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上吃了一顿饱餐,独孤苦看到典、池二人要动身,笑道:“此去一连不知有多少天得不到休息,事前必须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带些干粮,两位大哥还准备一壶大水袋。”池不服道:“你说过要对付还阳新鬼?”独孤苦道:“有没有用目前不敢说,但也不能不作准备,有些事往往直想不到的功用,这时我倒担心你们说的那‘食人饕餮鬼’。此人经过三十年如不死,他的武功不问可知,此去无事谷,只怕查不出失踪之人反遭遇那个邪门人物。”典好斗向着池不眼问道:“吃人心的家伙本来就够邪了,他如活着,只怕又是第二个大主教吧?”池不服想想后道:“我们三人都未超过三十年岁月,那家伙消声时,我们尚未出生,同时武林也很少有人提起当年有关饕餮鬼的故事。他有没有什么邪门我们一点不知,不过我们三人之间,以独孤苦弟对玄门是大行家,假设饕餮鬼有什么道行,我倒是希望苦弟露一手。”独孤苦急急道:“玄门不似武功单纯,如大主教的古僵尸功,我就毫无办法,如无魔龙双珠在手,谁也治不倒他,两位别忘了,我们这次搜寻失踪之人,还真怕与大主教对面哩!”典好斗道:“我们三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去无事谷,只怕早已暴露行动了。”独孤苦道:“有什么办法,现在武林高明人物太多了,易容不管用啦!除了行动秘密之外,谁也无法逃过有心之人,一切靠运气了。”休息到日出,也将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三个人只好上路,但在出镇时,忽见前途上走着三个江湖女子。典好斗看出有点得眼,立向池不服道:“我们打个赌!”“别打赌了,你想的与我料的一样,那三个女子是武林人。”“嘿嘿,该不是沉鱼三女吧?”池不服笑道:“看衣着,她们是大娘辈了,不信跟上去搭讪几句,瞄瞄她们的面容。”独孤苦道:“她们带了面罩!”“噫,苦兄弟,你是真高明,从何看出的?她们又没有回头呀!”独孤苦道:“连头发都是假的,凭这点判断出来。”池不服惊奇道:“头发?离开她们不下二十余丈远呢!”独孤苦笑道:“两位大哥,真发的光泽经日光一照,反射柔和而轻飘,假发那怕是从女人头上剪下的,经过一段时期,一定会变质,其中原因很多,一言难尽。典好外道:“兄弟,你这一套也是师父教的不成?”独孤苦道:“我熟读一部名为‘兵法用己秘录’,其中包罗万有。”追上了。三个女子居然一齐回首,不出独孤苦所料,三女都是带着面罩,他不服拉住独孤苦轻声道:“你能透视什么程度?”摇摇头,望着池不服,独孤苦也轻声道:“你看出她们的面罩是什么作成的?”这一问,池不服愕住了,轻声道:“难道她们不带兽皮面具。原来怕透视,那她们的面罩是特殊东西做的。”“是”玄冰蝶‘的幼虫丝炼制的,里面看外面毫发现,外面看、里面是一抹黑,这种东西并不稀少,产在南极。”池不服嚷声道:“我在南极学艺十九年,既易忽略,但令师不能不知,也许他未会提起。”典好斗道:“苦弟,你怀不怀疑前面三女就是沉鱼三女?”独孤苦道:“怀疑易起误会,不如走着瞧,就算是她们,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家师要的是化解。”池不服道:“你不能让那玉肤女永远掌握魔龙双珠,她有双珠就有控制大主教和毒尾夫人之力,这样你要挨打到什么时候?”独孤苦道:“我不是等着挨打,我无时不在动脑筋。我甚至想叫小要饭的去偷。”典好斗叹道:“这个女子可真绝,她甚至连面貌都不给人看到。”池不服突然发出惊讶声道:“怪事邪门年年有,没有今天多了,你看后面和左右的路上。”典好斗骇然道:“是不是我们的眼睛出了毛病?”独孤苦看完笑道:“真想不通!”原来三人后面及左右,这时也是三人一批,后面跟三女,但三女后面也是三男,左侧前是三男,后跟三女,右侧却是三男三女平行,相隔有十余丈,但绝对不似男女一秒。前面三女似也看到,不过她们毫不惊奇,独孤苦走了数里后向池、典二人道:“两位大哥注意,真是奇怪,连我们在内,算是八批了,已经过了几处岔道,怎么了,方向都不变,难道都是去无事谷?”这时池不服似又看出什么道:“苦弟,另外六批未带面罩。”“池兄,再留心看你会更觉奇妙了。”“什么奇妙?”“没有一个上了年纪,也没有一个是我们见过,难道是为谋我而来。”一直走到天黑,算是离无事谷不远了,这才发现八批人物进入一座森林后分散了,池不服轻声指着前面道:“前面是三瀑谷,西面崖头高与峰齐,上有三瀑布挂泄而得名,出了森林就是我们先到谷中去吃东西,初更过后才扑无事谷。”巧得很,当三人趁着黄昏定到第一道瀑布下时,发现有点楞然,原来那儿早已有三个蒙面女子了,不错,正是在路上先见到的那三个。“池兄,听说中间那瀑布更雄伟。”独孤苦示意典、池二人。“姓独孤的,你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要是不好意思,怕背跟踪嫌疑,那就算了,中间瀑布是三条瀑布最差的一条。”三女之人开口点破独孤苦的心里。池不服哈哈笑道:“原来姑娘早已认得我苦兄弟了,行,只要姑娘们不怕打扰,这条瀑布确实比另外两条雄壮,休息地方也干净。”典好斗道:“那就坐下来吧!”那女子道:“三位如果未带吃的,我这里正多着,何不坐过来。”独孤苦笑道:“这是说,三位姑娘不见疑了!可惜的是,在下等来历姑娘清之楚,而姑娘们的来历我们又不敢动问,也许…”那女子道:“也许什么?也许我们是你的敌人?”放心!今天所见,可以说,没有一个想动你们,他们也都在谷内,同样要去‘鬼雄洞‘。”池不服惊奇道:“姑娘,能不能说明白点?”女子道:“三位都不知道须弥有‘三十六门’吧?”典好斗道:“从未听说过,何谓‘三十六门’?这是第一次从姑娘口中听到。”“三十六门,就是三十六炼气门,各门有各修炼之秘。很少涉足江湖武林。各门人数不多,男不收女徒,女不收男徒,以练剑为用,长生为旨。近年有好些门遭遇失窃之苦,如丹药、秘法、剑底坐功心法等无翼而飞,可是失窃之门却有同样发现,行窃者均留下一件冥衣。”独孤苦道:“鬼道大法的标帜!”女子点头道:“苦公子真是见多识广之人。”典好斗道:“苦弟。什么是‘鬼道大法’,非常厉害?”独孤苦道:“数干年前,武林出现一个道士,他根据炎皇宝典中各法精华,独创一法,名为‘鬼道大法’,可是此法从无传人。”那女子道:“后来三十六门失窃,各门虽无连系来往,也不仰仗另站,但一致认为无事谷有问题,你们所见的六批人就是失窃六门中人。”独孤苦道:“不包括姑娘?”“好厉害的联想,不错,我们此来另有所因。”池不服道:“可以想到,三位姑娘对无事谷什么都明白。”那女子望着独孤苦道:“你对鬼道大法还了解多少?”独孤苦摇头道。“法随人变,邪人运正法,正法亦邪,反之亦然。”女子道:“这谷中有个比大主教之邪,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人,他叫鬼雄,有妻名鬼蛾又名鬼子母,其夫食人心,妻食婴儿,徒众现有三代全以鬼号。”三人闻言大惊,池不服惊叫道:“三十年前的饕餮鬼未死。”那女子道:“你错了,饕餮鬼只是鬼雄的首徒而已。”独孤苦道:“鬼雄已炼成鬼道大法?”“不错,已经知道他施展过的有”冥王衣‘,此衣他是从不脱下,对手在白天看到他的衣服,瞬间呈现眼前的,全是鬼雄晃动的影子,夜晚看见他只是一团鬼火。”典好斗道:“还有更厉害的!”女子道:“焰口法,口喷火焰,那不是凡火,烧在敌人身上,跳入水中都不灭,甚至烧死为止。”此外有“幽冥寄魂法”,以鬼胎侵敌,受害者三日即大腹便便,痛苦不堪,第四种是‘鬼箭’,发出时,敌人听到盈耳尖啸声,无形无影,中者痛苦呻吟,至死方休。”池不服大惊道:“罡气不可抵御?”女子道:“凭你们三人可以抗短,但防不胜防,鬼雄的门规不许明战。”独孤苦耳在听,心在想:这女子为什么要将魔鬼的厉害告诉我们,甚至似单独警告我。吃完东西夜色更浓,那女子又提仪道:“三位,可否一同探进无事谷,说我们女子胆小也好,说我们有心仰仗诸位的武功也好。”独孤苦笑道:“两样都不是!”那女子惊怔一下,问道:“你想到什么了?”独孤苦道:“只是下意识吧!没什么,我们走!”另两位女子始终不发言,只是互相耳语,又听那女子道:“三位此来必有目的,难道也与我一样,另有所图不能说。”池不服抢着道:“没有不能说的,我们有一批朋友无故失踪了……”独孤苦怕他说漏了嘴,急补道:“听说饕餮鬼喜欢食武林高手的心。”女子一听犯疑,一顿后问道:“仅仅只怀疑这一方?”独孤苦道:“当然还有大主教!”典好斗发现情况有变,气味也不对,立即岔进道:“苦弟,这座谷可不小,另外六批连影子都不见了。”那女子似知自己逼人太紧,有失身份,语气不似初见,立代独孤苦答道:“北极武癫也熟悉南方幽秘之区,不错,此谷确实不小,但不完整,形同丁字,名称很多,俗称就叫丁字谷。”独孤苦笑道:“离无事谷不远。只怕那鬼雄早已发现,我替那六批人担心。”那女子道:“我告诉三位,鬼雄真正的出身来头不小,他是犹习性固守,人不入其死地,绝不越境攻击,此谷离无事谷尚有三里,从有发现,也只派出一部分徒子徒孙扰乱而已。”独孤苦道:“姑娘,我们的历史上有个空城计,想必你不陌生,诸葛亮一生不冒险,冒一次险却把司马懿吓得寸步难进。‘诸葛一生惟谨慎‘之语也不可靠呀!”“你是说,这谷内已经有鬼雄布下了陷断?”独孤苦道:“你已说过他的‘鬼箭’、‘幽冥寄魂’法、‘焰口法’、‘冥王衣’四种功能,但我很明白,一个得到‘鬼道大法’的人,他不可能只炼成这四种,一部鬼道大法之内,比这四种更玄,更厉害的势秘还多得很。当然,更妙更玄的也更难炼,他是否已炼成或尚在悟炼之中不得而知,但我们不能肯定他没有,你说对不对?”这将合理而又认真的分析,那女子似已口服心服,视其神情,她似对独孤苦有了某种认识和敬佩,声音也和顺多了,只听她向独孤苦道:“独孤苦,你这人非常细心和冷静,我只凭所知的事实看来不够了。”典好斗哈哈笑道:“他的长处不是武功,而是使人有依赖感。”女子轻笑了,发出和声道:“北极‘武癫’、南极‘武痴’之所以作了他的左右手,那当然不是以武力能制服的。不是我当面夸你们,论真真实实的武功,当今魔头中的第一流如狂杀大帝、霸东盟主金星、盖世法王也不在你们之上,你们确有独来独往的本钱,现在你不是为了大联盟,而是服了一个人,那就是独孤苦。”独孤苦急急道:“不不不,在下绝对不敢当,我只是蒙典、池两位大哥看得起。”池不服大笑道:“苦弟,这位姑娘不是凡女,她确实是看透了我和老典的心,服就是服,有这位姑娘说出来更是名正言顺。”典好斗大乐道:“苦弟,我们有资格能作你的左右手,也许这位姑娘大夸张了!”那女子轻笑道:“我想你们三人至今对我还是抱着怀疑态度,以称呼上来说就很别钮,这样吧,叫我姝姝好了。”独弧苦笑道:“那是小名吧?”姝姝闻言一怔,急问道:“独孤苦,看样子,你是心里有数了。”独孤苦又道:“姝姝姑娘,犯疑最易生误解,我们不是很投机嘛!就算我对你很了解,那也无害呀,你也不是对我很了解,我绝对不提防你有暗算,这话希望你明白。”姝姝点头道:“我也不提防你,否则你已早出手了。”二人这一打哑谜,可把典好斗和池不服搞糊涂,只见二人愣愣的。忽听姝姝身边一发出声道:“姝姝,什么臭?”池不服跳起道:“有还阳新鬼来了!”“我们说话不留心,疏于嗅觉了,池兄,这是死人臭不错,但不是还阳新鬼或古家幽魂。”典好斗道:“风正来西吹来,姝姝姑娘,不可大意。”独孤苦笑道:“典大哥,姝姝姑娘说不是还阳新鬼,那就绝对不是还阳新鬼!有姑娘在,连古家幽魂也不敢出现。”“独孤苦,你太露骨了吧!”“哈哈,对不起!”他立转话题道!“那一位去证实一下,死尸是在七丈外,凭气味,死了三天多啦!”妹妹闻盲暗叫“惭愧”,忖道:“他真不简单!”问道:“独孤苦,你有什么证明?”独孤苦道:“尸体未全腐,其臭尚带血腥,六月不到,温度不高,全腐则无血腥,我是估计而已。”池不服拔身一跃而出,一会回来大叫道:“是个武林人,身边还有一把剑,可怕!心被挖去了。”典好斗道:“是鬼雄拿去下酒啦!”姝姝道:“此人不除太可恶,我们动身。”独孤苦道:“不能性急,慢慢行,诸位请看天上的月色。”池不眼道:“谷内起了雾?”妹妹道:“独孤苦,你说的没有错,鬼雄在此谷之内动了手脚。”“哈哈,姝姝姑娘好眼力。”妹妹道:“小小的阵势难不住我们,走!”独孤苦郑重道:“姑娘干万别当这是正宗玄门,这是鬼道大法中的‘阴差阳错,即世人常说的’鬼迷路‘,走错一步,步步全错。”姝姝道:“你懂得太多,你带路,我以为是‘玄门八阵’呢!”独孤苦道:“看雾色带紫,又似‘魔障弥天’,但紫中带淡磷闪光,这才证明是阴差阳错,又俗称‘迷魂阵’,鬼雄此阵本身只是迷们作用。”典好斗道:“还有别的作用不成?”姝姝郑重道:“以阵述敌顶多到天明,这不是鬼雄本意,他会派出徒子徒孙要暗中仗阵法偷袭。”独孤苦笑道,“姝姝说的一定不错,我们行动时要发动罡气,现在大家准备,我带路去了。”他动身之前指着前方道:“诸位看到什么没有?”典好斗道:“十几丈外没有路!”独孤苦笑道:“左右侧却又平平坦坦对吗?”姝姝道:“那是假的,我明白,我们只有向正面定。”独孤苦点头道:“这个邪阵只有欺骗,不似玄门正宗光明正大的陷入,如八卦阵按天地风云为四正门,龙虎鸟婉为四奇门等等安排,内行人只要按法行之就无害,古人会者姜尚、孙武子、韩信、诸葛亮、李靖为最高明。”典好斗道:“以方、圆、牧、壮、冲、轮,浮沮、雁行之说又如何?”独孤苦道:“那是李靖以后,八阵广为武林所用,唐宋之交,有个茅山道士,自号‘傲天真君’的所创,阵势渐趋不正,杀机暗藏。”到了北宋,有阴山野僧其人,他把八阵再加变法,刨忧伤、丢、杜、景、死、惊、开八门!踏入者更是危险万状。同时期又有‘金光神巫’其人,他竟将八阵创出正反内外之分,外八阵为正,内八阵为反,后来不知害死多少武林曹英。”姝姝叹道:“独孤苦,你对阵势分析,真是如数家珍,别忘了,我们正在邪阵中。”池不服发现自称姝姝的女子,已经对独孤苦表面淡淡,内心似已佩服至极,笑道:“姑娘,看样子,你也精通玄门奥秘,何谓‘八煞红’?能否一指愚昧!”“你来考我?”池不服道:“小心暗袭,谈谈以解惧意呀!”姝姝笑了,故作思索道:“有僧人号‘法办’、善五星、悟十二宫之妙、创八煞大阵!”她一顿又笑道:“池兄必通八煞大阵!“姑娘错了,典好斗才是高手。”典好斗呸声道:“谁要你捧,你才是八煞大阵高手。”独孤苦笑道:“你们真是,在这个时候斗嘴,简直不把鬼雄放在眼里、他如知道,不气死也气得吃不下人心了。”他这一打趣,引得三女全笑了、姝姝道:“气死鬼雄不要紧,他的老婆会找我们拼命了。”独孤苦道。“姝姝,你这一提起。我又多分担心了,你未提起鬼子母鬼蜮的道行呀?”“没有的,其一切都受之鬼雄,推独创缄射之法,故名鬼蜮。”典好斗向独孤苦问道:“什么叫缄射呀!”独孤苦道:“在虫类中,有一种叫射工,又名射影,身带甲,头有角,喜凄水边,无限耳利,口中有针状物,有人行追它时,则鼓气将计射出,中者长浓疮,鬼蜮必因之炼成什么口中暗器,也一定很歹毒。”独孤苦的解释,姝姝又是连连点头道:“她与人对敌时,往往以此奇袭,中者脑髓暴裂而亡,八九针从目入。”池不服道:“我们此行,确是入了恶鬼之家啦!”独孤苦忽然道:“你们留心,我们侧面有三个人入陷讲了。”独孤苦说完,立即改变方向。姝姝道:“不知那一门的人,他们一定是误识此阵。”典好斗道:“能救出他们?”独孤苦道:“这一批当然能救出,但还有五批不知如何了?”姝姝道:“遇上就救,遇不上我们没看时间去找。”独孤苦忽自身上拿出一只小巧钟儿,交与姝姝道:“那三人已经被导入阴差阵,我们已无法接近,请姑娘运起真气,将此钟轻轻震动,他们会循声退回,然后就会向我们这儿来。”姝姝接铃惊讶道:“四面惊人钟!”独孤苦笑道:“姑娘好眼力,一见就认出。”姝姝道:“你放心?”独孤苦笑道:“无太珍贵,姑娘就是拿去又有何妨,算我送给姑娘了,只要别说我另有用心就行了。”池不服奇怪道:“为何要姝姝姑娘摇?”独孤苦笑道:“姝姝是女子,前面三人已入阴差阵,非坤性玄功导不出,姝姝功力奇高,正适合震动此铃。”姝姝作梦也想不到,人家拼了命都想夺宝铃,而独孤苦却轻轻一说要送给她,这使她有点想不通,而且有话在先,不许怀疑另有用心。她一面想一面运起内功摇铃,钟凡响了,音不大,但却清晰而悠扬。铃声停止没多久,脚步近了,忽然,只见三个女子循声而现。姝姝迎上道:“三位是那一门的?”三女一看当前有六人,开始一讶,但接着拱手道:“我们误人邪阵,这位妹子是你救我们出来?”论年纪,三女都有二十五、六岁一个了,难怪她称姝姝为妹子。姝姝笑道:“不是我,是这位苦公子之力,三位尚未道出门户呀,其实不说也罢!”那女子道:“我们是木剑门,妹子贵姓门户?”姝姝一顿笑道:“我是酒剑门,不属三十六门,姐姐们叫我姝姝好了,这三位是苦公子、池大哥、典大哥!”说着又指身后道:“这是我的随身使女,禾日火山!”那女子道:“我叫李素雅,这是二师妹张素幽,三师妹伍素静,多蒙伸出援手。”池不服道:“大家都不必客气,现在我们先通过邪阵再说。”李素雅道:“我们姐妹在陷阵之后,连连遭到暗中奇袭。”她拿出一物道。“诸位请看,此话比针大不多少,劲道奇强。”妹妹道:“这正是鬼雄炼的鬼箭,李素雅姐,你能运功接住,希望没有中毒。”张素幽急急道:“师姐,你不是说身上有什么不对?”姝姝道:“‘那不好,什么不对?心中发闷?”李素雅道:“只是一点点闷,但手未受伤也无中毒现象?”姝姝道:“请苦公子看看,他是武林奇医,鬼箭中上,不会有伤,是你内功高,暂时没有大发作,发作时痛苦不堪。”独孤苦靠过去拱手道:“姑娘,能不能伸手给在下把把?”姝姝道:“你还说俗话,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快,大发作就迟了。”李素雅伸出玉手笑道:“苦公子,一看就知你比我年纪小,还是未脱书香气,劳驾了!”独孤苦一把脉,很快就松手,叹声道:“原来鬼箭上炼的是毒麦加螟合成品,这种识者容易活,怕就怕在不识,有些名医往往认为中了短毒,如此一来,下药就把人治死。”典好斗道:“什么是毒麦?麦子有毒?”独孤苦道:,“西方有植物如麦子,其果实亦如麦故名,此果实无毒,此物环花孕育期,有一种奇毒小虫,肉眼难见,喜食花蜜,因而将毒液侵入果实。”说完拿出一颗丹药送给李素雅。姝姝道:“好阴狠的鬼雄,他把蜂毒加入,存心要使医者误诊啊!”独孤苦道:“我担心一件事!”妹妹道:“什么?”独孤苦道:“这种人一见他的阵势无用,暗算又不成,其性又不明斗,当我们出了此谷时,他可能举家撤走,此后又不知搬到什么地方害人。”池不服道:“我们赶快出阵赴无事谷,也许他还未动身。”独孤苦问李素雅道:“胸口可有舒畅感?”李素雅点头道:“非常舒畅,谢谢苦公子。”独孤苦道:“好,见效了,我们走!”池不服提出问题道:“苦弟,假如暗中有人向我们偷袭,我们反击有没有用?”姝姝接口道:“我们当然有用,我们如迷住在阵中,那就是落在敌人掌握,反击之力等于无底放矢,现在我们是立在对抗之境,反击之力,敌人独孤苦道:“姝姝姑娘解释非常恰当,如遭攻击,大家放手反击,问题是敌人似有了警惕,我们到现在尚未遭到任何偷袭,如此看来,鬼也怕人多了。”大家经过一阵急行,到了一座崖下,妹妹叫道:“’天空有星星啦!莫非走到阵外了。”独孤苦拔身上崖,举目四望,招呼道:“大家上来吧!这里有条路。”大家上崖后,池不服道:“这正是通往无事谷的捷径。”突然间,四野起了异声,姝姝急急道:“大家小心,那里来的如许异声。”独孤苦郑重向大家道:“诸位,无论看到什么影子,尤是磷火闪动,都不可出动追赶,非到五尺内匆发招。”妹妹道:“这是什么原因?”独孤苦道:“发出罡气护体,守住元神,这是‘鬼道大法’中‘地狱招魂’法,听来似四面八方异声无数,其实这只是十几个人的施法变化,如不守住元神,那怕功力再高,久之必心乱情迷。”李素雅摇头叹道:“我们姐妹奉命出山时,满以为足可应何一切,现在看来,不但武林高手处处都有,要查的敌人更是非常厉害,看情形要想空手回去就不错,也许无法安全回山了。”姝姝道:“三位别自消极,在外久了,经验多了,你们才知全凭武功还是不能保安全,应付得当,临机应变最重要。”独孤苦道:“这是经验之谈,以在下观察,三位都炼成了飞剑,应属武林少数高手了,不如三位的武林中人多得很,他们还自认了不起哩!”张素幽道:“苦公子,假设我们察出异声发出来的实位时,或见到鬼火,可不可以发剑攻击?”独孤苦道:“不可,你们明白,飞剑是元神操纵,不同于发拳发学,拳掌发出是内劲,遇上强劲敌人,顶多只受点内伤,但还有余力逃走。飞剑一出,元神随之,一遇劲敌,轻则剑被敌人收去,那也大伤元神,重则剑毁神散,元婴无归,再严重的则为人神俱灭,凡炼飞剑的人,他绝对不可随便以飞剑攻敌,这下点难道令师未加警告?”李素雅道:“家师也是公子这样说过,而且一再叮嘱,可是……”姝姝郑重道:“可是你们认为没有那样可怕。”池不服忽然轻声道:“四外异声愈来愈近了。”典好斗道:“左侧出现绿光,噎!好多,飘飘起舞啊!”姝姝向独孤苦道:“我要献丑了!”独孤苦笑道:“姑娘要以那种功力出击?”姝姝道:“无量光天指如何?”独孤苦正色道:“原来姑娘炼的是无上上乘大法,这是禅宗绝妙心法,指力远者可达十丈外,也是飞剑的克星,在下等有眼界可开了。”妹妹笑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内行,既已说出。不得不献丑了。”说完,择一光点,只见她玉手一挥!一丝丝劲气,微带嗤嗤之音,霎时间,远处光点一散、同时发出惨叫。池不服大叫道:“成功了!”独孤苦领先奔出,大家一到惨叫处,只见地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动也不动。独孤苦笑道:“妹妹,你这一指劲气好准,恰恰好打申他的山根中央。”“过奖过奖,那是运气巧。也是他该死。”。这时四面异声要时退远,典好斗道:“敌人怕了!”独孤苦道:“不,我们快前进,走一段算一段,马上还有更多出现。”不出所料,异声、绿光,一退又围上了,真个愈来愈多,独孤苦急问妹妹道:“鬼雄到底有多少徒子鬼孙?”姝姝道:“不明白,会经听‘星剑门’隐士说过,鬼雄有十大弟子,每一弟子不知收了多少弟子,除了鬼雄亲系,还有无数外围鬼党。”独孤苦道:“那真麻烦,我们引发鬼第啦!”伍素静一拉姝姝道:“小姐,我们后面有一批男女跟上来了。”李素雅道:“那是‘金剑门’、‘水剑门’、‘火剑门’、‘土剑门’等四批,我木剑门虽然与这四门没有交往,但经常在须弥山碰过面,我去打个招呼如何?”姝姝道:“也好,既然同赴无事谷,不能不交谈,李姐,后面又有一门赶到了。”李素雅去了一会,领来五批男女,又经她-一介绍后。独孤苦仍旧领先,回头道:“没有适当距离,大家不要出手。”典好斗生气道:“看情形,那老鬼雄准备与我们拼到底了,杀一个吓不了他!对了,妹妹姑娘,刚才被你打死的可能是第二代中的弟子。”妹妹道:“绝对不是,第二代‘电鱼鬼’是第十弟子,年纪也超过六十岁了。”她忽问独孤苦道,“苦兄,你注意死的那人胸前没有?”独孤苦道:“有面银制鬼头挂在胸口,还有十一两字。”妹妹道:“那是第三代,十一代表其师十一徒。”异声已闹翻了天,整个原野都被震动,独孤苦轻声向大家道:“当心鬼箭和幽冥寄魂法,诸位有指力最好施展指力,有暗器的发暗器,但绝不可出动。”他又向独孤苦道:“怎么样,我们两个向前攻出,来次反突袭如何?”姝姝道:“正有此意,你用什么轻功?”独孤苦笑道:“移形换物、夕照浮光,雪天掠影都可以。”“噫!你偷学白如云两种轻功,夕照浮光,雪天掠影两种是白如云的。”独孤苦笑道:“不太相同,她以‘三易三玄’为基础练成,我的你应该知道,还要说出来。”妹妹道:“你确定我知道?”独孤苦笑道:“我的一切,没有人比你清楚,连我三位师兄在内。”姝姝道:“难道‘陀罗神咒’可以化为轻劝,好!我用‘凌虚慢步’,开始!”一声开始,二人脚一动,全身化为淡影飞出,紧接着,惨叫声大作,池不服叹声向大家道:“这一次鬼子鬼孙倒霉啦!”前途打开,大家纷纷冲出,一下子奔出两三里,直至看到姝姝和独孤苦才停住,只听姊妹道:“前崖头下方就是无事谷,重头戏快登台啦!大家要更加小心。”典好斗道:“这已过了深夜,异声似乎散开啦!怎么样。现在就下崖?”姝姝道:“谷内不比外面,还是由独孤苦决定行动、”“姝姝姑娘,你察出没有,谷内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独孤苦兄,我有个建议,不知你同不同意叩”姑娘只管说,在家的事。没有什么建议的。”姝姝轻声道:“留下六门十八,和我两个使女,他们大家在崖上虚张声势,牵制鬼雄的注意力,我和苦兄、池大哥、典大哥由此模进去,这是侧面,人少,容易行动。”独孤苦道:“好主”姝姝向大家轻声道:“大家留心,我们四人去了半个时辰不回来,那就证明已深入了,你们继续下崖跟上。”李素雅道:“你们要小心!”独孤苦还是领先;飞身向崖下飘落,只见下面仍无动静,等三人到时,立向谷中悄悄摸进。一将近数十丈时,妹妹轻声道:“此谷有两里范围,正面远处就是饕餮鬼崖,也就是鬼雄的窝。”独孤苦道:“姝姑娘,我们四个在这里分开,分成四路摸进线客鬼崖如何!”“好,我正有此意,行动快,目标小,有事互相呼应。”独孤苦笑道:“那就请姑娘奔右侧,我走左测,郁、何两位大哥走中间。”独孤苦说完,似故意在注视妹妹,脸上却带着诡笑。姝姝未察,她好似急于行动,将身一闪而没,霎时不见。池不服一推典好斗道:“我们还不动?”独孤苦轻声道:“慢点,我们三个不分开!”池不服喀声道:“分四路是你刚才说的,为何又立刻改变?”这次典好斗可精了,他似已发现独孤苦的脸色,向着池不服轻声而又得意的笑道:“老池,再听听苦弟的意见好了。”池不服向独孤苦道:“再不动身,姝姝单独超前很远了。”独孤苦笑道:“她这时不但未超前,反而退后了。”“你是什么意思?”,池不服确实有点糊涂啦,他瞪着独孤苦。独孤苦笑道:“动起来你就明白,也许客提鬼崖下是空无人影。”典好斗道:“我们走!”独孤苦似心中有数,跟上典好斗,面上仍带诡笑,不过他太精了,他料得不错,妹妹真个是向后退。“这时在崖顶的李素雅正在计算时间,其实半个时辰还不到一刻,就在这当日,忽听姝姝使女禾日向李素雅道:“李小姐,你们六门心安勿燥,这座谷长得很,等有了动静再杀进去不迟,这样好了,我和火山先行下步,如有动静,听我轻啸你们大家就行动。”她不等李素雅开口,立即和火山跃身下崖,急急又向谷中奔。二女奔出十余丈,忽听暗中响起姝姝的声音道:“我在这里!”禾日急冲,循声找到,急急道:“小姐,你的计策成功啦!”姝姝道:“走,去天河源再安排!”火山道:“小姐,他们三个还有命去天河源?小姐,这次你作得太绝了,决心要害死伶相公。”“霞灿,你乱想什么?凭鬼雄一家能害死独孤苦?我是要不断使其吃尽苦头,这次他不拿出全力,就休想拼过鬼雄,死不了,够他受了!”霞灿摇摇头,她似在替独孤苦担心,现在很明显了,妹妹者,竟是玉肤,火山即霞灿,当然禾日自然是云香了。天算胜人算,独孤苦和郁、何二人已经快近饕餮鬼崖啦,但一直未会遭遇半个鬼影子,这时池不服忽然明白什么立住道:“姝姝不见,她是沉鱼玉肤!”独孤苦笑道:“你现在才明白!”典好斗道:“她真笨!”骂后又向独孤苦道:“你在什么时候察出的?”池不服道:“我知道,苦弟一开始就察出了。”独孤苦笑道:“她要假鬼雄来整我,现在我敢说,鬼雄带着一家真的逃走了,不信两兄跟来。”池不眼道:“苦弟,你想过没有,玉肤要假鬼雄害你是不对的,我们本来就是来查窑瓷鬼崖呀!”独孤苦道:“失踪之人是谁干的?没有失踪之人,我们连茶客鬼崖都不会来。”“哎呀!”典好斗跳起来大叫道:“失踪之人是沉鱼玉肤干的。”独孤苦道:“是她干的已能确定八成,但我们为了无十成把握,又不能不去天河源,现在玉肤正在赶往天河源布置了。”典好斗道:“失踪之人假设是玉肤干的,她把那些人如何安置?有没有危险?”独孤苦道:“落在她手中我倒是放心,她不会加害中原武林,不过没有十成把握,一旦我估计错误,失踪之人还是非常危险。”三人到了客餐鬼崖下,发现崖前一大广场,独孤苦急问池不眼道:“鬼雄的窝在崖洞内?”池不服道:“我不知道,看情形只有洞内了,一定还很大,否则住不下那么多鬼子鬼孙。”“我们进洞去!”典好斗抢先冲出!一接近,发现洞口真多,独孤苦一把抓住典好斗道:“慢点,崖洞多,证明里面非常广大,也许形成珠网洞道,提防鬼雄利用洞道作破釜沉舟之战。”池不服郑重道:“你准备怎么办?”独孤苦道:“第一步先察看外面,池大哥,你顺崖右面察看地上,典大哥,察看右面;以三十丈为限,无论草木砂石,我不详细说你们也懂吧?”二人连连点头,急急分开察出,不一会,典好斗奔回大叫道:一切很乱,苦弟,他们逃走啦!”池不服回来道:“三十丈外似未经多人践踏。”独孤苦急急道:“快朝左侧进,这是去天河源方向吧?”池不服道:“正是,鬼雄会去天河源?”独孤苦道:“当然不会去,只是导引我们遭遇古家幽魂和辽阳新鬼,到了中途他们就改变方向了。”三人急急循着地面践踏足迹,一直追下去,但到天将放亮时,典好斗在前方大叫道:“苦弟,你听听前途异声大起。独孤苦前声道:“鬼雄发动全家围攻什么人了‘他不服骇然道:“遭遇沉鱼玉肤不成?这倒好,玉肤假祸我们不成,自己倒先拼上去了!”独孤苦居然有点紧张,抢先奔出,至一平原,一著有四十几个高手围攻三个女子,不禁大叫道:“真是玉肤被围!”池不服道:“其中没有第四个女人,证明没有鬼子母。”独孤苦急冲出道:“鬼雄和鬼子母轻易不会露面的。”他已全力冲人敌群,双掌齐发,也不向三女打招呼。池不服、典好斗当然不会袖手,同时吼声攻进,真是一阵好杀。玉肤依然与两个丫头蒙着面,她们一看独孤苦等攻到,怎么说,同样不作声,实际上也无话可说。只有云香靠近她道:“小姐,他们为你拼命了。‘’玉肤叱道:“少开口,当心你自己,还不全力杀。”东面天空已现白色,地面上的鬼子鬼孙也倒下了大半,五肤却不等敌人逃走,她竟带着两个丫头跃出斗场。独孤苦一见,拔身过去想说话,但后面却猛扑上十余名高手。玉肤一见大叫道:“姓独孤的,你慢慢打吧,我要少陪了!”说完,带着使女扬长而去!池不服攻近独孤苦叫道:“她太不近情理了?说完放手杀出!独孤苦见他以一斗十,扑上双掌连挥,哈哈笑道:“玉肤的举动非常合理。”池不眼吼声道:“你说什么?”独孤苦道:“她并没有要我们替她解围呀!”这时远处发出一声异啸,剩下的鬼子闻声,突发一声大喊,立向四野奔窜,须交之间,一个也没有了,可是典好斗还想追杀。“典大哥,请回来!”独孤苦追上叫住!三人凑齐后,池不服依旧生气道:“苦弟,玉肤对你有仇。但我和老典有什么地方不对?”典好斗大笑道:“恨屋及乌呀!谁叫你作阿苦的朋友。”独孤苦哈哈大笑道:“说真的,她自知被我识破,只有一定了之,同时还怕我追问她失踪之人啊!好了,只有两成不放心,我们还是要闯天河源。”他不服道:“依我的个性,早已向她下手夺取魔龙双珠了,苦弟,这种女子是不可以温柔相待的,你还送她一只宝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心理。”典好斗大笑道:“苦弟是个园艺高手啊!”独孤苦会意笑道:“典大哥,你别想歪了,你想想看,家师有命,绝对不许仇上加仇,你们说,我除了以义相待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当年我师杀了她师公,现在连他老人家自己都只有躲避,也许我师兄、师姐还自愿送上门去请罪哩!”池不服道:“我已听说当年之事了,那醉铁头当年本是个劫皇库的钦亩要犯,杀了他是应该的。”独孤苦道:“只怕沉鱼仙姥与家师之间,还有什么别的因果,我作弟子的无权过问,只有奉命而为。”典好斗提议道:“前面不出二十里是玉树城,我们吃过饭,沿通天河向西,直奔天河源如何?”池不服道:“这次算你说对了,天河源在通天河南岸二十余里外的齐天峰顶,吃完饭,不过中午就能起到。”独孤苦同意,三人赶往玉树城,然而又在半路有了问题,三人发现路旁数丈外的草地非常零乱,同时在草里东西闪闪发光。独孤苦急忙侧闪,立在草里拾起羊脂玉像,不由惊叹道:“二位快来看,这谁遗失的?”玉像雕工,真有鬼斧神工之妙,池不服道:“玉观音!”典好斗呸声道:“没有见识,这是现代女子像。”“放屁,现代女子那有这样美的人,分明是玉观音。”独孤苦道:“池大哥,观音像虽有百种之多,以美示凡人的通常只有三种,一为鱼篮观音,二为送子观音,三为净瓶观音。这一尊玉像的衣着装饰,确实是现代人,也许并无其人,而是雕像之人心里想像雕刻出来的,我们不必只顾说五像,二位想想这遍草地,草未全伏,土质未动,这现象是经过一场绝顶高手打斗所致。”池不服道:“下像是打斗一方之人遗失的不问可知,但双方又是什么人物呢?”独孤苦摇头道:“离城很近,此地有打斗,必定有人看,我们进城去,不难听到一点风声。”三人放开脚步,急向王树城门口奔,才十进城门,突见一个老花子向三人走来,独孤苦一见噫声迎上叫道:“前辈,你在这里!”老花子即长竿子,只见他急急道:“快去救人!”“教什么人?”独孤苦被老花子拉着,弄得满头雾水。“到了你就明白!”三人被老花子领进家客栈的上房,进门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两位十分娇美的女子,年纪都不大,床岸头还摆着两张面罩。独孤苦从面罩看出,惊骇道:“她们是……”老花子打断道:“她们是玉肤的丫头云香、霞灿,我老花子救她们来此之前,她们还能说话。”独孤苦立即上前把脉,他一触手就大惊道:“中了‘幽莫寄魂法’,有多少时间了?”老花子道:“她们肚子开始涨大了,我老花子也不知中了多少时间。”独孤苦道:“你们快把门窗关闭再出去,一恐怕为时已晚了,守住门外,不许任人进来打扰我。”三人一连忙乱之后出去把门带上,留下独孤苦一人在房中,他把门关紧,事到紧急,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将二女衣裤全部脱去。紧接着,先喂下四颗药,然后一手一个按住下体,只见他运起玄功,发动真气,双掌心渐渐变成紫玉之色,缓缓推动,又慢慢吸,不一会,他的额头都流汗了。一刻之后,二女醒了,但眼睁睁,心里明,可是一点不能动,好在能言。“两位姑娘,请恕在下不得已!”“公子!”云香红着脸,叫出两字又停。“不要说话,快好了!”他忽然吐气,双学一收,只见他双学之中吸住两团黑气,似还在闪动。久而久之,两团黑气由浓转淡,渐渐地,终于消失了,独孤苦的双手也恢复原来的肉色。独孤苦似很疲倦,坐到椅子上,轻吁了一口径气,之后向二女道:“成了,快穿衣裤,见了外面三人不可害羞,装作若无其事,我不会向外人说的。”二女依言整装,一切停当,双双向独孤苦跪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独孤苦双手扶起二女道:“你们小姐呢?遇上鬼雄了!”云香道:“我们连敌人的面貌都未见到,只觉头一晕就倒下了,但耳中却听到小姐的喝叱声。”独孤苦拿出玉像这。“这东西是你们那一个的?”云香惊叫道:“是小姐的肖像。糟了,小姐一定遇害了。”独孤苦道:“不要着急,你们小姐不是那样会失败的人,她遭遇强敌是真,否则不会连身上的东西都丢掉,也许她追赶敌人去了。”说着把门打开,放进三人。老花子一见二女无恙,哈哈大笑道:“苦小子真有一手!”二女向三人见过礼,又向独孤苦道:“公子,我们要告辞了!”独孤苦道:“去找你小姐?”云香道:“找是无处可找,不过倒有一定去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要是小姐无恙,她一定会去。”独孤苦摇头道:“她是见到你们倒下的,她也许会回到原地来看你们。”独孤苦突然面色一变,急向大家道:“你们不要动,我去去就回来。”老花子惊问道:“你察出什么了?”独孤苦似来不及回话,人已闪出房门,一看外面无人,只见他将身摇晃,人已冲上了屋脊,接着又如飞絮流云,人朝南奔,转眼之间人已到了城外十几里,身才落下,眼睛里映进一场大斗。三个老人,一名妇人,紧紧迫着一个少女,打得非常激烈,独孤苦一见突然长啸一声,人如流星横曳拳掌猛扑,气势如同拼命。“吭”然一声,第一个老人被他打出十余丈,一扭身,化率为掌,真如风卷残云。那妇人一见,娇声喝叱,硬迎面上。独孤苦冷笑:“你是鬼子母!”话出口,不闪反扑,大喝:“滚!”妇人想避,但那里来得及,四掌已贴紧,又是一声惨叫,妇人被震,身子如同绣球,飘飘荡荡,落下已不知何地。余下的几个老人,这时已吓得魂飞魄散,呼叫一声,四下狂奔。独孤苦发现不对,放弃追敌,急向少女奔去问道:“姝姝,你怎么样了?”叫我玉肤,快扶住我。”独孤苦扶住问道:“中了暗算!”“中了‘焰口法’,是阴火,现在全身如焚。”独孤苦大惊道:“快坐下,你运内功外逼,我运气外吸。”“不行啦,我斗过鬼雄,又与鬼子母打到现在,真气用尽了,只怕无救了,我错估了敌人,那鬼雄的道行居然不在我之下。”独孤苦突然将她抱起,一拔身,不回城,反朝深山奔。玉肤叫道:“你要把我怎么样?”独孤苦狂奔不停,和声道:“我不会抢你双珠,我要找处瀑布。”“找瀑布?快向北,正面高峰下有。”改变方向,独孤苦全力冲,仅仅只换几口气,人已到了峰上,找到瀑布,又向峰下冲。“你要当心,这里是鬼雄的地盘。”独孤苦笑道:“鬼雄的地盘?天皇老子的地盘也休想攻破我的‘陀罗神’阵!”抱着风女,就在瀑布上下四周绕动,口中还喃喃不停,之后,这才放下玉肤道:“现在怎么样?”玉肤道:“我要疯了,现在连四肢都不能动了。”独孤苦道:“我的机会到了!”玉肤气道:“你下手吧!双珠不在我身上。”哈哈,你以为我念念不忘双珠?你错了,我要揭穿你的面目。”他口说揭,手却不动,只在身上拿出玉像道:“这是你的?”“吓,是我失落的!”“你像玉像还是玉像似你?”“坏蛋,阿云阿霞是你救走的?”独孤苦笑道:“她们中了‘幽冥寄魂法’,现在城中休养,快!自己脱衣裤。”玉肤闻言惊叫道:“你卑鄙!”独孤苦笑道:“骂罢,我不在乎!”说着,又将玉肤抱起,反身冲进瀑布,不由分说,手忙脚乱,立将玉肤衣裤脱光,毫不停止。猛把玉肤的玉体紧紧抱着,不一会,瀑布下紫光高涨,竟把整条瀑布都照亮了,巨大的瀑布也变成了紫色。好一会工夫,玉肤渐渐觉得全身舒畅了,不过这时她也不骂了。真是奇闻,突见王肤张口吐出一蓬黑烟,烟雾被瀑布冲得四处窜,好似活的一样。这时独孤苦才松手,反而正色道:“我在潭外守着,你自己运真气弄干衣服穿上,我们好人城吃饭。”玉肤不理,独孤苦也不管,二人又斗上了。潭外并无外人,独孤苦自顾自的坐下休息,望望天上,午时已过了。“快把我的玉像拿来!”独孤苦回头一只见玉肤立在身后,这时看清,真和玉像一样,摇头笑道:“算医疗费好了!”玉肤气道:“我没有请你治,干嘛要医疗费?”“哈哈,你也没有给我什么,东西是我抬来的,干嘛还给你,一个人呀,心机不要太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独孤苦又大笑道:“我说呀,有人把我送到鬼雄手里,唉!鬼雄这家伙也怪,他竟然不要。”“哼!算你运气好!”“对呀,那算你运气不好罗,不然呀,我一辈子也休想看到你的脸,更谈不上全身了。”玉肤膘膘眼,一扬眉,可是脸红了,发不出气,两只脚连跺一阵,甩头就走。独孤苦不追,慢慢回城,到了客栈,只见老花子哈哈笑道:“小子,艳福不浅呀!”“什么艳福?”“好美的玉肤,她带着二女走了,但放下几句话。”“什么?”“嘿嘿,她要挖掉你两只眼珠!怎么啦,偷看美女清溪浴?那妙呀!是不是出水美蓉呢?”“老没正经!”忽听池、典二人大笑进来道:“别冤枉老花子,他还是处男啊!”店外这时进来几个老人一女三男,独孤苦一看是百通老人。大千上人、不老神婆和一位白人,但却未见过。老花子哈哈笑道:“我只等得半天你们就到了。”百通老人一拉独孤苦道:“快来见过希拉诺前辈!”独孤苦向白老人为礼道:“晚生独孤苦,前辈可是‘步月七法’创始人?”白老人大讶道:“少年人,你听说过‘步月七法’,连你的长辈都不知道呀!”独孤苦笑道:“步月七法是轻功上乘之法,前辈此来定必有非常之事。”不老神婆道:“也是为大主教来的,孩子,那两位年轻人可是南、北箐英池公子和典公子。”典、池平时傲慢,现在有独孤苦在场,傲也做不起来了,立向众者见礼,自报姓名。大千上人向二人合十道:“两位少施主,你们可知今师也来了?”典好斗枪先问道:“在那里?”大千上人道:“现在总联盟临时总堂。”老花子立向独孤苦道:“我们老的中有事情,这就动身,你还是照原来计划。”三人送走众老,回到房中,池不服笑向典好斗道:“令师和家师‘居然肯离两极,这真意料不及。”典好斗郑重道:“这是武林总动员了。”他忽问独孤苦道:“玉肤怎么样?”独孤苦道:“她中了鬼雄的焰口法!对了,你不问我倒忘了,刚才替她治疗之际,我忘了借机会打听失踪之人。”池不服摇头道:“问也白问,她不说你亲其何?”典、池二人尚未吃饭,这时才和独孤苦入餐厅,吃过饭,立即结账,临行,典好斗道:“怎么走?”独孤苦道:“你不是说过,沿通天河上行。”池不服道:“我问过老花子,他说不可夜行,这里走到天河源,只要中途稍稍发生一点事,那就一到非天黑不可。”“天黑怎么样?照样去,走!管他的。”典好斗道:“老花子深悉天河源是个非常古怪森林区,就算没有古家幽魂,那也十分邪门。”独孤苦道:“老花子并未说有什么邪门?难道比古家幽魂。还阳新鬼更邪。”“老花子没有说明,我们也忘了问。”池不服显出有点大意之情。“走,走,管他!大主教能在天河源作窝,‘我就不倍邪,对了,老花子在城中逗留了大半天、原来是等刚才那批老人,他没有说出有什么事?”典好斗道:“他好似怕你分心,一点都不谈,不过和老何有同感,老辈人物八成是计划攻打狂杀大帝,不然就是对付鬼国上皇。”独孤苦摇头道:“攻打狂杀有可能,不过我们非把大主教牵制不可。”走到了通天河边,因为是上行,三人都不愿坐船,独孤苦指着河里笑道:“河水如此湍急,坐上水船的人等于受罪。”忽听后面发出一声娇晚道:“性独孤的,你给我站住。”池不服一伸舌头道:“沉鱼玉肤来了!”玉肤带着云、霞二女如飞到达,独孤苦笑道:“怎么了?现在就要挖我的眼睛?”玉肤冷声道:“时间问题,你们真要去天河源?”典、池二人看出她的清水脸上毫无怒意,这是口凶心不恶,于是一言不插,静观好戏。独孤苦闻言故意叹道:“这真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样,又要助我一臂?”“你作梦,别装苦兮兮,我只担心典、池两位大哥。”池不服不能不搭腔了,拱手道:“玉姑娘,你不带面罩,真正貌如仙女,承蒙好意,我们心领了。”“池大哥、典大哥,你可知道天河源分两部?”池不服道:“去过插天峰甫面。”玉肤道:“大主教身怀古僵尸功,他都不敢去插天降此部,你知道为什么?”池不服道:“请姑娘指教!”交接未答,转头向独孤苦道:“你去天向源,为的只是寻找失踪之人,现在我告诉你,那批高手已经回总联盟临时总堂了。”独孤苦笑道:“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谢谢你大发慈悲!”“什么,谢谢我,你以为是我……”“罪过罪过,我是说菩萨啊!不过也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要提多久的心哩!”玉肤冷笑道:“免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天河源?”独孤苦道:“我是一个最好奇的人,既然知道失踪之人没有落在大主教手中,当然,插天峰南部就不必去了,但是北部却引发我的好奇心啦!”玉肤真的生气道:“你是存心去找死!”池不服道:“玉姑娘,杨天峰北部到底有什么可怕处?”独孤苦仍是有意要气气玉肤,闻言抢着道:“有什么可怕?”典好斗发现玉肤脸色不对:连忙道:“苦弟你别逗了,且听听玉姑娘谈谈有关北天播峰的传闻。”玉肤照了独孤苦一眼,然后道:“据老辈人物说,在四年前起连续有十四年的时间,天河源北部,每年都有武林人一去不回。就以须弥三十六门而言,记得的已有十二个门的剑气隐士,共七十五人消失在天河源北部,大主教就是赌定天下武林人物不敢去天河源,因此他在南部设立长久炼功洞。”典好斗大惊道:“苦弟,长竿子老要饭叫你不要去,八成就是指北部。”独孤苦笑道:“有许多的武林人消失,可见北部之魔比起大主教更可恶,这样一来,我这自不量力的家伙非去不可了。”玉肤大急了,尖声叱道:“我不许你去!”独孤苦心中甜甜的,笑道:“你要助我,不如你陪我去,如此一来,此去你我算是最无私心的一次,也是最美好的一次,我和池、典大哥力量不足,加上你主仆,算是同赴武林最险恶的一关如何?”玉肤似知阻他不住。生气道:“你简直是条牛,不知好歹的牛。”独孤苦向典、池二人叫道:“两位大哥,你们还不鼓掌,她同意了。”池不服笑问道:“玉妹子,真的?”玉肤叹声道:“为了两位大哥,我只好跟这条牛走一趟了。”典好斗跳起来笑道:“那太好了,大家这就起程。”云香走近独孤苦道:“公子,你吃过饭没有?”独孤苦尚未开口,玉肤骂道:“到处有草,你还怕他饿死。”独孤苦哈哈笑道:“牛字下面应该加个郎率才对。”玉肤不理,走在典、池中问道:“池大哥、典大哥,我们边走边研究,插天北峰到底有何东西,是人为还是自然之物,也许有什么真正妖魔。”池不服道:“以长竿子老要饭的看法,八成是自然之物,当然包括天地所孕育的邪物在内。”玉肤道:“何物妖魔,竟能杀害须弥山那样多的奇士,死者起码也炼成了飞剑啊!典好斗道:“除了亲身经历,用猜无济于事。”池不服回头看看独孤苦,只见他在吃东西,立即向五肤道:“阿云、阿霞对独孤苦多好呀!”独孤苦不在旁,玉肤笑了,轻声道:“你看他吃的那副饿样,他根本像小孩子。”典好斗靠近道:“你们的冤孽何时了?”玉肤叹声,似也有难言之隐,良久才道:“过一天算一天,池大哥、典大哥,我有时真的想哭,我请求两位大哥,千方别把我的心事告诉他,我对他已经不能自拔了。”池不服郑重道:“五妹子,回沉鱼仙筑,向令师劝解这段仇。”“唉!难!独孤苦大师兄、师姐情愿代师受罪,不瞒两位,他们现囚禁在沉鱼仙筑。”典好斗道:“世间没有解不开的结,姑娘,一切要忍耐,不过你不应发动那么多邪门来整阿苦。”玉肤急急道:“两位大哥不明白,我不能不作,两位可知,我后面还有人监视,我不得不作出给他们看。不然立即有谗言到我师父耳中。”池不服道:“是你表弟和师兄?”“那只是敲边鼓的,还有可怕的。”池不服与典好斗听到玉肤居然还有苦衷,这是意想不到的事,又不便问她真正监视她的是谁,这时看到独孤苦和二女追上,于是立即不再作声。玉肤瞟眼独孤苦道:“吃饱了,把我的东西都吃光啦!”独孤苦擦擦嘴,哈哈笑道:“在城里吃,要花钱,不敢吃好!加上不是内地口味,我简直就吃不饱,刚才阿云和阿霞拿出来的,又香又合胃口,太好了,一顿当三顿!”池不服笑道:“别只顾说吃的、你想过插天峰北部的事没有?事先如不作各种考虑,到时会措手不及。”独孤苦道:“典大哥和池大哥你是老江湖,一定想的比我多,还是玉肤身在须弥山长大的,须弥山是天下名山之冠,其守怪异更是无奇不有,她的想法耳如何?”玉肤气道:“池大哥问你,像倒是推得干净,我们想到还来问你。”独孤苦笑道:“未到地头,我不去想,空想无益,一切看反应!靠应变。”玉肤道:“我一定要你说说看!”“哈哈,又用压迫手段了!好,我问你,大主教为何能在南区作魔窝?他只不去北区就无事?你们从这点想想看!”典好斗喧声道:“这真值得研究/池不服道:“近在一峰之隔,难道互不侵犯?”玉肤道:“牛的脑筋的确比我们强,这样简单的问题我们为何不去想它?”独孤苦得意笑道:“你们各自找答案,我不用无谓的脑筋,不过我提醒你们,北峰下的东西根本不能移动,能动的,那有不去南区的。”典好斗吓声道:“妖魔鬼怪不能动?”玉肤道:“不是妖魔鬼怪外她忽然忘形的一把拉住独孤苦:“你说呀!”独孤苦这下郑重道:“我连插天峰的样子都没有见过,这条通天河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叫我说什么,我纵然想到几个问题,提出来也一言难尽呀!”池不服道:“说说原则也行,不要把我们闷死好不好?”独孤苦摇头叹道:“说也等于不说,我只是从一部书中看到几个和自然现象有关的东西,但那东西我也知道的不多,我说出来,只怕你们都不懂。”玉肤道:“不懂听听也好!”独孤苦道:“第一样你们懂的是磁铁,这种东西能吸铁,你们是懂吧?”池不服道:“谁说没有见过?”独孤苦道:“假设某个地方蕴藏着大量这种东西。甚至这东西还孕育出稀世结晶,你们见过没有?”玉肤惊奇道:“磁铁有结晶!”独孤苦道:“磁分普通磁,那是你们见过的,有黄磁。蓝磁。赤磁你们连听都没有听这是不是?”大家都摇头,典好斗道:“说下去!”独孤苦道:“最稀有的是羊脂鱼磁,此磁有灵性活性,有阴阳体,土星得天地灵气所覆,长受日月精华所育,它能产生结晶,一旦人畜靠近它,只怕有万钧之力也肠不了身。”江湖人十之八九都带兵器,凡带兵器或炼飞剑之人,他不须遇上磁精结晶,就算遇上大量普通磁场,他也会被吸住难逃。”玉肤惊叫道:“那此须弥剑气隐士……”她想到可怕处,简直说不下去了。大家会意她的惊叫,典好斗道:“哪个未炼飞剑?炼飞剑的千万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