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亲爱的阿尔诸邪呀!在人的生命中,不遵从《韦达经》所确立的祭祀规定的人,肯定过着一种充满罪业的生活。只为感官满足而活着的人,只是在虚耗生命。 要旨:拜金主义者“拼命工作拼命享乐”的哲学在这里受到了主的批驳。因此,对那些欲享受这个物质世界的人来说,上述亚给雅循环的举行,实有绝对的必要。不遵行这类规范的人,过的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活,且越来越会受到责难。根据自然的律法,人体生命的特别目的,就是要达到自觉,遵循以下三种方式均可——即行动瑜伽、思辨瑜伽或者奉爱瑜伽。超然主义者超越了善恶,不必刻板地顺应规定的亚给雅。但沉迷于感官满足的人,则需举行上述的亚给雅循环以求净化。活动可分多类。不具奎师那知觉的人必沉迷感官知觉,因此,他们需进行虔诚的工作,亚给雅的制度就是为此目的建立的。既可满足感官知觉所有的愿望,又可同时使他们不受感官享乐事务报应的束缚。世界的繁荣并非取决于我们的努力,而是至尊主在背后的安排,由半神人直接实行所致,所以,在《韦达经》里,亚给雅的直接目标是特定的半神人。间接地说,是修习了奎师那知觉,因为当一个人掌握了举行亚给雅,他就必定会具有奎师那知觉。但如果举行亚给雅未能助人达到奎师那知觉,这样的原则就只能算是道德规范。因此,我们不应该局限于道德规范水准上的进取,应该超越这些,达到奎师那知觉。 17.然而,对于那些一生追求自觉,在自我之中找取快乐,仅仅追求内在的喜乐,彻底满足的人来说,则无其他任何责任可言。 要旨:全然知觉奎师那,全然满足于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这样的人不再有任何责任需要履行。由于在奎师那知觉之中,他所有内在的不洁立即被清除,举行千千万万次亚给雅才有此功效。经过这样的知觉清洗,人对于他与至尊主的永恒关系,便有充分的信心。藉着主的恩典,他们的责任变得自明,因此,对韦达的训谕不再有任何的义务。这样的奎师那知觉者,对物质活动不再有兴趣,烟酒、女人和类似的迷恋不会再使他快乐。 18.自觉者履行赋定责任时并无所求,也不会因任何理由而不履行责任,无需依赖其他任何生物。 要旨:自觉者除了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外,再不必履行任何赋定责任。奎师那知觉不是不活动,这点下面的诗节会解释清楚。有奎师那知觉的人,不用托庇于任何人——无论是人或是半神人。他在奎师那知觉中所做的任何事情,足以抵上他要履行的义务。 19.因此,人应把活动作为一种责任,不要执着于活动的成果,因为不依附地活动,便能臻达至尊。 要旨:奉献者的至尊就是人格神,而非人格神主义者的至尊则是解脱。因此,在正确的引导卞,不依附工作结果地为奎师那工作,或处于奎师那知觉之中,这样的人必在通往人生的至高目标的大道上阔步迈进。阿尔诸那得到训示,因为奎师那要他作战,为了奎师那,他应该在库茹之野作战,做善人或是不施暴力的人都是个人依附,但代表至尊而行就是不依附结果的行动。那才是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所推荐的完美活动的最高境界。 韦达仪式,如经典规定的献祭,之所以举行是为了净化追求感官享受而来的一些不洁活动。然而,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超越了善恶活动的报应。奎师那知觉者不依附于结果,而只代表奎师那去活动,他从事种种活动,但毫无依附。 20.象佳纳卡(Janaka)那样的国王靠履行赋定责任就达到了完美。因此,为教化大众,你应履行责任。 要旨:象佳纳卡(Janaka)这样的国王都是自觉了的灵魂,因此,他们没有义务去履行《韦达经》规定的责任。然而,他们依然履行了所有的赋定责任,目的只是要为一般大众作出表率。佳纳卡是悉塔(Sita)的父亲,圣主茹阿摩(Ramacandra)的岳父。身为主的伟大奉献者,他超然自处,但作为米提拉(印度比哈省的一部分)的一国之君,他又必须教育臣民如何履行赋定责任。主奎师那和他永恒的朋友阿尔诸那本无需在库茹之野兴兵作战,但为了教导一般大众,当良言劝说无效时,暴力也是必要的,所以他们奋勇而战。在库茹之野战役前,连至尊人格神首也尽了种种努力以避免战事,无奈对方不肯罢休,决意要战。因此为了正义,必要开战。虽然处于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对世界可能没有什么兴趣,但他仍然工作,以教导大众如何生活,如何行动。有经验的奎师那知觉者能以身作则,为人效法。下一节诗会说明这一点。 21.伟人的一举一动,普通人都会追从效仿;伟人以模范行动制定的标准,整个世界都遵行。 要旨:一般人常常需要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的领袖。领袖若自己抽烟,便不可教大众戒烟。主柴坦尼亚说,教师教人之前,自己要先做好榜样。这样施教的才称得上理想的老师(阿查尔亚)。因此,要教导一般大众,导师须自己遵行圣典的原则。导师不能自创一些与启示经典相抵触的规则。《摩努·萨密塔》(manu-samhita)及其他相类似的启示经典,被公认为人类社会应遵循的标准法典。因此,领袖的教导应以这样的标准经典为准则。要改善自己,就必须如伟大导师的那样,实践标准规则。《圣典博伽瓦谭》也肯定了应当追随伟大奉献者的步伐,这就是灵性觉悟进步的道路。国王、行政首长、为人父者、为人师者都可以算是一般大众当然的领袖。这些当然的领袖,对他们的从属有极大的责任。因此,他们须熟谙道德标准以及灵性规范的典籍。 22.菩瑞塔之子呀!三个星系之内并没有赋定给我的工作;我也不缺少什么,也不欲求什么——然而,我仍从事赋定的职责。 要旨:韦达经典这样描述至尊人格神首:“至尊主是一切主宰的主宰,是众星体领袖中之最伟大者,所有生物都受主的主宰。生物只是由主委与了某种特别力量,他们本身并不是至尊。主也受到半神人的崇拜,主是所有指导者的指导。所以,主超然于一切物质领袖和主宰,受一切生物所崇拜。再没有谁比主更伟大了,主是至尊无上的万原之原。” 主所拥有的躯体和一般生物的躯体不同。主不象普通的生物那样有着躯体之形。主的躯体与灵魂无别。主是绝对的,他的感官超然,任一感官都具有任何其他感官的功能。因此,没有谁比主伟大或与主相等。主有多方面的能力,因此,主的行为以自然序列自动进行。《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6.7-8) 既然在至尊人格神首中的一切都是全然的富裕,且都处于全然的真理之中,因此至尊人格神首没有责任要履行。人若要领受工作的结果,谁就有某些指定的责任,而一个无需在三个星系中得到任何东西的人,当然没有责任可言。然而,主奎师那以查锤亚的领袖身份参与了库茹之野战役,因为查锤亚有责任保护困苦中的人。虽然主超越启示圣典的规范,却不会做出任何违犯启示经典的事来。 23.如果我未能谨慎地履行赋定的责任,菩瑞塔之子啊,肯定所有人都效仿。 要旨:为了维护社会安定,促进灵修进步,每个文明人都有传统的家庭惯例可循。尽管这些规范专为受条件限制了的灵魂——而非为主奎师那——而设,主还是遵行这些规范,因为主降临世上,就是要建立宗教原则,主是最伟大的权威,如果主不遵行的话,一般人就会效仿。从《圣典博伽瓦谭》可知,主奎师那无论在家或离家外出,都履行一个居家人应守的宗教责任。 24.如果我不履行赋定的责任,所有这些世界都会分崩离析。我便成为造成不想要的人口的原因,并因此毁灭众生的和平。 要旨:varna-sankara是骚扰社会安宁的不想要的人口,为了防止社会动荡不安,于是就有了规定的守则和规范以使人自动地趋于平和及有组织,以取得灵修生活上的进步。主奎师那降临时,自然会执行这些守则规条,以确保履行这些重要原则的威严和必要。主是众生之父,如果生物被误导,责任间接地要归咎到主身上。因此,每当这些规范遭到漠视,主便亲临世上,重导社会进入善途。不过要注意的是我们虽然在追随主的步伐,但要千万记住不可模仿主。跟随和模仿并不在同一层面。主在童年时举起哥瓦尔丹山,我们模仿不了,这对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我们要遵从他的教导,但任何时候都切忌模仿。《圣典博伽瓦谭》(10.33.30-31)也如是说: “我们只该听命于主以及由主授权的仆人。他们的指示我们是绝对有益的,智者会照着指示去做。但要切忌模仿他们活动。人不可模仿希瓦神去饮尽汪洋毒水。”我们应该时刻紧记控制者(lsvaras)的地位,即那些实际能控制日月历程的高能者的地位。没有这样的力量,岂可去模仿那些能力超卓的控制者呢?希瓦神一下饮尽了一汪洋毒汁,而普通人若沾上一点这种毒汁,即可毙命。许多希瓦神的冒牌奉献者,沉溺于吸大麻和服用类似的兴奋剂,殊不知这样去模仿希瓦神的行径,只会把死亡招近。同样也有些主奎师那的奉献者,只顾模仿主跳起欢爱情悦的舞蹈(rasa-lila),却忘记了他们不能学主那样举起哥瓦尔丹山。因此,最好不要去模仿大能者,而是紧紧跟从他们的指示;也不要不够资格便占有他们的位置。没有至尊人格神首的力量却自称为神的“化身”,这种例子屡见不鲜。 25.愚昧的人履行责任时依附结果,智者做同样的活动,却并不依附,为的是引导人们走上正确的道途。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与不在奎师那知觉中的区别在于欲望不同。奎师那知觉者不会去从事那些不利于发展奎师那知觉的事。他的行动甚至可能与愚昧者完全相同,但愚昧的人过于依附物质活动,他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感官享乐才从事这些活动的,而智者的投入却是要满足奎师那。因此,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需向人们示范如何活动,并如何将活动的成果用于奎师那知觉。 26.愚味的人依附于赋定责任带来的成果,智者不可迷乱他们的心意,诱导他们不去工作;揽乱他们的心,而是要鼓励他们以奉献的精神投入各种活动之中(以逐步发展奎师那知觉)。 要旨:Vedaiscasarvairahamevavedyah.这是一切韦达仪式的终结。所有的仪式,所有的献祭,《韦达经》中的一切,包括一切对物质活动的指示,都是为了理解生命的终极目标——奎师那。但由于受条件限制了的灵魂除了感官享乐事宜以外便一无所知,因而为了这个目标而研习《韦达经》。通过从事由韦达仪式所规范的功利性活动、感官满足等等,可以逐步把人提升到奎师那知觉。因此,在奎师那知觉中自觉了的灵魂,不可搅乱他们的理解或活动,而应躬行实践,示范如何将工作的结果奉献给对奎师那的服务。一个有学识处于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应行动起来,以让那些为感官满足而工作的愚昧之人,学会如何行事,如何做人。虽然不应去扰乱愚昧人的活动,但稍有点奎师那知觉的人都可直接从事于为主服务,而无需等待其他的韦达仪式。如此有幸的人就无需再去遵行韦达仪式了,因为履行赋定责任得到的所有结果,都可以在直接的奎师那知觉中得到。 27.假我的影响使困惑了的灵魂以为自己是活动的作为者,殊不知活动实际上是由物质自然三形态履行的。 要旨:在同一档次工作的两个人,一个在奎师那知觉之中,一个在物质知觉之中,看上去似乎在同一层面工作,其实两人的境界,却有天壤之别。在物质知觉中的人,为假我所骗,以为自己就是一切的施行者。殊不知躯体的活动机制原来是物质自然所生,而物质自然作用又受着至尊主监管。物质主义者不了解他最终受着奎师那的主宰。在假我中的人以为一切均可自作主张,并为此洋洋自得,然而这正是他无知的表现。他不明白这粗糙躯体和精微躯体,是在至尊人格神首的指示下由物质自然所造,因此,他的躯体和心智活动应该从事于对奎师那的服务,即在奎师那知觉之中。无知的人忘记了至尊人格神首又称为瑞希开释,即物质躯体感官的主人。由于他长期误用感官追求感官上的享乐,所以实在受假我困惑,以致遗忘了自己与奎师那的永恒关系。 28.臂力强大的人哪!认识了绝对真理,深明奉献工作与获利性工作的分别的人,不会放纵自己去追求感官满足。 要旨:认识绝对真理的人确信自己在物质联系中所处的艰难地位。他明白到自己是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所属部分,地位不应在物质创造之中。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永恒“快乐”全知的至尊主的所属部分,可是不知怎地沉陷于物质化的生命概念之中。在纯粹的存在状态下,他该以自己的活动契合对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奉献服务。因此,他从事奎师那知觉活动,自然而然地不再依附偶然而短暂的物质感官活动。他意识到自己的物质生命受着主至高无上的主宰,因此各种物质报应都不会干扰他,他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主的恩慈。根据《圣典博伽瓦谭》,认识绝对真理的三个不同特色——即梵 、超灵和至尊人格神首——的人称为塔特瓦·维特(Tattva-vit),因为他也知道与主的关系中自己所处的实际地位。 29.愚昧的人受到物质自然形态的困惑,完全投身于物质活动之中,而且变得依附。但智者不该惊动扰搅他们,虽然由于施行者知识缺乏,这些职责类属低等。 要旨:无知的人错误地认同于粗俗的物质意识,满脑子装的都是物质的称谓。躯体乃是物质自然赐予的礼物,一个太依附于躯体知觉的人叫做“mudha”,即不了解灵魂的懒惰的人。无知的人将躯体当成自我,因而他们把与他人的躯体联系看成是亲眷关系,获得躯体之地便成了受崇拜的对象,而宗教仪式的程序本身就成了目的。于是,社会工作、国家主义、利他主义就成了这些在物质称谓中的人的一部分活动:“在这些名称的蛊惑下,这些人便在物质领域忙得团团转,在他们眼里,灵性自觉不过是神话而已,因此他们对此根本就没有兴趣。然而,那些洞明灵性生活的人不应去鼓动这些沉溺于物质生活中的人,最好默默地执行自己的灵修活动。这些困惑的人或许也会从事一些基本的人生道德准则,如不用暴力及类似的物质慈善工作等。 无知者不明白奎师那知觉活动的意义,因此主奎师那劝诫我们不要去惊动他们,以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但主的奉献者比主更仁慈,因为他们了解主的目的。因此,冒着种种危险,甚至去接近无知的人,力图使他们也从事奎师那知觉的活动,因为这些活动对于人类是绝对不可欠缺的。 30.因此啊,阿尔诸那,你要将工作全部奉献给我,全然认识我,不求任何得益,不声称拥有什么,振作起来作战吧! 要旨:这节诗清楚地点明了《博伽梵歌》的主旨。主教导我们要在全然的奎师那知觉中履行责任,如同军纪一样。这样的训谕也许使事情有点难做,但无论如何,得依靠奎师那去完成责任,因为这是生物的原本地位。没有主的合作,生物不会快乐,因为生物永恒的赋定地位就是要服从主的愿望。主奎师那因此命令阿尔诸那作战,主仿佛是阿尔诸那的长官似的。为了主的意旨,人该牺牲一切,同时该履行责任,不生拥有之念。阿尔诸那不必去考虑主的命令是否正确,他只要执行就是了。至尊主是一切灵魂的灵魂。因此,不加个人考虑,完全依靠至尊灵魂的人,或者说,具有全然奎师那知觉的人,堪称完全认识自我者(adbyatma-cetas)。“Nirasih”一词即必须按导师的命令而行,而不应期待获利性结果。出纳员可能要给雇主点上过万的钱,但他不把一分据为己有。同样,人必须明白世上没有一样东西属于任何一个人,一切都属于至尊主。这就是“mayi”(给我)一词的真正含义。当人有如此奎师那知觉时,他必定不会说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这种意识叫做尼尔玛玛“nirmama”,即“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去执行这样一道严肃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是用不着考虑躯体关系中的所谓亲眷族人。如果这方面有任何勉强,那么这种勉强应该抛掉。这样人才能变得,即不头脑发热也不无精打采。根据人的性质和地位,人人都有特定的工作要做,所有这些责任,都可如上面所讲的一样,在奎师那知觉中履行。这将把人引向解脱之途。 31 .那些根据我的训示而履行责任的人,那些不嫉妒,忠实地追随这一教导的人,可以摆脱功利性活动的束缚。 要旨: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训示是一切韦达智慧的根本,因而是颠扑不破的永恒真理。正如《韦达经》是永恒的,奎师那知觉这一真理也是永恒不朽的。人该不生妒意,坚信这训示。有很多哲学家对《博伽梵歌》大书特书,阐释作注,却对奎师那全无信仰。他们永不能摆脱功利性活动的束缚。而一个普通人即使不能执行这些命令,却对主的永恒训示信念坚定,则可摆脱业报定律的束缚。开始时,他也许不能完全履行主的训示,但他对这原则,毫无怨言,虔信地工作,且置失败和失望于度外,这样,一定会提升至纯粹的奎师那知觉境地。 32.那些出于嫉妒,对这些教导不予理会、不加遵行的人,可谓毫无知识,愚昧受惑,必毁灭于妄自追寻圆满境界的徒然劳苦中。 要旨:这里清楚地说明了没有奎师那知觉的弊端。违反最高执行长官的命令,必受惩罚,同样,不听至尊人格神首的命令,也必受惩罚。一个不服从的人,不论如何了不起,由于内心一片空白,对自我,对至尊梵,对超灵,对至尊人格神首茫然无知。因此,生命的圆满对他来说是毫无希望的。 33.即使有知识的人也按照自己的本性行事,因为人人都遵循从三形态中得到的本性。抑制又有什么用呢? 要旨:除非一个人处于奎师那知觉的超然境界中,否则,他不能幸免于物质自然形态的影响,主在第七章第十四节中确认了这点。因此,就算是世俗层面上最有教养的人,也不能光凭理论知识,或将灵魂和躯体加以分别,就可摆脱麻亚的桎梏。有很多所谓的“灵性主义者”,表面上摆出一副对这门科学很有研究的架式,而内在地或私底下却完全受制于他们无法超越的某种自然形态。在学术上,一个人可能很有学问,见地深透,但因为长期与物质绞在一起,反受其束缚,奎师那知觉助人摆脱物质的桎梏,即使他可能为了物质的生存而要履行其规定的责任也无妨。因此,人若不是全然地处于奎师那知觉中,就不要放弃自己的职责。谁也不应该突然放弃自己的赋定责任而人为地扮成一名所谓的“瑜伽师”或“超然主义者”的角色。人最好保持原位,接受高等的训练,以臻达奎师那知觉。如此,人便可脱离奎师那的麻亚(maya)的钳制。 34.对感官及其对象的依附和厌恶均有控制的原则。人不应该受制于这些依附和厌恶,因为它们是自觉之途上的绊脚石。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自然不愿意追求物质上的感官享乐。而那些不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则必须遵循启示经典的规范守则。无节制的感官享乐是陷身物质牢笼的原因,但人若跟随启示经典的规范守则,就不致为感官对象绊倒。例如,性享乐对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来说是必需的,因此婚姻内的性享乐是允许的。根据经典的训示,男人不许跟妻子以外的女人发生性关系,而要将其他所有女性看作自己的母亲一般。然而,尽管有这样的训示,还是有人要与婚外女人发生性关系。人一定要遏制这些倾向,不然,这些倾向会成为自觉途上的严重障碍。只要还有物质躯体存在,物质躯体的需求是容许的,但应受到规范守则的制约。然而,我们不应依靠这些特许的控制。而是要在遵循规范守则的同时,不依附于规范守则,因为即使是在规范控制下的感官满足也会把人引向迷途:就象行进在康庄大道上,也总有意外事故的可能。尽管你可能处处小心,但即使是走在最安全的路上,又有谁能保证绝对没有危险呢?由于与物质的接触,追求感官享乐的歪风由来已久。所以,尽管感官享乐受到制约,仍有可能堕落,因此也要尽一切可能避免受制约的感官享乐。然而,依附于奎师那知觉,恒常为奎师那作爱心服务,则可使人超越所有的感官活动。因此,无论在生命的任何阶段,谁也不应离弃奎师那知觉。摆脱种种感官依附的全部目的,就在于最终能处于奎师那的境界。 35.履行自己的赋定职责,即使有差错,也比尽善尽美地履行别人的职责要好得多。履行自己的职责时即使遭到毁灭,也强过从事别人的职责,因为跟着别人走是很危险的。 要旨:所以,人在全然的奎师那知觉中要履行的是赋定给他的职责,而不是赋定给别人的职责。从物质层面上来说,赋定职责是根据人在物质自然形态影响下的心理状态而赋予的,灵性的职责则是灵性导师指令的对奎师那的超然服务。但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灵性上的赋定职责,人应该一直到死都要坚持,而不要去模仿别人的赋定职责。灵性层面的职责与物质层面的职责也许不尽相同,但跟随权威的指导这条原则,对施行者总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当人受到特定自然形态的影响时,他就应该恪守为他的特定情况而规定的规则,不该去模仿他人。例如,布茹阿玛那处于善良形态之中,因而不用暴力;而查锤亚是在情欲形态之中,允许使用暴力。如此看来,一个查锤亚宁愿使用暴力杀灭,而切不要模仿不使用暴力的布茹阿玛那。人心的进化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然而,当人超越了物质自然形态,全然稳处于奎师那知觉之中时,就可在真正的灵性导师指导下,做任何事情。在那种彻底的奎师那知觉阶段,查锤亚可作布茹阿玛那,布茹阿玛那也可行查锤亚之职。在超然境界中,物质世界里的区别就不再适用了。例如,维施瓦米陀原是查锤亚,后来却做了布茹阿玛那的事情,而帕茹阿书茹阿玛(Parasurama)本是布茹阿玛那,后来却做起了查锤亚的事情。他们所以能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已处于超然境界之中。但只要人还处在物质的层面就必须按照自己的物质形态履行职责,同时还必须有全然的奎师那知觉。 36.阿尔诸那问道:维施尼(Visni)的后裔啊!人即使不愿为恶,却身不由己,是什么力量在驱使他呢? 要旨:生物作为至尊的所属部分,本来是灵性的,纯洁无暇,没有半点物质污染。因此,生物的本性是不受物质世界的罪业影响的。但当他与物质自然接触时,便肆无忌惮的犯下许多罪业,哪怕有时甚至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因此,对于本性被扭曲了的生物来说,阿尔诸那向奎师那的提问是满怀希望的。虽然生物有时并不想作恶,但却迫不得已而为之。然而,罪业的活动不是受了内在的超灵的驱使而为的,却是另有原因,主在下一诗节中将给予解答。 37.至尊人格神首说:只是色欲呀,阿尔诸那。色欲产生了与物质情欲形态的接触,随后又转为嗔怒,它是这个世界上吞没一切的罪恶的大敌。 要旨:当生物与物质创造接触时,他对奎师那的永恒的爱便因与情欲形态的联系而转变成了色欲。换句话说,就是对神的爱转变成了色欲,就如牛奶接触到酸的罗望子后而转变成酸奶一样。接着,当色欲得不到满足时,它便转化成了嗔怒;而嗔怒又转化为幻觉,幻觉则导致生物继续于物质的存在之中。因此,色欲是生物的头号大敌,也只是色欲的引诱才使得生物继续束缚于这个物质世界。嗔怒是愚昧形态的体现,这些形态常以嗔怒以及其它的必然的结果展示自身。因此,如果在情欲形态,能通过赋定的生活和活动方式,不堕落到愚昧形态,而是升晋到善良形态,就能通过灵性的依附,避免堕落到嗔怒。 至尊人格神首为了他那永远增长的灵性喜乐便扩展成无数的生物,而众生都是这灵性喜乐的部分。他们同时也具有部分的独立性,但当众生误用了他们的独立性,当他们由原本的服务姿态转变成了嗜好追求感官享乐时,便得受制于色欲。主创造了这个物质自然,为的是给这些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提供便利条件以满足他们这些色欲的嗜好,但当众生在长期的色欲活动中受到挫折之后,便会开始询问自己真实的地位。 这种询问便是《维丹塔·苏陀》的开首:人应询问至尊,《圣典博伽瓦谭》将至尊定义为“万物的始原”。因此,色欲的始原也是来自于至尊。所以,如果色欲能转变成对至尊者的爱即转变成知觉奎师那换句话说只为奎师那去欲求,那么色欲和嗔怒都能灵性化。主茹阿摩伟大的仆人哈努曼通过烧毁茹阿瓦那金城展示了一己的嗔怒。正因为哈努曼这样做,才使他成为主最伟大的奉献者。这里《博伽梵歌》也是这样。主诱导阿尔诸那为了满足主而将嗔怒向敌人发泄。因此,当色欲和嗔怒用于奎师那知觉中时,使成为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38.正如火被浓烟遮蔽,镜被尘土覆盖,又如胎儿被子宫所包裹着,生物也同样被不同程度的色欲笼罩。 要旨:生物纯粹的知觉受蒙蔽的程度可分为三类。这蒙蔽只不过是色欲在不同程度的展示而已,恰如火中的烟,镜上的尘土,以及包裹胎儿的子宫。将色欲比作烟表明生命的火花只可隐约察见。换句话说,当生物稍微显露出一点奎师那知觉时,他便被比作有烟笼罩着的火一般。尽管有火才有烟,但在最初的阶段,火并未明显地展现出来。这一阶段就好象奎师那知觉的最初阶段。尘镜之喻指的是用种种灵性的方法擦试我们心镜的过程,而唱颂主的圣名便是擦拭我们心镜的最佳办法。子宫中的胎儿也是一种比喻,说明了一种无助的处境。子宫中的胎儿是全然无助的,甚至都动弹不得。这一境地的生命状况和树木的十分相似。树木也是生物,但由于色欲太过广泛展现,以至几乎失去了知觉,被迫处于如此的生命境况中。尘土覆盖着的镜子好比鸟兽。而被烟遮蔽的火则好比人类。在人类形体中,生命可恢复一点点的奎师那知觉。若作进一步的发展,那灵性生命之火便能在人体生命形式中被点燃。只要小心处置好烟,火便能熊熊燃烧。因此,人体生命形式是生物从物质存在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大好机会。人在英明的指导下,通过培养奎师那知觉便能战胜敌人——色欲。 39.因此,有智慧的生物的纯粹知觉便被他永恒的敌人——色欲所蒙蔽,这色欲象烈火般燃烧,永无满足。 要旨:据《摩努·斯密瑞提》说,色欲是不能为任何分量的感官享乐所满足的,就象火不会由于不断地加燃料而熄灭一样。物质世界里,一切活动的中心便是性,因此,这个世界又被称为性生产的枷锁(maithunyaagra)。在普通的监狱里,罪犯都被囚禁于铁窗之内,同样地,那些不服从主的律法的罪犯便被套上了性生活的枷锁。基于感官享乐层面上的物质文明进步意味着延长生物物质存在的期限,因此,这色欲便是生物被困于物质世界的愚昧中的象征。人在享受感官之乐时,或许有些快乐之感,但实际上,那所谓的快乐之感终究是感官享乐者的敌人。 40.色欲盘踞于感官、心意以及智性之上,并通过这些,蒙蔽了生物的真正知识,因而使生物陷于困惑。 要旨:在受条件限制灵魂的身体上,敌人已占据了不同的战略要点,因此,主奎师那提示了这些要点的位置,以便克敌者能找到敌人在哪里。心意是一切感官活动的中心,因此,每当我们听到有关感官事物的描述时,心意自然而然成了一切感官享乐主意的源头;结果,心意和感官便成了色欲的储藏库。接着,智性成了这些色欲习性的首府。智性是灵魂的邻居。这色欲的智性令灵魂接受假我,并将自己认同于物质,认同于心意和感官。因此,灵魂便沉醉于物质的感官享乐之中,并误以为这些是真正的快乐。《圣典博伽瓦谭》(10.84.13)就有关灵魂对这一虚假的身份认同有着非常精彩的描述: “一个人若将自我认同于这一由三种元素组成的躯体,若认为由这躯体产生的副产品为自己的亲眷族人,若认为自己的出生地值得崇拜,若去朝圣地只是为了在那沐浴而非会晤具有超然知识的人,则他被认作与驴子、母牛无异。" 41.因此,巴茹阿特后裔中的俊杰,阿尔诸那呀,你首先要节制感官,去遏制这罪恶的显着象征(色欲)然后再铲除这知识和自觉的毁灭者。 要旨:主劝谕阿尔诸那一开始便应节制感官,这样便能抑制头号的罪恶大敌——色欲。就是这色欲毁灭了我们对自我觉悟的强烈追求,毁灭了我们有关自我的特有知识。“Jnana”意指自我的知识,这和非自我的知识迥然不同。换句话说,就是有关灵魂而不是身体的知识。“vijnana”是指有关灵魂的原本地位以及他与至尊灵魂之间的关系方面的知识。《圣典博伽瓦谭》(2.9.31)如此解释道: “有关自我和至尊自我的知识十分机密神奇,但只要主亲自从不同的角度加以阐述,人便可明白这知识并获得特有的领悟。“《博伽梵歌》便为我们提供了有关自我方面的详细的知识。众生都是主的所属部分,因此,他们便只该去服务主。这知觉称为奎师那知觉。所以,人从生命开始便要去修习这奎师那知觉,这样,便可获得完全的奎师那知觉,并依此行事。 对神的爱是每一生物的本性,贪欲只不过是生物这一本性扭曲的反映。人若一开始便接受奎师那知觉的教育,那他爱神的本性就不会堕落为色欲。可一旦对神的爱堕落成了色欲后要想再回到正常的状况就十分困难了。然而,奎师那知觉却非常强大有力,即使一个人起步很迟,也能通过遵循奉献服务的规范守则成为一个爱神的人。所以,从生命的任何阶段开始,或从你领悟到爱神的紧迫性那时起,人都可开始在奎师那知觉中节制规限感官,去从事对主的奉献服务,这样,便能将色欲转变为对神的爱——人生最崇高最完美的境界。 42.活跃的感官较呆滞的物质优越,心意则高于感官;智性却高于心意;而灵魂则比智性还要高。 要旨:感官是色欲活动的各个出口,色欲藏于身体之内,并通过感官发泄。因此,感官高于整个的身体。当人具有高等的知觉即奎师那知觉时,这些出口便没有用了。在奎师那知觉中,灵魂直接与至尊人格神首联系,因此,如这里描述的躯体作用拾级而上,最后终止于至尊的灵魂。身体的活动意味着感官的作用,而停止感官作用便意味着停止一切身体的活动。然而,心意是活跃的,因此,尽管身体可能是处于休止的状态,心意却仍在活动,就如心意在梦中活动一样。但心意之上,却有智性的决定,而智性之上则有灵魂本身。所以,如果灵魂直接从事于服务至尊,自然灵魂的一切从属即智性、心意以及感官也都会自动地从事于服务至尊。《卡塔·乌帕尼沙德》就有一段类似的论述:感官享乐的对象高于感官,而心意则高于感官的对象。因此,如果心意恒常直接地从事于对主的奉献服务,那么,感官就没有误入歧途的机会。这种心态已经有过解释。如果心意在从事于对主的超然服务,那么,心意便没有机会去满足那些较低等的习性了。《卡塔·乌帕尼沙德》描述灵魂为“伟大的”(mahan)。因此,灵魂高于一切——高于感官的对象,高于感官,高于心意,高于智性之上。所以,直接地弄明白灵魂的原本地位便能解决整个问题。 因此,人应以智性去探寻出灵魂的律定地位,恒常地让心意从事奎师那知觉的活动。这样做能够解决整个问题,一个初步灵修者通常应尽量避免感官对象,但除此之外,人应利用自己的智性以使心意更加坚强。人若以智性使心意从事于奎师那知觉的活动,并完全皈依至尊人格神首,那么,心意便自然而然变得坚强起来。这时,即使感官如毒蛇那样凶猛,也会由于毒蛇毒牙的破裂而不会有任何效力。尽管灵魂是智性、心意、以及感官的主人,但人除非在奎师那知觉中与奎师那联谊使自身变得坚强有力,否则仍然随时会因为焦灼不安的心意而堕落。 43.因此臂力强大的阿尔诸那呀!明白了自我超越于物质的感官、心意以及智性后,人便应以审慎的灵性智慧(奎师那知觉)去巩固心意,并凭着灵性的力量克服这永无餍足的敌人——色欲。 要旨:《博伽梵歌》第三章斩钉截铁,对奎师那知觉富有指导意义,人应该弄明自我是至尊人格神首的永恒仆人并且不应以非人格的虚无为终极的目标。在生命的物质存在状况下,生物定会受到色欲以及支配物质自然习性的影响。统治欲以及感官享乐欲是受条件限制的灵魂的最大敌人,然而,人藉着奎师那知觉的力量,便可控制住物质的感官、心意以及智性。人不必突然放弃工作和赋定职责,通过逐渐培养奎师那知觉,通过将智性专注于纯粹的自我,便能够安处于超然的境界,不受物质的感官和心意的影响。这便是本章的全部内容。在物质存在未臻成熟的阶段,哲学推敲以及人为地通过练习所谓的瑜伽姿式以试图控制感官的方法,都是永远无法助人走上灵性生命之途的。人必须以更高的智慧接受奎师那知觉的训练才行。 巴克提维丹塔阐述《圣典博伽梵歌》第三章“行动瑜伽”或“在奎师那知觉中履行赋定职责”之终。 第四章 超然的知识 1.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说:我把这门不朽的瑜伽科学传给太阳神维瓦斯万(Vivasvan),维瓦斯万又将它传给了人类的始祖玛努,玛努又传授给了伊克斯瓦库。 要旨:我们从这里寻到了渊远流长的《博伽梵歌》的历史,它始于太阳星体并依次传给了众星诸王的皇族。众星诸王保护其民,统治其民,使其不受贪欲的物质束缚,就应该懂得《博伽梵歌)这门科学。人生的目的在于培养灵性知识,洞达与至尊人格神首的永恒关系。所有国家和所有星体的行政首脑都有责任把这门功课通过教育、文化、奉献传授于民。换句话说,各国行政首脑都应以传播奎师那知觉为己任,让人民得以充分利用这门伟大的科学,走上成功之途,而不至于浪费人体生命的宝贵时光。 在这一年代,太阳神被称为维瓦斯万,他是太阳之王,而太阳又是太阳系中所有星体的始源。《布茹阿玛·萨密塔》(5.52)一书中布茹阿玛君说: “让我崇拜至尊人格神首哥文达(奎师那)这原初的人,奉他的旨令,位列众星之王的太阳才呈现出无限的力和热。太阳代表着圣主的眼睛,并在他的命令下于轨道上运行着。” 太阳是群星之王,而太阳神。(名叫维瓦斯万)统治着太阳。通过提供光和热,支配着群星。他奉奎师那之命而运行。圣主奎师那起初便收了他为自己的第一个门徒,并传给他《博伽梵歌》的科学。因此,《博伽梵歌》并不是由微不足道的世俗学者所作的思辨性专论,而是一部从太初传授下来的知识的范本。 在《玛哈巴茹阿特》(平静篇348.51-52)中,我们可迫溯《博伽梵歌》的历史如下: “在特瑞塔年代(Treta-yuga)之初,这门阐明与至尊之关系的科学,便由维瓦斯万传给了玛努。玛努作为人类始祖又把它传给了儿子伊克斯瓦库·玛哈茹阿哲——这地球的国王和茹阿古王朝的祖先。主茹阿玛就显世于这个王朝。”因此,从伊克斯瓦库·玛哈茹阿哲开始,《博伽梵歌》就存在于人类社会了。 卡利年代(Kali-yuga)共四十三万二千年,我们现在刚过了五千年。在这之前是都瓦帕尔年代(共八十万年),再往前才是特瑞塔年代(共一百二十万年)。这样,大概在二百万零五千年前,玛努向他的儿子兼门徒伊克斯瓦库·玛哈茹阿哲——这个地球的国王,讲述了《博伽梵歌》。现时的玛努年代为期三亿五百二十万年,已过了一亿二千四十万年。如果从玛努出世之前,圣主向门徒太阳神维瓦斯万讲述《博伽梵歌》时算起,那么、粗略的估计是至少在一亿二千四十万年前,《博伽梵歌》已在流传。而在人类社会,《博伽梵歌》已流传了两百万年。主再次向阿尔诸那重述《博伽梵歌》,则是大约五千年前的事。 这是根据《博伽梵歌》本身,以及讲述者圣主奎师那对《博伽梵歌》历史的估算。太阳神维瓦斯万之所以得闻《博伽梵歌》,是因为他也是一名查锤亚,且是所有查锤亚的祖先。这些查锤亚都是太阳神的后裔,也是太阳王朝的查锤亚。《博伽梵歌》由至尊人格神首亲自训说,堪与《韦达经》媲美。因而,这门知识是非凡的。对于韦达训谕尚须原本地去接受、不可妄加半点个人解释,因此,接受《博伽梵歌》更不能加半点世俗解释。世俗的争论者、可能会凭一己之见,断想《博伽梵歌》,但那已不是本来的《博伽梵歌》了。因此,我们必须照其本义,从使徒传系中接受《博伽梵歌》。这里对使徒传系作了描述,主将《博伽梵歌》传授给太阳神,太阳神传授给儿子玛努,玛努又传授给了儿子伊斯克瓦库。 2.这至高无上的科学就这样通过使徒传系传授下来,那些圣王们也是以这种方式接受这门科学的。然而,时光流通,传系中断,这门科学的本来面目仿佛已被湮没。 要旨:这里清楚地说明了《博伽梵歌》是特为圣王而说,因为他们在统治人民时,会实现《博伽梵歌》的宗旨。毫无疑问,《博伽梵歌》从来就不会是为了那些邪恶之徒的,他们不顾及任何人的利益,又根据个人的妄念,作出种种解释,使《博伽梵歌》的价值丧失殆尽。《博伽梵歌》原本的宗旨一旦被肆无忌惮的诠释者的种种动机弄得支离破碎,就有必要重建使徒传系。五千年前,主本人亲自察觉到使徒传系的中断,因而他宣称,《博伽梵歌》的宗旨看来被湮没了。同样地,现在也出现了许多《博伽梵歌》版本(特别是英文本),但几乎全不是根据权威的使徒传系而作。不同的世俗学者,提出了无数的解释,但几乎全不承认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反倒利用圣主奎师那的话,大做文章。这种精神邪恶透顶,因为恶魔并不相信神,只晓得享用至尊的财富。当前,迫切需要一本为使徒传系接受的英文《博伽梵歌》,本书就是为这目的而作。《博伽梵歌》——是人类的大福祉,可是,若将它视为一本哲学推敲的论着,那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3.我今天就告诉你,这门关于人与至尊关系的古老科学,因为你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奉献者、所以必能了解这门超然科学的奥秘。 要旨:人分两类,即奉献者和恶魔。主选定阿尔诸那来传授这门伟大的科学,是因为他是主的奉献者。然而,恶魔是不可能了解这伟大而神秘的科学的。这本伟大的知识宝典有大量版本。有些是奉献者的释论,有些是恶魔的释论。其中前者才是真实的,而后者则全无价值。阿尔诸那接受圣主奎师那为至尊人格神首,循着阿尔诸那的足迹对《博伽梵歌》所作的任何释论,都是对这门伟大科学所做的真正的奉献服务。但是恶魔们并不接受圣主奎师那的本来面目,而是捏造出一些关于奎师那的东西,把一般读者引到了偏离奎师那教诲的道路上,这里便是对这条迷途的一个警告。人应该尽力追随从阿尔诸那那里传授下来的使徒传系,并由此而从这门伟大的《博伽梵歌》科学中获得真正的裨益。 4.阿尔诸那问:太阳神维瓦斯万的出生早于你,这叫我怎能明白,开始时是你将这门科学传授给他的呢? 要旨:阿尔诸那是被公认的主的奉献者,他又怎会不相信主的话呢?事实上,阿尔诸那不是为自己发问,而是替那些不信奉至尊人格神首的人们发问,替那些不喜欢接受奎师那为至尊人格神首这一观念的恶魔而发问的。为了他们,阿尔诸那发此一问,好象他自己对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不识不知。读者从第十章会明显地看到,阿尔诸那其实完全知道,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是万物的源头,是超然境界之最高权威。当然,奎师那也曾以兑瓦葵儿子的身份降临世上,问题是,奎师那为何同时又是至尊人格神首,又是永恒原初的人,普通之人对此很难理解。因此,为弄清这一点,阿尔诸那向奎师那提出此问,让奎师那本人作出权威性的回答。奎师那是举世公认的至高无上的权威,不仅在现在,太初以来就如是,只有恶魔才拒不接纳。因为所有人都公认奎师那是权威,阿尔诸那便向奎师那提出此问,为的是让奎师那亲身描述自己,使恶魔无法歪曲。恶魔常以他们和他们的信徒可理解的方式歪曲奎师那。每一个人,为了自身的利益,都有必要懂得有关奎师那的科学。所以,当奎师那自己讲述自己时,普天同庆,一片吉祥。对于恶魔,奎师那本人的解释则显得奇怪,因为恶魔总是以自己的出发点去研究奎师那的;但奉献者则衷心地欢迎奎师那本人亲自讲述自己。奉献者们对奎师那所作的这些权威论述,时时敬奉,铭记于心,因为他们常常渴望对他多一分认识。视奎师那为常人的无神论者,或许会这样了解到奎师那是超乎人类的,他拥有的是极乐、全知的永恒形体,他超然飘逸不受物质自然形态的支配,不受时空的影响。象阿尔诸那一样的奎师那的奉献者绝不会对奎师那的超然地位有一丝半毫的误解。持无神论观点的人认为,奎师那不过是受物质自然形态影响的普通凡人。阿尔诸那向主发此一问,是奉献者努力抵制这种无神论倾向的具体体现。 5.至尊人格神首说:你我都经历过无数次的诞生,我全能记得,克敌者呀,你却不能。 要旨:《布茹阿玛·萨密塔》(5.33)为我们提供了关于主的许许多多化身的信息。有诗云: “我崇拜至尊人格神首哥文达(奎师那),他是原初之人,绝对永无错误。他虽然扩展为无限的形体,但仍是最初之人,他虽最为古老,却永远显得青春年少。主的这些永恒、极乐、全知的形体通常仅为最优秀的韦达学者所了解,但却总是显现给纯洁无污的奉献者。” 《布茹阿玛·萨密塔》(5.39)又说:“我崇拜至尊人格神首哥文达(奎师那),他总是处于种种化身之中,如茹阿玛、尼星哈。他也处于许多次等化身之中,但他依然是原初的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而且又化身为人。” 《韦达经》也说,主虽独一无二,却展示为无数形体。他就好比猫眼石,颜色流转变化,可仍是同一块宝石。主的所有这些形体均可为纯洁的奉献者了解,但只研习《韦达经》的人是不得其解的。象阿尔诸那这样的奉献者,他们是主永恒的同伴,主无论何时化身显现,同游的奉献者也都以不同的能力化身相伴相随,服务于主,阿尔诸那就是这样一个奉献者。而且从这节诗中,我们得知,几百万年前当主奎师那对太阳神维瓦斯万宣说《博伽梵歌》时,阿尔诸那当时也在场,只是职分有别,呈另一形体;但主和阿尔诸那的分别在于,主能记得这件事,而阿尔诸那却不能。这就是至尊主与他的所属个体生物之间的分别。尽管阿尔诸那在这里被称为勇武的英雄,能克敌致胜,但他却无法记起发生在他过去生生世世的往事。所以,生物若以物质的尺度来衡量的话,无论其多么伟大,多么了不起,都不能与至尊主同日而语,相提并论。主的永恒随从必定是已获解脱之人,但他并不能与主相提并论,《布茹阿玛·萨密塔》描述主永无错误,绝对可靠,就是说,即使是与物质相接触他也永不会忘记自己。所以说生物与圣主在各个方面都不能相等,纵然生物如阿尔诸那一般,已获解脱。阿尔诸那身为主的奉献者,但有时也会忘记主的本性,可是藉着圣恩,奉献者能立即明白圣主是永无错误的。非奉献者,或者恶魔就不能明白这超然的本性了。因此,恶魔的大脑是不能理解《博伽梵歌》的这些描述的。奎师那能记住他在几百万年前做的事,但阿尔诸那则不行,虽然两者在本性上都是永恒的。我们或可在这里注意到,生物所以遗忘一切,是因为躯体在不断变换的缘故,而主能记得一切,则是因为主永不变换他那永恒、全知、极乐的躯体的缘故。他就是“advaita”,即他自己与他的身躯是没有区别的。跟他有关的一切都是灵性的,相反,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与物质躯体并不相同。因为主的身躯和自我相同无二,所以他的地位永远跟普通的生物不同,即使他降临到物质的层面也是如此。恶魔们无法认识到主的这一超然本性。关于这超然本性,主在下一诗节中会亲自解说。 6.虽然我无生,我超然的躯体永不朽坏;虽然我是众生之主,我仍以原初的超然形体显现于每一年代。 要旨:主已经讲过他诞生的特别性:他可以显得象普通人一样,但却能记得他过去许许多多生中的一切事情,而一般人甚至对几小时前自己做过的事情都难以记起,如果被问起头一天的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一般人也很难立即作答。他要绞尽脑汁才能回忆得起。然而,仍有人自诩为神,或以奎师那自比。我们切不可被这些无聊的自诩所误导,接着,主再次解说了他的原质(prakrti),或他的形体。梵语的prakrti意即“自性”,也指svarupa即“自身的形体”。主说,他永远以他自己的躯体出现。用不着象一般生物一样,要由一个躯体转至另一个躯体。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今生披着这具躯体,来世又会有一具不同的躯体。在物质世界中,生物没有固定的躯体,而要从一个躯体转世投入另一个躯体之中。然而,主则不然。无论何时显现,他都依自己内在的能量,以同一原初身躯显现。换句话说,奎师那以他永恒的原初形体,即手持金笛的双臂形体,显现于这个物质世界。他确确实实地是以永恒的身躯出现,不受物质世界的污染。虽然他以同一的超然之躯显现于世,而且是佳嘎特帕提(Jagatpati,宇宙之主),但看来他仍象普通的生物一样出生。虽然他的身躯并不象物质躯体一样朽坏,但看上去主奎师那也从童年长到少年,又从少年长到青年。但令人惊讶的是主永远年轻。在库茹之战时,他已有了许多儿孙,换句话说,从物质世界的尺度来衡量,他已经非常高龄了。但他看上去仍象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一样。我们从未见过奎师那貌如老人的画像,因为他永不象我们那样,会衰老腐朽。无限的宇宙在过去、现在、未来的创造之中,他是最年长的人,但他的躯体和智性永不损坏和改变。因此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尽管他还是那样的无诞生,他永恒的形体充满极乐和知识存在于物质世界之中,他超然的躯体和智性,永远不变。事实上,他的显现和隐迹,恰如太阳,在我们眼前冉冉升起、移动,然后又从我们视域中消失。当太阳越出视野,我们便认为太阳落山了;当太阳现于眼前,我们又认为太阳在地平线上。实际上,太阳自有太阳恒常固定的位置,可是因为我们那残缺不全的感官,我们便推究出,太阳在天空中有时存在有时消失。主奎师那的显隐与普通生物截然不同,显而易见,他的内在能量决定了他是永恒的、极乐的、充满知识的,且永不被物质自然所污染。《韦达经》也说,至尊人格神首无生无始,然而在众多次的显现中,却仿佛经过了孕育而生,却并无躯体变化。据《博伽瓦谭》记载,他以那茹阿亚纳的身份现身于母亲面前,展现其四臂和六种全然富裕的装饰。他以自己原初的永恒形体出现,完全是为了赐给生物无缘的恩慈,好让他们专注于至尊主的本原形体,而不致迷失于心智的玄思或想象等这些非人格神主义者对主的形体的错误构想之中。根据《维斯瓦寇刹》(Visva-kosa)字典,麻亚(maya)或者“atma-maya”一词是指主无缘的恩慈。主对他过去的显隐全都一清二楚,而普通生物一旦进入新的躯体,便对先前躯体的一切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主以神奇的超人活动在这个世上显现,他是众生之主,他永远是同一的绝对真理,他的形体和自我毫无区别,亦即主的躯体和主的本性无二无别。说到这,你或许会问:为什么主要在这个世界上显没呢?答案便在下一诗节中。 7.无论何时何地,每当宗教衰落,反宗教盛行,巴茹阿特的后裔哟,我便降临。 要旨:“srjami”(展示)一词在此有深意。“srjami”不可用于创造之中,因为根据前一节可知,主的身躯形体非创造而得,所有形体都是永恒存在的。因此,“srjami”是指主原本地展示自己。主虽然如期显现,即在布茹阿玛一天中第七代玛努之二十八个年代中的都瓦帕尔年代(Dvapara-yuga)末显现,但主无须遵守这些规则,他可完全随意,自由行动。因此,每当反宗教猖獗,真正的宗教没落时,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显现。《韦达经》制定了宗教的原则,任何违背《韦达经》原则的便是反宗教。《博伽瓦谭》说,这些原则是神的律法。只有神才能创建一套宗教体系。《韦达经》被认为是主最初向布茹阿玛之心宣说的。因此,宗教原则也是至尊人格神首的直接训令(dharmamtu saksad bhagavat-pranitam)。整部《博伽梵歌》清楚他说明了这些原则。《韦达经》的宗旨在于依照主的命令,建立这些原则。在《博伽梵歌》的结尾,主更直接指出,最高的宗教原则是皈依他,而不是别的。韦达原则教导人彻底地皈依主,但当这些原则被恶魔搅乱时,主便显现。从《博伽瓦谭》中我们得知,佛祖乃是奎师那的一个化身,出现在物质主义盛行和物质主义者滥用《韦达经》的权威肆意杀生的时代。尽管《韦达经》对为特别目的而进行的动物献祭有特定的严格限制,但邪恶的人仍无视韦达原则,举行动物牺牲。佛陀显世就是为了制止这种胡作非为,涂炭生灵,重建非暴力的韦达原则。因此,主的每一化身,皆有其特殊的使命,这在启示经典上都有记载。若非依经典记载,谁也不得滥充化身。主并不是只在印度显现。他可以显现于任何地方,而且他想显现的话,任何时候都可显现。主的每一个化身都根据特定环境下特定的人民所能理解的程度,尽量地宣讲宗教。但使命只有一个——引导人达到对神的知觉,教人服从宗教的原则。有时他亲临世上,有时又派遣他的真正代表,以他的儿子或仆人的身份降临;有时他又以隐秘的身份降临。 《博伽梵歌》的原理是主对阿尔诸那的教导,而且也是对其他崇高的人的教导,因为跟世界其他地方的一般人比较,他们修养极佳。“二加二等于四”的数学原则,在初级算术中是正确的,在高级班中也是正确的。但仍有高等数学和初等数学的分别。因此,主所有的化身都宣讲了同一个原则,但是,因环境的不同,他们也显示了高级和初级的分别。高级的宗教原则始于接受的四灵性阶段和四社会阶层,以下会有详论。众多化身之使命的一致目的,是要在世界各地唤醒众生的奎师那知觉。这种知觉因环境的差别,或展示,或不展示。 8.为拯救虔信者,铲除恶徒,重建宗教原则,一个年代复一个年代,我亲自降临。 要旨:根据《博伽梵歌》,“萨杜”(圣者)就是有奎师那知觉的人。一个人可能看上去无宗教信仰,但如果他完全彻底地具备了奎师那知觉的品格,便可算作圣者(Sadhu)。“Duskrtam”(恶徒)是指那些不理会奎师那知觉的人。这些恶徒可谓是愚不可及,是人类的渣滓,虽然他们以世俗的教育粉饰自己。而人若是百分之百地投入奎师那知觉,即使没有学识,缺乏教养,仍可成为“萨杜”(圣者)。至于无神论者,至尊主大可不必象对待茹阿瓦那和亢撒那样亲自降临将其铲除。主有很多代表,堪当此任。但是主专门为抚慰他的经常受到恶魔侵扰折磨的纯粹奉献者,而降临世间。恶魔侵扰奉献者,即使奉献者是他们的亲眷,也不会放过。虽然帕拉德·玛哈茹阿哲(Prahlada Maharaja)是嘿然亚卡西普(Hiranyakasipu)的儿子,他却仍受到父亲的迫害。奎师那的母亲兑瓦葵虽是亢撒的同胞妹妹,只因奎师那要由她而生,她和丈夫也都遭受到了亢撒的迫害。因此,主奎师那显现主要原因是为了拯救兑瓦葵而不是为了杀亢撒,但两者同时发生,各得其所。因此,这里说到,为了拯救奉献者,铲除恶徒,主才以不同的化身降临世间。 诗圣奎师那·达斯·卡维茹阿哲在《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中篇20. 263-264)中以下列诗节总结了这些化身降世的原则: “神之化身从神的国度降临,为的是作物质展示。神降临此世所采取的的特别形体,称为化身,即avatara。这些化身原处于灵性世界——神的国度。当他们降临物质世界时,才冠以化身(avatara)之名。” 化身有很多类:如主宰化身、形态化身、逍遥化身、能力化身、玛努年代化身、年代化身等——全按计划遍临宇宙。但主奎师那是原初的主,是一切化身的始源。圣主奎师那降世的特别目的,就是要抚慰纯粹奉献者的焦虑,他们迫切渴望在他原初的温达文逍遥时光中看到他。所以,奎师那化身的主要目的乃在于满足他的纯粹奉献者。 主说,他在每个年代都化身现世。主表明他在喀历年代也有化身。正如《圣典博伽瓦谭》所说,喀历年代的化身是主柴坦尼亚·玛哈帕布,他提倡齐颂圣名运动(集会唱颂圣名)推广对奎师那的崇拜,并在全印度传播奎师那知觉。他预言,这个唱颂文化会传播到全世界,从这个城镇传到那个城镇,从这个乡村传到那个乡村。主柴坦尼亚作为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化身,在启示经典如《乌帕尼沙德》、《玛哈巴茹阿特》、《博伽瓦谭》等的机密部分有秘密的,而不是直接的描述。主奎师那的奉献者深深地被主柴但尼亚倡导的齐颂圣名运动所吸引。主化身为柴坦尼亚并不是为了铲除恶徒,相反是为了以无缘的恩慈拯救他们。 9.人若能了解我显现和活动的超然本质,离开躯体后,再也不会降生于这个物质世界。阿尔诸那呀,他将晋升到我永恒的居所。 要旨:诗节六已经解释了,主从他的超然居所降临的事迹。人若了解人格显现的本质真相,就已从物质束缚中获得了解脱。因此,一旦离开目前的物质躯体,他便会立即回到神的国度。生物要从物质束缚中获得如此解脱,并非易事。非人格主义者和瑜伽师要经历千辛万苦,经过许许多多次的转生,才能最终获得解脱。即便如此他们所获得的解脱——汇入主的梵光(brahmajyoti)之中——也只是部分性的而不是完全性的,仍有重堕这个物质世界的危险。然而奉献者,只需了解主的躯体和活动的超然本质,便可在这具躯体结束之后,到达主的居所,更无重堕这一物质世界的危险。《布茹阿玛·萨密塔》中说到,主有许许多多的形体和化身:advaitam acyutam anadim anan-ta-rupam(5.33)。主的超然形体虽数量繁多,却都是同一个至尊人格神。虽然这对于世俗的学者和经验哲学家来说,是无法了解的,但我们却要以确信的态度了解这个事实。如《韦达经·普茹沙·播迪尼·乌帕尼沙德》所言: “同一的至尊人格神首永远以许许多多超然的形体,与他纯洁的奉献者在一起。” 《韦达经》的这一说法,在《博伽梵歌》的这一诗节中,由主亲自证实了。借《韦达经》的权威和至尊人格神首的大能,接受这个真理,而不浪费时间去作无谓的哲学推敲,这样的人便能获得最高的和最完善的解脱,人只要以毫无疑虑的信心去接受这个真理,便可获得解脱。《韦达经》所说tat tvam asi(生物是至尊灵魂的灵性微粒),则可应用于此。谁要是明白主奎师那就是至尊,或对主说:“你是同一的至尊梵,人格神。”谁便可立即获得解脱,而且,这也预示着主超然居所的大门已悄然向他打开。换句话说,主的这些虔诚的奉献者定能到达完美的境界,下面的韦达断语也确认了这一点: “只要了解圣主至尊人格神首,便可脱离生死,达到解脱的完美境地。除此别无他法,舍此别无他途。”(《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3.8) 那些不了解主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的人,必定处于愚昧形态之中,这种经验哲学家在物质世界或许地位显赫,却未必可获得解脱。这种恃才自负的世俗学者,须等待主的奉献者的无缘恩慈才行。因此,人应该以信心和知识培养奎师那知觉,如此便能到达完美的境界。 10.远离执着、恐慌、嗔怒,时时思念我,托庇于我。因为认识我,过往许多人,纷纷得到净化,而达到对我的超然之爱。 要旨:如上所述,过分受到物质影响的人,很难了解至高无上的绝对真理的人格本质。一般来说,执着于生命的躯体化概念的人,念念不离物质主义,他们几乎不能理解至尊何以为人。这些物质主义者甚至不能想象还存在着一种永不朽坏,充满知识和永恒快乐的超然躯体。在物质主义的概念中,躯体是要衰败腐朽的,是充满了无知和无尽的悲苦的。因此,当告知一般大众主的人类形体时,他们仍在心底存着这份同样的躯体概念。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巨大的物质展示之形才是至高无上的,因此,他们认为至尊主是非人格的,且由于他们过分迷恋物质,因此,对于从物质中解脱后仍旧获得人格的事实令他们十分害怕。当他们得知,灵性生命原来也是个体性和人格性的时候,便害怕起来,生怕再变为人。所以,他们自然更乐意融入非人格的虚无之中。他们通常将生物比作大海中的泡沫,终归会与大海融为一体。这是无个体人格的灵性存在所能达到的最高的完美境界。其实,这是生命的恐惧境界,这是由于对灵性存在缺乏完备的知识。更有许多人对灵性存在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大量的理论和种种哲学推敲的矛盾困惑了他们,他们感到厌倦,愤慨,于是便稀里糊涂地作出结论,世上并无至高无上的动因,一切最终都归于虚无。这种人处于病态的生命之中。有些人对物质过于依附,因而对灵性生命毫不重视;有的则想融入终极灵性起因中;而有的出于无望,对各种灵性推敲心怀怨愤,干脆什么都不相信。最后这种人往往从麻醉剂中寻求安慰,且有时他们把药物幻觉误认为是灵视。因此,人必须摆脱对物质世界依附的这三个阶段:漠视灵性生命,畏惧灵性生命的人格性,以及由对生命的悲观失望和灰心丧气而产生的“虚无”之念头。要摆脱这三个生命的物质化概念的阶段,必须全然地托庇于主,并在真正的灵性导师的引导下,遵循奉献生活的戒律和规范原则。奉献生活的最后境界,就是对神超然的爱——巴瓦(bhava)。 阐释奉献服务科学的《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1.4.15-16)一书说到: “首先,人对于自觉起码须有渴望。这种渴望会把人带到想跟灵性修行高深的人的联谊阶段。在下一个阶段,便要接受修行高深的灵性导师的启迪,成为初入门的奉献者,并在灵性导师的指导下,踏上奉献服务之途。在灵性导师的指导下从事奉献服务,便可远离一切物质依附,专注于自觉,并且品尝到聆听有关绝对人格神圣主奎师那的故事的甘美。这品味引人对奎师那知觉更进一步地依附,并达到成熟的巴瓦(bhava)阶段,即超然爱神的初级阶段。对神真正的爱叫做普瑞玛(prema),是生命之最高最完美的阶段。”在普瑞玛(prema)阶段奉献者恒常地为主从事着超然的爱心服务。因此,在真正的灵性导师指导下,通过奉献服务的缓慢过程,便可渐入佳境,登临最高的境界,抖掉一切物质依附,一扫对个体灵性人格性的恐惧,驱散虚无哲学带来的令人灰心丧气的阴云,则最终必能到达至尊主的居所。 11.因为所有人都皈依我,我将视其情况,沐以恩泽。普瑞塔之子哟!每一个人都在各个方面追随我的步伐。 要旨:人人都在奎师那展示的不同方面追寻他。在非人格的梵光中和在遍存万有的寓居于一切事物的超灵中,包括原于微粒,人们可以部分地认识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但只有纯粹的奉献者才能完全觉悟到他。因为奎师那是每个人的觉悟对象,所以人人都可以根据所拥有的欲望而得到满足。在超然的世界里,奎师那亦也以超然的态度回应他的纯粹奉献者,恰如奉献者渴求他那样。有的奉献者希望他是至高无上的导师,有人希望他是朋友,有的希望他是儿子,还有人希望他是情人。奎师那则根据奉献者爱他的强烈程度对等地回应他们。 在物质世界也有这种对等的感情交流,对种种不同的崇拜者,主也是平等地和他们交流着。在物质世界和在超然居所的纯粹奉献者亲身跟主交往,亲自为主服务并在对他的爱心服务之中,领略到了超然的极乐。至于那些非人格主义者,那些企图抵毁生物的个体存在而作灵性自杀者,奎师那亦施恩助,将他们纳入他的光灿中。这些非人格主义者,不接受永恒极乐的人格神,由于他们否认自己的个体性,因此不能品味到为主亲身作超然服务的快乐。他们有些甚至不能坚定地存在于非人格的梵光中,而不得不重返物质领域,继续展现他们潜在的活动欲望。他们进不了灵性星体,但能再次得到机缘活动于物质星体。对于追求功利者,主以亚给士瓦尔(Yajnesvara,献祭的主宰者)赐予他们赋定责任以达到他们欲想的结果;对追求神秘力量的瑜伽师,主赐予他们这些力量。换句话说,只有依赖主的恩慈才能成功,各种灵修程序,都在同一道路上,只是成功的程度不同而已。因此,除非到达奎师那知觉最高的完美境界,否则一切努力皆不完美。正如《圣典博伽瓦谭》所言:“人或无欲(奉献者的情况),或渴望一切获利性结果,或是追求解脱,都须尽心尽力,崇拜至尊人格神首,以达到全然的完美——奎师那知觉之巅。” 12.人在这世上,从事功利性活动,渴望成功,因此就去崇拜半神人。当然,他们很快就会从功利性洁动中得到结果。 要旨:人们对这个物质世界的神明或半神人,存在着一个极大的概念错误。智力较差的人,虽然貌似大学问家,也都把这些半神人误认作至尊主的不同形体。实际上,半神人并不是神的不同形体,而是神不同的所属部分。神只有一位,而其所属个体就数目繁多了。《韦达经》说:nityo nityanam;神只有一;Isvarah paramah krsnah,至尊神只有一位——奎师那,而半神人则被授权管理这个物质世界。这些半神人全是生物,拥有的物质能力各不相同。他们不可能等同于至尊神——那茹阿亚纳、维施努或奎师那。凡认为神和半神人在同一层次的,就是无神论者。即使是布茹阿玛和希瓦这样伟大的半神人,也不能与至尊主相比。其实,象布茹阿玛和希瓦的半神人也是崇奉主的(siva-virinci-nutam)。可是愚昧的人受神人同形和兽形神论的错误观点的影响,竟崇奉起许多人类的领袖们来,真是奇怪。Iha de-vatah是指有大能的人,或这个物质世界上的半神人。而那茹阿亚纳、维施努或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在物质创造之上,或超然于物质创造。就是非人格主义者之父山卡尔,也坚持说,那茹阿亚纳,或奎师那是超越了这个物质创造的。然而,愚人(hrtu-jnana)则去崇拜半神人,只求获得即刻的成果。他们得到了成果,却不知如此获得的成果实属短暂,而且只有智慧较低的人才会去这样做。有智慧的人在奎师那知觉之中,无需为眼前短暂的利益,崇拜无足轻重的半神人。物质世界的半神人,连同他们的崇拜者,将随着物质世界的毁灭而毁灭。半神人赐予的恩惠是物质性的,而且短暂易逝。物质世界及其它的居民,包括半神人及其崇拜者,都是宇宙海洋中的泡沫。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社会却在疯狂地追求短暂的事物,如追求土地、丰实的物产、家庭及其他可供享乐的附属物。要获得这些如过眼云烟般的东西,人们便崇拜半神人或社会上有特殊能力的人。如果有人崇拜政治领袖而进入政府内阁,他便自认为获得了极大的恩惠。因此,他们便对所谓的政治领袖们或“巨头”拱手作揖,以求得短暂的恩惠。因此,他们便也的确能得到这些东西。这些愚人,对奎师那知觉不感兴趣,不知道寻求彻底解决物质生存之苦的办法,而是纵情于感官享乐,为了得到一点点感官享乐的便利,他们便迷恋于崇拜那些获得钦授权柄的生物——半神人。这一诗节指出了,很少有人对奎师知觉感兴趣。人们大多钟情于物质的享乐,因而崇拜一些强大有力的生物。 13.根据物质自然三形态和赋定给每一形态的工作,我将人类社会划分为四个阶层。我是这个制度的创建者,但你该知道,我仍无变化,无须工作。你须知道,由于我并无变化,因此,我仍是无为。 要旨:主是万物的创造者。一切皆由他而生,由他而维持,毁灭后又归于他。因此主也是社会四阶层的创建者。第一阶层的人处于善良形态,属于知识阶层,被称为布茹阿玛那;第二阶层是管理阶层,称为查锤亚,处于情欲形态;工商之人叫做外夏,处于情欲与愚昧形态之间,是第三阶层;第四阶层是舒都茹阿,即劳动阶层,处于物质自然的愚昧形态之中。主奎师那创造了人类社会的这四个阶层,但他并不属于其中,因为他不象一个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是组成人类社会的一分子。人类社会与其他动物社会相类似,但为了将人从动物的地位上提升起来,有系统地培养发展奎师那知觉,主便创造了上述四阶层。 某个人对工作的倾向,是由他所获得的物质自然形态所决定的。这种根据物质自然形态的不同而表现出来的生命征象,将在本书的第十八章详论。然而,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甚至要高于布茹阿玛那。虽然布茹阿玛那就其本质来讲应当了解梵——至高无上的绝对真理,但他们大多数只是了解到主奎师那展示的非人格梵的一面。然而一位超越了布茹阿玛那的有限知识,并领悟到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的人,才是在奎师那知觉中——换句话说,才是外士那瓦。奎师那知觉包括对奎师那所有不同的全权扩展的知识,即茹阿玛、尼星哈、瓦茹阿哈(Varaha)等。就象奎师那超然于人类社会四阶层体制一样,一个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亦超然于人类社会的所有阶层,无论是社团的、还是种族的。 14.我不受活动的影响,也不追求活动的成果。谁了解关于我的这一真理,便不再受活动带来的业报的缠扰。 要旨:如同物质世界的宪法所说的,国王不会犯错,或者说,国王不受国家法律约束。同样,主虽然是这个物质世界的创造者,但他却不受物质世界活动的影响。他创造,却又独处于创造物之上,而生物则因嗜好支配物质资源,结果却被物质活动的业报所束缚。业主无须对工人的对错活动负责,而工人自己则必须承担责任。生物纵情于各自的感官享乐之中,这些活动并非出自主的命令。为了更进一步的感官享乐,生物从事这样的工作,并且渴望死后得到天堂的快乐。主由于自身全然的满足,因此对所谓的天堂般的快乐并无兴趣。天堂的半神人只不过是主殷勤的仆人。业主永不会追求手下的工人所追求的低级快乐。他超然于物质的活动和报应。譬如,雨水并不对生长在地上的种植物承担责任,虽然没有雨水,植物不可能生长。《韦达经》如是证实,“在物质创造中,主是唯一的终极因素。近因是物质自然,宇宙之展示便出于此。”被造生物有多种,如半神人、人类、低等动物等,且他们都受制于各自过去善事或恶事的报应。主只赐给他们从事这些活动的适当的便利设施和自然形态的规范,但他永不对他们过去和现在的活动负责。《维丹塔·苏陀》(2.1.34)Vaisamya-nairghrnye na sapeksatvat 主从不偏袒任何生物,生物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主通过外在能量——物质自然,只给他们提供便利设施。谁要是完全熟知这条业报法则的所有巨细,便可不受活动后果的影响。换句话说,谁了解主超然的本质,便是对奎师那知觉有经验的人。因此,也就永不受业报法则的约束。谁要是不了解主的超然本质,以为主的活动也志在功利性结果上,与普通生物的活动一般,他便定会深受业报的束缚。然而,了解至尊真理的人,便是专注于奎师那知觉的解脱了的灵魂。 15.古代所有解脱了的灵魂,都深知我的超然特性,并依此而活动。因此,一如古圣,你该以这神圣的知觉,履行自己的职责。 要旨:人分两类,一类人心里塞满了污秽的物质事物,另一类人则超然于物质事物之外。奎师那知觉对两者均有裨益。前方若遵循奉献服务的规范原则,便能走上奎师那知觉之途,逐渐净化自己。后者已无杂念,可继续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以自身的榜样教益他人。愚昧的人和初习奎师那知觉者,没有奎师那知觉知识,便常想放弃活动。阿尔诸那欲在战场上放弃活动,却未得到主的同意。人要知道的只是如何活动便可,放弃奎师那知觉的活动,袖手观望,摆出一副奎师那知觉的架式,实不如为奎师那而从事活动。主劝阿尔诸那效法他以前的门徒,如上面提过的太阳神维瓦斯万,在奎师那知觉之中从事活动。至尊主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切活动,也知道过去一切在奎师那知觉之中的人所进行的活动。太阳神于数百万年前,从主那儿学得这门艺术,因此,主赞扬他的行为。从事于奎师那赋定职责的主的所有这些学生,在这里被称为已经解脱了的人。 16.什么是活动,什么是不活动,即使智者也困惑不解。现在我告诉你,什么是活动,懂得了它,你就可以从所有不幸之中得到解脱。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须与过去真正的奉献者的榜样相一致。本章第十五节已这样提过。那么,这些活动为什么不可独立而行呢?后面自有解释。 要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就必须追随权威人士的引导,本章开篇所说的使徒传系中之人士就是这样的权威,奎师那知觉系统最早是向太阳神宣说的,太阳神又向儿子玛努传授,玛努再传授给儿子伊克斯瓦库,这系统从非常遥远的年代起就在地球上流行。因此,我们必须效仿使徒传系中的先世权威的榜样,否则,就算是最有智能的人,也会对典范的奎师那知觉活动,深感疑惑。有鉴于此,主决定直接教导阿尔诸那奎师那知觉。因为阿尔诸那接受的是主的直接教导,所以,任何效法阿尔诸那的人,必不受疑惑。 据说,人不可仅以不完美的经验知识,验明宗教的道路。实际上,宗教的原则只能由主亲自创立。Dharma tu Saksad bhagavat-prani-tam(《博伽瓦谭》6.3.19)。谁也不能以不完美的推敲,制定出宗教的原则。而必须效法那些伟大的权威,如布茹阿玛、希瓦、那茹阿达、玛努、库玛尔(Kumaras)四兄弟、卡皮腊、帕拉德、彼士玛、舒卡兑瓦·哥斯瓦米、亚玛茹阿哲(Yamaraja,阎罗王)、佳纳卡、巴利·玛哈茹阿哲(Bali Mahara)等。以心智推敲,我们就无法肯定,什么是宗教,什么是自觉。因此,主出于对奉献者的无缘恩慈,便直接向阿尔诸那解释什么是活动,什么是不活动。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履行的活动,才能使人摆脱物质生存的缠扰,获得解脱。 17.活动错综复杂,难以明白。因此,人该正确地去认识,什么是活动,什么是被禁止的活动,什么是不活动。 要旨:人如果严肃认真地寻求解脱物质的束缚,对于活动、不活动及未授权的活动之间的分别,应该有清醒的认识。他应该下苦功夫。去分析活动、报应,以及不正当的活动。因为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要理解奎师那知觉,并根据形态去了解活动,人就必须知道自己跟至尊主的关系,待完全理解后,就会清楚地知道,每一生物都是主永恒的仆人。因此就会自觉地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整部《博伽梵歌》就是为了导出这一结论。与这一知觉及其相应活动相左的任何其它结论,都叫做“vikarmas”,即被禁止的活动。要理解所有这些活动,人就必须与奎师那知觉的权威在一起,并向他们讨教这些奥秘;这跟直接从主那里学习没有什么两样。不然的话,就是最具智慧的人也要陷于疑惑之中。 18.于活动中见不活动,于不活动中见活动,这样的人才是人中之智者;虽然他也从事种种活动,却已达超然境界。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的人,自然远离业报的束缚。他所作的活动全都为了奎师那,因此,活动的结果,他既不享受,也不因之受苦,所以在人类社会中,他是智者,虽然他为奎师那从事种种活动。“Akarma”意为无业报。非人格主义者因为畏俱而停止了功利性活动,以免功利性活动成为自觉路途上的障碍,然而,人格主义者则正确地认识,他是至尊人格神首永恒的仆人,这是他的真实地位。因此,他从事于奎师那知觉的活动。因为一切都是为奎师那而做,所以他在进行服务时,感受到的只是超然的快乐。从事这种活动的人。没有丝毫的欲望去寻求感官满足。为奎师那永远服务的意识,使人免除了能带来活动业报的种种因素。 19.人若每一份努力都毫无感官享乐的欲望,他便处于完全的知识之中。圣者说,这样的人是工作者,但其工作的报应已被完美的知识之火化为灰烬。 要旨:只有具备完全知识的人,才能了解人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因为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全无种种追求感官满足的习性,他们深知自己原本地位是至尊人格神首的永恒仆人。因此,这完备的知识,焚化了他在活动中带来的报应。达到这样完美的知识境界,他才是真正的博学之士。可以把培养作主的永恒仆人的这种知识,比之为火焰。这火焰一旦燃起,便能烧尽一切活动的业报。 20.放弃一切对活动结果的执着,自足自立,这样的人虽然从事种种事务,却并非进行功利性活动。 要旨:从活动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当一切皆为了奎师那而行时,才有可能。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做人行事,无不出于对至尊人格神首纯粹的爱,因此,活动的成果对他并无吸引力。他甚至不关心个人的生计,因为一切都已交托给了奎师那,他不为获得什么而心急如焚,也不会为保护已经得到的而焦虑不安,而是竭尽全力履行职责,把一切托付给奎师那。一个这样无拘无束的人,总是能远离好和坏的果报反应,仿佛他没做任何事情。这就是akarma,即无果报活动。所以,任何其他背离奎师那知觉的活动,只会令活动者深受束缚,这便是vikarma“被禁止的活动”的真实的一面 ,这一点前面已有说明。 21.具有这种理解力的人,活动时完全控制心意和智性,摒弃一切拥有之念,只为生命的基本需要而活动。这样活动,人就不会受罪业的影响。 要旨: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并不期待活动结果的好坏。他已全然控制住心意和智性。他知道,他是至尊的所属部分。作为整体的不可分割部分,他所扮演的角色的活动,并不是他自己的活动,而是至尊通过他而进行的。当手移动时,并不是出于手的意思而动,而是整个躯体的努力所致。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常常与至尊的欲望想契合,因为他没有个人的感官享受的欲望。他恰如机器的一个部件一样活动。机器零件保养需要上油和清洁,同样,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同通过活动维持自己生存,以便适合于为主作超然的爱心服务。因此,他能免于一己工作的种种报应。就象动物一样,他甚至并不拥有自己的躯体。凶残的主人有时会杀死自己拥有的动物,但动物并不抗议。而且,动物也没有真正的独立性,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全心全意从事于自觉,根本没有时间去虚假地占有任何物质,他不会为了维待身体健康,以不公正的手段积累财富。因此,他便不会被物质罪恶所污染,从而远离一切活动的报应。 22.满足于自然而来的得益,脱离了双重性,不怀嫉妒,成败不惊,这样的人虽从事活动,却永不受束缚。 要旨:真有奎师那知觉的人甚至不会费尽心机去维持自己的身体。他满足于自然而来的得益。他既不乞讨;也不借贷,而是尽自己的力量,勤勉地工作,而且满足于自己诚实的劳动换来的得益。因此,他自食其力,不让别人的服务妨碍他自己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服务。然而,在为主服务时,他又能从事任何活动,而不受物质世界双重性的干扰。物质世界双重性可从冷热、苦乐等现象中见诸一斑。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却能超越它,因为为了满足奎师那,以任何方式去行动他都不会迟疑。因此他便能安然稳处,成败不惊。当人彻底地处于超然知识之中时,这些表现就显而易见了。 23.人不依附于物质自然形态,而且全然处于超然知识之中,其活动便完全融汇在超然之中。 要旨:彻底具备奎师那知觉的人,远离一切双重性,因此,不受物质型态的污染。他能获得解脱,因为他深知在与奎师那的关系之中,自己所处的原本地位,而且他的心意不会被引离于奎师那知觉。因此,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奎师那这原初的维施努而做的。所以,他的一切工作,用专门的字眼来说,都是祭祀,因为祭祀的目的,乃在于满足至尊者维施努,奎师那。这样活动的结果自然融汇于超然之中,且活动者,决不会因物质的影响而受苦。 24.完全专注于奎师那知觉,肯定可通过灵性活动的全然奉献,而到达灵性国度,因为灵性活动的结果是绝对的,所奉献的一切也便是灵性的。 要旨:这里描述了奎师那知觉的活动如何最终将人引至灵性的目标。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有多种多样,这在下面的诗节将会逐一说明。这里只描述了奎师那知觉的原则。受条件限制的灵魂,被物质污染所束缚,注定要在物质环境中活动,然而他又必须离开这样的环境才是。这借以离开物质环境的途径就是奎师那知觉。例如,饮食过量的牛乳制品而引起腹泻的病人,可用另一种牛乳制品,即凝乳来治疗。同样,深陷于物质之中的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也可用《博伽梵歌》在这里提出的奎师那知觉而得到医治。这一途径通称为亚给雅,即满足维师努或奎师那的活动。越是在奎师那知觉中,或仅仅为维施努而从事活动,物质环境就越能被这种彻底的专注灵性化。“梵”——词意为灵性的。主是灵性的主,他的超然之躯所发出的光芒叫做梵光(brahmajyoti)那是他的灵性光辉。一切存在的,都处于这梵光之中,但当光芒被假象(麻亚)或感官享乐所遮蔽时,就叫做物质了。这层物质的面纱可立即被奎师那知觉除去。因此,为奎师那知觉所做的供奉,享用供奉的人,享用的过程,供奉者,以及结果,全合在一起,便是梵,或是绝对真理。被假象遮蔽的绝对真理叫做物质,与绝对真理之动因相契合得到物质,又重获其灵性本性。奎师那知觉就是把虚幻的知觉转化为至尊梵的方法和过程。心意全然专注于奎师那知觉,便是萨玛迪(samadhi)。在这样的超然知觉中所做的一切,都叫做亚给雅,或叫做绝对者的献祭。在那种的灵性知觉的境况下,供奉者,供奉,享祭,执行者或主祭者,结果或最终得益,这一切的一切——都与绝对者,至尊梵融为一体。这就是奎师那知觉的方法。 25.有些瑜伽师用完美的方式崇拜半神人,向他们奉上种种祭祀;而有些则在至尊梵的火焰之中进行祭祀。 要旨:如上所述,在奎师那知觉中履行责任的人被称为完美的瑜伽师。或卓越的神秘主义者。然而也有人,进行同样的献祭,崇拜半神人;还有人供奉牺牲给至高无上的梵——至尊主非人格的一面。因此,范畴不同,祭祀也不同。不同类型的祭祀者所遵从的不同种类的祭祀,这些只不过是对祭祀种类的表面界定而已。实际上,祭祀是为了满足被称为亚给雅的至尊主(维施努)。所有的祭祀可分为两大基本类别:即为俗世所得的献祭和追求超然知识的献祭。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牺牲一切物质拥有;以满足至尊主;而其他人,醉心于短暂的物质快乐,以牺牲自己的物质拥有,以满足半神人;如因德茹阿、太阳神等。还有一些非人格主义者,则牺牲自身以融入非人格梵之中。半神人是至尊主委任的权力很大的生物,他们维持和掌管着所有物质功能,如宇宙间的热、水和光等。醉心于物质得益的人,根据韦达仪式,以各种献祭、崇拜半神人。他们被称为多神论者。而另一些人,则崇拜绝对真理的非人格的一面,且视半神人形体为短暂之物,他仍在至高无上的火焰中牺牲自我,如此通过融入至尊之中,而结束自己的个体存在。这些非人格主义者,为了至尊的超然本质,把时间牺牲在哲学上去了。换句话来说,追求功利者牺牲物质拥有以求物质享乐,而非人格主义者则牺牲其物质名位,以求融入至尊存在之中。对非人格主义者来说,祭祀牺牲的火坛就是至高无上的梵,所供奉的便是由为梵所焚化的自我。然而,象阿尔诸那这样的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牺牲一切,以满足奎师那,因此,他的一切物质所有以及他自己——一切的一切——全都牺牲供奉给奎师那。因此,他是一流的瑜伽师,但却不丧失个体的存在。 26.有些人(纯正的布茹阿玛查瑞)在心智控制之火中,以聆听和感官作献祭;有些人(守规范的居士)在感官之火中,以感官对象作献祭。 要旨:人类生命四阶段中的成员,即布茹阿玛查瑞(贞守生)、贵哈斯塔(居士)、瓦那帕斯塔(行脚僧)、萨尼亚西,都意味着应成为完美的瑜伽师,或超然主义者。人类生命不同于动物,其目的不在感官享乐,因此,生命四阶段的制定,便是为了教人在灵性生命中获得完美。布茹阿玛查瑞(在真正的灵性导师指导下的学生)靠避开感官享乐而控制心意。布茹阿玛查瑞只聆听有关奎师那知觉的话语,因为聆听是理解的基础,所以,纯粹的布茹阿玛查瑞全然专注于唱颂和聆听主的荣耀中。他约束自己,远避物质的声响,只聆听哈瑞·奎师那,哈瑞·奎师那的超然声音。同样,在一定准则下感官享乐的居士,也是极力克制一己之欲,不妄纵享乐之中,性生活、服用兴奋剂、麻醉剂以及吃肉等均为人类社会的一般倾向,但是,守规范的居士决不会沉溺于无节制的性生活和其他感官享乐之中。所以,建立于宗教生活之上的婚姻通行于一切文明的人类社会,因为那是节制性生活的途径。这种节制有度的性生活也是一种亚给雅,因为节制严谨的居士们为了更高的超然生活,牺牲了追求感官享乐的普遍嗜好。 27.还有些人有志于通过控制心意和感官而获得自觉,他们则把一切感官和生命之气的功能,作为祭品供奉于已受控制的心意之火上。 要旨:这里提到了帕昙佳里·穆尼(Patanjali)所表述的瑜伽系统。在帕昙佳里的《瑜伽·苏陀》中,灵魂有两种称谓:依附感官享乐的灵魂叫做parag-atma,不依附感官享受的灵魂叫做pratyag-atma。灵魂受运行于躯体内的十种功能不同之气的影响,这可从呼吸系统中感觉到。帕昙佳里瑜伽体系教人如何巧妙地去控制身体之气的功能,以便最终让体内之气有利于净化依附于物质的灵魂。根据这种瑜伽系统,使灵魂不依附于感官满足是最终的目标。这不滞于感官享乐的灵魂脱离了物质的活动。而感官则与感官对象交互作用,就象耳之于听,眼之于视,鼻之于嗅,舌之于味,手之于触一样,它们全都从事于自我之外的活动。它们被称为prana-vayu 之功能。Apana-vayu(吸气)下行,vyana-vayu(周气)吸缩及膨胀,samana-vayu(平气)制衡,udana-vayu(魂气)上行——当人受启发后,便会将这些都用以追求自我觉悟。 28.有些人立下庄严的誓言,通过牺牲自己所有,而得道觉悟;也有人通过实行严苛的苦行,修习八步瑜伽,或钻研《韦达经》,而得以在超然知识方面取得进步。 要旨:这些祭祀可分为多类,有些人以不同的慈善形式,牺牲自己的所有。在印度,富商或贵族阶层往往开设各种慈善机构,如医院、布施饭堂、 旅馆、穷人宿舍、学校等,其他国家也有很多医院、老人院以及类似的慈善基金会,免费为穷人提供食物,兴办教育并给予医务治疗。所有这些慈善活动都叫做物质的祭祀。另外有些人,为了将自己的生命提升得更高,或晋升至宇宙中更高的星宿,自愿接受诸如满月苦行或四月苦行之类的种种苦行。这些途径需要立下庄严的誓言以适应在某些严格的规则下生活。例如,发下四月苦行誓言者,在七月到十月期间不得剃发,不得进食某些食物,且一天不得吃两顿,也不得离开家。这种牺牲生活中的安逸,就叫做苦行的献祭(tapomaya-yajna)。还有些人修习种种玄秘瑜伽,如帕昙佳里(Patanjali)系统(以融入绝对的存在之中)或阴阳瑜伽,或八步瑜伽(为特定的完美境界)。有些人则到所有的圣地去朝圣。所有这些修习都称为瑜伽·亚给雅,即为在物质世界中达到某种圆满而作的牺牲。还有一些人则研习不同的韦达经典,特别是《乌帕尼沙德》和《维丹塔·苏陀》,或三可亚哲学,这些又称为研究的献祭,或以研究为牺牲。所有这些瑜伽师都坚定地从事不同的献祭,为的是寻求更高的生命境界。然而,奎师那知觉与这些献祭不同,而是直接地服务于至尊主。奎师那知觉不能靠上述的任何一种献祭获得,而只有靠主和他真正的奉献者的恩慈才能获得。所以,奎师那知觉是超然的。 29.还有一些人,为了长处神定,偏好控制呼吸的途径。他们练习反呼为吸,反吸为呼,最后达到无呼无吸,而长处神定。此外还有人以节食为法,以停止呼吸作牺牲。 要旨:这个用以控制呼吸过程的瑜伽系统称为调息(pranayama),这起初是在阴阳瑜伽系统中通过不同的坐势来进行练习的。所有这些程序都是推荐用来控制感官,促进灵性自觉的。这项练习包括控制体内之气以使其反向而行,吸气(apana)下行,呼气(prana)上行。修行调息的瑜伽师练习逆式呼吸,直到气息达到中和的均衡状态。当反呼气为吸气时即为气尽(recaka)。在两气完全停止后,就练成了无呼无吸瑜伽(Kumbhaka-yoga)。修行无呼无吸瑜伽可延年益寿,以达灵性自觉的完美。聪颖的瑜伽师有志于此生到达圆满,毋须等待来生,通过修炼无呼无吸瑜伽,瑜伽师的寿命可延长很多很多年。然而,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常为主作超然的爱心服务,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感官的主宰者。他的感官常为奎师那服务,根本就没有时间转做其他事情。因此在生命终结时,他自然便被提升到主奎师那的超然境界,所以他就不会去为增寿努力,如《博伽梵歌》(14.26)所述,他立即被提升到解脱的境界, “从事于对主纯粹的奉爱服务,便能超越物质自然的形态,而且立即晋升到灵性境界。”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从超然境界开始,并恒常处于这知觉之中。因此他不会沉沦,而且最终毫无耽搁地进入主的居所。至于节食的修炼,当人只吃奎师那的普热萨达玛(prasadam,“恩慈”之意)即事先供奉给主的食物时,节食就自动能修成。节食对控制感官,很有帮助。而不控制感官,就不能解除物质的束缚。 30.这些奉行者通晓献祭的真义,他们洗净了罪业,尝过了献祭的甘露,于是,便向着至高无上的永恒境界迈进。 要旨:前面解释了种种献祭,如牺牲一己之拥有,钻研《韦达经》或哲学理论、践行瑜伽系统等。我们从中可以看出,这一切的共同目的都在于控制感官。感官享乐是物质存在的根源。因此,一个人除非远离感官享乐,否则,就绝无机会晋升到充满知识、极乐和完全的生命之永恒境界。这境界便处于永恒的氛围,或梵的氛围之中。上述所有献祭都助人清除物质生存的罪业。生命如此精进,人不仅在此生喜乐和富有,而且也将在最后,进入神的永恒国度,或融入非人格梵之中,或与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亲身交往。 31.库茹王朝之俊杰呀!不作献祭,人无法在这个星球,或在现世,快乐地生活,更何况下一世呢? 要旨:无论身处何种物质存在形式,人对自己的真实情况都一无所知。换句话说,生存于物质世界,乃是由于我们罪恶生命的种种报应所致。无知是罪恶生命的原因,而罪恶的生命又是苛延于物质存在之中的原因,人体生命是摆脱这束缚的唯一出路。因此,《韦达经》给我们指明了通过宗教、经济发展、规范化的感官享乐以及最终完全摆脱苦境的种种方法,给了我们一个解脱的机会,宗教之途即上述种种献祭,可自行解决我们的经济问题。进行亚给雅,我们就能获得足够的食物,充足的牛奶,即使有所谓人口增长的问题。当温饱问题解决之后,下一步自然就是感官享乐了。因此,《韦达经》为规范化的感官享乐颁定了神圣婚姻。如此,人便逐渐被提升至远离物质束缚的境界,而生命解脱的最完美境界就是亲身与至尊主交往。完美的境界,可通过进行如上所述的亚给雅(献祭)达到。既然如此,如果一个人不愿意根据《韦达经》进行亚给雅,他怎么能够指望以今生之躯获得快乐呢?更不用说另一躯体或在另一星体之上了。在不同的天堂星体上有着不同程度的物质安逸,在种种情况之下,进行不同的亚给雅的人都能获得极大的幸福快乐。但人所达到的最高乐境,乃是通过修习奎师那知觉而被提升到灵性的星体之上。因此,奎师那知觉的生活是解决一切物质存在问题的妙方。 32.这种种不同的献祭,由种种不同的工作产生,均为《韦达经》所认可,你若能这样了解它们,就可获得解脱。 要旨:如上所论,《韦达经》所说的种种献祭,都是为了适应种种不同的活动者。因为人们如此地沉迷于躯体化的概念,因此这些献祭特经安排,人便可以躯体,以心意或以智性去进行。但最终都是为摆脱躯体而获解脱。主在这里亲口证实了这点。 33.惩敌者呀!在知识中作献祭比仅以物质拥有作牺牲更好。菩瑞塔之子呀!一切牺牲活动最终以达到超然知识为顶点。 要旨:种种献祭的目的全在到达完整的知识境界,然后远离物质诸苦,最终为至尊主进行超然的爱心服务(奎师那知觉)。然而,这种种献祭活动有一个奥秘,我们应该知道。根据献祭者的特别信仰,有时献祭形式不同。当信仰到达超然知识的阶段,献祭的执行者远比那些不具备这样的知识,而仅以物质拥有作牺牲的人要高明,因为没有知识,献祭停留在物质层面,不会带来任何灵性益处。真正的知识高峰乃是奎师那知觉——超然知识之最高阶段。没有知识的增进,祭祀牺牲不过是物质活动而已。然而,当它升到超然知识的层面,所有这些活动也就进入了灵性的层面。根据知觉的不同,献祭活动有时被称为功利性活动(Karma-Kanda),有时称为追求真理的知识(Jnana-Kanda)。当终极的目标是知识时,最为有利。 34.努力皈依灵性导师学习真理,询以疑难,全然顺从,而且为他服务。自觉的灵魂,因掌握了真理,故能授你以知识。 要旨:灵性自觉的道路无疑困难重重。因此,主劝告我们,接近一位从主本人那儿传下来的使徒传系中的灵性导师。不遵从这一使徒传系的原则,谁也不可能是真正的灵性导师。主是原初的灵性导师,在使徒传系中的人能将主的讯息原原本本地传给门徒。谁也不能以自创的途径获得灵性自觉,就象那些愚昧的假冒者一样。《博伽瓦谭》说:“宗教之途是由主直接颁布的。”所以,心智思辨和枯燥的论辩,都不能助人走上正确的道路。同样,独立地研习知识之书也不能使人在灵修生活中进步。要接受知识,就必须接近真正的灵性导师。人必须以全然皈依的态度接受这样的灵性导师,并且应象一个卑下的仆人一样为灵性导师服务,毫无虚荣地争取让自觉的灵性导师满意,这是在灵修生活上进步的秘诀。“请教”和“恭顺“对灵性觉悟至为重要,缺一不可。除非全然顺从,勤于服务,否则求教于有学识的灵性导师便不会有效果。一个人须能接受灵性导师的考验,当他看到了门徒纯正的愿望时,自然会赐以真正的灵性理解力。在这节诗里,盲从和瞎问,皆在摒弃之列。一个人不仅要恭顺地聆听灵性导师的教诲,而且要以顺从、服务和求询的态度去理解从灵性导师那里听到的一切。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对于门徒本性仁慈。因此,当学生恭顺,并随时准备做出服务时,询疑和知识的回应就会完美无缺。 35.当你从自觉的灵魂那里得到了真正的知识,就永不会再堕入虚幻之中,因为这知识会使你看到,一切生物都只是至尊的部分,或者换句话说,他们都从属于我。 要旨:接受了自觉的灵魂,或认识事物真相的人所传授的知识,结果便能让我们认识到一切生物都是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所属部分。游离于奎师那之外而存在的感觉就是麻亚(Maya:ma-不是;ya-这)。有些人认为,我们与奎师那无丝毫关系,奎师那只是一位伟大的历史人物,而绝对便是非人格的梵。事实上,就如《博伽梵歌》所说,非人格梵是奎师那个人的光灿。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是一切的动因。《布茹阿玛·萨密塔》清楚地说明了,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是万原之原。即便那数百万的化身也只是他的不同扩展而已。同样,生物也是奎师那的扩展。假象宗的哲学家们误认为,奎师那在众多的扩展中,丧失了自己的独立存在性。这种思想的本质是物质的。在物质世界,我们有这种经验,当一样东西被分解后,其本来的身份就丧失了。然而,假象宗哲学家们不能了解,绝对即意味着一加一仍等于一,一减上也还是一。这便是绝对世界的情形。 因为缺乏足够的绝对科学知识,我们现在被假象所遮蔽,因而以为我们游离于奎师那之外。虽然我们是奎师那的隔离了的部分,但跟他并没有任何不同。生物在躯体上的不同就是麻亚,亦即不是真实的事实。我们都应去满足奎师那。仅仅因为麻亚的迷惑,阿尔诸那便认为,他跟族人在躯体上的短暂关系,比他跟奎师那的永恒灵性关系更为重要。《博伽梵歌》的全部教诲均指向一个目的:作为奎师那永恒仆人的生物,与奎师那不可分割,而当他感觉自己是一个脱离了奎师那的个体时,他便处于麻亚之中。生物作为至尊主游离的所属部分,须完成一个目标,然而这个目标自太初以来就被遗忘了,因此,生物便处于不同的躯体之中,如人、动物、半神人等。这些躯体上的不同,乃是因为忘记了对主的超然服务。但当人通过奎师那知觉,从事于超然的服务时,便会立即从假象中获得解脱。人只有从真正的灵性导师那里才能获得这样纯粹的知识,如此,便不受蒙蔽,以为生物的地位跟主一样。真正完美的知识是,至尊灵魂奎师那是一切生物至高无上的庇护所,放弃这个庇护所,生物就会受物质能量蒙蔽,想象着自己有一分离的身份。这样一来,他们便在物质身份的不同标准中,遗忘了奎师那。但是,当这些受蒙蔽的生物,处于奎师那知觉中时,便可说已踏上解脱之途,正如《博伽瓦谭》(2.10.6)所证实的:“解脱即处于自己的法定构成性地位上,作奎师那的永恒仆人(即奎师那知觉)。” 36.即使你是罪人之首,一旦登上超然知识之舟,也能立渡苦海。 要旨:正确地认识自己在与奎师那的关系之中的律定地位,奇妙非常,它能立时把人从无知之洋的挣扎求生中拯救出来。这个物质世界,有时被当作无知之洋,有时被视为燃烧着的森林。身陷茫茫大海,游泳技术再精,挣扎求生,料也难成。如果有人前来,将挣扎的落水者从海中提起,他就是最伟大的救主。至尊人格神首所传授的完美的知识乃是解脱之途。奎师那知觉之舟,十分简便,但同时也最为崇高。 37 .正如熊熊火焰焚木成灰,阿尔诸那呀,知识之火也能把一切物质活动的报应烧成灰烬。 要旨:这里将有关自我与超我,以及两者之间关系的完整知识比作火焰。这火焰不仅焚毁一切不虔诚活动的业报,而且也将一切虔诚活动的业报,焚为灰烬。业报可分很多阶段:形成中的业报,正结果的业报,已形成的业报,以前行为的业报。但有关生物律定地位的知识之火,能将一切焚为灰烬。当人处于完全的知识之中,所有的业报,以前的和以后的,全烧得干干净净。《韦达经·布瑞哈德·阿茹阿尼亚卡·乌帕尼沙德》(4.4.22)说:“人克服了虔诚活动和不虔诚活动的业报。” 38.在这个世界上,超然的知识至为崇高、至为纯粹。这知识是一切神秘主义的成熟之果。谁擅长从事奉献服务,必将在一定时候,在内心中享受这门知识。 要旨:当我们谈到超然知识时,我们指的是对灵性的理解而言的。这样,便没有什么象超然知识这样崇高,这样纯粹的了。无知是我们受束缚的原因,而知识则是我们获得解脱的原因。这种知识是奉献服务的成熟之果,且当人处于超然知识之中时,便无须外求什么平静了,因为他享有内在的平静。换句话说,这知识和平静的顶点就在奎师那知觉之中。这便是《博伽梵歌》的结论。 39.献身于超然知识,并抑制住感官的虔信者,有资格得到这门知识。一旦得到这门知识,他便能很快达到至高无上的灵性平和。 要旨:奎师那知觉中的这种知识,只有坚定地信仰奎师那的虔信者才能获得。认为仅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便可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的人,可算是虔信者。这虔信的取得乃是通过奉行奉献服务,通过唱颂荡涤心灵一切物质污秽的曼陀:哈瑞 奎师那 哈瑞 奎师那,奎师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 哈瑞 哈瑞。除此之外,人还应该控制感官,对奎师那坚信不移,并控制住感官,人便可轻易地毫无迟延地达到奎师那知觉知识的完美境界。 40.愚昧而无信仰的人,怀疑启示圣典,则无法获得神的知觉;他们沉沦堕落,对于那些心存怀疑的灵魂,无论在现世还是在来世,都毫无快乐可言。 要旨:在众多标准和权威的启示经典中,《博伽梵歌》是最好的。几乎与动物一样的人不相信也不明白启示经典。有些人虽然知道并且能够大段引述启示经典,但实际上,他们对这些真言根本就不相信。还有些人虽然相信象《博伽梵歌》这样的经典,但他们不相信,更不崇拜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这些人在奎师那知觉中绝无地位。他们堕落沉沦。上述各种人中那些没有信心常生疑虑的人,绝不会进步。不相信神和神的启示的人,在现世或来世,均得不到好处。无论怎样,他们都没有快乐幸福可言。因此,人应该充满信心地去遵循启示经典的原则,以提升自己到知识的层面。只有这种知识才能帮助人到达灵性领悟的超然层面。换句话说,满腹疑虑的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灵性的解放。所以,我们应该效法使徒传系中的伟大导师的榜样,这样,才能获得成功。 41.在奉献服务中活动,弃绝活动结果,并以超然知识摧毁了一切疑虑的人,实际上已处于自我之中。财富的征服者呀,这样的人便不再为业报所束缚。 要旨:遵循至尊人格神首亲自在《博伽梵歌》中传授的训示的人,沐浴着超然知识的恩泽,能脱尽一切疑虑。人身为主的不可分割的部分,若具有全然的奎师那知觉,就已坚定于自我的知识之中了。这样,他毫无疑问地超越了活动的束缚。 42.因此,以知识为武器,挥砍你心中由愚昧带来的疑虑。巴茹阿特的后裔啊,瑜伽是你的武器,起来战斗吧。 要旨:本章所教导的瑜伽体系叫做永恒的瑜伽(sanatana-yoga)——即生物所从事的永恒活动。这种瑜伽有两类献祭活动:一类是以一己物质拥有为牺牲;另一类称作自我的知识,这一类乃是纯粹的灵性活动。牺牲一己所拥有的物质,若与灵性觉悟不互为契合,那么,这种牺牲就成为物质性的了。但是,若怀有灵性目标,或在奉献服务中进行献祭,则这样的献祭即为完美的献祭。说到灵性活动,也可将其归为两类,即对自我(或人的自我的原本地位)的领悟,和关于至尊人格神首的真理。踏上《博伽梵歌》的道路,便很容易了解这两类重要的灵性知识。这样的人,能毫无困难地完全了解自我是主的不可分割的部分。这种领悟十分有益,因为有了它,人就可轻易地了解主的超然活动。在本章的开始,至尊主亲自讨论了自己的超然活动。不理解《博伽梵歌》的训示,必流于无信仰,可谓误用了主恩赐的有限的独立性。已有了这些训示,却仍不了解主的真正本质为永恒、极乐和全知的至尊人格神首,这样的人肯定是头号的笨蛋。逐渐接受奎师那知觉的原则,可消除人的愚昧无知。奎师那知觉可由种种献祭唤醒。这些献祭包括:祭祀崇奉半神人,祭祀崇拜梵,独身,作贵哈斯塔,控制感官,修行玄秘瑜伽,苦行,弃绝物质所有,研习《韦达经》,遵行四社会阶层制度,这一切都叫做献祭,并都是以规范的行动为基础的。然而,这一切活动中,最重要的因素仍是自觉。追求这一目标才是《博伽梵歌》的真正学生。但是,谁要是怀疑奎师那的权威,谁就要倒退。因此,人应该以勤于服务,全然皈依的态度,在真正的灵性导师指导下,学习《博伽梵歌》或其他圣典。真正的灵性导师属于由太初迄今的使徒传系,他决不会背离至尊主的训示,这训示数百万年前传给了太阳神,而太阳神又将《博伽梵歌》的训示传到了这地球的国度。因此,人应该遵行《博伽梵歌》本身所指明的道路,并且小心防范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他们为了一己之利,常把人引入歧途。主的的确确是至尊者,他的活动均属超然。了解了这一点的人,从研读《博伽梵歌》开始,就已获解脱。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四章“超然的知识”之终。 第五章 行动瑜伽——在奎师那知觉中行动 1.阿尔诸那问:奎师那呀!你先是要我弃绝工作,然后又让我以奉献精神去工作。现在我恳请你确切地告诉我,两者之中,哪一种更有益呢? 要旨:在《博伽梵歌》的这一章,主说在奉献服务中的工作比枯燥的心智思辨更好。奉献服务比心智思辨更为容易。因为其本质超然,能解除人的业报。第二章已初步说明了灵魂的知识及其在物质躯体中的束缚。也解说了如何以奉献服务冲出这个樊笼。第三章则指明,处于知识层面的人再无任何责任必须履行。在第四章,主告诉阿尔诸那所有献祭的最高峰就是知识。然而,在第四章的结尾,主又劝导己处于完美知识之中的阿尔诸那清醒过来去战斗。这样,奎师那一面强调在奉献服务中工作的重要,一面又强调在知识中不活动的重要,便使得阿尔诸那大惑不解、迟疑不决。阿尔诸那明白,在知识中的弃绝包括停止一切感官活动,但若在奉献服务中进行工作,那工作又是如何停止的呢?换言之,在阿尔诸那看来,在知识中的弃绝应该完全脱离各种活动,因为,工作和弃绝对阿尔诸那来说该是互不相容的。他似乎不了解,在完全知识中的工作没有业报,因此这便与不活动是一回事。所以,他询问主,他是该停止工作,还是以完全的知识去工作。 2.至尊人格神首答道:放弃工作和以奉献精神工作,对解脱均有好处。然而,两者之中,以奉献精神工作比放弃工作更好。 要旨:追求感官享乐的功利性活动是物质束缚的根源。若人的活动旨在改善躯体舒适的标准,就不可避免地要流转于种种躯体之中,继续不停地为物质所捆绑。《圣典博伽瓦谭》(5.54-6)如是证实到: “人们疯狂地追求着感官享乐,他们却不知到现时这充满痛苦的躯体,乃是他们过去功利性活动的结果。这躯体虽然短暂易逝,却常常给人带来种种烦恼。因此,追求感官享乐实不足取。人若不探究自己真实的身份,这样的人生终是一场失败,不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人就必然会为感官享乐而从事获利性工作;只要人仍沉缅于感官满足,他便会从一个躯体转生到另一个躯体。尽管心意可能会沉缅于功利性活动,而且受无知的影响,但仍须培养服务华苏兑瓦的奉爱精神,只有如此,人才有机会摆脱物质存在的束缚。” 因此,Jnana或仅认识到自己不是这物质之躯而是灵魂,这还不足以获得解脱。 一个人须以灵魂的身份活动。否则,便无法逃避物质的束缚,然而,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并不是业报层面上的活动。在完全的知识中的活动,能巩固人在真正的知识方面的进步。仅仅是弃绝功利性活动,而没有奎师那知觉,实际上无法净化受条件限制的灵魂的心灵。只要心灵得不到净化,人就必然在业报的层面上工作。但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能自动助人脱离活动的业报,使人不再堕落到物质层面。因此,奎师那知觉之中的活动,总是优越于弃绝,因弃绝之中往往隐藏着堕落的危险。不具备奎师那知觉的弃绝是不圆满的。圣茹帕·哥斯瓦米在《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258)中也这样证实说:“渴望获得解脱却弃绝跟至尊人格神首有关联的东西,认为它们只是物质的东西,这种弃绝是不圆满的。”圆满的弃绝是了解存在着的一切本属于主,谁也不该自称拥有什么。人应该明白,事实上,什么东西都不属于任何人。这样又哪有弃绝可言呢?悉知一切皆属于奎师那的人,便湛然常处弃绝之中。因为一切皆属于奎师那,因此,一切都应用于为奎师那服务。这种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活动,形式完美,远比假象宗萨尼亚西的任何人为的弃绝好得多。 3.对活动的结果,即不厌恶,也不渴求,即是长处弃绝。臂力强大的阿尔诸那呀!这样的人远离双重性,能轻易克服物质束缚,达到彻底的解脱。 要旨:一个具有圆满的奎师那知觉的人总是一名弃绝者,因为他对活动的结果,既不厌憎也不渴求。这样的弃绝者,献身为主作超然的爱心服务,在知识上已完全合格,因为他明了在与奎师那的关系中自己的法定地位。他深知奎师那是整体,而自己是奎师那的所属部分。这种认识圆满无缺,在质和量上都是正确的。与奎师那等同一致的概念是不正确的,因为部分不等于整体。在质上一致而量上相异的认识,才是正确的超然知识,这样的知识令人充实完整,不渴求它物,也不为事物哀伤。只要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奎师那,他的心中就不会有双重性。如此远离双重性,人即便是在这个物质世界,也已处在解脱之境。 4.只有无知的人才认为,奉献服务(行动瑜伽)与物质世界的分析性研究(三可亚哲学)不同。真正有知识的人说,致力于其中之一,都会取得两者的结果。 要旨:分析研究物质世界的目的,是要找出存在的灵魂。物质世界的灵魂是维施努或超灵。对主的奉献服务包含着对超灵的服务。一条途径是寻找树根,另一途径是给树根浇水。三可亚哲学的真正学生找寻到物质世界的根源——维施努;然后,在圆满的知识中,为主服务。因此,从根本上来说,两者之间并无不同,因为两者的目的都是维施努。不认识终极目标的人说,三可亚和行动瑜伽并不相同;但一个有学识的人则知道这些不同途径的目的是一致的。 5.认识到分析研究所达到的境地也可通过奉献服务而达到,并因此视分析研究与奉献服务为同一层面,这样的人使能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 要旨:哲学研究的真正目的,在于找到生命的终极目标。生命的终极目标乃是自觉。因此,这两条途径所达到的结论之间并无不同。通过三可亚哲学研究得到的结论是:生命并非物质世界的所属部分,而是至尊灵魂整体的所属部分。因此,灵魂与物质世界并无关系,他的活动必定跟至尊者有某种联系。当他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时,实际上他便是处于自己的原本地位之上了。在三可亚过程中,人必须不依附物质,而在奉爱瑜伽的过程中,人则要依附于奎师那知觉的工作。虽然表面上看来一种途径要依附,另一途径却不要依附,但实际上两条途径都是相同的。不依附物质和依附奎师那并无区别。若能看到这一点,便能看到事物的真相。 6.仅仅弃绝所有活动,而不为主作奉献服务,不会令人快乐。但是,有思想的人从事奉献服务,却能够毫无迟延地到达至尊。 要旨:萨尼亚西——在生命弃绝阶段的人——分为两类:假象宗萨尼亚西和外士那瓦·萨尼亚西。前者研习三可亚哲学,后者研习对《维丹塔·苏陀》作出了正确注释的《博伽瓦谭》哲学。假象宗萨尼亚西也研习《维丹塔·苏陀》,但用的是自己的注解——山卡尔·查尔亚所撰的《原子灵魂论》(sariraka-bhasya)。博伽梵学派的学生,根据《五礼典》的规定,从事对主的奉献活动。因此,外士那瓦·萨尼亚西与物质活动毫不相干,但在为主的奉献服务中,从事着各种活动。然而假象宗萨尼亚西,一面研习三可亚和维丹塔,一面心智推敲,不可能品味到对主的超然服务的甘美。由于他们的研习冗长乏味,他们有时便会厌倦于对梵(Brahman )的推测,而不求甚解地托庇于《博伽瓦谭》。因此,他们对《圣典博伽瓦谭》的研究令人十分厌烦。枯燥的玄思和矫揉造作的非人格性释论,对这些假象宗萨尼亚西没有丝毫的益处。外士那瓦的萨尼亚西,勤于奉献服务,快乐地履行超然的职责,最终进入神的国度,他们也有保证。有时假象宗萨尼亚西会从自觉之途上堕落下来,跌回物质活动之中,这些活动可能出于博爱和利他的动机,但仍只是物质性的。因此,结论就是,从事奎师那知觉活动的人,比单纯推敲什么是梵,什么不是梵的萨尼亚西处境更佳,虽然后者经历许多生世以后,也可达到奎师那知觉。 7.以奉献精神工作,灵魂纯净,控制自己的心意和感官,这样的人为众人所爱,亦爱众人。他虽恒常工作,却永不受束缚。 要旨:以奎师那知觉踏上解脱之途的人,深得众生之爱,也爱众生。这是由于他有奎师那知觉的缘故。这样的人不把任何生物看作是与奎师那分离的,就象树枝和树叶不是跟树分离的一样。他深知,给树根浇水,水便可分布到枝枝叶叶上去;食物进到胃里,能量自然便扩散到全身。以奎师那知觉工作的人,是众生的仆人,因此他深为众生所爱。他的工作令众生满意,所以他的知觉变得纯粹。知觉纯粹,他便能完全控制住心意。控制了心意,感官也就控制住了,因为心意常专注于奎师那,便不会背离奎师那。也没有机会把感官用于服务于主之外的事务上,不听非奎师那的话题,不接受未供奉过奎师那的食物,不参与与奎师那无关的活动。因此, 他的感官受到控制。一个能控制住感官的人不会冒犯任何人。或有人问: “为什么阿尔诸那在战场上进犯他人呢?难道他不在奎师那知觉中吗?”其实,阿尔诸那是表面上与人为敌,因为(如第二章已解释清楚的)灵魂不能被杀,集结在战场上的人会各自继续活下去。因此从灵性的角度上来看,库茹之野无人被杀。他们不过是在亲临战场的奎师那的命令下,更换了外衣罢了。因此,阿尔诸那虽在库茹之野征杀,其实根本就未作战,他只是在全然的奎师那知觉中执行奎师那的命令罢了。这样的人永不受工作业报的束缚。 8-9.身处神圣知觉中的人,虽然看、听、触、嗅、食、走动、睡觉、呼吸,其内心却总是知道,实际上自己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恒知,说话、排泄、收受、睁眼、闭眼时只是物质感官与感官的对象搅在一起,而他自己则是远离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