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西门,张绣向荀攸报告道:“先生,我的人已经在按照您的安排在城中放置了引火的物品。”“好,你今晚看到刘备进城就点火前去厮杀。现在你去派人告诉胡珍埋伏在白河下游,再告诉樊稠在白河上扼住水流,听到下游喊杀声便撤去沙袋,并埋伏在那。待大胜敌军后,我们就撤回宛城。”“诺。”刘备稍退后,一直在派人观察新野内的动向,可天都逐渐黑了,也根本没有人出来,也再没看到受惊的喜鹊。“大哥,我看那群鸟是吃饱了撑的,树林里根本就没有伏兵。”张飞道。“也可能是已经撤走了,城外那些扫地的人也走了。”刘备道。“难道新野已经没有守军了?”“我看,从一开始就没有守军。”关羽道。“新野这种小城,说不定董枫早就把城弃了,在远处看我们的热闹呢。大哥,做事就要果断一点。”刘备叹气道:“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们都是武将,简雍和孙乾都不善军略,我怕被别人算计,只能谨慎一点。罢了,我们现在就进城看看董枫到底要做什么。”刘备带兵再次来到城下,天已经基本黑了下来。城内吹着清冷的风,一点人气都没有。刘备带兵走入城内,民宅无人点灯,深巷无犬吠,百里无鸡鸣。不知不觉地,刘备走进了城中,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城中真的没有人了吗?”简雍却咳嗽一声,仔细一闻,顿时大惊失色,道:“这是硫磺的气味,不好!”话音未落,突然夜空中窜出几发火箭,地上和民房上的焦油,硫磺顿时着起火来,刘备全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刘玄德,纳命来!”张绣持枪而出,带着自己的军队在混乱的刘备军中左冲右突。刘备大惊失色,立刻喝道:“勿慌,随我突围。”可火光一起,士兵们竟连东南西北也分辨不清。关羽带一队骑兵冲出刘备大军,巡视周围,又回到刘备身边。关羽道:“大哥,唯有我军进来的东边没有着火!”“众军随我从东边杀出去!”刘备大喝一声,与关羽,张飞,陈到,周仓等人向东边杀出,而张绣尾随其后,但只有少部分刘备军遂他们冲出,更多的则是溃退,被张绣打得打败而出。一路冲出城,待缓过神来,刘备军看到一处河水,河水不深,军士们纷纷下马河水。却又听一声炮响,胡珍领兵杀出,刘备军连武器都没拿起来,又被打得大败。厮杀不到一刻钟,上游一股激流顺河而下,胡珍引军而退,激流却又把刘备军冲散。“主公,水往下流,我军往上游跑才能避开水流啊!”孙乾道。刘备点了点头,随即率兵前往上游,却又被埋伏在上游的樊稠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经身心俱疲的士兵再次溃败。这一晚刘备连败三次,一直杀到天明,一万兵马损失大半,竟已只剩下五千人不到。荀攸想出的计策也并不复杂,毕竟刘备是没有谋士的。他只用空城计暂时骗开刘备,空城计使用的时间过长必会引起敌军怀疑,他便在敌军看破他的空城计后再用一次火计,大败刘备军。至于最后的水淹,只要算到刘备军逃跑的方向,衔接火计就是顺理成章的了。次日,刘备引军回到新野,城中空无一人,民房被烧了大半,刘备站在废墟上流泪道:“没想到,我们的一切都在敌方军师的掌握之中!”“报告!”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昨天定计的是秦国南阳太守荀攸,他被董枫任命为大司农,负责在后方调运粮草。”刘备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道:“秦国一调运粮草之人都有这等智慧,为什么苍天对我如此不公,竟连一军师都不给我。”刘备虽然战败,但好在他在汝南时,深得当地百姓民心,其中有很多百姓进入新野,使得新野重获生机。同时,刘表也接受了与刘备的同盟,让刘备帮助自己抵挡秦军。只不过靠汝南的流民根本无法招募新兵,刘表也严重的限制了刘备的兵力。在这种条件下,刘备以薄弱的兵力守着脆弱的新野,只要秦军南下此城必破。到头来,一切均如荀攸所料,刘备想要新野,他便把新野变成了鸡肋,再送给刘备。此次中计后,刘备也认识到了军师的重要性。刘备虽然以仁义治民,却在军事上毫无建树。汝南与曹军交战时,他的行动过于明显,每次动向都被曹仁发现,而秦军一次就烧掉了曹军的粮草,这是因为秦军有一位军师能定下隐人耳目的行军路线。这次失败,又是因为刘备一人之智有限,没有正确地看清局势,才连中秦军三个计策。可刘备这人,除了仁义,还有运气,就在他想要寻找军师的时候,已经有军师已经主动去找他了。荀攸回到宛城后,郭汜,马岱二人方才赶到宛城,并按照董枫的命令驻守于此。此战虽然秦军暂时损失了地盘,却并没有实质性的人口损失,反而打了场漂亮的胜仗。这一切并非归功于荀攸的计策本身,而是他在战略上对刘备的动向做出了及时的判断,并预先进行了准备。刘备没有军师,攻破他有无数种方法,但知道刘备军会急袭新野,才是荀攸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从此,荀攸不光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闻名于世,也凭借火烧新野的功劳成为一位有名的谋士。第五十九章 袁绍败后二子争 诸葛出山论英就在荀攸火烧新野的时候,司马懿也开始在府中收拾行李,准备前往益州。甄宓则在司马懿的身边盯着他看。现在他们两个算是准夫妻,司马懿在秦国做官后,以私信联络甄家,劝说他们搬到关中,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才刚安定下来,仲达就自己提出要走。”甄宓不悦道。“宓儿想和我一起去吗?”司马懿问道。“如果我说想,仲达就会带我去吗?”甄宓反问道。“这次南蛮是从云南那边起兵,秦国强大,他们打不进汉境。朱提是前线不能让你去,成都倒是没什么问题。”司马懿说到这,突然一位家奴走进屋内,他提着一个装着竹筒的匣子道:“先生,夫人,甄家来了信。”“仲达?”“宓儿先看吧,你是甄家的人。”于是,甄宓接过匣子,翻看里面的竹筒。信看到一半,眼泪却留了下来。“怎么了?”司马懿赶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凑到甄宓的身边看信。原来,甄宓的父亲甄逸在袁绍兵败后病死。甄俨作为甄氏的下一任家主效忠袁绍,打算倾家让袁绍重振雄威,但却引起了甄氏其他成员的不满。甄俨的弟弟甄尧强行分出了一小半财产,带着甄宓的两个姐姐甄姜和甄荣逃出甄家,并前往关中,如今已经到了洛阳。结果就是,甄家以后分成了两半,它不再完整,也不可能再完整了。“大哥早夭,在宓儿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二哥被袁绍拉拢,站在了袁绍的那一边。秦公称公后,袁绍要来了大将军的位子,还把大将军掾的职务交给了他。可三哥一向看不起袁绍,导致如今的局面,大概是必然的吧。”司马懿略有所思道:“世家虽然有血缘的联系,但因为利益和理念的冲突,分开也并不稀奇。我就是觉得在秦公这边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所以选择脱离了兄长。宓儿,你兄长和姐姐来了,这次你不必跟我前去西川,还是到洛阳迎接他们吧。”“嗯。”说到甄家,就不得不提一下原本三家中最强的河北霸主,袁绍。那天袁军的粮草在乌巢被烧,袁绍强硬进攻,险些全军覆没。沮授以大局为重,让张郃打晕了袁绍,私自下令撤军。不过沮授的举动非但没得到袁绍的奖赏,反倒为他引来了祸端。袁绍外宽内忌,刚愎自用,董枫和曹操都这么评价过。其人也是如此,他败了,非但没有反思自己,反而迁怒于别人。回到河北后,他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想办法补救大量的粮草损失,而是去找人替罪。结果郭图进了谗言,他说若非沮授胡乱指挥,张郃打晕主公,主公本能反败为胜。这看似拍马屁的话,却真的让袁绍找到了一个迁怒的对象。张郃明明做了正确的选择,却被袁绍迁怒,心中愤懑不平,又畏惧袁绍扣下他的家产,于是投降曹军。至此,袁绍最后的一位称得上猛将的人也离开了他,他手下除了蒋奇,吕旷,吕翔这些杂牌将领,再无能征善战之人。沮授被袁绍贬为庶民,流落至兖州,别无办法,只得投奔曹操。袁绍迁怒张郃,却让张郃投降曹军,他想着曹操得到张郃时的嘴脸和乌巢之战的大败,心中怒火中烧,一病不起。不过袁绍的事还不算完,这都要怪装死的司马懿。当初司马懿装死,嫁祸于袁谭。袁尚果然以袁谭害死他的重要帮手为由,要求袁绍废除袁谭的继承权。袁绍本就喜欢袁尚,只是一直没有正式确定继承人,因此,他正式把袁尚定为了自己的继承者。袁绍病倒后没几天,却接到消息,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司马懿在秦国活了过来,还把袁军的粮草给烧了。这下袁谭就不干了,他以袁尚叛敌为由,让袁绍将其贬为庶民,将自己立为继承人。袁绍一听,又没了主意。袁尚姓袁,袁绍的亲儿子,怎么可能通敌呢?可他毕竟因为一个叛徒的装死,得到了继承权。袁绍喜欢袁尚,不想废除他的继承权,又没理由不废,结果他优柔寡断的毛病就犯了。袁绍仗着自己卧病在床,称病不理政事,想要搁置争议。他以为这样,两个人就会为了度过粮草不足的难关,共同发展他这片河北基业。袁绍想得太好了,他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他的儿子每个都志大才疏,好高骛远,每天花天酒地,对政事毫无造诣的花花公子。袁尚以前政治上的表现,不是靠田丰,逢纪就是靠司马懿。他这一搁置争议,两个儿子都不干了。他们剑拔弩张,幽州牧袁熙自认为没娶到甄宓是袁尚的原因,所以与袁谭联手,并州此时高干则被袁尚拉拢。两州对两州,本来已经疲敝不堪的河北又面临内讧,袁绍在病床上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询问自己的谋士,他躺在床上问道:“田丰啊,依你之见,我如何才能熄灭这场战争。”田丰劝道:“此事易也,主公是少主的父亲,如今河北政权在主公手中,主公只要一张亲笔信,公子必然不敢抗命。主公宜先收回兵权,防止两方兵戎相见。且主公应立刻确立后主,若主公认三公子为后主,则要收回大公子的青州,反之亦然。”“可我却实在狠不下心来啊。”“主公!”田丰提高了嗓音道:“若主公心意不明,两人非争个你死我活不可,若主公不主动出面,那才是真正的狠心啊。”袁绍叹了口气道:“好吧,传令,司马家背叛我军的事情我不追究,现在正式命我三子袁尚为我的继承者。让他兼任冀,青两州的州牧,袁谭降为北海太守。”袁绍这一句话,确定了袁尚的主导地位。袁谭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也不能违抗父命。但继承问题解决了,粮草问题却还是没能得到解决。袁尚作为后主,理应为父分忧。为了解决军粮的问题,他又找到了甄俨,希望他能用甄家的力量支援自己。最后,甄俨同意了袁尚的要求,但他的这个决定,也导致了甄家分成了随袁派,和随秦派两个部分。一部分跟随袁绍,一部分迁往关中跟随董枫。不管怎么说,袁家得到了甄家的支持,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年。而另一边,刘备四处求贤时,遇到了一位狂生,刘备奇之,便与狂生攀谈起来。原来那狂生名为徐庶,知刘备汉室宗亲,仁义之名传于四海,便前来投奔,两人情投意合,徐庶也深得刘备器重。徐庶仕官于刘备,这件事也引起了其他两人的重视。那两人都和徐庶一样,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徒弟,庞统和诸葛亮。寂静的卧龙岗中,庞统又找到了诸葛亮,却听庞统灌了口酒笑道:“我说孔明啊,那周弘可比你小子机灵多了。你看,袁绍虽败,曹操却也无力将其吞并,两人没分出胜负,反倒董枫拿了益州,根本没按你的计划被曹操攻破,把你那三分天下的计划全给打乱了。”诸葛亮以茶代酒,面不改色道:“郭嘉,周弘,都是当世奇才,有这两人分别效力于董枫和曹操,变数实在太大。我一介草莽,哪里能将天下大势预测的滴水不漏?”原来,诸葛亮早就分析过天下大势,第一次他认为袁绍,曹操,董枫能成三足鼎立之势。结果郭嘉奇谋,董枫在许都大败。后来,他又注意到了刘备,他发现刘备仁义待人,手下又少有才能的文臣,可以重用他。于是,他又制定出一个新的战略计划。在他的战略里董枫攻益州定然无果,曹操会赢袁绍,取河北,吞董枫。江东势力在这段时间平定,自己则辅佐刘备平定荆州,再取益州,三分天下。只是周弘又出奇计,曹操虽然打赢,却空损了大量粮草,让袁绍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刘璋势力则出了张松,法正和孟达三个奸细,把蜀中门户直接让给了董枫。益州有失,袁绍未灭。他的第二个计划未执行便先破产了。“照我看来,这三分天下的,是袁绍,曹操和董枫。只要期年一至,董枫曹操一个南下荆州,一个南下扬州,刘备这只螳螂,安能挡得住董枫的车轮?他就算侥幸南逃,却也要面临东有曹操,西有董枫的尴尬局面。他又要做汉室忠臣,曹操和董枫,一个篡汉,一个称公,他谁都不联合,必定被灭亡。”庞统淡然笑道。“依我看,与其投那个早晚都要被灭的刘备,还不如趁早选个明主投了。”诸葛亮却面无表情道:“就算益州没了,还有荆州和交州可以取,有东吴孙权可以联盟,河北袁绍现在虽如一空壳,却也能起到牵制作用。到时候与我们南北呼应,以三个较弱的势力共同对付两个较强的势力,也并非不可取。”“孔明你倒是敢想。”庞统笑道。“只是你敢想,别人未必不敢想。我倒不是说你没有周扬泽神机妙算,可在两方的军师实力想当,谁也算计不了谁时,胜者就是军事力量强的一方。孔明啊,你真的以为,你能斗得过周弘,抢下荆州么?”“每个人都有梦想,不能因为别人强大,我就甘愿无所作为。我若辅佐刘备,必当竭尽全力。”“好,我庞士元虽然看不惯你那张淡定的脸,但也不想拆你的台了。我去投奔曹操,你就专心想办法对付周弘吧。”庞统将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笑嘻嘻地对诸葛亮摇了摇葫芦,便离开了卧龙岗。远远地看着庞统的背影,诸葛亮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董枫称公建国流放天子,设三公九卿,重商轻农,擅改祖制,是已经挣脱这个世道的一匹野马。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封丞相,大权独揽,是这个世道中的一只四处乱撞的野牛。唯有刘备,讲仁义,以儒道治人,在这个世道中怡然自乐,天下若不是被他统一,就再也回不到正轨上了。”这就是诸葛亮,他以让天下回归正轨为理想,为了理想而决定追随刘备。他不为百姓,不为了某个人,也不为了权力,他只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哪怕这是可能搭上自己一生都办不到的事业。他看着地图,饮着清茶,浑然没注意到他身后的魅影。备注:诸葛亮出现了,但这个诸葛亮不是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同样也不是三国志中的诸葛亮。读过前面的读者们应该知道我写书会如何写计策。恕笔者直言,三国演义中如草船借箭,火烧新野,火烧博望坡这些战役,其实都是极其容易被识破的。所以我在写火烧新野的时候,因为剧情原因,把他安插到荀攸的身上。一个荀攸火烧新野的时候,尚且加了一个空城计,那诸葛亮会出什么样的计策?那是好几章之后的事情了。第六十章 火烧博望伯仲间 徐庶杯酒荐诸葛却说新野刘备得到了荆州刘表的庇护,得到了足够的喘息时间。刘表虽然不借兵给刘备,但却提供给他一些粮草,军饷,让烧得一片狼藉的新野得到重新发展的机会。不过,刘表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限制刘备的兵马在八千人之内,同时粮草和军饷提供的均十分有限。新野人口多是从汝南迁来的,若提升兵力,就必定会加重赋税,坏了刘备仁义的名声。公元二零一年,建安六年的年底,刘备的兵马还是五千人,并未增多。就这样,时间到了公元二零二年,建安七年。这年年初,司马懿率军已率军抵达朱提,整军打算征讨南蛮。与此同时,刘备在新野征兵至六千,他接到了刘表的命令,要合兵一处,将南阳郡打下来。刘表的想法是好的,若南阳郡被攻破,秦军只能缩回武关和青泥隘口。如此,董枫若要南下就没有了前沿据点,防守就相对方便了许多。他让刘备从新野发兵,自己派魏延,苏飞从樊城发兵两万,供刘备指挥,企图攻下南阳宛城。长安皇宫内,董枫手中拿到荆州出兵的情报,淡淡笑道:“我现在不南下,这刘景升还真当我软骨头。只是荀攸不光处理南阳政务,还要调集粮草,若再当谋士,我怕他身体受不住啊。不过听说刘备得了个新军师,叫徐庶。我不认识他,但他要是出个奇计能攻下南阳,到时我军后悔莫及。”董枫说罢,贾诩站出来道:“徐庶不过是个新出的贤士,他再贤明,经验也有所不足。任我和丞相任何一人都可以对付他。”董枫笑道:“贾师,扬泽之才,我自然清楚得紧。可刘表守门之犬尔,不足为惧。你们如今地位甚高,这种小规模的战役,却也不劳你们前去,还是留给新人吧。”说着,董枫看了看在座的官员。“权愿往。”黄权站出来道。“不错,”董枫笑道。“你年纪轻轻,竟被刘璋当做最后一道底牌,我很想看看你的实力。今年粮草困难,我长安军队大举屯田,所以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调太多兵马。我手下亲兵中,还有骑兵四千,步兵五千,加上南阳的全部守军也没有刘表的多,你能完成任务吗?”黄权严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说道:“兵不在多,在精,刘表军队乌合之众尔。战马产于北地,西北战马被主公垄断,不能南下。河北袁绍世家众多,他们虽为了利益向曹操贩卖战马,但曹操绝不会将战马卖到南方。我以步兵为掩护,骑兵冲阵,荆州乌合之众必败。若徐庶献计,我愿试破之。”“好,那你即刻出发吧。”“诺。”黄权即日领兵出发进入宛城,而刘备也和魏延聚兵一处,缓缓赶来。黄权在城头远远看到刘备和魏延带着军队缓缓接近。果如黄权所料,除了将领,副将和探马,敌军是没有骑兵的。“传我命令,马岱,郭汜引骑兵冲锋,张绣用步兵掩护,冲锋!”黄权用坚决的口吻下令道。“诺!”三人应道,随即领骑兵步兵出城迎敌,一路冲向远处的刘备军。刘备刚要下令扎营,却看到远方一条黑线,卷起地上沙土直冲向他们的位置,他大惊道:“他们这是要直接冲阵吗?”徐庶道:“我猜他们已经料定我军虽然有庞大的数目,那两万荆州兵却是乌合之众,认为我军必被他们冲散。主公,你从汝南带来的兵虽然战斗力不错,却都是步兵,现在只能让荆州兵以弓箭掩护,我们撤退扎营了。”“弓箭掩护,众军随我撤退!”刘备喝道。荆州兵见敌军迅速冲来,竟连弓箭都拿不稳,有些箭射了不到十步就插在地上。有些则仰角太大,被风一吹就失了劲道,如一片叶子一样无力地落下。结果,秦军铁骑和步兵虽有死伤,也并不算大,反倒铁骑冲入刘备军中,宛若一绞肉机一般,荆州兵顿时溃退下来。却只见一红脸将军大喊道:“大戟兵随我殿后,全军撤退!”说着,带着亲兵冲上前去,他带领着士兵用血肉挡下了秦军铁骑的马蹄,使大部队能够撤退,损失也小了很多。还未攻城,刘备就先败一阵,只得在后方扎营。却听张飞大骂道:“刘景升这帮熊兵,连箭都射不好,真不知道那刘景升养这么多饭桶干嘛。”“好了,三弟。”刘备心中也是烦躁,他又问徐庶道:“军师,看这些荆州兵与秦军一战即溃,刘景升让我们拿下宛城,恐怕是做不到了,只是——”徐庶叹道:“城外交战已是如此,更何况攻城了。还请主公深明大义,不要强攻。庶有一计,可利用秦军将领的骄傲,小败敌军一阵。”刘备眼前一亮道:“愿闻其详。”随后的几天,刘备坚守大营不出,随后便烧营后撤。郭汜自认为刘备是怕了自己,便要出兵追杀,可马岱劝道:“刘备军虽败,但其中恐怕有诈,我们贸然追杀,恐怕中伏。”“伏兵?他们哪有时间设伏?趁我们没把他的营围起来,就赶紧烧了撤退!这功我是要定了,你要是怕,就别去。那黄权也是,过于谨慎了。”说罢,他擅自率兵前去追杀。马岱心中有惑,便去军营中找到了黄权说明情况。“郭汜万不该如此!”一向沉稳的黄权竟拍案而起,刘备握着刘景升的军队,就算他打不过也不敢轻易撤兵,他立刻道:“马岱,你立刻引一军追上他。郭汜定会中伏,你现在快引大军追上郭汜,反杀向伏兵,再败刘备一阵。”“诺!”结果正如黄权所料,郭汜中了刘备的伏兵,被杀败。马岱却带兵及时赶到,刘备军与秦军硬拼不过,伏兵尽被破,刘备立刻下令收兵,到头来两方拼了个不分胜负。不过对刘备来说,能拼个平手就是非常好的消息了。战后,魏延将战报报告给刘表。因为先溃败的都是刘表的军队,所以刘表并没有追究刘备的责任。刘备本来也不认为他能拿下宛城,刘表不责备他不攻而退,已经算是胜利了。刘备宴请徐庶道:“此次若非有先生在身边提醒,备早就惨败而回了。”可徐庶的表情却并不算高兴,他严肃道:“主公,秦公有四州之地,手下人才济济。庶虽有些才学,但比之周弘,贾诩尚有不及。主公若要光复汉室,必得才能在我之上的经天纬地之才。”刘备问道:“有何人比先生还要贤能?”“我师水镜先生司马徽曾说,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凤雏名庞统,字士元,听说他去投了曹操。这卧龙名诸葛亮,字孔明。隐居在襄阳城外二十里的卧龙岗中。他这人抬头能知天文,低头能察地理,见面能知人心。此人之智,必知刘表不可辅佐,他之所以至今不出,却是在等主公您去请啊。只要主公欲成就大业的心意足够,他必会出山辅佐。”刘备面露喜色,道:“好,那我明天就启程,去请那卧龙先生。”刘备决定去请诸葛亮,而董枫也在府邸收到了黄权的战报。收了益州后,军事上多有下属去做,他这个主公却是清闲了许多,于是他便经常在家里陪两位爱妻。蔡琰抚着琴,乔雨则坐在院子中的花园里赏花。董枫在长安的府邸由他少年生活的院子扩建而来,特意按照洛阳蔡府打造了一片花园,当年与董媛周弘种的竹林也完好无损地保存在这里。后来他也在长安住过几次,这竹林在他的眼皮底下成长着,如今却已成为一道秀丽的风景了。“这就是那片竹林的故事,那时的我因为姐姐的教育,打算成为一个忠臣匡扶汉室。谁知道现在成了一个称公建国,公然篡汉的逆贼了,真是苍天弄人。”董枫一边讲着竹林的故事,一边看着战报。却听琴声停止,蔡琰娇声道:“夫君既然看到战报还能这么悠闲地讲着故事,就是说黄廷尉没有让夫君失望对吧。”“若不是郭汜擅自出兵,恐怕是一场大胜。”董枫微笑道。“黄权这样的人,在荀攸,贾师他们老去后完全可以接替他们的位置。他所需要的是更多的经验和威望,这次他做的很完美,只是他的威望没镇住郭汜。此战后,郭汜必听从黄权的调遣,威望就这样建立起来了。”第六十一章 刘备隆中对诸葛 马超大战南蛮冬雪未化,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往卧龙岗。“大哥啊,这么冷的天,我们还要请那个什么卧龙先生。依我看啊,他究竟是卧龙还是鼻涕虫,还另说呢。”“三弟休要胡言,”刘备手牵着马,一脚深,一脚浅地蹋在雪地中。“如今的我们势弱,有人才不投董枫,不投曹操,偏偏来等我,如果我连亲自去请都做不到的话,就根本不配成就一番大业,光复汉室了。”不知走了多久,三人终于来到了一处山庄。山上隐约能见到几间稀疏的民房,民房的烟囱上正冒着灰白色的烟雾。山下小溪流淌,不时地带走从山上滑落的些许积雪。时不时地,还有梅花的香气顺风而来。虽然现在这里被皑皑白雪覆盖,但也能隐隐看出春暖花开时此处的美景。山坡上有块大小刚好的岩石,上面正写着卧龙岗三个字。“就是这里了,我们上去吧。”刘备道。“这卧龙也真会挑地方,真是逍遥得紧。”张飞不屑道。“好了,三弟,随我上去。”卧龙岗的草庐中,诸葛亮正拿着荆州的地图,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夫君啊,你都看了多久了,那地图真有这么好看?比我还好看?”诸葛亮的背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撅嘴道。“月英,我现在在想刘备的出路。可董枫和曹操虽然都要南下,但他们的路线却不一样,刘备若想在秦军手里夺得一片基业,除非秦军犯了错误。只是秦国的军师齐备,董枫正值壮年,指望他们犯错实在是太难了。”“为什么非要想刘备的出路呢?”黄月英歪头问道。“夫君你可以说刘备有高祖之风,可现在不是汉高祖和西楚霸王的时代,而是战国的时代。让一个漂泊半生的人在几年内反叛是不可能的。”“战国时代吗?有了!”诸葛亮微微一笑,轻轻啄了一下黄月英的脸颊。黄月英小脸一红,娇嗔道:“夫君你倒是,听说那刘玄德已经在路上了。你不是要考验他么,怎么还不出去避一避?”诸葛亮笑道:“本来是要去避的,但如今看来,却已经不再需要。多谢月英,给了我灵感。”正在这时,门口的一位书童突然走进屋内,道:“先生,外面有三个人,为首的叫刘备刘玄德,想要见先生。”“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说罢,诸葛亮站起身,走到草庐外,只见一大耳垂肩之人穿着一身素袍,风尘仆仆站在前面。后面一个红脸绿衣长髯的大汉,牵一红马,马上挂一大刀。另一个则环眼圆脸的壮汉,牵一黑马,马上挂着一蛇矛。正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诸葛亮彬彬有礼道:“不知左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刘备一拱手,道:“备心怀天下,欲救大汉百姓于水火,从军师徐庶那得知先生。还望先生助备一臂之力。”“外面冷,里面坐。”诸葛亮做了个请的姿势,带刘备走进屋内。刘备留关羽,张飞在厅外,自己跟着诸葛亮进入书房。两人面对而坐,诸葛亮的弟弟诸葛均为两人泡上茶水便退了下去。诸葛亮抿了口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如今秦军南下,荆州势在必得。曹军欲趁江东不稳,夺取扬州全境。将军坐拥新野一城,进不能攻取南阳,洛阳;退不可守得荆州。将军可想过,如何兴复汉室?”刘备道:“备朝思暮想,不知其解,还望先生指点一二。”诸葛亮笑道:“当年董枫伐蜀,我以为袁绍,董枫,必为曹操所灭,欲请将军趁机取荆州,再入巴蜀,与孙权曹操三分天下。但如今之势,董枫已做大,将军纵然得荆州全境,亦难争天下。亮有一策,或可解将军之忧。”刘备立刻激动道:“愿闻其详。”诸葛亮沉稳道:“其一乃是联弱抗强。袁绍官渡大败,北方人口大量南迁,袁绍,孙权弱而董枫,曹操强。我军可从荆州取水军渡江至江夏,与孙全联盟,以长江天堑御秦国北地强兵。再联合袁绍,南北呼应,牵制董枫,曹操,趁机进取荆州。步步挺进,图荆,豫两州。”听完诸葛亮的计策,刘备愁眉稍展,却也面露担忧,他问道:“先生为我大展蓝图,可董枫已在西川训练水军。若我军水战不能拒秦,又该如何?”诸葛亮回道:“袁绍穷兵黩武,袁尚昏庸无能。请将军趁曹操聚兵于濡须口,北上投袁绍。袁绍无能战之将,必容将军,将军部将皆可许为重任。其后将军只待袁绍死后,趁乱夺取河北,以图三分天下。夺人基业虽属不义,但利益甚大,亮反倒建议将军不必与秦军交战,直取河北,不必偏于江东一隅之地。将军以义待人,虽颇受天下赞赏,然若将军以匡扶汉室,挽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则应以此为大义,不拘于小节。望将军三思。”刘备沉吟片刻,微笑道:“备身处如今窘境,还劳先生为我冥思苦想。先生若真欲我行不义之事,必先让我图袁绍,被我拒绝后,再提偏依于荆州。可见先生已为我冥思苦想,备若不领先生的情义,就实在是不义之举了。备就依先生所说,先图江东,若不行,再取河北。还请先生随我出山,”“亮愿为主公效劳。”于是,诸葛亮便随着刘备出山了。他因为黄月英的一句话,把三面环敌的荆州剔除出去,自然就想到了河北,随之便想到了取袁绍破败之基业以匡汉室之复兴这一计划。诸葛亮虽敬重刘备的仁义,却也想知道刘备是不是真心想取天下,把成大业放在第一位。所以,他也无需装作自己不在以考验刘备的心意了,当刘备认可他吞袁之计时,他就已经确定了刘备是他的主公。另一方面,司马懿引军到达到达朱提时,南蛮已攻城数次无果。朵思大王,兀突骨,杨峰轮番叫阵,司马懿却故意仍旧坚守不出。时间久了,南蛮联军士气大降。他们本想扩大地盘,侵占汉人粮草,但到了冬天,已经算是失败了。可正在他们准备撤军的时候,司马懿突然派出马超叫阵道:“我主有令,西南蛮夷,敢犯我大汉疆土。我马孟起若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都不知道谁是天下之主!”本来要撤退的南蛮联军,却被马超恰到好处地喊住了。这正是司马懿的计策,一方面固守不出,降低蛮军的士气,另一方面又在蛮军要撤军的时候派人出去挑衅,让蛮将不得不战。如此一来,只要斗将赢过蛮军,则敌军士气全无,必溃不成军。正所谓攻人为下,攻心为上。却见一十五六岁的蛮族少年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看我孟获来会会你。”说罢,拿两柄板斧,冲向马超。孟获虽然年轻,却也十分健壮,头戴一长羽冠,络腮胡子留起来,并用绳子绑出好几个小枝,以体现自己的雄壮。“我乃大汉属国秦国的大鸿胪,前将军,专管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外族。”马超持亮银枪驾马上前,他一身银甲,头戴狮冠,相貌清秀。孟获一开始并没看得起他,于是想以单斧扼住马超的长枪,另一把斧趁机攻击。却不知马超力大无比,用枪如用鞭子一般。“啪!”的一声抽中孟获的单斧,孟获身子一歪,差点跌下马来。“喝!”马超一抖枪花,一枪突刺,夹杂着一阵风声直刺向孟获。这一枪迅猛湍急,孟获立刻躺倒在马上,让马超的枪从自己上方划过。“还没完呢!”马超并不收枪,他瞬间转换双手位置,又是一道凶猛的下劈。孟获连忙举起两把板斧,撑住马超的枪。两人一人劈一人防,孟获完全是被动,他虎口流血,却也咬着牙死活不肯认输。就在这时,孟获的战马一声嘶鸣,倒在地上,口中喷血而亡。马超立刻一抬枪杆,上前两步,将孟获一把擒下,对身后士兵大喝一声:“接着!”随即大手一挥,将其掷出六七丈,正被士兵接着。这时,又一元蛮将冲了上来,道:“我名兀突骨,将军休要得意,伤个小娃算什么本事!”说罢,他拿着一个似枪似矛的铁蒺藜骨朵,冲向马超。这铁蒺藜骨朵柄一头装柄,一头长圆形,上面有铁刺如一长柄狼牙棒。远远的马超还没有注意,这兀突骨绝非等闲之辈,身高近一丈,体型健硕,绝非孟获那般容易对付。南方得不到什么好的战马,他便找了只牛骑。一巨人骑一巨牛,冲到马超面前,马超只觉眼前一黑,下午西边的太阳完全被这巨人挡住了。兀突骨仗着自己个子的优势,居高临下将铁蒺藜骨朵向下砸向马超的头部,马超双手持枪格挡,感到一股巨力压迫,却也可以承受,僵持了片刻,他将枪用力一抬,将兀突骨压了回去。同时,他亮银枪一转,劈向兀突骨,兀突骨亦以铁蒺藜骨朵抵挡,武器碰撞,不分胜负。“没想到一般般的身材竟也能爆发出这等力量。”兀突骨惊愕道。“汉人可不是向你们那样空有一身肌肉的白痴,你输了!”马超甩开亮银枪,放掉兀突骨的铁蒺藜骨朵,随后枪走龙蛇,以极快的速度和迅猛的力道攻向兀突骨。兀突骨也不示弱,铁蒺藜骨朵呼呼生风,与马超对招。战场上“啪啪啪……”响声不绝,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但兀突骨明显更加吃力,他体型太大,要防守的地方也就多,很多攻击根本就躲不开。却见他被马超凌厉的枪法逼得连连后退,马超看准兀突骨精神不集中,武器相交时,突然喝道:“看我马家回马枪!”说罢左手一拉马缰,白色战马前蹄高抬,以后蹄站立并转身,躲过兀突骨横扫的铁蒺藜骨朵。同时,马超以右手将枪柄一推,让亮银枪从左到右绕过自己的前身,左手拉住马缰的同时,右手再次接过亮银枪,顺势向自己的身后,也就是兀突骨的正面刺出一枪。这一枪借着回旋之力,势大力沉,又正是刺向兀突骨的左肩,避无可避。马超以这一人马配合的高难度回马枪直接在兀突骨的左肩上捅出一血窟窿。兀突骨的铁蒺藜骨朵顿时松了下来,他已负伤不能再战,便想牵牛跑回阵营。“还没完呢,看我回马踢!”却见马超派了下马脖子,马如通灵一般,以前脚着地支持,后脚向后上方撂了一蹶子。顿时两个马蹄印在了兀突骨的小腹上,将他踢飞于马下。“啊!”兀突骨一声惨叫,从牛背上摔了下来。马超从容转马上前,又是单手将兀突骨提起,策马跑回自己的阵营。兀突骨乃是南蛮第一猛将,被马超擒下。马超这如表演一般的回马枪,让秦军无不为之喝彩,让蛮军无不为之胆寒。未等蛮军将领下令,蛮军就开始溃退。“追!”司马懿不知何时一到阵前,他厉声一喝,骑兵再前,步兵掩护,全军立刻按阵型追杀上去,十万蛮军大败而回,秦军俘虏杀敌无数。乱军之中,朵思大王也被张辽,张任合力擒拿。第六十二章 破尽象兵烧藤甲 天将独入无人朱提的蛮军溃败,司马懿并没有折磨俘虏,反倒设宴款待他们,还派人为兀突骨包扎了伤口。宴会上,司马懿面不改色道:“刘璋如此孱弱,你们不入汉境。如今强秦在此,你们竟敢造次。我主有好生之德,不愿进行无谓的杀戮,你们可心服?”第一个回话的是兀突骨,自恃勇猛的他竟被马超大败。那招回马枪若非人与马心有灵犀是绝不可能做到的高难度动作,他已经心服,便道:“兀突骨服了,愿伤好之后为秦公帐下一将,为秦公效力。”朵思大王也道:“秦军天威,朵思已领教。朵思乃南族统领,愿引治下军队居民,永不再犯秦境。”唯有最年轻的孟获不屑地瞟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这帮软骨头,我不服,我南族火神后裔,安能为他人之下?”朵思大王喝道:“孟获,你还没发现我们和秦军的差距么?把部族里那些宝物拿下来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增大伤亡罢了。”“哼,只是你不敢用罢了。”司马懿笑道:“好,兀突骨愿降,以后便在我军帐下。朵思大王服了,就请回去好好过日子。孟获不服,就回去整兵再战,我军会继续南进,你便试试能否阻挡我大秦的脚步吧。”当日,司马懿把朵思大王和孟获都放了回去,俘虏也是想留的留,想走的走。而司马懿也按自己说得,继续向西南方向进军。公元二零二年二月,司马懿已经攻至西昌。而孟获却在被司马懿放走后,找到了善于操控蛇虫的木鹿大王。正值冬天,蛇虫均不可操纵,但木鹿大王却还有办法,他拿出了南蛮的法宝之一,象兵。司马懿带兵出西昌不久,忽见庞然大物冲击前军。“报!”一位传令兵跑来道。“南蛮用百余异兽进攻,他们皮糙肉厚,刀枪不入,阵型散了!”司马懿凝视着大象,挥手道:“我军猝不及防,不可与之相斗。传令张辽引军撤退,我与马超,张任二位将军断后!”说罢,司马懿亲自驾马上前,让亲兵结成凹阵,限制大象的行动。马超神勇,亲自上前,一枪刺入一只大象的肉里。大象受惊,便四处奔跑,敌我不分。又撞到几只大象,顿时南蛮象阵出现一场混乱。司马懿引军变阵,徐徐撤退,进入西昌城内。不过还没过多久,司马懿便看到蛮军又驾着象兵赶来攻城。“先生,西昌原本并不是我汉人久居之地,城池不坚,这象兵撞击,恐怕会坍塌啊。”张辽担忧道。“勿慌,蛇虫异兽,没见过哪个是不怕火的。正值冬天,你们从城内砍些枯枝来,泼些油,扔到城外,再以火箭射击,则象阵必破。”“诺!”上万士卒共同伐木,不过一会儿,城下就堆满了枯枝败叶。孟获见司马懿退守城内,自以为胜券在握,便喝道:“象阵给我冲,把他们的城墙冲垮。”可熟悉象阵的木鹿大王却已经发现了城外的枯枝。“不好,城外那么多枯枝,是那群汉人放的,不能攻城啊!”可驯兽师已经按照孟获的命令,冲了上去。“唰唰唰”火箭从城墙上射下,浇了油的枯枝顿时被点着。大象见周围四面都是火海,顿时受惊,四散奔逃。秦军守在西昌城内,不受大象牵连。可蛮军就惨了,他们被大象践踏,自乱阵脚,不待司马懿率军出城,便被自己带来的大象弄得溃退。“出兵,生擒孟获!”司马懿大喝一声,秦军如滔滔洪水一般涌出西昌,追杀蛮军。其中马超自恃勇武,独领几骑追杀孟获。孟获生怕自己被抓,在族中失去威信。一边逃,一边追,便绕到一片树林里。逃兵四散奔逃,孟获下马,打算自己混杂在逃兵中逃跑。却听秦军一士兵大喝一声:“那个带着白羽怪帽的是孟获!”马超闻声环顾四周,见到孟获,便驾马追来。孟获大惊,立即将自己的羽毛帽子扔掉,绕过一颗树,继续奔跑。却又听一秦兵喝道:“那个胡子跟树杈一样的是孟获。”孟获闻声,趁马超还未发觉,自己拔刀割下胡子,继续逃跑。可那秦兵却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把孟获割胡子的事情告诉马超,却听马超大喝道:“短胡子的是孟获!”孟获听见喊声,立刻扯下腰间一块虎皮包着自己的下巴逃跑。眼看树林之外一条小河,孟获欲游到对岸以逃生路,却见马超从背后杀出。马超提枪若鞭,欲抽孟获,孟获连忙向前一个踉跄,堪堪躲过一枪。却见马超从腰间拿出两个铜锤向孟获掷去,正中孟获的后背,孟获遂中锤而倒,被马超擒回。另一边,木鹿大王擅控动物,却不擅武艺,被大象踩断了腿。秦军追杀时,轻易将他俘获。这次司马懿仍款待二人,问了同样的问题,道:“我主有好生之德,不欲与南蛮拼个你死我活,你们南蛮若臣服于汉人,不再寇我大秦领土,我便不再进军。”木鹿笑道:“我这驯兽之术,均怕火烧。先生这么快便想出对策,带来已无力再战。带来服了。”可孟获又道:“我军还有杨锋,张横二人带领的藤甲兵,你们汉人若能破我藤甲兵,让他们也服,我才服你!”“好,那你便再去请救兵吧。”司马懿又放了孟获和木鹿大王,只听张任道:“我于西川为故主效命,那藤甲兵刀枪不入,实在难以对付,只怕火攻。但若在寒冬,他们会把积雪涂抹在藤甲上,就连火也点不着,不知先生有何对策。”司马懿笑道:“公义之所以无力再冬天破藤甲,无非是火烧不起来,咱们还有的是办法。”却说孟获回到云南,却发现杨锋,张横都不愿再战。杨锋道:“孟获,我们这些人都活这么多年了,汉人地大物博,非我等能撼动。他又不是对我们赶尽杀绝,你何必与他作对。”“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不能让他们轻易胜了。”就在这时,帐外进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腰系虎裙,身穿皮衣,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唇红齿白,眼睛略带些绿色,十分迷人。“杨锋叔叔,我不是向着孟获。只是他不懂事,已经把牛吹出去了,如今我军若不战而降,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依我看,便调动藤甲兵,若败了再降,至少没让汉人看低咱们。”“祝融姑娘说得有道理,”杨锋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出兵,看看那汉人怎么在冬天破我藤甲。”孟获离开杨锋的营帐,立刻跑去找祝融,却见祝融一见到他便没好气道:“孟获你看看你,被擒了两次,你还想要第三次么?”孟获却笑道:“祝融姑娘放心,冬天的藤甲兵不会被火点着,是无敌的。”却听祝融冷哼道:“就算藤甲兵刀枪不入,那位马超将军也能从万军中把你捉出来。”“你说什么?”孟获愤然道。“孟获,你胡子呢?”祝融这个问题,如一把杀猪刀,深深地刺痛了孟获的自尊心。三月,司马懿率军前往云南,孟获,杨锋和张横果然率三万余藤甲兵迎面撞上秦军。孟获在阵前笑道:“司马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我藤甲兵。冲锋!”可司马懿却神色自若,“结阵!”他厉声喝道。刀盾兵立刻冲到前面,把大盾抵在前面,形成一栋人墙。“投石车准备!”司马懿又一声令下,后面的士兵拉动投石车,然而放上的并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个罐子。就在孟获的前军徐徐接近,司马懿一声“放”字出口,数十个油罐被投石车掷出,正中藤甲兵的前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