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前,法军步兵利用沙包墙在我们战线前大约50码挖掘了掩体。很显然,这些沙包的一部分是他们在进攻中夺取的或是他们的后方单位在进攻陷入停顿后输送上来的。在我们发起进攻后的几个星期里,一旦敌人用强大的炮兵火力向我们的阵地射击,我们就时刻准备撤空那一地段以降低损失。现行的步兵条例允许防御中的连长在受到敌人猛烈炮火骚扰的时候进行局部撤退。第五节1915年9月8日的攻击在我休假回来以后,我被任命为4连连长。该连几天后将在团的右翼参加进攻。我在CHARLOTTE山谷的一个预备阵地上接管了4连。在亲自对集结区域和进攻地形进行了侦察之后,我在山谷里的原有阵地上进行了演练,用这种方式以使连队在执行即将到来的艰苦任务是具有充足的信心。我所感到遗憾的是我的指挥只持续了几天,我的资格太浅而不足以担任常务连长。9月5日黎明前,我排通过交通壕信心十足地向前沿移动。我们从123榴弹兵团的一个连手里接管了一个底下被法军挖了隧道的阵地。在好几处地方,我们都能清晰地听见敌军挖掘队不停工作的声音。希望敌军在进攻前不要停止挖掘。我们宁愿和敌人面对面地较量也不愿被炸到半空中。漫长的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中我们底下的鼹鼠们没有一刻停止挖掘。9月8日8时,我们的重炮和迫击炮向我们前方40-60码的敌人阵地开火了。这次炮击所动用的大炮数量和弹药数同突击中央阵地时的弹幕射击相当。各种口径的法军大炮立即向包括我们阵地在内进行了反击。我们在可容纳3-4人的轻薄掩体里缩成一团,任凭炮弹狂怒地在我们头顶飞过。大地在炮弹的打击下持续地颤抖,草皮,碎片和折断的树枝象雨一样垂直而下,无处不落。粗大的ARGONNE橡树被连根拔起,倒在地面上。这时我们已听不到法军挖掘兵的声音了,难道他们已经完成了?我在连队的阵地上不时地跑来跑去看看我的士兵们状况如何。炮弹在附近爆炸引起的冲击波时而把我震倒地。我从胸墙上向敌人方向瞥了一眼。好象有无数的巨大喷泉在地面喷发,那些喷发着泥土,草皮,沙包和木桩的喷泉。各处的树木纷纷倒下,蓝灰色的烟雾笼罩着敌人的后方。弹幕射击(BARRAGE)持续了3个小时,我们躺在这个沸腾的大锅里熬过了这段莫名漫长的时间。手表地指针最终指向了10时45分。三个攻击组弓着腰从掩体里挑出来在出发线集合。大家校对了手表。只要炮击一停止,我们就准时在11时发起进攻(GO OVER THE TOP)。工兵和弹药装备输送队到了,我向每个工兵班长指示了目标。这些目标大约在敌人战线后225码,我向他们着重指出他们必须把注意力击中在这些目标上,在二线紧跟我们的我连其他部队会处理那些目标外周的抵抗。我们讨论了进攻达成后的作为,如何巩固战果,如何与其他部队建立联系以及封锁部分地段等等。与此同时,在准确的击中炮火轰击下,各型各口径地炮弹正摧毁着敌人地阵地。难以想象,当步兵们冲过去的时候还能有什么东西存活下来。还有30秒!步兵们藏身在弹坑里准备出击。还有10秒。最后一批炮弹打在我们前沿。还不等硝烟散尽,三个攻击组悄声地从战壕里站起来向280码以外敌人战线上的目标冲去。士兵们象几天前演练的一样,准确地穿越了战场上地烟雾和喧嚣声。多么美妙地图画啊!士兵们无暇顾及一堆堆因恐惧(FEAR—CRAZED)而从阵地上爬出来高举双手投降的法军士兵,只是向他们指指我们的出发阵地。各攻击班朝着预定目标猛冲而去,由一级连军事长(COMPANY FIRS SERGANT)带领的后续部队在第二线控制了这些战俘。我在右侧加入了攻击队。我们向前穿越了敌军战壕,在几秒钟内就到达了目的地。工兵,战壕挖掘班(ENTRENCH SQUAD),手榴弹班紧随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伤亡。我们在进攻的时候没有象往常一样发出欢呼和喊叫,在沉默中出其不意地夺取了法军的后方阵地。这些法军显然相信对他们来说一切都完了,所以没有任何抵抗便投降了。一挺法军机枪开火了,迫使我们寻找掩蔽。我们顺着战壕向左侧运动,和中央攻击组建立了联系;几分钟后我们联系上了我们的左侧单位以及相邻的连队(2连)。我们兴奋地巩固战果为防御作准备。在很短地时间内,通往敌军的战壕就被沙包堵塞了,子弹和手榴弹存放点也构筑完毕。法军炮兵向我们身后地区域猛烈开火,以至于我们和出发阵地(JUMP OFF)的联系被完全切断。法军机枪阻止了我们在新占领阵地外的任何活动,弹药的再补给也成为不可能。法军步兵的反击开始了,虽然我们的火力场只有100码宽,我们还是轻易地挡住了他们。在阵地上,激烈的手榴弹战以被阻断的战壕为中心展开了,但是那儿的敌人和别处一样一无所获。这里的地形轻微地向敌人倾斜,因此我们的手榴弹可以投掷地比他们的远。在进攻中,五个士兵由于一颗误投的手榴弹而负伤退出了战斗。我们占领目标阵地之后的法军火力在全连总共造成了3人死亡,15人负伤。各种补给成了我们的下一个问题。弹药,物资和口粮的运输都得通过被法军机枪和炮兵火力扫射下的开阔地形。我们必须挖掘一条通到我们出发线的交通壕并和右侧的部队建立联系。在我的建议下,营长决定让预备队的8个人在我们现有阵地和出发阵地(JUMP OFF POINT)之间挖掘一条100码长的战壕。这项工作由我负责。我们的工事离法军只有50码,因此我命令物资班送上大批的沙包和钢盾。我在6月30日从法国人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我们在晚上10时开始工作。在照明弹的光亮下,法军仍然不知疲倦地几乎不中断地向我们开火。为了能在一个晚上完成挖掘,我们不能有任何迟延。我命令在还不存在的战壕两端堆起了16英寸高的沙包墙。构筑这道墙简直是地域般的经历,我们组成长长的人链,大家平躺在地上我沙包传递到堆墙者手中。敌人的小型火力对沙包墙后的人毫无伤害,我们很快就从两头往开阔地里各竖起一段50英尺长的沙包墙。沙包用完了,留下一个长200英尺长的缺口。我命令士兵们利用他们的装甲盾牌来填补缺口。每个士兵进入位置后,就安置好他的盾牌然后在盾牌后挖掘起来,步枪和手榴弹都放在手边。整个行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尽管法军发射了无数的照明弹并用各种步兵武器射击。只有步枪火力能打到我们但是不能穿透我们地装甲盾牌。即使是这样,我们用盾牌组成地散兵线也绝对没有给予我们太舒服地感觉。到9月9日黎明地时候,我们挖掘了一条街英尺深的战壕直通我们原来地阵地。在夜间地挖掘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个1营士兵的遗体,他自从6月30日以来就躺在这个无人区里。当我辛苦了一天正要躺在干草上休息的时候,营长和团长来检查新阵地(HARD ON HIS HEELS)。他们对9连和2连地进展感到高兴。预定目标已经被占领了。我们俘获了一些军官,140个士兵,16挺战壕迫击炮,2挺机枪,2台挖掘机械以及一台电动马达。4连成功地喜悦被预备役中尉STOWE地阵亡冲淡了,他是我们和123榴弹兵团地联络官,阵亡的时候口袋里还揣着休假命令。进攻后不久,我又一次放弃了对4连地指挥;其后几个礼拜我接替了2连的指挥。因为我对4连是如此了解和掌握,当我离开4连的时候,心里并不轻松。作为2连地指挥员,我在太子堡(CROWN PRINCE FORT)呆了一段时间,这是个一线阵地后160码的防弹掩体和阻断(BLOCKING)阵地。正是在那儿,我被晋升为一级中尉并被调到一个即将在MUNSINGEN正式入役的山地部队。向这个我曾经战斗过那么多天的战斗部队,向那么多英勇的战友以及浸透鲜血,热火朝天地ARGONNE道别并不容易。当我在9月底离开BINARVILLE森林地时候,香槟(CHAMPAGNE)战役正是高潮。作者观察:我和新指挥的连队充分地演练了9月8日的进攻。三个攻击班在炮火准备停止之后就马上向前推进,他们穿过附近地敌军阵地而没有射击并夺取了220码以外的目标。清扫残敌的人物由紧随其后位于二线及三线的其他部队担任。和我的命令相抵触,攻击组在推进中使用了手榴弹,炸伤了5个自己人(这是进攻阶段地唯一损失)。原则上:不要在进攻时投掷手榴弹,以为自己人会碰上他们。进攻达成了彻底的突然性,在敌人抓起步枪之前,我们已经穿越了他们的一线阵地,我们在敌人后方掩体入口处的迅速出现一定被敌人当成了妖怪(MEPHISTOPHELIAN)。其结果就是我们俘获了较多的战俘。进攻后,我们迅速转入了防御,利用掌握的阵地,我们轻松地击退了法军的反击。连队和后方的交通在进攻发起后被炮兵和机枪火力阻断达几个小时。利用沙包和装甲盾牌大大简化了和后方建立联系的工作。第三章第一节新部队10月初, WURTTEMBERG山地营(包括6个步枪连和6各山地骑墙排)在MUNSINGEN附近正式入役并由SPROSSER少校的指挥。我指挥2连,该连由200个从各军种(SERVICE)抽调的年轻但富有经验的老兵组成。我们化了几个星期训练并组成了一个有效的山地作战单位。各式各样的军服使我们的队列五颜六色,士气从第一天起就很高。军官和士兵们十足地投入了训练科目。我们严格的训练计划很快收到了效果。后来配发的新山地制服也正在制作当中。11月底,进行了全营阅兵(REVIEW),刚愎自用的营长坚持在阅兵中采用难看的鹅步(GOOSE STEPS)。12月,我们在AARELBERG进行滑雪教学和密集滑雪训练。2连的驻地在AARLBERG山口附近的ST。CHRSTOPHER疗养院。有时背包,有时不背包,我们起早摸黑地在陡峭的山坡上练习滑雪。晚上我们在临时设立的活动室里听歌曲,大多数是连队的乐队在HUGEL神父指挥下演奏的山中小调。和几个月前在ARGONNE相比,真是不一样的情景。这种业余活动使我熟悉了我的士兵并增强了大家的归属感。我们很喜欢配发的奥地利口粮(AUSTRIA RATION)。配发口粮甚至包括了香烟和酒,但是我们都觉得我们完全有资格配发这么好的食物(WE EARNED OUR KEEPS)。大家在兴高采烈中渡过了圣诞节。美妙的生活迅速地就结束了。圣诞节过后四天,我们登上军列向西出发,而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意大利前线。在风雨交夹的新年之夜,我们从巴伐利亚LANDWEHR部队(OUTFIT)的手里接管了南HILSEN桥一带的阵地(SECTOR)。我们的新阵地大约有1000码长,从右端到左端高度上升了500英尺。一线阵地布置了坚固的铁丝网和其他障碍物,有一道铁丝网晚上甚至通上了电。当然,沿着宽大的正面是不可能布置连续的防御阵地的,所以我们沿着正面构筑并加固了几个控制性据点(COMMANDING POINT)。这些据点就像是微型堡垒,四周都布置了防御并储存了充足的弹药,口粮和水。我很好地利用了我在ARGONNE得到的经验,确保每个掩体都有两个出口并有坚固的顶盖。和ARGONNE不一样,敌人的阵地并不处在手榴弹射程内,只有在右翼和中央部分被人叫做法国把手(FRENCH KNOB)的地方,敌人的阵地才处在离我们100码的距离内。其余的部分都相当地远,和一片茂密的林地相接。除了偶尔有几发炮弹和机枪骚扰火力外,我们几乎从敌人哪边听不到什么。实际上,我们在这段时间内最大的困难是恶劣的气候。在春夏两季,我们学习了解各种阵地:小南方(LITTLE SOUTHERN),鞭子(WHIP),腌菜头(PICKLEHEAD)以及小草地(LITTLE MEADOW)。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化费相当多的时间来训练我们众多的后备军官。第二节突袭松树把手(PINE TREE KNOB)1916年10月初,几个单位,包括2连,被命令为突袭捕俘准备方案。我在ARGONNE的经验告诉我这种任务危险,难以组织,通常会导致很高的伤亡,因此我并不热衷于让我的士兵进行这种突袭(HOLD THEM IN CHECK)。但是一旦命令下达,我立刻全身心投入并开始制定计划。首先,为了确定进入敌军阵地的可行性,我在参谋军士BUTTLER和KOLLMAR的陪同下出外进行了侦察。我们匍匐着穿过了高大而相当稠密的杉树林向法军的一个哨所前进。这个哨所设置在一条通向敌军的林间小路的上端。这条小路长满了高大的杂草,当我们在距离敌军50码的地方越过它时是我们最小心的时候。我们然后滑进一条沟里,缓慢地向上移动。在保持最大谨慎的情况下用钳子剪断铁丝网是个让人精疲力尽的工作。夜色已经开始降临,我们可以听到法军在哨所周围走动,但是看不到他们。通过铁丝网非常缓慢,尤其是因为我们只能剪铁丝网最下面的部分。最终我们到达了设障区的中央。这时候,法军哨兵显示出某种不耐烦,清了清嗓子并咳了几声。他是害怕了还是听见了我们?如果他向沟里扔颗手榴弹,那我们三个肯定完了。更糟糕的是我们动弹不得,更不要说自卫了。我们屏住呼吸,让这紧张的时刻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等哨兵平静下来,我们就开始撤退。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弄断了几跟树枝,这个无意的举动马上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敌人的阵地都戒备起来,他们用各种小型武器向阵地间隙开火足足有几分钟。我们紧紧贴近地面,让敌人的火力从我们头上扫过。当一切都沉寂下来的时候,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回程,最后毫无损失地归队。这次侦察有力地证明了在这种林地里突袭敌人的困难性。第二天,我开始观察进入一个叫做松树把手的敌军阵地的可能性,发现情况对我们比较有利。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可以沿着长满杂草的林间空地悄悄地到达设障区。但是,障碍区由三条铁丝网带构成,我们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剪断他们。敌我战壕之间的距离只有500英尺。我们连续侦察了几天几夜才确定松树把手阵地上两个哨所的确切位置。一个位于空地当中间隐蔽的哨兵掩体里(SENTRY BOX);另外一个在岩架(LEDGE)左侧200英尺,在这个地方可以轻易地用步枪封锁周围的区域而且便于观察。在我们这段阵地,只有偶尔一次我们受到敌人机枪火力攻击。在这样完全缺乏掩蔽的草地地形上运动只能在完全没有月亮的黑夜里进行。在接下来的几天几夜,我们仔细研究了接近松树把手的路径以及两个前哨哨所守卫的个人习惯。在观察中我们非常小心,以避免引起敌军对我们即将到来的行动的注意。根据侦察结果,我制定了进攻方案。这次我不想再悄悄地溜进敌军阵地本身。我建议从两个哨所之间越过(NEGOTIATE)铁丝网地带,进入战壕后从侧翼,或更理想地,从后侧打击敌军。这次突袭大概需要20个人,因为我们在到达敌军阵地后就得分头行动而且必须考虑驻防法军的反击。在每个敌军哨所的对面将会各布置一个剪铁丝网分队。他们会匍匐前进到铁丝网边缘,然后潜伏不动,直到突袭队队员用手枪和手榴弹清除战壕里的敌人或在占领敌军前哨阵地后向他们发信号。他们必须等到这二者中的一个才能动手剪铁丝网。我从战壕里用手指着地形并配合草图向属下的军官说明并讨论了突袭计划。不同的分队开始在阵地后面通过演练为行动作准备。10月4日是个寒冷而糟糕的一天。强烈的西北风使我们3500英尺长的阵地上空堆满了乌云。接近夜间的时候,大风变成了风暴,CLOUDBURST PORTION冰雹大小的雨点一个劲地往下砸(BEAT DOWN)。这正是我所祈祷的气候。法军哨兵早就把头裹在大衣领子里躲到哨所里掩蔽最好的地方,这大大降低了他们的警卫作用。此外风暴还能掩盖部队接近敌军阵地和剪铁丝网时发出的声响。我向SPROSSER少校汇报了期望在夜间展开行动的意图并得到了批准。午夜前3小时,在漆黑的暴风雨之夜,我和三个分队离开了阵地,慢慢地向敌军阵地匍匐前进。很快,由KOLLMAR参谋军士和上等兵STETTER率领的剪铁丝网分队就分别向左右两侧而去。SCHAFFERDT中尉,PFEIFFER参谋军士和我带领攻击分队紧跟在我们的剪铁丝网手后面。攻击分队的其他20个士兵组成间距三步的单列纵队及跟着我们,悄无声息地向敌人阵地摸过去。呼啸的大风裹着雨水打在我们脸上,很快就把我们湿透了。我们焦急地在黑夜中聆听着。单发子弹的枪响不时地从各处响起,偶尔还有照明弹射入黑暗中,但是敌军很平静。夜很黑,在16英尺以外就完全不能分辨出周围岩石的轮廓。我们到达了第一道障碍,艰苦的工作开始了。在开始剪切之前,三人小组中的一个把要剪断的铁丝用布缠上。另外一个从两边向中间拉动铁丝网使被剪一段的铁丝不再紧崩,第三个用钳子慢慢地把铁丝剪断。剪开的铁丝被仔细地向后折平以防止散乱的铁丝网发出任何声响而导致我们的暴露。这里的任何一个步骤都在事先被实验过。偶尔,我们会停下来,仔细倾听深夜里的动静然后继续这累人的差事。就这样,我们在又高又宽,仔细绑在一起的发军铁丝网里一寸一寸地剪出一条通路。我们不得不满足于只剪断铁丝网的下半段。这个费力的差事持续了几个小时。偶尔,铁丝网会发出响声,我们立即停止工作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在午夜之前,我们已经剪开了第二条铁丝网,距离敌军战壕只有100英尺了。不幸的是,暴风雨开始减弱。我们面临高大而连续的CHEVAUX-DE—FRISE。每个单独的框架都很长很重,我们的小型钳子没法切断那些密密麻麻的铁丝。我们向右边爬行了几码,试图把两个CHEVAUX-DE—FRISE分离开来。这个动作毫无成效,反而引起了很大的声响,听在我们耳里如同打雷一般。如果100英尺外的敌军哨兵没有听见的话,那他们一定是睡着了。接下来的几分钟并不令人愉快,但是南线阵地上一切平静。我放弃了把CHEVAUX-DE—FRISE分开的想法,它们太重而且被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经过短暂的搜索,我们发现了一个弹坑,它给我们打开了一个缺口。我们匍匐而过,封锁了我们和敌人阵地之间的几码距离。雨又开始下了。我们三个现在位于铁丝网和敌人战壕之间。水从战壕的底部渗出,流过石头台阶后冲向山谷。攻击分队的先头兵谨慎地在CHEVAUX-DE—FRISE下穿过,其余的还在第一和第二道铁丝网处。突然我们从左侧听到沿战壕而下的脚步声。几个法军士兵从战壕里接近我们,缓慢而平稳的脚步声在黑夜里回响。他们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我估计大约有3-4个人。是战壕巡逻队吗?我们该如何应付?袭击他们或是让他们通过?拦截他们而不引起争斗(RUCKUS)的机会非常小。这将是面对面的搏斗。我们的攻击分队完全不能够帮助我们,因为他们还在障碍区。我们可以制服(OVERPOWER)这些战壕巡逻队,但是驻守的法军会立即投入战斗用火力封锁设障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在返回时受到惨重损失,而且也不太可能带回任何俘虏。我很快地权衡利弊,决定让敌人不受打扰地通过。我通知了我的两个同伴,SCHAFFERDT以及PFEIFFER。我们只能在法军战壕边上寻求掩护,最重要的是把脸和手隐藏起来。CHEVAUX-DE—FRISE妨碍了我们返回。如果法军战壕巡逻队忠于职守的话,他们会发现我们。我们做好了万一被发现就袭击他们的准备。决定作出之后,我们就卧倒并等待着。他们的脚步并无异常,而且轻轻地重合在一起。时间过得真慢。终于法军巡逻队毫不怀疑地在我们面前通过并继续前进。脚步声消失了,这使我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们继续等了几分钟确定他们不会返回后,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战壕。雨已经停止了,只有风还在光秃秃的山坡上呼啸。当大家小心翼翼地进入战壕的时候,一些泥土和石块从战壕壁上掉下来向石阶滚过去,发出了很大声响。又是一阵让人心焦的等候。终于,整个攻击分队都进入了战壕。我们分开行动,SCAFFERDT中尉带着10个人沿坡而下,SCHROPP参谋军士带10个人走相反的方向。我随同SCHROPP行动。我们在陡峭地战壕里小心地摸索前进。距离我们的目标,岩架(LEDGE)上的哨所只有几步了,我们怀疑敌人注意到了什么,因此停步仔细倾听。突然,在上方左侧有东西(SMACK)扔进了障碍区(BARRIER),随即在右侧的战壕护墙发生了爆炸。手榴弹轰轰地炸开了。攻击分队的先头兵慌乱地退了回来,突击队被卡在了战壕里。下一波手榴弹扔在了我们中间。立刻进攻要么等着投降!“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LET”EM HAVE IT)“。我们向敌人冲过去,奋力通过了他们的手榴弹火力。STILER,我的马夫,是专程上来参加这次战斗的,被一个法国人打中了喉部,NOTHACKER军士随即用手枪结果了(DISPATCH)这个法国人。不久,哨所里的另外两个法军被制服,另外一个勉强逃脱到了后方。打着手电筒,我们仔细搜索了掩体的入口。发现其中一个是空的,但是另外一个满是法国人。我右手拿着手枪,左手拿着手电筒,带着QUANDTE军士爬进了20英寸高的入口。7个全副武装的法军靠墙而坐,经过一番争吵之后扔出了武器。最安全的方法是用1颗或两颗手榴弹解决这些家伙,但是这和我们的命令是相抵触的,命令明确要求我们把俘虏带回。SCHFFERDT中尉报告他们俘虏了两个,自己没有损失。当我们正处在忙乱时,剪铁丝网分队向海狸一样拼命干活,在铁丝网中打开了通道。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的目的,所以我下令撤退。我们不得不和投入战斗的法军预备队脱离接触。敌人没有给我们更多的麻烦,我们带着11个俘虏回到了阵地。尤其让人高兴的是,我们没有任何真正的损失,只有一等兵 STIELER被手榴弹弹片擦伤。我们这次行动很快得到了上级的赏识。不幸的是,第二天我们就受到了报复,在一个素来平静的地段,一个法军狙击手击中了KOLLERMAN参谋军士。这个令人痛心的损失冲淡了我们对松树把手行动的喜悦。此后不久,我们的在开阔阵地执行人物的日子结束了。陆军最高指挥部给WURTTEMBERG山地营指派了其他任务。10月底的时候,我们向东移动。第三节在SKURDUK山口1916年8月,中央帝国的战线受到协约国的猛烈攻击。在索姆(SOMME)河,数量巨大的英军和法军部队为取得决定性胜利而奋战。在浸透鲜血的凡尔敦(VERDUN)周围,战火重新点燃。在东面,BRUSSILOV攻势使我们的奥地利盟军损失50万人,并动摇着整个战线。在马塞多尼亚(MACEDONIA),由SARRAIL指挥的协约国军队随时准备进攻。在意大利战线上,第六次ISONZO战役的结束使我们丧失了在GORZ桥头堡以及GORZ城市本生。在这儿,敌人也在准备发动新的攻势。这时,罗马尼亚人(RUMANIAN)作为我们的又一个敌人登上了舞台。他们相信他们的加入将会导致协约国方面的迅速胜利。作为汇报,他们将会从他们的盟友那里得到许多利益。1916年8月26日,罗马尼亚对中央帝国宣战,50万罗马尼亚士兵越过边境进入SIEBENBURGEN地区。接近10月底的时候,WUTTEMBERG山地营到达了SIEBENBURGEN地区;德军在DOBRUDJA,HERMASNNSTADT以及KRONSTADT取得了广泛的胜利,罗马尼亚军队被迫撤回边境;但是决定性的战役仍然有待进行。俄国人增援了几个星期前充满希望现在却被打退的罗马尼亚人。由于到PETROSCENY的铁路被毁坏,WUTTEMBERG山地营在PUY下了火车。艰苦的行军开始了,各种各样的部队堵塞了充满了混乱的道路。我们采取了一些应急措施使部队能够挤到路前面。连队的先头班手持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行军。他们驱散那些无所是从但却不时堵塞道路的人流,从而清理出一条通道。步兵和连队的大车一起行动,当牵引的马匹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时候,士兵们就接替过来用手推大车。靠着这些安排,部队缓慢而稳定地向前移动。一路上,我们看到了戴着尖顶高帽的罗马尼亚人。午夜前不久,我们到达了PETROSCENY,部队在学校教室的光地板上睡了几个小时。长途行军使我们的脚火辣辣地疼。尽管如此,2连和5连仍然在黎明前爬上卡车通过LUPENY向位于西南方受到威胁的山地战线运动。大约几天前,巴伐利亚师对VULAN和SKURTUK山口的进攻失败了。在夺取山隘出口的苦战中,部分步兵和炮兵被击退并严重地被打散了。目前,SCHMETTOW骑兵兵团(CORPS)占据了边境上的一道山脊。如果罗马尼亚人持续进攻,我们薄弱的部队是很难阻止他们的。经过几个小时的卡车输送后,我们在HOBICAURICANY下了车。在这儿,我们所配属的骑兵旅让我们向1794山头方向的边境出发。我们沿着只能步行的小路攀爬;背包以及四天份的生口粮沉重地压在我们肩膀上。我们既没有驮马,也没有冬季山地装备,所有的军官都背着自己的背包。我们沿着陡峭的山坡攀爬了几小时,一路上碰到了来自巴伐利亚师的几个士兵和一个军官,该师曾经在山的另外一侧苦战。他们显然精神紧张。根据他们的叙述,他们在大雾中战斗时经历了极端困难的一刻,他们的大部分同志都在和罗马尼亚人的近距离战斗中阵亡了。他们好几天都没有食物,这些幸存者在丛林里转悠直到最后穿过边境返回。他们把罗马尼亚人描写成狂野的,危险的对手。哈,我们倒要亲自体会一下。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到达了海拔3960英尺的地方,找到了该防区的指挥部。当各个连队正准备晚餐的时候,GOSSLER上尉(5连连长)和我被通报了情况并受命用尽可能快的速度继续行军,于当晚到达1794山头并占领山顶的阵地,然后向南侦察MUNCELUL和PRISLOP一带的情况。渗透到MUNCELUL南部的侦察部队发来的最新报告是两天之前的,连该部队的当前位置也不明确。1794号山头上预计有一个电话站和一些马匹。我们和左右两侧的部队没有任何联系。当我们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出发时,天开始下雨了。当夜幕降临时,雨下得更大了,很快夜就一片漆黑。冰冷的雨点变成暴雨很快就把我们浸透了。在陡峭而满是岩石的斜坡上继续前进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海拔4950英尺的高度,我们开始在骡马小道两侧宿营。由于浑身湿漉漉的,所以我们不能躺下睡觉。天不停地下雨,所有试图点燃低矮松树的尝试都失败了。我们裹着毯子和单人帐篷,紧紧地靠在一起,在寒冷中瑟瑟发抖。一旦雨下得小了一些,我们就试图点火,但是潮湿的松树枝只是发烟,而不能发出任何热量。糟糕的夜晚一分一份缓慢地过去。午夜以后雨停了,但是刺骨的寒风使穿着湿衣服的我们无法放松。快要冻僵的人们围着烟雾缭绕的火堆蹦来蹦去。最终天气又能允许我们继续向山顶攀登,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雪线。当我们登上山顶的时候,我们的衣服和背包都被冻结在我们的背上。山顶的温度在冰点以下,刺骨的寒风横扫着满是白雪的地面。我们没有找到我们的阵地。地上有个小坑,只能容纳10个人;我们把那儿给电话班作为他们的容身之处。在右边是大约50匹浑身颤抖的马匹。在我们到达后不久,一场暴风雪就包裹了整个高海拔区域,可视度下降到只有几码。GOSSLER上尉向防区指挥员汇报了情况,并试图让两个连队撤回。然而阿尔卑斯山老手的所有呼吁都是徒劳的,我们的外科医生甚至警告,在没有火,没有掩体,没有热食物的情况下继续穿着湿衣服呆在暴风雪里将会在几个小时内导致大批病患和冻伤。但是我们被告知如果我们后撤一步的话就要受军法处置。为了确认失踪侦察部队的下落,BUTTLER参谋军士通过MUNCELUL向STERSURA方向出发寻找。部队在雪地里搭起了帐篷,但是取火没有成功。部队出现了很多例高烧和呕吐,我们再三向地段指挥员陈述(REPRESENTAIONS)也毫无效果。可怕的一夜开始了。寒冷更加咄咄逼人,很快士兵们在帐篷里就呆不住了,只好象前一晚那样靠活动取暖。一个多么漫漫的冬夜。当黎明到来时,医生不得不把40个士兵转送到医院。GOSSLER上尉命令我亲自到防区指挥员那里报告山顶上的情况。我至少成功地转达了立即考虑我们部队安置的要求(HAVE OUR REQUEST FORWARDED FOR IMMEDIATE DISPOSITION)。当我回到1794号山头的时候,90%的人员出于冻伤和受寒症状而正接受治疗。GOSSLER上尉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也要和连队剩余的人马一起撤下来。中午的时候,当接替我们的新部队到达的时候,天气变得晴朗了。新部队配备有驮马,取暖木材以及其他装备。与此同时,BUTTLER率领的先遣班在南面的一个山头上(SPUR)发现了侦察部队。那儿的高度是3600英尺,气温勉强可以接受。但是他们没有发现罗马尼亚人的踪影。三天以后,连队恢复了活力。我们接收了更好的装备后,在一个有利地多的天气里攀上了MUNCELUL。在海拔5940英尺处宿营后,我们继续向STERSURA进发。STERSURA位于VULCAN山脉的底部,VULCAN山脉的高度在它的西北和北面几乎垂直下降。连队在STERSURA北面1100码设立了警戒阵地。当他们在一个满是树木的山丘上挖掘支撑据点时,STERSURA的情况变得令人兴奋起来;一个营的罗马尼亚人在路对面几个紧密相连的阵地上挖掘据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和小股敌人有接触但没有伤亡。我们住在阵地附近的帐篷里,驮马每天从山脊哪边的山谷里给我们带来补给;我们通过电话保持和SPROSSER集团以及哨兵的联系。右边是ARKANULUI,在它陡峭的西南坡上,我们可以看见被第11师所属炮兵遗弃的榴弹炮。在我们东面1。33英里的下一个山脊上,是WUTTEMBERG山地营的其他部队。大雾笼罩着我们低处的平原,如同海浪一般,TRANSYLVANIAN阿尔卑斯山的山峰刺破这海浪耸身而出,接受阳光的洗礼。多么美妙的景色!作者观察:占领1794山头的过程显示了高山气候是如何影响部队的效率和身体抵抗力,尤其在装备不适合或不充分的时候。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在敌人面前,部队能够忍受这些困难。在某些情况下,必须为海拔6000英尺以上的部队供应干木材和木炭。几天以后,在VULCAN山的南坡上,我们就在帐篷里用放置在吊着的铁罐里的木炭取暖。第四节11月,罗马尼亚人已经为德国从KRONSTADT向BUCHAREST方向的突击(THRUST)做好了准备;他们在PLOESTI以北地区集中了大部分预备队(BULK)。罗马尼亚人幸而不知(BLISSFULLY IGNORANT)KUHNE将军正在VULCAN—SKURDUK地区组成一个新的进攻集团,以便强行进入WALLACHIA地区,从西面向布加勒斯特推进。11月初,位于这个新集团右侧的我营各单位占领了从PRISLOP到CEPILUL以及GRUBA的沿线高地。这个行动的预定目的是为了给从山地中进入开阔地(DEBOUCHEMENT)的我军主力提供保护。我们不得不奋力战斗;一旦占领阵地,必须准备好迎接必定会发生的反击。罗马尼亚人打得不错,但是他们的反击都被击退了,他们的力量在STERSURA逐渐地被消耗掉。11月10日,我们连,除掉一个排留在后头担任警戒分队(SECURITY DETAIL),运动到GRUBA MARE加入KUHNE集团的攻势。进攻预定于11日进行,我们营的任务是占领LEISULUI,一个海拔4000英尺的制高点,它的南坡构成了WALLACHIAN边境的一部分。罗马尼亚人已经尽其所能地把山顶堡垒化,我们可以看到在GRUBA MARE和LESULUI之间的鞍状山脊(SADDLE)上敌军阵地一个接一个地前后排列。我营集中了(MUSTER)4个半连,其中包括2连。一个山地炮兵连被配属给我们以提供直接支援。GOSSLER的分队将在正面进攻,LIEB的分队则从东面包围敌军阵地。LIEB的包抄分队包括2个半连;只有在他的分队投入进攻后,正面分队才会开始行动。2连得到了一个机枪排的加强。11月11日,我们已经到达阵地右侧距罗马尼亚人约200码的地方,随时准备进攻。在前往集结区的路上,我们遇上了罗马尼亚人的巡逻队,展开了短促(SHARP)的交火,俘虏了几个敌军士兵但自身没有任何损失。罗马尼亚人知道令他们不愉快的事情就要到来(AFOOT),因此整个早上他们用步枪和炮兵火力搜索(COMB)整个区域。不过该地到处可以找到东西掩护,因此我们没有任何损失。我们不想浪费弹药,没有对他们还击,但利用这段时间对敌人的阵地作了更深入的侦察,完成了图上作业并为进攻做好了火力支援准备。一个山地连在我们左后侧进入阵地,很好地建立并使用了众多的行动据点。正午时分,LIEB开始进攻了。与此同时的第一时间,我们和GOSSLER分队的其他部队一起向前推进。在2连行动之前,GRAU中尉从他们地势稍高的阵地上用重机枪横扫了敌军阵地。我们从掩蔽处冲出来满怀愤怒地向山下猛击。罗马尼亚人决定不予坚守(NOT TO WAIT);我们的冲锋把他们从山脊上的战壕里赶了出来;几分钟内我们到达了LEISURUI。我们俘获的敌军很少,罗马尼亚人显示了相当的能力,屡屡从我们的控制中(CLUTCH)逃脱,消失在山脊上的众多的深谷里。但这只能略微延迟我们攻占LEISURUI主峰;晚上我们就地宿营。2连对进展很满意,因为在这次正面攻击中只有一个人负伤。入夜以后,我们向南面派出侦察组以确定敌人的方位并寻找食物。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口粮一直极度缺乏。侦察分队在12日清晨返回,报告没有发现任何敌人。他们带回了各种各样的牲口,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生起了炊火。食物和11月的阳光使我们忘记了刚刚在帐篷中渡过的寒夜。作者观察:为11月11日的进攻而准备的集结区域是个距离敌军阵地200码的反斜坡(REVERSE SLOPE)。敌军犯了个错误,他们没有利用外围阵地阻止我们而让我们推进到距离其主阵地非常近的位置。部队在这个集结区域呆了几个小时,大多数时间里都处在敌人的火力骚扰之下。进攻本身得到了距敌人200码距离内的机枪火力支援,这是在这种地形下我们所能得到的唯一可能的火力支援(AFFORDING FIRE SUPPORT)。机枪火力迫使那些在攻击排预定进攻区域的敌军寻求掩蔽。机枪持续射击直到攻击部队穿越敌我阵地之间的距离(GAP),然后将火力转移到敌军的后方阵地上。在部队突破成功后,机枪组改进了在山脊延长线上的(ELONGATED SADDLE)阵地,迅速地为进攻提供了伴随火力。敌人在几个小时内一直期待着我们的进攻,但我们的战斗方式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如果我们将进攻推迟30分钟的话,我们将会取得更大的战果。到那时LIEB的部队将会出现在敌人的后方,而不仅是在敌人的侧翼。第五节在KURPENUL和VALARII的行动1916年11月12日下午。2连和配属的机枪排得到命令沿LEISURUI东坡下山,攻占一个叫VARALII的村子。同时,我营的其他部队沿西坡成2列纵队进攻相同的目标。LEISURUI阳光灿烂,但我们在下山的路上遇上了大雾。在雾中我用指南针中摸索着往山谷的道路。不久我们听到从山谷方向传来了说话声,我们不能分辨这只是交谈或是下命令。在我们左侧下方不远,罗马尼亚炮兵正在向VULCAN山口射击。我们所处的位置使我们随时会在大雾中撞上敌人。我们在前方,侧翼和后方布置了强有力的警戒兵力,然后在草木丛生的斜坡上摸索而下;一切交谈都被禁止。当大雾散开的时候,天已经逐渐变黑了。在几千码以外的山谷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由单排房屋构成的狭长的村庄。这是VARALII还是KURPENUL?从望远镜里我们可以辨别出多处有小股人群,可能是士兵。距离我们10分钟路程的村口显然派有哨兵。我认为在没有和侧翼部队建立联系以及缺乏支援单位的情况下继续前进或进攻是不明智的。我决定在等待和侧翼建立联系的同时做好进攻准备。为了避免暴露我们的位置,我召回了前进侦察组并决定只依靠观察员的视觉观测。我让部队保持准备进攻状态,一旦支援单位在天黑前赶到即可投入战斗。我们隐蔽在洼地和灌木丛里直到天黑,我下令组织起强有力的(HEDGEHOG)收缩防御阵地并派出警戒部队,之后我们静待形势的变化。所有的哨兵都要求在看到后续部队或听到任何任何可疑的动静后立即报告,用这种方式这样,我们能够背靠着枪睡了几个小时。我和前卫走在一起;前卫由一个班构成,其他部队跟在160码后。大雾四处弥漫,能见度被限制在100英尺和300英尺之间。在先头部队抵达村子南部边缘不久,我们和一股正在推进的罗马尼亚人遭遇了。几秒钟内,我们和敌人在50码的距离展开了激战。我们站着射出了第一轮子弹,随后迅速趴在地上躲避敌人的密集火力。罗马尼亚人在人数上占有至少10:1的优势。我们的快速火力迫使敌人卧倒,但是新的敌人在我们两侧隐隐出现(LOOM)。敌军在灌木和树丛后悄悄的靠近,边走边开枪。前卫班陷入了危险的处境,他们坚守在路右侧的一幢农舍里。其他部队看起来在后方几百英尺的农场里找到了掩护,但大雾使他们不能对前卫班提供支援。全连应该继续前进呢,还是让前卫班后撤。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是否应该在强大的优势敌人前坚持进攻(ASSERTING),后一个显然是最佳选择,尤其是在视线受到严重限制的情况下。我命令前卫班在坚守农舍5分钟后沿路的右侧后撤,穿过农场和连队汇合;连队将会从后方100码的位置提供火力支援。我沿着路向连队主力跑过去,大雾很快掩盖了我,避免了罗马尼亚人对我进行精确射击。我迅速命令一个排和一挺重机枪向左侧区域开火,前卫班则在这些火力保护下开始后撤, 但被迫留下受了重伤的列兵KENTNER。我们左侧的小溪里人影越来越多,不久就满是罗马尼亚人(TEEMING)。与此同时,左侧的战斗哨所也发生了激战;哨所的左翼大开,很容易导致形势扭转(TURNED)。在右侧相当距离的地方,也发生了激战。我们还没有和3连建立联系,如果敌人从右侧进攻的话,我们会被完全包围。我们想起了在攀登1794山头的路上那些巴伐利亚士兵告诉我们的故事。他们当时情况一定和我们一样。我下令:“1排必须在任何情况下坚守阵地,2排呆在一排右翼,仍旧由我指挥。” 带着几个通信兵,我向右侧疾跑而去以便和3连建立联系。我们在树丛后以及开阔地里跑了大约200码。当我们穿过一片刚刚被犁过的地时,受到了从右侧50-90码处的火力射击。尖锐的枪声(REPORT)显然是卡宾枪发出的,这表明了他们是德国人。地面上的浅沟几乎不能提供任何掩护,无论我们如何喊叫或挥手都不能让他们相信他们错了。幸运的是,他们的射击术很差劲。一段紧张的时刻过后,大雾覆盖了我们(SHROUD US),使我们从这不愉快的环境中解脱出来并回到连队。我放弃了继续和3连建立联系的进一步尝试。至少我已经了解了3连部分部队的部署,我希望用预备排来封闭这段280码的空隙。但是如同战争中所经常发生的,事情有了不同的变化。在我回到村中的街道时,我发现1排和重机枪组没有遵守我的命令,而是攻击了敌军。从声音判断,他们一路杀到了村庄的南侧边缘。尽管这个排长和士兵们的主动性也许值得称赞,但是在尚未和左翼或右翼建立联系时,试图在大雾中面对优势敌人而守住KURPENUL南部边缘显得毫无指望。使我高兴的是预备排仍然留在指定区域。枪声响得更密集了,担心最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我迅速的向1排前近(HASTEN FORWARD)。半路上,我碰到了排长,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一排把罗马尼亚人向南击退了300码,赶出了村子,缴获了(SHOT UP)两挺罗马尼亚人的枪支。同时,一排被几码之外的强敌紧紧压制。全排差不多被包围了,重机枪受到射击,组员或死或伤。要求立刻支援,否则一排就完了。”对于事态的发展我一点也不感到兴奋。为什么一排不按照命令留在预定地点?我应该象排长所要求的那样投入预备排吗?在目前情况下,我们所有的人都可能被优势敌人包围并压倒。这样的损失会不会使WURTTEMBURG山地营的左翼瘫痪?不,尽管我憎恨这样的决定,我不能去帮助一排。我命令一排立即和敌人脱离接触,沿村里的道路后撤。连队的其余部队为一排的后撤提供支援。太阳渐渐驱散了大雾,能见度提高到100码,这使脱离和敌人的战斗接触跟困难。令人兴奋的时刻到来了。2排成两路进入了在村子中央的阵地(ON THE DOUBLE),向从左侧进攻的罗马尼亚部队密集队形射击。很快,一排的剩余部队边打边撤,后面跟着黑压压的罗马尼亚人。我们在全线的迅速开火停顿了敌人的冲击,但是在左翼和右翼,敌人迅速接近。我们感到了先前失去的重机枪的价值。一排的剩余部队被敌人压迫在最前线(FIRING LINE)。我迅速赶到桥另一侧的战斗哨所,发现一切井井有条。随后我带上他们的机枪,布置在村子里最危险的地段。但是罗马尼亚人没有退却,尽管遭受了重大损失,他们连续进攻。2连连部被设置在最前线上。连部领导,DALLINGER军士头部中弹倒在地上。大雾继续消散,使我们第一次有了机会判断敌人的兵力,我们开始担心弹药供应不及。左翼几乎向敌人敞开。我通过电话向SPROSSER少校汇报了情况,并敦促他派出额外的部队。几分钟以后,HOLH中尉带着50个人成两路到达了(ON THE DOUBLE)。我把这个安置在左翼后方,意图用几个班防守左翼而把大部队直接控制在手里。不久,6连上来了并被由我的指挥下,被安排在左后侧。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同时,2连在敌人火力下已经挖壕据守。在我们准确的卡宾枪和重机枪射击下敌人缓慢撤退。我派出侦察兵对他们的一线进行了试探。视线很好,我们又一次到达了村庄南部边缘,在那儿发现了1排的重伤员。他们的个人物品被敌人抢劫一空,比如手表和刀等等,除此之外,敌人没有对他们干什么恶劣的事情。随着视线逐渐改善,可以看出村子的南部边缘是个绝好的控制性阵地。我把连队运动到那儿,重新组织并开始挖掘工事。另外一个重机枪排到达了。敌人消失了,但是我们继续受到从左侧远处发射的步枪火力射击。在右边是先前被一排摧毁的敌军炮兵连。事后证明,这个阵地也受到其他营所属部队的射击。由于当前区域没有发现敌人,我随一小队巡逻兵活动并察看了炮兵阵地。克鲁勃炮,德国制造!不久,罗马尼亚人的散兵线重新在南方出现并接近我们的阵地。他们仍然在2000码外,一波一波地从地上冒出来。2连的各段防区都有很好的掩护,因此我们安静地呆在掩蔽部里等待敌人接近。当第一波敌人出现在500码距离时,我命令自由射击。这个行动干脆地打断了敌人的进攻,我们在一面倒(ENSURING)的交火中没有受到损失。重机枪有很多上好的目标可以射击。夜幕降临时,敌人撤退了。连队派出的巡逻队在前进地域俘获了几十个俘虏,同时连队开始为夜战做准备。前进侦察组没有确定敌人的方位。2连开始挖掘战壕,一些士兵四处转悠寻找可供烧烤的动物。连队的伤亡使我们感到悲伤,一共有17人负伤,3人死亡。和2连的情况一样,WURTTEMBURG山地营的其他部队在VALARII—LURPENUL,KUHNE集团的右翼,牢牢地守住了阵地。他们可以充分地利用他们在山区中成功的突破。罗马尼亚死亡数百人,尸横遍野,包括一个师级军官。战役打开了通往WALLLACHIA的通路。我们狠狠地追击已被痛击的敌人,两天以后,WURTTEMBURG山地营进入了TARGIU JIU。作者观察:11月12日下午,得到加强的2连在各个方向(前卫,侧卫及后卫)派出警戒单位后沿山坡而下。环境极端混乱(OBSURE),敌人随时会和我们遭遇。为了让部队得到休息(SPARE),我们在夜间以战斗阵型宿营(收缩防御阵地,步枪在手,前方派出侦察兵)。战斗侦察以及和友邻部队建立联系的重要性在11月13日发生的事件中令人深刻地表现出来。如果不是及时了解到有大股罗马尼亚人在向前推进的话,2连及其加强部队将会在大雾中被敌人的大集群打垮。第一战斗哨所用机枪首先向推进中的敌人开火。这使形势迅速明朗,并给予2连时间以填补右侧的空隙。在KURPENUL南部边缘,前卫部队在浓雾中和敌人遭遇,双方没有发生刺刀肉搏,但是相互交火。我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进行刺刀肉搏是不明智的,我们会被优势兵力的敌人分割消灭。几个步枪手的快速开火阻滞了数量上10倍于我的敌人的进攻。前卫部队以及后来的一排都在大雾中杀出一条路来,回到阵地和部队汇合。他们的行动得到了其他部队强有力的火力支援;支援部队向位于村中街道和KURPENUL溪之间的区域猛烈开火,扫清了靠近撤退通路的区域(SWEPT ALONG CLOSE BESIDE THE LINE OF RETREAT)。在雾中很容易受到己方部队的误击。就像在BRIERE农场所发生的,喊叫和发信号都没能让对方停止射击。我们在村落作战中遭遇优势敌人,凭借把士兵投入关键防御地段以及调动在那些次危险区域部队的战术,我们才能克服极端不利的处境。在这种处境下,部队首长必须具有非常的主动性。第六节1001山头,MAGURA,ODOBESTI12月中旬,我们穿过MIRZIL,MEREI,GURA NISCOPULUI以及SAPOCA进入SLANICUL山谷,加入了阿尔派兵团(ALPINE CORPS)。在平原上,由于得到匆匆赶到的俄国师团的支援,罗马尼亚人的抵抗大大增强了。德国第九军缓慢地从BUZAU打通到RIMNICUL SAVAT以及FORT FOCSANY。我们的战果是以大量的伤亡为代价取得的。阿尔派兵团得到任务,要把敌人从SLANICUL和PUTNA山谷之间几乎难以通行的山区清除出去。这将减轻那些在平原上奋战的部队的负担,同时防止敌军从山区出发威胁正在攻击FOCSANY的部队。在山区深处,我们在所能想象的最不舒适的情况下渡过了圣诞夜。随后,2连作为阿尔派兵团的预备队,从BISOCA行军途经DUMITRESTI,DE LONG以及PETREANU前往MERA。1917年1月4日,我们重新加入了营的序列,营部人员驻扎在SINDIILARI。在同一天下午, 2连,以及加强的一个重机枪排,在KRENZER中尉的率领下占领了SIDILARI西北1。67英里的627山头。为了掩护FOCSANY,大批罗马尼亚部队占领了MAGURA和ODOBESTI一带大片树林茂盛,地形复杂的山区(海拔1000米)。我们预定于一月5日攻占这些山头。巴伐利亚步兵救生部队(LIFE GUARDS)将从南面和西南面投入战斗,WURTTEMBURG山地营将从西南和西面投入战斗。2连得到加强,其任务是通过523高地(SIDILARI东北1。5英里)攻占1001山头(避免在两翼的接触)。我们的右侧是巴伐利亚步兵救生部队(LIFE GUARDS),其左翼位于479高地东南4英里。我们的左侧是LIEB分队,位于从西面通向1001山头的山脊上;他们距离627高地大约3英里。所有这些部队都具有相同的攻击目标。根据命令,我们在黎明向前移动,在穿过几个树林茂密的深谷之后于太阳升起时分到达523山头。一架被遗弃的望远镜正好提供了我们所需。当连队在掩蔽处休息时,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所有的山坡和山谷,很快使自己熟悉了敌军的布置和兵力大小。不幸的是右边的视野不够宽,不足以确定右侧巴伐利亚部队的位置。在我们正面(东北方向)大约1000码以外,罗马尼亚侦察分队正在山谷里巡逻。1001山头前南北朝向的山脊完全被罗马尼亚人占据;透过树木间隙可以清晰地辨认出部分挖掘有战壕的敌军阵地。在白天,要在这些阵地面前的宽阔而毫无树木遮盖的山谷里建立一条有掩护的通路是不可能的。在左侧,罗马尼亚人在523山头北侧的山脊上建立了战斗哨所,兵力约有一个排;523山头的山顶上有个孤零零的综合农舍以及小块的树林。这些哨所坐落在具有壕沟的阵地上,大致面向西方。通往MAGURA ODOBESTI的最有希望的通路是一条从西通往山顶的山脊,LIEB分队将从这里行动。我决定靠近LIEB分队并和他们配合行动,因为如果没有左右两翼的协调以对抗强大的敌军,从东北方向的进攻是毫无指望的。可以确定的是(TO BESURE),我们距离LIEB分队仍然有三英里(AS THE CROW FLIES),看不到他们,只能假设他们的位置。我派出几个侦察组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以掩盖进攻方向(北面),并要求他们在2个小时内返回连队。我们的战术成功了,侦察组没有受到损失;接着我们进攻了敌军哨所,把他们赶回了主阵地。我们到达了一个长型树林地带,然后向LIEB分队预计所在的山脊方向前进了1。33英里。在MAGURA ODOBESTI前方,南北走向山脊和从西通往1001山头山脊交汇之处,我转向北方,冀图到达这条南北走向的山脊。我走在纵队的前面,连队在150码的距离跟着。我们成单路队形通过了稀疏的树林直到到达一条大峡谷中下行的大车道(CART ROAD)。当前卫到达大峡谷最深处的时候,我们注意到对面的陡坡上有人在走动。一个混杂有很多驮马(PACK ANIMAL)的罗马尼亚编队(COLUMN)正弯弯曲曲的往下而行,最前部距离我们只有几百码,但是整个队伍的实力难以确定。我们要如何处理?很显然,敌人没有注意到我们。我迅速把前卫部队运动到灌木丛里,向后撤退50码部署在伏击位置。同时,我派了一个通信兵携带命令到先头排。我们的布置还没有完成,罗马尼亚人的步枪火力就开始落在我们中间。前卫部队还击了;几分钟内,1排也加入了交火。我们在大峡谷里的阵地很不利,实力不详的敌军从较高的阵地上向我们开火。随着交火时间的延长,我们的较大伤亡将不可避免。因此我决定最好的方式是向敌人进攻。结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敌人在我们的冲击下投降了,我们的战果包括7个罗马尼亚俘虏和一些驮马。自身没有损失。我们沿山坡而上追击撤退的敌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到达了山顶,但是遭到猛烈火力的打击。在我的左侧,勇敢的通信兵EPPLER头部中弹倒下。在部署了一个重机枪排和两个步兵排后,我们从高大的树林里(HIGH FOREST)向北沿路两侧攻击而下。我们缓缓前进,因为看不到敌人,只有在耳边嗡嗡飞过的子弹证明了敌人的存在。我们推进的越远,敌人的火力越强。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处在距一个敌军坚固阵地300码的稀疏而高大的树林里。敌人的抵抗是如此之强,我们的进一步进攻显得毫无希望。山脊上的一个浅浅凹陷把我们和敌军阵地隔离开来,我们在正面山坡上的阵地对我们很不利。为避免进一步的损失,我命令步枪手在重机枪排的掩护下后撤到下一个山头。命令被执行了,我们随后发现我们距离盘踞在小山包上的敌人只有1/4英里。火力逐渐平息,不久就只能听见偶尔的枪声了。由于和两翼都没有联系,因而我们布置了收缩防御阵地,并开始挖掘工事。预备队和重机枪排安排在防御阵地的最中间。当我们掩埋EPPLER的时候,夜幕逐渐降临。他是我们在交火中的唯一损失。在天完全变黑之前,我们在左侧大约800码远处一片林中空地的边缘发现了一些属于LIEB分队的部队,并和他们建立了电话联系。我先和LIEB一级中尉然后和SPROESSER少校讨论了形势。如果用两个分队从正面进攻坚固阵地上的罗马尼亚人的话,成功的机会很小。必须马上确定从东南方合围敌人的可能性,不能有任何拖延。夜晚,技术军士SCHROPP对敌人阵地的南翼进行了详细的侦察--在困难的地形下,这是个非常艰巨的任务。黎明前几小时,他带回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我们向东北出发,穿过一个深深的大峡谷,勉强到达了敌人阵地后方的山脊而没有和敌人遭遇。接着,我们横穿了一条显然有大量罗马尼亚人活动的公路。我把侦察结果向SPROESSER少校作了报告,并被命令使用2个半连合围敌军;预定在天明时发起进攻。LIEB的部队只有在我们发起攻击后才能进行正面攻击。这时,天开始下起大雪来。在4英寸厚的大雪里,新的一天阴沉沉地到来了。大雪掩盖了高地。6连作为增援部队运动上来了。我把HUGEL的步兵排留在原有阵地上用正面火力把敌人拖住并把敌人的注意力引开;然后带着1又2/3个连以及重机枪排,往西运动,向下进入一个很深的峡谷。SCHROPP在前面带路, 因为他在晚上已经走过一次了(草图19)。HUGEL在阵地上开火了,这招致了一直担心我们进攻的罗马尼亚人的猛烈回击。与此同时,我们从东北方向悄悄地穿越了峡谷。经过艰苦的攀登后,我们到达了山脊,遇上(COME UPON)一条罗马尼亚部队刚刚在雪地里构筑的道路。大雾把可见度降低到50码以下,我们随时会在大雪中碰上敌人。我命令2连扔掉背包,并迅速地将整个分队组织起来准备进攻。2连,重机枪排以及6连呆在第二线处在我的控制之下(DISPOSAL)。除了偶尔的枪声,左侧HUGEL方向的火力渐渐平息了。我们小心翼翼地横跨山脊上的道路,穿越冬季的树林向着敌军的西面和后方前进。突然我们听到前方的大雾中传来说话声。我停下脚步,让重机枪排准备开火;然后继续谨慎地向前推进。我们到达了一个敌军营地的边缘。篝火仍然在冒烟,但是没有看见一个罗马尼亚人。我们继续前进直到碰上树林里的一片开阔地,几个毫无疑心的罗马尼亚人正四处转悠。到底有多少敌人?我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几个敌军或是一整个营。为了给各种可能性做好准备,我命令重机枪排对大雾中任何移动的人影射击。几秒钟后,整个分队高喊着向敌人发起冲击。那儿只有几个罗马尼亚人。他们选择了逃跑求生而不是站着战斗。我们甚至懒得理他们,而是沿路向西迅速前进。我们开始受到射击,但是不能确定敌人的位置,几分钟以后,我们听到了LIEB分队越来越近的叫喊声。我们必须很小心以避免在大雾和树林中错误地向LIEB分队的士兵射击。我们解决了这个让人挠头的问题并清除了两个分队之间的敌人。大多数罗马尼亚人向山下逃散,避免了被立即俘获,2连总共才俘虏了26个敌军。但他们只是暂时推迟了他们的命运,3天以后当我们部队已经在PUTNA时,一个总共有500名士兵的整营从树林里出来全体向一列后勤列车的指挥官投降了。在这次毫无损失的成功攻击后,LIEB分队向着1001山头前进。我命令2连捡起先前丢弃的背包,加入了这次进军。大雪开始四处飘散(DRIFT),雾变得更浓了。在接近1001山头山顶的时候,LIEB碰上了一些在罗马尼亚预备队,他们在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占据了一块阵地。我们山地部队坚决的进攻很快产生了作用,罗马尼亚人在受到一些损失后放弃了山顶。他们没有回到积雪覆盖(DRIFT)的阵地上。冷风横扫过1001山头,碎冰(ICE CRYSTAL)打在我们脸上象针刺一样。这样的气候迫使我们尽快地把部队带到SCHITUL TARNITA修道院躲避。修道院坐落东坡上距离山顶有一小段距离,敌人并没有挡住我们的去路。修道院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尤其是空间大小和粮食方面;但至少在恶劣天气里为我们提供了保护。不幸的是,我们的欢乐很是短命。一个小时之后,巴伐利亚救生兵的一些部队到达了SCHITUL TARNITA并宣布将修道院作为他们的营房。巴伐利亚部队是我们的上级(SENIOR),我们只好屈服。巴伐利亚军官的军衔比我和LIEB都高,我们不得不腾出地方给他们。LIEB给勉强给他的部下在修道院找了个地方,但是我的士兵们只好呆在修道院附近矮矮的,冷风直灌的窑洞里(EARTH HUT)。作者观察:天文望远镜是可以用来确定敌方阵地及观察对方布置的。一切观察工作都是在连队向前推进时完成的,所获得的信息和战斗侦察分队事先给我们提供的一样重要。在深深的长满树木的峡谷里,山地部队的积极进攻弥补了战术阵地位置的不利。在入夜之前,我们的进攻停止在罗马尼亚人的坚固阵地前不足300码处。为了避免损失,我命令重机枪排掩护在正面斜坡上一个稀疏树林里的步枪排撤退到一个更为有利的阵地;我们没有伤亡。在类似情形下,可以有效地利用烟幕。敌人起先会向烟雾里倾泻火力,但是不能取得确切战果会限制(OBLIGE)他们持续射击。这将是脱离战斗的时机。技术军士SCHROPP在冬夜里进行的杰出侦察,这使我们能够在1917年一月6日推进到敌人后方。原则:即使在部队休息的时候也必须进行积极的侦察。为了在包围敌人时欺骗,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并把敌人拖住,HUGEL必要地将他的火力行动延续了一段时间。在合围的最后阶段,我们在大雾中对实力未知的敌人发动了进攻;我们将重机枪排前置,他们的火力很快扫清了来自山脊的敌人。当大风卷起一堆堆积雪的时候,罗马尼亚预备队留在1001山头山坡上一个有遮盖的地方。这个位置使他们失去了和前方的联系,由于疏忽他们也没有派出警戒。因此,我们毫无困难地突袭了他们并把驱散了这股较强的敌军。第七节GAGESTI1917年1月7日一大早,我向着PUTNA山谷往GAGESTI两侧派出了侦察班。天很冷,地面上有12英尺的积雪,而且浓雾聚集。接近10点时,司务长(MESS SERGANT?)PFAFFLE报告他已经往山谷方向骑了2。5英里,没有碰上任何敌军。就在这时, 我们听到从山谷方向传来很多支队伍(COLUMN)行进的声音及喧闹声。虽然大雾妨碍了观察,很显然敌人正在撤退。我立即把情况用电话转报给SPROESSER少校,并要求允许我带领2连(已加强)探出一条到GAGESTI的路来。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成单列纵队向下穿过稀疏的树林往山谷出发。大雾把可见度限制在大约100码。我们的警戒分队由前卫和侧卫组成。前卫有一个班,在杰出的技术军士HUGEL率领下走在前面大约100码。重机枪排走在连队的中央,机枪驮在马背上。我们花了30分钟才从树林里走出来,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狭窄的仅可步行的小路上,小路穿过长着密密的几码高小树的苗圃。我走在连队主力的前面。大雾已经变轻了。突然,前面想起了枪声,然后是HUGEL的发令声。HUGEL随后报告我们在小路上遭遇了罗马尼亚人的侦察班。他的抢先开火打死了领先的罗马尼亚人,剩下的人,一共7个,投降了。同时,连队已经展开了战斗部署,我们显然需要小心。也许这些俘虏是罗马尼亚大队的警戒单位。HUGEL继续前进并在几分钟内传会报告,他已经到达了苗圃的东侧边缘,大约有一个连的敌军在100码处正以散兵线接近。我立即命令先头排沿苗圃的东部边缘在小路的两侧部署并开火。敌人用激烈的火力回答了我们,重机枪排的部署出了问题,排长报告他们的枪给冻住了,他们必须得把枪化开。激烈的交火在苗圃边缘东侧几码的地方展开。看起来,我们遇上了占优势的敌人。在一块小凹地里,重机枪排正忙着用酒精把枪化开。敌军火力打的低矮的小树华华作响。重机枪排不能在此时投入战斗正是让人伤脑子。如果敌人从左边或右边包抄我们,我们将被迫撤退。2排和3排守卫在这两个方向。终于第一挺机枪能工作了,并被安置在阵地上,但它没有机会开火了。在越来越浓的大雾里,敌人和我们脱离了接触,使我们失去了高价值目标。向雾中射击只能是浪费弹药,对于在补给困难的山地部队来说并不合适。在重机枪排的火力保护下, 我带一个排向一块稍微地势稍高的高地推进,高地上是一个有篱笆的葡萄园并有一小幢房子。我们看到在我们对面的光秃的山坡上很多罗马尼亚人毫无领导的乱转。我们向他们挥舞手绢,很快就一枪未发地收集到20个俘虏。罗马尼亚人显然对这场于他们而言相当糟糕的战争厌倦透了。一些俘虏帮我们抓他们自己的同志。连队的其他队伍也上来了。我们的阵地不佳,敌人能从各个方向打击我们。因此我们在阵地上布置了全方位的防御,在各个方向都派出了侦察警戒单位。他们开始送回更多的俘虏。 上等兵(LANCE CORPORAL)BRUCKNER在一幢葡萄园的建筑了突袭了5个罗马尼亚兵并很快解除了他们的武装。为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地点以确定敌人的方位,我和HAUSSER中尉进入前进区域。温度只有华氏15度,我们开始受到寒冷和饥饿的折磨。在附近我们没有看到农舍,但是在篱笆圈起来的葡萄园中央有一个深深的旱沟GULLY,我们在GULLY的北部发现了一块更适合于连队的阵地。阵地中央是一幢小房子,我们在一个没有取暖的单间里找到一个受了重伤被同伴遗弃的罗马尼亚人。LENZ尽其所能,但是他能被救火的机会几乎没有。连队继续前进。深深的旱沟向下指向GAGESTI方向的山谷。此地地形往北部和东部大约有100码的开阔地,其他方向是延展开的稀疏灌木。地面上仍时不时地卷起成团的雾气(HITHER AND YONS), 我们的可见度只有大约200码。我们听到左侧山坡另一边传来说话声。LENZ医生和我猫着腰往那个方向背向我们阵地走了大约几千码,我们发现了罗马尼亚人的大股军队集结;大约有一个营正在果园后的开阔地里休息。这个小小的区域聚集了几百个士兵,马匹以及车辆,篝火在闪烁着火光。大雾容许我们接近敌人而不被敌人发现,我决定不进行进攻,因为这儿的地形使我们的武器不可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时间是下午两点, 离天黑还有2个半小时。极端的寒冷使我们不能在开阔地里宿营。GAGESTI在哪? 我们宁愿占据村子里的一些房子过夜也不愿回到SCHITUL TARNITA那个令人丧气(CRESTFALLEN)的地方。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食物。饥饿使士兵们显得很有进取心(ENTERPRISING)。我和LENZ医生以及他的勤务兵一起运动到连队阵地的东部,这里的阵地到位于深约10英尺的旱沟左堤。技术军士PFEIFFER带着3,4个人并排走在我们右侧50码。走路不到1/4英里, 我们发现旱沟北面一幢小房子附近有一大群罗马尼亚人。 他们是战斗哨所吗?尽管我们在旱沟北面只有一支卡宾枪,在南面也只有4支,我们向敌人方向前进,挥舞着手绢高喊着让他们投降。罗马尼亚人即没有动, 也没有开火。我们离他们只有不到30码,撤退是不可能的了。我开始私下为可能的结果担心。罗马尼亚人相互靠近站在一起,枪摆方得井井有条;他们在交谈着什么,时而相互做手势,但是尽量抑制开火以显示他们的友好企图。最终,我们走向他们并解除了他们的武装。我告诉他们一个关于战争结束的COCK-AND—BULL的故事,然后把这30个俘虏教给PFEIFFER的班。我们三个继续向东走向山谷。走了一段路后,我们在雾中看到一个展开部署的连阵地的轮廓。他们仍然在50码以外,但是我们决定冒险。我们边走边喊并挥舞着手绢。连队有人指挥。他们的军官高喊“FOC,FOC(罗马尼亚语,开火)”并开始抽打他们的士兵;这些士兵显然更愿意放下武器。我们处在最危险的位置上。连队开始瞄准,想起了指挥哨的声音。我们赶紧趴在地上,随后LENZ医生和我迅速向后方撤退;他的勤务兵在撤离之前打了几枪。大雾很快掩盖了我们,使我们免受敌人的精确射击。一股敌人跟着我们,其余的敌人随意地向雾中射击。被敌人紧紧压迫的我们到达了PFEIFFER的班,发现那30个俘虏仍然站在他们的武器旁。我们赶紧把他们赶进旱沟,使他们脱离了追击者的火力,然后把两路纵队他们赶到己方连队。如果敌人沿旱沟射击的话,我们将不得不放弃旱沟。罗马尼亚人的射击很差,我们带着所有的战俘回到部队而没有损失。我们返回不久,本连的火力阻止了在宽大正面追击我们的敌军。我们和敌军在100码的距离展开了交火;感谢重机枪排,我们占有了客观的火力优势。我应该进攻吗?不!在这种条件下,即使丧失一个士兵也是个耻辱。夜幕渐渐降临,交战的火力开始平息下来。双方断断续续地射击以标明他们仍在那儿。在寒冷的气候里,要找到舒适的房间以及一顿热饭的前景非常渺茫。HOHL中尉(3连)骑马到达来察看我们的情况;他接管了8个俘虏,把他们送往后方。他也向SCHITUL TARNITA报告,我已经决定在夜晚向GAGESTI进军。在过去一个小时里,天气已经大大地变晴朗了,但是寒冷加剧了。星星在天空里闪烁,灌木和树丛在白雪的衬托下只能看到黑黝黝的轮廓。我们用卡宾枪和重机枪最后一次向敌人问好后就和他们脱离了接触。我们沿着山间小路静静地向着西北方向运动。前卫和后卫为行军提供安全警戒,重机枪排部署在队伍的中央。重机枪由于先前的射击仍然显得温热,他们被毯子和单人帐篷裹起来以防止冻结。在路上前进了600码后,我们转向北方。北极星代替了指南针,我们沿着黑色荆刺树篱向前滑行;因为有了这些树篱,我们才不至于在周围环境的对比下显得引人注目。大家都紧闭着嘴,一句话都不说。后卫报告一个较大的罗马尼亚分队正跟着他们;我命令在一排黑色的灌木前停下并架起重机枪。这个举动被证明是多余的,后卫部队的领导在一个合适的地点主动地伏击了敌人并不发一枪把他们都俘虏了。25个罗马尼亚人!他们对我毫无用处,因此我派卫兵把他们送到SCHITUL TARNITA去了。我们继续向北方运动。大约半英里以后,我又一次转向东方。在出发前,我已经仔细地研究了地图。我们必须从GAGESTI北端的某条界限(DEAD LINE)钻出来。连队静静地展开,三个排并肩前进。我和处在正中间的重机枪排一起。我们在灌木丛里摸索着前进。地势稍微地向PUTNA山谷倾斜。我们反复地停下,用望远镜观察周围地情况。月亮高挂在我们地右侧,在我们左前方的山谷里可以看到火光。很快,我们看到在几百码外几十个罗马尼亚人围站在一大堆篝火前。更远的地方,一个敌军分队从左向右行军,估计是向GAGESTI方向。整个村子被一条长长的的,光秃秃的山丘遮盖;望远镜里只能看到一簇簇地树木。右侧的视线被宽广的果园所遮蔽。象饿狼一样,山地部队在寒冷地冬夜里悄悄地接近敌军。我是应该先向左侧山谷里的敌人进攻呢,还是绕过他们直接向GAGESTI前进?第二个方案看起来是正确的。悄无声息地,三支队伍紧靠着树篱缓慢而谨慎地进入了距离山丘300码的区域;山丘最高点离我们头顶大约有100英尺。在我们左侧300码,大约50个罗马尼亚人围着火堆坐着。我的几个士兵宣称在我们前面的树丛里看到了有人运动的迹象,但我用望远镜没能确认这些情况。沿着树篱,我们最终悄悄地到达了山丘较低的部分,从上方看不到这个位置。在部队集结地时候,侦察兵被派出到山冠方向,他们在距离我们几百码的山冠上发现了罗马尼亚人的哨兵。第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应该等重机枪排上来?这看起来没有必要,因为当前只有几个敌军。我想要用突袭夺取这个山丘;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一枪不发。我也同样期待用突袭进攻我预期有重兵把手的GAGESTI西北部。下属的指挥员收到了给他们的指令,于是我们一声不发地冲向前。没有哨声,没有号令声,也没有叫喊!山地部队在罗马尼亚哨兵面前一下直起身来,就好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一切都发生地这么快,以至于罗马尼亚人的哨兵来不及开枪报警。他们迅速的往山下逃散了。山顶现在处于我们的控制下。在我们的前方和右侧,GAGESTI的屋顶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村子大约有半英里长。离我们最近的农舍大约在200码外,较我们低100英尺的地方。在一簇簇的房屋间有相当大的间隔。警报声开始在GAGESTI北部响起。士兵们冲上街道,开始一队队地集合。我预计他们随时会用密集队形冲击我们以夺取失去的高地。重机枪被撞上弹药以便进行连续射击,步枪兵进入了长约200码的阵地。时间一分分地过去。村子里开始平静下来。因为我们没有在山上露面也没有开火,骚动的士兵回到了他们温暖的营房里,那大概是他们最不愿意离开的地方。我们完全糊涂了!没有一个罗马尼亚哨兵试图回到他们先前的阵地。他们显然在山下的那些农舍里。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们又冻又饿,眼巴巴地望着GAGESTI温暖的房舍。必须得干些什么。我的决定:把村子最北边的那些农场从敌人手里夺过来。我们将在那里挖掘战壕,把自己弄暖吃饱,并休息至少到天明。我派HUGEL技术军士和2个班的攻击分队从右翼排出发,攻击其中的一个农场。他们将沿着深色的树篱前进,如果受到射击的话,他们将回击,然后在本加强连其他单位的火力支援下,和左翼排一起占领对面的农场。根据任务不同,部队得到了不同的指示;HUGEL出发了。当进攻集团进入农场50码以内的距离时,受到敌人的射击。所有的机枪和JANNER的排立即开火,左翼排高喊着向村子冲过去。山地部队冲进了村子,HUGEL在罗马尼亚人还没有从屋子了冲出来之前就从另一侧发动了进攻。连队的其他单位用他们最大的嗓音向着夜空怒吼,好像有一个营一般。重机枪营不能继续射击而不误伤在村子北端农场里的部队,因此将火力转移到右侧,向连绵不断的房舍里扫射了几分钟。山下的村子北部变得出奇地安静,双方只开了几枪。罗马尼亚人正在投降。我带着另外一个排以及重机枪排向那个方向急奔而去。当我到达房舍之间的时候,俘虏们已被聚集到一起;他们的人数超过100。更令人高兴的是,我们没有一个人在交火中负伤。农场周围听不到一声枪响, 只有我们的重机枪偶尔隔着屋顶向右侧开火。既然这儿的一切都很顺利,我和连队从这个农场运动到右侧的另一个农场。我们俘虏了整个罗马尼亚守备部队,他们没有进一步抵抗而接受了他们的命运。我们派出了全方位警戒,把俘虏和一个排的部队(PLATOON)布置在中央,然后带着全连沿着村子里的道路向南前进。200个俘虏,而且数目还在继续增加。山地部队到处敲门,带出更多的俘虏。我们接近了教堂。俘虏的数目是我们自身的三倍。一共有360个俘虏。教堂坐落在一块小小的高地上。在教堂东面,整个地形向着200码外村子低处部分迅速倾斜。一群建筑成半圆形围绕在教堂周围。对我来说,这看起来是个理想的地方来安置部队并安全地渡过剩余的夜晚了。俘虏们被赶进教堂,部队在周围的房舍里宿营。我对低处的村子做了侦察,ODOBESTI-VIDRA公路从中穿过,但我们没有碰上更多的罗马尼亚士兵。看起来,村子上部的战斗使他们转移到PUTNA东侧了。我遇到了当地的市长,他通过一个说德语的犹太人对我表示希望向我移交市政大厅的钥匙。预见到德国部队的到来,村民们已经切开了几百条面包,杀了几头畜牲以及准备了几桶酒供部队使用。我让他们带上足够我们使用的东西送到我们在附近宿营的教堂。当连队的最后一个单位到达的时候,时间已过午夜。哨兵为熟睡的士兵们提供安全保护。由于我们超出了自身的战线4英里而和两翼没有联系,我感到只有在黑暗里我们在GAGESTI才是安全的。出于安全理由,我想在天明前到达GAGETI东部的一个控制性高地;到天明时,我们毫无疑问应该能确定敌人的方位。部队用完饭然后休息。我准备了一个简短的报告,并于凌晨2点30分派了一个通信兵送到SCHITUL TARNITA。他同时带了一个装满上好红色葡萄酒的LOGELE(3夸特的木桶)给LIEB中尉。剩余的夜晚不受打扰的过去了。天明前(1月8日),我把整个队伍运动到教堂东面的高地。天明时,我们已经确定周围并没有敌军。但我们看到敌军部队在PUTNA东侧挖掘战壕。我回到教堂附近的前宿营地,向四周派出了侦察班。司务长PFAFFLE军士和我往ODOBESTI方向骑马巡视了村子低部。我们在夜间向SCHITUL TARNITA送回了我们的驮马,他们的嘶叫一定暴露了我们向GAGESTI的进军。天明以后,PFAFFLE带上了分队的其他成员。我在ODOBESTI方向前进, 试图在右侧与我们在PUTNA以西的部队建立联系。当我们在村子低处骑马晃悠的时候,甚至没有听到一声枪响。在凉爽的清晨骑马策行最让人感到清新。我让SULTAN快步开跑,这时我更注意我的马而不是周围的情况。PFALLE策马跟在我后边10码。当我们远离GAGESTI大约有1100码的时候,前面的路上有人在移动。我抬起头,惊奇的发现我们前面是罗马尼亚人的一个侦察班,大约有15个人并上着刺刀。掉转马头逃跑已经太晚了,暴露任何企图战斗的意图将使我身上多几颗子弹。我很快打定主意,继续用相同的步伐策马向他们而去。我友好地向他们打了招呼,并让他们明白他们必须解除武装,他们已经是俘虏了并应该向GAGESTI的教堂前进,那儿已经有他们的400个同志。我很怀疑这些人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是我的态度,镇静而友好的语调有很强的说服效果。这15个士兵在路上放下他们的武器,向着指定的方向出发(MOVE CROSS THE FIELD)。我继续向前跑了100码然后沿最短的路快速返回连队。下一次,我大概不会碰上这么简单的敌人了。下午早些时候,我们的增援1连和第三机枪连到达了并配属我指挥。隆美尔分队现在有了两个步兵连以及一个重机枪连,HAUSER中尉是我们的副官。我们的侦察班带回了更多的俘虏。接近9点的时候,“战争”又开始了。罗马尼亚也许还有俄国炮兵从PUTNA东部的高地上对GAGESTI进行了积极的炮火骚扰。我们撤出了大部分危险的区域,因为在宽大的村子里我们还有很多空间。幸运的是,我们没有损失。敌军火力在下午达到了爆烈的程度,让我们想起了在西线的战争。到处都落下了炮弹。有一些穿过了分队指挥部所在的屋顶。这儿的情况和以前也一样,大概是来来去去的通信兵带来了猛烈的炮击。情况变得更糟糕了。分队占据了GAGESTI的外围并挖壕据守。敌人将要攻吗?在炮击最猛烈的阶段,SPROESSER少校骑马到达了GAGESTI并沿着ODOBESTI-VIDRA公路在前线建立了指挥所。敌军炮兵继续毫不仁慈地继续开火知道天黑。我们预计敌人将会进行夜袭,这是罗马尼亚人最喜欢干的,于是我们着重加强了我们敞开的侧翼。作者观察:几声枪响很快决定了前卫和罗马尼亚侦察班之间的战斗,这场战斗发生在树林中的苗圃。在这种情况下,接近敌人时保持武器处于随时开火的状态是重要的(关闭保险,轻机枪处于准备射击状态)。谁能抢先开火并能发射最猛的火力,谁就能赢得战斗。在几分钟后和更强的敌人的交火中,重机枪在最关键的时候冻住了。重机枪排不得不在火线后几码用酒精加热把枪化开。在以后的战斗里,重机枪都被毯子包起来保暖。我们在向附近的敌人猛烈射击后,完满地在黑暗中脱离了战斗而没有进一步的摩擦。我们在月光下雪地里对GAGESTI北部敌军的夜袭是从两个方向展开的,并得到了重机枪排强有力的火力支援。即使在进攻完成后,重机枪排用超越屋顶的间接火力支援了步兵在长条型的村庄里推进。当然,很少有目标被击中,但是这对呆在温暖营房内的敌人产生了如此重大的心理作用以至于他们不经多少抵抗就投降了。我们在GAGESTI的战斗中没有伤亡。第八节在VIDRA附近午夜时分,我们被阿尔卑斯军团的部队接替了;在明亮的月光下我们越过山谷公路向北运动。我们前进了大约7英里,有时候就在罗马尼亚和俄国人新建的阵地1100码前行军,但没有遭到攻击。我方的部队在这些地方并没有和敌军在此对峙。 天明的时候,WURTTEMBERG山地营的营部人员和隆美尔分队到达了VIDRA,在那儿我们几天内第一次找到了舒适的宿营地。我试图把自己弄地舒服些,正在这时候,营里的命令到了。命令如下:敌人已经在VIDRA北部的山区突破(我军防线),隆美尔分队准备向VIDRA北部的625山头运动,并在到达后配属给256预备步兵团。这个命令几乎超出了人类体力极限。我的分队在最困难的条件下和敌人战斗了四天,并刚刚完成了一次艰苦的夜间行军。极端疲惫的战士们刚刚进入宿营地,又即将被投入VIDRA北部白雪覆盖的山地区域的战斗。在集结区域,我简短地告诉连队他们的新任务。然后分队向北运动进入山区。我和HAUSSER中尉,PFAFFLE军士以及一个通信兵骑马走在前面。马匹不知疲倦地载着我们,很快穿过了漫长而满是积雪的山间草地进入了危险区域。预备队很充足,因此我的分队没有被立即投入战斗。我们在深深的积雪里围着篝火渡过一个寒冷的夜晚之后收到营里的命令要求我们回到VIDRA。部队兴高采烈地向VIDRA舒适的宿营地运动,从家里寄来的信件正在那儿等着我们。WURTTEMBERG山地营处在总部的指挥下。第二天,我们又一次转移了,穿过在GAGESTI的敌军阵线会回到ODOBESTI。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行军穿过了FOCSANY堡垒。这个堡垒在几天前落到我们手里,REMINICUL SARAT到达了BAZAU附近区域。由于严重的暴风雨,铁路运输中断了;但是我们最终挤上了列车,向西出发。我们在没有取暖设备的车厢里呆了10天,天非常地冷。在VOSGES,我们担当了几个星期的陆军预备队,然后继续向向STOSSWEIHER-MONCHEBERG-REICHACKERKOPF区域进发。在WINZENHEIM,山地营1/3的部队(2个连,一个机枪连)加入兵团预备队并仍然由我指挥。SPROESSER少校指示我利用这段时间将部队的战斗效率恢复到原有水平。这个人物很受大家欢迎。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全营所有的连队都接受了我的训练。训练课程并不完全一致,而是为了使部队做好战斗准备而设计的。训练科目包括:夜间警戒,夜间行军,进攻预设阵地,以及各种德国士兵可能面对的战斗形式。1917年5月,我接管了HILSON山脊上的一小块防区。6月初,法国人狠狠地对我们炮击了两天;我军花了1年多时间构筑的阵地在几个小时内被夷为平地。但是敌人的步兵进攻并没有进行;我们的保护性火力显然压制了他们的进攻热情(ARDOR OFATTACKING)。在我们完成对被摧毁阵地的整修之前,全营又被征招执行新的人物。部队满怀要建立功勋的期望,离开了VOSGES;这时山地营也许正处在它的全盛时期。山地营最喜爱的歌曲“DIEKAISSER JAGER”有一次在WINZENHEIM回响。第四章在CARPATHIANS东南的战斗,1917年8月第一节向CARPATHIANS前线行军俄国革命的爆发削弱了协约国在东线的阵地;在1917年的夏天,德国的大批力量仍然被托死在这个区域。只有彻底地在这条战线上击败敌军才能解放这支力量以投入在西线的决定性战役。为了达成这个目标(TO THIS END),位于SETETH下游和FOCSANY西北20英里处山脉边缘之间的第九军将从南面进攻俄-罗联军战线的南翼;GEROK集团将从西面进攻,其左侧与敌军在山区相接触。在夏季的热浪中,我指挥军列(包括1,2,3连)从COLMAR出发,途径HEILBRONN,NURNBERG,CHEMNITZ,BRESLAU,布达佩斯(BUDAPEST),ARAD,以及KRONSTADT在一个星期后于1917年8月7日到达BERECZK。我们是营里倒数第二批到达的。在火车站,我了解到GEROK集团对OJTOZ山谷两侧高地的进攻预定于8月8日早晨进行。我属下的三个连队取出罐装口粮(DRAW CANNED RATION),仍下背包,搭乘三个小时的卡车穿越OJTOZ山隘向位于当时的匈牙利-罗马尼亚边境的SOSMEZO开进。我们的战斗装备和补给被卸下之后就会被前送到SOSMEZO。在SOSMEZO,我们遇到了我营派驻山谷的分队,他们在下午早些时候步行到了OJTOZ北部的山区。和营部的电话联系中断了,一个特别派出的军士口头转达了营里的命令:“隆美尔分队尽快跟上营里通过HARJA-1020高地(HILL)到达764高地(HILL,BOCHAN)。奥地利人,匈牙利和巴伐利压人占领了山谷;很多大炮排列在谷底公路(VALLEY ROAD)的两侧,其中一些是大口径火炮。我们不可能在战斗装备到达之前就向山区开进,因此我命令部队在一个很小的区域宿营。奥地利哨兵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防止我的士兵跑到当地指挥官的土豆田里投土豆。这种谨慎倒是恰如其分,因为那时的口粮极度短缺。夜幕降临了,营里的乐队在篝火间隙表演了一小时的音乐会。去年冬天在罗马尼亚战役的经历使我们对未来充满信心。篝火在晚上10点熄灭了,部队也进入梦乡。良好的休息是绝对必要的,接下来的几天将会对部队提出最苛刻的要求。午夜的时候,我们的背包到达了;这缩短了我们的夜间休息时间。过后不久,我命令叫醒大家,拆散了帐篷,发放了4天的口粮并让连队做好行军的准备。因为所有的车辆都留在了SOSMEZO,所以各个连队和分队队部(STAFF)分配到了几匹驮马。这些驮马装满了弹药,口粮和其他从仓库里弄来的装备。部队随后途径HARJA向目的地出发。队伍在晴朗而温暖的月夜中毫无声响地向前运动。我想在天明之前通过1020高地以及部分山谷地段,我估计这些地段都在敌人的密切注意下。天明的时候,各连有了测试他们气力的机会,他们把一个将要参与战斗的奥地利炮兵连拖上了阵地。上午,双方的炮兵都大量开火。我们几乎担心要赶不上山地营所配属的巴伐利亚预备步兵旅突破敌军阵地地行动。尽管步伐很快,当我们到达764高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部队休息的时候,我用电话向SPROESSER少校报告了我们的到达,并得到命令要我们作为旅的预备队运动到672高地;SPROESSER的指挥部就在那儿。到达以后,我先被赋予6连,然后是其余三个重机枪连的指挥权。出于对战斗进程的关心,我们了解到第10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在极其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后在UNGUREANE夺取了第一批罗马尼亚阵地。和所有的预期相反,罗马尼亚人据说在这儿打得很英勇;他们以极端的勇气坚守每一条战壕和每一个掩体。对敌军阵地的突破没有达成。当命令传来要我们和3个步兵连以及一个机枪连继续前进至UNGUREANA(779)以西的一个阵地时,我的部队正准备过夜;帐篷已经被搭起,而士兵们正在煮晚饭。SPROESSER少校出发在前,我带着4个连队跟着他。我们成单路纵队沿着一条长长,湿软的小路吃力地在树林里行进,树林里一片漆黑。照明弹从我们前面的山脊上被发射升空,机枪不时地响起,炮弹轰轰地爆炸。我们很快地到达了目的地。我报告我们已经到达并收到命令在主要道路北边的凹地里宿营。我刚刚给下属指挥员分配了位置和任务,部队还拖着长长的队伍站立在狭窄的小路边上,炮弹开始在斜坡上到处爆炸。罗马尼亚人的火力突袭!在各个方向,炮弹爆炸的闪光映亮了夜空,碎片呼啸着刺破天空,泥土和石块哗哗而下。受惊的驮马带着驮载的货物乱跑。步兵们平卧在斜坡上耐心地忍受着知道这10分钟的集中火力平息下来。幸运的是,我们没有损失。连队迅速前进向他们制定的位置运动。经过白天的劳累,我们裹着大衣和单人帐篷在草地上睡得很好,尽管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第二节对山脊公路弯曲部的进攻, 1917年8月9日天明之前,敌人的新一轮炮兵集火把我们惊醒了。我的副官HAUSSER中尉和我在一块凹地上边宿营。几发炮弹在停留(THETHER)在那儿的驮马周围爆炸。驮码受惊后越过我们的头顶,消失在夜幕中。炮弹一发接一发地在我们周围爆炸,又几发差点就击中了我们。我们一直等到炮火减弱以后才敢冲到一个凹地里,凹地为我们提供了更好的掩护。敌军的火力很快就停止了,但是这次又几个人负伤了,LENZ医生不得不去照料他们。天明时,我一路(MADE MY WAY TO)找到了营指挥所,热咖啡使我从一夜的警觉中恢复过来。接近5点的时候,我们被命令在UNGEREANA南坡向上运动与18巴伐利亚预备团保持水平位置并继续进攻。我们运用交通壕沟以及炮弹坑冒着敌人猛烈的骚扰炮火穿过UNGEREANA西坡。到达山头西南坡上形势稍为缓和的树林地带后,我们感到一阵轻松;随后我得到命令要求我带领1连和2连把敌人从UNGEREANA主峰南侧半英里一个小小的有树林覆盖的平台上赶出去。首先我和右侧的18巴伐利亚预备团建立了联系,该团前一天晚上已经在我们向上100码的地方挖壕据守。不幸的是,我没有获得任何关于罗马尼亚人阵地位置的信息,因为在小平台方向没有派出侦察组。因此我有了第一次机会能审视这片我将要进攻的地形并仔细察看了地图。我们和平台之间是深深的山谷,山谷两侧满是树木和灌木。我派出一个军士带上10个士兵以及一部电话机前去确定敌人的布置情况,15分钟以后我得到报告敌人在平台上的坚固阵地已经被敌人放弃了。一得到这个信息,我马上命令两个连沿电话线成单路向前逼近,占领了被敌人放弃的阵地并布置阵地为全方位防御作准备。我必须牢记敌人随时可能从各个方向进攻夺取这个设施完备的据点。我向SPROESSER少校作了汇报,这时离任务下达不过30分钟(草图23)。上午的主要活动是对南面(OJTOZ 山谷)和东面几乎无路可循的森林区域进行了一次侦察,结果我们抓了两个俘虏。中午时分,我们在平台上被从西面而来的匈牙利HONVED步兵接替了,根据营里的命令,已得到了3连加强的分队将要向北穿过树林到达UNGURGEANE东南1/4英里山脊高处的一个阵地。我们采用了上午所用的警戒措施,派出了一个较强的侦察分队并携带电话机。到达之后,我们又一次采用了收缩防御阵型,布置了全方位警戒。我们和两翼的部队没有直接联系,因此我希望不要有令人不愉快的意外发生。已知敌人在UNGEREANA东侧或东南半英里的主山脊上占领了非常坚固的阵地。在一阵短暂的炮兵弹幕射击后,这些敌军阵地将遭到进攻,敌人将被赶到山脊公路弯曲部以远,UNGEREANA东部一英里的TRASSE。18巴伐利亚预备团将沿着山脊线进攻,WUTTERMBERG山地步兵营将在在该团的南面展开进攻。我的部队将会在前线拥有一片出发阵地以便发起进攻。部队在西面深深的旱沟里休息并用餐时,我向下午将要进攻的敌军阵地派出了几个侦察班。技术军士PFEIFFER带着10个士兵随同最靠南的侦察分队出发了,以便确定敌人是否占领了自山脊公路弯曲部延伸向南的山脊以及其位置和兵力。从敌人在UNGUREANE主峰南侧半英里平台上的阵地判断,我认为敌人在更东面的山坡上并没有很多整合很好的阵地。在我看来,很可能只有那些在高地上和山谷里的阵地是广泛而相互沟通的,在山坡上的其他阵地都不过是有限的甚至是孤立的。在这儿,可以预期能发现敌军防御的弱点。在这儿,一支雄心勃勃的部队将找到通向迅速而有效的成功的道路。向北派出的侦察组报高到处发现了有铁丝网的阵地,同时PFEIFFER报告他们在出发半小时内已经俘获75个罗马尼亚人和5挺机枪。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没有从那个方向听到一声枪响。在电话里,PFEIFFER简洁地想我汇告:“在分队营地东南600码的山谷里敌人露出了一个空档,没有派出哨兵。我们在往下走的时候遇上了他们,我们无声地用步枪攻击了他们并让他们投降。他们毫无武装,因为枪都放在一侧。他们没有任何选择,只好向我们10个人投降。”我向SPROESSER少校报告了PFEIFFER成功的消息,并建议在向山顶发起正面攻击的同时由我带领我的部队突破南坡上那些互不支援的敌军阵地。我进一步建议如果突破能达成的话,我们可以在公路弯曲部向山脊压迫,这样我们就能突进到UNGUREANE东部敌军阵地的后方。SPROESSER少校把我的提议转送给旅里,不久我得到命令要求我带领2连和3连对山坡上的敌阵地进行我提议的进攻。不幸的是,我没有得到任何重机枪。不久,部队沿着PFEIFFER留下的电话线前进,他的班现在成为我们的前卫。PFEIFFER没有找到任何其他敌人的位置。我们沿山谷而下,穿过了一处由DECIDUOUS和密密的灌木构成的森林。山坡很陡,我不得不跟着PFEIFFER,他领着我们往下1200英尺进入OJTOZ山谷(AT THE SCRIFICE OF 1200 FEET OF ELEVATION)。在距离OJTOZ谷底公路不到100码的时候,我赶上了PFERFFER并命令他开始向东北方向的山脊公路弯曲部攀登。HAUSER中尉和我以及几个通信兵上前紧跟在前锋部队之后。很快,情况就显示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我赶紧跑上前。在森林中一块树木不那么密集的地方,PFEIFFER用手指着大约200码以远的罗马尼亚哨兵,他们身后可以看到罗马尼亚人的阵地。敌人把注意力集中在谷底公路两侧的开阔地形上。我们没有打扰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穿过树林覆盖,陡峭的西坡向着山脊公路弯曲部攀登。很显然,我们在登山过程中会碰上罗马尼亚人,因此我命令前卫一旦和敌人接触就寻找掩护并保护其余的部队前进。前卫被禁止开火除非他们受到敌人攻击。我的想法是尽量误导罗马尼亚人以便让他们相信他们碰上的不过是侦察分队,我们可以借此赢得时间完成攀登并为进攻做好准备。我希望借助这些预防措施(PRECAITION)以达成对罗马尼亚人的出其不意。在谷底上方500英尺的地方,前卫部队受到从山坡远处一个阵地发射的火力攻击。按照命令,他们进入掩蔽,没有开火。我迅速安排3连从右侧,2连从左侧准备进攻。密集的灌木使我们有可能完成进攻准备而没有被敌人发现。我的进攻命令如下:“2连越过狭窄的步行小道进行佯攻,一定要让敌人上钩并用步枪火力和手榴弹把他们拖住,充分利用掩护以避免伤亡。攻击沿山坡西侧进行。同时,三连从右侧对敌人阵地进行侧击。我将随三连行动。”一些罗马尼亚人的侦察分队闯进了我们的集结区域迫使我们在完成进攻准备前投入战斗。他们被击退了,我立即命令2连开始进攻。2连遇到了位于他们上方150英尺山坡上的敌阵地。在他们和敌人交火,展开手榴弹战的同时,我和3连向东穿过厚厚的灌木从攀登了300英尺,到达了敌人的侧翼而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敌人大约为排级规模,他们的注意力已被我们的正面攻击所吸引。我们的攻击迫使他们放弃阵地沿山坡向上撤退。由于浓密的丛林地形和视野的限制,我们无法追击,而且我们的进一步推进将使我们进入2连的火力区。因此,我中止了3连的攻击。2连继续压迫撤退之敌,当他们遇到较强抵抗时他们就重复先前的策略。3连也采取了相似的行动。这使撤退中的敌人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掉头反击,而被2连的步枪火力和手榴弹压制在地面上。这些反复的交火提示3连从右侧发动另一次侧击。在8月的太阳底下进行的这种战斗使部队付出了极大的体力,士兵们不得不在陡峭的山坡上背着沉重的背包进行战斗。几个士兵被累垮了。我们把敌人从5个连续的阵地上赶出去直到我和HAUSER中尉以及10来个士兵是仅存的追击部队。敌人的这几个阵地一个比一个强。当罗马尼亚人穿过灌木撤退的时候,我们持续地向他们射击,叫喊并将手榴弹扔向同一侧以避免冲锋的时候为弹片所伤。就这样我们成功地将他们赶过了一个完备的连续阵地而使他们没有稳定下来的机会。在阵地的另一侧,树林不那么密集,地势尽管仍然向上抬起但并不很陡。我们到达了一块林间空地,其右侧和一片长长的的山坡草地相接。在草地的另一边,我们看到有两个罗马尼亚连在东北方向着山冠处的山脊撤退。在右方,一个罗马尼亚山地炮兵连和他们的驮马正向后方撤退,企图迅速到达安全地点。我们从灌木丛里向撤退之敌快速开火,幸运的是,他们不能估计出我们的数量。当敌人消失在在附近山坳里的树林里时,我命令HAUSSER中尉带着所剩的人马继续追击。当山地部队从树林边缘继续前进的时候,一个距离我们1/4英里位于林间空地西北角的罗马尼亚炮兵连从我们的左侧用霰弹向我们开火了。球形弹丸造成的弹雨横扫树林。我们躲在山毛榉寻求掩护。不久,2连和3连的第一批部队上气不接下气地攀上了山坡,我把他们挪到右侧的一个凹地,那儿为他们提供了一点掩护。我们距离攻击目标,山脊公路弯曲部附近的山冠线,只有半英里了。敌人沿陡峭山坡的迅速撤退要求我们不顾士兵的疲惫继续攻击。从UNGUREANE传来的低沉的枪炮声已经持续了一会了。巴伐利亚人以及WURTEMBERG山地营其他部队的攻击似乎正取得进展。我们向着山冠的进一步推进被敌人的步枪和机枪火力阻止。这短暂的间歇给了敌人指挥官一个机会来重新掌握部队并建立一条新的战线。2个连都没有重机枪,这给我造成了困难。我们非常巧妙地利用地形上最微小的不规则点,成功地向山冠以及敌人逐步接近。敌人似乎认识到他们所处阵地的重要性。任何人一暴露就会招徕一阵步枪和机枪火力。PFERFFER技术军士就是这样在我身边不远处观察时腹部受了伤。暮色的来临有利于我们的进展。天黑前不久,隆美尔分队占领了罗马尼亚山冠阵地西侧的高地;这些阵地迄今为止给我们造成了很多麻烦。分队的一部分占领了距离罗马尼亚机枪枪口70码的山脊上的一个小凹地,但不受敌军机枪的威胁(BUT IN DEFILAGE FROM THEM)。步枪手面对北面和东面形成正面进攻态势;其他部队巩固了西侧相邻的橡树林,并面临着北面和西面的敌人。罗马尼亚人理所当然地进行了反击,试图把我们从高地上赶出去,但是活跃的卡宾枪火力迫使进攻者回到他们的出发阵地上。我们象楔子一样插进了山脊公路,切断了东西两侧罗马尼亚阵地之间的联系已经失去了联系。但是千辛万苦在战斗中建立起来的和营里的电话联系被切断了,我只好利用烟火向营里发信号报告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分队在黑暗重默默地进行了重新编组;我们组成了收缩防御阵地并挖掘准备坚守,因为敌人会从各个方向进攻。在接近我指挥位置的橡树林里我留下一个排归自己掌握。在情况允许时,我们尽量将外围阵地向外扩展。我们和营里失去了联系。下午的正面进攻很显然没有取得预期的成果。在山脊公路弯曲部(我们在其东面550码)和UNGREANA之间,双方的交火正如火如荼。我们目前正处在敌军战线后大约1100码的位置。凭借手电筒的光亮,我在一个帐篷里(PUP TENT)向HAUSSER中尉口述了我的战斗报告。我们不能泄露任何亮光,否则马上就会招致敌军的射击。山地兵们展示了超常的勇气。上等兵(LANCE CORPARAL)SCHUMMACHER(2连)和另一个同志用单人帐篷将重伤的BUTTLER军士送到了OJOTZ山谷(高度差1100英尺)。晚上,他们又把军士从当地抬到了SOSMEZO的一个医生那儿,医生立即动了手术因此救了军士一命。考虑到地形的极端困难以及他们在黑暗的夜晚所走过的距离(直线距离8英里AS CROW FLIES),这是一个极大的成就,一个士兵忠贞的最好例子。在完成战地报告前,我已经没有了8月10日黎明时的那种对形势的担忧了,因为向西派出的一个侦察分队和18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的部队取得了联系。下午的时候,巴伐利亚团和山地营的其他部队在炮兵的支援下对敌军发动了正面攻击,但没有取得大的进展。敌人非常英勇地坚守阵地,但是敌我双方都从枪声和火焰信号中清楚地了解到了隆美尔分队的成功。害怕被我们切断的罗马尼亚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撤出了UNGREANA和山脊公路弯曲部之间的阵地,并向东北方向的山坡撤退,这个山坡一直导向SLANIC山谷。午夜前,我派了一个通信兵将战斗报告送往在UNGEREANE的营部。同时我命令架设一条新的电话线。天很凉,我穿着被汗浸透的衣服感到发冷,凌晨2点的时候我不得不起身踱来踱去取暖。我和HAUSSER中尉到一线观察了对面的敌军阵地。敌军阵地距离我们大约有90码,位于一个被树林覆盖的小高地(所谓的橡树萌生林COPSE)的东面。由于补给困难,我禁止士兵们做无谓的射击,因此敌人显得非常地漫不经心。敌军哨兵在他们的哨所里大模大样的走来走去,好像这是最和平的时期,在东面逐渐变亮的天际映照下尤其惹人注意。对他们射击简直是太简单了,但我决定等一等。天大亮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东面的罗马尼亚人控制了宽大的正面,他们的阵地连续不断,从PETREI山峰向被延伸到橡树萌生林。作者观察:在8月8日及9日夜晚,罗马尼亚炮兵对担当预备队的隆美尔分队所处的阵地进行了炮击,并造成了一些损失。如果部队当时挖掘了工事的话,可以减少这些伤亡。8月9日,侦察班作了战斗侦察,并在身后架设了电话线。在树林覆盖的山区,这样的侦察行动被证明效果很好。我可以在侦察班前进时随时给他们打电话,可以在几分钟内获取信息,给侦察班下达新的命令或召回部分部队,还可以率领大部队沿他们留下的电话迅速前进,占领阵地。在山区,采用通信员送信通常太消耗时间,因而未被采用。这种行动的前提条件是拥有充足的电话线。在对陡峭山坡上的树林所作的艰难进攻中,我们用活跃的步枪火力,喊叫以及投掷手榴弹拖住了处在较高阵地上的敌军,分散了他们对我军主攻方向的注意力并诱使他们错误地使用了预备力量。3连在敌人侧后的楔入导致了敌人的迅速崩溃。我们用同样的方式一个接一个连续夺取了5个阵地,最后一个阵地上的敌人居然有2个连之多。对这些阵地的进攻丝丝入扣,敌人几乎没有时间进行重新组织。尽管敌人在数量和装备上占据优势-他们有很多的机枪和山地枪(MOUTAIN GUN),隆美尔分队利用最微小的不规则地形,成功地夺取并守住了位于敌人战线后方1100码的山冠上的高地。(害怕被我们切断)敌人被迫于夜间放弃了处在18巴伐利亚预备团和山地营其他部队正面进攻下的阵地。攻击成功后,隆美尔分队迅速地挖掘工事并布置了全向防御阵地。如果没有工事作业,我们将会在敌军火力以及其反冲击下受到严重损失。我们的伤亡是2个死亡,5个重伤,10个轻伤。第三节1917年8月10日的进攻8月10日,凌晨6点,和营里的电话联系已经接通了。从事务军官(ADMINISTRATIVE OFFICER)的嘴里,我了解到SPROESSER少校和WURTTEMBERG山地营的其他部队已经到达;由于隆美尔分队在8月9日的完全成功,他给予我们充分的凭价。然后,我让自己熟悉了一下分队在东线所面临的环境。那儿的罗马尼亚哨兵即使在大白天也漫不经心。实际上,在PETREI高地和橡树萌生林之间,有一些罗马尼亚驻防部队正在他们前一天所挖的阵地边上晒太阳。隆美尔分队的哨兵和驻防部队有严格的命令不让自己暴露给敌人,并只有在受到敌人攻击时才能开枪。敌军阵地从PETREI高地(693)光突突的西坡沿着山脊延伸,向着橡树萌生林地势逐渐高起。山脊上只有几丛灌木,但橡树萌生林阵地本身好像被加固了,他的地形控制着南面,西面,北面的区域。敌人在橡树林北部的阵地从山谷沿灌木林一直向着SLANIC深深的峡谷延伸。这些阵地由小型的单个掩体工事(NEST)以及较大的据点构成,所有阵地都能相互支援,并控制了他们面前光秃秃的山坡。根据7点过后不久到达的旅里的命令,山地营将要继续进攻夺取674高地西部几百码的公路弯曲部。我们不得不再次将敌人从他们的阵地上赶跑。这次进攻将在没有炮兵支援的情况下进行,因为炮兵没有足够的时间向前转移阵地。SPROESSE少校详细地指示我如何准备及进行这次行动,并将1,2,6连以及2,3重机枪连交予我指挥。这使我指挥的是相当大的一支部队。我的进攻计划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用重机枪火力打击毫无疑心的敌人,迫使驻扎在橡树林南面400码的敌人转移到橡树林北面300码的地方寻求掩护并把他们拖在那儿;同时使用部分部队在橡树林一带取得突破,把敌人压迫到橡树林的左右两侧并阻断他们的退路。我在这些行动成功之后,使用我的主要力量,做最后突破然后杀到674高地。准备工作使人疲惫并很消耗时间。上午,我亲自布置隐蔽了10挺重机枪,为避免地方的观察,我们绕了个大圈把他们送上了机枪阵地。其中一些被布置在一线后方树林覆盖的高地山冠上,其余的布置在南坡上的小溪和山坳里(RILL AND FOLD)。我给每挺机枪分配了目标,并制定了他们在进攻前,进攻时,进攻后分别所需遵守的机枪开火时刻表。接近11点的时候,隆美尔分队的其他部队完成了他们的准备。我选择了橡树林南缘作为突破点。出击部队(1,3,6连,以及一个重机枪连)静静地躲在橡树林南面90码的一个凹地里。我向辅攻部队(3连),佯攻的3连一部,以及主攻部队发出了命令和指示。12点准,我向基准机枪排发出了事先约好的开火信号。几秒钟后,10挺重机枪都开火了,各自集中射击橡树林阵地上的某一处。为了误导敌人并引起他们沟通的忙乱,在机枪开火的同时3连的左翼排尽力喊叫并将无数的手榴弹投进了橡树林的西北角。为了将伤亡降至最低,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掩护下进行。罗马尼亚人毫不延迟地还击了。在左翼排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中,3连的攻击部队利用向手榴弹爆炸引起烟雾的部分掩蔽作用向前冲击了100码,由山脊公路后冲到了橡树林的西南角。布置在阵地后方的重机枪在给予敌人阵地狠狠打击后, 被命令逐步将(TRAIN)火力转移到左右两侧,将中间的区域留给了突击部队。我和参谋们紧紧地跟在以双人队形默默前进的主攻部队后面,决心尽快完成这个任务(AT HAND)。3连其余的部队以及一个重机枪排紧随其后。四周都想起了爆炸声和枪声。开火后大约两分钟,我们的重机枪仍在扫射,我们从左侧接近山脊公路的地方传来了SAVAGE战斗的声音。同时我们的攻击部突进了橡树林,在敌人战壕里遇到了敌人的第一次正经抵抗。这并没有花费山地部队多少时间。每当前进受阻的时候,他们就放弃掩护向敌军阵地发起冲锋。他们得到了重机枪排的有利支援。重机枪排这时已经推进到橡树林的南部边缘,他们迅速假设起机枪,从左侧用机枪火力将攻击部队正前方的敌人死死地压制住。我的一个参谋不慌不忙(ORDERLY)地一枪击中一个罗马尼亚人的头部,当时他正从左侧距离我50英尺的地方向我瞄准。我们占领橡树林不久,罗马尼亚人就发动了有力的反击。跟随部队冲在前面地重机枪这时都处在不利位置而不能有效地对敌射击,布置在进攻出发地的重机枪地火力范围也不能抵达东北面地反斜坡。敌人很快冲到了投掷手榴弹地距离,激烈的卡宾枪和手榴弹交火随后爆发,甚至连参谋人员也不得不参与战斗。虽然敌人在数量上占有优势,我们顽强地守卫着被我们夺取地阵地。几分钟以后,我们地一挺重机枪进入开火位置,形式很快对我们有利起来。这使我能够重新行使我对分队的指挥。3连一部和一个重机枪排确保了我们橡树林南面和北面地安全。我命令其他部队(1,6连以及由于突破成功而可供使用地两个重机枪排)向674高地方向突破山脊。部分重机枪将敌人压制在橡树林阵地地两侧,其他的重机枪封锁了敌军阵地缺口两侧的阵地(SHOULDER),使主攻部队能对山脊发起冲击而不必顾虑其他方向的敌军火力。674高地是我们的唯一目标,我们以连队为单位组成纵队,一连在前面以轻快地步伐领着路。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1连的先头部队很快到达了674高地西面的一个小山包。我紧随着他们正要穿过一个凹地时候,一阵机枪火力从右侧射过来,迫使我猛扑在地。子弹在TURF上打出一些孔。这些机枪火力应该是从674高地东南900码地山坡上发出的,距离我们约有1300码。我躲在一个小小的MOUND后面,准备一等机枪火力LIFT就向前冲。突然有一颗子弹从后面集中了我的左前臂,鲜血喷涌而出。我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罗马尼亚小组正从90码以外地灌木后向我和几个1连地士兵射击。为了摆脱这个危险的区域,我呈之字向小山包冲去。小山包上地几个一连的士兵被迫孤军奋战10分钟,直到紧跟着我们的部队经过肉搏打退了西面的罗马尼亚人。指挥罗马尼亚部队的法国军官不停地喊“杀了这些德国狗”,直到一颗子弹从近距离击中了他。激烈的战斗也在我们侧后展开了(FARTHER BACK)。罗马尼亚人从最初的惊恐中恢复过来,试图通过使用局部预备队反击来夺回失去的阵地。感谢山地营士兵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军官们的充沛精力(ENERGY),我们才能左右局势(THE DECISION IS OURS)。1连和6连夺取了674高地,没有遇到进一步的抵抗。于此同时, LENZ医生给我的手臂上了绷带。随后我命令部队占据已被夺取的地形并重新组织。命令如下:“6连和加强的ALDINGER重机枪排,占据674高地。所有我指挥下的部队占据674高地以西400码,山脊稍向北的大凹地。”我忍着巨痛以及失血引起的疲倦,继续指挥部队。SPROESSER少校从电话里得知了我们的成功。大约在这时,我们看到从COSN峰方向有一支长长的队伍在山脊公路上向我们行进。我们组织起防御,不用下命令,士兵们已经用铲子挖掘起来。我紧急要求炮兵向接近的敌军炮击,但是我的请求不能得到满足,因为所有的炮兵连都在向前转移阵地。敌人没有受到阻击,走得越来越进UNHINDERED。GOSSLER上尉带着WURTEMBERG山地营的其他连队赶到了,我们划分了了指挥权限。隆美尔分队的5,6连以及ALDINGER重机枪排构成,驻守第一线,2,3连以及第3重机枪连作为二线守卫部队;GOSSLER得到了1,4连以及第1重机枪营。他的分队在674高地以西300码,山脊公路略微以南的地方挖壕据守。和我们的预期相反,从COSNA方向开来的罗马尼亚部队并没有对我们在674附近的新战线进行反击。他们只满足于用侦察分队对我们的阵地进行试探,当然他们被轻易地击退了。然后,罗马尼亚人占领了正对着5,6连的山脊。他们的阵地在半英里以外,长度大约有2200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必要增加一线的防守兵力。5连和6连合起来有700码的正面,他们的侧翼敞开,形成曲线弯向后方。GOSSLER分队和6连相互接触,保证了南坡的安全,我分队的其他部队则保障了5连的北翼。我们布置了成系统的有相当纵深的外围哨所,这进一步增强了被占领区域的整体防御。大约下午3时,罗马尼亚人从PETREI山西坡延伸线上的阵地通过橡树林撤到了SLANIC西侧。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和两侧的友邻部队取得联系的。罗马尼亚人开始了猛烈的炮击,很快我们的电话联系就被切断了,通信兵也不能活动;猛烈的炮击分割(CUT UP)了橡树林和674高地之间山脊公路两侧的地形。和5,6连之间的电话联系反复地切断而后又被恢复,这对于电话班来说是个艰难而危险的任务。火力持续了整个下午,没有半点减弱。幸运的是,炮火对一线的连队和预备区域的连队都没有造成很大的不便。下午晚些时候,奥地利炮兵显示了威力。值得一提的是,一颗305MM的炮弹集中COSNA主峰,在一群人当中爆炸(后来得知是一群罗马尼亚和法国军官)。我分队在进攻和随后的炮击中的伤亡很低。在炮击正在进行的时候,我在674高地以西400码的一个斜坡上起草了关于橡树林-674高地行动的战斗报告。敌军炮火一直等到天黑才停止,这时我们的后勤大车队(PACK TRAIN)送上了口粮和弹药。失血使我感到很精疲力尽,打紧绷带的手臂和肩膀上的外套妨碍了我的一举一动。我考虑放弃对分队的指挥, 但是分队的困难处境促使我暂时留在指挥所里。更多的部队被置于SPROESSER少校的指挥下。他的指挥所位于674高地西南200码的一个橡树林子里。那儿也是SPROESSER集团的预备队(18巴伐利亚步兵团的部队)以及炮兵联络官观察所的所在。夜幕来临了。作者观察:1917年8月10日,隆美尔分队在没有炮兵或迫击炮火力支援下进攻了罗马尼亚人坚固的控制性阵地。我们只有重机枪火力。攻击很成功,而我们的伤亡很小,因为:1,我们对3连攻击部队预定要突破的那部分敌军阵地事先用重机枪火力进行了集中扫射;2,我们在最初的攻击过程中及攻击后成功地把敌人压制住了。在8月10日,罗马尼亚人没有犯他们在前一天所犯的错误,他们没有忽略在山坡上的阵地。从半山腰突破敌人的阵地将毫无意义,以为此处地形开阔,敌人可以轻易地从周围的高地上用重机枪火力封锁这种攻击。我们必须沿着山脊攻击敌军。战斗侦察:在8月10日晚以及凌晨的最初几个小时,对敌方地形的敏锐观察产生了良好的效果。我们准确地确定)ASERTAIN)了敌军前进阵地的配备以及敌守卫部队的惯用动作(BEHAVIOR)。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而使他们对我们的准备工作产生好奇,我们没有派出侦察班。然而,敌军犯了大错,他们没有观察他们阵地前沿的地形,并表现出对战斗毫无准备的态度(暴露的哨兵,守卫部队留在掩体外)。因此我们的攻击对于他们来说象闪电一样突然迅速(THUNDERBOLT)。几挺重机枪为3连攻击组打开了一条通往橡树林的通道。从突破点以西200码阵地上发射的重机枪火力先覆盖了橡树林里的敌人,然后火力向左右两侧转移,这样就避免了误击3连的突击班。在随后的战斗中,这些重机枪令人赞叹用火力准确射击攻击部队近前方的敌军,支援部队连续攻占了敌军阵地(ROLL UP)。处于完全隐蔽状态的部队在突破口左侧100码进行了佯攻,佯攻部队用手榴弹和喊叫声吸引了敌人,使橡树林里的敌人将防御火力消耗在错误的方向并过早地动用了预备队。这次佯攻完全达到了帮助主攻部队前进的目的,自身没有任何伤亡。我们在橡树林的突破后,敌人迅速而有技巧地从东北方向进行了反击,但是山地步兵在防御中证明了他们优越的战斗力(打退了敌人的反击)。罗马尼亚预备队占领了位于一片连续阵地后方高地的山冠,但是敌军显然没有对我们的突破没有准备,他们在掩体里被我们所压倒。在敌军试图进行防御或反击的部分,他们很快被山地部队的强大力量所征服,5个连的部队通过突破口开进,身后还跟着GOSSLER分队以及其他4个连队。我们完全具备突袭所必须的部队。在夺取目标后,我们进入防御。一线部队在良好的掩蔽下挖掘了工事。从预备连队派出的战斗哨所稳定了向南北方敞开的侧翼。派出侦察班到远距离并不明智,他们可能轻易地被靠后罗马尼亚阵地上的敌人打死或俘获。另外,敌方的地形已经被我们从各个观察所彻底地研究透了。在到达目的地后不久,部队撤离了橡树林和674高地间的山脊。我们在地形的不规则处挖掘了横向工事,敌军下午发射的猛烈炮兵火力几乎没有造成任何损失。隆美尔分队沿山脊进行的进攻迫使敌人在下午撤离了已经被突破的阵地转移。敌军的指挥不是很积极,这使他们只能进行防御而不能进行坚决的反击,即使他们有很多的预备部队和炮兵火力,而且北部的地形和南部一样有利于反击的一方。第四节1917年8月11日,突击COSNA峰前线很安静,甚至连罗马尼亚侦察班都没来打扰我们。接近晚上10点的时候,SPROSESER少校同志我旅里决定于第二天早上11点在炮兵支援下进攻COSNA峰,少校并征求我的意见。从地形判断,从西部和西北部进攻最为有利,因为这儿的山脊最高处没有树木覆盖可以轻易地得到炮兵和重机枪的火力支援。此外,山脊公路北面的地形上有很多山窝窝,这为攻击部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通道。尽管我受了伤,SPROESSER少校还是要求我多留一天指挥从西部和西北部进攻的部队。2,3,5,6山地连,第3重机枪连以及第11预备步兵团的第1机枪连被赋予我指挥。于此同时,GOSSLER上尉指挥下的南部攻击集团(1,4山地连,第18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的2,3营)将从南部或西南部途径647高地和692高地进攻COSNA峰。这个崭新而艰巨的任务吸引了我,因此我留在了部队。晚上我几乎没有睡着,我的伤口依然做痛,而且因为白天的事我感到很兴奋,更不要说我的注意力完全被第二天的任务吸引了。天明之前,我叫醒HAUSSER中尉,一起前往5连和6连。在清晨的亮光里,我们观察了地形并为准备了进攻预设方案。在我们前进阵地以东半英里的下一个山脊上,敌人的阵地横跨山脊公路。敌军哨兵隐藏在树木后边或灌木从里。公路以北,我们在一个新近挖掘的阵地上发现了一个相当紧凑的散兵线(SKIRMISH)。敌军守卫部队成堆地站在一起。双方都没有开枪打破黎明时分的宁静。我们的阵地隐蔽地很好,难得为敌人一见。进攻通道比我预想的要不利。正面和南面的山坡草地不能为我们提供掩护以躲避敌军火力。山脊公路北面700-900码的地形显得更有利。在山脊和PICIORUL之间的山坡草地上散布着相当大,相当浓密的灌木丛。5连侧面的PICIORUL(652)位于公路北面1英里,覆盖着大块的落叶林(DECIDUOUS)。在升起的阳光中,尖锐的COSNA峰依稀可见,俯视着周围的地形。他就是我们在8月11日所要攻击的目标。我们能成功吗?我们必须成功!我淡忘了受伤的手臂,因为我手里有6个连可以用来攻击敌人。我以自信和新的力量继续面对(GO ABOUT)困难和责任。我为夜间做好了安排。值得一提的是,侦察班和GOSSLER分队取得了联系。各个连队收到了关于各自任务的指示。我太疲惫了以至于不能够提交一份战地报告给SPOESSER集群。通过我的新副官SCHUSTER中尉,我作了一个有关今天战斗过程的口头报告。尽管很疲劳,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休息。午夜前一小时,无数的手榴弹在6连的阵地上爆炸。叫喊声,步枪和机枪的射击声四处回荡。不等报告,我立即和3连向受威胁的阵地方向发起反击,但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6连已经牢牢的控制了局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罗马尼亚攻击分队发起的突然袭击使6连吃了一惊,但是被警惕的士兵击退了。在攻击当中,有一些属于第11预备步兵团重机枪连的机枪手被敌人俘虏了。作者观察:根据早间的单独侦察,我制定了8月11日的攻击方案。由于开阔地形的存在,在重机枪和炮兵支援下跨越山脊公路而发起攻击的方案被否定了。我们可能过早地被敌人发现,在遭受严重伤亡后而被击退。罗马尼亚人从前几天的战斗中学到了一些东西,他们设立了战斗哨所为主阵地提供警戒。通过敏锐的观察,我们在向敌人阵地接近的过程中,数次发现了这些哨所。如果不是我们的部队习惯于严格的战斗纪律,我绝对不敢带领他们在白天摸索着穿过敌人的战斗哨所。在山区进行这种侧翼行军所需的时间和空间判断是最困难的。除去地形,敌人出乎意料的出现也增加了我们的困难。在进攻中,我们和炮兵的合作并没有实现,因为电话线在关键时刻被切断了。否则,炮兵也许能为隆美尔分队在困难条件下进行的攻击提供良好的火力支援。我们使用预备队应付了突破成功以后所出现的极端困难局面。对优势敌军侧后翼的猛击使情况发生了有利于我们的转变。在这个过程中,事先交给JUNG的“进攻时刻表”发挥了极端重要的作用,因为JUNG早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向逃跑的敌人射击,并派出部分部队紧紧地追击他们,但很快被制高点上的敌军火力所阻。当精疲力尽的部队休息的时候,我们派出了议和侦察班探索前往COSNA主峰阵地的通路。电话线再一次被证明非常有价值。中午时分对敌人阵地的突破,以及晚间对主峰阵地的突破都没有得到后方阵地炮兵火重机枪火力的支援。只有位于一线的机枪用火力覆盖了突破口。手榴弹班又一次分散了敌军守卫部队的火力。我们在突破过程中的伤亡非常小。后方的罗马尼亚阵地接收了在我们的两次突破中后撤的敌人,并阻挡了我们的追击。继续接第四节1917年8月12日的战斗午夜过后不久,天空中升起了满月。派出寻找GOSSLER分队的侦察班报告,该分队的左翼正位于COSNA主峰东南半英里的地方。GOSSLER分队遭受了严重损失,并要求紧急支援,因为敌人就在600码以外,而且占领了坚固的阵地。凌晨1时,我和属下的一些军官前出侦察,以便观察右半部阵地前方的地形。我意图用一个连在天明前封闭右翼和GOSSLER分队之间的空档,同时把阵地前移到可以对COSNA以东的敌军阵地发起突击的距离之内,但是SPROESSER少校不同意这么做。他命令两个巴伐利亚营在黎明时分突破COSNA山东北的敌军阵地,并由我指挥山地营一部作为2线部队跟随其后,尽量向NICORESTI扩大突破成果。天还没亮,我们就受到西北方向密集敌军炮火的轰击,也就是说,敌人从我们的左后部向我们炮击。敌军炮兵阵地设置在SLANIC山谷另一侧的高地上。炮弹的碎片杀伤效果轻微,但在松软(LOAMY)的土壤里炸开了直径20-26英尺,深约10英尺的一个个大坑。大块的泥土在方圆100码的区域内纷纷落下(LUMPS OF EARTH FELL)。睡觉是不可能的了,一旦炮弹落得太近,我们只好转移。东面和北面的敌炮兵也选择了COSNA山作为靶子,这使敌军的炮火大大增强了,主峰周围阵地上的情况糟糕地难以忍受。拂晓前不久,配属给SPROESSER少校的两个匈牙利HONVED营到达了主峰。其中的一个营在抵达后进行了作战部署,尽管没有得到命令进攻东面的敌军阵地,他们还是擅自穿越我们分队继续前进。他们遭受了重大损失,并使敌军炮火变得更加猛烈。当我带领我的分队离开这个危险区域时,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属下的部队包括5连,2连,3连,第3机枪连,一个HONVED步枪连以及一个HONVED机枪连。2个巴伐利亚营已经先于我们出发,执行在天明前突破COSAN西北敌军阵地的任务。一旦突破成功,通往平原地区的道路将向我们敞开,并促成OJTOZ山谷南北两侧山区内罗马尼亚战线的崩溃。大约在主峰往下600码,我们成长长的单路纵队穿过COSNA的西坡,不时地受到各种口径敌军炮弹的威胁,这些炮弹毫无规律地在我们周围爆炸。但是,在清晨凉爽的空气里行军使我们精神焕发。在陡坡上稀疏的灌木中穿行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COSNA主峰北侧和491高地之间的山脊。东南坡上满是高大的杉树,小块而连续的杉树林一直向下往左侧延伸。透过杉树林,我们可以鸟瞰COSNA山东北面的罗马尼亚阵地,那正是巴伐利亚营所要穿越的区域。这些阵地拥有完备的战壕,阵地前方有着连续宽大的障碍物,无数的交通壕穿越光秃秃的山脊通向东坡上的树林。我们和敌军阵地之间有一个小山沟,其宽度随着向西走而变宽,山沟里满是小树(BRUSHWOOD)。这些阵地还没有被我方占领。距我们北面1200-1600码,我们看到巴伐利亚营的部队占据了敌军阵地前一条宽阔的山沟,并和对面阵地上的敌军展开了激战。我们穿过一群第18预备步兵团的伤员,他们一致地告诉我们前方战况不佳。他们的先头营和敌人阵地突然遭遇(CAME UPON),小型武器火力造成他们损失惨重(大约300人受伤)。突破敌人阵地的企图失败了。根据这些报告,我命令我的分队散开休息。利用我们在前进时铺设的电话线,我向SPROESSER少校通报了目前COSNA山北侧的局势。我大胆地提出,既然巴伐利亚营的攻击没有成功,我们只有在强大炮兵的支援下才有机会攻占位于COSNA山东北侧的这些构筑良好的敌军阵地。我们得到承诺会在上午得到炮兵支援。由于前线没有炮兵观察员,我自告奋勇地从我的当前阵地(一个很好的观察位置),为炮火支援提供指引。我们审视了下行进入凹地而不被敌人发现的可能性,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掩蔽通道。这儿的树木分布地很稀疏。11点30分,我发出了首个炮火校正指令;同时分队开始以多路队形往下攀行,各人之间保持20步间距。我的意图是在短暂而猛烈的密集炮火准备后,粉碎COSNA主峰东北方500码的敌军阵地。校正炮兵火力是个缓慢的过程,最终我引导一个奥地利榴弹炮连的炮火集中在敌军阵地上,但却不幸地听说由于炮兵转换阵地以及弹药短缺,所有的炮兵将不得不停火。此时,隆美尔分队冒着敌人活跃的炮火抵达了凹地的东南部,敌军并没有忽略我们这700个人的动向。我们发现自己正正处在一簇簇的灌木之间,距离敌人设置的障碍物大约有300码,并在敌军的视线之外。在往下攀爬的过程中,有一个士兵受了轻伤。我循山坡而下前往分队,一路上发现部队已经假设了电话线。情况并不令人乐观。我们不会考虑在缺乏炮兵支援的情况下进攻这些警觉之敌,这些具有铁丝网防护的阵地非常坚固。在大白天越过COSNA山的东北坡撤退同样没有吸引力,因为敌人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我们并用炮兵和重机枪火力狠击我们。士兵们在下山时可以跑地很快,但是上坡时确只能缓慢挪动,而成为罗马尼亚炮兵和重机枪的绝好靶子。如果敌军决定使用野战炮(ARTILLARY)和迫击炮对凹地进行猛烈打击的话,我们将无可避免地蒙受重大损失。尽管形势不利,我决定在没有炮兵支援的情况下进攻敌军阵地。我知道我的士兵可以完成任务,再则我们宁为刀俎不为鱼肉。经验丰富的侦察班仔细地辨认出敌军设置的障碍以及其后的敌军阵地。为了在可预见的敌军炮火下突进,我命令部队通过灌木前移到距离敌军阵地200码内,并在当地的一些小山沟里完成了攻击准备。两个机枪连正位于右侧山坡较高的阵地上,以备提供支援火力。侦察结果没有让人失望,没有迹象表明敌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进攻企图。当我正要命令机枪连进入指定位置时,SPROESSER少校通过电话向我传达了如下命令:“俄国人已经突破了SLANIC山谷北侧,将会出现在我们后方。隆美尔分队和两个巴伐利亚营立即向COSNA山以西的山脊撤退。”SPROESSER集群的参谋部正向那儿运动,我被要求将此命令转达给第18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的1营和3营,并掩护他们撤退。很显然,大白天在敌人的注视下从凹地里撤退是最大的挑战。一旦敌人觉察到我们后退,他们就会用炮兵或机枪火力袭击我们。无论那种情况都将给我们造成无可避免的损失。俄国人并不让我很担心,因为我希望我们能先于他们到达山脊。否则,我们不得不用迅猛的动作将他们打下去。两个匈牙利HONVED连在山地营的WERNER中尉指挥下,沿COSNA山的东北坡(正处在阴影里)向主峰前进。我亲自带领其余的四个连在矮木丛(UNDERBUSH)里摸索前进,先朝着491高地,尔后转向司令部山推进。就在我们抵达491高地之前,敌军的机枪火力造成了几个士兵轻伤。一到达491高地的附近区域,我就派出3连占领了山脊的较低部分(788-491),并试图和两个巴伐利亚营建立联系。先前我派了一个军官向这两个营转达来自SPROESSER集团的命令。不幸的是,和他们的电话联系中断了,我无法继续了解他们地情况。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电话里听到一些关于491高地的消息,指挥部(SPROESSER集团??)基于最新战报,对局势的估计似乎比先前半小时要乐观。此后,我派2连沿最短的路径朝一处由司令部山包向北引伸而出的山脊运动。该连将负责司令部山包以北600码处的山脊,并承担SLANIC山谷方向的警戒和侦察。我命令除去3连外的所有部队向司令部山包开进,我则留在了3连。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巴伐利亚营成功地和敌人脱离了接触。有鉴于此,我随即带领3连向COSNA山出发。1连和6连仍然留在COSNA主峰,逐渐增强的炮击把阵地变地象天花一样坑坑洼洼,满是大小不等的弹坑。我把3连留在主峰以增强守卫部队,自己返回司令部山包报告,并请求许可前往医院。我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感到自己已经不能继续承担指挥部队的重任。左臂上的绷带自从一早以来就没有更换,因此我放弃了对部队的指挥,跑到指挥所附近试图休息一会。夜色漆黑,这是个温暖的夏夜。第5节1917年8月13-18日的防御午夜前不久,SPROESSER少校召我到指挥部,那儿已经聚集了一大帮军官。SPROESSER少校告诉我形势非常不利,第70匈牙利HONVED师一些被隔断的部队(帝国皇家轻骑兵(UHLANS)第3骑兵连,帝国皇家重骑兵第一骑兵连,第1HONVED连)向我们发来报告说:在下午,强大的俄国和罗马尼亚部队在SLANIC山谷北侧及以北区域突破了师的防御,并准备向COSNA-UNGUREANA之间的山脊南进。我们只能认为在某些条件下,SPROESSER集群可能被敌军隔断,因为我们在UNGUREABA附近地区没有部队。我被点名要求发表我的看法。我认为敌军对COSNA-UNGUREANA一线的夜袭是极不可能的,敌军最早的攻击将在4个小时之后的黎明时分。依靠本集群的5个营,坚守COSNA-UNGUREANA一线是可能的,守住这些阵地对总体局势至关重要。不论在任何条件下,我都不会仅仅依据一些不利的战报就消极地放弃耗费大量资源和鲜血才夺取的阵地。我建议部队立即进行以下重组:“山地营承担COSNA山,司令部山,以及远至674高地的山脊防御。集群的其他营占领并坚守674高地和UNGUREANA之间的山脊。所有部队的侦察和警戒分队应该尽量向SLANIC山谷推进扩展。”对于山地营的部署,我提议:“由一个排和加强的重机枪构筑几个战斗哨所,占领COSNA山的南侧;主峰上满是弹坑的部分不予占领,并向东南和东部派出侦察组。一个排和一个重机枪排占据司令部山以防止敌军占领COSNA主峰。位于COSNA山和674高地之间向北延伸的两条山脊各由一个步枪连防守,并向北部派出侦察组。其余所有的部队在司令部山的东南侧集合,由指挥员支配。”SPROESSER少校接受了我的建议,并敦促我担负山地营所属区域的防御,因为是我攻占了这些地方。出于局势的严重性,对山地营的担心,以及这项艰巨使命的挑战性,我接受了这个新的重担。集群发出了重组的口头命令,并被立即执行了。我掌握了以下部队可供防御COSNA地段:1,2,3,5,6步枪连,山地营的第3机枪连,第11预备步兵团的第3连及其所属的6挺重机枪。集群的参谋部正向UNGUEEANA东北一英里,山脊公路弯曲部边上的橡树林后撤。我和我属下的连长们详细地讨论了总体局势,尤其是山地营面临的任务。然后,我快速地发布了以下连续命令:“3连立即从COSAN山向司令部山运动,并抽调一个排,扔掉背包,在第11预备团3连6挺轻机枪的支援下接替COSNA山上的1连。该加强排应该占领有树林覆盖的南部山脊,并向COSAN山东侧的敌军阵地进行侦察。如果敌人发起攻击,该排应该尽可能地长久地坚守阵地,只有在面临被包围的情况下才能向司令部山后撤。我会给排长口头指令。”“3连的另一个排以及ALBRECHT重机枪排,在司令部山凭借工事用火力覆盖COSNA主峰上弹坑遍布的地段以及其西坡。他们要防止敌军在日间通过COSNA山没有掩蔽的地段威胁左翼的战斗哨所。”“2连占领司令部山以北700码的的小山包(后来被叫做俄国山),并向SLANIC山谷方向侦察,通过侦察班和COSNA山上的战斗哨所保持夜间联系。该连将在COSNA西北侧的山坡上构筑大型篝火以诱导敌人分散他们的炮兵火力,并要求整晚都点燃这些火堆。”“5连在重机枪排的增援下占领674高地西北半英里的山包,准备全方位防御;然后向SLANIC山谷侦察,并和2连以及其他在674高地和PICIORUL区域的部队保持联系。为欺骗敌人并分散他们的炮火,要求该连在司令部山西北半英里的凹地里架起几个巨大的火堆,并使这些火堆整晚保持燃烧状态。”“3连的一个排,ALDINGE重机枪排,山地营的1连和6连,在位于司令部山及其西南1/4英里下坡之间的区域担任预备队,并向GROZESTI派出警戒和侦察分队。更详细的命令将于晚些时候发布。“分队指挥所位于司令部山以西60码。由通信排铺设通往战斗哨所,2连和5连的电话联系。”下属部队首长复述了赋予他们的命令,大家变得忙碌起来。山地营的各连跟随巴伐利亚营和HONVED师的部队向后撤退。想睡一觉是不可能的,各个命令必须就地下达以符合当地的情况。我们化了3个小时才使各连进入新的阵地。COSNA山上以及司令部山西北凹地里的篝火熊熊燃烧;和各个部队的电话联系也架设起来了。进入阵地的部队努力地挖掘工事,预备队则乘机休息。侦察分队没有发回任何预警。我的参谋部由两名军官组成,SCHUSTER中尉是我的副官,WERNER中尉是事务官(ADMINISTRATIVE OFICER)。接近凌晨5点,一些炮兵观察员抵达,包括匈牙利少尉ZEIDLER;我和他们一起前往COSAN山上的战斗哨所。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我们恰好到达了3连的ALLGAUER排。根据命令,ALLGAUER排布置在从COSNA主峰向南延伸的陡峭山脊上。阵地的侧翼是主峰以南200码的一片浓密树林的边缘。穿过晨雾,可以看见罗马尼亚人的阵地。这些阵地大约有350英尺宽,位于半英里外毫无遮盖的山脊上。我们可以看见敌军守卫部队钢盔的反光,但是他们没有向我们射击。一晚上没有休息的部队,躺在刚刚挖好的散兵坑里睡着了,只有哨兵密切地注视着敌人方向的一举一动。该排阵地正面的山坡向着东面急剧倾斜,山坡上满是矮矮的灌木。山脊本身和西侧山坡上是高大的树木,很少甚至没有任何可供掩蔽的低矮植被(UNDERGROWTH)。当我正和炮兵观察员们讨论紧急弹幕射击以及骚扰射击时,多处哨兵同时报告“罗马尼亚人离开阵地,成散兵队形向COSNA山前进。”不久,罗马尼亚人以机枪火力对山脊一线展开猛烈射击,密集的炮火开始落到司令部山上。我接通了我们的炮兵,要求他们对COSNA山以东的罗马尼亚阵地进行骚扰炮击,因为越来越多的敌军部队正从那儿向我们进发。同时,又有报告传来,“强大的敌军部队正从右侧向山脊攀登。”无数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活跃的卡宾枪,机枪火力证实了这个消息。由于忽略了对陡峭的东坡的警惕,我们受到了惩罚。通过电话,我命令3连的预备排和ALDINGER的机枪排成两路队伍向前增援战斗哨所。随后,我向集群请求炮兵进行紧急弹幕射击。我在前线转了一圈,发现罗马尼亚人已经在山脊上取得了立足点,并从侧翼向战斗哨所射击。敌人所有的正面进攻都被打退了,我们的炮兵狠狠打击了在毫无掩蔽山坡上的敌军增援部队。在左侧,从司令部山上发射的重机枪和步枪火力阻止了罗马尼亚人越过COSNA主峰或其西北侧山坡,同时也支援了左翼的战斗哨所。我命令技术军士ALLGAUER不惜代价坚守阵地,直到增援部队到来;然后跑步返回,督促增援部队加速行动。司令部山仍然处在敌人猛烈的炮击下,在那儿我碰到了正准备出发的两个增援排。我们一起匆匆地以双重队形向前方急进。枪声和爆炸声大大地增强了,我们希望ALLGAUER能坚持住。在COSNA山和司令部山之间的山窝里,我们碰到了配属给ALLGAUER排的第11预备团3连的几个机枪兵。显然,前方的战况把他们吓坏了。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同情,带上了他们和我们一起前进。在山窝以东100码的地方,我们看到ALLGAUER排全体正向我们走来。ALLGAUER报告大批的罗马尼亚部队沿山坡向上推进,并得到了右侧猛烈的火力支援,所以他被迫放弃阵地。在我的脑海里,从来没有不经殊死搏斗就将COSNA山留给敌人的想法,所以我很快组织部队发起反击。ALDINGER中尉带领两挺重机枪冒着敌人的火力进入位于右方树林中的阵地,守住了仍然为ALLGAUER排掌握的山脊。同时,我们穿过密密的植被向山脊攀登,抵达了山脊一线。我们发起冲锋,出其不意地横扫山脊上的敌人,并将他们沿山坡往下向东驱赶。右侧的悬崖也落入我们手中。罗马尼亚人很顽强,他们并没有后退。我们可以清楚地听见下方弓形山坡上敌军指挥官发号施令的声音。很快,激烈的手榴弹战在多处爆发了。早有准备的敌人卧到在我们下方125码的地方。山坡太陡了,以至于我们投掷的手榴弹并没有在敌军中爆炸,而是在更远的地方爆炸了。想要用卡宾枪射击敌人意味着暴露头部和肩部,这是个在近距离战斗中极其不利的姿势(PROCEDURE)。伤亡开始增加,LENZ医生开始在前线忙碌起来。山地部队以堪为典范的勇气和敌人展开激战,很多伤员在包扎伤口后回到火线。部队向就近的罗马尼亚人发起反击,随即扫清了敌人在山脊上的所有立足点。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几个小时,伤亡不断增加;我们的子弹和手榴弹也逐渐短缺,但敌军炮兵对司令部山的炮击强度反而增强了。司令部山和战斗哨所之间的电话联系被炮火炸断了。如果我想要继续坚守战斗哨所的话,我必须马上向他们提供子弹,手榴弹以及增援部队。为了加快增援行动(我们缺乏电话联系),我将指挥权移交给3连长STELLRECHT中尉并命令他在我赶回司令部山时不惜代价坚守阵地。在司令部山上,我发现了3连的一个排以及ALLBRECHT的重机枪排已经在对敌射击中几乎用完了所有的弹药。他们的对手从COSNA山上遍布弹坑的区域威胁着战斗哨所的左翼。我的预备连(山地营的1连,6连,以及11预备步兵团的3连)主动占领了司令部山的南坡,因为据报告,大股敌军从GROZESTI方向正通过峡谷朝着司令部山向上攀登。在预备队准备完毕之前,我们得到报告,大批罗马尼亚人正从南北两个方向朝司令部山和COSNA山之间的山窝前进,战斗哨所已经放弃了COSNA山并正向司令部山后撤。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依然无兵可用),战斗接近了司令部山,情况危急。在优势敌人积极的压迫下,小山包上的3连步枪兵被迫撤退。他们带上了阵亡和受伤的战友(包括HUMMEL中尉),因为他们不想让任何战友落入敌人手里。他们的手榴弹和子弹已经消耗怠尽,卡宾枪子弹也呈现不足;敌人可以从左右两翼的任何一侧包围他们。缺乏子弹和手榴弹使我们难以阻挡罗马尼亚人对司令部山进行的密集队形攻击。重机枪手不得不用手枪和手榴弹守卫他们的阵地。甚至连分队指挥部的几个通信员都被补充到危险地段。激烈的战斗沿着整个战线展开。就在此时,我发现在司令部山西北侧700码的凹地里,在有树林覆盖的地段有大批罗马尼亚人出现。我立即用电话通知2连和5连这个对他们的侧翼和后方造成威胁的新情况。在我们的所有防区,血腥的战斗正持续着,撤退已经不可能了。如果司令部山上的弹药耗尽,会发生什么后果?如果敌军占领了控制性阵地,那么全营将会陷入最难以预测的困境,我们的整个防线将会崩溃。我们决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和集群指挥部的电话联系仍然畅通,我陈述了我们面临的危机并敦促立即增援,包括小型武器和弹药。我强调我们不能再浪费任何时间了。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的忧虑难以名状。但是在最后一刻(AT OUR 11TH HOUR),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的11连,12连,以及一个重机枪排抵达了。12连和重机枪排进入了司令部山上的阵地,11连被我留在司令部山以西300码的山坡上担任预备队,那儿也是我的分队指挥部所在。从指挥所里,我可以很好地掌握整个战场的情况。我使用预备连向前沿输送子弹和手榴弹。所有尚未直接投入战斗的部队拼命地挖掘工事。对于在司令部山和山脊上的人来说,COSNA山上的控制性阵地所发射的机枪火力很令人恼火。我把ALDINGER的重机枪排从一线撤下来,布置到分队指挥所附近的防御区(DEFENSE ZONE)。此外,我设立了弹药供应点并使整个供应系统的运转有条不紊。司令部山和俄国山的战斗不间断地持续了数个小时。敌人反复地投入有生力量攻击我们薄薄的防线;罗马尼亚炮兵对司令部山以西山坡的集火射击阻碍勒我们和一线的联系并炸断了电话线。但是,前方的巴伐利亚部队和山地营依然坚守阵地;炮兵在白天打的不错,他们向受威胁的地点进行紧急弹幕射击。我们的炮火击中了以密集队形卧倒在出发线的罗马尼亚人,有效地造成了敌军的伤亡(THIN THE RANK)。为了打击在司令部山西北的凹地周围准备进攻的敌军,我协调指挥几个连进行饱和射击;预备各连队一声令下同时进行长达数分钟的射击。尽管和炮兵的协同非常成功,我仍然缺乏前沿观察员以及和炮兵指挥所的电话联系。邻近正午,死伤的罗马尼亚人在司令部山前面堆成了山;18团所属12连也蒙受了重大损失,不得不接受11连一部的增援。11连的部队其后也不得不用来补充第2山地连的缺额。对司令部山和俄国山的防御前轻后重。一线只布置少量守卫部队,强大的反击部队在火力掩护下集合于易受威胁的区域周围,以便随时击退企图从任何地点突破的敌军。这种防御是和地形相适应的。下午,18团所属第10连作为额外的增援抵达了,我命令他们挖掘一条连接司令部山和分队指挥所的交通壕。罗马尼亚人把主攻方向转向俄国山。HUGEL利用一些原有的罗马尼亚阵地在那儿组织了全向防御,但10倍于他们的敌人从北侧和东侧向他们猛击。敌军多次企图夺回这个他们耗费几个星期才完成的阵地(INSTALLATION)。敌人从西面对HUGEL排的进攻则被设置在分队指挥所附近的ALDINGER重机枪排挫败,2连英勇地寸土不让。白热化的战斗不间断地持续到下午很晚。我第三次下令对前线进行子弹和手榴弹补给。透过我们的炮弹爆炸造成的烟雾(我们在防御中使用口径达305MM的大炮),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罗马尼亚有生部队在COSNA山我方一侧的山坡上攀缘而下。2连报告他们被削弱到不得不从俄国山撤退的地步。我立即派遣18团所属第10连剩余的部队前去支援;同时,我命令两个重机枪连准备以毁灭性火力对俄国山射击。在准备完成后,我命令2连迅速撤出俄国山。如同我所期待的,敌军以密集队形蜂拥冲上裸露的山包;就在这时,重机枪排向他们开火,他们象割麦子一样被射倒。剩余的敌人用最快的速度跑下这个危险的山头,2连重新占领阵地并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稍候,一直在我们观察下的位于司令部山西北半英里处凹地的敌军开始在南侧沿山坡向上攀爬。我请求早有准备的炮兵进行射击,取得了极好的效果,把敌人赶回了树林底部。3连,5连和12连为这些敌人预备的步机枪火力没能用上。战斗当中,从一线穿回的信息不断地涌向指挥所。我的副官和事务官忙于执行要求火力支援的请求,保持弹药,战斗装备及口粮充足,并向SPROESSER集群通报战斗情况。不知疲倦的电话兵在分队指挥所和关键阵地之间以及和SPROESSER少校的指挥所之间架起了双线,并随时修补保持电话线畅通。在敌军虎视眈眈,几乎从不间断的机枪火力扫射下,这是一项最危险的工作。尽管遭受了最严重的损失,罗马尼亚人持续进攻直到天黑,但是他们没能占领一寸土地。当战场的嘈杂在入夜后沉寂下来以后,沿着第一线到处是伤员的呻吟和哀叹声。我们的担架队试图帮助这些不幸的士兵,但遭到射击,只好无功而返。我认为敌人在8月14日仍将使用强大的炮兵和有生部队重复今日的攻势,但我们在8月13日所蒙受的损失不能再被重复了。因此,我命令部队趁夜在多个地点加固阵地并重新组织防御。我们的一些连排长缺乏类似的战斗经验,因此我在地上划出主要防御线并指定了防御设施所应采用的构筑方式。火力场必须在夜里扫清;在安排步机枪据点时必须牢记一点,即COSNA山上的敌人可以从控制性的阵地用火力覆盖我们。天黑之计,233先锋连(PINEER COMPANY)前来增援并被赋予我指挥,他们承担了司令部山上广泛的工事作业。扩展的防区在午夜前才分配完毕,各部队立即着手工作。当我回到指挥所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但是一顿热餐使我恢复了精神。睡觉是不用想了。伤员需要照料,子弹和手榴弹必须在天明前送到前沿各连以及储备点;口粮必须得送到所有的连队;通信排必须假设到炮兵指挥中心的双线,本日的战斗报告必须送交SPROESSER集团。我们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凌晨4时,我试图打上一个盹,但是天气太冷了,我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因此我带上WERNER中尉在晨曦中检查了一晚工作的成果。整整超过5天,我都没有机会解开鞋子睡上一觉,以至于我的脚肿地厉害;我也没有机会更换左臂上的绷带或换下肩膀上带血的大衣以及同样血迹斑斑的裤子。我感到很虚弱,但是重担在身,使我没有考虑回到医院。8月14日破晓,一个HONVED步兵连携带轻机枪抵达了,我命令他们接替了1连和3连;我将这两个连布置在指挥所西侧担任预备队。第18预备步兵团的11连和12连已经分别接手了司令部山以及山脊公路另一侧的阵地。18团第10连被令留在俄国山西侧300码的树林里的原有阵地上。10连向北部及西北即SLANIC山谷方向尽可能远地派出警戒部队。我们为战斗做好了准备,也感到战斗即将到来。整个上午,罗马尼亚炮兵非常积极地炮击司令部山,山脊公路和俄国山上的阵地,但是几乎没有造成损失。在所有的防区,人们忙碌地工作着,进一步改善阵地以便我们能轻易击退预计敌军于中午时分对全线发起的猛烈进攻。俄国山上的2连受到罗马尼亚炮兵的炮击并蒙受重大损失,敌军的这个炮兵连位于1英里外的开阔阵地上。由于我们的防区没有一个炮兵观察员,我们用电话将修正指令通知橡树林里的炮兵指挥。但是我们消灭这个炮兵连的所有努力毫无成效。敌军增强勒他们在COSNA山西坡上的阵地,受伤的敌军仍然在我们的阵地前面呻吟。我们在8月14日的损失轻微,15日也很平静。我利用这个间歇让两个人(DRAFTMAN)绘制(REPRODUCE)了COSNA山的地形简图并标定了坐标,地图的比例是1:5000。集团的炮兵指挥员和炮兵观察员也收到了地图;炮兵复制了很多份并分发给每个连。坐标格大大地简化了山地和树林地区的炮火校正,因为仅凭地图是很难选择肉眼可辨的瞄准点和靶标。比如,我通知炮兵:“请求向65,66号方格进行紧急弹幕射击。”如果炮火落在了区域外面,为了将炮火修正到指定区域,我只需要说“65,66号方格的炮火落在了74,75方格。”这种做法同时大大简化了本单位和集团的情报交流。比如“罗马尼亚炮兵位于234A方格。”8月15日晚,WOHLER中尉的迫击炮连抵达了,立即作了夜间侦察并开始准备迫击炮阵地。GOSSLER上尉前来暂时接替我,因为我以及一个星期没有休息了;但是我仍然掌握着部队的指挥权。下午,增援的4连抵达;这样我指挥下的部队增加到了16。5个连,比一个团的兵力还多。第11预备步兵团位于我们的右侧,但我们的左翼友邻还没有确定。旅部尽量想建立一条连续的战线,但是兵力不足。对SLANIC山谷陡峭而森林茂密的山坡进行防守需要大量的兵力。8月16日,在一阵令人窒息的热浪后下起了猛烈的雷雨,雷声在山谷里隆隆地回响,大雨从低垂的云层倾盆而下。指挥所的参谋人员和预备队在指挥所西部的旧罗马尼亚阵地上找到了躲雨的地方,但是没过多久,我们就被迫撤出,因为阵地积满了水。我们躺在开阔地里,浑身湿透,四周是电闪雷鸣。忽然,一阵各种口径的炮弹盖过了雷声。猛烈的步机枪火力伴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在前沿响起。罗马尼亚人企图在暴风雨中突袭我们。我开始怀疑前沿是否仍在我们手中抑或已被敌人突破。雨点打在我们脸上生疼,可视度降到只有几码。我应该先等待报告,然后决定下一步吗?不!立即行动。司令部山是焦点,我们在几分钟内就到了司令部山以西的某处。和我一起的是6连,枪上了刺刀随时准备反击。我们的炮兵猛烈炮击了罗马尼亚人以密集队形进攻的区域;我们利用一条电话线和指挥所以及各防区保持联系,罗马尼亚人的进攻崩溃了,夜晚的到来结束了瓢泼大雨中的混战。敌军在遭受巨大伤亡后从我们的阵地前沿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