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处之时,六处是由于有名色之时,名色是由于有识之时,识是 由于有行之时,行是由于有无明之时。他如是观察而断了如前所 说的关于三世的疑惑。 (四)把握名色之缘四 其他的(瑜伽者),则以“由无明之缘而有行”等已如前述的顺 的缘起而把握名色之缘。他亦断了如上所说的疑惑。 (五)把握名色之缘五 其他的(瑜伽者),以业轮转及异熟轮转而把握名色之缘,便是 这样的:“于过去的业有,痴为无明,造作为行,欲求为渴爱,接近 为取,思为有。此等于过去业有的五法,为此世的结生之缘。于此 世的结生为识,入胎为名色,净(色)为处,曾触为触,曾受为受。此 等于此世生有的五法,是宿作之业的缘(的果)。从此世成熟的(内 六)处(所生)的痴为无明……乃至思为有。此等于此世业有的五 法,是未来的结生之缘”。 (业轮转)此中有现法受(业)、次生受(业)、后后受(业)及既有 业(无机会受果的业)的四种业。于一速行的过程中的七(速行) 心,善或不善的第一速行思名为“现法受业”。此业是即于此身(现 世)给与异熟的。如果它不能这样给与异熟的为既有业,由于过去 无业异熟,未来将无业异熟,现在无业异熟的三种,故名“既有业”。 其次达到目的的第七速行思名为“次生受业”;因为此业是于(现 世)以后之身而给与异熟的。如果它不能这样,则依上面所说的名 为“既有业”。于(第一及第七速行思)两者之间的五速行思名为 “后后受业”;因为此业是于(次生以后的)未来之身得有机会之时 才给与异熟的。直至有轮回转起之时,这(五速行思)是没有“既有 业”的。 更有重(业)、多(业)、近(业)、已作业的四种业,此中:无论是 善或不善,在重与轻之中,如弑母等之业或大(上二界)业的“重 业”,则最初成熟(受报)。同样的,于(次数的)多与少之中,那“多 (数的)”善性的或不善性的(业)先成熟。于临终之时所忆念的业 名为“近业”;即近于死者能去忆念并以此业而生的。其次除了此 等三种业之外而得数数行作的业为“已作业”,是在没有那三种业 之时而引起结生的。 更有令生业、支持业、妨害业、破坏业(的四种)。此中:“令生 业”是善与不善并于结生及转起令生色与非色的异熟蕴之业。而 “支持业”是不能生异熟,但支持、持续由于其他的业给与结生之时 而生的异熟中所生起的苦乐。“妨害业”是妨害障碍及不予持续由 于其他的业给与结生之时而生的异熟中所生起的苦乐。“破坏业” 自己虽亦是善或不善,但破坏其他力弱的业及排斥它的异熟,而作 为自己的异熟生起的机会。 于此十二种业中的业及异熟的差别,唯有不与诸声闻所共的 诸佛所具的业及异熟之智而得明了其如实的自性。其次毗钵舍那 的行者能知业与异熟的差别的一部分。是故略示这(十二业之)门 以说明业的差别。 如是这十二种业是包含于业轮转之中,有人即以这业轮转及 异熟轮转而把握名色之缘。他既这样依业轮转及异熟轮转而见名 色是由于缘而转起的,犹如现在,亦以业轮转及异熟轮转而观于过 去世由缘而起,并以业轮转及异熟轮转而观于未来世由缘而起。如 是业与业的异熟,业轮转与异熟轮转,业转起与异熟转起,业相续 与异熟相续,所作与所作的果,他这样的观察: 从业起异熟,异熟业为因, 从业而再有,世间起如是。 如是观察的人,则完全断除关于前际的所谓“我于过去世存在 的吗”的此等的一切十六种疑惑。于一切的有、生、趣、(识)住、(有 情)居中,他认识了只是由于因果的连续而转起名色。他见到于原 因之外无作者,于异熟的转起之外没有异熟的受者。他以正慧而 见得很清楚:说有原因之时为“作者”,有异熟的转起之时为“受 者”,这不过是智者依于世俗的概念的言说而已。古人说: 没有业的作者,也无异熟的受者, 只是诸法的转起;这是正确的见解。 这样的业和异熟有因而转起, 犹如种子和树等,不知其前际。 于未来的轮回亦不知他们的不起, 不知此意而诸外道的见解不自在。 他们执着有情之想而有常见与断见, 执诸六十二见而使他们的意见自相违。 他们为自己的见缚所缚,被爱流冲去了, 被渴爱之流冲去了,自己的痛苦不解脱。 佛的弟子比丘而以自己的通智知此义, 通达甚深微妙的空与缘。 异熟之中无有业,业中亦不存异熟, 两者互相都是空,可是离了业无果。 譬如太阳、宝珠、牛粪之中无有火, 亦非从彼等之外而有,但以此等资料而生火。 如是异熟不在于业中,亦非在于业之外, 业亦不是存于异熟中; 果中无有业,业中亦无果, 但因由于取业而生果。 没有天与梵天为轮回的作者, 但由因、缘而诸法的转起。 如是以业轮转及异熟轮转而把握名色之缘,及断除对于三世 的疑惑者,以死与结生而知一切过去未来及现在的诸法。这是他 的遍知之智。 (六)遍知智——法住智 他这样的了解:于过去由业缘而生的诸蕴,已在彼处而灭;由 于过去的业缘而于此有生起别的诸蕴;但没有一法是从过去有而 来于此有的。于此有由于业缘而生的诸蕴将灭,于再有(来世)别 的(诸蕴)将生;自此有亦无一法将去于再有。 譬如讽诵,不是从阿阇梨之口而入于弟子之口,但不能说不是 由于他的讽诵之缘,而于弟子之口起了讽诵。又如(病者的)使者 所饮的咒水并未入于病者的腹中,但不能说不是由于此缘而得治 病。亦如对镜化妆他的面,并未施于镜中的面像,但不能说不是 由于此缘而得知其化妆。(譬如从灯点灯)并非从这一盏灯芯上的 灯焰跑走另一盏的灯芯上面去,但不能说不是由于此缘而生那一 灯芯的灯焰。如是没有任何一法是从过去有而转移至此有,亦不 从此有而转移至再有的,但不能说不是由于过去有的蕴、处、界之 缘而生此世(的蕴处界),或由此世的蕴、处、界之缘而生再有的蕴、 处、界的。 譬如意界之后的眼识, 不自彼处来,但在彼后生, 同样的,结生之时是由心相续而起, 前心破坏了,后心继之生。 他们没有中间者,也无有间断, 没有一物是从死心来,但生于结生。 如是以死及结生而知一切法者,曾经增加了以一切行相而把 握名色之缘的智,善断十六种的疑惑。不但如此,并且断了“关于 疑师”等的八种疑惑及镇伏了六十二种恶见。如是应知以种种 的方法而把握名色之缘及越度了关于三世的疑惑所建立的智为 “度疑清净”,同时“法住智”、“如实智”、“正见”也是这度疑清净的 同义语。即所谓:“由无明之缘而有行为缘生。这两者都是缘生, 把握此缘的智为法住智”。 “忆念无常者,于何等法如实知见?如何成为正见?从何而 善见一切诸行为无常?断何等的疑惑?忆念苦及无我者,于何等 法如实知见?……乃至断何等的疑惑?忆念无常者,于相如实知 见,因此而言正见。如是由彼而善见一切诸行为无常,断除对于彼 等的疑惑。忆念苦者,于转起如实知见。忆念无我者,于相及转起 如实知见,因此名为正见。如是由彼而善见一切诸法为无我,断除 对于彼等的疑惑。而如实智,正见,度疑的此等三法是异义异文, 或为一义而异文?而如实智、正见、度疑的此等三法是一义而异 文”。 由此(如实之)智而具观者,于佛教中名为得入息者(圣果)、得 建立者(圣道)、决定至者及小须陀洹。 是故为欲越度疑惑的比丘, 应该常念与把握一切名色之缘。 为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论慧的修习中,完 成了第十九品,定名为度疑清净的解释。 第二十 说道非道智见清净品 慧体之三——道非道智见清净 “这是道,这是非道”,象这样知道了道与非道所建立的智为 “道非道智见清净”。 欲求完成那(道非道智见清净)的人,先应以称为聚的思惟 的方法观而行瑜伽。何以故?因为初观者于光明等的发生之时 而发生道非道智之故。因为于光明等发生之时而有道非道智,而 聚的思惟是初步的观,所以这(道非道智)在度疑(清净)之后来显 示。更因于审察遍知进行之时而生起道非道智,及审察遍知是在 知遍知之后。是故欲求完成这道非道智见清净的人,先应以聚的 思惟而行瑜伽。 三遍知 这是关于它们的决定之说:世间的遍知有三种:即知遍知、审 察遍知、断遍知。关于它们的曾有这样的说法:“知通之慧以已 知之义为智,遍知之慧以审察之义为智,断的慧以遍舍之义为智”。 此中:“色以恼坏为相,受以所受为相”,以这样的观察彼等诸法的 各别自相而起的慧,名为“知遍知”。“色是无常,受是无常”,以此 等方法来处置彼等诸法的共相而转起以相为所缘的观慧,名为“审 察遍知”。其次对于彼等(色受等)的诸法,以舍断常想等而转起以 相为所缘的观慧,名为“断遍知”。 此中:自诸行(名色)的辨别而至于缘的把握为知遍知的范围, 因为此间是以通达诸法的各别自相为主。其次从聚的思惟而至于 生灭随观为审查遍知的范围;因为此间是以通达诸法的共相为 主。从坏随观开始,此后为断遍知的范围;因为自此以后,于无 常随观者则断常想,于苦随观者则断乐想……乃至于无我随观者 则断我想,厌离者断喜,离贪者断贪,灭者断集,舍遣者断取。这是 以能令舍断常等的七随观为主。如是于此等三遍知之中,由于成 就诸行的辨别及对于缘的把握,故此瑜伽者得证于知遍知,及当证 于其他的(二遍知)。所以说:“于审察遍知进行之时而生起道非 道智、及审察遍知是在知遍知之后。是故欲求完成这道非道智见 清净的人,先应以聚的思惟而行瑜伽”。 (一)关于聚的思惟的圣典 这是圣典中有关的文句:“如何节略过去未来及现在的诸法 而确定的慧为思惟之智?即无论什么色,于过去未来现在,或 内……乃至或远或近的,确定一切色无常,为一思惟。确定是苦, 为一思惟。确定是无我为一思惟。无论什么受……乃至无论什么 识……乃至确定无我,为一思惟。眼……乃至过去未来现在的老 死,确定无常,为一思惟。确定苦、无我,为一思惟。过去未来现在的 色,依灭尽之义,为无常,依怖畏之义为苦,依不实之义,为无我,这样 节略而确定的慧为思惟智)受…识…眼……乃至老死……为思惟 智。过去未来现在的色,是无常、有为、缘生、灭尽法、衰灭法、离贪 法、灭法,这样节略而确定的慧为思惟智。受…识…眼…过去未来 现在的老死是无常、有为……乃至灭法,这样节略而确定的慧为思 惟智。生缘老死,无生则无老死,这样节略而确定的慧为思惟智。 于过去世,未来世,亦是生缘老死,无生则无老死,这样节略而确定 的慧为思惟智。有缘生……乃至无明缘行,无无明则无行,这样节 略而确定的慧为思惟智。于过去世,未来世,亦是无明缘行,无无 明则无行,这样节略而确定的慧为思惟智,以知之义为智,以知 解之义为慧,故说以节略过去未来现在的诸法而确定的慧为思惟 智”。 在此圣典的文中,以“眼……乃至老死”的省略之文,当知包括 此等法聚:即与(认识之)门及所缘共同于门转起的诸法、五蕴、六 门、六所缘、六识、六触、六受、六想、六思、六爱、六寻,六伺,六界, 十遍、三十二分(身)、十二处、十八界、二十二根、三界、九有、四禅、 四无量、四无色定、十二缘起支。 这曾于知通的解释中说:“诸比丘,一切应知通。诸比丘,什 么是一切应知通?诸比丘,眼应知通。色…眼识…眼触,由眼触之 缘所生起的受,或苦或乐或不苦不乐应知通。耳…乃至由意触之 缘所生起的受,或苦或乐或不苦不乐应知通。色…识…眼…意… 色…法…眼识…意识…眼触…意触,由眼触之缘所生的受,由意所 生的受,色想…法想,色思…法思,色爱…法爱,色寻…法寻,色 伺…法伺,地界…识界,地遍…识遍,发……乃至脑,眼处…法处, 眼界…意识界,眼根…具知根,欲界,色界,无色界,欲有,色有,无 色有,想有,无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蕴有,四蕴有,五蕴有,初 禅…第四禅,慈心解脱…舍心解脱,空无边处定…非想非非想处 定,无明应知通……乃至老死应知通”。这在彼(知通的解释)都是 详说的,但在这里一切都是用省略之文略说的。 因为于省略的文中所含的出世间法,不能拿来于此处思惟之 故,所以不摄取于此章之中。即于拿来思惟的法,对他是明了的,容 易把握的,他应于此等法开始思惟。 (二)以五蕴无常等的思惟 (1)(各各思惟的十一种)此中,这是以蕴开始修行的规定: “任何色……乃至确定一切色是无常,为一思惟,确定是苦是无我, 为一思惟”。于此文中,这比丘先把这不确定而说的“任何色”,分别 为十一部分:即过去的三法及四内等二法而“确定一切色无 常”,这即是思惟无常。怎样的呢?当如下面所说的。即所谓: “过去、未来、现在的色,以灭尽之义为无常”。是故他这样思惟, 这里所说的“过去的色”,是因为必在过去灭尽,而非来到此有的, 故以灭尽之义为无常。那“未来的色”则于后有(来世)将生,亦必 将于彼处(来世)灭尽,不从彼而去至他有,故以灭尽之义为无常。 那“现在的色”,亦必于此处灭尽,不从此而去至来世,故以灭尽之 义为无常。那“内色”,亦必于内灭尽,不至于外的状态,故以灭尽 之义为无常。那“外色”……乃至“粗”、“细”、“劣”、“胜”、“远”、“近 色”,亦必于彼处灭尽,不至于远的状态,故以灭尽之义为无常。象 这样的思惟一切“以灭尽之义为无常”是一思惟,而区别有十一 种。 一切“以怖畏之义为苦”,以怖畏之义即有怖畏的人,因为无常 令生怖畏,如于《师子喻经》所说使诸天怖畏相似。如是思惟这一 切“以怖畏之义为苦”为一思惟,而区别亦有十一种。于苦亦然,一 切“以不实之义为无我”。以不实之义——是说没有象“我”、“住 者”、“作者”、“受者”、“自在者”的此等偏计的实在之我。因为无常 的便是苦,及不能避免自己的无常性或生灭的逼恼,那里还有他的 作者等之性呢?所以说:“诸比丘,若此色是我,则此色不至于 有病”等。如是思惟“这一切以不实之义为无我”为一思惟,其区别 有十一种。 受等也是同样的。 其次无常则决定是有为等类。所以为示无常的同义之意或为 示以各种行相进行忆念,而圣典中又说:“过去、未来、现在的 色,是无常,是有为,是缘生,是灭尽法,是衰灭法,是离贪法,是灭 法”。于受等亦然。 (2)(以四十行相思惟五蕴)为了巩固彼(瑜伽者)于五蕴的无 常、苦及无我的思惟,而世尊说:“以怎样的四十行相而获得随 顺忍?以怎样的四十行相入于正决定?”其分别的方法是这样的: “他观五蕴是无常、苦、病、痈、箭、恶、疾、敌、毁、难、祸、怖畏、灾 患、动、坏、不恒、非保护所、非避难所、非归依处、无、虚、空、无我、 患、变易法、不实、恶之根、杀戮者、不利、有漏、有为、魔食、生法、老 法、病法、死法、愁法、悲法、恼法、杂染法”,以此等四十行相而观五 蕴无常者,“获得随顺忍”;而观五蕴之灭是涅槃者,“入于正决定”, 世尊以此等分别随顺智的方法,以(四十行相的)区别而说无常等 的思惟,亦即以此而思惟此等五蕴。怎样思惟呢? 即彼(瑜伽者)思惟一一蕴:(1)“是无常”——因为其结果不 是常的,而是初后(生灭)之故,(2)“是苦”——因为给生灭所逼恼, 是苦的基地。(3)“是病”——因为由于缘而得维持,是病的根本。 (4)“是痈”——因为与苦痛相应,常流烦恼之不净,由生老死的膨 胀,成熟,及破坏之故,(5)“是箭”——因生逼恼,刺击于内,甚难 取出之故。(6)“是恶”——因为是可呵责,使无增益,为恶的基地 之故。(7)“是疾”——因为不生独立性,是疾病的直接之因。(8) “是敌”——因为无自由,受支配之故。(9)“是毁”——因为被病老 死所毁坏之故,(10)“是难”——因为招来种种的不幸之故。(11) “是祸”——因为招来意外的广大的不利,是一切灾祸的基础,(12) “是怖畏”——因为是一切怖畏的矿藏,是称为苦之寂灭的最上入 息(圣果)的对抗之故。(13)“是灾患”——因为给种种的不利所追 随,为过恶所牵制,如不值得忍受的危险之故。(14)“是动”——因 为被病老死及利等的世间法所动摇之故,(15)“是坏”——因为被 手段及自然的破坏所迫近之故。(16)“是不恒”——因为这是可能 落于一切地位的,没有坚定性之故,(17)“是非保护所”——因无救 护,不得安隐之故。(18)“是非避难所”——因为不值得去隐藏,不 能对避难者尽避难的工作之故。(19)“是非归依处”——因为不能 对依止者遣去怖畏之故。(20)“是无”——因为无有如遍计的常净、 乐、我的状态之故。(21)“是虚”——亦如无,或者少故为虚,如于 世间说少为空虚。(22)“是空”——因无有主、住者、作者、受者、决 意者之故。(23)“是无我”——因为非自非主等之故。(24)“是 患”——因起(轮回之)苦,是苦的灾患之故;或者因为进行至于悲惨 故为灾患——与悲惨之人是一同义语,诸蕴亦如悲惨者,因为象悲 惨者的悲惨,故为灾患。(25)“是变易法”——因为由于老死二种的 自然的变易之故。(26)“是不实”——因为力弱,如树壳的易于破坏 之故。(27)“是恶之根”——因为是恶的原因之故。(28)“是杀戮者” ——因为如朋友之间的敌人,破坏友谊之故。(29)“是不利”—— 因无吉利,从非吉利(爱见)而生之故。(30)“是有漏”——因为是 漏的直接之因,(31)“是有为”——因为是因缘所作。(32)“是魔 食”——因为是死魔及烦恼魔的食物。(33~36)“是生、老、病、死 法”——因为有自然的生老病死之故。(37~39)“是愁、悲、恼法” ——因为是愁悲恼之因。(40)“是杂染法”——因为是爱、见、恶、 行、杂染的境法之故。如是以这样所说的(四十行相的)区别及以 无常等的思惟而思惟。 此(四十行相之)中,是无常、毁、动、坏、不恒、变易法、不实、不 利、有为、死法,于一一蕴,各有这十种思惟,成为五十“无常随观”。 是敌、无、虚、空、无我、于一一蕴,各有这五种思惟,成为二十五 “无我随观”。其余的苦、病等,于一一蕴,各有这二十五思惟,成为 一百二十五“苦随观”。以此无常等的二百种思惟而思惟于五蕴者, 则他强化了称为方法观的无常、苦、无我的思惟。先于此(道非道智 见清净之)中随于圣典所说的方法之后而作开始思惟的规定。 (三)色与非色的思惟法 (1)(以九行相而使诸根锐利)如果他虽以这样的方法观而行 瑜伽,但依然不能成就方法观者,则应以九行相而使诸根锐利,以 观次第生起的诸行的灭尽。于此(灭尽观)中:(一)以恭专的(修习) 工作而成就之,(二)以时常的工作而成就之,(三)以适当的工作 而成就之,(四)以取定之相而成就之,(五)以顺适的觉支而成就 之,(六)不偏于身,(七)不偏于命,(八)于此中以出离(精进)克 服(苦痛),(九)以不于中途而中止,既以所说的九行相而使诸根 锐利,当依地遍的解释中所说的方法,避去七种不适当的,习行 七种适当的,有时思惟于色,有时思惟于非色。 (2)(色的思惟法)思惟于色,当观色的生起;即此色是由业等 的四行相而生起。此中: (Ⅰ)(业等起色)一切有情的色的生起之时,最初是从业生起 的。先说胎生的有情于结生的刹那,那称为所依、身、性十法的三 十色,是由三相续生起的;而彼等(三十色)是在结生心的生的刹 那;如在生的刹那,亦在住的刹那及灭的刹那。此(名色)中,而色 则迟钝的灭及沉重的转起;而心则迅速的灭及轻快的转起。所以 说:“诸比丘,我不见有其他的一法象这样轻快的转起的,诸比 丘,此即是心”。因为色的(一回)存续之间,是有分心的十六回生 灭。而心的生的刹那和住的刹那及灭的刹那是一样(长)的。然而 色的生与灭的刹那是轻快的,和彼等(心的生灭的刹那)一样,可是 住的刹那则较大,要存续到十六心的生灭。第二有分的生起,是依 止于结生心的生的刹那所生而到达住位及成为前生(缘)的(心)所 依,而第三有分的生起,是依止于和(第二有分)共生而到达住位及 成为前生(缘)的(心)所依。直至在生活的期间,当知是以这样的 方法而转起。 其次于临终的人,则只依于到达住位及成为前生(缘)的一 (心)所依而生起十六心。在结生心的生的刹那所生的色,则与结生 心以后的第十六心共同而灭。在(结生心的)住的刹那所生的色,则 与第十七心的生的刹那共同而灭。在(结生心的)灭的刹那所生的 色,则到达第十七心的住的刹那而灭。直至有(轮回的)转起,便象 这样的进行着。 对于化生的有情,也是同样的依七相续而转起七十色。 于此(业生色的转起中),当知有业、业等起、业缘、业缘心等 起、业缘食等起、业缘时节等起的区别。此中:(一)“业”——是善、 不善的思。(二)“业等起”——是异熟蕴及眼十法等的正七十色。 (三)“业缘”——与前面的(业等起)相同,因为业是业等起的支持 之缘。(四)“业缘心等起”——是从异熟心等起的色。(五)“业缘食 等起”——是于业等起中到达了住位的食素而等起其他的以食素 为第八(的色)。而此(其他)的食素到达了住位,又等起其他(以食 素为第八的色),如是有四或五结合而转起。(六)“业缘时节等 起”——是业生的火界到达了住位而等起时节等起的以食素为第 八(的色),而此时节(火界到达了住位又等起)其他以食素为第八 (的色),如是亦有四或五结合而转起。当知这是先说业生色的生起。 (Ⅱ)(心等起色)于心生中,当知亦有心、心等起、心缘、心缘 食等起、心缘时节等起的区别。此中: (一)“心”——是八十九心。 三十二、二十六、十九、十六心, 是色、威仪及表的令生者与不令生者。 即是欲界的八善(1~8),十二不善(22~33),除去意界的十 (欲界的)唯作(71~80),从善及唯作的二神通心,共三十二心,是 生起色、(四)威仪及(身语二)表的。除去异熟的其余的十色界心 (9~13、81~85)、八无色界心(14~17、86~89)、八出世间心(18~ 21、66~69),共二十六心,是生起色与威仪的,但不生表。于欲界 的有分心(41~49,56)、色界的五有分心(57~61)、三意界(39,55, 70)、一异熟无因喜俱意识界(40),共十九心,是生起色的,但不生 起威仪与表。二种(前)五识(34~38,50~54),一切有情的结生 心、漏尽者的死心、四无色界的异熟(62~65),共十六心,是不生起 色与威仪及表的。此(诸心之)中,其生色是不在住的刹那或灭的 刹那的。因为此时的心的力量弱,但在生的刹那的心的力量强,所 以(此心)只在那(生的刹那之)时依止前生的(心)所依而等起色。 (二)“心等起”——是三种(受想行)非色蕴及声九法、身表、 语表、虚空界、(色)轻快性、柔软性、适业性、积集、相续等的十七种 色。 (三)“心缘”——是由(业、心、食、时节的)四等起色,如说: “后生的心、心所法是前生的此身的缘”。 (四)“心缘食等起”——是于心等起的色中而到达了住位的 食素等起其他以食素为第八的(色),如是有二或三结合而转起。 (五)“心缘时节等起”——是心等起的时节(火界)到达了住 位而等起其他以食素为第八的(色),如是有二或三结合而转起。当 知这是心生色的生起。 (Ⅲ)(食等起色)于食生中:当知亦有食、食等起、食缘、食缘食 等起、食缘时节等起的区别。此中:(一)“食”——即段食。(二)“食 等起”——是由于获得了有执受的业生色的缘及曾建立而到达了 住位的食素所等起以食素为第八的(色)、虚空界、(色)轻快性、柔 软性、适业性、积集、相续等的十四种色。(三)“食缘”——是从四 等起的色,如说:“段食对于此身,由食缘为缘”。(四)“食缘食 等起”——是于食等起的色中而到达了住位的食素等起其他以食 素为第八的(色)。而此食素又等起其他的,如是有十或十二回结 合而转起。在一日所食的食物,得能支持(身体七天)。而诸天的 食素则能支持一月二月。母亲所食的食物亦得周遍胎儿的身体而 等起于色。即涂于身上的食物亦得等起于色。业生食是说有执受 (属于身体)之食,而它到达了住位而等起于色。而此食素亦复等 起其他的(色),如是有四或五结合而转起。(五)“食缘时节等起” ——是食等起的火界到达了住位而等起时节等起以食素为第八的 (色)。这里此食之对于食等起的色是依令生者为缘。对于其他的 (业、心、时节等起色),则由依止、食、有、不离去缘为缘。当知这是 食生色的生起。 (Ⅳ)(时节等起色)于时节生,亦有时节、时节等起、时节缘、时 节缘时节等起、时节缘食等起的区别。此中:(一)“时节”——即由 (业、心、食、时节)四种等起的火界,有暑与寒的两种时节。(二)“时 节等起”——是由四种的时节获得了有执受(身体之中)的缘而到 达了住位所等起于身内的色;这(由时节等起的色)有声九法、虚空 界、(色)轻快性、柔软性、适业性、积集、相续等的十五种。(三)“时 节缘”——即时节对于由四种等起的色是转起及灭亡的缘。(四) “时节缘时节等起”——是时节等起的火界到达了住位而等起其他 以食素为第八的(色)。而此(食素第八之)中的时节又等起其他的 如是这时节等起(色)长时在无执受的部分(非情物)中转起。(五) “时节缘食等起”——即时节等起的食素到达了住位而等起其他的、 以食素为第八的(色),此中的食素又生起其他的,如是有十或十二 回结合而转起。这里,时节对于时节等起(色)是依令生者为缘,对 于其他的(业、心、食等起色)则由依止、有、不离去缘为缘。如是当 知时节生色的生起。 这样观色的生起之人,为“于时而思惟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