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戎接过了包袱,却一个不小心,只抓了个打结一头,包袱登时推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便掉在地上。朱戎瞪眼道:“这结无人能解?怎自动开了?”完颜我一怔,笑道:“没错啊!无人能解,但会自己打开。”朱贝戎又瞪一眼道:“死东西会自己打开?大概只有你才能想出。”说着,他就弯腰捡起那东西,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这是什么?怎像人穿的?”祝朗几个老的听了,登时笑得前扑后仰。秦白山笑道:“那是肚儿,马子的内衣!”朱贝戎听了,回头一看,道:“还好,萧嫱和秦天真都不在,若是她二人看到了,不知作何感想?”他又看了肚儿一眼,笑道:“怎跟我以前看过那些马子的不太一样,害我一时认不出来。”花和尚笑对完颜阿霸多道:“你是否有怪癖?怎真的去偷马子的内衣来?”完颜阿霸多道:“你们仔细看看,肚兜上有些什么?”众人一听,忙围过来看,只见白色肚兜右下脚处,以粉红丝线绣着“白雪”两字,众人不禁感到迷惑,问道:“这有何意义?”完颜阿霸多笑道:“我潜进峨嵋后,就躲在那静元老尼姑的禅房窗下,偷看了两天,见她一人房来,就都先拿这肚兜看着,直看得出了神,有时独唉声叹气的,有时还泪流满面,后来,我才从她的自语中,晓得她未出家前的俗名就是‘白雪’,而这壮兜是她丈夫送给她的。”朱贝戎道:“这不好吧?照你这么说,这可是她的纪念物,你把安偷来,她可能会急得抓狂!”完颜阿霸多大笑道:“这才有意思!我在临走前,在她的房内留下话了,她定会找来的。”瞄了众人一眼,又道:“这其中还有个秘密,你们一定有兴趣知道。”众人问道:“什么秘密?”完颜阿霸多笑道:“她在自言自语时,曾说了一句话,她说:你难道还不能放弃你的野心?”众人互望一眼,道:“这什么意思?”正说时,又见天罗无影人走了进来。朱贝戎看花大红没跟着回来,就问道:“怎只你一人回来?花大红呢?”天罗无影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踢到铁板了!花大红已经‘挂点了’(死了),是华山派杀的,我见打不过,只好逃了回来。”秦白山道:“华山派的人,知道你是本门的人吗?”天罗无影人道:“知道,而且他们不罢休,可能便自后头追了来。”一名大汉突然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外头有几个帮派来到,扬言让特大门主出去给他们做个交待。”秦白山一听,不禁脱口道:“不好!”朱贝戎道:“他们是找我们算帐来的?”秦白山道:“我去叫萧嫱,天真和神医出来,大家到外头看看,若情势不对时,就先各自溜走,日后再设法会合。”他就跑去叫了萧嫱三人出来,随后,众人便各自提了“兵器”,一起来到屋外。他们一出来,便见四处皆围了一大群人,人数竟不下千个。朱贝戎环视一眼,有的认识,有的却未曾谋面,但看那阵容,大概各大小派皆到了,他便朗声问道:“你们如此热闹滚滚的,齐聚我飞贼门,不知有何见教?”少林掌门慧性领着慧行、慧能立刻越聚而出,合什问道:“敝寺慧真、慧音两位师弟,自前些时日前来贵门观礼,至今未回,是否能请朱门主做个答覆?”“两位大师未回?”朱贝戎有点怔愕,又道:“我实不知,或许他二人到处游山玩水去?”巴岱接道:“或许两位大师趁此机会,逛窑子玩女人去了!”慧性闲言,脸上微微变色,但随即又恢复常态,道:“敝寺墙上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记号,并附上一些字,写着慧真、慧音二人被你等扣押,要我们少林归顺飞贼门,不然,将拿二位师弟开刀,这……朱门主是否能给老衲一个解释?”朱贝戒循循一笑,道:“我飞贼门一向要物不要人,两位大师也不是美人妞儿,我扣押他二人做什么?何况,我也没有这个意思要你们少林归顺,试想,若一群和尚去当贼,别人一眼就能认出,我又要你们做什么?”慧行道:“但慧真和慧音两位师弟确是在你们之处失踪,敝寺墙上又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记号,我等实不能不来问一下,望朱门主能给个交代。”花和尚走出来,道:“有什么好交代的?我一直在这,除了典礼那天外,就一直未再见过那两个秃头混蛋,你们来此兴师问罪,莫非视本门为无物?”呵,倒骂起和尚来了,他这种行为,大概要算欺师灭祖了!慧性等听了,顿感莫名其妙,怎他们这个疯癫师叔竟会说出这般话来?慧性便问道:“师叔何以在这?”花和尚嘻嘻一笑,道:“我换行业了,现在已不是你们师叔,我是飞贼门的总长老!”全场各门派听了,登时议论纷纷。武当赤松子走上前来,稽言道:“本门小徒官守华也未曾回去,敝观墙上也留有朱门主四位的记号,也盼能一同答覆。”朱贝戎道:“他已离去了,大概是情场失意,心情不好,花天酒地去了。”颜无心出来道:“五师兄在典礼那天,与我分散时,我曾见他追着你们去,因此他的失踪定跟你们有关!”“有关个屁!”朱贝戎冷哼一声道:“我恨不得他早走早好,最好是永远不再见,我一扣留他做什么?”颜无心叫道:“定是你将他杀害了!”朱贝戎火道:“你再胡说,当心我割下你的小鸟!”巴岱一听,接近朱贝戎身边,小声问:“你见过啦?怎知他的鸟是大是小?”朱贝戎嘻嘻一笑,道:“目前还没有,那天我们再设法看看,最好能把他割了!”巴岱笑道:“最好是在像这样的场合,必定会惊死很多人!”众人见了,均怔住了:“怎么他们自己说起悄悄话来了?还笑得这么开心!”似乎不视当场众人的存在,这未免太嚣张了吧?当下就有几人怒哼了一声。朱贝戎听见了,叱道:“哼什么哼?当心我也割下你们的小鸟!”“双鹰盟”的梁玉清、扬宝月走出来道:“你等也未免太狂妄,竟将本门神禽给偷了,现在给我还来!”朱贝戎嘻嘻一笑,忽然转头对巴岱和古人俞低声说了一些话。二人听完,立刻跑了进去,须顷,各自“绑架”着一只大鹰出来。朱贝戒指着大鹰,向众人道:“这两只鹰被两个天下最不要脸的好色瘪货给养得色了,专门剥脱马子的衣服,这算什么神禽?”回头叫道:“来人啊!阉了!”巴岱和古人白立刻动手,猛扯两只大鹰的羽毛,直扯得两只大鹰唉叫不法,不多时,就已全身光秃秃,不着一寸“衣物”。巴岱又拿出斧头来,手起斧落,便将大鹰的“小东西”给割了下来,两只大胆痛叫了几声,双双“昏”了过去。梁玉清、扬宝月大怒,叫道:“你这等欺我,看我不同样也阐了你!”朱贝戎笑道:“慢慢来!”又朗声问道:“还有谁想找碴的?皆放鸟过来!”石季伦、江鹏飞、柳玉环立刻冲出,叫道:“还我掌门来。”朱贝戎“咦?”了一声,道:“我说放鸟过来,你们三个怎还没将裤子脱下,就冲出来了?”石季伦怒道:“你实欺人太甚,上我华山寻事,又虏了我掌门,今天我必不跟你势不罢休!”袁良覃、王保生也叫道:“还‘碧玉鲸’来!”朱贝戎一怔,道:“我几时拿了碧玉鲸啦?”袁良单道,“少装蒜!今天若不遂,我誓必人抓屋拆,独鸟宰得没半只!”飞贼门的人转了,立刻吼道:“放你妈的鸟屁,你妈挤不出牛奶,倒挤出鸟奶来!你胆敢再吵一声,就先割了你的小鸟!”袁良覃大惊,急忙退了三步,藏在人群中。朱贝戎见了,不觉冷喘一声,忽见柳小三也挤在人堆里,不禁一怔,向他问道:“你也来兴师问罪?”柳小三伙同丐帮帮主向竹康及一名八袋长老伤铁崖走了出来,道:“兄弟,你怎做得如此过份!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直连本帮的‘碧玉打狗棒’也拿了!”朱贝戎又一怔,道:“我拿打狗棒做什么?来打狗?”向竹康怒道:“你追混帐小子!你要偷就不会捡点别的东西偷,竟偷我的‘碧玉扔狗棒’,你叫我这张老脸往那摆?”朱贝戎听了,不觉失笑道:“丐帮有别的东西可偷吗?再说,我要偷也要找富有的人家下手,我偷你的打狗棒有什么用?你若要棒子也不难,改天我叫人订做个万根给你送去。”杨铁崖叫道:“你少打马虎眼,今天不将碧玉棒交出,必折了你的飞贼门!”朱贝戎嘻嘻一笑,道:“那好,请你们先等着,待我问问其他人,又是来我飞贼门找什么”他刚说完,昆仑派掌门夏清和及门人韩擒虎、廖金狮上来道:“偿还秘芨!”朱只戎笑一笑,又问道:“还有吗?”嵋峨掌门静元师太带着弟子韦小雪、赞佩兰、徐车、谢素秋出来道:“请还本门的一件宝物!”朱贝戎笑道:“这不干我的事!”指着完颜阿霸多,又道:“你去问他要。”静元师太瞪着完颜阿霸多,寒着脸问道:“是你偷了?”完颜阿霸多嘻嘻一笑,大声道:“你真不害臊,一件壮兜也将它当宝?”此话一出,静元师太脸色立变,场上众人更是惊诧的张大了口,更有一些人已不觉的失笑起来。静元师太怒喝道:“你这个人简直无耻至极!做了这么一件龌龊的勾当,竟还敢厚颜说出?”完颜阿霸多大笑道:“那又怎样?你能啖了我的鸟去?”静元师太更是愤怒,当下就要出手。朱贝戎忙阻止,道:“待我再问问,等下有帐要算的,再一并解决。”四下一看,见神拳门的白大话和焦挺也来了,就笑问道:“你们又来找什么?”白大话二人大叫道:“面子!”又有一人接着叫道:“对,面子!”朱贝戎循声看去,竟是那老淫虫崔道融,不禁失笑起来,看看天色将晚,就向众人道:“大家到左面那块空地上,挑起夜灯,要算帐再来。”转头又叫飞贼门的人,先过去抓点起火把。不多时,那空地上登时亮如白昼,一片火把乱明。众人就全走过去,各据一角。朱贝戎正想说话,忽见萧花、周八代、项英,也自一旁走来,就向他三人问道:“你们来插什么花?”萧花高兴的叫道:“来看你吃瘪!”朱贝戎嘻嘻一笑,突然朗声叫道:“你们大大小小的所有门派听着,他妈的牛奶!有的要来找人,有的要来找东西,你们是不是看我飞贼门个个英俊秀丽,宝物济济,就想来分一杯?我说娘的皮,要人,没有!要物,免谈!有种,摆下进来,我飞贼门一一接着,若我皱一个眉头,就不是‘我搬也’朱贝戎!”他一声完,飞贼门的人立即暴起如雷的掌声,各派却听得耸然动容,面面相觑。崔道融走入场中,指看朱贝戎叫道:“猪小混蛋!你出来,让老子好好教训你!”朱贝戎笑一笑,道:“宰你这条老淫虫,又何须本特大门主出手?”转头正要叫人下场。巴岱已先嘀咕道:“一定又是我。”朱贝戎失笑道:“这次不用你。”回头又喊道:“神医,请你出夹,去治冶这条老淫虫的色病。”七绝神医一听,不禁怔住了,但见众人都看着他,就也走进场中。崔道融似有点怕他,额着声问道:“上次你救了我,现在……”神医大头一扫,道:“我现在一切吃穿用的,都是人家供给的,也不好意思不替他们办点事,他既然要我为你治治色病,你就委屈点吧!躺下。”崔道融怔道:“要我爷下做什么?”神医道:“割了你的是非根啊!放心,凭我的医术,包准你不感到疼痛。”崔道融怒道:“老大头鬼,我可不是怕你,只因你有恩于我,不便向你下手,若你不识趣,硬要这么做,可别怪我翻脸,到时换我割了你的是非根,我可没有你那么精湛的医术,到时痛叫得远飞鸟也给你震下来,我可不管!”神医哇哇大叫道:“这说的什么话?你倒反要割我?好,好,我们就比赛来割鸟,看看到底是谁被割掉。”他说完,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刀长不过两三寸,可也实拒,众人不禁看得大怔。朱贝戎笑问道:“这刀太短了,能割得了吗?”神医回头道:“你若不价,过来让我割割看!”崔道融道:“你当真要割?”神医道:“道具都亮出来了,要收回去,叫我怎么下台?过来,过来,不用怕,包管你眼连没一眨,手术就已成功!”崔道融怒叫道:“你过来,你过来,我包管你痛叫到天亮,我还没割完。”神医气得猛跳脚,左手往崔道融右肩抓下,小刀却已撩向他下体。崔道融手一翻,也抄出一把刀,刀长尺余,只见他身子俩闪了几步,反手一刀就向神医下体刺下。神医左手一按崔道融待刀手腕,劲力一吐,推开一旁,随即一刀又撩向他下阴。崔道酸刀一划,两刀交接,“当!”的一声,挡开神医这刀,接着他又将刀势一回,又向神习下阴刺到。旁观众人登时看得目瞪口呆,这倒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打架,他二人竟只攻向对手的同一部位,却不向其他地方下手。难道,他二人心中只有那个“奇妙地方”?朱贝戎这时突然大声叫道:“这老淫虫一生不知作贱了多少马子,实为人间一大祸害,今天绝不能饶过他,让他再去害人!”萧嫱接着叫道:“对,对,对,这种武林色狼,该群起围剿,刹成碎片!”场中所有女的听了,也纷纷叫嚷不已,务要宰掉这匹狼,男的也立刻呐喊鼓躁。一瞬之间,倒反成了“屠狼大会”,只见个个咬牙切齿,人人瞪目手挥,似不想让这匹狼再活下去。崔道融顿感惊慌,急攻几招,转身就要绕跑。群众立刻抄起石头,向他乱扔乱打,但“石多必有失”,竟有好展块反击中了神医,直得打得两人满场乱走,哇哇大叫。朱贝戎看得一怔,自语道:“反应太过火了。”萧嫱道:“照此下去,神医可能会被误打死!”朱贝戎便又大喊道:“神医济世救人,大家不可误杀!”场中立刻有人反驳道:“这老大头鬼,阴阳怪气的,救人兼带敲诈,实也可恶,今天一并杀了。”众人听了,更加乱打,但由于实在乱砸得太退火了,竟有打到别人的,被打音又岂能甘心?便也回敬过去。瞬间,石头满天乱飞,但目标可没一定,管他谁倒楣,反正人多,落下总有被砸中的,也不怕会失手,惹人耻笑。场中登时乱成一团,有的被砸得恼火了,就去找人干起架来。片刻间,榻中竟不下有二三十起的打架,直打得天昏地暗,风云也随之惨淡,月娘更不敢探头来偷看。飞贼门的人却看呆了,均想:“怎又会变成这样?”他们原本是各派钓一致目标,但现在却反成了旁观者,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巴岱道:“我们坐下看吧!不知他们还要打到几时?”飞贼门的人听了,就全都坐下地,真当起观众来了。七绝神医大头鬼这时却万分狼狈的走回来,看着朱贝戎道:“今后凡是跟人打斗,请千莫不要再派我第一个上场。”而那老淫虫却也趁此机会,带着遍体鳞伤的逃了!众人又胡缠乱打一会后,突然听到静兄师太大叫道:“敌人不打,却反先起内哄,倒叫飞贼门的人在那边看戏了!”众人转头一望,果见飞贼门的人,个个坐在地上,人人皆带着一副悠闲,倒真像是看戏的观众了。打斗的人不禁都停下了手,左看看,右望望,各个瘪着一副脸,急忙各自归队。静元师太缓步走入场中,拂尘一挥,指着完颜阿霸多,道:“我向你挑战!”完颜阿霸多笑嘻嘻的,身子陡然拔起,他想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脸一番,就故意在空中连续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只见他左翻右腾,速盘旋了几匝,直耍尽了各种手段,然后才轻飘飘的落下来,真是潇洒至极!但他却忘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所在!那就是场中选地满是乱石,几己无落足之处,故他一语下地,脚下就被石头丝得差点摔倒,最后虽勉强站住了,但已总是美中不足,无法需个满分。众人原本也准备鼓掌喝采,但看到了最后,倒反喝出了一声长叹。听得完颜阿霸多脸上一红,心中更是瘪透。静元师太冷笑道:“你居然也会脸红?倒也是难得!”完颜阿霸多怒道:“你这臭娘子……”巴岱听了,急忙纠正道:“你错了,她是干尼姑这行的,峨嵋可不‘漂铡铡’(卖X)!”完颜阿霸多回头向他瞪了一眼,道:“我当然晓得,只是她从前就是‘漂铡铡’(卖X)出身,后来看破红尘?出家,你不知道这段缘故,就不要乱出声!”静元师太气得身子直发抖,高叫道:“我看你才是午夜牛郎出身的,专讲这种稽语!”完颜阿霸多饿得怔住了,又回头道:“真不简单啊!连午夜牛郎你竟也晓得!”静元师太更加恼怒道:“这还算是抬举你,应该说你是‘卖豆浆’(男妓)的更为合适。”古人俞后头大叫道:“你午夜牛郎做了多久?成绩如何?”完颜阿霸多听了,故作沉吟,一会后方道:“我十岁那年,由于生得太过清秀,就被拐去做了,至于成绩嘛,可也难说,总之,这行里,我是最红的。”朱贝戎几个听了,立刻鼓掌。完颜阿霸多又回转过来,面带得意的微笑,手一挥,微微欠个身。其他各门派却看得目瞪口呆,均想:“这个飞贼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怎连做午夜牛郎这事,也值得他们鼓掌?”只听静元师太冷笑道:“怪不得你言语会如此粗俗不堪!”完颜阿霸多再回身遇来,嘻嘻一笑,道:“白雪,这几年不见,你倒反嫌起我言语粗俗来了?想当年,你不是挺爱听这个的?”几个门派听了,又不禁一怔,可不知他在叫谁?但是见他是在对静元师太说话,倒也前理解一二。静元师太冷森道:“我不知你在跟谁说话?又胡说些什么来?”完颜阿霸多奸笑道:“要不要我将那件宝贝抖出来啊?”静元师太闻言大怒,喝道:“你这厮实在太无礼,你若敢做此缺德事,今后你就是上天庭,我也追你到灵霄宝殿,下了海,我也杀你到龙宫!”完颜阿霸多笑道:“干嘛这么生气?这样吧!你为什么将它当宝,我就还给你。”静元师太气得咬牙切齿。完颜阿霸多见她不回话,便又续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是吗?那我们就到一旁去,你再悄悄的诉给我听,越仔细越好。”静元师太大喝一声:“无耻之徒!”她拂尘一挥,根根竖起,迳奔完颜阿霸多面门。完颜阿霸多一闪,错步枪掌,直拍静元左肩。静元师太左掌一翻,迎了上去,“砰!”的一声,二人各自过了一步。完颜阿霸多“咦?”的一声,道:“武功还不错嘛!可惜,却是个女尼!”静元悔太一怔,问道:“这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完颜阿霸多道:“若不是尼姑,你就可嫁我,我俩夫妇一同道啸江湖,做一对武林侠侣,这可有多美!”静元师太一听,脸色又变,拂尘再度击了过去,但由于心浮气躁,脚下一不注意,竟被石头绊了一跤。但她又立即跳起,仍是一拂风向完颜阿霸多攻到。完颜阿霸多这人,似乎有点心理变态,他看静元师太越怒,他却似越喜,只见他一连左闪右躲,口中大笑不停,后来竟越得意,就跳起舞来了。众人不禁怔住了,心想:“这又算什么?”只见静元师太却也停下了手,她似乎也更欣赏完颜阿霸多的“舞姿”,直看了会道:“你跳够了投有?”完颜阿霸多嘻嘻一笑,道:“还没有!你陪我跳吧……”静元师太大怒道:“你再如此放肆,我可要下杀手了!”完颜阿霸多笑道:“你不陪我跳?我就非叫你跳不可。”他突然将那肚兜亮出来了,还推开向众人展示着。唉!可真是太夭寿了!静元师太大怒,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右手拂尘,左手使掌,径朝完颜阿霸多身上一扣猛攻,便似已疯狂了一般。完颜阿霸多见她如此凶狠,心下一惊,急忙回了几掌,就逃开了去。静元师太那肯罢休?望着完颜阿霸多紧追不舍。他俩均是当世高人,武功高妙无比,但却不分上下,故静元师太虽提足了内力,却也无法将差距拉短。但完颜阿霸多却也不离去,就在场内直跑给她追,口中仍是大笑个不停。峨嵋女弟子章小雪、佩兰,徐惠、谢素秋等几个门人见了,就各自拔出了剑,娇叱一声,纷纷下场,帮静元师太四处拦截完颜阿霸多。完颜阿霸多被这一阻挠,奔行就再也无法那么顺畅,连闪过几人后,他就向左侧一带树林窜了进去。静元师太可不放过他,招呼了门下弟子,就全追了去!华山派江鹏飞这时却走入场中,向朱贝戎道:“华山江鹏飞向你们挑战,你们要派那个贼出场?”朱贝戎转头就要叫,巴岱又已先说道:“不用说,我知进该我下场了!”朱贝戎听了,失笑道:“等会你出场时,可要装得庄严有自尊一点,千万别坏了我们飞贼门的名头。”巴岱点点头,提着双斧就走进场中,径至江备飞面前站定,只见他头立即一扬,两跟上翻看天,右脚微抖,还冷嗤了几声,神态真是不可一世。朱贝戎看得差点跌倒,叫道:“他怎装得如此骄傲?”只听江鹏飞冷狭一声,道:“你抖够了没有?若没有,我等你,直到你过瘾了,我们再打!”巴岱冷哼道:“却话当年巴山夜雨时,我独自格斗百只雄狮,千只猛虎,万只凶豹,直战得地动山摇,震得乱雨倒潇,待得天明,只见遍地兽尸狼藉,我却毫发无伤,这份功力,这份胆识,古今又有几人能够?你这雏儿若是怕了,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免得我老人家沾腥污手的。”江鹏飞道:“吹够了没有?我看你当年是在你娘身上乱爬才对!”巴岱楞道:“你真要打?”江鹏飞道:“不打我站到这里来干什么?”巴岱叫道:“你妈的牛奶!要打就过来,看我自创的神斧三十招!”他说完,立刻将斧头丢向江鹏飞,接着转身就一拳打出。但江鹏飞见他扔斧头过来时,就已闪过一边,故巴岱这一拳就没打中他,但也吓得江鹏飞一呆,他可从没看过道种神奇招式巴岱回头一看,见没打中,就观准了角度,移过几步,让他的背能对着江鹏飞。江鹏飞又是一怔,心想:“那见打斗有背对着人出招的?”他心下一疑,就又闪了开去。巴岱看到了,就道:“你这样躲,我怎么打你?”江鹏飞道:“我不从背后偷袭,你转身过来打!”巴岱可不愿转身打实际上他也不可能,要是转身打了,岂不是要击中自己人,当下他便又再度看准了江鹏飞所站的位置,又移了几步,仍是背对着他,正要出拳。却见江鹏飞又已闪了开去,巴岱登时火了,叫道:“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有种,就站着别动!”江鹏飞听了,心想:“莫非他的武功要背对着人才能发挥?若是如此,可也当真奇了!”当下便道:“你真要如此打?”巴岱叫道:“有种就站着不要动,接接我的‘百步退旋拳’!”江鹏飞一听,又怔住了:“天下有这种武功?”由于少年心性,就也想试试,就道:“好,我站着不动,你打来!”巴岱闻言大喜,又观准了角度,大喝一声,就一拳打出。江鹏飞见了,不觉想笑,但却突然感到有一股强猛劲风打来,他心下一解,本能的就一闪,便移开了几步。巴岱一拳打出,就立刻回头看,但见江鹏飞又闪开了去,他一下子又火大了,眼一瞪,转过身来,就凶巴巴的径走到江鹏飞面前,指着他骂道:“你妈的牛奶!竟不讲信用,说不动的,却又动了!”江鹏飞脸一瘪,呐呐道:“我感到一股劲道击来,若不动岂不是要被打中?”巴岱双手向他一推,道:“总之你无信用,你撒赖!”柳玉环见了,立即奔过来,双手也向巴岱一推,道:“你说的什么话?难道叫人不动,硬挨上一下?”古人俞也跑过来,双手向柳玉环一推,糟糕!由于人小,柳玉环却甚修长,古人俞这一推,就刚好推在了他的宝上,古人俞登时一怔,便把几句想骂人的恶毒言语又立刻的吞了回去。柳玉环被古人俞这么一推,纵使古人俞不用力,柳玉带还是会像被电触到了般,全身抖跳的退后了去。他也是一怔,两眼直直的盯着古人俞,叫道:“推人有推那里的吗?”古人俞脸上一瘪,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江鹏飞叫道:“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却是有心如此!”他一边说,也一边用左手将古人俞一推,却推在他头上,将古人俞差点推倒。朱贝戎立刻冲出来,双手往江鹏飞推去,但由于冲之过猛,竟连人也一起撞上去,登时缠滚在一块,随即就互相扭打起来。巴岱、古人俞、柳玉环见了,也都上去帮阵,登时五人就扭打成一团。旁观众人顿时傻了眼,均想:“这算什么?简直像是小孩在打架!”石季伦看不过去,就大叫道,“住手!统统住手!”由于他这么一喊,是夹着内力发出,倒也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响,缠打的几人也登得惊得各自跳起。只见石季伦气冲冲的走出来,怒瞪着五人,就像是大人见到自家小孩打架般,就要教训。巴岱当下就赶紧堆起笑容,直对着石季伦傻笑着。但石季伦却更是愤怒!古人俞推推巴岱,道:“人家不喜欢你的笑容。”巴岱立刻换上一副凶恶的脸容。石季伦看得更加有气,怒叫道:“你们若不把掌门交出,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朱贝戎一听,也火了,叫道:“那你又想怎样?”石季伦怔了一下,叫道:“我就宰光飞贼门的人!”萧花一旁听到了,就叫道:“你说话分清楚点,飞贼门又不只他们一家!”石季伦又转头对她吼道:“我管他那家!凡是飞贼门的人,我全杀!”项英立刻冲过来,骂道:“王八蛋!看我杀你还是你杀我!”他一拳就打向石季伦的胸口。石季伦身子一侧,叫道:“给我杀!”华山派的人呐喊了一声,就向飞贼门的人冲了过来!其他各派互望一眼,也纷纷各拔出兵器攻了过去。巴岱见了,害怕道:“怎办?”朱贝戎豪气道:“什么怎么办?当然只有拼命了!”手一挥,大叫道:“也给我杀!”飞贼门的人也立即冲了出来,双方便展开一场混战。但打了一会后,忽然听到场中有一人叫得特别大声,且喊个不停,众人一怔,不禁都寻声看去。只见萧嫱手中舞着剑,一边与人打,一边却娇声叱咤,嚷得热闹,且接连不断,众人不觉都停下手,一起看着她。萧嫱又将剑乱舞了一会,忽感到没人向她攻来,就忙四下一看,却见场上,不分派别,不分老少,全张着一双大眼,直盯着她瞧,萧嫱不禁一怔,心想:“他们干嘛都停下来看我”?便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打了?”石季伦应道:“你能不能小声一点?知不知道已妨碍到了别人?”萧嫱脸一红,忙跑到朱贝戎身边去,又拉巴岱来挡在身前。石季伦便又叫道:“好了,大家再开始打!”众人又立刻混战起来,但打了一会后,又听见萧嫱娇叱不断,直叫得个个心思一荡,就又都停下手,全看着她。赤松子便对萧嫱道:“你出场好了,就在一旁看。”朱贝戎饿了,低声向萧嫱道:“你先到一旁去,待会我们若敌不过,就向你那里跑,然后再一起逃走!”萧嫱点点头,就走开去。众人又立即打起来,但不多时,就又听见萧嫱在旁边呐喊个不停,只见她一边叫,一边还用剑指指点点,倒像是在指挥一般。石季伦看得有气,就冲过去追着萧嫱打。朱贝戎见了,想过去帮忙,但却又被人缠住,他登时大大了,大叫道:“大家拼了!”飞贼门的人立刻大吼一声,直向着各派门猛攻着。但片刻间,那些转投加入的飞贼门下,见势头不对,就都绕跑了,只剩朱贝戎十几人,各各以一当百地撑着,打得实是相当辛苦。朱贝戎便也想溜之大吉,待来日再做道理,他就转头四下寻萧嫱,却不见她人影,心下一慌,就到处乱窜,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忽见萧嫱在那灯火阑珊处,仍是叫个不停!他心下略安,又四下看了看,见古人俞在左侧不远处,他就又窜了过去,拉着他边打边走,待至萧嫱身边,就大喊道:“飞贼门的人四下快溜!”他一说完,就见所有朱贼门人都四散逃走了。但却不见巴岱,朱贝戎心下大惊,又急忙向扬中找去,只见巴岱正力战十几人,勇若疯虎,两只拳头直朝着人乱打,朱贝戎便向他急叫道:“胖子快走!”但见巴岱似未听到,仍勇猛的乱打。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又喊了几声,巴岱却仍是一味顽打,三人不禁一怔,均想:“莫非拼呆了?”就在这时,又有人向他三人攻来,朱贝戎牙一咬,立刻从腰袋内摸出把炸药,妈的,他竟带上炸药啦!只不知他是否能带上个万斤?只见他就身旁火把一点,跳了出去,大叫道:“谁敢上来,谁要敢过来我就与他同归于尽!”石季伦大惊,急忙道:“有话好说,我等只是想问个明白,并不是非耍你们的命不可!”朱贝戎叫萧嫱、古人俞过来,各掏出一把炸药给他们,然后三人就缓缓逼向前去,径至巴岱身边,大叫道:“胖子,醒醒!”巴岱登时一怔,回头一看,见他三人手中都拿着炸药,吓得他一下跌在地上,叫道:“你们要炸我?”朱贝戎道:“混蛋!快起来跟着我们走!”但见炸药引线快燃到尽头,他就叫萧嫱引点过去,接着他就将手中炸药丢了出去。众人见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的四散逃开。朱贝戒四个就趁这时,向右前方冲去。但丐帮向竹康和杨铁崖又围了过来。朱贝戎大眼一瞪,抓过萧嫱手中炸药,扬了一扬,叫道:“快滚开!否则,我就要丢了!”向竹康双手一摇,应声道:“本帮八袋长老柳小三是你的好朋友,对不对?”朱贝戎笑道:“以前是,以后可能也是,但现在却不是!”向竹康一怔,道:“你只要交出我的碧玉棒,本帮就保你四人安全离去,如何?”朱贝戎笑道:“我没偷你的打狗棒,也不用你们让送,我手中的炸药可比你们有用多了!”杨铁叫道:“你不交出,就休想难开!”朱贝戎火道:“你妈的牛奶!本特大门主要走便走,谁拦我?”他一气之下,竟将炸药就向二人丢去!吓得向竹康和杨铁崖大吼大叫的急急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