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59

总之，当斯科普列重新被土耳其人攻取，希腊独立力量遭到奥里发血腥镇压，多瑙河中游平原二万巴伐利亚于列日联军被一只土耳其骑兵击溃近乎被全歼之后，奥地利年轻的统帅查理大公总领了整个巴尔干战场。我也来到了这个古老的多事战场。“你有什么看法，亲爱地拿破仑先生。”尽管我此时已经获得波旁皇朝少将军衔，而且佩戴将军军衔一直也是我的梦想。但在此时我却无法身披将军军服在土耳其军营中四处流荡，只能随着我一批带来的亲信东躲西藏。“将军阁下，我个人认为阿拉德一战尽管重新振作了土耳其全军的士气，但我个人认为这一仗打得太早了，当然我们是不在乎土耳其人与奥地利人虽能赢这场战争，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此时在军帐之中的高级军官不多，我的新武器示范团主力依然在耶路撒冷训练准备可能举行的北非沙漠远程赛马比赛，迪姆里耶将军与贝尔蒂埃中校也留在了那里。现在随我来到巴尔干的只有马塞纳一个人军衔高于拿破仑，至于缪拉还有其他几位军官军衔都与拿破仑相差无几，当然还有一位刚刚被我提升为少尉参谋的克劳塞维茨或许在其中比拿破仑显得还很有差距之外。拿破仑现在在这个军帐中有着足够地发言权。我向着自信满满的拿破仑点了点头，转目问那个不常发言的克劳塞维茨少尉道：“克劳塞维茨少尉，您怎么看？”“我？！”克劳塞维茨顿了顿上半身，略带惊讶地面对着我的点将。“就是您克劳塞维茨少尉。”我扬手指了指同样没有穿军装地克劳塞维茨。“诸位，这就是我和诸位常提到的克劳塞维茨先生，以后他就是我的副官。在贝尔蒂埃中校不在的时候他就负责传达我的命令，同时我准备在我以后可能指挥的部队中设置参谋军官团，克劳塞维茨少尉以后就是我的参谋团成员。”参谋团----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的军官们都不由议论起来，不过等我详细介绍这个机构的职能时，在场所有人都很快了解了这个职能地功用，因为在我挖贝尔蒂埃参加远征观摩团的时候就在构建这个时代还没有开始运作地参谋机制。“好了，介绍完了。”我抬手打断在场先生们的议论，再次正式介绍克劳塞维茨：“克劳塞维茨少尉。您就奥里发军事行动发表一点您自己的看法吧，似乎您对大统帅与优秀的参谋副手怎样配合指挥作战很有想法，现在就谈谈吧？”“我？”克劳塞维茨一脸疑惑，他的表情让我忽然想起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还要二十年后才开始写，不过这个未来的军事理论大家还是表现出他应有的天赋才干，“奥里发将军是一个很有魄力地将军，他考虑到自己必须尽快获得一些胜利用来稳固土耳其人在巴尔干地影响力，所以他选择了两次相对把握性较大的出击作为鼓舞士气地基础。当然按照拿破仑先生的看法。阿拉德一战战果相对少了一些。完全可以继续示弱诱敌，不过我想奥里发将军不是没有看到这样的机会。只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一旦巴尔干各势力都倒向了奥地利联军，如果即便获得更大的战果，那也得不偿失了。”“这----”拿破仑涨红着脸，手指在沙盘上晃动了几下，“我承认巴尔干局势复杂，保加利亚人、希腊人还有塞尔维亚他们都在暗中甚至公开支持奥地利联军，但我们也不能忽视这些人也不满意奥地利人这个本质，他们需要的只是独立，所以我个人认为与其让他们满心期望奥地利人会解放他们，不停的反抗，还不如让他们亲自去了解奥地利所谓的解放……我----”拿破仑忽然发现自己的语调过于激动，连忙稳了稳自己：“对不起，我有点----”“没什么----没什么----”我摆了摆手，再次打量着拿破仑，说起来历史中的拿破仑应该是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才真正体会人民力量的，可刚才他那段发言已经体现出不少他对于人民力量的了解，难道最近他又看到了什么，“奥地利不敢真正解放他们，而他们也得不到真正的解放。然而相对于穆斯林宗教，保加利亚人，匈牙利人，希腊人还是比较倾向于基督教，所以奥里发不敢随便放开这个闸门吧？”“嗯----确实----”1787年，6月22日，我来到了巴尔干战场，这里即将展开一场会战，在这时候无论是奥里发还是我都在疑惑冯霍恩会不会把自己的主力普鲁士人在这样的战场展开。6月22日，天空泛起红霞，山谷之间传来行军的鼓声，这是普鲁士人？冯霍恩居然选择这样的开场白？我走出军帐抬起望远镜，向那还没有散尽的薄雾望去----第七卷 260 伟大的统帅 （二）巴尔干是用兵之地，虽然巴尔干山地不适合二战以后的大规模机械化展开作战，但在依然依靠马匹和步行的18世纪末19世纪初起来说，巴尔干的确是一块地形多样化，完全考验指挥者水平的战场。6月22日，奥里发将战场矛头重新指向黑山，他的战略目标很明确：就是在俄罗斯人正式加入战场之前，在老对头查理大公完全整合联军战斗力之前，给于在黑山这一带的普鲁士军队以致命一击。根据土耳其人的情报与我这里初步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络得知，冯霍恩在黑山一带的3万普鲁士军队获得了普鲁士国内800部队增援外，还将有一万余威尼斯人与两万奥地利人的策应。历史中意大利人不是出优秀战士的国家，对于万余威尼斯正规军我们基本可以忽略他们的战斗力，他们充其量也就只能充当守备部队，另外两万奥地利人战斗力虽然弱于普鲁士人，不过查理大公给这只部队派来了一个不错的指挥官奥劳伯格，这就使冯霍恩北部摩拉瓦河一线获得了比较可靠的掩护。面对大概如上的敌人奥里发集中了自己最精锐的5万土耳其部队与3万策应部队沿着摩拉瓦河到斯科普列展开，同时这个土耳其王储让爱将穆罕扎带领5千精锐尼扎米塞迪步兵加强2万机动部队从南面威胁科利察与埃尔巴桑一线。整体上来看奥里发期望正面攻击奥地利2万援军吸引冯霍恩在斯科普列附近决战，同时从希腊方向牵制冯霍恩的战术有很大的可行性，而且奥里发正面战场上准备集中的4个托帕克里龙骑兵师都是会那种王八气的超级精锐主力，但这位王储似乎至今也没有搞清楚让装备着庞大无线电通讯资源的冯霍恩占据内线会意味着什么。“将军，您看那是普鲁士人！”6月22清晨地曙光刺破了山谷中的晨雾，在对面山包上出现的灰色军服伴着战鼓声出现在我们面前。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冯霍恩会在奥里发攻击奥地利人之前出现在战场侧翼，面对这样的状况我微微皱眉，难道冯霍恩就准备在这一片丘陵地带展开会战。斯科普列近郊的丘陵地带不太适合步兵大正面展开，奥里发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战场是考虑到自己有2万余绝对有优势的龙骑兵，丘陵地带虽然不太利于步兵方阵攻击展开，但是作为战场高机动存在地龙骑兵就方便于在步兵方阵发现骑兵袭击转换队列方向之前对步兵发起冲击。根据情报与上次意大利演习经验尽管冯霍恩的骑兵一样彪悍。但无论在数量上还有质量上依然弱于土耳其人，掌握大约万余普鲁士骑兵的冯霍恩选择这时展开决战？对于眼前的态势我有些困惑了，尽管我考虑过冯霍恩种种可能的部署，但他就在此时加入会战显然有些出乎我地预料。“贝尔格莱德方向的奥地利人有什么新动向？”对于三百公里外查理大公本队地动向表示关注显然让在场这些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土耳其人包括不少我地部下都感到有些惊异，然而在面对我的询问时。克劳塞维茨却表现得十分从容，“查理大公摩拉瓦河河口布置的两个奥地利骑兵师现在很可能已经向我们这里移动。他们到达战场地时间最快需要3小时。关于贝尔格莱德，查理大公的支援部队最快也要在明早才能到达。”“明早？”奥里发显然对于克劳塞维茨完全忽视传令时间的调兵速度还有些不适应。他颇感意外地重新展开地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装备无线电可以远距离通讯。“亲爱的杨，您对于对面这个冯霍恩接下来会采取……”奥里发压低嗓音用法语小心地询问着。这位王储显然没有那种贵族的自负，当然也大概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场战斗的胜败对他至关重要，“您看大概该会怎样行动？”我抬起望远镜观察在山顶停住的普鲁士人，在没有高空侦察的十八世纪末期，我无法断定在山包上冯霍恩究竟放了多少人。面对山包上地步兵队列该怎样进攻呢？记得我曾经阅读过滑铁卢战役，威灵顿在山包上放了5千英格兰火枪手，但他只将其中一千余人布置在山头可见地地方，导致拿破仑指挥近卫军冲上山头猛然遭到潜伏的英格兰火枪手奇袭。导致一向不退缩地拿破仑近卫军也在瞬间崩溃了。根据这个战例是否认为对面山头潜伏了更多的普鲁士人？这个也不好断定。根据欧洲战史，在山坡布置少量的步兵故意拉开队列虚张声势的军事行动也很多。针对奥里发的询问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既然普鲁士人在奥地利人左侧山包上展开，那么我们利用步兵优势，将步兵方阵在奥地利人面前斜向展开，将2万奥地利人向摩拉瓦河挤压，反过来利用奥地利人试图借助河床作依托变成奥地利人作茧自缚，背靠河床无法凝聚士兵坚守的士气率先对奥地利人发起打击，然后我们在正对普鲁士可能的进军救援线2号山包地带埋伏一万步枪手，将普鲁士留给我们的难题反过来扔给冯霍恩自己----您看怎样？王储殿下？”奥里发在听到我的建议之后并没有马上答复，他仔细盯着地图，“利用斜式队列压垮奥地利人这是原本的作战计划，问题不大，只不过我这里似乎不能按原计划投入在适时骑兵，杨，你对于冯霍恩可能到来的骑兵怎么看？”“巴尔干是轻骑兵的天下，尽管冯霍恩与殿下的骑兵并不是最适合这片战场作战的骑兵，但显然骑兵是决定这场战斗的关键，我们甚至可以说谁先动用骑兵就可能造成这场战斗的失利，所以殿下考虑不轻易动用骑兵这一点我深表赞同。”当我发表完这些看法之后我决定暂时不再发言了，因为这场战斗的总指挥是奥里发，一只能获得胜利的军队是不需要两个指挥官的。“谢谢您给我的建议！”奥里发长长吐了一口气，随后脸上浮现了自信般的微笑，“有时候有点担心和您交手又会怎样？幸好今天不用同时面对两个使者！”我微微倾身回应着：“期望我们永远是朋友，殿下！”“不要那么客气！亲爱的杨！我们兄弟相称吧！传令！步兵准备出击！”9：26分斯科普列近郊战斗正式开始----第七卷 261 伟大的统帅 （三）十八世纪末期还没有装备机关枪，甚至到十九世纪中期机关枪依然不能作为主要的进攻武器，所以在那个时期在相对平坦的地势上，排开整齐的步兵队列，依靠步枪齐射打击对方士气成为了战术主流。在七年战争时期，普鲁士人首先使用了斜式队列，普皇依靠这种新战术一次次击溃蜂拥而上的联军，成就了普鲁士欧洲陆军霸主地位。所谓斜式队列，也就是双方部队作战不再是两个排列整齐的队伍正对发起攻击，普鲁士人提出重点突破，也就是将战斗力的重心向一侧偏移，另一侧战斗力相对较弱的后置，这样便造成对敌人在一侧的受到了相对很重的打击，另一侧因为受到的打击相对较弱，同时又相对突出于另一侧，这样就很有可能被对方包围侧翼，使全线战斗士气都受到很大打击。1787年，6月22日，当我抛下那些正在尼罗河探宝的女士们来到巴尔干前线的时候，我再次经历了一场大会战。奥里发以一万精锐尼扎米塞迪步兵师强化2万土耳其标准师左翼向在摩拉瓦河驻防的2万奥地利步兵压去，双方步枪射程与威力相当，奥地利、土耳其双方都没有装备我生产的新式步枪，于是6月22日10时20分，斯科普列近郊的战斗在一歌名叫瓦纳列而村的小地方以十八世纪最传统的方式开始了。奥地利总指挥奥劳伯格是一位经历过七年战争的指挥官，他对于斜式队列的认识可能比奥里发更为深刻，于是这位奥地利将军采用了相对比较明智的战法，基本完全置空贴近摩拉瓦河方向的阵列，只在摩拉瓦河边一个磨坊附近展开一个团千余人的部队，他将自己的主力全部应向自己右翼，也就是奥里发用尼扎米塞迪步兵强化地左翼。这是一块地势由西向东呈倾斜状的半山坡地带。虽然我们不能可笑地认为处于相对高地势的土耳其人能将自己的子弹打得远一些，但那种从山头一直展到山底地步兵队列确实给奥地利人以不小的心理打击。1787年，奥地利人与土耳其人都还没有装备大量火炮，他们总共的炮兵部队都是三个师。在斯科普列郊外战中，奥里发根据拿破仑的建议将20门大口径远程炮安放在2号山包上显然是一个妙招，双方对射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奥地利的右翼尽管受到了加强，但依然开始动摇了----11时12分。在2号山包侧对面观战许久地普鲁士人依然没有动静，奥里发为了摸清普鲁士人的虚实派出数队侦查骑兵试图了解普鲁士人部署。但除了与普鲁士骑兵发生一系列小规模地骑兵冲突外，毫无结果。“殿下！奥地利人动摇了！我们骑兵上吧！”卡巴依上校----沙漠地狱火焰比赛的上届冠军，他是奥里发最心爱的骑兵指挥官，简单来说和缪拉有点像。不过他们也有很大的不同之处，缪拉是一个好色之徒，卡巴依却是一个绝对专情地穆斯林教徒。每次冲锋时她都会高喊心爱姑娘穆伊娜的名字，即便在沙漠火焰长途赛马起跑的时候也不例外。“您怎么看？传说将军杨？”奥里发侧身很诚恳地询问。我抬起望远镜再次观察溃退中地奥地利步兵队列，“殿下，你不感觉奥地利人溃退得太快了么？”奥里发点了点头，再次抬起望远镜观察战线那一端。火线那一端，站立的士兵尽量克制自己对于火药的恐惧，在一阵阵排枪的硝烟中不知道飞来的子弹是否会击中自己，每当一阵浓重的火药味腾起。飞溅到身上的鲜血又一次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在这样环境中。死人活人似乎都没有了区别，几乎所有人都麻木了。只有躺下还有站立着地分别。装填射击----装填射击---等着火药子弹射完地那一刻挥舞这刺刀向前冲锋，这就是18世纪用布衣低档火药的战争。“地确----”奥里发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微微闭了闭眼睛：“虽然我的兵力占优势，但是考虑到普鲁士人随时可能从背后插向我的步兵队列，所以至今我依然没有敢把战线向左侧继续延伸，导致我尽管加强了左侧的兵力，却没有有效发挥火力---是呀！是呀！，奥地利人这退得有点奇怪。卡巴依给你一个难度不小的任务你有信心么？”“赞美真主，美丽的穆伊娜！殿下您尽管吩咐！”1787年6月22日，12：12，炙热的战火烘烤着在场每一个人，当奥里发将左翼开始延伸，兵力相对薄弱的奥地利人终于真正感受到斜形队列的威力。完全将奥地利右翼包围的土耳其人向处于扇心的奥地利士兵倾泻的数倍以上的弹丸，每当奥地利人放出1000发子弹回应他们的就是近两倍，随后超过两倍，近三倍……的回应，随着一阵阵的排射，战场上的火力开始越来越不对称，奥地利人正在经受着血与火最后的嘶咬，他们真的快要崩溃了。然而此时奥里发并不轻松，他紧张的注视着完全暴露给普鲁士人的左翼，如果普鲁士人选择绕过2号高地直接插向自己的左翼战局会怎样？当然奥里发现在很清楚此时自己的左翼依然在2号高地的掩护下，但是一旦左翼继续压上去，冯霍恩会动用自己的骑兵么？另外他准备怎么使用自己的骑兵。关心则乱，看着奥里发紧抿嘴唇盯着山顶一直没有动的普鲁士人，我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说起来也是，虽然不敢肯定山包上出现的普鲁士人是不是冯霍恩的主力，但是冯霍恩一定在附近布置了一支不小的骑兵，数队负责侦察的土耳其骑兵都不得不被逼回来，初步看起来小规模侦察已经变得很不可行。“殿下，卡巴依的迂回应该快完成了吧？”我选择这样的问题说不清算不算高明，但显然让奥里发紧绷的神经舒展了片刻。奥里发回过神一般看了看我，随后掏出自己的怀表：“快了，摩拉瓦河上游有一个浅滩，只要卡巴依在那里没有遇上奥地利伏兵就应该快到了，快看！这不就是！”号角声响起，在奥地利人步兵队列后方终于出现了滚滚烟尘，那应该就是土耳其奇袭骑兵队，同时山顶普鲁士人也终于开始有行动了，会战进入第二阶段。第七卷 262 伟大的统帅（四）孙子兵法有曰：兵行有正有奇，正面进攻是角力，奇袭是加快战场进程的有效策略，关于这些十八世纪的欧洲军事指挥们很多都在研究，拿破仑也是其中乐于学习中国古代兵法精髓的好学者之一。1787年6月22日，12时30分，夏至的烈阳烘烤着战场，硝烟、火药进一步加热着这已经翻滚的空气，尽管我和奥里发远离第一线，但我和他都已经大汗淋漓。卡巴依三千土耳其奇袭分队准时完成了迂回，并向奥地利后方发起了攻击。按照奥里发的经验和我的想法，卡巴依的奇袭很快就会动摇奥地利的全线，但实际情况并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效果，奥地利步兵队列没有一哄而散，在他们的右翼尽管已经遭受沉重的打击，后方也受到了袭扰但奥劳伯格依然有效的控制着自己的部队。“卡巴依遇到了麻烦----”当奥里发估算着从山顶冲出来的普鲁士骑兵数量，这位土耳其名将也免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位未来的土耳其皇帝现今的土耳其王储，顾不上擦拭自己满脸的汗水，略感烦躁地踱步等待骑兵指挥官的到来。“报告！依扎尔少将被流弹击中，副师长格桑贝纳准将等待您的指示----”“什么？”奥里发瞪目瞅着眼前满头大汗的传令官，这位满头汗水的王储脑门上明显鼓起几股青筋，与这位王储相对应的那位传令兵紧紧压低自己军帽大气不敢再出一声。根据我事前了解依扎尔少将是奥里发手下一员骑兵罕将，他与卡扎依相比不但具有骑兵指挥官那果断于勇敢，更关键的是依扎尔少将还是一个很会用脑子的骑兵指挥官，这样的指挥官显然在十八世纪是十分稀缺的人才。奥里发凭空狠狠挥了一下手，他嘴嘟囔着似乎想找什么发泄一下，我瞧着从山脚一路小跑上来的副师长洛桑贝纳，心中暗想这位副师长估计要挨雷了。“皇家龙骑兵第二师副师长洛桑贝纳前来报告！”“怎么搞的？居然被流弹击中----真是----”奥里发咆哮地转过身本想再训斥几句眼前这个保护自己主官不利地副师长。但他瞅见这个副师长脑门也缠了一圈樱红地纱布。王储愣了愣：“怎么回事？”“殿下！普鲁士人一发炮弹击中了我们，依扎尔将军伤势不轻，属下掩护不力，还请殿下处置！”洛桑贝纳脸上的汗水混着可能是泪水的东西流了一头一脸，看到这位准将的模样奥里发显得无法相信地晃了晃脑袋。狙击炮----难道冯霍恩已经具备了远距离火炮定位射击的水平了么？我将疑惑的目光移向了普鲁士人占据的高地，在那队普鲁士步兵队列身边一群骑兵一排一排地从山坡背面摸了出来。这队骑兵有多少人现在好看不出来，初步看起来不会少于千余人，在他们一队一队从山坡背面爬到山顶的时候，一个比较明显的将军服出现在骑兵队列当中----冯霍恩---我连忙再次抬起望远镜确认山包上的人形式不是那个在马耳他抢走光辉矢地时候，一排炮弹径直砸向了他们地当中----那个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摆个造型地将军服直接栽下马来。拿破仑----看着有点慌乱的普鲁士骑兵我不由想起这个时代最杰出的炮兵天才正在指挥炮兵。说起来这个炮兵疯子曾经利用我制造的精度还不算高地火炮在幼发拉底河直接点掉那可怜的波斯将军。对于我和那个可怜的波斯将军狙击不过3米左右。拿破仑居然敢直接点射我曾经问过这个科西嘉矮个。“亲爱上尉。您在射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把我一起干掉？”“先生！我可是有绝对把握的，您就尽管放心吧！”“这是谁打的炮？！”奥里发抑制不住兴奋地问道。“拿破仑-波拿巴。”我脱下帽子挠了挠有点湿嗒嗒的头发，心中暗自合计如果我能造出十九世纪末期能打十几公里的远程炮，也不知道拿破仑有没有本事不利用火力校准仪器直接干掉目标。“好家伙！真准！”奥里发脸上洋溢起红光。兴奋地喊道：“洛桑贝纳立刻准备出击，当普鲁士骑兵出现在2号山地正面地时候，听我这里地出击号！”“是将军！”洛桑贝纳显然也被拿破仑准确的炮击所振奋，在接到命令时显得很兴奋。“殿下！能不能算我一份！”有骑兵冲刺如果没有算上缪拉，缪拉肯定会不乐意，这个原本地法国中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套土耳其少校军服套在身上，脸上满是期盼。“缪拉中尉！”奥里发抬目望了一眼2号阵地上一阵阵腾起的硝烟，“亲爱的杨！你手下真是有不少人才呀！缪拉！缪拉！洛桑贝纳你和缪拉应该很熟了吧？能配合么？”“求之不得！不过----”洛桑贝纳对于这段时间长跑自己军营的缪拉的确十分熟悉。对于缪拉对于冯霍恩的执着我和奥里发都给予了很大的默许。不过他毕竟是法兰西军人，虽然换上土耳其军服。但他毕竟还是法兰西军人。“去吧！小心别让普鲁士人把你认出来！”我拍了拍缪拉的肩膀算是鼓励着，对于缪拉这样的勇将打击他的气势不但影响他们的才干，还会影响他们的忠心----当然缪拉在历史上的忠心并不值得称道。“是将军！”缪拉兴奋地和洛桑贝纳一起冲下了山包，同时山顶的普鲁士骑兵也恢复了秩序再次移动起来。“刚才那个是冯霍恩么？”奥里发这样问我。我摇了摇头，看着普鲁士人并没有因为一位疑是冯霍恩的将军被击中出现混乱，看起来接下来的战斗依然不轻松。“可惜----”奥里发叹了一口气，同时他抬起望远镜观察奥地利步兵队列后方那看不清规模的骚动，卡扎伊显然已经成功发起奇袭了，但为什么效果是如此不明显呢？我和奥里发同样对那里的局势感到疑惑，然而我和他都没有远距离通讯工具，所以我们对于卡扎伊正在面对的局面都毫无头绪。普鲁士骑兵终于开始行动了，同时山顶山的普鲁士步兵方队再次敲起了行军鼓，沿着山顶流淌下来的灰色洪流正向已经滚热的战场扑来----第七卷 263 伟大的统帅 （五）战场的形势无时无刻都在变化，优秀的统帅善于捕捉每一瞬战场的变化，同时判断这些变化对自己的影响，并以最有效的手段向利于自己的方向引导。----克劳塞维茨。引用相对于1787年来说应该是克劳塞维茨未来所说的话作为接着讲述故事的引子，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太大的深意，无非是作为我这个能以未来人身份经历两百年前战争的一种装比心理，当然还出于一种切身观察时代名将的一种感慨。“先生您的茶----”成龙踱步来到我的身边，他递到我身边那杯清淡的黄山毛峰为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带了一点绿意，相对着战场上被鲜血和火药剥去色彩的草地，我深深吸了一口杯中淡淡的香气。涌入我鼻腔的香气让我精神一振，我略微舒展的神经调侃道：“谢谢，不过成龙先生，黄山毛峰味道很素淡，是不是不太适合现在这个环境呢？”“先生----”成龙的目光似乎没有停向我或者杯中的茶水，而是若有所思地转向别的地方，“弥漫着浓郁杀气的战场让人无法平静下来，您不觉得精心品尝一下有利于稳下心神正确地判断战场形势，并作出最合适的判断么？”“喔！”我有点没有想到成龙递给我的茶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后话，不由感慨加些许敬佩地抿了一口清淡的黄山毛峰。“中国茶文化真是伟大么！”奥里发突如其来的感慨差点把我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当我发觉这个忽然来到我面前端着茶水啧啧称奇地土耳其王储我不由笑了起来。“殿下，您不是连早餐、中餐也不想吃地么？怎么到喝起茶了？”奥里发略带夸张般地晃了晃脑袋：“宁神茶----好东西，您不觉得我现在正需要这个么？还有那个亲爱的杨。不是告诉您我们直接不要那么客气么！怎么又叫我殿下？”“两位留神了----”成龙没头没脑的一句留神了让我和奥里发都感到莫名地错讹。不过很快我们俩就意识到“留神”两字的具体用意。王八气----我最近似乎对于感应王八气更加敏锐了，当然这次感应到的王八气不同于以往，如果没有成龙的提醒。或许----一种瞬间爆发的王八气宛如一枚忽然爆炸的空气弹，陡增的气势压力还不容给身体以顺势反应地时间直接把我笼罩，跟着我就觉得自己整个被泰山压顶一般，似乎被禁滞一般不能动弹。是谁？是谁要偷袭我？在我脑海里滚动着这个念头的同时，我尝试运用体内自己也存在的这种所谓地脉力量去抗衡，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地脉力量与人体的关系，但凭借着自己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被制住应该可以运行自己的地脉力量解脱，果然----肢体能动了----随着体内地脉力量从应该被称作丹田的地方涌向身体各个部分，我终于能动了----但是，瞬间的僵持可是致命地。“当心！”成龙的呼喊声凝而不乱，这种径直灌入我耳朵的呼喊声虽然不响，但却有足够穿透力。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我勉强活动着自己的上半身，紧跟着只觉得头皮有点凉嗖嗖的飘过一阵凉风。黑丝轻舞，当数根----数十根黑发在我眼前飘落。我整个身体只感觉荷尔蒙分泌加速，想不到这个年代也流行直接砍脑袋，虽然把脑袋直接削成两半地确是死得彻底，但这也太狠了吧。人有时候就是有点犯贱，我都不清楚在脑袋快要没有的时候，我居然居然还有时间思考这个。或许是自己侥幸能活命后的感慨吧。正当我前倾着身体庆幸自己命还在的同时，我才注意到奥里发现在不好过。原来奥里发才是被袭击的目标----我这时才看清所发生的一是那个传令兵，是那个向奥里发汇报依扎尔受伤的传令兵？真糊涂呀！当时我只看到他低着脑袋，还以为他不敢直视愠怒地奥里发，想不到，真想不到-只见这个明显不像穆斯林地“传令兵”手中握着一把数寸长段的竹里剑，玩起了类似于日本忍者一般地劈斩。那雪亮的刀刃上除了映着我那张苍白帅气的脸----还有一缕正在流淌鲜血-奥里发中招了？我只感到全身汗毛孔在一瞬间收紧。紧跟着我的目光向奥里发转去，面对这个类似日本忍者的刺杀。奥拉里不会不能应付吧？奥里发接住了----这个使用地脉力量的高人同样玩起了东瀛风味的招术----空手夺白刃。当我看着眼前十八世纪末期的战场上出现眼前这一幕，真是倍感古怪，不过最后看到成龙的表现的时候，我在心头漾动的古怪也就荡然无存了。成龙不愧是成龙，没有辱没21世纪那位让人尊敬的陈港生的英明。话说用枪杀人那叫入门，用刀杀人那叫牛比，那么就用手指就把人插死那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了，不过眼前的成龙却办到了，直接用手指插进那个传令兵颈动脉，一股还没有停歇热血喷泉向四处激散着红色的液体，那液体的部分沿着主人那把得意的利刃滚到我的鼻尖，一点点滴到草地上。“呃----大家没事吧？”还是不太适应血腥的我只感到心口还有些恶心。“没----没有----”奥里发看着缓缓栽倒在地上的刺客木然没有表情，在他手中来不及扔出去的茶杯已经被削成两半，那才是真正弄伤他手掌的利器。“刀上可能有毒，王储殿下你最好检查一下----”成龙直起身体，掏出白手绢擦试着手指上的血迹宛如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端起安然落到草地上的茶具，给我又到上一杯茶水。“不用----应该没毒----”奥里发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看他的模样似乎动了真怒。“我看还是检查一下吧。”我没有机会像成龙那样潇洒的用白斯帕擦试手指上的鲜血，不过擦擦汗水还是有可能的，同时我不经意间摸了摸头顶那凉飕飕的地方----“让两位受惊了。”在惊慌失措的卫兵们围上来之前，这是成龙最后一绝能被听到的话，随着一群卫兵将奥里发团团围住，我和成龙都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刺客，还有他那把雪亮的刀----一把相对于这个时代很特别的刀。第七卷 264 伟大的统帅 （六）12时45分，刺客事件并没有打断入火如荼的瓦纳列尔村战斗，当那个还搞不清楚身份来历的刺客被抬走之后，战场又有了些许变化。普鲁士骑兵并没有直接攻击奥里发延伸出去的左翼，他们的目标直接选择了迂回到奥地利军阵后方的土耳其奇袭分队。奥里发在2号阵地布置的伏兵似乎成了摆设，只有拿破仑指挥那些土耳其炮兵在战场上发挥着超乎预计效果的威力。卡巴依遇上麻烦了----对于指挥迂回部队袭击奥地利人后方的卡巴依现在遇上了麻烦早就不是秘密了，揉着手掌心的奥里发一言不发盯着草地上的血迹脸色十分难看，从他现在近乎铁青的脸上我搞不清楚他是因为刺客的事情依然在耿耿于怀，还是为陷入麻烦的卡巴依苦苦思索着对策，但是从这一点我看出奥里发是一个情绪化的统帅奥里发不算是一个很冷静的指挥官，他的情绪随着战场形势的变化有着波动，这样的战场指挥官算不算最理想的杰出指挥官，这不太好评价。首先历史上能在战场上真正做到处之坦然，从容应对的统帅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之又少，就拿被描写得接近神人的诸葛亮也难免在街亭之后顿失颜色，孙膑、吴起在历史上的表现相对被神化的诸葛亮还少许差些，那就更不用说亚历山大、汉尼拔、凯撒、卫青等人，但是有一个人却绝对是一个毫无情绪的可怕指挥官----那就是冯霍恩。冯霍恩----他并没有拿出所有骑兵主力去支援奥地利人---我端着茶细细品味着黄山毛峰那淡淡的香气，说起来这个味道确实不错，已经把曾经在我鼻尖滚动的血腥味冲得干干净净，同时也让我那被炙热搅扰的脑细胞恢复了机能。冯霍恩只拿出了不超过3千的骑兵，他地主力骑兵还在等待。这一点奥里发也看出来了吧？奥里发依然一言不发地盯着草地上的血迹，尽管一直站在山坡作摆设的普鲁士步兵已经有不少向自己突出的左翼扑去，但这位王储似乎依然还没有从遇刺的事件中回过神来，继续在那染红的草地上寻找着什么。“将军----”来到我身边克劳塞维茨少尉开口了，这位未来著名军事思想家的建议当然要得到重视。我连忙转过身，“有什么想法？”“将军，万分抱歉打扰您---”克劳塞维茨侧身让出了同样走到我身边的马塞纳上校，“我们是想请您指教。您觉得现在是不是向山包上那些剩余普鲁士士兵施加压力地时候了？”“喔？”我微微点了点头，转目看了看山包上看起来单薄许多的普鲁士步兵方阵，随后正视马塞纳道：“上校您也这样看？”“将军！”马塞纳这个宛如钢铁一般的军人站直了身体，正容道，“将军阁下，我和少尉都觉得山包上的普鲁士人显然还有伏兵，那明显是一个诱饵。”“嗯----继续说----”说起来我对于马塞纳寻找克劳塞维茨一起来向我进言颇感有趣，心中当然明白这位年长的上校是有点顾忌自己不算是我的绝对亲信，现在前来向我表现自己的忠诚。对于他这番心意我怎么能拒绝呢？别忘了马塞纳可是拿破仑时代唯一能独挡一面的两位元帅中的一位。“谢谢将军阁下----”马塞纳转目看了一眼克劳塞维茨，似乎期望克劳塞维茨这个红人出点风头，不过同样人精地克劳塞维茨却没有出这个头，只是含笑着向后退了半步。“上校您说吧，大声点，我想奥里发王储殿下也想听听您的想法。”我故意没有看在不远处依然铁着脸，却已经伸长脖子的奥里发继续鼓励着马塞纳发言。“是！将军大人！”马塞纳再次站直身体，同时向奥里发行了一个注目礼：“将军阁下，属下想您一定看出来冯霍恩这所谓的救援其中有问题。”“嗯，的确。救援最佳的策略是采用压倒性优势一次性增援到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采用添油战术，冯霍恩现在采用的添油战术既然给我们留下了足够能挽回局面的机会，那么能解释这样状况的原因就两个，一是冯霍恩没有足够的力量让我们放弃。二是，他这样本身就是一个诱饵，是这样吧？”其实对于马塞纳奉承我本可以故作深沉笑而不答，但为了让这位上校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我觉得应该还是应该加上一句，免得让这位上校有对牛弹琴地感觉。“嗯！的确如此！将军阁下！您看得很准确，既然冯霍恩菜却这样的手段。那您看如果让一队步兵直接在山顶那些普鲁士人面前展开，隔绝他们与山谷中其他部队的联系，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优势兵力直接----”“很好！很好！马塞纳上校！对！对！就是您马塞纳上校！我给你一万精锐尼扎米赛迪步兵，您有把握抵挡住冯霍恩山顶攻势多久？”奥里发的插话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他这位堂堂奥斯曼土耳其王储就直接这样蹦到我们面前实在没有威严可言，并且也扎扎实实让马塞纳吓了一跳。马塞纳笔直地上半身依然保持着挺立，不过这位法兰西职业军人在面对奥里发王储如此问讯却也不由条件反射一般地急速眨了数下眼皮。“殿下----您的部队我不是很熟悉。我和他们直接还缺乏必要的默契----”“这没关系，这没关系。你们的拿破仑上尉不就和我们的炮兵配合得很好么？虽然步兵不太一样，而且规模也大了很多，但我给您一个师，那个师在执行命令的时候绝对是值得信任的，可惜这个师就缺乏一个让我放心地师长，传令兵！集合雷尼亚师！”奥里发的果断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而他让我们吃惊的地方还远不止如此，看着从准备线上开始移动的所谓雷尼亚师，我和马塞纳都不由开始预测他的行军路线，因为这个师进入战场的行军路线如果没有选择好很可能就会暴露埋伏在2号高地那个步兵师的位置，那么接下来地作战就少了很多地优势。第七卷 265 伟大的统帅 （七）十八世纪步兵是排着队列进入阵地的，这种战术要求一直到了拿破仑战争后期一些装备来复枪的步兵队伍才打破了这种常规。现在奥里发所要调动的雷尼亚师装备的依然是十八世纪时代传统的滑膛火枪，同时这个步兵师当然也是按照标准线形步兵队列战术要求训练出来的。所以当奥里发要将雷尼亚师调向2号山包右侧的小树林时，排着整齐队列的步兵师在通过2号高地的时候必然会留下某种痕迹。在小树林可以布置一直切断普鲁士增援的战线这一点想必冯霍恩早有察觉，但他之所以没有加以阻止的原因应该有两个：其一这个树林处于2号山包炮有效火支援范围内，他在这里抢占步兵阵地得不到自己炮火的支援十分不利；另外一个就是这很可能是冯霍恩对于2号高地究竟有多少伏兵的一种试探。行军鼓响起，雷尼亚师踏着整齐步兵队列直接穿入2号高地，这个万余人的整师在通过2号高地队列丝毫没有一点紊乱，只当他们所列成的4个横队在通过炮兵阵地时故意表现出有点凌乱。“他们这居然----”一直犹豫的马塞纳对于指挥这样一个步兵师终于心动了，“他们居然训练到这种程度？”相对于马塞纳的惊讶我相对表现得平静一些，当然这不是因为我比马塞纳高明一些，而是我对于怎样训练出如此娴熟的步兵队列完全没有概念，“马塞纳上校。”“是的----将军----”马塞纳再次转身面向我站直了身体。“呵呵。”我瞧了瞧我们身边的焦急等待马塞纳答复的奥里发，“上校，如果您有把握就接受这个任务吧，我想尽管有点语言不通。然而奥里发将军肯定会帮你安排好的。”“殿下----”此时地马塞纳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转身请示般地等待着奥里发的确认。看到马塞纳已经心动，奥里发十分高兴，对于马塞纳的能力，幼发拉底战役中已经有了体现，所以奥里发继续展现自己的高效，很快交代了雷尼亚师现任师长是一个新提拔起来的年轻的，并且是很好学的军官，这样的安排就不会出现主官矛盾上地问题。最后奥里发给自己的高效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调来一批在幼发拉底与马塞纳配合过的土耳其军官直接插到雷尼亚师，其中就有阿罕上尉。马塞纳接受了一个师指挥权显然对于他地人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刻，同时交给他一个主力师地奥塞纳显然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对于自己的意义，那么对于马塞纳能否挡住冯霍恩的攻势我基本可以认为不用担心了。接下来就是奥里发发挥自己优势骑兵的时候了。随着军号声，五千土耳其骑兵一泻而出。首先向已经到达谷地的普鲁士步兵队列撞去，面对这样地攻击普鲁士人也早有打算，尽管刺刀阵不足以扼制骑兵的冲刺，但将步兵队列收拢起来对于战马来说也是一种威胁。就在普鲁士步兵队列开始收拢队列准备抵抗土耳其骑兵冲击地时候，土耳其骑兵却改变了方向向奥地利人右翼撞去。此时的奥地利人右翼已经不能像普鲁士人那样可以迅速收缩动了，在被土耳其数倍火力倾斜下已经临近崩溃的奥地利人终于撑不住了。突破了----奥里发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这位土耳其王储显然和我一样都清楚战斗并没有结束。当奥里发那五千骑兵冲垮了奥地利人的右翼，在队列中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的缪拉就带着土耳其精锐骑兵向奥地利人中央直接撞去，按照通常的战术突破，只要当战线上出现一个突破口，那么整条战线的士气都会动摇，但奥地利人地抵抗意志显然超出缪拉地预料，当他扭转马头撞向奥地利人中央等待着他的不是奥地利人总崩溃。而是一排滚热地子弹。“缪拉！”我失声喊了一嗓子。因为我看到缪拉从战马上消失了，不过很快这个小子就再次出现在马背上。挥舞着自己不是很顺手的土耳其战马刀直接向奥地利人削去。确定缪来美事后，我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缪拉利用娴熟的马术驱赶着还在顽抗的奥地利人，在他身后的土耳其骑兵也备受鼓舞，看这样的情形奥地人被彻底击溃只是时间问题，可在这之前还会有什么变数么？“亲爱的杨，您手下能干的人才真不少！看！那应该是冯霍恩步兵队列主力下来了！”根据奥里发的提示我将注意力转向了马塞纳方向，在马塞纳还没有完全在小树林站稳脚跟的时候，普鲁士人便开始发起了冲击。看起来通过雷尼亚师通过2号高地时的队列变化，冯霍恩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于是他调出了四个方阵，每个方阵大约一千多人的步兵队列向马塞纳发起了首轮攻击。按兵力上来说用顶多六千人冲击一个精锐万人师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当然作战从来不以数量作为参考最后胜负的主要因素，但是冯霍恩对小树林这首轮冲击的规模是否太小了吧？尽管他这支部队配备了从我军械厂生产的后膛填装步枪。“亲爱的杨，你总共卖给奥地利人和普鲁士人多少武器，在这里能方便给我说说么？”奥里发瞧着马塞纳十分得体地将两翼步兵伸向普鲁士两翼，中路主动退入树林中避开普鲁士人弹火的优势的战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显然也清楚马塞纳这样布置兵力的弱点所在，也清楚在马塞纳右翼还有数千重新展开行军队列的普鲁士人正在准备下一步行动，----“这可是商业秘密----亲爱的奥里发将军，您这样问一个商人的秘密可不太好呀！”我调侃般地回答着，同时盯着在马塞纳与奥地利已经崩溃的右翼间那一对普鲁士士兵的行动，从他们毫无慌乱的队列变化当中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处境，并且显得从容不迫，同时结合纳继续顽抗的奥地利人中路也表现出顽强的战斗意志，那么支持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呢？冯霍恩还有什么后招？“行了，我亲爱的杨，您现在可是我们穆斯林心中的最伟大的战士----传说将军，传说将军可不会像这样对待兄弟，对兄弟有所隐瞒的，不是么？”奥里发半笑半不笑地算是回应我的调侃，当战场正处于关键时刻，奥里发显然没有我这个相对来说的外人轻松，“传令洛桑贝纳和缪拉上尉脱离敌人，全力救援卡巴依----那个小伙子现在快到底线了，但愿他没事----”“奥地利人后方的骚扰还没有停止，卡巴依他们应该还在战斗，现在看起来形势有利于我们，但我总觉得冯霍恩似乎在藏着什么----”我慢慢收拢手中的望远镜，摸了摸我凉飕飕的头顶，实在不清楚那个刺客给我弄了一个怎样的发型，不过从头顶正中削去一块总不会很时髦。“确实----”奥里发颇有同感地抬起望远镜向普鲁士人那已经显得单薄的山包张望，没有到战斗的最后一刻他似乎也不敢掉以轻心。看着奥里发凝神思考的神情，显然这是再不是调侃的场合了，于是我显示了我的坦诚。“奥地利采购了两批步枪，第一批1万4千只，第二批3万只，普鲁士人的应该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大约8千只。”“谢谢！谢谢您亲爱的杨。”“不客气，胜利后请我吃骆驼大餐就行。”“喔？呵呵，没问题，不过就怕到时候您吃不下----传令---”第七卷 266 伟大的统帅 （八）奥里发认为此时是派出骑兵争取最后胜利的最佳时机。的确从现在的敌我态势上看，奥地利人2万人的阵线右翼已经崩溃，苦苦支撑的中路也被缪拉与格桑贝纳携手进攻后摇摇欲坠，虽然最早的奇兵卡巴依现在状况不明，但当马塞纳截断了冯霍恩援军路线，此时的确是将骑兵全部放出去一齐冲垮已经到达山谷中数千普鲁士步兵随后彻底冲垮奥地利人的最佳时机。从形势上看这样做应该没错，但我总感觉有点不对，装备着远程通讯设备的冯霍恩怎么会不用奇兵？如果不用奇兵而和土耳其人正面对决的话，那也太不像冯霍恩了。“奥里发兄弟，还是适当留些预备队。”“嗯，我还有6千步兵足够了！”6千----加上2号高地上潜伏的步兵似乎应该是够了，但我总感觉有点不安，瞧着奥里发放出骑兵主力一气冲垮了山谷中本想增援奥地利人的三千左右普鲁士士兵战局似乎一切很顺利。观察着马塞纳与装备着后膛来复枪的6千普鲁士士兵对射也逐渐占据优势，山顶上剩余的普鲁士人也暂且没有发起新的进攻，那么只要当奥劳伯格2万奥地利人彻底被击溃战局也就基本定了。“将军，缪拉他们退出来了----”克劳塞维茨的报告本该是又一个好消息，瞧着土耳其主力骑兵向奥地利人中心冲击那势不可挡地势头时候。一股由缪拉和格桑贝纳带领的骑兵颇有溃退的味道一下子汇入主力骑兵地洪流，跟着在他们身后滚滚的尘土中有一只规模不小的骑兵正向土耳其主力骑兵的侧翼撞来，“那是什么？”奥里发首先喊道。我跟着望了过去，那显然不是冯霍恩先前派去增援奥地利后方那些普鲁士骑兵，这是一支规模要大得多的骑兵，这难道是奥地利的援“快让那些休整的步兵重新编组！”奥里发楞神了，他十分明白自己的主力骑兵将侧面暴露给敌人骑兵意味着什么，在高速奔跑地骑兵冲击中根本不可能将整个冲击锋线在短时间内调整过来，那么自己的精锐骑兵就要在不利的状态下直接撞上敌人蓄势待发的主力----“立刻重组步兵方阵！”经历过与奥地利人左翼残酷对射的土耳其步兵原本正在休整，然而当号角声响起。这些刚在火线下幸存的士兵就瞧着滚滚尘土撞破己方的骑兵队列径直向自己冲来。“见鬼了！”我不清楚土耳其人会不会这样喊，但看着这群疲惫的士兵们被奔腾的马群撞得七零八落我知道他们至少在内心里会喊类似的话。。。。奥里发地主力骑兵终于彻底冲溃了奥劳伯格，但同时这支骑兵也被奥地利骑兵冲成了两段，两股骑兵的后半部分开始缠斗劈杀的同时，他们的前段继续保持着他们原本的冲击力向各自的目标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