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希凡等六人追赶两大批男女,未及二十里就追上了,发现最后一批武士约有四十余人,相距不到半里,白半生立即停住,回头道:“阿凡,那批神女定在前面!”舒希凡道:“就以这种距离盯着,同时留心后面,免被前后觉出而遭夹击。”司马周道:“我们留一个落到后面如何,后面一旦有事,也好赶上来通知。”舒希凡摇头道:“在目前这种局势,非不得已我不愿有一人,落单。”白半生笑道:“这样说,我们反成了你的累赘了。”舒希凡又摇头道:“将来的日子!决非我一人能闯得出去的,我一身是胆,也不能面面能顾,有你们才有我的天下。”天仍未亮,前面的道路已进山区,这时只有看出一箭之地了,弯曲的山路立将视界缩短,那些黑影霎时被挡去。这时候舒希凡全凭耳朵跟着,半里路依然很清晰的察出来,不过对方似已加劲奔驰了。一种揣测土上舒希凡的心头,他忽然向大家说:“他们任务接近了,司马兄快随我赶上去,老白带着三矮子在后面,不问我俩如何,你们不可接近。”白半生道:“一旦真有事情,我们又到什么地方去会你们两个?”司马周道:“最好你们大绕大圈子超到前途去,现在我们向西,八成是正途。”郭云生道:“好罢!那你们小心点,一旦被困,我们四人也束手无策。”舒希凡笑道:“就是怕困才不让全部进去。”分开后,舒希凡与司马周紧迫而上,不到一刻就深入一座谷内,可是这时竟听不出有大批三神岛人在前面了。舒希凡忙向司马周道:“情形不对,对方分散了!”司马周道:“可能是展开啦!”舒希凡道:“难道有什么可围的?”司马周道:“也许就是围那两个叛离之人。”舒希凡道:“如真围住那武士长和神女长,那我们就有场大干了!”司马周骇然道:“你要救那两人?”舒希凡道:“凡是三神岛要除的,我不问对方是友是敌,一律出手相救,这是远大策略。”突然有人在暗中低喝道:“什么人?”音落,自林中冲出两条黑影。舒希凡一见,看出是两个黑衣青年,知道即为三神岛武士,淡然答道:“过路的。”黑衣青年之一逼近,低喝道:“阁下请回头,前途有危险!”舒希凡道:“在下连夜赶路,事非得已,回头决不可能,请问有什么危险?”青年冷笑道:“不到一刻,整座山谷将被围困,那时你们要退出也不可能了。”舒希凡拱手道:“多谢指点,在下希望尚可通过。”说完向司马周道:“咱们快点,当心前途已被截断!”二人一递目光,立即提功奔去。那文士不再阻拦,但在原地冷笑道:“你们好言不听,等会死期到了。”舒希凡轻声向司马周道:“这证明那两个三神岛的叛徒确在谷内了,再过去一段路,我们就找地方藏起来,提防与那人起误会。”司马周道:“这座谷两端出口很窄,仅可容两骑并行,道路进口你已到,那一端更险,此外全为高崖,如被围困,那真难以脱身,不过我们尚未行到谷的中央,那是全是崎岖岩石,跳由中间通过,藏身确是有利。”舒希凡道:“八成那两人就藏在岩石上,也许还有什么洞隙?”司马周道:“此谷南北横宽不到半里,崖洞不但有,而且很多。”舒希凡道:“那就对了,三神岛来了这多人,尚不展开行动,显然提防有空隙,他们似在逐步收围。”司马周道:“除非三神岛还有大批赶到,如似我们所见的两批神女和武士,只怕无法困住。”舒希凡道:“据我察出来的动静,此谷四面已不下数百人,我们盯来的那两批就是后来增援的数目。”司马周边行边轻声道:“岩石区到了,你察出有人在内嘛?”舒希凡摇头道:“那两人的武功,少说一点也在三天帝君胡雷之上,这样人物的内功,如不动,那是绝难察出的。”岩石交错,隙缝曲折宛如珠网,人行其中,真是隐秘异常,舒希凡一见笑道:“这种地方不知有多大范围。”司马周道:“横宽及南北高崖下,纵长有两里!”舒希凡道:“除非这两人忍耐不住而自行出来拼斗,否则定难搜出,我们此来是多余的了,稍停一会,我们离开罢。”司马周道:“现在离开已退了,相信已四面封锁啦!”舒希凡道:“向西北角上走走看看,也许有隙可乘。”司马周点点头,领着向西北角上穿行前进,回头轻声道:“如被发现怎么办?”舒希凡道:“通不过我会察出来叫你后退,他们想发现办不到!”正行之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低喝道:“小光棍,不可前进了,快往我老人家这功来!”舒希凡一听声音和语气,立即察出是龙图老人,不禁又惊又喜,闪身而上,急问道:“老光棍,你老为何在此?”岩石隙中立着一个老人笑迎道:“刚由普陀岩赶回来!”司马周也跟上问道:“你老已知道这谷中情形?”老人确是龙图老人,只见他郑重道:“三神岛的势务,在此谷四周已占大半,估计有三十几个神岛诸宿,百七八十个武士,百三十几个神女,三神即有两个亲自在此!”龙图老人道:“就是为了那两个叛徒!如三神无一在此,也许那两个青年早已突围了。”舒希凡道:“这样说,我们竟是自己钻进来了。”龙图老人笑道:“钻进来的大有人在,且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司马周吓声道:“这又是为什么?”龙图老人道:“都想查明那二人带走了三神岛什么重要东西?”舒希凡轻笑道:“你老已发现了那几个?”龙图老人道:“五毒工,中原各派掌门和长老!黑白盗!”舒希凡忽然道:“对了,你老见到普陀神尼了?”龙图老人噫声道:“你怎道我老人家是去神尼的。”司马周道:“阿凡遇到老冬烘了!”龙图老人大异道:“真是这种事?”舒希凡道:“而且把你骗动了!”他将经过一说,又笑道:“这老头本为逃避黑白盗,但却受了我的骗,真来是个老糊涂。”龙图老人大喜道:‘紫衣神尼不肯接见我,但有话传出说,只要老冬烘肯出来,神尼才肯动。”舒希凡道:“我就是说神尼已出普陀之故,才使那老糊涂自动出山的。”龙图老人道:“你的本领不小,黑白盗也许要认败一次了。”舒希凡道:“今晚有重大事情发生嘛?”龙图老人道:“三神岛可能知中原文林暗中作对,不然不会这样冷静!不过他们对自己的叛徒是不肯放过的。”舒希凡道:“那两个男女为何躲在这座谷中。”龙图老人道:“他们想向西疆逃出沙漠,但处处都有三神岛人拦截,在无跳可通之下,他们才在这谷中藏躲,然却仍而被查出了。”就在这时!突闻西面发出几声严历的大喝之声!刹那惊破了清静的深夜。紧接着银光冲天而起,杀声大作。龙图老人低喝道:“有人突围了!”舒希凡道:“我们快去!也许就是那两个男女没有耐心了!”说完向司马周一招手,再不管暴露形迹,全身冲起,直朝杀声扑去。龙图老人一见,大喝道:”小光棍,你现身太早!”喊声未住,十丈外就有人大叱道:“截住那小子。”舒希凡立被两个黑影挡驾,喝道:“什么人?”对方不开口。舒希凡明白定是三神岛的诸宿人物,左掌先出,一招强劲的掌力劈道:“接住!”那两把宝剑一遇掌劲,银光顿分,显然受不住!而且发出惊骇之声!舒希凡一见对方不是敌手,突然展开霹雳神剑!又喝道:“不肯答话,那就休怪杀了!”龙图老人偷偷的接近,一到司马周的立处岩降下就道:“小子,快催小光棍下重手,在谷内的都是神岛诸宿,他们以两人齐上已属少见了!”司马周道:“不会再增加?”龙图老人道:“那就怕三神下令了,三神不下令,两个同上已属罕见的。”司马周忽然对舒希凡道:“阿凡,对手爱面子,你就别客气了。”舒希凡接道:“他们的剑法一套未完!”司马周闻言豁然,低头向龙图老人道:“他在偷取人家的东西!”龙图老人大急道:“这是什么时候,当心那两个男女支持不住了。”“了”字未完,突闻舒希凡大喝道’:“够了!”舒希凡得手未停,身如风卷,竟如另外两条黑影逼去,司马周来不及向龙图老人招呼,猛的跟去,叫道:“阿凡,对方不上,你又何必误时?”舒希凡笑道:“留下活口,不合算!”身还未近,忽见两条黑影一闪而隐!司马周猛冲而上,一把将舒希凡接住道:“别动!”舒希凡道:“为什么?”司马周轻声道:“三神岛与一般武林不同,他们似彼此不顾!”舒希凡会意笑道:“这是三神岛的失败之由了!”这时的地点,似不断移动,司马周奔着急叫道:“突转出去了!”舒希凡道:“何以见得?”司马周道:“你听听,杀声在山口在面崖上!”舒希凡道:“除非有奇迹,否则凭这两人绝对不可能,武士和神女故然阻她们不住,但有诸宿数十人,尤其来了三神中两个在指挥!”司马周道:“到达后就明白,事实上确是不谷中。”舒希凡噫声道:“那是山顶上!”司马周道:“不是山顶,而是一处山岭,我们看的是起端。”舒希凡道:“你不要离开我,三神岛人真的太众了,整山岭全被堵塞啦!”司马周道:“你要硬冲!”舒希凡道:“不冒奇险不能到达杀声之地!”说完轻喝道:“你已知道我和老白的靠背打斗,快背将靠上。”司马周道:“现在就开始?”牙希凡道:“接近了马上就会遭遇拦截!”司马周右手杖剑,立即把背靠上,他只是听到白半生说过这种打法,但未经历过,心中有点不主。舒希凡轻喝道:“你也运功,这会增强我的助力!其他都不必顾虑,仅守往后面就是。”司马周笑道:“我不会是你的累赘?”舒希凡笑道:“我是一匹不听你经驱策的千里马,你只有倒骑着的分儿!”说完又低喝道:“有人来了!”迎面如风来了几条黑影,同时听到喝声道:“中原武林止步。”舒希凡迎上朗声道:“这是中原的山河!谁有权力阻拦!”对方现出五个青年,为首的大叫道:“你是何派弟子?”舒希凡道:“无门无派!”那为着的青年喝道:“快退,本岛不与中原武林起冲突,如硬要干涉本岛之事,那就休怪本岛有伤的气!”舒希凡大笑道:“这话很好听,不过在下走的是自己的路!”“路”字出口,人也逼上!舒希凡笑道:“诸位是三神岛武士吧?在下有人受伤,快请!”。为首青年道:“你们搞什么鬼!”舒希凡笑道:“朋友,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敞友伤在肚脐上!”为首青年骇然道:“他手中宝剑有动,两目神光十足,这不是负伤现象,同时你又未将他绑上!”舒希凡笑道:“你也太罗嗦了!”言出手出,猛地一剑横扫而上。为首青年措手不及,立叫腰斩而亡,惨嚎之声把后四人吓得连连倒退。舒希凡如电冲上,低喝道:“都给我回三神岛去罢!”四个武士早被他的背人怪事先搞糊涂一半,这时又被同事死得太快而惊慌,两下一凑,那还敢接招,吓得拨头就听,简直忘了自己的武功啦。舒希凡一见大笑,也不追赶,仍朝前冲。须臾之间,自己登上岭,听到杀声就在前面不远,然而举目一看,十丈外即为黑影如云。司马周的脑袋依然可以转动,他扭头一看,吓声道:“冲得进去嘛!”舒希凡道:“即来了则非冲不可,可惜天已快亮了!”他一声不出,仗剑杀进!立即惨叫大起。三神岛的人物一见冲来了一个靠背怪人,似亦大感恐惧,加上舒希凡的功力太强,简直抵挡不住,惊声四起,霎时大乱。黎明前天色更暗,舒希凡趣着这机会,不走直线,在冲右闯,这更把对方搞得捉摸不定,简直不明敌人在什么地方。一口气,深入几十丈地,但仍未发现中心所在,耳中只凭杀声接近。司马周忽然叫道:“阿凡,这是驼峰岭,你向高处奔,赶快杀上驼峰去。”舒希凡道:“怎未遇到三神之一?”司马周道:“这就是我们的运气。”杀声就晨最高处,而且有老人在大喝道:“蕈丹风,伍佐明,你们还不留下东西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又听一个青年的声音答道:“东西不在身边,你们要杀就杀,如想逼出别作梦!”司马周一声,急急向舒希凡道:“三神岛尚未擒住!”司马周道:“要下手早完了!就是尚未副出东西之故!”他突然自岩石隙中冲出,大喝一声,剑起如虹!突其来的攻势,立把三神岛的人群突破,一下就进了三层!只杀得血雨横飞,尸倒如柴。好在舒希凡前进神速,简直没有敌手,呼吸之间又攻破两层,举目一看,发现一双青年男女被逼在一处石笋之间,他猛地连发数掌,又将最后一层推开!这时已追人岩隙。那双男女已全是血,这时似力尽筋疲,男的约二十六七岁,女的二十四五岁,他们一见舒希凡,目光显出疑惑之情,同声问道:“阁下是谁?”舒希凡大笑道:“专打不平的!”忽有四个老人如风扑近,舒希凡反挥一掌,硬把四人逐退,又笑道:“阁下快休息,准备突围。”青年一见他功力高深至极,举手就把四个诸宿打退,不禁又惊又喜,喘声问道:‘阁下不会无因而来!”舒希凡大笑一声,又把攻进的逼退,接口道:“老兄放心,在下全无半点企图!如说有,那就是不让阁不再入三神岛。”那女的忽然道:“相公,你是天帝子!”舒希凡哈道:“这位姐姐猜对了,小弟特来救你出去。”青年女子听他称自己为姐姐,不禁激动道:“兄弟,你的称呼太使我感动了!”舒希凡郑重道:“亲话少说,快休息!”青年精神立振,扬剑道:“天帝子,是你我就不怀疑了!快请吩咐突围之策?”舒希凡道:“毫无办法,只有硬冲!”他忽将司马周入下,仗剑拔身:“司马兄断后!”一出石笋林,霎时即被堵得水泄不通,然而舒希凡已远全部内功真气,谁也阻挡不住,如人无人之境。人数愈来愈乱,三神岛的高手无一能施展全力,甚至束手缚脚,加以少数分批迎敌,即使舒希凡再强也不能脱身。顿饭之久,舒希凡已改出重围,举目一看,挡的少,追的多,这更长驱直追了。天已放亮,舒希凡忽然大喝道:“快展轻功。”反身一纵,他替下司马周,这使者更难接近了。刚刚冲峰岭,突然看到一个老道挡住去路,司马周一见大惊,立即回头道:“阿凡,三海神!”舒希凡觉出神救的两人已全身发抖,立即赶上道:“二位放心,三海神我已会过,凭他还是休想阻住!”个白发老者由空而落!同时听他哈哈笑道:“老杂毛,又遇上了!”那老道一见,面色顿变,厉叱道:“黑白盗,你竟管到贫道的家事来了!”舒希凡一见是老人,急急喝道:“快走,我们有大援手到了!”三海神眼睁睁不敢动手,他不是怕黑白盗,而是因了某种原因不便发生冲突似的!舒希凡带着三人去势如风,边走边向司马周笑道:“大概还有一关!这关过了就太平无事了!”阳光已知超三竿之高,四人算是脱离山区,快要踏上西行大道了。司马周忽见前面一树林冒出现四条人影,不禁大喜叫道:“老白和三矮接着我们了!”舒希凡凡笑道:“你们强在地形熟的好外!”正说着,忽听白半生奔出大叫道:“大家快绕道。”舒希凡闻言惊问道:“前途发生事情?”白半生道:“一个老和尚被老冬烘硬给被之出来大打出手!”舒希凡啊声道:“那是三海神无疑了!”他回头向被救的男子问道:“阁下认为怎样。”青年点头道:“兄台所猜,大概不错!”舒希凡道:“阁下可是姓伍?”青年又点头道:“在下伍佐明,这是内子蕈丹凤,兄台有何指教?”舒希凡道:“伍兄,三关都过了,只看大海神来了否?”伍佐明道:“大海神与海母尚在琼崖,他们不会马上来。”舒希凡道:“在下为了表明毫无条件,现在请贤夫妇自择去向了,咱们就此分手。”伍佐明道:“阁下是大丈夫,在下不言报答,不过将来自有所表示,但请诸位留名。”舒希凡笑道:“区区舒希凡,兄台左面是司马周,将才这位是白半生,三矮子第一位是时运来,第二是孙文谋,后面为董文策,都是在下生死之交!伍兄夫妇前途保重。”伍佐明道:“在下恐怕仍难逃出三神岛的追杀,吾兄如听到在下夫妇有不幸的消息,那就请火速赶往‘黄沙袋’!”舒希凡惊讶道:“黄沙袋在什么地方?兄台为什么要在下赶往黄沙袋?”伍佐明道:“黄沙袋在瀚海,在下夫妇必在未死之前把几件重要东西藏在黄沙袋的九宝沙堆里面,吾兄是在下唯一可托之人,因之不惜把秘密事先告知。”舒希凡道:“假设不幸贤夫妇在未到黄沙袋就被截住呢?”伍佐明摇头道:“这点请吾兄尽可放心,目前东西已到黄沙袋了!”白半生吓声道:“伍兄还有一个人先去了?”伍佐明笑道:“不是人,而是在下养的神犬,此大已通灵,连三神都无法控制,如不是神犬带去东西,那在下在驼峰岭早就没有命了!”舒希凡拱手道:“希望伍兄安全到达,不过伍兄为什么要到黄沙袋?”伍佐明道:“任何地方都能逃过三神的搜查,唯有黄沙袋是我藏身之处!”说完拿出一份小图交给舒希凡道:“这是黄沙袋九宝沙堆的十三变形态图,吾兄非此图不能找出九宝沙堆,该沙堆除了在下无人能识,三海神深悉在下的底功,因此生怕在下到达黄沙袋,但他唯一不明还有此图。”舒希凡双手接过道:“该沙堆竟是有十三个变化?”伍佐明道:“是的,不但有形态的变化,而且有移动的神奇,其移动的位置由初一到十三,各有不同的地方,范围宽到十八里,三神要想翻寻整个黄沙袋,那就非有百万高手不可,否则他们就作梦也找不到我夫妇。”舒希凡道:“在下绝对不想得到三件东西,但却希望到黄沙袋与贤夫妇见,同时看看那神奇的地方。”伍佐明道:“我常欢迎诸位贺到,另有一件是在下夫妇能侥幸回到黄沙袋而又能躲过追杀的话,右半年之后决与诸位携手合作,扫荡天下群魔。”舒希凡大笑道:“在下猜测伍兄定右半年之内必有非常成就!为期不长,暂时告别了。”伍佐明夫妇同声告别,双双提功飞奔而去。舒希凡等目送两人消失背影后才直扑西面!他们不但不绕路,甚至还想看看老冬烘与二海神的大战。奔走中,白半生道:“阿凡,刚才你为何不问伍佐明是那三件什么东西?”舒希凡郑重道:“人家冒了九死一生之险盗到的东西,我们千万不可问,否则人家不唯不说,而且会把我们的救援误为敌意了。”司马周道:“假设我们尾随其后呢?”舒希凡摇头道:“那也难脱嫌疑。”时运来道:“我们可以暗助他到达呀?”舒希凡道:“我另有打算!”白半生一看地形,忽然道:“到了,就在前面小山下,可是没有人影了!”舒希凡道:“我就是要暗盯三神岛人的行动。有了这面的消息就可察出伍佐明的安危这比跟随着伍、蕈后面城的。”进了兴宁城眼,生怕有三神岛人发现,就在离开馆子之际,忽见一人老人迎面而来,且冲着舒希凡大叫:“舒希凡老弟,你在这里!”舒希凡一见是五毒王老大金蟒王,忙拱手道:“前辈面色有异,莫非有什么大事?”金蟒王郑重道:“就是担心你,老弟,我们五兄弟和龙图都在找你!”舒希凡道:“有什么事?”金蟒王道:“黑白盗这玩笑开得太过火,竟向敌人撒大谎!”舒希凡愕然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金蟒王道:“黑白擒住三神岛一个星宿,居然向那人追问你的下落!”舒希凡道:“这捣什么鬼?”金蟒王道:“我们和龙图在暗中看到,那人当然说不知道罗!”舒希凡道:“那人没有看到我,当然不知道了。”金蟒王黑白盗硬把那人拌死逼口供,作得非常认真,硬说三神之二已把你擒去。”舒希凡道:“黑白盗定有什么策略?”金蟒王道:“不错,后来听龙图说出,才知黑白盗要为难你,不过他这一手太过火,不应假藉他的强敌之手来对付你!”舒希凡道:“如何叫假强敌人手呢?”金蟒王道:“你听我说,黑白盗迫供问你是圈套,他向那人追问三神岛的男女叛徒才是这策略的重点,他知道你已把那两个叛徒藏起来,而且说你已得到那叛徒一张什么‘黄沙袋’的图!”舒希凡喊声道:“他在暗中看到了!”金蟒王道:“真有一张图?”舒希凡点头道:“真的。”金蟒王大叫道:“这就糟了,那人被放后,龙图暗盯前去,结果听说整个三神岛的人物都来找你了!”舒希凡道:“黑白盗之所以绕圈子,目的就是要三神岛全部人马来找我要图,这老家伙就好右暗中看笑话!”金蟒王道:“一点不错,不过也有意叫你走三神岛人马,好让那两上叛徒安全逃脱。”舒希凡笑道:“龙图老光棍有何意见?”金蟒王道:‘他说叫你可特别小心,提防三神联手打你。”舒希凡笑道:“黑白次这老家伙竟是这样来整我,好罢,那就看我对他打倒棍!”说完,转身向三矮道:“我身边人多不好施展,时弟,孙弟和董弟须分开,我只和老白,司马兄三人来应付。”立即又向金蟒王道:“前辈,请你把晚辈这三个兄弟带去,千万不许他们单独行动。”金蟒王道:“这个容易,同时还可让他们学点东西。”舒希凡道:“那好极了,现在就请你老带他们走。”时运来道:“你向他们地方去?”舒希凡道:“现在就不预定方向了,看三神如何来,我就如何应付。”金蟒王道:“三神岛人现向北方移动!”舒希凡道:“那就是认为我把他们两个叛徒带到北方去了!”金蟒王道:“那就是认为我把他们两个叛徒带到北方去了!”金蟒王道:“你当心,海母也登陆了,她身边带着四个老妇人,八个少女!”舒希凡道:“对付女人比对付男人困难,这是一个麻烦消息。”金蟒王带走三矮后,舒希凡也就和白半生司马周转道北上了,在路上,他们三个人竟又练出一种三人合一的打法。三人行程不慢,不到四天竟已进人福进的动霄城,也许他们是沿海而行,因此没有看到一个三神岛的人物。消息由司马周,司马周传出,同时编了几句歌谣,其词为“三神失三宝,江湖何处找,得者天帝子,失去泄气了”?口气冲天,存心讽刺三海神。江湖上的消息比风还快,只要一传出,不日就吹遍了整个武林。又两天,三人在九龙江北岸得到一个消息,听说戴云山有什么珍奇东西出现,白半生怀疑是三神岛设下的诡计,他向舒希凡道:“我们不要去。”司马周的意见相反,立接道:“我们不妨易容,可以小心探进。”舒希凡沉吟一会道:“戴云山是我们必经之路,我们走着看看动静,如有各方武林到来,那我们就呵易容混进,否则就是陷阱。”白半生道:“那也得探听是出了什么东西,咱们不是争奇斗胜之人。”司马周道:“武林人要的必为武林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到了德化城就可听得真实情形了。”舒希凡道:“此山形势如何?”司马周道:“戴云山为戴云山脉之主峰,属大杉山脉的支脉,与大素山相隔不远,此山上有巨大奇潭一口,传言深不可测,其名龙潭,每隔几十年都有奇事传出江湖。”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那怕是空穴来内,莫不以亲自察看为快,舒希凡在这样多事之秋,他仍难免不顾而去。白半生主张找庙宇,但庙宇不知那儿有,司马周则主张在城外坐等天明。舒希凡一听他们争论,认为都不合意,笑道:“你们说的都不必要,我们的目的在打听消息,一有消息,吃顿饭就赶路。”白半生道:“天不亮,那有武林人物可问”不进城,吃的那里来?”舒希凡道:“一座城不能毫无江湖武林人物,既有武林人物,那主不少不职有黑道人物,这是四更天,恰好是黑道朋友们活动的时间,我们翻进城中,找个高楼大厦的屋顶坐着,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八成定有收获。”司马周笑道:“吃的呢?”舒希凡叹道:“这就没有把三矮带一个来了,有他们一个在身边,吃的毫不担心。”白半生道:“走进城去,先找到地方再说,吃的由我去偷。”司马周笑道:“人家早替你准备了嘛。”白半生道:“偷馆子,昨天卖不完的一定有!”舒希凡笑道:“只怕你没有这样的经验?”白半生道:“干一次看看!”司马周摇头道:“千万勿把衙门的引出来,传出去天帝子干小偷可就大笑话。”三人已往城内翻,白半生轻声道:“轻声点,有苗头了,咱们无须找高楼。”舒希凡早已提高轻功冲出去了,原来他们已发现了三条黑影。那晃在一处屋脊上闪动,居然是轻功甚高的货色。舒希凡追过三条街,忽于一条僻巷中截住了,低喝道:“朋友,有油水大家分!”对方是两个中年,一个壮年,全作夜行打扮,人人都是黑衣紧扣,背插长剑,手中却没有提东西。其中一人中年非常沉着,一看有人挡道,于是沉声说道:“朋友,不要看错了!”白半生笑道:“错从错处走,三位是干什么的?”发话的中年又道:“那阁下就问问‘仙霞兄弟’是干什么的。”司马周赶上接口道:”阿凡,原来他们是‘仙霞七剑’,不要误会。”那中年噫声道:“这位是谁?素来不相识,怎知在下兄弟之貌。”司马周笑道:“在下司马周,久仰七剑为南疆豪杰中人物,莫非阁下即为老大马呜老大哥?”中年人惊叫道:“生死簿司马周老弟就是你,那真是幸会了,区区正是马鸣!”他指自己左面中年人道:“这是老二李南,右面是老五顾狱,请多指教!”司马周道:“不敢当,马老大哥太客气了,今晚因何七剑少其四,又在这深夜出动。”马呜叹声道:“司马老弟,贵同伴恐不是外人,灾不相瞒,戴云山出了一条血龙,各方武林都云集龙潭四面,在下三弟,四弟,老六,老七都入潭无回,大概凶多吉少。”他说着戚然又道:“在下刚才进城,准备这几个朋友去壮壮胆,但又摸了空,却意外会到老弟你。”司马周同情道:“血龙有何用处,老大哥竟损失四个义弟。”马呜叹道:“血龙有多大。有什么用?其实在下兄弟还不清楚。”司马周道:“那为什么冒险入潭呢?”马呜道:“原因是白云山有在下几位朋友失了踪,消息传来竟也是戴云山失踪的,咱们兄弟为了找寻这几位朋友的下落,因之才知道龙潭内出了血龙,事先不知厉害,结果才有这种不幸发生。”白半生接口道:“老大哥可知戴云山有了些什么人物。”马鸣拱手道:“老弟还未请教你贵姓呢?”司马周笑道:“对不起,小弟失礼了,他就是阴阳界白半生!”马呜啊呀道:“失礼,失礼,想不到二位竟出了手,白老弟,你有什么打听否?”白半生道:“近来武林非常紧张,大概老哥已有所闻?”马呜啊声道:“对了,戴云山来了大批青年男女,还多了不少无名老头!”白半生向舒希凡道:“阿凡,三神岛的人物定必到了大少!”舒希凡道:“那也不管,我们只要知道血龙有什么用途。”马呜又问道:“这位少年老弟与三神岛有过节?”司马周笑道:“三位,这就是天帝子。”王剑同时跳起道:“我的天,司马兄为何不早介绍,竟使在下等太失礼了。”舒希凡一见王剑对自己非常尊重,急忙拱手道:“适才冒犯,尚析见谅!”马鸣大笑道:“那只怪在下有眼无珠,大侠言重了!”舒希凡道:“即是同道,我们都不必俗套,马老哥既然没有找到朋友,那就让小弟等略助一臂之力。”马呜大笑道:“现在就身如何?这真是请都请不到!”白半生道:“三位带有干粮否,咱们一天未吃东西了。”马呜大笑道:“吃的不成问题,请随愚兄来,出城就有。”六个人一齐又向城外翻出,不到三里,马呜停步道:“我们稍停,由我老五去拿吃的。”司马周奇怪道:“这时由什么地去找?”马呜笑道:“前面在下一家亲戚,刚才就是由这家亲戚家里进试的,他们有准备吃的,三位请放心,咱们连吃边行,天明可赶到半岭。”舒希凡道:“既然天明有镇可住,那又何必麻烦贵亲了!”马呜笑道:“不要紧,离天明有一个更次呢?”七剑老五去了不到一刻,真的拿来一大包吃的,马呜笑向舒希凡道:“少侠,随便拿,吃饭算数,去戴云山的另办。”舒希凡看顾狱找开的大包之内竟是蒸好整鸡有六七只,笑道:“真的是早准备的,我们三人分两只足够了。”马呜笑道:“乡下味道,只怕不会胃口,天亮到镇请三位吃顿丰富的。”舒希凡撕了半边鸡,大笑道:“肚子饿了,什么都是好的。”不到一顿饭久,天也亮了,前面也现出一座镇啦,七剑老二李南抢出道:“我打前头去,好叫馆子准备。”白半生急道:“留心镇上的人物!”李南道:“这几天的半岭镇上,简直是龙蛇混杂,谁也不会注意谁,镇市里全是挂刀带剑的。”舒希凡忽然道:“马老哥,你们先走,咱们在龙潭见!”突如其来的变化,马呜有点惊讶,急问道:“少侠,你…——”白半生忙接道:“马老哥别误会,我们发现强敌了!”闻言有强敌出现,马呜大惊,问道:“是谁?”司马周接道:“五个三神岛的星宿!”舒希凡已提功奔出,直朝一座山林扑进。俄顷之间,进入那座山林,讵料又见到一个白发老人,触目之下舒希凡认为出竟是黑白盗!司马周冲口叫道:“阿凡他也在盯对方!”舒希凡突然灵机一动,顺手在身上摸出一张图,口中急声大叫道:“老强盗,站住!”白半生一见大惊,急拦道:“阿凡,你要干什么?”舒希凡不理,如风冲了过去!黑白盗似亦闻叫一愕,回头一探,面现惊奇道:“小子,你敢乱叫!”舒希凡冷笑道:“老强盗,你作的好事,居然假手于敌来找我麻烦!”三神岛的星宿一闪不见,舒希凡暗暗好笑,付道:“吾计将售了!”黑白盗这下也不管那五个什么了,一见舒希凡的气势凶凶,反而大笑哈哈道:“小子,咱们哑子吃汤圆,各人心里有数,公开了就毫无趣味啦!”舒希凡仍装有气道:“你的手段太无骨气了!”黑白盗老是老但却有股顽童劲,又哈哈笑道:“小子,手段已施出了,你拿什么东西反击呢,难道仍然要向三神屈服?”舒希凡一扬手道:“三神要全力对我的目的,也不过是这张赴黄沙袋的图,现在我当你的面,硬要把图毁掉……”黑白盗一见大惊,吼声道:“别傻!”“傻”字未落,人影如电,真是快到无以复加!一闪就把舒希凡的图儿夺去了。舒希凡装作防止不及,大叫道:“老强盗,我和你拚了!”黑白盗去势如风,舒希凡紧追不舍,这可把白半生和司马周害惨了,两人也只好全力死赶。司马周和白半生一直追到戴云山脚下,这才看到舒希凡的影子,二人同声大叫道:“阿凡,怎么了?”舒希凡两手一摊,摇头道:“老强盗太卑鄙,你竟溜掉了!”白半生叹道:“这事你作错了!”舒希凡良久不语,似在后悔一般,但过了一会却向二人招手道:“咱们上峰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司马周道:“事情既搞坏了,你也就算了!”舒希凡侧耳一听,接着展颜微笑了,走到一处崖下坐下道:“你们也上当了!”白半生忽感不对,轻声惊问道:“你捣了鬼!”舒希凡笑道:“那五个暗盯者走了,也许去告禀三神啦!”司马周看出苗头啦,追问道:“你捣什么鬼?”舒希凡道:“二位,真图仍在啊!”白半生豁然道:“你在什么时候画了假图?”舒希凡得意道:“前天晚上!”司马周跳起笑道:“这一来,黑白盗把你的敌人都夺去了!”舒希凡笑道:“那五个老家伙一直追到这里才离开,现在定向三神表功去了,黑白盗要和我斗智,这下够他应付啦,这叫自食恶果!”刚住口,忽然有人哈哈笑道:“小光棍,你的手段又不辣嘛!”舒希凡听出是龙图老人,不禁跳起道:“你老先来了!”侧面岩隙里真的行出龙图老人,只见他满面带笑道:“来了不久,恰好是你追赶五星宿的时候!”舒希凡得意道:“那张假图可费了我大半夜时间!”龙图老人道:“黑白盗仍能看出的不你已成功了,他明知上当,他也哑巴吃黄连,三神不由他解释的,换句话说,他也不必解释!”舒希凡担心值:“假使三神联手对付他怎办?”龙图老人道:“不要紧,还有老冬烘和紫衣神尼哩!”舒希凡笑道:‘那我又要防止他步手段了!”龙图老人笑道:“从他假三神之手这招着手,这老强盗真个厉害,不一手绝对好不了。”白半生道:“戴云山出了血龙的事,你老人家定必知道?血龙有什么用。”龙图老人郑重道:“血龙乃上古遗种,而这条血龙更是早古迄今未死之物,年龄已无法计数了,龙血可助内功,一杯足抵百年苦练,但没有任何人用手能杀它,尤其他的内丹,得之比仙丹还强!”舒希凡笑道:“既然杀它不死,谁能得到它滴血?更不要说得内丹了。”龙图老人道:“此龙连紫衣神尼也引来了,看势龙丹竟胜过炳灵神珠!这事不久会把整个整林诱动,小光棍,看你们的缘法啦!”舒希凡道:“我还是不打希望,不过此物已害了不少人,只是非设法除它不可!”龙图老人道:“你不可抢先,三神和海母都来了,让别人打头阵!”舒希凡道:“三神又不是傻瓜,我们能看风,他们照样等别人先动。”龙图老人道:“我们必须找到紫衣神尼,问问血龙的底子非常重要,现在连多长多大都不清楚哩。”舒希凡道:“你老去找罢,我们等消息。”龙图老人道:“龙潭三面为峭壁,古洞无数,你们先找个洞口住下,多准备吃的,迟恐没有地方站了,数日后只怕连整座山峰都要挤满武林人。”舒希凡点点头,首先和他告别,立即向峰顶直登。龙图老人忽又追了来道:“小光棍,你见到敌人不要先发动!”舒希凡回头道:“他们也不动手?”龙图老人道:“表面绝对不会只提防暗算,但血龙除后就不同了。”舒希凡道:“人家不出手,我当然不动!”龙潭形势真个奇险无比,四面悬崖,水是油绿之色,崖上瀑布流泉处处,声如雷呜!舒希凡等一到崖顶,只见到处都有人影。司马周似对该潭熟悉,急向舒希凡道:“向右走,沿崖顶过去!”舒希凡问道:“你有好地方?”司马周道:“有处秘洞,可观全潭四周动静,希望尚无别人占去。”沿崖走了百十丈远,俯首一看,只见四壁都有古树倒垂!来到一处藤萝密覆之地,司马周轻声道:“正当云雾之际,别人不易发现,快向这岩隙下去。”白半生道:“七剑兄弟如何找到我们,没有他们,吃的大成问题?”司马周道:“先占吉方要紧紧,这里似还没有发现!”及至三十丈,司马周又轻声道:“搞高轻功,向左面纵去,洞口在一株满挂古藤的垂松下!”舒希凡看出地点真是危险,不禁问道:“你为什么来过?”司马周道:“四年前,我为老师采药发现的,那时此洞之内还有一条奇毒的七星蟒,我几乎葬身在此。”白半生悬身藤上,双脚落空,一恍一恍的向左移,闻言惊然道:“洞很深!”司马周道:“此洞似经古人住过,内宽外小,四丈内的两侧有石室,再进则有圆形洞道向下垂,成螺旋形,深不可测,我不敢探,估计直达潭底,也许深到潭水之下去了。”舒希凡闻言,不由心中一动,忖道:“这是探血龙的最好路线!”他暂时不说出来,笑接道:“洞中还有毒物否?”司马周道:“四年了,也许又有东西在内哩!”首先是舒希凡到达,举目一看,洞就在垂松根下,那株古松真如虬龙,足有十人合抱般大,他到达洞口,等二人到了才道:“你们先到旁边站着,我一人进去察看一番再说。”司马周道:“不要进去太举动,到了石室即可!”舒希凡道:“你怕我被毒物吞掉!”说着向内行去,但忽然回头道:“你们进来!”白半生急向内奔,问道:“什么事?”舒希凡道:“问你自己的鼻子!”白半生嗅嗅,噫声道:“烤肉香!”司马周郑重道:“先有人进去了!”舒希凡一看前洞很明亮,立又向内走,笑道:“我估计先来者已不在洞内了,那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之理。”白半生轻声道:“防人暗袭,当心。”舒希凡道:“在洞内,他的呼吸无法瞒过我,确是没有人!”三人到达五六丈内,光线已暗谈了,司马周一指左右壁道:“到了,香气是由右面石室内透出的。”舒希凡发现石门半天,忽然在内大笑道:“妙啊,七大包!”二人跟脚进去,一看都愕然,同声道:“人那里去了?”舒希凡道:“只有两个原因,一则又出去了,他们认为此洞难被别人到达,一则是探后洞去了。”白半生道:“由食物上看,来人恐怕不少!”舒希凡笑道:“如果是出去了,那就请他们让位啦,同时谢谢他们的食物!”司马周哈哈笑道:“你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假设他们是探后洞呢?”舒希凡道:“食物分一半,请他们住对面石室!”白半生道:“人家怎肯答应?”舒希凡冷笑道:“看是熟人或是敌人!熟人分定了,敌人该他倒楣!”白半生道:“我去看那洞探探如何?”舒希凡道:“那就小心点!”白半生应声退出,慢慢的身后洞探去。司马周不放心,道:“阿凡,你守住前洞口。”舒希凡点点头,立在洞口的突石,俯前可以看到潭底,但雾气更浓了,潭水已看不清,估计洞口到水尚有向十丈高。不久,突闻白半生在内大叫道:“阿凡,快进来!”舒希凡闻声问进,问道:“什么事?”司马周紧张道:“我们发现七个死人!全都血淋淋!死相非常惨!”舒希凡惊奇道:“在什么地方?”白半生接道:“在后洞!似死还不久,血尚未干!”舒希凡道:“你们在此守住,我去看看。”说着就朝后洞奔去。司马周目送他去后,回头向白半生道:“那七人死因可疑,似不是兵器之伤!”白半生点头道:“后洞内恐有什么非常厉害的怪物!我们住在这里要当心!”司马周郑重道:“等阿凡出来时商量商量,最好换个地方。”一会,舒希凡面色凝重的出来了,只见他向二人道:“我们的食物吃定了,看样子,物主就是这七人!”司马周道:“阿凡,你看出他们因何置死?”舒希凡道:“他们的衣服全湿,八成是由水里逃回!”白半生大惊道:“为血龙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