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近午了,黄沙浪在一路上紧张异常,两只眼睛简直转个不停,这时候,她已失去了停心,没有一点“边城杀手”的气概啦,依良红看到她笑道:“黄姐姐,怎么啦?风声鹤唳啦!”“阿良,你别笑姐姐,当心脚下,说不定,一不小心踏进棋盘里。”依良红笑道:“他如摆的是围棋,我就叫吃!他摆的是象棋,我一出手就将军!”花女笑道:“可惜金世界人不会摆你想像的那种棋,所谓棋盘,他是摆棋人,你只是他的棋子,他要你到那里,你就只有乖乖的听,等到你晕头转向,元气大伤时,他给你一记地底掌,你想不到游魂世界走一趟都不行。”黄沙浪道:“土遁,他们真会土遁!”“有点像,也可说成隐身法!”说到这,她忽然低声道:“他们在左侧!”依良红道:“我的耐性有限!”花女道:“千万别出手,我们要的是他们来了多少人?”依良红问道:“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对于个人性命看得如何?”花女道:“从小心谨慎,多疑多诈上看,你说呢?忽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依良红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回头向黄沙浪道:“黄姐姐,你和阿咏落在后面一箭之地,注意,别向我打招呼!”“你要作什么?”黄沙浪有点莫名其妙。花咏诗也有点愣愣的道:“你要捣什么鬼?”依良红道:“你是七情六欲的移民,你当然明白才是,硬说不明白,那就等着瞧!”说完大步向前,趁一路地形复杂,转间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黄沙浪忽有所悟,笑道:“原来他要活捉对方了!”“什么?活捉,那太冒险了!”黄沙良道:“他已告诉你了,七情六欲界的人,尤其是我们神洲人,冒险者是求生的,也是生存的最高手段,对方怕死,我们不怕死,胜负之数已经分明。”花咏诗摇头道:“我担心他踏人对方的陷井!”黄沙浪道:“他是我们武林中的精英,天赋高人一等,听到你对金世界人的分析,他已有十足的把握,过去,他通过很多很多难以应付的问题,凭着他的机智,莫不迎刃而解,你等着看望,这两个金世界人不久就会落在他的手中。”花咏诗道:“他是很机智冷静,我怕的对方也是出了名的诡诈多变的外世界人,尤其是被选到别世界的高手!”她提心吊胆和黄沙浪急急追出,但一直看不到依良红。“阿咏,别只管注意阿良,你可知道他有些什么道行?”花咏诗忽然惊叫道:“不好,他想施展大修罗法对付敌人,那便糟了!”“为什么?”黄沙浪也紧张了。花女道:“人家的‘四季风’最容易破解别人的左道玄功。”黄沙浪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被你吓嘘住了,这点你放心,他的大修罗法,只是用来当外衣,他要出手是施‘奔雷七式’,不过他在不明敌人底细之前,连奔雷七式也不会施展。”一阵吼声传来,二女的谈话立停,花女吓声道:“金世界人为何发出吼声?”黄沙浪道:“这有什么不对?”花咏诗道:“这是急躁呀,他们的容忍非常强,从来不急躁呀!”“快去看,阿良难道占上风了!”花女一拉黄沙浪,力朝吼声处猛扑,但人还未到,耳听依良红的笑声竟从四而八方传来,这使花女停住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黄沙浪道:“这是魔音!噫,他又施展另外一种功夫啦!”花咏诗轻声道:“不是魔音,最高内功的万物回响,你在沉谷之内发过喊声没有?”黄沙浪道:“普通人也能呀,但这是中林!”花咏诗道:“这就要精空的内功才行,他的声音是被山石树木回过去的,因此回音有大有小,变成他千千万万的化音了。”黄沙浪道:“金世界人被蒙住了!”花咏诗道:“蒙是蒙住了,但还不致使他们恐惧到发出吼声,八成还有名堂,我们快悄悄接近去看,金世界人难得恐惧,一旦恐惧,他们连‘地底拳’都发不出。”掩蔽着接近时,花咏诗冲口叫出道:“傀儡阵!”黄沙浪伸手将她嘴巴捂住:“小声点!”花咏诗挣脱道:“傀儡公子在此,我不能放过他。”黄沙浪道:“你硬要破坏,我也阻不了你!”“黄姐,你是什么意思?满树林都是傀儡飞舞,你看不见?”“啊咏,你到底还是嫩了一点,那是阿良玩的把戏,你能不能轻声点?”“吓!”花咏诗放低声道:“你说什么?”黄沙浪将她拉着蹲下道:“你知不知道阿良反制‘鬼道使者’的‘阴阳界’的经过?”花咏诗摇头道:“没有听说过!”黄沙浪道:“阿良为了查清傀儡公子的底细,又知鬼道使者是傀儡公子的人,后来,哎呀,说来太长。总之他得到了鬼道使者一个傀儡,现在是他以那个傀儡在玩把戏!”“啊!以大修罗法把一个傀儡演化出来!”黄沙浪道:“你醒啦!刚才那两声大的,几乎坏了阿良的把戏!”花女叹声道:“那两人的吼声停下,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再过去一点?”黄沙浪道:“傀儡也不见了!”忽听依良红哈哈大笑道:“金世界人原来胆字这样小,真是虚有其名。”花女看到依良红由空中落下,急问道:“他们逃走了?”依良红笑道:“没有,断气了!你们快别过去,死相实在难看,眼睛突出,大口张开,全部是被唬死的,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费那大的劲了!”花女道:“糟啦!搜他们身上没有?”依良红道:“除了一大把银票,其他什么也没有,糟了么?”花女道:“他的纸袋里没有一只像小小方盒子的东西?”黄沙浪道:“那是什么东西?”花女道:“金世界人的玄门法盒呀,得到手就能去金世界!”依良红道:“没有看到。”花女道:“那是死前被毁掉了,太可惜,有了那东西还可查出他的同党。”依良红道:“不要去了,我连他衣服内外都仔细查过,确是没有其他东西。”花女道:“我相信,那是他们死前毁掉的,只要一按钮,那东西就会一闪光消失,现在我们快奔血魂岭,希望沿途再遇上几个。”依良红笑道:“他们为何怕傀儡?居然会吓死!”花女道:“我说过他们多疑,多疑的人物胆子最小,你原来没想到这个啦!你如直接向他们攻击,那反而太危险!”依良红笑道:“你们没有看到他们发吼的样子,居然把只手握拳透肉,掌心流血,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花女道:“这是我们对金世界人的新了解,以后遇上,就是以这种方法去整他们。”在黄昏来临前,走在前面的黄沙浪忽然发现大道上有一队江湖人,数一数竟有十四位之多,回头叫道:“阿良,你看看那是什么门派的?”依良红紧走几步趋势至林外,看到那批人距离很远,也是向北走,摇又道:“这如何知道?”花女也赶上,看出确是江湖打扮,绝非是商旅,急急道:“接近上去!”当前江湖上非常复杂,加上有了外世界人,依良红也不敢大意了,抢在前面道:“不宜太近,能分辩出就行了!”黄沙狼道:“我们世界除了你个人不是侵入者,还有你的手下之外,已经有好几个世界侵入了,我担心还有很多会来。”花女道:“好在入浸者目前只有部分需求而来,一旦有了权利控制之心,那就可怕了。”依良红道:“我也是这样想,一旦有一世界人存心吞没七情六欲界,事情就麻烦啦!”黄沙浪道:“我看出来了,前面是新起的‘大统教’人,近一年中,新起了两个神秘宗教,一就是大统教,一为‘金母教’,其教意,宗旨没有外人知道;内部全是武林高手,但教徒连普普通通的也要,大统教收的教徒最多,有点急急扩大之势,金母教只收女的,选择严,整个江湖都在流传议论!”依良红道:“我为何不知道?他们教主是什么人?”黄沙浪道:“连他们内部都不清楚,那能知道他们的神秘教主!”花女道:“七情六欲界实在太乱了,战争夺权现在各霸一方,江湖上又在趁机发展帮教,加上又有外世界的侵入,真可怜那些老百姓。”依良红加快脚步,走近了,忽见十四人最后一人忽然落后下来,似也有意与依良红等更接近,不过他始终不回头。黄沙浪忽然道:“我认出落后的大汉了,他是青海辜正泰,人很讲意气,为何参加了大统教?”依良红道:“别点透他,此人武功如何?”黄沙浪道:“称得好手、由此可见,前面这批人都是高手!”花咏诗道:“其中两中年人,武功尤其高,也许是该教中地位不低的人物。”依良红道:“黄姐姐,他似等你先开口,搭讪上去,我有事要套他。”黄沙浪看到辜大汉落后很远了,出声叫道:“前面可是辜大侠?”大汉闻声回头,似在故作惊讶道:“黄女侠,原来是你,好久好久不见了!”三人一同上去,黄沙浪笑道:“前面十三人是辜大侠的朋友?”“哈哈!黄女侠,别明知故问,前面是本教兄弟。”大出依良红意外,他竟毫不避忌,黄沙浪也轻笑道:“来,我介绍你认识两个人!”黄沙浪急接口道:“他们两位是我朋友,依公子、花小姐、初出道,还望辜兄多多照顾!”“哈!黄女侠,边疆杀手的朋友还要我辜某照顾,那真是把我抬得太高了!”依良红拱手道:“辜兄,看样子我们是同一道路又同一方向,唯一不同的当然是目的了,咱们走着说,贵教兄弟超前太多了!”辜正泰道:“我们兄弟的目的,只怕与三位没有冲突,我们去救两个人!”黄沙浪惊问道:“救什么人?”辜正泰道:“一为本教员教主齐天山,一为是个少女,名叫风心寒。”提起“风心寒”三字,不但使依良红吃惊,居然连屯紧张了,黄沙浪经验老到,不动声色,笑关什么地方?落在什么人手中?”辜正泰道:“对方是什么路子还不清楚,地点在百果岭!”黄沙浪讶然道:“离血魂岭不远,太好了,我们去血魂岭,还不到百果岭,我们办完事一定去百果岭走一趟,辜元如用得着我们,愿助绵力!”辜正泰道:“三位!我个人当然求之不得,但我还得请示上级一番!”说完拱手,立即向前奔出。黄沙浪见他走后,立向依、花二人道:“七世怨女风心寒怎么会落在别人手中?”花咏诗道:“大傀儡心法有半部落在风心寒手中,我们非去不可,阿良,奔血魂岭行程要加快了!”依良红道:“向右侧,超过他们,一夜就能够赶到!”黄沙浪道:“约期不到,赶到有什么用?”依良红道:“留下标记字句,反约傀儡公子赴百果岭,他不失约,见字不管他来不来,假如失约,我也不失信!”花女笑道:“你真会想,反约倒是一个办法,江湖上亦有前例可循,不能说你无理!”商议一定,三人离开正路,立由右侧奔出!未到天亮三人已经赶到血魂岭,但大出意外,只见一位老太太向着花女笑脸相迎!“乳娘!”一声欢叫,花咏诗冲了上去。“小姐!役有想到老身在此?”花咏诗笑道:“乳娘,你越来越有灵感啦!”说着,立将依良红和黄沙浪介绍道:“你要见的依公子就是他,这位是黄姐姐!”老妇哈哈笑道:“依公子的内功真是入了化境,加上大罗心法操纵傀儡满天飞的运用,更是妙不可言!否则那个全世界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依良红哈哈大笑道:“原来前辈是在暗中替晚辈护法!”花咏诗吓声道:“好啊!乳娘,你是在耍我!”“呵呵,不尽然!在那林中,本想出面,但因琉璃巡告急,我未来会面就走了!”“什么,琉璃告急,告什么急?”花咏诗面色凝重的问。老太太道:“五城主宰,只有中子城主宰在逃、其他四个邻震主宰及手下全部除掉,可是我们四绝也没有一个生存!”花咏诗道:“为何拼得那样激烈?”老太太道:“问题出在法王和鹫头魔,法王看势险恶,加上他的八大供奉之七又死在五城主宰之手,他竟偷偷溜了,他一逃走,班头魔的十八长老、四大总管,加上鬼袅、灵枭相继倒下,因此四绝不得不全力冲杀!”“鹫头魔自己呢?”老太太道:“既不见人,也不见尸,以我老婆子看,他似跟傀儡公干早就开溜了!”依良红向花咏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花女道:“我不用问,将来我会告诉你!”她又向老太太道:“乳娘,你带我的琉璃巡察,火速带五巡去把中子城主宰抓到,如果让他闯进玄门,必定会挑起不稳的数十城内乱!记住,法王和鹫头魔似已看出我利用之计而逃,不用乳娘你操劳,我自己去找他,还有更重要的是傀儡大法,义父已确定落在长流公子和七世怨女手中,这事你我合力追查!”老太太道:“战乱世界的人回不去,他们在发现精食世界人死亡后,精食不见了,两头失算,各驾小玄门逃走,回去他的世界不可能,以老身看,八成会闯入大强俗界!”花咏诗道:“这虽重要,但不甚急,金世界人千万别让他们闯入,如被我和依公子一逼,他们只有先选最近的世界,最近的又是我们大强世界。”老太太道:“金世界人有依公子在无意中试出了弱点,那容易对付,小姐,这不成为大问题,真的麻烦仍旧在这个世界里面,依公子和小姐要特别留心‘大统教’教主和‘金母教’教主,这两个神秘人物如果成了气候,不但是七情六欲界不幸,只怕大强世界也会遭殃!”花女惊问道:“乳娘,你有什么预感?”老太太道:“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力量到了七情六欲界最绝的‘百瘟法毁灭神功’,女的得到了‘地裂法内灵神功’,非在他们尚未悟出炼成之前除掉不可!”依良红道:“前辈,这两人与长流公子和七世怨女有否关连?”老太太道:“还是依公子心思细密,老身正在向你这个想法着手,目前只是怀疑,然而长流公子、七世怨女、大统教主、金母教主他们是四人也好,两人也好,其行动可说是神秘了!”花女道:“乳娘,你可以走了,我和黄姐姐要陪依公子到血魂岭赴约?”“赴傀儡公子之约?算了,他人早逃走了,还赴什么约?好!依公子又非去不可,那你们就上岭罢,我走了!”老太太走了后,黄沙浪叹声道:“她老人家这大把年纪,武功高低不说,这副精神真了不起!”“黄姐,你说她很老嘛?”黄沙浪道:“恐怕超过百岁了?”花咏诗轻笑道:“百岁的女人,在我出生时还能喂奶!”黄沙浪惊问道:“她真的喂过你的奶?”花女道:“不喂奶怎能称奶娘,你真是,她今年只有四十二岁,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还是我义父的好情人啊!”依良红吓声道:“她爱上瞒天过海言不虚!”花女道:“在大强世界,不,你们称魔世界!”她放下正题笑问依良红道:“你认为我是魔?”依良红笑道:“魔力是有,快说,在大强世界怎么样?”花女笑道:“在大强世界,女人看男人,不在年纪,从来不把年纪放在心上,对了,我得告诉你们,乳娘生下一个男孩时,她的丈夫和孩子同时被害死亡,她虽然后来爱上言不虚义父,但不再想嫁!”走到血魂岭上,依良红指着一处道:“我是从那儿进入游魂世界的,现在那座门不见了!”花女道:“是一座游魂世界大城门?”依良红点头道:“你也去过?”花女道:“大强世界不信有人死后能转生之说,那个世界只有我和乳娘去过,不过到了里面,真像是作梦一样,居然魂也有肉体!”黄沙浪道:“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去一次,可惜的是,外世界开启玄门的地方太冷僻太险隘,一般普通人非得到达!”花咏诗道:“那是经过选择的,假设开在人口拥挤之地,势必惊世骇俗,也会形成混乱!”三人在血魂岭上不能站着不动,在散步式的走动中,黄沙浪忽然轻声道:“快看左侧石后!”依良红骇然道:“两个人在打坐!”黄沙浪道:“其中必有傀儡公子!”从石缝中看过去,在天才放明的时光,看出那是两个青年男子,花女急指道:“没有傀儡公子?”依良红道:“当心,他会各种变相!”花女笑道:“任何易容变相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不是变了相,十八九岁变成三十出头,小胡子还是经过特别加工!”依良红道:“那对方两人什么来路?”花女道:“我也不认识,但要注意,他们的武功,除了你,是我见过的最高人物,难道是乳娘所说的点子?不管怎么样,我们非去会会不可!”人尚未走近,对方双双起立,这时看清两人都差不多高,年纪都在二十四五之间,打扮是一白一黄,白的北服,黄的南装!“来者可就是傀儡公子?”穿白的注视着依良红,连手都不拱。依良红哈哈笑道:“原来两位也是应邀赴约的,在下同样是赴约而来,敝姓依,请问两位高姓大名?”穿白的道:“我姓孙!”回手指着穿黄的道:“他姓隆!”“姓孙的,我们非同路人,亦非朋友,无须你介绍!”依良红哈哈笑道:“隆兄、孙兄,咱们初见!又是同赴傀儡公子之约,敌人未到,何必自相冲突!”姓孙的冷声道:“阁下别把魔鬼当菩萨,你可知道他是‘黑水骑玉’?他自称手下无高手!”“孙文才,别以一教之王做视武林,我隆成蚊照样收拾你!”“哈哈!姓姓的你如不想会见傀儡公子,现在就可出手!”依良红不是不想看到双方交手,他似另有用意,立即力劝道:“二位,二位,今天赴约最好不要冲突,否则就中了傀儡公子之计了,要动手,也得过了约期不迟,古语说,鹅蚌相争,渔翁得利,二位想想看,这不正是傀儡公子所事先设计好的。”孙文才突然闪开道:“朋友,你冒充依良红前来,用意何在?”那姓隆的也闪开道:“对!依良红在中原名声是不小,可惜你朋友太大了点,我虽从前没有来过中原,然在道听途中,依良红不似阁下这副模样。”依良红哈哈大笑道:“两位误会,在下依不裘,却与依良红毫无关系,原来二位居然把在下认作依良红了?”“依不裘?”孙文才向隆成至问道:“姓隆的,你听过依不裘这号人物没有?能被傀儡公子邀来,不会是无名之辈!”黄沙浪恐怕穿底,立即冷声上前道:“二位也是被傀儡公子所约,但在中原武林中,两位同样没有名号,我依兄很少涉足江湖,但却是中原九大门派宗师所共同尊重的文士,两位如要中傀儡公子之汁,要打只管打,不要以我依兄作下台阶梯!”花女在依良红耳边轻笑道:“黄姐姐是你肚子里回虫,经验何等老到!”依良红闻言笑了,只见孙、隆二人无话可说,又拱手道:“两位,在下出言不知自量,以致引起二位猜忌,对不起!”一声对不起,立即回头道:“黄姐、花妹!我们到那去观日出如何?”花女轻笑道:“傀儡公子不会来了,我们到处走走也是好的。”离开孙,隆二人,直向岭北行去,黄沙浪轻声道:“阿良,我明白你有什么用意,替你找到台阶,然而你倒说说看,你阻止他们决斗为了什么?难道是看出他们的什么秘密?”依良红笑道:“姓孙的是大统教主毫无疑问了,可是隆成蚊除了明白他是黑水骑王之外,我们又知道他多少?其实他们当着我们在场,又能真正打起来嘛?我是毫无敌意相向的姿态,取得他们一点好感,预作未来的步骤呀!”花女笑道:“看情形,这两人真是不知我们的来历!”依良红道:“这是我未来步骤的好处!”花女点头道:“以后相见,比较容易挖底!”黄沙浪低声道:“快看那红衣少女!”一个红衣少女立在前面,满面似霜,当三人尚未走近,只她指着依良红道:“姓依的,你为何阻止孙、隆之斗?”黄沙浪见她气势凌人,心中有股压不住的气忿,就要冲出去叱责,但被花女拦住道:“她很嫩,由我去!”说着上前笑道:“姑娘,原来你也在暗中,请问贵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姓依的是哑巴?要你出来回话!”花女笑道:“依公子是读书人,见了你这美女就说不出话,姑娘,别盛气凌人,有话慢说,你想看到孙、隆两人打架!”“哼!想不到你们破坏了我的意外收获,我希望他们同归于尽!”依良红不得不开口,笑道:“姑娘,他们与你有过节?”“嗨,你不是哑巴!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人,一个是我杀父仇人,一个是抢我东西的强盗。”依良红拱手道:“原来如此,那就是在下不对了,不过在下不是无心之错,希望姑娘大量包涵!”“姓依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花女看出她的气势渐消,微笑接近道:“我们是到血魂岭赴傀儡公子之约,想不到他失信了!”“哼!你们上当了,傀儡公子、法王喇嘛、鹫头魔现在在百果岭!”依良红惊问道:“姑娘见到他们在一起?”少女道:“不但在一起,而且是来投靠黑水骑王的!”依良红诧异这就怪了,隆成蚊也是来赴约的呀!少女道:“那是烟幕,你们不来,他是来替傀儡公子除去孙文才的!”依良红道:“这就显出江湖上的险恶一面了,姑娘,孙文才是否就是大统教教主?”“少教主,你问这个干嘛?”依良红道:“问问而已……”他忽然灵机一动,叹声道:“看样子,我是不应该去大统教了!”少女惊问道:“你要加入大统教!”依良红摇头道:“大统教曾经派出一个叫作辜正泰的高手,请我去作客,许以白银千两,要我指教什么东西!”少女更加吃惊道:“指教东西,你不知是什么东西?”依良红道:“在下略通古文及符禄咒语等等,也许就是此类东西!”少女立即道:“你真懂古文、符禄和咒语?”依良红点头道:“不敢说通,懂得懂得一点。”少女立即共手道:“依相公,我家小姐可能也有求与你,你能跟我走一趟百果岭嘛?”花女明白了依良红的心机,接口道:“姑娘,你家小姐是谁?”“不用问,不会要你们白走一趟就是!”三人莫不会心一笑,立即跟着她由北面奔下血魂岭。少女忽然回头道:“我先走一步!”她指着遥远的高峰道:“三位到了那座峰下时,衣绕峰脚向西,那时我会来迎接三位!”黄沙浪道:“假使你不来,我们怕误会?”少女道:“我叫风亦楼,我不来,你们提起我的名字就行!”说完如飞而去。花咏诗向依良红道:“你已看出她是风心寒的婢女?”依良红道:“开始以为她就是风心寒,不过这婢女的武功也真不弱。”“你想见到大傀儡心法?”依良红道:“当然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来到中午,依良红立在高峰下,抬头一看,向二女道:“这是百果岭?”黄沙浪道:“不,还要向西北走!”花咏诗道:“大统教的人马就在山脉一带?”黄沙浪道:“这道山脉有几里,如果由这里上去,人成会遇上,大统教的势力非常大,辜正泰武功不弱,他居然在教中地位不高,由此可见一般了。”依良红正向前望,只见一条如飞的人影迎来,笑道:“风亦楼来接了!”走不到十丈,只见风女接近低声道:“快进右面谷中,小姐在等,注意!别问她姓名。”黄沙浪道:“你可知大统教势力也到了这山中?”风亦楼笑道:“你们探听到什么动静?”花咏诗道:“他们来救人的。”风亦楼神秘的笑道:“救他们副教主和一位女子。”依良红噫声道:“这其中有名堂?”“当然,他们的副教主是傻瓜!”一顿笑道:“告诉你们,那副教主是被那女子摆了一道,被引入隆成蚊的势力之内,结果送了命,死了还不明中了计,后来那女子放出空气,说她和副教主都落在隆成蚊手中。”依良红道:“大统教要救副教主,那是当然的,但又为什么要救那女子?”风亦楼道:“因为那女子身上有件东西,是大统拼命想要的!”花咏诗轻笑道:“那女子真是了不起,掌握大统心,引来猛虎吞狼!”风亦楼忽然摆手道:“三位请停!”只见她又往回程走出十余丈,然后再转来道:“三位,请随我来!”风亦楼不向里走,却由一座高崖下带路,约半里,到达一座洞口,又回头道:“请进!”她侧身让路。三人步进洞口,只见洞大且深,又听风亦楼道:“请到左面石室中休息!”三人进入一间大石室,只见里面很简单,显然是临时设置,除了石墩之外,什么也没有了!不一会,风亦楼居然送上茶水,还带进一张竹桌,笑道:“三位别笑,这太不像样,等会就有酒菜送上。”依良红道:“在这种地方还有酒菜,你们小姐太阔啦!”风女帝酒菜还是由民乐城买来。对不起!原先不知有二位要来,酒菜太不像样了,三位喝茶,等会我小姐会来。”喝完茶,酒菜也到了,三人不客气,吃喝一顿之后,忽然看到一位面蒙罗纱和的少女走进石室,先向三人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