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鞋：美捷步总裁谢家华自述-8

我不想搬，但是当我看到810号阁楼的平面图时，我知道我必须买下它，让它成为我们部落新的聚集地。那地方只有一个卧室，剩下3000英尺的空间，是个开派对的好地方。我买下了810号阁楼，不是想拥有更多的房产，也不是想投资。我是为了更好地设计我们的聚会与派对。拥有这个阁楼最终可以带给我们更多的体验。历经和其他两个人的竞标，我买到了810。我按自己的想法开始装修这个阁楼。在大学时，每周和同学们一起看电视剧《六人行》（Friends）已经成为我们每周的固定活动。我记得《六人行》里面的演员都会到当地的一个名为"中央津贴"（译者注：原文CentralPerk与纽约中央公园CentralPark谐音）的咖啡店聚会并结交其他朋友。我要把810变成我们"部落"的私家"中央津贴"。所以我们必须为810号阁楼取个听起来酷酷的名字，不能只叫它810。我想象着我的朋友们星期日一起到810喝香槟、吃早午饭；想象着在俱乐部、酒吧或锐舞派对玩了一夜后在810继续聚集。我想把810变成我私人的夜总会。810的第一场正式派对将在1999年12月11日星期六举行。午夜12点，我将会满26岁。我的生日将会是810正式开幕的最好借口。我准备了大量的红牛。我为开生日派对准备了好几个星期。我们的"部落"在我生日前的几个月里参加了很多次锐舞派对。我想起年初时我参加第一个派对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们播放了许多技术和电子音乐。我去过很多夜总会，他们也都播放同一类型的音乐。我记得那些音乐都很烦人，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俱乐部的大房间似乎都喜欢播放这样的音乐。没有歌词，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拍子。我根本感觉不到电子音乐的吸引力。听说又要放同类型的音乐，我就不太想去参加那个在一个大仓库里举行的派对了。但是因为我们"部落"所有的人都想去，所以我决定跟他们去凑个热闹。那是一个很偏僻很空旷的大仓库。仓库外停着数以百计的轿车，我们在外面排队等待时，都能听到电子音乐不断地砰砰响着。我偷偷地琢磨，我们到底要在这儿待多久。等待了20分钟后，我们终于进了仓库。这以后的体验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激光光束在有着10个美式足球场大的仓库里四射。烟雾器制造了一种梦幻的神秘感，每个人都面朝着DJ，随着音乐节奏一齐扭动。红牛的罐子扔得满地都是，墙上和天花板上的荧光装饰物被照得绚丽多彩，就像是从外星球传输过来的一样。仅仅是因为在这庞大的仓库里有装饰品、黑色的灯、烟雾器和激光光束吗？这种场面，这个时刻，是其他的东西让我全身上下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第52节：第三章多元化(14)我试着分析这种场所和我喜欢的、播放我熟悉的电台歌曲的夜总会有什么区别。没错，这种布置，这种激光光束，非常酷；而且，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挤满了舞者的房间。但这些都无法解释我所产生的那种感到敬畏，难以言说的情绪。作为我们之中最有逻辑感、最有理智的人，我很意外被那压倒性的灵性所感染了--不是宗教的那种灵性，而是那种与所有在场的人以及整个宇宙密切连接的灵性。当我不带任何评判性地环视仓库里的一切，我发现自己正在欣赏场地内表现着真正的自我、随着音乐舞动的每一个人。当我试着具体分析，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意识到这里的舞蹈和我经常在夜总会看到的那种舞蹈是不同的。这里，人们没有自我意识，不在意自己的舞蹈是否被关注，而在夜总会，每一次跳舞都像是在做一次表演。在夜总会，人们都有自己的舞伴，在这儿，每个人都对着站在高台上的DJ跳舞，仿佛他在赐给人们力量，受到每个人的崇拜。整个房子感觉像是一个有数千人的巨大的联合部落。DJ就是这个部落的酋长。似乎不是人在跟着音乐跳舞，更像是音乐在人潮中涌动。这个没有歌词的电子节奏就是把每个人统一在一起的心跳。每个人的意识似乎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体意识。就像一群鸟看起来是一个整体，而不是无数个体一样。在这个仓库里的每个人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为这个锐舞派对的共同体验出份力。当时我不明白，但10年后，我终于明白关于幸福的科学研究其实可以证实，人们只要能够在形体上协调一致，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大的集体中（因此会暂时失去自我），就会感受到更大的幸福。人们在几万年前就开始有类似的经历，而这种锐舞派对呈现的只是它的现代版而已。那一瞬间，我彻底顿悟了。我突然领略到了电子音乐的魅力所在。我不能以我听收音机里音乐的方式来欣赏电子音乐。我必须像现在一样，让自己完全融入这种情调中，必须自己体会。就在那一刻，我体会到了，我觉醒了，我也蜕变了。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音乐所表达的含义。憧憬我们"部落"后来一起去过很多锐舞派对，有些很大，有成千上万人，有些较小，只有50来人。我对锐舞派对的团体和文化了解得更深了。我学到了PLUR是"和平（Peace）、爱（Love）、团结（Unity）和尊重（Respect）"的缩写，而这正是人们在锐舞派对和生活中应该表现出来的精神。在锐舞派对上，去接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并和他们交谈是很正常的。不像是在酒吧和夜总会，最明显的行为就是男孩试着去和女孩搭讪。在锐舞派对上，人们只是纯粹地想相互认识，而没有其他目的。第53节：第三章多元化(15)PLUR的精神和锐舞派对的文化在锐舞派对之外也深深地感染了我。对我来说，这表示无论人们的长相和背景如何，都可以交往。每一次和任何人在任何地方的交往都是一个学习新知识的机会。从本质上来讲，我们都是人，但是一旦涉及商业、政治和社会地位，我们就很容易忽视人的本性。而锐舞派对的文化提醒我们，只要能够互相欣赏对方的人性本质，这个世界就能变得更好。此后，无论我在哪里，无论他们是谁，我总是学着很轻松地和一些陌生人交谈。我后来在给伊万卡·川普所写的《让工作和生活双赢的王牌》（TheTrumpCard：PlayingtoWininWorkandLife）一书中记录了我是如何把这个策略运用到商业上的。节选自伊万卡·川普的书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商业聚会"这种场合。几乎在所有的这种场合，目的都像是要四处走动，去见人，去交换名片，希望能够碰上在商业上能帮助你，而你也能以某种方式提供回报的人。基本上，我避免参与此类场合，我也很少随身携带名片。相反地，我喜欢和人交朋友，纯粹是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我不在乎他们在商界的地位，也不在乎他们是否属于商界。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他的有趣之处，我们只需要搞清楚他们的有趣之处在哪里。其实我更喜欢和那些不在商界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似乎总是可以提供独到的见解，也因为远离商界，我们的关系会更加单纯。有趣的是，如果你能对你所遇到的人表现出真正的兴趣，纯粹地只想和他建立友谊，而不是想从那人身上谋取利润，早晚会有一些对你的生意或生活有帮助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好像在和某些人交往两三年以后，有些好事就会自然发生。但是在建立联系之前，你完全不能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你一个朋友的妹妹的邻居刚刚被雇用为一家公司的副总，而你一直在试图和这个公司取得联系；或者你两年前见到的一个人，他最新的网球搭档就是你公司某一职位的最佳人选，而这一职位已经空缺长达6个月之久。美捷步已经有超过10年的历史了，从1999年的销售额为0开始发展，到2008年超过10亿美元。回顾公司历史上的主要转折点，好像大多数是幸运的产物。许多我们不可能预知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这些事情正是我们两三年前建立的关系带来的结果。所以我建议大家，不要用传统的商业观念来建立关系，而是要更多地建立并加深友谊，因为友谊本身就是一种回报。你交友的范围越广，你以后在私人和商业上能得到的帮助就越多。你不知道这些帮助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你的友谊单纯，两三年后，这种帮助就会神奇地表现出来。第54节：第三章多元化(16)我希望我的26岁生日派对能体现出我在狂锐舞对中经历过的积极能量。所以在这之前的几个星期，我尽我所能确保它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我在网上商店疯狂采购，买了些烟雾机、彩色灯、灯光控制器、激光器、迪斯科舞会用品、黑色灯、荧光灯装饰品，以及一些用来悬挂灯和激光灯的灯架。我想重新营造一种缩小版的仓库狂锐舞对的气氛。大约有100人参加了我的生日派对。我在电梯前搭起了标着"810"字样的牌子，加上一些指向派对阁楼的箭头标记。我们"部落"中一个成员的表亲看着标志问道："什么是BIO？"（译者注：生物），其他人都笑了。这正是我们在寻找的名字，于是我们决定从此以后把这个派对阁楼叫做"BIO俱乐部"。我的生日宴会顺利地开始了。我学到的最重要一课就是：不要在派对上提供葡萄，因为第二天早晨，整个厨房的地板上会铺满掉到地上被踩碎的葡萄，而且已经给地板染了色。看起来就像是我在经营一个葡萄园，而不是BIO俱乐部。我在心里暗记，在我的新年派对上一定不再提供水果。BIO俱乐部的口碑迅速蔓延，之后数百人参加了我的新年派对。从电梯那儿到阁楼入口排了长长的一队。到凌晨3点钟，派对上大部分的客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大约30个人，所以我决定把烟雾机加速，好让整个阁楼都充满烟雾。突然，闪光灯开始不断闪烁，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警报。隔了一阵子，我才搞清楚噪声是从哪里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烟雾机输出的浓厚烟雾引发了不只我阁楼内的，而是整栋大楼的烟雾报警器。当时是凌晨3点，火灾报警器已经在所有的单位持续响起，自动语音广播指示大家马上撤离大楼。我迅速关掉烟雾机，然后打开所有的窗户。几分钟后烟雾消散，但是已经太迟了。我听到了汽笛的声音，从窗外看出去，发现两辆闪着灯的消防车正向我们大楼驶来。几分钟后，3名消防员出现在门口。我向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给他们展示了烟雾机和激光器设备。当他们意识到这栋大楼事实上并没有处于火灾危险中，他们开始大笑，祝我们新年快乐后离开了大楼。我很高兴没有被捕。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把头探出窗外，注视着消防员进入他们在楼下的消防车。消防车的灯依旧闪烁着。突然我听到一位女士的声音，她说："这太神奇了！是你创造了这一切。"我看了看是谁在说话，但是我不认识她。她有一头金发和一双蓝眼，也正把头探出窗外，惊奇地看着楼下消防车闪烁的灯光。我说："是啊，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相当好。我还在担心他们会生我的气呢，特别是在这新年之际。"第55节：第三章多元化(17)她说："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指发生的整件事情。"她转过身，指向派对上剩下的人们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是你选择创造一种可以让人们终生难忘的体验。"我说："是的，我想当这里的其他住户发现他们必须在半夜撤离这栋大楼的原因后，会对我很不满，他们很可能也同样会永远记住这个夜晚。"她笑着说："哦，不要太担心这些了。这只是个意外。你可以把它归咎于千年虫（Y2K）故障或什么的。我现在就能知道报纸标题：烟雾机出差错了！"我也笑着对她说："你相信再过几天，这整个地方会变成一个办公室吗？"她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仍然能听到背景音乐，但是剩下的世界像是都消失了一样。我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这一瞬间，宇宙把我们联结在一起，而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幕。她轻声地说："想象，创造，并相信自己的世界，而这世界也会围绕着你转，就像你今晚所做的一样。"她倾身对我耳语道："新年快乐。"然后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创业孵化器她的话语犹在耳旁："想象，创造，并相信自己的世界。"尽管和"部落"的朋友们在一起让我感到很开心，但我仍十分想要创造些东西，仅仅是坐在一旁投资是很无聊的事情。而创办"青蛙风险"创业孵化器，对于打造我自己的世界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除了为我们以后创业孵化器的办公地点签订租赁合同外，我和君叡还在同一栋楼中租了一间餐厅，并将它命名为"青蛙风险"餐厅。我的父母已经从海外搬回来了，他们自愿在未来的数年里经营这个餐厅。餐厅的菜肴都是以网络公司的名字命名的。大家最喜欢的菜肴之一是阿克迈（译者注：知名网络公司）炒饭。这样，我们在同一栋建筑内有了餐厅、健身房、电影院、办公室及许多间阁楼。我们聘请了几位员工来运作创业孵化器。一切处于进行中，我们正在创建属于自己的世界。随着美捷步全体员工迁入我们的大楼（最初是在改装后的派对阁楼，然后进驻到创业孵化器的办公室），我开始在公司里投入越来越多的时间。慢慢地，我参加的锐舞派对变得越来越商业化，那些活动也开始更像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传播PLUR文化。这些派对开始吸引不同类型的人群，而且人们在活动时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了。没有BIO俱乐部作为大家的集会点，我们建立的"部落"慢慢开始分散了。起初，大家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绑在一起：那就是构建一个社区。初期是令人兴奋的，因为每天都可以看到社区的成长和壮大。第56节：第三章多元化(18)但是除了一起闲逛和开派对外，我们缺乏一个可供大家分享的目标。人们仍然保持着联系，但是没有努力的方向，也没有一个类似"中央津贴"咖啡店的聚会场所，我们部落的成员开始专注于发生在他们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上。一些人开始努力寻找真正的激情所在，试图把精力集中在比开派对更棒的事情上。我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一直对规划和举办派对充满激情，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构建和创造不同的体验和回忆。我喜欢看人们的反应，听到他们走进与众不同的派对时发出的"WOW"的声音。最令我欣慰的是：在夜晚结束的时候或者第二天，人们过来对我说，这个夜晚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但是不论我对这些事情的激情有多高，我并没有把策划派对看作是我的全职工作。我只是把它想象成我可以全情投入的一个爱好而已，我需要寻找一些能让我投入全部时间去做的更有意义的事情。有人说新奇的事物最能催情。用初期投资去资助新的思想和新的公司的确是件令人振奋的事情，但在短短一段时间内，我和君叡就进行了27次投资，而现在已经没有资金了。如果没有更多的投资资本，我们就不能加入其他的新公司，作为一名投资者的兴奋感也因此很快冷却下来。当时，我们听到的所有想法似乎都很杰出，所以钱用得很快（10年以后我们发现，在我们投资的大部分公司里，我们获得的平均利润很少，从基金中获得的绝大多数利润都来自美捷步。风险投资就像玩扑克，真正能赢钱的人并不是那些赢得最多把的人。2009年底，我们发放了超过初期资金5.8倍的回报给我们的投资者，使得"青蛙风险"成为自1999年以来表现最出色的基金之一）。在2000年4月，迅速飙升的网络公司股票开始在股票市场崩盘，造成了整个硅谷的恐慌。许多公司破产了，那些我们指望能继续为我们所投资的公司提供后续资金的风险投资者开始削减预算，拒绝向几乎所有我们投资的公司提供更多的资金。一些公司搬进了我们新的创投孵化器办公，但是因为没有更多的基金，他们停止付款，在几个月后也破产了。最后，美捷步成为唯一坚持下来的公司，而我们对短期内再有新的公司搬进来的前景并不乐观。对于我们的基金、创投孵化器和美捷步，这是个艰难的时刻。我和君叡开始时有一个雄伟的目标，那就是建立自己的第二只基金，力争拥有1亿美元。我们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也问了那些我们原始基金的投资人，是否愿意再投资到我们的第二个基金里。第一个基金使我们在很短的时间里认识了很多有趣的公司和人。作为基金的总经理，我们想让所有人都能够加入我们。我们非常享受那种不断地了解新公司、见到新人、听取新想法，然后进行新投资的感觉。第57节：第三章多元化(19)问题在于一旦做出投资，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就要花在帮助那些没有盈利、无法筹集更多风险资本的公司上，来维持它们的运转。我们认为最好的选择就是建立第二只基金。如果我们能筹集1亿美元，就能够为第一个基金资助的公司提供下一轮的资金，让他们的运转得以延续，进入到下一个阶段。我们发了封邮件给以前的投资者，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有兴趣加入我们，然后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结果是，没有一个人有兴趣。我们筹集到的资金为0。直到此时，我并没有为大批网络公司的倒闭而担心。尽管"链接交换"从企业文化的观点看并不是个好的经历，但在财政上却是个成功的例子。我和君叡用我们卖掉"链接交换"所取得的信誉，筹措了包含2700万美元的第一只基金，所以很自然地，我们预计自己筹措第二只基金不会太难。但我们错了。我开始自我怀疑。我不知道"链接交换"是否仅仅是运气的结果。难道那只是一家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靠运气成为赢家的网络公司？我和君叡继续和红杉公司的麦克在美捷步的事情上保持联系，尽管美捷步已经取得了进展，但红杉仍然对投资没有兴趣。我深信美捷步成功的可能性很高。我觉得需要证明给自己和红杉看一看："链接交换"财务上的成功绝不是侥幸，也不只是运气好。我想要向全世界证明我可以再度成功。所以我决定舍弃自己作为投资者和顾问的角色，重新扮演一名创业者。那一年的晚些时候，我全心投入了美捷步，并决定美捷步就是我设想要建立的世界，也将会是我信仰的世界。我过去几个月的探索终于结束了。我找到了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年我将要集中精力去做的事。我重拾了自己的激情。我豪情满怀地想要证明所有人都是错的。微博座右铭●比起因为机会太少造成的严重饥荒，一个优秀的公司更可能死于机会太多而造成的消化不良。--帕卡德定律（Packard'sLaw）●你无法让波浪停止，但是你可以学会冲浪。--乔·卡巴金（JonKabat-Zinn）●昨晚上跟朋友一起讲鬼故事。现在怀疑那些鬼是否也围着营火在讲人的故事？●敢于做事只会暂时基础不稳，而完全不敢则会迷失自我。第57节：第三章多元化(19)问题在于一旦做出投资，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就要花在帮助那些没有盈利、无法筹集更多风险资本的公司上，来维持它们的运转。我们认为最好的选择就是建立第二只基金。如果我们能筹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