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又引起卫珊瑚的好奇心。这些人是青衣社的小兵兵吗?她再一次的仔细观看,不错,这些人还不足百人,正三三两两的围坐在山溪一边吃着东西。于是,她不再直往峰上驰去了。她往峰上驰去的原因,当然是踞高临下的,能看到远处二十里外的傲龙岗——她现在发现了这情况,便立刻改变了主意,把那马调个头,斜着往山谷的那方向驰去了。转过一个山坳,隐隐传来有人细语声,似乎是两个人,而且是—男一女。卫珊瑚翻身下马,溜了过去。只听得那男的道:“小白菜!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可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你!”那叫小白菜的道:“你才没良心哩!要办那件事才想到我,平日连鬼影子都看不到。”“哎唷!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目前正处于非常时期,要不!我佟大雄何必窝在这种鬼地方?”原来这山谷中正隐匿着“伏牛七煞”,而老大“独眼龙”佟大雄因为心火炽烈,特地把她姘头小白菜找来去去火。卫珊瑚藉这二人对话片刻,已掩近—块大岸石后面。她想:“办那件事”,那是件啥米代志,先看看再说。接着,又传来一阵恳求的声音:“我已等下不及了,你快些嘛。”卫珊瑚这回才听清楚,知道有人正在进行着一种不为第三人宰羊的代志!她是一个任性的查某囡仔,再加—时好奇。准备看个究竟。于是,探出半颗螓首望过去。这一看,看得她全身各部神经都像触电似的起了动荡,她的两条腿不断的打颤起来。一颗心差点跳出口腔,砰砰作响。只见草地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全身丰满,细皮嫩肉,像一幅油画的睡美人。她半卧半倚的斜躺在草原上,将一双大腿分开,微曲在地上。真是叫卫珊瑚歹势,她长得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珊瑚眼睛都看直了。那赤裸裸的查某。还不停的扭动着。珊瑚看到这幕景像,不自禁的也扭了几下。那查某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和女的一样全身赤裸,结实的肌肉匀称地分布在他那虎背雄腰的身上,因为背对着珊瑚,因此无法判别帅不帅。这男人双手在查某身上游走。查某扭动得愈厉害,他就摸得更久。尤其他的右手,正不停把玩着查某的胸部。左手,已经很不老实的往大腿移去。“啊…难受死了…你好坏快上来!”一听到她的叫声,男的也忍不住了。两人呈现“交战”状态。卫珊瑚一看,心想:“他们…要”干“起来了!”同时,她也着实为小白菜担心,两人“合”得起来吗?男人的“那个”看起来好雄伟啊!佟大雄轻轻的抵着,缓缓在送入。这一“接触”,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令小白菜一阵颤抖,口中连连叫了起来。“啊……太舒服了……满满的…好充实啊……”渐渐地由缓而急,由轻而重的“打椿”。顿时满谷春光,淫声四起。珊瑚呆呆的感觉奇怪,这样粗长的东西塞进去,应该是极为痛苦的代志,何来舒服呢?真的很舒服吗?骗人!这当然是她未经人事片面的想法。这时,又有了新的变化。佟大雄双手一紧,在小白菜的屁股上、腰间下方用力一抱,两人“黏巴达”的顶紧,然后再来个顺时针方向的磨擦旋转。小白菜更是不得了。她简直是处在疯狂的世界里,她拚命的抱着他的腰,想尽力而上凑去迎合,但是她又象触了电一样,全身颤抖不已!她口中不停的叫着:“好人……快……我快活得……唔……我好舒服……啊……我会昏过去……唔……太美了……简直美得冒泡…”mpanel(1);这一刻,珊瑚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听得出,小白菜的叫嚷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真正的赞美!她想,小白菜一定是美到了极点,是何等的舒畅呀!原来男女之间办这款代志,竟是如此的痛快。她在责备自己没知识。从她默默的笑意里,像找到了一条美好的道路可走一样。她睁大眼睛暂时停止呼吸,聚精会神的继续看他们精彩的演出。这时小白菜已乐得眯起了双眼,而她的四肢有如乌贼鱼一般的紧紧缠到佟大雄的身上去。她喘息着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声音,疯狂叫着。在这样狂呼的当儿,佟大雄的后腰在上下左右的扭动着,运用着内力将两人送上最高潮的颠峰!他使用各种的挑勾,引逗的方法,尽情的嬉戏。不一会儿,小白菜也在下面把臀部拚命往上顶,两人紧紧契合着。就这样持续了盏茶夫,珊瑚的耳边传来了“吱喳”的声音。原来,小白菜已经大叫投降了。那润滑的液体,更使他们美妙的频频吻合。他们愈来愈起劲了。好像她已把他挑逗得进入了另一种欲火热烈境界。她好像已把整条命交给查埔似的,豁出去了!这种吓人的表情,委实令珊瑚心惊不已!‘而佟大罐也好像自身无法控制,显出一种野性的样子来。珊瑚不敢看了,再看下去她也会失去尊严和理性,说不定走火入魔,加入围剿。她的马才刚刚驰到半山上,忽见山谷中奔出三个大汉,这三个人的手上还拿着各种兵刃。卫瑭瑚骑马到了山下,她在距离山溪还不到一二十丈远处,隔着山溪,便听到一人大声的吼笑,道:“哈哈哈,原来是个查某呀!”另一个怒汉的肩上提着一根扁担。这人是光头秃子,他的声音似破锣,道:“别小看这查某,这年头,江湖上有不少查某,查埔都怕…”另一手上拎着厚背砍刀的汉子,粗声道:“青衣社的大当家就是个母夜叉——他奶奶的本事大得吓死人!”扛扁扭的又接着道:“你们看!她能骑马上山来,有一套哦”这话可叫卫珊瑚听到了,她憨面的笑着,道:“喂,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呀?”果然,她不怕,她还拍马到了山溪边。两方隔着山溪,那拎着砍刀的一声叫:“哇噻!水当当的查某呀!”查某,当然是一个通俗的名词,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子都通用,只不过对—个象卫珊瑚这样的姑娘而言,就有些不大敬了。卫珊瑚在勿回岛上,几乎就是公主般的受人尊敬,像这样直呼她查某的,实在还是头一回。卫珊瑚在心中虽然不爽,但她在马上还是笑笑,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呀?”隔着山溪,那大汉仰天大笑,道:“查某,你以为爷们是干什么的?”卫珊瑚心中冷笑,且她表面上笑的更冷,道:“你们每人手上拿着刀,一定是要杀人的,我猜对了吧?”对溪的两个大汉哈哈笑,那声音听起来像打雷。珊瑚却突然拨马往谷中驰去,她要对溪的两个粗汉追她,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跟这种人打屁。只不过她刚刚驰马二十几丈远,身后面便听得两个粗汉笑的更夸张。笑声相距她的马并不远,珊瑚这才知道这二人均有很好的武功。她回头,瞪眼弄眉,道:“追我干什么?”那提刀粗汉怪吼,道:“停马,停马,查某,你走不了啦!哈哈…”笑声好像更近了,珊瑚觉得山道上健马难以驰快,她倒想到了要试试这两人的本事看看。于是,她突然的停下马来了。于是,后面的两个粗汉便很快的追上来了。其中,那个扛着扁担的大汉紧跑几步,便拦在珊瑚的马前面,他可乐透了!他单手叉腰,吃吃笑道:“老佟呐,咱兄弟有一阵子未曾尝尝荤腥了吧!”那提刀的粗汉露出满口黄板牙,大笑道:“我说老魏,咱们出征以前,先乐一番倒也很有趣,哈……”突然,他把眼睛瞪得几乎憋出眼眶外。他的动作倒令马前的扛扁担粗汉怔了一下。他直起嗓门叫道:“佟大雄,你是起笑啦?”那人是佟大雄,伏牛七煞的老二。原来这几个人正是“伏牛七煞”,那持扁担的敢情就是担山秃子“魏勇。珊瑚在马上不动,她注视着发愣的佟大雄,她心中思付,这家伙大概是中了邪吧!天才晓得,佟大雄发现了啥米东东?他缓缓的指着那马屁股,对转臂扭头看过来的魏勇,期期艾艾的道:“…秃子,这妞她……她是青衣社的妞,她是青衣社的女人呐”“担山秃子”魏勇牛蛋眼一瞪,吼道:“血里红,你按怎宰羊?”“血里红”乃佟大雄的外号,他指着马屁股上的烙印,吼道:“秃子,你不会过来看呐!‘青瞑’(瞎眼)了你!”“担山秃子”魏勇拔身而起,掠到佟大雄身边。佟大雄指着马屁股上的标志,道:“嗨!你看,你看看清楚,这是不是青衣社的标志呢!”魏勇只一看,便厉声叫道:“是!是!小飞龙烙印,这标志江湖上只有一家字号,青衣社的,傲龙傲龙,那小飞龙就表示傲视群伦的龙,娘的皮,一点也不假!”两个人这么一对证,便也立刻往两边闪开来了。那佟大雄看着马上的珊瑚忽然呵呵耸肩大笑起来。魏勇也慢慢的粗声狂笑了。马上的珊瑚也笑了,只不过她笑得很冷淡。她是姑娘家,自然不会放声狂笑。笑着,她缓缓的道:“你们的笑声叫我忽然想起我养的两条狗了,因为你们笑声好像狗叫……”佟大雄立即把大笑变冷笑,道:“女人,那么咱们就狗连蛋吧!哈……嘿嘿……”狗连蛋正是每年二到八月狗交配,珊瑚也宰宰仔!只不过珊瑚却淡淡的道:“我明白了,你们两人只发觉这匹马上的标志是青衣社的,是吗?”佟大雄道:“不错!”珊瑚忽然想起在“傲龙岗”前的野店,当时那老者曾告诉自己:“若有人问你马从啥米所在得来,你就说是买的。”此刻她才刚刚骑去不过二十几里,就有人发现这马是青衣社的。她还弄不清这些人是否是青衣社的人,或是青衣社的敌人,如果是青衣社敌人…她正在伤脑筋,那佟大雄的冷笑便又成了嘿嘿笑声,道:“查某,你是青衣社大当家蓝凤面前什么人?”“蓝凤?尹九郎的娘?”“你直呼你们少主的名讳?”珊瑚笑了笑,道:“少主又不在!”佟大雄鼻孔一耸,吃吃笑道:“查某,你是自动下马?抑是老子侍候你下来?”珊瑚道:“下马以后要干什么?”佟大雄指着马背上的珊瑚笑着对魏勇,道:“听听,她问下马干什么,哈…”魏勇巴掌指着光秃秃的顶门,邪恶笑着道:“干什么?那你就告诉她呀!哈……”佟大雄反手拎着刀,左手指着大石旁,他邪恶的对珊瑚道:“下来以后,你乖乖躺在那大石上,然后你自己脱裤子,然后你就宰羊啥米系查某,啥米又系可查埔了,哈……”珊瑚也笑了。她笑得很妙,这时候她还笑得出来。然而,这也正是她修为高绝的表现,她应该出手教训这两人的,但她没有,只因为她想明白一件事。那便是青衣社方面,所以她忍住了。“担山秃子”魏勇见珊瑚笑了,立刻把扁担竖在地上,道:“下来吧!心痒痒,心慌慌,下马咱们干一场,查某呐,我快抓狂了!”他还真的顺口溜起来太乐了!佟大雄见珊瑚只笑不动,他立刻伸出左手去抓!他出手很快,准备一下子把珊瑚拉下马,再搂进怀里。“嗖!”“唿!”珊瑚的身子忽然翻下马背,平飞出三丈外。佟大雄却扑了一个空,令他吃一惊。魏勇也吃一惊,因为珊瑚就在他身边掠过,宛若燕飞穿檐过,他就没见过这么快身手的查某。珊瑚掠在地面上,她转身面对两个大汉。那份古怪的模样,还真叫佟大雄与魏勇大吃一惊。佟大雄在晃了几下脑袋以后,似乎又清醒过来了。他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娘的老皮,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呐,蓝凤那查某养的手下,连手下的查某都会那么几手唬人的玩艺。”魏勇也接道:“可不是吗,蓝凤也长的逗人爱,她手下的查某也不赖……”提到查某,这两人立刻又大笑了!他两人也把珊瑚当成蓝凤身边的入了,只不过也告诉珊瑚,这两人不是青衣社朋友,这两人当然是青衣社的仇家,否则,他们不敢对蓝凤大不敬。弄清了这一点,珊瑚便想在这两人身上问出点青衣社的事来,这才是她到中土的真正目的所在。她眼珠一转,道:“二位,你们是篮凤的仇家,是吗?也是青衣社的对头了?”佟大雄叱道:“老子们乃‘伏牛七煞’是也,查某,你应该听过爷们的名号吧?”珊瑚又笑了。佟大雄横刀在胸前,他对“担山秃子”魏勇直瞪眼。眨眼就是使眼色,“伏牛七煞”合作多年,谁的示意,对方便立刻明白。魏勇只微点头,立刻往珊瑚另一边拦过去。他以为珊瑚会逃,然而珊瑚也未动,仍然那么古怪的笑着。“喂,你们想杀我呀!”“先奸后杀!”“哟!太残忍了吧!”忽闻得佟大雄吃吃笑,道:“秃子呀,我想了个绝妙的手段”“快说出来,我听听,是不是正中我的下怀…”担山秃子一脸兴奋。佟大雄道:“你我兄弟先快活,然后杀了她,再然后把她的尸体光溜溜的捆在马背上,就由青衣社的马送她回娘家,你看我的办法怎么样?”“担山秃子”魏勇已狂笑,道:“佟老二,你他娘的就好像我秃子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想的全被你说出来了呀!哈……”珊瑚心中早就毛火了,她很想杀了这两个人,只不过她还末弄清楚青衣社与他们是什么大仇恨,那尹九郎又与他们有什么怨?她仍然按着性子不发话,她如果说出是勿回岛的卫大小姐,只怕“伏牛七煞”也不会宰羊,因为勿回岛已经多年不再在江湖上有所走动,甚至也未再踏入中原,便是鲁境富陵岗的蝎子组织,也只有每年前往勿回岛连络一次。时光催人老,时光也磨去了人们的斗志,勿回岛岛主卫浪云早己不再争霸江湖了。虽然如此,但勿回岛上的财富,却为各派人士觊觎,那青衣杜的者当家尹在山便是动勿回岛财富的人物!尹在山已经动这个脑筋,“哈”很久了。发动了!只见“担山秃子”魏勇呼呼生风的扁担,出招便是“二郎担山”给打过来。珊瑚的双肩忽然倒压,左足疾踢,却又见佟大雄的砍刀以刀背,往她的头上敲过来!这是想打昏了珊瑚,好逗两人的兽欲。珊瑚一声冷笑,忽然旋动双足,全身就如同个龙卷风也似的,直直的往半空中旋去——勿回岛的绝学,她爹卫浪云的“千鼎罩魂”第一式的身法使出来了!扁担抡空,砍刀砸空,但闻“碰”的一声,刀与扁扭碰在一起,震得两人手臂也麻木了。珊瑚在空中挺腰,直往五丈外落下,她已冷冷的道:“我没有杀你们俩的兴趣,你们……”“杀…”佟大雄不发欲火,发怒吼了!“伏牛七煞”怎会降服不了一个查某。佟大雄一发火,“担山秃子”魏勇也抖动扁担疾上,这二人配合着往珊瑚合攻。卫珊瑚不退,她不但不闪,反而摇晃着身子穿过一片刀光扁影里。只见她双掌左右前后,宛如赶拍苍绳似的,转眼间便闻得“吧”声连起。也不知她打下佟大雄与魏勇几个大嘴巴。突然间,远处传来吼叱声:“搞啥米飞机!两个男人也收拾不了一个女人呀?”斜刺里,奔来一个手提长枪的怒汗,这人满面虬髯,敢情是“伏牛七煞”老大“长恨枪”桂连良来了!佟大雄与魏勇二人已单掌抱着面颊暴退在两丈外,那佟大雄还哇哇怪叫,道:“他奶奶的,老子遇上鬼了,刀刀杀空呀!”桂连良看看珊瑚,又看看佟、魏二人,他嘿嘿冷笑,道:“就这么个查某,别说动刀了,便压也压扁她了,看你二人还挨了人家嘴巴子,这要传出去,咱们‘伏牛七煞’还要不要再混下去了。”佟大雄怪吼,道:“这查某,她会魔法呀!娘的皮还有那么快的身法?”他的话声甫落,好一声“嗖”——只见桂连良的一管长枪,对准珊瑚扎去!他真阴狠,出手不示警,偷袭而出,眼看着枪尖已到了珊瑚的咽喉,珊瑚上身仍不动,动脖子,她这下可真的毛了心。桂连良的枪尖未收回,就在珊瑚的脖子上两边狂扎十一二次,却是枪尖刺空。便在这时候,佟大雄厉吼如虎,双手抱刀自珊瑚身后杀过来,他出声吼道:“杀!”“叮!”“咻!”卡实赞!珊瑚竟然左掌上拨又送,把一招“四两拨千斤”用在敌人的枪身上,那枪尖正巧刺在她身后砍来的刀身上,几乎刺中佟大雄,而珊瑚已经错身在桂连良的左侧,她双掌虚晃。左足却踢在敌人的额头上。“嘭!”“啊!”桂连良也挨了一记,痛得一弯腰。他收枪四刺,口中大骂:“你娘的老皮,看枪!”三朵枪花闪着厉芒送上来,他使出真本事来了。于是,魏勇也拚上了。这时候,他早已消失了欲火,舞动手中扁担厉吼:“看打!”十八扁担一口气抡打上去,完全拼命招式。便在这时候,远处坐地的“黑炮”李怀德、“双拐”司马洪、“神箭”成万里、“下开碑”四庄四人,便也闻声往这面奔过来了。那“黑炮”李怀德还厉声吼:“他娘的,你们是怎么了,如此不济,连个查某也压不了!”他叫着第一个赶到,他也发现魏勇空有力气,连人家的身上衣衫也沾不到。这板势很明,这个查某真是嘎嘎叫!这七恶煞火大了,那桂连良双手握紧长枪,吱吱乱叫“他娘的,你踢吧,老子们七个齐动手,我看你今天还能活?”他这是叫七个人一齐出手了。果然就在他的叫声里,“伏牛七煞”各自抡动手中兵刃,往珊瑚杀过去。珊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如果对付七个武功不错的“伏牛七煞”,怕也得手忙脚乱。她果然手忙脚乱了!她尖声的叫喊:“喂,你们算没见笑,七个人杀我一个人呐!”桂连良的长枪不停,他厉笑如气的道:“你娘的皮,你死了,谁又知道爷们没见笑呢!”“杀!”“兜着她!”“横截呀!别叫她有闪掠的机会”“老成闪一旁,抽冷子放冷箭。”几个人边杀边叫。却也令珊瑚有些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也湿了衣衫。她本来是想弄清楚青衣社的,不料代志演变成这样,如果此刻退走,实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然而……就在这时候,林中忽然一声长啸,只见—个红巾蒙面人,如苍鹰般飞掠过来!这个红巾蒙面的人,又出现了。他曾经在青衣社袭击背盟的白马堡时候出现过,当时他把蓝凤诱开了!他的诱开蓝凤救下白玉堂。也等于助了“伏牛七煞”,这件事使“伏牛七煞”也叨念着这个红巾蒙面人,如今——如今,这人又出现了,来的也真够突然只见他腾空七个斤斗翻,有够准的落在珊瑚身前,只伸出左掌,便把珊瑚抓住。他未稍停,就在“伏牛七煞”一怔还惊讶中。红巾蒙面的人与珊瑚二人双双掠空而起,只几个闪掠,便消失在山林中了。珊瑚的那匹白马也不要了。桂连良先醒过来似的大叫:“放箭呐,老成!”他是在叫成万里射箭了。成万里回吼:“射谁?那人曾经助过咱们,射到他就豁了(糟)了!”“你不会射那查某呐!”佟大雄也叫:“你号称神箭,怎么不射那女人,可知老子挨了几个五百,他妈的,女人打男人,这男人非衰尾不可!”“担山秃子”魏勇跑过去拉住那匹马,真妙。他在鞍袋里摸出一袋吃的,那当然是傲龙岗送珊瑚路上呷的!几个人不骂了!几个人争呷着那袋中的东西。便在这时候,只见五个大汉缓缓的走过来。其中一人头戴虎皮小帽,帽后面还插着一枝羽毛,好一把厚背砍刀背在他那厚厚的背上,露出尺长刀把是用豹皮弹着的。这个人的面上也真歹看,有个刀疤在他的左面颊,是有四寸那么长,那一对暴牙泛黄色,厚厚的嘴辱咧到耳根下,他穿着一双翻边狼皮快靴,走起路有轻飘飘的,活像一堆放风吹的棉花堆一样。“怎么一回事,刚才有个人像飞的一样,抱个查某掳走,你们七位……”“长恨枪”桂连良抹了一下嘴巴,道:“老丁,娘的皮,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他曾经助过我们,也不知怎么的。他又把那女人救走了,我真是一元捶捶搞不清,难道江湖上出了个专门救人的活菩萨不成?”“血里红”佟大雄怪声道:“我看不对劲,那个女人也许不是青衣社的女人。你们看她那身本事,我看不比蓝凤那女人差,蓝凤的本事大,这个女人也不差,青衣社还未曾听过有这么一个女人的!”“担山秃子”魏勇不呷了,他拍着马背,道:“可是这匹马明明是青衣社的马呀!”佟大雄道:“也许是她偷的,借的,或者是从半路上抢来的,你没见她的本事有多帅啊!”桂连良抓了一把果子塞在姓丁的手上,真:“真好呷,你也呷些,我的丁寨主。”丁寨主,当然是“八宝寨”的山大王“黑豹”丁老八。“八宝寨”就在伏牛山与熊耳大山的交界地方,“八宝寨”干的是拦路打劫买卖,人马并不多,但这批人很凶残,打家劫舍很少有,但被他们兜上的人,那就是稳死的了,那丁老八与“伏牛七煞”私交不错,只因为白玉堂对付不了青衣社,白玉堂已臣伏于青衣社,所以“伏牛七煞”便一个个的又开溜了。他们找上了丁老八,他们也告诉了老八一个大好的机会,那便是青衣社正积极的准备袭击老龙帮,且等青衣社的人马出动之后,丁老八就可以带他的人马,偷袭傲龙岗的青衣社,如果成功,青衣社的金银可有抬不完了。丁老八何许人也,他只一听就点头。他也想把“八宝寨”的人马带到这儿来。丁老八也觉得,只要“伏牛七煞”助拳,这是个扩大门面的好机会,如果“八宝寨”的银子多,便不怕没有人来入伙。于是,他与“伏牛七煞”就在这山谷中等着浑水摸鱼!“黑豹”丁老八一把把呷的全塞进嘴巴里,边嚼边问桂连良,道:“我远远的看你们七个人杀一人,娘的皮,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说七煞为何打不过一个女人,他只问为什么。桂连良道:“那个女人滑得很,只不过,如果不是被救走,现在早就被摆平了。”丁老八邪笑得使一双黄牙根也露出来了。他笑看,道:“莫非你们想捉活的找乐子,嘿”佟大雄道:“起先是的,后来不是!”魏勇道:“后来老子恨不得—扁担打扁她!”桂连良抬头看着天色,道:“算了,咱们回去歇着,别忘了,半夜还有正事要干呐!”他当先往回走。佟大雄道:“老大,你不觉得那女人会把遇上咱们的事,转告青衣社?”桂连良道:“不会!”“系按怎不会?”“因为她并不是青衣社的人!”“你按怎宰羊?”桂连良却指着珊瑚与那红巾蒙面人去的方向,道:“你们看,那女人去的方向是往北山,青衣社在南边,南辕北辙,她投机会去传话,而这匹马……”他看魏勇拉着马,便笑了。“伏牛七煞”的老大不但武功高强,脑筋也挺发达。他拍拍马,笑道:“是不是青衣社的人,那很简单,我们找个笑脸的且心眼灵活的人,叫他骑着这匹马,立刻赶往傲龙岗!”佟大雄道:“干啥,送死?”桂连良却道:“你懂个屁!”他再拍拍马,又道:“叫骑马的人把马送到傲龙岗,如果有人问起,就是在山里捡的,因为发现马屁股上的标志,这才送来给青衣社,便在还马过程里,就能问出那女人是不是青衣社的人了。”连丁老八也竖起大拇指赞道:“老桂,还是你高招。”桂连良道:“那就你丁寨主派个嘴巴甜的人了?”丁老八回身指着矮壮汉子,道:“胖猴,你去!”只见那人笑道:“这件大事大概也只有我胖猴才能办得圆圆满满。”他走过去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但他又下来了。他先把刀取下来,又把衣衫看一遍,头上的黑巾拉下来,更把面上的灰抹了去,然后才又上了马。丁老八道:“快去快回,别叫马失了,人死了惹老子一肚皮的不快活。”马上的胖猴咧嘴—笑,道:“当家的放宽心,胖猴是阎王老子的往来拒绝户,我的命长得很,哈…”他拍马疾驰而去。丁老八还骂了一句,道:“娘的皮,真会叫八爷我人爽,好个胖猴精!”于是,这些人又聚在一起了。山谷中,好像又静了下来,一大半的人呷饱之后,便倒在石堆里困觉。“八宝寨”的寨主,“黑豹”丁老八派出的“胖猴”侯叫天,乃是八宝寨的头目之一。跟在丁老八身后的几人,均是八宝寨的头目,只不过这些头目中就是只有侯叫天的鬼门道最多,如果说他精到什么程度,呶,只要丁老八翘上黑屁股,侯叫天就知道当家的拉屎还是放屁!他现在拍马疾驰着,因为侯叫天心里明白,自己如果骑得慢就害了,因为那女人真的是青衣社的人,自己晚了,正逢上那女人也回到傲龙岗,自己不就等于去送死。这种代志,侯叫天当然心里明白的很。他更明白,马是四条腿,长途跑来一定比人快,只要他一路来“飚”字诀,那女的就赶他不上。当然,最好那女人不回傲龙岗,那就比较稳——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