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寡头变为平民政体的,可有若干原因,但苏格拉底(柏拉图)却只举其中的一个原因⑥——即由于放纵奢侈以致负债而贫困——照他这样的推论,实际上要首先假定原来所有的人民或大多数人民应该是富有的了。但事实不然。事①参看柏拉图:《理想国》卷八550E。②参看卷三章五25。③“平民性质的统治”,施奈德认为这是“贵族性质的统治”之误(参看卷二章十22等节);苏斯密尔从施校。参看梅尔察:《迦太基史》卷二459页。④见柏拉图:《理想国》卷八551D。⑤柏拉图:《理想国》552A、5B,说寡头财阀牟利日甚则平民愈穷,终将不胜困苦而起革命。亚氏在这里指为又一谬误;穷人不一定因愈穷而愈易从事革命,但人数如果增多,则可能因势力加强而起政变。⑥柏拉图:《理想国》卷八55D)。-- 354政 治 学73实是:只有那些领导人物一旦丧失产业,他们才会变成革命(叛乱)分子;至于其它的人要是有所损耗,未必就发生巨大的事故。而且由此所起的政治变革也并非必然就成了平民政体,它也未尝不可变为其它的某一种政体。又,照他所说,过度的自由使人人任情行事,成为挥霍财物以致倾家荡产的原因①,[贫困就会激起祸乱,]可是一个城邦要是并没有过度的自由和财产的挥霍,却有好些人不得名位,或遭受凌辱或非法(有违正义)的待遇,也同样可以引起内讧,导致政变。寡头和平民政体虽然都有许多形式(品种),苏格拉底(柏拉图)在讨论它们的变革时,就好像都只有一个形式(品种)……②①柏拉图:《理想国》,卷八,5C,564。纽注:亚氏这一句的用意在辨明人类生活的放纵奢侈是由于他们的“罪恶本性”,同所谓政制上的“过度自由”无关;参看卷二章五22。②孔林(Conring)1656年校本,施奈德、苏斯密尔、纽曼等人的校本都认为下有缺文。-- 355833政 治 学卷(Z)六章一 我们现在已论述了组成政体的(1)各种议事机构,即全邦最高权力所寄托的机构,(2)各种行政组织,(3)各种法庭(司法组织),说明了它们各别的数目和性质;我们又论述了每一型式的城邦在缔造它的政体时,在这些机构的各个种类中应该各自采取哪一种性质的组织①。我们也已研究了各种政体所以倾覆并保全的原因以及有关的情况②。[我们现在可以进而考虑如何建立各种政体的问题。]③平民政体和其他诸政体都有若干品种④,我们必须继续研究那些尚未陈明的各个品种的建置事项⑤,关于它们各别所应采取的组织①见卷四章十至十六。②见卷五。③承过卷四卷五叙述“各政体的变革和保全”之后,本卷除述“如何建立各种比较能够持久的政体”。先在卷四末数章已分别说明了议事、行政、司法三项国务机构的各种组织原型,这里进而叙述,如何依照各邦的政治要求选取各种组织方案,而后合并这三项机构,造成一完备而适当的政体。下文实际讲到的只是平民和寡头两类型各个品种的建置。卷四章二20—22所列五项论题的第四项是“如何构成以平民和寡头为示例的各种政体,这个论题曾在卷四章十四至十六交代明白,本卷重新提及这个论题可算是卷四的补充。这种建置的目的在谋避免变革,俾各邦可以长治久安,这样也可说本卷是卷五论述保全方法的延续。本卷357,都称卷四卷五为“前篇”,那么本卷正该是那两卷的“后篇”。④见卷四章四至六。⑤见下文章四6—6。-- 356政 治 学93方式以何者为适宜而有利,尤当加以注意。我们也必须考虑到三项(议事、行政、司法)权力机构的各种组织形式,在合成为一政体时,可能有哪些搭配方式;不同的配合可使各种政体成为互相参杂的政体,例如贵族政体混进了寡头制度,或共和政体侧重了民主性质①。应该讲述而迄今尚未说明的三机构的配合方式,可以用实例加以说明。这里可以是,议事机构和执政人员的选举制度按照寡头原则来安排,而司法(审判)组织却根据贤良原则;或司法和议事团体依据寡头原则而官吏选任却按照贤良原则来安排。也可能是其他各种方式的搭配,使一种政体混合着不一致的因素,[作出内容相异而同为参杂性质的]若干混合政体②。我们已经说明③哪种平民政体适宜于哪种性质的公民集团;哪种寡头政体符合于哪种性质的社会;以及其它各种政体各各适应于哪种城邦。但给每一城邦确定它所相宜的政体,这还不够;我们还应该简略地揭示建立这些政体以及其它各种政体的正当途径。让我们先讲述平民政体,阐明了平民政体后,大家对于情况与之相反的、通常所说的寡头政体也可不难知道它的梗概了。为了进行这一研究,我们须先了解平民政体的一切素质(属性)及其各种特征。这些素质的不同综合造成平民政体的各种形式;平民政体为什么不止一种形①参看卷四章八34。②亚氏这里慎重提出了三权配合的问题,但随后本卷没有专章详论。亚氏混合政体的要旨在求取三种机构间的权力平衡,俾符合各邦建政原则。巴克尔英译本注,说英吉利十八世纪的宪政思想可同此节作比较研究。③见卷四章十二。-- 357043政 治 学式,以及它们为什么会发生分化,都可由这些综合方法的不同来为之阐明。平民政体所以分成若干品种,原因有二。其中之一前面已经论述①。各邦各有不同的人民:这里的民众可以是些农民,那里可以是些工匠或佣工。不同的人民所组成的平民政体便各不相同;你如果把农民加上工匠,把佣工混入农工,使他们组成平民政体,这样的政体同前面各平民政体不仅在程度上有优劣之分,而且是本质相殊并成为相异的品种②。可是这里已无须再谈这第一个原因,我们现在要叙述第二个原因。依这个原因说,平民政体所以形成不同的品种是因为那些相应于平民特征的各种素质可以有不同的组合方式:平民政体的某一品种,对于这些素质,有所缺漏,另一品种具备较多,又一品种即完全具备各种素质。人们有时需要缔造某种新政体,有时只求对现存形式进行某些改良,他们如能了解所有这些平民素质,一定有益于它的构成。从事创制政体的人往往把一切和该政体的精神有关的各素质兼收并蓄,全都纳入自己的体系。但这是错误的,我们前面在讲述③各政体的倾覆和保全这个论题时已经有所涉及了④。现在我们开始研究平民政体的诸原则、情操和目的(宗①见卷四章四17—28、章六25—10、章十二26—31。参看本卷章四。②参看本卷章四。③见卷五章九18—36。④30—35说普遍研究这些平民素质,35—38行说民主各素质或有利于保全民主,或不利于平民政体的持久作用,必须深知其利弊,方不致于滥取盲用。-- 358政 治 学143旨)①。章二 平民主义政体的精神为“自由”。通常都说每一平民政体莫不以自由为其宗旨(目的),大家认为只有在平民政体中可以享受自由②。自由的要领之一[体现于政治生活]为人人轮番当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平民性质的正义不主张按照功勋为准的平等而要求数学(数量)平等③。依从数学观念,则平民群众必需具有最高权力;政事裁决于大多数人的意志,大多数人的意志就是正义。所谓“平等”就是说全体公民人人相等;因此,在平民政体中,穷人既属多数而多数决定一切,这样穷人就具有较高于富室的权力。这就是自由的第一个要领,所有的平民主义者一致以此作为他们的政体的宗旨。另外一个要领[体现于个人生活]为“人生应任情而行,各如所愿”。平民主义者说,对照奴隶们的不得按自己的意志生活,惟有这样才可算是自由人④的生活。这是平民政体的第二个宗旨。根据这样的宗旨,人人应不受任何人的统治,只是这①这里三个名词,各种译本多作不同解释:依本义为“要理”,或译“假定”(自明论据)或译“原则”。“伦理品质”,或译“德性”,或译“情操”。“所求的目标”,同于下章11和14的“宗旨”,兹译“目的”。平民政体这三事就是下行(下章首句)所说平民政体的“法意”(“精神”)(许朴色雪)。“许朴色雪”,本义应为“设理”,各译本或解作“意识”或“基础”或“法意”。19行等所说“平民素质”也相符于“平民政体的精神”。②参看柏拉图《理想国》卷八557、562B。③参看卷三章九。④参看卷五25—31,该节以绝对自由为极端平民政体的特征;此节说是一般平民政体的宗旨。-- 359243政 治 学样的自由事实上不能得到,于是遂有轮番为统治和被统治的政制。轮番制度对于以平等为基础的自由所作的贡献就是这样。这些精神(法意)就是平等政体所由产生的基础,我们凭这基础进而研究它的各种特征。[在行政方面,]有由全体公民从全体公民中选举职官的任用制度;又有全体挨次进行统治,也挨(自由人)的本义是一个“成年人”;当一个男儿到达公民年龄,便从他父亲的管理之下解放出来,自己有妻室,并也成为父亲。这时他已有独立的人格,可遂行自己的意志,担负公民的义务,也享有公民的权利,并管理奴隶。这些就是他的自由。次而被统治的安排;又有抽签参加政治机构的规定,至少是那些无需经验和专长的政治机构可凭抽签轮番参加;又对于任官资格完全没有财产定额的限制,或仅订立极低的财产资格;还有这种成例,除了军务以外,一切职司各人都不得连任,如真有连任的必要,也只限于极少数的职司,偶然可以有一二次的例外;最后还有这样的规定,一切职司——至少是尽可能多的职司——的任期应该短暂。[在司法方面,]有公众法庭制度,这些法庭由全体公民或由全体公民中选出的人们组成,有权审判一切案件,至少大多数案件,包括那些最重大的案件,例如审查政务和财务报告、法制事项以及公私契约。[在议事方面,]有最高治权应属于公民大会的制度,一切政事或至少是军国大事必须由公民大会裁决;反之执政人员就该完全没有主权,至少应把他们的权力限制得很少很小。-- 360政 治 学343在各个行政机构中,如果一国没有充分的公款作为支付公民出席全体大会的津贴,则议事会①就是平民特征最为显著的机构。倘使城邦府库充裕,公民们一旦可以取得津贴,他们就开始把一切政事包揽到(公民大会)自己的掌握之中了,这在我们前篇专著中②已经提及。这种津贴制度是平民政体的又一特征。[按照平民政体的理想,]最好是一切机构——公民大会、法庭、行政机构——全都给予津贴;如果实在不可能,则凡出席法庭审判大会、议事会和公民大会的公民,在开会期间,必须给予津贴,执政各机构也必须给予津贴(薪水),至少是那些规定要参加公共食堂会餐③的执政人员非给予不可。〈这里,同寡头政体的特征,门望(出身世族)、财富和教育相对照,平民政体的特征适得其反:出身低微、贫穷和鄙俗。〉④平民政体的又一特征为废除一切职位的终身任期,如果某种职位在前代变革后还遗留着终身任期规定者,就须削减其权力,而且这类终身职位都不得再由选举而应改由抽签法来授任⑤。①议事会在平民政体中亦可列入“行政机构”,例如雅典议事会不仅为公民大会准备议案,还处理捐课等其它行政业务。雅典议事会五百人,凭抽签选出,都有出席津贴。②见卷四章十五36—8。③执政期间,规定在职人员须参加公共食堂“会餐”,使他们常常互相接触。会餐费用由公款支给;执政人员的收入就是这种“伙食津贴”,犹如中国古称公职人员的俸禄为“薪水”。④这一句同上下文不相承接,依《苏校》及《纽校》,加〈 〉。⑤废除终身职位当指希腊或若干城邦中,王位和统帅等的权力与定制渐渐被剥除;参看卷三章十四。-- 36143政 治 学这些就是一般平民政体所常见的特征。但在平民各类别和平民政体各形式中,大家所公认的合乎典型的一式①,应该[不是以这些特征为重,而]以正义为照顾到全体公民权利的数学平等。在这种政体中,所谓平等的真实意义是穷人不占富室的便宜,治权不完全操于穷人部分(阶级),而在数量上均衡地分配于全体公民。平民主义者要是依从这样的观念,人们当可相信平等和自由的确将实现于他们的政治体系中。章三 接着的问题是:怎样能实际导致这样的平等?是否把全体公民估定的财产编成两个相等的区分,俾其中的一方为共有五百份大财产的公民,另一方为共有一千份小财产的公民,两个区分应该都持有相等的政治权力?还是应该用另一种计算制度,例如财产总额编成两个区分以后,即由那五百人和一千人两个区分各选出人数相等的代表,这些代表合在一起办理执政人员的选举并组织公众法庭②?[这两种制度对于政权的分配都照顾到财产方面。]试问,依据这样的原则所组成的政体是否最适合于平民政体所持的正义?抑或完全依据数量[照人数计算而不论财产多少]原则才真正合乎正①这里所说平民各类别中,应取哪一类人民为典型,辞意不明。照下文措辞,符合于卷四章四28—38,所述五种平民的第一种,即农民。章四通论农民、牧人、工商三类平民所建立的平民政体诸形式时,亚氏也对农民城邦特别称许。②这里两种制度的分别:(一)两个区分所各别选出的人员或职官,在各机构都成为两个对等团体。(二)两个区分的代表合成一个团体后再行选举议事和审判人员以及行政官吏,这样,各机构内当选的人们表面上不再有相对立的区分。-- 362政 治 学543义?平民主义者答复说,正义在于大多数人的意志。寡头主义者答复说,正义在于大多数财产所有人的意志,政事的裁决应凭资产的数额。两方的答复都违背正义而失却平等的真谛,如果以少数[富有财产的]人们的意志为正义,则某人的财富要是超过其他富室各家财产的总和,就该要求由他一人单独为政了,扩充这种寡头性质的正义观念,势必导向僭政。反之,如果以大多数人的意志为正义,我们前面曾经说过①,这个多数就会施行不义,没收少数富室的财产。由两方所作关于正义的解释着想,我们现在应该考察“怎样的平等才可取得两方的同意”?两方都主张最高权力应寄托于公民团体中的多数部分。我们接受这个原则(精神),但不能不有所修正。组成城邦必有两个部分(阶级)——富室和穷人。我们当然可以把最高权力归属于两部分(阶级)的共同意志或两者的大多数人的意志。可是这两方对某一政事也许意见相异,都想作出相反的裁决[倘使遭逢这样分歧的情况,又将奈何?]。那么,我们就把最高权力归属于既是人数多又兼财产多的这种多数的意志。我们可举出一个实例来说明:假如富有阶级以十计,贫穷阶级以二十计,现在十中的六和二十中的十五意见相反。这里的情况表明富有阶级中的少数和贫穷阶级中的多数意见相合。于是,两方之一[或是6十5这一方或是15十4这一方]要是其所代表的贫富公①见卷三章十13—16。-- 363643政 治 学民所有的产额胜过对方,就应该获得最后的裁决权力①。计算的结果自然可能有时两方恰好相等而成为僵局;这样的僵局,在当今两方势均力敌的公民大会和公众法庭中常常可以遭逢。但这不难凭拈阄或其它相似的办法来解决②。关于平等和正义这些问题,要在理论上弄明白谁所抱有的见解是正确的,这实在很困难。然而这类困难,比之更加困难的劝人遵守正义,那就微不足道了;人们要是其权力足以攫取私利,往往就不惜违反正义。弱者常常渴求平等和正义。强者对于这些便都无所顾虑。章四 ③ 在平民政体的四个品种中,照我们前篇专著所说①这里应注意一个要点:当初划分贫富两部分时,须先总计全城邦的各家财产,觅得一个分界线,这一界线所划开的贫富两方人数虽不等,两方的财产总额却正相等。这里的表决方式先计人数,再算财产数。这样在裁决任何案件时,人数和财产便都发生投票作用。寡头政体以财产为重,一部分财资不足的人就已经被除外于公职名籍和各个机构。②《巴克尔英译本》章末长注:这种等产区划的政权分配方式,今未能考知在希腊各城邦中有无实例。雅典在财务方面有凭人数和财产综合分配税课的制度。公元前377年,雅典举办了一次普遍的家产调查;后来将公民及其财产划成一百个“等产区分”,每年城邦所需款项便平均分配于各个等产区分,按时摊缴(参看《剑桥古代史》卷六74页)。普鲁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年)前,全邦选举权作三分:(一)财产最多的富人占5%,(二)中产阶能占15%,(三)其余公民占80%。三部分人数不等,而选举权(选票计算)则因财产相等而相等。这种制度同此节所拟的相符。③自章二3起至章三末5止,《苏校》作旁涉,加〈 〉。纽曼认为这段除第一句可作为上文的结语外,其余与上文不相承接;但可能是亚氏自己在后来增补了这一章的。《巴克尔译本》注认为这一段重论正义和平等,分析平民政体的特征和社会基础,实为章四的楔子,并非旁涉。这一章重涉卷四章四30—38、章六2—10所举平民政体各品种,而内容略异,卷四那两章专言形态,这里论制。-- 364政 治 学743明的,应以最先叙述的第一个品种为最好。这也是各品种中最早的一种。但我所以把它列于第一,并非因为它创制在先,而是依人民的级类作为次序的。组成城邦的人民以农民为最优良的级类;也应当是第一级类①;如果境内都是以农牧为生的人民,就不难构成一个平民政体。这类人民的财产都不大,终年忙于耕耘,就没有出席公民大会的闲暇。一家衣食并无余裕,所以终岁辛勤,早晚不舍耒耜;他们习于知足,不贪图他人的财物,不作非分之想;总之,他们乐于田亩之间的作息,参政和服务公共事务既没有实际的收获,他们就不想染指。群众都爱好实利而不重名位(荣誉)。对于古代僭主政体的容忍,可为农民知足的证明,寡头政体倘使对于他们的农事不加扰害,对于他们的收益不去侵掠,他们也是继续容忍的。让他们安于耕耘,他们不久就能自脱于穷乏,或者竟然仓廩充盈,达到小康。这些群众即使有时感到政治地位和权力的需要,如果给予他们以选举行政人员和听取并审查这些行政人员的政绩和财务报告的权利就会感到满足了。实际上,有些例子显示群众对于更小的权利也可能感到满足。譬如在曼底涅亚,群众就没有选举行政人员的权利——这些选举由从全体公民中轮番推定的选举团体进行——但,他们仍赋有议事的权利。这样一个政治体系[虽赋予人民的权利是有限的]仍应认为是平民政体,在曼底涅亚所施行的就是这①亚氏的观念除卷四的章四章六外,前面已见于卷一的章九至十一。-- 365843政 治 学样的一种平民政体①。由于这些情况,在我们前面所涉及的第一种[农业]②平民政体就适于采取这样的安排,让群众获得通常应有的政治地位,一方面全体公民应该一律享有选举行政人员、听取他们的报告而予以审查以及出席公众法庭这三项权利;在另一方面,重要的职司必须由选举拔擢,而被选任者当限于具备某一财产资格的人们。各种职司,凡所负责任愈重,则财产资格应该相应地订得愈高。或者设立另一类条例,使任何职司都无需财产条件,而实际上却只有具备相应才能的人们才能当选。具有这样的制度的城邦该可以有修明的政治——全邦的职司常常委任给最优良的公民,大众对高尚的才德之士本无嫌忌,也乐于他们以民意为依归的行政——;而高尚人士和贵要阶级在这个体系中,既常常担任公职,也就不致于被他人或被比他们低劣的人所统治,他们也尽可引以自慰了③;又由于民众持有审查行政工作的权利,这又保证了执政①吉耳伯特:《希腊政制典实》卷二126。2,认为亚氏此节所说曼底涅亚的平民政体为公元前421年前后的情况。有些人凭这一节举曼底涅亚为古代有代议制的先例,实不确当。曼底涅亚有公民大会,全体公民参加议事。这里所说只是它在任官方面应用了间接选举的方法。②依《巴克尔英译本》加[农业]。依《纽校》(iv511页注释),认为此处所说“第一种平民政体”当指梭伦所制订的政体,下文所说公民的权利、各机构公职的选任方法等都符合于卷二章十二所述的梭伦“祖制”(参看40—3、15—22等节)。③希腊人以被低劣的人所统治为深恥,见索福克里:《弗洛克忒底》(Philo-ctetes)456;柏拉图:《普罗塔戈拉篇》338B等,德谟叙尼:《罗得岛人的自由》15。-- 366政 治 学943人员的一切措施必须遵循法度并合乎正义。人间互相依仗而又互为限制,谁都不得任性行事,这在实际上对各人都属有利。人类倘若由他任性行事,总是难保不施展他内在的恶性①。事情的有利于任何政体者莫善于责任分明:把政务托付给才德的人,而群众都赋有应具的权力,就尽够限制官吏的任何过错了。显然,平民政体以这一品种为最优良;理由就在于组成这种政体的[农业]人民具有某些明确的品质。古代盛行的某些法规都力图使人民从事耕作而安于农业——譬如,绝对禁止人家占有逾量的土地,至少是在城区附近或离城市中心若干距离以内,份地都有限额,这种限制就是重农法规的一个例子。在好多城邦中还常常有这样的法规:禁止各家出售其原来配给的份地②;[在埃利斯,]还有一条出于奥克须卢③所手订的禁令,任何人不许以其地产的某一部分作为抵押,进行借贷。[倘使一个城邦起初没有这类法规而土地已经发生转让和兼并,]类似亚菲底人的一种法规可以用来作为补救,这种法规也可使农民安心耕作,谨守田园。亚菲底虽壤地狭小,人口众多,却向来全都务农。这是因为他们田产的册籍不把每家的土地作单一的整块估值。各家田产分成若干块,注明册籍;较穷的人家只要能够保持或获得最小的一块,就尽够①人类内在的恶性,参看卷三章十六30;又柏拉图:《蒂迈欧篇》71D。②参看卷二章七21。③不许把家产的某一部分或全部份地抵押,可使任何穷困的人家长期保有他的每一块田地。埃利斯的创制者奥克须卢注意保护小土地所有者,见朴吕波:《史记》iv73。8。-- 367053政 治 学保持或获得[公民权利的]财产资格①。[作为平民政体的基础,]次于农业人口者,应以牛羊畜群为生的牧业人口为最优良。牧民的许多情操(性质)都类似农民;而体格尤为健壮;旷野露营的生活习惯使人人都锻炼得特别适于战争。为其它品种的平民政体作基础的它类人民,几乎没有例外地都比农牧为卑下。工匠、商贩和佣工这些市廛群众②,各操贱业以糊口,他们的种种劳作都无可称尚。聚集而徘徊于市区和商场之间,这类人民不同于农家的散处村落,鸡犬相闻,很少互相往来,也不亟亟于社会政治的集合,而他们就乐于并便于参加公民大会③。要是[以农牧业人口为主的]城邦的乡郊离市区辽远④,也有利于建成一种①亚菲底在撒隆尼加附近,为巴勃尼(Palene)地区小城市。巴勒尼土壤肥沃,特别适于栽培葡萄,所以人民多务农。此节指明亚菲底的公民资格只需有“小额”土地,使小农都能享受公民权利,同时也是奖励农业,使穷户不轻弃田园的一种方法。②卷四章四17以下所举人民职业类别,本章仅述其五,尚有航海、渔业、桡手等没有再加论述。③希腊各邦工匠和商贩常常入市售货,佣工入市待雇,而平民也常常徘徊市集,闲游港埠(参看《色奥庞浦残篇》65所述拜占庭平民情况,缪勒:《希腊历史残篇》卷一287)。《狄奥多洛》i74。7,说埃及人都孜孜作业,累积物资,而希腊民主各城邦的民众则日聚市场,会议政事,荒废本业。《朴吕波》卷二十八7。3,说许多城邦的公民大会会场就设在市集。德尔斐的公民大会亦称“市场大会”,见迪坦贝格;《希腊碑志集》第313号,雅典的公民大会在讨论某些问题时也有在市场集合的(参看吉耳伯特:《希腊政制典实》英译本288页)。④例如城市建于海滨或海岬者,其耕地和牧场往往在内陆,农牧人口的居住区域便离市较远。依下句解释,亚氏认为开会太多无益政治而有害家业。《普吕克斯》vi16,说雅典公民大会在举行特殊重要政事的会议时,才召集郊区居民。-- 368政 治 学153优良的平民政体或共和政体。这样,国内大部分人口就必须定居于郊野的农田之间,市内即使还住有一部分民众,民主性质的政体也可以作这样的规定,凡郊区居民未能入市出席时,就不得举行公民大会。现在我们已说明了第一种最优良的平民政体应该怎样建立的情形。由这些说明,也显示了其它各品种应该怎样加以建置。它们挨次包揽了比较卑下的阶级(部分),因此逐级地偏离[于第一种的典型]①。把各类人民一律吸收在内的末一个品种,要是没有适当的法度和习俗为之维系,就不易持久,这不是所有城邦都可施行的。这种政体以及其它各种政体所以毁灭的原因业已大体讲过②。��只是跳读了一遍,以找到把柄,作为退稿的说词。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用了一些完全没有证据的论断冠冕堂皇地把文章扼杀了。知识过滤机制的匿名操作,使你无法看清这美丽的背后。”※ 历尽艰辛的出版,然而歪曲不断终于,李自己创办了一本刊物《加拿大古人类学报》把在诗光达的考古发现发表了。李逝世于1982年,他的儿子罗伯特李(R. E. Lee)继续做了一段主编。当然,主流学派想彻底埋藏诗光达的发现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要贬低、漠视或歪曲解释那些反常的事实证据,就可以最大限度地达到目的。他的儿子罗伯特写道:“诗光达的沉积层被歪曲成一个范例,错误地讲授给学生——把威斯康星冰碛物说成是冰川后的泥石流。”※ 过分苛刻的双重标准,却没得逞老李的原始论文中,深入剖析后,否定了泥石流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埋有石器许多地质学家已经把那里叫成冰碛层了,几乎所有来考察的地质学家都是这样,桑福德说:最能确证该地层是冰碛层的研究,可能是40~50位地质学家1954年的实地调研了,那是密立根盆地地质学会的年度野外考察。那时该遗址还未挖出石器,只露出了冰碛物,那时大家都确认这是沉积冰碛屋,没有任何异议。如果有不同观点,当时一定会讨论的。”如果谁否定那儿是冰碛沉积层,他会用符合标准进化论的观点来佐证。密立根州立大学的古人类学家格瑞芬(J. B. Griffin)说“在北美洲有许多很古老的第三遗址,已被现在看来是早期印第安人的定居点。”他还说一个确切的考古遗址必须具备“一个清晰的地层结构……并且排除外界侵入和二次沉积的可能性。”他又说必须有几个地质学家现场考察,意见一致才能断定它。还得有几类石器……兽骨化石……花粉研究……常规植物性证据……人类化石,还要有同位素和其他方法的年代确定……现今进化论引用所有的考古遗址,用这个别有用心的标准衡量全变成假遗址了!比如大部分有关南猿、能人、直立人的发现,都没有明确的地层结构,都是在地表或洞穴中发现的,不可能进行地质学分析。绝大部分爪哇猿人化石都是地表发现或买来的,没有地层定位——这个考古学最基本的研究条件。有趣的是,诗光达的遗址竟然几乎满足全部上述苛刻的要求:(1)石器埋存处的地层结构比许多已公认的遗址都详实准确;(2)北美许多地质专家都给出了一致意见——年龄至少3万年;(3)找到了没有外界侵入和没有二次沉积的证据;(4)发现了数种类型的石器;(5)做了花粉研究;(6)做了同位素定代分析;(7)找到了常规植物性证据——泥炭。可见,诗光达遗址应该予以足够的重视,却被封杀了。老李在回顾那里发现的第一件石器时写道:“面对那处遗址,一个聪明的人应该填好挖掘沟通,在夜间悄悄溜走,从此缄口不言……实际上在那里参观时,一位杰出的古人类学家考察时,带着不信的情绪检查完之后,说:‘你不能在这儿挖出石器吧?’当他被告之那正是古人类遗址时,他说‘咱还是不要下地狱吧!快下到这儿来看看你自己在哪儿吧!’他力劝我放弃并忘掉这儿的研究工作,只去关注上层并新时期的人类遗迹。”第六节 列维城——法庭介入?※ 为进化论,宁可不遵事实1958年,在德克萨斯州列维(Lewisville)附近的一处考古遗址,挖出了石器、烧烤过的兽骨和几个炉坑。对炉中碳的同位素定代显示,该遗址至少距今3.8万年。后来又挖出了一个克罗维斯枪头。亚历山大(H. Alexander),当时是刚毕业的考古专业的学生,他说:“在好几次公开场合,学者们都说炉坑是人造的,石器等是原位埋存的。可是,一旦同位素定代结果出来了,一些人立即倒戈。克罗维斯枪头出土后,有人开始热切地找岔儿,有人想法忘掉它。而那些起初认为炉坑是原位埋存的人,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真倒霉!竟然发现了一个子3.8万年前的石枪头——正统的进化论,标定人类进入北美的时间是距今1. 2万年。所以一些科学家对此的反映不是“造假”,就是“年代搞错了。”亚历山大提起那里一系列被遗忘或被嘲笑的发现后,想起了当时一个提议:“为了解决是否是早期人类遗迹的问题,我们最好请律师来解决。”在考古学这个领域,这也许不是个坏主意,因为这一领域,观念决定着“事实的地位”,而“事实”又得穿上解释的外衣后,才能扮演角色。所以律师和法庭也许能帮助这一领域这一领域的学者达成共识。但亚历山大提出:法庭还得有陪审团。陪审官第一个问题可能就是:“这人案件你拿定主意了吗?”几乎没有考古学家不认可人类首次进入北美的时间——传统认定的1. 2万年,那在这偏见下,如何公证陪审呢?但是,硬把那个克罗维斯枪头划给新大陆近代早期文化的想法,又遭到了另一处考古发现的打击——又一组为进化论所不容的石器。※ 北美又一个例证20世纪70年代中期,在纽约州卡茨基尔(Catskill)山脉的提林,挖出了一些石器,很像欧洲阿舍利(Acheulean)后期文化的工具。欧洲的阿舍利石器以往是划给了直立人,但这并不肯定,因为直立人化石所在地没有发现石器。提林遗址的石器,冰川学方法测定的年龄是7万年。第七节 霍亚莱克——相煎何激?※ 轩然大波--25万岁的北美石器20世纪60年代,在墨西哥城东南75英里,靠近瓦西奎楼(Vasequillo),卡马科(C. A. Camacho)和厄文威廉斯(C. Irwin-Williams)挖出了精制的石器,可以和欧洲克罗马农(Cro-magnon)文化最好的工具媲美。(图5.8)附近的伊霍诺(EI Houno)也出土了一些粗制的石器。这两处遗址的地层垂直定位都确定无误,但出土的石器的年龄却极具争议——距今25万年!这是美国地质两派出的一个考察团的鉴定结果,该团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赞助,由美国地质局的茅迪(H. Malde)和史丁麦金泰尔(V. Steen-McIntyre)博士和华盛顿州立大学的福莱克赛(R. Fryxell)组成。这些地质学家用四种独立的方法:(1)铀系列定代法(2)同位素裂变示踪法(3)火山灰水合法(tephra hydration dating)(4)矿物侵蚀法都一致地得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巨大年龄——25万年!从而掀起了轩然大波。如果接受了这个数字不只是新大陆人类史要改写,整个进化论都要革命了。进化论最多能接受——距今10万年,智人才在非洲进化出来,而进入美洲绝对不到3万年!※ 压制十几年,饱受歧视为了发表论文,史丁金泰尔博士历尽了艰辛,承受了太多的社会压力和职业打击。她在1976年7月10日给同事的信中写道:“我正在努力地从谣言蜚语中挣扎出来,我们三人被称作投机者,在哗众取宠。提到霍亚莱克,我至今依然感到深深的刺痛。她们的论文不明不白地搁置了许多年,直到1975年,才被一个古人类会议的一个专题论文集收录,4年以后,她给洛斯阿拉莫斯科学实验室的付布莱特(H. J. Fullbnght)的信中写道:“我们在霍亚莱克的联合研究论文真是一个炸弹,它揭开的考古事实——人类在美洲生活的时间比许多科学家信仰的早了10倍。更糟的是,那个双面打磨的石器被认定早期智人的作品,而进化论禁止智人在那么早出现,也不承认智人会进入美洲。”“霍亚莱克的发现炸起的怒涛可想而知,科学界对此不予考虑。我从第二手资料中看到了,许多专业人士认为这是‘不称职’,‘新怪兽’、‘投机者’‘不诚实’‘傻瓜’。显然这些帽子毁了我的名誉。我唯一洗白自己的方法就是发表那篇论文,让公众自己去评价事实。”这封信和她后来的垂询石沉大海,不仅论文不予刊登,连手稿也没退回。一年后,1980年2月8日,她又写信给《第四纪研究》的主编波特尔(S. Porter),提出发表论文的要求:“我愿意给这位小姐提交地质学证据,简明扼要,如果文章不意味着现行古人类学教科书要彻底改写的话,地质学家们接受 它是没有问题的。而如今,哪个学术刊登也不愿沾惹是非。”1980年3月30日,史丁麦金泰尔写信给《第四纪研究》的副主编利奥波德(E. Leopild):“我看到的问题比霍亚莱克的问题还大,有一种力量在操纵科学思想,通过压制这些‘谜一样的数据’——重创流行理论的数据,来达到目的。霍亚莱克的研究正是被压制的代表如果不是一个古人类学家,我不会看到我们1973年的科研数据有多么重要——它深深地刺中了进化论,也不会知道进化论在思想中的统治会那么顽固。这就是我们的论文被不断拒绝发表的原因。这些进化论者的推理是循环论证,如果我们对;你的观点就不对;因为你不对,所以我们对。这就是自鸣得意的考古学家的逻辑诡辩。※ 歧视依旧,不准提及费尽周折之后,她们的论文终于发表在《第四纪研究》上了,文中坚持了25万年这个未被修饰的数据,当然要招来反对。厄文威廉斯给三位作者的信中提出了若干反对意见 ,而作者逐条做了答复,尽管如此,对方也不嘴软,她和美国考古学会总体上依然反对史丁麦金泰尔等人的研究。霍亚莱克这处反常事实的发现者,遭受的不仅仅是人身攻击,科研经费被撤回、失业,相关领域不予录用、名誉扫地……这个案例尤如一扇窗户,让我们看到了古人类学界学术压制的内幕,看到了大量的斗争和伤害。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申请复制霍亚莱克石器的照片时,杂志社说:“如果我们想提及那个近乎‘疯狂’的年龄——25万年,就不得复印。”第八节 西瓜洞——欲盖弥彰※ 25万岁石器――再次出现1975年,史丁麦金泰尔博士得知了北美洲另一处年代反常的石器发现——美国新墨西哥西瓜洞(Sandia Cave),那里挖出的精良石器,如弗索姆(Folsom)枪头,也在25万年的石笋地层之下,图5.9即是样品之一。1976年7月10日,麦金泰尔给那个反常地层定代的加拿大地质学家施瓦茨(H. P. Schwartz)写道:“1975年在加州獴犸湖的学术会议上,我记不清是你还是你的同事讲的,那是排队打饭的时候,他说在西瓜洞覆盖石器的石笋地层,用铀系列法测定的结果是25万年,他很不安——这个结果彻底打破了人类迁入美洲的学说。当时,我差点把饭盘摔了,不是因为那个年龄让我震惊,而是25万年——那个结果和我们在墨西哥中部霍亚莱克的研究结果一致。不用说,我非常想进一步了解你们的研究,以及感受。”但她说:信如石沉大海。※ 照例被压制她又向西瓜州考察队的首席指导垂询年代问题,1972年7月2日,史丁麦金泰尔收到这样的回音:“让我们有机会权衡它之后,你再用这些烦人的东西来证明什么吧。”史丁麦金泰尔赠给我们一些西瓜洞石器的报告和照片,并附有一个便条:“地质化学家对它们的年代距今25万年确信无误,而考古学家却把它们解释成:啮齿动物的咬叨的结果,使石器和木炭出现在钙华地层之下……那么,紧密凝结在地层中的石器又如何解释呢?”第九节 金矿新石器——石证如山1849年,加州中部内华达山区的古河床里发现了金子,大批无业游民去那里淘金。个体淘金者在古河床中寻找金片和金块,一直找到了现在的河里去了。不久,金矿公司压埋的用高压水枪冲刷砾石的时候,在被山体压埋的古河床里发现了更大的金矿资源。※ 金矿里的古人遗迹——900~5500万岁金矿工们发现了数百件石器和罕见的人类化石(化石见第7章)最重要的石器已被当时加州的地质学家惠特尼(J. D. Whitney)报道。表面沉积的和水力冲出来的石器,年代难断,但深层矿架隧道中的石器,可以准确定代。惠特尼认为:地质学证据指示石器,至少是上新世的,但现在的地质学家认为一些沉积带应属于始新世地层(3800~5500万年)托伦(Tuolunne)县的平台山(Table Mountain)有很多塌陷的矿架,压在山体厚厚的玄武火山岩层之下,一些地方矿架在火山岩帽下,水平延伸数百英尺(图5.10),在岩帽下的地层距今3300~5500万年,其他沉积层的年龄在900~5500万年之间。※ 专家的考察鉴定惠特尼鉴定了一些样品,是加州索诺拉(Sonora)的斯奈尔(P. Snell)博士收集的,其中有枪头和其他工具,这部分石器没有太多的原位,地层垂直结构信息,但有一个例外——“一个石杵,明显研磨用的,”惠特尼这样说。斯奈尔博士告诉他:“那里我亲手在卸下的石块中捡出来的,石块出自平台山体内部,熔岩帽下的沉积带。惠特尼还鉴定了一个人类下颌,是矿工给斯奈尔博士的,也出自熔岩帽以下的古河床沉积层。一个石研钵记录比较完全,由沃顿(A. G. Walton)先生收藏着。沃顿是情人矿(Valentine mine)的一个矿主。研钵直径15英寸,出自山体表面180英尺下,也被熔岩所覆盖。值得注意的是,它沉积在水平走向的古河床的支流上,从情人矿井垂直的主风井下方延伸出去的沉积带上,这就排除了石钵是从上面掉进来的可能,该矿还挖出了一块人颅骨化石。辛克莱(W. J. Sinclair)凭想象提出:情人节矿附近的许多矿道彼此相连,所以石钵可能是从其他矿道冲进去的,但他承认:1902年他考察时连情人节矿时,连风井都没发现。辛克莱用无根据的假设来开除沃顿的报道用这种猜疑策略,任何考古发现都可以开除掉了。1871年,卡文(J. Carvin)报道了托伦县平台山的另一处发现:“这份我签名的证明书,证明1858年斯坦尼劳斯公司(Stanislaus)挖出石斧的事……地点在托伦县平台山,在斯坦尼斯劳斯的河隧道300英尺(91.4米)深处,山体表面以下60~75英尺(18~23米),处于欧白恩渡(O'Bym's Ferry)的对岸,火山熔岩帽以下挖到的,同时还在那儿挖出了几个研钵。1870年,史蒂文斯(O. W. Stevens)提交了这份证明书:“这份我签名的证明书,证明1853年考察索纳拉隧道时发现一枚乳齿象牙齿和一个大石珠……地点在平台山隧道200英尺(61米)深处,萧台(Shaw's Flat)西北半英里处约125英尺,在玄武岩帽以下。当一车从那里挖出的距顶部山体表面含金矿石,从隧道里运出来的时候,我从那些砾石中捡出了一枚乳齿象的牙齿化石,同时发现了一个大石珠,可能是细纹理石磨制的。”该石珠的年龄在900~5500万年。※ 刁难事实辛克莱说那个石球的发扬环境记述不够清楚。但是许多已经接受的砾石发现,环境记述的程度也就是这种水平。例如南非博德洞的发现,智人化石是从几年前开矿挖动过的岩石堆里发现的,只因为它那开挖过的岩石混在一起,就被定为10万年。如果用辛克莱的标准去衡量,那些发现都该被拒之门外了。”1870年,皮尔斯(L. Pierce) 提供了一份证明书:“这份我签名的说明书,证明把我亲手挖到的石钵交给沃伊(C. D. Voy)先生收藏。这个石钵显然是人工打磨的,位置在平台山隧道1800英尺深处,山体表面200英尺(71米)以下,被60英尺(18.3米)的玄武岩所覆盖的沉积沟中,时间大约是1862年。波士顿隧道公司知道这件事”。那处沉积沟的年龄在3300~5500万年之间。石钵是安山岩磨成的,而这种火山岩在平台山内的沉积层中很少见——辛克莱以此置疑石钵。但现代地质学家报道说:“平台山北部有四处遗址,是安山岩沉积,年代和含金砾石一样古老。石钵出自北部有何不可?这个有用的商品不能带到平台山来么?……”据辛克莱介绍,皮尔斯发现石钵时,还发现了一件石器样品:“一个小片黑色的卵形石板,上面以浅浮雕手法雕着一个甜瓜和一片叶子……这个石板片没有被砾石磨损的痕迹,划痕都是近期造成的,雕刻显然是钢刀所为,而且艺术水平相当高。”但是,辛克莱并没说清楚他怎么知道那是钢刀刻的……不管怎么说,石板片和石钵同时出土,是在火山熔岩下原位埋存的,所以,即使那个石板片上的浮雕是钢刀所刻,也不能说明是近代艺术品。我们可以以公正地得出这样的结论:那是3300~5500万年前一个较高水平文明的遗迹。至于辛克莱说石板片没有在砾石中磨损的痕迹,也好解释,如果在流水中沉积下来(到石缝里),就留下砾石的磨痕,掉进干石缝里也是一样。1890年8月2日,尼立(J. D. Neale)在他的石器发现说明书上写道:“1877年,尼尔先生在监管索特祖马隧道公司在托伦县平台山的隧道掘进工作,在隧道1400~1500英尺(427~457米)深处,在山体表面200~300英尺的下方,在熔岩帽以下,尼尔发现了一些黑岩石磨制的一些石枪头,近一英尺长。进一步发掘,发现了一个直径3.4英寸的小石钵,形状不规则。距那些机头1.2 英尺远。随后又发掘一个精细打磨的大石杵,以及一个大个圆形石钵,如今由布雷(R. I. Bronley)博士收藏。”发现的第二个石钵和石杵(见图5.11)。尼立的证明书继续写道:“所有这些石器,在离岩床1英尺的范围内。尼立先生声明:石器只能在火山熔岩形成前,沉积在河床中砾石中的,没有别的可能。那里没有于地层翻动过的迹象,上部处四周也没有任何自然裂缝,所以排除了石器掉入的可能。”那一位点地指示的石器层的年龄为3300~5500万年。※ 不实的刁难自相矛盾1898年,福尔福尔摩斯(W. Holmes)走访了尼立,并于1899年发表了他总结的证词:“一个矿工出来吃午饭时给总监带去一个石杵和一个破石钵,说是在隧道最深处,距洞口1500英尺处发现的,尼立提议他回去再在原地发掘一下。正如他所料,又发现了两件石器,一个直径5.6英寸的卵圆形石钵,还有一个扁平的钵或称石碟,直径7.8英寸,这些如今已不知去向了。还有一回拿来了11个黑曜石枪头,约10英寸长,也是隧道里的,由工人发掘出来的。”这个记录不真实!福尔摩斯这样评述尼立:“他和我谈话时,发掘那些石器时,他不在矿井。”这可能暗示尼立在原始记录上说了谎。但这只是福尔摩斯自己在本子上记的,他还说:“与尼立交谈后,我立即做了记录。”这就更让人怀疑了,是以他间接总结尼立的话为准,还是尼立本人家的石器发掘证明为准?而且,福尔摩斯的记述也没经过尼立的认可,怎能生效呢?福尔摩斯记述的错误,在1902年,辛克莱与尼尔的会谈记录中得到证实,辛克莱总结会谈记录说:“一个矿工(乔),在蒙特马蒙特马祖隧道上白班,他带来一个两英寸厚的石碟,尼尔建议他再搜寻一下。尼尔继续留下上夜班,在开挖的隧道里钉一个板子时,钩出来一个黑曜石枪头,除了乔发现的那个石器外,其余都是尼尔在靠近岩床的沉积沟中,和一种象木炭一样的基质混埋在一起。”这份证词分量很重,足以证明尼尔本人深入现场亲自发掘到的石器。※ 猜疑不成――莫须有福尔摩斯对尼立发现的黑曜石枪头做了毫无根据的臆测:“这一地区经常能挖出印第安人的遗迹,其中就有黑曜石枪头,这些枪头可能是从地裂掉入下面的地层,正好被矿工发现了,交给了尼尔。”但他找不到任何证据,也找不出谁从那里的地表层挖出过印第安人枪头。他只好说:“那11个枪头如何进入矿山深处的,我也无法想象。”用这种猜疑战术,人们可以轻易否定任何古人类学发现——只要简单拒绝相信某个报道,提出一些含糊其词的借口来解释就行了,不用回答合实际的问题。福尔摩斯进一步断言那些黑曜石枪头:“太不可能出自第三纪的河流沉积层了。这组11个长叶形薄枪头怎能在那种环境中保存下来?脆弱的黑曜石枪头怎能禁得起河床的冲刷和研磨?怎能在矿工的镐下完好无损呢?”但,我们可以想到许多条件下都会能实现:比如用过河时如用兽皮包的石枪头掉进了河里,在河床一个石缝里被砂石盖住……至于如何在发现时保持不坏,也没什么神秘的,可能福尔摩斯并不知道,有些已破损了,再说尼尔发现后,保存得也很小心。※ 争议服从了事实1891年地质学会的大会上,地质学家贝克(G. F. Becker)宣读了一篇论文,其中说;“如果我亲自发现那些石器,我会很满意。我看了尼立先生的挖掘说明书,实在找不出哪儿比我记录的差。他像我一样,精于发现顶部工作面上任何一处古代裂隙,那些可能造成大事故的小裂缝会使矿工们顿生恐怖,因此可以排除人上面掉入的可能。有人可能怀疑是否是工人把石器埋在那儿的?谁也不会以此取乐……含金的矿石刨起来困难,很多情况需要爆破,最不称职的监工也不会那么设骗局……简言之,我认为尼立先生的陈述告诉了我们唯一的结论——石器是原位埋存的。”尽管人们对矿工发扬的石器争论很大,1869年,一个科学家在那儿挖出的石器中心说明问题了。1891年,贝克向美国地质学会报告说:1869年春天,地质学家金(C. King)在平台山指导考察时,在火山玄武岩帽下的金矿沟中发现了一个石杵,紧紧埋在沉积的砾石中。这个沉积层是近期由于侵蚀作用才暴露出来的。贝克说:“金先生十分肯定,那里原位沉积的石器,没别的解释。”根据这里的地层描述:显然那个石器的年龄在900万岁以上。就是福尔摩斯也不得不承认会发现的石杵,他说“谁也无法狐疑了。”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史密森森学会的陈列室中。福尔摩斯仔细审察了遗址,并记下当地地表的印第安人的石器。他说:“我努力思考,是否那件石器是近代的产品?曾埋在地表?但想不出任何确切的结果。”如果他发现了一丝最弱小的二次沉积的可能,他早就抓住机会对石杵展开“猜疑攻势了”。※ 相继发现的印证除了托伦县平台山溶岩帽下的石器以外,惠特尼还报道了其他地区火山地层下原位发现的石器,其中有金石县(Calaveras)圣安第列斯山脉的金矿沉积层,金园县(Ell Calaveras)的西班牙溪(Spanish Creek),平原县(Butte)的切罗基(Cherokee)。这些遗址与石器同层出土的现代型人类化石,将在第7章中讨论。第十节 进化偏见从本章所述的事实证据和深入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福尔摩斯和辛克莱等人的凭空猜疑很难成立。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凭设想认为印第安人把数件石杵石钵和一包枪尖埋进山体里边,也不可信。加州大学的现代史学家杰克逊(W. T. Jackson)指出:“在淘金的年代,印第安人被赶出了金矿区,极少再进入那49个矿区了。”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他们那么敌视第三纪人类的证据呢?福尔摩斯本人的话道出了关键所在:“如果惠特尼和现代人一样理解进化论的设定,就算远古人类的证据再深刻,他也会对自己的研究结果满腹狐疑的。”他是在说,如果事实不合乎现在的理论学说,再严谨深入的科学事实也得丢弃。不难看出为什么一些进化论的支持者会不遗余力地攻击那些远古人类的证据。福尔摩斯为什么有信心那么做?原因之一是1891年杜布瓦发现了爪哇猿人化石,这是进化论渴望已久的,被进化论者认定为人类进化的中间环节。福尔摩斯说:“惠特尼的证据明显是独立的[1],它显示的人类历史比爪哇猿人至少早一半,而后者才是早期人类的唯一样本”。爪哇猿人的化石本身争议性很大,连发现者杜布瓦本人也收回了自己的观点,(见第8章)但对于接受它的人来说,任何早于它的人类证据都得被删除。福尔摩斯就是一个被这种观念哺育成长的学者。他对加州的发现评述道:“不正面引用来强化这些证据,它们就可能被渐渐淡忘甚至消失了。但科学等不起这个漫长的选择过程,需要努力加紧确立一个选定的学说。”他和辛克莱等人,用凭空猜疑的手段,来攻击一系列深入确凿的科学发现,给后人产生有争议的感觉,从而达到了掩盖科学事实的目的。与达尔文一起创立“自然选择进化论”时说的华莱士(A. R. Wallace)说——第三纪存在代型人类的事实证据:“遭到了所有武器的进攻—猜疑,非难嘲讽应有尽有,我深感忧虑。”他详细考察了北美第三纪人类的证据后,对惠特尼在加州发掘的石器和化石给与了极高的评价。对那些想把金矿中的远古文明证据弃之一隅的做法,华莱士说:“正确的做法应该把它们详细记录下来,承认它(证据确实,研究深入,无法不承认),万一将来能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某种生命和它们有关呢?而现在,猜疑、歧视、忽视、扣上‘骗子’或‘被骗’的帽子,这类不择手段的攻击不可取。”20世纪早期,学术气候倾向于福尔摩斯和辛克莱信奉的进化论。现代型的第三纪石器?这类报导很快被就变得尴尬了,维持它们太不时髦,淡忘处之却很便利很成功,这种时尚持续至今,余韵不衰,以致稍微影响主流观念的考古发现,都被有效地过滤掉了。注:[1] 福尔摩斯在这里犯了个逻辑错误,对于进化论这个想要阐述整个生命界普遍规律的学说,一例即否。就象说了大话一捅即破一样。第六章 史前文明展辉煌读到这里,我们讨论的部分证据给读者的印象可能是:在遥远的年代,即使有人类存在,也保持着原始的石器时代。你也许会问:如果人类经过一段时间能进入先进文明的话,为什么我们没发现高级的史前文明呢?……事实上,发达的史前文明遗迹已经发现了许多,其年代之久远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这些反常事实的涌现,有一部分不是出处科研文献,这些艺术品有的也没有在博物馆展出,但我们为了不漏掉可能的重要信息,为了鼓励进一步的探索,也把它们收入本书。这一章中,我们只归纳了所搜集到的已发表的资料,如果这类高度反常的例证没被系统保存过,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本书挖掘的这些,应该只是一小部分。第一节 法国——岩层里的文明遗迹展现波农(C. Bournon)的《矿物学》一书记载了一个很诱人的发现:“1786~1788年期间,在爱克森省附近,正义宫(Palace of Justice)的大规模重建,动用了一个采石场的石料。那种石头是深灰色的石灰石,刚采出来时有点软,晾在空气中会慢慢变硬。采石场的地层屋理清晰,每层岩石由沙子和粘土隔开,多少有些石灰质成分。”“第1层岩石挖出后没见异常,但工人们移到第11层,异常的发现震惊了所有的人:在第11层与12层之间的粘沙土中,露出了残断的石柱,以及半加工装饰过的石头,这些石艺就是该地的那种。还有不少硬币,几个木把铁锤,及一些木制工具和工具碎片。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一英寸厚,七、八英尺长的宽木板,碎成几块,但一块也没丢,对起来的原始形状,正是泥瓦匠和石匠用的那种,边已磨圆了,还有波纹。”“雕饰完和半雕饰的石艺,样子一点也没变,但木板和木制工具,已经石化,变成玛瑙样品化石了,颜色很漂亮。”“在距地表50英尺(15.2米)的深处,在11层复合石灰岩下面。发现的远古人类的工艺文化和文明竟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上文也在1820年的《美国科学杂志》上刊登了。现在,这样的反常事实,已很难被科学刊物看上了。科学家们用最简单的对策处理它们——不予考虑。这就是无处不还的知识过滤机制。第二节 费城——大理石内的浮雕1831年的《美国科学杂志》有这样一篇报道:“1830年,费城西北12英里的一个采石场中,在一块大理石内部,发现了浮雕的字母(图6.1)石头出自地表以下60~70英尺(18.3~21.3米)”深的地层。采石场的工人挖出层层的片麻岩云母层,角闪石层、滑石层以及原始粘土,露出了一块大理石,一个工人偶然瞥见了石面上有直角凹痕,去掉浮土后,显露出1.5英寸宽(3.8厘米),0.625英寸(1.6厘米)高的两个浮雕字母。于是请来了几个有名望的绅士,到现场来鉴查。这不会是自然地质作用的产物。它展示给我们一幅远古史前文明的画卷。第三节 苏格兰——泥盆纪的铁钉1844年,布鲁斯特爵士(D. Brewster)报道说:在苏格兰金谷地(Kingoodies)采石场一块完整的沙岩中,发现了一个紧紧包埋着的铁钉。1985年,英国地质局的麦德(A. W. Medd)博士写信告诉我们:那块石头是泥盆纪的,距今3.6~4.08亿年。布鲁斯特是苏格兰著名物理学家,是“英国前沿科学学会”的创始人之一,在光学领域作出过重要贡献。他给该学会的报告中说:“金谷采石场的石头层理分明,由硬层和冰碛物层交替组成,厚从6英寸和6英尺不等,那块嵌有钉子的石头有9英寸厚,钉尖嵌入石头的冰碛物层约半英寸,与石头紧密咬合,钉子中间部分平卧嵌到在石头表面,尾部又弯嵌进石头中一英寸。”钉尾嵌入石头的状态足以证明钉子是随地层原位沉积埋入土中的,沉积层经过漫长的岁月在地质压力下,土壤石化为沉积岩,钉尖,钉尾就嵌入石中了。这不可能是石头开采后钉进去的,那样钉尾嵌不进去。第四节 苏格兰——石炭纪的金线1844年6月22日,伦敦时报报道了一件奇事:“几天前,在特威德附近卢瑟福面粉厂(Rutherford-mill)下游1/4英里处,工人采石头时,发现8英尺深处,一块石头里包埋着一根金线。”1985年,英国地质局的麦德(A. W. Medd)博士写信告诉我们:“那块石头是石炭纪形成的,距今3.2~3.6亿年。”第五节 麻省——6亿年的金属瓶1852年6月5日出版的《科学美国人》杂志中,有一篇名为《远古岁月的遗迹》的论文上面写道:“几天前,在道切斯特(Dorchester)的‘会厅山’(Meeting house Hill)豪尔先生的会议室几竿远的地方,进行了一次大的岩石爆破,岩石被炸成大大小小的石块,四散纷飞,有的重达几吨。在一块石头内部,人们发现了一个金属瓶,被爆炸震成两半,两半对起来是一个金属花瓶,4.5英寸(11.4厘米)高,下部直径6.5英寸(16.5厘米),上部开口处直径2.5英寸(6.4厘米),约1/8 英寸(0.3厘米)厚。花瓶颜色象锌、象合金的颜色,含银量很高,面上有纯银镶嵌的6支花组成的一个花束图案,镂刻、雕琢和镶嵌等技艺显然出自技艺娴熟的匠人之手,这个神奇的花瓶是从地下15英尺(4.6米)的岩石层中炸出来的。”“现在这个花瓶被柯特尔(J. Kettell)先生收藏了,史密斯(J. V. C. Smith)博士最近在东部旅行时,研究了那里数百件珍稀的家用饰品,都画了图,他从未见过那样的花瓶。他画下了那个花瓶并精确标注了尺寸,交给了学术界。”“无疑,那个花瓶是从岩石坯里炸出来的。请阿格吉斯教授或其他科学家告诉我们:花瓶是如何包埋进岩石内部的?这个实例值得研究,其中没有欺骗的成分。”《科学美国人》的编辑有一段讽刺性的评说:“上文出自波士顿的刊物《文摘》(Transcript)。我们想知道:《文摘》为何能认为阿革吉斯教授比铁匠多利(J. Doyle)更能解释这个问题呢?这不是一个动物学、植物学或地质学的问题,那个金属瓶可能是多切斯特的第一个定居者凯恩(T. Cain)做的。这里,我们又一次看到用“无根据置疑”的战术。虽然人们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这种凭着想象而置疑的战术,百多年来却运转自如,把学术界不希望见到的“反常证据”置疑掉了。根据最近美国波士顿——多切斯特地区的地质勘测图判断,那块包埋花瓶的岩石叫做“罗克巴利砾岩”(Roxbury Conglomerate)形成于6亿年前的“前寒武纪”。据现行的学说,6亿年前,地球只有最原始的原核菌类,生命刚开始形成,但这个金属花瓶,却告诉我们:6亿年前的北美洲就已经有金属雕刻工艺了。第六节 法国——第三纪的白垩球1862年4月的《地质学家》杂志中,刊登了法国赖昂(Laon)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米利维尔(M. Melleville)的论文。文中报道了一个白垩球(图6.2),是在赖昂附近距地面75米(246英尺)深处第三纪早期褐炭层界面下发现的。褐炭,是一种松软的煤炭。赖昂附近蒙太谷(Montaigu )的褐炭层,在一部小山的基部,上下都是水平的矿质沉积层带。主矿带纵横600米(约1969英尺),伸入褐炭层。1861年8月,工人们挖到主矿带末端,距山基部225英尺处,看到一个圆球从坑道上部滚落下来,该球直径6厘米(2.36英寸),重310约克(约11盎司)。米利维尔说:“他们查看清楚了石球的原位埋存点:石球不是埋在褐炭层内部,而是向上项着岩石层,岩石还有石球原位埋存的凹痕。”工人们把石球交给了列尤恩(Lejeune)博士,他通知了米利维尔。米利维尔声明:“早在这个石球发现前,采石场的工人就告诉过他:他们多次挖出木片化石……上面有明显的人类加工痕迹,我现在很后悔,当时没有相信,所以没能去看一下。”按米利维尔的论文介绍,那个石球不可能是伪造的:“石球由下往上有超过五分之四的部分呈现沥青色,与上部交界处呈现一个黄圈,这显然是下部埋存在褐炭层造成的。而上部,因为埋存贝壳层,颜色正相反,而呈现白垩的天然色……至于那儿的岩层,没有任何开裂过的痕迹,也没有洞,所以我敢肯定那是完好的原位埋存,不是从上面的年轻地层掉进去的。”对该白垩球呈现的人类加工特征,米利维尔很谨慎。他说:“一方面讲,即使结论显而易见,我也不愿意自下断言——在褐炭层展现的那个年代人类就已经存在了。我只是把这个奇异的东西当作一个发现报道出来……”把它交给科学界,等待学者们的评判,以及近一步的发掘工作,以使我们能知道蒙太谷遗址的真实价值。《地质学》杂志的编辑写道:“我们认为,在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他不把那个石球定位于早第三纪是明智的”1883年,德莫提理提出:一块白垩在新生的第三纪海洋中,被波涛磨圆了,留在了今天的位置。但这种解释难以成立。首先,球表面的待征与波涛打蚀的痕迹完全是两回事。米利维尔说:“那块石头埋存的土方,还同时发现了有利角的三个大石刀,如果白垩磨成圆球,同埋的石刀为什么还保持利角呢?再者,如果被波浪磨圆,石球必须持续悬浮在波涛之间——白垩球怎能漂浮在海面呢?进一步讲,就算白垩能悬浮在海面,也早降解成碎片了。德莫提理说:石球发现于早第三纪地层,如果是人工磨制的,那是法国这一地4500~5500万年前的文化,这么超出进化论的考古发现,在其实为数众多。第七节 伊州——20万年前的铜币1871年,史密森学会的W杜布瓦报道了在较深的地层下,发现了不少人造物品。第一个物品是图6.3所示的准铜币。出自伊利诺伊斯州将军县的劳恩山脊(Lawn Ridge),莫菲特(J. W. Moffit)在1870年8月给史密森学会的信中说:他正用一个普通地钻钻井时,打到125英尺(38.1米)深处取出了钻头,发现钻头上粘着一个铜币状物。打穿125英尺的地层,钻头穿过了:3英尺的土壤;10英尺的黄粘土,44英尺的兰粘土,4英尺的粘土沙砾,19英尺的黄粘土。10英尺的黄硬土。20.5英尺的泥合土。1881年,温吉尔(A. Winchell)也记述了这个硬币,他还引述了威尔蒙特(W. H. Wdnot)的一封信,上面记述的深度是地下114英尺,与上述原始记录略有差异。温吉尔的分析表明:伊州地质局鉴定地下114英尺处的年龄在20~40万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