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明自我对其自身的反作用、自我向其自身的回归,没有说明自我如何使来自外部的印象作用和它本身之为自我、之为进行直观的东西发生关系。客体决不返回自身,也不使任何印象作用和自己相关,正因为如此,才是没有感觉的。因此,自我如果一般地不是能动的,就不能对其自身成了进行感觉的东西,自我在这里既然是能动的东西,就不会是受到限定的自我,而只是不可限定的自我,但这一观念的自我之不受限定,只是就它与客观的、现在受到限定的活动对立而言,因而只是就它超越限界而言。大家如果回想一下每一感觉中出现的东西,那就会发现每一感觉中必有某种东西,它对印象作用进行认识,却不依赖于这一作用,而是超越这一作用;因为就连“印象作用是由客体引起的”这个判断也是以一种活动为前提的,这种活动并不依附于印象作用,而是与某种处在印象作用彼岸的东西有关。因此,自我如果没有一种超越界限的活动,就不是作感觉的东西。为了对其自身成为作感觉的,自我应借这种超越界限的活动,把相异的东西接纳在自身(观念的自我)以内;但这种相异的东西本身又是在自我之内,是自我的被扬弃了的活动。为了得出结论,现在必须更精密地规定这两种活动的关系。如同自我的每种活动一样,不受限定的活动本来就是观念的,因此,虽有现实的活动存在,但不受限定的活动只有在其超越界限时,才是和现实活动对立的。受到限定的活动仅就其为有限定的来看,是现实的,但就其在原则上与观念活动等同来看,却是观念的;因此,受到限制的活动是现实的还是观念的,这取决于从什么角度去看。其次,很显然的是,观念活动之为观念活动,只有在和现实活动对立时才能判别,反过来说也是一样。这是通过最简单的实验也可以证实的。例如,一个想象的对象之为想象的对象,只有同一个现实的对象对立才能加以辨别,而每一现实的对象之为现实的对象,又只有同一个被判定的想象的对象相对立,才能加以辨别。这一点先定下来,就可以引出下述结论。例如,一个想象的对象之为想象的对象,只有同一个现实的对象对立才能加以辨别,而每一现实的对象之为现实的对象,又只有同一个被判定的想象的对象相对立,才能加以辨别。这一点先定下来,就可以引出下述结论。自我应当对它自身是进行感觉的东西,这就意谓着它应当能动地把对立物接纳于它自身之内。不过这一对立物无非就是界限或阻滞点,而阻滞点只能存在于现实的活动之中,现实的活动只有通过界限才能与观念的活动加以区别。因此,自我应把对立物占为己有,这就意谓着它应把对立物接纳到自己的观念活动之内。要使这一点成为可能,只有界限处在观念活动之内;更具体地说,必须凭借自我本身的活动,那一情况才会发生。(正如这里越来越明显地看到的,整个理论哲学必须加以解决的问题只是这样的问题:界限如何成为观念的,或者说,观念的[直观的]活动何以也会变为受到限定的。我们预先就已看出,观念活动和现实活动之间的那种被打乱了的平衡[前述A.2.]必定会恢复起来,因此自我确实是自我。这一平衡是怎么恢复起来的,这是我们以后唯一的课题)。但是,界限仅仅是处在现实活动的界线之内,反过来说,现实的活动正是界限所在的那种自我的活动。而且,抽去了界限,观念活动和现实活动根本就不能加以区别。只有界限才成为两者之间的分界点。因此,活动仅仅是观念活动,就是说,活动必须在界限的彼岸作为观念活动区分出来,或者说,活动就其超越界限这一点来说是观念的。所以,界限应归于观念活动之内,就意谓着界限应归于界限的彼岸;这是一个明显的矛盾。这一矛盾必须加以解决。2.观念的自我也许可风力求消除界限,而在它消除界限时,界限也就必然会归于观念活动的界线之内。但是,界限是不应当消除的,界限应作为界限、即原封不动地接纳到观念活动里来。或许观念的自我可以限定其自身,因而可以造出一种界限来吧。但就是这样也不可能说明应该加以说明的东西。因为那样一来,设定在观念的自我里的界限就会与设定在现实的自我里的界限不同。但两者却应当是相同的。即使我们想要假定直到现在为止还是纯粹观念的自我会变其自身为对象,因而会受到限定,我们终究还是未能因此而前进一步,而是倒退到了研究工作最初的起点上,在这一点上,直到那时是纯粹观念的自我首先就把自身分离成主观的东西和客观的东西,而且仿佛是分裂了。现在留下来的仅仅是介乎废弃和创造之间的一种中间状态。这样一种中间状态就是规定活动。我应加以规定的东西,必定不依赖于我而独立地存在于那里。而在我规定它时,由于规定活动本身,它就又成了一个依赖于我的东西。此外,当我规定一个未被规定的东西时,我就把它作为未被规定的东西废弃了,而把它作为已被规定的东西创造了出来。因此,观念的活动必可规定界限。这里立刻就产生了两个问题:a)界限由观念的活动来规定,这究竟意谓着什么。在意识中除了从界限里留下一种绝对被动性的痕迹以外,现在别无他物。既然在感觉里自我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的活动,那也就只有留下此种结果。这一被动性到现在为止还完全没有得到规定。但同一般的有限制状态一样。一般的被动性也是不可设想的。任何被动性都是一种特定的被动性,这同它只有通过活动的否定才可能存在一样毋庸置疑。因此,假使被动性能得到规定,界限也就会得到规定。那种单纯的被动性就是感觉的单纯质料,纯粹被感觉的东西。如果自我能给被动性提供一定的范围,一定的活动领域(如果这里可以允许用这一不确切的述语的话),被动性就会得到规定。于是自我也只有在这一范围内才会是被动的,在这一范围之外,就是主动的。那种单纯的被动性就是感觉的单纯质料,纯粹被感觉的东西。如果自我能给被动性提供一定的范围,一定的活动领域(如果这里可以允许用这一不确切的述语的话),被动性就会得到规定。于是自我也只有在这一范围内才会是被动的,在这一范围之外,就是主动的。但这就产生了第二个问题:b)这种创造活动本身何以能思议。自我如果不是能动的,它就不能创造什么范围;但是,自我若不创造一种范围,恰好使自身得到限定,也就正象不能创造一种有限制状态的范围一样,不能创造这种范围。因为自我是限定者,所以它就是能动的,但就其是有限制状态的限定者来说,它本身就成为被限定者了。因此,那种创造行动就是主动性和被动性的绝对结合。自我在这一行动内是被动的,因为自我不先以有限制状态为前提,就不能规定有限制状态。而另一方面,仅就自我力图规定有限制状态来说,就连(观念的)自我也在这里受到了限定。因此在那种行动中有一种活动,这种活动是以一种忍受为前提的,反过来说,那种行动中有一种忍受,这种忍受是以活动为前提的。我们对主动性和被动性在一个行动内的结合本身再进行考察之前,我们可以看看,如果自我中真的可以表露出结合主动性和被动性于自身之内的行动来,我们通过这样一种行动究竟取得了什么结果。在意识的前一阶段里,自我对它自身只是被感觉的东西,而不是进行感觉的东西,在现在的行动里,它对其自身则成了进行感觉的东西。它使自己成了一般的对象,因为它受到了限定。但它是使自己成了主动的(进行感觉的)对象,因为它只是在它进行的限定活动中得到了限定。因此,(观念的)自我是作为在其主动性内受到限定的自我使自身成为对象的。即以自我是能动的来说,它在这里就受到了限定。经验论可以毫不费力地解释印象作用,因为经验论完全忽视了自我为了作为自我而受到限定(即为了成为进行感觉的),必须首先是能动的。再者,就自我已受到限定而论,它在这里也是能动的,而且,只要感觉和意识相联系,我们在感觉内所思考的也正是活动和忍受的这种相互制约的关系。但是,自我恰恰因为在这里对它自身成了进行感觉的东西,也许就不再象在前一行动里那样是被感觉的东西。在那里它是被感觉的东西,不可能对它自身是进行感觉的东西。这样,作为被感觉的东西的自我好象是被赶出了意识似的,而被某种不同的、与自我对立的东西取而代之了。事情也就是这样。我们推演出来的行动是一种创造活动。在这一创造活动中观念的自我现在是完全自由的。因此,自我在这一范围的创造活动中得到限定的根据不可能存在于自我本身之内,而必定是存在于自我之外。这个范围是自我的一种创造,但就自我进行创造来说,这一范围的界限并不是自我的创造,同时,因为自我在意识的现阶段内只是进行创造的,所以总的说来这种界限并不是自我的产物。因此,这种界限只不过是自我和它的对立物、即自在之物之间的界限,因而现在既不存在于自我之内,也不存在于自我之外,而只是自我和它的对立物在其中互相接触的共同的东西。因此,假如这种行动甚至仅仅就其可能性而言都是可以理解的,那么,自我与自在之物之间的那种对立,总之,上文中只是为哲学家所设定的一切,也就会通过这种行动为自我本身演绎出来。自我与自在之物之间的那种对立,总之,上文中只是为哲学家所设定的一切,也就会通过这种行动为自我本身演绎出来。这是因为,通过对问题的这种解决,虽然表明观念的自我若不事先已是能动的,就不能变成被动的,因而表明单单一种对观念的(进行直观的)自我的印象作用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感觉的,但另一方面也表明,观念的自我若非事先已是忍受者,就不能又以特定的方式成为能动的,总之,表明主动性和被动性在那种行动中是互为前提的。现在感觉借以完全被设定于自我之内的这种行动虽然也可以说是这样一种行动,但在这种行动和原始感觉之间一定还有一些中间环节,因为我们看到自己由于这一行动而陷入了难以解决的循环论证,这种循环论证很早以来就把哲学家们弄得晕头转向,如果我们想耍忠实坚持我们直到现在所贯彻的进程,我们现在扰得重视这一循环论证,风求对它本身有完全的理解。我们势必陷入这一循环论证,这当然是由前边内容导致的结果,但没有这一原因,也会有同样的结果。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整个的课题就还没有真正解决。以前我们的课题是说明原始的界限如何会转移到观念的自我里来。但是,上述一切显然没有使这样一种最初步的转移得到理解。我们用一种限定有限制状态的活动来说明上述转移,我们把这一限定活动归诸观念的自我。但是,何以只有一般的自我才能限定被动性呢?我们自己承认这种活动已把观念的自我中的一种忍受作为前提,反之,这种忍受自然同样又以那一活动为前提。我们必须透彻地研究这一循环论证的产生过程,只有这样,才能希望完全解决我们的课题。现在我们回过来讨论最初已经提出的矛盾。自我只是对它自身而言才是它所是的一切。因此,它也只是对它自身而言是观念的,它之所以是观念的,只是因为它把它自己确定成了观念的或承认它自己是观念的。如果我们所指的观念活动只是一般自我的活动,是就其单单从一般自我出发,且仅以一般自我为根据来说的,那么,自我原初就无非是观念的活动。如果说界限是到自我之内去了,那当然也就是到自我的观念活动之内去了。但是,这种观念活动是受到限定的,而且就其受到限定而论,并没有作为观念的活动得到承认,这正是因为它是受到限定的。只有超越界限的那种活动,而且就其超越界限而论,才被承认为是观念的活动。因此,超越界限的活动应当受到限定,这是一个矛盾。这一矛盾就在于要求自我作为进行感觉的东西(即作为主体)应当变成客体。而且,如果超越界限和受到限定对观念的自我不是同一回事,这一矛盾就不能得到解决,换句话说,只有自我正因其是观念的而变成现实的,这一矛盾才能得到解决。假若事情就是这样,假若自我由于单纯超越界限而会受到限定,那么它在超越界限时,就仍将会是观念的,因而就将作为观念的自我或以其观念性变为现实的,并受到限定。问题在于这样的事情何以能够设想。只宴我们把自我直观它自身的倾向设定成无限的,我们也就能够由此解决这一课题。在自我内从原始感觉中遗留下来的不过是界限,而且仅仅是界限。除了自我超越界限而外,自我对我们来说也不是观念的,因为它确实是在进行感觉。另一方面,自我不把它的超越界限的活动和在界限以内受到阻滞的或现实的活动对立起来,也就不能承认它自身是观念的(即进行感觉的)。两种活动只有在互相对立并彼此相关时才能区分开来。然而不通过第三种处在界限之内同时叉处在界限之外的活动,两种活动互相对立又彼此相关是不可能的。在进行感觉。另一方面,自我不把它的超越界限的活动和在界限以内受到阻滞的或现实的活动对立起来,也就不能承认它自身是观念的(即进行感觉的)。两种活动只有在互相对立并彼此相关时才能区分开来。然而不通过第三种处在界限之内同时叉处在界限之外的活动,两种活动互相对立又彼此相关是不可能的。因此现在我们可以列举出这种创造活动的中间环节,并且把它们本身完全推演出来。我们的这一做法如下:1.自我作为直观它自身的无限倾向在上一阶段中确然是进行感觉的,即把它自己直观为受到限定的。但是,界限只存在于两个对立物之间,因此,自我要不是必然地超越到界限彼岸的某物上去,即超越界限的话,也就不能够把它自己直观戍受到限定的。这样一种超越界限的活动已经通过感觉给我们确定下来,但也应当为自我本身确定下来,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自我才会作为进行感觉的自我把自己变为对象。2.不只自我中前此客观的东西,而且连其中主观的东西也都必须变成对象。这种情况之所以发生,是因为超越界限的活动对自我变成了对象。但是,自我若不把这一活动同另一种没有超越界限的活动对立起来和联系起来,就不能把任何活动直观成超越界限的。除了通过第三种在界限内受到阻滞同时又超越界限的、既是观念的同时又是现实的活动之外,自我在其观念的和现实的活动里,在其超越界限、进行感觉的活动里,以及在其被阻滞于界限以内的、被感觉的活动里,都是不可能直观自己的,而自我通过的这种活动,也正是自我在其中作为进行感觉的东西而变自己为对象的活动。就自我是进行感觉的来说,它是观念的,就其是对象来说,它则是现实的,因此自我作为进行感觉的东西借以变成对象的那种活动,必定是一种既是观念的同时又是现实的活动。因此,说明自我如何把自身直观成进行感觉的这个问题也可以这样来表述:说明自我如何会在同一活动里变成观念的和现实的东西。这一同时既是观念的又是现实的活动就是我们所设定为不证自明的创造活动,主动性和被动性在这一活动中是互相制约的。因此,上述第三种活动的发生同时也向我们说明了我们自己在自我问题上所陷入的那种循环论证的起源(1.)。而这一活动的发生过程是如下所述的过程。在第一种活动(自我意识的活动)内,自我是一般地被直观的,而且由于被直观而受到了限定。在第二种活动里自我不是一般地被直观,而是从特定方面被直观成受到限定的,不过,如果没有观念的活动去超越界限,它也不能被直观成是受到限定的。这样在自我内就出现了两种活动的一种对立,这两种活动作为同一个自我的活动不能不被结合在第三种活动内,在第三种活动内必然有一种被作用状态和能动状态互相制约的关系,或者说,自我在这一活动内之所以是观念的,只是因为它同时也是现实的,反之,自我在这种活动内之所以是现实的,只是因为它同时也是观念的,因为是这样,所以自我就作为进行感觉的东西把自身变成了对象。3.自我在这第三种活动中是摆动在超越界限的活动和受到阻滞的活动之间。由于自我作这种摆动,两种活动就彼此关联在一起,并作为对立物被因定下来。问题在于:问题在于:这样一来,超越界限、已变成对象的观念活动,现在就作为这样的活动从意识中消失了,而变成了自在之物。从这里不难作出如下论断。按照上面说的,原始有限制状态的唯一根源乃是自我的直观活动或观念活动,而在这里作为有限制状态的根源被反映给自我本身的也正是这一活动,只是恰恰并非作为自我的活动,而是作为一种与自我对立的活动,因为自我现在仅仅是现实的自我。因此,自在之物无非就是观念的、超越了界限的活动的阴影,通过直观,这一阴影又被反射给自我,在这种情况下,自在之物本身就是自我的一种产物。把自在之物看作是现实东西的独断论者所持的观点和自我在现在这个阶段上所持的观点是相同的。在自我看来,自在之物是通过一种留下产物的行动产生的,而不是通过自在之物借以产生出来的那种行动产生的。因此自我原初不知道这一对立物是自己的产物,而且,自我只要囿于自我意识为自己划定的这种虚幻境地,就不能不停留在这种无知状态;只有突破这一境地的哲学家才能摆脱那种幻觉。我们的演绎现在已经进展得相当之远,以致可以说外在于自我的某种东西第一次为自我本身而存在了。自我在现在这一行动内第一次和处在界限彼岸的某物关联起来,界限本身现在也无非就是自我与其对立面的共同接触点。在原始感觉内出现的不过是界限,而在这里出现的是处在界限彼岸的某物,这样,自我就明了界限是怎么回事了。如同随后就会表明的,界限也将由此而具有另外一种意义,这是可以预期的。自我在原始的感觉内只是被感觉的东西;原始的感觉现在变成了一种直观,在这种直观内自我首次变自身为进行感觉的东西,但正因为如此,也就不再是被感觉的东西。被感觉的东西对于把自身直观为进行感觉的自我来说,就是超越界限的观念的(以前进行感觉的)活动,但这种活动现在不再作为自我的活动被直观了。现实活动原来的限定者就是自我本身,不过自我不变成自在之物,也就不能作为限定者得到意识。这里推演出来的第三种活动是这样一种活动,在这种活动中被限定者和限定者既是分离的,同时又是结合在一起的。现在留待探讨的是b)在这一行动内从现实的或受到阻滞的活动中会形成什么观念的活动已变成了自在之物,这样,现实的活动就将通过上述同一行动变成和自在之物相反的东西,即变成自在之我。自我,迄今一直是主体同时兼容体的东西,现在首次成为某种自在的东西;自我原初主观的东西已越过了界限,并在界限那边被直观为自在之物;留在界限以内的,是自我的纯粹客观的东西。因此现在演绎已到了这样一点,在这一点上自我和它的对立面绝不只是对哲学家来说才是互相分离的,而是对自我本身来说也是互相分离的。自我意识的原始二重性现在好象是在自我和自在之物之间作了分割一样。因此,从自我现在的行动中留下来的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被动性,而是两个彼此现实对立的东西,它们是感觉的规定性依以存在的基础。这样,自我如何对它自身变成进行感觉的东西这个课题就第一次完全解决了。这个课题,迄今为止还没有一种哲学能做出回答,至少经验论没有能做出回答。不过,要说经验论苦心孤旨地想说明印象作用从单纯被动的自我到思维的、能动的自我的转化徒劳而无功,那倒也应该说唯心论者在解决这一课题上和经验论同样有困难。因为不管被动性来自何方,是从我们之外事物的印象作用产生的,还是从精神本身的原始机制中产生的,被动性终究还是被动性,而应当加以说明的转化同样还是那个转化。创造性直观的奇迹把这一困难给解决了,浚有创造性直观,困难就完全不能解决。因为显而易见,自我除非把它自己直观成是和它自身对立的东西,而且同时在作限定的活动和被限定的活动之内、在主动性和被动性的那种相互规定之内作直观,它就不能把它自己直观成进行感觉的;主动性和被动性的这种相互规定是用我们已经指明的方式出现的,不过只有哲学家才看清楚的自我本身的这种对立,对哲学家的对象、即自我来说,倒显得是自我本身和在它之外的某物之间的一种对立。意识的原始二重性现在好象是在自我和自在之物之间作了分割一样。因此,从自我现在的行动中留下来的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被动性,而是两个彼此现实对立的东西,它们是感觉的规定性依以存在的基础。这样,自我如何对它自身变成进行感觉的东西这个课题就第一次完全解决了。这个课题,迄今为止还没有一种哲学能做出回答,至少经验论没有能做出回答。不过,要说经验论苦心孤旨地想说明印象作用从单纯被动的自我到思维的、能动的自我的转化徒劳而无功,那倒也应该说唯心论者在解决这一课题上和经验论同样有困难。因为不管被动性来自何方,是从我们之外事物的印象作用产生的,还是从精神本身的原始机制中产生的,被动性终究还是被动性,而应当加以说明的转化同样还是那个转化。创造性直观的奇迹把这一困难给解决了,浚有创造性直观,困难就完全不能解决。因为显而易见,自我除非把它自己直观成是和它自身对立的东西,而且同时在作限定的活动和被限定的活动之内、在主动性和被动性的那种相互规定之内作直观,它就不能把它自己直观成进行感觉的;主动性和被动性的这种相互规定是用我们已经指明的方式出现的,不过只有哲学家才看清楚的自我本身的这种对立,对哲学家的对象、即自我来说,倒显得是自我本身和在它之外的某物之间的一种对立。在现实活动和观念活动之间作摆动的结果,一方面是自在之我,另一方面是自在之物,两者都是现在需要推演的直观的因素。头一个问题是:这两者如何通过已被推演出的行动来规定。a)自我通过这一行动可以被规定成纯粹客观的东西,这一点刚才已经说过了。但自我只是在其现在和自在之物所处的相互关系中才成为纯粹客观的东西。因为,作限定的东西如果还会在自我之内,那么,自我之所以可能存在,就只是因为它是在显现自身,而不是简直象独断论者要求的那样,因为它现在是自在的,似乎不依赖于它自身的。独断论者正是耍使自己仅仅提高到这后一种观点。(这里说到的不是这一行动里的能动的自我,因为这种自我在其有限制状态内是观念的,反过来说,在其观念性中又是受到限定的,既不单纯是主体,也不单纯是客体,之所以如此,又是因为它自身包含着整个的[完全的]自我,只不过从属于主体的东西是显现为自在之物,从属于客体的东西是显现为自在之我罢了。)b)事物已全然首先被规定成和自我绝对对立的东西。然而自我是被规定为活动的,因此事物也就只是被规定为一种和自我的活动相对立的活动。但任何对立都是一种特定的对立,因此,事物如不同时受到限定,就不可能与自我对立。这也就说明自我必须又限定被动性(1.)会是什么意思。被动性之所以受到限定,是因为它的条件即事物受到了限定。我们一开始就看到,和一般有限制状态同时,出现了一种有限制状态里的有限制状态,但这种有限制状态却是随同自我和自在之物的对立才达到意识的。事物被规定为一种和自我对立的活动,这样也就被规定成了一般有限制状态的根源,被规定为本身受到限定的活动,因而也就被规定为特定有限制状态的根源。那么事物是由什么来限定的呢?是由自我也受其限定的那种界限。自我内有多大程度的能动性,事物内就有多大程度的不动性,反之亦然。只有通过这一共有的限定,两者才能互相作用。只有哲学家才看到,同一个界限可以是自我和事物的界限,就是说,事物只是在自我受到限定的限度内才会受到限定,自我也只是在客体受到限定的限度内才会受到限定,一句话,只有哲学家才看到自我中主动性和被动性在现在行动内的这种互相规定;在随后的行动里自我也将见到主动性和被动性的这种互相规定,不过,如可以预期的那样,自我是在迥然不同的形式下见到这种互相规定的。界限依旧是原先通过自我本身确立了的界限,只是现在不再单纯表现为自我的界限,而且也表现为事物的界限。事物所取得的实在性,就是在自我本身通过自我的原始行动所取消的那么多的实在性。但是,对自我来说,事物也象自我本身一样,会显得是不借助于自我的影响而受到限定的,同时,如耍把这一结果再同我们的出发点联系起来,那么观念的活动在这里也直接因其超越界限并被直现成超越界限的活动而受到了限定。自我中主动性和被动性在现在行动内的这种互相规定;在随后的行动里自我也将见到主动性和被动性的这种互相规定,不过,如可以预期的那样,自我是在迥然不同的形式下见到这种互相规定的。界限依旧是原先通过自我本身确立了的界限,只是现在不再单纯表现为自我的界限,而且也表现为事物的界限。事物所取得的实在性,就是在自我本身通过自我的原始行动所取消的那么多的实在性。但是,对自我来说,事物也象自我本身一样,会显得是不借助于自我的影响而受到限定的,同时,如耍把这一结果再同我们的出发点联系起来,那么观念的活动在这里也直接因其超越界限并被直现成超越界限的活动而受到了限定。c)界限就会得到规定。既然界限同时对自我、对事物都是界限,那么,它的根据就既不在前者之内也不在后者之内;因为,假如根据在自我,自我的主动性就会不受被动性的制约;假如根据在事物,事物的被动性就会不受主动性的制约,一句话,行动就不会是真正的行动。既然界限的根据既不在自我之内,也不在事物之内,那它就不在任何地方了。界限完全存在,就是因为它是存在的;它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它是如此。所以界限对于自我,对于事物,都将表现为完全偶然的东西。因此,在直观中是界限的那种东西,对自我和事物来说同样都是完全偶然的。在此还不能对这一点作更确切的界说或剖析,这在后面才能办到。5.把自我和自在之物作为对立面从中遗留下来的那种摆动是不能持久的,因为这一对象在自我本身(那种在自我和自在之物之间摆动的自我)之内设定了一种矛盾。但是,自我是绝对的同一性。因此,既然自我确实=自我;就确实会必不可免地产生出第三种活动来,在这种活动中,自我和自在之物两个对立面被置于相对平衡状态。自我的一切活动都是从自我本身的一种矛盾出发的。因为自我既然是绝对同一性,所以除了自身内的一种二重性以外,就不需要什么决定性的活动根据,同时,一切精神活动的持续存在都有赖于自我本身的这种矛盾的持续存在,即有赖于这种矛盾的不断再现。矛盾在这里诚然是作为自我和自我之外的某物之间的对立表现出来的,但从推演的角度来看,却是观念活动和现实活动之间的一种矛盾。如果说自我应在原始受限制状态风内直观(感觉)它自身,那它同时也必须尽力超脱这种状态。被限制状态、必然性。强制,所有这一切只有在与一种不受限制的活动对立的情况下才会感觉出来。没有想象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现实的东西。因此从感觉本身开始就已经有一种矛盾设定到自我里来了。自我受到限制,同时又竭力超脱限制。这种矛盾不能取消掉,但也不能持续下去,因此只能由第三种活动结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