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鞋：美捷步总裁谢家华自述-7

过世界扑克大赛，像ESPN这样的电视网也不会向大众转播这样的比赛。一天晚上我失眠了，于是随便浏览了一个网站，那是一个专门为经常玩扑克的人建造的网络社区中心。我被里面免费提供的众多关于玩扑克的分析和信息所吸引，整夜都在研究各种各样关于扑克运算的文章。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原本认为玩扑克就是赌运气，尔虞我诈，还要察言观色。但是我现在明白，从长远的角度看，对于有限额德州扑克（当时在各大赌场最流行的一种扑克）来说，这些因素一儿点都不存在。事实上，每一场及每一轮的赌局都有一个依据"赔率"计算出来的正确玩法（"赔率"是指赌注、桌上的筹码以及能赢得赌局的统计概率间的比率）。除了扑克，在几乎所有典型赌场里的赌局中，玩家都处于不利地位，最终的赢家总是赌场。我被扑克迷住了，因为玩扑克的时候，你不是在和赌场比拼，而是在和其他的玩家竞争。赌场只是向每场牌局的玩家收取服务费而已（通常是从每局的赢家那里收取）。在赌场里，每张扑克桌有10个玩家的座位。只要其中至少一位玩家（通常有好几位）没有使用最佳的数学方法，其他那些用正确玩法的玩家就会成为最终的赢家。第44节：第三章多元化(6)实际上，学会有限额德州扑克背后的基本运算并不是很难。我买了一本叫做《有限额德州扑克》的书开始研究，而且为了实践我在书上学到的内容，我每周都会去加州的棋牌室好几次（尽管加州是一个禁赌州，棋牌室依然被允许存在，因为玩扑克不是与赌场赌钱）。几个星期之内，我感觉我已经掌握了有限额德州扑克背后的运算规则。理解有限额德州扑克背后的计算技巧，然后和那些从没有学过的玩家赌博，就好像一枚硬币掉到地上，正面朝上的概率变成三分之一，背面朝上的概率变成三分之二，而学过计算的玩家总被允许把赌注放在背面朝上的一方。在任何一次抛硬币的游戏中，我可能会输。但是如果我1000次把赌注押在背面朝上的话，最终我就有超过99.99%的概率获胜。同样地，和赌场玩轮盘赌或者21点的时候，你就好像被迫把赌注押在正面朝上一样：即使你可能在某一次抛硬币游戏中获胜，如果你这样赌1000次，最终还是有99.99%的概率会失败。玩扑克最有趣的事情是要严守纪律，不把"正确的决定"和"个别结果"搞混，而这正是大多数扑克玩家常犯的错误。如果他们赢了一局，就以为自己下对了赌注，反之如果输了，就认为自己下错了赌注。这就好像硬币落地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正面朝上，当看到一次硬币落地正面朝上（个别结果）时，就改变策略开始押注在正面，而根据计算的正确玩法是，不论前面一次硬币落地时哪一面朝上，总是把赌注押在背面朝上这种情况（正确的决定）。开始的几个月，我发现扑克不仅有趣，而且充满挑战性。我通过读书和实际操练不断地学习，也开始注意到一流的扑克战术和卓越的商业战略之间的共同点，尤其是在区分短期思维（把注意力集中在个别赌局的输赢）和长期思维（确保使用正确的战略决策）的时候。我发现商场和扑克有许多相似之处后，列出了一些我从扑克中学到，可以应用于商场上的教训：评估市场机会●选择牌桌是你可以做的最重要的决策。●如果你发现在现在的牌桌上很难取胜，可以换个牌桌。●如果竞争者太多（有些不按牌理出牌或者没有经验的），即使你是最优秀的，也难于取胜。市场开发和品牌化●大智若愚，百折不挠，懂得适时虚张声势。●你的"品牌"很重要。●对人们津津乐道的关于你的故事进行加工。财务●总是做好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况。●赢得局数最多的玩家不一定是最后赢得最多的玩家。●从来没有失手的玩家一定不是最后赢得最多的玩家。第45节：第三章多元化(7)作●要追求高预期值，而不是低风险。●确保有足够的资金能支付游戏费用及须承担的风险。●只玩你输得起的游戏。●记住这是一场持久战。你可能在短期内失败或者成功，但只有最终的结局才算数。战略●不要玩你一窍不通的游戏，即使你看到很多人在这场游戏中赚到很多钱。●在赌注不大的时候就弄明白游戏是怎么玩的。●不要作弊。从长远角度看，作弊者都是输家。●坚持你的原则。●随着游戏的动态变化随时调整你的游戏风格，灵活点。●耐心点，想得远些。●最有耐力、最能专注的玩家通常是赢家。●与其他玩家有所区别，与其他人反向行事。●空怀希望并不是一个好计划。●别让自己走歪了。休息一下，四处转转，或者干脆那一夜不玩了会更划算。不断地学习●自我教育。看书及向过来人学习。●从实践中学习。理论很好，但是经验是无可取代的。●把自己置于高手的圈子里，向他们学习。●赢了一把，并不意味着你很优秀，或者你没有什么可学的了。你可能只是运气好。●不要害怕征求建议。文化●你必须爱上这个游戏。只有和它朝夕共处，你才能变得更好。●不要狂妄自大，华而不实。因为人外有人。●态度要和蔼，要广交朋友，毕竟这只是个小圈子。●与他人分享你所学到的。●超越你现在正在参与的游戏，寻找更多的机会。你永远不知道会遇到谁，包括毕生的挚友或商场的伙伴。●玩得开心。如果目的不仅在于赚钱，那事情会变得更有趣。除了记得要着眼于长远发展外，我从扑克中学到的最大的商业教训是怎样在游戏中做出最重要的决定。回想起来虽然简单，我那时却花了6个月的时间才弄明白。通过阅读扑克方面的书籍和进行实战演练，我花了很多时间试图明确一旦自己坐在赌桌前应该采取怎样的战术。然而最终我才弄明白，其实在坐上赌桌之前，游戏早已经开始了。在一个赌场的扑克游戏房间里，通常有不同的赌桌供我们选择。每个赌桌都有不同的赌注、不同的玩家，还有因为玩家的来来往往、喜怒哀乐而引起的动态变化。我领悟到我能做的最重要的决策就是选择哪张赌桌去坐下来，这也包括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换个赌桌。我从一本书上看到，1个有经验的玩家和9个筋疲力尽但是手上拥有很多筹码的普通玩家坐在一张桌上赌博，比和9个集中精力但是手上筹码并不是很多的高手玩家在一起赌博，能赢到的钱多达10倍。第46节：第三章多元化(8)在商场上，对于一个创业者或者首席执行官来说，最重要的决策就是一开始决定涉足何种商业领域。如果进入了一个错误的行业，或者这个行业市场太小，那么无论把它发展得多么完美，都不能改变大局。想象一下你是最高效的生产7个指头的手套的厂家。你提供了最好的选择、最佳的服务、最优惠的价格--但是很遗憾，你的产品市场不够广阔，因此你也维持不了多久。或者，如果你选择了一个与沃尔玛这样有经验的竞争对手直接抗衡的行业，玩他们正在玩的游戏（例如以更低的价格出售和他们一样的产品），那么你的下场很可能就是被市场淘汰。在扑克游戏室里，我只能选择坐在哪个赌桌上。但是在商场上，我意识到我不必去选择现有的赌桌。我可以自创一个，或者把已经有的变大（或者，就像在扑克游戏室里一样，我可以选择不断变换赌桌）。我意识到，任何行业无论它的前景有多大，总有一个更大的市场可以使赌桌变得更大。当西南航空公司初创的时候，他们没有把自己的市场目标局限于已经存在的飞行旅客，尽管其他的航空公司都是这么做的。相反，他们设想他们潜在的服务对象是那些目前乘坐灰狗长途汽车或者火车的旅客，而且他们围绕这个来设计自己的业务。随后推出了廉价的短途航班，而不是追随其他航空公司正在使用的更普遍的"轴辐式空运系统"。他们让旅客不需要花费很多就能很容易地改变航班，而且尽可能地让飞机到达机场后尽快再度起飞。他们成功了，因为他们没有选择所有航空公司都聚集的同一张桌子玩牌，而是去了另一张赌桌。后来的几个月，我从扑克牌游戏里学到了很多，但是最后我逐渐厌倦了在加州的棋牌室里玩牌。部分原因在于，我逐渐发现每次都是同样的玩家聚集在那里，而且很多人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花在扑克上，他们无所事事，或者只是想赢得当月的房租钱。我花了几个月时间学习和练习了有限额德州扑克的运算规则之后，渐渐觉得这种牌变得越来越机械化，也越来越缺少挑战性了。因此，我周末开始飞往拉斯维加斯，那里的游戏更有趣。我见到了很多各式各样背景的人。大多数不是住在拉斯维加斯，很多人是全职经营自己的企业。扑克只是他们偶尔玩玩的一种娱乐游戏而已。我再也没有去过加州的棋牌室了。虽然我这一生还会继续玩扑克，但它已经不再是我生活的重点。我离成为一个世界级的扑克玩家还差得很远，但是我想我已经从这个游戏中学到了足够的经验，我要开始做些其他的事情了。对我来说，扑克游戏的目标不再是赚钱或者提升我的扑克技巧。以后玩扑克的目的只是和朋友们一起放松，见一些有趣的人，增加一些人际关系而已。第47节：第三章多元化(9)至此我明白了，无论是在牌场、商场，还是人生中，我们常常很容易沉迷于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而经常忘记我们还有选择桌子的机会。从心理学的角度解释就是，人很难克服所有的惰性。如果没有自觉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努力，惰性常常会占据上风。于是我迫使自己再一次思考，我人生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我问自己想实现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是否该换张桌子了。从我的扑克牌游戏经历中我知道，换桌子永远不嫌迟。同时我意识到，我已经掌握了扑克的基本技巧，却仍然没完没了地在赌场里浪费我的大好光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意识到我需要做一些更有成就感的事情，或许这已经不是我该玩的游戏了。跟扑克厮混了整个夏天之后，我认为是该做一些新鲜事的时候了。换个桌子的时候到了。涉足在冥想苦思下一步该做什么的同时，我涉足了许多不同的领域。我尝试了投资和短期投机交易，在股票市场买了一些我对其一无所知的公司的股票，最终赔了不少钱。然后我决定投资一部叫做《云中圣诞》的电影，在电影里还扮演一个小配角，结果也赔了不少钱。这些都是很昂贵的教训，但我想我从中学到的是，投资在自己一窍不通的行业，自己无法控制或施加影响的公司，或者不认识、不能信任的人身上，真是很愚蠢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一直在反问自己为什么盲目地投资。我的目标是什么？赚钱吗？那说不通啊，因为我离开微软的时候就放弃了好多钱。我意识到短期投机交易和投资并不能满足我。我感觉一事无成，好像在赌钱一样，总是处于不利的位置，因为我把钱投入了我一点儿都不了解的领域。最终我决定，收回我所有的股票投资，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我每一两个星期就会去美捷步见见员工，给些建议（尤其是技术方面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在美捷步工作，但是这个小团队正在取得很大的进展。我和君叡把美捷步介绍给了红杉的麦克，然后举行了第一次会议。我们感觉很好，美捷步团队对他们所做的一切充满激情，进步也很快。我和君叡在写给红杉的介绍信中曾大力夸奖过美捷步。我们告诉美捷步的员工，那次会议与其说是一次展示，不如说只是一个形式。因为上一次对"链接交换"的投资，让红杉的300万美元变成了5000万美元--基本上仅仅17个月就让他们的钱增加了17倍。我和君叡已经有了信誉。我们认为，请求红杉投资几百万美元给美捷步只是小菜一碟。接下来发生的事--弗雷德情况不容乐观。已经是12月10号了，我们必须在15号以前筹到钱，只有5天的时间去筹集资金，否则美捷步就完蛋了。第48节：第三章多元化(10)当时我在纽约，在每一个鞋展上推销美捷步，寻求更多的品牌与我们签约。我们忙乱地做了所能做的一切，等着尼克的电话告诉我们美捷步能否存活下来。当他告诉我红杉决定不投资的时候，我正在一个餐馆吃晚饭。我是走到餐馆外面去接电话的。当我回到餐桌时，服务员不小心泼了一杯水到我的裤子上。我别无选择，只能苦笑，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啊。回到加州后，我和尼克试着给更多的创投公司打电话，希望可以筹集到资金，但是没有人愿意投资。15号那天下午，公司的12名员工聚集在一起，做了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到附近的墨西哥酒吧喝一杯用龙舌兰酒调配的鸡尾酒。我们知道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过程很好，只不过，结果失败了而已。几杯酒下肚，大概4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办公室，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当听到红杉不愿意投资美捷步的消息时，我和君叡都有点惊讶。我们与红杉联系，想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哪里弄错了。他们说以这么小的一个团队，能够在只运转了几个月后，创造出这样的成绩，确实很惊人。但是红杉还没有信心它的发展会超越一个局限的领域。他们要看到公司更多的进展和成长，所以建议我们几个月之后再与之联络。我们对"青蛙风险"最初的计划是在每个公司做个小小的种子投资，然后几个月之后把它们转给其他像红杉这样的大型风险创投公司。所以在美捷步这件事上我们有点不知所措。要么我们就从"青蛙风险"再拿一部分钱来投资，要么美捷步就垮了。让美捷步就此倒闭，是符合我们最初的投资策略和哲学的，就是分散投资到许多不同的网络公司，预期有三分之一会赚钱，三分之一会打平，另外的三分之一则倒闭。美捷步很明显属于最后一种情况。"关于美捷步，你想怎么办？"君叡问道，"我们今天必须做个决定了。他们剩下的现金只够再维持几天，红杉最少还要等上几个月才有可能投资。他们想看到更多的进展再说。""如果我们几个月内有进展，他们真的会投资吗？"我问道。"不一定。"君叡回答，"但是有可能。我想这确实是一次冒险。我们可以投资给美捷步下几个月需要的资金，直到再次与红杉会谈，希望那个时候红杉会决定投资。但是如果他们仍不投资的话，我们又会陷入和现在一样的困境，而那个时候我们的创投基金就将所剩无几了。"这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决定。如果我们决定投入更多的资金给美捷步，也就意味着不能在其他公司投资了。"这确实是较大的风险。就像把所有的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一样，"我说，"但是我喜欢这里的同事们。他们很有激情，而且很有决心，他们也不像是只为了追求速成的财富。实际上，他们感兴趣的是公司长远的发展。"第49节：第三章多元化(11)"好吧，如果你觉得我们应该把更多的资金投入美捷步，那么就真的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和他们一起努力，保护我们的投资。"君叡说，"我们要把他们搬到我们的创投孵化器里。"当初作为我们投资策略的一部分，我和君叡决定成立"青蛙创投孵化器"，以便为网络公司提供办公空间和服务。这样我们就可以更近距离地和创投孵化器里的公司一起工作。因为我们居住的这栋大楼还有很多商业空间可以出租，我和君叡与房东谈过后，决定包下剩余的空间。我们的计划是把其中一部分变成创投孵化器的办公空间，另一部分则建为餐馆。这样，我们和我们要孵化的公司人员就都不需要走出这栋大楼了。我们可以工作更长时间，可以更加努力。问题是创投孵化器的办公空间还在建造中。"哦，是吗？我认为是个好主意，但是几个月之内，创投孵化器还不能准备好。"我说，"而这几个月是关键时期。它决定着公司的命运。""那么你要怎么办呢？"君叡问我。我想了想所有可行的方案。"这个周末我要举行生日聚会，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新年了。让他们在新年后搬进我的阁楼吧。我们在楼下的创投孵化器竣工之前，先把我的阁楼转换成办公室。""听起来不错。"电话--弗雷德正当我们打包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家华打来的。他决定再投入3到4个月的资金。但有两个条件："你们必须搬到我在旧金山的阁楼，并且我要参与更多的公司事务。"之前，我们只需每周给家华发送一份销售报告，他和君叡也只参观过公司一次。我们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在电话里的态度明显表明，他觉得美捷步潜力很大。我们很容易就做出了决定。我们收拾家当从东湾的小城埃默里维尔搬到他在旧金山的阁楼。在接下来的12个月里，家华每次会投入公司运营4个月所需的资金。我们都不知道4个月后是否还会有工作。只有到最后一天，他才会决定这个投资是否值得。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他觉得是值得的。因此我们坚持不懈地为了维持4个月的循环做出努力，想看看我们是否能获得更多的氧气来维持下一轮4个月的呼吸，然后我们就再继续努力地工作。我们整年都在忙碌着。我和"红牛"的友谊--谢家华我在各行各业都有朋友。有些朋友我喜欢和他们一起泡吧；有些朋友我喜欢和他们一起看电影；有些朋友我喜欢和他们一起工作；有些朋友我喜欢和他们一起爬山；有些朋友我喜欢和他们一起写作，偶尔讨论一下哪些介词不能用来结束句子。第50节：第三章多元化(12)和"红牛"的友谊是我这一生中维持最长的友谊之一。最近我们一起庆祝了我们的十周年纪念日。当初我们是在旧金山闹市区的一个夜总会相识的（一个共同的朋友把红牛饮料介绍给我），那晚我们跳舞跳得很开心。之后，我们的活动跳出了夜总会，变得越来越丰富。不论我到哪里，做什么事，包括在酒吧饮酒、看电影、在办公室工作或爬山，"红牛"总是我最忠实的伴侣。事实上，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在喝红牛。坐在我旁边一起写作的朋友们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写我和"红牛"的友谊。我想是因为很难找到一个在你大部分生活中，随时都能陪伴左右，给你鼎力支持的好伴侣。如果你能找到这样一个伴侣，能陪你一起吃早餐和晚餐，让你在午饭后回到办公室保持激情，帮你在马拉松最后几英里还能保持体力，也使你无论有没有喝点小酒都能感到享受-这是非常难得的。对我而言，这份友谊值得永存。连通性我的生日聚会就要到了，我希望这次的生日聚会和以前的都有所不同。我想全力以赴地去办好它。几个月前，我和高中的一些朋友重新联系上了，就像大学生活那样，我们大约15个人，每周都会一起出去玩几次。起初，这都是没有目的也没有计划的。只是因为我们有好几个人住在同一栋楼里，因此常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后来，这种情况变得越来越频繁。有时我们会在某人的阁楼里鬼混，有时我们会一起去夜总会或锐舞派对。慢慢地我们发展了自己的社团，我们的大楼变成了我们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会聚的中枢。不知不觉地，我们创造并发展了自己的"部落"，而我的阁楼就成了经常聚会的场所。随着组织的发展，我意识到建立新的友谊，并且加深新兴成员间的联系，能够使我们感觉到安稳以及对未来的激情。这种连通性让我们更加开心，也让我们怀念起大学的日子。这是我们毕业之后不知不觉失去的东西，直到偶然间重建起来，才发觉自己对它是多么地怀念。我提醒自己不要再忘记这样一个人们都真诚地相互关心、彼此照顾的"部落"。对于我来说，连通性--朋友的数目和友谊的深度--是构成我幸福的一个主要因素，因此我很感激这个"部落"。我办大型生日聚会不是为我自己，生日只是个借口。我想把这几个月精心策划的生日派对作为礼物送给我们这个"部落"。自从卖了"链接交换"以后，我就一直坚持一种信念，那就是体验比物质更加重要。大多数人都认为我会去买个昂贵的小轿车，但我对自己小小的日本车已经感到非常满意。我住在这栋楼7层一间1400平方英尺的阁楼上，几个月前我发现那栋楼的8层有一间3800英尺的顶层阁楼出售。单元号码是810。第51节：第三章多元化(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