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这永远是思维的灵魂的心境。柏罗丁勉励人达到这种心境,并且把一切都引到这种心境上面。在这种纯粹思维(静观)里,sQ E I是真实的;这种纯粹思维就是神圣的活动。“这产生并不是一种运动,也不是一种变化;”变化造成另一个存在,并且过渡到另一个东西。“变化以及因变化而起的东西、可变的东西才是第三者;”s还是保留在自身之内I E I的静观。“由于理性由绝对实体而生,并没有变化,所以它是绝对实体的直接反映;它并不为一个意志或决心所决定。”而作为太一、作为善的“上帝是不动的;产生是从他、从永恒不变的他所发出来的一种光。太一向四周放射光芒(πριαμφι);理智是由他流出来的,正如光芒从太阳射出一J G I样。一切“(实体性的)“不变的东西,都从它们的实体放射出一种依赖它的东西;”或者正如柏罗丁所说,实体与它所发出的东西是一个东西。“象火放射热,雪放射冷,而尤其象物体发出香气一样,”s也放射出存在。“那达到了完满状态的I E I东西进而流溢,——进而光芒四射——,”②向四周发出香味。③——对于这个发生或产生,柏罗丁也引用流溢作比喻,但是太一在流溢时,仍旧永远是太一。“因为太一自身是圆满的,是没有缺点的;因此它向外流溢;这种流溢出来的流,就是产出物。然办产出物又回到自身,“永远要“回到太一,”回①同上,第五集,第一篇,第六章。②柏罗丁:“九章集”,第四集,第三篇,第一七章。③同上,第五集,第一篇,第六章。-- 21941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到善;太一是它的对象、内容和完成,——它是由上帝来完成的东西,它渴求上帝。“这就是理智,”——总之这就是产生出来的东西复归于原始的统一。“原始的静止的存在,就是绝对的本质,理智是这本质的直观;”①换句话说,理智的产生,是由于原始本质返回自身、观照自身,它乃是一个能看的看。这向周围放射的光是太一的直观;这种自己回到自己(πισρφι,πισρη)就是思维,换句话说,s就是这种J B J I J B E I E I循环运动。②这些就是柏罗丁的主要原则;这种对于理念的性质的规定,对于理念的一切环节都是正确的,其中只有一个困难,这个困难是值得我们考虑的,那就是关于这种产生的问题。我。。们是可以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去设想这个无限显现其自身的情形的。——近代人对于上帝产生出万物这一点讨论得很多,但是这种产生仍旧是一个感性的表象,或一种直接的东西。自身显示的必然性,并没有因此弄明白,只不过是假定了一些现象的发生而已。说圣父生出永恒的圣子,这固然能满足想象;但是这种规定的形式,这种运动的直接性的形式,对于概念说,是不够的。因此理念在内容方面,是完全正确地被了解为三位一体,这是极值得注意的;这些规定虽然是真的,。。。。但是并不能令人满意。单纯的统一及其变易乃是一切宾词的扬弃——绝对的否定性;产生正是这种否定性本身,它并不是从一元开始过渡到二元。——我们可以从柏罗丁那里再引许多美丽的话,但是在他的著作里,每每重复着同一的思想;①同上,第五集,第二篇,第一章。②柏罗丁:“九章集”,第五集,第一篇,第七章;第六集,意九篇,第二章。-- 220二 柏罗丁512“返回到普遍”的话一再出现,其中却根本没有说到真正的进。展。。这个理智只是各式各样的理念的内容。理智之为理智,理智的对象之为理智的对象,对于理智绝对不是一个外表的东西,也不与它对立。因此上帝是分别和扩展,但同样也是回复于自身,这个二元就在一元中,二元的对象就是统一。所思物并不在s之外,而在思想中,s本身只是一个能思I E I I E I者。思想回复到思想的对象是绝对统一,这种统一是无法钻研的,是不受决定的,而永远是不可知的。思维既然是这个样子,既然以自身为对象,那么它便有一个包含媒介物和活动性的对象,总而言之,里面包含着δás(二元)。这就是作E为对思维的思维的思维〔按即反思〕。①换句话说,思想既是它自己的对象,在发展这个绝对思想的时候,对于柏罗丁就有了一个原始真实的理智世界,理智世界与感性世界是有关的,不过这个关系是:后者只是前者的一个相去很远的摹本,而那被视为存在于这个绝对思维之内的东西,乃是感性事物的γι(定义),乃是它们的概念和本质;这些东西乃是感性G E N事物的模型(柏拉图也曾这样说过),有如上面关于源泉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②思维的本性就是思维思维自身,这是一个很有亚里士多德意味的定义。但是在柏罗丁和亚历山大里亚派那里,也同样用了这个亚里士多德式的定义,认为所思的东西、为思想①柏罗丁:“九章集”,第五集,第三篇,第五章;节六集,节二篇,第八章。②同上书,第二集,第四篇,第四章;第六集,第四篇,第二章,第五集,第九篇,第八——九章。-- 22161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所产生的东西,乃是真实的宇宙、理智的世界;柏拉图所谓的理念就是这里的理智,就是进行构造、进行产生的理智与心智,理智与心智在这种被产生的东西里面是视实的,是以自身为对象的,是思维它自己的。柏罗丁也以毕泰戈拉式的方式说,作为数的万物存在于这种逻各斯里,“但是数并不是最原始的,统一并不是数。最原始的数是二,不过是不确定的二元;一是二的规定者。二也是灵魂。数是密度;感觉认为存在的东西,乃是较后的东西。”①关于这许多概念如何存在于理智中的问题,柏罗丁认为那是和一些元素结合在一个物体中的情形相同的,因此和彼此不相干的类之间的情形不同,概念是彼此相异的,但又形成一个完整的概念,——它们之间的不同,并不是由空间上的不同造成的,而是由一种内在的区别使它们彼此相异,也就是说,它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象存在着的部分之间的关系那样。②因此理智被宣布成否定的统一。原素构成一个物体的情形,决不同于部分构成全体的情形(部分是彼此不相干的,各自独立的)——譬如水和石英等结合在一个结晶体里的时候水还是水,石英还是石英。水和石英的存在是中立性的存在,在这种中立性的存在里,水和石英都被当作不相干的、存在的东西而被取消了;它们的统一是否定的统一,自身之中包含着不同的内在本质,它包含着不同的个性原则。有变化的世界是可以分别的,这些形式的多,是潜在地。。。①同上书,第五集,第一篇,第五章。②柏罗丁:“九章集”,第四集,第二篇,第二章;第五集,第九篇,第八章。-- 222二 柏罗丁712存在于理智中,不过不仅在理智中,而且是为理智而存在——即是作为理智的对象而存在。再者,理智具有三种思维的形式:甲、不变者,统一;理智把它的统一作为对象而思维。乙、理智思维它自己与它的本质的区别;它的对象是区别,或者是存在物的多。理智活动的过程就是世界创造的过程;在它之内,一切都彼此分别,各有各的特性(形式),这便造成了事物的实体。丙、思维活动中的实质的、不变的成分乃是规定或范畴;因此从它产生出和流溢出万物的情形是这样的:它保持着充满一切,同样也直接吸引着一切。它是这一切区别的取消,或者是从一个到另一个的过渡;它正是这样思想它自己的,它自己就是自己的对象。这就是变化。当s思维I E I着自己在变化中,而在变化之中仍保持其自身的单纯性时,它所思维的对象就是一般的生命。当理智把自己作为对象,把。。它自己的各个环节认为存在时,这便是生动的真实的宇宙。这种从自身流出而又返回自身,这种对自己的思维,便是柏罗丁所了解的世界的永恒的创造。①很明显地,在柏罗丁的这种思想中,首先取消了外物;存在的事物本身只是概念。神圣的理智就是概念的思维,概念在神圣的理智中被思维,也就是概念的存在;它们的存在不是别的,就是这种被思维。它们是思想的环节,同样也就是存在的环节。——δαμιs(潜在)与ργια(实在)在柏罗I J I J丁也是屡次提到的,这是他的主要范畴;他对于这两个范畴,有许多很详细的解说。所以他把s(理智)分成思维I E I①柏罗丁:“九章集”,第四集,第三篇,第七章;第二篇,第一、二章;第六篇,节四章;第六集,第二篇,第二二章。-- 22381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s)、所思物(ηó)与思想(ησιs),因此s是一,同I E I E B I E I E I时也是一切;但是ησιs(思想)是分别者的统一。①思想并I E不只是统一,而且是产生物;思想是向上帝飞跃的,——思想,也就是主体。思维与外在的上帝的对立这种区别被取消了;因此人们诋毁新柏拉图派为狂想,其实他们也的确想出了不少奇异的东西。再考察他所提出的三种思维方式,亦即单纯的、区别的、变化的三种方式,于是思维就有了下面三个原则:那第一种方式是对它的对象自身作单纯的无分别的直观,换句话说,这就是光。它不是物质,而是纯粹的形式、实效性。空间便是这种实效性的抽象而单纯的连续性,并不是实效性自身,而是它的连续性的形式。而那第二种思维方式,作为对这种光的思想的理智,本身就是光,但却是绝对真实的光,换句话说,是光中之光。②甲、这三个原则是太一、s、灵魂。“s按其本性说I E I P E I是永远在活动中。向它与围绕它的运动就是灵魂的活动。从理智到灵魂的过渡使灵魂具有思想的力量,在它们之间没有插入任何东西。思维(s)并不是一个多数的东西;思维是Q E I单纯的,思维之所以为思维就在于它思维。真正的s(并不Q E I是我们在欲望中的理智)在思想中思维,它的所思对象不在它之外;它自己就是它所思的对象,必然在思想中有着它自己,并且见到自己,——见到自己并不是不思维,而是思维。——我们的灵魂有一部分是在永恒“(光)“中,是普遍①同上书,第五集,第三篇,第五章:“一切事物可分为三种:理智,思想,所思物。”②同上书,第四集,第三篇,第十七章。-- 224二 柏罗丁912灵魂的一部分;普遍灵魂有一部分在永恒中,从永恒流出来,始终存在于它自身的直观中,并不是出于谋划,“等等。全体雍容盛装,把它按它的本性所能发出的东西给予一切有形体的事物,正如一团放在中间的火向四周发出热一样。①“太一不应当是孤立的——因为如果太一是孤立的,一切将要隐藏不见,就会表现不出任何形相。如果太一是孤立的,一切存在物就会不存在;如果那些达到灵魂阶段的事物没有获得继续产生(πρóδ)的话,也就不会有大群从太一产生出E I的存在物了——:同样地,各个灵魂也不能单独存在,否则由它们产生的东西便不会出现了。因为灵魂存在于每一个自然物内,从它产生出某些事物并且把它显露出来,正如种子从一个不可分的萌芽中产生出与表现出一些事物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阻碍万物分享善的本性。“②柏罗丁把有形体的事物和感性的事物丢在一边不管,他毫无兴趣去解释这些东西,只是一味要想摆脱这些东西,好挽救普遍的灵魂和我们的灵魂于危殆之中。乙、柏罗丁谈到感性世界的根源,谈到罪恶的来源。感性世界以物质为其根源;柏罗丁对于这个物质作了许多哲学。。上的讨论,并且结合着物质的性质讨论了罪恶。物质是带着存在物的形象的不存在的东西()。事物由于它们的纯粹E I F E Q的形式、由于使它相异的区别而彼此不同;区别的共相便是否定,这就是物质。因为存在是原始的绝对统一,所以这种客观事物的统一乃是否定;绝对的统一没有任何宾词、特性、①柏罗丁:“九章集”,第二集,第九篇,第一——三章。②同上书,第四集,第九篇,第六章。-- 22502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形相之类。因此它自身是一个思想或纯粹概念,而且是纯粹的非决定性的概念;换句话说,它是没有现实性的普遍可能性。柏罗丁把这种纯粹可能性叙述得很详细,将它规定为否定的原则。①关于这种可能性,柏罗丁说得很多:“黄铜只是一个可能的铜象;在不保持前后同一的事物方面,可能者是完全另外一个东西。当一个按可能性说是文法家的人变成了现实的文法家时,可能者与现实者是同一的。无知的人偶然也会变成一个文法家,但是其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他无知,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可能的有知者。灵魂本身便具有着它可能具有的性质,也是在可能性中有知的。现实性就其在现实中而不在可能性中说,我们把它称为形式或理念(ιδs)是并无不合的:它并不是一般的(πωs)现实性,而J E E G是某一个确定的现实性(αιργια,sedpotiushujusacB E I F J Q J I Mtus——据费其诺的翻译)。因为我们把它叫做另一个现实性,也许是更为恰当(ριωρ),这种现实性与那引向现实性的F I B J E Q可能性是对立的。因为可能者有变成另一个在现实中的东西的可能性。但是可能者凭借着可能性在自身内也有着现实性,正如技巧有着与这种技巧相连的行为,勇敢有着勇敢的行为一样。“②“如果在所思物里面”(在“灵明世界”里是一种不正确的说法;并不是什么世界,而是ιsηιs〔在所思物里〕)J Q B E Q E B E“并没有物质,因为物质乃是在可能性中的东西(ηηòQ G J Q Bδáμι),不能变成“(utpot〔不能〕,不是quam〔仅仅〕)I Q J R①柏罗丁:“九章集”第二集,第四篇,第四章,第一○——一五章。②同上书,第二集,第五篇,第二章。-- 226二 柏罗丁12“这样一种还不存在的东西,也不是一种变化为他物的东西,也不是自身不变而产生他物、或者自己离开让位给他物的东西:那么,在有存在的场合”(不是在领域中,不是inregno)“——存在是有永恒性而无时间的——,就没有任何单纯在可能性中的东西。在这种场合,物质应当作为一种形式(ιδs),正如灵魂这个形式对于他物(πρòsρ)是物质那J E J B J E Q样。“①(这一段讲得很不清楚)。——一般说来,物质并不是qtus(现实性)。②“它是在可能性中存在的东西。它的存在只N是一个预示生成变化的东西:所以它的存在转化而为将要存在的东西(σαι)。那存在于可能性中的,并不是某一个东E J B西,而是一切;“现实者才是一定的东西。“物质永远依赖别的东西,它是将来的东西的可能性。它被放在后面,如同一个暗淡的、阴暗的(暧昧的)、不可名状的影象(ιδω)一J G E Q般。它是不是现实的影象呢?它是否因此是现实的虚妄呢?这根本是一个真正的虚妄(áηιòφδs),这根本是一个真正G L I Q J I E的不存在(sμη);“物质是一种在现实中不真实的东西。E Q B E E I“因此它在现实中不是一个存在物,它的真理,”它的实质,“是在非存在(μηι)中;”事实上它是不存在的,“它的存E Q B在是在非存在里。”非存在表达了物质的本性;非存在便是它的特质,它是纯粹的否定。“如果从错误中拿去了它的错误,也就拿去了它所具有的全部本质。同样情形,如果你把现实性加到那种在可能性中具有其存在和本质的东西上面,你就把它的实体的原因毁灭了,因为它的存在正是由可能性构成①柏罗丁,“九章集”,第二集,第五篇,第三章。②同上,第四章。-- 2272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的。因此假如我们要想使物质不受损害,我们就应当始终把它当作物质;因此似乎应当说它只是在可能性中,才能使它保持原状。“①丙、与善相对立的恶,现在也开始成为研究的对象,因。为罪恶来源的问题,是人类的意识普遍感觉兴趣的。这些亚历山大里亚派学者,曾经把思想的否定当作物质,自从具体的精神进入意识之后,抽象的否定也就在这种具体的形式下被了解为存在于精神自身之内,因此被了解为精神的否定。柏罗丁从许多方面考察这个罪恶;但是对于这一点,思维的考察并没有多大进展。大体上在他的思想中占统治地位的是以下这些观念:灵魂的行为就是引向太一的运动,灵魂与逻各斯之间并没有别的东西;因为思想只是以自身为对象,只是把自己看成在思维的东西。②善是一切存在所依靠的,是自身满足的,是一切的尺度、原则与限度,是给予灵魂和生命的东西,不但是美的,而是超乎一切最好的东西之上的,在思想中统治着、支配着。③“善是s,不过并不是我们所常用Q E I的那种意义下的理智,那种意义下的理智是从一种假定中(πρáσωs)满足自己,并且了解对它所说的话,它作出一J F E B J个结论,并且从结论所生出的东西里引申出一种理论,而从结果中认识到它原先所没有的东西,因为在这以前,虽然它是理智,它的知识却是空的。但是这个s、心智却具有着一Q E I切,它就是一切,却又在自身之中;“它自身之中包含着一切;①柏罗丁:“九章集”,第二集,第五篇,第五章。②参看本书第196页(原版第56页)。③参看本书第188页(原版第48页)。-- 228二 柏罗丁32“当它没有一切时,它便有着一切,”因为一切对于它乃是思想上、心智上的东西。可是它的具有一切,和我们具有与我们相异或在我们之外的事物意义是不同的,它所具有的并不是异于它的东西,因为它就是每一个事物,也就是一切事物,它不是混杂的,而是自在自为的。分有s者并不同时分有一切事物,而只不过分有它所Q E I能分有的事物。它(即s)是有限的s的“最初的现实Q E I Q E I性,”——亦即它的现实是最初的现实——“它是最初的实体,因为理智(即有限理智)存在于其中。它围绕着有限理智在活动,亦即围绕着有限理智在生活(?)。在外面围绕着有限理智运动的”(ωρσασα,iroahunoseversans。是不是K J I Nωρσασα?)“灵魂,观察理智、洞见理智的灵魂便凭借理智K J I而直观上帝,这便是毫无罪恶的幸福的神的生活。”心智便是活动,但是这样它就从自身流出,流溢出来;因此它是进行分别的心智,不过因为它在它的区别中只是对它自己活动,所以它永远在它的神圣统一中,并且过着一种毫无罪恶的生活。“假如一直保持着这种生活,那就没有罪恶了。但是围绕着万有之王还有第一级、第二级、第三级的善;第一级的善(ι)是一切善的创始者,一切都属于它;“不过其中也包J F J Q E含着区分的环节——,第二级的善围绕着(πρι)第二级的东J西,第三级的善围绕着第三级的东西。”①“假如这是存在的和高于存在的东西,那么罪恶就不在存在物里,更不在高于存在物的东西里;因为这就是善。因此①柏罗丁:“九章集”,第一集,第八篇,第二章。-- 229422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只能说,假如还有罪恶存在,那它只能是在无有中,它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形式——不过不存在者并不是完全不存在,而只是存在物的对方。“罪恶并不是独立于上帝的绝对原则,如同诺斯替派、摩尼教徒所认为的那样。“罪恶并不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正如动和静是存在的东西一样,而是有如存在物的一个影象,真正说来”(严格说来)“是不存在的。它是感性的宇宙。”①罪恶的根源是在非存在里。在第一个九章的第八篇里,柏罗丁说:“罪恶怎样才能被认识(63)呢?当思维离开自身时,物质就发生了。只有抽掉对方,才有物质存在。当我们把理念取去之后,所剩下的东西,我们便说它是物质,”是罪恶。“因此思想变成了另外一个东西,变成了非思想,因为它敢于超出自己的范围去活动;”那不是它自己的东西便是物质,便是罪恶。“正如眼睛为了要看它所看不见的黑暗而抛开光明——这个看就是不看——:同样情形,思想为了看与它相反的东西,也就忍受着与它矛盾对立的东西。”②这种抽象的对方,也就是罪恶。看渺茫无定准的东西就等于不看。“从对于定准”——ρs,sE N Q E I(观看,心智)——“的关系看来,感性事物就是在限度(πραs)方面无定准的、无限的、”无限度的东西,就是无穷、J不定、不圆满的东西,就是绝对贫乏的东西。这对于感性事物并不是偶性(σμβηóα),而是它的实体(σια)。“它的I J F B E I目的永远是生成变化;我们不能说它存在,而只能说它永远是将要存在。——”以s为目的(σα倾向)的灵魂是Q E I Q J I E I①同上,第三章。②柏罗丁:“九章集”,第一集,第八篇,第九章。-- 230二 柏罗丁52纯洁的,是离开物质、离开一切无定与无定准的东西的。“①“但是为什么有善的地方也就必然有恶呢?因为全体里面必定有物质;因为全体必然由对立面构成。假如物质不存在,全体也就不存在了;世界的本质是由s与必然性混合而成Q E I的。与神灵同在,就等于说在思想中;因为神灵是不朽的。我们也可以这样去了解罪恶的必然性。因为善不能单独存在,物质是善的对立面,是必然要产生的。“所谓πρóδs、产生就是E一种行为,就是一种自反的活动,因此其中包含着区分与对立。在善的产生中物质是必需的,为了产生善,便要有物质来作对立面。或者我们也可以说,罪恶是由不断堕落而降到一个再也不能下降的极端的东西;不过最初者必需要有些东西跟在后面,所以极端也是必需的。这就是物质,物质本身不复具有任何善的因素;这就是罪恶的必要性。②“物质确实是不存在的,是一种扬弃自己的运动,是绝对的不静止,然而它又在静止中——这是自己与自己对立;它是小的大,大的小,少的多,多的少。用一种形式去规定它时,它就更加是一种对立;这就是说,当考察它、固定它时,它就不固定而逃跑了,而当它未被固定时,它却固定了。——简直是个幻觉。③因此物质自身是不灭的,它不能变成任何东西;④变化的理念自身是不灭的,但是涵蕴在这个理念之内的东西却是可变的。这种物质决不是没(65)有形式的;我们已经见到了理智对于它的对象有一个第三种关系,就是区分①同上书,第三章和第四章。②柏罗丁:“九章集”,第一集,第八篇,第七章。③同上书,第三集,第六篇,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