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就是这么神秘,不可言传,只可意会。三交问师父首山什么是佛法大意,首山不能直言,言者不是禅,只能暗喻,只能意味。楚王城外汝水东流,汝水东流,任其自然,勇往直前,无挂无碍,这就是佛法,这就是禅。“爱惜你的眉毛”,即指正确理解佛法,禅林常用眉须脱落指误解佛法而招致的结果,这是禅林的习惯用语。有一僧问三交:“学习佛法的人该怎么用心?”三交答:“光剃头,净洗钵。”僧又问:“什么是他该走的地方?”三交曰:“僧堂前,佛殿后。”一天三交上堂,口诵本文开头的这首传法偈。“见山不是山,见水何曾别。”看到山而不是山,看到水为何还有区别,这就是一种心态使然。我们常到外地去看水,看湖,看月,虽然大家都在看同样的山水,但每个人看的感觉,看的收获却大不一样,有看出了美丽,有看出了喜悦,有看了沉思,也有啥都没有看出来。“山河与大地,都是一轮月。”山河也好,大地也罢,风景虽然不同,但都是同一个月亮照耀,为什么大家看同样的风景,而会有不同的感觉呢?问题不是风景,而是我们的心,有些人只是用眼睛看风景,而有些人是用心在看,从自己的心里去看眼前的一切,才能看出大自然的本来面目。“明月影在地,泉清光彻天。何须分上下,空寂是吾禅。”一轮明月,光泻大地,一汪清泉,映彻天月,天上地下,一片空寂,这种意境,“都是一轮月”。这恰是我们追求的本来面目。三交回答僧人问学佛如何用心时说“光剃头,净洗钵”,就是说从自己做起,把自己周围的事干好,就是用心学佛。那到什么地方呢,“僧堂前,佛殿后”,也是说禅就在我们的周围,在我们生活中,不必他求,都是一轮月。我们往往在现实生活中,被许多花花绿绿的假相所迷惑,我们不但不醒悟,还执迷不悟地去追求,这样就在生活中失去了自我,迷失了自我就有了“见山不是山,见水何曾别”的幻觉。生活本来不复杂,是我们自己看得太复杂,想得太复杂,我们应该“山河与大地,都是一轮月”才行。(作者:蒋谱成)好心境活得太累,太烦,其实,这样的感觉谁都可能产生。考试不佳,奖金无望,购物上当,物价上涨,体检有病,邻里不睦……烦恼就像一团团乌云,随时都可能飘过来,使我们的心空阴沉得像要下雨,我们怎么会不觉得累,不觉得烦呢?但是,把种种不如意总是搁在心上,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吗?如果不能,还不如营造一份好心境,乐呵呵地过日子呢!其实,能伴我们一生的就是心境。健康,那是天上的月亮,有圆总有缺;钱财,那是水中的浮萍,有聚总有散;容颜,那更是草地上的花儿,艳丽的也好,普通的也罢,经不了几场风雨就谢了。只有心境,就像呼吸一样,始终伴随着我们,这是我们唯一不能被剥夺的财富啊,怎能不好好营造它呢?获得好心境,在己不在人。民间有一则故事说:有个老婆婆天天发愁,晴天,她愁大儿子的雨伞卖不出去;雨天,她愁小儿子的洗衣店没有生意。有人劝她:“晴天,你的小儿子生意红火;雨天,你的大儿子雨伞畅销,你真开心啊。”老婆婆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从此愁云散尽,笑口常开。很多时候,我们又何尝不是这个老婆婆呢?是苦是乐全凭自已判断,这和客观环境并不一定有直接关系。“酒不醉人人自醉,语不伤人人自伤”,许多的烦恼都是我们想出来的,天堂地狱仅在一念之间,这就是营造好心境的根本之路。当然,营造好心境,并非自欺欺人,更不是把头缩进自我的世界里,拒绝正视现实,而是超脱世俗的困扰,红尘的羁绊,进入一种生命的境界,失落之中不悲观,安乐之中不迷失,有登高临飞宠辱皆忘的情怀,不为鸡毛蒜皮鸡争鸭斗,不为一己之事忧心忡忡,对人对事能想开点,看开点。比如对待职务升迁,“人往高处走”,本来无可厚非。但刻意追求,官欲不止,即使身居高位,你也难有开心的日子。再比如对待工作,有了爱岗敬业、奋发向上的精神状态,你就会在劳动和工作中获得无限的乐趣。对待物质享受,能常和自己的过去比,和身边条件不如自己的比,就能知足常乐。对待他人,能多做好事、善事,就会得到别人的尊敬和爱戴,自己也因此而高兴。倘能如此,不就拥有好心境了吗?别小看心境,好心境是阳光,能让你心花怒放;好心境是春雨,能让你活力倍增;好心境是乐曲,能让你感受到生活中无边的乐趣。而坏心境却如魔鬼、如瘟疫、如放射着寒光的利刃,它会让你终日陷入满天愁云,郁郁寡欢;让你时时体味着一腔苦水,了无生趣;让你暗暗损害健康,无药可医。因此,只有善于营造好心境,你的人生才会有动人的风景。营造好心境,是在有着各种压力的现代社会中的一种思想、文化和精神的自我拯救,是一种对生活的超越。这方面,苏东坡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他在一生中曾屡遭挫折,但却极为达观。被贬后,还能写出“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的诗句。“流放”岭南,他又唱出“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千古佳句。当然,苏东坡的例子也告诉我们,好的心境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它是人格、学养、品德、才能等共同酿造出来的。营造好心境,其实就是开垦芳菲满地的精神桃花源。有一首歌唱得好:“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一些开心,少一些烦恼。”而要“多一些开心”,那就千万不要忘记营造好心境。(作者:夏俊山)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放得下在我们传统的猴年新春佳节期间,年初三的清晨我去了家不远山巅的一座寺院,山谷空寂只闻两三声鸟语,掸去人世的灰尘,洗耳恭听一位寺院住持说佛的渊源。此前与一位宗教人类学学者潘守永先生讨教过人类的起源与宗教问题,他说人类起源于东非大峡谷,到达中国的“人”若是8-10万年,应该从他们掌握的最先进的技术开始(一个反证说,中国盛产竹子可供人类使用,这就是所谓的“竹子说”)。我不曾形象地了解我们的祖先在最初的恶劣环境生存中简朴的生活,没有“科技制造”代替手工劳作感到过幸福没有,那时侯他们没有时装、没有汽车、没有洋房;没有洗衣机、电话、电灯,但是人类在最早期的劳作中诞生了岩画和宗教。偶然的机会,在老同学家读了外国人写的《中国的千年王国》,研究中国史上周期性的(也许他没有谈周期,不过这值得研究)宗教狂热及其政治运动。我当时觉得,这个现象也许不是中国独有的,但是对于灵魂的生命归宿问题也还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回想起德蕾莎修女的默想文中一句话:“一颗纯洁的心,会自由地给予,自由地爱,直到它受到创伤。”她把无限关怀和爱带到人类最黑暗的角落。年前与一位留英的同学重逢,他说在欧洲,只要你留心就会发现礼拜天那教堂里几乎都是亚裔,甚至很多都是中国人,听着他们标准的普通话很容易就开始想念家乡,大陆留学生也成了教会最新的资源。有个朋友对我谈到中国学生在国外加入教会的事情时,他不解地自言自语,如果他们在阿拉伯世界留学和生活,他们会成为穆斯林吗?其实人类一直对本身心灵的饥渴状态缺乏了解。从学术角度看,我们总是不能真正深入地了解历史上那些奇异的宗教。所以我们在现实角度中,对许多必将影响历史走向的事件和问题,也缺乏真正深刻的理解,心灵被炙欲烘烤,它怎么不枯萎和凋谢。儒家的伦理思想的核心是一个“礼”字。既然人本性都是善的,执政者就应该让民众知道自制,回到那种彬彬有礼的社会状态中去。就是所谓的“克己复礼”。这个礼包括了礼节、礼数、礼貌、和规章制度。所以,儒家的思想要人懂得自制,克制欲望,遵守礼节,消除暴力,以达到一种平和的社会环境。正是儒家的这一“礼教”思想,使得中国成了举世公认的礼仪之邦。人生本来就是有风、有雨、也有晴,东坡一生命运坎坷,颠沛流离。当他被贬到黄州时,也是他人生中最坎坷的时候,他认真的思索了生命的真谛,悟出心灵形体与大自然的圆融。他的许多伟大的作品,大都是在这个时期作的。在这阙词中,词中的三种心情──谁怕、微冷、归去,说出他悟到了人生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意境。晚风中我走下山时,想起那首季羡林教授译的古印度诗剧《沙泰达罗》:愿她走过的路上点缀些清绿的荷塘愿大树的浓荫遮盖着火热的炎阳愿路上的尘土为荷花的花粉做调剂愿微风轻轻地吹着愿她一路吉祥法师送我的一副非常遒劲的书法就不时盘旋在我脑中: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放得下。于大风大浪或者风霜雪雨中,如果什么都能放到身外,任何时候做到物我两忘,当然也就了然一身轻了。(作者:黎小青)吃茶来去入真禅潘宗光,香港理工大学校长。他的名声,响彻内地,更为佛教界所关注。2000年他在河北赵县柏林禅寺净慧老和尚座下皈依三宝,相继推出力著《心经与生活智慧》、《佛教与人生》和《佛教与企业管理》。这三本书和光碟流通后,在香港盛大的文化节日“佛教坊”,一花独放,四外传香。宿世佛缘,俾令这位担当十多年大学校长,历任香港立法局议员,香港政府科技委员会创会主席,1979年荣膺 “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称号,1985年、1991年两度问鼎诺贝尔化学奖提名适当候选人的潘宗光人气飚升。波罗蜜多,无量义兮。2004年9月22日,他专程来参加柏林禅寺明海大和尚升座庆典,我们在石家庄金圆酒店不期而遇。餐罢,老寒茶馆堂主明缘居士相约去喝茶。潘先生平素乐茶,一日奔波,正好以茶消解,故欣然以往。同是品茶,他持杯、闻香、轻啜,实为行家。期间,五、六人,圆桌一坐,谈话不多。我寻思着挨肩而坐,着西装,戴眼镜,一脸和善的早年毕业于香港大学,先后入英国伦敦大学、美国加州理工大学及南加州大学,曾获伦敦大学化学科哲学博士学位和科学资深博士学衔,现今是全国政协委员的潘宗光先生,何以能从信仰天主教的家庭中转而笃信佛教?“小时候,在老家广东番禺,每月初一、十五跟大人们吃斋,焚香设供,分不清是天主教还是佛教。真正走近佛教、认识佛教,还是与我所从事的科学研究有关。在我们的世界里,牛顿定律限制着世人的思维。从狭义上讲,任何可触摸到的东西,便可准确地测量其长宽高,重量多少,速度快慢。而对于微小的原子、粒子,甚至更小的,恐怕牛顿定律就不适用了。如何得解?爱因斯坦告诉我们:‘如果有任何能够应付现代科学需求的宗教,那必定是佛教。’”“老实讲,爱因斯坦这句话,为我真正叩开了佛门。深入经藏‘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与‘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以其世谛真义印证科学思维,又是如此相契妙合。”讲标准普通话的潘先生,论及宇宙真理,由浅入深,入情入理,“科学从客观世界来探索宇宙真相,提升人类文明;佛学从人的内心世界着手,深观诸法的缘起。异途同归,本为一体。‘物理学研究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研究的尽头是宗教。崇高美、灵魂美、宗教美,是人类的终极美。’杨振宁博士如是说;‘有万丈光焰于历史上者焉,则佛教是也。六朝至唐数百年中,志行高洁、学识渊博之士,悉相率入于佛教之范围。’近代学者梁启超先生如是解。”喝茶。明缘居士将方才品过的“台湾高山冻”倒掉,换上清新入口的“赵州茶”。灯光柔柔,梵音袅袅。优雅宜人的环境,轻声慢语的交流,如同清亮亮、绿莹莹的茶香——汩汩迸珠,滴滴入心。交谈中得知潘先生认知佛教的殊胜因缘,是先从理入,随之实行。他曾到台湾佛光山亲近星云大师;在法鼓山圣严法师处参加禅修集训;到缅甸宣隆寺等地去体验出家人的生活起居;尤其是在香港,每年四月初八释迦牟尼诞辰日(公假日),他主动协助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觉光长老安排布置相关佛事;从1988年,他在香港一家佛学会主讲《科学与宗教》,将佛教的高深理论,用现代人更易理解的方式如实表达,引导更多的人了解佛教,认识佛法。功莫大焉。学佛是为了追求对人生的觉悟,而觉悟人生的归趣,是在生活中奉献人生。难忘1999年8月,他在香港与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柏林寺方丈净慧大和尚的第一次悉心倾吐。佛教不是以外物作探讨对象的,万法唯一心,它是完全彻底的心灵启教。一个人心事不宁,万事无成。只有改变自己的心态,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生的命运,使平常的生活现出本来色彩。时时刻刻无我施舍,又分分秒秒有真我存在。他从教学、研究的具体过程中,领会“生活禅”内涵,找到了幡动还是心动的答案,从而提高了心智效率。学来参去,教去授来,去也是来,来也是去,如云若风,自然来去,没有起点和终点。人生说到底,就是一个圆。说一千道一万,不外吃茶去!“茶意即禅意,舍禅意即无茶意,亦即不知茶味。”他与净慧大和尚那次人生深刻地晤谈,无疑是他人生一次自我超越地冲刺。那次谈罢,他久久不得自已。2000年6月,当他伏身于柏林禅寺赵州和尚真际塔下跪拜时,整个身心仿佛都融进挺拔千年的柏根下。继而,他在问禅寮与净慧老和尚一谈三个小时,随即正式受三皈五戒,成为一名堂堂佛弟子。我们真是有缘,能得以一会并共品人生这杯茶。遇茶吃茶,遇饭吃饭,有缘聚会,无缘散开,这本身就是禅,禅与茶不二。“作为科学家、教育家的潘先生不仅能身体力行,讲说佛法,而且还能在家庭、社会上尽职尽责,在滚滚红尘之流中逆水扬帆,鼓棹而上,大作佛事,这是最难得的。”净慧大和尚对他的评价,很是到位。这也是他给予我的一种馨香味道。此时,我忽而想到江苏南通市西山寺茶室上的一副联语:“四大皆空,坐片刻何分彼此;两头是路,吃一盏各自东西。”通过茶,结善缘、增法缘、续佛缘,因缘和合,没了彼此!夜深了,我们离开茶馆,融入斑驳的灯海,去做“深深海底行”,“放下自在”(潘先生题字)入真禅。(作者:恒章)禅宗思想 哲学 诗歌研究禅宗是中国佛教八大宗派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宗派。禅宗因主张修习禅定而得名。它的宗旨是以参究的方法,彻见心性的本源。禅宗所蕴含的对本性的关怀,以及由此出发而展开的处世方式、人生追求、直觉观照、审美情趣、超越精神,凸现着人类精神澄明高远的境界,从而保持了持久魅力。禅宗,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以其特殊的内涵与神韵,历来吸引了众多学者的关注与研究。这种研究,正日益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喜人景象。在20世纪50年代之前,禅宗研究以文献学、历史学的方法为主。20世纪30年代,敦煌佛教文献的发现,历史学理论与传统的文献考据结合,使禅宗研究出现了新气象。1949年以后,人们常用哲学的方***述禅宗历史、思想,侧重于揭示禅宗的思想价值。进入改革开放的80年代以来,禅宗研究领域出现了相当活跃的景象,有关学者从不同角度和侧面撰写出一大批研究成果,如采取以文化研究为中心的方法进行研究、采取文献学的方法进行研究、采取思想史方法进行研究、采取比较的方法进行研究等。通观这些著作,成果相当喜人。但我们为这些成果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发现在禅宗研究中,还留下了一些未曾涉足或涉足较浅的领域,等待着致力于禅宗研究的学者进一步调适视角、填补空白。吴言生博士的禅学三书,为禅宗研究百花园增添了春色。禅宗诗歌有数万首之多,是一笔丰厚的文化遗存。现有的禅诗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文人创作的有禅意的诗歌,或是禅宗与诗歌的关系方面,而对禅宗诗歌本身则较少涉及。吴言生博士的禅学三书,在禅诗研究上有所突破,他以禅宗诗歌作为主要研究对象,采取理性与悟性并重的思路,在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上形成了自身的特色,从而弥补了较少从禅宗思想渊源上研究禅诗、较少从禅宗哲学象征角度研究禅诗、较少从禅宗诗歌本身研究禅诗的不足。《禅宗诗歌境界》所探讨的禅宗诗歌,是指广义的禅宗诗歌,包括禅僧上堂说法时大量运用的偈语。与纯文学性的诗歌不同,禅宗诗歌的着眼点不在于文字的华美、技巧的娴熟,而在其内蕴的丰厚,因此作者的着眼点也放在这里。作者指出,禅宗的终极关怀是明心见性,体证“本来面目”,是禅宗诗歌境界的起点。该书首先探讨了“本来面目”的内涵,并分析了青原惟信禅师“见山三阶段”的禅语所表达的禅宗审美感悟机制,在此基础上对五家七宗禅诗进行了具体分析,对禅宗诗歌审美境界进行了总结。禅宗哲学是诗化哲学,往往借助诗歌的手法,通过鲜明可感的形象,来表征“不可说”的本心。《禅宗哲学象征》选取公案与颂古的合璧《碧岩录》进行分类研究,分析了大量的禅宗语言,探究公案的意旨,分析颂古的禅悟内涵、运思特点、取象方式、美感质性,阐释公案、颂古等对禅宗哲学的象征。该书从禅宗语言的诗喻性切入,阐释了禅宗哲学喻象的独特意义,为禅宗研究作出了有益的探讨和尝试。禅宗哲学象征,表征着禅宗思想。而要全面深入了解禅宗思想,又必须要追溯其渊源。《禅宗思想渊源》具体地论析了佛经对禅宗思想的影响。这些经典有《楞伽经》、《起信论》、《心经》、《金刚经》、《楞严经》、《维摩经》、《华严经》、《法华经》、《圆觉经》、《涅槃经》等。该书指出,强调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如来藏思想、揭示本心迷失缘由的唯识思想、以遣除扫荡之不二法门为特色的般若思想、强调事事无碍的华严圆融思想,对禅宗思想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禅学三书的内容虽各有所重,但却是逻辑地紧密联系着的,因为佛教思想、禅韵、诗情向来就是一而三,三而一的。三书形成了各自独立,又涵容互摄的阐释系统,体现了作者缜密的思路和严谨的学风。我以为,禅学三书有以下一些较为显著的特色:一、理性分析与悟性透入并重、文学与哲学圆融禅学三书作者在研究禅宗思想、哲学、诗歌时,采取了“理性”与“悟性”并重的方法,来观照和研究禅宗思想、哲学、诗歌,较好地适应了研究对象的特殊性。作者主张以悟性的透达来研究禅宗,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作者又强调,必须与研究对象保持适度的距离,以求得价值的中立与结论的客观。这种理性与悟性并重,既入乎其中,又出乎其外的方法,对禅宗思想、哲学、诗歌的研究,无疑是比较切合研究对象的双刃剑。由于禅学三书“理性”与“悟性”并重,形成了将文学与哲学打通、诗情与禅韵圆融的特色。作者以较强的哲学领悟力与较扎实的古典文学功底的结合,努力使禅宗研究在文学与哲学之间达到沟通与融合,这是值得称道的方向。二、重视对禅宗思想、哲学、诗歌主要文本的研究作者重视对禅宗思想、哲学、诗歌主要文本的研究思路,在禅学三书中有明显的体现。作者重视对禅宗诗歌主要文本的研究,分析和解读了大量禅宗诗歌。此外,作者还重视对禅宗思想、禅宗哲学的主要文本的研究。其一,重视对禅宗思想的主要文本的研究。要准确地理解禅宗思想,离不开唯识、如来藏、般若和华严诸经典。作者重视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文本,即大乘佛教经典文本,以及它在禅宗语境中的运用,从而有助于理清禅宗思想渊源问题。其二,重视对禅宗哲学象征的主要文本的研究。根据对禅宗哲学象征重要文本的分析,作者认为,无意于“建构”的禅宗,通过一系列的哲学象征,实实在在地“建构”起一个完整的哲学体系。禅宗在表达“不可说”的本心时,采取的不是定势语言,而是诗意的象征,由此形成禅宗表征本心的特殊的“能指”。从破译诗学意象入手来阐释禅宗哲学象征内蕴,也是研究禅宗哲学的一种有效方法。三、尝试建立较为完整的阐释体系禅学三书中,对研究对象的融入式体证,与适应研究对象的阐释体系是并行不悖的。对“本心”、“本来面目”的追寻,是禅宗的终极关怀,也是禅学三书一以贯之的主线。作者认为禅宗思想体系主要由四个部分构成:本心论:揭示本心澄明、觉悟、圆满、超越的内涵与质性。迷失论:揭示本心扰动、不觉、缺憾、执着的状况及缘由。开悟论:揭示超越分别执着以重现清净本心的方法与途径。境界论:揭示明心见性回归本心时的禅悟体验与精神境界。其中,关于境界论,作者又认为有四个主要类型:一切现成的现量境,能所俱泯的直觉境,涵容互摄的圆融境,随缘任运的日用境。这是从哲学内蕴的角度对境界论的表述,从诗学象征的角度对境界论的表述则是:触目菩提的现量境,水月相忘的直觉境,珠光交映的圆融境,饥餐困眠的日用境。对禅宗思想体系的每一层面,作者又分别使用三组话语材料来加以阐说:大乘佛教经典话语、禅宗哲学象征话语、禅宗诗歌境界话语。“本心”、“迷失”、“开悟”、“境界”基本上囊括了佛教禅宗的要义。对境界论的四个主要类型,作者也以翔实的材料和客观的分析,说明各自的侧重点及其内在的关联。这样就形成了既相对独立,又圆融互摄的阐释体系,开放而缜密。由上可见,吴言生博士的禅学三书,有着较强的开拓性、新创性,独辟蹊径,自成一家,是近年禅宗研究著作中令人耳目一新、不可多得的佳作。禅者的风采沧海客,何日舍孤舟?记否江南红蓼岸,芒鞋锡杖瞰清流,含笑狎闲鸥。每读宋代文莹的这首词,一位云水禅僧洒脱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每当看到《坛经》“一宿觉”片段,两位伟大先哲便活灵活现地为我们表演着一曲千古绝唱。从这里,我们可以深刻地品味到什么是禅,什么是石火电光的禅机,什么是心灵无限自由的禅者风采。六祖慧能与玄觉大师的会面,可谓是单刀直入,箭锋相拄,长矛对快枪,针尖对麦芒。石块相击,才能迸出炽烈的火花;雷电交加,方可撞出照彻天空的闪光。禅,毋需长篇大论,而是直探心源;禅者,没有必要虚与逶迤,而要直截了当。面对禅宗第六代祖师,玄觉大师为我们展示了一位禅者的风度:简洁,直接,不盲从权威,不受条条框框约束。可谓,心自由者人自由,性通达后皆通达。山上的寺院里有三个小沙弥,第一个刚刚剃度,尚未入门;第二位出家三年,已经开始学禅;第三个童贞入道,云水参禅有所证悟。那一天,住持禅师分别给了三个小沙弥十个钱,让他们下山去打一瓶油回来。三个沙弥出发之后,禅师召来自己的侍者,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山路崎岖,沟坎纵横,野草掩映。侍者将山路两旁的长草连结起来,形成了一道道隐秘的“绊马索”。第一个打油归来的小沙弥,欢乐得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在山路上蹦蹦跳跳,撒着欢儿奔跑着……小鹿变成了飞鱼——奔跑的小沙弥被脚下的草结绊得飞了起来,手中的油瓶自然也打翻了,有一半的油洒了出来。地上的油仿佛变成了他眼中的泪,他一路哭着回到寺院,告诉住持禅师:“我打翻了油瓶,洒掉了一半的油。”他变得非常沮丧,垂头丧气,心,一直被洒落了半瓶油的悲哀压抑着。第二位小沙弥在山路走得也很轻快,但他知道,走路与参禅一样,要看脚下——注重当下的心念。因此,他发现了小路上有草结,没有被绊倒。此后,他更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脚下的山路上。他虽然没有被脚下的“绊马索”绊倒,然而,在过一道沟坎时,隐藏在路边的侍者突然大喝一声,跳出来。他冷不丁被吓得腿一软,在沟坎里摔了一跤。手中的油瓶翻了,照样流出了一半的油。他赶紧捡起油瓶,高高兴兴回到寺里,对住持禅师说:“师父,你看,我救回了半瓶油!当油瓶倾倒之时,油很可能全部流光。幸亏我手疾眼快,及时将它捡了起来,保住了半瓶油。”他很快乐,很为自己能挽救半瓶油而高兴。第三个小沙弥不但没有被绊倒,而且,侍者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惊吓,也未能使他惊惶失措。但是,在经过一座独木桥时,侍者却预先在桥板的另一端作了手脚,所以,当他踏上桥之后,连同桥板一起跌落了下去。幸好,这是一条不深的干沟,只是将油洒落了一半。他捡起油瓶,与第二位小沙弥一样,高高兴兴对住持禅师说:“师父,我救回了半瓶油。”不同的是,他不但乐观,而且实际,所以他又说:“然而,毕竟有半瓶油白白流失了,没有完成师父交给的打一瓶油的任务。我在回来的路上,观察到树林里有很多蘑菇。我现在就去采,然后到山下换半瓶油回来,将这个瓶子填满。”江天月,如镜亦如钩。如镜未现古人面,如钩不挂今人愁,水月自东流。去圣日遥,惆怅的我们已经无法亲眼目睹古代禅师们的风姿。好在,他们有大量语录、公案流传下来,我们可以从中去揣摸、探究他们那无限自由的心灵,感悟他们水灵灵、活泼泼的心态。(稿源:作者:张志军)佛教和香对于不能用眼看的不可思议的“香”,我们的先辈们,在生活的历史中,一边不断地分辨着其好坏,一边产生了一个相关的文化。在欧洲,有“香水”文化,而在东方,则产生了和佛教礼仪有着深深关系的“香道”文化。它寻求着与众不同的香,伴随着时代的前进发展而来。和佛教同时流传到日本的“香”,是“焚香”,即从烧香这一佛教礼仪开始。《日本书记》记载在公元七世纪,有“烧香发愿”祈雨等等。更有:“沉水香”、“旃檀香”等名香的记载,那些记载大都是关于依“焚香”将气息不好的去掉,用能够清净身心,特别是能够清净意识的香,在佛前薰香而做的“烧香供养”的记载。从奈良时***始到明治时期发生的排佛毁僧为止,烧香供佛的同时,宫中都会举行“焚香之礼”,香是宫中活动不可缺少的供物。从佛经中寻找“烧香供养”的记述的话,《陀罗尼集经》第三卷,有供佛的二十一种供养。其中列举了五种:“香水、烧香、杂香、燃灯、饭食”。记述了供灯、供花、供香是供佛的基本内容。《金光明经》卷二《四天王品第六》及《大智度论》中还就烧香的功德进行了详细的论述。这些虽然都是对佛教基本形式的记述,特别是日本人的生活中,与用香供佛有密切关系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中阴”思想的信仰。我们在此世间受生时叫“生有”,保持生命的过程叫“本有”,死的一瞬间叫“死有”。然后,由“死有”到下一个“受生”之间的四十九天叫“中有”,也被称为“中阴”,传说新佛在这四十九天之间食香,所以连续焚香为好。因此,烧香供佛之事,作为一种习惯而被我们掌握。与此关联最为密切的《法华经·法师品第十》中列举了十种供物供养佛、法、僧三宝:“花、香、璎珞、末香、涂香、烧香、缯盖、幢幡、衣服、伎乐、乃至合掌恭敬。”应该注意的是,在佛教礼仪中的“香”不只是烧香的形式,还有“抹香、涂香”等不同的用法。现在,如果要列举其基本内容的话,能分为以下五种:1、将香放进水里,作为阈伽香水的香叫“香水”;2、用于涂抹身体的香叫“涂香”;3、用嘴含的香叫“含香”;4、薰的香叫“烧香”;5、一般用途的香叫“线香”。以上五种香形状不同,其原材料为伽罗、沉香、白檀香、丁字香、郁金香、龙脑香混合制成。其次,修行的僧人独自一人在佛前修法时,归根到底和“香”有什么关系呢?在佛教,特别是密教的修法上(极多),我们在此引用天台宗、真言宗的例子来看看。修行僧在著净衣之前,到放着丁字香的浴盆里洗浴,净身后穿上净衣面向道场。他嘴含丁字香,身体、衣服以涂香全部洁净。然后,以“洒水”淋湿散杖,全部洁净。在道场的入口处,有名为“香象”的象形香炉薰着香,修行僧跨过这个香炉,进入道场。道场中央有一个修法坛,有名为“火舍”的香炉薰着名香,旁边的香炉分别烧着五种香。在这个地方,再次用涂香器、洒水器清净身、口、意。然后,他再进入修行阶段。在修法的过程中,以中央的火舍为中心,左右相对地顺序放着阈伽水、涂香、花曼、烧香、饭香、明灯以为分别供养。一座的修法中,用各种器具进行的香供养,以“名香”烧四次,和其他的供养,包括香水供养合计共有十次。如此,在寺院里举行的和“香”有关的“行法”中,也是用各种各样的佛具,举行与之相伴的各种各样的修法。去寺院参拜,在佛前,特别是殿堂前安置着大型香炉,大量的参拜者各自在插香、烧香,在香烟弥漫袅袅上升中,可见人们专心祈祷的身姿。这时,也能看见用手接着香气抚摩头、肩、身体的人们。香能驱恶除病,清洁身体,是一种极其平民化的习惯。总之,宗教,特别是佛教和香相连的心被下面这首香偈充满:“愿我身清净如香炉,愿我心如智慧火,念念戒定真香,恭奉十方三世诸佛。”(据日文《香和香道》一书翻译)尝试是一种积极的人生人生需要尝试。没有人会一辈子都生活在幸福快乐的光环下。人总会遇到挫折与失败。没有尝试过就永远不知道快乐幸福的价值。尝试需要勇气。一个没有勇气尝试的人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就永远不会尝试自己想做的事,也永远做不成想做的事。尝试对于拥有积极人生的勇者来说,是一种心跳的感觉,是对未知领域的神奇探索,是让人思考的求知过程,是一种品味人生的体验与快慰。人生犹如一座遥远的灯塔。不敢在黑暗中尝试航行的人,就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航向,永远也不会到达成功的光明彼岸。人的成长有时是逆流,有时是顺风。没有人会知道明天面对的是失败还是成功。只有坚韧地持有一种尝试精神,明天的路才会走得远,走得宽。路漫长多坎坷,只有把勇于尝试困难的心境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人生的苦痛经历才会最终成为战胜困难、走向成功的财富。困难就像弹簧一样,你弱它就强。只有勇于面对它,尝试征服它,人生的步子才会迈得潇洒和快乐。尝试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懂得尝试的人会觉得生活每天都充满着新奇与挑战。尝试是人生净化的美德,只有那些能在尝试中品味人生的才会明白人生的真实和意义。快乐人生需要尝试,幸福人生需要尝试,积极人生更需要尝试。让我们勇敢地面对明天,做一个敢于尝试的勇者。(作者:任瑞)拈花微笑心清明很多人喜欢拈花微笑这个故事,因为严肃的哲理不一定要有一张黑色的脸,如果一定要有一张如包青天一样黑色的脸,也不妨在最醒目的额际有着一弯眉月。心领神会,应该是人与人之间最完美的一种默契。如果是费了好大的劲,唇焦了,舌敝了,声嘶力竭了,才勉强沟通双方的意见,那不是十分累人吗?每次读苏东坡的《念奴娇》,就是喜欢他的“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面对敌人,也不过是谈谈笑笑而已,舳舻千里,旌旗蔽空,也就如灰一般飞散了、如烟一般灭绝了!何况,面对的是至亲的人、至爱的人,不是更可以轻轻地说、浅浅地笑吗?释迦牟尼佛在灵鹫山上讲法,众弟子都聚精会神,希望能听到无上妙法,整个灵鹫山会上气氛肃穆,充满了期待,这时,释迦拈着花,遍示大众,众皆默然,大家都在想:世尊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一个虔敬的讲法大会上,安详地拈举一枝花。这其中有着什么奥义呢?这时,只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说:“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从灵鹫山回来以后,释迦佛让众弟子围绕着他和迦叶,传法给他,还将袈裟、食钵作为象征性的信物,也一并交给了迦叶,所谓“衣钵真传”就从这个时候开始,迦叶尊者因此成为印度禅的初祖。迦叶传了二十七代以后到了达摩,达摩被称为第二十八代祖师,他在公元五二七年南朝梁武帝时代来到中国南方,结束了印度禅的时代,成为中国禅的初祖。庄子的故事中,我们不是也很喜欢庄周梦为蝴蝶的这一节,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的感觉,是一种适志的感觉,俄然梦中觉悟,蘧蘧然得意的那蝴蝶不就是我庄周吗?庄周和蝴蝶,在人的思考中是有区别的,但在梦中,庄周可以是蝴蝶,蝴蝶也可以是庄周。庄子的故事里有蝴蝶与梦的美,禅宗的故事里也有花与微笑的美。尤其是当我们想到:花是不会飞的蝴蝶,蝴蝶是会飞的花。我们的心岂能不三月,怎能不微笑?我们的心灵像一面镜子,如果镜子蒙上了灰尘,那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一片污垢。如果镜子一尘不染,那我们就会看到晴天丽日。有时候,我们无法改变现实的不如意,但我们却可以改变我们的心情,把我们这面灵魂的镜子擦拭得亮些,再亮些。一位智者一次见到一位老妇人闷闷不乐,忧心忡忡,就问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老妇人说:“我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卖扇,小女儿卖伞。天下雨时,我就担心大女儿的扇子卖不出去,心里好生愁烦。天晴时,我又担心小女儿的伞卖不出去,也很愁烦。因此,没一天是高兴的。”智者就对她说:“你何不换个角度想呢?下雨了,就不用担心你小女儿的伞卖不出去了;天晴了,你大女儿扇子的生意一定很好。这样想你不就天天都是高兴的吗?”老妇人听了智者的话,果然天天都有好心情了。你看现实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而心情的改变就使愁烦的生活变成了快乐的生活。现实生活存在的东西是我们无法左右的,但心情却是可以由我们自己掌握的。就好比你口渴了,有人给了你半杯水。如果你想破坏自己的心情,你可以愤愤地说:“太小气了,才给半杯水!”如果你想快乐,你就会很高兴地想:终于有半杯水可以解解渴了。你就会感谢对方,你的快乐就会使对方也快乐。地面不常扫,就不会有一个干净清洁的庭院,落叶越积越多、尘埃越落越厚,庭院便成垃圾场了。人生也如此。一个人如不常清扫自己的心境,久了,财、色、利、赌、贪、懒等等,就会在心灵中在思想上积重难除,也就无从有一个宁静宽舒的心境了。清扫心境,是认识自己、改正错误、提高自己的有效途径。就如同一股清泉,将思想里的浅薄、浮躁、消沉、自满等污垢涤荡干净,重奏清新、激扬的旋律,让生命重放异彩,生机勃勃。孔子的学生曾说“吾曰三省吾身”,一天3次清洗自己的心境,所以他很少犯错误,成了一位学识渊博、品德高尚的贤人。心境常扫的人,心灵才会时刻保持清洁光明。假若发现一点落叶与尘埃而没能及时清除,便是罪恶的开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要小看尘埃的淤泥,存得久了,就很难再清干净了。时下常见到某些执法者丢官下狱的报道,便是不常扫心境的例证。懂得清扫心境,是大智;敢于清扫心境,是大勇。如果你扫除了心灵的欲念与烦恼,你便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我们不仅要懂得清扫心境,也要学会心的美容。世人都非常注重外表的修饰和打扮,却往往忽视了内在品德素质的修养和人格的提升。诚然,爱美之心为人之天性,可是青春短暂,即使丽质天生,转眼即便消逝。美国总统林肯曾言:“一个人到了四十岁,便要对自己的容貌负责。”三十岁以前,青春尚未远离,自然流露一种青春的健美;可是新陈代谢不可抗拒,物质世界是会随着时间而老化、而衰变。是否可以企求于化妆术、美容术而补救这缺失?一位著名化妆师曾深刻指出:“化妆能改变的事实很少,或只能称为最末的小事,深一层的化妆是改变气质——若是一位心地善良、生性乐观的人,不化妆也丑不到哪里去。”这可作为林肯名言的注脚,犹古印度人认为人应该把中年以后的时光用来自觉和思索,以寻找最深处的芬芳。即四十岁以后,就全看自己如何磨炼内心,变化气质,使之转化为外表的美。古人云:“心有所思,面有所示。”如果拥有慈悲开朗的心性,处处关怀他人,自然会有一张和蔼亲善的面容,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倘若外表固然华丽,可是心怀不轨,对人冷若冰霜,自然让人望而生畏了。佛经云:“心如工画师,能画种种物。”假如心水澄澈,自然山光水色映照出来都是美丽的;如果心水浑浊,最美好的景物照在上面也是污秽不堪。所以欲美化你的容颜,首先要美化你的心。英国首相邱吉尔,享寿高达九十一岁,晚年仍鹤发童颜,这是因为他意志坚强,性格爽快,心理状态长期处于最佳水平。所以暮年也并不可怕,只要你能保持一颗纯真的童心,保持对人生的希望,让心灵不随年龄老去,让人感到精神领域散发出的清芬。希望保持一张美丽的容颜,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净化,就像古语所言:“非遣其欲,其心不静;必澄其心,而神自清。”若能不断澄净心思,灭除烦恼邪念,随时保持宁静、仁慈和宽容,“相随心转”,必然使你神清气朗,容光焕发。“心静而本体现,水清则月影明”,若能不断净化身心,恢弘人性本有的灵光,提升与生俱来的道德情怀,不但使你青春常驻,随时流露自性的芬芳,进而可从尘俗诸苦中解脱而达到永恒祥和的净地。似曾记得唐·权德与题云师山房诗:云公兰若深山里,月明松殿微风起,试问空门清净心,莲花不著秋潭水。“试问空门清净心,莲花不著秋潭水”,将清净心比作不著秋水的莲花。《金刚经》云:“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从此看,清净心就是无执着之心。不住于色声香味触法,不是说没有了这六尘,而是指不执着于这六尘。不执着即是清净。如莲花出水不染水,但不是没水。如果没水,莲花也没了。生死即涅槃,烦恼即菩提。生死涅槃,烦恼菩提,其体性是一个。故六祖慧能云:“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红尘生活中,能让我们安静下来,反观自照,见微知著,通常是些简单而美好的事物,像花。“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的那朵花,本身是美丽自足的生命,无须添加任何形上意义以增益它的价值,但从简单中发现壮阔,从平实中洞悉奥义,再回到不损不益的花本身,去亲近它的本来面目,却是观照花的那颗心,漫长乃至血泪斑斑的智慧之路。涵养一颗清净灵敏的心,触目遇缘都是心光,在浮晃交错的心光中,优游任运,得大自在,就是禅之一瞥。当这抹随缘观照的心光,和一朵花相契、融合,瞬间完成一个如如之境,那圆满、美丽的当下之味,我们可以说那是禅之一味——这时,禅是一朵花。诗偈之于文学,正如花之于生命界,都是以美丽简单的形式,包含丰富的内蕴力,可以触发辽阔的想像。禅诗,是一把心钥,可以开启禅的宫室之美、百官之富。那是禅师们开悟时的心光笔记,智慧在电光石火的刹那被文字逮捕归案,为甚深微妙的解脱之道留下几组密码。修行人可以参考而不必执著,初机的人可以领略一些智慧的光影和文学的美感,寻声溯源,拾级而上。禅是不昧语言文字相的法门,所有的语言文字都是不忍而说的善巧方便,听者最好直接以心印证,不必执泥在话头字面;读禅诗,宜作如是观。传说禅的法脉开始于一朵花。佛陀拈花,摩诃迦叶微笑,在这动人的一刻,温润有情的印心境界于焉完成,禅的法脉这样安静优美的传递下来了。希望读者也拥有如此安静的智慧——登高望远,嫣然一笑!(作者:乐后圣)《华严经》的禅悟内涵华严思维,是大乘圆教的悟性思维,蕴含着丰厚的禅悟内涵。对《华严经》的禅悟内涵,可以从梦幻泡影的大乘空观、消除分别的不二法门、绝言离相的禅悟智慧三个方面来探讨。1、梦幻泡影的大乘空观《华严经》精譬地表达了大乘空观思想。经文指出,只要体证到过现未三际的空性,则万法无从安立,不执假有,不溺顽空,即可见性成佛:“过去已灭,未来未至,现在空寂。无作业者,无受报者。……了知境界,如幻如梦,如影如响,亦如变化。若诸菩萨能与如是观行相应,于诸法中,不生二解,一切佛法,疾得现前。”《华严经》以丰富的象征,表达了对空的体证。其中最为常用的譬喻有:其一、梦幻光影。梦幻光影,当体即空。菩萨观察诸法,如梦幻光影,便不会执着痴迷,不会心逐境转,而保持心灵的空明与自由。其二、音声谷响。音声谷响,当体即空。以此心境观照尘寰万象,便可闹中取静,喧中得寂,自在洒脱,无牵无著。其三、阳焰泡沫。阳焰泡沫等本是众缘合成,系幻觉所生,痴迷众生执幻成真,求之不得,徒增渴爱。菩萨洞知其幻,欲想自灭。其四、画图彩色。心灵是一个技法娴熟的绘画大师,世间的种种形色都是它的绘画,没有一件东西不是由它所生。心佛及众生之所以无差别,在于它们都是世间现象,因此都虚妄不实。《华严经》有着天才的想像力,充斥着精彩绝伦的譬喻,表达了对空的直观体证。经文所描绘的一切诸法,均虚幻不实,为华严的性空缘起奠定了基础。2、消除分别的不二法门《华严经》强调要对一切法“离分别”,提倡不二法门:“若于佛法中,其心随平等,入不二法门,彼人难思议。”“二”指相对的观念,又叫“边想”、“二边”。相对的观念产生于分别心,而分别心是痛苦的根源。《华严经》通过对十二因缘的深邃感悟,形象地描绘了由于分别而产生的生死轮回因果链。为了斩断轮回之链,经文反复强调要不生分别心,离绝相对念。这种不二,有三个层次:首先,要离绝一多之类的世俗常情的相对观念:“寂然不动离边想,是名善入如来智。”“普见于诸法,二边皆舍离。”“不动离二边,此是如来智。……不生分别心,是念佛菩提。……无有一与多,是名随佛教。”一多之类的相对观念是世俗常情,修行的第一步就要将之断绝。其次,要离绝解缚之类的学佛初阶的相对观念。“有诤说生死,无诤即涅槃。生死及涅槃,一俱不可得。若逐假名字,取著此二法。此人不如实,不知圣妙道。”臻于学佛初阶者,离绝世俗分别念,追求涅槃圣境。殊不知轮回生死固然未悟,执着涅槃同样沉迷:“离诸分别心不动,善了如来之境界。……能所分别二俱离,杂染清净无所取。若缚若解智悉忘,但愿普与众生乐。”“法性本寂无诸相,犹如虚空不分别。超诸取著绝言道,真实平等常清净。若能通达诸法性,于有于无心不动。”离诸分别的心灵如同虚空,绝能所,超染净,忘解缚,泯有无。如果高推圣境,就会坠入解脱深坑,陷于新的执着。复次,要离绝不二之类的学佛进阶的相对观念。“诸法寂灭非寂灭,远离此二分别心。知诸分别是世见,入于正位分别尽。”通过对世俗之智的扬弃,不执着于一多之类的世智层次的不二,便由第一层面上升到第二层面,进入了学佛初阶的不二法门,此时对能所、有无之类的相对观念也悉行弃捐,是深邃通脱澄明高远的甚深般若智慧。而般若的特性在于随说随扫,不断地否定,甚至对它自己也毫不容情地予以扫除。由于不二法门是超越言语分别的对佛境的直观体证,如果将“不二”作为一种观念,就沦于增语、戏论,仍然是“二”。因此,对这种情形下的“不二”也要予以扬弃,这样才能上升到第三层面的“不二”:“菩萨心净不作二,亦复不作不二法。舍离二法不二法,觉悟众生语言道。”只有到了连不二的意念也彻底脱落时,才是真正的不二法门。第一层面的不二法门是世智的不二法门,第二层面的不二法门是教内的不二法门,只有第三层面的不二法门,才是禅意的不二法门:“有无元不二,有二翻成病。若存不二心,暗却本来镜。”3、绝言离相的禅定智慧大乘空观诸相皆空,不二法门远离分别,由此生发了绝言离相的《华严经》式的禅定智慧。对形相的破除和对言语的扬弃,成为《华严经》的重点。基于大乘空观和不二法门,《华严经》提出了无生无灭的思想:“诸法无生亦无灭,亦复无来无有去。”“一切法无生,一切法无灭。若能如是解,诸佛常现前。”“诸法从本来,无生亦无起。无相无有成,亦无去来义。”无生无灭,即是涅槃,是般若智慧观照下的世界本相以及观照这本相的澄明襟怀。经文从本体无生的角度,提出了不可执相的理由,批评了凡夫着相的痴迷,并指出分别取相是轮回的根源:“凡夫见诸法,但随于相转。不了法无相,以是不见佛。”“诸法无真实,妄取真实相。是故诸凡夫,轮回生死狱。”经文还进一步指出,不但对世俗的幻相不可执着,对佛的相状也同样不可执着:“若以威德色种族,而见人中调御师,是为病眼颠倒见,彼不能知最胜法。……如来非以相为体,但是无相寂灭法。”因此,获得了佛智的人,就要远离幻相:“一切诸如来,远离于众相。”既然着相的根源是由于分别,而分别会导致清净眼的丧失,因此就应当远离分别,离言绝相,才能见到如来。“若能除眼翳,舍离于色想。不见于诸法,则得见如来。”“言语说诸法,不能显实相。”按照《华严经》的观点,言语是幻法,作为幻法的言语不能表征真如实相。并且,言语与分别总是联系在一起,“一切言语,皆从觉观而生,才有觉观,便形纹彩,发萌芽于境上,起兆朕于心中。心境对治,便为质碍。”要想体证真如,必须离绝言语。但是,离绝言语并不等于不使用言语,超越形相不等于不使用形相:“常于诸法不作二,亦复不作于不二。于二不二并皆离,知其悉是语言道。”扬弃言语、形相的深层意蕴乃是扬弃言语、形相的分别性指向,而要摆脱言语、形相的分别性指向,往往又必须使用带有分别性指向的言语、形相:非言何以知乎无言,非相何能显乎无相?《华严经》偈云:“了法不在言,善入无言际。而能示言说,如响遍世间。”……又偈云:“色身非是佛,音声亦复然。亦不离色声,见佛神通力。”《金刚经》云:“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斯皆以相显无相也,则无言不碍言,无相不碍相。故知无言即言,曾无别体。相即无相,岂有异形?由此可见,“言”即“无言”,何妨言满世间;“诸相”非“相”,不碍万象纷纭。禅宗的时空圆融境《华严经》的禅悟特质是大乘空观、不二法门、离言绝相,在此基础上,华严宗建构起性起缘起、四法界、十玄无碍、六相圆融之说。大乘空观将事物看作没有自性的诸法,由于没有自性,故相即相入,性空缘起;不二法门消解一切对立,使诸种对待达到谐和统一,以臻于十玄无碍,六相圆融;离言绝相将人逼拶到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的现量境界。而所有这一切的感悟指向都是现象圆融。1、时间的互摄现象圆融是华严四法界的极致,而在所有现象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时间与空间。三际回互《华严经》强调了时间的圆融观念。在时间的圆融互摄中,传统时间观念中的过现未的对峙都被廓除。“过去一切劫,安置未来今。未来现在劫,回置过去世。”对个中三昧,禅宗有深切的体悟。僧问:“如何是禅师?”禅师答:“今年旱去年。”现在被回置到了过去,时间的单向流逝变成了双向互摄。僧问投子有何禅悟体验,投子答:“丫角女子白头丝。”将未来回置到了现在。对此,禅僧也用“千岁老儿颜似玉,万年童子鬓如丝”来表示。在禅宗机语中,这类以常识俗情看来莫名其妙的句子琳琅满目:“三冬阳气盛,六月降霜时”,“三冬华木秀,九夏雪霜飞”,“须弥走入海,六月降严霜”,“焰里寒冰结,杨华九月飞”。禅僧表达时间互摄观念的诗偈云:击水鱼头痛,穿林宿鸟惊。黄昏不击鼓,日午打三更。黄昏鸡报晓,半夜日头明。惊起雪师子,瞠开红眼睛。按照华严宗旨,鱼水林鸟浑然一体,因此击水穿林,鱼痛鸟惊。梆鼓本来应当在夜间敲击,可偏偏于日午之时,响起了报道三更的梆鼓声!鸡声在黄昏之时啼鸣,报道着早晨的到来。半夜太阳出来,把大地映得通明,惊起了白雪做成的狮子,瞪开了红红的眼睛!不但时间互摄,而且万物都处在同时具足相应中。黄昏与清晨、半夜与正午、白雪与红日织成了珠光相映的无尽缘起。一念万年《华严经》时间圆融观念的另一重点是一念万年:“知诸劫修短,三世即一念。”“无量劫一念,一念无量劫。”将时间的长短打成一片。这种观念,从修行实践来说,导向了顿悟成佛的禅悟体验,所谓“一念得菩提,成就一切智”。法藏从因果关系方面对此作了进一步阐发:“初发心时,便成正觉;成正觉已,乃是初心。”这就把本有始有、因果佛性等一扫而空。因不异果,果不异因,同时成立,毫无别异。“初发心时,便成正觉”遂成为禅林的常用语。一念成佛,又不废循序渐修,从行布门来看,正是精神修养的过程,使人的精神一步一步地向前发展,深浅不染;从圆融门来看,人的精神修养发展到了最后的阶段,一位之中可融具一切位,或初摄后,或后摄初,或初后摄中,或中摄初后。如此行布不碍圆融,圆融不碍行布。融通隐隐,涉入重重。《华严经》的这种时间圆融观念,深刻影响了禅宗的修心方式,禅宗对此有透彻的体证:“宗非延促,一念万年”,“万年一念,一念万年”,“从容一觉华胥梦,瞬息翱翔数百年”。清远《延促自尔》诗云:春日春山里,春事尽皆春。春光照春水,春气结春云。春客春情动,春诗春更新。唯有识春人,万劫元一春。此诗叠用“春”字,表达了作者时时处处春意满怀的法喜。之所以有这样的春情春怀,是因为他有一颗“识春”的心:春在旷劫如斯的花开花落,沧海桑田;春在刹那变灭的草际烟光,花底禽啭。禅宗汲取华严时间圆融精神,将之运用于修行实践,产生了成佛成魔一念间的神秘直觉体验:“一念净心,本来是佛”,“一念见道,三世情尽”。禅宗深谙“一念心清净,佛居魔王殿。一念恶心生,魔王居佛殿”,“苟能一念情忘,自然真常显露”,特别注重“一念不生全体现”的严格修行。这种体证,形成了表达时间长短一如之体验的哲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