘五鹤令主’,四位令主武功绝世,你小子等着吧。”“你老贼狗仗人势,是武林最卑鄙的东西,留你不得!”这突如其来的骂声起自四面八方,可是音落之余,突然一金道光由天而降,只在鬼鹫老祖的头上一闪,紧接着就见鬼鹫惨叫倒地!所谓青鹏令主的布袋人显然大惊失色,只见他吼声喝道:“是什么人暗箭伤我护法?”忽又由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龙吟似的朗声大笑道:“青鹏令主,请阁下带个信给令师,只说有个会施金光的人物要与他见见面,请他作几个好鸟肉等着招待招待,本人现在开出菜单,那是一个铁翎鹤腿肉,十二只炸金钩,三十二只烤银针蜂,一盘食人鹫肉丁,清蒸毒美人,弥天砂要酱泡,狂风网作凉盘,加上他的青鹏坐骑当鸡丝,不过令师母的九头鸟太老,吃不烂,令庶师母的千年鹤太毒,吃来无味,好了,你滚吧,我现在不杀你师兄弟,否则没有人传话。”青鹏令主色厉内荏的阴笑道:“阁下绝非无名小辈,否则不会清楚家师父母的坐骑,难道阁下不能露露面?再不然也得留下姓名!”那声音又是一阵朗声道:“在贵教人面前,区区自号食禽公子,在幻海门本人号照妖镜,在古墓门则号钟馗,这已够了,如再要问,那你就会追随鬼鹫去了!”青鹏令主恨声道:“朋友,我古禽教等着你!”他连鬼鹫老祖的尸体也不看,立即和他师弟反身闪进林中不见!老儒这时发现乾坤幻影竟不知如何隐身不见,他暗暗向头陀道:“狗肉和尚,我们走到仙鹤婆子那边去谈谈如何?”头陀摇头道:“她与神鹰真人也被那暗中人所震住了,这时去谈,未免使人下不了台,我们走罢!”鼓魔轻声道:“那声音是谁?”头陀道:“他施的是天籁传声之功,这是听不出他的真正声音的,总之这人的武功已到无上之境,只怕连凤凰神也赶不上!”他们三人悄悄的退出林外,四下一看,明月在天,四野那有人影!老儒噫声道:“铁兄弟他们怎没有赶到?”头陀道:“我们走,一定是早就到前面去了。”三老仍照原定方向奔出,及至天亮,头陀叫道:“前面是逐安城了!”鼓魔道:“别进城了,我们快赶到怀玉山去,铁兄弟八成已进了怀玉山啦!”老儒哈哈笑道:“前面大道上行着五条人影,其中有两个特别高大的不是两巨童是谁?”头陀一见立即抢先奔出,大叫道:“你们等一等!”五条人影真是铁奇士等,他们似知三老在后,只见铁奇士回身大笑道:“三位老哥哥落后了!”头陀奔进郑重道:“我们看了场好热闹!”高式接口大笑道:“没有打成功,那算什么热闹,不过只死得一只鬼鹫罢!”其他二老也赶到,闻言同声惊讶道:“你们也看到了!”琪瑶公主格格笑道:“三位老哥哥没有听出杀鬼鹫的那人声音嘛?”老儒愕然道:“那人是铁兄弟!”琪瑶向铁奇士笑道:“你真把三位老哥哥瞒过了!”头陀跳起道:“铁兄弟,那你为何不杀青鹏令主和他师弟!”铁奇士笑道:“整个林子里全是‘狂风网’小怪鸟,目前我还没有对付之策,一旦处理不好,三位老哥哥就会遭遇鱼池之殃,因此我不敢妄动,只装神弄鬼一番,将他们师弟吓退就算好了!”鼓魔道:“你说的那番话,有些连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探明白的!”高式笑道:“青鹏令主兄弟还带去两个在暗中,那是指挥小陆鸟的奴才高手,他们在暗中嘀咕,无意中把古禽教的秘密泄露,却被铁老二全都听到!”老儒道:“古禽教主真有两位夫人!”铁奇士道:“是的,在那两人口中,我听出古禽教主的坐骑是只大青鹏,那两位教主夫人,一个乘只九头乌,一个坐只千年鹤!这三只东西比其他怪鸟还厉害,是该教人不对外泄露的秘密,今晚我就叫破了出来,所以那两个少教主更加害怕了。”头陀道:“但那个乾坤幻影也放过了!”铁奇士笑道:“乾坤幻影这次恐怕不会单独去黄山,他一定回去请他师傅太虚幻主亲自出马!”老儒道:“这是为何?”铁奇士道:“我向青鹏令主所说的那番话,他当然听到了,换句话说,那是我存心要他听到的!使他回去请动全部人马上阵,我们好在暗中观斗!”三老同声道:“这是好主意,不过那神鹰真人和仙鹤姥姥你打算如何处理?”铁奇士道:“他们如不早点归正,迟早会夹在中间送命,不过他们如想归正,我也不会不救他们,可是他们尚未到达无路可走的时候,这时劝他们毫无用处。”头陀一指前面道:“要进城嘛!”铁奇士道:“已经买好了干粮,不必进城了,也许在怀玉山还有事情!”老儒愕然道:“怀玉山有什么事?”铁奇士道:“我发现古墓门人大批经过此处,不知他们去对付那一面!”头陀噫声道:“古墓门已死得差不多了!”铁奇士道:“死的只怕仅为副令主以下的人物,同时还有君天帮,再加上伊犁国师一部份,近来又听风声所传,那个普普元帅竟与伊犁国师联上手,这股势力也不弱!”老儒道:“伊犁国师除了硬功夫不坏之外,其他不可怕,倒是那普普元帅的隐形珠才真不可轻视!”铁奇士点头道:“所以我主张先旁观,后求对策。”在黄昏前,他们已步入怀玉山区,但直此之际,忽听后面有个老人的声音进来大叫道:“前面那批人中可有铁小子?”铁奇士回头一看,只见是怪驴丈人,不由向三老笑道:“他也来了!”老儒道:“他要和鬼鹫拼命未成功,大概有一肚子气!”铁奇士笑道:“看他有何话说?”只见怪驴丈人如飞而到,铁奇士迎着笑道:“老丈,久违了!”怪驴丈人噫声道:“真是你,这就怪了,铁小子,你可知道那三个老坏蛋是什么样人?”铁奇士大笑道:“是晚辈的老哥哥!”怪驴丈人跳起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头陀冷声接道:“骑驴的,别在门缝里看人,阳关大道不单是你走的!”怪驴丈人顿有所悟,陡然哈哈大笑道:“铁小子真有回天之力呀,阿弥陀佛,天下快太平了!”老儒呸声道:“你来干什么?”怪驴丈人大笑道:“我以为你们联手在动铁小子的脑筋呢!”鼓魔哼声道:“你站在神鹰一块!是否费了三寸不烂之舌?”怪驴丈人摇头道:“他们未到生死边缘,这时劝不动,不过你们既然放下屠刀,也许能影响他们!”头陀道:“你还有四条腿那里去了?”怪驴丈人大笑道:“替我探消息去了,我们快入怀玉山,铁小子有件重要事情非办不可,这是最好机会,否则他要费很多手脚。”铁奇士道:“什么事?”怪驴丈人道,“在凤凰台围攻你父亲的那批人,现在怀玉山集会,他们都是古墓幽灵的另一部份!”铁奇士郑重问道:“你老怎知当年之事?”老儒跳起道:“铁老弟是当年罗浮大侠笠翁之后!”怪驴丈人接口道:“原来你们尚不知道……”接着叹口气又道:“我那师弟死得真惨!”老儒立即向铁奇士道:“老弟,你还不拜见师伯!”铁奇士一听怪驴丈人竟是自己师伯,不由双喜交集,跪下道:“师伯,奇儿为何从未听到爹爹说过?”怪驴丈人扶起铁奇士叹声道:“你父亲和你三师叔范铭传听信江湖传言,说我是鬼鹫,神鹰,仙鹤三人的同路人,不但不认我师兄,甚至同时向我围攻,当年我申辩无效,只好一走了之,及至到天山以北再回中原时,讵料你们家中遭劫,同时你父亲和三师叔死在凤凰台,那时我真是痛苦万分,此后就暗暗调查下手之敌的人数和每个人的姓名,但在昨天遇到你师傅‘天外老人’凤凰神才知你是我们二师弟的仅存的后代。”铁奇士回身向三老道:“三位也认得家父!”怪驴丈人代答道:“这是不可思议的缘份,他们当年并非是朋友,而是见面就打的仇敌,但却都对你父亲很看重,而对我这个师伯却视如敌人!”老儒大笑道:“那只怪你自己!”怪驴丈人噫声道:“我一直就不知道你们仇视我的原因,现在可以说了。”“实际上也是误会。”头陀突然接口道:“铁笠翁和范铭传的武功不及你一半,而他们的武功又是你代师传艺,我们认为你居心不正!”怪驴丈人忽然啊声道:“你们认为我存私?那真冤死人了,其实是铁老二和范老三的天分不高,同时他们又把武功懒得练,这怎么能怪我存私呢!”鼓魔点头道:“现在你说这些理由,我们是相信了,如在过去,怎么不会信的!”铁奇士道:“目前那批仇人有多少,落在怀玉山什么地方?”怪驴丈人道:“今天早上你师兄派驴儿向我告知,说那批人已进了怀玉山,似乎向县天崖去了,所以我再派驴儿去盯稍!”他停了一下又叹声道:“当年在凤凰台向你父亲和三师叔下手的,人数到底有多少,恐怕永远查不出了,就是在场的人只怕也不清楚,因为那次不是仅一方面的人物,现在我只知道在古墓门的和君天帮中这些。”道铁奇士冷笑道:“我总有方法查出来,现在请三老哥和师伯领先,我们年轻人不知悬天崖在什么地方。”老儒道:“怀玉山悬天崖在武林很出名,百年前九派夺宝就是在这里,‘玉兔谷’就是那次出名的。”四老走出后,铁奇士跟上问道:“师伯,那批人就在玉兔谷?”怪驴丈人点头道:“谷中四面是峭壁悬崖,没有缺口可通,只在东西南面有三个大孔可入谷内,除此就非从崖顶降落不可了,这座谷在百年前出了一只玉精灵兔,同时又因谷有三孔而得名。”琪瑶道:“师伯,那批人在里面作什么?”怪驴丈人道:“君天帮分成三派鼎立之势,现在更明显了,你的仇人属古墓幽灵死党的一部份,他们在谷中的集会,八成是对付另外的两派有所阴谋。”铁奇士道:“这次前去,要想一网打尽应该怎么办?”怪驴丈人道:“请三老堵住三孔,为师伯的带领其余众人占领四面崖顶,谷中由你一人进去,这可以使你任凭出手!”铁奇士道:“谷中有无洞府。”头陀道:“有,即玉兔洞,八成他们在洞中集会!”铁奇士道:“那就不必堵三孔了,我们悄悄前去,先把他们在外守望之人除掉,然后堵住洞门就行。”怪驴丈人道:“守望之人绝对不止一个,三孔定有三个,四面崖顶最少各有一个,我们去时,先分七路摸进,下手要干净利落,同时还得当心古墓幽灵亲自在内。”鼓魔接口道:“那女人不会去,近日我探得一个非常机密的消息,她要阴谋夺取普普元帅的隐形珠,然后仗着这一颗珠再夺幻海门的金玉图三宝,三宝得手后,这个妖妇就有力量对付古禽教了!”铁奇士惊讶道:“普普元帅不是与她联手了!”头陀道:“那是妖妇一连串阴谋的最初步骤,你想他们能真诚联手嘛?那真是天晓得。”怪驴丈人道:“妖妇如此真采取这套步骤,那就可见其非等闲之辈了,奇儿对此宜谨慎防备。”铁奇士道:“她这步骤正适合我,我也可行,但手段各异罢了!”老儒道:“你采取什么手段!”铁奇士道:“我用实力收拾普普元帅,得到隐形珠后,再改暗袭太虚幻主!”怪驴丈人道:“这策略可行,但要特别守密,同时金玉图三室中黄金灵气网只能毁去古禽教的大鸟,那种‘金钩子’、‘银针蜂’、‘毒美人’、‘弥天砂’、‘狂风网’等等小怪鸟可就没有用了。”老儒道:“玉兔谷报仇事完,我们可以分头进行,铁兄弟要以专心按刚才的步骤去作,我们老的去寻三网仙姥的三网。”怪驴丈人道:“铁奇士有三位协助,事情已成一半,我骑驴的先向三位道谢了!”头驼冷笑道:“你也不能例外,过去你逍遥自在,现在你就别想了!”怪驴丈人叹声道:“能与三位联手,我骑驴的还有什么话说,想闲也不敢闲了!”鼓魔哈哈笑道:“这件事完了,我们先找海神夫妇,把他们由海宫拖出来,同样他们尝尝浪迹江湖的味道。”琪瑶格格笑道:“家父母早怕早已采取行动了!”头陀道:“近来没有听到有他们的动静,我和尚不相信。”鼓魔道:“离玉兔谷只有几座巅峰了,现在就开始分派!”老儒道:“骑驴的,年青人他们不明玉兔谷地形,你带他们扑崖头,我与玩鼓的耍铃的堵三孔,铁兄弟稍为慢一点入谷!”怪驴丈人向琪瑶、高式和两巨童招手道:“你们跟我去!”年青的闻言,立即紧随奔出,接着三老亦提功分开奔进,铁奇士一看都动身,他也不耐烦,稍停即跟进。”玉兔谷形一只不大完整的大木桶,又似一座四方城,四方的城墙上却有树林,其中大不过半里,铁奇士到了东面崖下,他真不相信那面竟是一座沉谷,当他抬头一望,只见崖顶有七十丈高,同时耳中听到老儒在崖下十丈外低叫道:“兄弟,快来看,这里死了一个人!”铁奇士闻声走进,发现他立在一处崖孔前,同时看到孔旁倒着一个死人,不由问道:“没有人守望!”老儒道:“这死鬼八成是守望之人,但不知他如何死的!”铁奇士俯身一察,不见死者伤处,顺势用脚一挑,把死者挑翻过来,这时看见死者口角有乌血流出,不由骇然道:“中毒死的!”老儒一见乌血,郑重道:“这是什么毒,似非常厉害,看他腰问这支沉重的钢鞭,此人不但武功超过普通高手,而且是练有高深内功之人,难道他的内功不能控制这毒性?”铁奇士道:“你老仍守着,小弟先进去查查看!”老儒道:“由此进去,直通从心,那面就是玉兔谷!”崖厚竟有十余丈,到了里面,忽然看到头陀走来,不由问道:“怎么了,你放弃那面洞孔了!”和尚郑重道:“我那孔中死了一个高手,是中毒死的,谷中毫无动静,只等你去查玉兔洞了!”铁奇士大惊道:“老穷酸这面也有一个高手中毒死亡,这是什么原因。”头陀道:“那我们快去会面玩鼓的!”和尚话声甫落,忽听鼓魔接口道:“彼此,彼此,不要去了,这谷中出了事!”这时老儒闻声走进来,三人立即陪着铁奇士奔往玉兔洞,但刚到,就见怪驴丈人带四青年人却赶到玉兔洞口,同时见他郑重道:“四面崖头有高手中毒死亡!守望之人似全被除去了!”铁奇士忽向大家道:“洞中恐怕不对,我们快进去查看!”怪驴丈人立即同老儒道:“玩笛的!你在外面守住洞口,我们都进去,也许里面尚未知道他们守望人全完蛋了。”老儒道:“当心另外有敌人暗袭。”铁奇士道:“我领先,大家在后跟进。”玉兔洞非常曲折,深有数十丈,洞道倒有三丈高,能容九人并肩而入,铁奇士提功向内探去,一路毫无动静,他愈觉情形如所预料。最后有座门,这时是闭着的,铁奇士运劲一推石门应手而开,伸头一看,忽见里面尚有松油火光,同时发现里面非常宽大!但因里面烟雾弥漫,无法一目了然,他回头向外一招手,自己抢先击入。到了里面,运足目力,实见洞内竟倒下四五十个死人,不由大叫道:“师伯,他们都死去了!”大家闻声,立即随着怪驴丈人鱼贯而进。大家到了里面,怪驴丈人郑重道:“奇儿,这是谁替你代劳了!”铁奇士道:“恐怕不是代我下手,这是古墓门的敌人所为,也许就是古禽教人下的手。”怪驴丈人道:“这些人死法与谷外的相同!人人都是中了奇毒死亡!”鼓魔忽然道:“你们觉得内面有什么气味?”高式骇然接口道:“古怪的香味!”头陀大叫道:“大家快提功,火速守住丹田,这就是那怪毒气味!”经他一叫,大家惊然,齐把内功提足,同时接着听到怪驴丈人大叫道:“火速退出!”一道提醒众人,全部向外急退,不一会,全到洞外了,老儒一看情形不对,忙问道:“里面怎么了!”怪驴丈人道:“里面全死了,我们已感到毒气未尽!”他的话才落音,忽然听到白大妹哼声道:“我很难过,头有点晕!”怪驴丈人惊叫道:“不好,你已中了毒!”接着,高式、琪瑶、铁二郎,加上鼓魔和头陀,连怪驴丈人也立足不稳,他们不由自主的地向地上坐下!铁奇士见情骇极,大叫道:“不好!”老儒面色大变,问道:“贤弟,你自己怎么样?”铁奇士道:“小弟没有什么不对的感觉,这就奇了!”老儒点头道:“这是你的功力己到神化之境,百毒莫侵,现在怎么办,一旦有敌人前来,那真是不堪设想?”铁奇士问道:“先把他们老少安置一处妥当地方才好,这里除了此洞,不知尚有洞隙可藏?眼前以不使敌人看到为好。”老儒道:“你们进洞时,我在崖壁上查过,你抬头看看,那突出的石头后面竟是一个从来未经人去过的古洞!”铁奇士道:“你者守住下面,待小弟一个一个的搬上去!”老儒道:“现在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两个搬,愈快愈好。”二人以最快的动作,顿将受毒的老少全搬上半壁上那个古洞里,洞不深,但也不大,安置完毕,老儒问道:“现在怎么办?”铁奇士道:“你老守着,小弟要赶到黄山寻家师来,这毒太厉害!”老儒道:“不,你千万勿离开,凭我能保护他们嘛。”铁奇士道:“他们快进入沉睡状态了,我担心极了,虽然事先有警,他们护住了丹田,可是此毒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我不敢想,如果能攻进丹田,那他们就完了!”老儒叹声道:“你我都是不怕毒的,眼前没有一个不是可抗毒的人,然而这毒竟能侵入,这不可思议,兄弟,你即未受害,这证明你已练到金刚不坏之境了,现在你先试试,运功替他驱除一下,看看有无效用?”铁奇士道:“那你老请到石门外替弟护法,不管有什么发现,除非他找来否则不要理,片刻就可试出一个了!”老儒点头道:“那我出去了!”说着外走,刚刚到洞门外,突然看到两条人影向壁下出现而来,他触目大惊,急急向后退缩!铁奇士正待运动,可是尚未打坐,一眼看到老儒即回来,不禁惊问道:“看到什么。”老儒轻声道:“暂停运动,崖下出现了古墓幽灵和普普元帅!”铁奇士闻言一震,问道,“看他们的表情如何?”老儒道:“妖妇的面色铁青!”铁奇士道:“那是发现她的手下遇害之故,现尚未进洞,否则更难看了!”老儒道:“普普元帅面带忧伤之情!显然不是因死人之故?铁奇士道:“不好,他已被古墓幽灵控制了!这人我见过,难得有愁苦之情!”老儒道:“我们受毒的人大概还可支持两天,你先别急,现在我们到洞口去探探,不知他们进去没有?”铁奇士点头道:“也好,偷听他们有什么谈论没有?”二人悄悄的藏到洞口外,这时发现那玉兔洞口只有一个妖骚妇人,老儒向铁奇士道:“普普元帅不见了!”铁奇士冷笑道:“普普元帅上当了!”老儒疑问道:“上什么当!”铁奇士道:“妖妇叫他们进去中毒!”老儒骇然道:“妖妇怎么知道洞中有毒?”铁奇士道:“这很简单,她不进去,这证明她已先来过一次了,也许她自己也中过一次毒,不过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把毒化掉了!”老儒欣然道:“贤弟,那你就把握机会,无论如何要将妖妇捉住问她要药!”铁奇士道:“小弟已有打算,到时再说!”不一会,忽见洞内行出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物,相貌相当威猛,只见他郑重向妖妇道:“仙子,不出你所料,仙子的手下,洞内倒下几十个?”妖妇忽然阴笑道:“古禽教这份仇,我非报不可!”威猛人物当然就是普普元帅了,只见他郑重道:“这是什么毒,竟有如此厉害?”妖妇道:“是千年鹤口中喷出的凡毒烟雾,这种毒,天下只有两人能活!”普普元帅急问道:“那两人?”妖妇道:“一个是家师,一个就是我,现在家师仙逝了,可说天下只有我一个人!”铁奇士闻言大惊,立即暗运功力,同时又听普普元帅道:“仙子,你请本帅前来,就是看看贵手下的情形吗?”妖妇忽然浪声淫笑道:“不尽然!”普普元帅道:“还有什么用意?”妖妇格格浪笑道:“还有两件事,一件要告诉你,一件想请大师借件东西!”普普元帅面显愕然之声,问道:“告诉本帅什么?”妖妇道:“君天老鬼昨夜寿终正寝了,他的孩子,也就是我那红棺令主,亦于昨夜暴毙!”铁奇士闻言大惊轻轻的向老儒道:“这是何故?”老儒道:“请听下去,自有结果!”忽见普普元帅面色一变,沉声道:“仙子,你作得太急燥了,他们父子虽然反对你我联心,但也不应暗加杀害!”妖妇冷笑道:“我们的色当已被小畜牲察出,你是知道的,我的床上先是君天老鬼独占,后来小畜牲就接了他父亲的位,现在我对他们都腻了,我现在有了你,他们已不重要了,留下来反而碍瞪眼!”普普元帅叹声道:“事情既作了,那也算了,不过本帅马上要回去一次,你我之事日后再谈如何?”妖妇阴声笑道:“你还没有问我第二件事呢?”普普元帅啊声道:“本师差点忘了,请问你仙子要向本帅借什么?”妖妇向他扭摆腰肢行去,满面显出淫笑,浪声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本来用不着说借字,大元帅,你那隐形珠再借我一次如何!”普普元帅立即把地面色一变,摇头道:“仙子,你已拿去除了古禽教主的第一夫人,同时又夺了她的九头鸟,这第二次本帅碍难从命!”妖妇格格笑道:“不从命就得丢命,大元帅,你是要命还是要珠,如要命,你不担占有我,而且可以成为古墓门的宗主,我还在你下面呢,如果要珠,哈哈,你只有七天可活了!”普普元帅突然闪开,大怒道:“仙子,本帅不会怕你的!”妖妇摇手道:“大元帅,你不要会错了意,你我之间永远不会有冲突的!”普普元帅沉声问道:“七日后谁敢要本师的命?”妖妇叹声道:“大元帅,难道你不觉得有点头晕?”普普元帅忽然大叫道:“本帅中了鹤毒!”妖妇得意笑道:“大无帅,不要急,鹤丹之毒,比鹤羽毒性虽厉害百倍,但发作较慢,重者要五天,轻者要七日,不过凡被吸进一点点丹毒之人,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得死,你虽头晕,但未倒下,可见你仍能运功赶回去!”普普元帅忽然软下来,只见她向妖妇道:“仙姬,请你伸出援手,此毒只有你能救!”妖妇伸出一只又白又细的玉掌,格格浪笑道:“拿隐形珠来,这次不是借了!”普普元帅明知道这次是上了妖妇之当,但性命要紧,他再也不借宝物了,立由口中吐出一颗透明的珠儿,但与传言的大小不符,该珠大仅如鸽卵,只见他交与妖妇道:“仙子请收下,快给丹药来!”妖妇接过一看,格格笑道:“你大元帅不必难过,本仙子虽然要了你的宝物,但我仍是你的人!”她从身上拿出一粒丹丸,交了过去又道:“快吞下,就地运功,不出一个时辰就好了!”普普元帅坐下之际,铁奇士似想到什么主意了,只见他在老儒耳边嘀咕一阵,接着他竟爬到老儒背上去了。古墓幽灵面带得意的微笑,她正在欣赏那颗珠儿,可是刚看上一眼,就见他突然把目光望到壁上!原来壁上竟有了颗石子滚落,妖妇似有所察,只见他阴笑一声,接着格格笑道:“何方人物,竟岂在峭壁上窥伺你姑奶奶!”壁上忽响起一声大笑道:“好厉害的古墓幽灵,居然察出老夫来了!”声落人现,只见老儒背着铁奇士一跃而下!古墓幽灵一惊,又是一声浪笑道:“原来是笛魔,喂,老头子,咱们素无冲突,你为什么要藏避着本仙子?”老儒大声笑道:“老夫刚从洞中出来,怎说避着你!”古墓幽灵陡然冷笑道:“你背上背的是谁?”老儒大笑道:“不瞒你,这是老夫仇人的徒弟,今天是巧遇,这小子竟中毒,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手!”古墓幽灵格格笑道:“你老头的仇人可不是省油灯,他是谁?”老儒大笑道:“你当然知道,他就是天外老人‘凤凰神’的徒弟!哈哈,大概你也高兴吧?”古墓幽灵闻言一震,正色道:“你捉到小凤凰了!”老儒点头道:“这小子承受了他师傅的凤凰神剑,现在可到了老夫手中了!”古墓幽灵柳眉一挑,迷笑道:“你可给我看看!”老儒正色道:“古墓幽灵,你别作梦,凤凰剑谁也休想从老夫手中夺出去。”妖妇格格笑道:“笛魔,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仙子只是要看看小凤凰,谁是稀罕凤凰剑!”老儒立将铁奇士放下,他却后退半丈冷声道:“这小子的价值是在风凰剑上,现在剑落老夫之手,人已不值钱了,姑娘要看就请,那怕要带走,又有什么问题!”古墓幽灵格格笑道:“老头,这小子你捉去没有用,他既中了毒,迟早是死的,只有我捉去还可以,因为我能使他不死,留下来大有用处!”她说着走近铁奇士,可是大大出她意料之外,突然间,铁奇士如电翻起,一把就将妖妇的右手寸关尺三脉扣住,同时听他朗声大笑道:“古墓幽灵,你往那里走!”妖妇面色大变,她猛的一运功,就想脱身而逃,可是她的功力竟连一点也运不上来,全身一点劲都没有了!铁奇士一见哈哈大笑道:“古墓幽灵,凭你那点功夫,别自讨苦吃了!”妖妇忽向老儒恨声道:“老贼,你出卖本仙子,你这老匹夫!”老儒狂笑道:“古墓幽灵,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妖妇忽向铁奇士道:“小子,你要怎么办?”铁奇士笑道:“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杀你,你如想活,先把解毒丹拿出来!”古墓幽灵冷笑道:“原来你是要丹,那真可惜,本仙子随身只带有两颗,第一颗,是我昨天前来时,也因中毒而吞服,另一颗相信你已看到,适才给了普普元帅!”铁奇士忽然伸出左掌笑道:“不怕你不把丹药拿出,你的隐形珠现在落在我手中了!”古墓幽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毫无所觉,竟把小心收起的隐形珠丢了!她费尽心机才得到手的东西,现在又落空了!这叫她几乎晕了过去。铁奇士正色又道:“拿丹来,这颗隐形珠仍是你的!”古墓幽灵冷笑道:“鬼才相信你小子的话!”铁奇士叱声道:“凤凰神的徒弟一诺千金,岂肯失信于你!”古墓幽灵道:“那你先放了我!”铁奇士松手大笑道:“放就放,凭你的武功,加上你的幽魂曲,本少爷毫不在乎!”古墓幽灵似知自己绝非对手,被放之后又格格笑了,点头道:“本仙姑心中有数,不会把小子你估计错误!不过你要丹药确实身上没有,如若急要,那得等半个时辰!”铁奇士道:“隐形珠对你非常重要,我不怕你不来,去罢,我等你半个时辰!”古墓幽灵道:“你要多少颗,多了没有,我仅仅还有九粒!”铁奇士道:“够了,快去快来,不过我得警告你,别想以多为胜!”古墓幽灵浪笑道:“好小子,你的心眼真多了!”她说完一闪身,真如幽灵而闪没!老儒一见,郑重道:“那普普元帅还没醒来,醒来必会拼命!”铁奇士道:“你老留心一点,等他醒来的时候,出其不意,点他的重穴,但是不可以杀死他!”老儒道:“这种人不除为何?”铁奇士道:“留下他还有用!”半个时辰一过,忽见古墓幽灵真的来了,只见她浪笑道:“你小子真相信本仙姑会回来?”铁奇士道:“少说废话,拿丹来!”古墓幽灵道:“你先交出隐形珠来?”铁奇士大怒道:“这种没有把握的交易我不作,你一旦仗隐形珠脱身!叫我喊天天不应了!”娇妇格格笑道:“假使你接了丹药也不还珠呢?”铁奇士道:“我不相信你,你一定相信我!”娇妇笑道:“好小子,真的吃定仙姑了,好,丹来了!”她忽然抛出一只小瓶,铁奇士顺手按下,回头向老儒道:“请你去试试,可否有效还不知道。”老儒道:“那要等一个时辰?”铁奇士道:“先试一人,服下后,一探脉息就明白了!”老儒接丹腾身进洞去了,古墓幽灵一见,又是格格笑道:“小子,你有不少人中毒了!”铁奇士笑道:“可惜你事先不知,否则你可抓到我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