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楼主’看到阿奇的笑容,她的眼中闪露出一种无法察觉的恐惧,宛如流星一闪而过。继之而起的她又恢复的冷漠,这种冷漠里,居然有着一种顽强和自信。阿奇暗道:“真是不可思议!”阿奇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的眼睛,所以他能够敏锐地发觉她眼中的变化。阿奇怎么也弄不懂她为什么会在一瞬间,由恐惧而变得那么自信,就好像她能操纵生与死,胜与负一样。他暗忖道:“难道她有救兵吗?”阿奇这时猛地向四周一扫,顿时明白了这个女人转变的原因。只见在他们的周围此时已站了不少人,个个手执刀剑,领头的是四个面如凶煞,体胖如猪的女人。四个胖女人中的一个粗声粗气的说道:“楼主,属下保驾来迟,请恕罪。”“你们来得正好。”“玉花楼主”一反刚才的颤抖,威风凛凛地指着阿奇道:“这个人就是‘神扇阿奇’,你们给我杀了他。”“是!”四个胖女人异口同声地道。当这四个胖女人向阿奇逼近的时候,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冲得阿奇直皱眉。就在她们距阿奇还有几步的时候,他感觉到脚下地有些颤动,阿奇不禁有些怵然。瞬间,这四个女人已来到了阿奇面前,同时出手,顿时与阿奇杀在了一起。阿奇这才发现,这四个女人的出手速度,并不因为她们的肥胖而变得迟缓,相反地出手奇快。阿奇不敢再大意了,暗将“太极神功”运注全身。这时阿奇看到了一个机会,于是他的扇子以惊鸿般的速度扫向了她们。这一招没有人能躲过。这四个胖女人在惊怔中,只有凄叫的份了。阿奇心中有些不忍,因为他最讨厌和女人交手。而且女人有个最厉害武器——眼泪。阿奇的扇子稍稍住回一收,扇子只轻轻地划破了那四个女人的衣袖。阿奇的手软,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好处,他的这一念之差,却给了对方攻击自己的机会。这时阿奇只觉得肩头一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一惊,冒出一身冷汗,心里气愤到了极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阿奇此时不会再有一点仁慈之心。他将满腔怒火,贯注在扇上,杀向那四个胖女人。只听那个手持铁榻的女人,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声。她的肚子被阿奇的扇子划了个大洞口,“下水”一下都流了出来。白是白,红是红。这一阵惨嚎声,把周围的人,听得毛骨悚然,同时也震慑了其他三个胖女人。她们三人显然是被同伴凄惨的嚎叫声吓呆了,其中一个连自己肩间受的伤也都忘了,任血涌出……阿奇发出一声冷笑,指着那肩头受伤的胖女人道:“怎么?你身上的肉太多,竟连流血都不知道。”这时,那女人才发现自己的肩头皮开肉绽,随之而来的是牵扯人心的疼痛。她“啊,啊……”地叫着。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毫不逊色。此时阿奇又挥舞起扇子,击向余下的两个胖女人。一旁战的‘玉花楼主’突然大声地对这两个女人叫道:“你们难道是死人啊!不知道用阵,难道你们是肉鸽子,等着给人宰吗?”耸耸肩,阿奇等这绝望的叫声过后,对那‘玉花楼主’道:“别再骗人了,你应该知道,她们绝不是我的对手,让她们和我交手,就等于送死。”这时,只见慕容华、小秦、赵义朝这边快速地奔来。阿奇知道他们已经处理得手。阿奇大喊问道:“你们搞定了吗?”小秦向他一伸大拇指,做了个成功的样子道:“一切顺利,如果这两个家伙都对付不了,我岂不是白长了这么多年。”阿奇听后笑了笑,突然他发现慕容华的表情很奇怪,不禁关切地问道:“阿华,你怎么了?”慕容结没有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四个胖女人。阿奇又问道:“喂,你怎么了?难道这些女人……”慕容华愤怒道:“就是她们,当初害得我……”这时,那三个肥女人排成了一个阵式,她们排成了一个三足鼎之势,也许是少了一人的的缘故,不然她们应该排成四方阵形。小秦说道:“这是什么鬼阵式,吓小孩子啊!”突然——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直向阿奇他们袭来,且压力越来越大。阿奇发现袭人不在自己的身旁,顿时急得头上渗出汗来。这时慕容华急促地道:“注意!她们这阵式有些厉害,不管你从何方攻击,她们始终以三人之力攻向一方。”他说这句话时,手丝毫没有停下攻击。显然,局势对阿奇他们很不利,而旦很危险。一旁的‘玉花楼主’大喊道:“慕容华,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但是,你破不了它,你们死定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不远处的丛林中传来一声娇喝:“玉花楼主’你笑得太早了,阿奇你攻击她们的中盘;慕容华、赵义你们攻她们的下三路;小秦攻她们的首部。”说话之人正是袭人。原来,先前袭人见‘玉花楼主’的时候,虽有阿奇在旁,但她还是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困扰。于是,她后退人丛林中,避开与‘玉花楼主’正面接触。但当她发现阿奇他们处境危险,她再也顾不了别的,挺身而出突然开口说话,点出了破阵之法。这时阿奇已顾不得计较哑巴怎么会说话了,他们按照袭人所说之法,迅速地从各个方位攻向那“胖女阵”。一时,但听那三个肥女人嗷嗷乱叫,再看她们,一个个手舞足蹈,阵式顿时大乱。‘玉花楼主’一见,气愤地对袭人怒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气得话都讲不全,她没有想到,自己苦心创造的异功邪法,竟然瞬间荡然无存。XXX月正圆,这本是个良宵月夜。但,此时却有了一场拚杀,这与良宵月夜是那和的不谐调。既然是你死我活的拚杀,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阿奇他们招招攻向他们致命之处,没几招,那三个肥女人便一个接一个身负重伤。这时,‘玉花楼主’一挥手,那些手下人,又一个个的杀上来。这是一场恶战。只听场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到处乱洒,残肢到处乱飞。死在阿奇扇下的不下十人,这些人都成了阿奇扇下的风流鬼。这时,那三个胖女人,竟不顾伤痛,避开阿奇,扑向慕容华。然而她们的手下,却围住了阿奇、小秦和赵义。慕容华顿被三个胖女人逼得险象环生。就在他一恍惚时,身上挨了一脚,整个人似球般地飞了出去。同时,一个胖女人随后攻出一连串的致命招式。但就在此时,一声怒叱,随即一条人影挡住了那胖女人的去路,同时,手中的扇子化作漫天扇花将那女人罩住。‘神扇阿奇’的动作永远是快的。那胖女人一见,忙抽身后撤。这对于胖女人来说,是一个明智之举。但是她还是迟了。只见她肚子上,多了一个大口子,顿时,两眼一直,倒地而亡。小秦、赵义也经历厂一场血战,将对手杀得死光光,伤残残,他们的身上,被鲜血染得通红,成了个“血人”。阿奇、小秦、赵义、袭人一起过来,围住了慕容华。突然赵义叫道:“那恶女人不见了。”阿奇他们这才发现,场中少了罪魁祸首——‘玉花楼主’不知什么时候竟给她悄悄的溜了。突然一声冷笑从四周发出,只见四周亮起火把,其间,把周围照得雪亮,只见有几人拿着灯笼站在众人之前。那灯笼上写着“回避”、“南宫”。小秦道:“我们碰上了冤家对头。”阿奇道:“他直是阴魂不散。”这时阿奇他们看到南宫峤,邓旭,何涛,金舒一他们走了过来。看见面前出现的人是阿奇,南宫峤不禁有些吃惊。南宫峤阴道:“咱们真是有缘,没想到早上才分手,现在却又见面了。”拚杀了一天的阿奇,此时懒得和南宫峤说话,他闭口不言。这时赵义开口道:“南宫峤,你准备怎样?”南宫峤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开口道:“你们三更半夜的在这里杀了这么多的人,竟然还问我该怎么办,真是可笑。”阿奇笑了笑道:“南宫峤,难道你也想和他们一样,躺在这儿吗?”对于阿奇的这番话,南宫峤快要气炸了肺,他恨不能立刻杀了阿奇,但他还是压住了心头火,缓缓地道:“阿奇,我劝你们还是放明白些,跟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如跟着我,我保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阿奇冷笑道:“谢了。”说完阿奇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那南宫峤气得脸都青了,他没想到阿奇根本不理他这一套。于是,他举起手来,刚要有些动作,突然金舒一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南宫峤猛将手一挥,他手下的那些官兵一涌而上,立刻将阿奇他们围住。不一会儿,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南宫峤大叫道:“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你们竟敢杀了我的手下。”阿奇明白,一定是他的手下发现了“现世活宝”和四大金刚之一张勇的尸身。于是阿奇淡淡道:“不错,张勇和“现世活宝”是我杀的,这是他们逼我的。”南宫峤道:“他们怎么逼你的?”阿奇答道:“他们要杀我们灭口。”“灭口?”南宫峤怔了一怔,有些迷茫,忙问道:“你在说些什么?”慕容华接口道:“我们发现了他们俩和那个‘玉花楼主’的奸情,所以他们要对我们下毒手。”南宫峤听后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哄着玩呢?告诉你们吧,张勇和“现世活宝”是冬梅和秋菊姐妹花重金雇来刺杀‘玉花楼主’的,你们听清楚了吗?”阿奇道:“你也把你的手下看得太高了,同时,你又低估了那‘玉花楼主’了。”南宫峤不解地道:“这二男一女怎么能同时干那种事呢?”阿奇道:“这你就要去问‘玉花楼主’她本人了。”南宫峤和他手下一听阿奇这话,全都傻了。他们根本没听过世上男女之间有这样新鲜事。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凡是见过‘玉花楼主’的人,都知道如果她有心,又有几人能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拒绝到嘴的天鹅肉?南宫峤道:“哼,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既然你们杀了我的人,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要替他们报仇。”南宫峤的话刚完,只见他的手一挥,顿时一股强大的劲风向阿奇他们袭来。阿奇猛地往后一退,同时迅速将“太极神功”贯注于手中的扇上。阿奇收扇为点,还了一招。那南宫峤也了得,猛地用手刮起-道气墙。当下只见阿奇、南宫峤各自都退了几步。阿奇怒道:“你来真的?”对于南宫峤的偷袭,阿奇火冒三丈。南宫峤道:“我希望‘神扇阿奇’不是浪得虚名,要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周年。”他的话在黑夜里,听来令人有些恐惧的感觉。阿奇不觉冷笑道:“你这话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你不烦,我可烦了!”南宫峤的脸不由得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他怒道:“阿奇,我希望你嘴上功夫和你手上的功夫一样,都能胜得了我。”说罢,他又在运气,不一会儿,浑身像一团球似的。阿奇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将“太极神功”在全身运了一番,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剑拔弩张,就要一触即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震撼人心的生死战。一个是威震江湖的“江湖神扇”,一个是当朝国舅爷南宫峤。杀气弥漫了整个空间。南宫峤的头上突然冒出一缕缕的青烟。而阿奇则全无反应,只是神情坦然地望着南宫峤。突然——四周刮起了一阵大风,有一条黑影划空而来。一眨眼,那人已跃入场中。只见来的是位老者,长发飘髯,双目炯炯有神。他的那双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阿奇。而阿奇一见他,不由暗暗叫苦。只见那老者道:“阿奇,你把我的孙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我……”一贯自认伶牙俐齿的阿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也有不听话的时候。阿奇不能说唐婉已嫁给了南宫峤,因为这老人是把唐婉托付给自己的。这老者是谁?他就是威震江湖三十年,号称江湖第一高手的“天机老人”——一唐振天,唐婉的外公。阿奇索性开口不答。唐振天见他不说话,怒道:“婉儿到底在哪里?”这时南宫峤插嘴道:“不知你老要找的“婉儿”全名叫什么?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南宫峤仿佛发现如果帮帮老者这个忙,或许会对自己有用,对自己除掉阿奇。哪知老者的脾气十分古怪,回头对他道:“你给我闭嘴!”南宫峤一听,顿时惊惶失色。这时,南宫峤的手下,早有人怒叱道:“放肆,你这老不死竟敢对“国舅爷”这样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这人提枪便要刺向那老者。小秦——见,忙道:“小心!前辈。”但是,一切都晚了,只见寒光闪处,人头已然落地。众人一见,不禁面露寒色,而那南宫峤更是惊诧不已。南宫峤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唐振天,竟然会具有那么高的武功,自己的手下竟然连一招都没有使出,便命丧九泉。南宫峤愣住了。阿奇知道唐振天不会有事的,因为,他早就从唐婉的口中得到唐振天的武功是天下第一。那唐振天对着南宫峤大怒道:“你们马上给我滚,如果有谁再敢放肆,那么他就是榜样。”边说边指了指地上的死尸。唐振天突然用手一指阿奇道:“你给我留下,我们的帐还要算。”阿奇浪迹江湖多年,他当然懂得“算帐”的含意。这时,南宫峤已然带领他的手下悄然而走,他知道,唐振天的武功胜过自己,况且唐振天是要找阿奇算帐的。借刀杀人,这正是南宫峤求之不得的。场中只剩下阿奇,小秦,赵义和袭人,还有慕容华。小秦他们都把目光集中在阿奇身上,他们想帮助阿奇。阿奇也看了看他们,阿奇知道,自己的事自己扛,他怎么能再给慕容华、小秦他们带来麻烦。于是,他手一挥,示意慕容华他们退后。众人都知道阿奇的脾气,一时都悄然而退。这时,场中只剩下唐振天和阿奇。唐振天问道:“阿奇,你告诉我,唐婉到底去了哪儿?”“前辈,我……我不知道。”阿奇吞吐道。阿奇不能说,因为,唐振天最恨官场上的人,如果他听到唐婉嫁了南宫峤,那他必会被气锴。唐振天一听,不由得怒火顿起,他知道再问也不一定问不出什么。于是,他手指对阿奇道:“我当时把我的孙女托付给你,没想到你竟把她给丢了,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真想教训教训你。”说罢,便动手向阿奇出招。阿奇此时只好应战。只见那把扇子,变成无数的扇影,铺天盖地的向老人罩去,顿时,唐振天被罩在扇影中。得手了?没有,阿奇的那只扇子翻飞着,连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但是,阿奇知道自己使出的每一招,连唐振天的衣服都没有碰着。阿奇有些心慌,这是真正的心慌,这种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阿奇没有想到唐振天的武功,比人们说的还要高,可怕的是,刀口唐振天还没有使出杀招来。他压抑住心中的骇异,暗将“太极神功”运注于扇上,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阿奇心里明白,自己刚才发出的一招,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轻易的躲过。然而唐振天却那么轻松的,就将此招化解得无影无踪。这时,唐振天道:“你注意看清了。”阿奇急忙将手中的扇子收得笔直,扇尖直指唐振天。“别紧张,我们只是切磋,切磋。”唐振天话未讲完,人已腾空而起。阿奇大声道:“来得好!”手中的扇子已迎着唐振天而起。但是,那扇子好像碰到一堵无形的墙似的,竟然反弹而回。同时,一股劲气竟顺着扇尖反打向自己。阿奇暗道:“不好!忙将“太极神功”一收,哪知这一招,反倒帮了自己,只觉那股劲气,刹时消失了。唐振天心里暗道:“好小子,真有两下。”阿奇因刚才的一招使自己心惊胆颤,不由得加强了防守。突然,唐振天暴喝一声,只见他的身形暴涨。阿奇顿觉唐振天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巨人,同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压来,他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阿奇此时也大吼一声,双手猛地向前一击。一阵石破天惊,两人互相对了一掌。唐振天猛地往后“蹬、蹬”倒退了两步,衣角被劲风击得飘了起来。而阿奇则一连后退了三步,一个站椿不稳.险些跌倒在地,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唐振天道:“小子,挺不住了?”阿奇道:“你难道听过阿奇会就此认输的?”唐振天得意地问道:“你认为怎么才算输呢?”在唐振天看来,阿奇已经输了,现在只是勉强的撑着。阿奇道:“输,你也要让我心服口服。”唐振天不由地赞叹道:“不错,我没有看错人。好吧,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月艮。”拿椿站定。这一次阿奇将“太极神功”运注全身,同时将扇子化面为点,全力一搏。那唐振天一见,也不敢怠慢,重新调息一番。‘唐振天缓缓道:“看样子你准备孤注一掷了。”阿奇没说话。阿奇他在等着唐振天那惊天动的一击。就像一支利箭射向阿奇一样,唐振天攻了过来。顿时,漫天的掌影从各个方向击得阿奇的要害部位。阿奇全力地将扇子迎上去。一阵飞沙走石后,只见唐振天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我输了。”说完,掉头而去。一直在旁观战的小秦他们此时忙跑过去扶住阿奇。良久,阿奇吐出那强压在心中的一口鲜血。阿奇瘫软地对众人道:“他确实是名不虚传,他是输在年纪上,如果在十年前,我绝不是他的对手。”阿奇望着唐振天远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种敬佩之情。休息了一会儿,阿奇他们也离开此地了。XXX“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洲。”古城金陵。当阿奇他们赶到金陵城的时候,人累得快要倒下了。他们一行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迎面走来一个官家,慕容华一见,对阿奇道:“怎么又碰上了他?”这时,那人也发现了他们,上前一抱拳道:“阿奇,我正在到处找你呢!”阿奇见是在千岁府见过面的“神捕冷月”还礼道:“我们又见面了,难道又有什么消息吗?”“正是,这里不便细说,请随我来。”冷月领着阿奇离开了这热闹的街市。当下随着冷月到一个地方。慕容华抬头一瞧,正是千岁府。这时早有一个看门的进去报告。不一会儿,九千岁将他们迎了进去。这时冷月道:“阿奇,我最近得到消息,你们所要寻找的‘玉花楼主’,已经跑到了蒙古去了。”阿奇不觉奇道:”蒙古?她到蒙古去干什么?”慕容华急切地道:“天啦!我报仇怎么这样难!”阿奇一看慕容华这样,忙道:“你放心,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帮你把她找到,让你手刃了她,以报冤仇。”有了阿奇的安慰,慕容华总算宽心不少。这时,阿奇又向冷月道:“不知还有什么消息?”冷月道:“我暂时还没有得到别的消息。”顿了一顿,他突然又道:“不知怎么的,江湖上有消息说皇上正在到处找你,我感到很惊奇,不知有没有此事?”阿奇一听,脑袋大了,他总不能对他们说,皇上要收他做义子,忙掩饰道:“我一个江湖浪子;怎么会和皇上扯在一起呢!”九千岁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谈。”一听到吃,慕容华顿时来了精神,忙道:“对,吃过再谈。”阿奇笑着对慕容华道:“你就知道吃!”慕容华可怜兮兮地笑道:“我都快饿扁了,你总不能看着我被饿得像块门板吧!”这时在千岁府的客厅里,已经摆满了一桌丰富的酒菜。酒是上百年的佳酿,酒瓶打开,满屋飘香,那菜就更不用说了,大凡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在桌上应有尽有。这一顿饭,从起更开始,整整吃了一个更次,因为这一次已没有上次来的约束感,宾主尽欢,席间气氛融融。大家吃完后,撤了席,仍归原座,倾心谈论着。这时九千岁他开口道:“蒙古离此非常遥远,这一来一回,怕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吧?”阿奇笑了笑,回答道:“这很难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不久就能回来,但问题是蒙古那么大,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谈何容易。”小秦脱口道:“要是有个熟人就好了!”确实,没有熟人,在蒙古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瞎撞,无异于跟瞎子走路一产。九千岁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朋友,或许能帮得上你们的忙。”慕容华兴奋地道:“那真是太好了!”众人一听,忙一齐看着慕容华。过了一会儿,慕容接着道:“我最怕那个鬼地方,一想到一望无际的草地,心里就发毛,走一天,也许见不到一个人影。”阿奇道:“瞧你说得有板有眼,像你去过那里一样。”慕容华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那里当然是这样的罗!”小秦接口道:“得了吧!若说那些稀奇古怪,碰上什么妖艳女子的事,我小秦承认没有你命好,没你那种“桃花运”。但要说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我可要比你多得多。况且蒙古也并非你所说的那样荒凉,你没听过这样一首诗:天苍苍,海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碰到有水源的地方,蒙古包是一座连一座,牛羊成群成队。”慕容华听后傻了,怔怔地道:“真有那么好吗?蒙古包?蒙古包是什么东西?”阿奇不悦道:“你连蒙古包都不知道,还敢摆谱?”九千岁笑了笑道:“蒙古包就是帐篷。”慕容华“噢”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这时阿奇对九千岁道:“千岁,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九千岁打断他的话道:“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阿奇道:“这次去,前途险恶,生死未卜,我想将袭人和赵义……”慕容华一听,生怕阿奇也丢下自己,忙道:“阿奇我可要跟你去定了,别想抛下我。”九千岁顺势道:“我这儿正缺人手帮忙,如果袭人小姐和赵义愿意留下来,我正求之不得。”袭人这时脸上挂满泪珠,她实在不愿和阿奇分开,但自知武功较弱,去了不仅帮不上忙,相反还会连累他们。于是袭人含泪点了点头,她“哑巴”多少年,一旦开口能言,本该是滔滔不绝的,但她生性寡言,所以至今话并不多。“追魂掌”赵义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岂不明白阿奇的用心?说实在的,自从上次狙杀阿奇未成,他就背叛了‘玉花楼主’,从那时就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现在阿奇为自己寻得一处安生立命之地,这份情,他赵义怎不明白?但……赵义道:“恕我直言,我赵义不能在此享福。”阿奇道:“我明白你的苦衷,不过,如果你母亲之事,有了个妥善安排……”九千岁接口道:“赵义,你放心,令高堂的事,我会妥善安排,将她接来。”赵义听后大为感动,一揖到地,谢过九千岁。九千岁忙扶起他道:“别这样,有你这“追魂掌”在此,我千岁府可以夜不闭户,高枕无忧了。”赵义又向阿奇道:“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下拜。阿奇忙扶起他。赵义道:“阿奇,你我相识至今,你非旦不记前嫌,反而掏心相待,和你相比,我自感无地自容。”阿奇道:“赵义,你不必这样,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我交你这样的朋友,今生足矣!”说罢,阿奇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袭人。阿奇觉得有些对不起袭人,想她一个文弱的女孩,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不说,还要不时地让她为自己担心,想想真有些于心不忍。九千岁看出阿奇的心事,对他道:“阿奇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袭人小姐,但不知,你有什么长远的打算呢?”阿奇道:“我要替阿华讨回这笔债然后再帮他重建“判官府”。为了朋友,为了慕容华这个朋友,阿奇已抛开了一切。慕容华感动地上前抱住阿奇,激动地道:“阿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帮我重振“判官府”的!”阿奇道:“阿华,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们是朋友。”阿奇又把脸转向九千岁道:“千岁爷,我就把袭人托给你了,明日,我、小秦和阿华就不向你辞行了,一切就劳你费心费神了,待我们回来了,再当面致谢。”一番话说得至至理。九千岁及众人一听,神情默然。九千岁端起怀道:“你我之间若还如此,岂不见外?来,大家再干一杯,祝你们马到成功,一路顺风!”于是大家一饮到底,一顿饭至此结束。时近半夜,月亮高挂夜空。阿奇拥着袭人,乘着月色,来到千岁府的一处花园。想到明日的分手,两人的心似刀割一般,难受得很。阿奇打破沉默道:“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会没事的。”袭人道:“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了,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也不会抛下我。”阿奇安慰道:“真的,我不会有事的。其实,前途变化得会更加险恶,对于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阿奇也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将袭人紧紧拥抱于怀中,接着道:“如果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遭遇不测,你……”她面色苍白,流着泪道:“你如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将随你而去。”阿奇急道:“你不能这样做。”袭人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阿奇的手。相见欢,别时难。当阿奇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同众人告别时,袭人已哭成了个泪人。慕容华待进船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话,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在想着什么。阿奇和小秦将那艘船里里外外察看了一遍,他们不希望在船上再发生什么意外。在水上,在船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小秦打趣道:“你怎么了?一个平日喜欢讲话的人,怎么会变成哑巴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慕容华无精打彩地道:“我心情不好。””阿奇在一旁差点笑出声。他道:“你别吓我,好不好?”慕容华依然有气无力道:“我说的完全是真的。”阿奇面色一怔,严肃之态立刻浮上脸旁,关切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慕容华道:“我看见袭人哭得跟泪人一般,我的心突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顿了一下,又道:“我想老天爷实在不公平,对你何其仁慈,对我则是那样的残忍。”阿奇道:“你是不是妒嫉我?”“没有,我只是实事求事,有感而发罢了。”“好了,你别在我面前说假,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慕容华忍不住笑了……“我就是妒嫉你,我这么多情,但老天却硬是薄情,而你呢?恰恰和我相反……”阿奇真是哭笑不得。慕容华道:“好了,不谈这个了,我只希望此去一帆风顺,大吉大利!”“唉,我发现有些人真是不识抬举,看见别人哭得泪人似的,竟然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正说着,船身摇晃得厉害起来。他们顿时紧张起来,真担心发生什么意外……这时,小秦对着船外问道:“船家,怎么了?”船家大声道:“客官放心,没有什么意外,现在是逆流、浪大的原因。”小秦对阿奇道:“我看大家还是到舱外去,不然,再这样下去,我有些受不住了。”慕容华忙道:“我宁愿吐出来,也不愿出去。”他见水就发愁。阿奇无所谓,于是同小秦一齐走了出来。峨嵋山。几日后,在通往玉清宫听山路上,阿奇、小秦、慕容华正在拾阶走去。一想起慕容华的家园被别人占了,阿奇的心情就沉重起来,感到有种责任。至于慕容华则有种羞耻感,鬼知道他怎有这种感觉。他实在想不起那‘玉花楼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领,而使自己的家园,更了名,改了姓。慕容华道:“阿奇。”阿奇道:“怎么了?”慕容华道:“我……我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阿奇皱了皱眉头,笑道:“阿华,你如想要方便,就在那儿。”说罢,阿奇用手指了指台阶旁的一处草丛。慕容华解释道:“不是,不是的。”当然不是的,阿奇自然知道。慕容华接着道:“我想等一会儿,你可不可以暂别动手,我害怕你一气之下,放火烧了那地方,那毕竟是我一手建起来的。”阿奇道:“我不会的。”突然——阿奇他们面前出现了两个青年人。“站住!”其中一人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本地。”小秦道:“看他们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小秦刚要动手,阿奇一把拉住。慕容华听那人的话,顿时火起,怒道:“我的地方,我想怎样就怎样!”那两人一听,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人阴阳怪气道:“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大言不惭。”慕容华不由气得脸变色,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突将手中的如意棒一挥道:“我先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阿奇道:“慢!”于是他又对那两个人道:“请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武判官”慕容华来巡查了。”其中一人问道:“慕容华,谁是慕容华?”慕容华大声喝道:“我就是慕容华。”那两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慕容华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笑道:“见鬼了,如果你是慕容华,那么我就是那皇上了。”而另一个接道:“慕容华早他妈的到江里喂了王八,你想顶替,也要找个恰当的人……”听完了那两个的话,慕容华气得差点吐血。阿奇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慕容华死了呢?”其中一人-怔,忙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掩饰道:“你问这么多于什么?”笑了笑,阿奇道:“我只不过随便问问,因为这世上知道慕容华被丢到水里的人,好像没有几人。”那说话的,脸色顿时一变,变得非常可怕,这种可怕的表情,只有杀人有。他不由怒道:“小子,不知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多嘴多舌之人,总是比一般人死得快。”慕容华看他拔出兵器,不禁对阿奇道:“阿奇,你揭了别人的老底,又惹祸了。”阿奇道:“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于是阿奇将扇子一展,那两人不由暗吸一口凉气,道:“你就是‘神扇阿奇”?”阿奇摇了摇扇子道:“正是。”那两人连倒退了几步,他们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阿奇道:“怎么,你们也怀疑我是假冒的?”那两人声音发颤地道:“不,不,我相信……我相信。”不由他们不相信,因为对于阿奇的传闻他们也听过,何况那扇子,那说话的语气,那气势,是别人不易装出来的。那两人一时吓呆了。慕容华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两人一听,一时语塞。慕容华又道:“你们不是判官府的人?”那两人一听,道:“我们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们是判官府的人。”阿奇一下子反应过来道:“你们是水上的。”那两人见阿奇惊讶的样子,以为阿奇胆怯,不由的一反刚才的怯场与害怕。其中一人道:“你虽在江湖号称绝顶高手,但是,我们水上的也不是好惹的!”看到这种虚张声势的货色,阿奇决定教训教训他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于是,那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他的脸在劈里啪啦声中,挨了十几个耳光,他顿感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一摸两颊肿得老高。阿奇用扇一指,道:“刚才的耳光,就是告诉你,以后跟人说话,不要随便骂人。”慕容华插话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捂着浮肿的脸,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敢说。阿奇道:“现在你可以把那些没说的话,说出来了。”人的名,树的影。那人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行。于是,那人在惊惶中开口道:“我们只是……只是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上面说什么,我们就……”“干”字还没说出,只听“哎呀,哎呀,那两个青年人,已然倒地身亡。阿奇一惊,刚才只注意和这人说话,并没有注意其他的,在他们反应过来时,只见那两个青年人的背后,被一截树枝穿了个透心凉。阿奇不由心中暗道:“此人的功力不浅啊!竟以树枝将人杀了。”阿奇正想着,只听慕容华对着山林中大喊道:“有种的你就出来,暗里伤人,没出息是个王八。”他一急,什么话都骂了出来。“噢,我倒想看看有出息的人。”说完,人现。从山林里,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