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传》-4

夏，四月，宋公壬臣卒。宋人杀其大夫。称人以杀，诛有罪也。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晋先蔑奔秦。不言出，在外也。辍战而奔秦，以是为逃军也。狄侵我西鄙。主秋，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其曰诸侯，略之也。知冬，徐伐莒。公孙敖如莒莅盟。莅，位也。其曰位何也？前定也。其不日，前定之盟不日也。斋◇文公八年主八年春，王正月。知夏，四月。古秋，八月戊申，天王崩。斋冬，十月壬午，公子遂会晋赵盾，盟于衡雍。乙酉，公子遂会雒戎，盟于暴。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不言所至，未如也。未如则未复也。未如而曰如，不废君命也。未复而曰复，不专君命也。其如，非如也。其复，非复也。唯奔莒之为信，故谨而日之也。螽。宋人杀其大夫司马。司马，官也。其以官称，无君之辞也。宋司城来奔。司城，官也。其以官称，无君之辞也。来奔者不言出，举其接我也。知◇文公九年古九年春，毛伯来求金。求车犹可，求金甚矣！夫人姜氏如齐。斋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京，大也。师，众也。言周，必以众与大言之也。辛丑，葬襄王。天子志崩不志葬。举天下而葬一人，其道不疑也。志葬，危不得葬也。日之，甚矣，其不葬之辞也！晋人杀其大夫先都。古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卑以尊致，病文公也。晋人杀其大夫士縠，及箕郑父。称人以杀，诛有罪也。郑父，累也。楚人伐郑。公子遂会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知夏，狄侵齐。古秋，八月，曹伯襄卒。斋九月癸酉，地震。震，动也。地，不震者也。震，故谨而日之也。主冬楚子使萩来聘。楚无大夫，其曰荻何也？以其来，我襃之也。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秦人弗夫人也，即外之弗夫人而见正焉。葬曹共公。古◇文公十年斋十年春，王三月辛卯，臧孙辰卒。主夏，秦伐晋。楚杀其大夫宜申。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历时而言不雨，文不闵雨也。不闵雨者，无志乎民也。及苏子盟于女栗。古冬，狄侵宋。楚子、蔡侯次于厥貉。斋◇文公十一年主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知夏，叔彭生会晋郤缺于承匡。古秋，曹伯来朝。公子遂如宋。狄侵齐。斋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不言帅师而言败，何也？直败一人之辞也。一人而曰败，何也？以众焉言之也。《传》曰：长狄也，弟兄三人，佚宕中国，瓦石不能害。叔孙得臣，最善射者也，射其目，身横九亩，断其首而载之，眉见于轼。然则何为不言获也？曰古者不重创，不禽二毛，故不言获，为内讳也。其之齐者，王子成父杀之则未知其之晋者也。主◇文公十二年知十有二年春，王正月，郕伯来奔。杞伯来朝。古二月庚子，子叔姬卒。其曰子叔姬，贵也，公之母姊妹也。其一传曰，许嫁以卒之也。男子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三十而娶。女子十五而许嫁，二十而嫁。主夏，楚人围巢。知秋，滕子来朝。秦伯使术来聘。古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不言及，秦、晋之战已亟，故略之也。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称帅师，言有难也。主◇文公十三年知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古夏，五月壬午，陈侯朔卒。邾子蘧篨卒。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大室屋坏。大室屋坏者，有坏道也，讥不修也。大室，犹世室也。周公，曰大庙；伯禽，曰大室；群公，曰宫。礼，宗庙之事，君亲割，夫人亲舂，敬之至也。为社稷之主，而先君之庙坏，极称之，志不敬也。古冬，公如晋。卫侯会公于沓。狄侵卫。斋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晋侯盟。还自晋。还者，事未毕也。自晋，事毕也。郑伯会公于棐。知◇文公十四年古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晋。邾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帅师伐邾。斋夏，王月乙亥，齐侯潘卒。主六月，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伯、曹伯、晋赵盾。癸酉，同盟于新城。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古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孛之为言，犹茀也。其曰入北斗，斗有环域也。公至自会。晋人纳捷菑于邾。弗克纳。是郤克也，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为微之也？长毂五百乘，绵地千里，过宋、郑、滕、薛，夐入千乘之国，欲变人之主；至城下然后知，何知之晚也！弗克纳，未伐而曰弗克何也？弗克其义也。捷菑，晋出也。犭矍且，齐出也。犭矍且，正也。捷菑，不正也。斋九月甲申，公孙敖卒于齐。奔大夫不言卒，而言卒，何也？为受其丧，不可不卒也。其地，于外也。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舍未逾年，其曰君何也？成舍之为君，所以重商人之弑也。商人其不以国氏何也？不以嫌代嫌也。舍之不日何也？未成为君也。宋子哀来奔。其曰子哀，失之也。斋冬，单伯如齐。齐人执单伯。私罪也。单伯淫于齐，齐人执之。齐人执之叔姬。叔姬同罪也。知十有五年，春，季孙行父如晋。古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司马，官也，其以官称，无君之辞也。来盟者何？前定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也。主夏，曹伯来朝。齐人归公孙敖之丧。知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单伯至自齐。大夫执则致，致则名，此其不名，何也？天子之命大夫也。晋郤缺帅师伐蔡。戊申，入蔡。斋秋，齐人侵我西鄙。其曰鄙，远之也，其远之何也？不以难介我国也。季孙行父如晋。知冬，十有一月，诸侯盟于扈。古十有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其曰子叔姬，贵之也。其言来归何也？父母之于子，虽有罪，犹欲其免也。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主◇文公十六年知十有六年春，季孙行父会齐侯于阳谷。齐侯弗及盟。弗及者，内辞也。行父失命矣，齐得内辞也。斋夏，五月，公四不视朔。天子告朔于诸侯，诸侯受乎祢庙，礼也。公四不视朔，公不臣也，以公为厌政以甚矣。知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齐侯盟于师丘。复行父之盟也。古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毁泉台。丧不贰事，贰事，缓丧也。以文为多失道矣。自古为之，今毁之，不如勿处而已矣。楚人、秦人、巴人灭庸。主冬，十有一月，宋人弑其君杵臼。知◇文公十七年古十有七年春，晋人、卫人、陈人、郑人伐宋。斋夏，四月癸亥，葬我小君声姜。齐侯伐我西鄙。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谷。诸侯会于扈。知秋，公至自谷。古冬，公子遂如齐。斋◇文公十八年主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台下。台下，非正也。秦伯卒。知夏，五月戊戌，齐人弑其君商人。古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斋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使，举上客而不称介，不正其同伦而相介，故列而数之也。知冬，十月，子卒。子卒不日，故也。夫人姜氏归于齐。恶宣公也，有不待贬绝而罪恶见者，有待贬绝而恶从之者。侄娣者，不孤子之意也，一人有子，三人缓带。一曰就贤也。季孙行父如齐。莒弑其君庶其。主宣公（元年～十八年）◇宣公元年主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知继故而言即位，与闻乎故也。公子遂如齐逆女。古三月，遂以夫人妇姜至自齐。其不言氏，丧未毕，故略之也。其曰妇，缘姑言之之辞也。遂之挈，由上致之也。主夏，季孙行父如齐。晋放其大夫胥甲父于卫。放犹屏也。称国以放，放无罪也。公会齐侯于平州。公子遂如齐。古六月，齐人取济西田。内不言取。言取，授之也，以是为赂齐也。斋秋，邾子来朝。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遂，继事也。晋赵盾帅师救陈。善救陈也。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会晋师于棐林，伐郑。列数诸侯而会晋赵盾，大赵盾之事也。其曰师何也？以其大之也。于棐林，地而从伐郑，疑辞也。此其地何？则著其美也。斋冬，晋赵穿帅师侵崇。晋人、宋人伐郑。伐郑，所以救宋也。主◇宣公二年知二年春，王二月壬子，宋华元帅师及郑公子归生帅师战于大棘。宋师败绩。获宋华元。获者，不与之辞也。言尽其众以救其将也。以三军敌华元，华元虽获，不病矣。秦师伐晋。主夏，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侵郑。知秋，九月乙丑，晋赵盾弑其君夷皋。穿弑也，盾不弑，而曰盾弑何也？以罪盾也。其以罪盾何也？曰灵公朝诸大夫，而暴弹之，观其辟丸也。赵盾入谏，不听，出亡，至于郊。赵穿弑公而后反赵盾，史狐书贼，曰：“赵盾弑公。”盾曰：“天乎天乎！予无罪。孰为盾而忍弑其君者乎？”史狐曰：“子为正卿，入谏不听，出亡不远，君弑，反不讨贼则志同，志同则书重，非子而谁？故书之。”曰晋赵盾弑其君夷皋者，过在下也。曰于盾也，见忠臣之至，于许世子止，见孝子之至。主冬，十月乙亥，天王崩。知◇宣公三年古三年春，王正月，郊牛之口伤。之口，缓辞也。伤自牛作也。改卜牛。牛死，乃不郊。事之变也。乃者，亡乎人之辞也。犹三望。葬匡王。楚之伐陆浑戎。主夏，楚人侵郑。知秋，赤狄侵齐。宋师围曹。古冬，十月丙戌，郑伯兰卒。葬郑穆公。斋◇宣公四年主四年春，王正月，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及者，内为志焉尔。平者，成也。不肯者，可以肯也。公伐莒，取向。伐犹可。取向，甚矣！莒人辞不受治也。伐莒，义兵也。取向，非也，乘义而为利也。秦伯稻卒。斋夏，六月乙酉，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赤狄侵齐。主秋，公如齐。公至自齐。知冬，楚子伐郑。古◇宣公五年斋五年春，公如齐。主夏，公至自齐。知秋，九月，齐高固来逆子叔姬。诸侯之嫁于大夫，主大夫以与之。来者，接内也。不正其接内，故不与夫妇之称也。叔孙得臣卒。斋冬，齐高固及子叔姬来。及者，及吾子叔姬也。为使来者，不使得归之意也。楚人伐郑。知◇宣公六年古六年春，晋赵盾、卫孙免侵陈。此帅师也，其不言帅师何也？不正其败前事，故不与帅师也。主夏，四月。知秋，八月，螽。古冬，十月。斋◇宣公七年主七年春，卫侯使孙良夫来盟。来盟，前定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不言其人，亦以国与之。不日，前定之盟不日。古夏，公会齐侯伐莱。斋秋，公至自伐莱。大旱。主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于黑壤。知◇宣公八年古八年春，公至自会。斋夏，六月，公子遂如齐，至黄乃复。乃者，亡乎人之辞也。复者，事毕也。不专公命也。辛巳，有事于大庙。仲遂卒于垂。为若反命而后卒也。此公子也，其曰仲何也？疏之也。何为疏之也？是不卒者也，不疏，则无用见其不卒也。则其卒之何也？以讥乎宣也。其讥乎宣何也？闻大夫之丧，则去乐，卒事。壬午，犹绎。犹者，可以已之辞也。绎者，祭之旦日之享宾也。万入，去龠。以其为之变，讥之也。戊子，夫人熊氏薨。晋师、白狄伐秦。楚人灭舒鄝。知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古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顷熊。雨，不克葬。葬既有日，不为雨止，礼也。雨，不克葬，丧不以制也。庚寅，日中而克葬。而，缓辞也。足乎日之辞也。城平阳。楚师伐陈。知◇宣公九年古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齐。公至自齐。斋夏，仲孙蔑如京师。齐侯伐莱。主秋，取根牟。知八月，滕子卒。古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晋荀林父帅师伐陈。辛酉，晋侯黑臀卒于扈。其地，于外也。其日，未逾竟也。主冬，十月癸酉，卫侯郑卒。宋人围滕。楚子伐郑。晋郤缺帅师救郑。陈杀其大夫泄冶。称国以杀其大夫，杀无罪也。泄冶之无罪如何？陈灵公通于夏征舒之家，公孙宁、仪行父亦通其家。或衣其衣，或衷其襦，以相戏于朝。泄冶闻之，入谏，曰：“使国人闻之则犹可，使仁人闻之则不可。”君愧于泄冶，不能用其言而杀之。知◇宣公十年古十年春，公如齐。公至自齐。齐人归我济西田。公娶齐，齐由以为兄弟，反之。不言来，公如齐受之也。主夏，四月丙辰，日有食之。己巳，齐侯元卒。齐崔氏出奔卫。氏者，举族而出之之辞也。公如齐。古五月，公至自齐。癸巳，陈夏征舒弑其君平国。斋六月，宋师伐滕。公孙归父如齐。葬齐惠公。晋人、宋人、卫人、曹人伐郑。主秋，天王使王季子来聘。其曰王季，王子也。其曰子，尊之也。聘，问也。公孙归父帅师伐邾，取绎。大水。季孙行父如齐。古冬，公孙归父如齐。齐侯使国佐来聘。饥。楚子伐郑。斋◇宣公十一年主十有一年春，王正月。知夏，楚子、陈侯、郑伯盟于夷陵。公孙归父会齐人伐莒。古秋，晋侯会狄于欑函。不言及，外狄。斋冬，十月，楚人杀陈夏征舒。此入而杀也，其不言入何也？外征舒于陈也。其外征舒于陈何也？明楚之讨有罪也。丁亥，楚子入陈。入者，内弗受也。日入，恶入者也。何用弗受也？不使夷狄为中国也。纳公孙宁、仪行父于陈。纳者，内弗受也。辅人之不能民，而讨，犹可；入人之国，制人之上下，使不得其君臣之道，不可。主◇宣公十二年知十有二年春，葬陈灵公。楚子围郑。古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绩，功也。功，事也。日，其事败也。主秋，七月。知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晋人、宋人、卫人、曹人同盟于清丘。宋师伐陈。卫人救陈。斋◇宣公十三年主十有三年春，齐师伐莒。知夏，楚子伐宋。古秋，螽。斋冬，晋杀其大夫先谷。主◇宣公十四年知十有四年春，卫杀其大夫孔达。古夏，五月壬申，曹伯寿卒。晋侯伐郑。斋秋，九月，楚子围宋。葬曹文公。主冬，公孙归父会齐侯于谷。知◇宣公十五年古十有五年春，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斋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平者成也，善其量力而反义也。人者，众辞也。平称众，上下欲之也。外平不道，以吾人之存焉道之也。知六月癸卯，晋师灭赤狄潞氏，以潞子婴儿归。灭国有三术，中国谨日，卑国月，夷狄不日。其曰潞子婴儿，贤也。秦人伐晋。王札子杀召伯、毛伯。王札子者，当上之辞也。杀召伯、毛伯，不言其何也？两下相杀也。两下相杀，不志乎《春秋》，此其志何也？矫王命以杀之，非忿怒相杀也，故曰以王命杀也。以王命杀则何志焉？为天下主者天也，继天者君也，君之所存者命也。为人臣而侵其君之命而用之，是不臣也；为人君而失其命，是不君也。君不君，臣不臣，此天下所以倾也。主秋，螽。仲孙蔑会齐高固于无娄。初税亩。初者始也。古者什一，藉而不税。初税亩，非正也。古者三百步为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亩，公田居一。私田稼不善，则非吏；公田稼不善，则非民。初税亩者，非公之去公田而履亩十取一也，以公之与民为已悉矣。古者公田为居，井灶葱韭尽取焉。主冬，蝝生。蝝非灾也。其曰蝝，非税亩之灾也。饥。知◇宣公十六年古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晋人灭赤狄甲氏，及留吁。斋夏，成周宣榭灾。周灾不志也，其曰宣榭何也？以乐器之所藏目之也。主秋，郯伯姬来归。知冬，大有年。五谷大熟为大有年。古◇宣公十七年斋十有七年春，王正月庚子，许男锡我卒。丁未，蔡侯申卒。主夏，葬许昭公。葬蔡文公。知六月癸卯，日有食之。己未，公会晋侯、卫侯、曹伯、邾子，同盟于断道。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斋秋，公至自会。主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肸卒。其曰公弟叔肸。贤之也。其贤之何也？宣弑而非之也。非之，则胡为不去也？曰兄弟也。何去而之，与之财，则曰：“我足矣。”织屦而食，终身不食宣公之食。君子以是为通恩也，以取贵乎《春秋》。斋◇宣公十八年主十有八年春，晋侯、卫世子臧伐齐。公伐杞。知夏，四月。古秋，七月，邾人戕缯子于缯。戕犹残也，捝杀也。甲戌，楚子吕卒。夷狄不卒，卒，少进也。卒而不日，日，少进也。日而不言正、不正，简之也。公孙归父如晋。知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寝。正寝也。归父还自晋。还者，事未毕也。自晋，事毕也。与人之子守其父之殡，损殡而奔其父之使者，是亦奔父也。至柽，遂奔齐。遂，继事也。成公（元年～十八年）◇成公元年斋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主二月辛酉，葬我君宣公。无冰。终时无冰则志，此未终时而言无冰何也？终无冰矣，加之寒之辞也。古三月，作丘甲。作，为也。丘为甲也。丘甲，国之事也。丘作甲，非正也。丘作甲之为非正何也？古者立国家，百官具，农工皆有职以事上。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夫甲，非人人之所能为也。丘作甲，非正也。知夏，臧孙许及晋侯盟于赤棘。古秋，王师败绩于贸戎。不言战，莫之敢敌也。为尊者讳敌不讳败，为亲者讳败不讳敌，尊尊亲亲之义也。然则孰败之？晋也。主冬，十月。季孙行父秃，晋郤克眇，卫孙良夫跛，曹公子手偻，同时而聘于齐。齐使秃者御秃者，使眇者御眇者，使跛者御跛者，使偻者御偻者。萧同侄子处台上而笑之。闻于客。客不说而去，相与立胥闾而语，移日不解。齐人有知之者，曰：“齐之患，必自此始矣！”主◇成公二年知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古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占于新筑，卫师败绩。斋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手，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绩。其日，或曰日其战也，或曰日其悉也。曹无大夫，其曰公子何也？以吾之四大夫在焉，举其贵者也。古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爰娄。鞍去国五百里，爰娄去国五十里。壹战绵地五百里，焚雍门之茨，侵车东至海。君子闻之，曰：“夫甚，甚之辞焉，齐有以取之也。”齐之有以取之何也？败卫师于新筑，侵我北鄙，敖郤献子，齐有以取之也。爰娄在师之外。郤克曰：“反鲁、卫之侵地，以纪侯之甗来，以萧同侄子之母为质，使耕者皆东其亩，然后与子盟。”国佐曰：“反鲁、卫之侵地，以纪侯之甗来，则诺。以萧同侄子之母为质，则是齐侯之母也，齐侯之母犹晋君之母也，晋君之母犹齐侯之母也，使耕者尽东其亩，则是终土齐也：不可！请壹战，壹战不克，请再，再不克，请三，三不克，请四，四不克，请五，五不克，举国而授！”于是而与之盟。斋八月壬午，宋公鲍卒。庚寅，卫侯速卒。取汶阳田。主冬，楚师、郑师侵卫。知十有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楚无大夫，其曰公子何也？婴齐亢也。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人、薛人、缯人盟于蜀。楚其称人何也？于是而后公得其所也。会与盟同月，则地会不地盟；不同月，则地会地盟。此其地会地盟何也？以公得其所，申其事也。今之屈，向之骄也。古◇成公三年斋三年春，王正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辛亥，葬卫穆公。主二月，公至自伐郑。甲子，新宫灾，三日哭。新宫者，祢宫也。三日哭。哀也。其哀，礼也。迫近不敢称谥，恭也。其辞恭且哀，以成公为无讥矣。乙亥，葬宋文公。斋夏，公如晋。郑公子去疾帅师伐许。公至自晋。主秋，叔孙侨如帅师围棘。大雩。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墙咎如。知冬，十有一月，晋侯使荀庚来聘。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孙良夫盟。其日，公也。来聘而求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也。不言其人，亦以国与之也。不言求，两欲之也。郑伐许。主◇成公四年知四年春，宋公使华元来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