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屏幕变成了空白。他让伏特加留在酒柜上,收拾好东西。她为他买了许多他不需要的衣服,但是他又不愿意把它们留在这儿。他正在拉一个小牛皮包的拉链时突然想起了飞镖靶,于是把长颈瓶推到一边,拿起它,她的第一件礼物。“不!”他说。飞镖靶旋转着离开他的手指,发出一道银光,冲进了墙上的屏幕里。屏幕又亮了,微弱的无规则图案从一边闪到另一边,好像正在摆脱给它带来痛苦的东西。“我不需要你!”他说。他用瑞士银行账户上的钱换了一副新的胰腺和肝脏,剩下的买了台新的小野—仙台和一张回斯普罗尔的票。他找到了工作。他找到了一个称自己为迈克尔的女子。一个十月的夜晚,他正跳过东海岸核裂变管理局的猩红色阶梯时,看见三个人影,很小很小,站在一个数据台阶的边缘。尽管人影很小,他还是能看清男孩子的笑脸、粉红色的牙床,以及里维埃拉那长长的灰眼睛在闪亮。琳达还穿着他的外衣;他经过时,她挥了挥手。第三个人影紧挨在她后面,手臂搂着她的肩,那正是他自己。离他很近的什么地方传出了不是笑声的笑声。他再也没见过莫莉。温哥华1983年7月感谢布鲁斯·斯特林,刘易斯·席勒,约翰·雪莉,赫尔顿和汤姆·马尔克斯——ICE窃密对抗电子技术的发明者以及其他明白就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