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法官们的知识和好意,把这个重要的国家管理部门托付给他们,毫无疑问,他的目的特别是要反对杂乱无章的情况和贵族的贪心,因为贵族依靠其职位和声望攫取了大部分的国家收入,并且为了能够顺利地进行窃取,对贪婪的收税官吏和其他管理财政并侵吞国库的人给予优惠的待遇。这位可敬的大臣的谨严精神,引起了其他大臣和宠臣的憎恶,他们对国家收入管理中的严格制度感到不安,其实只要他们不要过于吝啬,对自己的利益不要过于盲目,那末这种制度应该是他们的一个很好的征兆。这些大土地所有者由于前朝的统治工作中的混乱而变得贫穷了,不得不采取这种下劣的、可鄙的方法,其实他们应当明白,这种极其必要的改革必然会促使人民幸福,促使他们的土地恢复收入,而这样就能使他们不致衰败下去,而是兴旺起来,能与他们巨大的地产和官级相适应。但他们理解不到这一点;经常可以看到,无知是使政府发生巨大错误、使民族经济破产和国家衰亡的主要原因。中国依靠了学问,经常能够而且非常成功地防止了这些错误,那里在学问的帮助之下,形成了国家的第一阶层,这些学问非常适合于通过理智的光辉来领导人民,使政府完全服从于那些确立社会制度基础的自然的和颠扑不破的规律。在这个疆域辽阔的帝国内,长官的一切错误和滥用职权的现象经常在政府的通报中颁布出来,以便使这个巨大国家的所有省份都能遵守法律,反对滥用权力;这样,依靠自由的检举——一个稳定而自信的政府的重要条件,政府的活动经常得到检查。有一种非常普遍的看法,认为国家只能有暂时的统治形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不断改变的,国家有它的创始、发展、衰落、灭亡。这种看法是根深蒂固的,因此把统治中的一切混乱现象都认为是合乎自然秩序的。难道这种荒谬的宿命论能为理智的光辉所接受吗?恰恰相反,确立自然秩序的那些规律是永恒的和颠扑不破的,统治中的混乱现象只是由于这些永恒的规律遭到破坏的结果,这不是很清楚的吗?中华帝国不是由于遵守自然规律而得以年代绵长、疆土辽阔、繁荣不息吗?那些靠人的意志来统治并不得不靠武器来征服人的民族,难道不会被人数众多的中华民族宗全有根据地看作野蛮民族吗?这个服从自然秩序的疆土辽阔的帝国,不就是一个稳定而持久不变的政府的范例吗?它证明,有时某些政府的不持久没有别的理由,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由于人们本身的反复无常。然而难道不能说,中国政府所以能保持这种幸运的和经久的不变 (uniformitié),只是由于这个帝国比别的一些国家较少遭到邻国的侵袭吗?但是它不是也曾经被占领过吗?难道它的辽阔的土地不曾遭到分裂和形成几个国家吗?由此可见,它的政府所以能维持很长的时间,并不是由于局部的情况,而是本质上的稳固的秩序。----------------------- Page 231-----------------------关于工商业利益和所谓不生产阶级生产性的记录②H 君 对 《新报》和《农业·商业·财政评论》执笔者的书信之一敬启者:①贵评论九月十五日号一五六页所载的注释 ,非常明白地叙述了 《经济表》所包含的主张,已经拜读了。我已经仔细地研究了这个学说,因此感到要把后面的记录看下去。你们对于有关国家的一切意见,不管对于这些意见是赞成或是不赞成,我认为都已经以严密而公平的态度把它公布,我们也以高兴的心情,把我们自己的意见提供给你们。贵评论,正如在序文中所说的,是为万人的福利进行争论的很好的斗争场所。在这里,我可以看到卓越的学者和极有修养的人相互出现于舞台,在大家注视之下进行争论,这是很使人感兴趣的。我和其他人一样,欣幸地希望能够发现真理,这就是我这个记录所希望的一个目的。因为,此外我并无其他意思,我的名字,请容许只写在这封信的末尾。实际上,我的议论,读者和你们都会感到兴趣的。一七六五年十一月工商业的利益和所谓不生产阶级的生产性的记录和上面的信同是来自某经济学研究者②把一个对象以种种不同的方法来考察时,在大多数的场合,会使人对它的看法,陷于支离破灭的境地,但是如果要对事物能够进行比较完全和比较正确的检讨时,由此所显现的种种情况,对于事物的考虑是有益的。但是这种检讨,往往只是部分地进行了,而且是由许多个别的观察所进行的;因此各人只以自己的观察为基础来进行研究时,思想从这里出发向前开展,就会陷于丧失研究对象本身所具有的真理的错误。在这个情况之下,各人愈埋头② 《中国的专制制度》是从《市民日志》,别名《政治、道德科学的教养文库》(一七六七——六八年)选出的。全部内容如下:绪言:第一章:第一节序说;第二节中国的起源;第三节中国领域和繁荣;第四节市民的各阶级;第五节军事能力。第二章:中国的基本法;第一节自然法;第二节第一级的经书;第三节第二级的经书;第四节中国人的学问;第五节教育;第六节科举;第七节财产所有权;第八节农业;第九节伏存于农业的商业。第三章:实定法。第四章:租税。第五章:关于权力。第六章:第一节行政;第二节刑法;第三节中国官吏。第七章:中国统治上的缺点。第八章:是最后一章,这里所译的是这一章的全文。 (译者注)① 魁奈承认自己的笔名有 M.H. ,M.N. ,M.del ’lsle,以及M.Nisaque 等。又米拉波则用 F ,利维尔用 G 作为笔名。杜邦的 《概说》(《日志》的一七六九年四月号),对这个记录有如下的说明,即:“在这个记录 (G 君的)之后,虽然还有一个很大的错误,但是可以把它看作是依据极为锐利的原则所做的独创的记录。我们在这里所以要把它指出来,因为这个记录是很清楚的。这个反驳 《经济表》的记录,实际上就是出之于 《经济表》作者自己之手。他因为没有能和它匹敌的对立者,于是开玩笑地以H 君的笔名,写出意见来帮助他们。但是他所发现的真理,就是有勇气出来作极其强烈反对的人,也不能做出如魁奈自己所做那种象样的反对论。因为这个缘故,魁奈才自己来写出这个有力的反舆论点” (翁根注)② 这个注释在后面 385 页拔萃三的开端,已全文刊录,因此关于这部分,这里就把它省略了。 (翁根注)----------------------- Page 232-----------------------于他的研究工作,会使他的知识愈益狭隘,甚至会把从另外的观点,研究同一问题的人们所公认的真理,也加以否定。假使每一个人都同样地从自己个别的观点来研究,结果就会由此产生互相矛盾的学说,这对于学问的进步是极其有害的。虽然经济学是所有学问中最重要的,但向来最不为人所重视,现在想必已引起法国人强烈的关心。由于各人都只专心于自己的研究,从突出的尖端建立起全面的观点,所以已经出现很多以个别的认识为基础的各种学说。这种个别的认识,沿着一连串不完全的推论前进,而这个推论,又脱出作为其根据的认识的界限,并使它冒着错误前进,沿着这个过程,浮现在这些学说主张者头脑中的结论,就会把真理排除掉。在这里,我们想举一个例来说明的,是把社会看作是由生产的阶级、土地所有者阶级、不生产的阶级、这三个阶级所构成的观点。由于在这一方面,把现实进行了明析的观察,并把它作了系统的和极其严密的分析,这对于缺乏对经济真理的总体有教养的人们说,有着压倒的力量。把农业国的居民这样地来划分,对于研究各种市民阶层之间支出的分配,和了解使属于生产阶级的一切工作能够成立的生产物的源泉,明显地有很大的方便。但是农业国每年生产物的分量,并不就此表现为王国财富的多少,因为生产物之所以成为财富,只由于它有售卖价值,但过多的收获,会使生产物的价格降低,过少的收获,会使价格腾贵。因而大量的生产物,并不就是大量的财富。可是生产阶级,除了生产物之外,没有其它东西。那末,究竟是谁给他们以国富成立的售卖价值呢?能够确定说的,不是只有购买者的竞争能使售卖价值成立吗?这样说,只有购买者,就是全国民的竞争本身,是财富的生产阶级。因而,如 《经济表》所示,把农业国的居民划分为三个阶级是错误的,在那里把农业阶级看作是财富的生产阶级,这是无视相互扶助、促进国家繁荣的市民之间很多的根本关系。以上是我们重复说明了的理论,这实际上是把由土地生产物最初的售卖者的出卖所产生的财富总生产量,看作只是农业阶级的恩赐物,明显的这只是以极大的错误为基础的主张。没有认识到,在被叫作不生产的阶级方面,倒是赋予生产物以财富的资质,事实上取得售卖价值的生产阶级,如果没有这个阶级的劳动,就不会有任何价格,因而也会放弃一切生产物的耕种。所以生产物最初的售卖者所取得的贩卖收益,首先应该归功于这个阶级本身,并不是农业阶级之赐。农业阶级并不曾以它的劳动,给它以任何价值。原因是使这些生产物适合人类的拿用,由最初的售卖者,向他们保证贩卖的价格的,正是不生产的阶级,因而给生产阶级的劳动以报酬的,由于最初的售卖者的贩卖利益,也给不生产阶级以报酬的,正是不生产阶级自己。所以只有不生产阶级,才是生产的阶级,支付农业阶级以工资的阶级。这个真理,不但对于叫作不生产的阶级所制造的制成品原料的出卖价值是恰当的,而且也适用于作为这个阶级的成员的生活资料消费掉,和由不生产的阶级的制成品盼贩卖利得,以支付农业阶级的生产物的出卖价值。不生产的阶级的制成品的贩卖利得,不仅是支付了农业阶级的各种劳动,而且是扩大得更远,在王国内部很多繁盛的制造业,把制成品出卖到国外去,由于在国外贩卖所获得的利益,使这个制造业能够对国内农业阶级所购买的全部生产物进行支付。它的结果是使土地劳动增加。同时在这个场合,为本国生产的阶级生产财富的人,却常是不生产的阶级,这个阶级并不从生产的阶级接受任何的支付,反而常是支付给生产阶级。这样看来,并不能说从生产物----------------------- Page 233-----------------------最初贩卖者的售卖数额,来对不生产的阶级进行支付的是王国的生产的阶级,因而也不能说,所谓制造品是农业扩张和王国的收入以及人口增多的生产物,不生产的阶级并不曾进行过任何生产。同时耕作者阶级,在一般的情况之下,由于得到运输商业之助,由他所生产的生产物的最初贩卖者,建立起贩卖价格。在随便禁止把谷物输出国外的场合,会使谷物陷于无价值状态。在这个场合,从谷物的售卖量中所支付的输出贸易,是完全不能成立的,生产阶级为了使谷物的价格提高,深切地期望这种贸易重新开放。在这个场合,生产阶级对于这种贸易的费用,是否希望由这种贸易本身所引起的谷价上涨来支付呢?但是贸易的费用,究竟并不是只由农业所能生产的,对于农业说,不是不能取得利得的吗,因此,为了支付贸易的费用,进行财富生产的,并不是生产的阶级,只有生产的阶级不能够为自己创造利得。因为能够由此生产财富的,实际上完全是商业之赐。由于这个缘故,商业并不是不生产的劳务。同时也因此,农业劳动并不是唯一的生产劳动。不生产的阶级的劳动所支付的,实际上是来自农业的生产物的贩卖量。但是这个贩卖量,是由不生产的阶级和生产的阶级的协力所取得。生产的阶级生产了生产物,不生产的阶级则提高它的价格,就由于价格的提高,使不生产的阶级为它自己的阶级,生产出当然应该接受的报酬,更为国民生产出纯产物。因此,谁也容易想到,所有的生产的劳动,就是再生产每年国富的一切劳动,不仅是农业阶级,同时生产的阶级的名称,也不能专和再生产的财富有关的农业方面结合一起。事实上,被叫作不生产的阶级,虽然并不生产土地的生产物,但却是生产财富的阶级。《经济表》的著者,并不能洞察这二个财富的源泉。根据他的看法,如果没有生产,财富就完全不存在,因而认为只有农业是生产财富的。但是他完全不认识双重作用,就是必然的相互依存、任何一方都不能单独地结起果实的关系,它的媒介的作用。他把这一方没有另一方就不能存在的媒介条件,和它们的存在因素相混淆了。实际上,因为这个缘故,它的表式的巧妙的构成,为了要用计算来证明,一直就把它画得简单易解。但这不过是一个虚假无力的论证,与其说使人信赖,毋宁说引起人们的疑惑,这是需要很好的判断力的。可是他对于错误,却以肤浅的观察,披上一件隐身蓑衣把它掩盖起来。如果对于这些错误稍微加以注意,就可以把这些被混淆的观念明白地分辨出来,因此就能够把社会秩序颠倒起来的新经济学说的基础,它所包含的暧昧之点充分地消除。①答一七六五年十一月 《农业·商业·财政评论》所载H 先生对于工商业的利益和所谓不生产阶级的生产性的记录敬启者:① E. 台尔在他的魁奈的主要著作集中,附了一个魁奈在 《农业·商业·财政评论》中所发表的论文目录,但他是由于风闻而知道这些文献。台尔把它简要他说明,很明白是根据 “概说”中杜邦的记述。因为论文的题目的一部分,在二者之间是一致的。所以在台尔的上述 《记录》中,有如下的一段说明,就是:“一七六七年 (应该是一七六五年),在假想的批判的《对于经济表的反驳》obljectionscontreleTableauecono-mique这篇论文中,著者在 H 氏的名字之下……,为布设圈套以打击反对者,而把自己的学说加以反驳。” (翁根注)----------------------- Page 234-----------------------九月十五日贵评论一五六页所载的注释,是值得真挚检讨的争论对象。H君与其说他是注释,毋宁说是对于 《经济表》的原则给以极严厉的驳斥。你们对于 H 君的严密而特殊的议论,和我的考察,认为至少是适合的想法相对抗。但我热切地希望,你们自己,或者其他任何人,可以把 “价格论”(Essaisurlesprix)做个尝试,而且在你们考察的本身中,已经把那个计划提出来了,这是结束这个问题的争论所不可缺少的。对于这个现在还有很多考虑余地的著作,在把它公开之前,预先迫切地给 H 君以回答,还是适当的。当 H 君向你们述说自己的记录时,希望能够确认真理,从他和我们结合的深刻亲密关系来看,是没有怀疑的余地的,同样我在回答 H 君时,确实也要和他有共同的见解。现在这里,就从引用你们由预想的问题所写的注释开始。根据 《经济表》,你们说:“在生产的阶级中,是包括了从事于为获得适合于人类享乐之用的土地生产物所不可缺的劳动的一切人。这项劳动,由于生产物最初贩卖者的贩卖,才把它结束。由于贩卖,这种生产物作为原料交给不生产阶级的成员的手中,再由这个阶级用于工作物的制造,或者作为商品经过商人之手,向消费地输送转卖。在最初的贩卖者贩卖之后,由于转卖人的商业,或者是由于此外的不生产的阶级成员的劳动,而把生产物的价格提高;但是并不能使财富有丝毫的增加。这样的价格提高,是由于对不生产的阶级成员的劳动支付报酬所产生,结果是作为最初贩卖者的贩卖价格,而支付给这个阶级的。对属于不生产的阶级的人们支付报酬,实际上是从土地所有者的收入对不生产的阶级进行支付,和生产的阶级的支付。因此这种报酬愈少,对于国家国民的收入愈是有利。因为这项报酬的减少,会使最初贩卖者的贩卖价格降低,或者是由贩卖的收益而使价格削减。在一年中,生产的阶级作为最初的贩卖者,由贩卖所得的总收入,是这一年度所再生产的财富的数量。工商业的劳动,并不能使财富增加到这个数量以上。在有相互贸易关系的各农业国家,也都受这个规律的支配,就是任何国家都不会把自己的财富给予其他国家,而只是以等价的财富相互交换。由于这些国家的商人的劳动,丝毫不能使它的财富有所增加,因此各国都要负担由于工商业劳动,和支出所要的经费所发生的价格上涨部分。费用增加之后,并不能使收回这笔费用的人的财富,随之也增加起来。所以,因为费用增加所引起的价格上涨,对于由相互买卖而互相支付费用的各国说,不会使它的财富有丝毫的增加。也因为这个缘故,各国之间的交换贸易,只能使各国根据售卖多少而购买多少。结果在各国相互之间所进行的卖买,不过是各国进行交换之前各自所有的财富以同等数量交换。又如果从双方支付费用的事实来考虑,也可以说它们的财富,反而比较交换以前减少了。但是各国都要相互收回这笔费用;因此假定各国在相互贸易中,都同样地注意自己的利益,则如上面所说,各国都恢复到以前所有的财富数量;不然就不能不设想是各国交替地互相欺骗,而其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手工业商品的贸易,虽然是要支付比较多的经费,也不能使经营者得到利益。因为在这种国家,也不过把过去在国内所支付的费用收回来,这项费用是为了保证纯产品而生产生产物所必要的,并不能使财富有所增加;至于纯产品则不仅要维持依靠生产纯产品的支付来维持生活的消费者,而且要养活其他消费者。以上所述,在于说明 《经济表》支出的秩序。这也就是研究经济科学 (Scienceéconomique)的学者之间引起大争论的现实对象。”但是贵评论去年十一月号所刊的记录的作者,并不承认生产的阶级和不----------------------- Page 235-----------------------生产的阶级的划分,是如名称所示,有着对立的意思。根据他的意见,通过在购买时赋予生产物的价格,成立两个阶级之间的生产的交流圈,由此使这些阶级,相互的对其他阶级同样成为生产的。在 《经济表》中被叫作生产的阶级,虽然生产着生产物,但并不形成给生产物以财富资质的价格。因而根据他的所说,正是在 《经济表》中被叫作不生产的阶级,由于对生产的阶级的购买,给生产物以售卖价值,由于有这个售卖价格,才使 《经济表》能够进行一切的计算。所以国富之所以成为国富的原因,实际上是不生产的阶级向生产的阶级进行购买的结果。这必使这个阶级成为不是不生产的。认为生产的阶级的界限,只限于到最初的贩卖者的生产物的贩卖为止;从贩卖所取得的收益,只因为有不生产阶级才可能的理由来看,是不适当的。因此这种收益,不能认为只由生产的阶级所生产;由于最初贩卖者的生产物贩卖的售卖价值所产生的收益,正是不生产的阶级所赐与,所以所谓不生产阶级,和生产的阶级一样是生产的。但是生产的阶级的界限的划分,只到获得土地生产物的劳动终了时为止,并没有到生产物由最初的贩卖者售卖时。因为在这个界限点上,生产的阶级把它所能生产的东西,都生产出来了,其次所谓不生产的阶级,在这个界限点上,由于最初的贩卖者对于生产物的贩卖,把贩卖价值生产出来,这个贩卖价值,是生产的阶级,从自己的生产物所引导出来的。因为这个缘故,所谓不生产的阶级,和生产的阶级一样是生产的。这种特殊论点,是以很大的技巧,渐次地发展起来的,似乎是以很好的论证,使 《经济表》的计算的说明,完全地失效了。但是如果问作者把不生产的阶级看作是生产的根据是什么时,作者的答复究竟是如何呢?是否不生产的阶级向生产的阶级购买生产物所支付的货币呢?如众所周知的,不生产的阶级所以能够取得这些货币,是由于在事先进行了售卖,这个阶级本身并不曾生产出货币。又如大家所知道的,这个阶级依靠贩卖,要尽可能地多获得货币,而在购买时,则尽可能地少付出货币;只要有可能,这个阶级就努力于降低所购买的生产物的价格,相反的是尽可能地提高所贩卖的生产物的价格,这是大家一致的意见。在这个意义上,这个阶级之所以是生产的,是把财富构成售卖价格而成为生产的,是由于把价格提高的结果,因此不是作为购买者,而是作为售卖者,是生产的。根据同样的论点,生产的阶级也是因为所贩卖的生产物的售卖价格,本身才成为生产的。但是这一切的想法是架空的,因为价格决不从属于购买者的利益和售卖者的利益,这种利益本身,在贩卖和购买上是相反的。因而个别分离开来考虑的售卖者和购买者,任何一个都决不是生产物价格的制订者。所以个别地来考虑的不生产的阶级,所说的生产的阶级所生产的生产物的售卖价值的生产,是个不可理解的矛盾。因为从生产物来看,由于它是稀少还是丰富,或者售卖者和购买者的竞争是否激烈,成为这些生产物市场价格 (prixcourant)的一般原因,而且因为这个原因,生产物的现实价格 (prixactuel),是属于售卖以前的事实,最初的售卖者的贩卖,大家都知道,也只有以价格成立的事实为基础,才能够进行的。因此,所谓绝对价格 (prixabsolu),虽然是不生产的阶级本身在购买时作为既定事实来遵从的,但只有这个价格成立之后,才能对 《经济表》中生产的阶级所生产的生产物的售卖价值,进行计算。在事实上,把土地来出租的人们,在成立租用时期对土地所有者支付的租借费价格契约时,正是以----------------------- Page 236-----------------------平常年度通算的价格为标准。所以这个计算的基础,是不能作为推翻经济秩序的新学说的立脚点。由于这个原因,这个所谓立脚点,和农业一样是古旧的东西。被穷追到这里的作者,认为不生产的阶级,至少对于从生产的阶级购买生产物的售卖价值有所贡献。但他不得不承认,只要生产的阶级对不生产的阶级购买东西的售卖价值有所贡献,不生产的阶级对于上述的售卖价值并无贡献,同时这种购买在相互之间是平均的,结果由于这些作用,双方都归着于等价交换。谈到我的关于价值的想法,我认为双方在交换之前都是存在的,因此在事实上,交换并不曾生产任何东西。因此不生产的阶级并不曾由于购买,生产出从生产的阶级所购买的生产物的价值。生产的阶级从不生产的阶级购买时,可说情况也是相同。总之,这些阶级相互是购买者也是售卖者,相互遵从同一的条件,同一的交换规律。作者可能会这样想,我是误解了。就是因为不生产的阶级的贩卖,是进行着等价物的交换,因为贩卖对象的价值是在贩卖进行以前就存在了。根据这个理由,虽说 “所谓不生产的阶级是生产的”,但这话是站在售卖者立场说的。对于这样的问题,应该把纯粹的经费支出的价值,和再生产的生产物的价值加以区别。因为支出不就是生产。但是这个支出的偿还,在财富再生产不以自然为条件的场合,那它本身不过是另外一种支出,纯粹的经费的支出,则所谓是从生产中所导出的一部分,已不能说是生产了。由于在不生产的阶级的贩卖中,它所售卖的不过是纯粹经费支出的价值。因此,单纯的费用的支出,很明白的并不能叫作生产,同时只能售卖纯粹经费支出价值的不生产的阶级,并不是这个贩卖价格的生产者,也是明白的。可能有人会反问,一个售卖自己的制造品的手工业者,例如出卖一双鞋子的手工业者,是否只把制造一双鞋子所要的原料,和在制造的时期中,为维持自己和家族的生存所必要的生产物以及商品的支出价值,就是以此价值来决定的劳动,简言之,是否以原料和生产所要的劳动二者的价值来售卖呢?在这里,问题在于是否只有消费,并没有一点生产。人们将要说,这里岂不是生产了一双鞋子吗?事情并不如此。因为,如果你们把一双鞋子的生产原料,和它的工作的过程加以区别,就会看出那不过是由鞋匠的劳动所进行的一种加工,这种劳动的价值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所支付的纯粹的费用;又如果你们问鞋匠,价格是怎样定出来的,鞋匠将回答你们说,这是为制造一双鞋所投入的劳动。结果是一个劳动者自己取得为自己所花费的工夫,为此所花的时间,为此所花的劳动,为此所花的费用,这些漫不经心的话,对他说都是些同义语。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说,这些劳动至少是生产出劳动者和其家族的生活资料。但是如果为了使人接受单纯的消费就是生产的意见,而不把它看作是滥用语言,结果是我们这里所理解的生产是财产再生产,与此相反的单纯的消费,则是财富的破坏。实际上,要把这样相反的两种事结合在同一概念里是困难的;在任何情况之下,为了消除对非常复杂的概念的混淆,有加以详细说明的必要。对劳动者说,是要更加正确地来表达,所谓赚得 (gagner)自己的生存资料,并不是说生产 (produire)自己的生存资料。那末,不生产阶级制造上所使用的原料,也不认为是生产吗?这是要加以严密地检讨的。首先要承认的,是劳动者并不是生产制造上所需要的原料,而是买进原----------------------- Page 237-----------------------料来制造的,然后又把它卖出去,从这点来看,他不过是个转卖商人。在这个场合,他由转卖所取得的利润,是来自制造品的购买者呢,还是来自原料的出卖者?原料的出卖者如果降低出卖价格,是要蒙受损失的。因此在这里并不存在生产,只有购买者和最初的出卖者所支付的费用。可是所说的原料,是因为劳动者使用它,因而产生出卖价值吗?例如亚麻,如果不是由织制亚麻布的机械职工把它使用,它究竟有些什么效用呢?有着怎样的出卖价值呢?这样来思考时,亚麻就没有任何价值,我认为耕作者将会放弃耕作。然而并不是他的土地就此放弃而成为荒地。因为能够出产亚麻的土地,也能生产任何其他有价值的生产物,能够生产出完全不要不生产阶级劳动者劳动的生产物,例如小麦、葡萄酒等。耕作者所以能够有生产物出卖给购买者,在于土地的利用,只要能够很好地利用土地,至于能够生产出什么生产物,对他说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就以某种生产物,由于不生产阶级的使用,因而使它的价格提高来说,耕作者之所以要增产这种生产物,不仅是因为它能够抵偿所有的支出和利润,实际上是因为这种生产物的价格,比较其他生产物的价格高。因此,国内生产物作为原料而由不生产阶级使用,而使这些生产物的价格提高,这差不多只是一时的现象。那末,要生产多种多样的生产物的原因,难道不是在于要更安全和更有利地使用土地吗?而且由良好生产而取得的剩余,难道不是财富的剩余吗?土地的利用是把它划分为很多块来进行良好的生产耕作,必然使总生产量增加时,以上的情况确是妥当的。因为土地的素质极其多种多样,结果是能够保证土地的良好使用,实现生产物的多样化。这确是真实的事情。除了用于奢侈的原料,总是适应不同的上质和用途,存在着生产物的多样性。奢侈品的原料是由耕作来供给的,除了极少的一些对象,土地虽然因为耕种它而被占用,但也可以毫无困难地进行其他生产物的耕作。我的所以不把奢侈品原料特别作为一个问题来谈,因为任何能够由耕作来生产很多财富的地方,通常绝对不会感到必需的制造品的原料不足。只有欲求是勤劳之父,欲求使工匠去取得他的生活资料,诱导他专心于勤劳;同时,欲求又促使一切有购买能力的人去获取工匠的制造品。不生产的阶级,总是随国富增进的比例而扩大,政府并不必使每个人为满足欲求而特别地刺激欲求。我所说的随国富的比例,是因为不生产阶级什么东西也不生产,只是为消费而劳动,为了自己的生存,除了依赖国富,即生产阶级所生产的财富是没有其他道路的,确是因为有欲求,除了依靠自己的劳动没有其他生路的很多人、即使没有政府的劝奖,也会去从事于工业和转卖商业的。而且不生产的阶级的劳动,一般说,比较生产的阶级的劳动艰苦要少。不生产的阶级的人们被吸引到都市里,他们居住条件比较农村好,从古时的谚语“住在都市是幸福的”(beatiquihabitn-aturbes),也可以了解到不生产的阶级,应该是国民中最无不自由之处,最富于魅力的阶级。然而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如果不生产阶级很大地扩张了自己的勤劳和劳动,为了制造品而使用了很多原料,则由于原料的使用而增加了生产的阶级所提供的生产物的贩卖和价格的事实,就愈来愈为大家所接受。如果这个观点能够成立,就不能把这个阶级看作是不会生产的。但是即使从这个观点来说,这个阶级也不可能把它的制造品增加到贩卖可能数额以上,这是不可不注意的。即不生产的阶级所能贩卖的,只能局限于适应生产的阶级劳动每年所再生产出来的国----------------------- Page 238-----------------------富,如果这个阶级能够使生产阶级所提供的原料的价格提高,则它所出卖的制造品价格,势必相应地抬高。因此在这样的循环中,不过是出现了财富的幻想的增加。同时,从生产的阶级所购买的原料,在全部耕作秩序所运用的广大领域中,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因此这种原料价格的轻微变动 (从国民的每年财富再生产总额来看),不会产生怎样的显著影响。在这一般的考察中,不得不把对农业极为有利的羊毛的使用除外,实际上羊毛价格的低廉,对于生产的阶级是有影响的。但是羊毛的使用如何,与其说是依靠不生产的阶级,不如说在于是否节减奢侈的纺织品;事实上,不生产的阶级是阻碍羊毛的消费,从事于奢侈纺织品的制造。假定如上所说,不生产的阶级制造品的原料上涨,即使这些制造品能在国外贩卖,也不能想由于贩卖而实现了所谓财富的增加。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些制造品虽然不生产的阶级自己把它哄抬了价格,结果是阻碍了它在外国的贩卖。这个情况是使土地生产物在对外贸易上失去出口上的便利,这种贩卖的扩大,只有工业劳动增加的国家才是可能。但是即使在这个场合,也不能把原因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