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普照,略显冬天之严寒,整个的百花教却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甚多的人的额上更是沁出热汗,望着躺在院中以白灵教三香主龙鱼为首的三十六名死状奇惨的尸体,千余名教中高手太兴奋了,综观他们的兴奋的原因有两点:第一,百花教在近半年来一直被白灵教欺负,偏偏教主慕荣丹隐忍不动,那些手下实在憋得太难受了,如今有人替他们出口气,能不乐吗?第二,他们很高兴教中有秦逸这种超级高手,因为,他们皆是行家,由尸体的死状,自认自己也是不自不量力的。这其中最乐的人当然是乌名乐,因为,秦逸是使用他的天下第一剑创下这一个辉煌的战果,他与秦逸从响午时分,就一直喝酒,一来替秦逸庆功,二来传授如何练化酒气之诀窍给秦逸,三来叙说自己对慕荣丹的相思之情,想要请秦逸暗中帮助圆梦。秦逸目前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有酒胆,无酒量,因此,他专心一意的练习着,一杯杯的女儿红也入腹了,直到黄昏时分,乌名乐呵呵笑道:“阿逸,瞧瞧桌旁有几个空酒缸啦?”秦逸看了一下桌上的酒缸,随口道:“一、二、三,怎么如此的多呢?”乌名乐笑着问道:“呵呵,你有没有觉得头儿晕沉呢?”秦逸摇摇头说道:“没有呀!”乌名乐举起一杯酒,笑着道:“那就是行啦,恭喜,干杯!”“乌老,谢啦,干杯!”两人都干一杯酒后,乌名乐含笑道:“阿逸,从明天早起,我打算传你些阵法方面的常识,你有兴趣吗?”秦逸开心的说道:“好,我觉得好贫乏喔,好似什么都不懂哩!”乌名乐替秦逸安排道:“别急,你跟着我学过阵法及医术,再跟阿丹学易容,暗器,我相信普天之下,再也没人奈何得了你啦!”秦逸惊喜道:“教主肯授我易容及暗器吗?”“当然肯啦,我授你阵法及医术,还是她下令的哩,她计划让你潜入白灵教,既可探听敌方消息,又可控听杀害令尊诸人之凶手。”乌名乐伏在他耳边道。秦逸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能胜任这份任务吗?”“没问题,凭你的机智及武功,已经绰绰有余了,何况,你一直未在江湖现身过,只要你耍些戏头,白灵教自然会找你!”秦逸问道:“多久行动呢?”乌名乐叮嘱他道:“不急,伺机而为,不过,此事涉及你的安危,目前只有你,我及阿丹知道,你最好别再告诉第四者。”“是,既使古家姐妹,我也一定会保密的。”秦逸点头应允道。乌名乐拍拍他的肩,笑着道:“呵呵,阿逸,你实在艳福不浅哩,任何人只要能够娶到她们二人之一,就已经谢天谢地,而你却娶得双美归哩!”秦逸无奈的摇摇头,有苦难言的说道:“有什么,奉儿女之命嘛!”乌名乐安慰他道:“把眼光放远些,目前瞒着她们,别觉得内疚,只要白灵教一垮,咱们就可以少了一个心腹大患。”秦逸试探性地接道:“白灵教一垮,咱们把他们人马基业接收过来,那咱们不是变成了天下第一教了吗?”乌名乐却喃喃自语道:“天下第一教,天下第一教……”秦逸愕然地道:“乌老,难道我说错了吗?”“没错。”乌名乐沉声道。秦逸饮了一口酒,问道:“乌老,你认为本教有没有成为天下第一教的希望呢?”“你如果真心效劳,本教迟早会成为天下第一教的,阿丹也会很开心的。”乌名乐眼里满含希望的看着他道。秦逸心中暗暗一跳,忙问道:“乌老,你认为我不够真诚吗?我已经在教中成亲,即将会生儿育女,还会造反吗?”乌名乐摇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令祖及令尊在生前皆是响叮当的人物,你不怕遭到那些自命高尚的人物之匪议吗?”秦逸笑道:“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哩,他们批评他们的,我活我的,何况,我可以易容呀,他们会认出我吗?”乌名乐突然压低声音,问他道:“阿逸,你有没有从古氏姐妹的口中探出什么消息?”秦逸想了想道:“没有,因为我根本没有问这些事,乌老,她们精得很,我如果现在问起这些敏感问题,准会打草惊蛇的。”乌名乐心服口服地说道:“呵呵,不简单,你年纪轻轻的,就晓得放长线钓大鱼,佩服!”秦逸歉逊地说道:“乌老,你别臭我,还是说说你和教主的事何时操办吧!”乌名乐的眼睛马上流露出一种忧伤的神情,淡淡地说道:“阿丹还是不肯原谅我的,老教主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妹妹又突然失踪,让她心疾很大,现在很难再接受我的,我也不急这一下子,反正几十年都等了,只要我能天天看看她,就可以了,阿丹很看重你,如果你有单独和她相处的时候,别忘替我探听她对我的口气就行了,好吗?”秦逸无言的点点头,他可真服这个痴情的男人了,几十年如一日对钟情的女子一往情深着,自己和兰纯子分别才几个月,自己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她呀,她又会理解自己的行为与心情吗?挥挥乱乱的思楮,秦逸举起一杯酒对乌名乐说道:“乌老,来,不要想太多了,干一杯吧!”乌名乐点头道:“天暗了,来,干了这杯酒,你赶快回去吧!”***再过三天就要过年了,医术已经有点火候的秦逸昨夜替古心美及古心娇仔细检查一番,一发现她们很可能皆生壮丁,兴奋的情绪暂时理平了所有伤心的烦恼,直到子丑之交才入眠,第二日寅中时分,他仍然在被窝中熟睡着,古心美及古心娇已濑洗整齐,坐在桌边传音交谈着。古心娇望了一眼熟睡的秦逸,传音道:“姐,你昨天下午去见爹啦?”古心美皱着眉头道:“不错,被训了一顿,我……我好想早日离开此地喔!”古心娇提醒她道:“姐,忍着点,阿逸目前正值练武要紧关头哩!”古心美叹气道:“妹子,你不知道爹的那副嘴脸,唉,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咱们的爹哩!”古心娇也叹气道:“姐,我们夹在中间,该怎么办呢?”“别理爹,本来娘很反对我们爱上秦逸,后来听了爹的阴谋,才同意我们与他成亲的,他绝对无法如愿似的,搞不好大哥也会毁在他的手中。”古心美怒气冲冲地道。“听娘说大哥在洛阳一带颇为得意哩!”就在这时,突听三下轻细的敲门声音,古心美低声道句:“姐,让我来。”立即站起身子走到房门。房门一开,立听小清脆声道:“禀坛主,教主让总堂主即刻在厅中开会。”古心美忙说道:“啊!他还在休息呢,小清,什么事呢?”小清娇声道:“听说本教在洛阳地面的盘口被砸了。”“啊,大姐,快,是大哥那里的店面出事了,快,快请阿逸起来。”古心娇连忙大叫道。她这声情急娇呼,立即惊醒秦逸,他起身问道:“心娇,出了何事?”古心美将衣袍替他穿上,道:“教主在厅中等你去开会,快点吧!”古心娇将毛巾递给他,边替他梳理头发边道:“阿逸,散会后,就直接就回房把会议内容告诉我们,好吗?”秦逸询问道:“好的,你知道教主为何要召集会议吗?”古心娇解说道:“本教在洛阳地面上有十家店面从事各种生意,供本教开销,据小清方才说全被砸掉了。”“这……一定是白灵教搞的鬼,我走了!”他匆匆入厅之后,只听慕荣丹、乌名乐、古云保及几位堂主已肃然坐在椅上,他歉然的朝慕荣丹行礼道:“恕属下来迟。”慕荣丹神色凝重地喝道:“坐!”秦逸坐在古云保对面那张空椅上面,立听慕荣丹沉声道:“小草,把东西拿出来!”秦逸立即好奇的抬起头。“是!”黑巾一解,立见盒上以鲜血写着“血债血还”四个宇,古云保及田雅敏身子一震,双眼紧盯着盒盖,盒盖一掀,小清伸手入箱,立即挟了一个神色狞厉,双眼暴睁的头颅,田雅敏悲呼一声:“林儿……”话未完,立即晕倒在椅上。古云保全身暴颤,双拳紧握,双眼寒光熠熠的盯着头颅。那颗头颅正是古云保的之唯一儿子古开林,古云保费尽心机才让古开林争取到这个肥缺,而且也吸收不少心用捞了不少的银子。想不到今日却会被人送来头颅,任凭古云保如何的心计过人,面对这种突然的残酷打击,他也怔住了。慕荣丹沉声道:“小草,将头颅交给总堂主吧!”小草应声是,仔细的包妥盒子,送到古去保的面前。古云保把盒子朝几上一放,立即起身行礼道:“禀教主,请准属下到现场去看个究竟吧!”慕荣丹点头道:“本座正有此意,不过,白灵教必然张网以待,你多加小心一点!”古去保神色苍白地要求道:“是,禀教主,属下可不调本教高手支授。”慕荣丹望了一眼秦逸,面无表情的说道:“除了秦总堂主继续留下来以外,其余的人任你调派。”“是,多谢教主,属下及贱内告退。”说完,扶着田雅敏及提着方盒低头离去。慕荣丹肃容道:“白灵教已公然向本教宣战,本座已经决主要还击,待会儿由副教主统一调派,很抱歉无法让各位过人如意年呢!”众人立即朗声道:“不灭白灵教,誓不为人!”慕荣丹点点头道:“秦总堂主,半个时辰之后,到本座的房中来吧!”“是!”众人送走慕荣丹之后,乌名乐沉声道:“秦总堂主,你先下去吧!”秦逸点头应是,立好起身回房。他刚入房间,古心美马上立起身来肃容问道:“阿逸,家兄是不是出事了?”秦逸沉声道:“是的!”又把教主的决定说了一遍。古心美及古心娇双眼一湿,立即低头不语。秦逸愕然地问道:“奇怪,你们怎么突然冒出一位大哥呢?”古心美咽声道:“先兄离教已有几年了,由于此事乃是教中的秘密,因此,大家一直不便提起此事。”“原来如此,别伤心了,爹已经调派人手准备亲征,一定可以替大哥报仇的,来,我们吃些东西吧!”秦逸安慰她们道。古心娇打开食盒,将菜饭及餐具摆妥后,三人默默的用膳。盏茶时间之后,秦逸沉声道:“你们慢用吧,我必须去见见教主了。”二女点点头,立即低下头不再言语。秦逸刚走到慕荣丹的房门附近,立见一位清秀的少女自门中行出,含笑朝他行礼道:“禀总堂主,教主请你进去!”“知道了,你下去吧!”秦逸入内后,立见慕荣丹已经换上一套宽松的水色厚袍坐在桌前,厚袍的衣襟口开得很低,露出若有若现的丰满乳沟,秦逸从未看到慕荣丹穿得这样性感,这真的还是头一次,心下狐疑的行礼道:“禀教主,你有何指示?”慕荣丹轻声道:“二位古坛主皆甚教顺父母,一听到古家唯一的儿子已死,难免会伤心,你可要多加的小心她们的身体,免得影响胎儿。”“是,多谢教主的关心。”秦逸致谢道。正在说话间,只见乌名乐从里间的卧室行了出来,朝秦逸浅浅一笑,道:“阿逸,你与教主慢慢的聊吧,我先去了。”说完,又深情地望了慕荣丹一眼,慕荣丹再送他一个迷人的微笑,秦逸看得是一楞一楞的,心里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了,两位有情人可能已旧情复燃,心下也为他们感到高兴。慕荣丹见乌名乐已经行出房间,连忙把眼光收回来,对秦逸说道:“秦总堂主,你请坐吧,我听乌老说你已经把阵法及医术学得差不多了,这实在进步太惊人了!”秦逸神态自苦的在旁边坐下来,谦逊地说道:“这全赖乌老深入浅出,有条不紊的解说呢!”“秦总堂主,为了配合目前的情况,我打算先传你易容术,由你直接混入白灵教,刺杀欧阳萧雨,你愿意吗?”慕荣丹低声说道。“愿意!”秦逸不敢违抗命令,马上应允道。慕荣丹带有欣赏的地望着他,柔声道:“秦总堂主,谢谢你!”秦逸坦然地说道:“禀教主,你太客气了,属下理该效劳的呀!”“秦总堂主,你可知道白灵教在这一年中增加了千余人,其中不乏隐居多年的老魔头哩,你害怕吗?”慕荣丹用纤纤玉手端起香茶轻饮一口,缓缓地说道。秦逸也饮一口香茶,豪爽地道:“禀教主,属下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的。”慕荣丹笑着点点头,随后问道:“汤世家没有传你易容术吧?”“没有。”秦逸摇摇头道。“易容术可以分为三种,一为以易容药物,二为戴上精巧的面具,不过,只要被行家仔细的观察,仍然会被发现,据传闻,千脸狂生吴良品有一种特殊的易容术主法,可以运用内功变化容貌与体形,可惜他已经死了,这项绝技也失传了。”秦逸心中暗觉好笑,却仍佯问道:“禀教主,你是要传授属下使用易容药物及面具易容吧!”慕荣丹立起那身玲珑有致的身段,缓步走到秦逸前,站定说道:“正是,以你的智慧,不出三日,必可以学会整套的易容术,较令我担心的是你欠缺江湖经验,所以,我打算吩咐邵曲陪你一段时期。”“邵曲,你是指负责搜身的那位老人吗?”秦逸故意问道。慕荣丹微笑着道:“正是,他是令祖的知交,他绝对不会害你的。”秦逸点头应允道:“是!”慕荣丹也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片刻之后问他道:“好,咱们到书房先研究调配易容药物之方法吧!”***慕荣丹果然没有估计错误,秦逸已在除夕黄昏之前已经学妥易容术,含笑走回自己的房中,房门一开,他立即闻到香喷喷的菜饭,只见桌上摆丰一个小火锅,阵阵香味由那些热气传出,不由令秦逸食指大动。古心美及古心娇含笑迎他入桌之后,古心美边替他斟酒,边含笑问道:“阿逸,学成了吗?”秦逸左拥右抱地笑着道:“不错,学成归家了,挺好玩的,来,吃饭吧!”古家姐妹俏皮地说道:“秦大官人,请吧!”三人坐下来开始用膳,过了半会儿,古心娇突然问道:“阿逸,你什么时候离教去白灵教呢?”秦逸答道:“可能是明天晚上吧!”古心娇不无担忧地说道:“你是武功高强,又有邵曲随行,不过,白灵教中高手如云,你可要为我们这个家多加小心啊!”秦逸拍拍她的手,安慰她道:“心娇,你们放心吧,在你重阳临盆分娩前,我一定会回来的,倒是你和心美可要多加珍重自己的身体!”古心娇也握紧他的手,体贴地道:“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天寒地冻,你出门在外,多加保重!”“我会的,我们别再谈这种充满离愁的伤感话题,来,把你们的易容及江湖经验提出来聊聊吧!”古心美也不愿场面太伤感,因此,立即格格一笑,道:“要学经验吗?行,不过,必须先缴学费。”秦逸很快进入角色的道:“学费?开个价吧!”“格格,那就上榻吧!”秦逸不放心的问道:“心美,这样妥吗?”“格格,保证没有问题的,来,先把桌子移到榻前吧!”三人同心合力下,不但将桌子搬到古心美的榻前,更在现场安排出一阵迷人的销魂风光,屋内立即春意盎然,秦逸以枕被垫背靠坐在榻前,古心美赤裸的胴体在他的前面轻扭缓着,二人边取用古心娇在旁夹来的食物边卿卿我我的交谈着。盏茶时间之后,秦逸轻摸着古心娇鼓起的腹部,含笑道:“心娇,你看,我们该替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字呢?”秦逸马上说道:“秦天飞,自由自由的发展,如何?”古心娇听了,点点头道:“好名字,姐姐,你那个呢?”秦逸想了想,又说道:“秦天翔,如何?”古心美拍手道:“飞翔,好名字,随意的飞翔,好听好听,我喜欢。”古心娇笑道:“秦逸的孩子,谁敢阻拦他们的发展呢?”秦逸也被即将为人父的快乐心情感染着,整个人都感觉到特别自豪和兴奋,不由得大笑着说道:“太……太抬举我啦!”“阿逸,我们以你为荣,以你为荣!”古氏姐妹搂着心爱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说道。秦逸与古氏姐妹相处已有一段日子了,知道她们与古云保完全是两个性格,心里也在对她们逐日产生好感,慢慢地接受她们了,特别又怀上他的亲骨肉,让他实在难已割舍这份感情,不免激动地说道:“我太幸福了,心美,心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们。”“阿逸,请说。”古氏姐妹痴痴地望着他道。秦逸低声问道:“有一天,我如果决定脱离百花教,你们愿意跟我走吗?”古心美立即点头道:“愿意。”古心娇也随即点点头,道:“我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理该如此。”秦逸反问道:“如果爹和娘反对呢?”“谁也无法阻挡我。”古氏姐妹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我们跟定你了。”秦逸轻握她们的纤手,正色道:“我不会让你们吃苦的,真的,只要我尚有一口气住,绝对要让你们引我为荣的。”古心娇激动的扑在秦逸怀里悲泣起来,古心美正欲劝解她,古心娇已经摇头道:“姐,我太感动了,你不用劝我,好吗?”说完,泪水像珍珠一样流出来。古心美只觉鼻子一酸,泪水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秦逸柔声道:“二位夫人,别这样子,来,我们一起吃菜吧!”古心美拭去泪水,夹块肉沾些佐料送入他的口中,然后低声道:“阿逸,还是你比较洒脱,咱们聊聊易容术吧!”秦逸笑道:“我已经付了学费,你们早该传授心得啦!”古心美格格一笑,果然取出秦逸那瓶易容膏边涂边解说起来,秦逸自己也边涂抹边请教,房内立即格格哈哈笑个不止,房中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欢乐……***洛阳城是中国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曾为东周等七朝建都之地,堪称历时最久的第一号古都,洛阳城不但是军政重地,文风特盛,由“洛阳纸贵”可见一斑。因此,上自王公大族,中至诗人雅士,下至贩夫走卒,如果不到洛阳城去转个几趟,就好似虚度此生哩!曾有人说过,台湾钱淹脚目,若与洛阳城相比,尚逊一筹,因为,川流不息的人潮实在带来无穷的财富呢!百花教在洛阳有六家店面分别经营食、衣、住、行、乐各种行业,曾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可惜,自从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送神之后,那六家店面全部易主,大把大把的银子纷纷转向白灵教的仓库了,白灵教心知百花教会来讨回公道,所以,表面上照常营业,暗中却派出高手埋伏在附近,准备张网捕鱼,那知,他们等了十几天,却等到一个坏消息,在古云保的策划下,他亲自率领六十名高手隐伏在开封,田雅敏及白字堂堂主代志分别率领三百名高手袭击其他白灵教的分舵,那些地带乃是白灵教的经济动脉,经过百花教高手先毁人后焚店之后,白灵教可谓真损失奇无比。那些在洛阳城及城郊中守株待兔的高手们立即大举南下了,古云保率领那六十人在两日之间,收复洛阳的店面,并将财物尸体藏好,然后以一把火把一切罪证都毁得一干二净。在飞鸽传书通联下,田雅敏及代志调集那三百名高手在另一处准备拦截白灵教赶来的高手,那是一场近三十余年来罕见的大火拼,双方计有千余人,从黄昏拼到午后,拼到残肢断臂,鲜血溅洒,还在继续没日没夜的拼着,双方杀红了眼,捉对厮杀,百花教占着地利,虽然占了上风,可是,欲想以三百余人消灭对方近千余人,也非一时可以如愿,田雅敏仗着古云保会赶来驰援,与代志联手攻击白灵教二字堂堂主牛伟圣,将他攻得频频躲闪,也是活该有事,由于古云保在洛阳埋藏财物已归私有,耽搁了四个时辰,在他们未赶到时,白灵教的援军已先行而来了,那是由三字堂香主丁兰兰所率领的两百匹快骑,快骑上面皆是三旬左右的黑衣健硕大汉,那些健硕大汉一下马,立即以两人为一组拦下了百花教近三百名高手,只见他们钢剑一抽,不到十招,惨叫声便连连响起。这些厉害的剑招是由丁兰兰所亲自调教的“极刹剑法”,百花教以久战疲累之身迎战这种合击剑阵,不用多说,也是很吃亏的事情,田雅敏一见情况不对,而古云保又还未赶到,心中一惊,马上指近二十四名少女以正反十二生肖大阵,困住了二十名黑衣健硕大汉展开拼斗。在旁掠阵的丁兰兰见状,马上扑向田雅敏。四雅敏一见来者是一位健美姑娘,冷哼一声,打起精神使出“霹雳掌”精招疾攻而去,别看丁兰兰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只见她见招拆招,而且不时以充沛的掌劲逼得田雅敏中途收招后退,两人激战半个小时后,突见丁兰兰身形及掌法不一,田雅敏刚与她对了一掌,立觉内腑翻涌不已,她一见丁兰兰身法迅疾,掌影绵延不断,吓得慌忙闪躲。“轰……”一声,四周飞沙走石。田雅敏一见到丁兰兰这个女流之辈,居然练成这种阳刚掌力,在剧骇之中,一个失闪,左臂立即中了一掌,丁兰兰疾追而去,正欲送她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倏听牛伟圣叫道:“丁香主,留她一条活命吧!”丁兰兰闻言,知道这个出了名的变态狂者又要玩什么花样了,于是化劈为点,田雅敏闷哼一声,已被丁兰兰挟入手中,急得那二十四名少女疾扑而来,丁兰兰未待她们布妥阵式,身子一闪,右掌疾挥之中,立即有一名少女带着惨叫声飞了出去,骇得其余的少女马上刹住身子。四周的黑衣人立即蜂涌攻去,现场瞬即热闹纷纷。牛伟圣嘿嘿一笑,道:“了香主,代志那个老鬼就交给你吧!”丁兰兰嫣然一笑,身子一弹,两道掌力将“小旋风”代志劈退后,又以阳刚掌力逼得代志躲闪不及,好厉害的女子,又冷艳又歹毒,难怪把百花教的马贤贝耍得团团转,而不惜生命的背叛教中。牛伟圣挟起田雅敏,阴声道:“美人儿,你今日准会乐上天的啦!”说完,将她放在石上,两三下之后,一具成熟迷人的胴体赤裸裸的出现在那冰冷的石头上了。牛伟对伸出怪爪在她的身体上巡视一番后,喝道:“阿豹!”一名麻面大汉立即震退对手,疾掠而来牛伟圣阴阳怪笑地道:“嘿嘿,阿豹,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这个美人儿就先赏给你吧!”阿豹望着美丽迷人的田雅敏,两眼发直地说道:“谢谢堂主的恩赐,谢谢!”牛伟圣卸下田雅敏和下颚,一见有两名百花裳大汉疾扑而来,只听他阴阴一笑,立即挥掌疾劈,以他的武功,不出十招,那两名百花裳大汉相继倒地而亡了。牛伟圣一见阿豹已经爬在田雅敏的身上大作文章了,马上朗声道:“白灵教的弟兄们,欲玩百花教田堂主的人,可要卖力喔!”四周立即回应着一阵欢呼,百花教之人一见田雅敏果然正在任凭一位大汉宰割,气焰倏烈,尤其在代志被丁兰兰一掌震飞出去借势逃走后,所有百花教高的士气都跌落下来,情况立即逆转直下,不到盏茶时间,百花教三百名高手死的死,逃得逃,现场只留下正在挨宰的田雅敏了。牛伟圣在旁观战,乐得呵呵连笑不已!在他的指导下,另外三十余名大汉顾不得裹伤,好似苍蝇见到臭肉般不停的在田雅敏的身上揩油,田雅敏的穴道受制,下颚又被卸下,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她真是痛不欲生了,偏偏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她在悲痛之余,美丽迷人的双眼木然的望着天空,心中不停的暗暗喊道:“天啊,你是不是在惩罚我呢!”泪水直直的流下来,然后再滴落在身下那块冰冷的石板上……牛伟圣见状,更加的乐不可支,只听他叫道:“上,每个人干她十上,让她好好的乐一下吧,嘿嘿……那些大汉欢呼一声,边脱衣衫边排成一条长龙,每人轮番上阵,而且又狠又猛的侮辱着身下的女人,牛伟圣笑得更响亮了。田雅敏愤不可抑,可是,她除了掉泪以外,她又能怎样呢?”不,她能忏悔,她撤悟前非了,她的泪水不再流出了,她知她不该支持古云保杀师及害友,爱子古开林之遇害,已是预兆,自己今日之遭遇,乃是报应之开始,她认了!丁兰兰见此,立即率领一百多名手下的人马跨过而去。她人去了不久,突见两道人影自远处的瀑布后面掠出,暮色掩映之中,只见他人是一对相貌普通的爷孙俩,他们正是邵曲和秦逸所易容的,只听秦逸传音道:“邵老,为了避免她难堪,我出手制住那个老鬼,你救人,如何?”邵曲摇摇头道:“吧,干嘛要救这种坏女人呢?让她自寻报应吧!”秦逸望着远处石板上正在受屈辱,以往高贵美丽的田雅敏,心里过意不去的说道:“她好歹也是我的岳母吗?何况,如果不救她,也无法杀死这些坏蛋呀,邵老,帮帮忙吧!”“唉,你既有这个想法,方才怎么不出手呢?”秦逸解释道:“我方才在思考那位歹毒女子的掌式呢?”“好吧!”邵曲正欲纵身,倏见秦逸的左耳一扬,立即沉声道:“邵老,稍候,又有另外一批人骑马疾驰过来了。”说完,立即潜回瀑布后面,邵老跟着掠人瀑布后面,马上便看见远处传来滚滚黄烟,他不由暗骇秦逸的武功居然精湛到这个程度。牛伟圣也发现有人来了,忙提醒着那群正在发威的大汉道:“小心,有人来啦!”那三十多名大汉神色大变,立即停下来纷纷着装,他们尚未穿妥衣衫,古云保一马当先疾驰而来,牛伟圣冷笑着跃到田雅敏的身边,哈哈地长笑着!古云保神色大变,不敢相信的凝神一瞧石上自己的女人,石上的田雅敏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往日成熟迷人的胴体上透出斑斑的血迹,也许是她感觉到古云保的到来,两眼泛着求生的欲望,泪水缓缓从那双美丽的大眼中流出来,滴落在身下的石板上,脸色惨白的承受着无经的痛苦,力求挣扎着爬起身来,却丝毫动弹不得。古云保的内心愤怒并厌恶着,这就是我深爱了几十年的女人吗?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不是,绝对不是的。他全身剧颤,双眼暴瞪,双拳握得死紧。随后驰来的那五十余名百花大汉见状,怒不可抑的翻身下马。牛伟圣止住笑声,道:“古总堂主,幸会啦!”古云保厉吼一声:“杀,给我杀掉这群王八臭糕子!”话没说完,人已经向他扑去。牛伟圣急喝道:“古云保,你不要你老婆的命啦!”他的话声末完,古云保的掌劲已经疾卷而至,只见他的右足一挑,田雅敏的身子已被踢飞向那股掌劲。“砰”一声,田雅敏的身子立被震碎成十余块,牛伟圣闪避不及,立被田雅敏的断臂撞中右膝。所幸他毕竟有较高的武功,扭身一闪,不但避开古云保紧追而来的一掌,而且也飘落在地,只是最最可怜的田雅敏在那一瞬间便丧生在自己的丈夫手里,自己朝夕相处几十年的丈夫,居然让她粉身碎骨,尸首不全,自古以来红颜薄命,这也是田雅敏永远无法眠目的吧?那五十余名百花衫大汉抽出长剑疾攻向那三十余名黑衣大汉,那块大石前面立即再度展开一场混战,古云保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连续遭到丧子辱妻之痛,盛怒之下,只见他疾扑向牛伟圣,霹雳掌已疾攻而出,他那诡异的招式及浑猛的掌劲连攻十余招之后,立听久战疲累的牛伟圣惨叫一声,捂腹暴退,古云保神色一狞,精招连绵,“砰,砰”两声后,牛伟圣的以肩尽碎,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古云保两眼尽赤,双掌连劈,牛伟圣的双足寸寸断碎,只能满面惊惶的瞧着步步逼近的古云保了,古云保嘿嘿一笑,右掌虚空连扣,使出了“绝无逢生”残酷的手法,立听牛伟圣厉声惨叫不已,古云保回头一见那二十几名尚在作困之斗的黑衣大汉,厉吼一声:“畜牲,竟敢戏弄我古云保的女人,我看你们是找死啦!”话未完,人早已扑向前去。四十几名百花大汉立即暴退出十余丈紧盯着白灵教那二十几名大汉。那二十几名大汉齐声暴吼疾扑向古云保,古云保使出自己的拿手武艺对付这几十名大汉,这些久战已疲而且身上有伤的黑衣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击毙了。古云保恨恨的走到科晕过去的牛伟圣身边,右足尖一挑,“砰”一声,剑尖一晃,正中牛伟圣的子孙带。“啊!”一声惨叫,牛伟圣又醒了过来,突听他哈哈一笑,道:“姓古的,你有何得意的,你的老婆……已经成为我们白灵教的……啊……”“轰”一声,古云保不待他说完,已将牛伟圣劈得粉身碎骨了,什么白灵教主力军牛伟圣,多行不义必自毙,死得妙!古云保朝四周望了一眼,沉声道:“若有人敢泄露田雅敏的遭遇,休怪本座不客气,知道吗?”那四十几人深知古云保的厉害,都神色一变,齐声应是。古云保翻身上马,沉声道句:“返教!”立即朝前驰去。那四十多名大汉立好也上马疾驰而去,盏茶时间过后,秦逸及邵曲掠到现场,两人望着地上的八九百具尸体,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邵曲在现场掠了一阵子,抱着三十个褐瓶回来道:“阿逸,这些是化尸粉,把药粉倒在尸体伤口上吧,记住,别沾了自己的手!”秦逸点点头,取过十二个褐瓶,立即掠向远处,两人到处纵跃,一边倒出黄色粉末,半个时辰后,现场立即冒出一大片黄烟及刺激的味道。秦逸与邵曲掠到瀑布前面洗净双手及颜面之后,立听邵曲低声道:“阿逸,我布一个法子能使你顺利的混入白灵教。”秦逸问道:“快说!”邵曲诡秘地说道:“我猜那个女人迟早会再来此地的,只要你挫败她,她自会带你人教的。”秦逸点点头,道:“有理,牛老鬼没有回去,一定会有人来探察的。”“不错,你就坐在此地等他们来吧!”“好呀,反正山上有不少的野味,我就在这儿烤,从等候他们的到来吧!”邵曲笑着问道:“呵呵,那我就先回教去了,你有什么要我转告古家姐妹的吗?”秦逸想了想,说道:“替我报平安就行啦,别提田堂主之死的遭遇”“我知道,哼,我倒要看看古云保如何自圆其说?走,咱们再到瀑布后面去吃点东西吧!”***第二日一大早,邵曲离去了,秦逸思忖片刻,突然有个奇妙的主意,只见他运起“千脸狂”片刻,将容貌化成酷肖丁兰兰。他在水面上照了一阵子,得意的忖道:“丁兰兰,我倒要瞧瞧你有看我这付容貌时,会是什么神情呢?”他又戴上一付相貌普通的面具,将包袱挂在左肩,朝那一片被尸水染成乌黑的地面瞧了一眼,立即朝山上驰去,半个时辰过后,只见他已挑着一捆枯枝,一只野鸡及两只野兔重又回到瀑布前面,他朝四周望了一下,开妈清理鸡兔之内脏。清理后,他将那根充当扁担的树枝朝兔身一穿,又搁在两块石上,取出火褶子点燃枯枝,缓缓的烤了起来。不费多大功夫,秦逸已经倚靠在石旁美滋美味的品尝起来了。填饱肚子,看看白灵教的人还没有上门来,闲着无事的他取出枯枝朝四周五丈一阵飞射,布下了一个“迷你八卦阵。”稍微的检查后,便以包袱作枕,放心的睡起大觉来。山风虽疾,由于有阳光照耀,加上时已近午,气温逐渐温和起来,秦逸合眼不久,居然睡着了,直到未初时分,他才被一阵掌劲劈动声音吵醒,只见两名黑衣大汉好似发神经般在攀坎干两个地方疾奔乱劈不已,瞧他们那付惊慌的神情,秦逸不由为自己的杰作含笑不已,他好似在欣赏猴戏般侧躺不动。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两名黑衣大汉自远处驰来,秦逸冷笑道:“来吧,尽管来吧,韩信用兵,多多益善。”那二人已经掠到阵旁,只见停身不动,边打量着阵中那两名累得似龟孙子的大汉边瞧着秦逸,秦逸朝他们瞪了一眼,立即跃下大石块开始烤兔。不久,右侧那名大汉小心翼翼的自末位行入,秦逸视苦无睹的继续烤肉,阵中又多了一个神经病了,在阵外的那位大汉一看情况不对,立即掉头疾奔而去,秦逸微微一笑,撕下兔腿边吃边烤着。申末时分,果然看见丁兰兰和八名大汉跨骑疾驰而来,只见他们在健骑上面打量那片为黑地面片刻,立即翻身下马。他一见丁兰兰在阵外停顿半个盏茶时间后,娇躯自外闯入,身形一阵飘闪,已经逐渐逼近,他心知她可以过关了,于是,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丁兰兰掠到秦逸的身前五尺外停定之后,立即紧盯着他。秦逸默默地望着丁兰兰,难怪此人能使百花教的马贤贝堂主如此迷恋,敢于背叛百花教,果真是长得很有姿色,真是没有一个动作不娇柔优美,百媚千娇,表情迷人,相对一久,很难不受她的吸引。秦逸继续原式不动的瞧着她。足足的过了半响后,只见丁兰兰徐徐的吐了一口气,沉声道:“阁下定力过人,可否取下面具?”秦逸玩世不恭地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取下面具给你看呢?”丁兰兰娇叱道:“你……大胆!”秦逸没话找话地说道:“你才大胆哩,居然敢独自与这么多陌生的男人相处?”丁兰兰开始向他挑战,媚笑着道:“哼,你能把我怎么样呢?”秦逸故意气她道:“别逗我,我比较欣赏秀气型的女子,对你这种粗线条的女子,没兴趣,请自便吧!”丁兰兰自视为教中第一美女,平素受人敬畏万分,想不到今日却有人敢瞧不起她,只听她冷哼一声,一道掌劲已经卷了过来。秦逸哈哈一笑,道:“怎么?翻脸啦!似你这么凶恶的女子,会有人要吗?反正我是不会要的。”嬉笑声中,他已纪闪过那道掌劲。丁兰兰冷哼一声,身子连闪,一口气劈出十余掌。秦逸笑着叫道:“有打没有到,加油,打快一点嘛!”秦逸使出“阳掌神功”身法,边潇洒的飘闪,边臭着丁兰兰,气得她突然刹住身子,沉声道:“阁下可否赐告尊姓大名?”秦逸皱着那双剑眉,挖苦她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你也别太担心自己嫁不出啦!”丁兰兰气得厉啸一声,一身黑衣无风自动,秦逸知道她已经决定要使出绝活了,立即又道:“别火大,小心把衣服撑破,可就要春光外泄穿帮啦,那多不好意思啊!”丁兰兰一字字的道:“你会死得很惨,看掌!”说完,身子一扑,“幽幽击魂”疾劈而至。秦逸使出“阳掌神功”身法,一口气将“阴拳神功”及“阴阳拳掌”使了出来,“轰”连响六声后,两人四周丈余之内的石块被震飞,继而变成小碎末,被震退三大步的丁兰兰却神色惨变了。被困在阵中的那三个老草包被那些好似天上飘落的殒石砸中数处要穴,只听他们惨叫数声之后,立刻死去。丁兰兰首当败战,不由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怪掌法?”秦逸得意地大笑道:“怪掌,对,就是叫怪掌,美人儿,你少土啦,这就是‘驯妻掌法’啦!”丁兰兰厉叱一声,立马再度扑来。秦逸尚需藉她的介绍混入白灵教,因此,只是以七成功力使出“阴诀”掌法逼得她踉踉跄跄的连闪,无法全力使出精招。丁兰兰岂是甘心认输的女子,只见她厉叱一声,掌势突转疾猛,秦逸不慌不忙的应付着,将功力提至八成,只听又是一阵“轰……”声,丁兰兰被震飞入阵中,只见她发松散乱,胸脯急速的起伏着,落阵之后,立即盘坐不动,秦逸哈哈一笑,掠过去拿起包袱,旋即把阵撤除掉。八名黑衣大汉犹豫片刻之后,立即扑向秦逸,秦逸淡淡的问道:“各位,有事吗?”两名大汉齐声暴吼,仗剑冲来,秦逸在昨天就见识过他们联手的威力,因此,他们刚跃起身子,秦逸马上全力劈出一招“阴拳神功”来。“轰轰”两声,那两名大汉只惨叫半声,就已被劈成碎片了,另外六名大汉被掌劲余波及尸体碎片震得一边暴退,一边挥劈,足足的退出三丈余,方始停下身子。丁兰兰正在调息,一见余劲卷来,逼得她急忙收回功力,向外射去,落地之后,立见她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秦逸故意疼心地说道:“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不过,也要怪这两个死鬼及六个老草包太不争气了,否则,他们会保护你,你就不会伤成这个样子了。”丁兰兰缓缓的转过身子,双眼寒光暴射,张口欲言。秦逸暗笑着叮嘱她道:“别张口,华陀曾说‘气血翻涌,最忌张口’,鲜血实在宝贵呀!”丁兰兰全身一震,倏地又吐出三口鲜血,秦逸摇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就请你吃亏在眼前,你太倔强了。”丁兰兰气得全身发抖,只听她尖声叫句:“毁了他!”一口鲜血又冲口而出,身子也为之摇摇欲坠。那六名大汉取出钢剑疾扑向秦逸,秦逸存心立威,在身子连闪之中,“阴拳神功”、“阴阳拳掌”幻起重重掌影,阴森森的掌劲似冰魂般笼罩在那六名大汉。不到盏茶时间,那六名大汉已相继栽倒在地上了,丁兰兰面对如此骇人的武功,顾不得恋战,立即踉跄离去。秦逸淡淡的一笑,提起那只野鸡及枯枝悠悠哉哉的烤了起来,他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却未见有人再来拜访他,他又思忖了一阵子,便走向瀑布后面逍遥自在的睡觉了。一夜无事,第二日一大早,秦逸掠出瀑布先朝四周瞧了一眼,一见并无他人,便取下面具蹲在一旁漱洗,那知,他刚捧起清水,倏听远处传来轻细的“刷刷”两声,他警觉得抬头一瞄,立即发现两位黑衣老者自一株大树飘落下来,他的思维疾转,忙镇定自若的继续洗脸。那两位老者可真是绝配,右侧那人高约七尺,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左侧那个却不约四尺半,又矮又胖,满脸黝暗,他们正是凶名久着,长达二十多年的胖翁及瘦翁,目前乃是白灵教聘金最高的两名总堂主哩!两人一见到秦逸居然能够察出十余丈外自己二人的行动,而且还视若无睹的低头洗脸,两人立即暗暗的留下心,两人落地之后,凝立不动,四眼齐盯着秦逸的一举一动,秦逸洗完脸后,正欲戴回面具,倏听矮胖的胖翁呵呵一笑,宏声道:“小伙子,瞧你长得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戴那玩意儿呢?”秦逸随手将面具放入包袱中,点头道:“有理,多谢你的指点!”“呵呵,从善如流,将来一定有出息的!”瘦翁却一皱哭丧眉,道:“有出息,很难说啊!”“呵呵,老弟,你没看他五官清秀吗?只要他肯效劳我们白灵教,肯定有出息,小伙子,你说有没有道理啊?”秦逸故意装疯卖傻的问道:“白灵教?好不好玩啊?”胖翁又是一笑,道:“小伙子,你想玩什么呢?”“人生在世,追求的是什么呢?”秦逸笑着道。胖翁脱口道:“名利与女人。”秦逸故意兴致勃勃地问道:“老兄,你真是内行,我若加入白灵教,能享受名利与美女吗?”“欲望无穷,你别太贪心,包你爽的啦!”“请问二位是教主吗?”“呵呵,老夫怎么有那个命呢,老兄弟只是总堂主而已。”秦逸继续一楞一楞地问道:“总堂主?大不大?”“教主,副教主二人之下,就是总堂主啦!”瘦翁与胖翁对视一眼后,得意洋洋地笑道。秦逸似乎产生兴趣的问道:“总堂主下面管多少人马啊?”胖翁移动着那过于肥胖的身子,继续得意的说道:“总堂主下面有六个堂主,堂主下面有六个香主,每名香主下面有二百个人,你说总堂主到底是大是小呢?”秦逸为使自己很快进入角色,故意大叫道:“二人以下,四千人之上,有够大,我喜欢!”“呵呵,你想不想入教呢?”胖翁以为自己调起了这小子的胃口,蛮有把握的问道。秦逸皱着那双剑眉,歪着头说道:“想是想,不过,你们可能不会欢迎我了。”瘦翁不解地道:“为何不欢迎你了,只要你为本教尽效,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不存在不欢迎的道理?”“问题是,我也想担任总堂主。”秦逸突然地说道。瘦翁立即把眼睛一瞪,阴声道:“你太自不量力了吧!”秦逸笑首道:“我没有料错吧,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欢迎我的啦!”胖翁却呵呵一笑,道:“你没有料错,老夫的这位老弟也没有说错,只要你有那个能耐,你自然可以担任总堂主的啦!”秦逸问道:“什么能耐?”“很简单,只要你的武功和我们二人接近,那就行了……”说完,冷冷地看着秦逸。秦逸指着他们俩从此,夸张地说道:“你是指你们两人其中之一,或是全部?”瘦翁以为秦逸怕了,大声地说道:“呵呵,我们二人同门学艺,至今已四十余年了,一直是同进同退的,好似该指全部吧!”秦逸调皮的笑着说道:“你们也是只拿着一份薪水吗?”胖翁双颊一红,立即无言以对。瘦翁冷哼一声,道:“你又不是教主,凭什么干涉老夫领几份薪水呢,岂有此理!”秦逸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至于你要拿一百人份薪水也与我无关,你说对不对?”胖翁冷哼道:“哼,伶牙利齿的,油腔滑调,能成什么大器才怪!”秦逸觉得这两人就似白灵教的一对活宝,倒是蛮好玩的,于是童心未泯地笑道:“是你先骂人的,别怪我不客气啦,听着,阴里阳气,骨瘦如柴,好似白无常,人见人厌。”瘦翁厉啸一声,就欲出掌。倏听胖翁含笑道:“老弟,别冲动,有话好说……”说字还未歇,一掌已疾劈而来,事出突然,加上他的掌势甚疾,秦逸虽然竭力闪避,左臂仍然被掌劲扫了一下,“砰”一声,他顺势飞向一具尸体旁边。他刚抓起一把长剑,瘦翁那只又长又细的右脚已经挟着猛烈的力道踢向秦逸的右太阳穴了。秦逸身子一翻,包袱疾掷向近身前之胖翁。“砰”一声,那个包袱碎布纷飞了,秦逸疾滚出丈外,一见瘦翁的右脚一扬,准备要踹来,他倏地弹起身子,“轻剑叶落”剑招疾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