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大火刚起不久,崖顶上,四处突然响起呜呜如泣的笛声,随着笛响,数不清的毒蛇、蜈蚣之类的爬行毒虫,由崖边如雨水般直流下来。但是,事情却很奇怪,那些本来怕火的虫蛇,此时状似都没了神经组织,竟然视大火如无睹,仍然不停地向下爬来。丁雁翎见状心中暗急,叫道:“霜妹,咱们只有头上一条出路了。”.彩凤仙子梅玉霜心中虽然也着急,脸上却没表示出来,淡淡一笑道:“那是一条死路。”丁雁翎道:“区区虫蛇哪里困得住我们?现在水火上升这么快,如不早走,准被烧死在这里。”彩凤仙子梅玉霜道:“翎哥哥,你别傻,这正是那宗主的疑兵之计,她的目的就是要使我们相信她要用这些毒蛇之类的东西来困往我们,而其正的埋伏,却藏而不露,等我们上崖之后,才一举将我们葬人火海中。”话落扬起一掌,拍飞一些快爬下来的毒虫。丁雁翎不服地道:“难道她事先就知道我们会引火?”彩凤仙子道:“原先她虽然没有料到我们会放火,但她自己却早有了我们放火的安排,不然,这古洞中哪来的油呢?”丁雁翎不信地道:“她自己舍得把多年采集的毒物一炬消灭?”话落又拍出一掌,把近身的三条大蛇,拍落火中。彩凤仙子笑道:“傻哥哥,她采这些毒物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我们三人的嘛,如今我们三人全都人了她的圈套,而这些毒物烧死又何足惜。”此女脑筋灵敏,说来头头是道,使人无法反驳,然而,丁雁翎却仍有些难以置信,脱口道:“我看向上冲就是九死一生,也比呆在这里等死的好。”彩凤仙子不答话,对身边巨风一挥手,道:“凤儿,去吧!”彩凤双翅一伸,仰天发出一声长鸣,振翅腾空而起,刹那间已冲上云霄,但却盘旋不去。丁雁翎见状道:“你看,上面如有埋伏,彩风怎么飞得了?”彩凤仙子不答话向对面一指,道:“你看那边。”这时,那边群雄也都个个着了急,他们一见彩凤毫无阻碍地直上云霄,正有与丁雁翎同样的想法,就在彩凤飞起不久,已有三条人影,由洞中射了出来,直向崖顶飞扑上去。这三个人的武功,倒也相当了得,只见他们一面用掌弹开壁上的毒物落足,一面却严阵以待,防备攻击。眨眼之间,三人已同时接近了崖顶边缘,眼看再一个起落,就可以跃上崖头上,哪知,三人突然同时惨号一声,反身跌落火海中去了。丁雁翎见状大惊,道:“我们现在唯一的生路,只有往洞内退了!”-彩凤仙子梅玉霜点头,道:“现在只有碰碰运气了,我相信这座洞,已全在西藏宗主控制之下,但除此之外,却无其他路可走了。”话落伸手拉着丁雁翎往洞内退去。这边两人一进洞,对面瑶池玉女等人,也都相继退入洞中,显然他们与彩凤仙子梅玉霜有同样的看法。两人才进洞没走多远,身后突然响起轰然-声大响,那洞口已被一块巨石封闭了,洞内一个娇媚的声音,笑道:“仙子,你这次可判断错了。”彩凤仙子心头一紧,突然想到此时自己可能已在敌手监视之下了,不可动声色,只冷漠地笑道:“小妹如果一走,岂不是失去了一会宗主的机会了吗?”那声音笑道:“那小妹倒是看错眼了。”彩凤仙子冷笑道:“好说,宗主可愿与小妹一会?”那声音笑道:“只怕你现在体力未复,小妹会你不是占了便宜了吗?”彩凤仙子梅玉霜笑道:“小妹相信进入这山腹洞中之初,已在宗主视线之下,宗主当然知道小妹根本未曾与人交过手。”那娇媚的声音,突然大笑道:“但那冠蛇石洞中,仙子可花了不少力气来应付那人生第一次的乐事啊!”声落便格格地浪笑出声。彩凤仙子与丁雁翎闻言不由同时脸上发热,虽然,那件事是因为丁雁翎身中冠蟒之毒,而无法控制自己,但这种夫妻间的事,被第三者看见,总是不好意思的。其实,他们这时只想到了羞涩方面,而未能平心静气地分析一下局势。西藏宗主心中最顾忌的就是这三个女子,那时她如果真的在场看到,不需吹灰之力,就会把彩凤仙子与丁雁翎置于死地,她哪会有那么慈悲的心肠,白白把良机丧失呢?至于,她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可想而知,她是事后看见了石床上,彩凤仙子的斑斑落红而联想到的,而她所以如此说出来,当然为的是激怒彩凤仙子,使她失去思考力。彩凤仙子梅玉霜果然上当,冷声娇喝道:“宗主,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当然该知道如何把握这良机。”彩凤仙子话声才落,突听那人道:“仙子真是快人快语。”声落突然轰然一声大震,对面石壁,突然裂开一个一丈多宽的洞口。在洞口,站着一个娇艳无比,年纪看来只有二十七八的娇媚女子,只见她头上乌云高堆成宫髻,弯弯柳眉如画,桃花眼闪闪生光,隆鼻直挺,小嘴如樱,配上那张鹅蛋脸儿,虽然没有彩凤仙子等三女美,但却另有一种消魂的媚力。尤其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她那身装束,一袭薄如蝉翼的长纱,笼住那嫩白婀娜,令人心醉的胴体,双峰高耸,沟渠隐现,令人不敢逼视。这时,她正一手搭在洞壁上,摆出一个迷人姿势来。丁雁翎一见她这身装束,俊脸不由为之一红,彩凤仙子梅玉霜却早巳气炸了肺,娇叱一声道:“小妹有礼了。”飞身向西藏宗主扑去。西藏宗主娇笑一声,搭在墙上的手突然向下一按,只听:“轰然!”一声大响,彩凤仙子面前,突然阻上了一道石墙。轰的广声,彩凤仙子梅玉霜震怒中的一掌,击在前面石墙上,直击得石屑飞散,但那墙却没有一点空洞的声音,其厚度可想而知。彩凤仙子梅玉霜见状头脑一清,霍然转身,不由惊得险呼出声,敢情,她与丁雁翎已被一道石墙分开了。彩凤仙子连喊了数声翎哥哥,但却没有回音,再一击那石壁不由绝望的停下手来,但她灵敏的心思,却未停止下来。那边丁雁翎同样的喊着霜妹妹,也同样的全力震那石壁,但其结果却与彩凤仙子相同。丁雁翎无法把前面阻碍除去,只得另想办法,但是,他走遍了这丈余见方的石室,却找不出一点出路来。正当此时,后面一阵轧轧之声传来,丁雁翎本能地一回头,背后一道青石壁慢慢裂了开来,由那渐渐扩大的石缝之中,丁雁翎看见一人、两人……静静地坐在石条上,心中方自一动,忖道:“只要有人,不管是敌是友,总比没有好得多。”心念方罢。突然,轰后声大响,那慢慢移动的石壁,霍然裂了开来,室内的一切景物,全都呈现在丁雁翎的面前。丁雁翎目光一惊,不由毛骨悚然,骇然的退了两步,喃喃自语道:“好惨。”只见,空荡荡的一间大石室内,左右横摆着一方两尺见方的石条,石条上并肩坐六个劲装汉子,每人两腿垂在石下,颈上一片血迹,染红了双肩衣服,每人垂放于腿上双手中,却托着自己的头颅,每张脸上:肌肉扭曲未平,瞪眼咧嘴,状至狰狞,显然是刚死不久。丁雁翎看得血脉贲张,切齿道:“他们与你何仇何恨,竟采用这么毒辣的手段,我丁雁翎不见则已,今日既然被我看见,哼!”话落举步昂首向室内走去。才一跨进石室,背后轰然一声,那石门又闭了起来,显然暗中有人操纵着。丁雁翎没有回头,径自走到那些尸首之前,方想起把每人的头颅安在他们的颈项,突然,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丁雁翎,我们宗主要见见你。”丁雁翎闻言霍然转身,只见面前并肩站着三个黄巾蒙面怪人。丁雁翎见过许多秘宗的蒙面人,但却没有见过黄巾蒙面的,心知他们的武功,可能还在其他人之上。丁雁翎冷笑二声,道:“这些人是你们杀的吗?”背后有人接道:“不错,等一下你还可以看到更多。”丁雁翎再度转身,只见身前又多了三个同样的蒙面人。他们显然是丁雁翎转身时现身的,但丁雁翎却一无所觉。丁雁翎冷冷一笑道:“各位来的很神秘,也来的正是时候。”六人没有想到丁雁翎会如此镇静,他们原先开动机关,从地下冒上来,本想令丁雁翎心中产生一股莫测高深的恐怖感,削弱他一部份功力,以便等下动手时,可以生擒他,哪知竟如此使他们失望。中间一人问道:“怎么恰是时候?”丁雁翎在那人说话之际,心中闪电忖道:“他们六人贴壁而立,显然是包围的形态,我必须把他们挤到一边去,以免前后受敌。”那人话声才落,丁雁翎突然一声道:“偿命啁!”一招“血流标杆”已拍向面前三人。那些人果然武功高出过去丁雁翎所遇的任何一批蒙面人,丁雁翎掌才一扬,不但前面人闪电向两侧散开迎击,同时,后面三人,也同时向两侧散了开来。六道奇强无比劲力,分六个不同的方向,向丁雁翎全身各处麻穴、昏穴拍来,显然是真的想生擒丁雁翎了。丁雁翎没料到他们应变会如此快,哪敢贪攻躁进,掌出一半,竟然收招,改拍出一招“八方风雨”向四周反迎而去。“砰砰……”六声大响过处,四周的气流,激得尘落如雨,六具尸体手中所抱的头颅,也纷纷滚落地上。丁雁翎见状心中一动,突然大喝一声,道:“再接在下一招。”招化“尸山血海”,反身向后面三人拍去。由刚才一招,他们已知丁雁翎功力非同小可,见招纷纷让身,仍与先前一样,出手拍打丁雁翎麻、昏等穴。后面三人也同样地出手。丁雁翎急忙收招,改用“落花飘零”自保,右脚却在转身之际,踏在一个头颅之前,等待机会。六人知道丁雁翎再攻一招,仍发觉无法攻到他们,所以不得不回守,心中忖道:“这次非给他点苦头吃不可。”掌下同时加劲,掌风比刚才更加了一倍有余。丁雁翎见他们劲已吐出,突然招式一收,一式“铁板桥”,仰身倒下,背部离地只有半寸之高。六人拍出的掌风,由他胸前擦过,撞在一起,由于他们功力都在伯仲之间,三打三,正是势均力敌之势。轰然一声大震,六人各自被震退了两步,登时全都为之一愣,敢情,他们没想到丁雁翎突然中途撤招。就在六人发愣之际,丁雁翎猛然起身,飞起一脚,踢出足边人头,直射对面三人中间的一个。那人一抬眼,突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已到胸前,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突然……“轰”的一声,接着传来那人“哇‘’的一声惨叫,仰天跌倒地上,七窍流血而亡。丁雁翎一招得手,哪还怠慢,双足连环踢出另五颗人头,打向两侧两人,人也跟着一式“血流成河”,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扑了过去。两人被同伴临死前的一声惨号,唤回了神智,纷纷扬掌,劈劈啦啦向打来的人头拍去,只溅得满身满脸脑浆,刚把五颗人头打掉,丁雁翎已挟雷霆万钧之势攻了过来。试想,他们既没有三头六臂,哪有办法应付。只得向两侧跃去,丁雁翎却乘机占领了一边。丁雁翎目注五人,冷冷一笑道:“五位现在该出手了。,‘五人直气得咬牙切齿,但宗主有令在先,不许杀丁雁翎,只听其中一人狠声道:”丁小儿,若非宗主有令在先,老夫早宰了你了。“丁雁翎冷森森地笑道:“你们再不出手,等一下只怕没有机会了。”说话间,人已走到石条一端。对面五人,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另一端。丁雁翎冷喝一声,道:“去!”飞起一脚,踢在石条端上,只见石条一旋,突然横扫了过去,一阵哧哧连响,石壁上登时被划出一道半尺多深的石糟。五人飞身一跃,避开石条,各出一掌,向丁雁翎攻来。“轰”的一声,那石条陷在一道石墙上,发出“咚!‘’的一声空洞的响声,这时他们已经搏斗了起来,谁也没有发觉。丁雁翎一套血掌,施展出来,五个黄巾蒙面人,虽然都是秘宗中的一流护卫,但想生擒丁雁翎却还办不到。丁雁翎穿插于五人之中,使他们无法联手出击,战起来省力不少。转眼间,已过了二十多招,五人已渐渐落了下风,为了自保,他们开始施展出杀手了。恰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大震,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哈,这下可打开了。”接着惊道:“啊!你在这里?”丁雁翎闻声知人,边打边问道:“她们呢?”那人道:“不知道啊!”接着又道,“这些家伙可真混蛋,打!”声落突然一招“推山填海”向身前一个黄巾蒙面人压了下来。那黄巾蒙面人全神贯注丁雁翎身上,身后一声大响,他虽然听到了,却无暇他顾,直到此时觉得一股如山的压力,当头压了下来,才知不对,此时,已无时间看到攻击之人是谁,双掌猛然向上一举,一招“霸王举鼎”向上拍出一招。轰然一声大震,那人觉得掌如同击在一座钢山上,双掌全麻,双腿一弯,几乎跪在地上。但此人乃是久经大战之人,双膝一弯,顺势向外一弹,飞出一丈多远,转身抬眼一看,不由骇一跳,心说:“世间哪有这么高的人?”只见,来人身高一丈有余,满面红光,其红如火,身着一件闪闪发光的黑袍,状至威猛,当然,此人就是血面金刚了。血面金刚心中暗笑道:“此人的武功,比那丁雁翎可就差得远了。”思忖间,双掌一举道,“来来来,你我再打一架看看。”黄巾蒙面人闻言,心中暗忖道:“此人好像有些浑气。”思忖间,突然大喝一声道:“难道老夫怕你不成?”声落一招“直捣黄龙”向血面金刚胸口捣去。血面金刚既已看出此人功力,哪会把他放在眼里,双手一张,招化“金索缚龙”向那人两腿抓去,根本就不管胸口门户。黄巾蒙面人见状,心中暗哼一声,忖道:“我这一掌有千钧之力,纵然你是铁打的,这一掌也能把你打扁。”心念转动只不过如电光一闪。轰的一声大响,血面金刚胸口已结结实实挨了那人一掌,而他自己的一双巨灵之掌也跟着抓住了那人的双脚。那人一掌打在血面金刚胸上,只觉如同击在钢墙上,心知不对,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脱口,双足已落人来人手中。血面金刚双手向上一举,如同提小鸡似地把那人提起老高,道:“凭你这种功力,也跟我小主人打吗?”那边打斗的四人,闻声偷眼一看,不由大惊,其中一人大喊道:“此人是横练工夫,打他腋下。”声落一招“点石成金”,飞身向血面金刚腋下攻来。丁雁翎这时被另外三个人困住,虽说他应付三人轻松自如,但如要立刻摆脱三人,却也不太容易,当下不由急道:“金刚,注意你腋下!”血面金刚此时双手高举,闻言大惊,但要应变却已来不及了,只听轰然一声,他腋下已挨了一掌。血面金刚知道自己的弱点,见状不由骇出一身冷汗,暗道:“完了。”哪知,这一掌竟然丝毫也没伤到他,那人却双手痛疼,几乎脱口叫出声来,站在一旁,暗忖道:“世间哪有这种功夫?‘’血面金刚一愣,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穿的黑衣,不由乐得大叫道:”哈哈……天下再也没有人能伤我了。“话落双手猛然向外一张,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接着传来那人一声惨号,一个身体已被血面金刚撕成了两片,鲜血四射,流满一地,状至残酷。与丁雁翎交手的三人,闻声骇得一哆嗦,被丁雁翎一掌打倒了一个,登时又是一声惨号。六个黄巾蒙面人,已只剩下了三个,他们也都心寒胆战,斗志无形中消失了大半。血面金刚抖手丢下手中两片人体,大叫道:“小主人,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了。”声落,巨灵掌一张,扑了上来。他这时已不用再担心身上任何弱点了,大可以放胆进攻,如入无人之境,但他人太高大,行动自然有些不灵活,所以人家一躲,他就不容易抓到。丁雁翎星目一转,突然身法一变,改取游斗方式,阻止那些蒙面人闪避。这一着,果然生效,血面金刚伸手抓住一个被丁雁翎逼退的蒙面人,巨灵掌抓住那人的脖子大喝一声,道:“头摘下来吧!”用力向后一拉,只听那人惨号了半声,已然气绝身亡。这时,斗场中已只剩下了两个,丁雁翎心中一动,突然双手齐扬,大喝一声,道:“你们躺下吧。”两个蒙面人一抬眼,登时骇得大叫道:“天降血雨!”接着两声惨号,那两个人已无声无息地萎顿地上,早已气绝身亡。血面金刚一怔,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武功,怎么一伸手就把这两个家伙打倒了呢?”忖罢抬头,不由惊道:“啊!小主人,你怎么了?”丁雁翎抬起苍白的俊脸,道:“让我休息一下。”血面金刚深深吸一口气,诚恳地问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丁雁翎怆然地一笑道:“不用了,唉,天下谁也帮不了我,我不该不听她的劝告,提早用了这一招,芬妹知道了,一定会恨我不相信她的话的!”血面金刚直听得莫名其妙,茫然地道:“你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丁雁翎淡然地摇头道:“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们正处身在龙潭虎穴之中,假使你没有急事的话,就让你替我分点心,守护一下好吗?”血面金刚躬身道:“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你……”“找我做什么?”血面金刚一怔,道:“你是我的小主人啊!”丁雁翎突觉胸中气血一逆,连忙摇头道:“不要说那种话……”缓缓闭上了星目。血面金刚见状心中一动,忖道:“彩凤仙子之所以一定要我守护此人,显然是知道他身上有病,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只怕他还得照顾我呢!”看了丁雁翎一阵,又忖道:“此人长得确实令人喜爱,我先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呢?”这时,血面金刚身后石壁,突然缓缓裂了开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小童缓缓走了进来。血面金刚耳目甚是灵敏,闻声猛然转身,不由心中暗暗叫苦道:“怎么别人不来,偏偏来了这毒童呢?”毒童见血面金刚转过身来,丝毫也不觉惊奇,只冷冷地低声道:“大个儿,我们宗主叫你退出去。”血面金刚冷冷地道:“他是我的小主人,我怎能离开他呢?”毒童道:“这是我主人的命令。”血面金刚也冷冷地道:“我也奉了主人的命令。”毒童举步向前走来,一面问道:“你主人是谁?”血面金刚双掌一立,冷喝道:“站住!”然后一指丁雁翎道,“他就是我的小主人。”毒童闻言止步,这时,他立身的位置距血面金刚只有五尺左右,距丁雁翎也不到八尺了。毒童冷漠地扫了丁雁翎一眼,道:“他似乎正在行功,阁下当然知道正在行功的人不能受打扰,不过,你如果不出去,可别怪我要动手拿人了!”血面金刚人看上去虽然有些浑气,实际上,江湖经验很多,当下略一思忖,心知今日之局,难免一战,问题是要怎样应付他,才能不波及丁雁翎。他镇定地扫了毒童一眼,道:“你满身是毒,当然有制胜的把握,不过,眼下咱们各为其主,为达目的,不死不休,我血面金刚倒想跟你打上一架。”毒童心想:“你不用耍花枪。”冷笑道:“那在下一定奉陪,来吧。”血面金刚冷然道:“在这里搏斗,难免波及我主人,既然你我事先已说明各为其主,在你我生死未决之前,当然应先顾及主人的安全问题。”毒童不动声色地道:“依你之见呢?”血面金刚朝对面一指,道,“咱们到那边去打。”毒童心中暗笑道:“正好,那里正合我意。”转念间,点点头,缓缓向后退去,道:“来来来!在下叫你心服口服。,‘血面金刚不再迟疑,不大工夫,两人已到达对面,血面金刚背对着丁雁翎以防毒童乘机下手。就在这时,血面金刚背后洞顶上,缓缓垂下一方厚达丈余的石块,无声无息,使人不易察觉。血面金刚冷声道:“咱们要怎么比?”.毒童向右侧移动了两步,冷笑道:“我看不用比了,你在这里休息休息好了。”话落他脚下石板突然一翻,人已没人地中,那石板又恢复了原状。血面金刚见状大惊,心中一动,连忙回头,哪知,身后也被一道石墙挡住了,不由大喝一声,全力向石墙拍出一掌。轰然一声,石屑飞落,但那石墙却动也不动,登时把血面金刚急得满头大汗,团团乱转。这边,暂且不谈血面金刚,再说丁雁翎那边。那道阻挡血面金刚的石墙,似乎与丁雁翎对面的石壁有着连带关系,那石墙一着地,丁雁翎对面,跟着升起了一块石壁,一个须眉俱白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由他步伐的稳健与行动的从容,使人看不出他有一点被困的慌张。他,正是誉满中原的五岳神君。五岳神君抬眼猛地看到丁雁翎跌坐在那里,心头不由为之一震,暗道:“此人好长的命啊!”眼中杀机一闪,双掌聚满功力,一闪落到丁雁翎身前,举掌就要拍下去。突然,他心中一动,忖道:“此刻我全部行动在别人控制之下,不是她制造这机会,我又怎么能见到丁雁翎呢?”突然,念头又转,忖道:“她看到也没关系,我在中原武林中,盛名久著,他们也不会相信她的话,我这样做既可排除异己,又可嫁祸江东,何乐而不为呢?”心中越想越得意,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盯着丁雁翎渐转红色的俊脸,自语道:“小子,你不该如此不自量力,胆敢找我报仇。”双掌一扬,就要拍下。就在这时,丁雁翎身后的石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想必是那血面金刚又在用牛力了。五岳神君心头一惊,脑中灵光一闪,急忙收掌忖道:“我与那西藏宗主,势如水火,她怎会给我这个杀敌之机?哼,我知道了,她是想等我一杀死丁雁翎,立刻把机关开放,让周围的中原同道全都进来,那时他们见我对一个运气行功,毫无抵抗能力的人下手,势必激怒,我领导群雄的资格,也势必被取消,这一着,可真够狠啊!”五岳神君一通百通,冷冷地望了丁雁翎一眼,自语道:“便宜你这小子了。”话落转身向后走去。突然,一个冷冷地声音,道:“不知是谁便宜了谁?”五岳神君闻言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表示出来,仍然向前跨出两步,缓缓转过身来,注定丁雁翎道:“假使老夫没看走眼,你现在的武功要比与我第一次交手时差了一些。”丁雁翎一跃而起,心中电忖道:“此人端的阴险之极,他先前既能断定我的武功在退,竟然想出手杀我,与在人前表现的那番假仁假义,完全是两回事。”忖罢冷森森地道:“老匹夫,你没有看错。”五岳神君仄然笑道:“今日你我在这斗室之中相逢,只怕咱们难免一战了吧?”丁雁翎冷森森地道:“不错,这里没有人,你大可不必做作了。”五岳神君大笑道:“哈哈……不错,做作也得看时机,现在中原群雄无一不恨你,你知道这是谁的力量吗?”丁雁翎狠声道:“在下不在乎这些。”“那就是做作的力量啊。”丁雁翎剑眉一竖,冷笑道:“你可准备好了?”五岳神君摇摇头道:“依老夫之见,我们不该在这里拚命,相信以你的能力,当不至于不知道我们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丁雁翎冷声大笑道:“哈哈……你是说要与在下合作?”五岳神君郑重地点头道:“凭你我的功力,合则生,分则亡,这不能算是合作,只是我们各自为自己找寻生路而已。”丁雁翎心头一动;突然想到自己有生之日已然不多,今日如果放弃这杀敌之机,只怕要含恨而殆了。五岳神君见丁雁翎一犹豫,以为他已被说动,立刻补充道:“这就是刚才老夫所以不杀你的原因。”丁雁翎星目寒光一闪,道:“只为了这个吗?”五岳神君道:“当然,在谷底老夫被困时,你放老夫一条生路,这也是原因之一。”丁雁翎道:“除此之外,再没有了吗?”五岳神君摇头道:“老夫再想不出有其他原因了。”丁雁翎冷声道:“主要原因你没有说出来。”“什么主要原因?”丁雁翎狂笑一声,道:“哈哈……老匹夫,你我都在西藏妖女监视之下,她所以放你进来,目的当然是要你杀我,但是,你一杀了我,就得投靠她,这就是主要原因了吧!”五岳神君心头一动,但仍镇定地冷笑道:“你不觉得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吗?”丁雁翎冷笑一声,道:“这叫逼上梁山。”五岳神君故作茫然地道:“老夫不知当今之世,还有谁能逼迫我?”丁雁翎冷森森地道:“老匹夫,你别装傻了,你一杀小爷,妖女必会同时把中原群雄放入,使你暴露平时用尽心机掩盖的丑陋真面目,那时,你不但失去领导群雄的宝座,还要受群雄攻击,你不靠她行吗?”话落一顿,继续道:“但你这老匹夫阴险成性,竟然在紧要关头想到了这一点,而没有下手,这不是主要原因是什么?”五岳神君脸上突然杀机一闪,忖道:“此人年纪轻轻,不但武功惊人,心机竟然也不在我之下,看来此人不除,我真的要永无宁日了。”转念间,冷笑道:“丁雁翎,你不该把知道的说出来,使老夫觉得你可怕的不是武功。”丁雁翎探手入怀,摸出那柄短剑,伸手拔去剑套,冷声道:“在下觉得让你知道也无妨。”五岳神君奴目神光一闪,盯在那剑上,道:“好一柄仙古神兵诛仙剑。”丁雁翎冷笑一声,缓缓起步,向五岳神君逼去。五岳神君反身拔出背上宝剑,冷笑道:“丁雁翎,老夫在剑上要占你许多便宜。”丁雁翎剑眉一扬,大喝一声,道:“少废话,看剑!”声落一招“拦江截斗”,向五岳神君攻到。五岳神君叶天麟自从看到丁雁翎拿出诛仙剑来,两眼便一直盯在那剑上,显然,他已动了贪得之念。丁雁翎一出招,五岳神君叶天麟哪敢大意,急忙侧身出步,手中长剑一招“魁星点斗”向丁雁翎剑身点来。丁雁翎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喝道:“着!”只听铛的一声,五岳神君叶天麟长剑已被丁雁翎削去了两寸多长。五岳神君飞身退下一丈,大笑道:“果然是柄好剑,丁雁翎,咱们谈谈条件如何?”丁雁翎一招得手,雄心大发,冷笑一声,道:“你做梦!”声落又攻出一招。五岳神君目中电光一闪,手中断剑突然就空一扬,展出一招“月落星稀”一片银光过处,直把丁雁翎逼退四五步。五岳神君冷笑一声,止步道:“丁雁翎,你最好是识时务点。”丁雁翎这一招竟然伤不到五岳神君反而被他逼退下来,心知凭自己现在的武功,要想伤他,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他开始提聚功力,准备作那最后一击,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一招如果不能成功,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了。五岳神君见丁雁翎不答话,心知他在运功,准备作那最后一击,不由冷冰冰地一笑道:“丁雁翎,你别想拖时间了,接招!”声落突然仗剑连攻十八剑之多。丁雁翎为了最后一击不使功力消耗,只得闪身向后纵去,妄图避过。五岳神君何等功力,剑身一偏,只听哧哧连响,丁雁翎身上已被画上了两道三寸多长裂口,但却未伤到肌肤。五岳神君得意地笑道:“丁雁翎,这只是个警告而已,下一次,可就没有……”他话未说完,突见丁雁翎剑眉一扬,飞身出招道:“你也接小爷一招试试……”五岳神君一抬眼,不由惊呼道:“啊,‘天降血雨’!”五岳神君叶天麟一眼认出了丁雁翎使用的武功,那种狂傲必胜之态尽改,更顾不得丢人现眼,倒地一滚,滚出五尺多远。他反应虽然相当的快,但丁雁翎那急出如闪电般的血指,仍在他蓝袍上点出了七个洞。五岳神君滚出五尺,满以为这下脱出死神魔掌了,一抬头,那颗心登时又跳到了口腔,脱口叫道:“我命休矣!”原来,丁雁翎那招“天降血雨”并没有完,这时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头罩了下来,数不清的血红指影,使人连脱逃的勇气都生不出来。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际,忽听丁雁翎闷哼了一声,凌空的身子,突然跌了下来,连退四五步,几乎跌倒,那血指也跟着消失于无形。五岳神君飞身暴退出五尺,抬眼向四周一扫,只见斗室之内,依旧空空,不见一个人影,不由心中奇道:“这是谁助了我呢?”丁雁翎心中暗叹一声,忖道:“就差那么一点,但仅只这么一点,生与死却换了对象。”五岳神君骀眼见丁雁翎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冷笑一声,道:“丁雁翎,你好像受了伤了。”丁雁翎冷笑道:“不然,只怕你早已死于在下指下了。”五岳神君见他不向四周找寻,心中突然一动,道:“这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丁雁翎冷冷地道:“也许上天看错了人,留你这恶贼在世。”五岳神君何等奸滑,闻言心中立刻了然,暗忖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抬眼注定丁雁翎冷笑道:“丁雁翎,老夫本来想留你一条命,只将诛仙剑拿来的,但你刚才那一招,却给你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丁雁翎冷笑道:“不错,你不杀我,便永无宁日。”五岳神君叶天麟狂笑一声,道:“哈哈……丁雁翎,老夫先前并没有把你放在眼中,直到进了这斗室,你智略与武功的表现,使我觉得自己样样都不如你,所以,老夫觉得一刻也不能留你多活,否则,就是与自己过不去。”话落双目杀机盈盈,一步一步向丁雁翎逼了上来。丁雁翎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站定了身子道:“你我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你再不下手,只怕没有希望了。”五岳神君笑道:“不错,不过现在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声落双掌已提到了胸前。两人距离不到四尺,而现下丁雁翎由于用力过度,真力全失,与不会武功的人一般无二,难怪五岳神君要口出狂言了。哪知,世间许多事情,完全无法预料,五岳神君叶天麟话声才落,突听身后一声媚笑道:“只怕神君说得太过分了吧?”五岳神君叶天麟闻言一惊,但却没有回身,心念电转道:“此时不动手,再也没有机会了。”思忖间,猛然一扬手,就要出掌。蓦地,一个娇柔的声音叫道:“神君……”说也奇怪,五岳神君一闻那声音,双臂竟然无力地垂了下来,而就在这一刹那,丁雁翎已落人一个身披蝉翼轻纱的女子手中。她,正是那西藏秘宗的宗主。她看也不看身后的五岳神君一眼,只温柔地对丁雁翎道:“小妹晚来一步,倒使公子受惊了。”丁雁翎用力一挣,脱出手来,连忙退了四步,冷冷地道:“别假惺惺,小爷今天既然落人你手中,一切听你处制了。”西藏宗主娇笑道:“啊,你真痛快,你只要照我的话做,本宗定不会亏待你就是了。”语气倒是蛮诚恳的。丁雁翎闻言一怔,冷声道:“做……做什么?”西藏宗主成竹在胸地道:“那时本宗自然会吩咐你。,‘丁雁翎闻言大怒,冷笑道:”吩咐?你想吩咐在下,哈哈,别做梦了。“西藏宗主粉脸一寒道:“怎么?你只听她们三个吩咐而不听我的吗?”丁雁翎怒道:“谁也不能命令我!”五岳神君叶天麟这时已退到壁角,一双精目不停地四下打量着,他见西藏派的人能够自动出入,心知机关按钮必然不出这四壁空空的斗室,所以,想找出那机关按钮的所在地,但是,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西藏宗主当然知道五岳神君叶天麟的动作,但她却故意装做不知,任他去枉费心机。她娇笑了一声,对丁雁翎道:“你说她们不能命你,但你处处与她们合作,比方说,她们被困谷底时,你就会教她们怎么脱逃,是吗?”丁雁翎冷然道:“不错!”一面说话,一面试着运功。西藏宗主似乎毫无所觉,仍旧坦然地道:“她们驾乎万人之上,只指挥人,而不受人指挥,这是可想而知的,那你与她们的合作难道说只是偶然的吗?”丁雁翎冷声道:“起码她们的居心是为了中原武林同道,比你蛇蝎心肠好得多。”西藏宗主的脾气,确实好得惊人,丁雁翎如此骂她,她竟然只淡淡地一笑置之,仍然道:“其实我的心肠也不坏,要知道,没有杀伐难去莠草,不去莠草,难生良果,所以,为了太平,必须先去掉不良分子。”丁雁翎闻言不屑地大笑道:“据在下所知,你所杀的,没有一个坏人。”西藏宗主心机确实过人,反应也快得出奇,只听她格格大笑,道:“丁雁翎,你有没有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丁雁翎冷笑道:“当然听过。”西藏宗主向右跨出两步,扭身一指五岳神君叶天麟道:“假使你在未知此人底细之前,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丁雁翎心头一动,忖道:“是呀,假使我当初不知此人就是五岳神君,只怕真的要以为他是一个品德崇高无比的江湖前辈吧?”西藏宗主见他一直没答话,心知他已有动摇了,连忙又道:“还有古佛,你第一眼见他时不是也以为他是个得道高僧吗?其实,这些人全都坏到了家。”五岳神君白眉一扬,怒喝道:“老夫坏在哪里?”西藏宗主娇笑一声,道:“现在还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五岳神君叶天麟在江湖上何等威望,如今在丁雁翎面前,竟连说话也要受人限制,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登时大喝一声,道:“吠,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西藏宗主娇笑道:“待宰的羔羊。”声音不愠不火,令人气炸心肺。五岳神君叶天麟再也控制不住,大吼一声,道:“你接老夫一招试试。”一招“惊雷奔电”,闪电般向西藏宗主拍了出去。五岳神君叶天麟功力本就炉火纯青了,这一掌又是含愤而出,其威力自然非同小可。丁雁翎见状心中暗忖道:“我一直没见过此女功力,看她怎么破解这一招?”哪知,西藏宗主仅只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不算什么,有几斤蛮力而已。”声落右手单出,对准叶天麟一圈一划,轻叱一声道,“去吧!”“轰”的一声,五岳神君威猛无伦的掌风,竟然转了方向,结结实实地击在洞顶上,只把那坚逾精钢的青石洞顶,打了一个三尺多方圆的石洞,石屑纷扬,落满一地,西藏宗主动也没动。五岳神君惊得连退数步,脱口道:“移花接木?”丁雁翎心中也是一惊,忖道:“移花接木之功,我曾听芬妹说过,刚学之人,只能顺势移传,而炉火纯青时,却可任意转向,甚至还可以用之反击敌人,莫非这妖女……”丁雁翎忖度未完,只听西藏宗主若无其事地道:“我也知道,这些人有些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不但可以……格格……”丁雁翎心中一动,道:“可以怎样?”西藏宗主心中暗笑道:“我就不怕你不动心。”心念转动间,笑道:“先别急,来人呀!”她声音一落,对面突然裂开一道石门,六个美如仙子,身披薄纱,肌肤隐现的美艳少女,婀娜地走了进来。五岳神君叶天麟一见六位少女身后有一条出路,想也不想,双掌猛然向六个少女推出一招“横赶重浪”向侧推去,飞身一跃就想夺门而出。哪知他身子才动,突听娇声道:“在本姑娘未吩咐之前,你往哪里走。”‘丁雁翎只见西藏宗主身子一动,那五岳神君叶天麟已被震回了原位,而那道石门也跟着自动闭了起来。丁雁翎茫然地-望那些少女,俊脸不由为之一红,心说:“她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思忖间,早已把头转了过去。西藏宗主冷冷地望了垂头丧气的五岳神君叶天麟一眼冷声道:“叶天麟,你武功与本姑娘相比如何,自己心里有数,你如再不知进退,可别怪我要叫你躺在那里听话了,那时,以你的身份,只怕不大好看吧。”话声甚是寒森,话落突然转头笑对丁雁翎道:“你看她们还美吗?”丁雁翎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时,丁雁翎功力已恢复了些许。西藏宗主笑道:“这不是摆在眼前吗?我是怕那三个丫头死后,你会寂寞啦!尤其是那彩凤仙子是吗?格格……”一阵娇笑后,道,“所以,只要你看她们还可以,到时她们六个全是你的,任君取求。”,丁雁翎直听得心火高涨,冷笑道:“你以为本人会听你指挥?”西藏宗主笑对六个少女道:“他累了,你们快快带他去休息p巴!”六个少女,第一次见到这种俊英男子,一个个春心全动,闻言一齐娇应一声,扭腰摆臂地向丁雁翎走来。丁雁翎骇然暴退一步,双掌提到胸前,大叫道:“站住!”六个少女媚眼齐飞,“咭咭”轻笑一声,仍然直扑上来。丁雁翎边退边道:“你们哪个不想活了,尽管上。”突然,丁雁翎背上撞到了一样硬硬的东西,心知自己退到了壁脚,然而,那六个少女却仍旧一停不停地走来。眼看那最前面一人,已距丁雁翎身前不满两尺处了,阵阵脂粉芳香让人欲醉,丁雁翎心中大急,怒吼一声,道:“回去!”声落突然一招“推山填海”向前推出去。那六个少女万没料到丁雁翎会突然向她们下此毒手,因为,根据以往多次的经验,使她们得到了绝对信心。所以,丁雁翎这突然的一掌,使她们连一点自卫的功力都来不及提起,只骇得个个粉脸变色,目瞪口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见人影一闪,丁雁翎脉门已被西藏宗主扣住,只听她冷笑一声,道:“丁雁翎,你想怎样?”话落扭头对那六个少女道,“你们退下去吧!”六个少女埋怨似地看了丁雁翎一眼,似在埋怨他不懂风情,放着人间乐事不享受,偏要自讨苦吃,然后,轻移莲步,向来路退去,此时,五岳神君可不敢再有逃走之念了。丁雁翎怒极狂笑一声,道:“宗主武功确实高明,哈哈……”西藏宗主冷笑道:“这只是因为你身中剧毒,武功退了十之八九之故。”话落一顿,突然震声,道:“丁雁翎,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报父仇?”.丁雁翎心头一动,语气一缓,道:“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当然容易,在下只要你诱三个人到此。”丁雁翎冷笑道:“哪三个?”西藏宗主目中寒光一闪,道:“瑶池玉女、彩凤仙子、天凤帮主三个。”丁雁翎心头一震,冷笑道:“在下早就想到了。”西藏宗主淡然道:“五岳神君、七残叟、古佛以及飞云两兄弟、千面人都在我手下,只要你点点头本宗主三个时辰内,拿他们首级给你。”丁雁翎确实有些心动,但另一个意念,却阻止了他,他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渴望,冷声道:“你只怕要失望了。”西藏宗主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丁雁翎何等冷傲,岂能受人威胁,冷然道:“只要你有方法罚在下吃那罚酒,又何尝不是办法?”五岳神君缓缓把手中长剑举了起来,双目紧盯着西藏宗主身后的背心穴。西藏宗主伸手在薄纱底下拿出一包粉红色的粉末,道:“这个东西你一服下,只怕就不得不听本人指挥了。”“定时毒药,是吗?”“三个月。”丁雁翎大笑道:“太多了。”西藏宗主心中一动,脱口道:“你是说……”丁雁翎笑道:“在下寿命,本来还有一个月,但据此时体内的反应判断,只怕已难度过七天了,哈哈……七天够吗?笑声凄凉中,充满了激愤。就在这时,突听五岳神君大喝一声,道:“照打!”银光一闪,那柄断剑已射到了西藏宗主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