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赶紧低头,这主儿进来收萝卜,摸着摸着一把摸到马志明脑袋上了,一摸这不象,萝卜缨儿哪儿有这样的啊,少马爷嗷嗷一嗓子,这主儿蹭就出去了张:吓跑了郭:等了半天没动静,马先生出来了,左一瞧又一瞧没人盯着,这才塌实了,上哪儿吃去呢张:哪儿吃呢郭:找无人的地儿吧,谁要瞧见自己偷萝卜吃罪过大了张:对啊郭:奔厕所吧张:哦,茅房郭:来到厕所,厕所没人,蹲到紧里边,拿耳朵往外听,正听着呢,进来一人,谢天顺张:他那搭档郭:也说相声的,进来一看,呀,解手啊,就蹲到靠外边了,里边一个外边一个,马先生心说,你快走吧,二十分钟,天顺,天顺,还不走,啊,你怎么还不走,我等你,没事,三十分钟过去了,谢添顺一伸手,打怀里掏出一萝卜来,马先生乐了,刚才是你啊张:瞧瞧郭:当时很辛酸的往事搁到现在是一笑话啊张:可不是么郭:八十年代的时候,相声得到了复苏张:整个社会也复苏了郭:大批的演员,纷纷又走向了舞台张:哦郭:但这会儿也有大批的相声演员以外的人士,以种种借口混到我们这个圈儿中来了张:当时相声啊,净走穴,缺人郭:怎么办呢,没学过的,现疃儿,说两句就敢上,当时这批人呢,现如今也成为中流砥柱张:有这么一批人郭:为什么相声不好听呢,张先生说过张:怎么说的郭:咱们相声界从业人员很复杂张:哎对,这行门槛儿太低郭:很多人从南到北四处走穴,有挣钱的有不挣钱的,当然了,也有留守在剧场里演出的张:也有坚守阵地的郭:比如说北京茶馆里头有一位孙宝财先生张:孙大爷,一直在茶馆里演出郭:九十多岁高龄,依然在舞台上演出张:就在老舍茶馆郭:表演双簧,九十多岁了啊,当初咱们杨尚昆同志亲自接见过张:当时的国家主席郭:握手之后,杨先生往这边去,孙大爷回头问别的演员张:怎么问郭:这人是谁啊张:谁啊郭:说这人是杨尚昆,哦,谁徒弟啊张:咳,这位不知杨尚昆干吗的郭:大伙直给解释,别胡说了,那是国家主席,哦,我说他不喊师哥呢张:瞧瞧郭:真事儿张:这岁数的老艺人了郭:九十多岁,但是呢,虽然说坚守阵地,可有一样儿张:怎么样郭:这个演出是为了旅游团演出张:老演郭:老爷子八年了就说一段儿,想换一段儿,剧场方也不让张:不让郭:只能落一个有名无实——《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10)——张:对郭:这对相声不是什么好事张:是一更大的损失郭:是不是啊张:对郭:所以后来呢,我们也提出来了,相声要想二次繁荣,必须要回归剧场张:啊郭:1996年的时候,我们首先提出了这个理念,并于同年,开始了这项活动,在我们之后,1998年,天津于宝林先生也发起了相声大会,两千零三年,北京其他的相声演员也终于在剧场里说相声,在这点来说,应该说我们和张先生,是这个事情的发起者张:别这么说郭:最早的时候很困难张:也是举步维艰郭:仨人干一相声大会,我们爷儿俩加上李菁,就是我们后台那位丐帮的少帮主,大眼儿板子李,两点开始,张先生先说一个小时的单口相声,我再说一个小时的单口相声张:俩小时了郭:下去歇一会儿,李菁出去唱板子张:哎郭:都唱大的,镗镗镗唱完了,我们爷儿俩出去说一对儿的张:再说对口郭:说完对儿的把李菁再叫上来,爷儿仨再说一群的张:对郭:连续演好几个月,每天这么干,哎,他愣没翻头张:也是挤兑的郭:后来啊一年一年的这么努着往前走,逐渐的扩大我们的队伍张:人越来越多郭: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很尴尬张:对郭:最少的一次台下就一个观众张:瞧瞧郭:一个观众我们也照演不误张:哎郭:那天是邢文昭先生开场张:对郭:站台上说,台上一个人台下一个人,说了半截,台底下这位大爷手机响了张:啊郭:邢先生站那儿看他接电话,他也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啊,马上就完事啊,关了电话坐这儿接着听,上台我就告诉他了,你要好好的听,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张:那为什么啊郭:我们后台人比你多的多,关上门打起来你跑不了张:急了这位郭:经历过十冬腊月大雪纷飞也经历过大雨倾盆张:对郭:什么天气我们都赶上过张:是啊郭:只要是有人听我们就说,曾经有一年轮到在广德楼演出的时候,天寒地冻,大栅栏上连条狗都没有张:啊郭:全体演员都上门口,拿着板儿,呱唧呱唧呱唧往里边叫人,这个日子我们也曾经有过张:对郭:经过这么多年转战南北,换了很多剧场才有今天张:哎郭:其实靠的是谁啊,靠的是大家对我们的支持张:这话对郭:我们爷儿俩,代表北京相声大会全体演员,谢谢各位衣食父母张:谢谢诸位郭:我们特别希望相声能够火暴张:是郭:为什么呢,这是咱们的传统文化张:对郭: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古国了,现如今人们应该对我们的传统艺术重视一下张:啊郭:虽说五千年文明古国了,但是很悲哀张:怎么了郭:你好,谢谢,对不起,再见,得写成纸帖在墙上教给大伙说,这是悲哀啊张:对郭:人们应该看一看传统文化张:对郭:多听相声证明您爱国张:是,其中有这么点意思郭:是不是啊,我认识一小孩,大学生,会七八国外国话张:不错——《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11)——郭:英语日语德语韩语法语,南斯拉夫语,北斯拉夫语,西斯拉夫语,反正他会好些个话,跟八国联军坐在一块儿,对着骂街他能不重样。我说你去听听相声去吧,我不去,我听不懂,法律要是不管我早打死他了,七八国的外国话你都听的懂,中国话这相声你听不懂了张:瞧瞧郭:作为演员来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培养更多的观众张:对郭:我们演员内部有人抱怨过,没法儿干啊张:怎么了郭:观众太少,胡说,真正能看懂芭蕾舞的也没几个,对不对张:对郭:心甘情愿看交响乐的又有几个,是不是张:就是郭:炸酱面你都不吃,忘了本了张:是郭:当然了,培养观众一方面是观众的事,另一方面在演员自己,张:在我们自身郭:第一要有人张:对郭:第二你要有作品张:哎郭:你天大的能耐,你再是相声泰斗相声大师,你就会一段儿半,观众也不爱看张:那可不是郭:人都有个腻的时候张:对郭:传统相声一千多段,啊,经过演员的努力,还剩下二百多段张:是啊郭:再努力就没了就张:那就别努力了郭:我们后台到如今,我们算了算,连单口带对口带相声带太平歌词带反串儿小戏,我们这个团体,我们已经演了六百多段了已经到现在张:纪录郭:说相声要跟过日子一样张:怎么呢郭:今天买一冰箱明天置一电视,这才对呢张:对郭:今天卖一床屉明天卖扇门,那是败家子儿啊张:败家不成郭:是不是啊,当然了,有人说这相声为什么现在不可乐呢,你说的相声这么好那么好,为什么好多人不爱看呢张:为什么啊郭:能坐在剧场看的就是你们这些位,更多的人看的还是电视上的相声张:哎郭:电视上的相声,他有他的局限性张:对郭:不能怪电视不好张:对郭:电视这个新兴的媒体对相声有很大的作用张:那不假郭:承认人家的好,但是关键怎么做是一个问题张:恩郭:首先说演员你必须要内行,举个例子来说,北京京剧院唱京剧的,连跑龙套的都是在戏校学了七年张:那没有七年跑不了龙套郭:毕业之后他才能跑龙套张:这不假郭:好的,你去唱当间儿唱主角儿张:对郭:多次的,拉幕的那个也是从戏校学出来的张:那不假郭:如果说今天,北京京剧院没有人了,重新的招人,从社会上招了一批各单位下来的,充实到京剧院去,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啊,这帮人不是唱戏的,他没学过张:对郭:可是对相声,大家就把这一点忽略了,相声啊,更注重基本功张:哦郭:应该是从七八岁开始学,学到十八九岁出了徒,跟着师傅在台上摸爬滚打,二十几岁,逐渐的找经验,到三十来岁,成熟期。要有这么一个过程,可是,中国相声界百分之九十五的相声演员,在二十五岁之前都是从事别的工作的,没有学过相声张:对郭:可是这个很简单,我们曾经统计过,我们有一单子,但是因为伤人太重不能念,我们算了算啊,我们算了算,厨子居多,饮食业的多张:对,各单位食堂的——《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12)——郭:厨子,面二的,炒菜的,清真馆儿的,这最多,完事各种工厂的多,房管站的,有瓦匠,有交通警,太多了,三百六十行,哪行都有张:恩郭:都是那行混不下去,转到我们这行来的,你琢磨他好的了么,好的了么张:这行门槛儿太低郭:另外来说,很多演员很多笑星,没等学会他就红了,你知道么张:红的太早郭:你扭头儿让他再学,他下不了这心了,已经是艺术家了张:对郭:中国的演出市场很好混,会一段儿会两段儿,走遍天下,为什么呢,比如说我到山西,榆次,我到一个地儿演啊,演一段儿,五分钟,拿了三万块钱,今生今世我可以再不到这里来,中国地方大了,到死都赚不过来,慢慢骗去吧这张:对郭:是不是,更多的原因是我们相声界内部的问题张:什么问题郭:首先说啊,有人说了,抛弃传统相声,这就值左右开弓一千四百个大嘴巴,真的,有相声大腕儿说过,我们宁可要不完善的新,也不要完善的旧,这是糊涂,无知者无畏张:啊郭:由打清末到现在一百多年,这么多老先生,把中国语言里边能够构成包袱笑料的技巧都提炼出来摆在这儿了,你无论说什么笑话儿,这里边能给你找出来,你用的是这个方法,你用的是这个方法张:对郭:有现成的你不用,你非把他抛开了,单凭你一个人,你干的过一百多年这么些的老先生的智慧吗张:对郭:你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好比说厨师炒菜,你可以发明新的菜,但最起码你要知道什么叫炒勺哪个叫漏勺,你拿个痰桶炒菜说是革新,那他娘的谁敢吃啊张:不假郭:这一批无知的相声演员,无能的艺术家们,应该对现在相声的尴尬处境负最大的责任,不是我咬牙切齿声嘶力竭,我愿意相声好,茶馆里有这么一句话张:哪话郭:我爱大清国,我怕他完了,我同样用这句话,我爱相声,我怕他完了张:这话不假郭:我爱他,TM谁爱我啊张:观众爱你郭:是不是啊,另外来说有关部门对相声确实太苛刻张:怎么苛刻啊郭:要求太多,比如说啊,好过,台上不许打人,打哏不允许,我们很多大师也提到过,不对,不对,不是两个演员一上来,一鞠躬,拿起来你打我我打你,太低估观众们的能力了张:对郭:知道吗,打开电视你看去吧,咣一刀被人杀了,咔嚓一刀死了,大伙都知道那是假的,相声这不是真的,比如说我们有一段传统相声,叫拉洋片张:有这段儿郭:我扮演一个拉洋片的人,混横不讲理,他扮演一个看洋片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种小市民的心理,两个人在街头相遇,我们演的是这个人物,你们怎么会当真呢,不是为了打人而打人,这是有情节的,大伙看电视看戏都知道是假的,为什么一听相声就认为这是真的呢张:对郭:俩演员这么大的仇儿么,不可能啊,对不对啊,包括语言的限制,好多话不能说,好多话不能说,剧场里还好点,你要去录音啊录象啊,都不可以说,和尚俩字不能说,非典俩字不能说,印尼海啸不能说,文革俩字不能说,不能说的太多了,能说的没有什么了,可是你打开电视看那个电视剧,骂街的,杀人的放火什么都有,怕我们相声杀伤力太大,这太高估我们了,既然我们这么大能耐,这收入怎么上不去呢张:咳郭:不是我抬杠,也不是我玩儿了命的胡说八道咬牙切齿,都不是,咱们就事说事,包括说相声必须要有教育意义,要用相声来宣传什么,这是大错而特错的,这是灭绝人性的说法,一百多年前有相声是为什么,演员是为了挣钱吃饭,他是剃头修脚的手艺,观众来说是哈哈大笑,尤其现在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缺钱的,缺车的,缺房子,缺德的张:咳郭:缺什么的都有,进了这个屋,我给不了你这些个,我保证这一下午你能够忘掉这些烦恼,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这个年代,说有这么一地儿让你开心,不好找啊郭:谁说的,相声必须要教育人,谁说的,教育意义,听这段相声要学会什么,听那段就得拦惊马去,不可能的事儿啊,中国京剧院唱一三岔口,看完了受什么教育了,受什么教育了,中国杂技团,耍狗熊的,你看完了受什么教育了,十五个人骑一自行车,你受教育,他违反交规你知道么张:你这抬杠郭:非得让相声教育人,非得每段都有教育意义,我不服知道么,让人受教育的形式太多了,放了相声吧,饶了他吧,他也没害任何人,我觉得很好了已经,不用这么苛求张:对,是的郭:是不是,象咱们的观众说良心话,天底下第一张:哪儿找去郭:北京城会听相声的都在这儿呢正文 第7章—— 《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13)——张:都来了郭:这是明白人张:这不假郭:是不是,这么多年了,从我们转战南北这些年,大伙一直跟着我们,台上台下混为一体,甚至有的观众头一次来,进门儿就觉得能接受,很欣赏,甚至有的观众和演员关系很密切张:对郭:有一次我们有演员,李菁大伙都知道吧,说快板儿的李菁张:知道郭:就很刺激那人,李菁,啊,散了之后,演出完了之后走到这儿,地上有块儿手绢儿,写着什么,小娜,留一电话,李菁打电话,过两天俩人一见面,你看,交上朋友了,这不挺好么,张先生也遇见过这事张:我呢郭:这边儿散了有一手绢儿,阿秀,电话,张先生攥着搁手里了,不给别人看,偷着外边打电话去,一打电话,喂喂,他一听那边徐德亮接的,师傅您啊,哎,怎么你接啊,阿秀呢,您等会儿,奶奶,电话,水乳交融知道嘛张:徐德亮他奶奶,那是我大妈郭:就是就是张:怎么起那么嫩的名儿啊郭: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是不是,当然这事我也遇见过,昨天有一事儿张:昨天郭:昨天演完了,昨天我们唱戏,狸猫换太子,我这儿谢幕呢,前排有一姑娘站起来,特别好看张:呵郭:长头发,穿的挺讲究的,冲着我乐张:有意思郭: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这么回事啊,都往后走我就站那儿没走,一回头,她都走到那门口了,还回头冲我张:嘿郭:我说你等我一会儿啊张:呵郭:卸妆,脱了衣裳洗把脸,赶紧追出去,我打这儿边出去了,她都到马路边儿上了,咳,我一咳嗽,她一回头冲我一乐,哎,我说你头走我跟着你,我媳妇儿在头里,回头看见了不合适,拐过弯儿去奔那边停车场,她头里走我在后边跟着,看看我,我说走你的,跟着跟着呢,一直跟到前面跟出二里地去,这不行,太远了回来没车了这都,我赶紧跟过去,我说哎,怎么着,有事跟我说啊,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不是,你到底找我干嘛,没事儿啊,没事你这样,我就这毛病——我是一说相声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对相声演员来讲,我的本职工作是干吗的?我是一说相声的。那么好,我的职业就是说相声。我对我的徒弟和学生们都讲过这个话,你如果有别的手艺,你有别的发财之路,我绝不挡财路。要是说明天你能自己挖一个金矿去,后天你们家后院打出眼石油来,那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绝不挡着拦着。但如果你跟我说你要说相声,我指的是说靠相声吃饭,把相声作为一门手艺来做,那你必须要对它负责。你对相声负责的同时也是对你负责。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把说相声当作是一种混,那是很不对路的事情。现如今,有人说相声界很繁荣,其实并非如此。相声并不景气,我敢说句负责任的实话——我们很多相声演员基本上不怎么会说相声。相声和京剧是一样的,它是需要基础的。这种基础的童子功需要六年七年,最好要在那种氛围之中去熏陶十几年。记得一位老先生讲过,好的演员要论成熟、成角、成名、成腕,四十岁都不算晚,遗憾的是如今我们现在很多演员并非如此认为。受文化大革命的冲击,我们这行业基本就断了,老先生们死走逃亡,青年人们没按正常的方式去学那种基础。在文革后期,在人们需要笑这种特定的情况下,很多演员投机性地跳到这个行业中来,感觉这个行业很好混,说几句话能逗人笑就行。也许多数观众都是很善良的吧!才让这些人很容易就成了所谓的笑星。可如果是京剧演员,不管是打旗的还是跑龙套的,至少也要学个七年八年才能说他是个演员,武术也不是三天两天能练得成的,舞蹈、跳水、游泳等都绝非一日之功。唯独说相声有点怪,一个普通话都讲不溜的人突然宣布说他是相声演员,这也可以,因为即使嘴不利索,他也可以自封为南派相声。这些其实都是很不讲道理的事情。现在大批的相声演员二三十岁之前,在本该练童子功的年纪,都是从事别的行业,根本没学过相声,种种原因使他跳跃到这个行业来。凡事都怕假的多,一百个人里要是有八十个都是假的,那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而真的反而不正常了。这是目前很真实的现状,很尴尬。对于多年来大家共同维持着的这个骗局,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真话揭穿。我们的出现可能也是对这些假象或者说“疑似相声”的一种冲击,也难怪有人会打击我们,造谣中伤无所不来,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有些演员本身说着相声,却又恨着相声,他们感觉相声实现不了他养家糊口,更不要说发财致富。其实这是错误的想法,在二百来年的历史里面,我们的相声养育了多少辈人。我们的前辈、亲属都知道当年的相声演员生活得很好,包括旧社会里的相声艺人,不是都跟大家以为的那么苦难,有些也很有钱,所以有些人说相声陈旧了末落了腐朽了,不能再要这些东西了,这是个极其混账的想法。我们的传统相声是来自于二百多年来传统艺术传统文化的积淀,无数的相声前辈们用自己的心血发扬了这门艺术,把中国语言里面机智逗笑的技巧都提练出来了,直到今天也是如此,不管什么新相声,所用的手法其实都是传统相声里有过的。如果硬是要说没有,也不过是你不承认。其实还有一部分演员的确也知道传统相声好,但是他知道他三十岁之前一直炒菜,他再回头学这传统相声,非得到四十岁不可,他等不及了。那怎么办呢?他就先得把这东西毁了,坏了方子。这叫什么呢?这叫知难而退,知难而绕。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这些人的很多言行都对相声形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我喜欢看书,看各种各样的书,这么多年来我在北京穷困潦倒也好,困顿也好,无论什么时候,那一面墙的书都是跟着我的。我搬了十几次家这些书和我转战南北,没钱的时候,稍微有些钱就去买书。如果说我的作品里还带有那么些浓重的传统气息的东西,多少是和我爱看书有关系,我看得书也比较杂,古典文学,诗词歌赋,故事小说散文传记,都爱看。相声说小了是四门功课,说学逗唱,说大了将近十二门功课,口技、白沙写字、要钱、太平歌词、开场小唱、数来宝、能捧哏、能逗哏……这里面学问很大,而且好的演员应该是一个心理学家。和别的艺术形式不一样,相声表演者需要去关注观众的笑,你要求人家鼓掌可能简单些,要求对方笑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的演出晚会,相声演员是最尴尬的,人家唱的观众爱听不爱听最后鼓鼓掌你下得了台,相声演员要是观众不笑你怎么下台?可见说相声很难,相声演员的成材率很低,我们一直以为相声更多的是靠天材。有人天生就是说相声的,也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幽默细胞。对于说相声而言,天才要占百分之八十,后天的努力才占百分之二十,你首先要具备这种条件和素质,以及你对幽默有自己的理解,要有那种幽默的表现力以及表现欲,这些东西是天生的。它并不是老师教的,不管老师使多大力,是多大的艺术家,他都教不出这种东西。这种幽默气质是骨子里的东西,可能和遗传有关系。这也是我们这一行成材率很低的原因。一千个孩子学说相声,这里面要能有个四五个出得了头,就很不错了。恰恰相反的是,现在大批的演员并不幽默,相声不是滑稽,不是那种一上台摔一个大跟头让大家感觉很可笑,不是这么表面的油滑和低级的恶搞,而是根深蒂固的骨子里的东西,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它更多的是一种喜剧精神。很多人也没有愿意按照相声的规矩去下功夫,旧社会的小孩们为了学相声,跟着老师,忍受挨打受骂,那样苦学出来了才有饭吃。现在的孩子们,演员们没几个人愿意这样,大家都很聪明,人们都会投机取巧。他也许只需要会那么一段相声,再多认识几个导演。平时给导演家打扫卫生,扫地、抗铺盖卷儿、干零活、养狗、遛鸟,到时候他有晚会导演可以用他,用个三次五次观众朋友都认识他了,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真弄个挺搞笑的作品,吃上一辈子。这是一种很可悲的投机心态和行为,更可悲的是现在的大部分相声演员都是这种心态。所以前几年大家都觉得相声不好笑,没法听,原因就在这里。那些不是干相声的,不会说相声的,活活地把相声给糟蹋了。这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看有些人的相声,我简直是哭的心情都有——那是在毁灭我们的相声。我这人有一脾气,平时没什么性子,人们闹着玩也好我都比较随和,可是唯独沾上相声的时候,我这肝火比较旺。因为这是我唯一爱的东西,我在相声问题上比较较真,可能这也是我不和群的地方。所以说,只要相声演员好好地下功夫,真学他个精髓,抛去急功近利的念头,这门艺术是能够使你走上小康道路的。我们有不少演员靠着说相声这门手艺,挣了钱、买了车、买了房、买了别墅。这道理就跟做生意一样,做生意有李嘉诚也有那些跳楼死的,凡事都在人为。街上要饭的乞丐,家里没准还有两三辆车的。说传统相声是末落的,这是很不讲理的说法。我经常在场上跟观众们讲,要多听相声,五千年的传统文化都在相声中得到了体现。相声里面什么都有,世态人情、民间风俗、天文地理,各种知识应有尽有。看我们五千年文明古国泱泱大地,如今这墙上贴着“你好,再见,对不起,谢谢”这些字,这些基本的礼貌用语还需要写在纸上教给大家说,这不是文明古国的悲哀么?并非是我抬杠,多听听相声真的是有好处的。真的希望大家尊重相声,尊重传统艺术——我叫郭德纲——相声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使命,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但现在从我,从我们北京德云社这个民营团体的角度出发来讲,我们可能更偏重它的娱乐性。因为我们这十年,没有相关部门支持过我们一分钱,也没有相关的部门多照顾我一番,甚至还有些部门跟我们瞎掰,说一些闲言碎语,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我们得完全靠着自己。在我的心目当中,什么叫好相声,就是我贴出牌子去,观众买票来看,这就是好相声。可能这想法很单纯、苍白,但对我来说,这是很实际的。没有人看,我说什么也没用。我再讲这相声的思想性很强,它的艺术造诣有多高,从美学角度谈又是怎么回事,它的价值观如何如何,我讲得再天花乱坠,没人来看,那都是一纸空文。我注重的是观众而非是专家学者,来几位学者探讨,他不买票啊。我明天这房钱谁替我去交?是观众在给我交的啊。观众在我心中,重如泰山,是我的衣食父母。实际上我们的演员当初的衣食父母都是观众,这点毋庸置疑。人们也都承认在街上演出,在剧场演出,在茶社演出,不管在哪演出,都是观众给了钱,才演得起来。到后来变成专业团体之后,我们演员的衣食父母就相对有了变化,有的改成了某些部门,有的改成了上司领导,他只要把这些部门伺候好了,那么他就OK了,因为不是观众买票看他,是相关部门拨款给他,这话也没错,所谓吃谁象谁。人家给你拨钱,你干吗不好好干?人家让你写一个歌颂什么的,你也得写一个。这是很无奈的,他和我们现在北京德云社的位置不一样。所以我也体谅别的演员,不能象我这样做。回过头来想一想,可能我们做的是原生态,最基本的恢复了当年那种,没有人来管理没有人来支持你,全凭你自己,这十年我们没有花国家一分钱。我挖掘了曲目,整理了作品,培养了演员,发展了观众,繁荣了市场,这几点不是我们夸夸其谈,是有目共睹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是摸索着一路走过来的,当中有些嗑嗑拌拌,也是很正常的。拿我来说,我到现在都认为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早晚有一天,演员们还得重归到我这条路上来,你要真正地走到前线去,面对你的观众,你要拿能耐去说,用你的真材实说换饭吃,你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走红走俏,这是不可能的。单凭一个晚会你就成名了,什么名演员,这是一种投机的行为。我认为,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要清楚地认识自己的现状。没有艺术家,没有大师,一个行业里面一百年出一个艺术家一个大师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什么叫艺术家?什么叫大师?在你的行业里你要承上启下,继承了前辈的经验,又发展了他,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流派,有人追随你。没有人能轻易做到这一点。中国京剧,解放初期,梅兰芳、周信芳所谓的艺术大师,那是国家封的,除此之外,其他这么多的演员,马连良先生也不过是著名演员,现在哪来这么多大师?我们现在有的演员认为过了五十了就是大师了,这简直就是胡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唐朝的夜壶也是盛尿的。所以现在相声局面是很尴尬的,北京德云社火了,也有大批的追随者,很多人看着眼热,这是好事。但我很希望他们能坚持下去,我很希望他们能够做下去,不能说一时兴起,这是件任重道远的事情。他有可能是三年,有可能是七年,也许是要过二十年,才看见眉目,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踏踏实实四个字,对得起郭德纲这三个字——北京德云社——北京德云社,前身是北京相声大会,现在是一个文化演艺公司,之前文化团体这一块归文化局管,后来被推到了工商局,于是我们就成了公司。很多艺术团体,譬如北京歌剧舞剧院,现在也叫北京歌剧舞剧院文化有限公司。演员们有的是学员,有的是我们内部签约的演员,他要完成德云社内部的本职工作、演出安排,有的演出是拿月工资的,有的是用每场的酬劳计的。至于其他地方的活动主持啊,节目表演啊,有的是德云社给他们安排的,有的是自己外面接的,外接的就基本与德云社无关了。我们今年开始招学生,办学员班,办培训班,完全按照老的方式来培养和教导学生。不要以为老的就是陈旧,直到今天我们蒸馒头的技巧不也是几千年前的技巧么?老并不代表陈旧,而代表着一种成熟,没有必要抛开一条铺好的路,独自在泥泞路里自己走,鞋里都是泥和沙子,你还妄想开辟什么新的道路,那无非是对自己的一种摧残。所以我们平时教育孩子也在讲,不要急功近利,爱什么是什么,要真正从心里面喜欢它,而并非指着它发家致富,如果那样的话,你去别的行当可能来得更快。我们的学习班是按照戏班的办班方法,两年一科,我们第一科的是云字科,第二科是鹤字科(现在2006年正入学上课的),第三科是九,第四科是霄,连起来就是“云鹤九霄”。这排辈无非是方便让人知道你是哪年来的,入学的时间。目前来看,情况还是颇为喜人的。很多孩子我们觉着还是挺可爱的,有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都很用功。估计这四十多人里面有十来个能在台上不错的,就很了不起了。德云社自己有一个创作班,为自己整理素材啊,挖掘啊,整理些传统节目啊,包括我们写的戏之类的,这一块是由我们德云社的秀才徐德亮负责,带着一拨人在从事创作,确保创作能够跟得上。德云社的创作每个人不尽相同,有的喜欢实打实一句句写,有的象我这样,写东西习惯先思考,我要写什么什么作品了,我就现在开始想,想得差不多成熟了,我就拿上纸和笔,我先习惯写提纲,一边说一边写,写完之后感觉成了,自己看一看,下一场要演了,就带上纸到后台去找于谦,对一遍,差不多了就上台演,演了多少场之后才能形成一个台本。先有节目,再有台本,临场发挥的成份比较多。传统相声的创作,首先要从表演上来看,单纯这个人搞创作,他很难写出好东西来。全国范围内能数出几个本人不说相声但能写好相声的,真的不多,而且大作家写的东西必须经过演员的修改,否则上不了台。这就象是一个不会炒菜的人,呆在家里编那个菜谱,出来的那东西未必能用得上,这可是实话。我们不否认人家的文化艺术造诣,但这终归是两回事。这里面有着职业特征、艺术特性的问题。给李金斗老师写《武松打虎》的廉春明先生写得不错,年轻的里头有廉春明先生的干儿子方清平,本人也会说相声,是李金斗老师的徒弟。这两位一老一少写的相声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堪称是专业的写手了。因为方清平做过演员,所以他的作品拿过来就能用,比较到位。我们现在基本上能免自负盈亏,还是可以的,有些演员在中央台啊北京台做节目主持人,有些也是小腕了,生活还是不错的。演员们都以自己的方式活着吧。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任重而道远,压在我们肩上的活还很多。我们不求大,也不贪多,只求踏踏实实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就很好了。德云社我们有四位老先生,张文顺,李文山,王文林,邢文昭。张文顺先生是北京德云社的元老,创始人之一。当初德云社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就有张先生,我们一起合作,张先生也说单口相声,也说对口相声,和我一起表演,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老师是前辈佟大方,他本身既是相声演员,也是鼓曲演员,他还是中国滑稽大鼓的唯一传人,老先生任劳任怨,人也很聪明,在德云社的发展过程当中出谋划策,出了很多好主意,所以北京德云社走到今天,张先生有半壁江山。王文林先生是我们的老演员了,他父亲是相声前辈王长友,师傅是刘宝瑞先生,曲艺世家,会的段子也特别多。李文山先生是相声前辈王世臣先生的弟子,王世臣先生是当年曾经大红大紫的老前辈,比候宝林先生红得早,马季先生说过王世臣是我心中的相声巨人。邢文昭先生也是刘宝瑞先生的弟子,以说单口擅长。这么长时间以来,参加德云社,任劳任怨。除了他们以外,德云社有三个辈份,我和于谦、李菁算一辈,李菁是德云社的中流砥柱,一方面他给我弟子何云伟捧哏,台上有自己独到的艺术魅力。很多观众都很喜欢他,很有人缘,本身快板也唱得相当好,被戏称为北京丐帮的少帮主。我不在的时候,李菁负责处理人际关系啊,学生的培训啊,后台的一些秩序啊,和节目的编排啊,替我操心。张德武、徐德亮是张文顺先生的弟子,也是和我一辈的,张德武最早是画家,画家下海,说了相声,徐德亮是中国相声界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个,北大中文系毕业出来说了相声,从小也学,他的作品书卷气很浓,我们称他为新文哏的代表人物,这是一种好的愿望。史爱东,李菁的师兄,唱快板的,和我一辈。曹云金是我徒弟当中值得去说的一个,因为他一直跟我住,三年吧,每天一早喊他去练功。所以我们感情非常的好,我称他为“金子”。东东枪,天津静海人,老乡,不堪回首的年代,德云社创作社的人,下一部电视剧的编剧之一,[相声演艺],民国时代相声艺人的沉浮。年轻里面最有影响的可能要数何云伟了,以前一直听我的,到02年正式拜师,目前为止,在北京很有影响,表演相声也有他独特的风格。其他的也都在成长之中。王海也是天津人,现在是我的经纪人,最早最早呢,是我们的观众,人很豪爽,在德云社初期,他经常带人来捧我们。花钱啊,请客啊,比如说今天人少了,他就想法设法带人来听。听着听着我们关系越来越近,到最后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05年之后呢,突然间事情就多了起来,我们也忙不过来,他就开始帮我们来料理这些事情,到最后干脆我们就说你就来这当经纪人吧,一直就到了今天,配合也挺末期,而且他人也挺有意思。干了这么多年了,到06年十月份,是我们的十周年,所以我们今年打算搞一个大型的庆典活动,总结一下,搞一个研讨会。总结一下相声的现状,以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最主要的这回就是我们如何接得住自己,这一点很重要。而且我们也准备给观众一个回报,搞了6场演出,在北京一个很好的剧场里演,力争这6场把我们这十年的精华节目都拿出来,让大家都看一看。是一个总结吧——[大实话]——说天亲,天可不算亲(怎么呢),天有日月和星辰。日月穿梭催人老,带走世上多少的人。(都得有这么一天)说地亲,地也不算亲(哦~),地长万物似黄金。争名夺利有多少载,看罢新坟看旧坟。(一个儿一个儿顶着走)说爹妈亲(父母嘛),爹妈可不算亲(怎么不亲),爹妈不能永生存。满堂的儿女留也留不住,一捧黄土雨泪纷纷(都得走)。说亲戚亲,亲戚可不算亲(诶),你有我富才算亲。有朝一日这日子过穷了(怎么样),富者不登穷家的门(富在深山有远亲)。说朋友亲,朋友可不算亲(怎么呢),朋友本是路遇的人。人心不足这蛇吞象,朋友翻脸就是仇人(利欲熏心呐)。说哥们儿亲,哥们儿可不算亲(噢),吵吵闹闹要把家分。兄如豺狼弟似猛虎,兄弟翻脸狠上加三分。(都是那点儿拆迁费闹的)说丈夫亲,丈夫可不算亲(嗯?),背着妻子外边找情人。沾花惹草得下了病,回家之后还得闹离婚。(那有不离的么)说媳妇亲,媳妇可不算亲(怎么呢),背着丈夫外边找情人(我最恨这路人)。她跟那个小白脸子俩人闷得儿蜜(瞧那点儿德性),全忘了张文顺的那么点子恩。(我媳妇啊)说小蜜亲(这我爱听),小蜜可不算亲,你拿出金银财宝她献了身。有朝马死黄金尽,她归置东西进了那张文顺的门。(我啊)要说亲,观众们亲,观众演员心连着心。曾记得早年间有那么句古话,没有君子不养艺人。昨日里趟风冒雪来到塞北,今日里下江南桃杏争春。我劝诸位,酒色财气君莫占,吃喝嫖赌也莫沾身,没事儿就把那相声大会进,听两段相声就散散心。抱拳拱手尊列位,愿各位——招财进宝,日进斗金。正文 第8章—— 郭德刚艺术简历——●自幼学习评书,曾演说《杨家将》《张广泰》《隋唐》●9岁由常宝丰开蒙学习相声,曾受白全福,高英培前辈指导。后拜金文声为师学习南路快书,王派快板。2004年拜师相声名家侯耀文。●88年随河北梆子老艺人小达子先生学唱梆子,曾演出《辕门斩子》《六月雪》《老少换》《蝴蝶杯》等剧●89年随老艺人刘炳文先生学唱评剧。工文丑。老生。花脸。彩旦。曾演出《卷席筒》《唐知县参诰命》《打金枝》《秦香莲》等剧●98年与相声名家范振钰合作,2000年与张文顺先生合作,2002年与于谦合作。曾与张永久。王世勇。杨进明合作。●曾创作大型休闲喜剧《正德皇帝下江南》20集青春偶像剧《优美情人》百集系列片《俗语传》电视电影《麦田往事》《笑面人生》20集电视剧《寻人档案》●20集系列片《井偫●曾录制350集评书《梁山好汉》,由山东卫视播出●编剧并出演男一号《非常档案》●出版《单口相声小段精粹》●出版《话说北京》●策划运作《千禧新春曲艺名家名段欣赏晚会》●投资拍摄《中国地方戏失传剧目大观》影碟系列主演评剧:《铡判官》●98年拍摄电视艺术片《话说北京》●任中国教育电视台《美食故事》主持人兼编导●任安徽卫视《超级大赢家》主持人●为北京艺飞鸿影视公司编写20集情景喜剧《非常时期》●编创20集电视剧《中国艺人》由广东岭南影业中心拍摄●2003年,北京相声小品邀请赛,以相声《你好北京》获组委会特别奖●2004录制百集单口相声《刘罗锅》2005安徽卫视《剧风行动》任主持人●自96年首先提出相声回归剧场,同年开展工作,组织演员抢救曲目,至2005年北京相声大会已成为着名的实力派演出团体,上演节目达600余段——郭德纲德云社传统曲目——单口相声(1)长篇:君臣斗、马寿出世、宋金刚押宝、解学士、康熙私访、北京奇闻、硕二爷、血溅白犬坟、白宗魏坠楼、枪毙刘汉臣、丑娘娘、女状元、李半仙捉妖、黄金梦、双槐树、古董王、蛤蟆告状、九头十三命(2)短篇:大禹治水、蜂麻燕雀、海棠红、夜郎国、珍妃井、闹天坛、听鹂馆、范家店、飞笔点太原、打西太后、黄半仙、化蜡扦儿、贾行家、借火儿、酒迷、二十四孝、天上人间、开殃榜、赎驴、连升三级、抡弦子、崇祯测字、卖父肉、卖西瓜、摇煤球、巧媒、怯跟班、闹学房、求一毛、日遭三险、三瘸婿、三近视、山东斗法、白马告状圣贤愁、穷富论、天王庙、五人义、小神仙、学徒闹城、十老会、杨林标、姚家井、珍珠翡翠白玉汤、奔得木进北京、要帐、八字朱砂判、百兽图、正兴德、枪毙曲香久、箱尸案、海慧寺、小淘气、第一针、双子报、苏小小、教子胡同、醋饮场、落榜艳遇、南天门、送亲演礼、家务事、咸丰立后、金豆子、血泪字画、锯碗丁、李鸿章出国、穿朝靴、鬼推磨、傻媳妇、急婆婆、二进宫、春阿氏、桃花杏美人、香妃、熊掌宴、艾窝窝、学本事、吹破天、三婿对文、俩亲家、顶针续麻、五兴楼、皮匠招亲、飞笔点太原、追贼胡同、鞭打沈万三、丁章胡同、教子胡同、藏皇上、铸钟娘娘、狗肉将军对口相声(1)贯口:八扇屏、白事会、菜单子、大保镖、地理图、夸住宅、三节会、卖五器、论拳、洋药方、兵器谱、富贵图、暗八扇、戏迷药方、饽饽阵、卖宝贝(2)平哏:烟袋大鼓、升官图、生意经、白吃猴、当行论、财迷回家、吃元宵、醋点灯、赌论、大相面、耳朵票、养王八、红事会、西征梦、金龟铁甲、家庭论、揭瓦、咳巴论、哭当票、哭笑论、吃饺子、卖棺材、怯大鼓、吃论、死舅舅、天文学、托妻献子、小买卖论、看话剧、论梦、五毒论、新鲜买卖、寿比南山、学评书、造厨、朱夫子、大上寿、规矩论、说话论、老老年、批大戏、怪治病、大过年、卖面茶、吃月饼、卖挂票、梦中婚、偷论、五红图、拴娃娃、下东洋、琴棋书画、酒色财气、游历外国、儿子迷、(3)文哏:八大吉祥、对春联、双字意、文章会、西江月、卖对子、四方诗、诗词会、珍珠倒卷帘、批三国(4)子母:铃铛谱、六口人、反七口、论捧逗、五行诗、树没叶、羊上树、学四相、学跳舞、福寿全、打灯谜、口吐莲花(5)倒口:拉洋片、学四省、双学济南话、天津话、找堂会、怯洗澡、怯算卦、猪吃豆腐、老北京话、怯拉车、怯卖菜、交租子(6)柳活(含腿子活):八大改行、窦公训女、汾河湾、黄鹤楼、洪羊洞、师傅经、白话梆子、学西河、卖布头、卖估衣、叫卖图、闹公堂、山东二黄、走西口、闹乌鸦、渭水河、文昭关、武坠子、文坠子、戏迷游街、四郎探母、学电台、戏剧与方言、戏剧杂谈、三棒鼓、学梆子、学大鼓、四大名旦、阳平关、铡美案、珍珠衫、捉放曹、乌龙院、四大须生、跳大神、王二姐思夫、舞台上下、日本梆子、评戏大观、弦子书、学曲艺、学乐亭、改良卖马、河南戏、梁祝哀史、刘云打母、学评戏、玉堂春、杨乃武写状、杨乃武与小白菜、大西厢、叹人生、学小曲、包公戏、数来宝、同仁堂、点头数、对座数来宝、戏迷传、学丑戏、跪宝帐、地方戏、找宝钏、学奉调、学莲花落、学小调、打金枝、十八愁、四郎探母、华容道、武家坡、遇皇后、鸿鸾喜文王卦、杨二舍化缘、大杂烩、大登殿、学白派、忘词、双比快板群口相声扒马褂、大审诓供、法门寺、群七口、金刚腿、酒令、翻四辈、乌盆记、四字联音、文训徒、武训徒、找五子、垛字、拘魂经、于公案、逛天桥、秦琼卖马、开场小唱、娶媳妇、歪唱太平歌词、华山论贱、群八扇、四四数来宝、办堂会、倒扎门、老太太看戏、八问八答、回春堂、看洋片太平歌词刘伶醉酒、白蛇传、游西湖、饽饽阵、小上寿、矬大姐、罗成算卦、五龙捧圣、层层见喜、连环计、秦琼观阵、风波亭、打黄狼、兰桥会、高大姐、韩信算卦、黑大姐、劝人方、鹬蚌相争、太公卖面、单刀会、青菜名、百虫名、灞桥挑袍、煤山恨、宁武关、狮子楼、天水关、挡谅十不闲莲花落发四喜、架子曲、王二姐思夫、孙庞斗智、百忍图、大纲鉴、四大卖、十里亭、丁香割肉、王祥卧鱼、夜宿花亭、锯大缸快板书(王、高、李三派)双锁山、战长沙(五本)、单刀会、张羽煮海、白猿偷桃、小寡妇上坟、子期听琴、诸葛亮押宝、隋炀帝下扬州、乌江恨、刘伶醉酒、王七学艺、武松打虎、武松打店、隐身草、哪吒闹海、武松赶会、三打白骨精、绕口令、游武庙、锤震金蝉子、杀四门、杨志卖刀、鲁达除霸、大纲鉴、草船借箭、二仙采药、胡迪骂阎罗、一窝黑、火焰山(二本)、三盗芭蕉扇相声剧唐伯虎三笑点秋香、升官图、武林逸事、贫女泪、大福寿全、贱骨头、游湖借伞、败子回头、枪毙阎瑞生、杨乃武与小白菜反串戏(京、评、梆)打面缸、一匹布、顶花砖、下河南、请医、法门寺、双背凳、纺棉花、天河配、花子拾金、三不愿意、黄金台、未央宫、辕门斩子、大登殿、活捉孙富、打狗劝夫、秦香莲、刘墉砸銮驾、斩黄袍、黑驴告状、铡判官、唐知县审诰命、打严嵩、战北原、王华买父、左连成告状、卷席筒、清风亭、美凤楼、活捉南三富、破腹验花、蝴蝶杯、哭太庙、铡叶阁老、夜审姚达、打金枝、牧羊圈、杨八姐游春、同根异果——郭德纲经典语录(1)——个性语言篇我都红了?没人通知我呀!?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呀。活该,死去~~~~~要了亲命了我做兴你们这行嗯,看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神韵。学生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再说一个,说个什么呢?说点实事吧相声好多都是编的,就这段是真的。既然大伙喜欢,我再给大伙说一个~~~~我怎么不记得我说了一个了?大伙是愿意听啊是愿意听啊还是愿意听啊?听相声不许起哄~~~听相声三十,起哄的一万二,一会三场这几位补票去啊闹的这几位都是给神7捐过款的吧?我是一个二手的科学家有时说错了重来能会两段儿!一块钱六个手榴弹,我先扔你一百块钱的!雇十个戴红箍的,我天天骂他们科学这个东西很严谨我是个有道行的科学家我艺术家一个多礼拜了~~~~~我不欺负人!欺负我,不行!咳嗽就不单收钱了~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感谢上帝赐给我的卤煮(说大姑娘)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得达~达达另达另另达~~~~~~~~~”来点儿真格的,来点儿额勒襟德的通县是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铁路。身体不好少说话要饭了,要饭了,我今天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