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传》-6

◇襄公十九年主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晋人执邾子。公至自伐齐。《春秋》之义：已伐而盟复伐者则以伐致，盟不复伐者则以会致。祝柯之盟，盟复伐齐与？曰非也。然则何为以伐致也？曰与人同事，或执其君，或取其地。取邾田自漷水。轧辞也。其不日，恶盟也。季孙宿如晋。葬曹成公。主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知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事未毕之辞也。受命而诛生，死，无所知其怒。不伐丧，善之也。善之则何为未毕也？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善则称君，过则称己，则民作让矣。士匄外专君命。故非之也。然则为士匄者宜奈何？宜墠帷而归命乎介。知八月丙辰，仲孙蔑卒。齐杀其大夫高厚。郑杀其大夫公子嘉。古冬，葬齐灵公。城西郛。叔孙豹会晋士匄于柯。城武城。斋◇襄公二十年主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会莒人，盟于向。知夏，六月庚申，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斋秋，公至自会。仲孙速帅师伐邾。蔡杀其大夫公子湿。蔡公子履出奔楚。陈侯之弟光出奔楚。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亲之也。亲而奔之，恶也。叔老如齐。古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季孙宿如宋。斋◇襄公二十一年主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以者，不以者也。来奔者不言出，举其接我者也。漆闾丘不言及，小大敌也。古夏，公至自晋。斋秋，晋栾盈出奔楚。主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知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古曹伯来朝。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庚子，孔子生。主◇襄公二十二年知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古夏，四月。斋秋，七月辛酉，叔老卒。主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随。公至自会。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古◇襄公二十三年斋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主三月己巳，杞伯匄卒。知夏，邾畀我来奔。葬杞孝公。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称国以杀，罪累上也。及庆寅，庆寅累也。陈侯之弟光自楚归于陈。晋栾盈复入于晋，入于曲沃。斋秋，齐侯伐卫，遂伐晋。主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渝。言救后次，非救也。己卯，仲孙速卒。知冬，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其日，正臧孙纥之出也。蘧伯玉曰：“不以道事其君者，其出乎！”晋人杀栾盈。恶之，弗有也。齐侯袭莒。斋◇襄公二十四年主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仲孙羯帅师侵齐。知夏，楚子伐吴。古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齐崔杼帅师伐莒。大水。斋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知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公至自会。陈针宜咎出奔楚。叔孙豹如京师。大饥。五谷不升为大饥。一谷不升谓之嗛，二谷不升谓之饥，三谷不升谓之馑，四谷不升谓之康，五谷不升谓之大侵。大侵之礼，君食不兼味，台榭不涂，弛侯，廷道不除，百官布而不制，鬼神祷而不祀，此大侵之礼也。知◇襄公二十五年古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斋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庄公失言，淫于崔氏。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知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古秋，八月己巳，诸侯同于重丘。公至自会。卫侯入于夷仪。楚屈建帅师灭舒鸠。主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知十有二月，吴子谒伐楚，门于巢，卒。以伐楚之事门于巢，卒。也。于巢者，外乎楚也。门于巢，乃伐楚也。诸侯不生名，取卒之名加之伐楚之上者，见以伐楚卒也。其见以伐楚卒何也？古者大国过小邑，小邑必饰城而请罪，礼也。吴子谒伐楚至巢，入其门，门人射吴子，有矢创，反舍而卒。古者虽有文事，必有武备，非巢之不饰城而请罪，非吴子之自轻也。古◇襄公二十六年斋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卫宁喜弑其君剽。此不正，其日何也？殖也立之，喜也君之，正也。卫孙林父入于戚以叛。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日归，见知弑也。古夏，晋侯使荀吴来聘。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斋秋，宋公杀其世子座。晋人执卫宁喜。主八月壬午，许男宁卒于楚。知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葬许灵公古◇襄公二十七年斋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主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卫杀其大夫宁喜。称国以杀，罪累上也。宁喜弑君，其以累上之辞言之何也？尝为大夫，与之涉公事矣。宁喜由君弑君，而不以弑君之罪罪之者，恶献公也。卫侯之弟专出奔晋。专，喜之徒也。专之为喜之徒何也？己虽急纳其兄，与人之臣谋弑其君，是亦弑君者也。专其曰弟何也？专有是信者。君赂不入乎喜而杀喜，是君不直乎喜也。故出奔晋，织絇邯郸，终身不言卫。专之去，合乎春秋。斋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湨梁之会，诸侯在而不曰诸侯之大夫，大夫不臣也，晋赵武耻之。豹云者，恭也。诸侯不在而曰诸侯之大夫，大夫臣也。其臣，恭也。晋赵武为之会也。古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斋二十有八年，春，无冰。主夏，卫石恶出奔晋。邾子来朝。知秋，八月，大雩。仲孙羯如晋。古冬，齐庆丰来奔。斋十有一月，公如楚。主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知二十有九年，春，公在楚。闵公也。古夏，五月，公至自楚。喜之也。致君者，殆其往而喜其反，此致君之意义也。庚午，卫侯衎卒。阍弑吴子余祭。阍，门者也，寺人也。不称名姓，阍不得齐于人。不称其君，阍不得君其君也。礼：君不使无耻，不近刑人，不狎敌，不迩怨。贱人，非所贵也；贵人，非所刑也；刑人，非所近也。举至贱而加之吴子，吴子近刑人也。阍弑吴子余祭，仇之也。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古者天子封诸侯，其地足以容其民，其民足以满城以自守也。杞危而不能自守，故诸侯之大夫相帅以城之，此变之正也。晋侯使士鞅来聘。杞子来盟。吴子使札来聘。吴其称子何也？善使延陵季子，故进之也。身贤，贤也，使贤，亦贤也。延陵季子之贤，尊君也。其名，成尊于上也。主秋，七月，葬卫献公。齐高止出奔北燕。其曰北燕，从史文也。知冬，仲孙羯如晋。古◇襄公三十年斋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主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其不日，子夺父政，是谓夷之。知五月甲午，宋灾。伯姬卒。取卒之日，加之灾上者，见以灾卒也。其见以灾卒奈何？伯姬之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辟火乎？”伯姬曰：“妇人之义，傅母不在，宵不下堂。”左右又曰：“夫人少辟火乎？”伯姬曰：“妇人之义，保母不在，宵不下堂。”遂逮乎火而死。妇人以贞为行者也，伯姬之妇道尽矣。详其事，贤伯姬也。天王杀其弟佞夫。《传》曰：诸侯且不首恶，况于天子乎？君无忍亲之义。天子、诸侯所亲者，唯长子、母弟耳。天王杀其弟佞夫，甚之也。王子瑕奔晋。主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共姬。外夫人不书葬，此其言葬何也？吾女也；卒灾，故隐而葬之也。郑良宵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不言大夫，恶之也。斋冬，十月，葬蔡景公。不日卒而月葬，不葬者也。卒而葬之，不忍使父失民于子也。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会不言其所为，其曰宋灾故何也？不言灾故，则无以见其善也。其曰人何也？救灾以众。何救焉？更宋之所丧财也。澶渊之会，中国不侵伐夷狄，夷狄不入中国，无侵伐八年。善之也，晋赵武、楚屈建之力也。主◇襄公三十一年知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古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楚宫，非正也。斋秋，九月癸巳，子野卒。子卒日，正也。己亥，仲孙羯卒。主冬，十月，滕子来会葬。癸酉，葬我君襄公。知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古昭公（元年～三十二年）◇昭公元年知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继正即位，正也。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郭。斋三月，取郓。主夏，秦伯之弟针出奔晋。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亲之也。亲而奔之，恶也。古六月丁巳，邾子华卒。斋晋荀吴帅师败狄于大原。《传》曰：中国曰大原，夷狄曰大卤。号从中国，名从主人。知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莒展出奔吴。叔弓帅师疆郓田。疆之为言，犹竟也。葬邾悼公。斋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卷卒。楚公子比出奔晋。主◇昭公二年知二年春，晋侯使韩起来聘。古夏，叔弓如晋。斋秋，郑杀其大夫公孙黑。主冬，公如晋，至河乃复。耻如晋，故著有疾也。季孙宿如晋。公如晋而不得入，季孙宿如晋而得入，恶季孙宿也。古◇昭公三年斋三年春，王正月丁未，滕子原卒。主夏，叔弓如滕。知五月，葬滕成公。古秋，小邾子来朝。斋八月，大雩。主冬，大雨雹。北燕伯款出奔齐。其曰北燕，从史文也。知◇昭公四年古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雪。斋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会于申。楚人执徐子。知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执齐庆封，杀之。此入而杀，其不言入何也？庆封封乎吴钟离。其不言伐钟离何也？不与吴封也。庆封其以齐氏何也？为齐讨也。灵王使人以庆封令于军中，曰：“有若齐庆封弑其君者乎？”庆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曰：“有若楚公子围弑其兄之子而代之为君者乎？”军人粲然皆笑。庆封弑其君而不以弑君之罪罪之者，庆封不为灵王服也，不与楚讨也。《春秋》之义：用贵治贱，用贤治不肖，不以乱治乱也。孔子曰：“怀恶而讨，虽死不服。”其斯之谓与！遂灭厉。遂，继事也。知九月，取缯。古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斋◇昭公五年主五年春，王正月，舍中军。贵复正也。楚杀其大夫屈申。公如晋。知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以者，不以者也。来奔者不言出。及防兹，以大及小也。莒无大夫，其曰牟夷何也？以其地来也。地以来则何以书也？重地也。主秋，七月，公至自晋。戊辰，叔弓帅师，败莒师于贲泉。狄人谓贲泉失台，号从中国，名从主人。秦伯卒。古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斋◇昭公六年主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葬秦景公。知夏，季孙宿如晋。葬杞文公。宋华合比出奔卫。古秋，九月，大雩。斋冬，楚，薳罢帅师伐吴。叔弓如楚。齐侯伐北燕。主◇昭公七年知七年春，王正月，暨齐平。平者成也。暨犹暨暨也，暨者不得已也，以外及内曰暨。斋三月，公如楚。叔孙若如齐莅盟。莅，位也。内之前定之辞谓之莅，外之前定之辞谓之来。知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古秋，八月戊辰，卫侯恶卒。乡曰卫齐恶今曰卫侯恶，此何为君臣同名也？君子不夺人名，不夺人亲之所名，重其所以来也，王父名子也。主九月，公至自楚。知冬，十有一月癸未，季孙宿卒。古十有二月癸亥，葬卫襄公。斋◇昭公八年主八年春，陈侯之弟招杀陈世子偃师。乡曰陈公子招，今曰陈侯之弟招何也？曰尽其亲，所以恶招也。两下相杀，不志乎《春秋》，此其志何也？世子云者，唯君之贰也。云可以重之存焉，志之也。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亲之也。亲而杀之，恶也。主夏，四月辛丑，陈侯溺卒。叔弓如晋。楚人执陈行人干征师，杀之。称人以执大夫，执有罪也。称行人，怨接于上也。陈公子留出奔郑。古秋，蒐于红。正也。因蒐狩以习用武事，礼之大者也。艾兰以为防，置旃以为辕门，以葛覆质以为槷，流旁握，御轚者不得入。车轨尘，马候蹄，揜禽旅，御者不失其驰，然后射者能中。过防弗逐，不从奔之道也。面伤不献，不成禽不献。禽虽多，天子取三十焉。其余与士众，以习射于射宫，射而中，田不得禽则得禽；田得禽而射不中，则不得禽。是以知古之贵仁义而贱勇力也。陈人杀其大夫公子过。大雩。主冬，十月壬午，楚师灭陈。执陈公子招，放之于越。杀陈孔奂。恶楚子也。葬陈哀公。不与楚灭，闵之也。古◇昭公九年斋九年春，叔弓会楚子于陈。许迁于夷。主夏，四月，陈火。国曰灾，邑曰火。火不志，此何以志？闵陈而存之也。知秋，仲孙貜如齐。古冬，筑郎囿。斋◇昭公十年主十年春，王正月。知夏，齐栾施来奔。古秋，七月，季孙意如、叔弓、仲孙貜帅师伐莒。戊子，晋侯彪卒。斋九月，叔孙若如晋。葬晋平公。主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知◇昭公十一年古十有一年春，王二月，叔弓如宋。葬宋平公。斋夏，四月丁巳，楚子虔诱蔡侯般，杀之于申。何为名之也？夷狄之君诱中国之君而杀之，故谨而名之也。称时，称月，称日，称地，谨之也。楚公子弃疾帅师围蔡。古五月甲申，夫人归氏薨。大蒐于比蒲。仲孙貜会邾子盟于祲祥。斋秋，季孙意如会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于厥慭。知九月己亥，葬我小君齐归古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师灭蔡，执蔡世子友以归，用之。此子也，其曰世子何也？不与楚杀也。一事注乎志，所以恶楚子也。主◇昭公十二年知十有二年春，齐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纳者，内不受也。燕伯之不名何也？不以高偃挈燕伯也。斋三月壬申，郑伯嘉卒。主夏，宋公使华定来聘。公如晋，至河乃复。季孙氏不使遂乎晋也。知五月，葬郑简公。楚杀其大夫成虎。古秋，七月。斋冬，十月，公子慭出奔齐。楚子伐徐。晋伐鲜虞。其曰晋，狄之也。其狄之何也？不正其与夷狄交伐中国，故狄称之也。知◇昭公十三年古十有三年春，叔弓帅师围费。斋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弑其君虔于乾溪。自晋，晋有奉焉尔。归而弑，不言归，言归非弑也。归一事也，弑一事也，而遂言之，以比之归弑，比不弑也。弑君者日，不日，比不弑也。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当上之辞也。当上之辞者，谓不称人以杀，乃以君杀之也。讨贼以当上之辞，杀，非弑也。比之不弑有四。取国者称国以弑，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比不嫌也。《春秋》不以嫌代嫌。弃疾主其事，故嫌也。知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公不与盟。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公不与盟者，可以与而不与，讥在公也。其日，善是盟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公至自会。蔡侯庐归于蔡。陈侯吴归于陈。善其成之，会而归之，故谨而日之。此未尝有国也，使如失国辞然者，不与楚灭也。古冬，十月，葬蔡灵公。变之不葬有三：失德不葬，弑君不葬，灭国不葬。然且葬之，不与楚灭，且成诸侯之事也。公如晋，至河乃复。吴灭州来。主◇昭公十四年知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晋。大夫执则致，致则名。意如恶，然而致，见君臣之礼也。斋三月，曹伯滕卒。主夏，四月。知秋，葬曹武公。古八月，莒子去疾卒。斋冬，莒杀其公子意恢。言公子而不言大夫，莒无大夫也。莒无大夫而曰公子意恢，意恢贤也。曹、莒皆无大夫。其所以无大夫者，其义异也。知◇昭公十五年古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吴子夷末卒。斋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龠入，叔弓卒，去乐卒事。君在祭乐之中，闻大夫之丧，则去乐卒事，礼也。君在祭乐之中，大夫有变，以闻可乎？大夫，国体也。古之人重死，君命无所不通。古夏，蔡朝吴，出奔郑。斋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主秋，晋荀吴帅师伐鲜虞。知冬，公如晋。古◇昭公十六年斋十有六年春，齐侯伐徐。楚子诱戎蛮子杀之。主夏，公至自晋。知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古九月，大雩。季孙意如如晋。斋冬，十月，葬晋昭公。主◇昭公十七年知十有七年春，小邾子来朝。古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斋秋，郯子来朝。主八月，晋荀吴帅师灭陆浑戎。知冬，有星孛于大辰。一有一亡曰有。于大辰者，滥于大辰也。楚人及吴战于长岸。两夷狄曰败，中国与夷狄亦曰败。楚人及吴战于长岸，进楚子，故曰战。斋◇昭公十八年主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须卒。知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其志，以同日也。其日，亦以同日也。或曰人有谓郑子产曰：“某日有灾”。子产曰：“天者神，子恶知之？”是人也，同日为四国灾也。主六月，邾人入鄅。知秋，葬曹平公。古冬，许迁于白羽。斋◇昭公十九年主十有九年春，宋公伐邾。知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日杀，正卒也。正卒，则止不弑也。不弑而曰弑，责止也。止曰：“我与夫弑者。”不立乎其位，以与其弟虺。哭泣歠飦粥，嗌不容粒，未逾年而死，故君子即止自责而责之也。己卯，地震。主秋，齐高发帅师伐莒。知冬，葬许悼公。日卒时葬，不使止为弑父也。曰子既生，不免乎水火，母之罪也；羁贯成童，不就师傅，父之罪也；就师学问无方，心志不通，身之罪也；心志既通，而名誉不闻，友之罪也；名誉既闻，有司不举，有司之罪也；有司举之，王者不用，王者之过也。许世子不知尝药，累及许君也。知◇昭公二十年古二十年春，王正月。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