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9

如水的月光的夜晚,她一个人走在弥漫着稻花香的田野,她一遍一遍地打他的电话,他一直只是对她说:我走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爱上了别人.本来是想等你考完试我才告诉你的,但是我骗不了自己的感情,还记得我回家填自愿的那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吗?她去找了我,我和她曾经相爱,后来我转学到你的小镇,我以为我会忘记她,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适合你的男生,也许我们都不是适合对方的人.她醒来,下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在夜色中再次踏上童年的那片土地.稻花香,汗水.麦穗.麦杆.蓝天.大朵大朵的白云.她走到小屋门口,锁已经生了很多锈.她从破旧的牛ZAI裤里掏出那把温暖的钥匙,打开门.吊兰丁香花,还有很多花,海棠,芙蓉,茉莉,米兰,栀子花,昙花,桂花,腊梅,红梅,百合,三叶梅,仙人掌,凄艳美丽的粉色牡丹.她打开灯,然后倒在床上.电话铃响了.木打来的.你现在在哪里?重要吗?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留下?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我愿意陪你一起沉沦,堕落,潦倒.我们结婚吧!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我爱过你,曾经.现在.你能够爱我多久?最少十年.他敲响小屋的门,她打开门,然后拥抱.他伸出他的左手最小一个手指,她笑了笑,看着他的手指,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伸出去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紧紧地连在一起.好，那就十年！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着她的脸,木没有来.什么都没有.木给过她誓言,但是都很短,在她的梦里,持续了最长的时间,他说：十年.她不知道木会不会来找她,她不想见到他.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爱他一辈子.她提着电脑离开小屋,这个木唯一知道的地址.关门.上锁.她想去北方.遥远的城市.她在机场给木留言:你的血管里除了鲜血就是音乐,没有我.我的血管里除了鲜血就是文字,没有你.也许，我们都不是适合对方的人！正文 第二十章 东来东往一直以来都喜欢安静地写作，找一片白桦林，或者一棵结满果子的树，然后长时间地坐在树下发呆，回想二十年来那些东来东往的日子，那些脏兮兮的童年，那些唏哩哗啦的与小白兔和喔喔奶糖有关的早恋思想。以及那封皱吧吧的信和那些外歪斜斜的字给了我第一份爱情。爱上文字之后，整个人开始萎靡，每天想着到不同的地方去遇到不同的人。天真地以为遇到的人多了也就会拥有一份美美的爱情。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能够给我爱情。后来，那么多人当中，木叶秋没有让我失望。他给了我一份大大美美久久的爱情，尽管有一天因为我的这些如水的文字，他终于还是悄然而逝。从此失去联系。他走后，我依旧写作，一写颓靡，凄艳的爱情，来处去处的生活。写累的时候，我就坐在窗口看着大街上不知道是忙碌着生活还是为生活忙碌着的男人女人。当末秋的风一次有一次地吹过我的窗口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自己一个人站在木制阁楼的窗格子前，站在爱情转弯的地方。我终于泪流满面。当咖啡和安眠药都已经不能够再给我麻木的时候，我开始用力地写作，从深夜到凌晨。所以在一个彻彻底第失眠的晚上过后，我也就写下了这些歪歪斜斜的文字和我那些满含忧伤的爱情！目录：CHARTER1不是所有的相识都传奇CHARTER2不是所有的相守都美丽CHARTER3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CHARTER4给爱情一把锋利的刀CHARTER1（—）末秋的一个黄昏西西约我到望角公园看日落那时我正在苦苦构思一些文字并为此抓破头皮草草地洗了澡穿一套绣碎花的棉裙赶到望角公园后我见到了木叶秋穿一件亚麻质格子的衬衣深蓝色牛仔裤黑色球鞋短短的头发左耳有一个纯银耳环我们微笑彼此打招呼并且一起散步然后回家（2）告别西西的时候我要走了木叶秋的电话号码回到家之后我开始美美地构思文字然后把它们歪歪斜斜的写进我的日记望角公园见面后他要走了我的电话号码晚上给我聊天直到很晚我说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没有时间堆积的爱情他笑了笑然后说这不是一见钟情他欣赏我而且已经很久（3）美美地写完这些文字之后我在板上美美地睡着了第二天被报社催稿多次后我终于醒来然后坐在地板上继续构思文字然后就忘了木叶秋那些歪歪斜斜的字还有电话号码这些与爱情有关的事再次见到木叶秋之前我终于还是没有给他打过电话（4）一个礼拜之后的一个早晨我第二次见到木叶秋他居然在我的窗前站了很久很显然他是在等一个女人与爱情有关的女人或者爱他的或者他爱的我一直站在窗前看他皮肤粗糙黝黑那个女的终于出现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从右边走向远方我一直把头伸出窗外直到看不见再缩回来（5）那个女人出现以后我一直很难构思并且很难入眠我一遍有一遍地想到我把头伸出窗外的时候那些路人怪怪的微笑我终于在三晚长途失眠后拨通了西西的电话我终于知道那个女人就住在六楼我决定去拜访她（6）西西在听到有关木叶秋和那个女人之后极其认真地给出了世界上最善良的忠告并且强烈要求我去相亲我说不用虽然我十分寂寞并且难熬虽然我的文字已经接近枯竭并且找不到源泉虽然我已经没有读书并且已是大龄青年但是我我不需要相亲这种萎萎缩缩的爱情（7）我终于在西西强烈地要求在人间蒸发之后答应了和两个人相亲时间是在初冬的某个黄昏地点是在我住的破旧小屋西西说看不上我的人也许会看上我的文字或者我的生活方式我对此嗤之以鼻如果爱情的发生只是一个男人一些文字以及一种生活方式那我是不是应该消失（8）西西带着人来的时候我正在地板上睡觉他说他叫晨曦一个儒雅而传统的男人让他随便坐之后我给他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他喝了一口然后可是咳嗽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我说咖啡不适合你他笑了笑说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他欣赏生活中叛逆的部分我笑了笑直到掉眼泪和胃痛我说我要的是爱情绝对不是你可有可无的欣赏（9）儒雅的男人走后西西美美地奏了我一顿然后决定把下一个地点改在街心花园我在她宽大的脚掌下艰难地点了点头并且答应第二天要把自己打扮得像过年一样正文 第二十一章 来处去处12岁不是理想的恋爱季节，我有了第一个男朋友阿安。16岁也不是一个理想的恋爱季节，我有了第一个男朋友阿安。那些东来东往的日子，那些来处去处的小人书给我留下了太多的思念空间。很难忘记那些脏兮兮的童年，那写希里哗啦的与小白兔和喔喔奶糖有关早恋的思想，那封皱吧吧的信，那本小人书，以及那些歪歪斜斜的字给了我第一份大大美美久久的爱情穿着小裤衩能够站稳的时候，我就认识阿安，那是妈妈每天都要我叫一个长得黑熏熏的满脸是泥的小男孩叫哥哥。记得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往妈妈怀里钻，然后开始大声地哭。我一直怕他，总是觉得他会打我。而一般这个时候，妈妈都会耐心地教我很久，然后拿一瓶大大的奶给我喝，喝光的时候，我才会点头叫他一声哥哥。妈妈说如果我不叫的话，她就不拿奶给我喝，但是说这些的时候，通常都是在我喝完奶的时候，所以我一直都不认为叫他和喝奶之间有什么矛盾。每次叫他的时候，我都会离他很远，叫了他之后，然后就立马屁颠屁颠地往回跑。他每次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苹果或者梨子。我一般不吃他黑熏熏的手心里的那些快要变质的东西。他几乎每天都要来我家里玩。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只是觉得他长得那么黑，妈妈却还是那样的喜欢他。妈妈有事情的时候就把我丢给阿安，要阿安背我玩。阿安也从来没有让妈妈失望过，他每次在妈妈走后都极其认真地背我出去看小鸡，小鸭，或者小鹅，小河之类的。我记得他那时背我的时候背得极其的认真，从关门上锁一直到山脚看邻居大妈家的肥肥毛毛的小鸡，小鹅。那时我特别想抱那些有很多淡黄色小毛的跑起来比我快很多的小家伙。阿安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他会让我一直玩到不想玩，然后再背着我去看有着很多小蝌蚪的河，然后回家，那时妈妈一般都回来了。妈妈让我和阿安洗手和脸，然后吃饭。然后把我放在客厅，再送阿安回去。那时候的阿安似乎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只是有一次把我放进了小鸡了笼，并且紧紧地关上门，让我坐死了很多无辜的小鸡宝宝。有一次把例句大妈家里的红薯偷偷地吃完了，然后把红薯皮满满地贴在我的左右嘴角。结果被他妈妈拿捉粗大的棍子狠狠地抽了一顿，掉了很多眼泪，哭声极其的大。有一次把我背到河边的时候，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偷了一个比我的头还大的仙人球，还放在一大堆小蝌蚪的身上，他可能是太激动了，把我放下去的时候，刚好坐在和小屁屁一样大的仙人球上，我立马开始嚎啕大哭，他吓的没有办法，用满是泥的双手紧紧地捂住我的嘴，结果我还是哭得很大声，所以他一怒之下就决然地说如果我再哭的话，他就把我丢到河里。结果我真的没有让他失望，他真的把我丢进了河里，冲向远方。还好那时侯的河水清澈明亮，所以至今还不曾因为污染有多大的不适。妈妈把我捞起来，然后急急地送到人民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爸爸正拿着一根比他妈妈参加拿过的更粗更大的棍子咬牙切齿地抽了他三顿。我当时扑在床上让可恶的医生一根一根地给我挑那些毛毛的仙人球的刺，痛得我眼泪之流，然后终于开始嚎啕大哭。我想我那时的哭声一定比阿安的大，尽管我并没有挨打。他爸爸是一个温和矮小的叔叔，听到我的哭声之后，他立马跑到我面前给我吃小白兔和喔喔奶糖，而且一次就拿了一大把给我。所以我终于一边吃小白兔喔喔奶糖，一边让可恶的医生给我拔屁屁上毛毛的刺，一边就忘记了哭这件能够得到更多喔喔奶糖和让木木挨更多棍子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五岁那年，爸爸把哥哥带回家和我一起上一年级，那时爷爷在教我们。阿安自从被狠狠地抽了之后还被狠狠地禁止来我家玩，所以我就很久没有见到他。哥哥来之后，我就和哥哥一起玩，时间长来哦也就忘记了还有阿安这件事。我不是个乖孩子，尽管看起来十分的文静。爷爷在上面讲数学的时候，我会在下面争要哥哥的弹簧圆竹笔，并且在几次挣扎之后给哥哥脸上抽了一巴掌，还有五个深深的手指甲印。爷爷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用双手把我重重地从座位上抱起来稳稳地摔在了门口，把门打开，然后让我站着不准动。我终于在大风吹起我的衣服和长发的时候开始大声地哭。于是整幢楼都能够听见，爷爷使劲地盯了盯我之后，然后咬紧牙看了我半天，使劲地叹息，再转过身去讲课。我发现没有什么影响力，于是哭的更大声，那声音狠到让爷爷和我那帮可爱的小伙伴连下课铃声都没有听见，像这样的费体力和精神的哭泣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我在一阵骄傲的哭泣之后，终于晕倒，然后醒来的时候，头上包了一大块纱布，纱布上还有殷红的凝固了的鲜血。我看见爷爷在病床前焦急地看着我，他把我的右手使劲地握在手心，弄地我满手是粉末。醒来的时候，我叫了他一声爷爷。他哽咽地点了点头，然后我看到他眼角流下去的两行泪水。哥哥在茶几旁边卖力地给我剥香蕉，然后我生平第一次吃了那么大的一块香蕉。这使得我对出院和健康的日子极度的耿耿于怀，没有香蕉吃，没有好觉睡。我很少再看到阿安，每天都和哥哥一起上学放学，然后回家。有的时候和爷爷一起回家，然后就扑到他的怀里要吃大块大块的香蕉或者椰子冰激凌。日子就这样快乐地过去了，11岁那年我和哥哥都升到了K中，那时侯我终于又见到了阿安。阿安那时候读初3，我和哥哥读初1。只是没有像在小学那样再在一班。那时我在3班，哥哥在5班。我和阿安居然在同一座楼上课，只是我在3楼，他在1楼。我每天都见到他，因为我每天都要走过他们的教室。事阁仙人球事件已经是6年，阿安和我都长大了许多。阿安已经长长了大男孩，长高了很多，可是同样很黑，只是看起来似乎好看了很多，几年后我终于知道来哦那是叫帅。每次他看到我的时候都要对我笑，而我只是低下头，然后大步地走上楼梯。不是像小时候一样怕他脏兮兮的手打我，或者再把我扔进小河。我想我只是在害羞吧！因为我强烈地感到如果说要打架的话，我不一定会输给他。因为我长高了许多，况且我还有一个哥哥。K中的生活和小学完全是两种。我一点都不适合那种老师换来换去，科目多，书多，人也多的日子。那时因为远离家，所以寄宿学校。但是我特别的想回家，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即便是住进人民医院的时候，我对回家和出院都是极度的耿耿于怀。可是11岁那年想家，想爸爸，妈妈，爷爷，还有温和的奶奶。我会每天都被哥哥带着上课，去食堂，再回到寝室睡觉。我记得一个星期不到趁哥哥没有下课的时候赶79路公交车穿过17个站台回家了。而我这一的举动竟然被爸爸用条尺狠狠地抽了一顿，还趴在茶几上认真地一边掉眼泪一边写检讨。最后还要在爷爷坐前边，奶奶坐右边，爸爸坐左边，妈妈坐后边的情况下极其大声地用普通话朗读那些条迟下打出来的对我极其想家并且最终一个人赶回家了这一错误的举动进行深深的思考。可是那些歪歪斜斜的文字还没有读完的时候就模糊了，我想不是我的字写得太草或者太烂的原因，我想只是它们被我的玉珠一样的眼泪给打湿了。所以也就模糊了。在奶奶和妈妈拿着毛巾给我擦眼泪之前，我终于泪流满面……条尺印还没有小时的第二天清早，我就被爸爸早早得揪出了门带回来哦学校。并且禁止我再有这样的举动发生。爸爸说再回去的话就不是一顿条尺和一份检讨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我在校门口被爸爸叫下车，然后爸爸就这样关窗离去了。我在校门口使劲地对着爸爸离去的车挥手之后终于再次泪流满面……于是，我追上去跟着车离去的方向跑了在要追上爸爸的车的时候，我终于停了下来，因为怕被爸爸在用条尺狠狠地抽。我一直站在街角看着车远去很久之后，再慢慢地走进可恶的学校。校门口的那位老人看见我的时候，我刚好在哭。然后就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哭得更厉害了。在他用衣角给我擦去眼角的泪水之后，我就转过身去把衣服撩得很高，以便把背上的那些大大红红紫紫的条尺印给他看。他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些条尺印之后缓铪地帮我把衣服理好，然后就蹲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别哭了，我给你吃喔喔奶糖。我一听到喔喔奶糖哭得像杀猪一样，其实我也就只是想能够得到更多罢了。我就站在那里以便哭，一边从指缝见头看他走进小屋从一个大大的木盒子里面拿出了大把大把的喔喔奶糖。在他向我走来的时候，再用力地哭。他走到我的面前，把大把大把的喔喔奶糖放进我小小的手心。然后再帮我擦掉眼角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泪水。然后，我就一边吃喔喔奶糖，一边给他挥手说谢谢，一边惶惶悠悠地回教室。自从挨俩那顿美美的条尺和吃来哦喔喔奶糖之后，我就不敢随便回家了。无事就惶进教室，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听。我只是一直非常认真地在想着那些喔喔奶糖。直到很多次被可恶的老师提着耳朵揪了起来问我讲了什么，我才会看一下满满的黑板，然后在大家的嘲笑声中打开书摸摸头缓缓地说不知道，于是气急败坏的老师就发我扫一个星期的地，浇花一个星期，作业十遍。我立马说好，然后也就美美地坐下去了。日子忙碌地过去了，尽管不是风风火火，可是也差不多习惯了，习惯了那种出来木过的离家的生活。哥哥也开始很少陪我吃饭上课了。他开始怔怔有词地对我说我已经不再是小孩来哦，要学会自己去食堂，自己去上课，自己回寝室睡觉。其实，我知道不是因为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的原因，只是他每天都和很多陌生的男生混在一起，或者打篮球，或者打乒乓，或者玩玻璃珠子。12岁的时候，我习惯了一个人在K中的生活，尽管还是想有机会就逃回家，可是一想到爸爸挂在客厅的条尺和那些棍子的敲击下打出来的歪歪斜斜的检讨，我就厌恶，并且变得极其的强烈。我每天都和小伙伴玩，好多好多的小伙伴。我们一起去草坪睡觉，去偷学校外边的人家的水果，去食堂帮厨师洗菜和切土豆。哥哥的有一个叫木木的朋友长地特别的高，看起来特别的好看。我没有和他说过话，但是我知道他经常和哥哥在一起。他比我们高一届，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留级，所以和我们同级。有一个晚上我和依下自习后准备去食堂加餐，经过报栏的时候，木木从黑黑的报栏后面走过来，然后就叫住我说有话要给我说。我过去后，依一个人去了食堂。我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只师觉得他特别的高，特别的好看。穿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牛仔裤，脖子上有一个细细的红线，红线下面是一个翠绿的指环。他站在我的面前，然后看着我笑。我问他笑什么。他不说话，然后把半边身子高在报架上继续笑。我说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去食堂吃东西呢！然后他停止笑，站直起来说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我。我楞了楞，然后掉头立马开跑。那晚的夜特别的黑，路灯也很暗。我穿一件粉色的短袖和白色的七分裤，硬底的凉鞋。我一口气从报栏跑到女生院公寓门口，再从一楼奔到五楼，然后进寝室，一头扎进被窝。吓得全身打斗，然后终于开始大声的哭。依从上铺下来问我在干吗，声音怪怪的。我掀开被子接着哭。她坐在我的床上抱着我问我刚才的那个男生是谁，怎么认识的，他是干吗的，找我有什么事情，给我说了什么，现在在哪里？我终于在她怀里美美地哭了一顿之后告诉她，他是木木，是我哥哥的朋友，现在是学生，找我没有什么事情，没有给我说什么，现在可能回寝室了。然后依就扔下我上床睡觉去了。一会儿还把头伸下来说那你哭什么啊，像杀猪一样。我也终于在狠狠地哭了几次之后累累地睡着了。这是我12年以来第一次有人说喜欢我。虽然在国小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偷偷地喜欢过我的数学老师GIGI，但是从来也没有对别人说过，也没有别人对我说过。第二天，很迟我才起来，然后忙忙地洗脸，梳头，上课，也似乎就忘记了这件极其光荣的事情。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单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