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谁说金钱是不好的?如果我有个机会能藉分享永恒的真理赚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除此之外,搞不好我是想要用其中一部分去做一些非凡的事呢?搞不好我是想要设立并资助一个非营利基金会,将你的讯息带到全世界呢?搞不好我还梦想改善别人的生活呢! 那或许有些帮助,或许会令我不那么生气。 搞不好我就直接捐掉一大堆钱?搞不好我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那也不错。我们可能比较谅解。我们可能开始接受。但你,你自己,应该过很简朴的生活,你不该将它花在你自己身上。 我不该?我不该庆祝我之为谁?我不该生活得富丽堂皇?有一个美好的家?开一部新车? 不行。你也不该有炫丽的衣裳,或在昂贵的餐庭用餐,或买奢侈的东西。你该将所有的钱施舍给穷人,并且活得好像不在乎金钱的样子。 但那正是我如何生活的样子啊!我活得好像不在乎金钱的样子。我自由在地用它,轻易地给人钱,慷慨的分享它,并且真的正是那样表现——好像不在乎金钱似的。 当我看到我想要拥有或想做的什么昂贵的东西时,我表现得好像不在乎金钱似的。而当我的心召唤我去帮助别人,或在世上做些富丽堂皇的事,我也表现得不在乎金钱似的。 你继续那样用钱,你便会失去所有的钱。 你的意思是“用掉”所有的钱!你无法失去钱。你只能用它。被用掉的钱并没失去。是某人得到了它!它并没有消失无踪。问题在于,是谁得到它?如果钱到了卖给我东西或为我做我想要做的事的人手上,我又怎么会“失去”任何东西呢?而如果钱花在做好事上,或满足别人之所需,又有何损失呢? 但如果你不抓紧它,你就没有任何剩余的吗? 我不会“抓紧”任何我拥有的东西!我学到的是当我抓紧什么东西时,我才会失去它。如果我“抓紧”爱,我也许就完全没有爱。如果我抓紧金钱,它便毫无价值了。想要体验“拥有”任何东西的唯一方法。那时——并且唯有那时——你才能知道你拥有它。 你跳过了我问的更大要点。以你的伶牙俐齿,你完全避开了主题。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将你拉回到主题。 要点是,教导神的真理的人,不会且不该为了钱而那样做。 谁告诉你的? 就是你。 我吗? 是的,你告诉过我。你一辈子都这样告诉我。直到你写了这些书,并且赚了很多钱之后。是什么造成你的改变的? 是你。 我? 是你。你告诉过我金钱并非万恶之源,虽然我可以确定金钱的错误运用是万恶之源。但你告诉我生命是创造来让我们享受,并且那样做是可以的。不止是可以。你还告诉我,金钱与人生中的任何其他东西无不同,全是神的能量。你告诉我,你是无所不在的,你是以每样东西,围绕着每样东西,并透过每样东西来表现的——的确,你是每样东西,一切的一切——那包括了金钱。 你告诉我,我一辈子都对金钱抱持着一个不正确的看法。我使它成为错的、肮脏而无价值的。而当我这样做时,我是在令神成为错的、肮脏而无价值的,因为金钱即你是谁的一部分。 你告诉我,我曾创造了一个有趣的人生哲学,其中金钱是“坏的”,而爱是“好的”。所以,对社会而言,一件东西越有爱心或越重要,我或任何别人就该用它赚越少的钱。 而你说,在这一点上,半个世界都搞反了。 我们付给我们的脱衣舞娘和我们的第一垒球员不可计量的钱,去做他们从事的事,同时,我们在为爱滋病寻找一种治愈方法的科学家、在教室里教我们孩子的老师们,以及照顾我们灵魂的牧师、拉比和神父们,则靠面包和水过活。 你告诉我,这创造了一个上下颠倒的世界,在其间,我们最重视的东西得到最少的报酬。而且你告诉我,这不仅行不通(如果我们真的想创造我们说我们想创造的世界),并且甚至也无必要,因为它根本非你所愿。 你告诉我,你的意愿是让每个人都奢华的过活,而我们在这地球上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还没学到如何分享——纵使经过这数千年之后。 你也说得很明白,我并不能借由避开金钱而教给世界有关金钱的真正真相。我只不过借由自己示范其功能不佳而鼓励了世界之功能不佳。 你说,如果我欢喜地接受金钱,确实地,接受人生中所有好的东西,并且也欢喜地与人分享这些东西,反而会是个有力得多的教悔。 我告诉过你这些事? 是的。毫不模棱两可的。 而你相信我? 我的确相信你。事实上,这些新信念改变了我的生活。 好。那好极了。我的孩子,你学得很不错。你学得很好,你学得很好。 我就知道!你是在试探我。我知道你只想看看我会如何回答那些问题。 是的,但现在我还有更多问题问你。 哦,老天! 但人们为什么该为这讯息付费?忘掉你为什么认为你为它得到钱是可以的。但为什么人们该为它付钱?神的道不该是对所有的人免费的吗?为何不就将它放在网际网路上? 因为人们日夜不停的以上千字告诉别人他们的信念,以及别人为什么该采用那些信念,而导致网路大塞车。你近来有没有上过网?没完没了。我们已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 你能否想像,当这一切开始时,如果我跳上了网际网路,宣布我在与神对话,会有多少人注意那消息?你真的认为那在网路上会是新闻?算了吧! 好吧,但现在你的书已变得非常受欢迎。每个人都知道它们了。那现在为什么还不把它们放在网路上呢? 人们知道《与神对话》这套书有价值,是因为其他人曾给出他们珍视的东西来换取它。是人们放在这套书里的价值令它们具有现在的价值。人们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做好事(Good Things)。那就是我们任一个人在此所做的。我们全都只在奉献给社会我们的“货品”(goods)。当世界同意我们所奉献的是有价值的——不论它是修理水管、烘烤面包、治疗别人,或教导真理——世界说它“有价值”,那即是,能够具有价值。而如果我们借由提供我们拥有的某件有价值的东西,去给另一件东西价值,我们就不只收到我们给出的价值——我们就让那东西立刻对别人也有了更多价值,别人也想拥有。 所以,别人会被它吸引,因为人们永远在寻求将价值带入他们的人生。而我们的商业体系就容许我们去决定什么有价值,而什么没有。 它并非一个完美的体系,有关我们该去珍视什么的决定也不完美。但这不完美的体系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而我正努力在体制内改变它。 那些没钱买你的书的人又怎么办呢? 在这个国家里,每个家庭都有书。所以问题不在有没有书,而是有的是什么书。 更有进者,《与神对话》三部曲事实上可以在每个图书馆里找得到,并且经由“送朋友一本书”这个方案也送到了监狱里。这方案也提供书给其他需要的人。 所以,我在此想说的是这些资料不是得不到的。它已被翻译成三十二种文字,人们在全世界都找得到它。从香港到特拉维夫,由波兰到日本,从柏林以波士顿,人人都在读它,在团体里研究它,并且与别人分享。 不过,我得承认,这些对我而言曾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在我的人生中,整个有关金钱的议题,以及有关什么是可以拥有和可以做的,曾让我烦恼了数千年。如你说过的,在这一点上,我与大多数人并无不同。 纵使在今天,我还有个部分认为,我该公开弃绝《与神对话》三部曲所带给我的盛名、丰富的钱财和每样其他的报赏。我有个巨大的部分想要穿一件苦行者所穿的粗毛布衬杉,住在一间简陋的茅舍里,并且不因我为世界所做的好事而接受任何世界的财质。不知怎地,我的想法是这会让那好事有价值些。 你看出了这其中的诡诈吗?我设定了一个结构,在其中,我叫人们去珍视我不为之收取分毫的东西。 然而,我如何能期望别人珍视我不珍视的东西呢?我并不问自己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它太深刻了,太接近问题的核心了。而如果我相信,我必须受苦,别人才看得到我的价值,那我放在自己身上什么价值了呢?这是另一个核心问题,另一个该忽略的主题。 但既然你提出了那个问题,我便问:泰德·透纳(Ted Turner,译注:美国CNN传播公司的经营者)是否比德瑞莎修女较无价值?乔治·索罗是否比契·李维拉人较差些?人生中仿佛拥有许多好东西的捷西·捷克逊(Jesse Jackson,译注: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的政治,是否比拥有较多的维克来夫·海弗的政治就较无价值?其服饰的价值比喂饱一个穷小孩一整年还要贵的教宗,是否因为他做为拥有百万财富的教会领袖而生活如国王,人们就会称他所说的话为亵渎呢? 泰德·透纳与乔治·索罗曾捐出上百万的钱财。他们活出了自己的梦,而其报偿更加强了全人类的梦的力量。 以活出我们自己的梦去加强全人类的梦的力量。多么庄严伟大的想法啊! 捷西·捷克逊以带自己到一个具有非凡影响力的希望带给上百万的人。教宗会启发了全世界的人,而万一他衣衫褴褛的出现,也不会对全世界的天主教徒有更多启发的(事实上,很可能少得多)。 所以对于《与神对话》的经验所带给我的更多人生中的好东西,并且给了我更多好东西去分享这件事,我已经能够妥协了。 不过,在此我想要指出,这些书的出版并非发生此事的原因。你在书未出版之前,已植入了那个原因。事实上,那就是他们为何会出版以及为何变得如此受欢迎,和你变得如此成功的原因。 是的,我明白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确定它是真的。当你改变时,你的人生,以及你围绕着金钱——以及所有好东西——的实况也都改变了。 当你改变了你对他们的观点时,它们便改变了。 恩,且说,你知道吗,我认为这些事是你做的。我一直告诉人们,是因为你想要那些书走红,它们才变得那样。事实上,我有点是受到以为这全是神的意旨这念头所吸引。 当然,你是那样的。那免除了你对他们的责任,并且更有进者,给了整件事更高的可信度。所以在这儿我并不想刺破你的气泡,但这并非我的点子。 不是吗? 非也,它是你的。 哦,太好了!所以现在我已经无法说我是受到神的启发了。但关于我正在写的这本书又如何呢?是你到我这儿来,并告诉我去写它的吧! 好吧,这正是我们开始讨论如何与神为友的一个好地方。 3、 神的世界里没有错误,没有意外 如果你和我要有真正的友谊——一个实用的友谊,而不是只是理论上的友谊…… 那很重要。让我们在此打住,因为这是个重要的区别。很多人认为神是他们的朋友,但他们并不知道如何运用那友谊。他们把这视为一种遥远的关系,而不是一个紧密的关系。 有更多的人甚至根本不认为我是个朋友。那正是让人悲哀的部分。许多人认为我像父母,而非友人——并且还是一位严厉、残酷、苛刻且愤怒的父母。一位绝不肯容忍他们在某些方面失败——比如说,如何崇拜我——的父亲。 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我不只苛求你们的崇拜,我还以某个明确的方式要求它。你到我这儿来还不够,你必须经由一条特定的路径到我这儿来。如果你由另外一条路——任何另外一条——到我这儿来,我就会拒绝你的爱,忽视你的恳求,并且,真的咒你下地狱。 纵使我对你的追求是诚挚的,我的意图是真诚的,而我的了解是我所能及的最高了解吗? 纵使如此。是的,纵使如此。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我是个严格的人,在你对我是谁的了解里,我不接受任何不是绝对正确的观念。 如果你所达的了解不确定,我会处罚你。你的意图可以非常纯正;你可以对我如此充满了爱,以至于满溢出来。但尽管如此,如果你来到我这儿,唇上说着错误的名字,脑子里有着错误的想法,我仍会把你投掷到地狱之永火里,你将永远受苦。 这么多人以那种方式看你是很悲哀。这根本不是一个朋友会有的态度。 不是,的确不是。所以与神有一种友谊——那种你与你最好的朋友所有的关系,他会接受任何以爱给予他的东西,宽恕任何在错误中做的事的那种友谊——对他们而言,那想法本身就是不可理解的。 然后,在那些真的视我为朋友的人当中,你说得没错;他们大半将我拦在一个很大的距离之外。他们与我的不是一种实用的友谊。反之,是个非常疏远的友谊,是个万一他们有需要时能够仰赖的关系。但它却不是它本来可以是的,一个日复一日、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友谊。 而你要开始告诉我的是,要有那样一种友谊,需要怎么做? 改变心意(a change of mind and a change of heart)那就是所需要的。改变心意以及勇气。 勇气? 是的,拒斥“一个会拒斥你的神”的每个说法、每个想法和每个教诲的勇气。 那需要巨大无比的勇气,因为世界会设法使你的脑子里充满了那些说法、想法和教诲。对于所有这一切,你将必须采用一种新的思维,一种实际上相反于你被告以或你听到关于我的每件事的思维。 那很难办得到。对某些人而言,那是非常难的。但它却是必需的,因为你无法与某个你害怕的人产生友谊,那不会是个真实的、密切的、实用的、相互取予的友谊。 所以,要创造与神的友谊,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要忘记我们与神的“惧谊”(Fearship)? 噢,我喜欢这个词。在你们的语言里并没有那样一个词,但我喜欢它。 那正是你们这多年来与我的关系——与神有个惧谊。 我知道。在一开始我就在解释那一点。从我是个小男孩开始,我便被教以要惧怕神。于是我便很怕神。纵使当我溜开了时,我也会再被说服而回去。 最后,当我十九岁时,我拒绝了我少年时的愤怒之神。然而我并非借由以一位关爱之神取代那位神来做到那一点,却是完全拒绝了神。你根本就不再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这与不过五年前的我成了强烈的的对比。在十四岁时,我所想的尽是神。我想,避免神愤怒的最好办法,是使神爱我。我还有过从事神职的梦。 每个人都以为我会成为一位神父。学校里的修女们都曾很确定。“他有圣召。”她们说。我妈也有把握。她看着我在我们厨房里设立了一个祭坛,并且穿上我的“祭披”,玩着“做弥撒”的游戏。当其他的小孩披上大毛巾当作是超人的披风,并由椅子上跳下来时,我则想像大毛巾是我的祭披。 然后,当我在上教区小学的最后一年时,我爸突然制止了这整件事。有一天,当妈和我正在谈论此事时,爸碰巧进厨房来。 “你不会进神学院的”他插嘴道,“所以别乱想。” “我不会?”我大吃一惊地冲口而出。我以为那是早成定论的事。 “不会。”爸平静的说。 “为什么不会?”妈静静地坐着。 “因为你还不够大到能去做那个决定,”我父亲宣告,“你不知道你在决定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决定要做一位神父”我叫道,“我要做一个神父。” “啊,你还不知道你要什么,”爸咆哮道,“你太年轻了,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我妈终于说了话。“哦,亚么克斯,让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梦吧!” 爸完全不理。“别鼓励他,”他命令道。然后给了我一个他的“讨论已结束”的眼色。“你不会去上神学院。将那念头赶出你的脑子。” 我跑出了厨房,跑下后台阶,跑到后院里。我在心爱的紫丁香树下寻找慰藉。那棵紫丁香树根植于院子的远处角落,它的花期不够多,也不够长。但它当时正在盛放。我记得我嗅到了那紫色花朵不可置信的甜香。我像凶猛的斐迪南一样,将鼻子埋在花里,然后我哭了。 这并非我父亲第一次燃熄了我生命中的喜悦之光。 有时候,我会认为我将成为一位钢琴家。我是指一位像我儿时的偶像李柏瑞斯(Liderace)那样的职业演奏家。我每星期都在电视上观赏他的演出。 他是米尔瓦基人,而我们城里每个人都为这么一个本地男孩成了大名而兴奋不已。当时并非每个人家都有电视——至少在米尔瓦基南端的工人阶级家庭不是如此——但是,哎呀!我爸就是想法买了个十二寸的爱默生电视机,有个黑白的书面灯管,看来像是括弧记号。我每星期坐在那儿,被李柏瑞斯的的笑容、他的板状大烛台,及飞过健盘戴戒指的手指迷住了。 有人曾说过我拥有完美的“音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我能坐在一架纲琴旁,而仅靠我的耳朵就弹出我听过的简单曲调,就像唱出来一样容易。每次妈带我们去外婆家时,我会直接跑到靠着客厅一面墙的直立式铜琴那儿,开始砰砰地弹出“玛丽有只小绵羊”或“一闪一闪小星星”。对任何我想尝试一弹的新歌,只要花两分钟,我便会找到正确的音符,然后,我会一遍又一遍地弹奏它,内心最深处都会因为我能奏出的音乐而兴奋莫名。 在我人生的这个时候(以及之后的许多年),我也崇拜我的大哥韦恩,他也能不照谱的弹钢琴。 韦恩是我母亲前一次婚姻所生的,我爸不太疼爱他。事实上,这是个很温和的说法。其实是韦恩喜欢的任何事,爸就恨:韦恩做的任何事,爸就贬低它。所以,弹钢琴是“游手好闲的人做的事”。 我不懂爸为什么一直那样说。我爱弹钢琴——就我在外婆家所能弹奏的那么一点点——而妈和其他每个人都看出我显然有才气。 然后,有一天,妈做了一件大胆得不得了的事。妈到外面什么地方,或由分类广告找到了什么人或之类的,买了一架旧的直立式钢琴。我记得妈花了二十五块钱(在五O年代早期是一大笔钱了),爸很不高兴,而妈说他没有理由如此,因为那是她好了几个月省吃俭用存下的钱。她说她根本没有动到家庭的预算。 她一定是叫卖的人运送过来的,因为有天我放学回家,钢琴就在那儿了。我高兴得快疯了,立刻坐下来弹。不久,那钢琴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必然是南欧唯一不必大人严词历色地威吓才练琴的十岁男孩。你没法将我自钢琴旁拉开。我不只是到处拣拾熟悉的曲调,我还自我创造咧! 在我灵魂之内找到歌曲,然后将它们挥洒过键盘的快活,深深撼动了我。我每天最兴奋的时候,就是由学校或运动场回家,并飞奔到钢琴边。 我父亲则完全没那么热心。“别再用力敲打那烂琴了!”我相信他是这么说的。但我爱上了音乐,以及自己创作的才能。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位伟大演奏家的幻想越演越烈了。 然而,一个夏日,我被一些可怕的嘈杂声惊醒。我跳下床,披上衣服,急忙跑下楼梯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正在拆散钢琴! 不是在慢慢的拆,是在撕裂它。用一个铁锤用力地往里面锤,然后用铁橇撕拉它,直到木头凸出,并以可怕的尖叫声裂开来。 我呆立着,完人吓坏了。眼泪滂沱而下。弟弟看到我无声的抽泣得浑身发抖,忍不住的说:“尼尔是个好哭鬼。”爸爸则转过身来说:“别叽叽喳喳了。它占了这儿太多地方。该是丢掉它的时候了。” 我迅速转身跑回自己房间,甩上门(在我们家,小孩那样做是很危险的),猛扑到床上。我记得我哀号——真的是哀号——“不要,不要……就好像我可怜的哀求可以救得了我那最好的朋友们似的。但敲击和撕裂声继续不停,而我将头埋在枕头里,痛苦的哀恸不已。 直到今天,我还感觉到那个经验的痛。 直到此刻。 那一整天,我都拒绝走出房门,但我父亲无动于衷。可是当我接下去的三天都不下床时,他就变得越来越恼怒了。我可以听见他和妈在争吵,对于妈给我送饭的事。他认为如果我想吃饭,我可以像任何一个人一样下楼到饭桌边来吃。并且如果我真的下来吃,我就不可以呕气。在我们家,不许人呕气或嘟嘴,至少不能对爸所做的决定如此。他认为那种表现是种公然的驳斥,而他不会加以忍受。在我们家,你不只需接爱父亲的支配,你还得带笑的接受。 “你在继续哭下去,我就上来给你一些值得你哭的理由。”他从楼下吼道,而我知道他真的有那个意思。 直到在他不让我吃饭,我仍不出房门时,他才明白他必然是超过了一个限度,那是纵使他自己也不想去超过的。说真的,在这里我要说,爸其实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他只是个非常习于为所欲为的人。他习惯于不受人质问,以及在宣告和执行他的决定时,不必用太多的复杂字眼和态度。在他长大的时代里,做父亲就是指做“老大”,他是不太能忍受任何的背叛的。 所以,当他最后终于来到我房门,并且真的敲了门——表示他在请求我让他进来时——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更能猜测母亲必定非常努力地说动了他。 “是爸爸”他宣告,好像我不知道是他似的,并且好像他不知道我知道似的。“我想跟你谈谈。”那是他一生中最接近于表示他为某件事对我道歉的一面。 “好吧。”我克制住怒气的说,他便进来了。 我们谈了很久,他坐在床沿,而我倚着床头板坐着。那是我和爸所有过的最好的谈话之一。他说,虽然他知道我喜欢弹琴,却没想到它对我的意义是如此之大。他说,他只不过想让客厅多点空间,以将我们的沙发靠墙摆,因为我们要买些新家具。然后他说了些我永远忘不了的话。 “我们会给你一架新钢琴,一架小的方形钢琴,够小到你可以把它放在这儿,放在你的卧房里。” 我兴奋到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说他已开始存钱,很快我就会有那钢琴了。 我久久的用力拥抱他。他了解我,一切都没事了。 我下楼去吃饭了。 过了几星期,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想:“哦,他在等我的生日。” 九月十号到了,并没有钢琴。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他要等到圣诞节。” 当十二月来临时,我开始屏息以待。期待之情几乎难以忍受。所以当我的小型钢琴并没有出现时,失望之情就同样是不可置信的了。 更多个星期过去了,更多的月份过去了。我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刻,我觉悟到爸爸是不会实践他的诺言了。但我也的确知道,直到我三十岁,我才了悟他或许从来就无意实践那诺言。 我自己刚才就对我的大女儿做了一个我知道我不会实践的承诺。我只想要她马上停止哭泣。那是为了要让她忘怀我现在无法记起的一些童年的悲伤事件。现在我甚至不记得我答应了她什么。我只记得说了些什么去安抚她。我的话很有用。她用小手臂抱住我,喊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而父亲的罪便迁移到了儿子身上……。(译注:此句引自《圣经》。) 你花了好长的时间讲这个故事哦! 我很抱歉,我…… 不,不,不——那并不是抱怨:那是个观察。我只是要指出,这个插曲显然对你变得非常重要。 是的,它是的。 而你从它学到了什么? 绝不要做我无法守的承诺。尤其是对我的孩子们。 就只如此吗? 永远不要利用我知道某人想要的东西做为一个操纵工具,去得到我想要的什么东西。 但人们一直都是在“交易”啊!这种交易是你们整个经济的基础,以及你们大部分互动的基础。 是的,但有“公平交易”这样一件事,也有操纵这样一件事。 区别在哪呢? 一个公平交易是个直来直往的交易。你有我要的一些东西,我有你要的一些东西,我们同意它们价值多少相等,所以我们交换,那是个干净的交易。 然后,有所谓的剥削。那是当你有一些我要的东西,而我有一些你要的东西,但它们的价值不同,可是我们仍做了交换——其中一人不惜一切——因为他需要另一个人所拥有的,七角四分钱的工钱时,他们称之为经济机会,但毫无异议的,这是剥削。 最后,还有操纵。那是当我甚至全然无意给你我所提供的东西时。在有些例子,这是无意识的。那已够坏了,但最坏的例子是,一个人完全明白他根本无意信守诺言。它是个拖延,一个技巧,设计来叫另一个人开嘴,在当时当地让他们缓和下来。它是个谎言,并且是最坏的一种谎言,因为它减轻了一个伤口的痛,但后来却会再将伤口打开得更深。 说得很好。你对健全性的了解正在成长。对所有体系而言,健全性都很重要。如果任何体系的健全性有问题,那体系本身便会崩溃,不论其构造有多成熟。如果在健全性有妥协,它便无法支撑任何东西。以你说的你人生想往何处去来说,这是好的。 但你还学会什么呢? 呃,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我是希望你也学到有关受害者角色的一些事。我希望你记得那真理,就是:即无受害者,也无恶棍。 哦,那个啊! 是的,那个。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讲你对那个所知道的一切?你现在是老师,你是信使。 并没有所谓受害者或恶棍这种事,并没有所谓“好人”和“坏人”这种东西。神只创造了完美。每个灵魂都是完美、纯净而美丽的。当他们住在地球上时,他们是在一种忘怀的状态,神的完美生灵可能做不完美的事——或我们会称为不完美的事——然而,在生命中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在神的世界里,没有错误,没有意外。并且没有一个人来到你身边,手上是不带着给你的礼物的。 精彩!讲得非常好。 但对许多人而言,那是个很难接受的说法。我知道你在《与神对话》三部曲里已将这解释得非常清楚了,但有些人仍然很难信服。 所有一切在时间中都会变得明晰。那些寻找一个更深了解的人找到它。 读《小灵魂与太阳》一定有帮助,重读三部曲也可以。 是的,照你收到的邮件看来,有些人那样做会有益处。 等一下!你看过我的信? 你又来了。 哦。 你是否心想,在你人生中发生的事有些是我所不知的? 应该不会。我只是不想去想它而已。 为什么? 我猜测是因为发生的有些事是我不怎么引以为傲的。 那又怎样? 所以你知道有关的一切这个想法,有点令人不舒服。 请让我了解为什么。多年来,你曾告诉你最好的朋友其中一些事;在秉烛夜谈的时候,你也曾告诉你的爱人其中一些事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爱人或朋友不是神。爱人或朋友知道这些事,和神知道这些事不同。 为什么不同? 因为爱人或朋友们不会批判你或处罚你。 我要告诉你一些你或许不想听的事。多年来,你的情人和朋友曾批判你和处罚你,比我曾做的要多得多。而事实上,我却从来没有。 嗯,没有,还没有。但有最后审判会有。 又来了。 好吧,好吧,但再告诉我一次。我必须听你一讲再讲。 没有最后审判日那种东西! 并且也根本没有定罪或惩罚。 没有,除了那些你加诸于已身的。 但是,你知道我曾说或做过的每一件事这个想法依旧…… ……你还遗漏了你曾“想过”的每件事。 好吧,我曾想过、说过或做过的每件事……对我而言是很不舒服的。 我希望你觉得那是舒服的。 我知道你那样希望。 那就是这本书所要谈的——如何与神有个友谊。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认为我现在与你有个友谊。我现在有那种感觉已很久了。只不过…… 什么?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偶尔会回到老的模式,而有时候我很难以那种方式想到你。我仍一直把你当作神去想。 很好啊,因为我本是神。 我知道。那就是重点嘛!有时候,我往仿佛无法在同一口气里把你想作是“神”和“朋友”。我似乎无法将那两个名词放在同一句里。 那很悲惨哦,因为它们是属于同一句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告诉我。 那要怎么做你才会和我有一个真正的友谊,而不是某种人为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