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奥斐勒在您长期外出以后,我很高兴看到您回来了,愉快地结束了..①洛克的《人类理智论》卷一共四章,第一章是引论,莱布尼茨这书第一章相当于洛克那书的第二章。② E本无“1ong”(“长期”)一词。③指马勒伯朗士(Nicolas de Malebranche,1638—1715),法国唯心主义哲学家,笛卡尔派,其主要著作De la Recherche de la Vélté(《真理的追求一发表于1674年。④伽森狄(Pierre Gassendi,1592—1655),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经验论者,以复兴古希腊伊壁鸠鲁的唯物主义原子论学说著名。贝尼埃(Francois Bernler)曾编撰《伽森狄哲学提要》(Abrégéde la Phiiosopbie deGassendi,8vols,1678,第二版,7 vols,1684)。①洛克的《人类理智论》原名《An 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Essay一词本有“尝试”的意义,用以指文体也通常是指一种题材较轻微。篇幅较短小的随笔、短评、杂文之类的文章,洛克的书本是一部哲学巨著,而以Essay为名,故说是“谦逊的书名”。②柯特渥兹(Ralph Cudworth,1617—1688),其主要著作为The True Tua1 System of the UniVerse(《关于宇宙的真理智体系》)发表于1678年。其女儿Lady Masham也曾和莱布尼茨通信。要务,身体健康,牢固保持着对我的友谊,并且始终具备一种和追求最重要的真理相称的热情。我也以同样的精神继续了我的沉思;并且自认为也和您一样深为得益,若不是自诩,也许比您还得益更多。我也比您更需要得益,因为您原比我先进。您对思辨哲学家较为亲近,我却更多地倾向于道德学。但我已愈来愈见到道德学从真正哲学的坚实原则受到多大的助力,为此我从那时以来已更加勤奋地研究了这些原则,并且已进入了一些颇为新颖的沉思。这样,我们将可以通过相互交流我们的阐述,而长期彼此相娱。但我必须作为一件新闻告诉您,我已不再是笛卡尔派了,但离您们的伽桑狄也比一向更远了,只是对他的知识和功绩我是承认的。我已为一个新的体系所打动,我是在巴黎、莱比锡和荷兰的《学者杂志》①,以及培尔先生那部卓异的《辞典》的《罗拉留》条②下读到有关这一体系的一些东西。从此我认为已看到事物内部的一种新面貌。这体系似乎把柏拉图和德漠克利特,亚里士多德和笛卡尔,经院哲学家和近代哲学家,神学、伦理学和理性,都结合起来了。它似乎从一切方面采取了最好的东西,然后又走得更远,达到前人所未及的地步。我在其中发现了关于灵魂和身体的结合的一种很可理解的解释,对这事我从前是曾感到绝望的。我在这体系所提出的诸实体的单一性中,以及由“原始实体”③所确定的诸实体的前定和谐中,找到了事物的真正原则。我在其中发现了一种惊人的单纯性和齐一性,以致我们可以说这种实体到处和永远是一样的,只是在圆满性的程度上有所差别。我现在看到了:当柏拉图把物质看作一种不完善的、瞬息万变的东西时,他的意思是什么;亚里士多德提出他的“隐德来希”①是想说明什么;照普林尼②所记的德谟克利特本人所允许的来世生命是指什么;怀疑论派所宣扬的反对感觉的论点在多大程度上是有道理的;怎么动物照笛卡尔所说其实是自动机器,但怎么照人类的意见它们又是有灵魂和有感觉的;应该怎么来合理地解释那些把生命和知觉给予一切事物的人的观点,如卡儿唐③、康帕内拉④,以及比他们更好的如已故的坎纳威伯爵夫人⑤,一位柏拉图主义者,还有我们的朋友,已故的范·赫尔蒙先生⑥(虽然在别处充满了不可理解的悻论)和他的朋友,已故的亨利·莫尔⑦;怎么那些自然规律(在这体系出现前有一大部分是不为人们所知的)是在高超于物质的那些原则中有其根源,但一切事物却又是机械地在物质中发生① Journaux des Savansl665年在巴黎创办的学术刊物,莱布尼茨在该刊1695年6月号上发表了《论实体的本性和交通,兼论灵魂与身体的结合的新系统》。②参阅“序言”第9段注(第11页注③)③ “诸实体”指单子:原文为复数,“原始实体”原丈为单数,即指作为唯一最高单子的上帝。① Ente1ech1e,亚里士多德哲学用语,原意指每一事物具有的内在目的性。莱布尼茨关于“隐德来希”的观点参阅其《单于论》§18。② Pline,23—79,罗马著名学者,所著《自然史》是古代自然科学史的重要著作。③ cardan,即GirOlamo Cardano(1501—1576),意大利哲学家,数学家,医生。④ Tommaso Campanella(1563—1639),意大利哲学家,空想社会主义者。⑤ la Comtesse de Canaway,死于1678—9,英国女贵族,曾热心于研究柏拉图哲学和新柏拉图派的哲学,也写过一些这方面的著作。⑥ Francois Mereure van Helmont,1618—1698,坎纳威伯爵夫人的朋友和医生,曾鼓励她研究柏拉图的哲学。参阅第二卷第二十六章§6.“德”(2)。⑦ Henry Morus,或MOre,1614—1687,一位英国国教会的神学家,也是坎纳成伯爵夫人的朋友。的,对这一点,我以上所提到的那些使事物精神他的作家,用他们的Archaei 的,对这一点,我以上所提到的那些使事物精神他的作家,用他们的Archaei却未能说明,甚至笛卡尔派也是如此,他们认为,非物质性的实体,如果不是改变了物体运动的力,至少也改变了它的方向或规定性,而灵魂和身体,按照这新体系,却是各自完全保持其本身的规律的,但又按照所必须的程度而一个服从另一个。最后,是我自从思考了这个体系以来,我已发现怎么禽兽的灵魂及其感觉,丝毫无害于人类灵魂的不死,或者毋宁说,发现怎样没有比这样更适合于确立我们的自然不死性的了,这就是设想一切灵魂都是不灭的(morte carent animae ②),却又不必伯陷于灵魂轮回,因为不仅灵魂,而且连动物也都保存着并且将来也保持是活的,有感觉的,能动的;这是到处都和这里一样,并且永远和到处都和在我们这里的情形一样的,照我已经告诉过您的那样,只除了是动物完善和发展程度有或多或少的差别,却决不需要灵魂完全分离独立,同时我们却始终具有尽可能纯洁的心灵,而我们的身体器官又不会以任何影响扰乱我们〈灵魂的〉自发性的规律。我发现虚空和原子已被排除了,排除的办法和笛卡尔派那种基于把物体和广延的观念擅自认作合一的诡辩是完全不同的。我发现所有事物都是以在迄今人们所设想的一切之外的方式被决定着和被装饰着的;物质到处都是有机的,丝毫没有虚空的、多余无用的、或被忽视的东西,没有什么过于齐一的东西,一切都是千变万化的。但又秩序井然,还有超乎想象之外的是,整个宇宙,都作为缩影,但以不同的光景,在它的每一个部分,甚至在它的每一个实体的单元..①之中。除了对于事物的这种分析之外,我还更好地了解了关于概念或观念以及真理的分析。我懂得了什么是真的、明白、清楚、贴切②(如果我敢用这个词的话)的观念。我懂得了什么是原始真理,和真正的公理,必然真理和事实真理之间的区别,人的推理和动物的联想之间的区别,动物的联想是人的推理的一种影子。最后,您将会很惊讶,先生,听到我要对您讲的一切,尤其是了解到对于上帝的伟大和圆满性的认识在这里被提高到何等程度。因为我不能隐瞒您,对您我一向是毫无隐瞒的,我现在对于事物和美的这一至高无上源泉,是充满了何等的赞美和爱(如果我们敢用这个词的话),因为,我看到了这体系所发现的那些东西,超过了迄今人们所曾设想的一切。您知道我从前曾走得太远了一点,并且我开始是倾向于斯宾诺莎派这一边的③,他们只留给上帝一种无限的能力,既不承认上帝的圆满性,也不承认上帝的智慧,并且轻视对目的因的寻求,他们就从盲目的必然性中引申出一切。但这些新的光辉启发拯救了我;而从那时以来我有时就自己采用了德奥斐勒④这个..①近代拉丁文,源出希腊文,原意为开始的东西,本原,根源,第一原则,“始基”等。近代初期有些哲学家、科学家,包括上述的范·赫尔蒙等入,引用此术语而作了各种各样神秘化的、唯心主义的解释。按E本无此词,而代之以“..”,G本原作“Archees”,英译本作“Archaei”。②拉丁文,意即:“灵魂不死”。① unités desubstance,即指单子,莱布尼茨认为整个宇宙都反映在每一单子之中。② adequante,一译恰当,斯宾诺莎在笛卡尔所提出的清楚、明白之外又加上贴切,作为真观念的标志,本意是指观念与对象不多不少相适合。莱布尼茨在这里沿用了斯宾诺莎的这一用语,但其实质内容是与斯宾诺莎不同的。③参阅《关于认识,真理和观念的沉思》在a下的注解。(ae ad Me-ditatlones de cognitione,veritate etideis sub a notavimus)——E本原注。④ Theophile,由源出希腊文的theos即“神”、“上帝”和philos即“爱”、“朋友”两个词合成,意即名字。我已读过您刚才说的那位著名英国人的那本书。我对它有很高的评价,并且从其中发现有些美好的东西,但必须更向前进,甚至得背离他的意见,因为他常采取了一些超过必要程度地限制了我们的观点,并且不仅对人的情况。而且连对宇宙的情况,都有点太过于贬低了。名字。我已读过您刚才说的那位著名英国人的那本书。我对它有很高的评价,并且从其中发现有些美好的东西,但必须更向前进,甚至得背离他的意见,因为他常采取了一些超过必要程度地限制了我们的观点,并且不仅对人的情况。而且连对宇宙的情况,都有点太过于贬低了。①这个名字。所以,要是您喜欢,我们现在起就用这两个名字,这对我们是非常贴切的。有办法来尝试证明这一点,因为既然您已读过这位著名英国人的那本使我深为满意的书,而它又讨论了您刚才对我讲的大部分问题。尤其是关于我们的观念和知识的分析,所以最简便的办法就是照着它的线索,来看看您有什么要说的。德我赞成您的提议。这里就是那本书。§1.斐〔这书我已经读得很熟,以致其中的表达用语我全记得,我将小心地遵照着这些用语。因此我用不着去翻书,只除非碰到我们认为必要的地方去翻一下。我们将首先谈到观念或概念的起源(卷一),然后是观念的不同种类(卷二)和用来表示这些观念的语词(卷三),最后是从这些得到的知识和真理(卷四),而这最后一部分将对我们最关紧要。关于观念的起源,我和这位作者以及许多明智人士一样,认为没有天赋的观念,也没有天赋的原则。〕而要驳斥那些承认有天赋观念和天赋原则的人的错误主张,只要如以后所显示的,指出并无这种需要,而人们不必求助于任何天赋的印象也能得到自己全部的知识,这就够了。德〔您知道,斐拉莱特,我是长期以来持另一种意见的:我一向是并且现在仍然是赞成有笛卡尔先生所曾主张的对于上帝的天赋观念,并且因此也认为有其他一些不能来自感觉的天赋观念的。现在,我按照这个新的体系走得更远了;我甚至认为我们灵魂的一切思想和行动都是来自它自己内部,而不能是由感觉给与它的,如您以后将会看到的那样。但当前我将把这方面的探讨撇在一边,而沿用已被接受的说法,因为事实上这些说法是好的,可以采取的,而且我们在一定意义下也可以说外部感觉部分地是我们的思想的原因,我将来考察一下,怎么照我的意见我们应该说,即使在通常的体系中(谈到身体对灵魂的作用,就象哥白尼派也和旁人一样谈到太阳的运动,并且是有道理的),也有一些观念和原则,并非来自感觉,而我们发现它们是在我们心中,却并非我们把它们形成的,虽然是感官给了我们机缘,使我们察觉到它们。我想象,您那位高明的作者曾经指出过,在天赋原则的名义下,人们常常坚持自己的成见,并且想借此避免讨论的劳苦,大概就是这种滥用,激起了他要来反对这种假设的热情。他大概是想抨击那样一些人的懒惰和朕浅的思想方式,这些人在天赋观念和自然地铭刻在我们心中,我们很容易给与同意的真理那种貌似有理的借口下,就毫不用心去对这些知识的源泉、联系和可靠性加以研究和考察。在这一点上我是完全赞同他的意见的,甚至我“爱上帝者”。① Plhilalethe,由源出希腊文的Phllos即“爱”和aletheia即“真”或“真理”两个词合成,意即“爱真理者”。还更进一步。我但愿对我们的分析丝毫不要加以限制,凡是可以下定义的名辞都要下定义,并且对一切并非原始的公理都要给以证明或给出证明的方法,而不去区别人们对它们是什么意见,也不管人们对它是否同意。这样将会比人们所想的还更有益。但这位作者似乎为他的热情所驱使而向另一方面走得太远了,这种热情本来是很可赞许的。照我看来,他没有把源出理智的必然真理的起源,和来自感觉经验,甚至来自我们心中那些混乱知觉的事实真理的起源,作充分的区别。因此,先生,我不同意您作为事实所肯定的,说我们不需要天赋的印象就能得到我们全部的知识。以后将会显出我们究竟谁对谁错。〕还更进一步。我但愿对我们的分析丝毫不要加以限制,凡是可以下定义的名辞都要下定义,并且对一切并非原始的公理都要给以证明或给出证明的方法,而不去区别人们对它们是什么意见,也不管人们对它是否同意。这样将会比人们所想的还更有益。但这位作者似乎为他的热情所驱使而向另一方面走得太远了,这种热情本来是很可赞许的。照我看来,他没有把源出理智的必然真理的起源,和来自感觉经验,甚至来自我们心中那些混乱知觉的事实真理的起源,作充分的区别。因此,先生,我不同意您作为事实所肯定的,说我们不需要天赋的印象就能得到我们全部的知识。以后将会显出我们究竟谁对谁错。〕①;由此人们就推论出,这些原则当是我们的心灵生来就已接受的那样一些印象。§3.但虽然事实上确实有一些原则是全人类都一致同意的,这种普遍同意却丝毫不能证明它们是天赋的,如果人们能够表明,正如我相信的那样,有另外的途径人们可以达到这种意见一致。§4.但更坏的是,这种普遍同意是哪里也找不到的,即使是对于这两条著名的思辩原则(因为我们以后还将谈到实践原则),即:凡物是,则是;以及一物不能同时既是又不是;因为人类中有很大一部分,对于在你们无疑当作必然真理和公理的这两个命题,是连知道也不知道的。德〔我并不把天赋原则的确实性建立在普遍同意的基础上,因为我已经对您说过,斐拉莱特,我的意见是人们应该要努力工作以便能够证明一切并非原始的公理。我也承认,一种很一般但并非普遍的同意,可能来自一种遍及全人类的传统,就象抽烟的习惯是不到一个世纪以来几乎已为一切民族所接受的,虽然也发现有些岛上的居民因为还不知道用火所以还不会抽烟。正因为如此,有些高明人士,甚至在神学家中间,不过是属于亚尔米纽①派的。也有人认为对于神的认识是来自一种很古老也很一般的传统;我还相信这种认识是由于训教而得到加强和纠正了的。但看来自然界是曾有助于人的不借学习教理而得到这种认识的;宇宙的奇妙曾使人想到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有人曾看到一个生来聋哑的孩子表现出对满月的崇敬,人们也发现有一些民族,并未看到他们曾学到其他民族的别的东西,却也怕那种不可见的力量。我承认,亲爱的斐拉莱特,这还不是我们所具有和所要求的那种对于上帝的观念;但这观念本身仍然是在我们灵魂深处,而不是被放进去的,如我们将看到那样;而上帝的永恒法则部分地是以一种还更显然可见的方式并且是由一种本能铭刻在灵魂之中的。但这些是实践原则,对它们我们将也有机会谈到。可是必须承认,我们所具有的认识上帝观念的倾向,是在人的本性之中的。而且,即使把首次教人上帝观念归之于天启,人们所显出的那种很容易接受这种教理的(心理状态)也还是来自他们灵魂的本性的。.. ②但我们将认为,..①希腊文,即“共同概念”。① James Arminius,156O—1609,一位荷兰的著名神学家。②自此处以下一大段:G本与E本在文字次序上有较大差异,G本在这以下的一句,“但我们将认为”这几个字在E本第207页b第31行”这些天赋观念..”以下则在E本第211页a第26行,正在§9之前,而从这以下两种版本又一致,直到§26,G本第72页,E本第212页。这里G本作:“如果有天赋的真理,这些天赋观念包含着一些不相容的概念。这些天赋观念包含着一些不相容的概念。德对上述这一点,我已经作了答复了。我们以这些一般公则为根据,就象我们根据那样一些大前提一样,当我们作省略三段论推理时,这些大前提是被略去的。因为虽然我们常常没有分明地去想当我们推理时都做些什么,也就象我们不去想当我们走路或跳跃时做了些什么一样,但这一点总永远是真的,就是那结论的力量,部分地是在那种我们略去了的东西之中,而不可能来自别处,当你要对这结论加以证明时,就会找到这种东西。§20.斐但情况似乎是:那些一般的和抽象的观念,对于我们的心灵来说,是〔比那些特殊的概念和特殊的真理更陌生的;因此这些特殊的真理,将比那矛盾律对心灵更为自然,您是想把这些特殊真理仅仅作为矛盾律的应用的。〕德诚然我们毋宁更通常地是从察觉那些特殊真理开始的,第一卷论天赋观念正如我们是从那些比较复杂和粗大显著的观念开始的那样。但这丝毫也不排除自然的秩序是从最单纯的东西开始的①不排除较特殊的真理的理由有赖于较一般的真理,特殊真理只是一般真理的一(,) 些例子。而当我们想来考虑那潜在地、并且在全部察觉②之先在我们之中的东西时,我们从最单纯的东西开始是有道理的。因为那些一般原则进入我们的思想之中,形成了我们思想的灵魂和联系。它们对思想是必需的,正如肌肉和筋对于行走是必需的一样,虽然我们一点也没有想到它们。心灵每时每刻都依靠这些原则,但它并不容易把它们区别出来和清晰、分明地表象出来。因为这要求这样做的人有一种很大的注意力,而大部分的人,不习惯于沉思,却几乎没有这种注意力。中国人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有有节音的语言吗?但他们由于依照了另外一种书写方式,却还没有想到给这些声音作成一份字母表。人们有着许多东西却并不知道,情况就是象这样的。§21.斐如果心灵这样迅速地承认某些真理,那么这种承认,与其说是由于这些命题是凭本性铭刻在心中的,难道不能说毋宁是由于考虑到事物的本性不允许作别样的判断吗?德两方面都是真的。事物的本性和心灵的本性是彼此一致的。而既然那岂不是必须接着得出结论、即外来的教理仅仅只是刺激起原在我们心中的东西吗?”从“接着得出结论..”以下,又和E本第207页b第32行以下相同,直至G本79页25行,E本211页a26行。接着从c本79页26行以下与E本212页未行起直至本章之未,两种文本又基本一致。大体说来,E本文字是照着洛克原书的顺序,而G本则将§19—§26移到§5之前,并在首尾相接处有些不同。G本为何作此变动,原因不明。但鉴于G本系对照原稿作了校订,据推测当系原来手稿是如此,为求忠实于原稿之故。现译本也仍照G本顺序。但就内容看,当以E本顺序较为合理,可能G本所据原稿有舛讹。①按莱布尼茨认为宇宙万物都是由“单子”构成,而“单子”的最根本特性就在于它是“单纯”的,即不包含任何“部分”的,不是由任何部分复合而成的。参阅其《单子论》§1以下各节。② apperception(察觉)在莱布尼茨哲学中和perceptlon(知觉)的区别,在于“知觉”是一切单子都具有的,而“察觉”则是清楚的、自觉的意识,是较高级的单子如人类心灵才有的。参阅《单子论》§14等处。您把对事物的考虑和对铭刻在心中者的察觉对立起来,那么,先生,这种反驳本身就使人看出,您所属那一派的人,是把天赋的真理,仅仅理解为人们凭本能自然地赞同的东西,并且甚至并不认识的,除非是混乱地有所认识。是有这样性质的东西,我们也将有机会谈到它;但人们称为自然的光您把对事物的考虑和对铭刻在心中者的察觉对立起来,那么,先生,这种反驳本身就使人看出,您所属那一派的人,是把天赋的真理,仅仅理解为人们凭本能自然地赞同的东西,并且甚至并不认识的,除非是混乱地有所认识。是有这样性质的东西,我们也将有机会谈到它;但人们称为自然的光的东西,是假定着一种清楚的认识,并常常是认为对事物本性的考虑,它不是别的,无非是对我们心灵的本性和对这些无需向外寻求的天赋观念的认识。因此,我是把这样一些真理叫做天赋的,要证实这些真理,除了这种考虑之外不需要别的。我已在§5回答了§22的反驳,这反驳是想说,当人们说天赋概念是隐含在心灵中时,这应该只意味着它有认识这些概念的能力;因为我已指出,除此之外,它还有在本身之中发现这些概念的能力,并且有当它认为必要时对这些概念加以认可的禀赋。§23.斐那么,先生,似乎您是想说,那些有人第一次向他们提出这些一般公则的人,也丝毫没有学到什么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东西了。但显然他们首先是学到了名称,然后又学到了一些真理以及甚至是这些真理所依赖的观念。德这里丝毫不涉及名称,名称在某种意义下是武断的,而观念和真理则是自然的。但就这些观念和真理来说,先生,您把一种我们所强烈排斥的学说归之于我们了,因为我仍然同意,我们是学到这些天赋的观念和真理的,或者是通过注意它们的源泉,或者是通过用经验来对它们加以证实。因此我并没有作您似乎在谈到我们没有学到什么新东西这种情况下所说的那种假定。并且我也不能承认这样的命题,即凡是人所学到的东西都不是天赋的。数的真理是在我们心中的,但我们仍不失为学到它们的,或者是通过从它们的源泉把它们抽引出来,当我们靠证明的推理来学到它们时(这就使人看出它们是天赋的)就是这样;或者是通过用例子来验证,如平常的算术教师所做的那样,他们因为不知道证明的道理,只是靠传统学到他们那些规则的,而至多在教这些规则之前,用经验来表明它们是正确的,这办法他们可以继续做下去,直到他们认为适当的地步为止。而有时甚至一位非常精明的数学家,由于不知道别人的发现是怎么来的,也不得不满足于由这种归纳的方法来考察它,如在巴黎有一位著名的作者就是这样做的,当我在那里时,他继续不断地搞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来试验我的算术的地圆为方的方法①,把它和鲁道尔夫②数来作比较,认为从中找出了某种错误;而在人家把那证明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