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国家选用迅捷的快马,驰聘于烽烟旌旗的战场;皇上择取峻逸的飞乌,腾飞在遍布罗网的地方。我既能够凌驾于敌人之上而不退缩,争先驰飞而不辜负上司的期望,确实应该获得微薄的赏赐,稍稍沾点宴饮的光。可是却像蜉蚁一般被抛弃于沟壑之中,如土灰一样被扔掷在赏论之外。那些随从跟着参战的人,既没有武艺又不勇敢,都凭藉这点登上了高高的官阶;平凡舒适地在台府供职的人,既没有文才又不具备武略,却安坐侍立在殿堂之上。看自己是这样的穷迫困窘,看别人却那样辉煌腾达,人既非草木,怎么能消除这不平的声音?但是,丘巨源的要求终于没有被满足。丘巨源相继辅佐各王府,转官羽林监。齐建五元年,为尚书主客郎,领军司马,越骑校尉。授官武昌太守,拜谢完毕,不乐意去江外,变世担问他原因,丘旦还说:“古人云:‘宁饮建丛水,不食选员鱼。’臣年事已高,宁肯死在建业。”于是派他作余杭县令。选世主事件时,查越旦派丘巨迟为尚书辅趔州,丘巨源因此又希望获得特别的奖赏,但未能如愿,从此以后心中常怀不满。当齐高宗还是吴兴太守时,丘旦逊曾作《秋胡诗},内中有讥讽齐壶塞的语言,所以后来因别事而被杀。王智深字云才,琅邪临沂人。年轻时跟随陈郡人谢超宗学写文章。王智深喜好喝酒,口舌笨拙言语枯涩,缺乏风度。宋建平王刘景素任南徐州刺史时,作有《观法篇》,王智深写文唱和受到赏识,被征用为西曹书佐。他贫寒没有帛衣,还未走马上任,刘景素便起事失败。王智深后出任为州祭酒。齐太祖还是宋镇军将军时,丘巨源便将王智深推荐给了太祖,被任命为府行参军,又拜授为豫章王国常侍,调任太学博士,豫章王大司马参军,兼记室。齐世祖命太子家令沈约撰《宋书》,计划为袁粲立传,请世祖审定。世祖说:“袁粲自然是宋室的忠臣。”沈约叉记录了宋孝武帝和宋明帝很多卑鄙猥琐的事情,齐世祖派近侍对沈约说:“宋孝武帝的事迹不容贬毁。我以前曾经臣事于宋明帝,您要考虑一下礼仪上的韩恶之义。”于是宋明帝的丑事便被省略删除了很多。世祖又赦命王智深撰《宋纪》,在芙蓉堂召见他,赏给衣物服饰,赐给住宅。王智深向豫章王诉说家境贫寒,王说: “必须等到您将书写成后,再讲俸禄之事。”书写成共有三十卷,世祖后在璇明殿召见王智深,命他写表章奏上。表未奏而世祖已崩。郁林王隆昌元年,敕命索取这部书,王智深升为竞陵王司徒参军,后因犯事而被免职。江夏王萧锋、衡阳王萧钩对待他都很好。当初,王智深受到司徒袁粲很友善的接待,等到他撰写《宋纪》,书中常表现出怀恋之情。塞塞很小时父亲便死了,所以祖母给他取名为愍孙,以后因为仰慕荀粲,所以自己改名为袁粲。会稽人贺蚕讥笑这事,因此王垄主逊在书中对这事作了一番评论。王智深家境贫寒没有什么交际应酬,曾经饿了五El没有饭吃,只好挖掘苋菜根来吃。司空王灯庐和儿子王尽分给他一些衣物食品。死在家中。先前,速锂人直魉字扭塱,很有文学才华,也受到塞塞的知遇。撰《晋书》,尚未完成便去世了。面川入座钟,很善于写文章,受到邀童工赏识,被引荐,官车大司马记室参军,去世。旦缠字堕型,呈越是题人,他是握业别驾陆嚣的儿子。坠历年轻时便很有风度仪表,喜好写文章,尤其是五言诗很有新奇变化。齐永明九年,武帝韶命各级官员举荐文士,同郡人司徒左西掾顾嵩之上表推荐他。州府举他为秀才,作王晏的少傅主簿,调任后军行参军。丞塱末年,写文作诗的风气很是兴盛。吴兴沈约、陈郡谢跳、琅邪王融等人因文风类似而互相推重。汝南人周颐很懂得声韵。沈约等人写诗都用平仄,以平上去入为四声,藉此来设制诗歌韵律,不能随意增加或减少,世人称这种诗体形式为“永明体”。沈约在《宋书.谢灵运传》后又专门论及了平仄问题。陆厥在给沈约的信中说:范詹事《自序》云“生性就能区分字音的宫商平仄,懂得清音浊音,特别能够协调轻音重音,补救艰涩难读的字。古今文人,大多数不能够完全明白了解遣裹的奥妙,纵然有人会用宫商平仄,却不一定是从明了字音的本质上得来的”。沈尚书也说“自灵均以来,不能认识此中的奥秘”。或云“衹是暗与音理相合,不是有意去达到。张衡、蔡邕、直担、王塞,都没有预先觉察,潘岳、坠卷、颜延年、谢灵运,距离更远”。音韵的主要内容在于使“宫声商声互相变化,低声高声互相交错。如果前字声音虚浮,则后字应当切实而响亮,一篇之中,音韵完全不同,两句之内,轻声重声都不一样”。上述主张,言辞很优美,道理又很完善。但观察历代众位贤才,似乎并不是都不明白这种道理,那么所谓“不能认识此中奥秘”,则近乎不实之辞吗?案范詹事所说“不是从明了字音的本质上得来”,沈尚书说“不是通过思虑而达到”,这可以说是揣测情思违背了五色交错,挑剔字句与音律偏离。范詹事又说“偶然也有合于音律的”,沈尚书说“有的与音理暗暗相合”。则那些有文采调韵清美的歌咏,虽有音律上偏差错谬的情况,但也有完全融合的,考察以往的诗歌,确实可以这样说。大凡思绪有融合分离,文章有通畅阻塞,即使前代贤哲也在所难免,任何事情也都不会没有这种现象。造就是曹子建喜欢让人指责文章的错谬,陆士衡对自己的作品有所遣憾的原因。既然说有遗憾,那么就不是完美之作,按理便可批评。君子执行了这种批评,您却说这种合于音理是暗合,这不好像是指责他合于音理而让人批评是遣憾吗?自从魏文帝写论文,常常论述语音的清浊问题,刘桢的奏书,也非常明了文体情势的意趣。那些关于语言有龃龉不合与妥当贴切、文章要首尾接续互相照应的论说;用色彩来比拟音律,认为声音的高低清浊像五色交错一样,如果没有看出其中的奥秘,那么这些论说指的是什么呢?所以我说前代英才已经早就知道语音的平仄,但没有指出曲折隐秘之处,像现在论述得这么明了罢了。至于诗文中隐含有毛病,融合少而错谬多,则正如临淄所说的“人们的著作,不能没有毛病”。并不是知错不改,也不能说不改就是不知道,造就是曹子建、陆士衡说的“竭尽了情思但仍有很多悔恨之处,逭不是人力所能强求的”。现在既然赞成他们所说的有关诗文有毛病有悔恨的话,则一定了解他们自己知道没有悔恨没有毛病的地方;引用他们不明白不合律的地方说是暗,为什么独独要攻击他们已经合律已经了解的明白之处呢?我猜想,讲究质朴和追求文采是因时而异,古今是不一样的。诗文的紧要之处在抒情状物,对于篇章语句则要求较为宽松。抒情状物,是诗文的紧要之处,表达得好与壤尚且各占一半;篇章语句,是注意得较少的地方,所以合律少而错谬多。若能同时考虑到这两种情况,则前代英才并不是不知道声律,这是很明显的。《长门》、《上林》,几乎好像不是一人写的赋,《洛神》、《池雁》,也成了两种体裁的作品。班孟坚思虑精妙纯正,《咏史》诗不差于束主的《两都赋》,张干子气度恢弘富丽,《羽猎》赋不低于凭虚的(二京赋》。王粲《初征》精美,别的作品却比不上它;杨脩思维敏捷,但作《暑赋》是整日也不能写成献上。事情急促需一日完成,但循顺意绪而作则少有错误;事情宽缓没有写七步诗时那么紧迫,但诗文却写得隐涩晦暗。同是一人,其思绪的迟缓与迅捷,其作品的精工和粗拙,好像有天壤之别。为什么却独独对于语言的平仄声律,一定要使它们完全合一呢?评论者衹可以说前贤对声律没有穷尽地推究其极致,却不能说先前毫无觉察。沈约答覆说:宫商的声调衹有五种,文字的差别是几万,用几万文字的繁杂,来配合五声的简约,则读音的高下低昂,不是人们思维的力量所能一一列举的。还不仅仅是这种情况。十个字的诗文,颠倒相配合,字不过衹有十个,但再巧妙的配合也不能穷尽它的精美,何况字数超过十的诗文呢?自灵均以来,对此没有经过精心思考,所以原本便无从识得其大概。像这样精妙的声律,为什么圣人不去崇尚呢?这是因为研究声韵曲折的巧妙,对于训诫之义没有很大的作用,这不是圣人贤哲立论的紧要之处。因此扬子云把它比喻为“雕虫篆刻”般的小技巧,说“大丈夫是不屑于这样干的”。自古以来的诗人们,怎么会不知道宫羽商征的区别呢?但虽然知道五音有差别,却对于其中的交错变动,不明白之处确实很多,所以我说他们“个中奥妙未能看清”。以此推论,则知前世文士便没有真正觉察到这些地方。如果拿文章中字的音韵等于弦管中的声曲,那么它的美恶妍蚩,便不能有一点点的违反相悖。譬如让子野来弹琴奏曲,哪里会突然出现舒缓失调的声音?拿《洛神赋》和陈思王曹植的其他赋作相比,好像是两人之作。所以知道,如果天机开窍,则音律自然谐和;如果六情阻滞,则音律顿时错谬。陆士衡虽然说过“鲜明华美好像锦绣”,但怎会出现在江中洗彩色衣裳,其中有一片是卫文侯的衣服这种情况?因而陆生所言,也不是很完美的。合不合音韵,也还有精细和粗糙的区别,对此,轮扁不能说清楚,老夫我也不能完全辨别得清。齐永元元年,始安王萧遥光造反,陆厥父亲陆闲被杀,陆厥获罪被囚禁。不久有大赦令,陆厥对父亲没有等到大赦而被杀深感遣恨,感伤哀痛而死,时年二十八岁。有文集流行世上。会稽虞炎,永明年间,因有文学才能,与沈约一道受到文惠太子的赏识,待遇之深厚不同寻常,最后官至骁骑将军。崔慰祖字悦宗,清河郡东武城人。父崔庆绪,永明年间,为梁州刺史。崔慰祖初出仕为奉朝请。父亲亡故后他不再吃盐,母亲说: “你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子嗣。遇大丧不灭孝的本性,应当不进食美味佳肴罢了,怎能断绝吃盐呢!我现在也不吃盐丁。”崔慰祖不得已而听从丫母亲的劝告。父亲在梁州的资产家财有千万,都散发给同宗的族人;家具器物都用漆写上日字,这种有日字的器具,流散到远近各地。崔慰祖整理了父亲有关的租借文书凭证,对族侄崔弦说: “他们如果有了这些器具,自然会将借去的归还回来;如果他们没有这些器具,我说什么呢?”于是便将人们的租借字据全都烧掉。崔慰祖爱好学习,收藏书籍达到万卷。邻居中有爱学习的青年都相随着来向他借书,每天数量达到几十套,崔慰祖都亲自取出给他们,从来没有推托过。崖垦巡任垃童工抚军墨曹行参军,转刑狱,兼记室。萧遥光喜欢下棋,多次召崔慰祖来对弈,崔慰担常推辞说下得不好,不是朔日望日就不来拜见。建武年间,有韶要求各地举荐才士,崔慰祖的堂兄崔慧景推荐了崔显回和芒厦人塑坠扰,并为硕学。齐明帝想让他管理一个方圆百里的小地方,以测试他的才能,崔慰祖推辞不就职。国子祭酒沈约、吏部郎谢跳曾在吏部省中聚集很多宾朋好友,每人都向崔慰祖询问十几件有关地理方面的不熟悉的事,崔慰祖口吃,语言不华美,但回答得有根有据而且精通熟悉,满座宾客都赞不绝F1而且心服口服。谢跳赞叹说:“假如班固、司马迁再生,也不过如此。”崔慰祖出卖自己的住宅,标价四十五万,买者说:“能否减点价?”崔慰祖说:“我实在比韩{继更惭愧些,不许有两种价格。”买者又说:“那你先标价四十六万,待我间时你可减让一万给我。”崔慰祖说:“这样做就是伙同你一块去欺骗别人,这哪里是我的本心呢?”崖壁迟年轻时和侍中辽祀很有交情,等到江担显贵了,常来邀他去作客,但崔慰祖不去。崔垦巡和丹阳县丞型回非常要好,菌堡光依凭墓应造反时,崔慰祖正在城内、,在城池还没有被攻下的前一天,型遇对崖慰趄说:“你家中有老母亲,应当赶快出城去。”于是命守门人放他出去。崔慰祖出城后就去朝廷自首,被囚禁。病死。崔垦巡着有《海岱志》,记载了从太公时起到酉置时止的人物,为四十卷,尚有一半没有完成。临死时,写信给堂弟崔纬说:“常想再注释可屋暹、班旦两人的历史著作,已搜集到《史记》、《汉书》遗漏未载的事二百余件,放在厨房的竹筐中,你可以收检好记写下来,以保存它的大意。《海岱志》还不完备周详,你可抄写好几遍,付给护军的各位从事每人一本,也给朋友任堕、途童、窒螳、盏塑等人。”又吩咐说“让棺材直接靠近黄土,不必用砖砌,不要摆设灵座”。死时年纪三十五岁.王逡之字宣约,琅邪郡临沂人。父祖都曾做过郡守。王逡之年轻时有礼仪学识,见闻广博。起初作江夏王国常侍,后陆续为大司马行参军,章安县令,直至始安工内史。他没有去做始安王内史,而官拜山阳王骠骑参军,兼治书御史,安成国郎中,吴县县令。宋升明末年,右仆射王俭重视儒术,王逡之以著作郎身份兼任尚书左丞,参加议定齐国礼仪。当初,王俭撰写《古今丧服集记》,王逡之写了十一条问题驳难他。他自己再撰写《世行》五卷。转迁为国子博上。因国学荒废已久,故在齐建元二年,王逡之便首先上表章要求重立国学,同时仍兼著作郎,编撰《永明起居注》。转官为通直常侍,骁骑将军,领博士、著作郎照旧。后外任为宁朔将军、南康相,太中、光禄大夫,加侍中。王逡之一向很朴素,衣服经常不洗,办公的案桌都是尘土灰黑,年老仍手不释卷。建武二二年去世。王逡之的堂弟王珪之,有史学才能,编撰《齐职仪》。永明九年,其子中军参军王颢上奏说:“臣亡父故长水校尉珪之,以质朴为根基,依儒学而养心性。因此在宋元徽二年,被敕命派去纂集古时所设职官的历代分划情况。凡是在典策上有记载的,他都一定要详尽地加以考察。因此各种等级的执掌、司职,全都加以编定收录。各级职官的黜降陟升转迁补阙,都要详细核定记录.并且叙述各种官服、冠带、佩饰的等级差别.正遇上天启齐运,朝代更新,故太宰臣褚渊奉宣齐帝旨意,要他赶紧加以删改订正。尚未刊定完,臣家便遭遇凶灾。我不考虑自己身份的平庸卑微,恭谨而冒昧地奏上,总共有五十卷,名之为《齐职仪》。希望能够长久地藏入天朝秘合之中。”皇帝诏命收入秘阁。担迪之字主远,范阳郡蓟逊人。祖父名员,刘塞时任大匠卿。父亲名塑之,任奉朝请。担迎之年轻时便喜欢考古,有机敏的才思.宋孝武帝派他在华林学省任职,赐给他住宅、车马、服饰。出仕为南徐州迎从事,公府参军。宋元嘉年间,开始用何承天所造历法,比古代十一家的历法更精密,但祖冲之认为还粗疏,于是改造新历法。他给皇帝上表说:我广泛地考察了以往的各种典籍,例如五帝时曰月星辰运行的度次,三王时日月星辰的交错分合, 《春秋》记载的朔望气候,《纪年》记载的日食月食,司马谈、司马迁著作中有关的记述,班彪、班固所撰志书的内容,魏代的注历,晋代的《起居》,探索古与今、华夏与狄戎地区历法的不同。自有文字记载以来的二千余年间,曰月离合交会的征兆、星辰运行度次疏密的证验。专心研究,深思熟虑,能够把它们的规律和差异都说出来。加上亲手测量王表尺度,亲眼察看仪器刻漏,观察尽量地细致,计算力求精密,考核、试验、推论、演绎,又知道得非常完备详细。但古代历法不精密,错误很多,各家说法杂乱不同,使人不知要点。考何承天所上历法,其意要有所改革,但其所造历法简略,现在已与实际相差很远。按照我的观测校正,发现了它的很多错误:太阳和月亮的位置差了三度;冬至夏至时日晷的阴影比实际晴况几乎差了一天;五星在伏天出现,竞差四十多天;而其运行状况,有时相差两夜。春分秋分夏至冬至之日与实际不合,则节气闰余的日子也不正确;E1月星辰的位置和运行违背了天体的实际情况,那么观测便不准确。我生在圣明的年代,遇上好的世运,因此冒昧地请求用我不太聪明的智慧,再造新的历法。我确定改变的情况有两种,设置新法的情况有三条。要改变的第一条是:因旧法一章,十九年有七个闰日,闰敷太多,经过二百年便相差一天。节气闰日既然有变动,自然应当更改历法,日历纪年常常变化,这都是由于这条历规而造成的。现将章法改为:三百九十一年有一百四十四个闰日,使合于周、汉纪历,则将来长期使用,再不会出现差错变动。第二条:因《尧典》说: “太阳距昴宿最短,正是仲冬。”用这条来推算,则唐代的冬至曰在现在昴宿左方五十几度。汉代初期,用的是秦代历法,冬至曰在牵牛宿六度。汉武帝时改用《太初历》,冬至曰在牛宿初度。后汉用四分法,冬至曰在斗宿二十二度。晋代姜岌用月食来检验太阳的位置,得知冬至曰在斗.宿十七度。现在用中星作验证,再考察月食月望,冬至之曰在斗宿十一度。统计一下,历时未满百年,冬至曰的位置相差了二度。旧历法同时还使冬至闩的位置确定不变。天的度数既然有差别,则曰、月、金、木、水、火、土这七曜的宿度,渐渐地发生了错误。错误已经非常明显,就应当改变.仅仅合于一时,是不能够贯通于长远的。移动变化不止,又是由这条法规所造成的。现在让冬至所在位置,年年有微小的差别,用汉历来验证,都很审密,并且可以长久地使用,不需要经常改动。又新制历法三条:第一,以子为时辰之首,位在正北,爻数应合了初九升气酌开端,虚宿在北方匕宿裹位列正中。元气开始发生,应该在这个位置。前代儒家虞喜,已经对它的意义论述得很完备。现行历法的上元曰度,由虚宿一度开始。第二,日历时辰的称呼,以甲于为最先,所以历法设置元始,应当从这一年起。自黄帝以来,世代所用,总共有十一种历法,没有一种历把上元作为年名,而现在日历上元这年应在甲子。第三,用上元作年岁名,在历上符合各条,都应该以这一年为起始。而《景初历》曰月五星交会的快慢,其起始曰有差别。又何承天历法。曰月五星,各自有元始曰,交会快慢,也都有位置差别,衹定得朔气相交合而已,条规次序纷繁错乱,比不上古历法。现设置历法,规定曰月五星交会快慢,全都以上元岁首为起始,群流共源,这样才几乎没有差错。如果要测定天体情况,依据它取得实际效果,那么天象是非常显明的,用尺表就可验证推算,动气虽然幽微,用仪器测度也不会有差错。现在我所创制的历法,容易使人信奉。它综合查考核实了古历法的始终,大体上保留了共同之处,推出新规改变旧法,有简有繁。用简约的条规,我有道理而不感到害怕,用繁多的条规,自认也没有错误。为什么呢?因为纪历闰日的参差不齐,是天数各有定分,用它来作历法的体制,并非不细密。我为此推究毫厘,使追求奥妙的准则更加完备,不辞劳累,以创建长久确定的历法;并非是我思考了而不知道,觉悟了而不去改变它。如果我奏上的历法万一可以采用,我希望能颁布到各个职司部门,请皇上恩赐审察研究。事情奏上,孝武帝命朝中懂得历法的人和祖冲之辩论,没有人能难倒他。遇上孝武帝驾崩,所以历法没有施行。祖冲之外任为娄县县令,谒者仆射。当初,宋武帝平定关中,得到姚兴的指南车,但衹有外形而没有巧妙的内部装置,每当指南车运行时,还要派人在内部转动它。宋顺帝升明年间,齐太祖萧道成辅政,让祖冲之按古法修造。祖冲之改用铜来制造内部装置,使它不论怎样转动却始终指着一个方向,自三国时期马钧以来还从没有过。当时有个北方人索驭骈,自称也能造指南车,太祖让他和祖冲之各造一辆,造好后在乐游苑比试,可索驭鳞所造指南车有很多差误,于是便把它砸碎烧掉。齐永明年间,童陆王萧子良喜欢古物,祖冲之就制造欹器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