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如果因为空袭或其他军事原因不能将俘获的船只作为战利品带进港口，则没有理由反对将敌舰击沉。将船只击沉，损失宝贵的吨位，其不利之处是显然可见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二十次中，竟有十九次海军部不能按照通常的办法派一批船员登船，把它开回来。对“赫尔米恩”号所采取的行动，①我不反对，此事的处理，与上述的总的原则是相吻合的。 ①“赫尔米恩”号是一只希腊小轮船，1940年7月28日在运送军事物资去意大利的途中，在爱琴海受到我巡洋舰的截击。在截击时，我巡洋舰遭到飞机的袭击。于是，我舰将“赫尔米恩”号击沉，让船员登上靠近陆地的小船。 首相致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 1940年8月2日 放假及缩短工时的全部问题，应尽早提交内阁考虑。认为危险已经过去，尚嫌过早。告诉工人们说，他们已经疲劳了，这是很错误的。但是，在另一方面，稍为放松一点也是必不可少的。请与贝文先生、比弗布鲁克勋爵及军需大臣联系，以便内阁商讨时可以参考他们的意见。我也想知道，对于文职官员和各位大臣及高级军职人员的假日，正在作何安排。必须对此事作出决定，但是我们应当极为小心，不要在升平气氛中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 首相致掌玺大臣及内政大臣 1940年8月3日 随函附送莫蒂斯通勋爵关于敌人入侵时警察应有的职责的备忘录，这份备忘录提出了一个极端困难的问题，这个问题必须急速加以解决。我们当然不能对这样一种做法负责，即：在任何被侵入的地区，警察应阻止人民抵抗敌人，并且放下他们的武器，成为敌人的仆从。我坦白地说，我对于规章中需要修改的部分还没有想到切实的办法。然而，在原则上，警察似应随同最末一批英王陛下的部队从一切被敌人侵入的地区撤退。这种原则也同样适用于防空大队及消防队等。 他们将转往其它地区服务。也许，在宣布入侵时，警察、防空大队、消防队等应自动成为军事力量的一部分。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3日 一切有关法国或其他被占领国家的谍报报告请送莫顿少校，他负责向我报告。这一指示应切实执行。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8月3日 看来，在最近的将来可能使用戴高乐将军的一部分兵力。 因此，使他那三个营、以及坦克连和司令部等装备齐全，是极关重要和非常迫切的。显然，对此业已采取措施，但我仍希望你尽力加速行动；请告我，自从见到昨天莫顿少校的备忘录以后，情况有何改进。 首相致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及其他有关人员 1940年8月3日 1．我想，关于工厂的工作和全体人员的假期的通令，不论生产委员会是否同意，也应由劳工大臣于星期二提交内阁。 我们必须给予假日，但不要造成假日的气氛。因此，似乎应当仅仅这样宣布：“正在尽可能地这样局部安排交错休假”，或类似这样的话。 2．我同意霍勒期·威尔逊爵士致各部门函。这是根据我的指示写的。 3．如果你调整各大臣的假日并使三军也对驻在政府中心区的高级军官作出同样的休假安排，我将非常高兴。 首相致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 1940年8月4日 本备忘录所附关于第一次在多佛尔使用带铁丝的不旋转投射弹布置空中布雷屏的报告，我已送我的同僚传阅。这类武器看来极关重要，在地对空的防御上，特别是易于遭受俯冲轰炸的船只和港口方面，将产生决定性的变化。 首相致林德曼教授 1940年8月4日 你采用什么办法集中讨论战争的第二个年头的粮食、航运和农业政策问题？我想，似乎应使用一千八百万运输吨位（运粮食），多耕一百五十万亩土地，并指示粮食部就增加粮食配给和进一步作好粮食贮藏工作提交一份计划。在上述的基础上，这谅必能够做到。 首相致空军大臣及空军参谋长 1940年8月4日 日本采取敌对行动的危险，使击毁德国主力舰的任务更加重要了。我了解，空军打算，一俟月光充足，便即刻对这些船只加以猛烈袭击。停在基尔运河浮码头的“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诺”号，停在汉堡的“俾斯麦”号和威廉港的“提尔皮茨”号都是极端重要的目标。哪怕使“俾斯麦”号只耽搁几个月，也将严重地影响海上力量的整个平衡。 请把你们的意见告我。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5日 我对于自法国非占领区接获的情报，无论在数量或质量上都不满意。我们同这些地区隔绝的情况，似乎与我们和德国隔绝的情况一样。我不愿意这些报告由情报机关经过挑选和作成摘要后再送来。目前莫顿少校将为我审查这些报告，并向我提交他认为最为重要的报告。所有的报告他都要看，并把翔实可靠的报告原件呈交给我。 再者，希就改善和开展我们有关法国的情报并使谍报人员继续不断地来往的办法提出建议。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如果必要的话，海军方面可以给予便利。就目前维希政府而论，我们只弄到这样一点情报，这是不值得称道的。对美国、瑞士和西班牙的谍报人员利用到什么程度了？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5日 有多少定单订制二十个一组、十个一组、五个一组的不旋转投弹多管发射器和单管发射器？ 有多少—— （1）普通火箭， （2）空中布雷， （3）光电引信， （4）无线电引信， 已发定单？预计以上几种在今后六个月内能交付多少？ 不久，架设在英国军舰上的多管发射器即将使用光电引信，以代替空中布雷。这就需要改装发射管。海军部应及早研究，以便在看来这种改变合乎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毫不拖延地把新的发射管安装在英国军舰现有的炮架上。 用军舰上的大炮发射短的空中布雷的研究工作有无进展，海军部也应就此提出报告。 我希望把我离开海军部以前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情况，重新了解一下。 首相致矿产大臣 1940年8月6日 据说，你在夏季把大批的煤贮藏起来，以备冬季使用。我愿意知道这种非常聪明的未雨绸缪的措施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去年1月间，我们非常缺乏煤，以致不胜焦急，我希望你采取预防措施。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8月7日 请让我知道，对于训练士兵使用现在已经开始大量生产的粘性炸弹作了些什么安排？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9日 请向军需大臣索取一份载明各项进口计划的报告书。关于这些项目，应征求林德曼教授的意见。请送我一阅。 关于战争第二年的计划，还未向我分条详细地报告。 首相致陆军大臣及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8月9日 第一师所拥有的装备按比例来说特别高，并且还包括国民自卫军的一个旅，我发现，该师分布于海滩各地，而未留作后备，以备反攻，对此，我甚感不安。现在还有几个师仍然闲着未上前线？使配备有大量大炮等武器的师驻守在海滩各地，理由安在？ 首相致比弗布鲁克勋爵 1940年8月9日 如果要在放慢飞机生产和坦克生产之间加以选择的话，我宁愿牺牲坦克的生产，但我想情况并非如此，因为互相抵触之处不多，当可调整。我从你的谈话中推测，你觉得能够同军需大臣磋商办理。附录（1-2） 首相致新闻大臣 1940年8月9日 使戴高乐将军经常用法语在无线电广播中讲话，并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把法语的宣传转播到非洲，是很重要的。有人告我说，比利时人将从刚果方面予以协助。 我们有没有办法向西非电台转送我们和戴高乐之间达成的协议？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10日 请按周给我准备一份关于拨交部队的美国“75”炮和拨交国民自卫军的。300来福枪的报表，并在表上载明他们得了这些来福枪之后，交出了多少“李－梅特福特”式步枪。请立即着手办理。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8月10日 首相希望参谋长委员会和本土防御部队总司令会商后，向他报告驻防海滩各地的部队和后备队所使用的小型武器弹药的情况。 首相致矿产大臣 1940年8月11日 我确信，你将趁着出口市场停顿的机会，在全国增加我们的储存。希望你加紧办理此事，特别是居于重要地位的煤气、水和电厂的储存。我注意到，水和电的供应量大约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在积累这些分布得很好的储存方面，切不可处置失当，我们迟早是要用它们的。 我要致运输大臣一份备忘录，请他注意铁路的情况。 由于法国战败和我们丧失了四分之三的出口市场，因而大大打乱了你的计划，这一定会使你部感到莫大的压力。在你作出一切增加生产的努力之后，要解释突如其来的不景气是很困难的，但是，我毫不怀疑，人们是能够理解的。你告诉我的肯特郡矿工的那种坚韧不拔的态度，我认为的确是使全国工人感到鼓舞的精神表现。 首相致新闻大臣 1940年8月11日 由于我们为戴高乐将军计划了某些活动，因而尽量对北非和西非广播法国的新闻是非常重要的。务使英国广播公司配合这一要求，并请于星期一交我一份说明一切安排均令人满意的报告。 我不需要过分强调，你有充分的权力使英国广播公司服从你的命令。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运输大臣 1940年8月11日 由于敌人的轰炸和我方封锁港口，可能引起种种困难，请交我一份详细报告说明你部为应付这些困难采取了哪些措施。 我国四分之一的进口物资通常是由伦敦港进来的，五分之一是经地默尔西河，从索斯安普敦、布里斯托尔海峡和恒伯河各进口十分之一。我们必须有个想象：这些门户或者全部或者部分会被封锁起来，或者一次封锁一处，或者一次封锁数处，但是，我毫不怀疑，你已经制定了应付各种突发事件的种种计划。 鉴于我们的船舶大量增加，港口设施和公路设施也许比缺乏船舶吨位更难解决，有碍工作的进行，因此，你为应付各种不测事件所作的准备，也许是最重要的。 首相致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 1940年8月12日 目前是否应在军需部之下设置木材管理局？ 请向军需部索取一份关于目前木材的情况和政策的简要报告。 首相致掌玺大臣和马杰森上尉 1940年8月12日 在众议院休会之前，由我概括地讲一下战争的情况也许是比较方便的，把战争的第一个年头和新政府头三个月的情况都讲一讲。人们是希望我这么讲一下的，我想，星期二，即20日，是最适当的日子。当然，应该在公开会议上讲。请告诉我你们的意见若何。可在本星期中及时通告此事。 如果届时能够录音，就可替我省掉许多麻烦，到晚上可以用无线电播送全篇讲话，或者播送普遍感觉兴趣的那几个部分。如不作出决议，能够这样安排吗？如果不行，则本星期内能否通过一个决议？我想下院不会反对。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0年8月12日 交来的〔关于在敌人入侵的情况下对警察的指示〕草案，与我对最近内阁的决定的看法不相符合。我们并不指望或者鼓励非武装部队人员作战，但是我们也并不禁止。应将警察分为战斗人员和非战斗人员、武装人员和非武装人员，对防空大队也应尽快地这样办理。武装人员要积极配合其附近的国民自卫军和正规军作战，必要时和他们一起撤退；非武装人员要积极协助执行对民众实行的“原地不动”的政策。如果他们落在敌人有效地占领的地区内，他们可以和其余的居民一起投降并屈服，但不得在那些地方以任何方式帮助敌人维持秩序，也不能在其他方面帮助敌人。他们应尽可能帮助居民。 首相致运输大臣 1940年8月13日 我愿知道铁路当局贮存了多少煤，同平时的贮存量相比如何。由于我们对欧洲的出口贸易陷于停顿，现在应有颇大的剩余。无疑，你会利用这一时机，把所有能够利用的煤场堆满，这样，在采煤中断的时候，或者，甚至在另一个非常困难的冬季，我们便可在各个分布适当的地点有大量存煤，以供铁路之需。不得由于磋商价格而停止贮存。如属必要，就必须采取仲裁的办法，以保证煤价的公平合理。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8月13日 如果由于缺乏装备和其他设施而必须限制现在国民自卫军的数目，则可招募一支国民自卫军后备队，对后备队的队员暂时只发给臂章，不供给武器和制服，你看这样是不是可以？他们唯一的任务是学习一些训练课程，以便能按地区组织起来、使用像“莫洛托夫鸡尾酒”①这一类简单的武器，并在敌人入侵的时候报到，听候命令。 ①一种瓶装手榴弹，适于攻击坦克车。——译者 除非采取一些这样的步骤，否则那些被拒绝入伍的人们一定会感到迷惑不解，大失所望，从而失去成立国民自卫军的主旨之一——给全体人民以协助保护祖国的机会。我切盼避免由于国民自卫军停止招募新兵以致使许多人感到失望和委屈。 请告诉我，你觉得这一建议如何。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19日 据称，〔约翰〕·坎宁安海军上将说，执行“威吓”〔达喀尔〕的作战计划的唯一适当的日期是9月12日，如果因为暴风雨而错过这一天，那么，就要到27日和28日，当潮水和月色条件适宜时，才能发动，这是真的吗？这番话提出非常严重的问题。坎宁安海军上将不应主张只有在潮水和月光条件都非常理想的时候才能执行这一作战计划。虽然条件不是最理想的，但是只要条件还过得去，就应当尽早开始。人们必须在各种天气和各种情况下作战。如果拖延到8日以后，势将造成莫大的不幸。请今日向我报告此事。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21日 我对火焰喷射器的论点颇不以为然。这个问题的解决，是和其他形式的战争努力相关联的。敌人入侵的可能性正在迅速减退。敌人入侵时，排成纵队从设有这种装置的狭路中通过，看来不大可能。设立石油作战处，是不必要地重叠我们的机构。我毫不怀疑，不论什么方法，只要机会场合适当，就一定十分有效；但是会出现这种机会吗？如果出现，就一定会在我们设想在的场合吗？军队不先以小股兵力扫清道路，并在纵队两侧保护侧翼，是不会沿大道行进的。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0年8月22日 我在等待你提出关于重新执行建造主力舰的计划方案，这一计划已由我提经上次内阁会议批准了。不能撇开对钢和工人的总需要来单独解决这件事，但是，从原则上讲，我是赞成重新开始这一计划的。 我希望，利用现在的机会去修理那些不幸被我们忽视了的舰只，把“皇家君主”级舰只改装为适当装甲并装有厚甲板防雷胴的军舰。明年进攻意大利时将需要这些舰只。可惜，我们现在没有把它们改装好。当然，在重新开始建造战舰计划之前，应先改装这些舰只。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24日 请将杰弗里斯少校的情况告我。他是谁任用的？由谁领导？我认为这位军官是一位特别能干而有魄力的人，应当把他提升到更高的地位。一定要把他提升为中校，以便给他以更大的权限。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和空军副参谋长 1940年8月24日 增加空军中队的数目，增加能够立即投入战斗的飞机和飞行人员，这两者都是非常重要的。在作战一年以后，我们仅仅有效地装配了一千七百五十架飞机，而其中又只有四分之三能够立即使用。你不可以此为满足，这个数目少于我们在战前所预计的能够使用的数目。 首相致运输大臣 1940年8月25日 我很有兴味地阅读了你交来的关于港口清理的备忘录。 我注意到，运输大臣怀疑，我国是否能通过西部港口得到你所预期的那样规模的供应。希就此提出你的意见。 去冬的寒流所引起的广泛紊乱现象是否会引起人们这样的怀疑：在遇到突然变故的时候，铁路系统能否立即适应？ 无疑，对于石油（它未包括在粮食或军需品的计划之内）的进口是已经作好了安排的。看来，在和平时期，我国石油的进口五分之二是通过伦敦和索斯安普敦的。我们的储存很多，但是，如果要更加充分地利用公路运输以减轻铁路运输的话，我们的消耗量当然就要增加。 我猜想你一定和粮食大臣及军需大臣讨论过他们的进口计划，这样，一旦有巨大的变更，就可以立即实施另外的计划。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8月25日 我一直怀着极大的兴趣注意国民自卫军的新突击队组织（人们称之为“辅助队”）的成长和发展。 据说，这些辅助队在组织上既严密而又富于想象，因此，在敌人进犯的时候，当可作为正规部队的一支有用的辅助力量。 希将进展情形随时见告。 首相致海军大臣和第一海务大臣 1940年8月25日 附件表明，仅在一日之内便损失了四万多吨。我认为此事是如此重要，需要战时内阁予以特殊的考虑。因此，可否请你们准备一份报告，说明最近的损失数字及其原因，说明海军部为应付这种危险已经采取了哪些措施，你们认为还需要采取哪些措施，战时内阁可在哪方面予海军部以帮助。 希于下星期四向战时内阁提出这份报告。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25日 请立即把斯劳发生的情况通知陆军部。指出车辆这样大量集中的危险性，以及分散和隐蔽车辆的必要性。请责成陆军部研究一个尽量疏散库存车辆的计划。我们也应查明，车库中是否已无积压或多余的车辆。如果一千辆宝贵的车辆在一次空袭中被炸毁，将是一件非常令人惋惜的事。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0年8月25日 我于星期四参观了肯利〔机场〕，见到了大家所谈论的炮手，并让他发射了一支火箭。此外，这是在我今年年初主持的海军部委员会上提出使用这种遇险火箭的想法的。因此，我对这个问题十分熟悉。空军部提出过奢的要求，并利用自己的优先地位，严重地干扰其他并不是不重要的生产项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同意这种说法：用P．A．C．火箭①可能是抵御低空袭击的一种很好的中间防御；但是必须把这种火箭的生产纳入总的生产计划中去。我个人认为，每月大约制造五千枚就够了，但是，我情愿同意每星期生产一千五百枚，即一个月六千枚。如果你所说的收回铁丝的计划得到进一步发展，并且证明能够有效地节约铁丝，便可酌量增加生产。 ①P．A．C．是“PariachuteandCable”（降落伞和铁丝）的缩写。P．A．C．火箭是不旋转投射弹的一种；关于不旋转投射弹，在1940年1月13日的一份备忘录中有所说明。请参阅第一卷第二版第674页。（原书页码。——译者）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8月25日 陆军部曾奉战时内阁的命令，负责处理延时炸弹。这可能成为敌人进攻的一个特殊手段。昨夜，敌人在伦敦市内投下了一些这种炸弹，致使交通受到阻碍。他们甚至可能投到白厅！我觉得，应尽量设法在大城市准备足够的清除队来应付这种方式的袭击。这些清除队必须具有高度的机动性，庶不致浪费人力和物力。他们必须乘坐机动车辆，能够迅速地从一处到他处。我想，你们已采取了一套报告未爆炸弹及其降落时间的严密办法，应立即将这些报告送交本土防卫司令部延时炸弹清除处（该处想必已经成立）或各地区的分处。这种工作极其危险，应当把它看作是特别光荣的，任务一经完成，即应颁发奖励。 我很想看看你关于新成立的延时炸弹清理处的计划及人数，如果把截至目前已完成的工作和采用的方法写成一篇简短的报告送来，我将感到十分高兴。我想，你和你所需要的科学界权威人士是有密切联系的。 另一方面，我正向空军部索取有关他们同样用延时炸弹去报复敌人的情况。 （请伊斯梅将军一阅）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0年8月25日 我觉得，当我们的战斗如此剧烈的时候，你还保持空运中队目前的规模，不甚合适。唯一的目的当然是增加我们战斗机中队的后备力量和作战力量以及解决教练机的问题。你的主导思想必须是充实“战斗力”。一切都应以此为转移，行政的便利或地方既定的权益都必须让路。我若是处在你的地位，我一定要反复搜罗。我看见亨顿机场有大量的飞机，这使我大吃一惊，我宁愿把政府人员坐飞机观察的安排全部取消，而不愿以此作为一个理由，把这些力量置于战争之外。 我曾想过，亨顿机场可提供的飞机至少能编成两个属于后备队的优秀战斗机中队或轰炸机中队，这样，队员就可以得到应拨发给他们的飞机，在适当的时候来练习。一有情况，就可以把他们投入战斗。 你是否可以每天考虑一下空军的非军事方面的种种问题？各基地的指挥官自然是想尽量把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海军将领也是如此。即使你已经彻底搜罗过了，但再过几个星期去巡视一遍，你又将另有大量收获。 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你的老朋友的这些看法。 首相致海军大臣和第一海务大臣 1940年8月27日 请将以下文件送交地中海舰队总司令海军上将坎宁安： 首相兼国防大臣指示： 指示的主要目的是确保亚历山大。中东驻军总司令将通知你们，只能在马特鲁港驻扎一定数目的军队。应尽一切力量保卫这一阵地，然而，如果这一阵地和中间的某些阵地遭受威胁或发生变化，则需扼守从亚历山大向南沿（三角洲）耕种区一线。由于飞机往往每小时可飞行三百哩而且相当耐航，所以从一百二十哩外空袭亚力山大港的舰队，不见得一定比从二十哩外去空袭的飞机的效果小。实际上，一般认为，最好是使机场离实际的战线远一点。机场并不随着部队的战线前进而前进。此间，每人都知道亚历山大失守将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它将迫使整个舰队离开地中海。如果你们能事先就如何更有效地保卫马特鲁港和其他阵地向我提出有益的建议，我将十分感激。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联合计划委员会 1940年8月28日 现在夜长昼短的时期即将到来，因此灯火管制问题，势需重新研究。我赞成采取·遮·蔽·灯·光而不·全·部·熄·灯的办法。为此，必须拟定一套使用街头辅助照明电灯的周密办法。应尽先在使用煤气灯照明的整个伦敦中心区实施。对其他各大城市中心区所采取的最妥善的办法也要进行研究，并对各地方的方案加以审查。这样，灯火便可以随意明暗，遇到空袭警报时最后可以熄灭。这种灯光本身不应过于明亮。对于商店橱窗使用的减弱的灯光也必须加以研究，以便把去年圣诞节实施的便利办法长久地维持下去。凡是特许在夜间不必熄灯而继续开工的工厂地区，就不要阻止其周围一带采取遮蔽灯光的办法，这样，就可使目标不过于明显。也应当考虑在空防薄弱城市的适当距离以外的空地上设置诱敌的火光和迷惑照明的办法。 首相致空军大臣、空军参谋长及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29日 我昨天视察曼斯顿机场时发现，虽然从上次空袭后已经整整过了四个多晴天，但是，飞机跑道上的大部分弹坑还没有填平，机场简直不能使用，我对这种情况，十分担心。当你想起德国人在斯塔文杰机场的所作所为，以及多么神速地填平弹坑，我就必须对这种效率不高的修复破坏的办法着重提出抗议。包括空军可提供的人员在内，那里一共有一百五十人工作。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没有有效的工具，整个的作法，看来和保持这样一个战斗要害的意义不相称。 所有的弹坑至迟应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填平，所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有填平弹坑的情形，应即向上级汇报。为了保证这项工作更为有效，应即组成一些填坑连。比如说，开始，你可以在处于猛烈轰炸下的英格兰南部搞两个连，每连有二百五十人。这些填坑连应配备各种有效的工具，并高度机动，以便在数小时之内便能赶到任何被炸出弹坑的地方去工作。 与此同时，在遭受空袭地区的每个机场，都应由当地的承包商积存无需补充就至少可以填满一百个弹坑的大小砾石和其他适宜的材料；这种办法将来也要推广到其他城方去。这样，当机动的机场修复连到达目的地时，就马上有材料可用了。 不久前，我发现德国人把石子装在木框子里来填补弹坑。 在挪威战役中，海军副参谋长曾提请我对此注意，也许他可以把他当时拍给我的那份电报给你看看。 这件事现在归空军部哪一个部门管？ 弹坑填平后，应设法加以伪装，使它们好像没有填过似的，但这只是修饰而已。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30日 （转所有有关部门、包括军事部门、国内保安部、飞机生产部和供应部） 我们可以预料，在空袭中，许多玻璃窗都将破碎。到冬天可能缺乏玻璃，如不换上好玻璃，将严重地损坏建筑物。 因此，在使用玻璃上应极力节约。玻璃破了，如果可能的话，只安装一两块玻璃，其余就用木板挡起来。我们供给不起大窗户用的玻璃。所有温室不需要的玻璃——如果温室是空着的话——都应当贮存起来。我在曼斯顿见到一应很大的温室，里面有许多玻璃；但玻璃破了许多，已经不能用了，我指示，应当把其余的玻璃好好保存起来。 玻璃供应的情况如何？看来应当催促一下制造商。 政府大楼应当都安装只有一两块玻璃的临时窗户，这样，在这种窗户震坏时，就可以换那一两块玻璃。请就此事向我提出一份详细的报告。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31日 如果法属印度①希望通商，应当要他们表明愿和戴高乐将军联系。否则，就不和他们通商！这不是一桩那么随便的事情。应通知印度事务大臣。 ①法国在印度马德拉斯境内的几个属地，即卡里卡尔、本地治里、亚纳姆和马赫。这几个属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于1950年通过公民投票归还了印度。——译者 现在，与任何法国属地接触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31日 除已拨往中东的那一部分巡逻战车以外，我没有批准另外再拨送任何巡逻战车。虽然在原则上应当拨送足以装备一个完整的装甲师的巡逻战车，但是，从我本土进一步抽调，只能依据我本土兵力的情况而定。不征求我的意见，就不能作出这样重要的决定；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必须和内阁商议。 首相致军需大臣 1940年8月31日 据悉，我国化学战用品的储存已经多起来了，这使我非常高兴。请将总数见告。必要的容器应和供应相配合。容器够不够？请催促一下。9月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9月1日 当然，如果用滑翔机比用降落伞好，我们就应当用滑翔机，但是是否已认真地研究了？采取一种没有把握的、试验性的计划而放弃另外一种业已证实了的计划，我们是否有上当的危险？在滑翔机方面作了哪些安排，请向我提出详细的报告。 首相致海军大臣及第一海务大臣 1940年9月1日 你们报告说，在16日以前你们不能轰击那些德国远距离炮台，这使我不胜关注。你们让敌人的大炮一天一天地集中起来，这样，不久以后，英国舰只便难以进入多佛尔海峡，并且为敌人之进攻多佛尔本身准备了条件。请告诉我，你们打算怎样应付此事。 当然，当实际上按照方位架起大炮而我方无力还击时，敌人便要开始行动。在多佛尔本身的防卫上，重炮力量一般薄弱，这也是一件令人非常担忧的事。我们决不可坐视危险日益加深而不设法预先防止。“埃里伯斯”号在16日一定要遇到比它和其他任何舰只在下星期中遇到的火力大一倍。 我记得，在上次大战中，我们经常轰击克诺库和比利时沿岸的其他德国炮台。在固定了浮标并使用测音设备后，可以在夜间非常准确地射击。我要求在本周提出作战方案。请看所附的照片。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9月1日 我猜想你们一定在考虑，如果流血不多，或者不流血，“威吓”作战计划也成了功，那将出现什么局面。看来，戴高乐在那里和稍偏北的地方站稳之后，他就会试图在摩洛哥找一个立足点，我们的军舰和军队就可以用来再进行一次“威吓”作战计划，如果有效，就立刻在更重要的地区进行。在其他地区进行的这种作战，可称之为“威胁”。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9月1日 关于在本年冬季为部队的教育和文娱进行安排一事，请向我提出一份详细的报告。谁将负责这项重要的工作？ 首相致印度事务大臣 1940年9月1日 1．我很抱歉地告诉你：我觉得，现在不可能从目前在此间进行的剧烈战斗中抽调飞机或高射炮去保卫印度，因为那里并不急需；也不可能把美国供给的物资拿到印度去建立飞机制造工业。我们已经为了中东的增援和重新装备而冒了许多危险，许多人可能对此提出质问，当我本土的战斗渐渐停止后，这一战场将在长时期内占用我们所有多余的物资。 2．非常重要的是，在目前，印度应当帮助我们，而不能是我们肩上的一个负但。如果你考虑一下被牵制在印度的英国部队和炮兵的数目，以及在开战一年后到达战场的为数有限的印度军队，就知道这笔帐亏损太多了。你现在加倍努力为将于1941年在中东展开的大规模重要战役组织印度师，这使我感到高兴。 首相致海军大臣、第一海务大臣及海军部军需署署长 1940年9月5日 我一直非常焦急要把“英王乔治五世”号开往北部。如果，“俾斯麦”号完工，“英王乔治五世”号遇到甚么意外，那将是重大的损失。当然，电机工人等可乘该舰到北部，直到斯卡帕湾。这艘战舰曾经过令人着急的长期检修，如果在刚刚竣工而又十分需要的时候把它丧失掉，那将是极其痛心的。 比起斯卡帕湾来，太恩河的防御是太差了。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0年9月5日 可否致电洛西恩勋爵，表示战时内阁赞成他处理整个驱逐舰问题的方式，并向他致意。 同时，关于二十艘摩托鱼雷艇、五架P．B．Y．型〔飞艇〕、一百五十到二百架飞机、二十五万枝来福枪以及其他武器的事进行得如何？我想，他们曾答应过上述武器，而且另外还答应过许多。应立即提出这些问题，连一小时也不可耽误。“要趁热打铁。”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陆军大臣及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9月8日 我接到这封（关于巴勒斯坦的骑兵师）的电报，非常高兴。眼见这些精锐的部队整整闲了一年，令人不胜痛心。能够越早把他们编成机关枪营，然后改编为摩托部队、最后改编为装甲部队，那就越好。请不要让这件事受到任何阻碍。目前，要把苏格兰龙骑兵第二团和近卫骑兵束缚在马上，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让几营步兵或骑兵骑着矮马保卫巴勒斯坦崎岖多山的地带，这犹可说，但是，这些有古老传统的正规团队是有权利在这次战争中干一番事业的。我希望，在这一方针得到实行之前，能先见到你们同意这一方针的电报。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0年9月9日 我已阅读你关于新计划的报告。我知道，你看过我3月间向内阁提出的备忘录以后，将重行草拟你的备忘录。我对拒绝重建“皇家君主”级的舰只①颇不满意。我认为，除了那些能在1942年年底以前竣工的舰只以外，“皇家君主”级舰只的建造应先于所有其他的战舰。这意味着，你可以继续建造“豪”号，至于其他五艘主力舰的问题，可以到明年提出海军预算的时候再行考虑。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中止航空母舰“顽强”号以及八艘暂时搁置的巡洋舰的施工。如果所有的新舰只能至迟在十五个月以内完成的话，我就当然批准补充那些由于改装反潜舰而空缺的舰只。所有要超过这个限期才能建造成的特大型驱逐舰，都应列于战时紧急计划以外。 ①参阅本卷第二十二章，我于1940年9月7日（应为7月15日。——译者）发出的备忘录中的意见，以及下面我分别于1940年9月15日和1940年12月26日发出的备忘录。 你拟定了最后的方案以后，我们可以开会讨论。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9月10日 1．新加坡的主要防御力量是舰队。舰队不论是否在该地，都能在很大的程度上发挥保护该地的作用。例如，目前我们刚刚大力加强了的中东舰队，一旦接获命令，很快便可驶抵新加坡。如属必要，舰队在驶抵新加坡以前就可投入一场战斗，因为它可在那个要塞添加燃料、军火和进行修理。即便日本人在马来亚登了陆，甚至已经开始对该要塞进行包围，一支优势的驰援舰队也不会因此就不能发挥其威力。相反，包围者由于陷入沼泽和丛林之中、与本国切断了联系，他们的处境将更加困难。 2．因此，新加坡的防御，应以强有力的地方驻军和海军的一般潜力为基础。试图保卫马来半岛和坚守全部马来亚——一个长达四百哩、最宽处达二百哩的辽阔地域，这个想法是不能接受的。只派一师人去，不论配备多么有效的通讯工具等等，对于这样的任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要保卫一个几乎和英格兰一样大的地方，一师人顶什么用？ 3．同日本决裂的危险现在并不比以往更加严重。日本人进攻新加坡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因为那将把他们舰队的一大部分用于远在黄海以外的海域；事实上，从他们的观点来看，没有比这样做更加愚蠢的了。对他们更有吸引力的，是荷属东印度群岛。美国舰队之出现于太平洋，始终是日本最担心的事。他们大概是不会孤注一掷的。他们历来极端谨慎，而现在尤其真正需要懂慎，因为他们已深深陷入对中国的战争。 4．我宁愿澳大利亚旅前往印度而不到马来亚，但这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印度训练，更便于他们作好开往中东的准备。听说他们可在中东受训，这使我很高兴。 5．因此，我认为，就政治局势而论，并不需要把澳大利亚第七师撤离它现在的驻防地点，该地在战略上和行政上都是最适宜的。应根据这一意见草拟一封给澳大利亚政府的电报。 首相致巴勒斯坦特拉维夫市市长 1940年9月15日 我对特拉维夫在最近的空袭中遭受的损失，深表同情。这种毫无理智的野蛮行为，必将加强我们共同的决心。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0年9月15日 1．关于你的新计划。我非常怀疑日本的数字是否正确。 海军情报处往往过分夸大日本人的实力和效率。但是，我并不反对恢复修建战舰的计划，只要这种计划适合于更迫切的战争需要，便可采用。许多修建战舰的工厂和工人是不能用去做其他事情的。请向我提出报告，说明建造这些舰只，每年需要多少经费、钢材和工人。应集中全力于“豪”号。 2．当入侵问题一经澄清，即着手建造两艘“皇”〔“皇家君主”〕级军舰，并把“英王乔治五世”号编入现役，我就感觉满意了。在这期间，可以储备材料，作好准备。这样，从现在起，过十八个月——即到1942年夏季，这些舰只便可竣工。 3．你应催促“顽强”号的施工，但是，到明年年初以前，我们无需考虑另一艘航空母舰的建造问题。不过，可以事先完成制图工作。 4．我想，你知道建造“贝尔法斯特”型的舰只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考虑到一大批巡洋舰已在建造中，我希望你不要坚持把这四艘也列入今年的计划之内。 5．我是极力赞成建造驱逐舰的，不论驱逐舰的大小，也不论它们的耐航力如何，只要能在十五个月以内竣工便可。应当认为这是绝对的限制，其他一切都要与这一限制相配合。以前我们建造驱逐舰需要三年，每个人都自作聪明地对建造工程改了又改，我想同军需署署长和海军建设局局长讨论一下驱逐舰的图样。这些驱逐舰只是为了这次战争才建造的，应装设防御飞机轰炸的良好设备。最高的速率并不怎么重要。你所说的潜艇继续深入西部海域活动的情形当然是真实的，但是，驱潜快艇（以前称为捕鲸船）的耐航力和射程都很好。 6．潜艇计划已经非常庞大，影响了其他作战的需要。我想，你最好重新审查一下，除财政部已经同意的二十四艘以外，另外再建十四艘是否必要。 7．应加倍努力，尽快制造登陆艇。联合计划委员会是否认为这些数字就够了呢？ 8．我很惊奇，你只要求五十艘反快速鱼雷艇的舰只。除非你的力量只能造这么多，否则，造一百艘更为适当。 9．一般说来，造船的速度和提前完成的日期，在目前应当认为是建造新舰中的最大功效。把造船公司的定货簿写得满满的，船厂里满是人人都知道不能交付的定单，这毫无用处。关于这一计划，我想，你曾同詹姆斯·利思戈爵士商谈过，并曾听他谈这项计划对我商船建造以及已经减少了的钢产量将有什么影响。在战时，过分占用其他部门需要的物资是非常错误的。 10．我请海军建设局局长设计的装甲鱼雷艇上的撞角结果如何？ 首相致雅各布上校 1940年9月15日 1．一年多以前，都认为不久就可以在内地遍设雷达。但一年以来，我们还是完全依靠对空监视哨。他们的工作成绩卓著；不过，遇到像昨天和今天这样的天气，要想观察准确就有很大的困难。我相信，我们如果在内地哪怕只有五六处雷达站，就会为我们在空中截击敌机带来莫大的好处。这一点在威特海角的希尔内斯岛的上空尤为重要，因为这可能是空袭伦敦的主要路线。我获悉，在这一带海岸地方有些雷达站有两套设备，作为防御轰炸的保险措施。这些设备或许可以重新部署一下，使之参加战争行动。在其他地方，可以设置新的雷达站。我认为这是非常急迫的事。 2．明天，星期一，空军中将朱伯特·德·拉·费尔德将召集所有有关的科学界权威人士讨论并于当日向我报告—— （1）设立上述雷达站的必要性，（2）雷达站的实际效用以及即便使少数雷达站发挥作用所需要的时间。 他将提出方案，尽早使六个或十二个雷达站开始工作，并再建立备用的雷达站。 3．如果能订出切实可行的计划，我将亲自交给飞机生产大臣。 首相致西科尔斯基将军 1940年9月18日 9月14日来电说，波兰政府、波兰武装部队以及波兰人民闻悉英王及王后在最近德机轰炸白金汉宫时幸免于难的消息都引以为慰，我对此深表感谢。正如两陛下所说的，这些卑怯的空袭只有更加加强我们坚持战斗、直到最后胜利的决心。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0年9月18日 敌人将试用磁雷和其它方法来尽量炸碎我们的门窗玻璃，而冬季又已来临。我们住宅内白天采光的方法势必要回到比较原始的状态。应控制国内所有现存的玻璃，并设法增加供应。应鼓励或强迫每一个人至少把窗户上的玻璃减少到现有的四分之一，其余的作为备用。窗户应根据情况用胶合板或其他纤维板挡好，把余下的门窗玻璃保存起来，以便有玻璃破了时，用来替换。在空袭目标集中地区，这件事办得越快越好。请即召集各有关部门开会，通过决议，采取强制行动，在最广泛的范围进行，并请我协助你们扫除一切阻碍。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0年9月19日 我昨晚曾就这一问题给你一份备忘录，想你正在替我进行研究。 直到目前为止，一共毁坏了多少平方呎玻璃？是否能作出估计？当然，我们每月的玻璃生产如果大于毁损的数量，那就不必担心了。 请将尽可能精确的估计交来。 首相致邮政大臣 1940年9月19日 有许多人对于空袭中的邮政工作表示不满。请给我一份报告，谈一下你作了哪些工作。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9月21日 据我了解，从印度开来的旅，都包括一个英国营和三个印度营，这是正常而理想的编制。但是，这封电报好像是说，印度旅只有印度部队。如果属实，则中东总司令所提出的改革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首相致第一海务大臣及军需署署长 1940年9月21日 在中东以及在北海和英吉利海峡，海军军火消耗的情况如何？希将供应上出现的薄弱环节见告。是否已经克服了4·7弹药的困难？希以短函见复。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0年9月21日 请看一下今天早晨报上发表的空军部公报。其中有这样的话： “敌方编队受到我战斗机的拦截，但是多云的天气使空战遇到困难。截至目前所收到的报告表明，敌机四架被击落。我方损失战斗机七架，其中三架的驾驶员安然无恙。” 让德国人知道，他们的新战术获得成功，结果，使我方损失战斗机七架，而他们只损失四架，这是极不聪明的。 目前，我们正在战事得利的时候，当然用不着隐讳我们的损失，但是，也确实没有必要公布某一战斗中的损失。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9月22日 从各方面作好安排，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来福枪〔从美国〕运来。这些枪支至少应分载四只快船。其中一部分可否用定期客轮运载？请告诉我海军部打算怎么办。希望在购委会〔采购委员会〕方面不要像美国斯特朗将军所说的那样由于重新装箱而造成延误。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 1940的9月22日 我曾请求洛西恩勋爵向你转达了我们还有哪些急迫的要求。我们对那二十五万支来福枪需要迫切，因为我有二十五万受过训练、正式服役的士兵，这些枪支可以交他们使用。如果你能安排必要的拨付手续，我将不胜感激。我们将作好各种的安排，尽速将枪支运来。这样我们就可从国民自卫军手中把二十五万支303吋来福枪拨交正规军，让国民自卫军用八十万支美国来福枪装备起来。即使弹药还没有到，这些来福枪也是有用的，因为我们可以用业已运来的弹药。 首相致戴高乐将军 1940年9月22日 各方面都要求卡特鲁将军前往叙利亚。因此，我负责用你的名义请他前往。当然，众所周知，他目前的地位完全是从你那里得来的，我将再次对他说明这一点。有时，因为问题急迫，而又难于向远方的人解释，就只好就地决定。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还来得及阻止他前往，不过，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不合理的行动。 祝你明晨的计划顺利。 首相致军需大臣 1940年9月23日 我认为生产G．L．装置①是极端重要的，应当采取一切措施加紧生产。我了解，目前最大的困难是寻找必需的熟练工人，希望尽力满足这一需要。最要紧的是快。 ①控制高射炮的雷达装置。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陆军大臣及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9月23日 你们所说的那件报告的内容不过如此，所谈的情形也同样适用于苏丹。我们把在苏丹所迫切需要的军队和大炮都安放在肯尼亚了。 至于你们所说的肯尼亚作战计划中的辽阔的战略前线，我认为：如果我们往后靠，倚凭蒙巴萨到湖边的那条铁路，我们就可有一条侧面交通线，它比任何能够通向我防区的路线都好得多，可以向敌人开始组织进攻的地点突然运去我们的优势兵力。虽然没有人能够肯定敌人从哪里发动进攻，但是，我深信，正确的部署可节约肯尼亚的〔军队〕到最大的程度，以增援苏丹。需要照顾肯尼亚的是，拨给约十辆巡逻战车。如果把这些战车放在适当的铁路车辆上，便可以对意军的行动出其不意地给以致命的打击。但是，把许多大炮和军队放在那里不用，让人看来却是一种最令人痛心的办法。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要求停止把山炮队从亚丁调往肯尼亚，而考虑把它或另一支炮队调往苏丹。请交我一份报告，说明所有在肯尼亚的军队的给养、来福枪、机关枪和炮兵的情形。 首相致“丘吉尔”号驱逐舰舰长 1940年9月25日 你的舰只将以伟大的马尔巴罗公爵的姓名命名，这使我感到高兴。兹送上他亲笔写的信件一封，可以悬挂的舰上的军官室中，祝大家幸运。谢谢你的亲切的来信。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0年9月25日 洛西恩勋爵来电称，拟乘飞机归国一行。我同意。请即批准，并按照你认为最便利的作法进行安排。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9月26日 如果这些事实（敌人使用盲目射线导向轰炸）属实，那将是致命的危险，无以复加的危险。希参谋长委员会利用他们所有的办法，并于明晚送交我一份报告，说明：—— （1）危险的实况， （2）防御的措施。 参谋长委员会可以建议采取任何行动，请他们放心，他们能够在人力、物力以及所有其他方面获得最高的优先权。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0年9月26日 贝文先生正在提倡一种用混合物制成的防空帽，我觉得这非常重要，如果这种帽子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保护人不受落下的碎片等的伤害，就一定要大规模地生产，最后尽量发放。 请于今日就试验的情况送交一份报告，并会同军需大臣将生产的估计见告。 首相致劳工大臣 1940年9月26日 我见到你送来的帽子，甚为高兴，在没有钢盔以前，像这样的东西应该尽快地大量生产，以便发放。我见到，今天有些报纸称之为“破布帽”，我认为这是错误的，希望你能够想出更好的名称来。 我已嘱内政大臣提出一份详细的报告。 首相致空军大臣及空军参谋长 1940年9月26日 考虑到一切都要以比弗布鲁克勋爵是否能成功地供应飞机为转移；考虑到他在布里斯托尔、索斯安普敦和其他地方所受到的沉重打击，我热诚地希望你们在这些备用物资上立即充分满足他的愿望。 首相致农业大臣 1940年9月26日 有人建议，到中秋前后，把生猪减低到目前数字的三分之一，我对此大不谓然。这当然不是内阁的意思。你为什么不要求进口更多的饲料？这样，我们才能研究，如果有什么物资可以减少输入的话，就予以减少，让饲料更多地进口。同时，由于大量屠宰生猪，而对即将流入市场的剩余咸肉的保藏，作了什么安排？如果鼓励私人用家庭中的残汤剩饭养猪，你估计猪的数目能增加多少？ 首相致军需大臣 1940年9月28日 近来的空袭说明，某些重要的弹药，特别是德·王尔德厂的弹药，系集中在一个工厂生产，结果，在一次空袭中被炸中，我们的生产就大为减少。请送交我一份报告，说明各种特别重要的弹药生产的分布情况。这样就可估计出生产锐减的危险程度，并可考虑怎样做才能把危险更广泛地加以分散。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9月28日 1．这两份〔关于化学战的物资供应〕文件使我很感忧虑。 我了解，兰德尔〔工厂〕根据战时内阁于1939年10月13日——几乎恰好一年以前——颁发的命令一直就在全力以赴地生产。未能遵照命令行事究竟是什么原因，谁应负责？ 2．第二，好像根本就没有采取步骤制造投射弹或容器以便从天空或从大炮中放出各种毒气。现在拟定的计划显然需要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得到结果。请就这一问题立即向我作出报告。必须给予最高的优先权。我认为这种危险很大。 3．第三，必须研究我们对德国平民采取报复行动的可能性，范围要尽量扩大。我们绝不首先干，但是我们必须能够予以回敬。在这个问题上，速度是最重要的。 4．第四，应立即采取措施，使兰德尔工厂能全力生产，而且要特别注意把现有的存货加以分散。 5．目前的存货究竟有多少？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9月29日 这些〔关于战争第一年中的高射炮火〕数字是令人兴奋的。你应当请派尔将军无论如何要把9月份的数字送来。 我希望尽快见到一份统计表，说明9月份每二十四小时发射的弹药数。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军需大臣及贸易大臣 1940年9月30日 我深信，我们应当增加我们从美国购买的钢材，以便节省运输矿石的吨位。我很想再购入几百万吨各种不同成色的钢材。这样，我们就可以恢复修造安德森式家庭防空掩体的计划，并且应付其他各种对钢材的迫切需要。必要时我将致电总统。10月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0年10月4日 这说明，这位大使对于美国参战的后果已产生了极端严重的错误观念。一定要立即告诉他，美国参战，不论是对德国、意大利或者日本作战，都是完全符合英国的利益的；从弹药方面来看，再没有比大英帝国和美国成为共同交战国更重要的了；如果日本进攻美国而又不对我宣战，我们就应当立即站在美国一边，对日本宣战。 肯尼迪①硬说，美国保持中立比美国同我们并肩作战对我们更为有利，我很吃惊，这种迷惑人的废话怎么流传得这么广泛。应该对我驻在有关各国的大使发出明确的指示。 ①美国驻英大使。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10月9日 ……任何人都知道中东需要飞机。能否从这里拨出，这很难说。须知，我们同德国的空军相比、不论是战斗机或轰炸机，我们的数量都大大地处于劣势，同时，我们的飞机生产也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应请空军参谋长和空军大臣提出明确的建议。 首相致戴高乐将军 1940年10月10日 接读来电，不胜欣幸，谨祝你和决心同我们并肩战斗的法国人取得成功。我们坚决同你们站在一起，直到克服一切障碍，共享我们事业的胜利果实。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10月12日 德军海岸远射程大炮在使用雷达方面的进展是令人担扰的。长久以来，我们就从事于这种装置的研究，并于数星期前提请人们注意。那时有人告诉我，在人力、物力的使用上没有居先的优先权，因为还有其他更紧急的需要。也许现在可以提高它的优先权了。显然，从防御海上的轰炸来看，它可使黑夜变为白昼。 请考虑，是否可以就这一问题提出建议，而同时又不影响其他的无线电装置的制造计划。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10月13日 在西非海岸驻扎许多英国部队极为不利。鉴于局势业已改变，请考虑用返航的运输船队的空船从肯尼亚运回一个西非旅。这当不致于增加船队的负担。 首相致詹姆斯·格里格爵士 1940年10月13日 本土防卫妇女辅助服务队正在热烈地讨论：队员结婚后，如果愿意的话，是否可以退伍。几乎每个人都对此表示赞成。 加以禁止，恐于事无补，如果她们擅自离去，那也没有办法处分她们。因此，只有自尊心最强的人才会受到妨碍。对于这个问题，请送来一份单页的报告，说明赞成和反对的意见。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10月14日 请拟具一份两页纸的报告，说明德国发展它所蹂躏的国家中的军火工业、尤其是飞机工业的可能性有多大，说明这些邪恶的作用大概在什么时候可以显示出来。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0年10月15日 如果你愿意把我刚刚阅过的10月13日海军参谋部的报告①送各大臣传阅，我并不反对。当然，这是一份最悲观胆小的报告，从海军部收到这样一份报告，是令人十分沮丧的。 在该报告的第三节中有不少夸张性的说法，主张我们必须在“每一个海上保持全面的控制”，然而在许多个海上，我们所需要的却只是有效的通航能力。第五节说，“计算德国的实力，从现在（10月15日）起要加上”提尔皮茨“号和”俾斯麦“号。这是不正确的，因为，我认为，就连”俾斯麦“号也像”英王乔治五世“号一样尚待完工，而”英王乔治五世“号是可与”俾斯麦“号同时完工或较早完工的。据我收到的每一份报告来看，”提尔皮茨“号要在”俾斯麦“号三十月以后才能完工，到那时，我们的”威尔斯亲王“号和”伊丽莎白女王“号也竣工了。如果向内阁提出这样的报告，我便不得不加以诘难。 ①关于我们对维希政府政策的海军方面的情况。 2．整个的论点是要使人得到这样的印象：我们必须屈从维希的愿望，因为他们有能力用轰炸的办法把我们赶出直布罗陀。我同海军参谋部完全一样不愿意在直布罗陀受到干扰，但是，我并不认为实行封锁就会使法国人轰炸直布罗陀，就更不用说因此就对我们宣战了。当法国全国越来越站在我们一边的时候，我不相信维希政府有能力对我们作战。我曾在一份供大家传阅的关于总政策的备忘录中谈到了这一点，兹将有关的摘要随函寄上。 3．这份报告中有一点可取之处，即建议我们告诉维希，如果他们轰炸直布罗陀，那么，我们就要进行报复，比方说，我们不是轰炸卡萨布兰卡，而是轰炸维希，我对此要补充一点：我们还要轰炸维希政府占领的其他地方。这是正确的意见；同时，也应当牢记在心，对维希卑屈，不一定就能阻止他们接受他们德国主子的命令对我宣战，而对他们采取坚定的态度，也不一定就会吓得他们不走向我们这一边来。 这些问题并不急迫，因为我们拦截”普利莫格“号①没有成功。 ①一艘法国商船。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0年10月18日 我们飞机有什么盲目着陆设备？多少飞机有这样的装置。 应能指引它们安全降落，如同大战前民航机在雾中降落的情形一样。请将详情见告。昨晚的事故非常严重。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10月19日 上星期，你告诉我，你想把一个装甲师交给霍巴特少将①，这使我非常高兴。我很看重这位军官，丝毫不为某些方面对他的偏见所动。凡是有坚强性格和独立见解的人，往往引起人们的这种偏见。在这件事中，霍巴特将军的独立见解也不幸地证明了这种情形。总参谋部在战前连坦克本身的适当型式也没有设计出来，因而使我们坐失这种发明的所有成果。这些成果却被敌人所利用，产生了可怕的后果。因此，我们应当知道，他是一位穷究事理根源并具有远见的军官。 ①霍巴特将军当时是国民自卫军中的一位班长，曾经恰当地被任命为指挥一个装甲师的军官，他担任这项职务时成绩卓著，一直到战争结束。在1945年我们首次越过莱茵河的那一天，我曾同他很愉快地谈过一次话。那时，他的工作受到蒙哥马利将军的极大赞赏。 我在上星期给你的备忘录中说过，希望你在当日，即星期二，向我提出任命他的建议，最迟也不要超过这一星期。希即注意，尽早办理任命事宜。 自从我发出上星期的那份备忘录以后，我曾仔细地阅读了你的来信以及赞成和反对霍巴特将军的意见摘要。我们目前正在从事战争，为我们的生存而战，我们不能把陆军军官的任命限制于在个人的事业中没有引起过反对意见的人。霍巴特将军的种种优点和缺点，几乎可以说恰好是英国历史中许多伟大司令官所共同具有的。马尔巴罗可以算得是一位模范军人，士兵都很爱戴他。克伦威尔、沃尔夫、克莱夫、戈登以及在不同范围活动的劳伦斯，都有非常近似来信列为缺点的各种特性。他们也有其他的优良品质，因此，我相信霍巴特将军也有。目前是我们考验有魄力和远见的人的时候，而不可完全局限于按照平常的标准认为是完全稳妥的人。 因此，希望你不要对你在一星期以前对我提出的建议有所顾虑，因为我认为你在这件事上的直觉是健康的和正确的。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10月19日 难道没有更年轻的人来担任这一艰巨的军事行政职务（国民自卫军总监）么？召回退休的军官担任这样的职务，在军界内和军界外都引起了许多批评。为什么不找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给他一个临时的官阶呢？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0年10月19日 根据对轻武器弹药产量的估计，以及10月份工厂开工以后我们的处境之可大大改善，并预计在1941年3月31日以前生产可以扩大；又考虑到，除非敌人入侵，在中东以外不会有什么战事，而中东的战事规模也比较小；因此，我认为现在应对国民自卫军总司令多发一些弹药，以供演习之用。据我了解，他每周只有二百万发作演习之用的子弹，因而训练大大地受到了阻碍。虽然把陆军部很少的库存完全拿出来似乎是一种冒险，但是我认为应当考虑从11月1日起，发给演习用的数额是否可以增加一倍——每星期四百万发。我希望你同参谋长委员会立即会商。① ①决定按增加的数额供给。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10月20日 1．海、陆、空三军的几位总司令最后一次会议是什么时候召开的？是否认为这种会议很有益处？有谁参加？ 我想在下星期前后亲自主持一次这样的会议。 2．请拟订一份计划，说明怎样使这些高级将领更充分地了解我们的战争政策。附录（1-3） 首相致空军大臣及空军参谋长 1940年10月20日 按目前的政策，我轰炸机队的力量，从现在起，到明年4或5月，不但不扩大，反而减少，这使我深为忧虑。显然，应尽量设法增加这一期间的投弹能力。目前为轰炸所作的安排，在月光期间可能是最妥善的，唯一的困难是我们的轰炸机少而可炸的军事目标又多。我们的轰炸机队有限，除了准确地轰炸深入德国内地的军事目标以外，决不可用于其他目的。但是，能否组织一支第二线的轰炸机队，让它们特别是在月光暗淡的时候从安全的高空向最近的德国大片建筑物集中的地区（那里的军事目标很多）投掷炸弹？当然，这显然是指鲁尔。目的是要找出易于辨识的目标，航程要短，又要安全。 这样的第二线轰炸机队或辅助轰炸机队，在冬季这几个月内如何编组？航校的航空人员是否可以偶尔出动？除敌人入侵以外，陆军眼下不会有什么战斗，因此”莱桑德“式飞机或侦察机的驾驶员中难道没有人能作这种简单的轰炸吗？ 我要求你们，竭尽全力，用我所建议的第二线轰炸机队，在允许不必特别准确地投弹的情况下，向德国投掷大量的炸弹。 请你向我提出最妥善的建议，然后，我们可以研究这是否可行。 我们的轰炸机装有盲目着陆设备的很少，原因何在？飞机生产大臣告诉我，现已制成许多罗兰兹射束装置。在上星期有一天发生的那种严重损失决不可重演。不仅轰炸机需要盲目着陆设备（这在民航机上已经用了许多年了），而且，战斗机如果在夜间出动的话，由于这类设备逐渐增加，因此，战斗机也应装上能够安全着陆的装置。请将你们的意见见告。 首相致空军大臣及空军参谋长 1940年10月20日 目前正在草拟不仅由个别适于截击的飞机、也由装有八挺机枪的战斗机中队进行夜间战斗的计划，请考虑：在我战斗机进行战斗而我高射炮须停止射击的空域内，我高射炮是否可以放空炮。这样会（甲）地面上的闪光把敌人弄得慌慌张张，使他不大容易觉察我战斗机即将对他进行袭击，于是，这就有了真正军事上的理由；（乙）这会发出轰鸣声，用以掩盖我战斗机对敌机的逼近，同时，也可打破使居民感到沮丧的沉寂。仅为第二个目的放空炮是不合法的，但是，如有军事上的原因，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0年10月20日 我对于波兰军队的装备不良不胜关切，已经证明，他们在军事上具有颇高的能力。我打算本星期三检阅他们。 请于星期一向我提出装备这支军队的最妥善的方法。我最关心的是，不要使他们感到泄气。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10月20日 不能从”守卫政府机关的国民自卫军“索取钢盔。星期四晚，有四名在唐宁街附近被炸死。白厅区被炸之惨，正如全国任何其他地方一样。不论任何人，既把钢盔发给他了，又再向他要回来，这是很困难的。我听说陆军打算要三百万顶钢盔，这使我不胜诧异。我还不知道我们的陆军竟有三百万人咧。请送交一份正规军手中拥有的钢盔数字详细统计表，并且列明不同的部门，即：野战军或训练单位或牵制营等，各有多少，以及库存……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及詹姆斯·格里格爵士 1940年10月21日 欧文将军①关于他怎样到弗里敦去、又怎样回来的这份长长的报告，着重地指出了他进行的战役的种种困难。他事先就预见到了所有的困难以及准备中的各种缺点。他一定彻底了解，他之所以被硬拖去进行一次严重的危险的战事，是由于政治上的原因而不是由于军事上的原因。他洞悉这一军事行动有它的缺点和危险，洞悉这些缺点和危险又因为海军未能阻止法国的巡洋舰和援军到达达喀尔而大为增加，然而，他却不顾战时内阁和参谋长委员会深思熟虑的意见——目前情况已大有变化，不能再按原计划进行——仍然要坚持这一军事行动，这就更加使人惊奇了。但是，对于在应付敌人上的任何疏失，对于任何真心打仗的表现，都应以宽大的态度来对待。当这位军官受命统率这支远征军以前，曾经很能干地指挥过一师人，现在既然归来，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复职。但是，他如果认为：（甲）在战争中，没有进行长期的准备，就不应当发动任何行动——在这一点上，我们曾眼见二十五个法国人就攻占了喀麦隆人驻守的杜阿拉，或者（乙）在任何情况下，船只同炮台交战都不会获得胜利，那他就错了。后一个看法，在大雾突然反常地降临达喀尔的情况下也许是对的；但是，舰只如果在炮台的射程达不到的距离轰击炮台，或者炮台炮手对于进攻的部队非常恐惧，毫无效率，或者对进攻的部队态度友好的话，就不一定是这样了。 ①见第二卷第二十四章。 首相致殖民地事务大臣（劳埃德勋爵） 1940年10月21日 我在研究你那封关于非洲及其在目前战争中的战略和政治危机的信上所用的时间，也许多了一些。我反对设立特别委员会。正如澳大利亚人的兔子过多弄得没法办一样，我们也因为委员会过多而甚为苦恼。我认为，没有理由去假定我们将同维希法国或西班牙作战，或者南非的局势行将恶化。我确信，以你的军事经验和政治知识，你一定能够选任一些你所需要的殖民部官员，并且自己准备你认为应当送交国防委员会或战时内阁的一切报告。如果你认为需要设立一个委员会，我建议由内阁中东委员会来办你所提出的事项，作为他们现在工作范围的一个补充。 又及：我准备将一个西非旅由肯尼亚调回西海岸。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新闻大臣及亚历山大·卡多根爵士 1940年10月24日 沃尔特·西特林爵士即将前往美国，代表英国职工大会同美国的工会洽谈。他是一位品格出众而又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同时还是一位枢密院顾问。我们应当给他以外交官的身分，以便利他的工作。纯属工会事务的一切费用都由英国职工大会担负，但是，我认为，在所有与国家利益有关的工作方面，一切费用应由新闻部支付。希新闻大臣研究这一问题，看怎么办。无论如何，对于沃尔特爵士应当极为敬重，因为，我深信，我们可以完全信赖他的忠诚和谨慎。11月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0年11月1日 我们能执行轰炸任务的飞行员共有五百二十名，而大致能够使用的飞机则只有五百另七架，飞机储存库中有大批待用的飞机，我们却不去提取，这是怎么回事？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0年11月1日 请送来一份不超过两页的报告，对于7月1日，以来被俘的德国飞行员加以分析，如人数、年龄、训练情况等，轰炸机与战斗机的俘虏要分别开列。关于他们，如有其他情报也很欢迎。 首相致第一海务大臣 1940年11月6日 虽然我怀疑那艘袖珍战舰是不是开往洛里昂了，但是空军应当设法尽早在那里拦击，并且现在就应当通知空军。如果该舰驶往洛里昂，则入港时，有被你俘获的可能，停在港中将受到轰炸，出港时又有被俘的可能。出入洛里昂港只有一条航道。它如果是在基尔，情形就不同了，它可以经由赫尔戈兰湾或通过斯卡格拉克海峡或者偷偷地驶过挪威走廊前往特隆赫姆。我宁愿它驶往洛里昂而不愿它逃往南方，或者出没于大西洋航线，或者回到冰岛的这边或那边。 如果它继续危害贸易，你便应设法同它交战。 经过进一步的考虑后，我同意我们的两艘重型船只最好停留在北方。 这些意见仅供你参考。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1940年11月6日 你曾对我着重说明，任命一位第一流的人物去统率国民自卫军是多么重要，如果选任前驻法派遣军参谋长担任这一职务，国民自卫军将感到多么高兴，于是就任命了波纳尔将军。但是几个星期以后，我很惊奇地发现，他准备前往美国接任帕克南－沃尔什将军的职务。我费了不少气力才制止了这一变动。但是，不久以后，波纳尔又被派往爱尔兰去了。我想，他对于国民自卫军队会有所贡献，因为他已熟悉他的职务，官兵也开始信赖他，而正在这个时候他却被调去作别的事，由伊斯特伍德将军担任他的职务。我想，这仅仅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但是，我仍然依照我应尽的本分设法认识伊斯特伍德将军，我想，国民自卫军的重要军官们也是这样做的。 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尤其是因为他的年龄还不到五十岁。我想，他在这一个月中努力从事他的工作，设法了解他新担任的重大任务，而且谈起他的工作来也很有见地。现在你又向我建议把他调走，另外任命第三个新人，这一切都是四个月以内的事。 所有这些迅速的变动都是与军队的利益背道而驰的，容易受到人们最严厉的批评。我不准备同意解除伊斯特伍德将军指挥国民自卫军的职务。从我来讲，如果你想成立国民自卫军总监处，应即由他掌握。如一切顺利，陆军大臣在两天以内便可归来，我将把本备忘录的副本送给他。仍希随时与我磋商。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0年11月6日 昨晚，我飞机至少有七架在降落时摔坏或失踪。正如你所知道的，轰炸机队的力量发展缓慢是使我非常焦急的一件事。如果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进行轰炸，必然使飞行员冒不必要的危险、受不必要的损失。轰炸出动的架次不防酌减，以便我们一面积聚力量，而同时又可对许多目标继续进行轰炸。 首相致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 1940年11月8日 许多政府部门自然都成立和发展了自己的统计机构，但是好像又另外有一个单独归内阁生产委员会的统计处，当然，军需部的统计机构包括的范围也很广。我有我自己的统计机构，由林德曼教授负责。 必须设法统一，只使用完全相同的数字。人们根据不同的统计资料争辩，就会引起很大的混乱。我希望，所有的统计数字都集中于我首相及国防大臣的统计机构，只有这个机构才能发表最后的权威统计数字。各部门的统计机构当然可依照目前的情形照常进行，但是应同中央统计局取得一致。 请你研究这一问题，告诉我，怎样才能最迅速和最有效地达到我的愿望。 首相致运输大臣 1940年11月8日 请告诉我，在解决排队问题和使车辆畅通方面有什么进展。由于提前实施灯火管制，许多人一定感到非常不便。 首相致第一海务大臣 1940年11月9日 请就去年在潜艇探测器和听潜器方面的技术改进向我提出一份报告。 首相致运输大臣 1940年11月9日 据初步调查，近数月来，各港口船只进出港的时间似乎反而较前有所增加。这可能是由于货运集中在西部少数几个港口所致。造成迟误的原因，究竟是港口设备不全，还是清理码头上的货物有困难？如果铁路的确无法解决这些特殊的运输问题，你是否能作出计划，充分利用我们公路运输的巨大潜力？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0年11月10日 大致说来，在中东总共有一千架飞机和一万七千名空军人员，编成三十点五个空军中队；初步装备，共有三百九十五架作战型的飞机，估计其中有三百架可随时起飞作战。可惜，在六十五架”旋风“式飞机中，可调用的中队（除马耳他岛外）却只有两个。除”伯伦翰Ⅳ“式飞机以外，它们是仅有的新式飞机。所有这支庞大部队的其余部分，都用的是陈旧的或性能低的飞机。因此，应尽所能加快用新式飞机调换那些陈旧的飞机，而且，当然还可利用现有熟练的驾驶员和地勤人员来使用新飞机。既然如此，对中东空军的”补充“，在原则上，除非这一地区有更复杂的新型飞机，就不需要增加人员。不过，作为目前派去的一部分增援部队——即四个”威灵顿“式飞机中队和四个”旋风“式飞机中队——我们多派去了三千多人员。 由于人员众多与能够使用的飞机的架数很不相称，又由于此间和国内获得作战物资经常很费力，使皇家空军的人力和物力均有所浪费。不包括在初步装备的三十个空军中队以内的六百架飞机，究竟作何用途？当然，有一部分可以解释为是作教练、联络和运输之用。但是，在七百三十二架作战用的飞机中，只有三百九十五架用于战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希望能作出最切实的努力，使这支极为庞大的部队的人员、物资和经费能充分发挥作用；首先，重新补充；其次，利用未编入空军中队的大批飞机，组成更多的空军中队；第三，发展各地区的作战训练单位或其他的训练设施。 首相致卫生大臣 1940年11月10日 我见到你所报告的无家可归的人数，本周减少了一千五百人，总数已降至一万人。请告诉我，有多少是新来的，有多少已经离去。对于一万人这样一个小数目，如果下周人数增加不多的话，你当可设法解决。 无家可归的人留在收容所的平均时间是多少？ 首相致空军大臣① 1940年11月10日 ①空军部已开始拟订方案，在契克斯设置双管自动式高射炮，以加强防卫。 怎么说这种炸弹在装载和搬运上有危险呢？在运送时，当然不装上雷管，因此是不会爆炸的。 在契克斯有一个防空洞，可有效地从侧面防止炸伤，但是仍需考虑房舍的安全。是否可派人来检查一下防空设备。 汽车道上正在铺草皮。 把双管自动式高射炮从战斗岗位上移来，我于心不安。试几个目前尚在实验阶段的火箭如何？ 在有月光的期间，我想稍稍改变一下我的行止。你和你的僚属关心我的安全，甚感。 首相致陆军大臣 1940年11月10日 我希望你亲自处理这件事。在制造这些粘爆弹的过程中，我们曾遇到了莫大的困难，所有的迹象表明，如果我不亲临参观试验的话，有关方面便不会以公平合理的态度去对待这种炸弹的制造。现在正是让希腊人来试验这种炸弹的时候，这似乎对他们很有用处。” 首相致中东空军总司令 1940年11月12日 我每日都在设法尽快将“旋风”式飞机等送往你的司令部。这在今后三个星期中尤为重要。请每日报告你实际收到的飞机以及可以投入战斗的飞机数。 我获悉，你在中东（不包括肯尼亚在内），约有飞机一千架、驾驶员一千名、空军人员一万六千名，这使我不胜惊愕。 我急欲尽快地以新式飞机来重新装备你的部队；但是，飞机如果到达，你能利用全部设施，真正作好利用大批现代化飞机的战斗准备吗？请通过空军部提出报告，你采取什么步骤从你所掌握的巨大人力和物力中获得更大的战斗力。 我担心，为应付希腊形势的种种迫切需要，以及希腊战局对中东的重要性，将打乱你在这非常紧急关头中的安排。祝你一切顺利。 首相致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及伊斯梅将军 1940年11月12日 首相曾注意到，私人秘书和其他人员在正式公文中以教名互相称呼的习惯日见普遍，应即加以制止。在各部之间来往的函件中，教名的使用应仅限于简短的便条或纯系私人性质的信件。 这在按姓氏找人时，有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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