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戎可不管他生得美丑,又不是马子,他可没兴趣看。若是掀开来,是个绝世美男子,把萧嫱给勾了去,那可完了!故他也不叫隐形杀手脱下白中白衣,回身向萧嫱三个示意一眼,又比了一下砍的手势。萧嫱三个一下子怔住了。没想到这朱小子竟然这么狠,人家才露出形体来,就要将他结果掉,可不知道不能得逞,不要反被干掉才好。朱贝戎又回身过来,右手突然一挥,四人立刻大叫一声,就全冲入浴池去。隐形杀手大惊,急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朱贝戎恶狠狠的一笑,又非常阴险的道:“你躺着别动,待我检查。”隐形杀手可还真听话,大概是想恢复形体想疯了,又经朱贝戎说可随意变幻,如此美事,他那不急着快实现。当下他就躺了下去,只浮个头在水面。朱贝戎阴阴一笑,立刻堵住他嘴鼻,强行将他按入水内。呵!可真是够狠,竟来真的啦!揭形杀手大惊,身子立刻挣扎起来。巴岱却在同一时间骑上了他身子,以自己重量级的胖体,将隐形杀手锷得死死的。萧嫱和古人俞各抓住了他一只手。妈的!这四个小子干飞贼,竟干到谋命起来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跟人搏斗,若是如此,这个隐形杀手纵使被他们杀了,可能也会较甘心一点。但是隐形杀手却中了圈套,让这四个小子合谋将他按进水内,想让他窒息而亡,他又岂能甘心?他当然就立刻挣扎乱窜起来。巴岱是没问题啦!他一坐上去,就算是只大象想翻下他这个笨象可也不易,何况这个隐形杀手身子又甚单薄,又如何翻下巴岱?因此,这个隐形杀手就将全身力气都挪到头上跟双手。只见他两手竟和萧嫱、古人俞比力拔河起来,一下拉起,一下又被二人按下。而朱贝戎似乎也按不住他的头,最后搞得朱贝戎火起,他就一阵拳打脚踢,往隐形杀手的头乱打,直将他打得七荤八素,昏了过去。这一来,四人可轻松了。只见巴岱不骑在隐形杀手身上了,他站了起来,一脚踏住隐形杀手的头,直踩花水里,就和朱贝戎三个各坐在池缘上,竟谈天聊起来了。看来,这名隐形杀手是遇上克星了,他不该撞上这四个天生杀星的手里,没想到,他们第一次杀人,就杀得如此逍遥。不过,也未另太嚣张了吧!这隐形杀手的灵魂出窍后,若看到这一幕,包准又气得吐血,再死一次,但是,大概也没血可吐吧!四人又聊了会,朱贝戎就俯下身子,探一探隐形杀手的鼻息,见早已没气了,叫巴岱松脚。四人随即来到外间,就将汤衣服捧了起来。但见萧嫱湿衣裹身,立刻现出玲珑凹凸不平的胴体来,三个男的登感大吃冰淇淋,均瞪着一双猪哥眼猛瞧。但朱贝戎的霸占欲可很强,当然,只说他一人可不公平,大凡世上男子都一样吧,就是女子恐怕也是如此。只见他一下挡在萧嫱身前,回头对巴岱、古人俞骂道:“看什么看!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我又是你们‘六点’(老大),再敢对我太座无礼,就可别怪我‘礼无’!”巴岱和古人俞对望一眼,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一旁去,二人可还真是有够义气,竟都转身过去不再看。不过,最大的可能,还是怕朱贝戎的“礼无”!朱贝戎立刻显出非常猪哥的模样来,直向萧嫱的身子猛瞧,只听他口中嘤嘤有声,大概快流下口水了。萧嫱却狠瞪着他,叫了起来,道:“你到底看够了没有?就不会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我衣服弄干!”朱贝戎笑嘻嘻的道:“有!当然有办法,只要你脱下衣服来,我帮……”他的话还未说完,萧嫱早已一巴掌轰了过来,可也不是轻拍,而是重击,掌到朱贝戎脸颊,顿成粉拳。这一拳可也不是假的。大概全天下的女子,冲打出透一拳的也不多,只见朱贝戎登时飞起,撞在巴岱和古人俞二人身上。巴岱痛得立刻大叫:“不看,你也礼无?”古人俞也叫道:“那有这么霸道的!看了想压人,不看就压人,叫人怎么办?”朱贝戎爬了起来,一脸瘪样,萧嫱这一拳,没将他牙齿打落,他可就要到一旁偷笑了,那敢再发作。他正想向萧嫱走过去,准备“甜言蜜语”一番,好事她消气。忽见那羊皮和影神图从他怀掉了出来,落在地上,他忙弯腰去捡,却见影神图竟显出好几几字来。他不禁高兴的叫了起来,道:“你们快来看!这图上现出好些宇来!”萧嫱边跑过来,边问:“写些什么?”朱贝戎认真的看了一会,回道:“我不认得。”古人俞道:“大头病啊!不认得还看那么久?”朱贝戎瞪了他一眼,将图递给萧嫱,道:“你念吧。”萧嫱看着图,就念道:“此海中之岛,就是‘东海幻岛’,飘飘渺渺,莫可寻找,若有缘到得幻岛,就可习得‘玄天九转神功’,此神功一展,当如图上所示,一人幻化成千万人影,阴云驾雾,已达仙人矣!”朱贝戎听完,高兴大叫道:“畦塞!他妈的牛奶!可成仙耶!不练怎行?”萧嫱瞪眼道:“幻岛飘飘渺渺,怎去?又怎练?你练给我看看!”朱贝戎不禁又一脸瘪样,想了一下,突然又拿起羊皮猛看。巴岱笑道:“少来啦!假什么?最后还不是推给萧嫱看!”朱贝戎可真是瘪透了心,只怪自己当初贪玩,没能好好念书,如今却让这几个字不认识了自己。他不禁脸一红,低着头将羊皮又推给了萧嫱。萧嫱没伸手接,就道:“这羊皮我早看过了,没什么噫,指的就是我们老家杭城以东的大海嘛!”朱贝戎眼睛立刻大亮,思索了一会,这:“我们立刻回家去,包只船下海……”巴岱楞道:“有午夜牛朗,难道也有半夜舞男吗?怎么你要下海?”朱贝戎片了他一下,道:“羊皮既然指的是杭城以东的外海,那定是东海了,我们就租条船,到东海中去找那幻岛。”萧嫱道:“能找得着吗?照羊皮和影神图所示,这岛可没一定的位置,像是活的,可会移动呢!”朱贝戎手用力一挥,道:“不管啦!跟人打架总是打不赢,早已瘪透了心,难道你们不想扬眉吐气?”巴岱不太好意思道:“我连我来也的武功都学不会,怎扬眉吐气?”朱贝戎道:“我可不承认自己笨,那定是我来也的教法错误,不然,以我四人的绝顶天资,又怎学不会?这下到得幻岛,待我学成了‘玄天九转神功’,必将我来也好好的打一顿,以出这口气:妈的!不会教,还骂我们笨蛋!”萧嫱道:“那好吧!但我们能巡得出这里吗?”朱贝戎笑道:“刚才我们跟另一个隐形杀手到处乱窟,大概所有的笨蛋家伙都被我们引得聚在一块了,现在大概也打得乱七八糟,死的一塌糊涂,又怎会出不去?”他说完,就将羊皮和影神图收入怀中,四人就出了房来。朱贝戎四个又来到出口处的神殿。只见众人仍是混战不已。可也真会打,打了这么久了也不嫌累?有打斗,当然也就有死人。何况,个个都带刀托枪的,手上没兵器的,一掌打出去,可也能轰掉半片山,这当然是夸张一点,但要打死个人,可也容易之至。尤其,又打了这么久了,若地上没死人,那么这些人也就未鞘太笨了吧!当然,他们每人均不像朱贝戎四个,要杀个人,还得四个齐来,将人按入水中淹死,四个可也狼狈得紧。因此,这时地上也有了很多尸体。但奇怪得很,倒下的却都是两边的门人下属。大概是他们的武功太差,所以就被人干掉了。但也有可能是高位者见危险了,就拿这些倒楣者来当替身。而这些衰尾的,虽是无奈,但总算也是为自己门派,帮会捐生,当然也是虽死犹荣——这句也只是各门派的首脑说的。朱贝戎四个就趁着殿上热闹滚滚,疯狂互扑,各自忙找替死者时,就悄悄的沿墙下走,想绕到出口去。但四人可不知出口处在那,只好慢慢找。不过,他们可也真会找,也不知绕着众人转几圈了,他们还是在找,大概那出口处也归形了吧?他们正走间,忽然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竟然也有人跟他们一样,也在绕着圈子走,他仿佛也在找出路。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孟冬寒。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会在自家里找出路?但见他眼光不时的在搜寻场内众人,这四个小子终于弄明白了,他不是在找出路,而是在找人。这混蛋莫非想偷袭?四人“正义感”立刻升起,八只眼睛瞪得比牛下体的那两个还大,直紧紧的盯着孟多寒,想看他要偷袭谁?不多时,来了!他找到正主啦!只见他双眼含然,神色狰狞,满身杀气,两个拳头握得直响,看他模样,大概这个“正点子”,是他杀父夺妻的不共戴天仇人。他忽然恶狠狠的扑向凌掌冰。唉呀!莫非搞错了?怎么自家干起来了?朱贝戎四个怔住了,均想道:“这算什么?莫非孟冬寒是各派派来的间谍?但这也不可能啊!”四人正想不透时,只见孟多寒已欺到凌掌冰背后,挺掌就猛击!四人也不叫喊,仿佛那股“正义感”没了。不过,这当然也有他们的理由!反正狗咬狗一嘴毛,他自家要起内斗,也干系不到四人身上。这四个小子竟然就双手环胸,背靠着墙,悠闲的看起来啦!全场中,大概就以他四人最“凉”最“清闲”的了,别人都忙得要死,当然,不这么忙就得死。四人眼睛直盯着看,仿佛这种好戏,他们绝不愿错过似的,肯也忘了要找出路了。只见孟多寒一拳就要重重的打在凌掌冰背上时,突然,凌掌冰竟在这时转过身来,他一看到孟冬寒,似怔了一征,然后道:“你我背靠着背,并肩作战!”咦?这是什废话?背靠背了,还能并肩吗?也不晓得他要怎么并,不过,凌掌冰大概也是命该如此,拘魂招使,他竟看不出孟冬寒对他的恶意!孟冬寒也是一怔,但见凌掌冰没起疑,他口中前应了一声,但那拳仍是直打下去,只不过,现在却击在凌掌冰的胸口上,打得他口吐鲜血,身子倒摔而出!说他命该如此,凶星高照,可也没错。只见他这么一倒摔,身子就又撞上他原来的对手柳玉环的剑上,一下便刺穿过去,可也巧,正中心口,凌掌冰想要不死都不行。他只把两眼狠瞪向孟冬寒,从他的跟神中,似可看出,他是多么的疑惑,又是多么的极度不甘心。虽是不甘心,但他还是个屁!柳玉环呆呆的抽回长剑,他当然也不晓得,凌掌冰又怎会突然“自杀”?朱贝戎四个见已有了“结果”,就不再看下去,再看,可也把眼睛看累,光是直着打斗的人转,可也会把眼珠子转出。他们又摸索了一阵,终让这四个笨蛋,看到出口处啦!从那外头透入来的光亮,可也把出口处照得很明显,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找的,竟转遇了那么多次,才终于看到,大概四个不是严重的散光眼,便皆是近视二千度。四人立刻奔了出去,但巴岱却总觉得来人家“作客”了这许久,临走时也该告诉主人一声,以示礼貌。他就回头高喊道:“你们继续打吧,我们可要走了,最好全部同归于尽,免得我们去找‘东海幻岛’又来缠……”朱贝戎可真要气炸了肺!就是故意叫人来追,也没有说得如此坦白的,竟连目的地都告诉人了!但见众人都停下了手,一齐朝他们望来,四人大惊,扭头就跑。冷龙立刻叫道:“路径图和影神图一定都被他们得了,大家快追!”各派当然也听过过影神图的事,毕竟它太神秘,又太玄了,只闻得传言,却都没有见过。现在一听,竟在这四个小笨蛋身上,他们又那能放弃这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当下,众人就都顾不得在打斗,呐喊一声,就都追了出去!其实,朱贝戎原本就聪明得很。只是他很皮又很懒,凡是都不用脑筋想,故以自总是将事情弄得一塌糊涂,而博得“四个小笨蛋”的“雅名”。但现在,他经过了多少历练,又几番出生入死,当下他不想敲脑袋耍诡计是不成了。他眼看巴岱已透露了行藏,将东海幻岛的事告诉了众人,冷龙等一定不言罢休。而各派会不会“见宝起意”也犹未可知,但只要冷龙率人追来,他四人可就只有死路一条,别说要去东海幻岛,就是想离开这桐柏山区也不可能。故他一出了山洞,念头就几经正转倒转,再左转右转,一转再转,盘算再盘算,终让他转出一个计策来,他立刻招呼着萧嫱三个直往林内躲藏。萧嫱三个可一向以他马首是瞻,尤其当下性命攸关,急慌了,一急,有人喊往那里跑就往那里跑了,又那管去处是刀山或油锅?就在四人刚藏稳当,就见山洞内呼啸的涌出一大群九人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是一脸兴奋,可不知他们在乐什么?难道追朱贝戎四人,也值得他们这么高兴?但见他们一路大呼小叫,吆吆喝喝的,直往山下奔去,可他叫朱贝戎乐歪了嘴,头一次用计如此成功,也难怪他心情大爽。只有他非常神气的走了出来,四面一望,竟故作沉吟起来,大概又在想计策。可也别走火人魔了,一次用计成功就那么浅。也不想想,敌人刚刚才走,不知会不会再跑回来,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就现出身子,在那想他的一下步“神机妙算”了!萧嫱三个看得直纳闷不已,均想:“他该不会神经又发作了吧?怎一人在那低头不知在干什么?”就在这时,朱贝戎忽然大叫了一声,吓得三人皆倒。他虽然看见了,但可不会说抱歉,便是吓到他老爸,他也同样不会说声“对不起”,何况三人还是他手下。只见他洋洋得意的,很浅的道:“我有个法子,包准能避开那群笨蛋。”三人站起问道:“什么法子?”朱贝戎哼了一声,道:“避开他们。”呵!这又是什么话?不知“避开那群笨蛋”和“避开他们”可有什么不同?这算什么法子?当然,萧嫱三个还是得再倒一次,但他们大概惊坏了,刚站起就又倒一次,好不容立起身子,就跑轰道:“你这算什么法子?有说跟没说什么不同?谁不晓得要避开他们?但问题是怎么‘避’?”朱贝戎瘪笑了两声,道:“跟我来!”他就带着萧嫱三个往山上爬去。不知他这是什么“神机妙算”?竟要如此辛苦,穿山越岭。但他们可也会爬,山中猴子见了,不禁皆嫉妒起来,个个睁着一双红眼,直瞪着看。当然,朱贝戎是不容它们如此嚣张的,就是人也不行,何况是猴子。他就带头抓起石子便乱砸,直打得猴子吱吱个不停,后来终于引发了猴群众怒,就被反追着打。这下“爬”起来可更快了,瞬间,就翻过几个山头,寻了路径,当然也得问了些路人,他们竟然从另一条路径回到杭城了。他妈的,可也真“避开”了那群笨蛋!朱贝戎的这条“计”又成功了,就算他当真是神机妙算一把!但四人也累惨了!他们一回到杭城,却不敢往家里跑,怕老爸老妈们仍惦记着那让他们大失面子的事情。四个少年竟然都去坐牢,这叫他们的脸往那里摆?当然得痛打一顿以出出气,也有可能会被赶出家门。他四人既不敢回去,就只有往前直走。这日,他们来到一处码头,就租了一条船,“下海”去了。海风直吹。海鸟乱飞。四人站在船头,眺望远处,一片海阔天空,令人心胸一畅。当然,这四个“嚣张”的,定然会大呼小叫,乱蹦乱叫,想引起天地的共鸣。但可也难!天地未共鸣,船上水手就已共鸣了一个个直瞪着他四人猛瞧,均想:“该不会是四个小疯子吧?”他们就都围过来看,但见除了巴岱较呆相外,其他三个可都是一付精灵面子,尤其朱贝戎那副天生贼相,实叫人担心,他是不是会劫船?如此的“聪明”相,水手们当然就不敢将他们当疯子看。朱贝戎四个见了,便都敛住“狂”态,不敢太过嚣张,要是人家一怒之下,将他们抛下可就天地未共鸣,倒跟海“共鸣”了!忽然,一名水手像发疯般的大呼小叫起来:“后头有千舟万船过来!”朱贝戎四个听了,急忙到船尾一看,那有那名水手说的那么多,不过四五十-只“而已”!但也别“而已”,船上可尽是“老相好”的,个个皆识,不但各派人马全到,就是冷龙也带着大队的人马赶来。四人一下绿了脸,瘪了心,这海上又往那处躲去?这不想跟大海共鸣,恐怕也不行啦!朱贝戎立刻又开始卖弄他的“神机妙算”!只见他皱上眉头,瞬间计上心头,他突然咧嘴大笑起来,这可真让人佩服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出口!萧嫱三个顿感莫名其妙,不知他在搞什么飞机,敌人已大批的来到,这有什么好乐的?但见朱贝戎一副贱样,手用力一挥,大喝道:“击船!”此话一出,众人皆倒,惊问道:“击船?”朱贝戎朗声道:“不错!唯有如此,方能逃生!”水手们可当然得听他的话,只因他太阔了,租条船,一出手就付了可买同样五艘船的价钱,船东一下乐歪了,就吩咐水手,凡事都听他的,他要怎样就怎样,就是要将船毁了,也得照做。看来,这船东还真有先见之明呢!水手们得了令,就立刻带了工具跳下海去,瞬间,叮叮咚咚之声登时传来,片刻后,船身猛然一倾,差点将朱贝戎四个掀下海去!朱贝戎大惊,向海上水手急问道:“你们干嘛!”水手答道:“你不是说要击船?”朱贝戎气得头发昏,道:“是击他们的船,谁叫你们击自己的船?船沉了,大家都得去喂鱼,笨!”水手听了,个个不禁呆怔着,浮在海面上不知所措。半响,方有人问道:“这下该怎么办?”朱贝戎叫了起来,道:“一不做二不休,就叫个个同归于尽,全去将他们的船都击了,让他们集体下海!”畦噻!这小子越来越狠了,自己不能活,也要叫那么多人陪葬!水手们立刻游过去,竟真的去击船了。但由于朱贝戎这条船破了几十个洞,海水涌进底,已然迅速沉下,四个小鬼慌了,还是由朱贝戎想法子。他当下就叫萧嫱三个抄起木板,往海里跳。萧嫱三个就立刻抄起木板跳了下去,朱贝戎却看得发楞,骂道:“他妈的牛奶!就不会多抄一块给我?”他也只得赶紧动手,抓了一块木板跳了下去,待浮起后,就招呼萧嫱三个,全叭在木板上,往东游去。咦?这小子竟还不死心,沉船了,他竟然还往东游,可不知他是不是想破纪录,要横东海,太平洋到美洲,或是到日本就罢游?但各门、各派、各教、各帮却没人会这么笨,想横渡太平洋?当他们看到水手游过不,心思恶毒的,就暗器或明器,那管什么器,就统统招呼下去,能用上的,可致人于死的兵器也全出来,就像在标鱼一样,往水手痛宰。有这么好机会让他们表现,以博得侠义名声,又何乐而不?何况又是“出口”之劳,吩咐下去,就自有船上水手抛开救人。但他们在这一点上,就不及冷龙他们聪明!试想,救人要耽搁了多少时间,那像冷龙他们一边-打一边前进,因此,各门派就落在一统教之后了!这当然也就正邪之间的不同!各派救起人之后,就立刻全速追赶,他们可不愿让一统教的人先抓了四个小子。但见朱贝戎四个仿佛已停下了,大概也知道横渡太平洋不容易,可能都已在那喘气。然而,一统教的船只却已迫近他们了。朱贝戎四头看见了,立刻又计上心头,他忙将羊皮和图都取出来,就一阵乱扯。冷龙站在船头看见了,就叫了起来,道:“混蛋小子,你竟敢撕图?”朱贝戎笑道:“图在我手里,你管得着?我爱怎么撕就怎么撕!”他一边说,还一面猛撕猛扯不停。冷龙怒道:“你还撕?等下被我抓到,看我不撕烂了你!”朱贝戎骂道:“放你妈的连环屁!竟还吓了我?妈的,看我撕成术形状给你瞧瞧!”朱贝戎笑道:“你看看,我可是抽象派的!”他立刻从身上取出那把小金剑,将图和羊皮放在木板上,就慢慢的割划起来,不多久,图和羊皮就成了片片细线,随风飘散,一点也没有留。萧嫱一怔,又问:“这是什么抽象派?”朱贝戎笑嘻嘻道:“把它点缀在大自然中,这不够抽象吗?”指着几片浮在水面纸屑,又道:“看,你看不看得出,它现在代表着什么意义?”巴岱道:“看不出,但污染公海,你可得被罚!”朱贝戎瞪他一眼,待骂时,却见冷龙的船已靠了过来,几个太保立刻就往他们扑下。朱贝戎大惊,急忙叫道:“那图要都记得了,我可带你们去。”冷龙听了,就向那几名太保下令道:“捉活的!”几个太保脚踏木板,应了一声,各自抄起一人,就又翻回船上。冷龙冷冷的看着朱贝戎,问道:“你知道幻岛所在?”朱贝戎瞄他一眼,道:“说话别这么冷冰冰的,好不好?一点乐趣也无!”咦?这小子真的确够不怕死的,落在人家手里,竟还敢管人家的语气如何?只见冷龙猛吸一口气,在在强抑住怒气,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朱贝戎道:“我若不知道,还坐船出来干嘛?当真游海?”冷龙冷笑一声,又问:“为什么位置?”朱贝戎道:“幻岛飘移不定,没固定的位置。”冷龙道:“那你如何找?”朱贝戎见他一直逼问,心中大是不爽,竟冲口道:“要你管?”哎呀!真是硬汉,天生英雄种!冷龙双目精光暴闪,非常冷酷的盯着他。巴岱见了,道:“装得那么凶干嘛?想吓谁?”妈的!物以类众,又是一名英雄,当真有够不怕死!古人俞叫道:“你算什么大太保?只会欺负小孩!”冷龙一听,立刻将他放下,又拉起巴岱……不,巴岱太重,他只将衣领提高一点,没法抓得起来,他登时一脸瘪样,可也真是瘪透到极点。幸好,其他太保和一统教的人,全给他面子,各自转头望向一边,当作没看见。冷龙狠瞪了一巴岱一眼,暗干道:“吃这么胖做什?”他立刻又一掌抵在巴岱的天灵盖上,向朱贝戎道:“你说不说?”朱贝戎道:“你放开他,我就说。”冷龙又量声哼,他终于能逼得朱贝戎说了,可也一下贱了起来,他虽是一脸冷意,但眼中满是喜色。朱贝戎瞄他一眼,也暗干在心里:“这人大概有毛病,想笑却装出那副死人样!”他又想了一下,才道:“往东直走,待月升起,将船转个十八圈就见到了!”冷龙一下怔住了,问道:“转十八圈?”朱贝戎正等回答,却听船头一片扰嚷,杜宝聚慌张的跑来说道:“各派的船只已迫近,他们正准备跃进来!”冷龙道:“全速开航!”命令一下,所有船只立刻开始比准快,前面的划得疾,后面的也赶得速,仿佛是想横渡太平洋。玉兔升起,照得海面一片银光。冷龙沉吟一声,又向朱贝戎问道:“当真船要转十八圈?”朱贝戎忍住笑,回道:“当然要转,若不转,就看不到乌龟。”冷龙一怔,问道:“什么乌龟。”朱贝戎笑道:“那幻岛形状像乌龟嘛!”冷龙又想了一下,就下令道:“叫其他所有船只回头应战!”墨哈都劳忙应了一声,就跑去传话了。冷龙待他们打起时,就又下令:“将船转十八圈。”金刀破元木去传话了。但却叫各个水手目瞪口呆:“转十八圈,怎么转?”但见一统教个个横目竖眼,至是凶脸的,都就都照做了。朱贝戎看得肚里快笑抽了肠,只听后头一片杀声震天,就不知又要添多少死人,而已身这条船却又在缓缓打着转,可也实在不好转圈呢!这些水手一生,大概就只碰到这么一次吧?这要转十八圈,可也真累死人!还要转十八圈!可也真累死人!朱贝戎索性就坐了下来,也招呼萧嫱三个坐下,随后向冷龙道:“能不能给点吃的?”冷龙低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朱贝戎一脸瘪样,心里直骂他十八代祖宗,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若饿死了,你们就是得到幻岛,也没法取得宝。”冷龙道:“一天两日也饿不死你!”巴岱道:“我可会!”冷龙道:“你死活都无所谓。”萧嫱一听,叫了起来,道:“你这人怎样?再不给吃的,我可要骂人了喔!”哎呀!又两个不怕死的,连吃都没有,还想骂人?但冷龙却立刻躬身应声:“遵命!”随后便叫人送食物过来。朱贝戎双眼立刻瞪得老大,道:“早知如此,我就该投胎做马子!”萧嫱笑道:“你化装成马子,也很像,挺美的呢!”朱贝戎也笑道:“我若化装成马子,你就化装成男子,想来,倒挺有趣。”巴岱楞道:“那我要不要化装?”古人俞笑道:“你化装起来,定像头老母猪!”这四个可也真是乐天派的!大概都死了吧……不,都昏了的时候吧!冷龙一旁都听烦了,真不知化装成男女这事,又有什么好谈的?但见他四人仍谈得甚起劲,有说有笑的,还带有吃的,可真是臭抢,一点也不将他看在眼里,冷龙正要发作。花无影这时突然过来道:“六点!船已转十八圈了。”冷龙眼芒一亮,对朱贝戎道:“你听到啦!幻岛在哪?”朱贝戎站起来,假装四面乱瞧。但深夜的海上,又能看得多远?根本不见有岛的影子。但朱贝戎可不慌,他早已想好下着,只见他轻轻的道:“那路径图上说,若是转十八圈没见到,就将船往南移十八个船身远,再转十八圈看看。”冷龙怒道:“你莫不是寻找开心?”朱贝戎不高兴道:“图上是这么说的,你爱信就信,不信就拉倒!”冷龙冷哼一声,道:“好,再信你一次,这回若再找不着,就当心你的小命!”水手们听了,当下就有几个人昏倒。冷龙立刻叫人将昏倒的水手,全丢入海里,再叫手下补上开船。其他水手见了,那敢再昏倒,个个不禁提足余力,猛往南划去,不多时,算算距离差不多,就又将船身转起来。待得天时时,船又转了十八圈,个个水手全累倒了。冷龙看也不看一眼,待要叫朱贝戎,却见他竟已睡着了。这小子也未免有够厉害,竟还能睡得下?不过,不只他一人,其他三个也都睡了。冷龙怔住了,直瞧着他们,好久好久,才将他们叫醒,对朱贝戎道:“你起来指岛。”朱贝戎笑嘻嘻的站起业,道:“要我‘指导’,实在不敢当,但你若执意如此,那你就请去休息吧!”咦?这又是什么话?莫非这小子还没睡醒?冷龙又怔住了,怒道:“小子!你给我放明白一点,当真惹恼了我,我就将你撕成碎片!”朱贝戎暗骂了几声,一张嘴嚼个不停,不知在默念什么?随后他四面一望,忽见正前方不远处竟真有一岛,他不禁瘪笑一声:“他妈牛奶!可也准,我后找岛,也将用这个方法!”他就指着那岛,向冷龙道:“喏!那不就是!”冷龙看了一眼,问道:“当真是幻岛?”朱贝戎眼珠子一转,道:“我又没去过,怎知是不是?不过,照路径图所示,就发现了这岛,好歹也要上去看看,是不是?”冷龙二话不说,手一挥,下令道:“摇过去!”水手听了,个个暗干在心,不但骂冷龙,更臭朱贝戎,开始都是这小子在出主意,但心里就骂上他祖宗十八代,他们还是得摇起浆,将船划过去。此岛并不大。正中有一山,也不高,更无花草树木,显然是一座荒岛。冷龙问道:“宝在何处?”朱贝戎四个瞧了一眼,反问道:“有没有带炸药来?”咦?这小子又要干什么嘛?朱贝戎道:“幻岛久无人上来,放宝的洞穴必定已封死无法开启,当然得用炸药将洞炸开。”冷龙沉吟着,道:“不会将宝炸坏?”朱贝戎道:“不会的,图上写的很明白,宝在洞内深处,只炸洞口,不会将宝炸坏的”冷龙就叫人搬炸药下来。但他却也糊涂了,炸个洞口,干嘛整箱都搬下来?瞧那份量,要是全炸,可能这岛会沉。朱贝戎一见了炸药,就彷佛见到了宝一样欢喜,他两眼立刻发亮,一脸笑意,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看来他真是炸上瘾了!冷龙又问道:“洞口在何处?”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叫道:“各派的船只都追过来了!”朱贝戎闻言大喜——他这时正恐天下不乱,越乱,他四人就越有机会逃脱,至于能不能逃掉,他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看那些船均已泊下,各派也都跳了下来,他就向冷龙道:“先将炸药一些给我吧!”冷龙迟疑一会,就叫双鹰盟的两位盟主梁玉清和杨宝月过来抬炸药,其他的人前去迎敌,承担后,他就和朱贝戎四个往那山行去。朱贝戎一面走,一面想:“该怎样才能夺得那些炸药?然后再将全部‘坏心人’一起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