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份感情,我要绝对冷静,甚至是绝对地冷漠地去看待它。因为伤害别人一时,总比自己受一辈子的伤害要好得多。 2000年,全球最大的思科系统公司(Cisco Systems Inc)股票市值曾一举超过微软公司,成为世界第一大公司。这在当时,是神话一般的故事。华尔街和硅谷的经理们都明白,其实这个神话是缘于它的40多次成功收购行动。 MBA教程在点评这个案例时特别提到了思科并购后的人力资源管理概念:思科领袖钱伯斯公认是一位强势、有远见的领导人,但思科的领导人远不止一人、思科公司历史虽短,但却进行了40多次收购行动。许多被收购来的公司成了思科的业务部门,它们享有自主权。思科并不在这些部门安插新的领导班子,被收购公司的经理人通常都可以自主管理自己的业务部门。而被收购公司的高级行政人员可以坐上思科高层管理的宝座。这些充满创业精神的经理人非但没有被排挤出局,它们的领导才能反而在思科各层面受到重视。 所以,徐琳的路,我既然给她设计了开头,那以后就让她自己去解决,自主去面对吧,这条路是万丈深渊,还是幸福的伊甸园,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第17节 绝地反击(1) 一周后,徐琳发来短信,她已经同意石梁的求婚。又过了几天,她再发来短信,已经办理结婚手续。 一个月后,她寄来请柬。 我始终没有回她的短信,我知道,我的任何动摇,都会把她拉回到我的身边。那样的话,前功尽弃。 她跟随石梁应该是会幸福的,而且我太需要她去执行我的任务了。 我听说石梁把婚礼搞得很铺张。 动用了直升飞机,两吨的玫瑰花瓣,飘飘洒洒了整个雁西湖。 前来贺喜的车辆,大部分都是他们温州帮的那些私营老板的豪车,宾利、奔驰、法拉利、保时捷、悍马,还有数不清的日本车,几乎把整个怀柔县城交通堵塞。 我每天在办公室,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和肖副总一起解决诸多棘手的问题。 每天工作到深夜,直到精疲力尽才回家。 我也感到很累,想把所有的工作交给肖,让他接起来,我想隐退了。 所以,我已向董事会提交了这个授权申请。 但是,我们对斯诺公司的绝地反击,才刚刚开始。 徐琳与我的第一次情报交接是在她与石梁婚礼后的一个月。 她在收拾石梁书房的时候,发现了他笔记本上的一份经营计划电子文件,全都是大量的EXCEL表格,甚至有大量款式的开发计划和成本价格带。 她迅速COPY下来到U盘,然后回到自己的书房,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发到我的邮箱。 资料很快转到肖的那里,当他看到这些详尽的数据时,惊叹地对我折服得五体投地。 立刻开始全面调整产品的吊牌价,部分品质和成本确实难以超越斯诺公司的款式,我们全部把价格维持在和他相同价位,而把我们有优势的款式的定价全线调整到比斯诺低2%~5%。 然后向客户全部重新报价,降低客户的追单成本。 很多客户渐渐修改了订单,取消在斯诺公司的补货计划,而加大了在我们这边的采买金额。 因为在俄罗斯很多商店都是拼装店而并非品牌专卖,既卖斯诺的品牌,也卖我们的品牌,所以一旦卖我们的货更有利润,而且款式又更好,那么我们的货品在店里就会占有更大的份额。 而且如果我们的营销支持政策更吸引那些店主,让他们有足够的信心,那他们就有可能舍弃另一个牌子,而专心只做我们的生意,那么就会装修成我们的品牌专卖店了。 于是,获取斯诺公司的营销政策和实施计划,就成了徐琳下一阶段的重要任务。 徐琳每到周二,就会给我传一次邮件,同时跟我在QQ上沟通一次。用QQ是因为恐怕我的电话被警察监听。 而在周二沟通,是因为石梁每周一开完例会后,晚上会把笔记本电脑带回家继续仔细地再看一遍各部门工作汇报表。而第二天他总会把笔记本留在家里。直到下周一开例会的时候再带过去。 每周二,徐琳在他走后,就打开他的笔记本,COPY走他们周一例会的所有记录给我。 那里面全是他们的营销政策、产品研发计划及实施情况、生产计划及实施情况、物流报告,甚至是他们公司哪个员工被罚款了,哪个员工流产了我都知道了。 每到周二,我便和肖一起,关起门来彻夜研究这些情报,然后作出战略部署和针对性的实施办法。 周三一早,立刻召集中层以上干部,下达最新指示。 经过这么一番运作,我们渐渐地夺回了曾经流失的客户,而且目标市场的那些曾经摇摆不定的拼装店客户,基本渐渐地转向了经营我们品牌的专卖店。第17节 绝地反击(2) 警察们也一直忙碌着揪我的小辫子。但假车牌使他们彻底断了线索。金杯车全北京有五万多辆,够他们排查几年的。 而三个杀手是一直被阿浩摁在国外,警察根本没有办法,因为找不到凶手,就无法往下查,更谈不上结案。 只是我和阿浩打任何电话都变得非常谨慎,从不在电话里说重要的事情。 朝阳刑警队 小林把一张电话清单放到蒋队面前。 “蒋队,我们查到在李蔓被杀前一个月时间,有三个手机号码和方向的把兄弟阿浩联系的非常紧密,这三个号码,其中一个是用真实身份证办的,是东北人。我们查到这个人在十年前曾经与张浩同是一家夜总会的保安,但是李蔓被杀后,这个人也失踪了。” 蒋队长点点头:“嗯,但是找不到这三个东北人,我们仍然是没有任何证据,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几个人的下落。” 小林愁眉不展:“我们已经把这三个人的资料在网上追查了两个多月了,他们东北老家我们也做了布控,但一直没有这三个人的踪影,难道是人间蒸发了?” “到冬天,狐狸就会留下脚印的。”蒋队长陷入沉思。 这时候,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蒋队,有进展了!”他进门就大叫。 蒋队长和小林扭过头去看着他。 那个警察拿着一大堆单子,上面用笔作有记号:“我们把上个月张浩的手机通话记录和那三个东北人的家庭电话来电号码进行了交叉统计,发现有一个电话号码是重合的。” 小林问:“也就是说,这一个电话号码既给张浩打过电话,也给我们在东北布控的家庭电话打过电话对吗?” “这个号码好像不是国内的。”蒋队长忽然插话,他盯着那个电话号码。 “对,是从泰国曼谷的郊区打来的。” 蒋队长一捶桌子:“怪不得国内查不到,原来潜逃出境了。” 他马上问那个警察:“海关出境记录查了吗?” “我查过了,没有这三个人的出境记录,他们应该是偷渡出境的。”小林托着腮帮子。 蒋队长叹了口气:“雅宝路有地下钱庄,而且方向公司也有大量美元,完全可以提供给张浩,让他疏通蛇头,帮这三个人偷渡出境!” 说完后,他站了起来:“既然是偷渡,中国和泰国的警方都有义务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引渡回来!现在我们立刻向国际刑警和泰国当地警察发出协查请求!” 射击场 我坐在阿浩身后,面无表情地喝着矿泉水,看他一枪一枪地击中人形靶的靶心。 阿浩丢下抢,坐到我身边,咕咚灌下一口,问:“你说,警察下一步还会做什么?” 我掏出烟点上,说:“除了去找到你雇的那三个人,另外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嗯……”阿浩低头思考着。 “他们在那边和你手机联系过吗?”我问他。 “联系过一次,我后来叫他们把那边的电话告诉我,我有事儿找他们,不许他们联系我。” 我眯着眼,想了一下:“这可能有些危险,你的手机和我的手机现在被监控,而且以前的通话记录应该早就被警方彻底查过。” 阿浩玩弄着手里的矿泉水,一筹莫展。 我递给他一只烟,他默默地接过。 国外给你的手机打过来电话,一定会被纳入他们的视线,一旦他们又给东北老家打电话,警察如果对那边的来电记录也有监控,那么两者一交叉分析,警察就会照死了查你这条线,甚至到国外去抓人。人一旦引渡回来,你就完了……我也完了。”我吐出一口烟圈。 “你的意思是警察可能已经知道他们躲在泰国了?”阿浩低声说。 “那要看他们是否从泰国给老家打过电话,特别是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送走他们的时候,我交代过,让他们不要联系国内任何人。” “人不是电脑程序啊,谁没有个老娘,媳妇儿什么的……” 阿浩站起来:“那这样,我今天让手下人跟他们联系一下,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打过电话。” 我摇摇头:“不行,警察现在一定死死盯着你,你把号码给我,我让人去办这事儿。” 阿浩又坐了下去,仰起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如果他们暴露了,怎么办?”他问。 “我只有再派人过去一趟了,在警察找到他们之前找到他们。” “你的意思是……”阿浩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拿起桌上的手枪,走到靶位。 “砰!砰!砰!”震得我耳膜有点生疼。 原来忘了戴耳罩。 MBA最新的教程里里有一则“Impossible is nothing”的案例,它讲述着adidas这个伟大的品牌走出低谷,反败为胜,那经典的“没有不可能”的历程。 世上无事不可为,窃取竞争对手最核心的机密,且随时随地知晓他们每一步动作,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 但是受过犯罪心理学、逻辑分析学等专业训练,经验丰富的警察,那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也必将能做到,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必须决除后患。 第18节 归来我爱 斯诺公司最近很忙,准确说,是很乱。 石梁在对每一个中层经理、设计总监,甚至是副总们咆哮着。 在价格战中,因为他们的全盘报价的泄漏,令他们损失了很多客户,很多客户在第一次订单之后,就再也没有补单,而是投入了海达的怀抱。而终端市场营销计划和全面预算的泄漏,使他们在市场上所有的动作都比我们慢了一步,或者差了一个档。 仿佛我们是对他们每件事情都有预判,这一点让石梁大为光火。他不断地调整着计划,而且铁青着脸开除了好几个他认为最可能是内鬼的经理。 最让他暴跳如雷的是,他们准备开发西欧市场的几个德国和西班牙的意向客户,都被我们提前派人拜访,并邀请到公司参观。当石梁的销售经理找到他们时,他们摇摇头,耸耸肩,说已经在海达下了订单,合作等明年吧。 又是一个礼拜二,徐琳准时上线,在QQ里告诉我石梁最近有点疯狂了,拼命地在找公司的内奸,几乎不相信任何人了,她有些害怕,最近不敢再碰石梁的笔记本了。 我约她见面,她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徐琳删掉所有聊天记录,关了电脑。换上衣服,取了车钥匙,拿过手包,下楼和保姆打了招呼,就往外走。 保镖跟着出来,徐琳跟她说:“你不用去了,我去参加几个姐妹的聚会,大家都不带别人的。” 走过花园,徐琳打开了车库门,里面停着自己的白色雪铁龙和石梁送给她的一辆宝马Z3敞篷,徐琳想了想,打开雪铁龙,发动,缓缓地驶出了车库。 阜外大街,由于晚高峰而暴堵。石梁的奔驰S 600在出城方向的路上也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红灯。 石梁坐在车里面,仍然在给部下打手机,不停地训斥着。一直到烟头快烧到了手指,他浑然不知。 “石总,烟头!”旁边的保镖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石梁摇下车窗,狠狠地把烟头扔向窗外。忽然他发现了马路对面有辆熟悉的白色雪铁龙在路口等待红灯。 徐琳正坐在车里,趁等灯之际,在对着镜子给自己轻涂眼影。 “嗯?她现在进城做什么?”石梁自言自语。 “你过一会儿打给我。”他挂了电话。 然后他找到徐琳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徐琳正涂着眼影,忽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石梁的。 她紧张地思忖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 “老公啊,什么事啊……”她冲着手机发嗲。 “在哪里啊?”石梁摇上车窗,躺在车里的沙发上问道。 “哦,我在路上呢,忘了跟你说了,我一个朋友过生日,让我去一下。” “哦,好啊,在哪里呢,我也去凑个热闹吧。”他笑着说。 徐琳眨着眼,笑着说:“老公啊,我们都是老姐妹几个聚会,说好都不让带男宾的……” “我是你老公,怕什么!”石梁笑道。 徐琳赶紧说:“哎……她们在回龙观那边等我呢,跟你又不顺路,大南大北的,老公你别折腾啦,我让柳妈给你炖了参汤呢,还是先回家好好休息吧,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来。” 石梁阴沉着脸,挂了电话。 去回龙观?那你在阜外大街做什么?石梁自言自语。 “前面调头,跟上对面那辆白色雪铁龙。”石梁命令司机。 奔驰车走便道冲到红绿灯处,一个180度大转弯,开到了马路的对面,隔着两辆车,跟在了徐琳后面。 徐琳到大象餐厅的时候,我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面我就搂住了她,亲她的脖子。 她娇笑着,闪躲着,和我一起进了餐厅。 远处路边树下的阴影里,石梁铁青着脸,看着这一切。 由震惊到愤怒,由愤怒到渐渐明白,他瘦削的额头上青筋暴露。 皇冠假日酒店 进房间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把她摁在墙上,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爷……不要啊,我就陪你说说话的……今天不行……危险期啦。”她慌张地护着身上的衣服。 我没有理会,用嘴堵住了她已炽热的双唇。 我们在酒店的房间里,大汗淋淋。 与其说我们如此渴望对方的身体,不如说我们是如此眷念对方的灵魂。 我们像两只狂热的亚洲颊鼠,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疯狂地*。 在快要暴泄的那一刹那,我习惯性地要拔出来。 但她却紧紧地贴着我,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 “爷,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了……留下我,好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那眼神如此清澈,如同处女般的圣洁,就像八年前,她第一次走进我的办公室接受我面试时那样看着我,妩媚中的纯真,深深打动着我。 爱,在这一刻,如死灰复燃。 “小琳,嫁给我吧。” 我终于说出了令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 徐琳怔怔地看着我,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 我的爱,从被放逐的茫茫宇宙,终于重归地球。 第19节 灭口(1) 西山别墅石梁府邸 石梁独自坐在客厅,借着窗外透进来惨淡的月光,凝视着墙上硕大的结婚照。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凶狠,如夜幕下残暴的狼。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手枪,举起来对着结婚照,瞄准,扣动扳机。 没有子弹,但是清晰地听见撞针的“咔嗒”声。他放下枪,想了想,把枪放进抽屉,而又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药瓶。 药瓶上的巴巴多斯百合,盛开着暗蓝紫色的花。 “方向,你够狠,居然把自己的女人嫁给我当内鬼?!”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拧开药瓶,小心翼翼地闻了闻,脸上渐渐露出狞笑。 泰国曼谷远郊 印度洋北岸的巴拉贡海滩,由于海里礁石林立,千百年来没有船只敢于经过,这里也就人迹罕至。 呈锯齿状的峭壁,从海角耸立,高达上百公尺,沿着海岸延伸数十公里。 站在峭壁顶上,令人感到阴森可怖。崖下的印度洋犹如被搅动的大锅,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撞碎在峭壁上,激起狂乱的浪花。而海浪的咆哮声居然又被呜咽而巨大的风声盖过。连那海鸥在海与崖之间盘旋翱翔时发出的凄厉尖叫,也都被掩盖了。 这里,荒凉无比。 一辆破旧的斯柯达开了过来,停在了崖顶。车上下来三个人,是中国人。 其中一个精瘦的家伙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狞笑着说:“浩哥的人真他妈的会挑地方,这里连鬼都没有一个 。” 三个人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看,都倒吸口凉气。 “这地方是鬼见愁啊!”另一个人掏出烟点上。 “都好几个月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真他妈的过腻了!”另一个人看了看阴霾密布的天空,愁眉不展。 旁边的一个胖子白了他一眼:“行啦黑子!浩哥对咱不薄,咱给他办那事儿,人甩手就给了咱十几万美金,还给咱送到国外来,要不是浩哥,你这辈子都不知道美金长啥样,玩儿人妖什么滋味儿?” 黑子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那个精瘦的家伙坐在岩石上,脱了鞋晾脚,淫笑着说道:“唉……人妖是他妈的好,就是说话咱听不懂……其实那个叫什么李蔓的小姑娘,做了怪可惜的,挺漂亮的……要是带到这里来咱哥仨多玩玩,多好……” 胖子骂道:“妈的,你小子那天可没少干,完事儿后让你下手却又磨磨唧唧!” 精瘦的家伙反骂道“操!谁磨唧了?你俩干完后腿都哆嗦,最后还不是我把麻袋扔进水库的!” “别说了!有人来了!”黑子喊了一声。 三人嗖地都钻到岩石后面藏了起来,探出脑袋张望着。 远处,两个穿黑衣的人骑着摩托车,缓缓地朝这边的斯柯达开过来。 “是浩哥的人!”胖子看了看,说道。 “又给咱送美金来了,浩哥可真义啊!”精瘦的家伙眉飞色舞地说着。 摩托车停在斯柯达边上,阿四和保利下了车,四处张望。 “是浩哥的兄弟吗?”胖子从岩石后走了出来。 阿四摘下头盔,点点头。 “还有两个人呢?”阿四问道。 精瘦和黑子从岩石后也走了出来。 阿四从摩托车后座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子,和保利走上前去。 “最近警察在国内到处找你们,你们在这里要再多待一阵子了。”阿四笑着说。 胖子谄笑着说:“是啊,我们听浩哥的,不回去就在这待着……只不过我们这种没正式身份的人在国外花销实在是大啊,出来时带着的钱可能撑不了多久啦。” “是啊是啊,警察查到好几次我们的假护照,每次都罚个千八百美金啊……”另外两个也跟着附和道。第19节 灭口(2) 阿浩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他们:“这里是二十万美金,够你们足足地跟这儿潇洒三年的。” 三人打开纸袋看到花花绿绿的美钞,立刻乐开了花。 “浩哥真仗义啊,请您转告他,我们的命都是他的,只要他差遣,以后他指哪我们哥仨去哪,随时听命!” 阿四看了一眼保利。保利从身后拿出一个帆布袋子:“浩哥说你们在这边辛苦了,还让我们顺便带个礼物给你们。” 三人立刻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帆布袋子掉在地上,保利手里多了两把手枪。三人发现不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后。三人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阿四摸了一下脸,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他一脚踢向保利,骂道:“操!说好了别溅我一身血!” 保利笑着吹了吹枪口。阿四夺过枪,走到那三人面前。 其中还有两个人没有断气,举手求饶。 “我也不想杀你们,但谁叫你们不守规矩还要往家里打电话?!现在不仅国内,连全泰国的警察都在找你们。所以老板现在要让我们送你们上路,你们也不要怪我。” 说完阿四抬手连发数枪。两人就彻底不动了。 阿四走到另一个人边上,又补了几枪。 三人的尸体被扔进了崖下大锅般翻滚的印度洋。阿四一甩手,把两支枪也扔了下去。 保利看了一眼斯柯达:“阿四,这车怎么办?” “松开手刹,推下去!” 斯柯达从崖上滚落,坠入海里。 那贴海滑翔的几只海鸥被惊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北京石梁府邸 徐琳在钢琴边,舒缓地弹着那首尼诺·罗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石梁端着一个汤盅进来,站在她身后。他轻轻地拍了拍徐琳的肩膀:“小琳,来,喝碗燕窝汤。” 徐琳转回头,看着他手里的盅,抬头看着他笑道:“啊,老公你真好,还给我煲汤。” “快趁热喝吧。”石梁把汤放到她嘴边。 “等会儿吧,等我弹完这支曲子,我还不太熟练呢。”徐琳接过汤盅,放在钢琴边的花架上。 “一会儿就凉了,快趁热喝……”石梁盯着她,故作生气地说。 徐琳娇笑着:“好,好,我喝!瞧你急得。”她端起汤盅,慢慢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