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佛教的唱念,它是一堂佛事,每年都要教,从四月十五开始教到七月十五,教八大赞子,四个祝延,也有的请法师讲经,冬参夏学,这和尚旁的有什么呢?和尚就是做佛事,我们虽然是凡夫,但我们所学的都是出世法,都是圣人所做的。你看这个梵音,梵音嘹亮,警觉摩那心哪!唱诵利人天,佛在世时,一个比丘擅长梵音,波斯匿王出兵打仗,他这人马兵将听到这个梵音都不打了,我们这个梵音一唱,人就定下来了,这跟社会上唱歌可不一样,他唱的词虽然是佛教的,他那个音还是社会上的音,那不是佛教的音哪,在庙里不准唱这个,不要说受了比丘戒,受了沙弥戒就不准唱,你是佛的弟子啊,那不是小事情,佛是人天之师,僧是法王之子,我们要清净心、恭敬心才能接到佛的法呀,要以梵音代表俗间的声音,佛法是有次第的,不是乱的,我来唱一遍你们听听,看跟唱歌的音声一样不一样。。。。。。起腔不要起的太高,起的太高他接的时候接不住,这个梵音一唱,人心里感觉很安静,部队唱歌把人的嗔心就弄起来了,梵音是从梵天上传下来的,佛教这一切的偈子都是梵音。佛教寺庙里面这一切行动,都表示了我们是信教的,在尘不染尘哪!六祖说佛法在世间,你不能离开世间来学佛法,我们的吃穿住宿虽然跟在家人一样,可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思想跟他不一样,我们是出世法,出家人得知道这个,我们不能跟在家人争来争去的,与世无争嘛,佛就不争,我们是学佛的,跟社会上争来争去的干啥呢?你看社会上想做皇帝想的不得了,拼死拼活拼了几十年,做几天皇帝也死了。***为了想当国家主人,他名称叫闹革命,今日看来他那皇帝不可得了,他那个人也不可得了,这都是生灭法,都是无常,何必贪染呢?这就是佛法,道场就是这个样,你看我们七祖开的道场,这一千多年了,还不是七祖的道场吗?祖师已经做到无生了,不争了,我们佛法几千年存在,这就是我们有理由存在,不管国家怎么样变动,我们还是存在,因为我们不争,争来的、夺来的、打来的都不会长远!我们佛教是国家请来的,他对国家有好处,你看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拜国师,这就是和尚不争,我们学就学这个,不学这个就不是的,那现在好多他不学呀,他在争啊,他在贪哪,你说现在哪个庙里没饭吃?他还贪什么?世间的人嘛,他不贪不行啊,他贪惯了嘛,学佛的人不要紧贪,你贪那么多干什么呢?本来跟着佛制《四份律》、《梵网经》是半月半月说的,《四分律》是半月半月说,《梵网经》也要半月半月说,有的地方还诵沙弥戒,也有的地方减了,高旻寺不诵《四分律》,他诵《梵网经》,他是过夏诵,灵岩山诵戒诵的好,也认真,因为印光老法师注重持戒,虚云老和尚也注重持戒,有些禅宗道场不诵戒,佛制半月半月诵嘛,不诵就不好。钟声偈讲究平、上、去、入,“钟声传三千界内”,这是个平音,“佛法扬万亿国中”,这是个高音,其它的起腔,象“南无”,都不用高音,都是平音。要提倡用膛音,不要用舌音,膛音是从喉咙往外起,它不伤气,戒定真香跟弥陀赞又不一样,它是高音。这个钟声偈子经常的要用,钟声偈子结束了,接下来展具要长一点,呼“礼谢和尚”是个立腔。沙弥拜戒就是拜一拜,不要拜三拜,该怎么就怎么,说了“依教奉行,作礼而退,”也是拜一拜,不管怎么得认真,当成真事来弄,要恭恭敬敬的,印光老法师说,学佛没有别的,有一分的恭敬,就得一分的好处,没有恭敬,你还跟世间人一样,只要恭敬才能与佛法相应,以为我受戒了,我把和尚衣服穿上了,我不就是个真正的和尚吗?那可不是的,你的思想没出家嘛,你思想出家,才算真正出家,禅宗见了性才算出家。不管怎么样,你已经穿上和尚衣服了,大家都说你是和尚,你跑到外边也方便,你已经赚了便宜了,这现在好多化缘的,还说瞎话,说给青原山化缘修庙,还有中佛协的公章,晚上住高级宾馆,把衣服一脱,什么事都干,你说这多大罪过!河南省去年抓了几十个,有的判了死刑。骗了好多钱哪!遍地都是名名堂堂的,都想在佛教里弄钱,就这吉安这几个县,哪里都有修庙的,都是退休干部,他发动人民群众出钱,他来享受,他又不吃斋,又不信教,他就是利用佛教想赚钱。就是这个姓刘的大队长,他想在山下边修个庙,找几个在家居士住在那儿,钱归他,现在搞这个名堂的多得很,还要利用青原山,准备在这里修一万个佛,这一弄起来就发财了,他弄不弄,我们出家人不管他这个,我们在这儿有一点饭吃就算了,看那样子啊,我们这个票还是要长期卖,不卖票没饭吃嘛。今天他们宗教局那几个头头又来了,作什么呢?说前面有十五亩地,要叫我们要回来,想让我们出钱。我说这钱哪,我一分也没有,原来是庙里的地,庙里的山,你们占去了,中央的文件,你应该归还庙里,还要钱哪?你要钱我们不要!要来也是个麻烦!这现在就是这个样搞,他借这个地位,他到庙里吃你几顿,他就把你吃光了。今天学这个,明天要学单板引罄,学嘛,薰嘛,一个一个的念都要学会,你是个出家人嘛,你要不是出家你学这个干啥?学这个有什么用啊?这个学东西,它能把人的思想给弄过来,他不是出家的他不学,你学过清规的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出家的,他对于佛教这些法没有兴趣,为什么没兴趣呢?我不是干这个的嘛,我是在这里混的嘛,这很容易知道,并不是不知道,有的还特别能装模作样,你装也不中啊,你背地都出来了,你不要说话,就晓得你是干什么的,这还不知道?上堂说法这四句,是文殊菩萨说的,文殊菩萨说了这四句,释迦牟尼佛就下位了,文殊把法说了,佛就不说法了。丛林里上堂说法,维那说这四句,先说前两句,方丈说法,说完法了,维那又说后两句,和尚就下位了,跟佛在世一样,上堂代表着释迦牟尼佛说法。云居山佛教恢复,不知道禅堂里的大进堂,我在那里演习,我十多岁就在禅堂里边,所以我知道这些事情,丛林里这一切制度都在我肚皮里边,我学过这个,我在天童学了几年哪!象打水陆那些名名堂堂的,我都知道,我知道是知道,我现在不弄这个,我注重的是一把瓦子,就是砍柴刀,在山里头修行,弄那些作什么?我的目的就是宁在山中饿死,也不当应付僧!就是这个样!就是把我这身体打碎,打的一点不剩,我也不说佛法不灵!文化打革命我就说这个话,我跟那个当官的说,你就是把我这个身体给我砸碎!我还是要信佛!我这个和尚衣服怎么也不换!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要穿到棺材里边!呼展具要拉一个长腔,这个绕佛归位,不要呼展具,他敲一声罄子,那是班首归位,这现在各丛林不晓得怎么弄的,正智师他来问我这是怎么搞的?究竟是谁弄的?我说我也不知道,五槌半罄就刹板了,这现在要敲七槌,正智就怪这个一诚和尚,说他不知想搞什么呢?一诚和尚现在弄一部规约,叫我看看,我说不要拿来,我不看,我看那作什么?我们现在就跟虚云老和尚,不再另外弄个什么名堂!那慧通现在在云居山,他想执行来果老和尚那些规约,这现在云居山的规矩以前是我在那弄的,都是虚老和尚他弄的,老和尚开的道场还不依老和尚啊?还想另外弄一个?体公老和尚开示录之二十一这为什么东走西走呢?古人说:大事未明,如丧考妣。一定要弄个明白。唐朝的时候,印度那边经常来些出家人,我看哪,古代印度到我们国家来译经的这些三藏法师一共有二百九十多个人,这些法师到这边传法译经,都会到五台山看看,因为《华严经》上说,这东方震旦大国清凉山以文殊菩萨为首,有一万多个菩萨围绕。印度一位禅师到五台山,见了一个老师父,古代那些祖师聪明啊,他一到中国就懂得华文,你说现在人聪明,赶不上古人哪,玄奘法师通达十几国文字,现在学英语多少天也学不会。他就问这个老师父,说:老师父,这里有多少人哪?老和尚就答复说:“前三三与后三三”。这究竟多少人呢?这一千多年来都没有把这个弄明白。广东一个法师把这个“前三三与后三三”解释成三种法界,后来天童八指头陀,那是过来的人,在斋堂里表堂说,佛法要照这样会啊,那就错了!他把这部书给他烧了,那就是对于这些事情啊,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怎么说也不行!到过云居山的可能会看到赵州关那个石碑上老和尚说的那几句,老僧今年百十八呀,就是一百十八岁的时候,再过两年他就死了,芒鞋踏破赵州关,有人问我心中端的事,前三三与后三三。到后来他老人家祭云居山道膺祖师的时候,才把这个事说明白,他说五台山那个前三三与后三三,就是前面有三百三十个祖师,后面还有三百三十个祖师,前面这三百三十个祖师我已经记好了,后来的三百三十个祖师后人再来记。看起来虚云老和尚他不简单那!云居山有一个满觉老和尚,我跟他很熟,我在幼年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谁要是说虚老和尚说菩萨再来,他不答应,说:你说的不像,老和尚他是不可思议的,我们不能测量他!说老和尚是观音菩萨再来,老和尚是迦葉尊者,他也不答应,说:你这不是打妄语吗?你怎么晓得老和尚是观音菩萨,你有什么根据?这都是不对。也可以说,知者不说,不知乱说!就是这个样。你要穿一件衣服,得有人给你给受,要不给你受的话,穿一回就犯一回戒。怎么受呢?或是你有一条五衣、七衣,用手捧着,跪在佛前,上座在那站着,你把衣递给上座,你说,“此衣多罗,两长一短,各截一尺。”说三遍,说完了,上座说“善”,你答“尔”,这个衣就算是你的了,你要是不这样受一下,你搭一次你就犯一次戒。你自己私人不能有一点东西叫人不知道,不管你什么东西,都要有一个人知道,给你受才算是你的。现在谁讲这个呢?只顾着大道理讲一大片,这些制度、应当做的不说了,嫌这啰嗦,现在的出家人不少啊,得真实利益的很少,就是也不是说不懂佛法,把这佛法装了一肚皮,装的满满的,讲的头头是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你要说他一个不对啊,哎!他烦恼的要死,这是什么?这就是众生知见!那一年好早了,民国初年,虚云老和尚、月霞法师、天宁寺的冶开老和尚这些名山大寺的方丈长老都到上海静安寺,在静安寺商讨,清朝没有了,民国出现了,有些事情也不好办了,这些老法师有些皈依弟子,都是清朝的大官,你象虚老和尚,慈禧太后、光绪皇帝是他徒弟,清朝末年,皇宫里这些官,大部分都是皈依老和尚。大家请老和尚主持这些会议,象这天台教、五教、法相这些宗都有人哪,都是很有道德,都很了不起,学天台教的就讲天台教怎么好,怎么高;参禅的就说禅宗是最上乘;学五教的就讲五教怎么好怎么好,还有持密的就强调持密好,都各自赞叹各自所学的法门,讲的都很有道理。大家说完了,就请虚老和尚说:您老人家道德高啊,了不起啊,年纪也大,懂得也多,给我们大家也讲讲吧!老和尚说:那也可以,要讲就讲讲吧。虚老和尚是过来人哪,他不执着呀,他说:各宗的祖师,各立门庭,各出手眼,也无非方便,令一切学者开示悟入佛之知见。你看说的究竟吧,各宗门庭那么高尚,那也无非是个方便法呀,目的都是为了令这些学者开示悟入佛之知见,这是佛出世的本怀。这现在也在那里争,就是没有人家争的好,依然还是说自己对,别的不对,光说别个不对,这就是我执,执着我对,别人不对,这是修行上的一个大障碍,假若修行人我执不破,生死就不了。古人说:我执易破,法执难忘。就是说自己看几本经书,看几本语录,依文解义,有一点意思在那儿,知道一点东西,知道一点是知道一点,你没得到受益呀!就跟那个周叔迦,他是个很聪明的居士,精通三藏,北京弥勒院真空法师,那是过来的人......那一年,在广东云门寺,老和尚知道的事多,读书人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老和尚说他想把这个改一改:万般皆下品,唯有修行高,历代诸圣贤,尽是修行人。他那意思啊,也不是改,就是各弄各的。现在社会上有一部分人读了好多书,把这社会上的书丢了,出家了,又抓住佛教的书不放!佛说这些经啊,是叫我们体会,依法而修,不是光在那儿读,经上不是有一句吗?“愿解如来真实意”,你光是抓住那个本子不放,你是不是解到真实意了?禅堂里一天到晚讲看话头,什么才算看话头呢?话头就是无生一念,有心有念那就不是话头了,高旻寺他是参话头,虚云老和尚他教看话头,心平气和的看,看什么呢?观察我们自性本体不生不灭,观心无念。他那个参哪,用的劲太大了,说:咬定牙关,握住拳头,是谁?到底是谁?究竟是谁?要跳起脚来参,拼命参!这个看话头哪,这人很容易静,紧追拼命,你看话头跟谁拼呢?拼什么呢?话头就是一念不生,还没有起心动念,看住这个,叫看话头。你要是跟他拼呀,你拼一头火那究竟人家也算是很好啊,高旻寺那么多的人哪,来果老和尚他也是住在禅堂几十年。这个道场跟那个道场,这个法门跟那个法门有些争执,其实呀,不应该争,那就是你用什么功你就好好用嘛,你念阿弥陀佛你就一心一意念阿弥陀佛,以念佛为正行,其它为助行,要赞叹参禅是最上乘,赞叹功德回向净土。以前住禅堂的老修行,住两三年禅堂,就到客堂里要求说,我要做三年饭,我要去种菜,我要当行堂,烧开水,这都是培福结缘哪,这对正行有帮助,并不是一说修行什么都不干了。我见到个老修行说什么:我不生净土!这人蠢。有人问禅净,莲池大师说:禅中之净,净中之禅。我们一个出家人要把佛法用活,都是佛说的嘛,你还想拿着这个法把那个法批倒啊?那不对!我们要知道,象维摩居士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他是破执的,不是我们执着心去说,不要以自己的知见,想把前边的祖师批倒啊,那你要下地狱!这个佛祖的言教,一个字不能动,那魔王波旬可是要动的,自己要知道,我们是真正的佛子,凡是佛、祖师讲的,一言半句都是宝,都值得我们恭敬,值得我们学习,这个样子才对!社会上现在这些人好多呀,他以为我有点文化,看了一部分经书语录,就敢提出来这个长那个短,那可不能这样提啊!这样提,你就跟波旬混到一起去了。印度那边的戒律到我们国家,因为风俗习惯不同,中国是个大国,中国人是上根利智,中国有圣人。百丈禅师精通戒律,他根据这一切的制度建立了清规,唐宋年间,正规的禅堂就建起来了!禅堂里这些规矩很细致,就光是一个上广单,事情就那么多,我们的妄想多、烦恼多,祖师才建立这些制度,没有这些制度不行。丛林建立三纲,首座是说法之纲,维那是教规之纲,典座是饮食之纲。六月十五、七月十五,维那在斋堂里要宣布住寺清规,念一遍,方丈叫再念一遍,念了一遍再念一遍,连念三遍,为什么?恐怕别人听不懂。大寮的典座是饮食之纲,饭要熟,菜要烂,盐要放的差不多,不要太咸,也不要太淡。库房里也有制度,方丈也有制度,上客堂也要制度,虚云和尚又把戒堂立了很多规矩,这些新戒刚来出家,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一定得有很多制度,妄想太多,烦恼太重嘛!没有这些清规戒律来管制不行!不是说一定要把人管住啊,你的妄想不管,烦恼不停的话,你修行什么呢?禅堂里边的去上殿要穿鞋穿袜子,不过现在弄不成了,业障太重了!不往上头上,一点委屈受不得,一点苦头吃不得,想享受,想利益,想快活,想方便,这就不好弄了!现在你不管哪个禅堂,这规矩也弄不起来,怎么弄不起来呢?他不但是一个人不愿意守规矩,其他的还跟着上。禅堂里有正式的规格,止了静了,有的人或是有病,或是大小便,没有办法嘛,就得叫他出去,不出去怎么办哪?这个人不管是东单西单,只要是清众,就到维那师父面前合掌,维那拿着香板,在他担担子那个地方打三个香板,自己就开门出去了,再不要回来,回来打人闲岔,等开了静你再进来。禅堂里班首是方丈请的,那就是犯了清规,由和尚治,其他的清众都不要提,维那是教规之纲,是管清众的,不能说维那你把班首都管住了,那不是的。丛林里面、禅堂里面有些事情要强制,有些人你不强制他就不行。和尚在那里坐着,或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或是外面有人三弹指,轻轻往里面说一声:和尚有事。和尚就出来了,和尚出去的话,就不能站在维那面前挨三个香板,侍者跟着他往前走,把门开开,请和尚出去,陪同和尚一同到外边。首座和尚与方丈分座说法,他是我们大众的依止师,他是法位上的人,他们这四个班首,代替方丈分座说法。以前在这个期头,班首秉拂小参,方丈要升座说法,班首秉拂小参,你们没有看到过,以后这些事情都要把他弄起来,这都是为了佛法而存在,佛教的伟大,才有这些。因为方丈要升座,先有班首在前边,下了晚殿,叫小参,早课楞严咒这些都念完了,大家都在两边站好,中间摆一个位子,这个班首,或是首座、西堂、后堂、堂主,要秉拂,是这样搞的。我呀,在幼年知道这些,我出家的太白顶,那都是老参师父,都是住过金山、高旻的,太白顶云台寺那前前后后,这山也不陡,顺着那个大山岭,北边是河南,南边是湖北,这云台寺大殿在河南,前边天王殿就归湖北,那个地方啊,修的就是好,成千上万的出家人到那儿去,人最多!每年归元寺开期,大部分都是太白顶的人,太白顶的人遍天下,他们在那里吹牛皮,说什么?不管什么大庙,没有太白顶的人,那就不算丛林!那是实际呀,他人多呀!丛林下说,出门三五里,各有一家风。就是说禅和子不如随和子,什么是随和子?到哪个丛林你就得随他那个样子搞啊!禅和子就太执着了,非要他那个样,还提出来,你这个地方怎么怎么样,他那个地方怎么怎么样。客堂就跟他说:你说那里好,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怎么不在那里住!我在云居山的时候,这个慧通师、慧静师,还有同安那个慧参师,他们都是高旻寺的老师父,他们准备要改云居山的规矩,那时候跟着虚云老和尚的有三十多个人,当时首座、知客都是虚云老和尚的学生,客堂里说什么:你们想改云居山虚老和尚的规矩,你们走!不能在这!你们上高旻寺去,高旻寺那边弄的一堂糊涂,啥也不是!那慧通师弄的不好,这么搞一下,那么搞一下,过两天搞不成了,后来这个慧参就到同安寺,他自己在那儿搞起来了,这个慧静老师父也跑了好多地方,就到西京卧龙寺,他在那里搞起来了,这慧通师又跑到广东丹霞山,又跑到云门寺,又跑到南普陀,又跑到高旻寺,又跑到五台山,他在五台山弄的不好,又往云居山来了。灵意在客堂当知客,他要坚持虚老和尚制度,那谁能改变啊?你们不晓得,十个二十个慧通你也搞不动他,那虚云老和尚修云门寺,经济都在他手里,老和尚很信任他,到云居山那些事不都是他弄的吗?灵意,你看他那个样子不怎么样啊,他可会搞,那些纲领执事都搞不赢他,那一诚和尚给慧通说了多少好话,说让他在这里搞嘛,这都是祖师道场。灵意师和我都是跟虚老和尚有缘,他在客堂里当知客,我在禅堂里当首座,有什么事情他老是问问我。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灵意师被逼的不想活了,他拿了把砍刀要到后山抹脖子,他割了一下,可能感觉太疼了,第二刀割不下去了,我到山上放牛,看见那个石头后面躺着一个人,我一看是灵意,我赶快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好,我回到屋里和了点面,烙了一个烧饼,缠在腰里,拿到山上给他吃。后来那些头头知道了,就让我交待问题,我说:我们就是在路上碰到一个陌生人遇了难,我们也会帮一帮,何况我们都是出家人,生死患难在一起,比亲兄弟还要亲哪!我既然看见了我怎么能不管呢?他们听我这么一说也就算了。怡山文上说,这万劫的爱缠哪!你看看我们打了几个七,习气毛病、无名火依然存在,佛法不得现前,假若一个出家人,你这五欲要是丢不掉啊,你出家也是白出,要知道这个修行人成佛了生死,并不是快快活活的,很如意、很舒服就成佛了,不要说我们成佛不容易,你就盖这几间房子也不容易呀,你象他们在家人,他就弄几个钱也不容易,你看把人累的,我们打禅七想得自性的无尽宝藏,那比他们要艰难哪!《法华经》说,三千大千世界无有如芥子许不是菩萨舍身命处,没有一个针孔那么大的地方不是释迦牟尼佛舍身命处,你看这难不难!学佛的主要任务是戒定慧三无漏学,你仔细观察一下,昼夜六时,你那个戒定慧还在不在?这话头是不是看了?能不能看一枝香?看十分钟呢?我看有些人哪,基本来说还没看,也可以说没有一点惭愧,那就是有这个因缘或是符合自己,穿上这个和尚衣服,假若是不符合自己的话,这和尚衣服就脱了,要按说,辜负了常住啊!也辜负了人家做饭的,包包子的,别人在那里做事,包包子供养你修道,那是希望你成了佛好度他呀,我们接受别人的供养,就要赶快踏踏实实的用功啊!这吃的、用的,盖房子,这都是别人的力气呀,都是为了我们打七了生死,在功夫上、见地上、受益上得到一点实际,这全在乎自己,催板!学佛者常见两种修行误区现在学佛者,常见有两等人:一者顽修,一者狂慧。顽修者,虽用功修行,力行精进,因不明诸法无为妙旨,多受虚劳,不得真实自在受用。狂慧者,每多谈空,确心常不空,冒昧因果,波波颠倒,亦不能得真实解脱。愚学以为,现在学佛者当明了两点,一是修什麽,二是如何修。明了修什麽,可解顽修之弊,明了如何修,可纠狂慧之偏。此两点,无论修何种法门,都是应该明了清楚的,未知诸同修以为如何?虚云老和尚点滴开示 / 明尧整理虚云老和尚点滴开示 明尧 辑(接上期)15有一次开示中,老人对大众说:菩萨们!出家倒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在科学昌明,人类享受的进化,已经到了全部机械化的今日,不但出家的人日渐减少,就是正信三宝的人,亦随着时代的演变,逐渐少了。嗨!在这去佛世遥、人多懈怠、善根浅薄、末法初期的今日,不但在家信佛弟子,很难有遵佛教诫、如法修持的道心人;就是出家僧尼众,要寻一位真修实行,能够生死自在,得证解脱道者,也可说千中无一。难怪佛说“末法之中,修行者如牛毛,证果得道者如麟角”。我这样讲,也许有人疑问:这是什么原因呢?简单一句说:人们贪受快乐,不肯吃苦地精勤修持。试看今日的人类,进化到样样是机械化;行者,汽车、火车、电车、轮船、飞机,不论是海上、陆地、空中,都可任运自在,无所障碍。住者,摩天大厦,冬寒有暖气调节,暑热备冷气开放,楼高有电梯上下,黑夜具电灯照明。食者,海陆空中,所有一切飞禽走兽,动物、植物等等,任人煮食。总而言之,凡是人类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极尽全部用机械代替人力。由于种种现前,般般如意,声色娱乐,极尽享受之能事。试想,世间红尘快乐到如此地步,而要他们起早睡晚,捱更抵夜,精进苦修,将世间一切人们认为快乐的享受舍弃,另求出世解脱之道,如何可以呢?所以世间与出世道,是背道而驰。在一般不明佛法真理的人,怎能领悟此中奥义?故此认苦为乐,将妄作真,殊不知世间一切有为之法,无一真实。是故人生不能脱离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种种烦恼,惑业苦果,如旋火轮,轮回六道,从苦入苦,无有止息。此即人们迷真逐妄,认物为己,以贼作父,背觉合尘,故受生死痛苦,没有了期。我们今日,能够割爱辞亲,投入空门,为如来之弟子,作先圣之宗亲,实乃三生有幸,无始以来,积聚无量福德因缘,始能放下万缘,求最上道。故曰:“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将相所能为也”。各位今生能发心出家,来此重兴祖庭,护持道场,更是难能可贵。吾人既已舍俗披缁,所为何事?古德云:“生死事大,无常迅速”。我们出家目的,主要是了生脱死,早求解脱人生痛苦,然后利他妙行,以化度一切有缘。吾人为何而有生死等苦恼呢?追本溯源,不出贪欲、嗔怒、愚痴,由此起惑造业,而受生死。既知贪嗔痴三毒为生死根本,则须用斩草除根、釜底抽薪、断流塞源之方法,依佛圣教,勤修戒定慧,自然可以息灭贪嗔痴。三无漏学之戒定慧,如灵丹妙药,能根治一切病源,亦如兵将,能消尽国内之贼寇。三毒根本之贪嗔痴,虽然如顽固病症,如凶悍魁,但行人能精勤修习三无漏学之功用,结果药到病除,兵至贼退。所以谈到修行,除非你我不去发心修持则已,如果真能如法修持,现生便可解脱无始以来的生死枷锁。嗯!菩萨们!说来倒是容易,认真去实践却很难呢!且举例说来,我遇过不少在家信佛的居士,我劝他们受三皈、持五戒,他们都能依教奉行。进一步要他们戒杀放生、更吃长素,亦能做到。就是规定每日要他拜佛多少,念经若干,同样照办。甚至于教他持午,晚间不吃饭,他们亦可学得和出家人一模一样。可是你对他说:“××居士呀!看你对佛法行持这么精进,何不放弃家庭,出家学佛,更为彻底哩?!”他一定回答说:“哎唷!××老和尚,××老法师!我的业障太重呀!烦恼深厚啊!那有这好福份来出家?家庭重担,怎样放下?这是不可能的呢。”其实他讲这话,是由衷之言吧?决不!你若深一层去了解他的家庭情况,无论是经济条件,事业方面,完全可以不应他去料理,然而他却借家庭为藉口,就是不想出家。假使我们仔细去追究,这是什么原因呢?一句道破,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出家,主要是放不下贪欲心——妻妾,家中三妻四妾,爱情难断,形影难分,何况是永远斩断,他怎么舍得了呢?难怪佛经上说:“一切众生,皆以淫欲而正性命”。《遗教经》云:“爱欲断者,如四肢断,不复为用”。《四十二章经》云:“人系于妻子舍宅,甚于牢狱;牢狱有散释之期,妻子无远离之念”。又云:“情爱于色,岂惮驱驰,虽有虎口之患,心存甘伏,投泥自溺,故曰凡夫。透得此门,出尘罗汉”。由此可知,生死根本,贪欲为最。我亦常作是说:“三界轮回淫为本,六道往返爱为基”。试看,古往今来,在历史上,不知多少帝王,迷恋女色,国破家亡,身遭殃毒。几许英雄豪杰,为女色而死无葬身之地,功败名裂,埋没青史。更有不少有为青年,为情而殉。嗳!嗨!欲海葬英灵,尸骸埋荒郊;为爱而自缢,失恋而横死。实在是说之不尽啊!“色”之一字,真为人们坠落苦海之根源。地狱受刑罪人,生前因迷色欲,死后故受铜床铁炷、舂磨血湖之苦报。更有青年人,现身不洁身自爱,***宿娼,染上了周身花柳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人耻笑,悔之已晚。这一切的一切,无非一念贪欲心起之过患。说到这里,老人又引述自己早年在云南重兴昆明城外之云栖寺初期的一段获有现实因果报应的往事。他说:当鸡足山祝圣寺重兴完成后,又被当时云南督军唐继尧再三恳请,中兴昆明城郊之云栖寺,相传该寺为阿育王第三太子成道之古迹。那时老人已六十余岁,但是壮健如四十余岁之中年人。初住该寺时,只老人和一位耳聋的祩洪师。有一天,去昆明买些日中食物用品,自己因身壮体健,故自己担了出城。因为云南天气温和,四季都像秋天,完全没有寒冷,肩上担了一担百多斤的东西跑了一阵路,距离寺中已一半远了,身热出汗,便在路旁一株大树下坐着休息。当起身把担子担时,发现在自己坐着的一块石凳旁,有个丝绸布包,随手拾起,拆开一看,除了几套女人新衣衫裤之外,还有纸币数万,金银玉器等女人首饰,大约十数两。一看之后,知道是一位女人遗下之物,于是重在原处坐下,想等失主回头寻来时,便将原物归还。岂料一直等到黄昏日落,仍无一人踪迹经过。心想天已入黑,不如先将拾物带回寺去,明日在拾物地方,贴一招领字条,使失主见后,来寺领回。于是担起担子,匆匆忙忙地赶路。当行到寺院山脚时,遥远看见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跃身跳进湖里,意图自杀。我一见之下,救人之心油然而生,即时放下担子,奔跑,跟随跳入湖中,揽腰一手便将少女抱回岸上。幸急救切时,少女才吃几口湖水,不致失去知觉,一见有人救她,还想挣扎求死,口中哭哭啼啼地说:“请你这位好心人,不要救我这个苦命的人呀!我要死去才得安乐,我不想做人了啊!”老人说:我当时不理三七廿一,硬把她抱上岸来。一面回答她道:“你想寻死,不合时候,早不死,迟不死,刚刚遇着我这个出家人。我佛以慈悲为怀,怎可见死不救,而违背上天好生之德呢?今晚既遇到我,无论如何,不准你死了。现在天已入黑,你且跟我回寺住宿一夜吧!你为何年纪轻轻的,要寻短见,必有苦衷。等你到寺后,慢慢告诉我,我自然会想办法,替你解决。要知道人身难得,有何困难,亦不是一死便可解决的。何况你正年轻,怎可轻视这宝贵的人生!你这样做,不但违背我佛金口所说的杀诫——人身难得,亦辜负了你父母养育之深恩。你这种行动,说句不客气话,是愚痴的,是很不合理智的表现”。经过这样一番的劝诫,她才肯跟我回寺。但是一路行一路还不断的啼哭流泪。回到寺后,我先自己去换了入湖救她浸湿的衣服,又给了一套要她暂时换下,起了一盆火,要她坐在火边将换下的湿衫烘干,我则入厨弄点饭菜给她吃。但是少女等到寺后,既不肯换下身上湿透的衣衫,亦不肯吃饭。经我好言好语不断地劝解,她才去换下湿衫裤来烘干。于时我和她对坐在火炉边旁,一面烘衫,一面询问她姓名籍贯,父母是谁,为何要自缢。初时,她总是掩面啼泣不休。看来一定是有很使她悲伤的事,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这样悲泣。便不再询问,由她哭到够,以泄了闷在心头的积气散了,然后她才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原来她本不是想自杀的,因为从家里走出时,带了不少银钱首饰。她原意是想前往祝圣寺,拜虚云和尚为师,一心要求出家修行的。因为很少出门,心中悲愤,今天黎明时分,乘家人未起身,提了一包预先收妥的包袱,偷偷出门。从昆明城一路行出,既不知方向,又不敢问人,又怕家里派人来追。所以一出城后,便赶紧行,一直走了大半天。到中午时分,因不惯行长路,又不曾尝过饥饿之苦,这时肚饿天热,周身流汗,脚底亦起了水泡,累到无法前行,便在路旁一株大树下休息。等到精神恢复,起身再往前行,竟然忘记把随身提带的包袱背上。走了很远,才想起丢了东西,一时心慌意乱,不知这包袱会不会给过路人拾去。于是又从原路赶来寻找,可是来到原坐的地方,都未发现。自己心中糊糊涂涂,苦闷非常,头晕脑胀的,亦记不清楚是否在那里遗失。既然不见,定被他人拾去。想到钱财已空,祝圣寺又不知离此有多少路程,身无分文,怎样办呢?这样一想,认为自己真是命苦,连想修行,亦成幻梦。思前想后,更觉做人毫无意义。这样不知不觉的一面行,一面伤心,来到湖边,觉得今生做人的悽惨,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呢?因感人生全无希望,不如一死,了此残生,故此奋不顾身地跃入湖中自尽。我听她说中途遗失一个包袱,便问她里面是些什么,你还记得清楚吗?她说:五六套衫裤,若干金银玉器的耳环、手镯、戒指,若干钞票。我听后,将拾来的衣包打开查看,和她所说遗失的包袱,所有的东西,丝毫无差。便安慰她说:这个包袱还给你吧!因为你说出的完全和我拾来的相同,可见这包袱的主人是你了,你且拿去。既有了钱,你不必寻死了。少女一见原璧归赵,便很喜悦地说:蒙你老人家救我一命,又还我财,我自然听从你教示,不再寻死。明天我便可启程去祝圣寺,拜虚云和尚为师,安心修行了。她把布包打开,拿了一万块钞票送给我。我说这是你的,你不必酬谢我。我听她口口声声要出家,拜虚云和尚为师。我便问她,你几时见过虚云和尚吗?为何你要拜他为师?你的双亲还在吗?她这时对我的问话,便毫不隐瞒地说:哎唷!老师公!我生来命苦,九岁母亲便去世。我常常听我父亲说:咱们有位湖南同乡的虚云和尚,很有道德,住在鸡足山,每年度很多人出家修行。所以我想去该寺,拜他为师,要他教我修行。我道:你所渴望的虚云就是我。你既立志想出家修行,本来是好事。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因何事会想到出家,我得先了解你家庭情况之后,才能决定。少女听说眼前这位救命还财的恩人其不意——就是她日思夜想、要求出家为师的有德高僧——便是虚云,更加使她喜出望外,立时双膝跪地,叩头感谢救命之恩,毫无隐瞒坦白的将她身世、家庭情况,详细告诉给我。原来她是昆明市一家中药材店东主的独生女(当时曾说该店招牌及东主、少女姓名,笔者因年久而忘记了),原籍是湖南省人,落籍云南已三代了。当时少女之父,和一位军官很要好,时时到他店中和父亲坐谈。这位军官因见她生得美丽,便向她父亲求婚。她父亲见军官为人不但生得秀俊,对人有礼貌,看样子亦像一个很忠厚老实的青年,一时欢喜得很,不先调查军官的家庭情况,竟然糊里糊涂的一口答允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等到娶嫁过门之后,始知军官不但已有妻子,同时儿女已经成群。这时米已成饭,木已成舟,又有何办法挽救?只有怨恨父亲糊涂和自恨命苦,亦只好暂时住下。岂料大婆不但不把她视作姊妹,简直当作眼中钉,不但强迫她要做婢女所作的事情,连大婆换下秽迹斑斑的底衫裤亦指定由她洗,同时全家大小所有衣衫,亦硬迫她一人负责洗熨。此还小事。不时还要受大婆的冷言闲语的谩骂,如果反唇相讥,便拳打脚踢。这样的日子,试问如何过得去?而丈夫虽然很爱我,每当大婆骂我打我时,他不但不敢来劝止,同时还躲入房间不敢出来。丈夫既畏妻如虎,而大妇又是十足的雌老虎,我见这种情况,便回父家,哭诉给父亲听,把大婆对我的虐待诉苦出来,希望父亲出面向大婆交涉,提出抗议。岂料父亲亦是个老古董,不但不为我申诉,反说什么“女人应该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等的话。又说,“女儿家既然嫁出,纵然夫家怎样对待,都应忍让,决不可偷走回家。大婆对你不好,这是你前世无修,故感今生苦命,不能怨我啊!”父亲既然固执成见,不肯为我主持正义,只好俟机大妇外出,偷偷向自己唯一的亲人——丈夫诉苦。丈夫虽在大妇背后,百般安慰,千般呵护,对我恩爱逾常,暗中制些首饰,给我金钱。但是精神痛苦,决非物质可以抵偿。这样一来,顿使我对这个家庭,比之牢狱还要畏惧。在忍无可忍的逼迫下,三十六着,唯有出走以为上着。但是走到那里去,才是我安身立命之处?顿觉人海茫茫,一时又使我这无知少女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仔细思量,想起父亲曾经说过一位同乡虚云和尚,不但是道高德长,为人亦很慈悲,我想,不如去依止他老人家出家修行,了此残生吧!故在昨晚,暗中收拾自己一些细软、衫裤及值钱的首饰,今早乘家人未醒,便偷走出来,心中一心一意去祝圣寺拜虚云和尚为师,要求出家修行,以终此生。万料不到,竟会行在半途,把这相依为命的包袱遗失,这岂不是把我仅存最后一线生望亦被断送吗?人生至此,已成绝路。在这人生地不熟、夜幕低垂的当儿,岂不是到了人生的末路穷途?试想,像我这样一个苦命的孤女,还有什么希求的梦想?因此,看到这个湖后,使我出此下策,不如一死,了此残生。今蒙你老人家救我性命,还我遗金,从此以后,我可终生跟随你老人家,安心修行,你到那里去,我都跟随你去,以报你老对我之深恩。老人听了她这番说话之后,便对她说:你是出嫁有夫之妇,怎可未征求你丈夫同意便可出家?纵然你是未嫁之身,年纪轻轻,亦不可能长久同我住在一起。何况你父亲和你丈夫,我都相识,你应听我的劝解:明天我叫这里的聋师父去通知你父亲和丈夫来这里,带你回家去。少女一听我要带她回家,真可说“谈家色变,厌恶万分”,她道:我是决心不回家而出家,拜你为师,终生修行了!假使你一定迫我回家,我宁愿一死,亦不再回这惨无人道万恶之家了。但是老人究竟是位道高德长的大善知识,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谕,并保证地说:明天我决定劝你丈夫的大婆当你面前发誓,以后不再打骂你,对你好像自己的亲姊妹,这样,你决不能拒绝不回家去吧?少女经我劝解,早已一肚子闷气消尽无余,再经我像诱小孩般的劝解,久久默然,再经三番四次的询问,她才答道:“你能保证她不打骂我,我才回去。若是她再和从前一样的对待我,我便找你理论了”。我说:以后只要她无理打骂你时,我一定替你出头。少女究竟还是小孩子般的头脑,经我一再保证,她的心情和初来时的愁眉苦面,一变而成笑逐颜开,立时判若二人。这样谈谈说说,已是深夜时分。我因日中赶去昆明,来回几十里,这时已很疲倦。少女既听我劝解后,便安置她在一间有门、可以关闭的房间,要她去睡。自己便在一间无门的破房,倒头便昏沉地睡去。正在非常沉醉似的酣睡中,发觉有人在我床上,赤身***、一丝不挂的用双手紧紧揽住我的颈,一会儿觉得有人在褪去我下身的裤子,同时用手揽腰,要把我的身子翻压到她的身子上去。我被她这么几次的搅扰,心中立时惊醒过来,触手之处,全是一个裸女的胴体。我这时睡意全消,心中清醒过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马上转身坐起,先将裤子穿好,便厉声地说:“你为何三更半夜不好好的睡,来到这里,那成什么话!快快放手!下床去!”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推她下床。这时她的双手还是揽紧我的腰不放,她的头还埋在我胸前,发觉她全身都在颤抖,口中说:“老师公,你对我太好了,我没有力量来报答你老人家救命还财的双重大恩。所以我睡在床上,想了很久,终无法入睡,因想不出一个好方法,来报答你对我的深恩。后来才想到,唯有以我之身,图报你之恩德。请你老接受我的微意,现今夜静更深,只要你老接受,我是出自心甘意愿,决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听了非常生气,后来一想,妇女之家,既不明佛戒律,又不懂佛理,心量狭窄,出此下策,亦难怪她,如此回想之下,便改变和缓的语气说:“这种事不是出家人做的。在你以为是报恩,其实你这样做,不但不是报我的恩,而且是破我的戒。你难道未曾听人说过,我未出家前,父亲娶了二妻给我,想阻止我出家,我还偷走出家。现今既已受佛大戒,你岂不是破我戒律,毁我净行!不但无恩,反有大罪。现在你快听我劝,快快松手,回你房间,把衣裤穿回。我一边说,一边硬把她推下床。她这时知道她的过失,听我说后,才肯双手松开。我摸下床去把灯点燃,她却跪在我床边地下,向我说:“老师公,请你老人家再一次原谅我的无知,因我不知道出家人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她这时惭羞交加,双手掩面的啼泣。我见她深明礼教,劝她快些回房去,穿回衫裤,再到吃饭的厅间和她解释一番,重把她劝回房中去休息。我回房后,先把她流在床上及地上的污水洗净,便在床上趺坐,不敢再卧,恐防她再次冲动侵犯。幸她亦是一位有善根人,听我一番阐明佛戒之意义后,她亦洁身自爱,深明佛戒,不但未有扰乱,同时内心对我更加敬崇。回房之后,心情平息,沉沉入睡,直至天明日出时分,她才起身。吃完早粥,我便派聋师去昆明城,通知少女双方家长来寺领人。她的丈夫因见少女不辞而别,恐生意外,除托亲友四出找寻外,还在全城主要街上,贴寻人重赏招字。因想念她,一晚失眠。今听说少女在寺,非常欢喜,马上领了家人跟随来人到寺。我在粥后,再劝少女见到大妇时,先叫她一声。大妇跟丈夫来寺,一见少女,她刚叫大妇一声“大姊”,大妇便发挥她河东狮子的雌威,破口大骂少女,什么小妖精啦,狐狸精,迷魂鬼,小贱人,诸如此类的不堪入耳的言语。等她大发雌威,心平气和之时,才用善言好语,引古证今,讲一些有关因果报应的事情给她听。慢慢大妇如迷途羔羊,经人指点,才知错入歧途。她经我一番开导后,自然深悔前愆。我看已把大妇劝服,便叫少女和她丈夫等人,同坐一起,要她们三夫妇和睦相处,相亲相爱,互相帮助,互相原谅。大妇至此被老人德化,一切均遵师命。当临去时,果然听从师劝,叫少女一声“小妹”,并握住少女的手,对她说:“从今日始,彼此姊妹相称,亲同骨肉,绝无以前之事情发生”。丈夫和她父亲见她们如此和气,当然喜悦非常,大家都带着愉快的心情,向老人告别。从此以后,果然大妇对少女一改以往作风,亲密同住,家庭融洽,不久丈夫由师长升为军长,住在如同春风似的家庭,自然过着快乐的日子。老人把少女一家和好的事情讲完之后,回述少女深夜以身图报的情景说:像这种情形,当然不是人人一生都会遇到,不过,万一遇上此种美色当前,道心差一点的话,把持不住,不难破戒,致使毕生功行,岂不是付之东流吗?所以我常常说:修行人,最紧要,能在逢到如此关头,把持得住,才算真功夫。不然,随境而转,则便魔助亡败。故此,每逢急难当前,全靠我人平常功夫是否得力。要知善恶之报,就在此一念中而决定;一念之差,心随境转,便成佛门罪人,岂可不慎重吗?老人跟着续道:大约一个多月之后,军长全家大小,请了十几个担工,担很多食品用物,来云栖寺,要求我为他全家人受三皈依。全家大小和傭人都成了三宝的正信佛弟子。在寺住了近十日,早晚跟随我们做早晚功课。此后不但时时带着家人来寺拜佛住宿,亦成了云栖寺的长期施主,同时还是我私人的活韦驮。举凡寺中有什么事,只要我开口说一句,他便怎样忙,都抽空替我理妥。说到这里,又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我住云栖寺重兴期间,有一年来了一个军人,据他自己说,曾做过团长,学问是不错,可惜是傲气十足,主观过重。他上山,就要我为他落发出家。我说:出家不是可以随便的,在未了解你出家的动机之前,我是不会滥为人剃头。你既有志学佛,在家和出家,都可以的。如果你出家动机不纯正,倒不如暂时住寺,先研究研究佛经,等你对佛教有了正确的认识,改变你对出家的观点,知道出家后所负的任务,那时出家,亦未晚也。他听我这样说,便不提出家,只求我能收留他住寺,于愿已足。我便给些经书他看,大约住了二、三个月。有一天,他手持自己注解的《楞严经》给我看。我一见他把一部好好的正文《楞严经》,给他东涂西画,圈点删改经文,便对他说:你才研究不够二、三个月,对经义还未摸到门路,怎可以注解《楞严经》?纵然你有多少心得,亦应用纸写下,怎可以在经文旁东涂西写,把一部好好的经弄成这个样子呢?何况你所注解,全背经意。著书立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古德又云,“以文解义,三世佛冤。离经一字,便成魔说。”我劝你以后,把修改经文、注解楞严的精神和时间,改为多用心去研究思惟其中深义,才能获益法味。就是对经中有一知半解的新发现,亦用笔记簿写下,切不可再在经上涂写。何况经典,是经古德用尽心血译成,绝无错误,你怎能以己之知见,胡乱删改增添?我这一番善言相诫,本出好意,他听后不但不接受,还指责我说的话,是腐朽之言,不通文学,全无悔改之意。一种军人的坏习气,目空一切的态度,很不服气。他既不受我教,以后我亦以默摈对之。他觉得没有人理睬,很觉气愤,不久便不辞而去了!又哪会料到,这个退伍军人因此怀恨在心,竟把我视作仇人,暗中和一班行为不检、所作违律的当地僧人,鬼混过日。由于臭味相投,恶习不改,便和这班僧人磋商,造谣毁谤我。他们在昆明城,对些不三不四的下流人物,用银弹战策去买通,四处去张扬对人们说:“云栖寺住持,虚云这东西,是个老***!表面装模作样,很像是位有德高僧。实际上,他每次进城来,都偷偷摸摸地去到××街××家,和一位四十多岁的××寡妇私通作乐!现今已把人家寡妇的肚皮弄大了”。哈哈!那还了得,这种谣言,一传十人,十传百人,不到三天,弄到全城的人妇孺皆知。这即如我国俗谚说的“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我因赶着修筑大殿,每天必须自己亲身督工,所以很少下山,这时寺中亦已住了二十余位僧众,故此有事便由当家、副寺各职事去进城打理。谣言传出近二星期之久,我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因事命当家去这位已经信佛的军长家,才听军长告诉当家,当家回寺告我,我才知道。等我知道时,谣言早已平息。原来谣言传出的第三天,这位军长才耳有所闻,但他不太留意,后来遇到很多相识的朋友,都异口同音的询问他,究竟是真是假,他才集中精神去探听造谣的原人。经他半天时间,据他自己和部下的呈报,才证实造谣的人就是那位曾在云栖寺住过,偷偷溜走的退伍军人。他马上派部下去把这毁谤老人名誉的军人扣留,询问之下,果然是他。于是要他亲笔签名,向老人登报道歉认错。同时军长本人亦以军部公告,嘱部下在全城通街大道,贴上公告,声明此事,纯是谣言。从公布日起,谁人胆敢诽谤我师——虚公,决以军法处决。又说:谁人谣言我师,即是等于诬我,有损我之名誉……等等。说亦奇怪,军长从公布贴后,诬谤谣言,从此停息到销声匿迹,再不听见了。( 摘自怀西法师《回忆师尊二三事——为纪念虚公老人上生兜率二周年而作》)(待续)收壶收壶收壶为用岂须藏,榄火烹泉玉盏香。尽兴不惟金谷饮,茶烟岁月在寻常。2008.4.1体公开示录之二十二 我们这个发心没有形象,要是有形象尽虚空大地也容受不下。这个禅七打的很顺利,常住安排的也很好,吃的茶水、吃的饭菜,这是外边的成就,讲开示、讲用功、讲修行这是法成就,法成就的目的就是要成就人,常住只能成就你这些,这修行、了生死还要你自己成就,你自己不成就外边怎么成就呢?就象吃饭,你肚子饿了,你自己要吃饭,别人代替不行。 道场成就打禅七,克期取证!最后还要解七,这个七呀,没有什么解的,解它干什么?这是道场的一个阶段,在古人一个七之中要见性,一个不行就再打一个七,就象捞鱼一样,这一网没捞住,下一网要捞住,捞住一个就是一个,又象果树一样,摇一下子,有的落下来了,有的还没落下来,那就再摇,就是这个样。 打禅七,道场里有这个规矩,叫考功夫,我看哪,不用别人考了,你自己考吧!你自己是不是见了性,你自己考你自己嘛,外边考能行啊?其它禅堂考功夫这一天有好多名堂,我在天童打禅七,有两个师父,他硬说他开悟了,那时从善和尚是方丈,他叫和尚给他挂牌,从善和尚不挂,他好恼,后来走了。我们不弄这个样,这了生死不了生死是自己的事嘛,他人怎么能知道呢?除非是过来的人。 以前金山、高旻那些地方都打七,那时候的人根机纯熟,每一个禅七,冬天都要出个把人,这禅宗出一个人哪,惊天动地!你象那虚云老和尚,就他一个人就行!还用这么多呀?这个佛学院那个佛学院,这个说那个讲,佛法没有什么说的,三言两句就成功了,你们要是得了实际,你们自己知道,有道无道,自己知道,没有得实际的,要努力! 我们获得的受益,总的来说,深浅不同,最高的是明心见性,见了性的人,就是佛教的栋梁,再一个就是功夫有见地,有受益,要好好保养自己的功夫,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要有一个正知正见,不要被邪气所约束,还有一种,因为没有用过功,也没有功夫,也没有受益,但总算还是在道场里种了一点善根。 看你们这部分人,或是有的以前学过什么道门,现在社会上道门很多,参加的人也很多,佛教最根本的是皈依三宝,皈依佛,以佛为师啊,再不要皈依天魔外道了,再不要看外道典籍,这任何一种道门,他们都在这个色相上、生灭上、喜乐上搞,我们是个佛教徒,要尊重我们佛教的这一切,过去参加过就算了,要知道,佛教并不忌讳这个,如来在世,舍利弗、目键连这都是外道啊,碰到释迦牟尼佛才证了果位。你们在家有工作、有事情,你做的虽然是世间法,你要是思想上不染不贪,不动心不动念,虽然是在家,也是常修梵行,带发高僧。 像法之中塔庙坚固,到处都在修庙,有些庙修的非常考究,这也算是因缘现前,这个时代交通也便利,科学也发达,庙比以前修的还好,不管大庙小庙香火都行,生活也行,吃饭穿衣都可以,就是这个修行赶不上古人。出家人要放得下,社会主义教育,文化大革命,出家人被整的死去活来,也没有哪一个敢说话,这现在庙也修好了,吃的也有,用的也有,不晓得那些人脾气怎么那么大,一点委屈受不得,一点闲话听不得,要说一个字的不对,火冒三丈!烦恼大的很,这是怎么回事呢?本来这个出家人断烦恼、破无明,是修行的,当初我们出家,割爱辞亲,背井离乡,这父母那么亲,妻儿那么爱都舍得了嘛,这被人说一句话还放不下吗?以前出家的时候那样放得下,怎么出家之后又放不下了? 刚才云居山来了个师父,他原来在云居山出家,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当时到云居山出家的,过一个阶段,由客堂把几个老师父的名字写上,十个八个在一起抓阉,抓住谁就拜谁做师父,这个人很聪明,在斋堂里叫他们抓阉,他抓的是智受老和尚,智受是在青原山受的戒,了尘、了悟、了空,还有洞山的妙法,他们都是在青原山受戒,民国三十年,我也是民国三十年,但不是在这。他们这些老修行,大部分文化大革命我们都在一起,那就是人家怎么骂,怎么说,抓去劳改,都没有意见,这现在他这几个老和尚这么大的脾气,一点事情都放不下,你看多可怜哪。 我和云居山慧通师,我们是几十年患难相就,现在他以为佛法兴了,到这儿开禅堂,到那儿开禅堂,这几年,差不多这些禅堂他都去了,这样弄弄,那样弄弄,弄了好多烦恼。那次我在云居山站在那儿,我说:你到处开禅堂,你就不会住在一个地方把它搞好吗?现在你都不搞了,听说你要在云居山后面修个庙?他说:我走哪里哪里碰一鼻子灰,惹些烦恼,弄不成,我在山里我自己修个禅堂,谁来也得听我招呼!哎呀,我说你呀,你懂得常住的制度吗?就是当代的方丈也不能随随便便在常住的山上修房子,你是方丈你也不过住个三年五载,这是十方丛林哪,你在山上随便修个茅蓬你搞的成吗?真正的十方丛林,在常住的这个山地范围,修茅蓬、盖小庙、建墓塔都不行。他说一诚和尚答应了。嗨!我说,一诚和尚他也不敢随便搞啊,你以后啊,你要烦恼,常住有护法龙天哪,不能随随便便的任自己怎么样。 他一开口就是三茶、四饭、两开水,一天要吃四顿饭。我说:这云居山是虚老和尚最后开的道场,虚老和尚他这一生过午不食,他的道场都是过午不食,云门寺那时候一两百人都是过午不食,现在还有四十多个人在这里,你不要说吃四顿饭,你要吃三顿饭你想想行不行?我说:你知道不知道吃四顿饭是什么时间吃啊?一天吃三回茶,两次开水,四顿饭,你现在可能什么时间吃都弄不清了,他在云居山这么样想弄个规矩,那么样想弄个规矩,哎呀,我说你也弄不清了,你也糊涂了,还是跟着原来虚老和尚那个制度执行,人人都知道,你另外弄你不是烦恼吗?弄不成他走了,走一走,过一个时间,他看在外面弄不成,烦恼了,又回来,回来他还要搞,搞了好多次。 我是九零年到这青原山来,他九零年在山上跟一诚和尚说好了,一天要吃四顿饭,这一顿一顿一天要吃四顿饭,这样搞谁来做这个饭呢?做两顿饭都不容易找人哪,一天四顿,他在禅堂里烧饭,这虚云老和尚开的禅堂,里面就没有炉灶,他这里修一下子,那里修一下子,过午不食的吃惯了,一天四顿饭也吃不惯,饭做好了没有什么人吃,禅堂里弄的面、吃不了的东西,又拿到大寮里叫大家吃。这灵意师烦恼了,灵意师那时候是首座代知客,权力大的很,他说:你在这乱搞!你一天吃四顿饭,吃不了的剩饭你叫大家吃,把人吃的都生毛病,你极大的因果!讲他他不服气,灵意他是大知客,就要迁单,慧通他那个个子又小,又没力气,弄的他呀,好烦恼。你们现在还不晓得客堂的知众有多大的权力,知众的权力他跟知客又不一样了,客堂里一个知众,库房里一个都监 这两个职务是我们道场里权力最大的职务,这两个职务能管八个纲领,客堂里的知众其它地方也有,叫头单知客,下面的二知客、三知客,小照客都得听他的,都监、知众都是首座代理,八个纲领都是他们两个提名叫方丈请的,他要说不行,你方丈也不敢违背。 慧通师跟我在一起几十年,我们在一起是出生入死啊!慧通师那个人,真是诚实忠厚,为同参道友吃什么苦他也愿意干,文化大革命我跟他在一起,他那个顾人哪!只怕别人吃了亏,只怕别人受了委屈,自己吃亏、自己受委屈都不怕!他就是这个执着心太重了,跟灵意师弄不来。这个灵愈师,虚老和尚最相信他,在云门寺,老和尚老了嘛,经济上买什么东西、弄什么东西,都是他在那里帮忙,到云居山这外面来来往往的经济出入也都是他负责,老和尚在的时侯他就当知客.他是虚老和尚身边的人哪。因为他跟慧通师互相烦恼,当时慧通师、慧参师,还有西京卧龙寺的慧静师,这三慧都是高旻寺的人,一定要把云居山改成高旻寺,这几个人跟我也算很熟,我说呀,你们三个人,你再有几个人也改不了,因为老和尚到云居山,从广东云门寺陆续来了几十个人,马上就把上殿、过堂、出坡、坐香常住的这一切规矩弄起来了,虚云老和尚在云居山,他也就相信云门寺来的这些人,其他人他不怎么相信。老和尚到云居山,就是东林寺那个果一和尚他带的,后来老和尚住下来就叫他当家,果一和尚当家,他做了些事情也不好弄,虚老和尚他用人他用云门寺这些人,因为云门寺那几十个人都是跟他在一起出生入死。那年山上冷,准备种马铃薯,那时候劳动可比现在厉害,大家都去劳动,种了一部分马铃薯。果一和尚就到老和尚那个屋里去坐坐,老和尚说:当家师父,你马铃薯种了吗?他说:种了。问:种了多少啊?说:给常住种了几亩,我自己种了两亩。老和尚哼一声:噢,你自己还种两亩。这个样子,当时大家不同意,说:你是当家的,大家给常住种马铃薯这是应该的,大家又给你种两亩马铃薯,你想怎么着!这灵意师,满觉首座,还有现在南华寺的传清,一共八个人,要弄这个果一和尚,不要说八个人了,就是灵意师一个人他就吃不消,灵意师有手段,又有理由,这几个人弄的果一和尚当而走不了,夜晚偷着走,后来果一和尚对云居山他极恨哪,你恨你怪别人呀? 这个出家人在常住办一点事,要给大家服务,要与大家有好处,给你自己搞那就不行啊!我们住在道场里就要为常住服务,要爱护常住的一切,占人说:爱护常住物,如护眼中珠。你看这眼睛动不得呀,爱护常住的东西就跟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这才算对,为自己就不好。你们年轻人在这儿出家,吃在常住,住在常住,出家也在常住,修行也在常住,最后度众生、了生死也在这个常住,在这个道场里,你爱护常住这是应该的,你也有这个责任,一定要这个样! 古来的人,修道的人多,得道的人也多,这现在出家的人很多,真正的修行人没得古人多,其实古今有什么分别呢?没什么分别,就是个人的认识、见解、作法不及古人,既然我们不及古人,就得不到古人确实的受益,原因就在这儿。个人没有很好的正因,正确的因才能得到正确的果位,经上说了很多比喻,狐狸精踉着狮子王,百千万劫,,狮子王还是狮子王,狐狸精还是狐狸精,那是怎么呢?就是个人的因种的不正,这个因要是不正确,就是有再高尚再正确的佛法也入不进! 现在信佛的人也不少,知识比古代也要广一些,那为什么得不到古人实际的受用呢?就是思想太多了,事缘太重了,也没别的,就是这些放不下!放不下什么?就在这名利财色之中放不下,社会上这形形色色丢不开。为什么我们出家人要割爱辞亲,背井离乡哪?最亲的父母,最爱的妻子,假若是一个人能把这些丢开,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呢?最亲最爱都放得下,在佛教里边有一点小事情还放不下呀? 有一部分人,看过几部经,看过几部语录,语录上所说的道理是语录上的人所得如实际,他才说这一篇大道理,我们就是看看怎么能行呢?你要没有达到实际,你就光看看那还是不行啊!佛教没有别的,就是一个实际,不是说的,是行的,你踏踏实实的去行、去做,就会得到实际的好处,你光嘴说说,笔写写,那个还是不行,一定要达到实际!佛教没有什么,只一个实际的去做,只一个踏踏实实的采取一个法门,三十年五十载不变心,肯定的会得一个实际,会得一个踏实。我们用功人,只怕自己有疑惑心,这个法门那个法门,这里摸索摸索,那里摸索摸索,摸索了几十年,老了,再弄什么弄不成了,人到这个六七十岁,精神也不足了,就是用什么功也不比青年的时候容易得好处。我们出家人哪,就在这三年五载之中,踏踏实实用功,得一点受益,到老了,因为他有实际、有受益,他不要用功了,他就是保守这一个正念,二六时中使它在,就是这个样。 道场里嘛,我既然是站在你们前面,也没有别的,就是比你们出家早,比你们吃饭吃的多,其他的没有,说起来几十年了,其实没有什么,希望你们出家,在这个三年五载之内,要有一个实际,踏踏实实的得到一个真实的受益,那么也不辜负我们出家,也不辜负我们住道场当参学,也就不辜负我们割爱辞亲,背井离乡,背井离乡为的何事啊?也就是我们要得到佛法的实际受益,催板!“静”中国茶道修习的必由之径中国茶道是修身养性,追寻自我之道。静是中国茶道修习的必由途径。如何从小小的茶壶中去体悟宇宙的奥秘?如何从淡淡的茶汤中去品位人生?如何在茶事活动中明心见性?如何通过茶道的修习来澡雪精神,锻炼人格,超越自我?答案只有一个——静。老子说:“至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庄子说:“水静则明烛须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静伏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老子和庄子所启示的“虚静观复法”是人们明心见性,洞察自然,反观自我,体悟道德的无上妙法。 道家的“虚静观复法”在中国的茶道中演化为“茶须静品”的理论实践。宋徽宗赵佶在《大观茶论》中写道:“茶之为物,……冲淡闲洁,韵高致静。”徐祯卿《秋夜试茶》诗云: 静院凉生冷烛花,风吹翠竹月光华。 闷来无伴倾云液,铜叶闲尝字笋茶。 梅妻鹤子的林逋在《尝茶次寄越僧灵皎》的诗中云: 白云南风雨枪新,腻绿长鲜谷雨春。 静试却如湖上雪,对尝兼忆剡中人。 诗中无一静字,但意境却幽极静笃。 戴昺的《赏茶》诗: 自汲香泉带落花,漫烧石鼎试新茶。 绿阴天气闲庭院,卧听黄蜂报晚衙。连黄蜂飞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可见虚静至极。“卧听黄蜂报晚衙”真可与王维的“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相比美。 苏东坡在《汲江煎茶》诗中写道: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汲深清。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勺分江入夜瓶。 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写时声。 枯肠未易禁散碗,卧听山城长短更。 生动描写了苏东坡在幽静的月夜临江汲水煎茶品茶的妙趣,堪称描写茶境虚静清幽的千古绝唱。 中国茶道正是通过茶事创造一种宁静的氛围和一个空灵虚静的心境,当茶的清香静静地浸润你的心田和肺腑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你的心灵便在虚静中显得空明,你的精神便在虚静升华净化,你将在虚静中与大自然融涵玄会,达到“天人和一”的“天乐”境界。 得一静字,便可洞察万物、道铜天地、思如风云,心中常乐,且可成为男儿中之豪情。道家主静,儒家主静,佛教更主静。我们常说:“禅茶一味”。在茶道中以静为本,以静为美的诗句还很多,唐代皇甫曾的《陆鸿渐采茶相遇》云: 千峰待逋客,香茗复丛生。 采摘知深处,烟霞羡独行。 幽期山寺远,野饭石泉清。 寂寂燃灯夜,相思一磐声。 这首诗写的是境之静。 宋代杜小山有诗云: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写的是夜之静。 清代郑板桥诗云: 不风不雨正清和,翠竹亭亭好节柯。 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 写的是心之静。 在茶道中,静与美常相得益彰。古往今来,无论是羽士还是高僧或儒生,都殊途同归地把“静”作为茶道修习的必经大道。因为静则明,静则虚,静可虚怀若谷,静课内敛含藏,静可洞察明激,体道入微。可以说:“欲达茶道通玄境,除却静字无妙法”。体公开示录之二十三禅堂坐的当值,这是佛事,你们每个人都得会呀!这一切的制度,这些行动,都是为道的,都是为了互相提拔,互相帮助,你住在禅堂里,你不会当值,不会行散香,这一切的制度你都不知道,谁晓得你是怎么回事?禅堂里打香板,这是个制度,也是个佛事,也是同参道友互相提拔,互相警策,为什么要打香板?因为你睡着了,不打香板你就会睡觉,不用功了,打一下香板把你打醒了,你好用功啊!这一切的事要往道上会,那就是为了帮助你修行才打你香板,要感谢! 打香板的范围很大,前趴后仰,东倒西歪都要打,你虽然没睡觉,你东倒西歪的,不象个用功的样子,那也要下香板,你别说我没睡觉,你没睡觉也打你!冲盹打呼,轻昏点头,喜笑颜开,弹指抓痒,这都要打香板,松散放逸要打呀!禅堂里面是成就你用功的,你不用功要打着叫你用功!这就是佛事,这就是同参道友互相警策,应该这个样子。静中讲话,交头接耳,趴到他耳朵那儿唧唧咕咕说话,你这也要挨打!你不是个用功的嘛,你说什么话!这禅堂里边,当清众的没有话讲,禅堂里和尚、班首、维那能在禅堂里讲话,当值、监值、悦众是半句话,跟谁说话只能叫那个人听到,不能让别人听到。清众不能随便说话,没有说话的权利,只有看话头、念阿弥陀佛的权利,这是修行,不这样子就不行! 香板是禅堂的维那交给了监香、散香,香板打的重、打的轻,全在乎打的人,不能讲,还不能说我没有睡觉呀,你没有睡觉你东倒西歪的也要打你,你趴在那里,头靠着墙,这也要打!禅堂里打香板,打一下是供养你,打两下是警策,打三下是你错了,你住在禅堂里边,禅堂里这一切行动,一切做法你要知道,你知道了自己好做嘛.这社会上也没有这个样,社会上哪有跑香坐香的?人家也不弄这个,跑香坐香只有我们修行的人.才跑香坐香,那个小庙里住三个两个人,他也不知道,不要说是那些人不知道,就是我到这里来,吉安有个老和尚叫达亭,我说要诵戒,他说诵戒是干什么的?你看这老和尚出家多少年都不晓得诵戒,这怎么呢?他在小庙住嘛,他哪能晓得呀?诵戒是比丘的正规,你不诵戒哪晓得守戒?你不住禅堂哪晓得禅堂的不可思议?哪晓得禅堂这一切制度都是为道的?一定要在禅堂里住一番,会用功了,懂得规矩,懂得制度了,人要问到了你也好说嘛,给人家说规矩,给人家说修行,提拔人,你这就是弘扬佛法,这就是利他,自己都要把这些事学会! 上殿敲犍槌是堂功课,是佛事,出家人要常作佛事,你上殿你念也不会念,你敲也不会敲,那你是作啥的你?嗯?你来这庙里光是吃饭睡觉啊?那可不是的。你们刚出家的赶快把五堂功课学会,到禅堂里要会当值,会扬板,会敲报钟,会坐香,会用功,功夫怎么用的,问你要说出来,你说不出来就是没用功,问你话头怎么看的,你把它说出来嘛!我们这儿可不是佛学院哪,不是你把经看看,你知道一点就算了,你要做到啊!你受了沙弥戒你要守戒,受了三坛大戒连沙弥戒都守不住,还算个什么出家人呢?不算哪!不是把那个沙弥律过背就算了,我们不那样搞,沙弥戒十条,光过午不食那还不行,还有九条,一定要遵守。 到禅堂里来要端身正坐,跑香要上正规,不能乱跑,你乱跑也看得出来你没有用功,那用功的人行香、坐香看得出来,你不说也知道,那老参师父,止了静,走一个草鞋圈子,谁用功不用功他都知道,用功的人他不一样嘛.为什么前趴后仰,弹指抓痒这些都要打呢?那就说明你没有用功,打你是助你的道,叫你赶快用功,把话头提起来,这就是真正的同参道友,也算是做到了自利利他。 有道无道,吃穿重要,善调身心,道业可成,吃东西不能乱吃,不能违背佛制,不要听社会上说应该不应该的,这制定的清规戒律是叫出家人遵守的,你遵守就是了,不要分析,清规戒律是佛、祖师制的,我们的日常生活,前面的佛菩萨都给我们安排好了,不要再弄些别的名堂。你看祖师规定的一个月的放香制度,为什么放香呢?不是说放香就不用功了,那不是的,因为一个人做事情要有一个时间,要有一个休息,所以立了这枝放香。上午早板香,吃了午饭午板香,早板香坐完,按说这时候维那师父要讲话他讲什么呢,就是讲这七天禅堂里制度规约怎么样,禅堂里维那师父讲话,斋堂里僧值师父讲话,不提名,只把这个事情说说,为什么不提名呢?给你有个退步,提你的名你不好意思。前面的人立这些制度,处处都如法,就是你犯了戒也不能直接向你提出,用因缘比喻把那个事说说,叫你自己改变,不是说犯了一点清规,犯了一条戒律就怎么样处理你,不是这个样,佛在世是这个样子,佛教到中国来还是这个样子。 诵戒的时候,四波夷提,十三僧伽婆尸沙,二不定法,三十尼萨耆波逸提,九十波逸提,七灭净法,一百条应当学,这些戒律一并宣布完了,上来就说“诸大德”!你看他多客气,大德就是持戒修行的,按律上说,你犯了戒不忏悔,昼夜六时在那儿长你的罪,你要是守住这个戒,昼夜六时增加你的福慧,一定要守住清净戒,才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丛林的事要符合戒律,戒律有开遮持犯,四波夷提,杀、盗、淫,这是遮,遮就是打上了遮印,不准犯了,妄语戒与酒戒可以开,看你怎么样开,要为了想吃点酒啊,这个不能开,这是很严重的罪,说瞎话,这个瞎话要看怎么样说法,看是什么事情,说瞎话为了救人可以,除此以外,你要骗人,那完全不能。 我很早的时候在白马寺住,白马寺背后邝山岭,那边就是黄河,中条山、太行山都在那边,那时候红军、八路军都在山里活动,经常的会过黄河到洛阳这边来。有一天哪,四五个八路军穿着破衣服,那时八路军苦啊,到处想弄点饭吃,他腰里没有枪,没有枪怎么搞啊?北方的苞谷棒子根小锤子一样,他用个红布包好,在腰里别着,红布往外露一点,老百姓一看,他还有武器呀!他们这几个人到白马寺,肚子饿了,他很客气呀,他说:师父,阿弥陀佛,我们肚子饿了,能不能给我们弄点饭吃?我说:那完全可以,都是中国人嘛!我也知道这是八路军,你看着他那么客气,你真要得罪了他,那可不行,那厉害的很!他说:给我们找一个背静的房子,弄点饭,我们吃一吃,我们还给你几个钱嘛。我说不要你们钱。饭做好了,把那个背房子门一关,他们几个人在那里吃饭。就这个时候,日本人来了!日本人就在白马寺前面那个村庄里住了百八十个人,白马寺后头,日本人弄了个飞机场,他们就是保护那个飞机场的。 这日本人穿的是大皮靴,挎的是东洋刀,拿着那个武器进来了!进来了他们日本人信佛,一见和尚,“啪’,敬个礼,到大殿里面念的大悲咒什么咒子,念了半天,一出来,手伸出来,弄个八字,他那个意思就是这里有没有八路军,出家人说没有,他说“好地”,明明八路军在里面吃饭,你怎么说瞎话呢?那个瞎话应该说呀!你要不说这个瞎话,你说有几个八路军在那里吃饭,那还得了!那日本鬼子看到八路军那不把他弄死?弄死了,你这个庙就完了!这八路军哪,外表客气呀,在北方听他们老百姓说什么?不怕日本鬼子要粮,也不怕国民党要粮,就怕八路军喊老大娘。嗨呀!那可厉害了,你屋里有粮食有什么的,你赶快救国,现在我们红军没饭吃了,那你就得拿出来,不拿出来,变了脸那你就完了!不那样厉害的话,谁也不怕他,后来日本鬼子走了,他们吃好了,就说:你们几个赶快走吧,刚才日本鬼子来问了,我们说没有。这几个八路军欢喜的很哪,说:多亏老师父啊,老师父真是爱国呀,爱国佛教徒啊!说了好多客气话,那时还是铜板,拿了几个钱,说:我们都是中国人,要爱国,这日本鬼子他是进犯中国,杀中国人,他是最坏的,我们八路军的目的,要打败日本鬼子,解放个中国! 那你要不说瞎话就不行,你这个庙就要搞掉,八路军呀,你们这年青人没有遇到过他们,八路军那可厉害!日本鬼子还是怕他的,国民党他也弄,日本鬼子他也弄,他不跟你打,他背地里抢,你这地方住的有国民党,他夜晚去一部分人,把你枪取走,把人弄了,那个样子谁不怕?日本鬼子前面住那几个人,那是夏天,夜晚八路军把衣服都脱了,他一个一个套到脖子上提走了,连枪带人背走了,在那儿一边挖一个洞,头朝下,脚朝上,给你顺着往里头埋了,埋了还去背,这日木鬼子可怕他呀! 这个国家成立一个新的政府,他都不是简单的,一个人民拥护,还要天拥护。我在云门寺,那时不叫八路军,叫“注意,该贴可能有违规内容”,虚云老和尚说:他们“注意,该贴可能有违规内容”要到我们云门寺来,你们大家师父们,都要鼓掌啊,欢迎啊,他们就欢喜了。 我们佛教在任何时代,任何政治下存在,我们对于当时的政治都不能违犯.违犯了就不行,国家对于佛教徒怎么样不好,我们都不能反对,我们还是以慈悲善念来应付,这个样啊,才能使我们佛教能够存在!假若是佛教徒管了政治,占了政治的权力,我们这个佛教就很不容易存在了,它这个政治它不是长远的,它是一个政权推翻另一个政权,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新的政权起来了,会有吏新的政权把你推翻,推翻什么呢?就是把人给你杀了!你看自从解放以来,杀了多少人哪?就是你不符合他这个政治,他一定要把你杀掉。我们佛教不问政治,这是佛制,你要是过问政治,那么你这个佛教早就不存在了,我们佛教徒与世无争,仁活万物,我们才有千年的存在! 我前几天在吉安开政协会,他们那几个头头叫我讲参政议政,我说我是出家人,我是念阿弥陀佛的,你叫我讲参政议政,我完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晓得这是干啥的。他们说,老师父不知道那就算了。那我就是知道我也不讲,讲那作啥呢?就怕这个啊!和尚啊,你可不能问政治啊!你看这强强勉勉的你不去也要去,虚云老和尚他是中央政协会的委员,中央召集老和尚去开会,老和尚不去,他们很不高兴,有的说这虚云老和尚看不起政府,请他来他不来,说了好多难听话,到后来不是硬说虚老和尚违犯了政府吗?老和尚是受了政治的摧残哪!要不是他的道德,他的名望大的话,一定要把他枪毙!我们出家人要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跟他弄到一起,千万可不要占领政治权力,我们是修行人嘛,一定要这个样子! 放香了,不要到山门口跟那些卖东西的,算卦的说长说短,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不要到外边,你要没事,在屋里打坐也行啊,你看经也行啊,你不会功课你赶快学会呀,要保持我们是个佛教徒,时时刻刻在这里修行,有龙天拥护,啥事也没有。 讲四大皆空,我们一个是认不得,还有自己也不承认自己四大皆空。古人说了一个比喻,说一个人走路,天黑了,见路边有个亭子,就住下来了,到十来点钟的时候,月亮也出来了,他看到路上来了一个鬼,背上驮了个死人,他背累了,就放在亭子旁边歇歇,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鬼,边走边骂,走到亭子边,用手指着骂:这个死人是我的,我要吃他!前面这个鬼说: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背到这儿来,我正想吃呢,怎么变成你的了!后面这个鬼说:你说不是我的,谁来证明这不是我的?前鬼说:亭子里这个人他亲眼看着我背来的,你问问他到底是谁的!这个人可真是没办法了,他看这两个鬼都很厉害,说是谁的都不行,他想,反正是问我了,我不说也不行,我就是死我也要说句实话,就说:这个死人是前面的鬼背来的。这一说,后鬼可不答应了,走上去把他胳膊拽掉一个,这前鬼就赶快把那个死人的胳膊拽下来给他一安安上了,后鬼又把他另外一只胳膊拽下来,前鬼又从死人身上拽了一只胳膊给他安上,一安上就长的很好,后鬼很生气,又把他的两个腿拽下来,前鬼又给他安了两个腿,后鬼最后又把他的头拽下来,前鬼就把死人的头拿掉给他安上,安上就会转,这人看着自己的胳膊、腿、脑袋扔了一地,这两个鬼哈哈大笑,说:这下我们有吃的了!就把这个人的胳膊、腿、脑袋分着吃了,吃的饱饱的走了。这个人在那里看着,明知道那个腿、胳膊是自己的,被他两个饿鬼吃了,我这个身体都是那个死人的身体,究竟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还是他的?你要说是我的,我的身体已经被吃了,你要说不是我的,我走路说话还用这个身体? 天亮了,他就到庙里问和尚说:师父啊,你们看看我这个身体是我的还是别人的?这和尚想,这人可能有点善根,否则怎么晓得这个身体不是他的?大家就商量给他剃了头,出家受戒,一个礼拜就证了大阿罗汉果。这个意思虽然是个比喻,也很实际,古人说,假借四大以为身,只有佛教才说四大皆空,外人谁信这个呢?我们这个身体是父母的遗体,我们本来哪有这个身体?本来就没有这个身体,就是父母恩爱,我们也有爱,三种爱缘凑在一起,才有这个身体,这个身体他属于生灭,究竟还是没有的。 这修行人,要晓得我是个空的,那对修行就是个大帮助,我们现在修行怎么这么慢呢?你们不说了,你看我出家六十年了,还没了生死,我看还差的远,怎么呢?就是有我啊!就是我放不下呀!假若是放下了,七天要证大阿罗汉果,就是放不下呀,吃饭也放不下,睡觉也放不下,谁说一个什么话也放不下,就这一个放不下,耽误了生死大事!我们是不是能放下一点?放下一点也行嘛,古人说:放下即是!是什么?就是了生脱死! 不管什么人,这个时候跟解放初期不一样了,不管是干啥的,看见和尚都喜欢。我到吉安火车站,坐在火车上,那个列车长看见我这个破衣服啊,很喜欢,人是上饶人,那些火车上男男女女的列车员也很喜欢,他坐在那里紧说紧说,他可能是信佛的,他没有直接说,他说,佛教在中国几千年了,佛教跟基督教、天主教不一样,基督教、天主教他走到哪个地方,都想占领政权,你们出家和尚不问政治,与世无争。他讲的很好,他说说,我也说说,他很喜欢,他问你是哪儿个庙上的?我说我离这儿不远,就在青原山。他说我以后回来了到你那里去看看。他们稀饭做好了,给我端了一大碗稀饭,给钱也不要。我那一回到郑州去,也在吉安上火车,中午也是个列车长,胡居士我们四个人,车上给我们一人下了一碗面,弄的挺好,给钱也不要。 这是怎么呢?这就是这些历朝历代的出家人对人民好啊!使得人民相信佛教,我们享了他们的福,假若我们前面的出家人对社会上不好,人家也不会对我们这么好,是他们给我们创造了很好的条件。出家人六度,布施第一,马祖开佑民寺,那时候南昌很小,佑民寺在乡下,马祖在那儿想开个道场,地方人很不高兴。马祖很能劳动,搭个草棚子,挖几块荒地,以前都没有什么熟地,都是荒地,种了很多菜,天天下午弄一大担菜,洗干净,分成一把一把的,到夜晚等人睡着了,担到村庄上,一家门口摆一把菜,摆了好几天,人民一看,这家家都有一把菜,究竟是谁放的呢?后来发现是马祖.结缘结缘嘛,结到缘了就好办,马祖跟老百姓弄熟了,老百姓吃了他好多菜,马祖要修庙,方圆很多村庄送米的、送油盐的、送木头的、帮忙垒墙的、买砖买瓦的,大家都说这个和尚好,你象马祖,他实在给我们后人打下了基础啊。 在佛教史上,马祖门下有八十四位大善知识,在马祖那里得道的人无数,他比六祖那里还多,他有这个因缘,人民拥护他,他在江西修了四十八个大寺庙.马祖是传佛心印的祖师,他身边的八十四位大善知识,是以心印心,不传衣钵,这衣钵六祖就不传了,衣钵表示信,现在人民已经信了,衣钵它是有形有相,这个传佛心印无形无相,抓、抓不住,看、看不见,争也没有什么争,传衣钵容易引起争端,所以这衣钵不传。 当时禅宗这些祖师都是劳动,后来人心不古,就有些变动,光是靠戒律还不行,马祖看到丛林下出家人戒律不严,马祖用天眼一看,这些出家人都下地狱了,说地狱门前僧道多呀,后来百丈禅师立清规,清规要比戒律细致,清规是帮助戒律、庄严戒律的,唐朝人的善根也深厚,清规一立,马祖再用天眼一看,地狱没有了。 出家人坚持清规戒律是我们主要的一件事,没有清规戒律就不行,也等于一个国家,没有法律治国也不行,这现在清规戒律有些地方弄不通了,虽说这一个时代一个时代不同,时代再怎么不同还不是这个国家嘛,名称换了,称呼不同,还不是差不多嘛,国家要有政治,没有政治不行,佛教要有清规戒律,没有清规戒律就不行!我们出家人要遵守清规戒律,我们才是出家人,我们自动的要把人家说的这个话去掉,说是地狱门前僧道多,你说这是不是个坏话?我看这还是个好话,怕人家这样说,我们就要赶快遵守清规戒律呀!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有人说佛法落后了,佛法有什么落后啊?这一时一刻也是正法久住,假若我们功夫用的纯熟,在世间不染世间,坏的不嗔,好的不染,没有爱.没有贪,当体即是出世法,不要在哪里找一个出世法、无为法,就在你现前一念之中,就是正法久住!催板。觉普法师演示金山寺禅茶——禅意人生禅意人生禅茶,是佛教文化的组成部分。自古,有“禅茶一味”之说。禅茶茶艺融人、艺术、茶三位一体,是艺术的内心作品,是生命的整体。虽有外相,但却不离作者。茶艺不是演示者的所作,而是从其内心涌流出来,它与演示者是非二元的。茶道是忘“我”的,无论泡茶,还是和大家一起品茶,皆不用“机心”,只是当下的体会。如此,处处是真实生命的消息。一如佛祖拈花,迦叶微笑,微笑是花,花即是微笑。拈花的手是花,花即是拈花的手,花即佛——佛即花,一如是也。今天的人们,时时感觉生活得压抑、疲惫。但我们是否想过,为什么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可见痛苦和幸福,与我们遇到的事物没有绝对的关系。痛苦与否,取决于我们对事物的看法!人的痛苦来自于相对的观念——偏执和比较!佛法告诉我们,我们感受到的得和失;毁和誉;称与讥;苦与乐。它们互为因果,相对变化。如果我们能在当下,以平常的眼光去看一切事物,就不会受偏执观念的奴驭。否则,终其一生我们都只能生活在依靠环境来折射自己存在的颠倒中。我们的心也会越来越烦躁,就不会有真正的快乐。值得庆幸的是,当我们意识到自己的空虚、疲劳、无聊时,同时也有知道这些烦恼的清晰的一面存在,能意识到这点就是觉者,保持并深入这种觉悟,就能获得真正的生命。人,永远不可能活在过去与未来,只能活在当下!生命只能在当下把握,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尚未到来。但过去是由当下过去,未来是由当下到来。能拥有深刻的智慧和自由的心灵,就能平静地接纳一切。当下的我们,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细细的品味这杯清茶、细细地品味佛法与人生。同一时间,有人想来未能来,有人来了又走了,人世中的一切,包括事物、心情都在瞬息万变,错过了这个时空点,便错过了这份缘,就不会再有同一杯清茶,同样的体味。这,就是我们此时此刻值得好好珍惜,好好把握的美丽经历。让我们放下世俗的烦恼,抛弃功利之心,以平和静虑的心态,来领略“禅茶一味”的妙趣吧……体公老和尚开示录之二十四这个三十、初一、初二,三天吃普茶,今天就是过年结束了,明天起香,恢复正常,这过年是随社会的,明天还要卖票,现在国家安排我们卖几张票,我看还可以,假如要给我们几十亩田,我看那个更费劲,云居山为了那一百多亩田,不晓得花了多少脑筋,现在叫在家人去种,牛也归他用,算起来也差不多。 今天初二,根据我们佛教,今天要讲这一年的工作做什么,要说一声,说了大家心里有底,修这个禅堂,大部分重的工程己经结束了,三层已经水泥造起来了,以后就是修复一下子,看看是不是春游之前把禅堂搬过去,赶快把墙垒起来,安个门,把门一关,叫游客进不来,我们在里头打坐修行。毗卢阁这底下一搬,马上叫工人在里面修个戒坛,这是祖师的道场,云居山老当家达定,他说明年叫这里传戒,我也没有答应,传戒的条件不行,他说他帮忙,没有人他去找人,我说现在先不弄,以后再说。这开期还要打报告到中佛协,中佛协还要来人,用他那个戒碟,这个倒没什么,我那意思啊,我在云居山有经验,这一开期,四面八方杂七杂八的人都来了,来一千多人弄不住啊,还要公安局来值班,现在这乱七八糟,弄那作啥呢!打报告,我这人也不愿意弄这个。 今年云居山肯定开期,他规定三年开一回期。这省里边的宗教局、统战部,他们规定青原山开期,不让东林寺开期了,赣州、九江的统战部都来了,让我开期,我说这还不一定。我在云居山客堂里,一开期这些干部他们都来了,说帮助开期,以后我们开期,就是几个和尚,在家人你又不懂这个,你又不是出家的,我们开期都是宣布学习我们正式的清规戒律,那你们来这儿作啥哩?要真是青原山开期,我跟他说,你们这些干部一个也不能来,就是我们找几个和尚,我们和尚传戒嘛,你们到这作啥!你到这增加我们好多负担,我还得招呼,还得给你们做饭,我们搞这个做什么?这开期不是一天两天啊,它是几十天呀,那可不行,就是来了也不给水喝! 那个资国寺,我也不是平平白白的想弄那个,我有想法,我考虑啊,这青原山一天人多一天,不是和尚多呀,是社会上人哪,参观游览的。我们佛教里边,包括社会上很多有知识的人,有些人他还想住山,还想修行,我在广州大佛寺,那个当家、方丈都是中国佛学院学生,人家把大佛寺搞的挺好,别人说佛学院的人都不怎么样,现在看还是有真正的修行人,并不都是那个样,有些还很讲修行,说九华山没有什么修行人,其实也不是,那个慈圆我跟他在高旻寺住的时候,他还是哩哩拉拉的,现在他圆寂了肉身不坏,我知道他啊,要没有相当的修行戒律,没有相当的功夫受益,这个身体他不会不坏的,还是有修行人,不能一把抓,抓了有罪过。 那深圳弘法寺沥沥啦啦的,那算什么修行啊?实际上还是有修行人,一个叫演增,他在云居山住过,跟我很熟,本焕和尚很相信他,叫他在那里负责,他叫我在弘法寺住一个时间,我说现在不去,他们有些人还是想把禅堂弄起来坐禅。陕西卧龙寺禅堂整个修起来了,他们这些人就是禅堂的事情不知道,你会打坐、会参禅不就行了吗?不是一定要弄个规矩啊!你要会修行,没有规矩也行,现在他们执著没有这个规矩不行。那个觉修,来这儿叫我去卧龙寺住一个月,我说我到那去干什么?我不去,不去嘛,他们说以后还要来,我说你们也不要来了,我要去以后我自己去朝山,经过你那儿看看可以。 这一说话,扯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明天资国寺去几个人,买一个小拖拉机,把地耕起来,上午做点事,回来就打坐、看经、念佛,不要弄得我这个地方只能参禅,不能念佛,我们不搞这个,看经、拜佛、持咒都行,这不都是佛法吗?不管哪一个禅宗道场,都有念佛堂,都有看藏经的,真正的从林得有茅蓬,得有关房,得有看经楼,得有念佛堂,得有养老堂,这才行。以后弄好了,还要成就几个人看藏经,还要修几个关房,有些老修行会用功,他在外头嫌打闲岔,给他修个关房嘛,这都是丛林应该做的事,这个样子才好成就人修行,那人家不是参禅你硬叫参禅怎么能行呢?他念佛、持咒,这都行嘛! 念佛是谁?究竟是谁?从这个地方抓住不放,用功用劲,那就不好办了。我以前旧社会我看高旻寺出来的人,都是魔里魔气,那个话头就是无生念,念佛是谁,谁呀?不要思维这个,念佛还不是你念嘛,怎么问它是谁呢?直见心性,就是谁,也就是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跟那一样。念佛跟看话头一样,说我不会念佛,那你看话头你也不会看,你这个会了那个也会,它是通的,有的说,我只会看话头,我不会念佛,那不行,都一样。 念佛和看话头就是下手有点不同,看话头深一点,直下无心哪,我们自性不属于生灭,看话头要见自己的本性,话头一提,不属于生灭,无生一念它和这个自性相应了,再不要断了,使它在,在的时间长了,我们自性就出现了,就被一个无生话头引出来了,这不费力啊,不是象有些人那样跟它拼,你跟谁拼呀? 云门寺几个人到高旻寺去,跟那几个班,、弄不来,那几个班首无名火大得很,……最好啊,能不打就不打,你看见什么人都打呀,打打你打出烦恼来了,假若禅堂里你打他,他打你,打出烦恼来,越打越厉害,常住马上就把这些人赶走。 《大报恩经》上面,善友太子到海中取如意宝,要满众生愿。我们这个宝是如意宝,我们能得到这个宝啊,一切就现成了!这个宝也不从外来,这叫心宝,古人说,“千生寻水月,此是枉用功”。佛法叫心法,不从外得,现在佛教里边,这些人知识很广,都在这儿研究佛法,是真的?是假的?是正确的?是不正确的?在这里研究,这个研究是妄想心,分别心。一千多年前,永嘉大师他提出来,“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我们现在只是往外看,我们现在分别的,用的,相信的,是释迦牟尼佛说的三藏十二部,要知道我们自己也有三藏十二部啊,不单是自性有三藏十二部,我们自性还是个佛,他不是早早提出来了嘛,“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又说,“汝是当成佛,我是己成佛。”我们要相信这个呀,这历代的祖师,千经万论,讲的都是这个! 你说用社会上的知识文化来研究,来分别,来执著,这个名称都叫入海算沙。我们这个样子来用心,就是入海算沙呀!你假若是到海边看看那个沙子,那你一辈子也算不出来。佛在世有一个修行人,他在树下数那个叶子,数了二十年还没数清楚,后来来了一位比丘,他说我一看就知道有多少树叶,结果一点不差。这个数叶子的就是弥勒菩萨,一看就晓得多少,这是文殊菩萨,这是大智慧! 我们现在一天到晚看经,一天到晚学,究竟怎么样呢?还是弄不清!我们这个佛教不管怎么说,还是叫我们明心见性,千佛万佛出世,他是一个方向,这分别是妄想,妄想就是生死啊,古人请善知识开示几句,善知识说:我没有什么说,幻人说法幻人听,总来两个是无情,说者无说为君说,听者无听一任听。这就是不属于断常二见,社会上来说,这个断、常二见就是唯心、唯物,印度那边都是因为这两种执见产生了九十六种外道,我们佛教他不住于断常两边,历代祖师虽然借用断常说法,但是他己经没有了这个断常二见的执著心,他不住于断常二见,我们要知道这个就是佛法,不要东寻西摸的,当下自性就是个佛,不从外得,学要学这个,用要用这个,明白就在这明白,了生死就在这了生死,你到哪儿找啊?这新的一年,坐这第一枝香,那就要把自己本来的面目,从今天开始,这一年要弄一个水落石出,要得一个实际,不要东找西找,找到什么时间呢?回光返照,自性就是个佛,不要疑惑呀! 马祖人家问他什么是佛法,他说“即心即佛”,这就是真正的佛法,不是弄一大片,不是一天到晚用脑筋,以前圆瑛法师,他把《楞严经讲义》写好了,他背后说什么,他说我呀,入海算沙呀,他平常说东说西,说事说理,说长说短,这临命终的时候,八苦现前.要没有一个实际就不好办哪!不要光在这个名相上,在分别上,长长短短、是是非非的,不要弄这个,弄这个就耽误了你自己啊!跟那走路一样,大路旁边长长短短、啰哩叭嗦的很多,不要管他,你只管走你的路。这现在佛教里边是非很多,那就是他的不对是他自己的不对,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各修各的,袖子放宽,各自努力,新的一年,要放下来好好用功! 前前后后的好多事情,今天是正月初八,所有的纲领执事,在哪儿请的,就到哪儿辞职,一个期是六个月,今天辞职,为什么有这个制度呢?有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公开说,一定要辞职,客堂里请的到客堂里辞职,大寮里请的到大寮里辞职,方丈请的到方丈辞职,上客堂寮元请的到寮元那儿辞职。什么时间辞呢?下了晚殿,由知客招呼,都在客堂里集中,这知客、僧值、维那几个执事都要到方丈辞职,维那请的悦众,禅堂里香灯、司水,都到维那那里辞职。辞了职,还要移职、圆职、请职,十二圆职,十一移职,或是这个纲领当的不怎么样了,也不说,他一辞了职就不再圆职了,班首都不辞职,班首是终身制,丛林下有好多制度很好啊!这纲领执事都有个寮房,客堂里知客住的房子,当家住的房子,这都是活的,不当家了,就从这个房子里搬出来,僧值、典座、寮元等,在职的时候有个寮房,要是不当了,常住另外安排的有寮房。知客、维那这些纲领执事下来就是书记,书记就是不动了,每人有个寮房,上殿、过堂、坐香、出坡,这算老住的了,常住的人要是少了,或是缺知客,常住还要请你出来代理,不代理也不行。 一个真正的出家人,这丛林里的事都得知道,这都算是参学,不参学就不知道。禅堂里边也有好多事,你象这初八,辞了职了,有些自己考虑或是不行了,就走了,禅堂的清众走有好多规矩,这什么时间走呢?十五。十五下晚殿,走的人都穿海青到方丈告假,到客堂告假,第二天早上,告假的人可以不去上殿,由客堂里请吃饭,吃了饭,方丈和尚要去送假,走的这些师父,得有老住的不走的人给他背夹子,担担子,担到山门外头放下,和尚要送他们,和尚要讲好多话,这些事情就是出家人对出家人好啊,到外面参师访友要跟善良的打同参,有的去听经,有的去学教,有的去住山,有的有道德,其它寺庙请去当方丈,说是方丈要送假,凑热闹的人还不少,一出山门,方丈和尚一交待完,人家把背夹子一背,到哪里去都有方向,有一部分人他看人家走他也走,人家有地方去,或是朝五台山,或是朝普陀山,人家都打好了这个主意,他到哪里去呢?他没地方去,那僧值、知客在外面看他没有地方去,说“还回来吧”!就回来了,回来还到禅堂里,还挺客气。 正月十五,七月十五、请的纲领执事,圆职都在客堂吃饭、正月十五人走了,随即又来好多人,正月十六大进堂,正月十七二进堂,正月十八三进堂,开始禅堂里走光了,这三个进堂.禅堂里又住不下了,满了,广单上、地下坐满了,一个人不能坐一个位子,要替换坐,禅堂里安排西单头一个位子,其它的三个人一个位子,越往下越多,十二人一个位子,一齐一枝香坐,排列着,广单上坐满,地下坐满。方丈要从这些班首师父里请出来一个懂得规矩的老师父教规矩,从正月大进堂之后,这方丈也讲规矩,班首也讲规矩,维那也讲规矩,这就不搞什么了,就是天天在那儿教规矩学规矩,当值、监香、散香,一个一个的学,这禅堂里要是住满了,维那、班首就要紧规矩,紧的很厉害。这吃了饭,维那喊一声“抽衣脱海青,大小架房赶快!”慢了不行,大家都在跑圈子,维那从外面进来,喊一声“圈子跟好”! 我们这个佛教的规矩都在禅堂里面,这里面的事多得很。维那进来喊一声“圈子跟好!”这是规矩,首座进来了喊“照顾功夫!”方丈进来了,喊一声“话头!”这一槌站板一打,这和尚又说了“不要打失功夫!”你看这多好啊,这处处警策呀!跑香的时候可不能出入,人家正跑香,你要往外跑他打你呀,跑的差不多了,维那招呼当值放帘子,帘子一放,你再进来,打三个香板,打了站板了,你要再进来,就麻烦了,叫你跪在佛前,早晚大家吃了茶,要收茶杯子了,维那喊一声“站起来!”这禅堂规矩他怎么要教一个月呢?他不到一个月学不会,那大殿里、斋堂里都是规矩。 现在云居山的制度就靠慧通师他在那里搞,慧通师耳朵又聋,身上也有毛病,他要顾他那个茅蓬,他那记性也不好了,他把那个禅堂的规矩有些弄的不是的,他们也不好说他,叫我去说,我也不能说,怎么呢?现在我也不在云居山了嘛,我离开那里都几年了,他跟一诚的规矩不管对不对也算弄好了,我到那儿要是改了也不好,我到那儿看看.住两天就赶快回来了。 这个立规矩啊,这都要得罪好多人哪!犯了规矩要处理。人哪,一老了就不想弄这个规矩了,因为他犯了规矩要说呀,要处理呀,这就麻烦了!现在教规矩、教制度,当维那执行教规,都不容易,尤其现在这个人,都是无名火大大的,烦恼重重的,这也不是别的,因为他这个修行、这个信心差了,学点规矩也不怎么想学,就是学会一点也不想遵守,不但是现在,古代的祖师有道有德的,他开一个地方也不容易,这开道场的人可以说都是过来的人哪,这一般的人想开个道场你弄不了,你没有那个耐烦心,虚老和尚开了几个道场,他开的时候也不容易,他开那个鼓山,建立规矩,他惹了好多烦恼,如果说这个丛林下没有教规,随便的话,那大部分人都要吃亏。这鼓山可以拿钱买首座,买了首座,送一个寮房,也不上殿,也不过堂,还要派人给他送饭。等到拜普佛,人家结缘,他不是一份,他有好几份,拜普佛他有坐牌,打一堂水陆有四个上堂,他这首座要上堂,他一上堂一说法,几个当清众的钱加起来也没他多,听老和尚说,这八十多个首座都要派人侍候,老和尚把这个弄了,多少人反对他,想害他,虚老和尚人家有道德呀,也不在乎,他说立什么规矩就立起来了。 老和尚在鼓山,李济深到福建要去看望老和尚,省里提前三天派人到鼓山,找到虚老和尚,说:你是管事的吧?你们庙里赶快把卫生打扫干净,过两天中央有人来参观!老和尚笑笑,也不说什么。到了那一天,老和尚在上鼓山的路上,每个拐弯的地方安排两个和尚接待,李济深的车开到山下不开了,他要走上去,省里那些官员也只好跟着走。李济深每见到一个出家师父都要合掌礼敬,省里那些当官的一看,也跟着弯腰合掌。等到了山上,几十个官员在方丈里,老和尚拿了一盘花生,一壶茶水挨个招待,那一小壶茶水倒了一圈,还是满满的,花生分了一圈,也没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