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她是他们的女皇和偶像,他们迷人的美人鱼和帕西奥纳利亚。更甚的是,她令他们鬼进心窍,她是他们的萨满。 朱丽陶醉于众人对自己的宠信有加,陶醉于簇拥她向前的人群。她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唯我独尊”。 一队警察先遣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第一排的女孩想出一个奇妙的计谋:她们向前对他们赐以亲吻。 在这种场合下怎么用警棍打呢?治安队散开了。再远一点,一辆警车开近过来,但是在这种规模下,它也只好放弃干涉了。 “我们是在庆祝节日,”朱丽叫道。“女士们、先生们、小姐们,到路上来,忘掉你们的忧伤,加入我们的行列!” 窗户开了。人们俯在上面,注视着长长的花花绿绿的人群。 “你们在请什么愿?”一位老太太问道。 “没什么。我们什么愿也不请。”一位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将回答。 “没什么?假若你们什么愿也不请的话,那就不是一场革命!” “可恰恰是的,太太。原本就是这样的,我们是第一次没有请愿的革命。” 正是这样,那些观众于不愿意把节日限制在付了100元门票的两个小时里,所有的人都希望它能够在时间和空间上得到延展,他们歇斯底里地叫: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在那些赶来的人中,有些配上他们自己的乐器加入到喧嚣中来。其余的则拿上厨房器皿任意充作鼓和鼓棒,还有带彩纸卷与彩纸眉的。 她按声乐教授所教的那样,赋予自己的声带最广的音域。在她周围,每个人都重唱着她的歌词。他们几乎组成了500个声音的“爱歌高”。城市都回响他们的合唱: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一群将要啃掉这个僵化世界的小蚂蚁。101、炸毁神秘金字塔 这次可要炸了!马克西米里安和他的警察们又回来围住神秘金字塔。 局长决定晚上行动,因为他认为在它睡觉时偷袭这个占领建筑者会更有效。 部队打亮袖珍灯,照亮了森林的界碑。因为天还未全黑,所以灯只是增强了一点光亮而已。男人们像海上水手一样,穿上漆布防护衣。这次他们挑选的是加强的电线,目的是让大颚啃不了。当马克西米里安正准备下令开火时,他又听见了一阵嗡嗡声。 “当心胡蜂!”局长喊道,“保护好脖子和手。” 一个警察拔出手枪瞄准。目标太小了。他拔枪的姿势中露出了一小块皮肤,便马上被蜇了一下。 那个虫子又袭击了另外一个警察,然后飞到人的双手打不到的地方去了。现在所有的警察都警戒起来了,惶惶不安,就连胡蜂发出的最小的声音也能听见。 那只虫子突然冲向第三个警察,让人大吃一惊。它绕过他的右耳把螯针插到他的颈静脉里。轮到那人倒下了。 马克西米里安脱了他的靴子,挥舞着,像第一次来时一样飞速地打着虫子。英勇的进攻者最终有气没力地累倒在地上,手枪一点用处也没有,鞋底则总是被搞坏。 “二比零。” 他看着伤亡者。这不是一只胡蜂,那只虫子更象是一只会飞的蚂蚁。 幸免于难的人过来帮助倒下的警察,摇着他们,防止他们睡着。马克西米里安决定在又小又危险的看守者再次出现之前尽快引爆。 “所有的炸药都装好了吗?” 工兵检查了引爆器开关,等待着局长的命令。 “准备好了?” 他的移动电话的铃声打断,倒计数,电话的另一端,杜佩翁省长要他火速回去。城里发生了事故。 “游行者掌握了枫丹白露的主要交通要道。他们能够把一切都打碎。立即放弃你所做的事情,回到城里来,给我驱散这些神经病。”102、在芦苇的炎热中 白天与暮色角逐着,天气很热。月亮照耀着大地。微热的地面加热着身体。蚂蚁的龟舰朝芦苇冲去。 侏儒蚁看着它们过来。火碳的热气和光亮足以引起它们的警觉。无暇的粉红叶顶上布满了准备发射的炮手。远处,24号在已被破坏的芦苇中发出求救的呼叫。 被包围的蚂蚁在敌人的数量面前已快要无能为力了。芦苇下面漂着大量的死尸,已分不清是哪一个阵营的了。由此可见先前战斗的艰苦。 科尼日拉的褐蚁以为不讲故事就没有什么好活的了。它们错了。故事光讲讲是不够的,还要去体验。 在乌龟装甲舰的驾驶舱内,103号和兵蚁们正尽力而为,火在远距离应战时并不是一件实用的武器。 在蚂蚁中,大家进行摸索推论。每一位都发表自己的提议。6号建议把火碳放到漂浮的叶子上,由龙虱推着朝敌人的方阳发去,但是龙虱太怕火了,对它们来说,火仍是一种忌讳的武器,它们拒绝去靠近它。 103号公主想起一种能够把火发射得很远的手动机械装置,他们把它叫做弹射器。它用触角尖画出这个东西的形状,但是谁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把火放入这种装置中它就会飞向天空。它们放弃了。 5号想把用作矛的长树枝的尖端点燃起来,贴近那些睡莲。这个主意被采纳了。 当乌龟靠近时,侏儒蚁的酸液便稠密地扫射了过来。艘艇上,全体船员都弯下腰去,留心着不让大颚放松长枝条。103号宣布把树枝尖端放到火碳上的时候到了。尖端点燃了起来它们快速地举起火竿。 龙虱们在机械后面加快速度,卷起许多泡沫。装甲舰向前冲去。上面炽热的尖端被速度带着,像发亮的王旗一样无限延伸。 14号伸出潜望镜触角,定好对手方位,向蚂蚁们引导着冒烟的树竿。 尖端燃烧着的矛触到了睡莲的瓣内。那个植物湿润得很,不会立刻就烧起来。但是这鱼叉的撞击足以使那些炮手们失去平衡,它们立刻掉进了水里。在这种具体情况下,火没起什么作用,它只是证实了褐蚁们甚至准备用忌讳武器的决定。 在这种成功面前,那些被围者又鼓起了信心,它们发射着酸液作最后的冲锋,在侏儒蚁中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这一边,103号公主懂得了如何更好地指挥它的火矛把睡莲一个个地烧毁。风烟四起。那些侵略者被烧焦的睡莲味吓得宁可返回到坚实的地上去,逃之夭夭。还好,小树枝自己也开始燃烧了起来,这就是用火的问题。它可以在利用者中引起跟承受者同样多的破坏。 那些贝洛岗蚁甚至连展示大颚剑术的机会也没有。军中最善战的13号大失所望,恨不能把这些傲慢的侏儒蚁的软胸甲撕下一两个来。 103号公主示意把烧着的枝条扔到尽可能远的水中。乌龟装甲舰与被围困的芦苇会合了。 但愿24号还活着,103号公主思忖。103、学校里的战斗 离开文化中心时是500人,到学校对面的大广场上时是800人。 他们的游行没有什么请愿的性质,这只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狂欢。 在中世纪,狂欢节有一个确切的意义,那是疯子的节日,那天所有的紧张都得到了解放。大狂欢的日子,一切守则都被践踏在脚下,人们有权去拔警察的胡子,把市政官员推到小溪里。人们可以随意接门铃,把面粉涂到别人脸上而不管他是谁,人们焚烧巨大的、象征所有权力的狂欢节稻草人。 确切地说,正因为狂欢之日的存在,平日的权利才被受到尊重。 如今,人们已经忘记了这种以社会学的观点来说必不可少的游行的真正意义。狂欢节从此只是一个商人的节日,像圣诞节、父亲节、母亲节或爷爷节一样,它们都只是用来消费的节日。 人们都忘掉了狂欢节最重要的作用:给人们一种造反可行的幻觉,虽然这仅仅是在一天期间。 对这些年轻的或较不年轻的人来说,这里给他们提供了生平第一次机会,使他们能够表达对节日的渴望,表达他们的反抗和超越。800个一直被压抑着的人突然爆发,大声喧嚣起来。摇滚乐爱好者和看热闹的人形成一条长长的、既喧嚣又花俏的人群。来到学校广场上时,他们发现6辆冶安部队的车拦任了路。 他们暂停了下来。 游行者打量着治安部队。治安部队打量着游行者。朱丽察看着形势。 局长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肘上戴着臂章,站在他的士兵前头,面对着熙熙攘攘的群众。 “散开!”他用喇叭筒喊话。 “我们没做什么坏事。”没有喇叭筒的朱丽回答。 “你们扰乱公共秩序。10点多了,居民们都要睡觉,你们却还在喧闹。” “我们只是想到学校里去庆祝节日。”朱丽反驳说。 “学校晚上已经关门了,不允许你们再去打开。你们已经制造了够多的噪音了。解散吧,回家去。我再说一遍:人们有睡觉的权利。” 朱丽犹豫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以她帕西奥纳利亚的角色说道:“我们不想要人们睡觉。世界醒来了!” “是你,朱丽·潘松?”局长问道,“回家去吧,你妈妈会担心的。” “我是自由的。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们向前去……” 那个词没有从她的喉中出来,稍顿了一下,然后她更加坚定地说: “向前去……去革命。” 人群嚷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准备着玩这场游戏。因为这仅仅是一场游戏而已,警察的到场也许会使他们面临着危险。用不着朱丽要求,他们举起拳头唱起了音乐会的主打歌: 结束了,这是最后的结果, 打开我们所有的感觉, 今天旱晨吹拂着一阵新风。 他们分开双臂,手与手拉在一块,以示他们的数量,占据住所有的地方,他们朝着学校前进。 马克西米里安与下属商量了一下。不是与他们谈判的时候了,省长的命令是明确的,为了恢复公共秩序,必须尽快驱散捣乱分子。他提议利用“香肠”战略,填到中间,把游行者驱散到旁边去。这一边朱丽与“七矮子”也聚在一块商量接下来的步骤。他们决定建立8个独立的游行组,每一组都有一位乐手作领头。 “我们之间要能够联系才行。”大卫说。 他们问聚在周围的人群是否有人有移动也话可以借给“革命”,要8部。人们给他们推荐了更多。看来,即使是参加音乐会,人们都不能与他们的话机分离。 “我们要用‘花菜’战术。”朱丽说。 于是她向大家解释她刚才临时安排的战略。 游行者继续行走。对面,警察们实施起他们的计划。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没遇到什么反抗。朱丽创造的“花菜”分散了。 集中的警察队伍散开去追他们。 “保持集中!保护学校!”马克西米里安在他的喇叭筒中命令道。 那些治安警察知道危险,重新在广场中组成分队,而那些游行者则在继续着他们的操作。 朱丽和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们最接近治安部队,她们给了他们许多挑逗和亲吻。 “逮住这个带头的闹事者。”局长指着朱丽说。治安分队立即便朝她冲过来。 这恰恰正是那个有明亮灰眼睛的女孩所希望的。她下达集体逃走的指示,又在电话中说:“好了?猫捉老鼠。” 为了让警察们不知所措,女骑士们撕开自己的T恤,稍稍露出一点她们的春色,空气中散发出战争与女性香水的气味。104、百科全书:阿兰斯基战略 197n年,梭尔·阿兰斯基,嬉皮士的鼓动者和美国学生运动的重要人物,出版了一本小册子,陈述了领导好一次革命的10条实用准则: 1:权力不是你拥有的东西,而是你的对手以为你拥有的东西。 2:走出你对手的经验领域、开发出他所不知道的、领导潮流的新斗争园地。 3:用自己的武器与敌人作战,利用符合自己准则的队伍去进攻。 4:口头较量时,幽默是有效的武器,假若能够奚落对手,或者,最好是强迫对手自己奚落自己,他就很难再掩藏自己了。 5:一种战术绝不能变成一种常规,尤其是当它施行起来的时候。反复操作几回估量出它的威力和局限,然后改变它,去采用一种完全相反的战术。 6:让对手保持防御状态,他永远不能去想:“好了,我得到了缓解,趁机把我们重新组织起来。”要利用一切可能的外在因素保持压力。 7:假若没有办法变成行动就永远不要吹牛,否则会失去信誉。 8:明显的不利条件可以变成最好的王牌。应该把每一种特异性都当作一种力量而不是一个弱点。 9:把焦距调准到目标上,在战斗中不要去改变。这个目标应该尽可能最小、最明确、最具代表性。 10:假若得到胜利,那就要能够承受下来,并能够占领土地。假若没有什么新主张的话,企图颠覆原来的权力是没有什么用的。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料全书》第Ⅲ卷105、重逢 它们靠上没有被火和侏儒蚁酸液破坏的睡莲上。被拯救出来的蚂蚁与它们的解放者共享宴会。因为黑夜与寒冷,它们便用火碳照明和取暖。 24号安然无恙。 103号慢慢地靠近它的过去的伙伴。 它们在睡莲花的黄蕊中重逢了。它们后面,一片半透明的花瓣让一块桔红色火碳的光和热透了过来。 103号公主尽情地拥抱着它的朋友,给了它一块甜点。 24号害羞地向后放低它的触角表示接受。然后,饿坏的它狼吞虎咽地吃起储在103号公共胃中的半消化食物。 24号变了。它不仅仅是给最近的战争累垮了,甚至连它的外貌也变了。它的气味,它的姿态,它的颈围,所有的这一切都不一样了。103号公主自忖可能是小乌托邦共同的生活把它搞成这样了。 24号想解释一下,然而对两只蚂蚁来说,最简单的还是些莫过于进行一次“绝对交流”。 103号同意把它们的脑袋彼此搁在一起。这样它们的对话就有无可匹敌的强度、深度和速度。它们两位都轻柔地靠近它们的触角节,这样互相现在着,稍稍接触一点,像玩游戏一样。它们都想让对方相信自己已经忘掉了这样做是为了紧张的交流。 好了!它们的4只触角双双贴在了一块。一方的思想直接与另一方的思想接在了一起。 103号公主知道,它原以为是轻微改变的24号身上的变化其实要多得多,小兵蚁也拥有一个……性别!24号向它解释原因:甜美日日故事的迷恋给了它一种享受更大快感的褐望。因此它便去寻觅胡蜂巢。它最终在一个胡蜂巢中得到了蜂王浆。 莫名其妙,可能是由于温度,或者是它吸收激素混合物的方式,它发现自己有了性别……雄性! 24号现在是个雄性。 24号从此是个王子。 “你也是,你变了。你的触角发出异样的气味。你……” 公主不让它说下去。 “我也是,亏得胡蜂浆,我得到了一个性别。我从此是一个雌性。” 它们的触角不动了,不知所措。这么奇怪,它们离开时都是最多活3年的无足轻重的无性兵蚁。现在承蒙它们祖先胡蜂的绝妙手法,使它们升级成为蚂蚁王子和蚂蚁公主,拥有把它们的特性传给未来子孙的奇妙能力。 两个蚂蚁没有再多去思考便又互相交换甜食了,这次它们吃得更加透彻了。 24号王子把103号公主递过来的食物又递了回去,然后103号又把一大口食用浆送了过去。 有些食物从彼此的公共胃中交换已有三四个来回。但它们都很喜欢交换它们公共胃中的物质。这么的令人放心。那时它们的同伴正在周围忙着讲各自的历险故事,两个变异者则在亮光闪闪的睡莲花蕊中离群而立。 103号公主急不可待地讲着它从“手指”中所了解到的东西。它讲着电视、与“手指”联系的机器、他们的发明、他们的忧虑、所有的一切…… 两个有生殖力者当然想交配, 但是103号却后退了一步。 “你不想要我?” “不,是其它原因。” 两个蚂蚁明白。在昆虫界,雄性做爱时会死去。也许103号公主已被“手指”的浪漫主义毒害了,但它不愿看到它的朋友24号死去。它的生存对它来说比交配更重要。 因此它们取得一致同意,决定不再想着媾合。 夜来了。科尼日拉共同体的蚂蚁与乌龟装甲舰上的蚂蚁就睡在一个蛇巢的洞穴里。明天,路还很长。106、百科全书:亚当主义乌托邦 1420年,波希米亚发生了胡斯党人叛乱。那些新教的先驱者,要求德国教士改革和开始庄园主制度。一群更激进的人——亚当主义者从运动中分离了出来:他们不但对教会、而且对整个社会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与上帝接近的最好方式是在与亚当——原罪前的第一个人一样的生活条件下生活。他们的名称就来源于此。 他们在离布拉格不远的莫尔河中的一个岛上定居下来。他们赤裸裸地共同生活着,把所有的财产都充公,尽可能重建“罪孽”前人间天堂的生活条件。 所有的社会结构都被排除出外。他们废除了金钱、工作、贵族、布尔乔亚、政府、军队。他们禁止种地,而用野菜、野果果腹。他们吃素,修行对上帝的直接常拜,不要教堂和中间的教士。 他们当然激怒了其他没有这么激进的胡斯信徒。当然,你们可以简化对上帝的崇拜,但不要到这种地步。那些胡斯党庄园主和他们的军队在亚当主义者的岛上把他们包围起来,把这些当时的嬉皮士屠杀了,一个也不放过。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107、借助水和电话 当那些治安队员正忙着追朱丽和女骑土们时,其他7个各有一个“矮子”指挥的小组已经从旁边的路上绕了个大弯集合在学校的后面,摆脱了所有的警察。 姬雄掏出了校长为方便排练而托付给他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新装上防火隔离板的门。人群尽可能安静地涌入学校。马克西米里安看到前头的栅栏里露出一张张欢快的脸时,才识破他们的计谋,可是太晚了, “他们从后面进去了!”他在喇叭筒里喊道。 那些家伙掉转头,丢下朱丽和她的伙伴。但是,700多人已经像龙卷风一样进去了,姬雄赶忙把防护门坚固的锁锁上。那些治安警察在这厚厚的保护者面前无可奈何。 “第一步结束。”大卫在电话里喊道。 于是朱丽小组在警察放弃的栅栏前集合起来,大卫过来为她们打开门。又有成百个“革命者”与学校里的其他人汇合了。 “她们从前面进去了,回去!”马克西米里安命令道。 由于每个方向的警察都在跑,又带着他们的工具:头盔、盾牌、掷弹筒、防弹背心、重底靴,那些警察被搞得疲惫不堪。而且学校也够广阔的,足以使他们不能及时地赶到入口处。 他们发现的是重新关上的栅栏和后面嘲笑他们的、永远如此挑逗、爱捉弄人的女骑士们。 “长官,他们全都在里面了,而且还关了起来。” 这样,800个“革命者”占领了学校。他们能够在这种壮举中取得胜利,没有任何武装冲突,只是用战术运动把对手累垮了,朱丽对此更是得意非凡。 马克西米里安一点也不习惯看到游行示威者利用游击战术。他处理的事务总是发生在那些只是一味向前而不思考的群众上。那些头脑中甚至没有一个政党或是个通常意义上的联合会的游行者,这样组成紧凑的团体举行运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焦虑不安。 甚至双方阵营都没有伤亡的事实都让他不放心。通常在这种鲁莽的行动中,起码都有两三个,不是这方就是那方。至少也应该有些跑动时扭伤踝骨的。可是那儿,在一个800人与300治安警察对抗的示威运动中,却没有任何意外事故让人去叹息。 马克西米里安把一半的警力安置在前而,另外的在后面,然后他打电话给杜佩翁省长,让他把握形势。省长叫他夺回学校,不要引起什么风浪。应该好好核实一下那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半个记者。马克西米里安确认地说暂时还没有任何新闻界的人在那儿。 杜佩翁省长放心地要求他快点行动,最好是不要用暴力。鉴于还有几个月就要总统选举了,而且游行者中势必有城里显赫人家的孩子在里面。 马克西米里安聚集起他的小智囊团,做他后悔没有早做的事情:要一份学校平面图。 “通过栅栏放催泪弹像熏孤狸一样熏他们,他们会最终出来的。” 流泪的眼睛和咳呛很快就使被包围者元气大伤。 “应该想点办法,快点。”佐埃低声说。 莱奥波德认为只要使栅栏的渗透性小点就行了。 对什么不用宿舍的床单作为防护帘呢? 说做就做,湿手帕放在鼻子上,以防吸入气体,垃圾筒盖用来保护脸面,作防掷弹的武器,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借助在看门人小屋里找到的铁丝把被单固定在栅栏上。 那些警察突然看不到学校里发生的事了马克西米里安又拿起他的喇叭筒; “你们没有权利占领这个机构,这是公块场所。我命令你们尽快离开。” “既然已经在这里,我们就不走了。”朱丽凹答, “你们完完全全是在违法,” “那就来把我们撵走啊!” 广场上进行了一次秘密交谈。然后,汽车便向后倒退,治安警察退到了毗邻的路上。 “他们好象要扔下不管了。”弗朗西娜留意着。 纳西斯示意说那些警察同样放弃了后门。 “可能我们已经获胜了。”朱丽没做太多的考虑便宣布说。 “先别忙着叫胜利。这可能是一种牵制攻击的计谋。”莱奥波德提醒道。 他们等待着,仔细地看着冷冷清清、被路灯照得十分明亮的广场。蚂蚁革命一319.JPG.TXT302、蚂蚁革命 有着纳瓦霍人的敏锐眼睛的莱奥波德最终发现了动静,所有的人也马上看到,大批警察正果断地朝栅栏方向走过来。 “他们要进攻了。他们要攻进来了!”一个女将叫道。 主意快点。需要一个主意。当佐埃找到解决的办法时,警察已近在栅栏咫尺了。她把办法向矮子们和几个女骑士说了一下。 当那些治安警察准备用粗大的铁锤撬开入口的金属锁时,校长为了对付可能的突发事故而叫人安装上的消防喷水管喷了起来。 “开火!”朱丽叫道。 喷水管加入了战斗。它的压力太大了,以致每撑起这些水炮中的一立,并把它操纵好都需要三四个女将才行。 警察和他们的狗被扫得当场躺倒。 “立正!” 警察部队在远处重新集合起来,预示着新一轮更猛烈地进攻。 “等待信号。”朱丽说。 那些警察顺着水龙头射不到的死角向前冲。他们举着警棍,到达栅栏。 “坚持住!”朱丽咬紧牙关说。水龙头又制造了奇迹。女骑士中响起了一阵胜利的欢呼声。 马克西米里安收到杜佩翁省长的也话,问他怎么了。局长报告说捣乱分子还是躲在学校里面,反抗着治安力量。 “好了。把他们包围起来不要进攻了。只要这些小捣蛋局限在学校里面,就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它的扩散。” 警察的进攻停止了。 朱丽想起那句口号:“不要暴力,什么都不要打碎。保持无可非议的行动。”她只是想反对她的历史老师,验证一下一场没有暴力的革命是不是能够成功。108、百科全书:拉伯雷的乌托邦 1532年,弗朗梭瓦·拉伯雷《巨人传》中描写了泰莱姆修道院,提出了他对理想的乌托邦城的个人看法。 不要政府。因为,拉伯雷想:“一个人连他自己部管不了,又怎么能去管其他人呢?”没有政府,那些泰莱姆修道者以他们的意愿行事,以“为所欲为”为箴言。泰莱姆修道院的主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有具有良好出身、不受精神约束、受过教育、有德行、好看自然的男女才能被接纳,女人10岁进入,男人12岁进入。 白天,每个人都干他想干的事情。如果他高兴的话就工作,要不然就休息,吃喝玩乐,谈情说爱。时钟被取消了,避免了时光流逝的概念。人们随便什么时候起床都行,饿了就吃饭。骚乱、暴力、打架都被肃清,安置在修道院之外的佣人和手工艺者担负着繁重的工作。 拉伯雷描绘着他的乌托邦。修道院必须在声瓦尔边上的波·于奥尔森林里建起来,它包括9332个房间,没有围墙,因为“围墙供养阴谋”。6个直径60步的圆形塔楼。每一个建筑物都有10层高,一个直通河流的排污下水道,很多个藏书室。一个林荫交错的公园,中间是一道泉水。 拉伯雷不是受骗者。他知道,他理想的修道院将不可避免地被蛊惑人心的宣传、荒谬的意见和争执或仅仅是被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所摧毁,但他坚信这仍然是值得一试的。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109、一个美丽的晚上 103号失眠了。 又是一次性别失眠。它想,那些无生殖力者最少有可以很容易就睡着觉的好处。 它竖起触角,挺立着、分辨出一道红色的亮光。正是这个东西使它醒了过来。这并不是升起的太阳。光泽来自它们栖息的蛇穴里面。 它朝亮光走去。 几只蚂蚁围在给它们带来胜利的火碳周围。它们这一代还不了解火,确实被这热烈的物质迷住了。 一只蚂蚁表示最好把它熄灭了。103号公主说:“不管怎样,它们都面临着不可避免的取舍:‘技术与它的危险’或‘无知与它的平静’。” 7号走了过来。它感兴趣的不是火,而是火焰投映在巢穴墙壁上的那些蚂蚁跳舞的影子。它试图跟它们搭话,然而看到这不大可能,便问起103号。103号回答说这种现象是火的魅力的一部分。 “火给我们制造贴在墙上的孪生影子兄弟。” 7号问这些孪生影子兄弟吃什么东西。 103号公主回答说它们什么也不吃。 蚂蚁们努力模仿着孪生兄弟的姿态,自得其乐,不再说什么。 明天,它们可以讨论所有的这些,但目前,最好还是睡觉吧,以便恢复旅行的体力。 24号王子没有睡觉。夜晚的寒冷没有强迫它去冬眠,这还是第一次,它想利用一下。 它盯着闪烁不已的淡红火碳。 “再给我们讲讲那些‘手指’吧。”110、前进中的革命 那些“手指”在找柴薪点火。 示威者在养花匠的杂物间里找到了,想在草坪中央点燃一个大火堆,以便在周围跳舞。 人们堆起柴堆,然后,几个人拿来纸片。然而他们却点不着火。 纸片很快就烧完了,风吹灭了零星火花。在800个曾挑战、对抗、击退几整车警察部队的人当中,居然没有人知道怎样点着简简单单的火! 朱丽在百科全书中找着,看是否能够找到一页解释怎样点火的内容。因为那部作品既没有目录也没有索引,她真不知道该怎样在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里面去找到它。《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不是一本字典。它并不是非得要答复人家向它提出的问题。 最终莱奥波尔过来帮忙,说要砌一面小墙来保护火苗,然后又在柴堆下面放了3块小石子,以便空气能够进入里面。 但是,火就是不着,朱丽使出浑身解数,去化学实验室找配置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必要成分。回到操场上,她便把它撒在柴堆上,这次,火焰终于蔓延开了。“很显然,在此尘此世中,做什么都不容易。”朱丽叹了口气。她早就想在学校里点一堆火,而现在终于实现夙愿了。 操场上发出火堆枯红的亮光。一阵喧哗声响起。 示威者降下中央旗杆上以“理智源于智慧”为口号的旗,然后在两面贴上音乐会的字母缩词:“三只蚂蚁联合会”,又重新升了上去。 发表演说的时候来了。二楼校长的平底座构成最理想的讲台。朱丽走上去向聚集在操场上的人讲话。 “我庄严地宣布,学校已被一群只渴望欢乐、音乐与节日的人类占领。在一个无限期的时间里,我们在此建立一个乌托邦村落,由我们开始,目的是使人们更加幸福。” 赞赏与掌声。 “去做你们高兴做的事情,但不要破坏什么东西。假若我们要长时间待在这里,就尽可能用那些完好的设备。谁有需要的话,洗手间在操场里面的右边。假若你们中间谁想休息的话,寄宿生的宿舍和床都任由你们支配,在B楼的2、3、4层。其余的人,我建议立刻庆祝节日,尽情地唱歌、跳舞!” 而歌手和她的乐手却已经疲惫,也该歇一歇了。他们扔下自己在排练厅中的乐器,让4个年轻人兴奋地玩着。相对摇滚来说,他们更长于萨尔萨舞曲,然而他们的音乐很是适合这种环境。 “蚂蚁”乐队去自动饮料机旁喝冷饮,就在那个咖啡馆边上,那儿是学校的学生放松自己的习惯去处。 “好了,哥儿们,这次够劲了吧!”朱丽小声说。 “现在该怎么办?”佐埃问道,她的双颊还热热的。 “哦,不要拖得太久。明天就结束。”保尔认为。 “但假若延续下去呢?”弗朗西娜问。 大家对视着,眼神中一点都不担忧。 “要全力使它延续下去。”朱丽有力地插了进来,“我一点也不想从明天早晨开始就准备我的毕业考试。此时此地,我们有机会搞点东西出来,要抓住它。” “那确切地说,你在考虑什么?”大卫问,“总不能没完没了地庆祝节日啊。” “我们有一群人,又有一个封闭的庇护场所,为什么不想想组织一个乌托邦村落呢?” “乌托邦村落?”莱奥波德惊讶万分。 “对,一个尝试创造新的人际关系的地方。” “尝试一个经验,一个社会经验,目的是要知道,创造一个让人们在一起时感觉好一点的地方是否可能。” “蚂蚁们”斟酌着朱丽的想法。远处,舞曲回荡,男孩和女孩们笑着,唱着。 “确实会很美妙,”纳西斯承认说,“只是,要管理好一群人并不容易。我曾在一个少年营里担任辅导员,当他们集中起来的时候,我保证可以管理好他们,这并不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 “你只是1个人,而我们是8个,”朱丽提醒道,“在一起,我们就更加强大了。我们团结一致的能量10倍于我们的个人才能。我觉得,团结一致可以推倒山。800个人已经在音乐上跟随了我们,为什么在我们的乌托邦上会不跟随呢?” 弗朗西娜坐下来,以便更好地思考。姬雄搔着前额。 “乌托邦?” “是啊,乌托邦!百科全书随时随刻都说到它,它建议创造一个社会,更……” 她迟疑了下。 “更什么?”纳西斯嘲讽说,“更聪明?更温柔?更古怪?” “不是,仅仅是更人道。”朱丽用她深沉炽热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纳西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阻拦错了,孩子们。朱丽向我们隐藏了她的人道主义义抱负。” 大卫则试图去理解。 “那你对于人道的社会有什么打算呢?” “我还不知道。但我会找到的。” “喂,朱丽,你在跟警察部队的冲突中受了伤吗?”佐埃问道。 “没有啊,怎么啦?”小女孩惊讶地问, “你的衣服上有……一个红色的斑点。” 她吃惊地转过裙子。佐埃说得对。她身上确实有一个血渍,来自一个连她都没感觉到的伤口。 “这不是伤口,而是其它东西。”弗朗曲娜肯定地说: 她把她拉到走廊上,佐埃跟着她们。 “你是来例假了。”管风琴演奏者告诉她。 “来什么?” “例假。”佐埃插口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个消息使朱丽痉挛起来。一刹那问,朱丽觉得自己的身体刚刚被杀害了。这血是她孩提时暴行的血。这样就完了!在这一瞬间,她以为幸福的时刻,她的机体却背叛了她。它把她带向最为羞辱的东西:被迫成年。 她把嘴巴张到最大,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她的肺难以起伏,她的脸变得绯红。 “快,”弗朗西娜叫了起来,呼唤着其他人,“朱丽哮喘发作了,她需要凡多林。” 他们在她放在姬雄的打击乐器下面的背包里找到了气雾剂,塞进朱丽的喉咙里挤压。但徒然,什么也没出来,它是空的。 “凡……多……林。”朱丽气喘嘘嘘地说。 她的周围,空气变稀薄了。 空气,首要的适应因素。刚生下来的时候,人便开始展开他的呼吸室,发出第一声叫声。然后,在接下来的整个生命过程中,人都不能再脱离它。空气,无时不刻都需要空气,最好是纯净的。那儿,仅仅是没有足够的空气,她不得不使出最大的劲来以获取可吸进去的一口空气。 佐埃来到操场上,问是否有人带了凡多林。没有。 他们在大卫的移动电话上呼叫急救医生SOS,紧急支援。所有的电话总机都占线。 “区内得有一个值班药房才行。”弗朗曲娜很是恼火。 “姬雄,陪着她。”大卫提议说,“你是我们中最强壮的,假如她走不到那儿,你可以用肩膀把她扛过去。” “但怎么走出这儿呢?两边都有警察。” “连有一个门,”大卫说,“跟我来。” 他把他们领到彩排的地方。 推开一扇大橱,便露出一条通道。 “我是无意中发现的,这条走道应改通往邻屋的地下室。” 朱丽发出轻微的呻吟。姬雄把她背到肩上,向地下室走去。他们来到一个分岔口,左边有下水道的臭味,右边是地窖的霉味。他们选择了右边。111、火的周围 在火碳的亮光下,103号公主讲起了“手指”。它讲他们的风俗、他们的技术、他们的电视。 “白色标语牌,死亡的预兆。”还没有忘记这一灾难的5号提醒说。 在火的周围,当听见它们的家园差点被摧毁时,蚂蚁们都颤栗起来。103号公主撇开这个威胁,强调说它从此信服了,“手指”可以给蚂蚁的文明带来很多东西。对于13位探险蚁来说,幸亏火,才使它们在这个主意下加强了力量,战胜一大群侏儒蚁。 但是,它不知道怎样摆弄杠杆,它不知该怎样去仿造弹射器装置……但它认为,像艺术、幽默和爱情,不管怎样都仅仅是时间上的问题。假如“手指”能够玩玩这些游戏的话,它最终也会理解的。 “靠近‘手指’没有危险吗?”老是擦着烧焦的残肢的6号问。 103号回答说没有危险。蚂蚁有着足够的聪明去控制他们。 24号竖起一个触角。 “他们对你谈过上帝吗?” 上帝?所有的蚂蚁都想知道那是什么?是一台机器?一个地方?一种植物? 24号告诉它们说:过去,在贝洛岗,懂得跟蚂蚁沟通的“手指”想让它们相信他们是它们的统治者和制造者。这些“手指”借口他们很庞大,无所不能,要求蚂蚁盲目服从他们。这些“手指”以蚂蚁的“上帝”自居。 所有的虫子都凑了过来。 “上帝”是什么意思? 103号公主解释说这个概念是动物中独有的。“手指”以为他们上面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随心所欲地控制着他们。他们把它叫做“上帝”,并信仰它,尽管他们看不见它。他们的文明建立在这个观念上面,信仰一种控制他们整个生命的无形力量。 蚂蚁们试图想象丝毫实际意义都没有的上帝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干嘛要认为上面存在有一个做依靠的上帝呢? 103号笨拙地回答醣,可能是因为“手指”是自私的动物,一直以来,这种自私压在他们心头,使他们变得难以承受。他们因此需要谦虚,要自以为是一种更伟大的动物——上帝微不足道的创造物。 “问题在于某些‘手指’向我们灌输这种同样的观念,把自己说成是蚂蚁的上帝!”24号说。 103号表示赞同。 它承认并不是所有的“手指”都毫无控制临近生灵的意愿,就像蚂蚁一样,有强硬的,有温柔的,有傻瓜,有智者,有宽宏慷慨者,也有唯利是图者。这些蚂蚁肯定是遇到了唯利是图者。 但是,不能因为其中的某些“手指”以蚂蚁的上帝自居就否认整个“手指”。这种行为的分歧从反面显示了他们精神的丰富。 现在那12个兵蚁已隐隐约约理解了上帝的概念,它们天真地问“手指”是否真的不是……它们的上帝。 103号公主说,它认为,两个物种走的是两条平行的轨道,所以,“手指”不可能曾经创造过蚂蚁。这只不过是因为起先,早在“手指”之前,蚂蚁曾在地球上消失过。同样,也有可能是蚂蚁制造了“手指”。 可是,疑团仍在与会者中存在着。 相信上帝的好处,是可以解释所不能解释的东西,有几只蚂蚁已经准备去把雷电或火当作它们的上帝“手指”的显现了。 103号公主反复地说“手指”是一种出现大约300万年的新物种,而蚂蚁的历史则已有1亿年了。 在造物主出现之前他的臣民怎么能够出现呢? 12个兵蚊问它是怎么知道的,103号公主反复说它是在他们的一个电视记采片中听到的。 与会者茫然不知所措。几乎所有在场蚂蚁都不相信“手指”是它们的造物主。但是,大家都不得不承认这种“年轻”的动物具有特异功能,懂得许多昆虫们所不懂的东西。 只有24号不赞同。对它来说,蚂蚁民族没有什么好羡慕“手指”的,假若碰在一块的话,蚂蚁们很有可能有更多的知识教绐“手指”。至于三种奥秘:艺术、幽默,爱情,一旦蚂蚁们确切地懂得了是什么东西,它们就能够模仿,并进行改进。它深信这点。 在一个角落里面,科尼日拉蚂蚁正把一块火碳放到一片叶子上去,芦苇战役时火矛的作用给它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它们在几种材料上检测着火碳的功效。它们轮着烧叶子、花、土块、树根。6号做着它们的良师益友。把这些东西混在一块烧,它们得到了近于蓝的烟和邪恶的气味,就好象“手指”世界中第一批发明家所进行的那样。 “手指”毕竟还算是复杂的动物……听了这些高层世界中的故事,一个科尼日拉蚂蚁叹了口气,开始放低了一点触角。它蜷缩着身子,睡了起来,留下其它蚂蚁尽情地聊着,玩着火。112、百科全书:生日礼物 每个生日都吹蜡灶,这是人类最显著的仪式之一。这样,每隔一段时间,人类就会想起,他能够制造火,然后又把它吹灭。 对火的控制成为让孩子转变成责任者的过渡仪式之一。相反,当年老的人再也没有吹灭蜡烛的力气时,则证明他们从此以后被真正的人类社会开除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113、气闷 朱丽倒在他的肩膀上 看到这个地下室向警察部队的远处延伸,姬雄喜上眉梢,他匆匆忙忙地寻找一家早上3点钟还有人值班的药店。 万不得已,姬雄只好狠命地敲打着一家紧关着的大门。上面的一个窗户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探出身子说: “在这附近闹是没用的,这个时候还开着的药店只有在夜总会才能找到。” “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