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某手上另有一种无价之宝,只要将此宝置于热水、热汤或热酒中,便有气冒出,那热气可教人昏迷。”梅一明兴致徒增:“此宝什么名称,可否给本县一观?”祝华从身上摸出一个鹅卵石大的晶莹石块,说:“此宝名迷魂石。”梅一明眼睛一一亮,接过一看,不敢置信问:“这迷魂石置于热水、热汤、热酒中,便有热气冒出,可教人昏迷?”“是。”-芬幻魃砸怀烈鳎骸叭绱怂道矗本县若在一旁,也会昏迷?”“不错,顶多半个时辰,梅大人自会醒来,迷魂石只是手段,咱们先擒冷啸云父子,再起永春楼救武世子与不空大师父。”“好极了,为免启人疑窦,二位请在旁边客房小憩,时机一到,仇师爷自会通知二位前来擒人。”“好,一言为定。”一衙役慌张冲入,说:“大人,冷啸云带了大批人马,包围县衙。”梅一明微微色变:“刚才未闻马蹄,冷啸云猛然掩至,只怕来意不善。”祝华道:“大人请妥善使用迷魂石,祝某告退。”匆忙忙拉著剑儿,随衙役走了。梅一明目视他二人身影,低声问仇大彪:“迷魂石,可以用吗?”仇大彪忽然压低声音,说:“大人,识时务为俊杰,就凭祝华与那丫头,能对付得了冷啸云大队人马吗?”“咱们衙役,可管用?”“大人,衙役只怕大半被收买。”梅一明暗暗心惊,问:“陆总兵若来驰援,可有胜算?”仇大彪斩钉截铁道:“县衙已被包围,恐怕不等陆总兵前来,咱们已被杀得片甲不留:”丫环气急败坏冲进,气喘咻咻唤了声:“大人……”再也说不出话来日梅一明与仇大彪惊愕相顾。丫环这才声音颤抖道:“大夫人、一一夫人、二夫人、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三小姐都不见了!”-谝幻髁成铁青,张口结舌,如失魂魄,半晌作声不得。“大人,是冷啸云杰作,他们意在挟制大人,逼大人就范。”悔一明心慌意乱,迭声道:“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仇大彪稍一沉吟,胸有成竹,低声道:“大人与那冷啸云父子既有情份,又何须畏惧?请大人迎接贵客,大家伙儿把酒言欢:”七悔一明匆匆迎出,冷啸云父子三人已被簇拥著,奔进来。悔一明强笑著,作揖道:“冷老爷大惊光临,本县……”冷傲雪二话不说,一把剑已挥向悔一明,梅一明大惊:“本县究竟做错什么?冷兄弟刀剑相向?”“姓冷的先取你项上人头再说……仇大彪急道:“冷堡主请住手:”“你也一样,一丘之貂:”冷傲悔剑已出捕,横在仇大彪眼前。仇大彪惊惶道:“冷姑娘饶命:”“说:为何出卖我冷家堡?”“柳总管带信,要二十石粮食,我家大人二话不说,如数运了二一千百粮食到永春楼:”冷傲悔恨道:“你们若诚心运粮,为何还我不空、武克文到永春楼…”“姑娘,这是误会,不空与那武克文与我家大人不台,故意搅局,冷老爷子、冷堡主、冷姑娘细想便知。”“是,仇师爷没说错。”悔一明惊魂甫定,说:“二十百粮食,如数送到永春楼就是明证,本县对冷老爷绝不敢欺瞒,再说,本县与-浔ぶ髑橥手足,冷老爷要本县做什么,本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冷啸云父子对望一眼,旋即微微领首。“好,傲雪、傲梅,收了刀剑,咱们坐下来,共商大计!”八剑儿踏入客房,眼睛滴溜溜张望一下,掩好门,对祝华说:“干爹有没有发觉,气氛怪异?”祝华乎静道:“剑拔弩张,这是必然。”剑儿思索一下,说:“梅知县这人似乎不怎么可靠,他若被冷啸云挟制,不说世子、大师父有性命之危,就是你我也难逃一死!”祝华沉沉点头:“只要梅知县肯听话,用迷魂石对付冷啸云,咱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照理说,他不敢不听才是,只是,他若被挟制,一切难说……”祝华将声音压得更低:“我打听过,梅一明这人奇贪,贪心之人免不了贪生怕死,贪权位财富,刚才收我迷魂石,他眼睛发亮,我担心他起更大贪念,世子与咱们只怕要同归于尽!”剑儿忽然跳起,说:“不行,咱们不能这里等死!”“冷静点,剑儿,梅知县若肯用迷魂石,大家都有教了。”“他若不肯呢,咱们得出去求救兵!”“哪里求救兵?”“我找武宣总兵陆大年,或许有希望也末可知!”“本地总兵县令节制,他会听你的吗?”“干爹身上有王爷兵符,武宣总兵不听,杀头之罪!”-;“啊”了一声,忙摸出玉佩说:“丫头厉害,干爹只想到梅知县可救世子脱困,没想到以兵符调动人马。只是,如今县衙已被冷啸云人马包围,你如何出得丢?”“剑儿能潜则潜出去,不能,只有突围而出!”“剑儿……”“你我分头行事!”剑儿说罢已跃窗而出。不久,听得外面金戈交响,祝华大骇,急开门探看,仇大彪一马当先,领著冷傲雪、冷傲悔冲进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冷傲雪满面笑容:“祝护卫哪里去?咱们坐下来喝两杯酒,顺便领教一下,迷魂石泡在热酒中的滋味!”祝华脸孔扭曲,嗔目看仇大彪,恨道:“你们……”冷傲雪复又哈哈大笑:“就你一个,也想迷昏咱们,祝护卫,你太高估自己了!”双手一堆,祝华稍稍一闪,旋即反击冷傲雪,冷傲雪一个侧身,躲过了,祝华再欺身向前,瞬间拿住冷傲雪胳臂,眼看冷傲雪不得动弹,谁想冷傲雪就地一个剪叉腿,人做了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迅即反制祝华,料不到祝华浑身一松,双肘一震,碰开冷傲雪。冷傲雪怔忡著,立即哈哈笑:“棋逢对手,有意思!有意思”他扬声道:“你们,统统闪开,本座要与这位武王爷的大护卫,分出一个高下,闪!”“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闻声抬头,见屋外站著冷啸云梅一明二人,冷啸云丑怪的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他不停哈哈大笑,得意极了!“你们慢慢玩儿,老夫可要赴永春楼,咱们一把火,先把那不-铡⑽淇宋纳盏眉γㄗ雍敖校梅县令,咱们走!”“是!”祝华大叫:“梅一明,你背叛武王爷,武王爷会把你碎尸万段!”冷啸云英哈哈说:“梅县令不怕武王爷,咱们以后若能成大事,老夫与梅县令平起乎坐,老夫的江山,一半是他的!”忽然他双手张开,亮出一枚鹅卵石,祝华一见,气怒慎胸,不正是他的迷魂石么?冷啸云把玩著,笑嘻嘻:“放在热水、热汤、热酒中,都能散发气息,将入迷昏,这玩意,岂不比老夫的毒药还有意思?祝护卫,谢谢你-!”“冷啸云!休想夺走迷魂石!”祝华欲冲前,被冷傲雪兄妹拦个正著。“夺?这玩意是梅县令奉送的!梅县令,你提议立刻放火烧了武克文,这主意好!接下来咱们就要挥军直捣安南王府,咱们就在安南王府大开庆功宴,剥了武震的反,喝了武震的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祝华双掌怒张,碰开冷傲雪兄妹,冷啸云却大摇大摆往外走,祝华急要追赶,已被冷傲雪、冷傲梅和一群衙役拦住去路!九永春楼剑拔弩张,不空等人陷身的小院落,里一圈刀斧大汉,外一圈弓箭武士,人人虎视耽耽,严阵以待。冷啸云眼见火势熊熊烧起,不觉哈哈大笑:“老不死,武克文,你们不被烧死,也要被呛死,哈哈哈!哈哈哈!”陷落地下的不空等人,先是听得上方霹啪作响,复又闻得浓浓烟-叮众人顿觉不妙,马龙道:“不好,他们放火,咱们要被烧死了!”不空说:“这烟味呛鼻,再不脱困,准被呛死!”武克文急道:“大师父有何妙法?”“没有,大家等死,什么妙法也没有!”武克文失望道:“我以为大师父神通广大,不想陷身机关,什么能耐也没有!”“谁让你们跟了个没用的大师父,咱们就瞪大眼睛等著投胎吧!”李得旺惊惶道:“咱们不能束手待毙,大师父,小的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妻儿子女,小的不能死在这里,小的……”“别哭,别哭,这陷阱如此之一口匹,小老儿没有能耐,不过笨方法倒有,你们叠罗汉,克文,咱们踩他们肩上一举击破上头地板。”李得旺欢声道:“太好了!大师父为什么不早讲?小的快吓死了!”十冷啸云等人忽听两声巨响,抬头惊视,却见不空、武克文等人,掩著鼻子窜出来,冷啸云吃了一惊,急喝:“弓箭手!”不空张望一下,怪模怪样拱拱手,笑呵呵大叫:“好!场面够盛大,够热闹,多谢冷老兄盛情!”冷啸云沈喝:“站住,你再敢往前一步,弓箭齐发,打得你千疮百孔!”不空仍往前去,箭支咻咻射来,不空叫:“克文,箭来如雨,仔细闪躲!”众人被烟抢得咳嗽连连,那箭毫无间隙,一支支接踵而至,李得-吓得转身抱头,嘴里还哇哇嚷叫:“大师父可千万别冒险,万一给射中,不是玩的!”“怕什么,躲不过,咱们就地滚著玩!”正好箭支扑向面门,不空咕咚一声往地面一坐,肩膀一斜,人成肥大的圆球,滚向外面。“大师父,小的不会滚!”“不会滚?学狗爬啊!”冷啸云见势不妙,急朝武克文挥手,武克文闪躲,不见东西打来,正觉纳闷,听得沉闷的啪响,手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已中五镖。原来冷啸云第一次虚晃一招,第二次才是实镖发出。四侍卫见武克文中镖,齐扑前护他。冷啸云精神大振,连连挥手。他动作奇快,挥一次手,立即入腰袋掏镖,如此这般,继武克文之后,马龙、何枪、郝九、胡天,每人都中了两、三镖不等。饶是每个人都已中镖,冷啸云仍不放松,他单手挥舞,大叫:“弓箭手,封死武克文!射死老不死!”不空突然拔窜而起,扑向冷啸云,冷啸云吃了一惊,急要闪避,已被不空抓住双肩,冷啸云不甘示弱,只手抓不空前襟,两人稍作僵持,不空忽然顺著冷啸云力劲,将他往后推,这股力量除了不空本身的力量,还外加冷啸云揪人前襟的力量,两股力量太大,冷啸云招架不住,连连后退,不空运推带送,已将冷啸云带至武克文等人身畔,那些弓箭手见形势如此,立时停止射箭,不空笑嘻嘻说:“冷老兄,若非你助我一臂之力,小老儿可没本事将你带进这危险地带!”冷啸云气得咬牙切齿,狠狠揪紧不空前襟,不空松了一只手,慢吞吞说:“你只有一只手,我不能欺负你,我也只用一只手!”一语刺痛了冷啸云,他大喝:“弓箭手!刀斧手!不必顾及老-蚰忝且桓扇嘶蛏洹⒒蛏保割下他们头颅,老夫有赏!武克文五千两其他的一千两!”那伙人一听说赏银丰厚,人人争先恐后,扑向武克文和他的四侍卫可怜武克文等人,早已中镖,手上使力不得,只好忍住伤痛,咬牙格挡。弓箭纷飞、刀斧碰击声中,不空与冷啸云拳来脚往,这两人功力奇佳,他们一面要交手,一面还得格挡纷来的弓箭和纷乱的刀斧。武克文负伤而战,力渐不支,忽然一把刀朝他背后偷袭,说时运那时快,有一人窜来,对准偷袭者肩上一拍,当的声响,乃滚落地面,武克文避过这一劫,一看竟是祝华。“世子!快走!”祝华半抱半护著武克文,引著他疾疾外走。“哪里走?”来人是冷傲雪、冷傲悔,两人一左一右,挡在祝华与武克文面前,这冷家兄妹脖子上各挂一个黑黑的布巾,忽然他二人拉起布中将脸上一罩,武克文正愕,兄妹俩双手挥舞,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不空大叫:“克文,龟息,快龟息!”武克文等人满面惊愕,纷纷场中游走,依理说,待下去只有更加危险,他们应速速离开才是!果不其然,前后左右,冷家堡的手下们,一个个支撑不住,晕倒地面。按著,武克文、祝华及四侍卫,恍憾著,摇摆著,也向下卧倒。不空脑袋摇晃,眼皮渐渐合拢,咕咚一声,直挺挺跪倒,头脸趴贴地面。冷啸云大笑,笑声诡异,先是晤唔唔唔笑了一串,按著哈哈哈哈-中α艘淮。前者是带著仇恨,咬著牙齿,笑声从齿缝唇隙迸出;后者是心情爽快,嘴唇大张,声音自肚腹而出。这会儿,只怕是心情复杂,他才会笑得如此突兀怪异。笑罢他瞪住地面东倒西歪的不空师徒,说:“不空,你这老不死,老夫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冷傲梅欢声道:“爹,这玩意果然厉害。”“不错,外围还有上百人待命,他们还没上场,老不死就倒下去了!”远处一串怪异低吼,冷啸云惊愕道:“这是什么?”梅一明仔细聆听,隐约似有大队人马奔来,梅一明沉吟著,不敢说话,那冷啸云盯他一眼,狐疑间:“梅县令,告诉老夫,这是什么?”“好像是……”冷啸云不乐追问:“莫非你调了什么兵马来?”“没有,本县没有!本县没有!”“没有?叫我放火烧永春楼的是你,找大队人马来的也是你,梅县今,你这狗官!”声音越来越清楚,是马蹄声!蹄声越来越近,万马奔腾,踢踏不休。旋即此起彼落的马嘶,显见众马王勒马太急,群马才长嘶不已。纷纷乱乱,噪噪杂杂中,金戈大作,喊杀震天。有一人来报:“武宣总兵陆大年率大队人马,扬言来效忠武世子!”冷啸云嘴唇微张,唔唔唔唔笑了几声,满面杀气,咬牙切齿问:“梅一明,你想怎么死?”他一个端脚,梅一明顿时双膝落地。“冷老爷饶命,梅某对冷老爷一片忠心,否则怎会放著迷魂石不用,献给冷老爷?”-湫ピ七磉碓傩Γ从口袋里掏出迷魂石,把玩一下,说:“不错,这玩意是你献给老夫,你不是对老夫一片忠心,你是怕老夫把你的老婆、小妾、儿女杀死,老夫没说错吧?可惜啊!可惜!你姓梅的献给老夫这么好的东西,老天偏不领情!”他条地一个“玉女穿梭”,整个人拔窜而起,回旋跃出,从一个壮汉手中夺过一把刀,回旋而返,旋即冷啸云一矮身子,刀刃已斜斜送出,一声怪响,一个头颅飞了起来,血如泉涌,向四方喷洒。恐怖极了,晨曦下,梅一明的头颅在空中盘旋一下,在场众人看到的断头脸,先是双眼圆睁,满是惊恐,按著圆睁的双眼下视,约莫发现自己的头和身子分了家,梅一明嘴唇微张,大眼错愕,但只是瞬间,他疲累合嘴开眼,五官歪了,哦,不是,是头歪了,下坠的速度太快了,梅一明的头颅如一颗大血球,在半空翻了两翻,往下滚落脚步急急,有两个人冲进来,一个全副武装,是个将军模样,一个绮年玉貌,正是剑儿。冷傲雪大喝:“什么人?不要命,找死!”“本镇武宣总兵陆大年。”“来做什么?”“效忠武世子!”冷啸云、冷傲雪、冷傲梅多么有趣般哈哈大笑。三人笑够了,冷傲雪慢吞吞说:“陆总兵,你要效忠的武性子,如今死在地上,还有他的大师父、他的四侍卫、武王爷护卫,现在也都躺地上,陪著他!”剑儿满面惊恐,嘴唇孺动,大叫一声:“世子!”人就向前冲-奥阶鼙,你想效忠的人已经死了,武世子死在武宣地界,武王爷追究下来,你横竖要死,何不带著你的兵,投奔冷家堡?”陆大年虎目一瞪,厉声道:“冷家堡已经毁了,还有什么冷家堡?”“冷家堡毁了什么关系,各县衙门,被我所夺,就是冷家堡,陆总兵想清楚没有?将来处处冷家堡,你效忠冷家堡,冷家堡不会亏待你!”“冷家堡是个大匪窟,我陆大年食武王爷俸禄,岂能与你们乱来,你们这些乱贼,我陆大年不饶?”说著已提枪刺向冷傲雪。那剑儿趴武世子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忽然有人拍起手来,剑儿转头一看,几疑梦中,原来不空竟从地上跳起,这会儿还大力拍著手呐。不空拍手罢,朗声道:“好一个武宣陆总兵,你就与他们打一阵吧!”他行前几步,朝陆大年瞧了一眼,说:“小老儿看你印堂发亮,双眉有形,眼睛有神,这等好气色,领军打仗,必然打胜仗!”陆大年忙抱拳道:“多谢大师父金言,小将必全力以赴!”冷啸云气得咬牙切齿:“老夫精心调制的百毒散,你竟能躲过!”“不稀奇,小老儿几个徒弟都躲过了。”不空突扯喉吆喝:“天已经够亮啦,克文,你们别龟息了,起床啦!”地面上的人一跃而起,剑儿眼睛瞪大,看看武克文,又瞧瞧祝华等人,挂著泪珠的脸上破涕为笑。冷傲雪兄妹急要阻拦武克文等人,不空一把抓过陆大年的长枪,说:“大伙儿受伤了,别恋战,小老儿挡一阵。”-で购嵘ǎ硬是拦住冷傲雪兄妹。陆大年手中无枪,这难不倒他,只见他一个箭步,掌击一个壮汉,抢过他手中的刀,大叫:“小将保护世子离开,快走!”十一李得旺抖抖索索从永春楼后园爬出来,斜靠著墙垣喘了一口气,按著他张望一下,寻得一条小径,跌跌撞撞向前跑,正当他精疲力竭,气喘咻咻,忽然有人搭他肩膀,李得旺歇斯底里叫:“谁?做什么?”“小子,哪里去?”李得旺回头,看到一个人,正似笑非笑盯著他。好熟的面孔!李得旺恍然大悟:“你是仇大彪,武宣县刑案师爷,是不是?”“不错,我是武宜县刑案师爷,去帮我找两顶轿子,我要翻过这座上出去。”“哦,我知道,你怕武宣总兵把你抓住,你这师爷最坏了,梅县令听你的话,今天才会这般凄惨。你还想坐轿子逃走?我李得旺若去密报,你命都没有!”仇大膨大生警戒,条地拾起一块石头,朝李得旺砸去,李得旺立即抓起两块石头,向前反击……仇大彪后退,蹲身,捡石头,丢、丢、丢!李得旺动作更快,他在瞬间疲惫尽去,精神振奋,且还刻意卖弄身手,不停以弓步、马步、寒鸡步、金鸡独立步捡拾地面石块。仇大彪见他动作滑稽,不禁皱眉道:“小子,三脚猫功夫,你要卖弄!”-袄畹猛身手不怎么样,可比你仇大彪要强多!”他猛然转身,抓了拳头般大石块,眼底寒光闪烁,身子迅速挪移,仇大彪见他杀气腾腾,慌乱退避、闪躲,夺得旺虚晃几下,瞄准他后脑,狠狠砸去!仇大彪脸孔抽擂,硬挺挺倒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