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叟褚十八一笑道:“那可容易得很,老夫马上就叫你原状毕现!”说着,左手忽然甩袖而出,伸手向高一鸣抓去。高一鸣惊叫一声,一面闪身后退,一面摇手叫道:“兄台,暂慢动手,有话好说……”阴阳叟褚十八充耳不闻,左手一抓之后,接着右手一掌,横扫而来。高-鸣要不动手招架,那就只有立时伤在阴阳叟褚十八手中。高一鸣闪身之际,偷眼向李中元望去,只见李中元视如不见,仰头看着一片飘过头上的白云。高一鸣被迫无奈,只好大喝一声,道:“你褚十八未免欺人太甚,老夫就和你拼了。”出手一招,就使出了狼人谷的三光绝户掌,只见红光一闪,劈向阴阳叟褚十八。阴阳叟褚十八哈哈一笑道:“你这不就露出马脚来了么!”手法一收飘然退出六七步外。高一鸣暗骂一声道:“活见你的鬼,你原来只是虚有其名的东西!”于是,他也一收势,冷笑了一声,道:“你真有把握?”阴阳叟褚十八面色一肃,喝声道:“听着,老夫要看错了你,马上挖下这双眼珠子。”高一鸣笑道:“看来你这双眼珠子是挖定了呢!”阴阳叟褚十八冷哼一声道:“不见得!……”接着,双目神光陡然暴涨,朝指着高一鸣道;“你定是血手余孽之一的马剑!”高一鸣神色大变,愣了一愣,色厉内茬打了一个哈哈道:“快把你自己的眼珠挖了下来吧!”阴阳叟褚十八瞪目怒视着高一鸣道:“你敢说你不是血手教的马剑。”高一鸣道:“老夫本来就不是什么马剑。”阴阳叟褚十八道:“老夫问你,你这三光绝户掌是哪里学来的?”高一鸣道:“三光绝户掌是狼人谷的镇山掌法,自然是狼人谷学来的。”阴阳叟褚十八哈哈一笑道:“可是狼人谷却没有你高一鸣这一号。”高一鸣:“你凭什么这样武断?”阴阳叟褚十八道:“狼人谷的事,老夫哪一点不知道,天狼老人一共只收了三个徒弟,大弟子于狄,二弟子于狩,三弟子冉猊,除此,另外只有七个侍从人员,全谷老老少少一共只有十一个人,那十一个人之中,就没有一个姓高的……”话声微微一顿,缓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老夫说的这些话,你说对不对?”高一鸣道:“对又怎样,难道学了狼人谷的武功.就一定要住在狼人谷中么?”阴阳叟褚十八道;“照天狼老人的规定,确然如此。狼人谷的人可以奉命出谷行走,但绝不准在谷外落户,而且事毕必需返回谷中……唯一例外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用不正当手段,偷学狼人谷三光绝户掌的血手教余孽马剑了,而你还会三光绝户掌,又不是狼人谷的人,你说,你不是马剑是谁?老夫倒要请教请教你。”高一鸣暗暗惊讶这阴阳叟褚十八知道得如此清楚,事情虽经阴阳叟褚十八说得一点不错,可是高一鸣却是一笑道:“老夫素闻阴阳叟褚十八十八招阴阳手神出鬼没,奇绝天下,想不到见面不如闻名,你老最高明的还是捕风捉影和无中生有。”说着,回头望了李中元一眼。李中元微微一笑,他心里有数得很,同时,暗中也甚是佩服阴阳叟褚十八的消息灵通。阴阳叟褚十八嘿嘿一笑道:“你说老夫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老夫就再说些给你听听……血手教被消灭后第三年,有七个人去找上了当时名重一时的整容圣手东孤子,那七个人在东孤子家中作客了两个月,后来忽然降了一把无情天火,把东孤子一家人和那七个客人烧得尸骨无存,但事后却有人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那七个去找东孤子的客人就是血手教余孽,其中便有化名住在狼人谷谷外的曹大用和现在又叫高一鸣的阁下你……”说到这里,话声忽然一扬,接道:“你用金钱美色,先迷惑了天狼老人的二弟子于狩,偷了天狼老人一筒穿心狼毫。后来又迫着他把三光绝户掌也教给丁你。最近,你又怂恿他,下毒手,除去天狼老人和亲哥哥于狄和师弟冉猊,独占了狼人谷,可有此事?”阴阳叟褚十八说来如同亲睹目见,只听得高一鸣神色大变,暗自思量道:“糟了,想不到这老鬼什么都知道了,我原想挑拨这老鬼先和李中元拼斗一场,然后坐收渔人之利,现在可好、却引鬼上门了……”目光-阵闪动,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褚大侠越说越神,把血手教主也搬出来,别的不说,当今武林之中,谁不知道血手教主当年是由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亲手除去的,现在你竟然把死人说活了,佩眼!佩服!……”话锋-顿一转。又道:“好在狼人谷就在前面不远,我们何不同去-看,就什么都明白了。”阴阳叟褚十八道:“你为什么不问问,老夫为什么知道得这样清楚?”高一鸣道:“事下关己,问他则甚?”头一转,叫了一声:“李大侠,咱们去讨天狼丹要紧,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李中元冷冷地道:“在下却是对褚老前辈的话很感兴趣。”高一鸣蓦地双肩一晃,身子快似闪电般斜飘而出,出其不意的飞出五丈开外,接着纵声一笑道:“那你们就多多亲近吧,老夫可要失陪了。”他偷机掠出五丈开外,自恃轻身功夫独步江湖,料想李中元他们无法奈何得他,竟然胆大包天的立在原地,不作速逃的打算。李中元笑了一笑,道:“你道在下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么?那你是瞎了眼了,在下现在就任你先逃出百丈开外,再起步追你,如果追不上你,在下也不再向你要天狼丹了。”高一鸣点头一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现在老夫要和褚十八先谈两句话。”阴阳叟褚十八道:“你承认你就是马剑了?”高一鸣道:“就算老夫过去是马剑吧,但老夫现在可叫高一鸣。”阴阳叟褚十八道:“老夫证据确凿,你不承认行么?”高一鸣道:“你这些消息是哪里听来的?”阴阳叟褚十八一笑道:“这个老夫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可以让你知道,当时你们去找东孤子整容的七人,老夫无一不知,你们别想瞒得了谁。”高一鸣嘿嘿一笑道:“老鬼,你算是惹上杀身之祸丁。”阴阳叟褚十八道:“老夫现在就先宰了你。”身子暴长而起,猛向高一鸣扑去。高一鸣哈哈一笑道:“咱们就比比轻身功夫吧。”身法其快无比,起落之间就是十几二十丈。阴阳叟褚十八虽然紧迫不舍,可是就是无法把距离拉近。眨眼之间,高一鸣已远去百丈之外去了。李中元这时口中发出一声清啸,身子快得如一道电火,迅疾无比追前而去。片刻间,就要超越阴阳叟褚十八了,谁料阴阳叟褚十八忽然身于一横旋身挡住了李中元去路,猛喝一声,道:“小子你给老夫站住。”李中元微一犹豫之下,身形慢得一慢,阴阳叟褚十八却扑身而上道:“小子,你给老夫在这里休息休息吧!”左手一探,便向李中元肩井穴点来。他手法奇奥,来势快疾无比,李中元身形一旋,让开了他一指,他的右掌又呼的一声,立掌如刀,拦腰切到。别看阴阳叟褚十八追高一鸣不上,可是近身打斗起来,身子却是灵活快疾无比,挡住了李中元去路,无法超越去追赶高一鸣。阴阳叟褚十八出手之下,便是劲风凌人,不由得李中元不停身来应付他。李中元气得忍不住大喝一声,道:“老前辈,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挡住在下做什么!”阴阳叟褚十八吼道:“他现在是老夫的,谁也不准插手。”李中元道:“他要逃去了呢!”阴阳叟褚十八道:“逃去了是他命大,也用不着你小子插手。”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自己追不上,还不让别人迫,李中元不由得面色一冷道:“老前辈,你这样不通情理,莫怪在下要得罪你了。”立时,内力一提,便和阴阳叟褚十八打成一团。李中元急着要追赶高一鸣,出手之下便不留情,掌掌力重如山,硬劈硬砍。阴阳叟褚十八料不到李中元真实功夫如此了得,不由激发了争强好胜之心,放声发出一声长啸,道:“好!好!老夫就斗斗你,看看那高一鸣该是谁的吧。”他成名已久,不愿被李中元这后生小子压倒,于是,也全力以赴,力争长短。两个人莫明其妙的,就这样一打就打了三十多招,在第三十五用之上,李中元找到阴阳叟褚十八一个破绽,一事击向阴阳叟褚十八肩头。阴阳叟褚十八欲让无能,欲避不及,只听轰的声,阴阳叟褚十八一条身子已被打得横飞了出去。李中元心在追人,一掌震飞阴阳叟褚十八之后,便不回头,长身疾起,飞射了出去。阴阳叟褚十八这一掌可挨得相当不轻,不但把他护身罡气震散了,而且整个的肩头完全麻木得失去了知觉。阴阳叟褚十八行走江湖数十年,不知遇见了多少奇人异土,像这种四五十招便落败的情事,还是平生第一次,他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望着飞掠而去的李中元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震撼与惊讶。他痴痴的失神了片刻,蓦地,大叫了起来道:“小子那狼人谷去不得!”接着合猛的长身而起,疾追了下去,甚至把自己的伤痛都忘记了。可是,这时李中元的身形,早巳远出数百丈开外,就凭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飞驰的小黑点了。他似乎毫不计较自己追不追得上李中元,一心一意,就是要追到李中元,猛追不已。前面李中元显然没有听到阴阳叟褚十八的呼叫,身形突然更是加快了。一口气,追了四十多里地,哪里还有高一鸣的影子。李中元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来喘息一阵。心中暗暗忖遭:“我已暗中封闭了他三成功力,他纵是舍命拼逃,也不能快过目前的我,想必是他中途躲藏起来了……回头去找他,费时费事,同时也不一定找得到他,……我何不先他闯入狼人谷去,来个出其不意。或许更为有利……对!就这样办!”一阵深思考虑之后,李中元义无反顾的一扬头,继续向狼人谷迸发。他因为存心赶在高一鸣之前进入狼人谷,天色入夜之后,依然兼程而行,不作休息的打算。一路疾赶下来,当晚下半夜,就赶到了狼人谷谷外不远之处。狼人谷此行,凶险难测,培养充份的战力,尤其重要,于是,他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饱餐了一顿随身携带的干粮,便静心调息起来。夜尽天明之际,李中元已是一身疲惫尽去,又复精神奕奕生龙活虎一般了。他站起身来,面对着东方初现的曙光,长长地吸了三口浩然之气,举步向狼人谷走去。狼人谷的位置,并不是在什么深山大泽之间,这里只是一片峰峦不高的荒山野岭,四周木稀树少,荒凉已极。狼人谷的谷口,一边躺着一座馒头似的小山岗,上面除了一些杂草之外,简直没有一株人高以上的树木。一座比人还高的碑石,竖立在入口当道处,碑上刻着斗大的狼人谷三个字,字上涂了鲜红的颜色,令人一见之下,颇有触目惊心的作用。李中元艺高人胆大,微微一笑,跨虎步过了那碑石,入了狼人谷。过了两座相对的馒头山,里面地形又开阔起来,这是一座相当开阔的山谷,谷内倒是稀稀疏疏有些树木,而且还有些长得甚是高大的古木,只是分散各地,成不了林。迎面一阵山风吹来,李中元只觉一股腥臭之气,冲鼻而人,心胸一窒,几乎呕吐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压住那股呕吐之势,同时提高了戒备,再向谷内走去。大约行走了二里多地,路边忽然窜出四只凶狼,白牙森森的阻住了他的去路。李中元一挥手势,那四只凶狼,却又飞窜而去,并未向他攻击。以后沿途都不时有三三四四的凶狼出现,也都在李中元一挥手势之下,掉头而去。行行复行行,李中元已是身处这片广阔的谷地中央位置。蓦地,只听一道尖锐的哨声,挟空而起。哨声起后,只见点点黄影,从各种隐蔽的地方,射出来,奔向李中元,把李中元团团围住在中央。李中元凝目望去,只见这些凶狼,长得又粗又壮,为数约莫有二三百只之多,只是它们这时仅只张牙舞爪的围住李中元,并未立时向李中元展开攻势。李中元知道这些凶狼皆是听命于那尖锐的哨音,由此可见自己的入谷,尽在对方临视之下。李中元剑眉微微一轩,转脸向着哨音方向,双单一礼,道:“在下李中元特来拜访天狼老前辈!”李中元原本听阴阳叟褚十八提及天狼老人已经被自己弟子暗算之事,此事在可信与不可信之间,李中元采取了保留的态度。李中元发话的时候注足了内劲,声音虽然一如对面相谈大小,但是可达到那吹口哨之人耳中。可是,李中元话声出口之后,那口哨之声忽然变为急促的颤音。孪中元眉头一皱,正不知对方用意何在之际,只见狼群之中,有一条身形奇大的凶狼,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叫,身子一躬,向李中元迎面扑来。李中元不愿马上痛下辣手,身形微微一晃,便让过了那凶狼猛扑之势,同时也未出手还击那凶狼。那凶狼一扑落空,接着第二只又到,李中元让过第二只,第三只又到……李中元身形连动,一连让过十八只凶狼的猛扑,仍未出手还击,他是希望暗中指挥狼群的人,见到这种情形之后,能够现身出来,与他堂堂正正一谈。讵料,人家可根本不理他那一套,口哨之音一变,凶狼群扑而起,从各种角度,一同向李中元扑到。狼可比不得人,知道什么礼让,一经发动,便舍死忘生的扑到。李中元事到如今,虽不忍心大举屠杀,亦不得不痛下杀手,以求自保。李中元何等功力,这一展开身手,只见他手起掌落,凶狼便被反震而回。但是凶狼凶不畏死,前仆后继,一波一波的猛扑而来。李中元只好手脚齐发,全力应付片刻之间,死于他拳打脚踢之下的凶狼,便已高达七八十只。李中元打来看似轻松如意,其实他却惊凛已极,出了一身大汗。人总有疲劳的时候,而凶狼不畏死,像这样打下去,打到何时是了?李小元暗凛于心,也就不愿就地被凶狼围攻。于是展开身形,便向谷内猛掠而进。讵料,他身形一起,固然脱离了原来那群凶狼的包围,可是落身之后,又有另一批凶狼张牙舞爪在等待着他。李中元不能凌虚御风,长留空中,一掠十几丈总得落回地面,再点足而起。可是,就他点足落地的瞬间,新的攻击又到,尤其可怕的是,那些未发动攻击的凶狼,未到攻击时机。藏在草丛之下,一动不动,令人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当你向他们落身下去时,正如同送肉上门-样,危险。李中元功力虽高,在这种情形之下,可也就连番遇险,双腿之上,被凶狼抓破了好几处,全身衣服,那就更不用说了,早被抓得零零落落了。狼人谷的狼群,似乎无穷无尽,李中元打得手酸力竭,而狼群的攻势,丝毫未见减弱。这时,李中元也不知自己打杀了多少凶狼,只见狼尸堆积如山,狼血流在地面上,成了一条条的血河。李中元开始感到事态的严重,而战栗起来了。“托!”一条凶狼,张着大嘴,飞射而到,李中元一挥掌,把它打了出去,接着一条凶狼又已猛扑而到,李中元一旋腿,也把它蹋了出去。接着,-阵腥气迎面扑到,只见百数十条凶狼,像急矢般,一齐向他扑来。李中元大喝一声,奋起余勇,拳打脚踢,一气之下,又击毙七八十条凶狼。身形转动之间,忽然被一条原已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将死未死的凶狼,张口一口咬住丁李中元左后脚跟。李中元抬腿一脚,却未能将那凶狼甩开。敢情那条凶狼一口咬在李中元脚跟上时,全力用尽,已是立时死亡,可是这时它的利齿已经咬入李中元肉中,死狼口硬,知觉已失,李中元再是力大也摔它不开了。李中元抬腿一摔之下,不但未能将那凶狼摔脱,而摔动之下,伤痛倍增,只痛得他心肌一阵收缩,也不敢再摔了。这时,他脚上拖上一条死狼,一动就痛,又空不出手除掉它,因此身形大受影响,而凶狼突然之间,数量大增,放眼一望,其数何止上万,附近数十丈之内,无处不是凶狼。李中元看得心中一凉,暗叹了声,道:“我命休也!”瞥眼之间,只见狼群之中,有一条体形比普通凶狼瘦小得多的黑毛小狼,从狼群之中,急射而起,向他迎面扑来,李中元一掌挥去,那小黑狼竟然闪身让了过去,张口一下咬在李中元大腿之上,李中元立掌一切,切去了那小狼半边脑袋,可是腿上已被那小狼咬了两个大洞。李中元但觉那小狼咬伤之处,一阵麻木迅快的四散扩张……李中元脱口惊叫一声,道:“这小狼竟然有毒!……”接着,全身一软,便再也支持不住,向地倒去。李中元将昏死未昏死之际,只见满眼凶狼,向他全身一罩而下……同时,耳中那口哨之声,也陡然高拔了起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其实,那口哨之声猛然陡拔之际,那些猛扑李中元的凶狼,便立时停止了猛扑之势,而挟着尾巴纷纷四散。这时,山边一棵大树之上,冲天射起两条人影,几个起落。便到了李中元身前,那两人停下身来,一个是年约五十左右的白面汉子,另一个只有四十左右,长得一副好壮硕的身型,只是五官不正,鼻歪眼斜,极不相称。那四十多岁的汉子,口中正衔着一只口哨,原来调度狼群,指挥狼群向李中元进攻的就是他老兄。想来他就是天狼老人的二弟子于狩了。只见于狩冷笑一声,向那年纪比他大的汉子,一挥手道:“先把他打入土牢,等高大哥回来再说。”那汉子一伏身,提起李中元便向山边飞掠而去。于狩待得那汉子去后,接着口中又吹起一阵哨声。哨声起处,只见那些原已散去的山狼,又复跑了回来,将地上死狼纷纷向山旁一处山洞之内拖去。于狩役使狼群,似乎没有相助之人,都得由他独自一个监视,因此他只能留在现场看守群狼工作。这份清理死狼的工作,足足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全部完毕,于狩暗暗估计了一下,李中元这一阵大打大杀之下,约莫打死了他二三千只凶狼,损失之重,使他咬牙切齿不已。话说,另外那人提着李中元一路飞掠奔向土牢,打开牢门,正要将车中元摔入土牢之际,忽然,背后有人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那人回头一望,正好迎身一只其大无比的手掌,手掌一落,正印在他面门之上,只得闷哼一声,他反抗都来不及,便立即了帐。谁有那么一只大手?那当然是阴阳叟褚十八了。阴阳叟褚十八嘿嘿一笑,右掌一送,便把那汉子送得射了出去,同时,左手一捞,把李中元捞到手中,身形一闪,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狼人谷。他对狼人谷的进入秘道,非常熟习,更奇怪的是,-路之上,他也遇到不少凶狼,可是那些凶狼,不但不拦阻他,而且望也不望他一眼,任他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