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传》-7

夏，曹公孙会自梦出奔宋。自梦者，专乎梦也。曹无大夫，其曰公孙何也？言其以贵取之，而不以叛也。知秋，盗杀卫侯之兄辄。盗，贱也。其曰兄，母兄也。目卫侯，卫侯累也。然则何为不为君也？曰有天疾者，不得入乎宗庙。辄者何也？曰两足不能相过，齐谓之綦，楚谓之綦，卫谓之辄。主冬，十月，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知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庐卒。古◇昭公二十一年斋二十有一年春，王三月，葬蔡平公。主夏，晋侯使士鞅来聘。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自陈，陈有奉焉尔。入者，内弗受也。其曰宋南里，宋之南鄙也。以者，不以者也。叛，直叛也。斋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主八月乙亥，叔辄卒。知冬，蔡侯东出奔楚。东者，东国也。何为谓之东也？王父诱而杀焉，父执而用焉，奔而又奔之。曰东，恶之而贬之也。公如晋，至河乃复。斋◇昭公二十二年主二十有二年春，齐侯伐莒。宋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自宋南里者，专也。大搜于昌间。秋而曰搜。此春也，其曰搜何也？以搜事也。古夏，四月乙丑，天王崩。斋六月，叔鞅如京师。葬景王。王室乱。乱之为言，事未有所成也。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以者，不以者也。王猛嫌也。知秋，刘子、单子以王猛入于王城。以者，不以者也。入者，内弗受也。古冬，十月，王子猛卒。此不卒者也；其曰卒，失嫌也。斋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主◇昭公二十三年知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孙若如晋。癸丑，叔鞅卒。晋人执我行人叔孙若。晋人围郊。斋夏，六月，蔡侯东国卒于楚。主秋，七月，莒子庚舆来奔。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甫。胡子髡、沈子盈灭。中国不言败，此其言败，何也？中国不败，胡子髡、沈子盈其灭乎？其言败，释其灭也。获陈夏B42F。获者，非与之辞也，上下之称也。天王居于狄泉。始王也。其曰天王，因其居而王之也。尹氏立王子朝。立者，不宜立者也。朝之不名何也？别嫌乎尹氏之朝也。知八月乙未，地震。古冬，公如晋，至河，公有疾，乃复。疾不志，此其志何也？释不得入乎晋也。斋◇昭公二十四年主二十有四年春，王二月丙戌，仲孙貜卒。若至自晋。大夫执则致，致则挈，由上致之也。古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斋秋，八月大雩。丁酉，杞伯郁厘卒。主冬，吴灭巢。葬杞平公。知◇昭公二十五年古二十有五年春，叔孙若如宋。斋夏，叔倪会晋赵鞅、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有鸲鹆来巢。一有一亡曰有。来者，来中国也。鸲鹆穴者而曰巢，或曰：增之也。古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季者，有中之辞也。又，有继之辞也。斋九月乙亥，公孙于齐。孙之为言，犹孙也。讳奔也。次于阳州。次，止也。齐侯唁公于野井。吊失国曰唁。唁公不得入于鲁也。知冬，十月戊辰，叔孙若卒。古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棘。邡公也。斋十有二月，齐侯取郓。取，易辞也。内不言取，以其为公取之，故易言之也。主◇昭公二十六年知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宋元公。古三月，公至自齐，居于郓。公次于阳州，其曰至自齐何也？以齐侯之见公，可以言至自齐也。居于郓者，公在外也。至自齐，道义不外公也。主夏，公围成。非国不言围。所以言围者，以大公也。知秋，公会齐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公至自会。居于郓。公在外也。至自会，道义不外公也。斋九月庚申，楚子居卒。主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周，有入无出也。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远矣，非也。奔，直奔也。古◇昭公二十七年斋二十有七年春，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公在外也。主夏，四月，吴弑其君僚。楚杀其大夫郄宛。知秋，晋士鞅、宋乐祁犁、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会于扈。古冬，十月，曹伯午卒。邾快来奔。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斋◇昭公二十八年主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葬曹悼公。公如晋，次于乾侯。公在外也。知夏，四月丙戌，郑伯宁卒。古六月，葬郑定公。斋秋，七月癸巳，滕子宁卒。主冬，葬滕悼公。知◇昭公二十九年古二十有九年春，公至自乾侯，居于郓。齐侯使高张来唁公。唁公不得入于鲁也。公如晋，次于乾侯。主夏，四月庚子，叔倪卒。季孙意如曰：“叔倪无病而死。此皆无公也，是天命也，非我罪也。古秋，七月。斋冬，十月，郓溃。溃之为言，上下不相得也。上下不相得则恶矣，亦讥公也。昭公出奔，民如释重负。知◇昭公三十年古春，王正月，公在乾侯。中国不存公。存公，故也。斋夏，六月庚辰，晋侯去疾卒。主秋，八月，葬晋顷公。知冬，十有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古◇昭公三十一年斋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季孙意如会晋荀栎于适历。主夏，四月丁巳，薛伯谷卒。晋侯使荀栎唁公于乾侯。唁公不得入于鲁也，曰：“既为君言之矣，不可者意如也。”古秋，葬薛献公。斋冬，黑肱以滥来奔。其不言邾黑肱何也？别乎邾也。其不言滥子何也？非天子所封也。来奔，内不言叛也。知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古◇昭公三十二年斋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取阚。主夏，吴伐越。知秋，七月。古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大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邾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天子微，诸侯不享觐。天子之在者，惟祭与号。故诸侯之大夫相帅以城之，此变之正也。知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乾侯。定公（元年～十五年）◇定公元年知元年春，王。不言正月，定无正也。定之无正何也？昭公之终非正终也，定之始非正始也。昭无正终，故定无正始。不言即位，丧在外也。斋三月，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此其大夫，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为微之？不正其执人于尊者之所也，不与大夫之伯讨也。知夏，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乾侯。戊辰，公即位。殡然后即位也。定无正，见无以正也。逾年不言即位，是有故公也；言即位，是无故公也。即位，授受之道也。先君无正终，则后君无正始也；先君有正终，则后君有正始也。戊辰，公即位，谨之也。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公即位，何以日也？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癸亥，公之丧至自乾侯，何为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正君乎国，然后即位也。沈子曰：“正棺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也。”内之大事日，即位，君之大事也，其不日，何也？以年决者，不以日决也。此则其日何也？著之也。何著焉？逾年即位，厉也，于厉之中又有义焉。未殡，虽有天子之命犹不敢，况临诸臣乎？周人有丧，鲁人有丧，周人吊，鲁人不吊。周人曰：“固吾臣也，使人可也。”鲁人曰：“吾君也，亲之者也，使大夫则不可也。”故周人吊，鲁人不吊，以其下成、康为未久也。君至尊也，去父之殡而往吊犹不敢，况未殡而临诸臣乎？主秋，七月癸巳，葬我君昭公。知九月，大雩。雩月，雩之正也。秋大雩，非正也。冬大雩。非正也。秋大雩，雩之为非正何也？毛泽未尽，人力未竭，未可以雩也。雩月，雩之正也，月之为雩之正何也？其时穷人力尽然后雩，雩之正也。何谓其时穷人力尽？是月不雨，则无及矣；是年不艾，则无食矣，是谓其时穷人力尽也。雩之必待其时穷人力尽何也？雩者，为旱求者也。求者请也，古之人重请。何重乎请？人之所以为人者，让也。请道去让也，则是舍其所以为人也，是以重之。焉请哉？请乎应上公。古之神人有应上公者，通乎阴阳，君亲帅诸大夫道之而以请焉。夫请者，非可诒托而往也，必亲之者也，是以重之。立炀宫。立者，不宜立者也。知冬，十月，陨霜杀菽。未可以杀而杀，举重。可杀而不杀，举轻。其曰菽，举重也。斋◇定公二年主二年春，王正月。知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其不曰雉门灾及两观何也？灾自两观始也，不以尊者亲灾也。先言雉门，尊尊也。斋秋，楚人伐吴。主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言新，有旧也。作，为也，有加其度也。此不正，其以尊者亲之何也？虽不正也，于美犹可也。古◇定公三年斋三年春，王正月，公如晋，至河乃复。主三月辛卯，邾子穿卒。知夏，四月。古秋，葬邾庄公。斋冬，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拔。主◇定公四年知四年春，王二月癸巳，陈侯吴卒。古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主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知五月，公及诸侯盟于皋鼬。后而再会，公志于后会也。后，志疑也。杞伯成卒于会。斋六月，葬陈惠公。许迁于容城。主秋，七月，公至自会。刘卷卒。此不卒而卒者，贤之也。寰内诸侯也，非列土诸侯，此何以卒也？天王崩，为诸侯主也。葬悼公。楚人围蔡。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葬刘文公。斋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伯举。楚师败绩。吴其称子何也？以蔡侯之以之，举其贵者也。蔡侯之以之，则其举贵者何也？吴信中国而攘夷狄，吴进矣。其信中国而攘夷狄奈何？子胥父诛于楚也，挟弓持矢而干阖庐。阖庐曰：“大之甚，勇之甚！”为是欲兴师而伐楚，子胥谏曰：“臣闻之：君不为匹夫兴师。且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仇，臣弗为也。”于是止。蔡昭公朝于楚。有美裘，正是日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得归。归乃用事乎汉，曰：“苟诸侯有欲伐楚者，寡人请为前列焉！”楚人闻之而怒，为是兴师而伐蔡。蔡请救于吴。子胥曰：“蔡非有罪，楚无道也。君若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此时可矣！”为是兴师而伐楚。何以不言救也？救大也。楚囊瓦出奔郑。庚辰，吴入楚。日入，易无楚也。易无楚者，坏宗庙，徙陈器，挞平王之墓。何以不言灭也？欲存楚也。其欲存楚奈何？昭王之军败而逃，父老送之，曰：“寡人不肖，亡先君之邑。父老反矣，何忧无君？寡人且用此入海矣！”父老曰：“有君如此其贤也！”以众不如吴，以必死不如楚。相与击之，一夜而三败吴人，复立。何以谓之吴也？狄之也。何谓狄之也？君居其君之寝，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寝，而妻其大夫之妻。盖有欲妻楚王之母者。不正乘败人之绩而深为利，居人之国，故反其狄道也。斋◇定公五年主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有食之。知夏，归粟于蔡。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正也。孰归之？诸侯也。不言归之者，专辞也，义迩也。于越入吴。斋六月丙申，季孙意如卒。主秋，七月壬子，叔孙不敢卒。知冬，晋士鞅帅师围鲜虞。古◇定公六年斋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主二月，公侵郑。公至自侵郑。知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古秋，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犁。斋冬，城中城。城中城者，三家张也。或曰，非外民也。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知◇定公七年古七年春。王正月。斋夏，四月。主秋，齐侯、郑伯盟于咸。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以，重辞也。卫人重北宫结。齐侯、卫侯盟于沙。大雩。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古九月，大雩。斋冬，十月。主◇定公八年知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齐。公至自侵齐。古二月，公侵齐。斋三月，公至自侵齐。公如，往时致月，危致也。往月致时，危往也。往月，致月，恶之也。曹伯露卒。知夏，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公会晋师于瓦。公至自瓦。古秋，七月戊辰，陈侯柳卒。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卫。葬曹靖公。斋九月，葬陈怀公。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侵卫。主冬，卫侯、郑伯盟于曲濮。从祀先公。贵复正也。盗窃宝玉、大弓。宝玉者，封圭也。大弓者，武王之戎弓也。周公受赐，藏之鲁。非其所以与人而与人，谓之亡；非其所取而取之，谓之盗。斋◇定公九年主九年春，王正月。知夏，四月戊申，郑伯虿卒。得宝玉、大弓。其不地何也？宝玉、大弓在家则羞，不目羞也。恶得之？得之堤下。或曰，阳虎以解众也。斋六月，葬郑献公。主秋，齐侯、卫侯次于五氏。秦伯卒。知冬，葬秦哀公。古◇定公十年斋十年春，王三月，及齐平。主夏，公会齐侯于颊谷。公至自颊谷。离会不致，何为致也？危之也。危之，则以地致何也？为危之也。其危奈何？曰颊谷之会，孔子相焉。两君就坛，两相相揖。齐人鼓譟而起，欲以执鲁君。孔子历阶而上，不尽一等，而视归乎齐侯，曰：“两君合好，夷狄之民何为来？”为命司马止之。齐侯逡巡而谢曰：“寡人之过也。”退而属其二三大夫曰：“夫人率其君与之行古人之道，二三子独率我而入夷狄之俗，何为？”罢会，齐人使优施舞于鲁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者罪当死！”使司马行法焉，首足异门而出。齐人来归郓、讠雚、龟、阴之田者，盖为此也。因是以见虽有文事，必在武备，孔子于颊谷之会见之矣。晋赵鞅帅师围卫。齐人来归郓、讠雚、龟、阴之田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知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宋乐大心出奔曹。宋公子地出奔陈。古冬，齐侯、卫侯、郑游速会于安甫。叔孙州仇如齐。宋公之弟辰暨宋仲佗、石彄出奔陈。主◇定公十一年知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未失其弟也。及仲佗、石彄、公子地。以尊及卑也。自陈。陈有奉焉尔。入于萧以叛。入者，内弗受也。以者，不以也。叛，直叛也。主夏，四月。知秋，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古冬，及郑平。叔还如郑莅盟。斋◇定公十二年主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知夏，葬薛襄公。叔孙州仇帅师堕郈。堕，犹取也。卫公孟彄帅师伐曹。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堕费。斋秋，大雩。主冬，十月癸亥，公会齐侯、盟于黄。知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公至自黄。古十有二月，公围成。非国言围。围成，大公也。公至自围成。何以致？危之也。何危尔？边乎齐也。主◇定公十三年知十有三年春，齐侯次于垂葭。古夏，筑蛇渊囿。大蒐于比蒲。卫公孟彄帅师伐曹。斋秋，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以者，不以者也。叛，直叛也。主冬，晋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晋赵鞅归于晋。此叛也，其以归言之何也？贵其以地反也。贵其以地反，则是大利也？非大利也，许悔过也。许悔过，则何以言叛也？以地正国也。以地正国则何以言叛？其入无君命也。薛弑其君比。斋◇定公十四年主十有四年春，卫公叔戍来奔。晋赵阳出奔宋。知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牂归。古夏，卫北宫结来奔。斋五月，于越败吴于槜李。吴子光卒。公会齐侯、卫侯于牵。公至自会。主秋，齐侯、宋公会于洮。天王使石尚来归脤。脤者何也？俎实也，祭肉也。生曰脤，熟曰膰。其辞石尚，士也。何以知其士也？天子之大夫不名。石尚欲书《春秋》，谏曰：“久矣周之不行礼于鲁也！请行脤。”贵复正也。卫世子蒯聩出奔宋。卫公孟彄出奔郑。宋公之弟辰自萧来奔。大蒐于比蒲。邾子来会公。城莒父及霄。知◇定公十五年古十有五年春，王正月，邾子来朝。鼷鼠食郊牛，牛死，改卜牛。不敬莫大焉。斋二月辛丑，楚子灭胡，以胡子豹归。主夏，五月辛亥，郊。壬申，公薨于高寝。高寝，非正也。郑罕达帅师伐宋。齐侯、卫侯次于渠篨。邾子来奔丧。丧急，故以奔言之。古秋，七月壬申，弋氏卒。妾辞也。哀公之母也。斋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主九月，滕子来会葬。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葬既有日，不为雨止，礼也。雨不克葬，丧不以制也。戊午，日下稷，乃克葬。乃，急辞也，不足乎日之辞也。辛巳，葬定弋。斋冬，城漆。主哀公（元年～十四年）◇哀公元年斋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楚子、陈侯、随侯、许男围蔡。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知夏，四月辛巳郊。此该郊之变而道之也。于变之中又有言焉：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志不敬也。郊牛日展角斗角而知伤，展道尽矣。郊自正月至于三月，郊之时也。夏四月郊，不时也。五月郊，不时也。夏之始，可以承春；以秋之末承春之始，盖不可矣。九月用郊，用者，不宜用者也。郊三卜，礼也；四卜非礼也；五卜，强也。卜免牲者，吉则免之，不吉则否。牛伤，不言伤之者，伤自牛作也，故其辞缓。全曰牲，伤曰牛，未牲曰牛，其牛一也，其所以为牛者异。有变而不郊，故卜免牛也。已牛矣，其尚卜免之何也？礼，与其亡也，宁有。尝置之上帝矣，故卜而后免之，不敢专也。卜之不吉则如之何？不免，安置之，系而待六月上甲始庀牲，然后左右之。子之所言者，牲之变也，而曰我一该郊之变而道之何也？我以六月上甲始庀牲，十月上甲始系牲。十一月、十二月牲虽有变，不道也，待正月然后言牲之变，此乃所以该郊。郊，享道也，贵其时，大其礼，其养牲虽小不备可也。子不志三月卜郊何也？郊自正月至于三月，郊之时也。我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如不从，则以正月下辛卜二月上辛；如不从，则以二月下辛卜三月上辛，如不从，则不郊矣。斋秋，齐侯、卫侯伐晋。主冬，仲孙何忌帅师伐邾。知◇哀公二年古二年春，王二月，季孙斯、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伐邾，取漷东田，氵郭东，未尽也。及沂西田。沂西，未尽也。癸巳，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绎。三人伐而二人盟何也？各盟其得也。知夏，四月丙子，卫侯元卒。滕子来朝。晋赵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聩于戚。纳者，内弗受也。帅师而后纳者，有伐也。何用弗受也？以辄不受也，以辄不受父之命，受之王父也。信父而辞王父，则是不尊王父也。其弗受，以尊王父也。主秋，八月甲戌，晋赵鞅帅师及郑罕达帅师战于铁。郑师败绩。知冬，十月，葬卫灵公。古十有一月，蔡迁于州来。蔡杀其大夫公子驷。斋◇哀公三年主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此卫事也，其先国夏何也？子不围父也。不系戚于卫者，子不有父也。古夏，四月甲午，地震。斋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言及则祖有尊卑，由我言之则一也。季孙斯、叔孙州仇帅师城启阳。宋乐髡帅师伐曹。知秋，七月丙子，季孙斯卒。蔡人放其大夫公孙猎于吴。古冬，十月癸卯，秦伯卒。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邾。斋◇哀公四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