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闻言,不由立即说道:“两位小施主又怎是他等敌手,我们理当前去助上一臂之力才对,施主此间路径熟悉,即请带路。”怪客却平静地答道:“争搏固然他俩难胜,但却绝无危险,我们去了反而碍手为难,圣僧请放宽心,天鹏三鸟等最后必然是输。”“老衲对施主的这番话语,的确是莫测高深了。”这头戴竹篓的怪客,闻言并不立即回答,却瞥向异丐观望,哪知异丐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仍然是适才那副严肃的模样,圣僧虽然因为怪客头上戴着竹篓,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从怪客面对着异丐的动作上,却了然怪客必是在注视异丐,圣僧不愿怪客多心,故面解释说道:“米施主为守约信,是不会再开口说话的了。”哪知怪客却冷冷地接话说道:“这样最好,省我不少心。”异丐按说虽有不再开口的信约,却无不能冷哼的束缚,他那刚毅不屈的个性,闻言必然有所举动。不料他非但不作表示,反面闭上了眼睛,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圣僧万般无奈,只好再对怪客说道:“老衲也许多余*心,但却始终代那两位小施主不安.搏战既然难以胜过三鸟等人,却又怎会得胜呢?”怪客闻言低低说道:“圣僧佛门中人,的确是心慈,但莫忘记这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对不归谷中的阵法甚熟,必要时他俩非但可以安全撤退,甚至发动阵式,将天鹏三鸟等人困入绝地,也是意料中极为可能的事情。”圣僧闻言沉思片刻之后,摇头说道:“怕不容易吧,天鹏三鸟功力极高,设若相追不舍,两位小施主根本无暇发动阵式,那又当如何?”异丐本是血性汉子,只因适才无心自毁所定信约,被怪客直言所伤,颇觉难堪,故而方始决心不再闻问一切。但他表面上虽然能对二小搏斗天鹏三鸟之事,淡然处之,而内心却和圣僧一样,善感不安并十分焦急。是故当圣僧说出,双小设若无暇抽身发动阵法之时,他闭上眼睛,暗思对策,井注意去听怪客答复。谁知怪客迟疑半响,竟而无言可答,异丐暗中冷笑一声,他已决心去管这段闲事,因此霍转身躯,仍然不带丝毫表情,更不多说只字,迈开大步,直对着双小和三鸟搏战的地方走去。圣僧目睹老友行径,脸上泛起笑容,瞥了怪客一眼,竟也一言不发地紧跟在异丐背后,大步追上。讵料怪客适当此时,开口说道:“圣僧您所虑之事,永远不会发生。”异丐和圣僧已经出去了丈远,闻言不由停步,异丐仍然面向前方,圣僧却缓缓转过身来对怪客问道:“施主之言惊人,不知道理何在?”怪客却迎上圣僧,边走边道:“他们动手的地方,就是不归谷中最厉害的‘生死绝域’所在,章大侠的这位千金非常聪慧,她先把天鹏三鸟等人,带入‘两极大元’阵中,然后动手,胜固不言,即便是败,双小退一步,则阵法立生感应,天鹏三鸟自然也立即被困阵中,因此我说圣僧担心之事不会发生。”圣僧闻言半信半疑,怪客话锋微顿之后,接着说道:“不过两位前辈既是放怀不下此事,我们无妨前往一探,可惜的是,我本来存心不愿聂承天师兄弟人此阵中,岂料天算胜人,由不得我,所幸双小甚为仁厚,只带彼等至‘生生极元’限内,不至于死,但受伤怕已难免。”说着怪客身形已闪过了圣僧和异丐,当先走下。异丐此时方知怪客适才久久不答圣僧所问,是有心相试自己,他忍耐不住,冷哼了一声!圣僧却伸出右手,拍了异丐的肩头一下,双双并肩相随怪客身后,并暗中注意怪客所走的途径。怪客前进三丈之后,突然停步说道:“事出意外,竟有他人适时来到,请紧随我的身后,免生意外之事,我要看看刚刚入阵之人是谁。”说着他步子加快,左闪右旋,绕株株古木,刹那已到达动手地方,圣僧和异丐,自亦直随而至。他们站于两丈余外的一株古本干旁,怪客低声说道:“原来是他们两个,真不容易。”圣僧与异丐这里已看清争搏地方,适才那一男一女,站于左方,天鹏三鸟及聂承天等人,站在右面,正中多了两个人,一是年迈老者,宣发蓬头,躯干雄伟,另外那人,竟是一个英俊的少年。这时那少年正和天鹏三鸟对话,只听三鸟说道:“娃儿,你是一定耍管这挡子闲事?”那个少年冷笑一声,淡淡地答道:“刚才已经说过,我管定了此事!”“娃儿口气不小,你可知道老夫兄弟是谁?”“管你是谁,和我无关。”“娃儿必欲自惹是非,自找死路,那就莫怪老夫兄弟无情,你报个名姓出来,老夫打发你上路就是!”“小爷梅梦生,老匹夫大言无用,你就拿点真本领出来吧!”异丐和圣僧及怪客,本在远处暗中,并肩观望,却听了个清楚,他俩曾经见过梅梦生一面,对另外这个少年,自称也是梅梦生一节,倍感惊诧,不由回顾了怪客一跟,想要怪客解释一番。怪客却手指着说话的少年,对圣僧和异丐悄声说道:“此人自认是梅三丰之子,其实他却是及哮天的孙儿,他旁边的那个老者,名叫欧阳易.其实……”怪客说到这里,话锋一顿,才接着又道:“内情玄妙复杂至极,欧阳子规却都清楚这些,还是稍待之后,见到他时由他亲自对两位前辈说吧。”此时场上却又展开了另一幕怪剧,原来刚刚进阵的一老一少,正是那玉面银豺欧阳易和假梦生。他俩自进不归谷,吃尽苦头,欧阳易虽得欧阳子规的指点,自认只要进入谷中,必可通行无阻,哪知当他们入谷之后,整个谷中的阵式已变,立即被困阵中.怪客早已发现此事,才暗中令果慧禅师,接引他俩出阵,并赠食留宿,这些事正好是发生在昨天晚上。今午由果慧禅师指点他俩途径.这自然还是怪客的安排,他俩这才来到树林之中,出乎怪客意料的是,巧而又巧,单单发生了獒犬引路之事,使天鹏三鸟脱险,真假梅梦生方始在这座古木林口相会。假梦生和欧阳易到达当地的时候,天蓉姑娘恰好正与三鸟之一在搏斗,假梦生认出真梦生,就是那个在解脱坡前,自己救过的少年,又见天鹏三鸟等人,狂傲通甚,人数也多,不由动了管管不平的天性,才挺身而出。欧阳易自是认识梅梦生,梅梦生当然也忘不了欧阳易的模样,四目相视之下,旧仇新怨不由一齐勾起,只固天鹏三鸟之事未了,梅梦生才强压着恨怨怒火,当假梦生报名自称梅梦生的时候,真梦生越发不敢妄动,因为他了然假梦生是义祖父母及哮天夫妇朝夕悬念着的爱孙,此时对方和欧阳易同时出现,惟恐自己一时不忍,而发生其他误会,所以并未开口,只是悄悄地将始末告知了天蓉姑娘。哪知欧阳易心性已变,并且早已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就是惨死在自己毒刑之下的及东风夫妇的孤儿,但他苦于无从解释,始终不安。今朝恰好真假梦生相会,这是天赐良机,故而当假梦生报名之后,与天鹏三鸟搏战即起之时,欧阳易有心先瞥了梅梦生一眼,才开口对假梦生说道:“那旁的少年,与你和梅三丰的关系甚大,要知本身的详情,这正是个天赐的良机,对敌的事先交给我吧。”欧阳易这番话声音不小,梅梦生和天蓉姑娘自然听个清楚,他俩不由诧异地互望了一眼,因为他们梦想不到,欧阳易竟会如此安排,一时难知欧阳易的居心和用意,不想他俩正觉不安之时,欧阳易却遥向梅梦生拱手说道:“往日之非,欧阳易决心改悔,并将有报,详情容我稍停告知,敢烦少侠客将所知此子一切,趁此余暇告知于他,欧阳易则感激不尽。”他说到这里,不容梅梦生或假梦生答言,即转向天鹏三鸟等人说道:“在下欧阳易,有几句肺腑之言……”欧阳易话尚未完,天鹏三鸟不知何故,竞同时惊咦一声退了几步,先是他等互望一眼,然后口注欧阳易看个不停,半晌之后,三鸟之一,方始皱了皱眉头,走近几步,低声问欧阳易道:“你说你叫欧阳易,那个‘易’字可是容易的易?”“不错。”“这样说来,你是欧阳子律的侄儿了?”“不错,三位莫非认识先叔?”天鹏三鸟和欧阳易对话的这人,并不回答他这句话,却又问出了惊人之言,他冷冷地又问欧阳易道:“你这只左眼,和满脸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欧阳易最烦别人提到这段伤心恨事,闻言怒答道:“这是我的事情,你等问得多余!”“并不多余,有重要的理由来间你此事。”“我不愿意回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司徒雷和梅浩然下的毒手,对吗?”“不管这是谁对我下的毒手,与尔等何干?”“欧阳易,你可知道老夫兄弟是谁?”“管你们是谁,都和我无关。”“老夫兄弟,人称‘天鹏三鸟’,乃……”欧阳易却不容他把话说完.就冷冷地接口说道:“我不愿意再听这些,如今我欧阳易已改了脾气,也不愿意再和别人动手,现在我有事急砍和那旁的少年相谈,没工夫在这里多说废话,我们素昧生平,无恩无怨,听我良言,不如各走各的路好。”天鹏三鸟想了一下.才再次对欧阳易说道:“可以,老夫兄弟只再问你一句话。”“说吧。”“你怎能来到这不归谷中的?”欧阳易才要回答.对方接着补充说道:“我的意思是问你,哪个指点你进谷路径的。”欧阳易本待不答,转念想到刚才和天鹏三鸟的约定,自忖莫若告诉他们,彼此分手也好早办要事,才傲然答道:“是那位武林中的奇客,人称长寿老人欧阳子规的前辈,指点我进谷的路径,如今话已说完,你们可以走了。”哪知天鹏三鸟不作答,他们反而互望一眼自己商量说道:“果然是他.看来实在是‘人无杀虎心,虎有伤人意’了,怎么样,莫若擒得此子,和老匹夫一分是非!”“老夫说得对,此非我等不仁,是老匹夫他先不义,若想生出这不归谷中,只有这样办了!”天鹏三鸟商量已毕,却突然面转狰狞,连个招呼都不打,暴然发难,三个人疾若闪电,-齐向欧阳易攻到!欧阳易虽然听出三鸟对话之意。似要对自已不利,但是因为内中有一句话,耐人寻味,故而并未防备,再说也梦想不到,对方这般下作.以三攻一,连招呼都不打,是故根本没有还手。天鹏三鸟功力本来很高,这次又是心存必得,下手又快又准,欧阳易尚未挪动,麻穴已被对方点中,接着后心一疼,知觉已失,昏死过去!暗中观望动静的圣僧和异丐,旧睹事情自然难耐,才待出手,却被怪客伸手拦住,并悄声说道:“两位莫急,天鹏三鸟绝对不敢伤他,再说三鸟早已入伏,根本就走不了,何不静静地看个热闹。”异丐闻言冷哼了一声,意似不服,怪客却说道:“我没想到欧阳易果已知悔,如此我必须改变安排了,两位千万其动,请信我言,我去去就来。”“施主哪里去?”圣僧追问出这句话来,怪客简单地答道:“去放那欧阳子规脱困!”话声方住,怪客已如脱弦之箭,迅捷无俦而去。这时场上也又起了变化,就在天鹏三鸟暴然下手擒获欧阳易后,怪客闪身而去,天蓉姑娘和真假梦生,却也疾若闪电般纵到了当场。原来假梦生当欧阳易指点他说,对面的少年和梅三丰关系甚深之后,他急欲得知内情,立即走了过去。首先将解脱坡上那段往事说出,梅梦生这才如梦方醒,难怪刚才乍见假梦生的时候,看着他非常面善呢。继之假梦生说出寻找梅三丰的原故,梅梦生和天蓉姑娘,一时倒不知道怎样对他解说才好了。后来还是天蓉姑娘聪慧,想出来了办法,她含笑对假梦生说道:“现在时间紧迫,强敌当头,我只先告诉你一个消息,就是咱们都是通家世好,稍停打发了天鹏三鸟,再仔细谈吧。”假梦生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应诺,真梦生却也想到了一件要紧事情,故而他接着天蓉姑娘的话锋问假梦生道:“你怎会和欧阳易走成一路的?”假梦生也吁叹一声答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等会儿一块说吧。”真梦生疑念难去,接着问道:“你不怕欧阳易暗中伤害你?”“我才不怕他呢。”“他可知道你是谁?”“知道,不过他却说我并不是梅三丰的儿子。”天蓉姑娘闻言看了真梦生一眼,问假梦生道:“那,他说你是谁呢?”假梦生恨恨地说道:“从前他只说我不是梅梦生,并没指出我姓什么来,前几天我和他一起困在不归谷中,他才说我应该姓及,父亲叫及东风,祖父及哮天,他又说及东风是他杀死的,谁知道他在捣什么鬼。”至此天蓉姑娘和梅梦生,才知道欧阳易已悔悟往日恶行之非,不由暗中叹息一声,但他俩却又深感怅然,欧阳易既已知悔,自己是否还要报父母的仇恨呢,梅梦生正感困惑苦恼之时,而天鹏三鸟却对欧阳易突下毒手,天蓉姑娘当先娇叱一声,真假两个梦生,也不约而同赶到当场。他们对欧阳易虽然都没有好感,但却不容天鹏三鸟将欧阳易擒去,是故飞纵到当场,分三面阻住了道路。天鹏三鸟目睹事情,一声狂笑,手指三人喝道;“娃儿们意图何为?”假梦生当先沉声说道:“尔等速将欧阳易释放,免得小爷动火。”三鸟闻言哈哈狂笑不止,手指着假梦生说道:“娃儿你乳臭未干,口气好不小……”他们话声未完,天蓉姑娘一旁接口问道:“你们到底放不放欧阳易?”“不放,丫头你待怎样?”天蓉姑娘瞥了三鸟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还想不想活下去?”“丫头,凭你能让老夫兄弟活不下去?”“你们的年纪不小,可惜糊涂到了家,可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不归谷中的一座树林而已!”“真是井底之蛙,你们早已身陷绝域,这座树林,乃是不归谷中最最厉害的一座阵式,尔等立处,是阵中的要地,若将欧阳易释放,姑娘答应平安送尔等出阵.否则我将阵式发动,再想走出此困可就难了!”天鹏三鸟怎肯相信,哪知站在另外一方的真梦生,这时却悄没声地飞纵到了姑娘的近前,附耳对姑娘说了几句话,姑娘点了点头,真梦生立即再次顿足,纵在假梦生的身前,低声对他说道:“请你紧随我的身后,切莫离开.我要发动林中的阵法,使天鹏三鸟难以脱逃,好教欧阳易出困!”假梦生虽然当时点头应诺,但他心中却在自忖,设若阵式发动,果然将天鹏三鸟困住难逃,可是欧阳易仍在对方手中,对方执之以为人质,岂非投鼠忌器,毫无用处?这一点就是假梦生比真梦生经验多的地方了。只是他因为不明阵式奥妙所在,不便插言,故而当时并没有追问下情,只好谨守真梦生嘱咐的言语去作。此时暗中观望的圣僧和异丐,却也看出真梦生经验不足,他俩不由暗自着急,已备必要时出面和三鸟-搏。岂料真梦生虽然见不多此,天蓉姑娘却早已想到这层,她所以应诺真梦生随时准备用阵法困住三鸟的原故,只是防患未然的打算罢了,此时她目睹真梦生已经准备妥当,立即手按剑柄,将双玉宝刃出手,对三鸟说道:“此时你们已经无异笼中之鸟,若无我的指点,要脱身而去已然无望,姑娘并非只凭阵式地利欺人,你们若不心服,动手一搏也无不可。”天鹏三鸟再次狂笑连声,手指着姑娘轻蔑地说道:“丫头,就凭你也敢向老夫兄弟叫阵?”姑娘却不答理他们这句问话,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我是一个人,一柄剑,你们可以振任何一人前来.不过这-战的胜负输赢,却须赌点什么才行。”“赌点什么,丫头,你是谁家的姑娘,口气这狂?”天鹏三鸟冷笑着发问,姑娘仍然并不回答,又说道:“所赌非当公平,我要胜了,你们必须立即把欧阳易释放,要是你们得胜,我保证送你们出阵,现在你们可以回答我,愿意与否。”三鸟狡狯至极,闻言冷笑着说道:“丫头好一张利口,虽说动手你必不胜,但是老夫弟兄却不受人欺,你怎能证明老夫等人已经困于绝地了呢?”天蓉姑娘淡然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除了我们双方站立的这三五丈地区,我为了要和你们公平一搏,尚未触发埋伏之外,其余地方全已早经发动,不信你们随便派上哪一个人,走五丈以外试试,不过我话可说到明处.去的那个人,绝对无法再活生生的回来,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在事前声明,现在我等你们派人。”天蓉姑娘的话,真假难断,可是天鹏三鸟和聂承天兄弟多人,却无不身受过被困之苦,已成惊弓之鸟,闻言之后,彼此观望了许久,竟然没有一个人甘愿前往一试真伪,天蓉姑娘又冷笑一声说道:“其实你们早该明白,已经陷于绝地的事实了,原先在林外,我请你们随我进林坐谈的时候,记得还有一位老和尚与一位叫化子模样的老者,如今他们两个人呢?可笑你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天鹏三鸟,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能久等,你们要是不敢远出五丈一窥阵法虚实奥妙,那就赶快派人动手,也好了断这件事情。”三鸟等人还真被天蓉姑娘吓唬住了,因为他们始终没有注意到圣僧和异丐两个人,如今姑娘提了他们个醒儿,这才发觉圣僧和异丐果然已无踪迹,不问可知,必然是已经陷身于无名阵中了。此时站于远处观望一切的圣僧和异丐,却彼此相互默然一笑,异丐以卓绝的真气,化声吐字对圣僧说道:“章家丫头刁钻得可爱,竟拿咱们当了箭牌。”“要饭的,妙在她并没说咱们是陷在阵中。”“所以我才说她可爱,不但唬住了那群匹夫,使咱两个还没法挑跟。”“看来战是难免,要饭的咱们准备接应吧。”“我总觉得奇怪,和尚,这丫头又何必……”“我懂你要说些什么,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天鹏三鸟和聂老贼等,不敢闯阵之下,必然拼斗,论战,和尚我说什么也不信她能接过十招。”“所以罗!这了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若说她那‘五丈以外必然入伏’的话是真,又何必坚欲一搏?”“反正两者必有一真,咱们等着瞧就是。”“化缘的和尚到底比我这个叫化子会讲话.难怪化于要向人讨,和尚却有人施舍了,像这种不费力的话,化缘的,你还是省省吧。”“要饭的你先少挑骨头.仔细看看场里,已经动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