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见过,但以前听别人说起过。这次到希思城来,顺便就想起来看看。”微谷随便地问了一句,“是吗,你的朋友也来过这里。”我一愣,这可是个机会,“是的,我的两位朋友说他们与洛修特村长很有缘分,见过几次面,但很久没来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后来的事了。”微谷问道:“你的两位朋友里有一个叫嘉维勒的吗?”“是他们,你也认识?那你不会就是微谷先生吧?”“我就是微谷。”原来上次我们走后没几年,洛修特去世了,临终时交待由微谷主持村子里的事。并希望以后如果能见到嘉维勒和我就转告给我们一句话,“每个人都是要死的,但是这并不是说,在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活着了。”“这是什么意思?”微谷说:“洛修特临走时说,你的朋友的确与这个村子有缘,他希望他们能继续他们的探索,他说也许有一天他们真的能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难道洛修特知道我们一直想找什么?那上面的话又含着什么意思呢?几种可能几种可能“自由”并不能让你们获得自由。——自由悖论微谷希望我能把这些话转告给我们俩,并且希望我们俩能再来,而且不要一隔就是二十年。可是嘉维勒和我心里都知道这次离开一定又是经过二十年,谁让艾皖控制的太精确呢!“乔普”和“菲舍”这次可以说一无所获,只能走了,在城堡里住了几天终于又经过了二十年。看来还是以本来面目见微谷更好一些,不过是不是自己可由不了我们自己呀!所以这次我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化化装,然后就告诉微谷我们就是那两个人,反正从上次见到微谷已经过了四十年了。我们的装不知道化的像不像?[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我们直接去找微谷,可是村子里的人都说今天一大早就没见到他。奇怪,一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能到哪去?这时嘉维勒问我:“会不会他们来了?”“谁们?”“塔索和钱思哲。”“海边。”当我们快走到海边的时候,就把步子放慢了,忽然有声音从前面传过来。“除了上面的事,洛修特还让我记住转告另外两个人一句话,只是已经四十年没有见过他们了。”“能不能问一句洛修特村长想让你传的话是什么?”“他说:每个人都会死的,但并不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活着。”“这是什么意思?”“其实意思倒还能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传达给那两个人。”我们赶紧躲起来了,等他们走后,我们大概讨论了一下,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我们得出了几个可能的解释。一种可能是,就像洛修特说过的海德村已经存在了很久,就像所有的人类社会一样,只不过他们选择了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第二种可能是,这里的人都是从另外一个地方因为某种原因搬迁来的,但却不愿说起过去的事,所以编造了一个村子的来历,大家都一起遵守这个约定;还有一种可能是,在嘉维勒和我来的那天晚上,这个村子从天而降,并且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一夜之间建成了整个村子,并且所有的能量都有一个奇怪的来源。当然这几种可能都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我们一时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最后我们决定还是再找微谷谈谈。微谷已经不认识我们了,等我们说明白微谷显得高兴极了,“不知道二十年前来的那位叫菲舍的先生是否告诉你们了?”“是的,可是我们也没想到会时隔四十年才能再回来。”微谷笑笑说:“我是已经变得有些老了,可是你们两位倒是不嫌老,就像洛修特一样。”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想起来,我们每次见到洛修特时,他也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因为在我们的意识里每次间隔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所以也没注意到洛修特的变化,难道他也注意到我们了,所以在临走时才会说那样一句话,还说也许我们能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我终于忍不住向微谷解释了我们的来历,最后我说:“我们真的很怀疑这个村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微谷愣了好一会儿,“你们说的也许是真的,可是我觉得这比我对这个村子的怀疑更不可信。”嘉维勒也说:“的确很令人惊讶,但是未来的科技确实能办到。”微谷说:“那么……我想知道你们到这来的经历本身是不是历史?”我说:“也许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前面的城堡我曾见过,噢,不是曾经,而是以后会见到。”微谷想了很久,终于摇了摇头,“我可以想象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却不能相信。”嘉维勒和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我们也被这种奇怪的循环迷惑了。还是微谷先问我们:“洛修特说你们想知道这个村子的事,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知道关于这个村子的什么事?如果可以,我会尽量告诉你们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有些怀疑这个村子的来历。”“怀疑这个村子的来历,这是什么意思?”“那你能先介绍一下村子的来历吗?”“你们不是早都知道了吗?海德村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世世代代就是这样生活,田间劳作和一些必要的工厂,大家除了在生活方式上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也就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了。”“但是六十年前我俩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丛林,除了野兽就没有其他的大型生物了,而就在当天晚上我们遇到了洛修特村长,第二天就看见了这个村子,我们怀疑村子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可是这要什么力量才能办到呢?”微谷又静默了一会儿,“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何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生活,而不是其他的样子’,但是如果像你们说的那样,这个问题就不成为问题了。”“那又是为什么?”“因为如果如你们所说,村子是由某种力量一夜之间建成的,那么所有的人的意识也早已被安排好了,也就是说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被安排好了的。那结果当然就不会是其他的样子了。”“可是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村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实际上是什么样子呢?并且上次塔索说他见到以前的伙伴,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了,反而认定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这岂不是非常奇怪吗?”微谷看着我俩,“原来我们在树林里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嘉维勒又大概给微谷讲了一下塔索与他的故事。微谷站起身来踱了会儿步,“看来你们的经历确实是真的。”微谷说明天他想叫钱思哲一起来讨论,因为他觉得钱思哲比现在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继续他关于这个村子的历史的思考。我们只好告辞,答应明天再来,临出门时微谷对我们说:“我送给你们一句话,希望你们能真正地明白它:‘自由’并不能让你们获得自由。”第二天我们起来时却发现自己变得苍老了,这里又发生了什么?长老钱思哲长老钱思哲全知的人能否回答根本不存在的问题。——全知悖论当我们再次敲响洛修特和微谷的屋门时,走出来的却是钱思哲。“我已经等了你们二十年了。”什么?难道我们又经过了二十年,可是上次我们只呆了两天呀!钱思哲说:“微谷已经走了,上次你们来,他本想叫我和你们见一面,可是第二天我们发现你们俩已经不辞而别了。”“微谷是什么时候走的?”“已经有十年了。”我们沉默着不知说什么好了,隐约地我的内心无比的惆怅。“微谷走时希望我能一只留下来,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的过去,或者对我来说是这个村子的过去。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微谷说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有希望揭开这里面的谜团。”“也许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微谷说你们总是间隔二十年才来一次,所以我能一见到你们就猜出来。”我们上次并没注意这个细节,所以也没告诉微谷,没想到转瞬间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过你们并不是像微谷说的,总是一样的年轻,现在看来你们也逃不过岁月的流逝。”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嘉维勒说:“我们想知道的问题也许只有洛修特能够说明白。”钱思哲说:“其实微谷也已想到了,只是他不能肯定,他说这其中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所以他希望我能思考历史是什么,希望从中能找到一点关于这个村子的来历的证据。”“为什么先要思考历史?难道这与这个村子有什么关系?”“是的,历史也许并不像我们已经知道的那么简单,也可以说历史并不是只能有一种解释。”我说:“如果这样说,我们岂不是可以随意解释历史了?那还能叫历史吗?”嘉维勒也说:“是呀,我们并不能改变历史。”“但我们可以重新解释历史。”“如果都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历史,那还有真实的历史存在吗?”钱思哲叹了口气,“的确,但是现在我们怀疑的就是我们的过去,因为我们已经不敢肯定我们的过去就真的是现在所知道的那样。也许确实像你们说的,这个问题只有洛修特一人能回答,即便是微谷也不能清楚地明白其中的奥秘。”我说:“但是如果这些问题都不存在,洛修特又怎么可能回答?虽然我们的目的就是来探听这个奥秘的,但现在我都怀疑我们的问题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嘉维勒也说:“不错,因为后来听微谷说其实洛修特早就知道我们想来干什么,但是他不仅没给我们说什么,就是离开时也没向微谷交待任何这方面的事。现在我真的怀疑我们以前的怀疑会不会根本就是假的。”钱思哲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猜测是不是正确,恐怕就是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吧。微谷曾对我说过,即便是全知的人也不可能回答根本不存在的问题。”我奇怪地问:“如果根本不存在问题又怎么回答?”“是,但对于全知的人来说他应该知道什么是不存在的问题。”嘉维勒说:“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这个不存在的问题,却又不能回答,那他岂不是就不全知了吗?”“对呀,”我说,“但是如果他不知道什么是不存在的问题,那又怎么可能说是全知呢?”钱思哲笑了笑说:“微谷说得没错,你们两个就知道不停地问问题。但是你们还要注意,从中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两个结论:如果我们承认能找到不存在的问题,那就意味着不存在全知的人;而如果这样的问题根本找不到,当然就不需要回答。所以不存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当然也不可能找到。”我接着问道:“那现在我想问的是,你们怀疑村子的历史是不是一个问题。”“的确,我们现在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回答。”看来思考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是呀,我们在思考一个永远无法用事实来证明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可能被解答吗?这次我们除了更加迷惑以外,唯一的收获就是开始怀疑我们的问题是否真的存在了!最后的决定最后的决定我看着嘉维勒,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我们,因为我们又像来时一样年轻了。看看天上的云彩,这是一个如此真实的世界。我们走到城堡的大门前,拿出微谷在四十年前给我们的通行证。门卫看了看,“这是我们城堡的通行证吗?”“当然是了,你看上面的标志。”“标志的确没错,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我在这儿从没见过。”“你可以交给海德村的钱思哲长老,他会明白的。”“钱思哲长老?我只听说过他,但我还没机会见到他呢!”“现在不是一个见他的机会吗?”“对呀,你们等等,我很快就回来。”另一个门卫说:“你去吧,代我向长老们问候一声。”我们没想到长老亲自来迎接我们了。可是他见到我们有些纳闷,他对我说:“你不是前几天刚走吗?这位好像不是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原来现在是麦力和我来过以后不久。我赶紧说:“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听我说起海德村的事也很想来看看,我们就一起来了。”“可是这两张通行证是四十年前微谷给另外两位村里的朋友的,怎么会在你们这儿呢?”嘉维勒说:“其实……其实你说的那两位朋友是我们镇上的前辈,他们听说又有人来这里时就叫我代表他们来看看。”“原来是这样,如果不是你们的年龄不符,我真以为还是他们呢!”等我们进到村子里时,我又见到了小肯特姆、斯泰罗、索斯还有其他的长老们。小肯特姆问我们这次来又有什么有趣的问题吗?我说这次来就是想解开你们的问题。钱思哲说:“难道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嘉维勒说:“来时两位前辈告诉我们,只要找到你——钱思哲长老,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能答应,也许还有可能解开所有的谜团,如果这次也不行也许就再也没什么可能了。”钱思哲说:“那你们就说吧,我们都会尽力办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嘉维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次还无法解开谜团,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因为我们已经回到了现在。只听嘉维勒说:“两位前辈告诉我,只有一个地方有解开这个秘密的可能。那就是洛修特最后走进去的地方,据说微谷也去了。那就是——大殿里的那间被上了锁的小屋。”长老们齐声惊呼:“什么?他们说的是那间小屋,可是……”长老们的目光都转向了钱思哲。沉默、犹豫、等待、紧张……“我同意!”钱思哲说。“……”又是一片安静……“我也同意,”小肯特姆说。斯泰罗接着说:“我后来也听钱思哲长老说过以前的一些事,我相信那两位前辈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也同意。”“可是,村子留下的规矩只允许那些决定‘回家’不再回来的人进去,难道我们都决定不再回来了吗?”小肯特姆说:“难道我们怀疑的不正是村子的真实性吗?如果是真的,虽然我们无法回来了,但是村里其他的人不也知道了吗?如果是虚假的,我们岂不是得到了答案。难道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钱思哲说:“是的,即便再经过多少年,这个问题也不会有答案的,除非是通过行动来证实它,因为现在已经到了用事实来证明它的时候了。”大家随着钱思哲长老走进大厅里,走向那间静默的小屋。大殿里回响着大家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那扇被上了锁的门就在我们的面前。门的后面会是什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还是我们永远无法预料、无法想象的……两封信两封信每个人迟早都要停止思考,但这并不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思考了。——思考的悖论吱……小屋的门被打开了,我们的面前是长长的阶梯,直通地下,随着我们的脚步,两边的墙壁上亮起了灯光。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很长,又好像不长,到了下面居然又有一个大厅。一块光滑的大理石上摆着两个信封。我们走进一看,一个信封上写着“留于后来人——洛修特”,另一个上写着“留于后来人——微谷”。他们说的后来人是谁?是我们吗?洛修特的信:“我猜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人应该是微谷吧。很高兴你终于来了,也许你已经开始怀疑这个村子里的一切了,抬头看看这个大厅的顶。”我们都仰头向上看去,高高的屋顶成一个巨大的扣在屋子上的半椭圆形,在这个半椭圆面上有很多放射状的线。“你看到了吗?这些就是村子的秘密所在。”这是什么样的秘密?“我想然后来到这里的也许就是那两个外来的人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来探听村子的秘密的。并且由于你们奇怪的举动,我判断你们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儿的。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一个关于语言的问题吗?‘我坐在桌子上,桌子是名词,所以我坐在名词上’。你们已经有了解释它的办法了吗?是的,其实并不难,桌子是名词,但名词却不是桌子。或者我们应该严格一点,在第二个桌子上加上引号,现在再来看,‘桌子’其实不是桌子,‘桌子’是一个词而并不是可以摆在那儿的实际物体。名词是一个类概念,它包括的可不止一个词。如果非要说坐在名词上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加一点东西,我们就可以说:我坐在桌子上,因为‘桌子’是一个名词,所以我坐在一个以一个名词命名的物体上。虽然这样我们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了,但至少避免了错误。如果你们终于来了,那就让我来解开你们的迷惑吧。你们说的没错,你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丛林,而我们来的还要稍晚与你们,但当时我们的能量不足了,大多数人已经昏迷,只剩下我还能走动。后来我发现了你们,就点了一堆火,等你们过来,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抬你们了。记得后来你们问我为什么当时我说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就能救大家的话,其实这就是你们刚才抬头看到的大厅的秘密,也是这里的能量来源的秘密,我想你们可能也发现了,但是一定无法解释吧。这里的能源就来自你们的思考。当你们随便回答我的问题时是不能产生能量的,只有你们思考时才能产生能量,无论你们是否能得出问题的答案。这种能量就来自思考的过程。所以是你们救了我和所有的村民,非常感谢。这里还有一个秘密,你们看到了大厅左边的墙上有一个按键盘吗?上面有一个键可以通过反馈给思考者能量的大小来改变他们的记忆,这也是你们怎么也想不通的吧。为什么有些人来到这儿之后会忘记以前的事,并且会重新形成一个对过去的记忆。我本想改变你们两个的记忆,但我又觉得你们也许是解开这个谜的最佳人选。”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看嘉维勒,也是一脸的紧张,还好这个洛修特没真的那样做。“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种能量的获得不会对思考者有任何的伤害,其实反而会增进思考者的智慧。但随着智慧的增加,思考者都会对这种存在方式产生怀疑的,所以我知道微谷会来的,你们也会来的,还有许多我见过、没见过的人也会来的。最终大家会发现这些看似虚幻的东西将给你们带了无穷的乐趣。这看似个玩笑,但其实我希望你们能从自己的思考中得到你们各自的生命能量。记住我最后留给你们的话:每个人都是会死去的,但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还有人活着。他会在干什么?最可能的就是在——思考!朋友们,我只是先你们一步走了,你们可以去关上键盘上写着‘部分’的那个按钮了,如果是长老会的所有成员都来了,就去关上写着‘全部’的那个按钮。再见了,朋友们!祝你们未来好运!”大家都像是重新经历了一遍这段奇特的历史,现在终于可以关上这个能量机器了。斯泰罗说:“大家先别着急,这里还有微谷的一封信呢?”微谷的信:“我希望打开这封信的是全部长老会的成员,还有你们两位——我的朋友。你们大概已经看过洛修特的信了,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提醒大家一句:‘自由’无法给任何人带来自由。也许我们可以最终摆脱别人的制约,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可能摆脱自己的制约。即便我们只是幻想这种自由,我们也无法摆脱,因为我们的幻想也终要受到自己的制约。感谢所有到场的人,你们将去关上那个写着‘全部’的按钮!”这时两封信竟然都无风而散了,瞬间消失了。我们知道到了该走的时候了。站在那个写着“全部”的按钮前,大家的心情都莫名地有些惆怅。此时我的心里不断地重复着:每个人迟早都要停止思考,但这并不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就没有人思考了。钱思哲环顾了一周,按向按钮。然后会发生什么?大厅的灯光全都熄灭了,半椭圆的屋顶也渐渐地展开,强烈的阳光射进大厅,我就在这瞬间变得毫无知觉了,眼前只有一片光芒。我能意识到自己还清醒着,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大人们和小孩子欢快的笑声,还有飞在天空中鸟儿的叫声,更远处断续地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这是哪儿?“各位选手请注意,各位选手请注意,历时八个小时的大型时光之旅游戏已经结束,请各位陆续出场。欢迎下次再来,再见。”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自己身处一个屋顶已经打开的大厅里,这好像就是刚才的那个大厅。我看见不远处的嘉维勒,正站在那儿发呆。大厅里已经有人陆续向外走了,我看见门口的那个背影很像洛修特。我走到嘉维勒身边,“我刚才好像看见洛修特了。”嘉维勒说:“我也看到他们的背影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等我们走出大厅,看见外边有很多十几岁的孩子正在认真地争论着什么。轰地一震,好像是大厅的门关上了,我的眼前一阵恍惚,刚定过神来就听有人说:“唉,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艾皖!我们回到了实验室里,“嘉维勒,我们现在终于算是回来了吧?”“我想大概是吧!”艾皖问:“你们在说些什么?难道还能到别的地方。”等我们说完这次经历,问他为什么中间我们的年龄会发生变化。原来艾皖改进了机器的部分设置,我们的年龄就是他倒的鬼,可是最后为什么又变回去了?艾皖说:“那不是又回到现在了吗?如果继续增长,你们现在岂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最后,艾皖决定自己去一趟,因为他根本不相信我们说的一切。可是海德村已经消失了,怎么可能再回去?可是艾皖哪肯答应!于是我们决定……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