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之：绝战荒岛-4

我和芦雅用石块儿堵起一道壁垒，过会儿那群呆头呆脑的鳟鱼，便会惊惶地在下面乱撞。为了使鱼在被捉到的时候不受到伤害，我和芦雅又绕到那群鳟鱼的上游，再找一个狭窄的溪口，也码上石垒，挡住它们溯源的去路。现在这些溪水里的鳟鱼，只能在很短的溪段里来回逃窜，我只要举起编好的木筐，就可以轻松地扣住它们。捕捉开始了，芦雅光着笔直白嫩的小腿站在溪水里，她手拿细长的树枝，左右哄赶着鱼群。鳟鱼群这时才发现我俩的存在，它们忙甩开肥厚的尾巴，顺着溪流向后跑。而我，早在这群傻乎乎的家伙前面，等着它们过来落网。木筐猛扣下去，三条笨重的鳟鱼被我捕到，另外十多条，从我胯下窜过，滑溜的鱼鳞磨得我脚踝发痒。芦雅见我扣到了鱼，急忙高兴地跑过来，蹲在木筐跟前向里张望，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我面前不停地眨着。我告诉芦雅按住木筐，别让鳟鱼逃掉。然后，我便在溪边挖出一个小泥坑，把捕到的鱼先放在里面。由于鳟鱼的表皮很滑腻，我必须用双手捏住它的鱼鳃和尾巴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旁边的小坑。其余受惊的鳟鱼，正在下游石垒处扎着堆儿，芦雅又高兴着去哄赶，我还是站在溪段中间，举着木筐随时扣住惊慌游过来的倒霉蛋。来回反复几次，二十多条溯源的鳟鱼全被我们捕捉了。它们睁着惊恐黑亮的眼睛，挤在挖好的小坑里吐着白沫，那青灰色的尾巴，不断地搅动着浑浊的泥水。看着我和芦雅靠近，有几条还爆发力十足地甩打着尾巴想逃走，但却拱得嘴巴里都是泥。瞧着丰厚的收获，芦雅比我还兴奋。"这么多鱼，怎么带回到洞口的坑潭里？"她的这个问题正是我疏忽的，我一时也没了主意。"那你来想个办法。"芦雅听完我的话，一只小手放在撅起的小嘴儿上，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天真的小丫头，哪里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所以她想了半天还没个主意，最后叹了口气："唉！"失望地看着我。我说："用蒿草垫在筐底，把鳟鱼都放进来，再用浇湿的蒿草盖在上面，这样等我们回到洞口时，鳟鱼绝不会干死。"听我说完，芦雅高兴地拍手跳起来，她开始自然流露出十三岁少女的天真，和在当初那个雨夜去我阁楼的女孩判若两人。按照我说的方法，我俩把鳟鱼装进木筐，开始返回山洞。芦雅在我前面调皮地走着，她手里摇晃着刚才赶鱼的木条，粉嫩的脚丫不时在溪中踢起一簇水花。不难看出，这丫头还是一副刚才捉鱼的兴奋劲儿。我抱着装有鳟鱼的木筐，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狭长的脊背，高挑的身段。她比伊凉小三岁，胸脯和臀部远没有伊凉的成熟和饱满，但芦雅的个头却直逼伊凉，已长得很高。回到伊甸园 每个灵魂都害怕孤独（2）我问芦雅："你会唱歌吗？"她突然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说："会，但是不唱给你听。"我问芦雅为什么不唱给我听。芦雅说："是唱给情郎的歌儿，我妈妈教会我的。"原来她的天真里还掩藏着少女的羞怯，她提到了她的妈妈，这让我想起了柬埔寨的那个小镇，小镇上的那个小酒馆，还有裁缝店里那个丰满的女人，也想起了烧杀村子的那帮恶徒。我对芦雅说："你唱吧，就把我当作你的情郎。"芦雅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慢吞吞地说："你是伊凉的情郎，让她唱给你听。"看到她突然变得拘谨起来，一定是回忆起家乡的事情，回忆起苦难的母亲和自己的身世。"那我是你什么人？"我突然严肃地问到。她有点不知所措，我仿佛又看到她过去的影子，那个在我阁楼瑟缩着的女孩。"你是主人，我妈妈把我给了你。"她以为自己刚才的活泼惹怒了我，开始有了点慌乱。我继续和她说："主人？我要是现在让你脱光衣服跟我睡觉呢？"芦雅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的身体有些瑟瑟发颤。"说话！"我稍带力气地问他。"我……我……我会很怕的。"她声音有些沙哑。"怕也要睡，现在就睡，快脱。"我又重复了一句。芦雅慢慢抬起哆嗦的手，放到领口处踟蹰着解扣子，泪水在她大眼睛里开始打圈圈，那长长的睫毛扑楞着。"傻丫头，鳟鱼要是干死了，咱们就白忙乎了，快走吧。"说完，我抱着木筐先走了过去。等芦雅缓过神儿，我已经走了十多步。身后的溪水中啪嗒啪嗒地响起，芦雅追了上来。"你……你在逗我？"她试探着问我。"没人是你的主人，这不再是小镇。在这个岛上，每个人的灵魂都害怕孤独，所以彼此要平等和关爱。"说完，我问她懂不懂我的意思，芦雅点了点头。"不要再把我当成你的主人，我会生你气的。"我又叮嘱了她一次。"那我把你当什么呢？"我有些无奈了，后悔刚才不该逗她。"当家人。"我低沉地告诉她。她又开始思索起我的话来。我再次催促她快走，否则鳟鱼真会干死的。芦雅这才略略恢复了刚才的活泼秉性，哦了一声，又紧追过来。"芦雅，你觉得我对伊凉好过对你吗？"芦雅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头。我继续对她说："你和伊凉都是我的亲人。在我心中，你俩没有谁好谁坏。你比伊凉小三岁，很多方面我都是娇惯着你。"她似乎到现在才听懂我话的意思，认为我是很认真的跟她说话。"那晚上睡觉，你还能抱着我吗？"她这句小孩子的话，使我顿时一怔。我问为什么，她说害怕，害怕我丢下她不管。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突然间感觉自己责任很大，甚至恐惧哪天没保护好她们而失去一个。我说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走吧。来到山洞前，芦雅还在我身后，摇晃着枝条走着。伊凉已经醒了，刚好蹲在洞口前的小溪边撒尿，看到我突然出现，她起也不是，蹲也不是。我继续抱着木筐向坑潭走，芦雅这时出现在我身后，她看到伊凉刚好小解到一半，正紧张窘迫得要命，就对伊凉做了个鬼脸，笑话她怕羞的样子。木筐里的鳟鱼被潮湿的蒿草保护得很好，一倒进坑潭，立刻甩着尾巴往潭底下钻。这潭的深度，是它们在溪水中不曾感受到的。鳟鱼沉落到水底的岩层后，或许真以为溯源成功了，可殊不知，这正是为人果腹命运的开始。回到伊甸园 每个灵魂都害怕孤独（3）伊凉站起身，也凑到我和芦雅身边看，她发现池底黑压压的一群鳟鱼，立刻惊喜地说："捕了这么多？"芦雅看了看我，诡笑着对伊凉说："鳟鱼爱睡懒觉，所以被我们捉到了。"伊凉听出芦雅在笑自己比她起来得晚，就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她是小鬼。芦雅这个小家伙的俏皮，真是我们在这个孤岛难有的开心果。我问池春醒来没，伊凉说没有，我告诉伊凉给池春的早餐烤一条鱼，因为池春运动少，吃熊肉不容易消化。而鳟鱼的营养，还可以使池春奶水充沛。说完，我把在木筐里故意剩下的一条给了伊凉，伊凉接过肥大的鳟鱼，笑着和芦雅一起走进洞去，准备烧烤食物。洞口还剩下一堆昨天砍来的木头，我挑拣出一些，要再编一扇木棍板，用来压盖在坑潭上面，防止鳟鱼跃出来跑掉，或者半夜被野兽偷吃掉。由于这扇木棍板不需要昨天的那么大，没一会儿工夫就做成了。我搬起木棍板扣住潭口，又在上面压了两块很重的大石头。当我走进山洞的时候，芦雅和伊凉正在烘烤食物，空气中肉香四溢。池春也睡醒了，正用纤细的手指梳弄头发。池春的头发长而柔软，散乱的发梢摩挲在她白嫩的胸脯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从昨夜我就知道，她能慢慢地站起来尝试着走路了。池春知道烤鱼给她吃是我的主意，就对我微笑得格外甜蜜。由于她刚刚睡醒，一脸的倦容下也是娇媚百态。池春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她。我走过去轻轻蹲在她面前，以为她有话要说，可是她却用双臂套住了我的脖子，妩媚的面容和闪动的明眸示意我抱起她。原来她要出去小便。我揽住她的肩膀，右手兜起她丰腴柔软的双腿。她还是赤裸着下身，只有件羊皮坎肩。抱起池春的一瞬间，她那睡了一夜之后的身体气味，在瞬间冲入我的呼吸。那美丽饱熟的体香，交融着淡淡奶水的鲜腥。池春被我抱出山洞，清晨的空气还残留些夜里的湿凉。我不能把她直接放在冰凉的石头上，让她自己蹲下小便。她没有鞋子和衣物，只有我给她的那件羊皮坎肩，而她的身体，现在还是很怕受凉。我只好把池春的背贴在我胸膛上，两只胳膊搬住她柔软白嫩的大腿，轻轻地蹲靠在溪边，像对待孩子似地把着池春小解。过了好一会儿，池春扭过有些潮红的脸，柔善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可以了，就把她的身体扭转过来，又像刚才抱出山洞的样子，把池春抱了回去。回到伊甸园 凶险的不速之客（1）那条鳟鱼烤得焦黄油嫩，池春一边吃，一边开心地笑。烤熟的熊肉被我用匕首切成小丁，分给芦雅和伊凉吃。我问芦雅和伊凉，小便颜色是不是黄得很厉害？她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对我点头。我说："不能再喝生水了，得适当地吃一些蔬菜和粥汤。"伊凉问我哪里有煮饭的锅，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可以用石头做一个。餐后，我找来一块儿类似于锅状的花岗岩石，拿石子在顶部画好圆圈，就开始用匕首凿坑。军用匕首很锋利，岩石也很坚硬，虽然凿得很慢，但还是出了效果。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用花岗岩做的锅已经初具模型，看起来像原始人用打砸器打造的石盆。芦雅和伊凉在洞外找了些方正的石块儿，码在火堆周围，使石盆能稳当地蹲放在上面，这样一口锅就算造好了。我们用芭蕉叶子盛满水倒进去，石锅底下添上柴，没过一会儿，溪水就开始冒泡沸腾起来。为了做好长期居住的准备，我又凿刻了几只木杯和木勺叉，使我们尽量保持文明用餐的习惯。晚上，我又在坑潭拿出一条鳟鱼，继续烤给池春吃，而熊肉却是放在石锅里煮着吃。我问伊凉和芦雅，熊肉煮熟的滋味如何？她俩都摇头说不好吃。我也觉得不好吃，虽然这样吃比用野火直接烤要好很多。这让我怀念起小镇酒馆里的熏牛肉和阁楼里存放的腊肉，那种味道和现在差别太大了。我说明天就想办法找盐和香料，热带岛林是很容易找到煮肉的香料或者替代品的。芦雅开心地说："那明天还早起，我和你一起去。"我说："不行，你要留在洞里照顾池春。寻找香料很危险，可能碰到野兽，伊凉和我去。"芦雅听我说完，眼睛垂下，头一低，用沉默表示不高兴。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看好池春，下次捉鱼我还带着你。"她这才高兴起来。伊凉看到芦雅的小孩子脾气，又不由得用娇嫩的玉手掩着红润的嘴唇发笑。池春虽然不大明白我们交谈的意思，但看到芦雅的乖张脾气，她也娇媚地笑起来。大家吃饱后，又用木制的餐具喝了些汤，人人胃里都感觉到了舒服。用来烧火的柴草所剩不多了，我想明天还得去弄一些。晚上睡觉，池春和孩子仍然躺在那张橡皮筏上，铺垫在底下那层厚厚的蒿草，既隔凉又保温。我睡在芦雅和伊凉的中间，我体魄强壮，身体热量大，夜里洞内冷的时候，她俩都紧挤着我取暖。芦雅照旧如孩子似的，每次躺下之前，都要拉过我的胳膊，一只用来枕着头，另一只放在她身上。伊凉睡到深夜的时候，才会用胸脯贴着我的后背，手扒在我肋骨上。这个晚上，孩子没有哭闹，池春也没有起来小解。芦雅头顶着我的下巴，她玲珑的鼻子和嘴巴呼吸着，温软湿润的气流有节奏地喷在我胸膛上。回到伊甸园 凶险的不速之客（2）想到这个小丫头白天被我唬住的神情和举动，我不禁又将她抱紧了些，她还是个孩子，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也许在她眼中，会把跟我做爱当作一次不会要命的小手术那样害怕。如果我不出这趟海，伊凉应该住进了我的阁楼，每晚和我赤裸着相拥而睡。她对性的心理和经验都是生涩的，但对我的要求却是温顺柔和的。不知道为什么，池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饱含着柔情，她那涌动着的醉人明眸，有时直盯得我情不自禁地想与她靠近。但我心里清楚一点，我们所处的困境，正如溪中的那些鳟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放弃了不可能的溯源。洞内火光的影子在岩壁上跳跃，大脑中思绪旋转。我合着眼睛，眼皮感受着光亮，仿佛我的壁炉就在跟前，而我正躺在阁楼的木床上。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开始回忆过去。夜已经很深了。忽然，我听到洞外有异样的动静，好像是坑潭里的鳟鱼识破了处境，正集体鼓动着尾巴想跃出逃跑。这是我早已预料到的，所以白天在上面加盖了棍板，使坑潭彻底成为鳟鱼的天牢。轰隆一声，应该是石块儿倒塌了，我惊得急忙坐了起来。即使鳟鱼团结起来同时发力，也不可能把厚厚的石磊撞倒。除非，有危险的东西临近。石块儿倒塌和我急速坐起的声音，同时惊醒了三个女人，她们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看洞外的黑夜，又看看我，等待我的判断和对策。我抓起睡觉前放在头顶的密林枪，从火堆里抽出一根一头还在燃烧的木棍，向漆黑的洞门口掷去。木棍滚动了几下停下来，借着幽暗的光线，我隐约看到外面一个庞大的物体，正趴在坑潭上，把头伸进去吃我们储备的鳟鱼。用来围住坑潭的石垒，已经被那庞然大物的沉重的躯体压倒，二十多条鳟鱼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尾巴，搁浅在溪边的石头上乱蹦，那漆黑的大家伙随口叼起一条，仰着脖子，嘴巴朝天咯吱咯吱地咀嚼着。芦雅吓得钻进伊凉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伊凉，瑟缩颤抖着说："我们的鱼……"我急忙示意她们别出声，然后又掷出第二根带火苗的木棍。这一次，我总算看清了那怪物模糊的轮廓。如此巨大的一头山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巨熊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汁水饱满的鳟鱼，一边若无其事的用眼前斜瞟着那节火棍。我想它一定是夜间到溪水捉鱼，没有吃到什么，却循着我们煮肉的味道来到山洞口。那灵敏的嗅觉，使它发现坑潭里聚集着大量的鳟鱼，于是就扒开围住坑潭的石头，肆无忌惮地享用起已经属于我们的食物。这一次，面对这个庞然大物，我的心里也紧张到了极限。首先，因为光线太差，我无法一枪射中它的要害，即使子弹打在厚厚的熊皮上，也不一定能将它吓跑，反而极有可能激怒它，从而危害到我们自己。洞口的木门虽然结实，可若是被这个大家伙冲撞几下，那肯定也会土崩瓦解。回到伊甸园 凶险的不速之客（3）我希望巨熊能尽量把那些鳟鱼吃进肚子里，以便填满了它的胃，从而放弃攻击我们的念头。"伊凉，把剩余的熊肉全扔给我，快！"我小声而急切地命令道。伊凉慌张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赶紧去洞中最靠里的角落，抱来几块硕大的熊肉，放在我身后。我把熊肉挂在一根很长的木棍上，从洞口木门的缝隙里伸了出去，尽量用气力把肉戳远些，使巨熊不靠近洞口。一口气捅出三四十斤肉，巨熊在外面心安理得，不紧不慢地吞嚼，它滋满口水的嘴巴发出叭嗒叭嗒的声响。我转过头，用手势比划给池春看，让她一定哄好孩子，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让婴儿啼哭。池春用恐惧和鼓励的眼神对视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又继续观察外面的动静，黑暗中，我看不清巨熊长成什么样子，但是我的面部，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它身体扭动时带动起来的气息，如果这个大家伙凶猛地破门而入，我们马上会变得血肉模糊。巨熊好像吃得很饱，我听到了它憨厚的打嗝声。它的鼻子凑到洞口的木门上，左右蹭了蹭、嗅了嗅之后，便晃悠着傲慢的身体走开了。我想它的胃一定已撑得要命，所以才没有兽性大发地攻击我们。但是熊的嗅觉和记忆力相当好，我真怕它消化得太快，天亮之后再回来，把我们当成它的早餐。然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巨熊走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它从岛上的哪个方向消失了。我的背后已经湿透了。芦雅和伊凉，还有抱着孩子的池春，都挤到洞后的角落里，她们可真吓坏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心里还余悸着刚才的惊悚。随着时间分分秒秒地煎熬，终于又能听到海鸟清脆的叫声，洞外渐渐有了阳光。今天没有办法做早餐，所有的鳟鱼和熊肉都被巨熊夺走了，三个女人失去了欢笑，沉重的心情挂在每个人的脸上。我告诉她们谁也不要出山洞，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口，才小心地掀起木门，拿着武器走了出去。一是要确定巨熊是否真已离开，二是要想办法寻找些食物充饥。沿着溪水，我谨慎地走着，想再找到几条鳟鱼，却连个鱼影都没看见。可能是巨熊离开的时候，顺着溪水而去，把溯源的鳟鱼都吓回了下游。热带岛林里的植物种类繁多，一不小心就会误食含有毒素的菌类和果实。在泰国丛林作战的时候，我就有一次吃到了毒果，当时呕吐、昏厥，幸亏医务兵及时为我注射抗生素，才救了我一命。自从进入这个荒岛，我尽量捕食肉类，把食物中毒的风险降到最小。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要去找些植物回去充饥，可转了足足一个小时，没找到任何可以吃的植物，只得两手空空地返回山洞。见我平安回来，三个女人都很高兴，至于没找到食物，她们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失望。因为这会儿的饥饿，比起海上漂泊的日子，差得真是太远了。芦雅跑过来，一头冲进我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后腰，把柔软的脸蛋贴在我的胸脯上。"我怕……"她说。我抚摸着她的头，看了看伊凉和池春，她俩的眼神里也有着一种恐慌。那头巨熊给我们带来了威胁。这种威胁不仅造成了食物紧张，也造成了精神危机。巨熊这次饱餐之后离去，日后肯定还会习惯成自然，继续来骚扰我们，透支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食物，它无疑将成为我们生存中的强盗。如果哪天它又饥饿难耐，而我们却不能像昨夜那样，给它提供充足的食物。那么巨熊要考虑的，就是先吃我们中的哪一个了。回到伊甸园 鳄鱼！泥淖里的鳄鱼（1）有时候，恐慌比现实面临的困境更可怕。如果不尽快调整好大家的心态，无异于坐以待毙。我告诉她们，不要害怕巨熊，经历了海上漂流，生与死的考验，我们每个人应该更加坚强。三个女人为了不让我担心，微笑着点头，有了些视死如归的信念。我必须安慰她们，帮助她们减轻压力，也使我自己从紧张中解脱出来。我说："伊凉，你跟我走，我们继续昨晚的计划。芦雅和池春待在洞里，不可走出半步。野兽白天袭击人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饥饿的野豹。"芦雅的眼睛红红的，我知道她胆子小，害怕猛兽。池春赶紧抱过芦雅的头，搂在怀里安慰。我很感激这个年龄比我长的女人，虽然一直因伤体弱，但至少从精神上帮我分担了很多压力。临行交给池春和芦雅每人一把手枪，以防万一。出来洞口，我又搬了几块大石压在木门下面。带上密林枪，和伊凉向岛屿的更深处走去，她在我后面，手里也有我给的手枪。高大浓密的树林里，很多枝叶茂盛的植物。四周很潮湿，露水很快把我和伊凉的身体打湿了。我抓紧身后伊凉的手，深怕一回头不见了她。在这种原始森林里，丢失伙伴是很痛苦的。我挥舞着匕首，尽量砍削阻挡前进的藤枝。因为有些上面长着尖刺，伊凉的皮肉太嫩，容易受伤。她紧跟着我走，生怕和我分开。今天我俩的任务是弄些海盐和香料。鲜嫩的香料可以煮粥，海盐能使我们保持体力和不至于白了头发，得到的办法就是晾晒海水。如果按当初上岛的路线，势必要走四五个小时才能到海边。前天抛丢熊骨架的时候我观察到，从这片茂密的雨林边缘穿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抓着伊凉的手，我们不断向深处走。林子里的气味儿有些变化，我闻出了香料植物特有的味道，是从靠近海岸的泥淖处飘过来的，我隐约听到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忽明忽暗的密林穿越特别使人恐惧，伊凉的手被我抓得很紧。用力握她的小手，会使她有安全感。我加快了脚步，拉着她朝生长香料植物的方向走。有横生的植物挡路或者需要碰触身体才可以穿越的狭道，都是我先穿过，再指导着伊凉小心翼翼地穿过来。她紧张又温顺地听从，接受着我的保护。走出那段茂密的雨林，眼见出现一条开阔的溪流，从湍急的走势，可以看出是向岛下面的海流去。香料植物散发的味道更加浓烈，猜想应该就在附近了。回忆站在洞顶上观察的情景，粗略的推断出，现在自己所处的方位，正靠在那片浩瀚的原始雨林边缘。我知道再往里走，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但为了香料，为了以后能坚毅地生存下去，不让大家放弃活着的希望，冒险是必须的，退缩也是死路一条。回到伊甸园 鳄鱼！泥淖里的鳄鱼（2）空中弥漫着蒸腾的白色水雾，更烘托生态环境的古老和神秘。我回头看看伊凉，她满头大汗，黑亮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深邃。"你怕了吗？"我问。她摇了摇头。我继续望着她那深邃的明眸，她有了些紧张。"怕……"又点了点头，说出了心里话。"嗯，怕就告诉我，让我来承担，这样你会轻松些。生死对我来说已经非常淡薄了，现在我的存在就是要保护好你们。"我伸手抹了抹她额头上的汗水，她闭上眼睛，任我为她擦拭。我又对她说："记住，一会儿进了泥淖，如果发生危险，你要拼命地向回跑，别回头，也别看我。你逃脱了，我才能集中全力去作战。"伊凉的眼睛红了，泪水挂在眼角迟迟不肯坠落，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抱着我的胳膊说："你死了，我们都活不了。别丢下我，我是你的女人。"我没有想到，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对感情理解得竟那么深刻。我用左臂抱紧她的头，眼睛环视着四周，观察着危险。手指抹了下她湿润的眼角。"伊凉，你想家了对吗？夜里你偷偷抱着我的背哭过。"伊凉的头在我怀里点了点，嗯了一声。"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吗？"伊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告诉她："因为我怕，我真怕哪天回到山洞，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池春虽然是个遇难的日本女人，可自从上了岛屿，在发现我们谁都无法分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伊凉没有说话，头在我怀里扭了扭，眼泪抹在我胸口上。我知道她懂，甚至能理解我话里的深层含义。我拉起她的手，开始向泥淖中走，我让伊凉站在我前面走，进入我保护的视线，矮树丛里的动物喜欢攻击后面的人。白天岛上水汽的蒸发量很大，泥淖虽然潮湿，但脱离了沼泽的状态。我推着伊凉的肩膀，专走浅色的泥面，防止陷入吃人的沼潭。膝盖高的柔嫩植物一撮儿一撮儿地分布着，我告诉伊凉，应尽量绕开那些草丛，里面可能盘踞着毒蛇或恶虫。伊凉从我怀里哭过之后，比刚才勇敢了许多。胆大心细地向前面试探着挪动。刚才走在树林里的时候，我提前削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概两米多长，专门用来挑开蜿蜒在树枝上的小蛇。这会儿木棍照样派得上用场，它能试探脚下的泥面，如果里面是空的，我们立刻闪开了走。伊凉的肩膀很柔软，我扒住她的肩头，能充分感觉到她骨头的酥软。这样的身体如果被蟒类缠住，很快会勒断骨骼，窒息死亡。我小声地告诉伊凉："一有危险，你要立刻转到我身后，顺着走过来的路线跑回溪边。"伊凉点了点头。"停！"伊凉身体一抖，轻轻"啊"了一声，也许被我吓的，或者是我捏疼了她。"你看前面是什么？"我继续对伊凉小声地说。"枯木，半截树干。"伊凉以为我看不清楚才问她。我说："不是，踩上去半条小腿就没了，不要动。"周围的雨林还在蒸腾着水汽，太阳这时照射得格外强烈。回到伊甸园 鳄鱼！泥淖里的鳄鱼（3）伊凉看出来了，身体有点晃动。"鳄鱼！一只伪装的鳄鱼。"她用瑟瑟的声音对我说。估计那只鳄鱼已经原地伪装半天了，张大的口腔晾晒得有些泛白，锋利的牙齿闪着沙漠枯骨的阴森，错乱地露在嘴外。眼睛像干枯的树眼，宽大的下颚犹如被白杨树的皮包裹着。青灰白黑的鳞片，杂花着分布在脊背和四肢上，像古代将士的铠甲，一块儿一块儿的从宽厚的头盖骨延伸至尾巴。大概有一米半长，看得出这是只年轻的雄性鳄鱼。我把伊凉拉回我身后，告诉她沿刚才的路线后退二十米。她立刻谨慎地执行我的命令。我慢慢地蹲下，给鳄鱼一种我没发现陷阱的错觉。然后解下马靴上的鞋带，掏出一把匕首，牢牢固定在木棍的一端。第一次流落荒岛的时候，我向土著人学过用长矛捕杀鳄鱼。现在，我要做一只简易的矛，捕杀这只已布置好陷阱的家伙。绑结实匕首之后，我回头看了看伊凉，确定一会儿搏斗不会伤害到她，即使我打斗不过这个年轻的家伙，让伊凉逃跑也来得及。我慢慢地挪动着，尽量用身旁的几撮儿矮灌木和杂草遮掩我的企图。如果鳄鱼看不清楚我的动作，就不会采取防范行动。一端带着尖利匕首的木棍轻轻探了过去，靠近它打开的嘴巴。参差的尖牙内围是蛋黄色的上颚和下颚，没有舌头，也看不到喉管儿。木棍必须拿稳，不能在猛力刺它之前有所碰触，否则它会即刻关闭嘴巴，爬过来攻击我。太阳照射得我满身湿透，眉毛上的汗水不断流进眼睛里。我大意不得，必须竭尽全力捕杀这只鳄鱼，它的肉也许够我们四天的食物。我像瞄准射击一般，匕首的锋芒对正了鳄鱼的口腔。脚下发力，身体前倾，使足了肩膀的气力，急速狠猛地刺了进去。我的双手能感觉匕首划开它的喉眼，直捅进胃里的滑腻声。突然，手腕急剧震荡，双臂发麻。这只一米半长的鳄鱼，它死死咬住嘴里的那截木棍，翻滚起来。我不敢多用蛮力，害怕木棍折断在它腹中。就适量地松些手劲，让木棍随着它的身体一起翻转。鳄鱼一定是疼得撕心裂肺，趴在湿泥上的笨重身躯，突然像头跃出海面翻滚的海豚。它坚硬的背和白黄的肚子轮翻着拧转，越拧转疼痛越剧烈，但鳄鱼不知道这些。本能的条件反射使它不住的向前窜起，这样木棍又顺着它尖利的牙齿戳进肚子许多。挣扎的力气渐渐地弱了下去，刚才为了控制住它的疯狂，我也挥汗如雨，臂膀酸痛。它体积不大，但是年轻的生命所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出乎意料。搏斗中鳄鱼喉管里的血喷了出来，溅在我的胳膊和脸上。这激发了我的斗志和潜力。我使劲地抽动木棍，尽力戳碎它的内脏，迫使它完全死亡，以防止它用剩下的最后一丝气息，反咬我一口。汗水继续流进我的眼睛里，视线虽然模糊，但凭着感觉，我一直良好地控制着与它搏杀的主动权。终于，这个倔强生猛的家伙彻底没有了生气。抹了抹眼睛周围的腥血，用双手把鳄鱼翻转过来，拔出第二把匕首，开始剖割它的腹部。里面的内脏和肠堆儿被伤得很严重，鳄鱼血浸透了我绑在匕首上的鞋带儿。我迅速地把鞋带儿解下来，缠牢马靴，万一有其它野兽被血腥味招引过来，我可以急速地奔跑。鳄鱼的腹内散发着热气和腥臭，我早已习惯血的味道，并没强烈的呕吐感。伊凉还在远处，焦急地向我张望。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过来。一是怕残酷的场面吓着她，二是怕突发危险，让她来不及逃跑。回到伊甸园 跑啊，伊凉快跑（1）我把鳄鱼的皮和肉用匕首分开，精良的肉用柔韧的灌木条穿起，斜挎在上身，鼻子窜满鲜肉的味道。在起身准备招呼伊凉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的泥淖晃动。一些灰白的地表鼓动着，仿佛下面睡着巨大的生物，觉醒后激烈地拱出地面。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以为岛上发生地震了。可是脚底下并未感觉颤动，再仔细看前面分布的草丛垛子，浑身的血液呼地冲向大脑，寒毛耸立起来。"快跑！拼命地跑，跑啊！"伊凉站得太远，没看到我发现的情况。但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从我的语气中判断，一定出现了极度危险的情况。伊凉是个精明的女孩，准确地顺着过来的路线急速奔跑。她知道，只有自己快速脱离危险才不会拖累我。"别回头！拼命的跑！"我也沿着来时的路线在急速奔跑。我们必须曲折着向溪水边跑，如果跑直线，马上便会陷入泥潭被吞没。身后嗖嗖猛窜的爬行声，灌木的撞击声越来越清晰，我必须判断被追赶的速度，确定自己再加速多少，才不会被一口叼住，撕成碎片。数百粗壮、凶猛、粗暴的鳄鱼，黑压压一片，一只只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向我扑过来。泥土和植草被它们生猛的尾巴打得稀碎，如滚滚尘烟向空中翻腾。是我宰割鳄鱼的气味儿吸引了它们，激怒了它们。就在那只被杀死的鳄鱼残骸处，几十只鳄鱼堆压得很高，撕咬着争抢同类的血肉，其它鳄鱼锁定成我这个目标，继续凶猛地追赶。伊凉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孩，逃命的奔跑速度远不及我。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左臂急速抄起她的后腰，挟持着她狠命奔跑。开始她大叫了一声，以为被猛兽追上。看到是我在抓她后，即刻放松了身体，配合我提高奔跑速度。密林枪和鲜肉斜跨在我赤裸的上半身，颠簸着啪啪作响。武器幸好上着保险，否则极可能走火，射穿我的屁股或大腿。我不愿意丢下披挂着的那些来之不易的食物，更不想被数百条鳄鱼撕成碎片，只有搏命奔跑。风声在我耳边呼呼响起，感觉自己回到了战场，数百个敌人正向我追杀射击，而我正拖着受伤的战友亡命逃离，子弹在我肩头和耳旁密集地飞过。可是，躲避弹头拼的是方位，左右跑偏都会重伤或者死亡。现在几百只鳄鱼在身后追赶，想活命拼的是速度。"追马"这个名字，是我在战场上以出奇的奔跑速度，幸运地躲避过无数子弹，而获得的赞赏性称谓，伴随我已有十一年。此刻，我的奔跑速度发挥到了极限，甚至超越了以前的记录，因为伊凉是被我裹挟着一起奔跑的。依凉是我的女人，保护她的意识让我突然爆发的力量超越了我的生命本能；还有珍贵的食物，必须用来延续芦雅、池春和婴儿的生命。灌木枝叶在我腿下哗哗地倒伏，我顾及不上这些植物是否有尖刺，恐惧和使命让我暂时感觉不出疼痛。溪沟已经出现在前面，我边急速奔跑，边调整步伐，因为必须一个箭步高高地跃过水流。回到伊甸园 跑啊，伊凉快跑（2）身后的疾风之声，我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这群疯狂的鳄鱼已经逼得很近，只要我一脚滑倒，就再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嗖"的一声，我使出全身气力跳了起来。我雇佣兵生涯的魔鬼训练中，飞越高大障碍是必须完成的课目。紧接着，是厚实的落地声。我立刻感觉双腿发麻，震得生疼。伊凉顺势从我的臂弯中被甩了出去。我不能犹豫，抢过倒在地上的她，对着眼前那块高高的巨石，然后回退两步助跑，又嗖地翻越上去。一躺在滚烫的岩石顶部，全身立刻瘫软无力，急切而杂乱地喘着。伊凉坐起，用双手为我的眼睛遮挡太阳的光线。石头下面，那只跑得最快的强壮大鳄，已经冲过了溪水，随后，是激烈的溪水撞击声，几百只鳄鱼相继赶到。幸好它们不会跳跃和攀爬，只能团团围住巨石，张着丑陋凶恶的嘴巴向我俩示威。这块巨石就像上帝救助我们两条生命的大手，巨石倚靠着的蜿蜒山谷又如上帝从空中伸下来的手臂。我和伊凉可以蹬着粗糙凹凸的石壁爬上去，从另一端离开这凶险的泥淖。在巨石上足足躺了一个小时，才慢慢缓过气力。岩面把我裸着的脊背烫得难受。伊凉没有说话，急切地照顾着我，为我擦拭汗水。我慢慢坐起身，摸了摸她的肩膀和脸颊，知道一切都好好的，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伊凉见我缓过神来，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她被刚才的情形吓坏了。我抱住她，拍拍她柔弱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这时才看清楚巨石下面，数百只鳄鱼交错着叠罗在一起，青褐色的脊背上，鳞片闪闪发亮。它们的体形不同，小的不到一米，大的有三四米，愤怒地向我们张开嘴巴，上面锋利的牙齿，叫人不寒而栗。有的被我身上血腥的味道勾引得团团乱钻，翻着贼眼焦躁不安。我右手按住伊凉的后脑，让她不要向下观望，恐怖的情景会吓坏她。然后我俩起身，沿着山谷的斜坡爬上去。我在伊凉的后面，遇到陡峭的地方，就急忙用手托住她的屁股，防止她突然滚落下去，山下那群鳄鱼还迟迟不肯散去。顺着山坡往下走比较顺利，但需要放慢速度。坡度很陡的地段，我得先爬下去，再回身接过伊凉。今天放弃了寻找香料和海盐的任务，因为有了鳄鱼肉，大家可以凑合几日了。按原路回到山洞已近傍晚，我从远处看见洞口的木门依然遮挡完好，心里很高兴。进入洞中，池春和芦雅见我们平安回来极为高兴，芦雅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万分惊喜。"伊凉，你好好休息。趁天黑之前我去捡些树枝，用来烧烤食物。"说完，用匕首割下一大块鳄鱼肉，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带着走出了洞门。我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树，把那块烤得半熟的鳄鱼肉挂在合适的高度，又迅速弄了些干柴，迅速赶回了洞中。回到伊甸园 跑啊，伊凉快跑（3）池春见我回来得很快，温柔的眼眸中含着一种好奇。知道她们都饿了一天，就告诉她们，晚上可以烧烤鳄鱼肉，吃饱后睡个安稳觉。如果那只巨熊晚上还来附近觅食，挂在树上的鳄鱼肉会混淆它的嗅觉，拖住它的胃口，让它既即吃不到，又不愿意离开，纠缠在树下流一晚上口水。大家听完我的话后，都开始笑起来。其实，我并不确定那么做会有效果，等于和自己赌博，也为安慰一下女人，使她们放松一些。鳄鱼的皮虽然粗糙丑陋，但里面的肉却营养丰富。我把肉切成薄片，贴在烧红的石块上，会熟得很快。她们用树枝夹起来吃，开心了许多。晚上，芦雅还是要我抱着她睡。伊凉在我身边躺下之后，主动抱住了我的后背，把细软的胳膊轻轻地搭在我的肋上。池春看出两个女孩对我的依恋开始明显表现出来，便掩着俊俏的小口偷笑。夜里，池春两次起来小解，从她的动作和呼吸声，我推断她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一半，再过十天左右，就会像个健康的女人。虽然我疲惫不堪，但却无法入睡，想着能否成功骗住巨熊，也想着以后如何把泥淖里成群的鳄鱼化作食物。鳄鱼肉很鲜美，体内含有大量的盐分，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海盐的问题了。而且那片开阔的泥淖里，竟然有着如此数量惊人的鳄鱼，无疑将提供给我们无限的食物。前提是，你得有虎口拔牙的胆量和力量。可是，一想到白天逃命的情景，我依然直冒冷汗。我是没法和这些鳄鱼用身体对抗的，子弹十分珍贵，射杀鳄鱼不是长久之计。再像今天那样，走进危险的泥淖，用粗制的矛去捕杀它们，恐怕没那么幸运能再次逃脱。万一我有闪失，她们和孩子怎么办？这等于我把她们推向绝境。女人们都睡得很踏实，善意的敷衍有时候也是需要的。芦雅已经习惯了在我怀里睡觉，柔嫩细长的腿缠在我的腰上。她才十三岁，如果我们能在岛上长远的活下去，终有一日她会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到时如果还像现在这样搂在我怀里睡觉，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伊凉白天很辛苦，出了一身的汗。我去捡柴的时候，她已经在洞前的溪水里沐浴过。虽然我叮嘱过她们，我不在的时候，决不许走出洞门半步。可是，伊凉想把身体洗干净，紧紧地贴着我睡，我又如何忍心去责难她？只许我对她关爱，却不许她对我关爱也是一种傲慢的约束。我是这个洞里的强者，可以取得食物和保护这些女子。可是，没有了她们，没有了她们的身体和爱，我的灵魂也会遭受寂寞。想到这里，趁芦雅已经熟睡，我轻轻地抽出胳膊，翻过身把伊凉抱在了怀里。伊凉在我的背上哭过，我当时没有在乎她的眼泪，只想集中所有的精力去保护好她们。此刻，我可以不去想巨熊和鳄鱼，全身心地搂抱着伊凉，我的小未婚妻。她的额头白嫩，唇齿秀美，我不知道如何对一个熟睡中的美丽女孩表达关爱，只好用双唇亲吻着她的额头。希望她不要做噩梦，不要想念家人，也不要一个人偷偷地哭泣。爱在苦难煎熬中 爱在苦难煎熬中（1）洞外的月色很柔和，岛上这几天没有下雨。我想现在，巨熊也许正围着那棵树转圈圈儿，垂涎那块高高吊着的肉呢。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看来危险不会出现了。伊凉夜里醒来一次，发现我正抱着她，嘴角倏地露出甜蜜的笑。我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使伊凉感受到我的疼爱。她用力地箍着我的双臂，我更用力地抱住了她。伊凉的额头很柔软，我的下巴靠在她柔滑的鼻梁上，她温暖湿润的呼吸轻抚在我脖子上，又反弹起被我吸入。一种香甜的女孩气息，溢进我的大脑和心脏。意识搅动着我的思绪开始天旋地转。伊凉柔软的躯体在我怀中蠕动，她亢奋地用小腹和胸脯挤压我，摩挲着我健硕的体魄，仿佛要融入进来。芦雅睡得香甜，均匀的呼吸声在我脑后细微地响着。她的一条小腿勾在我的腰上，像伊凉前几夜那样，抱着我的背。我的腰部能充分地感受到芦雅半熟的私处，散发着潮湿的热量。我不敢动，生怕弄醒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伊凉在我怀中的摩挲，渐渐地激烈起来，犹如贪恋抓痒的快感，呼吸声稍稍变得急促。伊凉的头发很柔软，摩擦着我的鼻尖，阵阵少女丝发的清香，从她头顶发出，冲进我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