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六万?”“当然!你忘记了!你告诉我卖出雷丁股。因此我就买进!威 士莱克,我总是把赌注下在你提供的消息的反面上。”约翰·盖 茨高兴地说,“总是这样!”老威士莱克盯着这位坦率的西部人,羡慕地说,“盖茨,要是 我有你的头脑,我会多么富有啊!”有一天,我碰见著名的漫画家W·A·罗杰斯先生,在华尔街 上的经纪人都非常喜欢他。他多年来登在纽约《赫拉德》上 的漫画给数以千万计的人带来快乐。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那是在我国与西班牙开战之前。他当时正同一位经纪人朋友 打发傍晚的阳光。分手时这位经纪人从挂物架上拿起自己的 圆顶礼帽——至少他认为是自己的礼帽,因为同自己那顶外 形一模一样,而且戴起来很合适。那个时候华尔街上都只是在思考和谈论同西班牙的战争。打 得起来呢?还是打不起来?如果要打仗,股价就要下跌;下 跌与其说是由于我们自己的抛出,还不如说是来自于持有我 们证券的欧洲人的压力。如果仗打不起来,买进股票是必然 的了,因为市场上下跌得很厉害,都是由那些惯于渲染的报 纸鼓动所致。罗杰斯先生给我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前一天晚上我还到过他家的,第二 天站在交易所里焦虑地盘算着是做空头还是多头。他权衡了 做多头还是做空头的种种理由,可是还是搞不清哪些消息是 谣传,哪些是事实。当时没有更可靠的消息引导他了。一会 儿他认为战争不可避免,过了一会儿他又几乎使自己确信战 争是不可能的。他的困惑一定把他的体温升高了,因为他取 下礼帽去擦发热的额头。他不能决定是买还是卖。碰巧他朝帽子里看了一眼。帽子里用金色字母写着WAR(战争 )。这正是他需要的感觉。难道这不是经过帽子从上帝哪儿 传来的消息吗?因此,他抛出了大量股票,战争消息正式公 布了,他在跌价中弥补了损失,狠赚了一大笔。W·A·罗杰 斯用一句话结束了故事:“我一直没有要回我的那顶帽子! ”在我收集的关于靠内幕消息赢利的故事中,有一个同J·T· 胡德有关,他是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最有名望的人之一。有一 天,另一位场内经纪人波特·沃克告诉他,自己同南大西洋 公司的一位董事做了一笔不错的证券交易。作为回报,这位 感激的内幕人士让他尽可能多地买南大西洋股票。这家公司 的董事们正打算采取措施让股票至少上涨二十五个点。所有 的董事们私下都没有做这笔交易,可是大多数都会按所期望 的那样投赞成票的。波特·沃克断言红利要提高。他把这消息告诉朋友胡德,然 后他俩每人买了几千股南大西洋股票。这支股票在他们买进 前后都很弱,可胡德说很明显是公司内部有一伙人在积极收 集,这些人的头是感激波特的那位朋友。第二天是星期四,收盘后,南大西洋公司的董事们碰头了, 他们宣布了红利。这支股票在六分钟内就下降了六个百分点 。波特·沃克恼羞成怒,他去拜访了那位感激他的董事,后者 也对此感到痛心,后悔不迭。他解释说,他忘记了曾经让沃 克买进。这就是他没有想起要告诉沃克董事会里起主导作用 的小集团已改变了原计划的原因。这位懊悔的董事很急切地 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因此,又给波特提供了一条消息。他态 度和蔼地解释说,与他当初的判断相反,他的几位同事想要 吃进便宜的股票,但他不得不屈从他们的表决。可是现在他 们都吃进得太多,股价必定会上涨了。现在买南大西洋公司 股票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波特不但饶恕了他,而且还同这位地位显赫的金融家热烈握 手。自然,他又急着去找自己这位朋友和难兄难弟。胡德把 自己的幸福分给朋友。他们准备大赚一笔。这支股票在透露 消息后上涨了,之后他们就吃进。可现在降低了十五个点, 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因此,他们在合伙帐户中买进五千股。他们刚买进,这支股票就由于明显的内幕人士抛出而暴跌。 这两位专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胡德卖掉了他们那五千股。 当他抛空后,波特·沃克对他说,“要是那个该死的杂种前 天没去佛罗里达,我把要把他揍得人仰马翻。哼,我会的, 你跟我来。”“到哪儿去?”胡德问。“到电报局去。我要给那杂种发一封电报,叫他一辈子都忘 不了,走吧。”胡德跟着去了。波特带着他到了电报局。那五千股使他们损 失不小。被这种想法左右着,波特写了一篇臭骂那人一通的 电文。他读给胡德听,读完后说,“这东西很快就会让他明 白我是怎样看待他的。”他正要把电报扔给那个等着他的营业员,这时胡德说,“别 发出去了,波特!”“怎么回事?”“我不愿发出去。”胡德诚恳地劝说。“为什么不?”波特厉声说。“这会使他暴跳如雷的。”“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波特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盯着胡 德。可胡德还是不同意地摇了摇头,十分严肃地说道,“要是你 发出电报,我们就再也不会从他那儿得到消息了!”一个职业投机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时候那些谈论寻求 内幕消息的笨蛋还有什么用?老巴诺恩·罗斯切尔德关于致 富的方法尤其适用于投资。有人问他在证券交易所赚钱是否 是件非常难的事,他回答说恰恰相反,他认为非常容易。“那是因为你太有钱了,”问话人提出异议。“并非如此。我找到一种捷径,我就坚持住。我简直控制不 住要去赚钱。如果你愿意,我就告诉你秘诀。是这么回事: 我从不在低谷时买进。”第十七章 经验会付给你稳定的红利,观察会让你得到最好的内幕消息我的一位挚友最爱对人说起我身上有一种他认为是预感的东西。他总是说我的这种预感就是不需要分析就知道该怎么做的能力。他宣称我只需盲目地跟随着一些神秘的驱动 力,就会因此在最佳时刻从股市脱身。他最得意的奇谈是关于一只猫,他说这只猫在早餐桌上告诉我抛出手中的大 量股票。我得到这只猫咪的信息后,就心情不好,坐卧不 安,要等到我卖掉做多头时买进的所有股份才能安定下来 。这样我得以在股票价位最高点脱手,这自然更加证实了我这位固执朋友的预感理论。我曾去过华盛顿,想尽力让几个国会议员相信,向我们过 度征税是不明智的,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在意股市。我卖出 自己股份的决定来得突然,因此更加证实了朋友的奇谈。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有一定要在股市上做某些事的不可遏制的冲动。这与做多头还是空头无关。我一定得摆脱市场 。直到这样做了,我才舒服。我自己倒是想,所发生的是 我看见许多警示信号。也许,并不是某一个信号十分清晰或强有力地为我提供了一个明确的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做我突然想做的事情。也可能那就是人们所谈到的“股票行情感觉”,老一辈的投机者说詹姆斯·凯恩以及他的前 辈曾经着实把它发展过一下。我承认,通常这种警示不但是一种声音而且是以分钟计。但是在这个特殊例子中,不存在什么预感。那只黑猫与此无关。朋友对每个人都说那天早晨我起床后脾气不好,我想假如我的确脾气不好的话 ,可以解释,那是因为不高兴。因为我不能使那个同我谈话的国会议员相信我的话,这位国会议员会没有像我一样考虑到在华尔街收税的难题。我不想阻止和逃避对股票交易的税收,只是想建议一种我这个有经验的炒手感觉到既公平又聪明的税收方式,我要让山姆大叔不要急于杀鸡取卵,因为金蛋还多着呢!可能是我的劝说不成功激怒了我 ,而且使我对股市将面临着不公正抽税的后果十分悲观。 不过,我就告诉你所谓“股票行情感觉”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在牛市开始的时候,我认真考虑了钢铁和铜的前景,因此 我觉得这两种都该做多头。因此我开始积聚。开始时买了 五千股犹他州铜矿的股份,接着又停止了,因为行情不对头。就是说,这种股票的行情不像它应该表现出的使我觉 得买进是明智之举的那样。我想价格大约在一百一十四点 。我也以几乎同样的价格开始买美国钢铁公司的股份。因为它的行情好,第一天我就买进二万股。我照我以前说过 的办法去做。钢铁股行情继续看好,因此我继续积聚,直到我手中总共 有七万二千股为止。可我拥有的犹他铜矿股组成我最初买进的股份。我再没有买进超过五千股的量。这种股票的表现不会让我再多买进。大家都知道形势。正是一个多头市场,我清楚价格正在上涨。总的情况是有利的。即使是在股票普遍上涨和票面利 润还尚过得去之后,股价行情记录还老是鼓吹:还没有涨 !还没有涨!我到达华盛顿的时候,股价行情记录还是对 我说那个意思。当然,在那天很晚的时候,即使我还可做 多头我也不想增加自己的头寸了,与此同时,市场很明显地按我的思路进行着,我没有必要整天坐在显示牌前。时刻盼望着得到什么信息脱手。在退却的响亮号角吹起之前 ,当然,这不包括出人意料的大灾难,股市会犹豫,或者 为我准备一个反向的投机形势。这就是我冒冒失失地去找 国会议员们的原因。与此同时,价格不断上涨,这意味着,多头市场的末日就 要来临。我不能断定哪一天来临。要判定它,是我力所不 能及的。可我不必告诉你,我对那种暗示留神着。不管怎 样,我现在还是这样。这已经成了我做事的习惯了。我不能断定它的到来,可我觉得在卖出的头一天有点暗示 ,当时,一看见这种高价就使我想到我手中拥有的票面利 润和股份的数量,后来我又想到白费力气去影响立法者们 公正明智对待华尔街的交易。那也可能就是种子埋入我心 里的方式和时机。这种下意识整个晚上都进行着。早晨的时候,我想到市场,并开始想了解那天将怎样运行。到交易厅去的时候,我看见的不是价格,我将有可观的利润, 而是看见一个吸收能力很大的大市场。我可以在这市场上 卖掉任何数量的股票。当然,当一个人拿着他的股票时, 他必须留意机会,以便把帐面利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现金 。在交易中他要尽可能少损失利润。经验告诉我,一个人总是能够寻找机会使自己的利润成为现实,而且这个机会往往在操作快要结束时才跚跚来迟。这不是靠研读股价行情记录,也不是预感。当然,那天早晨我找到一个毫不费力就卖掉我所有股票的市场时,我抛出了。抛出五十股和五千股是一样的聪明和勇敢。但是在最萧条的市场卖出五十股可以不引起价格下跌,而卖出任何一种股票五千股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拥有美国钢铁公司的七万二千股股份。这似乎不算是很特别的股份,但是总不可能卖出那么多的股份而不损失一 些你从帐面计算看来十分可观的利润,这种利润同真正平平稳稳地存在银行里的现金实际上是两码事。我有大约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利润,在行情对我有利时我就这些利润。但这并不是我认为我卖出时卖得正确的主要理由。市场证明了这点,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满足。是这么回事:我成功地卖出了所有七万二千股美国钢铁公 司的股票,抛出价格刚好低于当天最高价和市场行情价的一个百分点。事实证明我恰好抛对了。而且就在我抛出五千股犹他铜股票的同一天的同一小时内,该股价下跌了五个百分点。请想一下,我是在同一时间买进这两种股票的 。我明智地增加了美国钢铁公司的股份,从二万股增加到七万二千股。我也同样明智地没有增加犹他州铜矿的五千股 。我以前不抛出犹他铜矿股票的原因是,这种股票我是做多头,市场是多头市场,而且即使我赚不了一大笔,犹他不会使我损失多少。证券交易者获得的训练就像接受医学教育。医生不得不花 费很长时间学习解剖学、生理学、药物学和其他十几种旁系科目。他学会了理论,然后继续致力于实践。他观察各 种疾病引起的现象,并将此分类。他学会了诊断。如果诊断正确——这得依靠他准确的观察——他就该出色地进行预测。当然要牢记,人类难免要出错和始料不及的因素将 妨碍他的诊断百发百中。接下来,随着他经验的积累,他 不但学会把事情做正确,而且要迅速做完,以致于别人会 认为他是天生就会干医生这行。这确实不是他的天生行为 。这是他根据多年来对这种病例的观察才诊断出病情的。 而且,自然而然地,他诊断出病情后,他只能用那种经验告诉他是正确的处理的方式去治疗这种病。人们可以传播 知识——即,你可以专门收集一些卡片索引证据——但绝不能传播经验。一个人也许知道干什么,但是如果他干得不够快,仍然要亏损。观察、经验、记忆和数学,这些是成功的交易商必须依靠的东西。他不但必须观察准确,而且必须永远记住自己观 察到的东西。他不能在毫无根据或出乎意料的事情上下赌 注。不管自己对于这种无根据的东西会多么确信,也不管 他多么肯定这种出乎意料的东西多么频繁地出现。他必须 总是在可能性上下赌注,就是说,要预料这些可能性。在 这种投资活动中,多年的实践,持续不断的钻研,永久的 记忆,就能使他在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和消失时立刻做出反应。一个人可以有很强的数学能力和不寻常的准确观察事物的 能力,然而如果他不具备经验和记忆的话,也会导致失败 。而且,聪明的商人要像医生一样,要和科学的发展保持同步,千万不要停止研究各种各样的情况,要掌握各地那种可能影响各种市场进程的发展情况。在这行道拼搏多年 后要养成熟悉一切的习惯。他的动作几乎要达到自动的程 度。他要获得那种宝贵的专业态度,这可以使他能在这一 行道中获胜,不断地获胜!职业交易商、业余交易商和偶 尔交易的人之间的这种差别不必过分渲染。例如,我发现 数学和记忆力对我帮助不小。华尔街的赚钱是以数学为基 础的。我的意思是,通过处理客观情况和数字赚钱。当我说一个交易商必须对情况了如指掌,必须以一种真正的专业态度面对所有市场和市场进展时,我的意思就是要再次强调预感和神秘的股票行情感觉与成功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这种情况常常发生,一位经验丰富的交易商反应迅速。根本没有时间事前提出自己所有的理由;然而这些理由又好,又充分,因为这些理由是建立在一些事实上,这些事实又是他多年来从职业角度利用一切机会工作、 思考和观察所积累起来的东西。我总是掌握着期货市场的线索。这是多年的习惯了。正如 你所知道的,政府的种种报道表明冬天小麦产量大约同去 年一样,而且春天的小麦产量比1921年多。形势好得多了 ,我们可能比往常收获要早。当了解到形势的大概并且看 到用数字方式计算产量会达到多少时,我也就立刻想到煤 矿和铁路工人的罢工。我不自觉地想到这些问题,因为我总在思考同市场有关系的各种情况的进展。我突然想到已经影响到各地货物运输的罢工一定会对小麦价格有不利影响。我是这样考虑的:由于罢工引起交通工具瘫痪,小麦 运到市场必定会有延迟,而且到了运输状况有改善时,春天的小麦又准备好了要启运。这意味着,当铁路能够大量运输小麦时,就得把两季延迟了的冬小麦和早春小麦同时 运来。这意思就是说大量小麦一下子就要涌进市场。在这一种十分明显的情况下,就像我一样洞察秋毫的交易商们 是不愿在一段时间内买进小麦的。他们不愿买进,除非价 格下跌到某个位置,使得购买小麦成了不错的投资。在市 场上没有购买力,价格就该下跌。想一下自己的投资方式 ,我就一定要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正如老潘特·希尔恩 一向说的话,“直到你赢了,你才说得清。”市场疲软时 要及时将期货合约出手,没必要浪费时间。经验告诫我,市场的走向是一个交易者最好的向导。这就像给病人量体温、摸脉搏、观察眼球颜色和舌苔厚薄。这时,一个人应该能够在1/4美分的价格范围内买卖一百万蒲式耳小麦,这是很平常的事。那天,当我卖出二十五万 蒲式耳小麦以便及时验证市场时,价格跌了四分之一美分。当时,由于这反应没有明确地告诉我所想知道的一切, 我又抛出另外二十五万蒲式耳小麦。我注意到每次都被人少量地少量地吃进了。也就是说,是分许多次以一万或一 万五蒲式耳吃进的,不是像往常那样两三笔交易就吃进了 。除了这种顺时疗法式的购买外,我一卖出,价格就下跌一又四分之一美分。此刻,我得立刻指出,市场吸收小麦和不相称的下跌方式表明,市场没有购买力了。情况就是 如此,该怎么办呢?当然,再多抛一点。听从经验的支配 你有时候可能会遭到愚弄,但是不听从经验的支配,你可能会成为傻瓜。因此,我抛出了二百万蒲式耳小麦,价格又下跌得更多。几天之后,市场的走向确实强迫我又卖出 二百万蒲式耳,价格下降得更厉害,又过了几天,麦价开 始暴跌,一蒲式耳跌了六美分,而且还在跌。伴随着短暂的回稳,又不断下跌。这时,我没有听从预感。没有人向我透露消息。是我对市场习惯的专业的看法带来了利润,这种观点来自于我多年 的经商经验。我钻研,因为我的事情是投资。股价行情记录证明我思路正确,我的职责就是要增加投资。我这样做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发现在这种交易中,经验能给你带来稳定的利润,而观 察是最好的市场信息提供者,某一种股票的行情是你一直 需要了解的。你要观察它,经验告诉你,通过对通常情况 稍作变通,即可获取利润。例如,我们知道所有的股票并 不是以一种方式流动,但是所有的股票在多头市场上要上 涨,在空头市场上要下跌。这是操作中的普遍现象。这是 自己给自己的消息中最普通的一种,证券交易所对此十分 清楚,把它传递给任何对此没有思考过的顾客。我指的是 ,对交易那些股票的建议,这些股票在同一种类中滞后于 其他股票。因此,如果美国钢铁公司股票上涨,那么从逻辑上推断,克鲁斯贝尔,瑞帕布里克,还有贝斯尔蒙股票 就要跟着上涨,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交易条件和前途将 随着这一组中的所有股票而看好,市场的繁荣应该由所有 股票分享。从理论上讲,这是被无数次经验证明了的,在市场上每种股票都有看好的时候,公众要买甲钢铁公司的 股票,因为它没有上涨,而乙钢铁公司的股票和丙钢铁公司的股票上涨了。即使在多头市场,如果某种股票的走向与这种市场不相称 ,我都从不买进。有时候,我在那种不容置疑的多头市场 期间买进一种股票,结果发现同一类股票中的其他股票不 是涨势,于是我就抛出这种股票。为什么?经验告诉我同 那种我称之为明明白白的群体倾向相违背是不明智的。我 不能只依赖确定的东西,必须推测各种可能性,并且预见 它们。有一个经纪老手曾对我说:“如果我正沿着一条铁 轨走,并且看见火车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向我开来, 我是继续沿着铁路走吗?我的朋友,我横跨一步躲开它。 我也并不因为这点聪明谨慎就沾沾自喜。”去年,在整个多头市场正常运行之后,我注意到有一种股 票与其同类的其他股票不协调,虽然除此之外这类股票与 上市的其他种类协调。我做多头买进相当大数量的布莱克.伍德汽车股票。大家都知道这家公司生意正红火。每天涨 幅都在一到三点之间,公众吃进愈来愈多。这自然把注意力引到这类股票上,各种各样的汽车公司股票开始上涨。 然而,其中有一种却持续地滞后,那就是切斯特公司的股票。它滞后于其他股票,因此不久就引起人们私下议论。 人们拿切斯特的低价及其疲软去和布莱克伍德汽车和其他 汽车公司的上升趋势和活跃相比较,因此顺理成章地去听 从那些打探和提供内部消息的人以及自作聪明的人的胡言 乱语,并开始买进切斯特股票,他们认为它很快就会和同 类股票中的其他股票一起上涨。切斯特股票价格并没有因为公众买进就上涨,事实上它下跌了。考虑到在这类股票中布莱克伍尔德汽车是上涨的领 头股票之一,把它推向多头市场就轻而易举了,后来我们只是听说在对各种各样汽车和创纪录的产量的需求推动下 ,这股票涨幅不错。事情再明显不过,切斯特内幕集团当时并没有做任何在上涨期间内幕集团该干的事情。这样平常的事都没有做可能 有两个理由。也许是内幕人士因为希望在上涨之前积聚更多的股票而没有把价格推上去。但是如果你分析一下切斯 特股票的交易量和特点,就会觉得这是站不住脚的理由。 另一个理由是他们没有抬高是因为如果抬高,就担心卖不出去。当那些应该需要股票的人不想买进时,为什么我又该买进 呢?我估计无论其他汽车公司多么繁荣,卖出切斯特的股 票是必然的事。经验告诉我要提防买那种拒绝跟随同类领 头股的股票。我很容易就证实这样的事实,对于切斯特股票不但没有内 部的买进,而且竟然有内部卖出。还存在其他不买切斯特 股票的征兆,虽然我所想得到的是它不连贯的市场行为。 又是行情记录暗示了我,那就是为什么我卖空切斯特股票 的原因。这之后不久的一天,这支股票暴跌。后来,可以说是从官方渠道得知,由于清楚地知道公司不景气,内部人员一直在卖出股票。就像通常一样,股价下跌后原因就泄露了。可是那警示是在下跌之前到来的。我并不留意下跌,我只留意警示,我不知道切斯特怎么了,我也没跟着预感。我只是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对头。有一天,我们从报纸上得到消息说圭亚那金矿令人吃惊地变化。在场外交易中以五十点或接近五十点卖出后,这支股票列在股市交易价目表上。开始大约是三十五点,然后 下跌,最后跌破二十点。此时,我绝不会把这种下跌称为令人吃惊了,因为完全在 预料之中,要是有疑问,可以了解一下该公司的历史,许 多人都知道它的情况。人们是这样告诉我的:这个辛迪加 是由特别有名气的六个资本家和一家名望很大的银行组成 。其中一个成员是贝尔岛开发公司的老板,这个公司贷款 给圭亚那公司一千多万美元现金,作为回报收到一些契约 和圭亚拉金矿公司一百万股总股份中的二十五万股。这种股票以支付某一股息为基础上市,而且作了大肆渲染。贝尔岛公司的人想把其拥有的股票兑现,就召集银行家讨论 他们的二十五万股份,银行家们就着手安排卖出这些股票 ,同时也卖出一些他们自己的股票。他们想把这一市场操 作委托给一位内行去干,酬金是这二十五万股股份以高于 三十六点卖出所获利润的三分之一。我知道,这个协定拟 定了并准备签字,但是在这最后关头银行家们决定由他们 自己操作以节省这笔酬金。因此他们组织了一个内部团体 。银行家们要求贝尔岛公司的二十五万股股份以三十六点 成交。可是却以四十一点上市。即,内部团体在付给了自己的银行同事五点利润后开始操作。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点。很显然,对于银行家来说这种操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市场转为多头市场,圭亚拉公司所属这类股票中的股票均处在股市领先地位。圭亚拉公司获得巨额利润,支付了定期 股息。这种情况以及股票发行人的强力宣传使公众认为圭 亚那金矿是值得投资的一种股票。我了解到大约有四十万 股股份一路上涨到四十七点而卖出去了。这个圭亚那金矿股票价格上涨。可是很快股价就下滑了。 它下跌了十点。如果当时该股的承销商还在发售股票时, 这是正常的。不过,很快华尔街上传说,情况并不令人满 意,投资该股与承销商对该股的期望值不符。当然,后来股价下挫的原因清楚了,可就在这原因明了之前,我得到提醒。我就着手考查圭亚那公司的市场反应。这种股票的 表现情况几乎和切斯特汽车公司股票完全一样。于是我抛 出了圭亚那公司股票。价格下跌了。我又再抛出更多股票 。价格仍然很低。这种股票在重蹈切斯特和我记得的十多种不活跃股票的历史覆辙。行情记录明白地告诉我有问题 ,问题就是内部人员不买进,内部人员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在多头市场买进自己的股票。从另外一方面看,不知缘 由的公众正在买进,因为他们认为以四十五点或者再高一 些抛出会获利,以三十点或更低价买进很划算。而且仍然 支付股息。股票是一种讨价还价的交易。接着传来消息。就像通常的重要市场消息一样,在公众知 道之前,我就了解到了。但是,对这家公司开出贫瘠的岩石而不是富有的金矿报道的证实只是给我提供了内部人员过早就抛售该股的理由。听到这个消息我本人没有抛出。 因为很早以前我就抛出了,凭着股票的运行情况。我对股 票运行情况的关注并不带有哲理性。我是个交易商,因此 就待寻找内部收购迹象。但还没有这种迹象。我不必知道 为什么在下跌时内部人员不充分考虑去买这种股票。了解 到他们的市场计划没有包括促使股价上涨操作就足够了。 这一点就足以使得他们的卖空势在必行。公众买下了差不 多五百万股股份,在股票所有权上带来的唯一变化可能就 是,从一伙怀着停止损失的希望抛出股票的无知的公众手 里转到另一伙怀着发财希望可能买进股票的无知的公众手 里。我对你讲这些并不是想就公众买进圭亚那公司股票而亏本 或者我做空获得了利润而进行说教,我是想强调研究一类 股票的运行情况是多么重要。而且从中获得的教益又是在 多大程度上被那些没有得到充分训练的大大小小的交易商 忽略,行情记录不仅仅是在股票市场上向你发出警告。在期货市场它照同样如此。在棉花期货交易中我有过一个十分有趣的经历。当时我在 做空头,平缓地抛出。与此同时,我抛出了五万包棉花。 这笔股票交易赚了,却忽视了棉花期货了。后来,我了解 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那五万包棉花损失二十万美元。我说 过,期货交易十分有趣,而且我以前干得十分漂亮,因此 我不想就此罢手。只要一想到棉花,我就这样想:“我将 等待一个反弹机会,到时再平仓。”在我刚刚决定捞回损 之前,价格会反弹了,然后又上涨得比以前更高。因此, 我又决定再等一会儿,我要重新进行期货交易,要集中精 力去干。最后,我抛出期货获得了一笔可观的利润,然后 我就到哈特温泉去休息和度假了。这次度假是我第一次真正不去管棉花期货交易中受损这一 难题。行情一直与我作对。有些时候我似乎就要赚了。我 注意到无论别人什么时候大量抛出市场都有好的反应。而 且几乎马上价格就会止跌,而且开始新的上涨。最后,就在我到哈特温泉几天之后。我亏损了一百万,而 且在价格上涨趋势中还在亏。我认真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最后得出结论:“我一定错了!”觉得自己错了,我就 立刻决定退出。因此,我就平仓,损失大约一百万。第二天我打高尔夫球,没想什么别的事。我在棉花期货上 失策了。我已经为失策付出了代价,收据还在衣袋里呢。 此刻,我对棉花期货的兴趣更大了。当我回去吃午餐时, 我在经纪人事务所停下,看了一眼行情记录。我看到棉花 以五十点卖出。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可是,我还注意到价 格不像几周来那样,只要特别的抛出压低价格的压力一缓 和,价格就反弹,现在已经停止反弹了。这表明最小阻力 价格在上浮,视而不见已经使我损失了一百万。然而,使我平仓遭受重大损失的理由不再是个充足的理由 了,因为已经不存在通常的那种迅猛的止跌反弹了。因此 ,我抛出了一万包棉花,然后等待时机。不久,价格已跌 了五十点。我又等待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回稳,这时我 已经饥肠辘辘了,因此我走进餐厅,点了一份午餐。在服 务员还没上菜之前,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跑到经纪人事 务所,看到没有回升,因此又抛出了一万包。我等了一会 儿,高兴地看到价格又跌了四十多点。这表明我的操作是 正确的,因此我返回餐厅,吃了午餐后,又回到经纪人办 公室。那天棉花没有回升。就在当天晚上我离开了哈特温 泉。打高尔夫球会令人愉快。可是我在卖出和平仓棉花头寸时 都出了错,因此,我必须着手工作,必须回到我可以舒适 地交易的地方。市场吸收我第一次抛出的一万包棉花的方 式又使我第二次抛出一万包,而且市场吸收我第二次抛出 的方式使我肯定利润已经来了。这就是市场行为运行中的 差额。我到了华盛顿,去了我经纪人的事务所,是我的老朋友塔 克尔在负责管理。我呆在那儿的时候,价格又跌了一些。 我现在更加比以前确信自己做得正确了。因此抛出了四万 包,市价又跌了七十五点。这表明市场没有支撑力量。那 天晚上收盘时价格仍然很低。原来的购买力明显消失了。 说不清楚市场将在哪种水平上再发展起来,但是我对自己 聪明的主见十分有把握。第二天早晨我坐汽车离开华盛顿 到纽约。用不着着急了。我们到达费城的时候,我开车去了一个经纪人事务所。我 了解到棉花市场根本没什么支撑能力。价格暴跌,引起了 小小的恐慌。我等不及回到纽约了,我给经纪人挂了长途 下令抛出。我一接到报告,发现我实际上已经弥补了以前 的损失,我就继续开车到纽约,一路上没有停车去看任何 行情报告。一些同我一起在哈特温泉度假的朋友谈到那天我从午餐桌 前一下子跳起来去第二次抛出一万包棉花的情形。不过, 这也肯定不是预感。这是一种来自于自信的推动力,确信 不管以前出过多大的错,抛出棉花的时机终于到来了。我 必须利用这个机会。这是我的机会,下意识活动可能一直 在进行,直到为我找到结果。在华盛顿的抛出是我观察的 结果。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最小阻力的走向是由高到低。我并不对棉花期货市场使我损失一百万而耿耿于怀,我既 不因自己犯了大错而亏损自怨自艾,也不因后来在费城成 功地将损失弥补回来而沾沾自喜。我的头脑中思考的是交 易中遇到的问题,我想我有理由断言,因为我有经验和记 性,所以弥补了当初的损失。第十八章 投机客的勇气就是有信心根据自己的决定行动在华尔街上,历史总是一再重复。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一个故事吗?那个故事说我在史崔顿轧空玉米时,如何回补我的空头头寸。噢,有一次,我在股票市场上用过几乎相同的手法。这支股票是热带贸易公司( Tropical Trading) 。我做多和放空这支股票都赚过钱。这支股票总是交易很热络,是爱冒险的交易者最爱的股票。报纸一再指责内线集团,说他们比较关心股价的波动,比较不鼓励长期投资这支股票。有一天,我认识的一位最能干的营业虽说,即使是丹尼尔·朱鲁(Daniel Drew ) 在伊利公司( E由) 这支股票上, 或哈夫梅尔在美国糖业公司股票上,都没有像热带贸易公司总裁穆立根(Mulligan) 和他那帮朋友那样, 发展出这么完美的方法, 从热带贸易公司股票的市场中,榨取这么多的利润。他们经常鼓励空头放空热带贸易,然后有效率而彻底地把空头轧得死去活来。空头对于这种轧空过程的感觉,不会比被水压机压下来时感觉到的恐惧更少,他们也丝毫不装模作样。当然的确也有一些人说,在热带贸易股的交易历史中,会经常发生一些声名狼藉的事件。但是我敢说,这些批评者都曾经被轧空轧得很苦。场内交易员既然这么常常碰到内线人士的作弊手法,为什么要继续玩这种游戏?噢,至少有一个原因,他们喜欢热络的交易。在热带贸易股上,的确可以找到这种热络状况,没有价格长期不动的问题。不必询问或说明理由,不必浪费时间,不必紧张兮兮,耐心等待内幕消息预告的价格波动开始。除非空头头寸大到足以便股票变得很稀少、很有价值之外,总是有够多的股票在周转。这是每一分钟都会浴火重生的股票!这件事情发生在一段时间之前,当时我像平常一样,到佛罗里达州避寒。我忙着钓鱼,过着愉快的日子,除了隔几天收到一包报纸之外,完全不想有关市场的事情。有一天早上,一周来两次的邮件送来, 我看看股票报价, 发现热带贸易的价格是155美元。我想上次我看到这支股票的报价时,大约是140美元。我认为我们即将进入空头市场,我正在等待时机,准备放空股票。但是我没有必要匆匆忙忙。这就是我来钓鱼,不理会盘势的原因。我知道真正的时机,来临时,我一定会回去。同时不管我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一定都不会使事情略微加速进行.根据我那天早上收到的报纸来看,热带贸易的行为是市场中的异数。这件事情使我看淡大势的看法具体化,因为我想到在大盘步履蹒跚的时候,内线人士去拉抬热带贸易的股价,实在是愚蠢之至。有的时候,榨取利润的过程必须暂停下来。在交易者的估算中,不正常的事情很少是他们喜欢的因素,在我看来,拉抬这支股票是重大的错误。没有一个人能够犯这么重大的错误,却不遭到惩罚,在股票市场中绝不是这样。我看完报纸之后,回头去钓鱼,但是我不断思考热带贸易的内线集团有什么打算。想到他们一定会失败,就像一个人没有带降落伞,从20层楼的屋顶跳下来,一定会粉身碎骨一样。别的事情我都不能想,最后我放弃钓鱼的尝试,拍了一封电报给我的经纪商, 以市价卖出2,000股热带贸易。做了这件事之后,我才能够回头去钓鱼。我的成绩很好。那天下午,我从特别信差手上收到回来的电报。我的经纪商回报说,他们已经用153美元的价格,卖出2,000股热带贸易。到现在为止, 一切都很顺利。我在下跌的市场中放空,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做。但是我再也不能够钓鱼了。我离开报价看板太远了3我发现这一点时,是因为我开始考虑所有的理由,以便解释热带贸易为什么应该随着大盘一起下跌,而不是在内线炒作下上涨的原因O因此我离开钓鱼营地,回到棕榈滩,也就是回到有直通电话连接纽约的地方。我一到棕榈滩,看到错误的内线集团仍然在继续尝试,我就放空,让他们买进了第二笔2,000股热带贸易。回报单来了之后,我又放空2,000股。市场的表现非常完美。也就是说,在我的卖压下股价下跌了。一切都让我满意,我走出门去庆祝。但是我并不高兴,我愈想自己没有放空更多的股票,就觉得愈不高兴。所以我又回到证券商那里,再卖出2,000股。我只有在卖出这支股票时,才觉得快乐。没有多久,我就放空了1万股,然后我决定回到纽约。我现在有事情要做了。钓鱼可以留待以后再说.一到达纽约,我就努力了解这家公司的业务状况,包括实际的情形和未来展望口我了解的事情强化了我的信念,确定内线集团的作法不只是鲁莽而己,比这样还糟糕,居然在大盘走势或公司盈余不能支撑的时候拉抬股价。这种涨势虽然不合理,而且时机不对,却在一般投资大众中,形成了若干跟风的买进,这点毫无疑问地鼓励了内线集团,让他们继续采取那种不聪明的战术。因此我放空更多股票,内线集团停止了愚蠢的作法,所以我根据自己的交易方法, 一而再,再而三的测试,最后我一共放空3万股热带贸易公司,这时价格变成133美元。有人警告过我,说热带贸易内线集团知道每一张股票在华尔街的确实下落,而且精确地知道放空头寸的大小和谁在放空,也知道其他具有战术重要性的事实。他们很能干,而且是精明的交易者。总而言之,和这种组合对作很危险。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最有力的盟友就是大势。当然,从153一直跌到133时,空头头寸增加了,在回档时买进的一般大众像平常一样,开始宣称:这支股票在153以上时,就被人认为是很好的买进标的,现在下跌了20点,一定是更好的买进标的。同样的股票,同样的股利率,同样的经营阶层,同样的业务,真是难得的便宜货!大众的买盘减少了流通在外的供应,内线人士知道很多场内营业员放空这支股票,认为轧空的时机来临了,就巧妙地把价格拉抬到1 50美元。我敢说有很多人回补,但是我安坐如山,我何必不安心呢?内线人士可能知道还有一笔3万股没有回补,但是这样有什么理由让我害怕?促使我开始在153 美元放空, 而且一路放空到133 美元的原因, 不但仍然存在,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强而有力了。内线人士可能希望迫使我回补,但是他们举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原因。基本面正在替我作战。要无忧无惧和很有耐心并不困难。投机客必须对自己和自己的判断有信心。纽约棉花交易所前任主席,名著〈投机艺术) ( Speculation 缸a Fine Art)的名作家、己故的狄克森·华慈( Dickson G . Watts) 说过: 投机客的勇气只是有信心根据自己的决定行动。在我来说,我不可能害怕自己错误,因为除非事实证明我错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错误。事实上,除非我好好利用自己的经验,否则我不会安心。在某一段时间里,市场不见得会证明我错误,只有涨势或跌势的特性,能够替我判断我的头寸正确或错误。我只能靠我的知识获胜。如果我失败了,一定是我自己的错误造成的。从133涨到1 50美元的涨势当中,没有任何特性能够吓唬我,叫我回补,不久,这支股票就像我预期的一样,再度开始下跌。跌破140美元后,内线集团才开始撑盘。他们用大量眼这支股票有关的利多谣言,配合他们的买盘。我们听说这家公司赚了相当惊人的利润,盈余足以使公司提高固定的股利率,而且据说空头头寸相当庞大,"世纪轧空"即将打击一般的空头,一位放空过头又过头的作手更会遭到严重打击。在他们把股价拉抬10点时,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听到的一切谣言多到什么程度。对我来说,这番炒作似乎并不特别危险,但是在股价碰到149时,我认定让华尔街把所有利多声明当成真的,到处流传,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适当的事情。当然,我或者任何一位外人所说的话,不会让任何惊慌的空头相信,也不会让号子里靠着听来的内幕消息买卖、容易受骗的顾客相信。最有效的反击之道是大盘才能叙述的事实,而且只有大盘能够这样叙述。大家会相信大盘,不会相信任何活人所说的声明,更不会相信一位放空3万股的空头所说的话,所以我利用史崔顿轧空玉米时我所采用的同样方法,就是卖出燕麦,使交易者看空玉米,这又是经验和记忆在发挥作用。内线集团拉抬热带贸易的股价,想要吓唬空头时,我并没有用卖出这支股票的方式,设法阻止涨势。我已经放空了3万股,在流通在外的股数当中,已经占了很大的比率,再放空下去就不明智了。他们这么热心地设好圈套,等我把头伸进去,--第二次反弹的确是很急切的邀请,我不打算自投罗网。热带贸易碰到149时,我所做的事情是卖出大约1万股赤道商业公司。这家公司持有热带贸易的大笔股权。赤道商业的股性没有热带贸易那么活络,这支股票果然如我所料,在我的卖压下大跌,我的目的当然达成了。交易者---还有号子里听信热带贸易多头消息横行无阻的顾客看到在热带贸易上涨的同时,赤道商业却出现庞大的卖压,股价大跌,他们自然而然地,断定热带贸易股票强势上涨只是烟幕,是炒作出来的涨势,目的很显然是要让内线人士出脱赤道商业的股票,而赤道商业是热带贸易公司的最大股东。这种大量一定是赤道商业内线人士持有的股票,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外人,会想到在热带贸易股价走势强劲无比的这个时候,放空这么多股票。因此他们卖出热带贸易,阻止了热带贸易的涨势,内线集团根本不愿意承接所有抢着卖出的股票,内线集团一停止撑盘,热带贸易的股价就下跌。交易者和主要的号子现在也卖出一些赤道商业的股票,我回补自己在赤道商业的空头头寸,得到小笔利润.我卖出这支股票不是要从中赚钱,而是要阻止热带贸易的涨势。热带贸易的内线集团和他们努力不懈的公关人员,一再在华尔街上,散布各式各样的利多题材,设法拉抬股价。每次他们这样做,我就放空赤道商业,并且在赤道商业回档、拉下热带贸易的股价时,就回补赤道商业的空头头寸。这样杀了炒作集团的威风。热带贸易的股价最后跌到125点。放空的头寸的确增加到非常大,使内线人士能够把股价往上拉抬20到25美元,因为空头头寸过于庞大,这次的涨势很合理,但是我虽然预测到这次反弹,却没有回补,我不希望失去自己的头寸.在赤道商业能够配合热带贸易的涨势,同步上涨之前,我又大量放空赤道商业,结果跟平常一样,戳破了有关热带贸易的利多消息一一在这支股票最近惊人的涨势之后,多头消息又十分横行。这时大盘已经变得相当疲软。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我是因为相信我们已经进入空头市场,才促使我在佛罗里达州的钓鱼营地中,开始放空热贸易。我也放空相当多其他的股票,但是热贸易是我的最爱.最后,整体大势变的太沉重,让内线集团无法抗拒,热贸易暴跌。多年来第一次跌破120美元,接着又跌破110美元,然后跌破面值,可是我仍然没有回补。有一天整个市场极为疲软。热带贸易跌破90美元,我根据和过去相同的理由,混乱中回补!我有机可乘--交易量很大、行情疲软、卖盘远远超过买盘。我可以告诉你,即使这样说,可能变成无聊的吹嘘自己聪明,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几乎是在跌势中的最低点,回补自己的3万股热带贸易。不过我没有想到一定要在底部回补,而是想把自己的账面利润变成现金,却在转换过程中,不至于丧失太多利润。整个过程中,我稳如泰山,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头寸正确。我没有对抗市场趋势或违背基本形势,而是做正好相反的事情,就是这些原因,使我这么肯定过度自信的内线集团会失败。他们想做其他人以前尝试过的事情,这样做总是会失败。即使我跟任何人一样,明白惯有的反弹即将来临,也不能吓唬我。我知道只要我坚持到底,最后的结果会远比设法回补,然后在比较高的价钱再度放空好多了。我坚持自己觉得正确的头寸,赚了100万美元以上。我这样并不是受惠于第六感,也不是受惠于高明的解盘技巧或愚勇。这是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得到的好处,而不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或虚荣心得到利润.知识就是力量,力量不必害怕谎言--即使这个谎言是印在报价纸带上,也很快就会取消。一年后,热带贸易再度涨到150美元,而且在这个价位盘整了几星期,整个市场因为持续不断的上涨,已经到了应该大幅回档的时候,当时市场不再是多头市场。我知道这点,因为我测试过市场。热带贸易所属的集团碰到很不好的营业状况,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靠什么方法,能够协助他们的股票上涨,即使大盘即将上涨也是一样,何况大盘并没有要上涨的迹象。所以我开始放空热带贸易,打算一共放空1万股。我的卖盘造成股价下跌。我看不出有任何支撑。接着突然间,买盘的性质改变了.我跟你保证说支撑出现时我看得出来,不是想证明自己是怪才。我突然想到,这支股票的内线集团在大盘下跌时,开始买进这支股票,其中必有蹊跷。而他们这些人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道德义务,要维持这支股票的价格。他们不是无知的蠢才,也不是大善人,更不是想拉抬价格,好在柜台上多卖一些股票的承销银行家。虽然我和其他人放空,这支股票的价格还是上涨。我在153美元时,回补了1万股的空头头寸,到了156美元时,我确实翻空为多,因为这时盘势告诉我,阻力最小的路线是往上走。我看淡整个大盘,但是我面对的是一支股票的交易状况,而不是面对一般的投机理论。这支股票的价格飞扬飘涨,到200美元以上,是这一年最轰动的股票,广播和印刷媒体报导说:我被轧空损失了800万或900万美元。事实上,我不但没有放空,而是一路向上做多。实际上,我持有的时间还稍微久了一点,以至于让我一些账面利润飞走。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因为我认为如果我是热带贸易内线集团的人,我自然地会做我所做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我不必去想,因为我的事业是交易一一也就是遵循眼前的事实,而不是遵循我认为别人应当会做的事情。第十九章 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或是谁,最先把"炒作"这个字眼,跟事实上只不过是普通的买卖过程结合在一起,用来说明在证券交易所销售大量股票。操纵市场,以便用低价购买想要进货的股票,也是炒作。但是这样不同.这样可能不必降格以求、采用非法手段,但是你很难避免去做某些人认为不正当的事情。在多头市场中,你要怎么买一支股票,才能买到很大的数量,却不至于自行拉抬股价?这就是问题.怎么解决?决定因素太多了,所以你无法说出通则,除非你说:可能靠着很精明的操纵。有例子吗?要看情势而定,你再也说不出比这个还接近的答案了.我对自己事业的每一个阶段都深感兴趣,我当然从别人和自己的经验中学习。但是今天很难从下午收盘后,流传在号子里的这些故事中,学习如何炒作股票。当年大部份的手段、绝招和妙招都已经过时、没有用了,或者是非法、不能再用了。证券交易法令和情势已经变了,丹尼尔·朱鲁( Daniel Drew ) 或小雅各(Jacob little) 或古德(Jay Gould ) 在50 到70年前能做的事情,即使是精确详细的事迹,也没有什么听的价值了。今天的作手不必考虑这些前辈所做的事情,或是考虑他们怎么这样做,就好比西点军校的学生不必学习古人的箭术,才能增加实用的弹道学知识。另一方面,研究人性因素总是会有好处,例如:为什么人这么轻易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让自己其实是鼓励自己一一受贪心的影响,或是受一般人粗心大意、斤斤计较的影响。恐惧和希望始终是相同的,因此,研究投机客的心理,其价值始终如一。武器会改变,但是战略还是战略,无论在纽约证券交易所,还是在战场上,都是这样。我认为对于整个情形最能执简御繁的话,是汤玛斯·伍罗克(Thomas F. Wood lock) 所说的, 他说"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在景气发烧的时候,投入股市的一般股友数量达到最高峰。聪明巧妙根本没有必要,因此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去讨论炒作或投机,根本没有道理,就好像想发现同时落在对街同一个屋顶上的雨滴有什么不同一样。傻瓜总是希望不劳而获,所有景气发烧的时代,总是很轻易地勾起大家赌博的天性,这种天性是贪心和普遍繁荣勾引起的.想轻松赚钱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确实证明不劳而获是在这个卑下的地球上找不到的东西。起初我听到别人说旧时代的交易情形和绝招时,常常认为19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人,比20世纪初年的人好骗.但是我敢肯定就在那一天或隔一天,我又在报纸上,看到一些最新的骗局,或是一些空中交易号子倒闭的事情,也看到傻瓜几百万美元的储蓄,无声无息地化为流水。我初到纽约时,大家热烈谈论洗盘和对冲单子(wash sales and matched orders,)的事情,虽然如此,这种作法已经被证券交易所禁止了。有的时候洗盘太粗糙了,什么人都骗不过。要是有谁尝试把某支股票洗高或洗低,营业员毫不迟疑地就会说:洗盘洗得很厉害”就像我前面说过的一样,市场不只一次,出现营业员坦白指称的空中号子洗盘,也就是一支股票在片刻之间节跌2、3点,为的就是要在报价纸带上确立跌价,好把在空中交易号子里,靠着一点点保证金做多这支股票的人洗光。至于对冲单子,用起来总是会出一些差错,因为在各家经纪商之间,很难协调一致地操作,这种作法全都违反证券交易所的法令.几年前,一位著名的做手取消了卖单,却没有取消对冲单于中的买单,结果一位不知情的营业员在几分钟之内,就把股价炒高了25点左右,他的买盘一停止,只看到这支股票用同样快的速度暴跌。这些作法的原意是要创造交易热络的表像。真是差劲的作法,用这么不可靠的武器。对了,即使是最优秀的经纪商,你也不能向他透露秘密一一如果你希望他继续是纽约证券交易所会员,你就不能相信他.不过,赋税使跟买空卖空有关的所有作法,变得远比过去昂贵多了。字典中炒作的定义包含轧空。对了,轧空可能是炒作的结果,也可能是竞相买进的结果,例如: 1901 年5 月9 日,太平洋北部铁路的轧空显然就不是炒作。司徒兹( Stutz )的轧空对相关的每一个人,代价都很高昂,他们在金钱和声誉上都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次其实不是刻意安排的轧空。事实上,很少有几次著名的轧空,让主导轧空的人获得好处。范德比准将( Commodore Vanderbilt) 两次轧空哈林(Harlem) 股票, 让他赚到大钱,但是这个老小于从很多想要欺骗他的空头赌徒、不诚实的国会议员和市议员手中,赚到几百万美元,确实是他应该赚的。另一方面,古德在推动西北铁路股票轧空时亏了大钱。老手白在拉卡湾那股票轧空中,赚了100万美元;但是詹姆斯·吉恩在汉尼拔·圣乔伊( Hanni bal& St. J.e) 股票的交易中, 亏了100 万美元。轧空在财务上想要成功,当然要靠用比成本高的价格,出脱最初吸进的持股,而且融券余额的规模必须相当大,轧空才容易发生。我曾经想过,为什么在半世纪前的大作手当中,轧空这么流行。他们都是能力高强、经验丰富、机警精明的人,不会像小孩一样轻易相信同辈作于安什么好心。可是他们被轧空困住的次数多得非常惊人。一位聪明的老营业员告诉我说:所有60年代和70年代的大作手,都有一个梦想,就是主导推动一次轧空.有很多次垄断是虚荣心的结果,也有一些轧空是想要复仇。总而言之,被人指指点点,说这个人成功地轧空了某一支股票,实际上是承认他的智慧、勇敢和成就。轧空让主导垄断的人有权高人一等。他接受同伴的喝彩当之元愧。促使这些人尽最大的力量安排轧空,原因根本不是可能得到的金钱利益。这是虚荣心在冷静的作手身上作祟。当年狗在咬别的狗时,的确是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我想我以前告诉过你,说我不只一次设法逃避被轧空的危险,这不是因为我拥有神秘的看盘灵感,而是因为我大致可以看出,什么时候买盘的性质不能轻率地放空。我靠着普通的试盘做到这一点,当年的人一定也这样做过。老朱鲁曾经多次轧空同辈的作手,让他们为多次放空伊利股,付出昂贵的代价,他自己在伊利股上,又被范德比准将轧空,老朱鲁恳求范德比放他一马时,这位准将口气森严,引述大空头朱鲁自己说过两句万古常新的对句:谁卖出自己没有的东西,不是买回来就是进监狱。很少华尔街的人记得一位作手的事迹,这位作于在华尔街上引领风骚一代以上。他能够永垂不朽,主要的原因似乎是他创造了灌水股票这个名词。大家公认爱迪生·贾乐美( Addison G. Jerome) 是1863 年春季公共交易所之王。有人告诉我,他的市场内幕消息被人认为跟银行里的现金一样有效。总而言之,他是一个伟大的作手,赚过几百万美元。他生性放任,到了豪华奢侈的地步,在华尔街上拥有广大的徒众一一直到号称"沉默的威廉"的亨利·吉普( Henry Keep) 在老南方(Old Southern ) 股票轧空中, 把贾乐美的几百万美元通通轧光为止。顺便一提,吉普是州长傅劳尔( R臼.well P. Flower ) 的姻亲兄弟。过去大部分的轧空中,炒作的主要手段是不让别人知道你正在轧空这支股票,别人却不断地受到诱惑,放空这支股票。因此,轧空的主要目标是同辈的专家,因为大众不喜欢作空的人。促使这些聪明的专家放空的原因,跟今天促使他们同样放空的原因大致相同。我从自己所看过的故事当中,得知除了范德比准将轧空哈林股时,不守信用的政客卖出之外,其他专业交易者放空股票,都是因为股价太高。他们认为股价太高的原因,是这支股票从来没有过这么高的价格,因此,这支股票高得让人无法购买,如果高得不能买进,那么卖出就很正常。这点听来相当现代化,对吧?他们想到的是价格,范德比准将想到的是价值!因此,多年之后,老前辈告诉我,说他们想要描述一贫如洗的时候,总是说"他放空哈林股!"很多年前,我跟古德的一位老营业员谈话,他认真地跟我保证,说古德先生不但是最不平常的人一一老朱鲁心有余悸地说"被他碰到就是死亡!"指的就是古德一一而且他远远胜过过去和现在的所有其他作手。他一定是真正的金融奇才,才会有这么多的成就,这点毫元疑问。即使是相隔这么久远,我还是可以看出他拥有适应新情况的惊人能力,这一点在交易者当中非常宝贵。他毫无困难地改变攻防方法,因为他比较关心操纵股性,比较不关心股票投机。他炒作是为了投资,而不是为了使市场改变。他很早就看出要赚大钱要靠拥有铁路,而不是在证券交易所中炒作铁路股票。他当然利用股票市场。但是我猜这样是因为股市是最快、最容易快速轻松赚钱的地方,而且他需要几百、几千万美元,就像老柯立斯·杭廷顿( Collis P. Huntington) 总是缺钱, 因为他需要的钱,总是比银行愿意借给他的钱多出2 、3千万美元。有远见、没有钱,只能忧心如焚;有钱,远见就代表成就,就代表权利、代表金钱等等等等.当然,炒作并不局限于当年的这些大人物,也有很多比较次要的作手。我记得-位老营业员告诉过我一则故事,跟60年代初期的情形和道德状况有关, 他说:"我对华尔街最早的印象印, 是第一次拜访金融区时的情形口家父在那里有些事情要办,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带我一起去。我们沿着百老汇走,我记得我们在华尔街转弯,再沿着华尔街走,就在我们走到宽街( Broad Street) 、或者大概是拿梭街( Nassau Street) 的时候,来到现在信孚银行(Bankers'TlU8t Company) 大楼所在的街口, 我看到一群人跟着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