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魔一走,宋俄妃扶住海天峰问道∶“野火,伤了元神?”“你到底叫什么?”海天峰不答,反而问起题外话。宋俄妃惊呆了,急急道:“野火,你这是什么意思?”海天峰还在喘气,身体似还在抖动,他摇头道:“你不姓宋?”“好啦!我姓司马,叫裳舞,这样行了吧?”海天峰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我身上还有一只玉盒,将来你得到懒狗道人身上的八只,你就完全得手了!”“什么,你要我这时杀死你?”“对,也许将来你就杀不死我了!”“屁!你放屁!”自改了姓名的凄厉声似是气极了,双足一蹬,人已拔空消失不见。这面所发生的危机,烟池柳和乌炭居然全无所觉,原来他们看到乌油竟是喷血不止,乌炭哭叫,烟池柳心挂两头,她竞急得团团转。海天峰听出哭声,他心中一紧,顾不得调息,抖着身子向那面撑!烟池柳发觉海天峰走路不稳,奔上扶住道:“你不能动!”海天峰道:“我死了一次啦!别管我,乌大哥怎么样了?”“乌大哥只喷血,小海,你说什么?”“太古魔刚才要乘机杀我!”烟池柳闻言惊颤道:“他那去了?”“别怕,我不是还没有死!幸有凄厉声赶到救了我。”“宋俄妃救你?”海天峰点头道:“她的真名叫司马裳舞,不叫宋俄妃。”烟池柳将海天峰扶到乌油身边,他忍着痛苦,伸手一把乌油的脉膊,立郎道:“快!他的五脏中了石化邪功,会石化,别怕他喷血,血停了就会死亡,快把他背起狂跑,愈快愈好!”乌炭道:“不怕跑断气?”“混蛋,叫你作就作!”乌炭被骂,慌了手脚,一把抓起兄长,放脚狂奔,但他不知是直跑还是打圈子,吼声道:“小海,我怎么跑?”这一问,烟池柳也楞啦!“小海,快答呀!”海天峰道:“告诉他,乱跑都可以,只求快,愈震动愈好!”烟池柳大声叫道:“随便,越快越好!”海天峰吩咐道:“乔乔!快准备你的丹药,追着他,当他跑不动时,你要立即把丹药喂乌大哥吞下。”“我……”“别管我,快去!”烟池柳没有考虑的余地,地只有答应去做,也把脚步展开,因为她的轻功绝伦,这对她是轻而易举,只见她如影随形。那怕乌炭是练童子功的,长时狂奔之下,那大块头也是吃不消的,何况他又生怕哥哥死去,只见他等于疯子一样。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烟池柳看出乌炭的脚步有点拖拖拉拉之势,立即将他抓住道:“快放下!令兄的吐血快停了。”在乌炭放下时,烟池柳急急运功,同时逼入几粒丹药在乌油口中,正想回头问海天峰,但海天峰已到跟前。“乔乔,你看乌大哥,没有事了!”乌油的面色渐渐正常,烟女大喜道:“小海,快查查,他的内脏怎么样了?”海天峰道:“不必查了,那是证明石化邪功消失啦!”说着向乌炭道:“背起令兄,我们往回走,不到天黑,令兄就能醒过来。”“小海,回京城?”海天峰道:“你能到那里去?难道去辽东?令兄还要静养一两天哩!”烟池柳道:“小海,你不去查查九阴王?假如他在地下复活了怎么办?”海天峰摇头道:“他的元神都被震散了,连投胎的希望都没有了!”乌炭道:“小海,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停一停吧!等天黑再走还能赶回京城呀!”“你懂什么?阉宦宏保如果知道我们在此,他就知道他派往大金国的高手过不了关,假如再派一批由另外一路出关怎么办?”烟池柳道:“这样背着一个人在大道走,恐怕不方便吧?”海天峰道:“乌大哥不出半个时辰就可自己行动了!”乌炭背起兄长,口中嘟嚷道:“假如在路上又遇强敌怎么办?你不能打,我要背人,剩下烟姑娘又要对敌,又要照顾大家!……”“好啦!辽东牛,我已没事了,你担什么心?我明白,你是想要找个地方休息好喂肚子!”“小海,这是什么情况?你把我看成饿死鬼了,我大哥尚未醒,我面对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啊,我是怕大哥醒不来呀!”海天峰正要说话,但被烟池柳噫叫一声停住。“小海!那前面不是统领邱四和?”“噫!他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时邱四和如风奔到,一见海天峰就大叫道:“公子,不好了!”海天峰迎上急急问道:“宫中出事了?”“不,是皇库!”烟池柳惊间道:“有人攻进皇库?”“不,皇库的铁闸好好的,三道火砖墙加内层大理石壁亦丝毫未损。”海天峰急道:“快说原因!”邱四和道:“今天早上,皇上不放心库房,吃过早点就亲驾带着我和江通洋去查专藏有‘天孙’钟的内库房!皇上把各道铁闸门秘密锁匙交我代开,当八道门开开后,讵料小内库里失去无数价值连城之宝,连‘天孙’钟在内,居然不翼而飞了!”海天峰大惊道:“你知道,那八道铁闸门的锁匙是有两套。”邱四和道:“今早皇上回宫去问皇后,皇后保存的那套并未遗失。”海天峰道:“我明白了,这是施展邪功开锁的,能施邪功开锁的不稀奇,但皇库铁闸门铁锁与众不同,这开锁之人的邪门不但要高,而且要配合高绝武功。”烟池柳道:“我如会开锁,我的内功如何?”海天峰摇头道:“你攻破铁闸门有余,那也只能攻破一道,要使暗劲阴功震动锁机还办不到,那要功力练到神化之境才行,这人大可怕了!”“公子,你能在江湖上挑起几个?我们用办案过滤式的说说看?”海天峰道:“不用张声,我们回到刘家废院再研究,白手、同官保和老通吃可还在?”邱四和道:“去了北海!和五小龙、少通吃住在一起。”忽听乌油这时发声道:“小海,谢谢你和烟姑娘,我可以自己行走了!”乌炭大喜道:“大哥,你没有事啦?”“放下我!”乌炭将兄长放下,乌油向邱四和拱手道:“邱大人,你看到我太窝囊吧?”“乌大侠!你是怎么啦?我只顾公事,忘了朋友了!”海天峰道:“走着说!”他把经过向邱四和提要一说,又归正题道:“邱四和你回去时先派出大批密探,查查有皇库失窃风声外露没有?”烟池柳道:“这是什么用意?”海天峰道:“如是江湖人下的手,消息绝对保不住,假使外面没有消息,我另有打算。”乌油道:“小海!邱大人一到我就醒来了,他的诂我完全听到,你看我怎么样?假使我有邪功的话!”海天峰道:“我不怕你生气,你的内功不会比乔乔高多少。”“好,那太古魔也不行!”海天峰道:“你在二排除过滤?,”乌油道:“魔鬼再生教主‘阴阳主宰’如何?”海天峰道:“如是阴阳主宰单独行动,也许他能办到。”烟池柳道:“还有呢?”海天峰道:“九阴王已经除掉了!”乌油道:“赤修罗王!”邱四和道:“凄厉声!”海天峰道:“也许都有那份邪能和功力,所以说,我要你多派密探打听风声。”烟池柳似已看出海天峰有了几成把握,但她不便问。在进入北京时,海天峰问乌油道:“乌大哥,你暗运功力试试,我看已恢复八成了。”“小海,我已暗运三次了,每次都有进步!”“怎么不见大嫂?”乌炭道:“我嫂嫂带着她义妹沙飞扬回辽东家里去了!”海天峰道:“难怪!”乌油道:“辽东六十四寨寨主,听她的比听我的没有两样,大金国攻辽,她不回去不行,因为她还是敝国王圮的义女。”海天峰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在天黑前回到了四合院,只见里面居然有不少男女!邱四和发觉海天峰皱眉头,立即道:“那是我安置的,他们可以替公子等照顾饮食起居。”“唉!那又何必,我们又不是在此长住。”邱四和道:“公子,你不要,烟姑娘要,你就随便吧!”烟池柳笑道:“邱大人,那我就谢谢了!”在邱四和要告退时,海天峰吩咐道:“一旦在全城各处查探没有消息时,你就派人暗暗放出风声,大事宣称皇库被盗,越轰动越好!”邱四和大惊道:“这怎么可行,岂不是惊动满朝文武和京师百姓?”烟池柳道:“邱大人,小海要减轻江湖人对皇宫的压力,沽息一出,整个江湖邪门就不再对皇库感兴趣了!”海天峰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不过对皇宫的防备却不能稍有松懈。”邱四和授意去后,乌油笑道:“小海,你这一着很绝!”吃过饭,乌炭待不住,又见兄长已完全正常,于是向乌油道:“大哥,我想到街上走走。”乌油立郎警告道:“你的脾气太坏,一见事情不合你的心意就忍不住,这是京城重地,又直武林云集,你要小心。”乌炭道:“我知道!”海天峰笑道:“只不要与官人动手,不要在大街上动手就不会出大事,不必处处忍让,不要久缠长斗,纵然出了什么事,我会替你负责。”乌油大惊道:“小海,你这是纵容他!”海天峰道:“乌炭哥不是小孩,他只要照着我的话去作就行了。”乌炭大喜道:“这就够了,否则我会憋死。”乌炭整理一下衣衫,大步跨出四合院,烟池柳出声笑叫道:“阿炭,三更前要回来啊!巡城军的大旗出现时,你要避开,硬闯是犯法的。”在乌炭走后不到一刻,忽然海天峰向屋上叫道:“老通吃,来就来了,停在上面作什么?”老通吃闻声而下,入屋道:“小海,你当我老人家作壁子鬼?”“那就是看到什么了?”老通吃道:“这个地方你们还能住?四面都有邪门派出的爪牙监视!”乌油笑道:“这还用你老提醒,不必说也明白呀!你老要明白,小海是江湖武林注意的焦点,他如住到黄圈圈里去,无疑会替内宫带去无穷后患。”“噫!大乌,听你说来真还有几分道理,我老人家本想叫小海去煤山,他好监视内宫安全,这样说,我是白来了。”海天峰道:“我打算每个晚上去皇宫走一赵,现在不必去了。”老通吃道:“你查出‘天字库’失宝的眉目了?”“还没有,不过宝库被盗后,除非大金国奸细之外,其他为‘天孙’钟而来的武林人物就不再对皇库有兴趣,宫中安全也松多了,有你们几个老头在内,我还去什么?”老通吃道:“我老人家此来有第二个理由。”烟池柳道:“得到了什么惊人清息?”“一点也不错,而且是非常消息。”海天峰兴奋的问道:“有人侵入阉宦司礼监宏保的西山私邸!”这下轮到老通吃惊奇了,嗨声道:“小子,千千万万的事情你不猜,怎么会猜假女人的私邸去呢?”海天峰道:“别问理由,是不是宏保私邸大闹盗贼?”老通吃还是惊讶不已的点头道:“说真的,据深悉京城动态的武林人说,宏保私邸的森严,比起皇宫内院要增加数十倍,异士奇人少说也有三十几位,一流高手就有五十几人,其他普通高手根本无数,以这一个龙潭虎穴,昨夜四更天时,居然去了一批无名武林去捋虎须!”乌油急问道:“打听到原因和结果没有?”老通吃轻声道:“统领邱四和在不久前,也就是从这里回宫才得到消息!那批人一共十七人,有两个是老到出了百岁的老人,一个是赤发赤髯,一个竟是蓝发蓝须,他们去的目的尚不明白,但结果只剩下两个老人离去,其他全死在宏保私邸!不过宏保私邸也死了二十八个之多。”海天峰道:“去宏保私邮的原因我们必须要查出来,这且不说,难道你老连那两人的来历你都不知道?”老通吃道:“他们百岁出头了,我还只有七十几,也许他们成名时我才出老娘的肚子,小子你不是故意找我老人家的麻烦!我不知,包一材和黄老彭照样莫知道呀!”他一急,连广东话也急出来了!烟池柳忍不住格格笑道:“小海!八成是数十年前就隐居未出的人物。”乌油道:“奇怪!赤发赤须、蓝发蓝须?这倒是少见!”海天峰道∶“那不希奇,一个武林人练功,一开始就练某种异功,其毛发、骨格都有变异之事发生,那不是与生俱来的,乌大哥,我想那两个老头绝对不会罢手。”老通吃道:“还有再来的时候?”海天峰道:“因为宏保身上有他们非得手不可的东西,不过再来时,其力量就不比第一次了!对了,邱四和怎么会得到消息?”老通吃道:“邱四和也不是个省油灯,他早巳派人作了卧底工作,可惜不是重要人物。”就在这时,忽见副统领江通洋急急赶来,海天峰立知有事,急问道:“宫中出事了?”“不,公子!宏保私邸一连出动七个老家伙,一直向妙峰山狂奔!”海大峰立向老通吃道:“你老在这里勿动,乌大哥!你等到阿炭回来时,直奔妙峰山,我和乔乔去盯那七个老人。”老通吃道:“小海,你要小心!如我猜得不错,这与查赤发、蓝发两个怪老头有关?”海天峰向江通洋道:“那七个老人是何方魔头,你可知道?”江通洋道:“七个人分前后两批出动,前三后四,据黄老彭前辈猜测,那是蛮汉山的‘蛮汉三豸’和八宝山的‘八宝四子’,已隐居近三十年了!”老通吃道:“原来他们也在宏保私邸,那海天峰你要注意,难道他们真的是去妙峰山?”海天峰道:“在北京城近百里内,要讲隐秘,那就没有第二座山了,老通吃!凡是一件事情之发生,绝对不会单纯,那两个老怪来找宏保,你要把耳朵放尖一点,眼睛放亮一点,仔细打听一下原因何在,同时,再注意京城每个角落,只怕还有不知道的神秘人物藏着,要有,我又敢说是找宏保来的。”乌油惊奇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海天峰道:“不出十天,江湖上就会有风声传出。”江通洋道:“公子,你有什么吩咐要我办的?”“注意宏保的动静,只怕他在西山待不住了,他如出了京,赶快来告诉我!”说完向烟池柳道:“我们快赶路!”海天峰一出四合院,动静就被南面一座高楼瓦上的黑影看到了,那是两个大汉,其一急急道:“快向公公禀报!野火向西出城了。”突有一个阴冷的声音道:“不须大惊小怪,一点小事也要惊动公公!”两大汉发现立在身后的竟是十二位老人,其一立即道:“泥图门主!诸老的意思是?”为首老人道:“本门主自有道理!”说完挥手道:“众师弟,我们追上去。”十二个老人一走,那大汉想了一下又向同伴道:“久闻泥图山‘泥图十二煞’个个武功登峰造极,元松,你认为要不要禀报公公?”元松顿了一下道:“我们是奉了公公之命来监视野火的,如不回禀,恐怕不妥?”“孩子们,当然不妥!十二煞目中无人,凭他们想拦截海小子,那是作梦!”两大汉突然看到一个老太婆,似感一惊,双双敬礼道:“梦婆婆!你老离开西山了!”老妇道:“快回去禀告公公,只说我老婆子也要去妙峰山。”时已过了二更,老太婆施展轻功,人已到了西直门外,但她在奔驰中居然察出后面有人,只见她突然转身喝道:“什么人?”“哈哈!森罗梦婆,你的听力更强啦!”“太古魔,原来是你!”“森罗梦婆,你要追上野火小子下手,我们可否谈谈条件?”“太古魔,老娘我既不要你相助,又不欠你什么,谈条件?凭什么?”“哈哈,森罗梦婆,凭你的硬功夫想要使那小子倒下?啧啧!差得远-!”老太婆冷声道:“我不须四两力,管叫那小子肉化魂消!”太古魔见她提功奔出,立即赶上道:“森罗梦婆,你是在九阴洞住久了,耳朵聋了不成?不错,你有‘梦婆汤’,但那小子身怀‘药王典’,能通数十种上古绝毒解、炼之法,连凄厉声的‘魔星鱼毒’都制不住他,‘梦婆汤’行嘛?”老太婆阴阴冷声道:“太古魔,你不明白,‘梦婆汤’不是上古遗传秘方,乃为我独创的化骨消魂奇毒,那小子就是有‘药王典’,他又其奈我何?”太古魔警告道:“老婆子,虽然你有自信,但莫忘了万法归宗,‘梦婆汤’名是自己取的,原药和炼法难免宝典上有记载,那小子天分绝顶,比鬼还精灵,你成功固然好,一旦失败,嗨嗨,你儿子就孤掌难鸣,你的师侄就沉冤难报了。”“太古魔!我师侄死在野火手中,我至今还不相信你的话,又说凄厉声护着野火,那更显荒唐,别说了,当心我发脾气。”太古魔生气道:“森罗梦婆,你把我的好意当谎言,真是狗咬吕洞宾!”说完闪开,忿念而去!“师父!师父!”大古魇忽然听到两声急叫,侧顾之下,他似一怔,喝道:“空中飘、武林恶棍你们前来作什么?”原来叫他的是两个中年人,也就是太古魔的大徒和四徒弟!空中飘又号‘三尺不落地’,只见他急急道:“师父,我查出三师弟是被老通吃杀死的!”太古魇大怒道:“过去我处处放他一马,想不到他竞狠心杀死一人中狼”,好!我这就去找他。”另一中年人就是武林恶棍,只见他急急道:“师父,现在不能去,老通吃住在皇城中海,那儿不但有黄老彭和包一材,而且还有很多各派高手。”这时忽听空中飘噫声道:“师父,西山又出来好几批人物了!”太占魇点头道:“那一定是宏保公公派出支援森罗梦婆和十二煞的!”武林恶棍道:“那些老家伙是些什么货色?年轻力壮的我认得,那是宏保手下的基本高手,们那些老的呢?似都不在师父年纪之下。”人古魔道:“前面一批是青龙山‘青龙七害’,第二批是五台谷‘五台九义’,第三批是居庸关‘居庸十三绝’,他们都隐居了三四十年。”空中飘吓声道:“要杀野火这样难?”太古魔郑重道:“你们今后发现野火小子要小心!千万别硬拚,不过目前形势有了变化,宏保要杀的还有两大强敌!”武林恶棍道:“是师父提起的最老的神秘人物?”“为师已经查出了,他们来自阴山北端‘心魔谷’,都无姓氏,赤发的号‘恶凤凰’,名赤蛟使,蓝发的号‘踏踏歌手’,名蓝彩仙!他们在为师刚学武时就已轰动武林!”武林恶棍兴奋道:“师父,难得有这种事不关己的大场面,我们何不袖手旁观一场大戏,也许有机会替三师兄报仇!”太古魔道:“不许露面可以,你们随为师暗中盯上。”师徒三人追不上数里,突见前途侧面同样现身三人,也是一个老人和两个中年人,太古魔一见,立向徒弟道:“大反王莫非亦为袖手而来?,”空中飘道:“师父,他的大徒弟‘地沉法师’勾旬很讨厌,三徒弟‘地锁法师’铁鬼更是阴损过人。”太古魔道:“听说他二徒弟死在‘辽东牛’乌炭手里!”武林恶棍道:“骨头都打碎了!”“哈哈,太古兄,长时不见了!”太古魔嗨嗨道:“李自仁,准备去捡死鱼?”“哈哈,好说,好说!太古兄难道有本事捉活鱼?”“李兄,咱们是有志一同了!”“太古兄,只怕不止你我,看看那面!”在左侧,一连出现五个老人,太古魔大笑道:“修罗谷的人马。”“大反王”李自仁放低声音道:“修罗王丑子午带着他副教主‘无声炮’,加上三个护法,本来是要对付野火太子的,但在半路上遇到了两个老女人,不但神气全消失,而且低声下气!”太古魔骇然道:“赤修罗王被两个老太婆吓得低声下气?”“反正你没有见过,干脆告诉你!当你我在二十岁生日那天,你我的师父不是相邀在黄鹤楼饮酒?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你的师父忽然拉着家师向两个中年妇人轻言问好!”太古魔道:“有那么一回事!但当时我不敢过去,也不敢问。”大反王道:“那两个中年妇人就是今天使赤修罗王低声下气之人!”“李兄,你知道那两个中年女人是谁了?”“当然,算一算,已经有六十年没有见到她们了!太古兄,那就是乌鸦嘴和鸩姑姑,提起名字你就明白了!”太古魔闻声一震道:“‘巴丹罗遗孀’,我的天呀!她们还活着”“大反王”李自仁得意道:“现在那野火小子只怕神气不了啦!踏踏歌手和恶凤凰生平不同意少年人有武功绝顶之说,而乌鸦嘴和鹤姑姑又是两个最忌视青年得志的小白脸,一旦遇上,非剥皮不可!”“李兄,巴丹罗遗孀忌视青年得志,这又是什么原因?”李白仁道:“这两个老太婆都是蒙古‘巴丹罗札兰族’人,她们有个同病,那就是她们的丈夫都因青年不得志而自杀过世的!因此她们对得志青年十分痛恨,当然,这是妒忌心理,但久之却变成病态,而且很深。”在江湖武林人的心目中,一个青年人的武功有了非常成就,那就是青年得志了,太古魔叹声道:“野火的武功我们虽不彻底了解,但他在短短的日子里就轰动武林,这不但算为青年得志,而且是奇闻!”海天峰的名气,他自己倒是不觉得怎么样,但在老辈人物口中,确确实实已变成传奇式青年了,不分正邪,真是爱、恨有加,可是这时他正带着烟池柳快到妙峰山了。“小海!快看前面那个脏老人,他走路带跳带扭啊!”海天峰噫声道:“他有精神病!”烟池柳道:“他不是普通人!”“不好,他是昆仑疯子!”烟女惊叫道:“人称武林疯子‘摩勒先生’?我听家父说故事提起过。”海天峰道:“我也是听说过,据说昆仑山在五十几年前出现两个不正常的高手,一个是真疯子,一个是真正狂人,江湖狂人本名乌拉鹏,后人称为乌拉先生!我们别接近,这种人没有是非理性。”烟池柳道:“你不要弄错了,他是不是武林疯子?”“没有错,你看他身上!那是有名的‘无锋刀’!走这面坡道。”海天峰带着烟女偏离正路,走上右面的山坡,他们顺着一排树林边缘,虽然避开脏老人,但又不好奇!不得不看。偶然,烟池柳一回头,她又惊声道:“今天有点邪门!”海天峰头也不回道:“那老太婆我早发现了!”烟池柳道:“我在江湖儿的比你多,她是谁?我没见过。”海天峰忽然一拍袋子叫道:“醉鬼,你好久不开口啦!该告诉我她是谁了?”手一拍下,他突然发出惊声!烟池柳一看便知有问题,急问道:“怎么啦!”“乔乔,快查看你的木偶。”烟池柳一摸跳起道:“它不见了!怎么会?”海天峰叹道:“它们这一走,定有两个不祥预兆之一发生,而这预兆非常可怕!”烟池柳闻言大惊道:“那两个?”海天峰道:“一为我们,显然有空前的强敌要遭遇了!也许不止一批,一旦遇上,定为危险万分,甚至有生命之忧;第二是木偶本身,我们之敌身上也有灵异,那是妖灵,这妖灵又是醉鬼和睡鬼的克星!”烟池柳闻言色变,惊惧道:“我们的木偶为何一声不响就开溜?”海天峰道:“也许就是所谓‘天机’吧!灵异最忌讳的就是天机,犯天机必遭‘天劫’,我们不能怪它们,不过我们无法逃避,只有临机应变了。”“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突把海天峰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就在近身后面多了一位驼背老尼。烟池柳一见,惊叫道:“老师太!”老尼冷冷道:“烟姑娘,快将铜磬和云板还给贫尼。”烟池柳笑道:“师太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怎可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海天峰如坠五里雾中,急问烟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烟池柳笑道:“我在十二岁时遇上这位师太,起初,我发现师太袖里有两样东西好玩,未得师太同意,我就拿走了!”说完立将东西拿出,交与老尼道:“师太,我发现铜磬和云板的神秘啦!”老尼似无笑意,还是冷声道:“这本来是道家之宝,你虽精灵,但无法了解仙物中真正玄秘!”海天峰道:“师太从佛,皈依三宝,因何有道家之物?”“贫尼身穿佛衣,但不纯为皈依佛门,但五教同源,万法归宗!”海天峰道:“师太,铜磬铸八昔五行,云板有天籁魔声,师太必已透澈玄机?”老尼突然哈哈大笑道:“天才,天才!贫尼多承指点了,无以为报,只有告以一些先机了!”烟池柳道:“师太,你说的是什么先机?”老尼道:“木偶与你们缘尽,并非有何克星;当前已有六大异人出现,你们要妥善应付!”海天峰道:“言六大异人出世的因果为何?”“为了‘天孙’钟和‘九天银河丹’!他们无一为正道,势必造成血雨腥风,这是武林大劫!”“师太,能不能透露他们的名字?”老尼道:“不说你们也会知道,那是‘踏踏歌手’、‘恶凤凰’、‘乌鸦嘴’、‘鹤姑姑’、‘武林疯子’、‘江湖狂人’,只怕还不止此数,贫尼还要奔走四方查看才知。”海天峰道:“前途那老脏人可是‘武林疯子’摩勒先生?”“施主原来看出他了,当心他武功绝世之外,他还有招灵遗异之能!”烟女见她要走,急急道:“后面那妇人是谁?”“哼,妖妇!九阴王的师姑,仗迷魂汤为恶的森罗梦婆,她本来是追赶你们的,但见了武林疯子就不敢向你们接近了!”海天峰道:“神尼大师,在妙峰山的可是‘踏踏歌手’和‘恶凤凰’?他们去过阉宦宏保私邸,那是为了什么?”老尼摇头道:“贫尼并非仙佛!但在妙峰山的确是蓝彩仙和赤蛟使,去宏保私邸必有非常原因,可是不知因何损兵折将?”海天峰郑重道:“宏保身边也许有几位与‘踏踏歌手’、‘恶凤凰’同等的人物!”老尼临走道:“贫尼只能告诉你,慎防真、假太监!”烟池柳还想乡间几句,但老尼已闪进林中去了,她惊疑道:“真、假太监是什么?”海天峰道:“难道宏保有替身?”二人心中犯疑,一直不安的向前走,经过一处复杂地时,忽然有人在石后轻声叫道:“野火,快到这里来!”声音很熟,海天峰轻声向烟女道:“是懒狗道人。”循着声音出处,只见懒狗道人神情紧张的向海天峰道:“你知不知道宏保太监亲自出马去了妙峰山?”海天峰惊奇道:“他会离开京城?”懒狗道人摇头道:“开始我也不信,但事实上一点也不假,是我亲自看到的,他人很高大,穿着一身紫色长褂,外罩朱红披风,身边只有两个老头陪伴。”烟池柳道:“看出什么行动?”懒狗道人道:“似在找寻什么人,同时听到他身边一个老人朝着一处幽谷大声喝叫‘踏踏、赤蛟’等名字!”海天峰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不!我遇上两次不名人物,他们竞向我不客气,大声叱问我自己的行踪!”海天峰笑道:“那真是问对了,好在你的变化无常。”懒狗道人立即拿出一个丝包道:“野火,贫道可以向天下武林要手段,但死也不会对你不讲信义,现在你快把你的四只玉盒拿回去,在我身上不安全,我自己的失去算我倒霉,我不能连你的也被人家夺去。”烟女格格笑道:“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也交给小海?”懒狗道人尴尬的道:“野火不会要,贫道暂时还未死心!”海天峰打开丝包,一眼就能分出那四只玉盒是懒狗道人的,但他十分失望,他发现八只王盒中,居然没有一只是藏“九天银河丹”的,可是他这时如果告诉懒狗道人,很明白,这道人绝对不相信,他顺手随便取回四只笑道:“你近来可查出‘南海魔鲸’胡一吞的去向?”懒狗道人轻声道:“这家伙的野心大得很,他已知道我有四只玉盒,同样也知道你也有四只,他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他居然向各处隐士异人去煽风点火!”海天峰豁然道:“目前出现的三批异人,八成是胡一吞引出来的。”懒狗道人道:“现在又多出‘天孙’钟,据说比‘九天银河丹’更重要,他想混水摸鱼,仗他人之力捡便宜,我已查出,他与影子佛都在这一带!”烟女道:“你那义弟巨灵呢?”懒狗道人道:“他为了救我,曾与一个自号‘江湖狂人’的老魔大打一场,人不知那去了!”海天峰道:“你只顾自己逃走,连双方的胜负都不知道?”懒狗道人道:“野火,你不能责怪我不够道义,当时的情况十分恶劣,暗中藏有不少要捉贫道之人,我不逃,我义弟不是白拚命?”海天峰道:“事已成了过去,说什么也多余的了,你快去找你义弟巨灵,未来的形势不比过去,你义弟是个重要人物。”懒狗道人道:“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我就放心多了,我这就去找巨灵!”烟池柳看到懒狗道人走后,急问道:“你调了包?”海天峰道:“白调包,真正藏有‘九天银河丹’的是在‘天字盒’中,地、日、月、星、金、木、水、火、土刚才我都察过了,现在证明胡一吞身上那只是‘天字玉盒’,我们只有找胡一吞了。”语未落声,他突然伸手把烟女拉到靠身,同时注意看前面。“什么!有人要暗算我们?”“不是人,当心!不知是什么东西?”烟池柳以手按剑,冷声道:“那是什么?又似魔枭!”海天峰轻声道:“只怕比枭更厉害十倍,我猜是什么魔道放出来的灵异,你的剑不管用,不必紧张!”烟池柳道:“灵异到底包括那些?”海天峰道:“包括天地万物之灵和不正常的东西,甚至区分有六:即魔、精、妖、怪、厉、恶等等,魔是人之厉变,心、神之恶化;精为万物之灵恶化;妖包括有血动物之修炼偏差形成;怪属草、木、金、石之成气;厉为非实体之恶者;恶乃为无忌之心不正。”烟池柳道:“当前是属那一种?”海天峰道:“在我元神反应里,只能大体察出它属精、妖、怪,但不能详细,见了面就能分别出来,不过它也对我有畏惧,欲前又止,我们小心提防就是!”“天都快黑了,提防更难啊!”海天峰道:“我担心的不是当面的灵异,而是那个有能力支配灵异的人物。”远远的,海天峰看到山道旁有一朵非常艳丽的奇花,他忽然面现微笑道:“它要先向你下手啦!原来是花妖!”“吓,花妖!”海天峰道:“你认得那是什么花?”“是出奇大的山茶花!小海,花妖不是没有血,怎么称妖?”海天峰道:“假使有人控制,或者它成灵之后炼吸人的精血,而能成人形又当别论了。”“小海,它为何要先向我下手?”“也许操纵它的人要拿你来要胁我,女人爱花,你经过时难道不顺手折它?”“吓,我如不事先有警,当然会伸手!”海天峰毫不畏惧,照样向前接近,但烟女却非常紧张的步步跟进!这时她发现那朵花足有碗口大,而且真正是生长在山茶树上!她心中很纳闷,忖道:“怪!茶花的季节没有错呀!茶树上还有很多花苞。”烟池柳想着,突见海天峰出手如电,霎那之间将那朵茶花折下。“小海!”“现在你不用怕了!”“小海,你运用什么法子将它制住了?”海天峰问道:“草木每到春天就要发芽对不对?”烟池柳不懂其用意,点头道:“那还用问?”海天峰笑道:“假设某草木到了春天不发芽,你认为是什么毛病?”“当然快要死了!”“答得好,人也一样,假如他全身机能都老化了,毫无生气了,这就是人的原力已不再运作。”烟池柳啊声道:“草木也有原力?”海天峰道:“万物一理!”烟池柳惊奇道:“你控制了它的原力?”海天峰点头笑道:“现在我才知道,这花妖并不单纯。”“什么叫不单纯?”海天峰道:“这花妖居然还与什么元神结合为一体,他正在我的‘原力神通’控制下挣扎!”烟池柳大惊道:“普通人死后,其元神随风飘故,只有练武炼成元神的才能凝固呀!”“对了,我觉得这元神的功力非常雄厚,这花妖也是他控制的!”忽然前面响起一声佛号道:“施主请不要毁了他!”海天峰发现一位老僧向他行来,可是他毫不认识。烟池柳一见恭声道:“普陀圣僧!”老僧合十道:“烟姑娘,你还认得老衲?”海天峰拱手为礼道:“大师!你与这花妖有缘?”老僧道:“我佛慈悲,普渡万物,贫僧想将施主手中花妖渡植普陀!”“大师,这花妖不单纯!”“贫衲知道,还有一个元婴,他是‘地里鬼’,施主还记得是老通吃下的手?”海天峰啊声道:“我记得他的尸体不见了。”老僧道:“那是被他师兄空中飘抢走尸体,但救到其师太古魔身边时,‘地里鬼’的元婴快要散了,当时太古魔知道无法挽回‘地理鬼’,只有求其次,他以邪功保住元婴,找到花妖,使‘地理鬼’的元婴与花妖结合一体。”海天峰了解后道:“大师以为可渡,晚生当无不愿之理,请大师收去罢。”老僧取出一个袋子,把袋子打开道:“此袋经过金刚法禁制,施主请把花朵放入袋中即可。”海天峰立将花朵放入,本想请求指点什么,但又住口不言!老僧似已看出他的心意,双手合十道:“施主,练原力神通者有弱点否?”海天峰道:“没有。”老僧道:“施主为何不假设弱点呢?”海天峰恭敬的行礼道:“多谢大师了!”烟池柳看到老僧走后,急问道:“普陀圣僧为何要你假设弱点,这是什么意思?”海天峰轻声笑道:“高僧就是高僧,他在指点我撒网捕鱼之道。”烟女更糊涂了,摇摇头。海天峰道:“假设你是我的强敌,而你又始终怀疑我不敢露面,这样一来,我处处都遭你下暗手,我要想和你正面决斗而不可,你说我如何办?”烟女道:“我要与你动手,除非……”她忽然一顿又跳起道:“除非发现你的弱点!”海天峰笑道:“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弱点在丹田!”烟池柳轻笑道:“这要谁传出风声?”海天峰道:“慢慢来,见机而行。”进入妙峰山区,烟池柳轻声道:“小海,这里的形势你可知道?”海天峰道:“我来过!当时存心想入京杀我叔叔,后来遇云蒙老人,经他一开导,我就不再作夺回皇位之想了,此山区东向地势低,西向地势节节高,近长城约七十余里。”烟池柳道:“再远一点,北面方向是八达岭,西北角是八宝山,西面为小五台山。”海天峰忽然把身一矮,同时也把烟女拉下。在海天峰伸手拉她时,烟池柳已经看到右侧的数百丈处奔着一批人,居然有十几个老少男女,急问道:“你看出是什么人了?”海天峰叹声道:“是申君叹的父、兄和姐姐,他们夹在一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物之中!”“那可是阉宦宏保的爪牙?”海天峰道:“我最怕见到他们,一旦相遇,我不知该怎么办?”烟池柳道:“这真是一件为难的事,你想,他们会不会还把你当家仆看待?”海天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说完伸头一看,站起身道:“过去了!”申君叹的二哥和三哥,曾经和大力鬼王同时死在影子佛和南海魔鲸手下,可是其父申不害不但不替儿子找仇人,居然一本错误的权利之欲,死心追随阉宦宏保,这时出现,使得海天峰心情很乱!他想到过去的一切,又把冷却的心思提申出来。烟池柳知道他又想起了申君叹,她不但不忌?,反而轻轻一拍海天峰道:“你如想蒂蒂,我们就去探望如何?”“不!让她安静的作尼姑!”“小海,你忘了这是妙峰山啊!”“乔乔,申君叹对我只有恩,我不会心神不宁的。”“好!那就好,我担心随时会周上强敌!”海天峰道:“其实我们早已被数批不同路线的人物盯上了,不过我懒得理他们。”“我们被盯上了?”“你都察不出,你就会想到对方都是何等样的高手了!不要管他们,今后敌人不出面,我们就装作不知。”在前方,保持距离有三十丈的两位中年人,年纪在五六十岁之间,左侧有三个老人,离得很近,右侧竟有五个,一老四壮,不过没有一方想对海天峰采取行动,当到达一座森林前时,左侧的三个老人立即撤身,他们朝着南面山头展开轻功。东南角上是座并不起眼的石峰,四面陡立如削,这时在峰上站着一位老人,他旁边左右陪着四位年轻的女子,一个个都手按剑柄,当峰下三位老者奔到时,一齐向峰上老人拱手道:“武佐,海天峰此时正对着玄灵谷直奔,同时前有魔鬼再生教人,右有大金国派出五人!属下等回来请武佐示下。”那武佐冷笑道:“大金国到了公公范围内,尚且不受约束,那是对公公不敬,今后我们要提出抗议;魔鬼再生教老在夺宝,那不重要!请三位火速去玄灵谷,快将情况向公公禀报,本座先去见八王。”在峰顶后面,这时有两个人影谨慎的缩作一堆,直到峰顶人声停了很久,那两个人影才探出头来,其一道:“大哥,那个什么武佐的是什么人?”“阿炭,我们探西山时,不是看到一个被称为文佐的?文佐当时与大金国八位王爷平起平坐,这证明他是传言的宏保两大心腹之一,那文佐专替阁宦宏保策划大计,这位武佐就是在宏保身边当大师了!”原来这两个影子竟是乌油和乌炭兄弟,只听乌炭道:“大哥,我们探得宏保闹双包的消息,如何才能追上小海告诉他?”乌油道:“现在妙峰山区非常混乱,有魔鬼再生教、有大金国人,主要还有宏保大批手下,再加上无数异士及各门各派,要找小海谈何容易?”乌炭道:“现在又有什么文佐和武佐,这也要告诉小海呀!”突从暗处闪出一个女子道:“你们兄弟要找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必须先上妙峰山主峰。”乌油一见认出,噫声道:“魔星岛女神司马姑娘!”少女道:“叫我凄厉声不干脆?”乌油道:“司马姑娘,我不是喜欢听误传的人,你知道小海的下落?”“辽东战虎,你先别找他,你们要告诉他的,他现在全知道了,目前他在调查假宏保和蓝彩仙、赤蛟使!”乌炭道:“还要调查什么东西?”“对,皇库的‘天孙’钟,他要知道到底落在谁的手中,同时他还要找‘南海魔鲸’胡一吞。”乌油道:“为了那一只玉盒?”“我也不清楚!总之他对我没有好感,什么事也不会告诉我。”“司马姑娘,该不是为了‘凄厉声’三个字?”少女道:“魔星岛的名声确实不好,加上鹰群、枭群,甚至我曾对他施展过不少暗算,我知道这都是他对我不满之处!”乌油道:“现在司马姑娘对他有恩呀!没有你,他已死在太古魔的手中啦!”少女苦笑道:“他心中是不会忘记的,不过我讨厌他对我作虚假,心中他是没有把我当敌人,但外表一直把我当对手。”“哈哈,司马姑娘!我看得出,你对小海了解很深,他也对你了如指掌,这真是一对可爱的敌手啊!”“乌老大,他会认我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