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冠军将军、南束海太守,代行南徐州事务。又任南彭城太守,将军照旧。又任辅国将军、:呈兴太守。宣塞废郁拯王后,董j眯又任冠军将军、南蛮校尉、西中郎长史、南郡太守。一年之内,他频繁调动,连任五职,都没有正式拜授。当时直宗萧蚕想登上皇位,凡是诛杀封赏各种事情都衹和萧遥光一人共同商议。塱壶建迭元年,以萧遥光为持节、都督扬直涂二州诸军事、前将军、扬州刺史。晋安王萧宝义当时任亩徐州刺史,所以萧遥光请求解除都督南徐州军事的职务,得到允许。建武二年,萧逐光进号抚军将军,加封散骑常侍,并赐给带布幔的车和鼓吹乐一部。萧遥光喜欢判理诉讼之事,自认为公正严明,但被他残酷杀害的人很多。由于患有脚病,不能与百官同在朝廷站列,所以常常乘车从望贤门入宫。每次和明帝闲谈很久,谈完,明帝要香火敬神,第二天必定要杀人。明帝认为自己这一支脉近亲人少,势单力薄,对高帝、武帝的子孙既恨又怕,想把他们全都杀掉。萧遥光便帮他参谋策划,要依次施行,逐步除掉他们。永泰元年,萧遥光就任本位赠为大将军,赐给油络车。明帝患病,萧遥光多次入宫侍候,明帝病势逐渐沉重,河东王萧铉等七王在同一夜全被杀害,这是萧遥光的主意。明帝驾崩,遣诏加封萧遥光为侍中、中书令,赐给扶侍一人。东昏侯永元元年,又赐给他带剑仪仗队二十人,即以大将军号开府仪同三司。萧遥光既已辅佐朝政,见东昏侯即皇帝位,暗中与江柘兄弟谋划要自立为帝。其弟萧遥欣在荆楚,拥有重兵居于长江上游,秘密地准备起兵响应。萧遥光当即据东府发出号令,要萧遥欣马上领兵火速束下.阴谋将要发动,但萧遥欣病死。江柘也被诛杀,束昏侯召萧遥光进殿,把江柘的罪行告诉了他,萧遥光很害怕,回到台省便假装发狂号哭,从此以后藉口有病不再进入朝廷。先前,萧遥光出行回来进入城中,风把仪伞吹起飘出了京城。萧遥光弟萧遥昌先死于寿春,其豫州的部下都归属萧遥光统领;及萧遥欣归葬于武进,暂时停柩在束府前的小洲上,荆州来送葬的人很多。束昏侯诛杀江柘后,忧虑萧遥光自己不安心,想转调他为司徒回到府第,召他进宫告诉他这个意思。萧遥光担心被杀,于八月十二日黄昏,收集荆、豫二州的部属,在东府门前聚集了很多人,街上路人都觉得很奇怪,不知他们想干什么。萧遥光召见亲信丹阳丞刘涸以及很多卑贱之人,想以讨刘喧为名发难。并连夜派遣好几百人攻破束冶放出囚徒,到尚方署取来兵器。又召骁骑将军垣历生,垣历生跟随着使者立刻就到了,他劝萧遥光派他率领城内的兵马连夜攻击朝廷,用车载蒿草去焚烧城门。他说:“你衹需乘车跟在后面,反掌便可夺取台城。”萧遥光狐疑,不敢出动。天稍微有些亮,萧遥光便身穿军服出外听消息,停车安排仪仗,登上城楼施行赏赐。垣历生又劝他出兵,萧遥光不答应,却希望朝廷内部自己发生事变。到中午,朝廷的军队渐渐到来,尚书给萧遥光的檄文中说:“逆顺的运数,是有明显征兆的,干犯纲纪扰乱常规,刑法是不会赦免这种人的。萧遥光是宗室的败类,品行卑劣才能浅薄,他像缇裙山的瘸子想上天,天路哪有他登的阶级。他从前就受到明帝的知遇,恩待他好像儿子一样,而且礼敬宠信超过了一般的皇子。赐给他的旗章车服等仪仗,超过了藩王的尊严;他所据府第宽阔,超过了城墙的规模。等到圣皇升天,他亲受顾命托孤的重任,先帝的话犹在耳,德音尚存,他就欺侮蔑视皇上,并不害怕背负不义的名声,他心中没有君父,像寒霜一样由来已久。甚至私下在京畿发兵,进犯朝廷,自古以来巨大的挑衅事件,没有哪次能比这次更过分。现在我命令六军,宣布对你讨伐。皇上当会亲驾兵车,实施这朝廷的重大的战略。指长江为誓,一定要奖赏勇士,惩罚你这逆贼。”于是全城戒严,在京城部分地区实行大赦。领军萧坦之屯兵湘宫寺,镇军司马曹虎驻扎在清溪大桥,太子右卫率左兴盛驻守束府束篱门。各路兵马三面包围了东城,焚烧了司徒的二座府库。萧遥光派垣历生从西门出战,朝廷军马多次战败,主将桑天爱被杀。当初。萧遥光起兵之时,曾经询问过谘议参军萧畅,萧畅正色拒绝,不服从他的命令。八月十五日,萧畅与抚军长史沈昭略偷偷从南门逃出来,渡过秦淮河回到朝廷,萧遥光的部众很是灰心丧气。十六日,垣历生从南门出战,乘便丢下长矛投降了曹虎部,曹虎命令将他斩首。萧遥光闻讯大怒,自己从床上蹦跳起来,让人去杀垣历生的儿子。当晚,官军发射火箭焚烧城东北的角楼,至深夜城中溃散了。萧遥光回到小房屋,在帐中穿好衣服戴着哈帽端坐着,自己拿着烛火照明,命人拒守,房屋阁门都紧紧关闭。他左右的侍从都越过房屋四散逃出。官军主将刘国宝、时当伯等人最先冲进去,萧遥光听见外面士兵到来,便吹灭烛火,爬下床来,官军冲开房门进来,在黑暗中将萧遥光拉出去斩首,时年三十二岁。萧遥光还未失败的一天晚上,城内人都梦见很多蛇沿着城向四外爬出去,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很奇怪。官军入城,将城中房屋焚烧殆尽。萧遥光府中的佐官司马端任掌书记,曹虎对他说:“你是反贼不是?”司马端说:“我受了始安王的厚恩,今天死了也甘心。”曹虎不杀他,把他抓起来送回朝廷,徐世揦把他杀了。刘况逃跑回家,被人杀死。司马端是河内人。刘飒是南阳人,事奉继母很孝顺,其弟刘漾事奉刘飒也很谨慎小心。诏命将萧遥光的尸体收殓安葬,赦免了他的几个儿子。追赠桑天爱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以江陵公萧宝览继任始安王,作为始安靖王萧凰的后代。永元二年,萧宝览任持节、督湘州、辅国将军、湘州刺史。萧遥欣字重晖。宣帝萧承之的兄长西平太守盖奎之没有后代,以萧遥欣过继给他作曾孙。官拜秘书郎,太子舍人,巴陵王文学,中书郎。海陵王延垒元年,产塞扶植势力,以萧遥欣为持节、督查业沿进回军事、宁朔将军、查业刺史。又为督豫州及郢州的西阳、司州的汝南二郡军事、辅国将军、豫州刺史,持节照旧。尚未到任。旦眯建武元年,他进号西中郎将,封闻喜瑟公。又调任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凿、直台、寸远七州军事,右将军,型州刺史。又改封为曲江公。齐高宗由于自己的子弟势弱力小,晋安王萧实义又有残疾,所以以萧遥光为扰业刺史居于朝中,以萧遥欣外居陕西,这样都由同宗同门子弟掌握权势。萧遥欣喜爱勇武,积聚蓄养了很多武士,作为自己的支援。建武四年,萧j铋进号为平西将军。永泰元年,由于雍州受到圣l::理的侵犯,诏命萧迁毖以原官职兼领壅业刺史,宁蛮校尉,迁移到襄阳镇守,后因北魏兵退而没有成行。永元元年去世,时年三十一岁。追赠侍中、司空,溢康公。安葬时采用了藩王的礼仪。萧遥昌字季晖。初任秘书郎,历任太孙舍人,给事中,秘书丞。延兴元年,任黄门侍郎,未正式拜授,转任持节、督郢司二州军事、宁朔将军、郢州刺史。建武元年,进号冠军将军。封丰城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尚未到任,转调督豫州及郢州的西阳、司州的汝南二郡军事、征虏将军、豫州刺史,持节照售。建武二年,北魏主元宏侵犯寿春,派使者呼叫城裹人答话,萧遥昌派参军崔庆速、朱选之去拜见元宏。崔庆远说:“旌旗车盖迎风飘扬,大队人马远渡淮河、泅水,受到风霜尘土的侵蚀,岂不是太辛苦了?”元宏说: “大军像六龙腾跃,一会儿便飞越千里,经过的路程不算太远,谈不上辛苦。”崔庆远说:“山川I环境既然不同,有劳皇驾远来。屈完曾经说过: ‘不曾料到您会来到我们的国土上,这是什么缘故呢?”’元宏说:“原因自然会有的。您想要我含糊其辞、模棱两可地回答呢,还是想要我直接地指明你们的过失呢?”崔庆远说:“您包容远荒的仁德,本来衹施行于北地的政治,我们并没有要你们来发议论,所以也就不必含糊其辞。”元宏说:“朕本来就有话想说,正巧你来询问,我就直说罢。齐主废君自立,有过这种先例没有?”崔庆远说:“废昏君而立明主,这是古今相同的准则。要使国家能够中兴昌盛,岂能衹依靠某一代君主?当今我主明帝与先武帝,不仅是堂兄弟,而且关系融洽有如鱼水。武帝临崩之际,将后事托付给明帝。继立的皇太孙昭业荒淫昏乱,我主才将他废为郁林王,功臣们坚决请求,要拥立圣明的君主。我主砠壹上迫于皇太后的严令,下迫于群臣的恳拜,这才顺应万民的心愿,登上了皇帝宝座。不知何故衹有魏主意下觉得怀疑惊奇?”元宏说:“听你这一席话,消释了我心中的怀疑。但聪明的妇人倾国倾城,怎么可以再次使用?果然像你所说的,那么亘瞳的子孙现今在什么地方?”崔庆远说:“七王共同作恶,都像管叔、蔡叔一样被诛杀。其余各藩国二十余位王子,在朝内的晋升了官阶,在外地的都作了方镇的首领。对那位聪明妇人的惩戒,古人都会感到迷惑不解;但各种乱行充满朝廷,实在是这位文帝幸姬霍氏的罪过。”元宏说: “据我所知,武帝子孙没有剩下一个。你的言辞华美但违背了事实,不可全信。”元宏又说:“云雾遮盖之处,天地四方应当归于一统。所以往年曾有书信给齐武帝,谈论今天的事情,看来书信似乎没有送达齐武帝,遣也是天命啊。你可以回返,朕也觉得悲伤,当会停止进兵。我这次来,原意主要是问清情况,并不是专门为兴师问罪。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便可消释我的疑心。”崔庆远回答说:“见可进则进,知难而退,这是圣人用兵的奇妙之处。今魏主的旨意是想效法圣人,不使两国丧失原来的和好之情,这不是非常好吗!”元宏说:“你是想要我与贵国和亲?还是不想要二国和亲?”崔庆远说:“和亲则两国都很欢悦,天下苍生将赖以生存;不和则两国互相仇恨,将使生灵涂炭。和还是不和,一切听凭魏主陛下的裁决。”元宏说:“朕这次来是为了再次巡行江、淮一带产盐的边境,北去洛阳,轻易就可到达。我既不攻打你的城池,也不侵伐你的村庄,你不要担心。”元宏设置酒席及烤羊果品招待崔庆远等人,他又对崔庆远说:“听说你朝君主废黜凶恶的继位者而又没有违背忠孝之义。为何不拥立武帝的近亲藩王,就像周公辅佐成王一样,而要苟且地自取皇位呢?”崔庆远回答说: “成王有次于圣主的贤德,所以周公才能够做他的宰辅扶助他。今武帝的近亲藩王虽然没有谁违背仁德,但都没有周成王那样贤能。霍光电舍汉昭帝的近亲藩王而迎立丁远亲的宣帝。”元宏说:“如果是逭样,那么从前霍光自立为帝,他能不能算得上忠臣?”崔庆远回答说: “这本不是同一类性质的事,怎么可以去谈论该不该拥立宣帝的问题呢?明帝怎能去和霍光相比较?如果这样去比,为什么不说‘武王伐纣,为何不拥立塑王而辅佐他,而要自己去贪得天下?”,元宏大笑。第二天魏主元宏领兵向城东开拔,并派道登道人进城向众和尚布施五百匹绢,给崔庆远、朱选之每人一套裤褶和络带。萧遥昌死于永泰元年。明帝喜爱萧遥昌兄弟好像喜欢儿子一样,所以对他的死很感痛惜。追赠他马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明帝以此询问徐孝嗣,徐孝嗣说:“丰城县公原来资历尚浅,赠给他这样高的职位,好像有些小失误。”明帝说:“你是想保存万代的准则,他是我死去兄长的儿子,就不必计较这些了。”谧为宪公。安陆昭王萧缅字景业.他的仪表举止很得体。初任秘书郎,宋朝邵陵王的文学侍从,中书郎。齐太祖建元元年,受封为安陆侯,食邑一千户。转调为太子中庶子,又改迁为侍中。齐世祖即位,萧缅调任五兵尚书,领前军将军,又出任辅国将军、吴郡太守。不久,在教化方面便政绩卓著。竟陵王萧子良给萧缅的信中说:“我甘拜下风,您的政绩数十年来都未曾有过。”齐世祖很赏识他的才能,调他任持节、都督郢州及司州的义阳郡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永明五年,萧缅回京任侍中,领骁骑将军,又迁为中领军。第二年,又转官属散骑常侍,太子詹事。出任会稽太守,照旧是散骑常侍。又升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以及荆州的竟陵郡司州的随郡军事、左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萧缅很留心于诉讼狱事,亲自体恤百姓的疾苦,对于那些以劫夺财物度El的人,都赦免遣散他们,允许他们改过自新,如果再犯才加以惩罚,所以深受百姓的敬畏与爱戴。永明九年,萧缅去世。诏命发放十万钱和二百匹布以资助他家办丧事。灵柩回京时,百姓们沿着沔水痛哭着为他祭奠,并在岘山为他建立祠堂。追赠为侍中、卫将军,持节、都督、刺史这些官位照旧。又赐给鼓吹乐一部。谧号昭侯。时年三十七岁。明帝年轻时便和萧缅非常友爱,萧面死时明帝任仆射,领卫尉,他上表请求解除卫尉的职务,在自己家中陈设灵堂对他哀悼,韶命不许可这样做。明帝每当来到萧缅的灵前,总要悲哭,泣不成声。建武元年,又追赠萧缅为侍中,司徒,安陆王,食邑二千户。萧缅子萧宝睡继承安陆王位,任持节、督湘州军事、辅国将军、湘州刺史。萧宝晅弟萧宾览为江陵公,萧宝宏为汝南公,食邑各一千五百户。建武二年,萧宝眨进号为冠军将军。建武三年,萧宾宏改封为霄城公。永元元年,由于安陆郡靠近北魏,所以改封萧宝晅为湘东王,进号征虏将军。永元二年任左卫将军。齐明帝兄弟一门都喜爱审案之事,萧宝晅还略微爱好文学。梁王义师束下,萧宝晅正在京城内。束昏侯被废黜后,萧宝晅希望人心归向自己,坐等成为皇帝。不久城内人将束昏侯首级送去给梁王。宣德太后临朝视事,以萧宝晅为太常。萧宝陉自己感到很不安,所以谋反,兄弟都被诛杀。史臣曰:齐太祖承受天下的期望统治国家,他的二位兄长却早已殒落,奖赏的命令惠及同族旁支,所以都被追封为藩王。安陆王萧缅由于是太祖的同宗子侄世祖的亲属,年轻时便进入仕宦之列,执掌过治理州郡的大权,人虽去而存有余迹,在百姓中留下了仁爱。这是由于他顺应民情施行感化的结果。这样的政绩,岂是那些初学从政的人所必定能够达到的。赞曰:太祖二位兄长,双双被迫封藩王。元王的后代依托过继,贞王的子孙兴旺发达。各人都依靠自己的威福,或存或亡,都是自取。安陆王确实值得赞美,他的事迹显扬在西部边境人民的心L.专第二十七察约 陆慧晓顾宪之 萧惠基王秀之字伯奋,琅邪临沂人。祖父王裕是宋朝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父亲王瓒之任金紫光禄大夫。王秀之很小时,王裕便喜爱他的仪表举止。最初任著作佐郎,又为太子舍人。父亲死,他在墓旁建了一间草房,住在裹面守丧,服丧期满后复职。吏部尚书褚渊见王秀之端正清纯,想与他结为婚姻之好,王秀之不肯答应,因此在两府外兵参军的职务上频繁调动。升调为太子洗马,司徒左西属,桂阳王司空从事中郎。王秀之知道桂压旺型住筵将会谋反,藉口有病不去就任。又出任为晋平太守。到郡任职整一年,王秀之就对人说:“这块地方土壤肥沃,所以我的俸禄时常充裕。既然我资财已足够,怎么可以久留此地以妨碍贤路?”于是上表请求让别人代替他,当时人称之为“王晋平怕富求归”。王秀之回京后任安成王骠骑谘议,转为中郎。又任查左担的骠骑谘议。塞昼塱二年,调任左军长史、曼缰太守,随军府一道转任为镇西长史、卢邓太守。府帅豫章王萧嶷既已封王,王秀之升任司马、迥塞太守,辞太守之职不肯接受,被加封为宁朔将军,改任黄门郎,尚未正式拜授,又调任逸章王骠骑长史。豫章王在荆州设立学校,以王秀之兼任儒林祭酒。调任为宁朔将军、直:虽王司马。又任黄门郎,统领羽林监。又转调为垦主哇中军长史。查世担即位后,王重之为太子中庶子,吏部郎,出任义兴太守,迁侍中祭酒,又转任都官尚书。当初,王秀之的祖父王裕,性格忠贞正直。徐羡之、傅亮把持朝政时,王裕不与他们来往。及至辞官退隐吴兴,写给儿子王瓒之的信中说:“我想使你处于不与他人竞争的位置上。”王瓒之为官一直做到了五兵尚书,也从来没有去拜见过任何一位朝廷权贵。江湛对何偃说:“像王瓒之这样就是今日的朝廷隐士。”及至柳元景、颜师伯处在尚书令、尚书仆射这显贵重要的位置上时,王瓒之竟然不去问候他们。到了王秀之任尚书时,又不与尚书令王俭相交往。一家三代都不迎合权贵,深为当时人所称道。王秀之转调为侍中,统领射声校尉。王秀之又出任辅国将军、随王镇西长史、南郡内史。州西曹荀丕写信给王秀之要求结为知交,王秀之拒绝了,不肯答覆。荀丕又给他写信说:“我听说人应当处在《谦》遣一位置,这已经刊载在《周易》上了;傲气不可以助长,《礼经》上也有明白的条文。因此信陵君能招来夷门监侯蠃的义行,燕太子丹能获得荆轲的高节,都是因为他们能礼贤下士的缘故啊‘大丈夫处世,怎么可以独自寂寞地享受恩宠荣耀,白白地成为后世的一丘黄土呢?足下的事业受到曰月的润泽,声名高居于他官之上,若不建立超越世人的功绩,将与愚蠢的凡夫俗子有何睡别?我年轻时性格耿介,不与官宦来往,至今年老,饥寒交迫,不得不希望有嗟来之食。成人之美,是《春秋》所赞扬的,推举我这位单者的长处,也可以提醒您这位高者改正短处,所以期望有德者推举的风气,原本是为了互有裨益,确实不是庸碌之辈有求于平原君所能相比的。我舆阁下,同是四海的国士。兴盛与衰败的相互更替,原本就是天道运行的常规。名位的高低,命运的通达与阻塞,这怎么是个人的品德行为所能决定得了的?第五的称号,既然没有被骠骑将军所轻视,那么西曹的名声,又怎么值得长史您藉故推托呢?阁下的答覆久久不见到来,对于您遣种不合常典的举动,怎么能用来对待国士?如果是遵照礼仪行事,礼仪上没有不答覆这一条。仅仅以书信相往来,这怎么会触犯您的逆鳞呢?君子待人,应当以人品德的好坏为准则而不应该衹看其地位的高下,蔺相如在渑池会上没有被压服,毛遂在楚国郢都不肯受屈辱,赴敌临难,我一定会超过这两位先生的。不知足下的尊贵和威势,能比得上秦、楚两王吗?我以德性为宝,足下以地位为宝,各人都认为自己的宝贝才是真正的宝贝,对之采取恭敬的态度,这也是很正常的。常听说古人绝交,不会发泄恶语丑话,我说这是鄙夫之见。我拿不出什么来送给你,所以献上这篇贫困者的赠言。”荀丕是颖川人。豫章王萧嶷任荆州刺史时,荀丕进献谏书要他减少些奢侈华丽的行为,豫章王用宽容的态度答谢他。尚书令王俭执掌朝政,荀丕又上书给王俭说:“足下建立了高出世代的美名,却没有表现出高出世代的行迹来,将来在齐国历史上会怎么记载呢?”至此,南郡纲纪启奏随王萧子隆请求处罚荀丕,荀丕上书自我申辩。王秀之不久被征聘为侍中,兼领游击将军。未正式拜授,仍然任辅国将军、吴兴太守。王秀之常说,衹要官至司徒左长史,就可以满足了。吴兴郡是退隐的好地方,王秀之也愿意做隐士。他到吴兴郡任职后,修整旧山,将行李箱笼都移放到那儿。隆昌元年,死于吴兴任上。时年五十三岁。谧号筒子。王秀之同宗人王僧佑,是太尉王俭的堂兄。两人同一曾祖父。王僧佑的父亲王远任光禄勋。宋朝时,有人说:“王远好像屏风一样,能委曲地随从流俗,可以遮挡风雨。”而王僧佑却心高气傲不合群,王俭常去问候他,王僧佑都推托不肯相见。齐世祖好几次阅兵,王僧枯献上《讲武赋》,王俭想借来看看,王僧佑就是不给。竟陵王萧子良听说王僧佑很会弹琴,便从座位上取出琴来请他弹,他不肯从命。永明末年,王僧佑任太子中舍人,值班时刚好患病,代替值班的人还没有到来,王僧枯就抛下不管私自出去,逭事被主管官员奏报了皇上,于是处以用钱物赎过。最后官至黄门郎。当时卫军掾孔逭也是刚直不屈,他着有《三吴决录》,没有流传下来。王慈字伯宝,琅邪临沂人,是司空王僧虔的儿子。他八岁时,外祖父宋朝太宰江夏王刘义恭把他接到内室,要送给他实物,任凭他爱取什么就取什么,王慈拿了素琴和石砚,刘义恭很赞许他。王慈小时候与堂弟王俭一起练字读书。官拜秘书郎,太子舍人,安成王抚军主簿,转官为记室。又升为秘书丞,司徒左西属,右长史,试用为新安太守,又任黄门郎,太子中庶子,领射声校尉,安成王冠军,豫章王司空长史,司徒左长史,兼侍中。又出任为辅国将军、豫章内史,由于为父守丧而离职。又起用为建武将军、吴郡太守。升为宁朔将军,人司马长史,又重新拜授为侍中,领步兵校尉。王慈认为朝堂上设置避讳的牌匾,不是古代原有的制度,于是上奏说: “帝王之仁德,充满于天地;君主之光辉,与Et月相连续。以至于在典籍中不必写出名姓,衹需记载其年号、庙号和谧号,也就很清楚明白。所以魏臣据此提出建议,晋帝依照经籍颁下了避讳的诏书。但在朝堂上悬挂牌匾,高高显露出需要避讳的文字,这种做法并不是古代就有的,实在是从中世才开始的,这就徒然失去了供人敬仰的情理,违背了与天地庄严配合的意义。如果需要表彰赞颂重臣元勋,或是推崇他们的卓越功绩,或是宣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