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塞的快乐教育-2

从地图游戏中，还可以发现孩子天赋上的特点。有的孩子画报形象和细节很清晰，这说明他的形象思维能力强些；有的孩子线路明确、方向感不错，这说明他的抽象思维能力强些。不管怎样，这种小地图，成了我对小斯宾塞进行教育的教具之一，并且明显地产生了效果。5 数字跳房家庭中的教具是根据孩子的特点来设计的，目的是在充满乐趣中把孩子训练得更有用。从教育的生物学特征来看，教育就是使一个小生命在身体和心智上不断得到完善，并使它更加适应生活事务的过程。鸟对羽毛新长成的小鸟的行为，猫和小猫玩耍行为，就是在诱导小鸟、小猫锻炼其肢体，知觉和本能。小斯宾塞对数学反应的迟缓，一度使我苦恼，使我不得不“发明”一些东西在这方面训练他，“数字跳房”就是这样产生的。把1——9和0这10个数字依次写在9宫格里，我和小斯宾塞在这个跳房里玩游戏，第一阶段是从1—到9的数字概念游戏，很简单，数到几，就跳几步。不久，小斯宾塞对数有了一个基本概念。接下来，是数的差、和、积、商的关系，也在跳房里玩，两个下午就会了。最后是九九乘法表，这对以后的运算是必不可少的。小斯宾塞开始总也记不住。或者总会出错，我就在九宫格外面把得数写出来，画在一个圆圈里，小斯宾塞厌倦了我们就停下来，没过多久，他自己又去玩，这样次数多了，这些九九乘法就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了。有时我会感叹：人的教育，多像鸟儿对小鸟的训练啊。随着小斯宾塞年龄的增大，这些在他童年玩和学的教具便不在有用了，他自己又去寻找新的教具，比如光学方面的凸透镜和凸透镜等等。第四章 如何对孩子进行快乐教育l 要知道如何教育孩子,首先要知道孩子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学习最有效。经过数年来的对小斯宾塞的教育和大量心理学的研究，我认为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是最有效的。l 任何生命都会对某些对象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一旦他们发生兴趣时，也就是教育的好时机。l 其实孩子的处境与成人的处境是一样的。爱，我们人人都有，但爱和有目的的教育，则需要一些耐心、技巧，有时甚至是令人发笑的机智或多少有些令人不快的克制。l 因此，我把和小斯宾塞到河边的运动，看做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这项与知识传授完全无关而与身体和情绪直接有关的活动，效果是神奇的。1 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最有效随着小斯宾塞慢慢长大，到家里来请教教育方法的邻居和朋友越来越多，有的甚至从很远的威克渥斯和伊雷顿赶来。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如何教育孩子。这使我必须对教育的一些原理性的问题进行总结。要知道如何教育孩子,首先要知道孩子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学习最有效。经过数年来的对小斯宾塞的教育和大量心理学的研究，我认为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是最有效的。这也许会使公立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不以为然。要知道，这与传统教育所讲的许多清规戒律大相径庭。“难道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就是让他们玩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玩更好，因为那样最快乐。”遗憾的是，持这种观点的人，尽管也在教育孩子，但是很少对孩子进行研究。他们在自己因袭已久的教育规则中机械地工作着。尽管他们有时严厉得像一座凶狠的塑像，或者大声训斥的声音整条街都听得到，但教育的效果却很差。我曾做过一个实验，带两群孩子来到德文特河边，我告诉其中一群孩子：我一发出口令你们就跑到教堂那里去，那里正在举行婚礼，先跑到的有可能会得到小糖果。另一群孩子我只告诉他们：你们要尽快跑到教堂那里，越快越好，谁落后我就会惩罚谁。随着我的一声口令，两群孩子都飞快地跑起来，要知道从河边到教堂不是一段很短的路程。结果呢，知道教堂在进行婚礼的孩子，先跑到的很多，而且到了以后，大多还很兴奋。而另一群孩子，有的掉队了，有的干脆跑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停下来的孩子多了，大家也就不怕惩罚了。从这个实验可以看出，一群孩子在开始跑的时候，就把“跑到教堂”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快乐的事，因此跑起来就轻松得多，而另一群孩子则把“跑到教堂”这件事当做了一个命令，只是被动地去执行，尽管有惩罚的威胁，但仍然作用不大。当然，孩子的快乐是多种多样的，大多是没有社会目的的，教育则是要引导孩子得到“有目的的快乐”。因此，对于教育者来说，应该先让孩子们快乐起来，然后再给出可行的目标。2 让兴趣为快乐求知引路任何生命都会对某些对象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一旦他们发生兴趣时，也就是教育的好时机。例如一个3岁的孩子，可能会对一条鱼产生兴趣。那好，围绕这条鱼的知识可多了。首先它为什么在水里不会沉下去？因为在它的身体内有一个“气球”。为什么它游动时会摆动身体？因为它是利用身体摆动推动周围的水从而获得动力，等等。比如一个7岁的孩子很可能会对一本有插图的书发生兴趣，但他的识字量又不足以用来阅读。那就把这本书里的故事给他大概讲一下，然后让他自己阅读，遇到不认识的字可以问大人，他也许不能马上就记住，但肯定会留下很深的印象。我曾经给小斯宾塞设计过半本书这样的教具，前面一半，我给他念，但后面一半，我只教给他一些词汇。我发现当他为了知道后一半故事而学的词汇，比平时通过“词汇风铃”学习的词汇记忆得还牢固。兴趣和满足总会带来快乐。因此，在教给他某方面的知识时，先让他产生兴趣，接下来的工作便会事半功倍。3 多一些友好和鼓励一个孩子，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位严厉的、总是呵斥他的老师，即使你是他的父母，即使你真的在内心很爱他，但他对你所说的和要求的也会厌倦。我常常听到这样的抱怨：“我爱他，但我又时常恨他不成器”，“我真的受不了，他学什么都这么慢，又不专心”。如此等等。可能很多父母都花了很多心血在孩子身上，但孩子仍然没有改变，为什么呢？从动物学的角度来说，孩子和其他动物一样都对恶劣的、否定性的环境，有天然的反感。这种反感的情绪尽管会因为害怕而有所克制，但是是不利于接受任何知识的。在这种状态下，他获得的知识和学到的传授知识者的坏习惯相比，后者反而更多。相反，如果是在一种友好、亲昵和鼓励的气氛中学习不但可以增加孩子对父母、老师的信任感，而且学习的效果会好很多。相信大多数人都会有这种体验，在一个班级里，成绩好的同学总会受到老师的宠爱，而这种宠爱又促使这几个同学成绩更好。究竟是成绩好而受到宠爱，还是因为受到宠爱而成绩好？相信老师和学生都不清楚。而大多数孩子却不会这么幸运。如果用成人的世界去理解孩子的世界，你就会明白。比如在工作上，出现失误或者进展缓慢是难免的，如果一个主管总是以严厉的态度指责你（从理论上说，他的这种指责也可能不是完全无理的）：“天啊，你怎么这么慢！”，“为什么你又迟到了！”你的反应会如何呢？首先是反感，然后厌恶，甚至憎恨。相反，如果他总是在恰当的时候鼓励你一下，拍拍肩膀，笑一笑，你反而会做得更好。其实孩子的处境与成人的处境是一样的。爱，我们人人都有，但爱和有目的的教育，则需要一些耐心、技巧，有时甚至是令人发笑的机智或多少有些令人不快的克制。在我对小斯宾塞的教育中，我认为友好、鼓励是快乐教育的最佳方法。世界上没有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反感、厌恶自己的父母，但之后却不一定了。有的甚至与父母反目为仇，更有甚者，还会做出弑母弑父的恶行。这究竟是父母的责任呢，还是孩子的责任？一个长期得不到友好、鼓励和正确训练的孩子，他会在心里产生厌恶和憎恨。“野蛮产生野蛮，仁爱产生仁爱”，这就是真理。“难道孩子犯了严重的错误也要友好、鼓励吗？”这是劳尔太太在我一次关于“友好，鼓励”的演讲中提出的问题。我回答她说，不仅仅是这样，该管的一定要管，但要分清哪些是道德问题，哪些仅仅是知识技能的传授问题。我认为出除了道德过失才需要惩罚、命令、禁止以外，其他则仅仅只是方法和效果问题。我也同样反对劳尔太太在家庭教育中经常大呼小叫，小题大做。尽管劳尔太太总是说：我要对他的一生负责，我不愿意成为一个没有尽到责任的母亲。但事实上，她可能真的把小劳尔害苦了。小劳尔虽然不像其他的一些孩子那样讨厌自己的母亲，但他是以逐渐丧失自己的信心和过早地忍耐为代价的。最后劳尔把孩子送到了我家里，我用友好、鼓励的方式治愈了他内心的伤痛，知识技能也大有提高。多年以后，小劳尔成了一个植物学专家。4 每天都应该有一点快乐的运动在镇上，我和小斯宾塞成为了别人谈资，人们对我的总是指指点点：“看呀，天才的教育家又在训练他的小动物了。”是的，我经常在教小斯宾塞一些知识后（准确地说，是我们共同发现一些知识），带着小斯宾塞从镇上跑步到德文特河边，在那里大喊大叫一阵，然后用石块在河中打水漂，看谁打得多，或用泥沙堆城堡，看谁堆得快。我们尽情地呼吸夹杂着苜蓿草气息和河水气味的空气，看着夕阳在对岸的小山坡落下，把金黄绛紫的余晖洒在丛林和教堂的尖顶上。这是每天最让人惬意的事了。神秘、壮美的大自然更像一只小牧羊犬，又跳又闹。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呢？我认为尽管这一个时刻我们没有在传授知识，但这实实在在也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我也常常想，为什么镇上的其他父母不带孩子到河岸边走走，对孩子和父母都是有益的啊！对于儿童来说，心智的成长和身体的成长是同样重要的。心智和身体一样，添加的材料超过一定的量就不能够吸收，如果不能吸收，这些材料就不能成为心智中有机的一部分，应付完考试或者满足了家长的要求之后，很快就会从记忆中溜掉了。而且，这种强制性的办法还会使孩子对学习知识产生厌恶感，他从本能上也会抵触。因此，我把和小斯宾塞到河边的运动，看作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这项与知识传授完全无关而与身体和情绪直接有关的活动，效果是神奇的。有时我因为有其他工作，不能和小斯宾塞一起跑，他自己也会在学习一段时间后，跑到河边。他后来在一篇文章中回忆道：“这是我热爱生活，热爱德文特河，热爱家乡的主要原因。”有一句名言“教育应该在厌倦之前结束”，我完全赞同。我主张快乐的教育，教育应该也能让孩子在身体上得到快乐。对孩子来说，他生长的本能也需要运动和得到能量的补充。事实证明，每次在运动之后，小斯宾塞对学习的兴趣不但不会减少，反而大大增强。在传统教育中由于过度教育对孩子带来的身体的伤害，幸好没有发生在小斯宾塞身上。我希望父母和老师不要忽视这一点。孩子从胎儿起到青年时代，身体的成长和心智的成长同等重要，而且在婴儿、童年、少年时期，身体的发育和成长反而应该是主要的。5 教育的目的是有一天能够不教“教育的目的是有一天能够不教。”我对一位远道而来的教育学者威廉这样说。是的，看一看动物的世界就会明白，鸟在训练幼鸟飞行一段时间后，一般就不会去管它了。让它自己从高处往低处飞，从一个草垛飞到另一个草垛，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如果一只幼鸟在长成大鸟时，还需要其他的鸟来帮助它才能飞，这种教育一定是失败的。同样，在孩子的早期教育中，一个重要的任务我认为是培养他的自助学习和自我教育的能力。威廉斯认为这可能会成为一些不负责任的教育者的借口，我完全不这样认为。小斯宾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培养他自助学习的能力。为什么燕子在春天飞来，深秋的时候又飞走？为什么太阳白天升起，黄昏又落下？为什么夏天下雨而冬天下雪？我从来不简单地告诉他答案，但我会给他指出找到答案的途径。从小斯宾塞每一次发现一点点知识的惊喜和瞪大眼睛的专注上，我知道，没有一种快乐能比得上他自己通过努力而证明的哪怕是一点点能力。这一点是成长的动物都共有的特点。当然培养孩子的自助能力，一定得有所准备。在他可以简单阅读的时候，我常常把能够解答这些问题的书放在他的附近，或者把一些简单的实验用具搁在桌上。幸运的是，我有大量这方面的准备，我从来不吝惜买书和一些实验用品。镇上的小书店也是小斯宾塞常去的地方。当他每一次从书店买回一本他喜欢的书时，他总是欣喜若狂。有一次，他买回了一本关于植物方面的书，然后整整一个夏天，他就沉浸在收集植物叶片和弄清植物名称上。当他上小学时，他的植物学知识让校长大吃一惊。在开始的时候，为了培养他的自助学习能力所做的准备工作，实际比直接告诉他答案要费心思的多，每一次都要经过苦心设计。不过，逐渐形成自助学习能力的小斯宾塞，又就是对我这些劳动的奖赏。因此绝不是威廉斯所说的“是一件偷懒的事”。自助教育对于培养一个孩子独立思考的能力也是大有好处的。第一，会让孩子形成因果的概念，明白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是有原因的；第二，会让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到这种原因，他不会完全把某个人、某本书说的观点当做权威而接受下来。事实证明，自助教育所获得的知识比任何讲授在孩子记忆里印下的印象要都深刻的多。围绕获得这些知识所有的细节，都会成为孩子最鲜活和最深刻的人生经验。一次小斯宾塞在通过自助教育获得了关于力的传递和能量的转移的知识，这一次经历竟然成了他一生的记忆。一天，他看了一本插图的物理书后，去观察德文特河畔的一个个磨房。急速的水流带动轮盘，轮盘通过竖轴带动磨房的碾石，碾石把麦粒磨成面粉，面粉从漏斗里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小斯宾塞还把手伸进发热的面粉里。自助教育在小斯宾塞的写作上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自助”知识大多需要通过自己的观察、体验和查找来获得，这大大地增强了他的观察力。当然，这也有一个不利的影响：小斯宾塞在上小学后，半学期下来，他发现一年级已经完全用不着念完。经过学校允许，他直接上了二年级，仍然不行，后来干脆直接去上三年级。有时我真担心过早地在心智上的开发是否会影响他的身体，直到后来我看见小斯宾塞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才完全放心。关于自助教育，一开始就在英国教育界引起了争论。正如威廉斯先生和我的争论一样。但最后，教育界的官员和学者们不得不承认，这是值得在全英国推广的。我很高兴地看到，许多学校的教育已纷纷重视对学生自助能力的培养。遗憾的是，自助教育的教材和教具开发还是很少，很多家庭由于父母知识水平和时间的原因，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以致有的父母专门从伦敦跑来，请教自助教育的事。需要说明的是，自助教育并不是孩子进入学校后就可以终止了。许多人认为，到了学校，教育就交给老师了。这是对孩子教育极大的误解。孩子虽然到了学校，但教育活动对于家长来说并没有结束，相反，是另一个开始。教育的目的之一除了传授知识，就是培养孩子的自助能力。要知道，知识的传授，比起一个有机生命自我完善、求知，再综合为生命、思维来说，要简单多。第五章 如何找出不快乐的小虫子l 有时我真的感谢上帝，他赋予每个孩子不同的禀赋，目的是希望他们成为各个领域的有用之才。而这一点，常常会被父母或家长所忽视，反而成为孩子们不快乐的源头。l 即使一个天才，也有可能被不快乐所扼杀啊！我认为应该时常以同情之心去体会孩子在各种境遇中的不快乐。一旦你知道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她）不快乐，要想帮助他解决问题就容易多了。l 许多成年人以爱的名义对孩子所犯下的错误，结果却让孩子用一生的痛苦来承担。1 不要让不快乐扼杀孩子的天赋由“快乐教育”引起的争论成了英国朝野的一件大事，民众和教育界、宗教界都参与了进来。这篇发表在《威斯敏斯特评论》上的文章，我开始并没有想到有这样大的反响。我认为争论是好事，至少大家争论的是有关英国下一代的教育问题。文章的主要内容是探讨父母和老师是否应该惩罚孩子，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撇开这些学术问题，我们来看看不快乐的因素是怎样扼杀孩子的天赋的吧。三个月前，由于我在教育上的一点点影响，镇上公立学校的校长，把3个孩子带到我家，向我请教。3个孩子都只有十岁左右，一个叫劳伦斯，一个叫杰克，还有一个是小汤姆。校长说，无论如何请你帮帮忙，他们在学校的成绩简直就差没有负数了，但顽劣得像3只小马驹，把他们送回家3次，他们的父母又送了回来，说是实在找不到学校肯接受他们。我看了看3个孩子，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特点——特别讨厌，或者特别可爱。我答应指导指导他们。但我告诉校长，明天我去学校接他们。这是一个小伎俩，我认为和品行不良的孩子在一起，孩子染上坏习惯比培养他的好习惯要容易的多，我决定先把小斯宾塞送到我父亲那里，再去把这3个孩子接回来。第二天，3个孩子来到我家里，不知道是我在教育上有一点小小的光环，还是第一次到一个有教养的人家里的原因，他们倒显得很规矩，不像校长所说的那样，但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比起他们想要了解我来说，我更迫切地希望了解他们。我不希望他们像看待医生给病人治病那样对待这件事。于是我对他们说：孩子们，从今天起一直到暑假结束，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都是家里的成员。我们要一起劳动，一起玩耍，一起学习。我很欢迎你们的到来。今天晚上，我们会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就在屋后花园里。白天我们一起到镇上的木器厂去工作，挣来工钱。木器厂是近来我常去做一些教具的地方，我决定带他们到那儿去，3个孩子高兴极了。当我们到木器厂时，工人们都说，斯宾塞先生又收了3个徒弟。他们听到这话还挺高兴的。一天劳动下来，3个孩子虽然身体上有些疲倦，但兴致仍然很高。晚上我们买了些糕点，在花园里庆祝起来。之后，我们玩起了12张纸牌的游戏。从3个孩子的讲述中，我逐渐明白是什么使他们这样厌倦学习了。劳伦斯是这样描述的：学校就像一个恐怖的城堡，老师总是用刻薄的话语讥讽我，“你难道将来愿意像你父母一样，每天在大街上扫地吗”；壮实得像校长工一样的农场主卡尔的儿子经常追着我打，而老师很少主持公道,反而说我破坏纪律。每天早上我一醒来，一想到学校就害怕，我又想去，又不愿去……小汤姆的描述是这样的：我以前成绩本来还可以，但自从妹妹出生后，妈妈就不喜欢我了，总是对我唠叨，有时一点小事她都会尖叫着责备我。我不想学习，只想好好气气她。杰克的描述让人有些心酸，他说：我很恨自己，我也羡慕成绩好的同学，但我总是管不住自己。我每一次祈祷时就想笑，因为我心里想说的是：上帝啊，请赐给我一个又大又有很多蛋的鸟巢。老师在讲数学时我简直听不进去，心早已飞到河对岸的森林了。每次老师让我父母来学校时，我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它们为什么不听我的指挥；还有我的大脑，为什么会去想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有时我又想，要是我能像小斯宾塞就好了。但是我一说出这种话，我父亲就会狠狠地说，你去做梦吧！孩子们的秘密在我面前轰然打开。劳伦斯生活在老师不公正的恐惧中，这种阴影使他的自信心大受挫伤，他怎么能喜欢学习和求知呢？他还没有学会像成人一样对待不公正的忍耐，他也没有学会像成人一样用其他方法来保护自己的自尊心。学校并不会因为一个建筑被命名为学校而变成圣洁的地方。一个出入垃圾堆的孩子，你想要求他保持衣着整洁，这不是很荒谬的吗？小汤姆的行为则源于对母亲的反叛情绪。杰克则完全是出于孩子向往自然的天性。与所有训斥和道德说教相反（因为我了解道德的说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苍白），我充分肯定了他们每个人在愿望的合理性，然后设计出不同的训练课程，这些课程都是围绕如何驱除他们心中不快乐的阴影而设计的。我认为如果不首先消除孩子心中不快乐的东西，要想进行快乐教育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种不快乐几乎会把3个孩子葬送掉。我给劳伦斯谈得最多的是弱小者应如何通过特别的、别人没有的境遇，发现真理，成就品德，成为强者。小劳伦斯内心的耻辱感没有了，相反这激起了他的使命感。我知道，我毕竟无法改变社会的不公。但我可以造就一个热爱公正的人。后来，劳伦斯成了英国著名的律师。对于小汤姆，我让他同情他的母亲，她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但她有一种执着的愿望。小汤姆后来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牧师。而小杰克，在这个夏天，我教给他研究动物的方法，许多年之后，他成了一个鸟类学的专家。有时我真的感谢上帝，他赋予每个孩子不同的禀赋，目的是希望他们成为各个领域的有用之才。而这一点，常常会被父母或家长所忽视，反而成为孩子们不快乐的源头。即使一个天才，也有可能被不快乐所扼杀啊！2 对孩子要有同情心“父母难道会对自己的孩子没有同情心吗？”当我一次与朋友谈到这个问题时，他十分诧异的反问我。是的，很多父母对孩子是缺少同情心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这个“我的”既包含着不容置疑的意思，也包含着因为是“我的”，所以用不着去同情的意思。如果一个同事的头不小心被撞了一条口子，人们会说，这是怎么回事，一定很疼，快去包扎。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在踢足球或者做其他事时脚受了伤，父母首先会尖叫着责骂一番，好一点的会赶快去医治，差一点的则会把这看作是对孩子“犯错误”的惩罚：“谁让你去踢球的，这么不小心”。当一个同事工作出了差错，受到主管训斥，工资被扣，职位被降时，一般人会安慰他：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就好了。可如果孩子从学校拿回来的考评成绩是差或者没有达到父母的要求的话，他可能得到的是一阵怒骂或一顿暴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父母真的对孩子缺乏同情心呢？是的，确实如此。谁又在生活中没有过挫折和失败呢，成人对这一点体会最深，但很少对孩子有这样的同情心。然而正是这种不同情，会深深伤害孩子的感情和自信心。我从小斯宾塞以及镇上邻居的孩子身上很深的地体会到，教育中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对孩子要有同情心。同情也是上帝赐给每一个人的最宝贵的品质。同情可以让我们去了解孩子，认识孩子，才能在教育者和被教育者之间建立起真正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同情心是孩子在受到精神和肉体上的伤害时的一道神奇的阳光。孩子，所有的孩子，相对于他们所面对的成人世界和自然世界来说，都是弱小的，但每一个孩子又都从肉体到精神上充满了希望。这是里需要特别提到的是，经过我长期的研究发现，孩子越小，心理自助调节能力越差：0~3岁的孩子几乎没有自助能力，3~7岁的孩子有很少的心理自助能力，7~12岁的孩子一般也较少，但明显有了。在这种阶段，环境就像是做陶瓷的陶坯，如果长期处于一种不快乐的畸形环境，孩子的阶段性心理会成为他（她）以后性格的原型。很少时间与母亲在身体和感情上交流的孩子，会天生对女性有强烈的羞怯感，严重的会变态为对女性报复，或者相反，对女性缺乏正确的判断。经常受到父亲毒打、呵斥、教训的孩子会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叛性格，与社会不合作，很难溶入到团队中，对合理的规则也会有天然的反感。看一看自然界的例子吧，幼鸟总是因为身体和感知能力的弱小而被其父母照顾。人类也应该如此。我认为应该时常以同情之心去体会孩子在各种境遇中的不快乐。一旦你知道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她）不快乐，要想帮助他解决问题就容易多了。这丝毫不等于说不去孩子的一些错误、过失进行指导和管教，只是在这些所有的活动中应有同情心。3 发现孩子不快乐的原型我最近读了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一本书《战争与和平》。这本书最开头的两句话深深地吸引了我：“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我认为这句话同样可以用在孩子的教育上，“成功的孩子都是相似的，而失败的孩子却各有各的原因”。几乎所有成功的孩子，在他们的教育上都幸运地会遇到好的引路人，有的是他们的父母，有的是他们的老师，有的是他的朋友，有的可能只是大自然而所谓“失败”的孩子则一般是由于各种类型的不快乐者所导致的。① 对教育完全不懂而又缺乏同情心的父母② 对孩子教育从不负责的父母③ 严厉而刻薄的老师④ 凶猛而无知的同学⑤ 俗气而愚昧的亲戚⑥ 已经变坏的兄长⑦ 长年不得志，内心阴暗的老师⑧ 粗暴、武断的长辈⑨ 有遗传的精神变态家庭罗列下来，这些原型还很多。对于明智的父母来说，当发现孩子在求知和习惯、心理上有问题时，首先要做的，不是判断他“不行”（因为他绝没有任何责任和承担责任的能力），而是像一个医生发现病因一样，去发现这些不快乐的原型。有阅历的人们一定知道，噩梦不管有多可怕，一旦说出来，就会好得多。镇上的费舍尔神父曾不无伤感地告诉我，他经常到少年监狱去，发现了一个令人痛心的事情：凡是受鞭笞总次数越多的孩子，进少年监狱的次数也越多。以上帝的名义，我想告诉所有英国的同胞们，在我们的社会里，一直忽视一个真实的现实，那就是有大量具有良好天赋的孩子因为被家长或老师判定为智力和意志都很差的人而真的成了现实中很差的人。许多被一般法律和道德认定为有罪的孩子，他们并不是真的有罪，而真正有罪的人却逃脱了法律和道德的惩戒。许多成年人以爱的名义对孩子所犯下的错误，结果却让孩子用一生的痛苦来承担。一天下午，我和费舍尔神父在德文特河边谈到这些问题时，我发现，仿佛早已平静地领悟了上帝旨意的费舍尔先生，眼睛湿润了。他说：“我有时真的有些怀疑，上帝还能帮助我们什么？他要拯救我们成人的心灵，但社会和现实的诱惑以及我们人类血性的欲望又那样强大；他赐给我们孩子，可孩子在肉体上又是那样弱小。斯宾塞先生，您能告诉我吗？”“教育！只有每一个父母和成年人都像他们学习商业、种植、饲养一样学习教育的方法，社会才能不断增强，理智、文明的力量。”我这样回答道。4 让家庭给孩子快乐的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完全改变孩子的境遇，即使父母已经意识到这种不快乐境遇对孩子的坏影响。但是，几乎每个父母都可以改变自己的家庭。为什么有的家庭总能够帮助孩子应付各种问题，有的却不能，反而会因此埋怨孩子呢？我认为家庭是否能够给孩子力量，取决于成员之间的感情和思想联系的密切程度。因为不管孩子在外面遇到什么，家庭是他的加油站，是他的坚强后盾。我在一次家长座谈会上，给热切希望得到帮助的父母，提出了九个建议：（1） 家庭共聚的时间是神圣的有一次，我问小斯宾塞，在他记忆中最美好的生活片断是什么？这时小斯宾塞已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剑桥大学，他说：是每天晚上我们聚在餐桌前，一起祈祷、一起闲聊的时候。（2） 互相认识可以使孩子获得心灵的力量“我们是一家人，难道彼此还需要认识吗？”人们也许会这样问。但实际情况如何呢？我们可能熟知的只是对方的名字、长相。做父母的常常只注意现实的家庭琐事或家庭开支这样的事情，而没有时间和兴趣去探知自己以及孩子的感情。你曾有几次和家人坐下来谈你的理想、目标呢？你又有几次向孩子们询问：你担心什么？你相信什么？你快乐不快乐的事是什么？不要担心这会浪费时间，相反，大量去做与这些不相关的事，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3） 适当地让孩子为家庭分忧很多父母像遇到疾病、经济紧张、亲人死亡的事，常常会瞒着孩子。他们的理由是怕孩子被吓住。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只要你在讲述时不去夸大，而且表现得有信心，孩子是不会被吓住的。如果完全对他们隐瞒，他们大多会把事情想得更糟，或者有被抛弃和不被重视的感觉。孩子也只有在这些事情中才能培养起生活必需的勇气。如果有兄弟姐妹病了，或者父母及祖父病重，应该让孩子知道，并让他参与跑腿办事，买药、送信，这样才能在生活中培养他们处变不惊的镇定和勇气。如果有财务困难而完全不告诉孩子，他们会猜想到可能没有饭吃或没有地方住，而实际情况也许只是放弃一些奢侈品而已。（4） 珍视全家一起用晚餐的时光即使最忙碌的时候，每个星期也应至少有一两个晚上和孩子轻松地用餐，而这时不要数落孩子的不足。有一句古老的格言我希望出现在每个家庭的餐桌旁：“一家人吃饭时是争论还是谈话，是称赞还是训斥，是一个很好的测量计，它可以看出这个家庭是在疏远分离，还是越来越亲近。”适当的时候，要鼓励孩子请他的朋友来家做客，这样可以让父母认识子女朋友，也使孩子感到自己在家里受到尊重。（5） 定期和孩子合作完成一件事在任何群体里都是这样，某个人提出一件大家都感感兴趣的事去做，会使所有人的心情为之振奋。我经常和小斯宾塞一起合作去做一件事，比如种植植物，比如把许多散乱的照片整理成家庭影集或一起烤出一盘香气扑鼻的面包。我们合作的最大的一件事，是制作一张大餐桌。我们一起选木料、设计草图，经过n个星期的努力，当餐桌做成时，我们互相对望着，高兴得叫了起来。后来，这张餐桌成了我和小斯宾塞的纪念品。（6） 建立相对固定的家庭传统和仪式根据我父亲和祖父的一些惯例，我认为相对固定的家庭传统和仪式，会让孩子对家庭产生必要的敬畏和归宿感，也能培养孩子从小学会区别哪些是一般的事和哪些是重要的、有特别意义的事。到教堂参加礼拜、春天出去远足、秋天登高、特别的生日晚会……（7） 不可缺席的游戏和孩子一起游戏，这是动物也会的事，但并不是每个父母都愿意。在游戏中一定要公平，不能因为他们是孩子而轻慢他们。我最让小斯宾塞伤心的是，有一次我们在月光下捉迷藏，等他躲好以后，我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没和他打招呼就离开了。最后小斯宾塞的失望和伤心使我内疚了好几年。（8） 在孩子睡前给他讲一些家庭里的往事爷爷是怎样白手起家创办学校的？最早我们从什么地方搬来，那里这里是什么样子？我是如何开始写作的？这些事有时会比讲虚构的故事对孩子的吸引力还大，同时这会让孩子体会到亲密、体贴的感觉。（9） 没有距离的家庭我一度在家族里编写了一份家族通讯，要求每个人都加一点自己的消息上去。我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参与，并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待家庭和生活。想想吧，亲爱的女士、先生们，家庭能传递给孩子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什么不快乐都会被克服。现时，孩子也会在参与活动的过程中，逐步形成不同于一般儿童的价值观。第六章 快乐的智力培养l 我认为：除了极少有智力障碍的孩子和天才、神童之外，绝大多数的孩子只存在智力特点的区别，而不存在智力高低的差别。l 坚信自己的孩子与别的孩子相比，仅仅是特点不同而非智力水平有高低；坚信这种不同的特点，也是上帝宏伟计划的一部分；坚信自己对孩子的信心不但可以改变自己，也可以改变孩子。l 培养和教育孩子是一件造就他人的善行，对孩子有信心也就是对造物主有信心，而且所有培养和教育的信念就是：让他（她）的潜能得以开发，让他（她）成为一个对别人有益而自己也快乐富足的人。1 请相信你孩子的智力如果有一天，老师告诉家长，这些孩子聪明一些，另一些孩子稍差一些，其余少数的孩子更差一些，近乎愚蠢，家长会怎么想呢？有的相信了，有的半信半疑。如果又有一天，老师拿着智力测验表和几学期的成绩单告诉说：看吧，果真如此，这些孩子的智力测验在80分以上，而另一些在60分以上，其余一些在40分以下，他们几学期的成绩单也大致如此，家长会怎么想？也许连半信半疑的也完全相信了。难道上帝真的把聪明给了一些孩子，而给另一些孩子的是平庸的天资，甚至是愚蠢吗？事实完全不是这样！我认为：除了极少有智力障碍的孩子和天才、神童之外，绝大多数的孩子只存在智力特点的区别，而不存在智力高低的差别。所有已经表现出来的智力在一个人的潜能中所占的比例仅仅是万分之一。即使是少数智力和身体有残障的孩子，他们在现实中的状况也更多的是由于现实的条件和教育方式所致。人类没有学会开发石油时，并不能说明石油不存在。一个地方不储藏石油，也并不能说明这个地方没有储藏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智商”这个概念就和考试题目一样，是人为的。“智商”最多只能证明一个孩子学习成绩的35%~40%，一半以上的成绩是不能用“智商”来解释的。正如在智商研究方面的权威人士卡尔先生所说，“如果仅仅靠智力测验来选拔孩子的话，我们就淹没了70%的有创造力的人才”。让我们看看世界上的树木吧，有的结出果子，有的则不会。就是在果树中，有的结的是苹果，有的结的梨。结果子的树可以提供水果，不结果子的树则可以成为栋梁之材。关键在于我们用什么方法去培育和发展它们自身的价值。更为奇妙的是，人类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他有灵性和禀赋。简单地用聪明或者迟钝这样的概念去判断孩子，结果和判断者一样是愚蠢的。把一个孩子判断为愚蠢，是最简单和容易的事了，因为这样便可以不承担责任。有的父母便把期望寄托在第二个、第三个孩子身上，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要告诉所有父母的，是坚信。坚信自己的孩子与别的孩子相比，仅仅是特点不同而非智力水平有高低；坚信这种不同的特点，也是上帝宏伟计划的一部分；坚信自己对孩子的信心不但可以改变自己，也可以改变孩子。关键是长期地保持这份信心，并把它变成可以实施的计划。耶稣说：“只要你相信，你所信的一切对你来说就是可能的”，“只要有芥籽那样大的信心，也可以移动一座山”。我真真实实地相信他说的是真理。在对小斯宾塞和其他孩子的教育上，我常常看到这样的奇迹发生。我也要告诉父母们、英国的同胞们和所有看到这本书的人，培养和教育孩子是一件造就他人的善行，对孩子有信心也就是对造物主有信心，而且所有的培养和教育的信念就是：让他（她）的潜能得以开发，让他（她）成为一个对别人有益而自己也快乐富足的人。我建议你这样开始孩子的智力教育：（1） 相信每个孩子只是特点不同，面非真正有优劣之分。（2） 相信你在改变自己的时候，孩子也会得到改变。（3） 相信每个孩子都具有比已表现出来的巨大得多的潜能，你只需要去开掘它们。（4） 即使在教育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也应坚持，许多奇迹也同样发生在这个时候。（5） 相信生命孕育和诞生如此伟大奇妙的工作，它的“产品”不可能像一般事物那样简单。（6） 对所有否定孩子智力和潜能的说法，都给以劝戒。信心不但不减，反而增加。（7） 制定一个长期和短期的智力教育计划，并坚持实施。只求耕耘，不问收获（因为收获是必然的）。（8） 相信培养、教育孩子和勤勤恳恳地做其他工作一样，是一件上帝也会嘉奖的善行。2 发现孩子的潜能和特长如果让你描述一下自己孩子的特点，相信所有的记忆都会潮水一样向你涌来，这正是了解自己孩子的基础。那么，以下是每个孩子都可以具备的基本能力的表现，让我们来看看孩子具有哪些方面的潜能和特长。（1） 他在背诗和有韵律的句子时很出色。（2） 他很注意你在愁闷或高兴时的情绪变化，并作出反应。（3） 他常常问诸如“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小行星不会撞到地球”这样的问题。（4） 凡是他走过一遍的地方，他很少迷路。（5） 他走路的姿势很协调，随着音乐所做的动作很优美。（6） 他唱歌时音阶很准。（7） 他经常会问“打雷、闪电和下雨”是怎么回事。（8） 你如果用词用错了，他会给你纠正。（9） 他很早就会系鞋带，很早就会骑车。（10） 他特别喜欢扮演什么角色或编出剧情。（11） 出外旅行时，他能记住沿途标记，说：我们曾到过这里。（12） 他喜欢听各种乐器，并能辨别它们发生的声音。（13） 他画地图画的很好，路线清楚。（14） 他善于模仿各种身体动作及面部表情。（15） 他善于把各种杂乱的东西按规律分类。（16） 他长于把动作和情感联系起来，譬如他说：“我们做这件事兴高采烈。”（17） 他能精彩地讲故事。（18） 他对不同的声音发表评论。（19） 他常说某某像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