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始 思 维564定说,这场暴风雨是莫彭比(这个年轻人的名字)送来的。“①因此,如果对刚死的人的葬礼不是按照应有的那样举行的,死者是能够惩罚整个部族的。他能够妨碍下雨,使活人陷入绝境。这一点也引起了土人们与那些想要改变异教徒的风俗的传教士们的不可避免的冲突。这里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一个入了基督教的妇女与自己的丈夫离了婚。在几年中,他们分居着;丈夫另娶一妻,他在逝世前一直和她一起生活……当这个人刚一断气,他所在村的村长就把这个女基督教徒抓去,强迫她和另一个妻子一同举行整整一系列仪式,这些仪式被认为是为平息某个假想的存在物的愤怒所必需的:不举行这些仪式,这个存在物一定要报复,使下一季的粮食歉收。“传教士进行干涉了。“老村长……丝毫不让步,坚持说他只是作了他认为是为保卫巴雷郎(Baralong)民族的利益所必需的事情。“②Ⅳ因此,必须不惜任何代价来让鬼感到心满意足。他的需要根据他所属的阶层和他在社会集体中的地位而有所不同。假如这是个年岁很小的孩子、奴隶、平民出身的妇女、没有势力的穷鬼、还没有行过成年礼的年轻人,那么,他生前是①Rev。J。H。Weeks:“AnthropologicalNotesontheBangalaoftheUperCongoRiver,”J。A。I。,xl。p。373。②LeterfromRev。JamesCameron:WesleyanMisionaryNotices,vi,JanCuary1848。-- 47364原 始 思 维怎样,死后的鬼还是怎样,人们根本不为他操心。曾经照料过他的人们哀悼他,但是不怕他。然而,巫医、首领、家长、老当益壮而又受人尊敬的老年人,简而言之,一切重要人物,死后绝不失去自己的重要性。在死人由于自己的力量,由于他个人的邪气而产生的影响中,还应当加上由于他作为鬼的。。地位而使他具有的神秘而可怕的威力。他能够给活人带来许多损害,相反的,活人对他却毫无办法。当然,在某些社会中,人们有时也毁坏死者的身体,把它弄成稀烂,驱走或者迷惑他的魂,以此力图来使他不至为害。但通常他们都认为使他对自己有好感,亦即满足它的需要,才是正道。“使土人不得不圆满地履行服丧义务的主要原因,常常是害怕引起死者的仇恨,土人觉得死人的报复比活着的敌人的报复更可怕。”①例如,在澳大利亚土人以及其他许多不文明民族中间,死者的亲人为了使死者对自己有好感,或者只不过是避免他发怒,必须发现那个“注定”他死的人并把他杀死。如果这个规则得到严格的遵守,那就会使所谈的这些民族迅速地灭亡了。考虑到这些民族出生率低和婴儿死亡率高,假如每个成年人的死必然随之以一个或几个其他成年人的死,那么,这些社会集体早就应该不存在了。实际上,土人们只是为特别重要的人物的死才采用这种报复形式;此外,这种报复在某些场合下则只是徒具形式而已。斯宾塞和纪林十分详细地描写了阿龙塔人的叫做库尔达伊恰(。。。。。Kurdaitcha)的讨伐进军。①E。Eylman:DieEingeborenenderKolonieSüdAustralien,p。27。-- 474原 始 思 维764我们在其他地方也见到了十分相似的情形。然而,参加这种进军的人常常是没有杀死任何人就返回了营地。在这一点上没有人作任何正式的解释,也没有人问起。妇女们和集体的其他成员坚信已经获得了必要的满足;也许,甚至进军的参加者们自己也终于赞同这种信念。艾依尔曼(Eylman)说:“习惯要求每次杀人事件都必须得到报复。但我相信,只在极少有的场合下这种报复才得以实现,因为,土人们通常都十分害怕遭来杀人嫌疑犯对自己的仇恨。但是必须维持面子……当战士们没有动罪人头上的一根头发就回来了,死者应当认为自己是满意了,因为他的亲人完全体面地作了一切事来替他的死报了仇。”①不过可以问:死人可以允许人家如此欺骗自己,参加骗他的人难道不怕这种欺骗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吗?事实上,原始人的思维在这里看不到有什么真正的欺骗。当然,在某些场合下,只有杀死罪人才能使牺牲者感到完全满足。但是,不管罪人是否被杀死了,讨伐进军本身往往具有使死者满足的价值和效果。这个进军如同一种平息死者的愤怒从而消除活人的惊慌的安抚性的仪式。泰普林(Taplin)看出了这一点。“一般说,他们不能捉住他(犯罪者),他们常常也不想捉住他。立刻摆好了对阵的架势,两个部族各领着自己的同盟者相遇了……要是双方还有其他什么旧账要算……那就爆发真正激烈的矛战;但如果除了死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理由要打仗,那大概会有几个人挥一挥矛,彼此大大地侮辱一①Eylman:DieEingeborenen,etc。,p。242。-- 475864原 始 思 维番,这时,老年人们就会宣布够了。据认为,死者的亲人们为了给他的死报仇而以战斗作的努力本身就能使死者心平气和了,这以后,两个部族和好如初。在这种场合下,战斗只是一种仪式。“①德属新几内亚的传教士们很好地说明了新死的人与其集体之间保持的密切联系以及活人们为使他感到满足而作的努力。“邻近的一些集体认为去扫墓是自己的义务。这种扫墓同时也是他们无罪的证明。假如有哪个村的人没有来,这就表示他们作了什么亏心事儿。“②实际上,只要巫师一接触到自己的牺牲者的身体,巫术就失去了效力;因此他不得不避免见到病人,所以他不敢以扫墓来表示自己的同情。“当死亡已经实现,他不能在下葬时出场,因为他这样做会冒着被作为巫师揭露出来的危险。卡伊人相信,停在棺架上的死人在自己的死敌走近时会把人们放在他嘴里的枸酱吐出来,或者作出其他类似的暗号。这一点解释了病人或者死者的亲属对那些没有来探视病人或者出席葬礼的人的怀疑。”③“无论如何,活人至少应该让巫师感觉到他们的愤怒……尽不到这种义务的亲属要受到各种各样灾祸的惩罚。他们的庄稼会枯死,他们的猪和狗会倒毙,他们的牙齿会开始脱落。这是死人的魂的报复。‘小’魂(他们把魂分为大魂和小魂)①Rev。G。Taplin:TheNarinyeriTribe,p。21(edit。of1879)。②R。Neuhaus:DeutschNeuGuinea(TheNeighbourhodofKingWiliamCape),i。p。258—9。③R。Neuhaus:DeutschNeuGuinea(Kai),i。p。83。-- 476原 始 思 维964留在坟墓的近旁,直到蛆虫开始毁坏尸体时为止。“①土人有最迫切的理由要尽力使新死的人感到满足。然而,只是在死后的最初时期才感到真正的恐惧。久而久之,活人放下心来了,最后,“丧期是否延长得由死者本人来决定。假如他让自己村的猎人们获得丰足的猎物,则丧礼将延长很久。假如他没有给他们提供猎物或者提供得少了,则对他的记忆很快就淡忘了。鳏夫或寡妇可以重新结婚:丧礼对这种事是没有妨碍的。”②要紧的是立即为死者报仇。“在卡伊族那里,战争的导火线差不多总是死亡事件。为了能过和平的日子,必须害死一个或一些巫师并把他们的所有亲属都斩尽杀绝。死者的魂要求报仇:假如他的死得不到报复,他的亲人们就要受到惩罚。他不仅不让他们狩猎获得成功,而且还会派出一些野猪去蹂躏他们的田地,使他们遭受种种灾难。只要某某人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灾难,比如旱灾、因受寒而生病、不管什么创伤等等,他们都认为这是魂的报复。因而土人面临着一种十分困难的非此即彼的抉择。假若由可怕的魂的报复引起的恐惧小于对活人的恐惧,此外,假若不是对自己最宝贵的财产、对他的猪的依恋,那么,巴布亚人,至少卡伊人是从来不会进军的。”③当巴布亚人在邻近的部族里发现了那个谋杀人命的巫师并把他杀死时,战争就开始了。土人预先十分缜密地衡量了①R。Neuhaus:DeutschNeuGuinea(TheNeighbourhodofKingWiliamCape),i。p。519。②R。Neuhaus:DeutschNeuGuinea(Kai),i。p。83。③R。Neuhaus:DeutschNeuGuinea(Kai),p。62—3。-- 477074原 始 思 维死人可能给他带来的损害,于是采取了相应的措施。然而,对于盛怒的死者却是样样都怕的;不管巴布亚人能够预见到死者会带来什么灾难,仍然还会有其他灾难降到他身上来,而且正是在他最意料不到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在两恶之中他宁愿选择那个大家知道的、确定的恶,并且为自己的事业着想,他也需要死人的有力帮助。同样,在布根维尔岛,“干预活人的生活,帮助或损害他们的首先是死人的魂。因此,土人们求助于祖先,以获得他们的支持……他们给祖先上供,祭祀,等等。”①在婆罗洲的达雅克人那里,精细的观察者柏尔海姆(PerCham)指出了那个把活人与死人联在一起的密切联系和他们双方的相互效劳。“这些土人相信,死人们都要修建房屋,耕作稻田,一般说,都要从事十分繁重的劳动;在他们中间也象在活人们中间一样存在着社会地位的不平等和各不相同的命运。他们认为,假如活着的时候,是互相帮助的,则死亡也不需要割断那些相互效劳的联系;活人可以供给死人食物和其他必需品;死人也可以表现得同样慷慨,赠给活人具有巫术性质的药品、各种各样能帮助活人的驱邪符和护身符。”②柏尔海姆在这里指出了,死人组成了与活人的社会完全一样的社会,在这两种社会之间存在着相互效劳,因为它们彼此都需要对方。然而,这里谈的是那些随着一切丧礼的结①R。Thurnwald:“ImBismarckArchipdundaufdenSalomoInseln,”ZeitschriftfürEthnologie,xli。p。132—3。②H。LingRoth:NativesofSarawak,i。p。213。-- 478原 始 思 维174束而已经巩固地确立了新地位的死人。但在死人所经历的从生命停止的那一时刻开始的过渡时期中,在达雅克人那里,如同在其他部族那里一样也是有一些特别要求的。活人只要不想冒死者对他发怒从而招来奇灾大难的危险,就不能对这些要求置之不理。我们知道,在婆罗洲以及邻近一些地区如此盛行的“人头猎”的根据之一就在于此。如同新几内亚的卡伊人一样,达雅克人也面临着一种非此即彼的抉择:要么他从为死者报仇而采取的进军中带回一个或几个人的头颅;要么他就面临着遭受死者的报复,这报复不仅是对他一个人,而且是对他的亲人们和他的整个集体。和卡伊人一样,达雅克人在两恶之中选择了较小的一个恶。这里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有一次,萨利塔(Sareta)部族之一的一位首领林吉尔(Lingir)来到沙捞越,他的头剃得光光的,衣服破破烂烂,样子很可怜,但他有33只船随行,他要求酋长让他去袭击隆都或者沙马尔汗的达雅克人;他说明他的这个不寻常的请求的理由是:他的兄弟死了,如果弄不到一个头颅,他就不能给他举行葬礼……林吉尔自然没有得到允许,没有达到他来沙捞越的目的,人们要他立即带着他的船队回去,但他在回去的途中弄到了落在他手里的四个倒霉的渔人的脑袋。“①这位首领不是不知道,假如酋长知道了这件事(这是很有可能的),他势必为他的行为负责,而且这种事情对他可能变得很糟糕,但是,他宁愿让自己冒险,也比得不到他认为是为满足已逝的兄弟的①HughLow:Sarawak,p。215—16(edit。of1896)。-- 479274原 始 思 维魂所绝对必需的那种东西而回去要好。在喀麦隆好象也有类似的风俗。曼斯菲尔德(Mansfeld)说:“从前有个时候,首领的死大概是某种小规模战争的导火线。当甲村死了一位老首领,就派出两三个战士到大约三里约①外的乙村去。他们在那里埋伏起来,无缘无故地杀死乙村两个人,带着他们的头颅回家去,而乙村当然要对甲村进行报复。“②在比上述那些社会更文明的社会中,例如在班图人和南非的其他部族那里,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密切的,但是,这些关系看起来组织得更好,趋向于形成一种祖先崇拜,尽管严格说来,这些风俗在某些重要之点上与我们叫做祖先崇拜的那种东西是不相同的。死人是活着的,这毫无疑问。韩(Hahn)问他在草原上遇见的一位纳马奎族(Namagua)③妇女:“你在这儿干什么呀?”她回答说:“我的朋友,不要笑我。我在遭难呀;旱灾和布希曼人(Bu-shmen)④毁了我们许多母绵羊和公牛,所以我来到我那个在打猎中死去的父亲的坟上。我来这坟上祷告和哭泣;父亲会听见我的声音,看见我的眼泪,他会帮助我那个出去捕鸵鸟的丈夫。那时候,我们就能够再买母山羊和母牛,喂我们的孩子了。“我对他说:”你的父亲死了,他又怎样能够听到你的声音呢?“她回答说:”不错,他是死了,①法国旧长度单位,每里约约等于4。5公里。——汉译者注②A。Mansfeld:UrwaldDokumente。VierJahreunterdenCrosflus-snegernkamerums,p。158。③④ 均为南非部族。——汉译者注-- 480原 始 思 维374但他只是睡着了。我们霍屯托茨人(Hotentots)①在遇到灾难时总是来对我们的亲人和祖先的坟墓祷告;这是我们的最古老的风俗之一。“②这些活着的死人是什么人呢?对我们来说,要形成关于这些人的任何满意的观念,是极端困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在不同的社会中,关于死人的表象是随着社会结构和文明程度的不同而有异。此外,差不多不论在哪里,刚死的人在获得比较确定的地位以前,总是相当快地通过整整一系列过渡状态。他要摆脱这个比较确定的地位,只能是或者通过新的死,或者通过转回活人的世界。这些表象彼此间常常是不可调和的。我们知道,这些表象包含极大的情感因素,原始思维很少关心逻辑联系。最后,我们不论在哪个社会中都找不到属于同一时代并构成为体系的表象的集合。相反的,一切都引导我们认为,在这些表象中,一部分是十分古老的,随着年深月久,另一部分多少能与他们相容的表象则以它们为基础建立起来。我们现在遇到的那些表象乃是一种类似汞齐、残渣的东西,这种东西很难接受我们的分析,正如岩层一样,我们只知道它的表面,很难知道它的层理。这些表象的性质本身就是极其模糊的,而向我们报道它们的观察者的叙述又使它们更加模糊。他们带着关于死后继续生活和灵魂不死的先入之见去搜集这些事实。他们觉察不出我们的概念的思维与原始人的极少概念的思维之间的差①西南非洲的一个民族。——汉译者注②Th。Hahn:TsuniGom,p。12—3。-- 481474原 始 思 维别;因而,他们的这些歪曲了的观察至少是不完全的,并且往往是没有价值的。“灵魂”一词和关于“灵魂与身体之间的关系”的通行观念,造成了纠缠不清的混乱。由于互渗律支配着关于活人与死人之间的联系的表象,所以死人是被想象成留在(尽管又是不在)腐烂着的尸体中,与这尸体联在一起,但他又独立于这尸体以外;新死的人过了几天以后既是在自己的坟墓里,又是在他死时的住宅的附近,又是在去阴间的途中,假如他还没有到达那里的话。生前居高位并执掌大权的人,死后继续执行这些职务,尽管他们有继任者。例如在班图人的许多部族中,死了的首领在遇有需要时仍继续保护自己的集体,他们仍旧保证着降雨和有规律的季节序代。他们常常仍旧是自己牲畜的所有者,这些牲畜不可能让给别人。专门的看守人被指定来照管它们。这些首领由他们的一定数量的妻妾奴仆以及与他们个人有染的物品陪伴着到彼世去。一般说来,死人在不同程度上是社会集体的成员,而集体的每个成员都不觉得自己与他完全离开。每个成员对他都负有义务,并认为这些义务与那些把他与活人联系起来的义务一样,都是当然的。尼日尔(西非)的莫希人(Mosi)有一种表现死人继续留在社会集体中的极奇特的象征。从死的那一刻起到最后的葬礼以前,指派一个人来模仿死者并且准确地扮演他生前担任的角色。“每个自然地死去的莫希人,不管他是什么人,男人、女人、孩子、首领,都要以库利他(。。。Kourita)的身份继续活着。如果是已婚的男人,则由死者家中的一个妇女,通常是与已故者有某种相似之处的他的一个弟弟的妻妾之一来-- 482原 始 思 维574扮演库利他或者库托阿尔沙(。。。。。。。。Koutoarsa)的角色(模仿死者的角色)。她是被家里挑选出来的,有时则是由死者预先指定的。她尽一切努力来使自己成为与死者相象的人。她穿死者的衣服,盖他的毡子,戴他的帽子,穿他的旧鞋,戴他的手镯和脚镯;她系死者的腰带,带他的猎刀,走路时拿着他的棍子,鹤嘴锄和多利(。。doré);她带着他的矛,矛尖朝地。她模仿死者的步态,她尽力模仿他的一切;她继续过着他原先在家庭中的那种生活。假如死者生前总是有个孩子拿着马褡裢跟随着他,那么,库利他也应当有个作伴的孩子跟着她,拿。。。着同一个马褡裢,但把里子翻过来朝外。假如死者曾经是个麻疯病人并且没有手指,那么,她的手的动作必须做得跟没有手指的手一样。假如他是个爱笑的,她也应当笑;假如他是个爱唠叨的并且跟谁都吵嘴,她也应当经常显出生气的样子。死者的孩子要给她叫父亲,他的妻妾们要给她叫丈夫,而且还要给她做玉米饭。假如死者是个首领,也要叫她首领;假。。如他不是这种人,就用他的名字叫她。“到库利(。。Kouri)日(葬礼的第二部分)以前,她就这样举止行动。在这一天,她可以象家庭的其他成员那样把头剃光,而她的角色就结束了。但她保留着库利他的名字,并且。。。在换衣的那天她要得到什么衣服,她则还回死者的衣服作为交换;假如继承人很慷慨,假如遗产状况允许的话,她还要得到几头牲口,有时还要得到一个孩子。假如她没有完成库。利他的角色,则库利他就在到期以前死去,因为祖先的魂找。。。。。-- 483674原 始 思 维她来了;人们见不到这个角色了。“①这样一来,死了的莫希人在通过最后的葬礼最终地与自己的集体脱离以前,活人们可以看见他,而他也可以通过库利他看见自己与他们进行着。。。日常的接触。这是把看不见的东西变成了看得见的真正的实在。给我们留下了关于朱鲁人(Zulu)②的信仰的宝贵资料的卡拉威(Calaway)认为,“他们的见解既不是很彻底的,也不是很容易懂得的……他们说,影子(这显然是身体扔出去的那个东西)随着身体的死终于会变成伊东果或魂。为了弄。。。清他们究竟是怎样想的,我问:‘我走路时,我的身体抛出去的那个影子就是我的魂吗?‘回答是:’不,那不是你的伊东。。果(魂)。‘(显然,他们认为我说的’我的魂‘是指那个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