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气氛正当紧张万分的时候,他们之中,谁也没有发现对面崖上,突然飘落的那四个紫衣小婢。同样的,断魂谷中的人,也没有一人发现,因为,凤凤与岳雁翎的同时出现,已使他们元暇他顾了。岳雁翎幼年困居于卧龙堡中,除了南邪,北怪之外,没有任何人陪伴他,而“南邪”、“北怪”却受了某些限制,除了服侍以外,不能与他谈论江湖上任何的事情,所以,“血掌魔王”的名字,虽然响亮而恐怖,但此人的来龙去脉,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岳雁翎眨眨两排黑而长的睫毛。回眸凝视着“天凤帮主”问道:“帮主认得此人?”态度十分但然,丝毫没有一点惧怕之意。“天风帮主”激动的心情此时已慢慢平复下来,闻言点点头道:“此时大敌当前,恕我已无法谈论他的历史!”话落轻移莲步,走上数尺,冷声道:“血魔王,你可记得当年的誓言吗?”“血魔王”飘身飞出石洞,动作敏捷轻快,看不出一点用力之像,此人功力,仅由此处可见一般。“血魔王”精光闪闪的双目,深深盯视了“天凤帮主”良久,才冷冷地说道:“老夫不痴不傻,怎会健忘至此?”“天凤帮主”冷笑道:“那你怎么离开康藏了?”“血魔王”仰天狂笑道:“哈哈……残缺二圣早已退出江湖多年,生死未卜,不知所终,老夫此时才进中原,还觉得晚了几年呢!”“天凤帮主”美眸中杀机一闪,冷笑道:“但现今中原之上,还有本帮主在此。”“血魔王”轻蔑的笑道:“老夫未进中原之前,已听说过,今日中原之上,已为两个女子的天下,但是……”“但是什么?”“血魔王”扫了周围一眼,笑道:“老夫既然敢来,你该知道老夫话中未了之意。”“天凤帮主”粉脸上杀机大炽,冷笑道:“那你试试本帮主有无能力来驱除你。”话落猛然跨步上前,玉掌一翻,就要出手——恰在此时,突听岳雁翎朗声,道:“帮主,此人就由弟子来收拾他好了。”岳雁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真把“血魔王”弄糊涂了,他瞪着两支精神文明光闪烁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岳雁翎,心中暗忖道:“看他们刚才争吵的情形,两人明明是处相对的立场,现在这小子又怎么自称是天凤帮的弟子呢?”然而,尽管“血魔王”疑惑重重,但却又不能不信,因为,江湖哪有人愿意自降身分,受人驱使的呢?何况,岳雁翎有一身神鬼莫测的武功,更不可能甘愿自贬身价!“九纹龙”是个浑人,“血魔王”那等老好巨滑之人,一时间都猜不透个中原委,试想,他又怎么能洞悉实情?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原来你这个小子是受那娘们管的,真是没出息。”自语间,一双环眼不由自主的向“天凤帮主”望了过去。此时,“天凤帮主”面露叱异茫然之色,愈令“九纹龙”惑然不解,心里纳闷地忖想:“怪了,看样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这个年少的弟子呢,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呢?”不错:“天风帮主”确实被岳雁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糊涂了,她一双美目凝注在岳雁翎脸上,忍不住脱口道:“岳雁翎……”岳雁翎未等她把话说出,立即截住道:“帮主应以中原武林为重,大可不必与这等二三流的人物交手,万一弟子不力败敌,再请帮主出手不迟。”“天风帮主”本是心思灵敏之人,凡事一点即透,偏偏此时,她心乱如麻,未听出岳雁翎话中含意,却暗自思量道:“岳雁翎许我有事要求我,所以如此藉机大献殷勤。”她美目一转,又忖道:“不可能,不可能!他的个性决非那种人,那么……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血魔王”一再被岳雁翎侮称二三流角色,怒火上升,狠声怒吼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夫是二三流角色,你又该是几流?“岳雁翎阴森森地道:“难道在下说错了?”“血魔王”怒哼道:“你还以为对了不成?”岳雁翎冷嗤一声,道:“断魂谷中,已有十多人死于在下手里,我想,他们所作,所为都是奉了阁下之命,而阁下却是执行你主子的谕令?”岳雁翎侃侃而言,虽然这只是他的惴测,但其语气甚是肯定。“血魔王”虽然奸诈,一时间,却也无法确定岳雁翎是否真的已知个中详情,但心中却暗自警惕,坚决的自语:“这小子留他不得,应速即剪除!”岳雁翎见“血魔王”久久没有回答,自认适才的惴测必是正确,冷然一笑,道:“阁下可要岳某解释得更清楚一点吗?”“血魔王”脱口问道:“解释什么?”岳雁翎冷笑道:“在下于岳家堡所见之事,也就是你主子的阴谋。”“血魔王”闻言突然色变,大喝一声道:“无知小子,一派胡言,找死!”声落,突施一招“魔掌平山”向岳雁翎胸口推到。掌出风生,隐含雷鸣之声,迅捷如光闪急电,威猛如天崩地裂,实是惊人之极。岳雁翎早就看出“血魔王”的功力远在吴氏兄弟与古佛之上,早巳聚精敛力,集于双掌,如张弓之箭,一触即发。“血魔王”攻势一动,岳雁翎那敢大意,连忙冷喝一声,道:“来得好!”一式“跨海平魔”,闪电跃出八尺,双掌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闪电攻向“血魔王”左臂,掌变之快,出招之狠,好像他事先就已洞察“血魔王”欲施出的招式。“血魔王”万没料想到岳雁翎年纪轻轻,竟会有这等出人意料之外的功力,一出招便见岳雁翎侧步出身,而不后退,就知不好,所以,一招“魔掌平山”只使出一半,旋即撤回,易攻为守,接挡岳雁翎攻向左肋下的双掌……他二人刚一交手,瞬霎之间,双方变化神速勇猛!“血魔王”撤招换式,以守制攻,同时心忖岳雁翎年幼,应变虽快,其内功修行必不如己。哪知,事出意料之外,岳雁翎毫不在意亦未撤招……电光石火,双掌一经接触,只听——“轰然厂一声大震过处,沙土弥空,石碎地裂,威猛骇人。泥上弥漫中,“血魔王”连退了三步,只觉胸腔滞闷,双臂酸麻,心中暗自骇然不已,一双精眸,不由自主的向岳雁翎扫去,触目见状不胜惊呆,登时楞住了,因为,岳雁翎此时竟然气定神闲地站立当场。“血魔王”木然的忖道:“可能吗?世间真个会有这等奇迹吗?”他想举手拭目,看个真切,但是,双手麻木、酸疼难举。“天凤帮主”再度骇然忖道:“此人到底武功有多深呢?水涨船高,我从没见他败过。”“九纹龙”忍不住拍着大声,闪雷似地叫道,“哇哇!小子,要得,要得!”全凭直觉,欢声称赞,对周围的危机,他竟浑如未觉。“九纹龙”一声大吼,惊醒了目瞪口呆的“血魔王”,只见他阴沉的眸子一转,突然喝道:“今日断魂谷中,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上!”一声令下,“天凤帮主”身后,七个长发披肩的怪人,突然一声不响的发动了攻势,向“九纹龙”与“天凤帮主”过去。别看“九纹龙”人浑,但却是个嫉恶如仇的侠义中人,一见七个怪人攻了上来,登时一挥齐眉铁棍,大喝-声,迎了上去。“天凤帮主”早已有备,她起身虽然比“九纹龙”慢些,但她攻出的招式,却比“九纹龙”早到。刹那间,九人已战成一圈,但见人影纷飞,狂风如飓,周围数丈之外,沙飞石裂,寒风刺骨。七个长发怪人,似乎全都有着一身出神人化的武功,“天凤帮主”与“九纹龙”的功力,虽然都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但一旦以二敌七,却也显得有些吃力。他们似首在攻敌前便已有了默契,一动身,七人之中,便有六人拥向“天凤帮主”,仅用一人去对付那“九纹龙”,使“天风帮主”无法达到个个击破的目的。“血魔王”阴森地盯着岳雁翎道:“不到几招,你那帮主就要丧命当场了。”岳雁翎按住心头不安,却冷冷地一笑道:“就凭这几个牛鬼蛇神?”“血魔王”抬眼向七个打斗中的谷子弟子扫了一眼,只见,他们虽然个人勇猛直前,舍死忘生,但却没有半点胜利的迹象,甚至有时还被逼得团团乱转,心中不由暗自惊忖道:“想不到凤凤仅只是一个年轻的弱女子,竟然有这等出神人化的功力,那么那瑶池玉女岂不更……”他思忖间,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岳雁翎被这突如其来的长啸之声,吓了一跳,方想开口,忽见四面石洞中又涌出六个同样的怪人来,这些石洞大都隐蔽于巨石之后,要非有人从其中出来,还真看不出那里有石洞呢?六个怪人一出石洞,便毫不思索的抢身向“天凤帮主”扑去,像是“血魔王”事前便已指定了他们攻击的目标。岳雁翎见状心中大惊,他知道断魂谷中一兵一卒,都具有高深莫测的功力,以一敌六,他自信“天凤帮主”虽不致落败,但要取胜,却也非易事,如今一敌十二,他实在不敢妄想“天风帮主”能够取胜。“血魔王”似已看出岳雁翎心中的不安,当即冷笑道:“岳雁翎,你看今日大局如何?”“血魔王”话声方落,突听崖上一声娇妖叱道:“江湖规矩,岂容尔等破坏?”声音方落,谷中已响起两声惨号,六个扑向“天凤帮主”的怪人中,已躺下了两个,谷中出现了四个手持玉令,身着紫衣的小婢,中间岸然端立着一个紫衣蒙面,紫衣紫裙的女子。“九纹龙”与“天凤帮主”正在打斗中,倒未觉得异样,岳雁翎和“血魔王”心中却都同时暗暗怔惊,因为此人来势之快,出手之狠,使人难以相信。岳雁翎扭头向后一看,心中恍然大悟,忖道:“可能是‘瑶池玉女到了,难怪。”心念一转,冷笑道:“以在下看今日之局,断魂谷一定冰消瓦解。”这时,那紫中蒙面女子已加人战斗,只见她出手翻飞,快捷无比,那威猛迅捷之快处,不在那“天风帮主”之下。刹那间战局已经扭转过来,岳雁翎心情为之振奋,突然跨步上前,阴森森地注视“血魔王”道:“‘血魔王’,现在该轮到你了。”“血魔王”精目四周一转,状似又欲动用心计,岳雁翎摹然抬起双掌,冷沉地喝道:“‘血魔王’,你认得此掌吗?”“血魔王”闻言抬眼一看,骇得连退两步,脱口惊道:“血掌!”岳雁翎星目杀机隐隐,冷笑道:“你茶毒中原武林同道,血债血还,今日岳雁翎就是那索债追魂之人,你认命吧!”话落一步一步向“血魔王”逼了过去。“血魔王”只觉岳雁翎身上透出一种慑人魂魄的煞气,心寒胆颤的连步后退。那边不断传来惨号之声,显然,又有数人丧命了。蓦地——岳雁翎大喝一声,一招“血雨腥风”飞身向“血魔王”扑了过去,只见血光满天,惊心动魄,使人胆寒。“血魔玉”一见“血掌”,斗志顿消,此时,岳雁翎“血掌”一出,那敢还击,当下顾不得丢人现眼,一式懒驴打滚,滚出三四丈外,一跃而起,长啸声中,头也不回的奔人石洞。那些怪人,一闻啸声,全着了慌,一个个四散奔逃,刹那间,惨号连天,倒下去四个之多,其余的惶恐奔向石洞,死里逃生而去。对这些,岳雁翎似乎浑然无觉,他只怔怔地望着“血魔王”消失的洞口,喷哺自语道:“我的功力在走下坡了,天啊!天,你待我岳家太不公平了。”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了两眨,两行情泪,顺着他俊美的面颊滚了下来。尽管,在人前,他表现的是那么坚强,尽管,在人前,他把生死看得是那么淡漠,但是,他终究是人,而且,是个年仅弱冠的少年,一旦想到在有限的生命中,不能一一实现那么许多需要完成的大事,怎不令他黯然神伤?世间,还有什么事,比预知自己的死期更痛苦的呢?恰在这时,突听“九纹龙”大叫道:“喂喂!你这个蒙面女子,刚才不是帮忙她呢?怎么现在又跟她吵起来了?”岳雁翎闻言心中一动,急忙挥袖拭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向“天凤帮主”与那紫中女子站身处走去:岳雁翎停身于“九纹龙”身侧,只听紫衣女子冷冷地道:“你帮中弟子,-再越界杀害我令下弟子,如今倒反咬一口,我真不知你这帮是凭的什么信誉来统治人群?”“天凤帮主”冷笑道:“你可要我举出事实来?”“当然要举出事实根据!”岳雁翎急忙插口劝道:“两位可能是彼此误会了。”紫衣蒙面女子,看也没看岳雁翎一眼,冷叱道:“你是谁,胆敢在此多嘴!”完全是一派叱责属下的口气。“九纹龙”心中敬爱岳雁翎,一见那女子竟对岳雁翎如此无理,不由环眼一瞪,举步就要上前……岳雁翎伸手拉住他,淡淡地道:“在下仅是一个江湖未流,无名小辈!”“据本人推断,你该是天凤帮中弟子。”“天风帮主”冷笑道:“本帮中没有他这号人物。”紫中蒙面女子闻言一怔,突然娇笑道:“自称天凤帮中弟子,而人家却不承认你这号人物,世间元耻之人,莫过于此!”语气尖酸刻薄,令人难以忍受。“九纹龙”忍不住大吼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你自信比得上他吗?”岳雁翎忙道:“兄台请住口!”话落目注杏眼圆睁的紫衣女子,淡然地道:“在下也许是江湖上最无耻之人,但在下所言却句句属实,帮主与令主,当今是江湖武林的两大重心,只要两位能携手合作,不难查出个中真象,在下,现在难有十足把握决定两位属下弟子,非死于对方之手,只可惜证据不足,难以使人致信,但仍希望两位慎思明察!”紫中蒙面女子冷哼道:“你是谁?报上名来!”更是一派命令语气。岳雁翎星目中掠过一丝怒意,但却又忍了下来,当下淡淡地道:“在下岳雁翎。”紫中蒙面女子一怔,突然道:“你就是岳雁翎?”随着话声,一双杏眼不由自主的向岳雁翎扫视过去,不由一怔,心说:“好俊呀!”岳雁翎淡然道:“令主可是要找在下?”紫衣女子急忙把目光移开,冷然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岳雁翎笑道:“令主如要杀我,何不让我一闯断魂谷,死于洞中呢?”紫衣蒙面女子冷笑道:“在我们令主旗下,还用不到这等凶犯去打头阵,你还是自裁了吧!”岳雁翎平静的俊脸上突然掠过重重杀机,别说个性冷傲的他,就是换成了泥人,只怕也要冒火了。岳雁翎想不到为了今后江湖武林大计,一再低声下气的容忍,却换来这等不近人情的冷嘲热讽,而无后退余地。岳雁翎霍然转过身来,冷森森地道:“原来瑶池令主竟是这等不知好歹之人,显然我岳雁翎不该轻信江湖传言。”冷傲中充满了无限恨意。紫中蒙面女子冷叱一声道:“我们令主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这种江湖宵小所能见得到的。”岳雁翎星目中杀机突闪,冷冰冰地道:“也许我岳雁翎对你们容忍得太多了,以致她……”紫巾蒙面女子未等岳雁翎把话说完,抢口道:“不是容忍,而是你怕死。”“哈哈……岳雁翎虽非英雄好汉,但生死二字,早已置身度外,阁下既然口口声声要置岳某于死地,现在就请出手!”“九纹龙”心中叫道:“好好,英雄好汉岂可向女子低头?”紫巾蒙面女子冷笑道:“你莫不是想做困兽之斗?”岳雁翎此时对瑶池令下的人已产生反感,当即冷声道:“只怕在岳某掌下,你难走出十不错,这话确实令她难信,就是一旁的”天凤帮主“,心中也不由暗忖道:”岳雁翎你也太狂了。“岳雁翎冷森而平静地道:“在下是说,不出十招岳某就叫你横尸断魂谷中。”紫巾蒙面女子天性高傲,如今当着“天凤帮主”,受人奚落,实难容忍,她杏眼一瞪,透出骇人杀气,娇叱一声道:“口说无凭,接招!”一式“寒鸭戏水”,飞身向岳雁翎扑了过去。此女虽非瑶池令主,但她既有护身侍婢,各持威镇武林之玉令,可见其在瑶池令下身居首要地位,且其武功当属高手无疑。招出风生,气如贯日长虹,玉掌飘忽,形如紫燕双飞,来去如电,行动如风,使人眼花撩乱。岳雁翎见招心头不由一沉,忖道:“瑶池令下,果然设有弱者,难怪她敢夸口。”心念转动,只不过如电光石火之一闪,当下那敢大意,忙使出一式“脱袍换位”,疾急向后闪射丈余。紫巾蒙面女子,满以为岳雁翎既便能侥幸射过,这迅捷的招式,也必将是狼狈不堪,未料岳雁翎闪避竟然如此轻松潇洒,若无其事,不由惊“咦”了一声。于是她在惊讶之中,急忙撤招换式,就在岳雁翎双脚刚着地面之际,反身扑上,连攻了七掌。出手辛辣无比,掌风指影,所击之处,都是岳雁翎全身的各大死穴。岳雁翎纵身穿插于掌影之中,虽然动作仍是那么迅捷轻松,但似乎失去还手能力。在旁观战的四个紫衣持令小婢,个个目瞪口开,粉脸上显出同情,怜悯,不安之色,显然她们不由己的在为这英俊的少年担忧。“九纹龙”更是焦急万分,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小子,加油呀!打,打她。”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上滚滚而下。似乎他也使了不少力气。紧张惊险的气氛令人窒息,岳雁翎与紫衣女子已厮杀了七招,但始终未见岳雁翎还手。紫衣女子攻出了第八招,冷笑道:“岳雁翎,你知道这是第几招了!”岳雁翎飘身右闪面过,道:“第八招了,姑娘,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了今后武林,在下……”紫巾蒙面女子冷叱道:“废话少说,你不死,本人不住手。”岳雁翎星目杀机突然一闪,仅只这短短的一刹那,他英眉紧皱,立下了可怕的决定,就在紫巾蒙面女子第八招将完,第九招未出之际,突听岳雁翎清叱一声道:“你是自寻死路。”突见红光一闪,数不清的掌影,漫天血雨般的向紫衣蒙面女子当头罩了下来,掌影绵密如麻,使人难辨虚实。紫巾蒙面女子,一见红光,登时大惊,娇呼一声道:“啊!血掌!她闪电侧飞而出,用的竟是瑶池玉女的绝活,“仙子凌云”,如电光一闪,纵出三丈之远。紫巾蒙面女子,满以为自己如此快速的身法,也必能脱出岳雁翎血掌范围外,哪知,岳雁翎却比她更快、就在紫巾蒙面女子芳足尚未着地之际,突听头上岳雁翎一声冷叱道:“哪里走?”声落血光已紧紧向她头顶压下。紫巾蒙面女子,闻声惶惊已极,已知难逃死神掌握,脑海中只觉一片混乱,人类反抗求生的本能,使她不由自主的顺声击出一掌……眼看,岳雁翎血红的双掌行将逼近紫巾蒙面女子的头顶,就在这不容发之际,突听“风凤”一声娇呼道:“岳雁翎,不可伤她!”声落一阵罡猛无比的掌风,已攻到岳雁翎胸口。岳雁翎原本不愿杀害此女,因此前八招始终未有还手,如今被“天凤帮主”一声娇呼,登时唤起他心底潜在意识,已出的双掌,逐即撤回,但却未顾及个人的生死安危。“轰然!”-声大震中,挟着岳雁翎一声闷哼。激烈的厮拼,就在这一声大震中,无形消失了,顷刻,全场呈现一片可怕的沉寂。同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结于一点之上,那一点,就是跌身于五丈以外的岳雁翎。岳雁翎,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鲜血,由他刚强的嘴角上汩汩地向外流着,与他那苍白的俊脸相映,显得分外的怕人。他失神的星目,缓缓地扫过在场所有的人,那冷漠而孤做的眸子中,没有半点恨意只透露一丝令人迷茫的淡淡忧抑。四个小婢持令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八支秀目中,全都滚出莹莹泪光,她们无法判断得出,岳雁翎是不是一个好人,但凭直觉,她们小姐已伤害了一个不该伤害的人。紫巾蒙面女子,双眸中透出后悔的光芒,衣袖覆盖下的一双玉手,不停的抖动着。“九纹龙”环眼圆睁,大嘴惊张,这突如其来的剧变,使他简单头脑亦受震荡,有些混乱,迷芒。他与岳雁翎相处虽然仅只短短地不足一天,但这忧抑孤独的少年,一言一行,都在他心坎上刻划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而且使他由衷的产生了敬重,爱护之意。此时,突闻“天风帮主”一声娇呼道:“啊!你伤了?”娇躯一闪,就向岳雁翎扑去。那知,“九纹龙”一声厉吼道:“俺跟你们拼了。”手持齐眉铁棍一式“横扫千军”,挟着一股锐风,向“天凤帮主”与紫巾蒙面女子扫了过去,单由那啸声判断。他这一棍,应有万斤之力。“天凤帮主”与紫中蒙面女子见状大惊,慌忙飞身向后退出丈余,“天凤帮主”惊叫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伤害他!”九纹龙“此时双目血丝密布,一招未中,齐眉棍复出,连攻七根,一面怒吼道:”你们自称是武林两大主宰,自以为在为武林苍生设想,但是,你们那一点比得上他?你们,你们根本不分是非曲直,意气用事。“别看他人浑,这些话,却句句都能发人深省。“天凤帮主”与紫巾蒙面女子,连连让过七棍,却无法冲出“九纹龙‘的棍影,这倒不是说”九纹龙“的武功,超过二人,而是,”九纹龙“言出身随,真的拼起命来了。但见他,每一招一式,都是攻敌之招,自身门户大门,不顾防守,似乎他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俗语说:“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任两个女子功力再高,如不伤害“九纹龙”,短时间内又怎能冲得出去。岳雁翎黯然的望了打斗中的“九纹龙”一眼,喃喃自语“兄台,你是今日江湖上,我岳雁翎唯一的朋友,但是,你为我仗义而行,却太不值得了。”稍顷,岳雁翎从怀里摸出那只墨绿色的玉瓶,当他失神的星目注视在那玉瓶上的时候,他的手开始发抖。他畏惧的望着那玉瓶,痛苦的叫道:“半年,半年,太短暂了,太短暂了啊!天啊!你对我们岳家的惩罚也太重了啊!难道你要逼得我岳雁翎眼看着那些该死之徒,消遥于法外吗?”岳雁翎,虽然并不贪恋生之乐趣,但他却必须活着去完成重任,所以,他不能就此死去。岳雁翎缓缓的拔开瓶盖,倒出一粒墨绿色的药丸,向口边送去。“天凤帮主”,人虽在闪躲着“九纹龙”的招式,但她那颗芳心,却始终系在岳雁翎身上,一抬眼,看见岳雁翎的动作,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忍不住娇呼道:“岳雁翎,你不能服。绝对不能……”语音充满了哀怨愁伤,美目出现了莹莹的泪光。紫巾蒙面女子,闻声偷眼一看,登时惊得脱口道:“啊!摧心丹!”“催心丹!”“九纹龙”一听这名字,心中口吃一惊,招式登时变缓。紫巾蒙面女子乘机一招“点石成金”,点了“九纹龙”的“肩井穴”。“天凤帮主”早已飞手向岳雁翎扑了过去。但是,天不从愿,等她扑到之时,岳雁翎早已服下了摧心丹,他……这倔强的少年,对她们已怀有不可消除的成见,若非为了武林,他早巳与她们一拼生死了。“天凤帮主”沉声道:“你在摧残你自己!”岳雁翎冷漠扫了她下眼,缓缓盖闭星目,在她那长长地漆黑睫毛上,仍凝结着点点泪痕。这时紫巾蒙面女子也扑了过来,由于紫中俺住她的脸庞,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但由她眸子中流露出的神色,令人感觉出,她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在“天风帮主”之下。岳雁翎的呼吸,由急促而渐渐平缓了下来,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渐泛红汛,从外表上看来,他似乎已恢复了精气,实际上这却是一种饮鸠止渴的危险举动!周围沉静无声无息,各人似乎可以听出自己心跳动的声啊,凤凤与紫巾蒙面女子,此时忘了彼此间的怨隙,屏住呼吸疑心聚思的向岳雁翎注视着……窒闷的空气愈加低沉,断魂谷中像坟墓般的寂静。时间在不党中,悄悄溜了过去,岳雁翎深沉的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星目,流露出一丝凄凉忧戚之意。“天凤帮主‘’朝前跨上一步,关切的问道:”你……你好了?“岳雁翎一跃而起,英俊的脸上充满了冷漠的表情,他淡然的扫了二女一眼,冷冷地道:“也许使两位失望了。”紫巾蒙面女子毫不思索的脱口道:“失望什么?”岳雁翎抬袖试去嘴角凝结的血迹,淡淡地道:“在下没有死!”“天凤帮主”幽幽地问道:“你以为我们希望你死吗?”岳雁翎:“但愿不希望。”紫巾蒙面女子低声和缓和言道:“只要你今后不再与中原同道做对,以往之事决不追究。”岳雁翎沉声说道:“在下要找的人,任何人都救不了他。”紫巾蒙面女于平静地道:“假使有人能够呢?”岳雁翎坚定的道:“除非他能杀了我岳雁翎!”“天凤帮主”黯然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自信江湖武林已无敌手了吗?”语气十分娇柔,如同一位贤慧的妻子,在劝丈夫。岳雁翎抬头仰视湛蓝的天空,轻轻的叹道:“也许此话不错。”“天凤帮主”见状心中一动,亲切地道:“你要找的人,只要他们真的犯案在先,而罪证确实,那么你就是不惩治他们,武林同道,也自然会给你出这口气。”此话无异是暗示岳雁翎,她愿意帮忙。岳雁翎断然说道:“要别人为了我岳雁翎个人之事而丧生,实非在下的心愿。”紫巾蒙面女子道:“你怎知道别人会为你而丧生!”岳雁翎肃穆沉声道:“因为那些人,最弱的功力也与岳某相差不远。”二女闻言心中同时一惊,岳雁翎的武功,他们都已见过,如果他所言不假,只怕汇集江湖上的精英,全力以赴,也难操胜算。“天风帮主”沉思一刻问道:“武功最高的呢?”岳雁翎道:“这在岳某之上。”紫巾蒙面女子突然想到她们那位武功高深的令主,急急问道:“他们是谁?只要你指出名来,也许有人能战胜他们。”岳雁翎闻言一怔,发觉自己失言,脸上神色一沉,道:“但愿今后半年之内,我们别再相遇、否则,那时动起手来,在下也许下会像今天这样便宜你们。”话落转身朝“血魔王”消失的洞中走岳雁翎的骤然转变,使二女甚是怔愕,紫巾蒙面女子心中暗忖道:“此人性情怎么如此变幻无常呢?”“天风帮主”飞身拦在岳雁翎身前前,低声道:“你想进去?”“莫非帮主又要阻拦?”“天风帮主”幽怨的扫了岳雁翎一眼道:“断魂谷久立中原,多年不衰,其中能人,决不止‘血魔王’一个,你一人前往,不觉力量太薄弱了吗?”岳雁翎淡然道:“这是在下个人的事。”“天风帮主”粉脸-变,怨道:“你!你不近人情!”岳雁翎急忙把目光从她粉脸上移开,冷冷地道:“两位既懂人情,还望能为天下苍生设想一二。”话落侧身让过“天凤帮主”急步向洞中奔去。“天凤帮主”幽幽叹息一声,紧抿樱唇,突然转脸对紫巾蒙面女子诚恳地道:“一客不烦二主,请你‘东令’转告贵令主,中后武林大计,就由她一人主宰了。”话落急步向岳雁翎消失的洞口迫了进去。紫中蒙面女子,惊异的怔住了一会,暗忖道:“何必要我转告?”念转意动,指着“九纹龙”回头向那上个小婢嘱咐道:“你们把那人穴道解开后,回山禀告令主,如果三日之内,东令不返,今后东令也许无法再服侍令主了!”话毕,昂首疾速的向洞中扑了进去。少女的心,真是难以捉摸!话说,岳雁翎进得石洞后,只见洞内十分宽敞,洞壁岩石,光滑如镜,显然并非天生如此,乃是经过人工雕凿面成。岳雁翎在洞内拐了四个弯,照估计,已是深入三四十丈之远,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岔道与石室,心中暗惊疑。就在这时,突闻洞内传来谈话之声,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们饿死不成?“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接道:“他们就是真要把你们饿死,你有什么话说?”先前那人冷哼道:“哼!他们敢?”“有何不敢,你‘毒圣’公孙涛过去虽然是跺脚震撼武林的人物,但此刻在他们手中。就连三岁孩童也不怕你了!“先前说话那人,似已被后者激怒,只听他大吼道:“冷云堡主可是想尝试老夫的厉害?”“冷云堡主”冷哼道:“你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忽然间,另一个声音响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这些年来,你们打了不止一次,既然难分胜负,又何苦再费力气呢?”毒圣“公孙涛似是非常不讲道理的人,当下接道:“对对,古佛,这多年来,老夫就是没有跟你打过、来来,咱们来较量一下,看看谁能获胜!”那被称“古佛”之人沉声道:“老衲白知不敌施主。”岳雁翎一听有“古佛”以内,顿时血脉愤涨,举足就向那发声之处疾驰而去。连着又转了三个弯,面前霍然开朗,只见,约有二十丈方的石室呈现眼前,石室右侧,有一条洞道,不知通往何处,而发声之处,却是在右侧一方白色石壁之内。岳雁翎未有迟缓,疾步便向左侧走去,摹地……一个冷冷地声音叫道:“岳雁翎,你敢情是想死!”岳雁翎一心一意贯注在古佛藏身的所在,被人如此一叫,倒吓了一跳,霍然转身,双掌已提至胸前,目光到处,只见“天凤帮主”与紫中蒙面女子,已并排站在他身前五尺之处。岳雁翎冷笑一声,道:“两位可是为了岳雁翎而来?”“天凤帮主”点头道:“不错!”岳雁翎冷笑道:“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断出生死存亡吗?”说话之际,美目透出无比哀怨的神色。岳雁翎不疾不傻,自然领悟话中含意,但是,在此紧要关头却佯装不解,当下急忙叉开话题,淡淡言道:“两位此来,既非找我岳雁翎拼斗,最好就此离去,今后江湖大计,仍系于两位身上,如此轻生冒险,太不值得。”说罢,逞自转身后左侧石壁行去。紫巾蒙面女子了脱口道:“你要击开那石壁?”“不错!”“你可知道里面有那些人?”岳雁翎停步,淡淡地道:“‘毒圣’公孙涛,‘冷云堡主’、还有‘古佛’”他把古佛二这字说得特别的重。“天风帮主”道:“你听过:”毒圣天下惊,冷云剑如神“这两句话吧?”岳雁翎闻言心头微微一沉,忖道:“也许我要碰上很大的困难了。”他心中虽有这种想法,但却丝毫没有表示,只是冷漠地道:“这两句话,虽然闻之令人心惊胆寒,但此室岳某势在必往。”“天凤帮主”虽然与岳雁翎相处没有多久,但她已了解他个性,深知他言必行,旋即飞身阻在岳雁翎面前,冷然沉声道:“岳雁翎,你口口声声以中原武林同道为重,你可曾想过,将‘毒圣’公孙涛放出后的后果吗?”岳雁翎木然的站立沉思,这时,室内已悄然无有声息,显然,他们的谈话已被室内的人窃听了去。岳雁翎望了二人一眼,似在向两人说,又似自语般地道:“为了你一个人的私怨,而使整个武林苍生受害,你良心上说得过去吗?”这句话的份量的确很重,深深打动了岳雁翎那颗善良的心,但,他誓要索取古佛的性命,怎能就此离去呢?“公与私的分野,仇与爱的界限,“困扰了岳雁翎,在他脑海中,激起了矛盾冲突,他感到异常的混乱与迷茫……这时,壁后传出“毒圣”公孙祷的声音叫道:“那个什么叫岳雁翎的,只要你能将老夫放出,老夫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显然,他想抓住这个逃生的机会。岳雁翎心中一动,问道:“此话当真?”“毒圣”公孙涛怒冲冲地道:“什么当真当假,我毒圣生平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谎言。”岳雁翎不了解他的为人,一双星目不由自主向“天凤帮主”深询。“天风帮主”幽幽地道:“毒圣公孙涛,虽然生平不说谎言,但此人却阴险无比,只怕将他放出后,他会使出别的花样来。”二女同时的举目向里一望,突然,双双“樱咛”一声,飞身反射退回原处,状如碰上蛇蝎一般。岳雁翎微微一怔,凝目向里一望,登时恍然大悟……只见一个白发垂地,双日深陷,满腮长须,面目难辩的老人,被两条粗大的铁链,贯穿肩骨,拴在石壁上,他身上衣服已破碎不堪,几乎无法蔽体。岳雁翎疾向四周巡视,但见石室弯曲,要不是有道石门,简直像一条洞道,室内透出一股潮湿的毒气,其味道难闻已极。当他未再发现其他的人,颇感惊惑,略一犹疑,举步跨了进去。老人目光一直的的地盯在岳雁翎脸上,俟岳雁翎跨进石室,他当先笑一声,道:“这些年来,老夫总算等得一个脱困的机会了。”沾沾自喜,得意非常,弃满引言,好像岳雁翎非助他似的。岳雁翔走上两步,淡然问道:“阁下是三位中的哪一位?”老人阻沉地笑道:“老夫就是‘毒圣’公孙涛。”稍微一顿,阴沉地道:“你怕吗?”岳雁翎冷笑一声,道:“别说你还锁着,就算你是自由之身,在下也不致于怕你。”“毒圣”公孙涛精眸的一闪,笑道:“老夫马上就可自由了。”岳雁翎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在下准会救你?”“毒圣”公孙涛似乎早已料到岳雁翎会出此言,毫不惊奇地笑道:“老夫早巳料到你会有此一着!”岳雁翎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罩上心头,脱口道:“那就不该如此有自信。”“毒圣”公孙涛冷声笑道:“娃儿,我‘毒圣’公孙涛如果连你都斗不过,那还在江湖上混什么字号。”随即纵声大笑道:“老夫现在实在告诉你,你们在石壁震破的一刹那,全中了毒呢!”岳雁翎心头一惊,继而朗笑道:“你这一计用得不错。”“什么计?”岳雁翎冷笑道:“空城之计!”“毒圣公”公孙涛闻言突然狂笑道:“哈哈,娃儿。运气行动看看,老夫生平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在此紧要关头呢?”岳雁翎心中甚是怀疑,因为他在洞破之时,并滑闻到什么异样的气味,当下依言运气,一试,气色骤变,一抹杀机,缓缓罩上他的俊脸,举步向上逼去,冷林森地道:“毒圣,这一着你设想到吧?”“毒圣”公孙涛神色依旧如常,冷沉地笑道:“老夫说过,生平不做没把握的事,这一着当然早就意料之中了。”岳雁翎一听这一着他也料到了,心头登时为之一沉,道:“你死后,在下自然会在你身上搜到。”“毒圣”公孙涛闻言狂笑道:“哈哈……你如果要,不用搜,老人就拿给你选。”只见他在那身破袍之内,东抓一把,西掏一下,眨眼间,摸出各色各样的小瓶不下一二十个,摆在眼前,对岳雁翎道:“这十五个瓶子中有十个瓶是沾唇立毙的毒药,一种是缓和毒剂,仅止一瓶是解毒,如杲你有此勇气,想碰碰运气的话,老夫愿就此束手待毙。”岳雁翎真没想到“毒圣”公孙涛会有这一着,当下不由怔住了。“毒圣”公孙涛笑道:“你不要再动脑筋了,天下如果有人能认得出老夫的毒经,老夫怎能配得上这‘毒圣’二字的称号。”岳雁翎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刚想开口,“毒圣”公孙涛已抢先说道:“不错,你可以拿动物先试老夫的药,但一时三刻之内,只怕你找不到十二支动物。”此人作事端的阴险,着着都在别人意料之前。岳雁翎至此可说已然技穷,当下冷笑一声道:“你的确够狠的。”“毒圣”阴险地笑道:“现在该释放老夫了吧?岳雁翎心急欲找古佛,当下摇头问道:“其他两人呢?”“毒圣”公孙涛一楞,道:“你也要放他们?”未等岳雁翎答话,里面的“冷云堡主”已抢先摇头道:“怎么?难道你公孙涛不服气?““毒圣”公孙涛精目一瞪道:“不错,老夫确实不服气,因为老夫这条命,是三个条件换来的。”“冷云堡主”冷笑道:“我凌霄岂是白占便宜的人,你能答应他三个条件,老夫世答应他三个条件,你还有何话可说?”“毒圣”公孙涛哈哈一笑道:“那倒是兄弟量小了。”岳雁翎冷笑道:“先放你也不妨,咱们先谈谈条件好了。”“毒圣”公孙涛郑重的道:“你说吧!”岳雁翎略一沉思,道:“第一,今后不得再在中原道上杀人。”“毒圣”公孙涛再问道:“不杀男还是不杀女?”“当然是男女都不准杀!”“毒圣”公孙涛摇头道:“这是两个条件!”岳雁翎剑眉一竖,道:“你想变卦?”“毒圣”公孙涛不慌不忙地道:“人分男女,而男女又截然不同,这当然是两个条件。”岳雁翎星目中杀机一闪,状如就要动手,“毒圣”见状心头微微一沉,脸上去未动声色,故意淡然笑道:“杀了老夫,你们只有一死了。”岳雁翎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在下怕死?”“毒圣”公孙涛从容不迫的阴声笑道:“老夫知道你不怕死,而且,那两个女子也不怕死,但是,她们一死,江湖上可就要大乱了。”此人阴险狡猾,刚才岳雁翎与二女在外面所讲的话,他当然全部听到,而以此要挟威胁。岳雁翎星目中的杀机缓缓消失了,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点头道:“好吧!就算两个条件吧!”“毒圣”公孙涛得意地笑道:“你很干脆。”岳雁翎冷哼一笑道:“解药呢?”“毒圣”公孙涛道:“你还没把老夫放开。”岳雁翎冷然道:“在下要先看看解药够不够。”毒圣“公孙涛道:”一人之份,就是瓶底也够了。“岳雁翎冷笑道:”三个人!““毒圣”公孙涛道:“这是三个条件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