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停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要听我讲话,那麽你就错过了整个要点。那麽你就只会搜集文字,而那些文字在你的手中将会变成死的。尽管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它们是多麽地活生生、多麽地温暖,它们一到了你的手中就变成冰冷的、死的石头。除非你跟我的存在本性成为同时代的……那个只能够在静心当中发生。静心就是师父和门徒之间的桥梁。 你将会改变,的确你将会改变,你必须改变!你对你自己还不会感到无聊吗?只有一个无趣的人能够在一般的方式之下保持快乐,只有一个不敏感的人能够在一般的方式之下保持快乐。一个敏感的人迟早会开始觉得:“我在一个固定的轨道上移动。”,“我在一个恶性循环里移动。”你越敏感,你就会越快认为你需要被蜕变,你需要根本被蜕变,不需要去经历革命,你需要崩溃和突破。第六个问题 我听说当你在点化你母亲的时候,你离开了你的椅子向你母亲行项礼,这个独特的现象使我感到很激动。关於这件事,我很想知道更多,是否能够请你说明。母亲和师父,那一个比较大? 他们互相都比对方来得更大。 问这个题是错的,这个问法本身就错了,它就好像是在问:“谁比较伟大,母鸡或鸡蛋?”你不了解,你将母鸡和鸡蛋分开,它们是分不开的。母鸡是鸡蛋的一个状态,鸡蛋是母鸡的一个状态。 你问说,谁比较大--母亲或宗师,母亲或师父?这种问法只有当你不了解母亲是什麽、师父是什麽的时候才可能。他们两者都有某种共同的东西要受到尊敬,他们两者都能够生。所以他们才被尊敬。母亲生出身体,第一个出生是透过母亲。第二个出生是透过师父。师父就是一个母亲!变成一个门徒意味着进入师父的子宫,进入他的周间,变成他的一部分--第二次的出生发生了。你变成一个“二次生”,这就是当耶稣说:“除非你再度被生出来……”的意思。 第二次出生是必要的,有时你将只是以一个身体而存在。母亲只给你身体的存在。那个庙已经被母亲创造出来,而那个神则必须透过师父创造出来。 英文字的“母亲”(mother)和‘物质”(matter)两个字来自同一个字根,它们俩有都来白同一个梵文的字根mathra。母亲和物质两者来自同一个字根是很美的、它意味着什麽? 母亲给你物质,她提供你物质。母亲是你的物质,她是你的身体。母亲是地,师父是天,但是要记住,如果没有地,天就不能够发生,如果没有庙,神就不可能。所以,母亲给了你一个机会,但那只是一个机会,你将必须找到一个师父来使那个机会转变成一个实际的情况。 现在问题来了:谁比较值得尊敬,谁比较大? 如果没有母亲,你一定不会住这里,师父也无法在你身上下功夫。如果没有师父,你还是会在这里,但是你的在这里将会是没有意义的。事实上,尊敬母亲和尊敬师父都是为了同洋的理由,因为他们两者都给予生。很自然地,较高的生是由师父所给予的,所以师又是比较伟大的,但是那个基础是由母亲所打下来的,所以母亲比较伟大,因此我说他们两有都比互相更伟大。 你问说:“我听说当你在点化你母亲的时候,你离开了你的椅子向你母亲行顶礼,这个独特的现象使我感到很激动,关於这件事,我很想知道更多,是否能够请你说明。”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个母亲变成她自己儿子的门徒,这种现象很少发生。圣母玛利亚从来没有变成基督的门徒,基督对这件事很生气,因为它有这样想,因为它想要跟母亲分享一切它所变成的,但是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变成一个门徒,因此才会有那段奇怪的描述。耶稣被群众围住,圣母玛利亚来到那里,群众里面有人说……群众太多了,所以她进不来,而她想要跟耶稣讲话……有人说:”你的母亲在群众的外面等你,她想看你。”耶稣说:“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这种话听起来很刺耳,那些话从耶稣口中讲出来似乎不适合,但是他为什麽说:“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她仍然保持是一个女人,耶稣很生气,他的生气是可以了解的,他的生气是出自爱,他想要他的母亲被蜕变。他在跟陌生人分享他的光,而他自已的父母却停留在黑暗中,他对这件事感到很悲伤,他的悲伤显示在他的愤怒当中。 当我母亲接受我的点化,我向她行顶礼,因为她被证明是一位稀有的母亲。向自己的儿子鞠躬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几乎不可能向自己的儿子行顶礼,它需要很大的勇气,它需要很大的冒险去放弃所有的自我。我向她行顶礼并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而是因为我觉得她很勇敢!我向她行顶礼跟我刚刚所说的耶稣生气是基於同样的理由。那个原因是一样的,我感到无比的快乐。这是非常少有的,它只有偶尔才会发生。我向她行顶礼还为另外一件事,因为在那件事之後,她就不再是我的母亲,我就不再是她的儿子。这个帐必须结得尽可能地美。 这是很激烈的一步。她一直都认为我是她的儿子,而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她的儿子,现在她是我的门徒,我是她的师父。直到那个时候,她一直都在给我忠告,她一直都在指导我--“做这个而不要做那个。”如此一来,所有那些都不可能了,现在换我指导她,换我给她忠告,我将命令她做这个或做那个。整个情况都将作彻底的改变 她冒了险。 我尊敬她的勇气,我尊敬她的没有自我。这个帐必须结束得很美,这是我是她儿子的最後一次,它将会永远停留在她的意识里。自从那个片刻之後,所有的牵连都断掉了。这是一个新关系的开始,我向她行顶礼并非只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我向她行顶礼是因为她很勇敢,她放弃了她的自我。最後一个问题: 在一个非常亲密的关系里,当其中一个“扮演”那个很好的,有了解性的、镇定的、放松的人,那只会令另外那个变得紧张、神经质,而且生气。请你解释。 是的,某种平衡总是发生在关系当中。如果其中之一扮演得非常镇定、安静、冷淡,另外一个将必须去做所有其他那些生气、唠叨、悲惨和抗争等工作。 就在前几天,哈利问了一个问题:“苏格拉底为什麽要一直跟这个唠叨的女人仙西蓓住在一起? 这个问题跟刚刚那个问题是相关的,因为他也是跟一个唠叨的女人克里虚纳住在一起。但是要记住,苏格拉底应该负责任。他扮演得太冷淡、太哲学化了。仙西蓓并没有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麽差。如果你洞察她的心理,她是一个哲学家的牺牲者。她必须做所有的工作,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克里虚纳的情形也是一样!克里虚纳告诉我说:“奥修,你认为这个哈利一个圣人吗?他不是!他只是假装是!现往,如果克里虚纳变成一个仙西蓓,哈利也要负责任。并不是她要单独负责。" 有一种平衡。每当两个人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平衡发生。不要太冷淡,有则另外一方将会变得比需要的更热。不要试图去扮演好像天堂一样,否则另外一方将会变成好像地狱。要很自然、要很正常。有时候生气是好的,有时候悲伤是好的,有时候要如地狱一般,有时候要如天堂一般。 然後双方都保持自然,双方都保持正常。一个正常的关系是一个“地狱--天堂”的关系。当一个人假装是--天堂的,或是地狱的,那麽另外一方就只能扮演相反的角色。这一点必须被了解,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问题之一。 我听说…… 从前有一个阿拉伯的医生和哲学家,他的名字叫做阿维西纳,他闻知阿贝尔哈珊在灵性上的名气,就去到位於卡加尼的师父家中拜访他。那个时候师父刚好不在家,他应太太的要求去附近的丛林取一些烧火的树枝。当阿维西纳问他的太太说师父去那里,她很热地回答说,你为何想见那个疯子和骗子?你跟他有什麽关系,她继续一直批评和贬那个师父,以及藐视他灵性上的地位。 阿维西纳觉得很困惑。她所说的跟他以前所听到的互相矛盾,使他觉得不想继续找他。然而,想想他这麽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要见师父,所以他最後决定留下来。在走向丛林的途中,他很惊讶地看到师父迎面而来,在他旁边有一只老虎帮他背一大堆树枝。 那个哲学家在向他表示敬意之後,问那个师父关於他太太所说的,以及他亲眼看到的情景的意义和差别。 师父回答说:”这没什麽好惊讶的,这只是劳工的问题,当我在家里背负我太太给我的痛苦重担,来自丛林的老虎就会自动帮我背负树枝。” 苏非的师父是在说:“在存在里面也有一种平衡。”不仅在仙西椿和苏格拉底之间有一种平衡,在这对夫妇梆存在之间也有一种平衡。苏格拉底备受尊敬。他不被太太尊敬,他受太太折磨,但是却被人们所尊敬。 这个故事很美。阿贝尔哈珊是在说:“它只是一个劳工的问题,没有什麽好惊讶的,当我在家里背负我太太给我的痛苦重担,来自丛林的老虎就会自动帮我背负树枝。” 永远都要记住,生命只能够存在于平衡之中,它一直都是如此。好女人总是找到坏先生,而好先生总是找到坏女人、坏太太,这种事没有例外,不可能有任何例外。 有一个人去到苏格拉底那里问他说:“我想要结婚,我还年轻,你有什麽建议?因为我听到很多关於你婚姻生活的故事。对於婚姻,你是最有经验的人,我想得到你的劝告,我应该怎麽做?结婚好吗?或者是保持单身比较好?那一种比较快乐? 苏格拉底说:“你最好结婚。” 那个年轻人说:“你使我感到困惑。” 苏格拉底说:“事情很简单,没有什麽好困惑的。如果你娶到像我一样的太太,你就会变成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我必须变成哲学家!这纯粹是需要!为了要生存,我必须变得很镇定、很静心、很宁静,这对我帮助非常大。如果你娶到一位好太太,你将会很快乐,如果你娶到一位坏太太,你将会变成一个哲学家,不管那一种情况,你都会受惠,所以要结婚!” 我不认为苏格拉底对仙西倍的行为没有责任,我不认为苏菲师父阿贝尔哈珊对他太太的行为没有责任。 那就是为什麽在东方有很多真理的追求者都保持单身。这是有原因的。那个原因是,那个基本的原因是并不是说你有了一个太太就不能够达到真理--因为慈悲,因为跟太太生活在一起,如果你变得太静心,你将会摧毁她的存在。她会开始平衡,她会变得很丑陋,她会变得很负向。如果你的表现都很正向,她会变得很负向,那麽你就犯了一个不利於她的罪,你将必须为她负责任。多少年代以来,在东方,真理的追求者都保持单身,那只是出自慈悲,为什麽要摧毁另外一个人? 苏格拉底非常宁静、非常静心,非常潜心於他对真理的追求,因此他太太觉得被忽视了。她想要得到他的注意。我可以了解它的发生,将茶壶的水倒在他身上,她只是在要求他的注意。他一定是太冷淡了;所以她使他有一点热。他一定是没有热情,而她试图在他里面创造出一些热情。如果他能够生气,那麽他也能够爱。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他使用它作为一个设计:他变得更镇定、更安静。他让那个热水燃烧他的身体,但是他保持是一个观照。这样一定会把他太太逼得更发疯,你怎麽能够原谅一个不跳起来;不反击你的先生?如果他有反击他太太,他太太一定会变得比较冷却下来。 如果你已经结了婚,最好是保持正常,你对真理的找寻应该是内在的。在你跟太太和跟先生的关系当中,你应该保持是一个正常人,否则你将会犯一个罪:你将会摧毁那个女人或那个男人。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静心。有时候,如果需要的话,要生气!把人生当成游戏,扮演你应该扮演的角色。即使有时候它似乎不需要,因为一旦你决定要跟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你就有某种责任要履行。有时候你也必须生气,那是你的责任。 如果哈利不了解,那麽克里虚纳将会变成一个唠叨的女人,而他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目前他静心地坐着,静心冥想音乐--就在夜晚的正当时刻!因此克里虚纳吵他、打他。没有一个太太能够忍受这种情况,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说她在那里,活生生的、温暖的、充满爱、想要被拥抱、想要被关心、想要被爱抚,而你竟然坐在那里想音乐!这是不能够被允许的,这太过分了。我对克里虚纳充满同情,所有她想要的是:“到床上来,拥抱我,跟我在一起。你整天一直在想音乐和静心,这已经够了,你也应该有时间放松一下。” 如果一个人决定要生活在关系当中,他必须关心不要去摧毁对方,不要过分将对方丢到另一个极端。生命会自己平衡。如果你全部都是正向的,那麽对方就会变成全部都是负向的。所以要五十五十,正向和负向两者同时。当两者都有,那麽就会有一种很美的关系,就会有一种美升起,就会有伟大的音乐与和谐,他们就变成一个管弦乐队。 如果这样的请况没有发生,最好是保持单身,最好是单独一个人生活,至少你不会扰乱到其他任何人。 东方是对的,如果你是一个真理的追求者,最好是保持单身。如果你已经处於一个关系当中,然後那个追求真理才开始,那麽至少你可以演戏。不需要真的生气,你可以演戏,那就可以了。有时候你可以表现得热一点,至少你可以”秀”一下,这是你欠对方的。 有一个故事。……克里虚纳和哈利必须去静心冥想它。 有一个模特儿,在开车开了很久之後,停在一家汽车旅馆,管理员告诉她说已经没有房间了,但是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有一个长椅在一个房间里,她可以使用,假如已经住进那个房间的男人不反对的话。 那个模特儿敲了门,告诉那个男人说:“我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们,我能不能在你那个长椅上暂睡一会儿 “没问题。”他说完之後就又回到床上去睡。 过了一会儿之後,那个模特儿把他叫醒,告诉他说:“我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们,你介不介意我睡在你那张床的边上? “好!”他说了之後又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之後,那个模特儿又把他吵醒,告诉他说:“我说,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们,因此我们来个联谊会如何?" 那个男人回答说:“我说,如果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们,那麽我们到底要邀请谁来这个联谊会?”第九章 经验是事情的核心年3月1日於印度普第一个问题: 如果印度是这麽一个没有灵性的国家,为什麽有那麽多成道的人诞生在这里? 灵性是个人的,它跟社会无关,跟群体无关。没有一个社会是灵性的,没有一个国家是灵性的。有具有灵性的人,但没有社会的灵魂,灵魂是透过个人而显现出来的。你问:“为什麽有那麽多成道的人诞生在印度?” 那也是一项宣传,那不是真实的。他们到处都在开花,它在中国也一样,在日本也一样,在以色列也一样,它们都跟印度有同样多成道的人。他们到处都在开花。你对世界的历史没有正确的看法,历史是按照某些人的偏见所创造出来的。 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印度人非常能言善道,他们知道如何把事情说出来。它是最古老的文化之一,它是开始有文字的第一个国家,因此人们非常能言善道。他们在思想上以及在哲学化方面都是先驱,所以他们非常能言善道。事情应该怎麽说,他们就能够说出来。中国人就没有那麽能言善道,他们更信任沈默,他们不是对文字信任,而是对沈默信任,因此你对中国成道的大师所知不多。所以,中国几乎是独立於其他世界之外。不仅是因为有万里长城的缘故,其他还有很多微妙的城墙使中国远离其他国家。 西藏有很多成道的人,但是人们对西藏所知不多,西藏仍然保持是一个遥远的、如梦的地方,它存在於云端的某处。西藏这个名字已经变成神秘的象徵。 印度是能言善道的,在所有东方的国家里,印度是最能言善道的。它一直在谈论灵性至少已经有五千年了,因此,它在世界上产生了一个概念说印度是灵性的。事实上,没有一个国家是特别灵性的,灵性发生在所有各种人和各个种族身上。 关於非洲那个黑暗的大陆你知道多少?有多少成道的人存在在那里?关於原始部落你知道多少?有多少佛存在在那里?他们没有任何记录,他们不写下任何东西,他们没有文字,因此很难知道。 印度有伟大的记录。印度一直对哲学化有兴趣它不写历史,它写哲学。它不写一般生活的情事,它写神话,它根本对历史没有兴趣,它的整个兴趣在於神话学。很自然地,五千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如果你继续做某事,你就会对它变得非常非常聪明。 但是有一些事必须加以了解:东方的方式和西方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印度已经成为东方的代表。 有两种接近真实存在的可能性,其中一种就是成为逻辑的、成为男性的、成为阳、成为积极的。西方就是一直这样在做。那是西方的选择。东方的选择刚好相反,成为女性化的、成为直觉的。他们比较强调感觉,而比较不强调思想,他们比较强调内在,而比较不强调外在。真实的存在可以被缩减成这两种意识形态。同样一个真实的存在,如果你看外在,它就变成物质,它看起来就好像是物质;而如果你看内在,它看起来就好像是意识,它是同一个真实的存在。东方对内在的追寻比较多。而西方对外在的追寻比较多。很自然地,西方的科学发展得非常好,科技发展得非常好。当你深入物质,科学就被发展出来,科技就被发展出来。当你向内看,科学并不会被发展出来,但哲学、诗和宗教会被发展出来。然而这两者都只是一半,因为它们都只是一半,因此这两者都是错误的、偏颇的。 试着来了解我,当我说一个人是灵性的,我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很容易地流向外在,也可以很容易地流向内在。他是整体。东方既不是灵性的,西方也不是灵性的。西方是物质主义者,而东方是灵性主义者,但他们两者都不是灵性的。西方相信外在的哲学,东方相信内在的哲学。 有灵性的人是一个内在和外在、物质和意识、身体和灵魂达到最终合一的人。在一个真正具有灵性的人里面,东方和西方会合而消失,一个真正具有灵性的人既不是东方的,也不是西方的,他是全球性的。至於他住在那里,那并不重要。他的方式是全球性的,因为他的方式是全部的。他是整体,因此我称他为神圣的。东方既不是整体的,西方也不是整体的,它们都遭受不完整之苦。 没有人按照真实存在本然的样子来选择它。整个真实的存在是浩翰的,它包含了矛盾,所以没有人选择它。如果你选择了内在,你就会害怕选择外在,因为它们看起来是相反的,你会开始觉得不一致。如果你选择了外在,很自然地,你会开始拒绝内在,因为它们不适合。你只学一种语言,外在的语言或内有的语言,而拒绝了另外一种语言。 谁是一个具有灵性的人?谁是我称之为成道的人?一个不害怕生命里矛盾的人、一个接受生命里的矛盾,而且在那个接受当中超越了东西方、超越了“物质--头脑”、超越了所有各种二分性的人,我才称他为成道的人。 佛陀并不是东方的,他不可能如此;基督并不是西方的,他不可能如此。他们已经到达了意识的顶峰,从那个顶峰看来,整个地球是一体的。 你知道吗?当人走在月球上,他最大的经验是什麽?它并不是月球,他最大的经验是地球。从那个空间来看,从那个距离来看,他们可以看到地球是一个整体。疆界消失了,国家消失了。没有印度、没有德国、没有英国,也没有美国,它全部是一个地球。当他们站在月球上,这是他们最大的经验。一般人首度能够感觉到地球是一个整体。 当你到达内在意识的顶峰,刚好同样的事也会发生。从那里来看,那个视界甚至比从月亮来看更清楚,因为那是最伟大的顶峰,从那个观点,你可以把生命看成整体。 我称把生命看成整体的人为成道的人。这种人到处都有,到处都在开花。花开在山谷里,也开在喜马拉雅山上,开在没有人到、没有人看的地方,不要认为它们只开在你的花园里。它们也开在原始部落,当然,他们没有 “成道”或“佛”这些字眼,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说法。 如果你看《旧约圣经》,你看不到“成道”或“佛”这些字眼,这些字眼不在那里,那是一种不同的语言,但这些先知是谁?在非常原始的社会,成道的人或许被称为“术师”,称呼一个佛为魔术师听起来非常荒谬,但那是他们语言,而它有它本身的美,因为这是最伟大的魔术,那个人表现了最大的奇迹,他蜕变了他自己。 “魔术师”(magician)这个字来自一个成道的人,叫做magus。在他周围的人一定感受到跟在佛陀的周围的人所感受到的一样。那个人所发出的震动频率是奇迹般的。只要在他的周围就足够引发某种在你内在的东西,而能够将你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离你平常的地方,带你到你存在里面一个新的地方,让你经验一个新的空间。人们一定会感到讶异说他到底做了什麽。 原始社会的人称呼他们成道的人为“魔术师”。语言上会有所不同,但是那些了解的人应该不会过分担心那些语言:他们应该会破除所有语言和观念的障碍而直接看。然後你将会感到惊讶,花儿开放在世界各地。世界各地都有神的出现。神到处都在降临,每一个时间、每一个地方都有神的降临。神是不偏心的,但是每一个种族都会想宣称神是偏心的。 犹太人说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一切美的事物和伟大的事物都发生在他们身上,所有的先知都属於他们。只要注意听犹太人所讲的--他们会说:“其他有谁能够有这麽多先知。”当然,在印度他们不是被称呼为先知,在中国,他们也不是被称呼为先知--其他有谁能够有这麽多先知,而犹太人是对的,因为他们有一条很长很长的先知传承。 如果你问基督徒,当然他们会说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他们跟随“上帝唯一的儿子”。基督来到了他们。其他有谁能够像基督一样的现象?那是他们的财产,那是他们的所有物,基督属於他们。 在印度,成道的人不是被称为基督,但是“基督意识”跟“佛陀意识”是一样的。在中国,成道的人既不是被称为先知,也不是被称为佛,而是被称为“圣人”。中国人会说:“有那麽多圣人诞生在此,其他地方没有。”每一个种族都有它自己的自我,所以中国人认为中国是地球上最伟大的地方。 当第一批旅行的人从西方到达中国,他们去看国王,他们认为他们碰到了非常原始的人。而中国人认为他们怎麽样呢?他们在想:“这些人看起来好像猴子!”中国的记录说:“有一些猴子从西方来。”而西方的旅行者写道:“这些人非常厌恶,他们是野蛮人。” 德国人认为他们是真正北欧的阿利安人,他们应该统治整个世界,他们是最优秀的人。白人认为他是最优秀的,黑人怎麽能够称他是一个人呢?他不是。这些都是自我,其他没有。 所以这些所谓印度的“圣雄”,他们正在世界各地旅行,教唆人们说印度是唯一有灵性的国家、唯一宗教的国家,这些都不过是自我标榜,或民族主义,他们根本就不是宗教的。因为一个宗教之人……他们怎麽能够宣称说神只生在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神到处都在发生!神到处都有!它并非比较集中在一个地方,而比较少在另一个地方。它不偏心地散落茬整个存在。这是它的存在,这是它的创造。所以这个概念必须被丢弃。没有一个国家是有灵性的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是特别的因家。当我们能够放弃所有这些印度人、德用人、中国人、英国人、印度教教徒、基督徒、佛教徒等蠢观念,那一天将是世界欢欣庆祝的一天。当一个纯粹的人产生出来,他属於整个地球,他是整体的,他是世界性的,那将是某种灵性东西的开始。一个有灵性的人是一个完整的人。在他的看法里,他知道有分裂,他的看法是不分裂的。 你问:“如果印度是这麽一个没有灵性的国家,为什麽有那麽多成道的人诞生在这里?还有一些事必须加以了解,其中一个就是,白天的时候,星星消失。到底是怎麽样?它们跑到什麽地方躲起来了吗?它们还在那里,跟夜晚的时候完全一样,但是阳光太强了,所以你看不到它们。当太阳下山,它们就再度出现。并不是说它们开始出现,它们整天都在那里,但是它们要发光需要很暗的情况。 老子说,从前有一个时候,人们非常具有宗教性,以致于他们根本没有宗教。从前有一个时候,人们非常天真,他们甚至没有听过“天真”这个字眼。他们是那麽地单纯,以致於他们不知道什麽叫“单纯”。他们是那麽地信任,以致于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关於信心、信念和信任的事。他们没有宗教,因为人们已经很有宗教性!只要想想那个时候,如果它曾经存在过,那麽就不可能有任何成道的人,因为一切都在“海洋”里面,在那个被称之为成道的地方里面。唯有当周遭一片黑暗的时候,佛才能够被看到。如果有成千上亿的佛,佛将会消失,并不是说他将不会在那里:他会在那里,但是你要怎麽看到它呢?你要怎麽找到它呢?在一个真正灵性的世界,将不会有成道的人。并不是说不会有成道的人,而是成道将会是那麽自然,那麽自发性,你将会找不到谁是佛,所有的人都是佛。 唯有有跟黑暗对照之下,成通的人才能够被看出来。 在印度,成道的人是跟黑暗对照着存在的。社会非常不成道,人们是黑洞,在这样的黑暗当中,每当有一颗星星诞生,它就非常光辉灿烂、非常明盛。你一定能够看到它,过了好几个世纪之後,你还是不会忘掉它!你会崇拜它,因为它太稀有了。 有一件事必须记住,一个成道之人要被认出是一个成道之人的话,很多不成道的人是需要的,但是它的相反就不对了。我并不是在说,如果一个社会没有成道的人存在,那麽它就意味着整个社会都成道了;它的相反是不对的。但这是绝对正确的,一个成道的人唯有在那些不成道的人的对照之下才能够被认出来。唯有在穷人的对照之下,富人才能够被认出来;唯有在丑人的对照之下,美人才能够被认出来。如果所有的人都很美就好像外科整型医师所认为的,不久之後,每一个人都可以变得很美--那麽选美会将会消失,然後就不会再有选美皇后。选美皇后之所以能够存在,世界小姐之所以能够存在,只是因为她们处於众多的丑人之中,否则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所有的人都变成静心者,如果所有的人都变得很宁静,你怎麽能够感觉到一个佛?并不是说佛将会消失,佛还是会在那里,而佛将会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它将会没有工作可以做,它将能够放松休息,它将根本就不会被认出来。 成道的人屈指可数,佛陀、基督、克里虚纳、老子。为什麽?因为绝大多数的人仍然停留在非常黑暗之中、非常丑陋之中、非常野蛮之中。 记住,一个佛的存在并不能使一个国家成道。人们开始很容易地重复他的话,但是人们并不成道。它就好像,爱迪生发现了电,现在每一个人都在使用电,但是并非每一个人都是爱迪生。即使当你在使用电,你对它知道什麽呢?只是压下按钮,你就认为你很懂得电吗?你可以打开或关掉电的开关,这样你就认为你很懂得电吗?事实上,爱迪生本身也说过他不知道电是什麽。他无意中碰到它的实用性,但是它内在的真相仍然是一个奥秘。 你可以开车,但那并不意味着你知道它的每一样运作机构。你活在身体里,关於身体,你知道多少? 人们学习文字,他们使用文字。佛陀曾经谈很多事,现在你可以重复,整个国家都可以变得像鹦鹉一样。那就是印度发生的,它是一个像鹦鹉的国家,每一个人都在重复。他们知道《吠陀经》,他们知道《优婆尼沙经》,他们知道《吉踏经》,他们知道《法句经》,他们已经将它背诵起来,他们已经灌满它,他们继续重复它。但是当一只鹦鹉在学人讲话,你认为它意味着什麽吗?它根本就不意味着什麽。一只在学人说话的鹦鹉并没有意义的感觉,它只是机械式地重复。人们只是在学习文字。 是的,印度比任何其他国家都知道更多宗教的语言,但那并不很重要,那些都是术语。除非那个意义被经验到,否则那是不重要的。事实上,所有这些知识都将成为障碍。有很多佛曾经在这里存在过,他们也在其他每一个地方存在过,所以人们已经学会了他们的话语。那些话语很美,那些话语有诗在里面,那些话语……只要重复念出它们就是一种很棒的经验。甚至不必知道它们的意义,它们也有一种特殊的震动频率。你可以重复念出,你将会觉得很好,但是那个搅得很好,并非就是成为灵性的。除非你用跟佛陀同样的眼睛来看,除非你跟佛陀一样;经验了整个存在,否则你并不是一个成道的人。 这就是苏菲主义的整个着重点,经验、经验、再经验。一切重要的都在经验。经验是事情的核心!其他每一样东西都没有用。避开理性、避开博学多闻,进入对事物的感觉。第二个问题: 我知道你使用似非而是和予盾的话语,但是我的头脑仍然非常逻辑化,所以要我了解有困唯。如来道家说:“知者不语”,如果你说一旦话被讲出来,它们就死了;如果你说一个人无法做出一个神性的形象,那麽为什麽我要戴着象徵着你的串珠来作为形象?那条串珠不可避免地逼着我来谈论你。我害怕我在创造一个新的传统。 这个问题是波谐姆达沙那所问的。 有一些事情必须加以了解,它们将会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帮助,因为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问题。 首先,她说:“我知道你使用似非而是和矛盾的话语,但是我的头脑仍然非常逻辑化。” 头脑从来不会是任何其他东西,这是第一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头脑就是逻辑,它们是同义词。你不能够有一个不逻辑的头脑,那种事不会发生,那是不可能的。那在辞义上就是一个矛盾。头脑就是逻辑。不要说头脑是合乎逻辑的,因为那会产生谬误。头脑并不是合乎逻辑的,头脑就是逻辑,逻辑被叫做头脑!所以你永远不能够有一个比逻辑更多的头脑,头脑会永远保持是逻辑的。 你可以超越头脑,你可以进入那超越的,但是头脑将必须被摒除在外。那就是使用矛盾和似是而非的话语的功能。似是而非的话语的功能是什麽?它的功能就是要困惑你的头脑、粉碎你的头脑,摧毁它的根,震撼它,以及粉碎它的逻辑。头脑不会很容易就离开,它会试图再度找出它的根,它会再度把自已聚集在一起,它会再度把那些碎片拉在一起。它会一再一再地这样做。 我必须继续矛盾,因为我所告诉你的并不是一个教导,它是一种“运作”!它不是教导,它是行动。记住;对你讲话是我在你身上的行动,它是一种操作。你要了解那个差别,老师有一些教导可以传授给你,而师父有一些“运作”要做--他没有教导。那就是为什麽不论我有讲禅、瑜珈、坦陀罗或苏非主义,那都无关紧要,那只是一个藉口。我所用的铁锤是金做的,或是银做的,或是钢铁做的。或是漆上黑色、绿色或红色。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用它来敲你的头,铁锤的颜色是不重要的,它是由什麽做成的也不重要,那个行动才做要。 听我讲活,你是在进行一项手术,它不是一种教导,它是贯穿你的存在。有头脑是逻辑的,所以我必须是不合逻辑的,如果我也合乎逻辑,那麽头脑将会完全同意我,它将会变成我同时代人,它将会说:“对!完全对!这是我一直都想说但是没有说出来的,你将它们表达得比我更好,但它们是同样的事情。”那麽你就错过了我。问题不在於同意我或不同意我。它是一个你跟我之间的争斗。我在此是要把你杀掉,而唯一能够把你杀掉的方式就是必须先重重地锤打你的头,用一些你的头脑无法应付的不合逻辑的陈述一再一再地锤打你的头,使你的头脑渐渐变疲倦、精疲力竭,完全对它厌倦。在那个疲倦当中,在那个精疲力竭当中,你将首度能够瞥见那超越的东西。云将会被拨开,而你将会有一些片刻、一些阳光普照的片刻。一旦你尝了那些阳光普照的片刻,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那麽你就知道你比头脑更多,那麽那个旅程就开始了,在这之前,需要有一番奋斗。 达沙那是一个新的弟子。我的旧弟子不会问这样的间题,他们对我的不合逻辑已经习惯了,他们了解说在它的背後有一些行动,他们己经学会了它,他们已经有经验一些片刻,他们已经看出这些锤打是有帮助的。事实上,其他没有什麽东西能够有所帮助,但是对於新的弟子来讲,它一直都是一个问题,你会开始在我周围创造出一个系统。你会想要我前後一致。如果我前後一致,你就会觉得很舒服,因为这样就没有问题,我们是一致的。但是太容易一致就太廉价了。我不会让你那麽容易跟我一致,我会继续说一些不一致的东西,我会继续说一些事,让你无法找出应付它们的方式。我会继续使我的矛盾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我就是以这种方式来累坏你的头脑,我就是以这种方式来使你的头脑感觉到它的无能。 某一天,当你在听我讲苏菲主义,你会同意,但是另外一天,当你在听我讲禅,你会不同意。如果你同意我以苏菲主义的名义来说,那麽,当我以禅的名义来说的时候,你将会不同意,之後我又会再说其他东西。 比方说,达沙那在担心,因为我说一旦话语被说出来,它们就是死的。很自然地,她会计起一个概念:“那麽你为什麽要将它们说出来,而我继续在说。事实上,从来没有人说得像我这麽多,而且我还会继续再说。如果话语是死的,那麽为什麽要说呢?这样才比较合乎逻辑,如果话语是死的,那麽就保持沈默,这样你跟我在一起才会觉得安然,因为这样你的头脑就能够应付,或者,如果语言能够说出什麽,而我在使用语言,那麽就不要反对那些语言,而要使用它们。那也没有问题。你将会同意我:“这个人相信话语,他相信话语能够说出某些东西,而他说出了它们。” --所以没有问题。 但是我不要这麽便宜就固定下来,我不想要你对我的同意变得那麽廉价。唯有当你在你里面升起一种了解,而不只是思想,我才会让你同意我。我不想同意你的思想,因为那将会是同意你的头脑,那麽我将不能够对你有任何帮助,我将只会加强你的头脑。我在此并不是要来加强你的头脑。我必须拔掉它的根,我必须摧毁它,我必须摧毁它的根和全部的东西。 所以有一天我说,没有什麽东西能够被说出来。但我还是继续在说,这将会困惑你。 你引用老子的话说:“知者不语。”但是你认为老子是沈默的吗?那麽这句话是谁说的呢? 说:“知者不语。”也是在说一些东西,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老子什麽都没说,你就根本不会听到他所讲的。有千千万万个方式可以说,即使当你去到一个禅师那里,问了一千零一个问题,而他保持沈默,然後突然说:“来一杯茶。”那也是他在说的一种方式。他也是在说出某种东西。他在说什麽呢?他是在说:“放弃所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当他说:“来一杯茶。”那是他在说出某种非常重要东西的方式。他是在说:“你一直在谈论的这些都是无意义的东西,你最好变得更警觉一点。”那就是茶的象徵--“来一点茶,来一杯茶。”在禅里面, 一杯茶意味着来一点静心,来多一点觉知。 茶是菩提达摩所发现的,他是禅宗的鼻祖,那个故事很美。 他面壁静坐九年,持续有九年的时间,只是面壁而坐,很自然地,有时候他会开始进入梦乡。他一直在跟他的睡觉抗争,记住,这里所指的是玄学的睡觉,这里所指的是无意识。他想要在睡觉的时候还保持有意识,他想要使意识持续--那个光应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日以继夜地燃烧,静心就是如此--觉知。 有一天晚上,他觉得不可能保持清醒,他正在掉进睡眠里面,他就割掉他的眼皮,将它们丢掉!如此一来,他就无法闭起他的眼晴。这个故事很美。 要达到内在的眼晴,这些外在的眼晴必须被丢掉,这样的代价必须付出。 後来怎麽样呢?几天之後,他发现那些他丢在地上的眼皮开始发芽,那些芽变成了茶,那就是为什麽当你喝茶,菩提达摩的某些东西就进入了你,你就不会睡觉。菩提达摩在“塔”山静心,因此它才被称为“茶”字在中国可以发成了cha的音,在印度,它被称为chai,在马拉提语里,它被称为chan。它来自菩提达摩静心九年那座山的山名。这是一个寓言。 当禅师说:“来一杯茶。”他是在说:“尝一点菩提达摩。不要担心这些问题,神是否存在?谁创造这个世界?天堂在那里?地狱在那里?业和轮回的理论是什麽?”当禅师说:“忘掉这一切,来一杯茶。”他是在说:“最好变得更觉知一点,不要进入所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这根本不会对你有所帮助。”不要认为他是沈默的,他在说,他拿着铁锤在说! 老子说:“知者不语。”那麽老子本身呢?因为,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已经说了。 它将会是一个难题,它将会困惑你。 真正的意思是:那个知道的人说,但是他知道得很清楚说它是不能够被谈论的。但他还是说了!那个他有的是不能够被谈论的,但是除了借着讲话之外,世人无法以任何方式跟他联系,因为人们只知道一种沟通的桥梁,所有其他的桥梁都被打断了,人与人之间只剩一种沟通的桥梁,那种桥梁是属於理智的,那种桥梁是属於语言的。所有其他的桥梁都被打断了,感觉消失了,直觉消失了,本能被压抑了、被扼杀了。人已经瘫痪!只有一样东西还活着,语言、头脑、思想。那个达成的人知道他所达成的无法以思想来传递,他同时知道另外一件事,唯有当某种东西用思想来传递,你才会听,否则你不会听,那麽他应该怎麽做呢?他会继续讲,但是会使你保持警觉说:“不要继续搜集我的话,因为这些话是死的。” 那麽师父话语的功能是什麽?那些话语是要激起你、引诱你踏上那无语的沈默旅程。那也是我的情况。 我就像卡莱莉一样,据说他写了五十本书在谈论沈默的价值。沈默是那麽浩翰,即使五十本书也还不够,甚至五百本书也不够,甚至五十本书也不能够说出什麽。沈默太浩翰了。 你能够画天空吗?是的,你可以画它,但是所画出来的天空将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部分。你可以一直一直画,你可以一直一直画,但你还是无法画出整个天空,因为要画出整个天空,你将需一张跟天空一样大的画布,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把那一张画布放在那里呢?你需要另外一个天空,但是事实上找不到这样的天空。 因此,真理是,没有话语能够包含它。但是话语是唯一被留下来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工具,所以师父必须使用话语,而他必须一直提醒你话语是无意义的。 你说:“我知道你使用似非而是和矛盾的话语,但是我的头脑仍然非常逻辑化,所以要我了解有困难。” 头脑从来不能够了解。有头脑就没有了解。了解是你里面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它只发生在“没有头脑(no-mind)”。头脑假装说它了解,其实它什麽都不了解。头脑是一个很大的伪装者,唯有当你能够开始透视、开始感觉,你才能够了解;唯有当你达成什麽事,你才能够了解。你将必须把头脑放在一边。那就是成为门徒的意义,你将你的头脑放在一边,你开始慢慢地、慢慢地移向某种根本不是头脑的东西。 头脑是什麽?头脑是过去,是你所学来的,是别人灌输给你的知识。头脑是一个电脑。社会使用它,父母使用它,政客、教士等都在使用它,他们将一千零一样东西放进你里面 那就是你的头脑,但那不是你!这个头脑能够被摆在一边,因为它不是你!你是“观照”,你不是思想,你是那个在观照飞逝而过的思想的。注意看……当一个思想在你里面升起,你是那个思想吗? 你觉得生气、爱或慈悲,那些思想在你里面升起生气的思想,爱或慈悲的思想,有一群思想经过,一连串的思想。你是这个一连串的思想吗?那麽谁是这些思想的观照者?谁在注意看着这些思想?那个旁观者不可能是这一连串思想的一部分,那个旁观者必须是超越这些思想的。你不可能是你正在看的那个东西。那个看者永远不可能是那个被看的。那个静心者永远不可能是那个被静心冥想的东西,当你开始注视你的头脑、你的思想,有一种完全新的觉知会在你里面升起,你变成一个观照,你变成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可以了解,了解是那面镜子的一部分。 头脑是一个伪装者。它是一个伪君子,它是一个欺骗者,它是一个骗子。它什麽都不了解,但还是继续告诉你说:“我了解,看,我知道这个,我读过这个,我思考过这个。”你说:“……所以要我了解有困难。”如果你不丢弃头脑的话,你将永远部会有了解的困难,了解要存在的话,头脑必须停止。 如果道家说:“知者不语”;如果你说一旦你的话被讲出来,它们就死了;如果你说一个人无法做出一个神性的形象……是的,我说一个人无法做出一个神性的形象。 ……那麽为什麽我要戴着象徵你的串珠来作为形象?那条串珠不可避免地逼着我来谈论你。 这必须被了解。 一个形象是什麽?一个形象代表某种东西。如果你了解说它代表某种东西,了解说它不是那个被代表的东西,那麽就没有问题。当你忘掉说它代表某种东西,而它变成了那个东西本身,那麽问题就来了。 比方说你看到一个里程碑,里程碑上面写着德里,然後有一个箭头指向德里,五十英哩。那个里程碑并不是德里,虽然德里写在它上面。那个里程碑只是在说:“向前走,德里在前方五十英哩处。”如果庙里面的雕像只是一个里程碑,那麽就没有问题。如果你认为它就是神,那麽问题就来了。 挂在你颈项的那条串珠并不是我!如果你能够说它只是代表我,它只是一个象徵、一个隐喻,那麽就没有问题。如果你忘掉这一点,而开始跟串珠讲话,开始去听那条串珠,然後全部把我给忘掉,那麽你就不需要再来这里;如果你有了那条串珠,你就以为是有了我,那麽你就掉进了陷讲,你就变成一个偶像崇拜者,你就进入一种非常非常神经病的状态。那个象徵变成了真理本身这个字并不是火,你不能够用它来煮东西。你可以用它来煮东西吗?当你要煮东西的时候,你不会去写“火”这个字,然後将茶壶放在它上面,这是行不通的。然而象徵倾向变成真实的存在。 “神”这个字并不是神,如果你能够记住这一点,那麽“神”这个字是很美的。当你开始认为“神”这个字就是神,你就掉进了陷井。那麽那个字就不再只是一个象徵,那个宇就算夺下其实的存在本身。“爱”这个字并不是爱,这你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你认为“爱”这个字就是爱,在没有感觉任何爱的情况下,你继续去爱人,因为你说“我爱你”,那麽你将永远无法知道爱是什麽,那就是问题之所在。 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能够像神一样地代表神。它可以是一个象徵、一个隐喻、一个记号,那麽就没有问题。但是人太愚蠢了,他们不是要把象徵变成符号,就是要完全把象徵抛弃。这两种都是愚蠢的行为。不需要去烧毁雕像,不需要去烧毁庙宇,因为那个烧毁庙宇的人跟都个去庙宇里面崇拜的人同样愚蠢。庙宇只是一个象徵来提醒你说市场并不是全部,商店、办公室和工厂并不是全部。庙宇矗立在城镇的中间,它是要提醒你说有某种东西你还没有探究过。它是一个里程碑,因此它被建造在城镇的中间,教堂、庙宇、寺院--所以当人们经过,来来去去,他们会一再一再地被提醒说有某种东西他们还没有探究过。“我探究过金钱,我探究过权力,但是我还不知道这座庙宇代表什麽。”这座庙宇经常提醒你说:“我也在这里。迟早死亡将会把你带走。进入我,经验某种彼岸的东西,因为透过我有可能超越死亡。” 环绕在你颈项的串珠并不是我,但是它使你想到我,如果它能够提醒你,那是很美的。如果你开始认为它就是我,那麽你就有了麻烦。 我听说…… 法国印象派大师雷诺亚有一次被问到说,他如何知道一幅裸体画在什麽时候算完成,他回答说,“当我停止作画,而觉得想捏她一把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完成了。” 是的,那样的事会发生,一幅画可以非常吸引你,而你知道图画就是图画,只是画布上的颜料,但是它也能够变成肉,而你或许会想捏她一把,但是这样的话,你就变得很愚蠢。 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你去到电影院看电影,你知道得很清楚,银幕是空的,你後面有一个放映机,在银幕上面只有影子,其他什麽都没有--没有女人,没有男人,没有什麽事在那里发生,一切都是空的,但是有很多次,当你进入那个地方,你就忘记了,银幕上那些象徵的东西就变成真实的存在。你会开始哭,稍後你会笑说:“那是多麽愚蠢。”电影院里面的光线保持暗暗的,那是好的,它帮助人们休息,否则事情将会很困难。如果有人看到你在哭,它将会看起来很幼稚。或者有时候你变得很兴奋!某些情景会紧紧抓住你的灵魂,使你无法在你的椅子上休息,你的脊椎骨会挺直,你的眼晴会盯着看,你的心跳会停止。你会开始去经验那个影片,而变成电影的一部分。你不再是一个看者,你变成那个被看的。那个观看者丧失在那个被观看的里面。 你可以读一本小说而变得非常兴奋。有一些书我不能够深夜单独一个人在家里读--鬼故事书、侦探小说、谋杀故事等。如果你深夜单独一个人在家里,你可能会被小说的情节所迷惑,而开始觉得发生在小说里的事情也发生在你周围。风吹过来,敲着门,而你正在看鬼故事书……你完全忘记你只是在看书而已,如此的话,你就丧失了觉知。 串珠上面的照片并不是我,请不要捏它一把!它只是一个代表。它是有帮助的,因为你是那麽不觉知,它可以提醒你。 桔红色的衣服也是一样,它只是要一再一再地提醒你。不论你去到什麽地方,人们都会以惊讶的眼光来看你,他们的惊讶提醒你说你是穿桔红色的衣服,你是一个门徒。本来你想要说些什麽,或是要打什麽人,然後你看到你桔红色的衣服,所以你就突然停止。你觉得停住了,就在那个片刻,有一个很大的觉知发生,觉知到那个旧有的说脏话的坏习惯,觉知到你正在做的事是愚蠢的。你正想要说它,但是突然间你记住了。那条串珠或是那个桔红色会介入。那些小小的记住的片刻可以有很大的改变作用。这不是偶像崇拜。 偶像崇拜楚你保存我的照片,而你崇拜它,然後就结束了。偶像崇拜且是崇拜,在任何方面都没有涉入那个蜕变过程。如果一个形象能够帮助你提醒你自己,那麽它就不是偶像崇拜。 你进去过佛庙吗?你看过佛的雕像吗?那个白色的大理石、那个冰凉、那个姿势,即使大理石也似乎是活生生的,那个围绕着雕像的镇定和安静。那个雕像的形式产生生它自已的震动频率。 现在有很多科学家在“形状”上作研究。现在他们说金字塔具有某种形状能够有所帮助。你可以坐在一个金字塔里面,而你将会有新的经验,那种经验你在外面或许不会有,因为金字塔的形状给空间一个形状,它给予某种震动。 他们做了一个小小的金字塔来放刮胡刀。你将会感到惊讶,保存在小金字塔里面的刮胡刀可以使用很多年而不会丧失它的锐利。如果没有那个金字塔,同样的刮胡刀在几天之内就会失去它的锐利。在那个空间之下到底发生了什麽?那个金字塔的空间不知道以怎麽样的方式继续在磨那刮胡刀。这是一项奇迹!现在这是一个科学的事实。如果它能够磨利刮胡刀,它是有可能也可以磨利你的意识、磨利你的头脑?那是可能的。它们是由伟大的师父研发明的。 另外一个事实已经为人所知,有一些科学家在一个金字塔里面工作。有一只猫意外地进入而死在里面,两个月之後他们发现那个屍体一点都不腐烂,也不发臭,他们非常惊讶:“这是一项奇迹!”然後他们无意中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什麽木乃伊被保存在金字塔里面,光是那个形状就可以使屍体不腐烂,这可能是一个伟大的秘密。 如果你想要深入静心,在一个金字塔底下将会更容易,因为你将需要较少的食物、较少的水。你在金字塔里面进行长时间的断食比在外面更容易。你只要花很少的能量就可以在那里面生活。即使当身体已经死了,它也可以被金字塔所保存。有时候当你处於很深的三摩地之中,你消失在很深的内在里面,以致於你觉得身体几乎死掉一样。 这种事曾经发生在拉玛克里虚纳(Ramakrishna)身上,有六天的时间,他处於三摩地之中,他的身体几乎快死了。弟子们必须持续地按摩他的身体,否则他就回不来了。他们必须把身体弄热。按摩身体只是为了要使血液流通。如果拉玛克里虚纳被放在金字塔里,就没有这个必要。 那些金字塔是伟大的师父、伟大的内在探究者所创造出来的。佛像的形状就是静心的形状,它并不代表佛陀,它跟佛陀无关。一刻都不要认为它是一个真实的形象,不,佛陀的长相从来不像那样!它并不代表他肉身的形状,它只是代表他内在能量的形式。 当你进入完全的宁静,这是你内在能量、内在氛围的形状。你内茬的电就是这样在流动,这代表克里安(Kirlian)的照相,而不是普通的照相。 记住,在普通的照相术,你的轮廓被照相机摄入;在克里安的照相术,你的轮廓并没有被摄入,但是那个流动在你轮廓周围的电被摄入了,那个电场被摄入了。佛陀的雕像是一个克里安的雕像,而不是一个普通照相机所照出来的形状。它代表最内在能量的形式--当每一样东西都很宁静,当头脑消失,它是没有头脑 (no- mind)的象徵。 如果你认为它是佛陀,而向它献花、向它鞠躬,然後忘掉关於它的一切,那麽你是在崇拜偶像。但是如果你坐在那里感觉它的能量、感觉它能量的形式,然後在你自己里面、在你自己的存在里面创造出那种能量的形式,那麽这就不是在崇拜偶像,这是纯粹的科学。那麽那座雕像的功能就好像一块地图,用来提醒你说你应该怎麽样。 有时候我会说很多话来反对偶像崇拜,我虽然这样说,但我并不是在说所有那些拥有形象的人都是偶像崇拜者。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发生也足够证明那个真理。 他们说,即使你能够找到一只白色的乌鸦,那也足以证明说“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这句话是错的。只要一只白色的乌鸦就足以证明,不需要两只,一只就够了。 那百分之一就足以证明说有某种比形象更多的东西在形象里面,它可以是一个意识的地图,饱可以是一个象徵。如果你只是一个崇拜者,你将会错过它。如果你不只是一个崇拜者,而是一个探究者、一个追寻者,你将会感到惊讶说佛陀的雕像里有那麽多暗示,千千万万个暗示。那个探究是伟大的,它是一项伟大的冒险。 庙宇的外形、教堂的外形、寺院的外形都跟内在的工作有关,这是科学的。 你问我:“如果你说一个人无法做出一个神性的形象……” 是的,没有人能够做出一个神性的形象,因为神性意味着“全部”。你怎麽能够做出一个“全部”的形象?但我不是在说你不可以做出地图。我不是在说你不可以做出一些象徵。唯一必须被经常记住的是,一个象徵只是一个象徵,而不是真理。不要执着於象徵,而将它视为真理,那麽就没有问题。当你忘掉说那个象徵只是一个象徵,而那个象徵变成了真理本身……那麽我们就丧失了整个要点。 那麽为什麽我要戴着象徵着你的串珠来作为形象?那条串珠不可避免地逼着我来谈论你。 这就是它的目的--让你必须谈论到我。这就是目的,去触犯人们、去激起人们。只要你“在”,就会在人们里面创造出不安。他们会跟你谈,他们会批评我,他们会说一些反对我的话,他们会引起你为我说一些事,他们会引起你来护卫我。这将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因为跟别人谈论关於我的事,你将更能够了解我。事实上,这样的事常常发生,唯有当你教的时候,你才真正学习。成为一个老师就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学习者。 当有人说:“为什麽要戴这条串珠?”你病了吗?你发狂了吗?如此一来,你就必须说些什麽,你必须替我说出一些事、替我护卫,你必须在你里面找寻,你必须再思考,你必须再想一想、再沉思,这将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你必须记住我。 有时候你会对你所说出来的事情感到惊讶,你从来没有自己去想它们,但是这个人引起,然後你就反应,而那个反应或许能够改变你!它或许也能够改变别人。在你眼睛里面的喜悦、在你声音里面的歌声、你对我的信任、你对我的爱,这些或许能够给那个人一个经验。他或许会开始想说什麽时候他也要亲自来看看这里在发生什麽。 人们可以忍受一个人穿桔红色的衣服,他们能够忍受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他们能够忍受多少呢?我将要创造出於千千万万个穿桔红色衣服的人!每一个穿桔红色衣服的人都将会是一个冒犯。他的“在”就会构成一个扰乱、一个震撼。他们怎麽能够忍受?要忍受多久? 这有一个功能。在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设计。你说:“我害怕我在创造一个新的传统。” 不需要害怕,事情刚好就是这样在发生,并非所有的传统都不好,它依情况而定。 比方说,基督教是一个传统、佛教是一个传统、禅也是一个传统!苏菲宗派也是一个传统。但是禅、苏菲宗派和哈希德派,这些都不是崇拜者的传统,这些是探究者的传统。这些是那些真正对真理饥渴的人的传统。在你之前,有很多人曾经走在道上,你难道不想由他们的经验而受益吗?真正的传统就是这样。 在你之前曾经有很多人找寻过,你并不是第一个在找寻真理的人,所以你为什麽要从ABC开始?你可以透过他们的经验而受益。那就是为什麽我一直有讲那些传统--苏非宗派、哈希德派、坦陀罗、瑜珈、禅、道,为什麽?这些都是传统,其他还有很多传统…… 只是变成一个崇拜的传统,只是变成一个信念的传统、只能够慰藕你而不能够蜕变你的传统,这些传统是错误的。有一些传统能够蜕变你,那些传统是很大的能量之流,如果你能够跟那些能量之流联手,你的旅程将会变得很容易、很简单,你将会在一个更确定的基础上移动。 是的,这是在创造一个传统。你很幸运,因为刚好让你碰上一个传统的开始,刚好让你碰上那个泉源,这种事非常少发生,而发生在非常少数人身上。在我走了之後来的人就没有那麽幸运,他们将必须依靠二手的东西。 这是以一个非常有意识的方式来创造一个新的传统,我正在创造它! 世界上有两种类型的人,一种就是那些不想创造传统的人。比方说,克利虚纳姆提不想创造一个传统。那个传统还是在被创造,但是他不想要它,所以他在创造它的当中不合作,相反地,他会在它形成的道路上创造出所有各种阻碍。那个传统还是会被创造出来,传统是不可避免的。当你开始讲话的那个片刻,传统就开始了。 当你说出的时候,当你洞察别人眼睛的时候,那个传统就被创造出来了。一个传统是什麽?它只是一个宣言说:我到达了它或许不是在文字上。我可以保持安静,我可以保持沈默,但是我的沈默将会被感觉到,然後那个传统就会被创造出来。当我开始跟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沟通的时候,传统就被创造出来了。只要有两个人,就有一个创造,就会创造出一个传统,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传统的。如果我单独一个人,不跟别人沟通,不跟别人发生关系,那麽就不会有传统,但这是不可能的。 每当真理发生,它就必须被传达出来。那是它内在的需要,就好像一朵花开的时候,它的芬芳就散布开来,那个芬芳的散布就是一个传统的开始。 克利虚纳姆提说他不想创造出一个传统,他这样说是没有用的,传统还是会被创造出来。佛陀从来不想创造传统,但是传统还是被创造出来。 师父不想创造传统,因为他害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会是错的,有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会是错的,他害怕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因此他不想创造传统,但传统还是被创造出来。那个传统只会有师父所害怕的那百分之九十九错误的事情,因为那百分之一只能够由师父来提供,但他从来不提供。 如果克利虚纳姆提想要创造传统,他能够提供那百分之一,只有他能够提供。传统可以由门徒创造出来,他们能够提供那百分之九十九,这种事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在发生,那是一种方式。 另一种方式是,师父决定以他的方式创造传统。这样的话话,那个传统就很可能可以更接近“那本质的”,因为师父会提供那百分之一。 现在,注意看它。 如果我不给你那条串珠,那麽,同样地,有一些人也会有我的照片,但是他们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来拥有它。我是把我自己给出去,那条串珠是我的礼物,是我准许的。它是被我碰触过的,它是我给你的礼物;我并没有让你来创造它,它是我创造的。我在此的整个努力就是:尽可能很清楚地来创造那个传统,使得没有人那麽容易就能够混乱你,使得你不会那麽容易就被搞混。 这是一项有意识的工作,它是有意识的创造 (创造传统),这样做的话就更可能有更多人会受惠於它。我并没有说不可能有什麽事会弄错,但我们必须去冒那个险。 生命永远都是一种冒险。你说出一些东西,那个危险就存在了或许有人会误解,或许有人会以其他的意义来解释它。你一讲话的那个片刻,危险就有在了,那个危险必须被接受,那是整个生命游戏的一部分,那是一种挑战。 所以,达沙那,你说:“我害怕我在创造一个新的传统。”不需要害怕。事情刚好就是这样在发生。要不然就是有意识地加入它,要不然就是离开它。它将成为一个传统,它将成为最有意识地创造出来的传统之一,但是如果你过分害怕,害怕那百分之九十九的错误的事,因而使你对那百分之一没有兴趣,那麽就请你离开,不需要陷入不必要的麻烦,脱离它。 我要选择我的人,因为我只想跟那些真正跟我在一起的人工作,我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在那些温温吞吞的人身上,在那些马马虎虎、顺便来、无意中来的人身上。到目前为止,只要来的人我就点化他们,但是很快地,它将不会是如此,我会开始选择,我会帮助那些已经是门徒,而放弃那些没有真正当门徒的人。我不想背负任何不必要的行李,我只要那些真正在这里、完全在这里的人,那些人目前在这里。 有一些在这里的人,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完全在这里,他们将必须被放弃,最好是他们自己消失,否则我会作一些安排来放弃他们,虽然我总是使那个安排看越来好像是他们自己要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