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参阅《新系统》,G本笔4卷,第480页以下等处。②《单子论》§7。③《单子论》§8,§9;并参阅本书第二卷第27章§3.(第234页),及“给克拉克的第四封信”(见G本第7卷372页;E本755页b,756页a)。④《单子论》§10,§11。① G本第4卷478—479页;E本124页。灵魂一样具有“知觉”和“欲望”,所谓单子的能动的“力”,在他看来归根到底无非也就是这种“欲望”的推动力。各个单子的特殊状态或性质的不同,莱布尼茨把它归结为这种“知觉”的模糊或清晰的程度的不同;事物的发展变化,也被菜布尼茨看作就是单子的这种“知觉”灵魂一样具有“知觉”和“欲望”,所谓单子的能动的“力”,在他看来归根到底无非也就是这种“欲望”的推动力。各个单子的特殊状态或性质的不同,莱布尼茨把它归结为这种“知觉”的模糊或清晰的程度的不同;事物的发展变化,也被菜布尼茨看作就是单子的这种“知觉”最后,针对着当时机械唯物主义者由于单从量的方面着眼无法解决“不可分的点”和“连续性”的矛盾这一困难,莱布尼茨企图从质的方面着眼来解决“单子”作为“不可分的点”与“连续性”的关系问题,并提出了所谓“前定和谐”的学说,来作为解决这一问题的一个关键。如上所说,照莱布尼茨看来,如果只从量的规定性着眼,把物质看成就是具有广延性的东西,是无法找到真正不可分的点的;而如果象原子论者那样武断地肯定有这种“不可分的原子”,则又必须同时承认有把这些原子彼此分开的“虚空”从而否定了“连续性”。从广延或量的方面着眼既无法解决这个矛盾,莱布尼茨就企图另辟蹊径:根本撇开量而单从质的方面着眼来解决这个问题,把“不可分的点”和“连续性”结合起来。我们看到他的“单子”就是根本不具有广延性,也无法说它有形状或大小的量的差别而只是各自具有不同的质的精神实体。它在这个意义下是真正“不可分的点”。而这种“不可分的点”既因没有部分而没有“窗子”可供事物出入,是不能互相作用而彻底孤立的,又如何构成一个连续体呢?照莱布尼茨看来,每个单子既然都如灵魂一样具有知觉,凭它的知觉就都能反映整个宇宙,这在一定意义下也就可以说宇宙间无限的单子的全体就包含在每一单子之中,而如以上所说,每个单子都在质的方面与其他任何单子不同,这不同就意味着每个单子反映宇宙的“观点”或角度的不同。也就是说,全部单子都各自从每一可能的“观点”反映着宇宙。单子的数目是无限的,否则宇宙就将不能从每一可能的观点被反映或表象,这样宇宙就会是不完全的了。而单子的数目既是无限的,并且每一单子在质上都与别的单子不同,那么就可以把全部单子设想成有如一个序列,其中每一项即每一单子都与其相邻的单子既有不同,而在质上不同的程度义是无限地小,这样就使相邻的单子紧密相连,而使全部单了形成一个无限的连续的链条。他认为这样就解决了“不可分的点”与“连续性”的矛盾了。在他看来,单子由于“知觉”的清晰程度的不同,大体上可分为三类:其中如通常认为无生命的东西即无机物以至植物,也是由同样有知觉和欲望的单子构成,不过这类单子仅仅具有极不清晰的“微知觉”,他借用亚里士多德的名辞称之为原始的“隐德莱希”;比这高一级的单子则具有较清楚的知觉,也有了某种记忆,这就是动物的“灵魂”;更高一级的单子则不仅有了清楚的知觉和记忆,商且有了具有“自我意识”的“察觉”(或译“统觉”)和“理性”,这就是人类的灵魂,可特称之为“心灵”。在人类的“心灵”之上,他认为也还有无数更高级的“心灵”就是“天使”之类,直到最高的无所不知、也无所不能的唯一创造其他单了的单子,这就是“上帝”。在这由上帝直到最低级的物质这一无穷序列中,虽大体上可分为“心灵”,“灵魂”、“隐德菜希”这样一些等级,或与之相应的人类、动物、植物和无机物等物种,但实际这些类别之间并不能划出明显的界限,往往有许多东西介乎两者之间而难以归入哪一类,如“植虫”之类的有些生物就介乎植物与动物之间。因此,他认为人和动物连接着,动物和植物连接着,植物又和“化石”之类的东西连接着,如此类推,宇宙万物就构成了一个“连续体”,中间并无空隙。他一再明确地肯定“自然是不作飞跃的”。这样他认为就既肯定了单子这种真正“不可分的点”,又肯定了由无限的单子构成的宇宙的“连续性”。别之间并不能划出明显的界限,往往有许多东西介乎两者之间而难以归入哪一类,如“植虫”之类的有些生物就介乎植物与动物之间。因此,他认为人和动物连接着,动物和植物连接着,植物又和“化石”之类的东西连接着,如此类推,宇宙万物就构成了一个“连续体”,中间并无空隙。他一再明确地肯定“自然是不作飞跃的”。这样他认为就既肯定了单子这种真正“不可分的点”,又肯定了由无限的单子构成的宇宙的“连续性”。这个“前定和谐”的学说;本来莱布尼茨是用夹解决笛卡尔所遗留下来的身心关系问题。笛卡尔的古典二无论既把物质与精神看作两种截然对立而不能互相作用的实体,就始终无法圆满地说明身体与心灵又交互影响这种显著的现象。他的门徒中的一派如马勒伯朗士等人就提出一种“偶因论”的学说来企图解决这个问题。照“偶因论”者看来,是上帝在心灵有某种变化时使身体产生了相应的运动或变化,又在身体有某种运动时使心灵产生了相应的变化;身心双方变化的直接原因都在上帝,而一方的变化只是另一方的变化的“偶因”或“机缘”。莱布尼茨既把各个单子看作彼此孤立而不能互相作用的,也同样无法用交互影响来说明身心关系问题。而他认为“偶因论”的解释则无异于把上帝看作一个“很坏的钟表匠”,须随时守着来调整身心这两个“钟”使之走得彼此一致。针对着“偶因论”的这种缺点,莱布尼茨就提出一种看法,认为上帝既是万能的,就应当在他制造身心这两个“钟”时就造得非常精密准确,使之各走各的又自然彼此一致。这也就是身心之间的“前定和谐”。但莱布尼茨把这“前定和谐”的学说运用到了一切单子、一切事物之间,身心之间的和谐一致就只是这种普遍的“前定和谐”的一个特例了。这个“前定和谐”的学说,是莱布尼茨哲学的一个中心,也是最能表现他的哲学的特征的。他也利用这个学说不仅来证明上帝的存在,证明上帝的全智、全能、全善,并由此来证明这个世界是“一切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世界”,从而导致他的所谓“乐观主义”。莱布尼茨是主张当用一切手段来证明上帝的存在的,以往安瑟仑和笛卡尔所用过的所谓“本体论的证明”,或托马斯·阿奎那等人所用的“宇宙论的证明”之类,他认为都可以用,只是不够完善而须加以补充修正。托马斯·阿奎那等人所用的“宇宙论的证明”之类,他认为都可以用,只是不够完善而须加以补充修正。而他认为他的“前定和谐”学说,正可以为上帝的存在提供一个新的证明。这无非是说宇宙间千差万别的无数事物,既都是独立发展的,却又是这样显然地和谐一致,若不是有一种万能的心智加以安排是不可能设想的,因此这正证明了万能上帝的存在。他自诩他的“前定和谐刀假说远比“偶因论”优越,更能证明上帝的万能。其实,如培尔在当时就指出,他的假说倒正是如他自己谴责“偶因论”的那样,在无法自圆其说时就只好求援于上帝的奇迹,和希腊戏剧舞台上每当剧情陷入困境时就从机器里放出神(deus elx machina)来以解危难的做法一样。.. ①在我们看来,任何企图证明上帝存在的理论都只能是唯心主义、僧侣主义的荒谬理论。菜布尼茨自以为证明了上帝的存在以后,又认为上帝既是最完满的存在,就必定是全智、全能、并且全善的。因此他所创造的世界也必须是“一切可能的肚界中最好的世界”,因为否则上帝就不是全善的了,既然这世界是最好的世界,那么为什么世上又显然有这许多坏事或“恶”呢?莱布尼茨认为“恶”的存在正可以衬托出“善”,使善显得更善,说这个世界是一切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肚界,并不表示这个世界没有恶,只是说这个肚界善超过恶的程度比任何其他可能的世界都高。这套理论,即莱布尼茨的所谓“乐观主义”,典型地表现了为当时德国那种最落后、最反动的现实状况进行粉怖的反动作用,正是软弱资产阶级向封建势力献媚讨好,奴颜婢膝的卑鄙庸俗态度的绝妙写照。连罗素也指出:“这套道理明显中了普鲁士王后的心意。她的农奴继续忍着恶,而她继续享受善,有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保证这件事公道合理,真令人快慰。”②这倒是相当机智地指出了莱布尼茨这套哲学在当时的反动社会作用的。以上所述,特别是(1)关于“单子”及其种种特性,(2)关于“连续性”和(3)关于“前定和谐”的学说,是莱布尼茨哲学体系的一些主要原则,他运用这些原则所阐述的有关哲学中其他一些问题的见解,在这里不能一一详述。顺便可以指出的是:罗素在其《莱布尼茨哲学评述》及《西方哲学史》的“莱布尼茨”一章中,都认为通常人们所讲的莱布尼茨的这套哲学,都只是他用来“讨王公后妃们的嘉赏”以追求世俗的名利的东西,而他另有一套“好为的哲学,是他秘而不宣,也为人们所不注意,仿佛是罗素独具只眼,首先发现的,他的《莱布尼茨哲学评述》就着重在阐述他那另一套“好”的哲学。而它之所以“好”,无非是在于它是从少数几条“前提”出发,经过相当严密的逻辑推理而构成的一个演绎系统。不过罗素同时也还是认为莱布尼茨所据以构成整个系统的几条“前提”或原则彼此之间并不一致,而其推理过程中也还是有许多漏洞。这样看来似乎也并不怎么“好”。我们并不否认罗素对莱布尼茨哲学的阐述和评论有某些可供借鉴之处,例如上引他对莱布尼茨所谓”乐观主义”的实际社会作用的见解就不无可取。我们也不否认莱布尼茨有一些未公开发表或虽已发表而并未引起注意的有价值的思想,值得进一步发掘和探讨。但总的说来罗素对莱布尼茨哲学的上述评价只能是一种资产阶级的偏见。马克思主义认为一种哲学的“好”或“坏”主要在于它..①参阅本书第四卷第十章§7(第515页)等处。①参阅G本第4卷,第521页等处。②罗素:《西方哲学史》下卷,1976商务版,第117页。是否符合客观实际,能否正确或比较正确他说明世界以至改造世界,是否为社会历史上进步的阶级服务,从而推动历史的前进。这是评价一种哲学好坏的唯一科学的标准。因此即使如罗素自诩为新发现的莱布尼茨的另一套哲学那样,能从少数几条作为前提的原则出发经过较严密的逻辑推理而构成一个演绎系统,如果这些原则及其结论并不符合客观实际,并不能正确说明世界,就完全谈不上什么“好”,而莱布尼茨的哲学,不论是罗素所说“流俗的”或“秘而不宣的”,都是唯心主义的,因此总的说来都不能正确说明世界,也就都说不上什么“好”;而那套东西既是“秘而不宣的”,并无多大社会作用,也并不值得对它比他公开的哲学更加重视。这就是我们并不和罗素一起去穷究他那一套“秘而不宣”的哲学,而仍着重阐述共为一般人所熟知、从而有较大社会影响,起过较重大历史作用的哲学观点的主要理由。其实,照罗素所阐述,莱布尼茨的所谓“秘而不宣的”哲学和“流俗的”哲学之间,也并无截然的鸿沟,其基本原则和基本结论也并非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至多只是在论证方式上有所不同而已。诚然,在他原先未公开发表的手稿中,有些观点,若加以逻辑的推演,则可以得出接近斯宾诺莎的唯物主义的结论而排除了上帝创世的作用,这是值得注意的。例如,在其有关逻辑的残篇中,有一条关于存在的定义的论述,说到“存在就是能与最多的事物相容的、或最可能的有,因此一切共存的事物都是同等可能的”。罗素认为,照此推论下去,则这肚界就可以是凭定义就自身存在而无需上帝的“天命”,这就落到斯宾诺莎主义中去了。是否符合客观实际,能否正确或比较正确他说明世界以至改造世界,是否为社会历史上进步的阶级服务,从而推动历史的前进。这是评价一种哲学好坏的唯一科学的标准。因此即使如罗素自诩为新发现的莱布尼茨的另一套哲学那样,能从少数几条作为前提的原则出发经过较严密的逻辑推理而构成一个演绎系统,如果这些原则及其结论并不符合客观实际,并不能正确说明世界,就完全谈不上什么“好”,而莱布尼茨的哲学,不论是罗素所说“流俗的”或“秘而不宣的”,都是唯心主义的,因此总的说来都不能正确说明世界,也就都说不上什么“好”;而那套东西既是“秘而不宣的”,并无多大社会作用,也并不值得对它比他公开的哲学更加重视。这就是我们并不和罗素一起去穷究他那一套“秘而不宣”的哲学,而仍着重阐述共为一般人所熟知、从而有较大社会影响,起过较重大历史作用的哲学观点的主要理由。其实,照罗素所阐述,莱布尼茨的所谓“秘而不宣的”哲学和“流俗的”哲学之间,也并无截然的鸿沟,其基本原则和基本结论也并非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至多只是在论证方式上有所不同而已。诚然,在他原先未公开发表的手稿中,有些观点,若加以逻辑的推演,则可以得出接近斯宾诺莎的唯物主义的结论而排除了上帝创世的作用,这是值得注意的。例如,在其有关逻辑的残篇中,有一条关于存在的定义的论述,说到“存在就是能与最多的事物相容的、或最可能的有,因此一切共存的事物都是同等可能的”。罗素认为,照此推论下去,则这肚界就可以是凭定义就自身存在而无需上帝的“天命”,这就落到斯宾诺莎主义中去了。但其实即使在其未发表的手稿中莱布尼茨也从未明确地作出过唯物主义的结论,而在其公开发表的哲学中,也未尝不包含某些论点,如果把它逻辑地贯彻到底,就可得出和他自己所宣扬的唯心主义相抵触的结论。因此也不能说他未公开发表的哲学和他公开发表的哲学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他的整个哲学本来就是包含着各种矛盾的因素,应该作一分为二的辩证分析的。我们看到,就莱布尼茨哲学思想发展过程及其定型后的整个体系来说,是在一度接受机械唯物主义观点之后又抛弃了唯物主义,转而在与唯物主义的斗争中发展成了一套唯心主义的体系,他的唯心主义,如他自己所说是要把经院哲学所讲的“实体的形式”之类的东西重新召回,并大力论证上帝的存在和万能,论证这个世界是上帝所创造的“一切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等等,在一定意义下的确是经院哲学唯心主义、僧侣主义的一种复辟,是软弱资产阶级向封建势力献媚讨好的表现,在当时整个西欧哲学阵营中,是站在和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的革命路线相对立的妥协投降路线一边,因而就其哲学的主导方面来说是保守乃至反动的,必须予以严肃的批判和否定。但同时也必须看到,莱布尼茨所宣扬的唯心主义,毕竟不同于传统的经院哲学,是处在萌芽状态的软弱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而并不就是封建的意识形态。他所论证其存在的上帝,并不就是传统宗教中那个喜怒无常。能任意祸福人的人格神,其实也只是和其他事物的组成单位“单子”一样的一个“单子”,不过是最高的、创造其他“单子”的“单子”而已,而且上帝也是必须按照理性行事,不能违背理性任意胡来的。列宁在论到亚里士多德的神的观念时曾指出:“当然,这是唯心主义,但比起柏拉图的唯心主义来,它客观一些,①参阅罗素:《莱布尼茨哲学评述》第二版序言,1958年伦敦版第Ⅵ—Ⅶ页。离得远一些,一般化一些,因而在自然哲学中就比较经常地=唯物主义。”离得远一些,一般化一些,因而在自然哲学中就比较经常地=唯物主义。”莱布尼茨的唯心主义和上帝观念,比起经院哲学的来,似乎多少也有类似的情况。再如拿他的“前定和谐”和所谓“乐观主义”的观点来看,当然,这也是唯心主义、僧侣主义的荒谬理论,并且历来最为人所诟病,如伏尔太在其小说《老实人》中就对它作了极辛辣的讽刺和嘲笑,早在莱布尼茨最初发表这观点时就也受到如培尔等许多人的批判和反驳。这种“前定和谐”当然只能是上帝的“奇迹”,而已是最大的“奇迹”,是为宗教迷信张目的。但同时也要看到,莱布尼茨其实是要拿“前定和谐”这个唯一的最大的“奇迹”,来排除其他的一切奇迹。他就说过:“我不愿我们在自然的通常过程中也不得不求助于奇迹。”①又说:“说上帝平常也老是施行奇迹,这本身也就是荒唐无稽的。”②一劳永逸地假定了“前定和谐”这一最大的“奇迹”之后,莱布尼茨就主张对一切事物的自然过程必须就其本身来寻求合理的自然的解释,实质上是肯定每一事物都按照其本身已“前定”的固有规律而自己变化发展,从而排除了上帝对事物变化发展过程的具体干与。这和“自然神论”肯定上帝作为世界的最初原因或“第一推动力”产生或推动了世界万物之后,世界万物就按其本身的规律而运动变化。不再受上帝的千与的主张,至少是相似的。我们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都一再指出过“自然神论”是在当时条件下摆脱神学而宣扬唯物主义的方便途径,并把它看作唯物主义的一种形式。莱布尼茨的哲学体系当然是唯心主义而不能说象“自然神论”一样也是一种形式的唯物主义。但就其“前定和谐”学说与“自然神论”有某种相似之处这一点来看,能否说它也是在唯心主义的体系中隐藏着或偷运了须按世界的本来面目来说明世界的唯物主义观点呢?甚至那种显然为现存的腐朽封建统治涂脂抹粉的“乐观主义”思想,我们也要看到,它在另一种意义下也还是新兴资产阶级对前途具有希望和信心的表现,而不是完全腐朽没落的封建统治阶级的思想。封建统治阶级所宣扬的宗教观念毋宁是把这个尘世看得一片阴暗,宣扬禁欲主义来教人弃绝现世生活而把希望寄托于来世,也并不把这世界看作是什么“最好的世界”而抱“乐观主义”思想的。普鲁士王后是会因莱布尼茨的学说使她得到暂时的安慰而感到中意的。但她如果真有点哲学眼光而能看到她所属那个阶级的前途和命运,也未必真的会相信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个什么“最好的世界”。当然,我们说莱布尼茨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中也包含有上述这些有积极意义的因素,并不是要以此来否定或减弱他的哲学体系主导方面的保守性和反动性,只是要借此来表明他的哲学毕竟不同子完全反映封建统治阶级利益的经院哲学唯心主义,还是属于新兴资产阶级思想的范畴;但它和当时已产生并已得到相当高度发展的西欧其他一些国家的资产阶级的唯物主义比较起来,则是站在资产阶级反封建革命路线的对立面,而代表了一条向封建势力妥协投降的路线,因此不仅大大落后,甚至是倒退了。就莱布尼茨哲学的总的体系来说,不仅是唯心主义的,而且也是形而上学的。首先他为了要找到一种构成事物的最后单位,就企图撇开量而单从质着眼来寻求一种“不可分的点”的思想,就是把事物的质和量加以割裂的典①列宁:《哲学笔记》,《列宁全集》第38卷第316页。①本书“序言”16(第18页)。②本书“序言”22(第25页)。型的形而上学思想。这也是使他从唯物主义走向唯心主义在思想方法上的一个关键之点或央足之处。任何真实存在的具体事物总有质和量两个方面的规定性,把两者割裂开来就必然难免由这种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而陷入唯心主义的虚构。莱布尼茨的“单子”正是这种情况的显著例证。其次,由于他的这种形而上学思想方法,也使他把单子看成彻底孤立的而否定了事物的真正的普遍联系。他虽然又提出“连续性”的观点试图来说明事物之间的联系并把“不可分的点”和“连续性”结合起来,但他的企图是不可能完成的,这种结合也只能是虚假的。因为已被人为地彻底孤立起来的单子就不能与其他单子有真实的联系或相互作用,他所设想的“连续”也就只能是他在思想上的一种抽象的、武断的肯定,始终未能真正解决“连续性”和“不可分的点”的矛盾问题。再次,由于他片面地强调了“连续性”,就否定了自然界的“飞跃”,这显然也是只承认渐变而否认突变,即只承认量变而否认质变的形而上学思想。最后,他的“前定和谐”学说,尽管如我们以上所分析,可以暗含着接近自然神论的思想而有某种积极意义,但就这种观点本身的主要方面来说,是把世上一切事物的发展变化都看作已由上帝预先决定的宿命论,不仅是唯心主义的,也正是典型的形而上学思想。型的形而上学思想。这也是使他从唯物主义走向唯心主义在思想方法上的一个关键之点或央足之处。任何真实存在的具体事物总有质和量两个方面的规定性,把两者割裂开来就必然难免由这种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而陷入唯心主义的虚构。莱布尼茨的“单子”正是这种情况的显著例证。其次,由于他的这种形而上学思想方法,也使他把单子看成彻底孤立的而否定了事物的真正的普遍联系。他虽然又提出“连续性”的观点试图来说明事物之间的联系并把“不可分的点”和“连续性”结合起来,但他的企图是不可能完成的,这种结合也只能是虚假的。因为已被人为地彻底孤立起来的单子就不能与其他单子有真实的联系或相互作用,他所设想的“连续”也就只能是他在思想上的一种抽象的、武断的肯定,始终未能真正解决“连续性”和“不可分的点”的矛盾问题。再次,由于他片面地强调了“连续性”,就否定了自然界的“飞跃”,这显然也是只承认渐变而否认突变,即只承认量变而否认质变的形而上学思想。最后,他的“前定和谐”学说,尽管如我们以上所分析,可以暗含着接近自然神论的思想而有某种积极意义,但就这种观点本身的主要方面来说,是把世上一切事物的发展变化都看作已由上帝预先决定的宿命论,不仅是唯心主义的,也正是典型的形而上学思想。”①这显然是包含着辩证法因素的,因此列宁又说:“大概马克思就是因为这一点而重视莱布尼茨。”②其次,莱布尼茨也抓住了机械唯物主义由于把物质的本质归结为广延而把物质本身看作仅有量的规定性而无质的区别这种形而上学的片面性,并因此提出单子及其所构成的事物本身就各自具有不同的质的思想。虽然他自己也有妄图撇开量而单只考虑质的另一种片面性,但肯定世界万物的质的多样性,并肯定每一单子由于其“内在原则”即“欲望”的推动而在质的方面有变化发展的思想,也还是有辩证法因素的。再次,莱布尼茨明确提出了“连续性”与“不可分的点”的矛盾问题,并力图以自己的方式来加以解决,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抓住了机械唯物主义各执片面的形而上学局限性而企图加以克服。虽然如上所说他也井未能真正正确地解决这个问题,但他因此而提出的每一单子都由于其知觉而反映全宇宙,以及各自独立的单子又构成整个连续的序列等思想,实际上还是包含着关于个别与一般、部分与全体。以及间断性与连续性的对立统一的观点的。正是针对着这一点,列宁指出:“这里是特种的辩证法,而且是非常深刻的辩证法,尽管有唯心主义和僧侣主义。”①此外,在认识论问题上,莱布尼茨也还是有些辩证法思想,我们将在后面再作论述。总之,莱布尼茨的哲学,虽然总的来说是个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体系,但确包含有较丰富的辩证法因素。这和十八世纪末至十九①列宁:《哲学笔记》第427页。②列宁:《哲学笔记》第427页。①列宁:《哲学笔记》431页。世纪初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德国古典唯心主义比较起来,虽然程度上有很大不同,特别是和黑格尔比起来,莱布尼茨的辩证法思想不是那么自觉和系统,但性质上还是一样的。这是因为从莱布尼茨的时期直到黑格尔的时期,德国社会的基本性质和基本特征并没有根本改变,他们的哲学也都是德国软弱资产阶级既要向封建势力妥协投降,又还是有求自身的发展的进步愿望这样一种矛盾地位的反映,只是发展程度上有所不同而已。因此莱布尼茨理应被看作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德国古典哲学的先驱。世纪初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德国古典唯心主义比较起来,虽然程度上有很大不同,特别是和黑格尔比起来,莱布尼茨的辩证法思想不是那么自觉和系统,但性质上还是一样的。这是因为从莱布尼茨的时期直到黑格尔的时期,德国社会的基本性质和基本特征并没有根本改变,他们的哲学也都是德国软弱资产阶级既要向封建势力妥协投降,又还是有求自身的发展的进步愿望这样一种矛盾地位的反映,只是发展程度上有所不同而已。因此莱布尼茨理应被看作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德国古典哲学的先驱。在了解了莱布尼茨哲学体系的主要的基本原则的基础上,我们就可以来看一看莱布尼茨在《人类理智新论》中所阐述的认识论的基本观点以及他和洛克进行斗争的主要问题了。莱布尼茨的认识论,是他的“单子论”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无非是关于人类灵魂这种“单子”如何凭其较其他动物等所具有的更清晰的“知觉”即“察觉”或“理性”反映宇宙万物的学说而已。他的认识论的基本理论,是他的关于“单子”、“连续性”和“前定和谐”的哲学基本原则在关于人类认识问题上的一种具体运用。从根本上说来,认识只是人类心灵这种较高级的单子的“知觉”在其“内在原则”推动下的某种发展,而单子既无“窗子”可供事物出入而是彻底孤立的,因此这种认识即或多或少清楚的“知觉”就不可能是外物对心灵影响的结果而是内在固有的。这就决定了他的认识论的根本立场是与唯物主义反映论相对立的唯心主义先验论。诚然他也说单子是凭其知觉“反映”了全宇宙的,但这所谓“反映”与我们所理解的“反映”是根本不同的,它并不是外物作用于我们感官的结果,而是指单子的知觉自身的发展变化与宇宙万物的发展变化的“前定和谐”。他就是站在这种唯心主义先验论或唯心主义唯理论的立场来与洛克进行论战。在显然是《人类理智新论》全书基本完稿以后写的该书“序言”中,莱布尼茨对他和洛克的主要分歧和争论之点,自己作了一个总结。他首先就从路线上把自己和洛克对立起来,指出:“他(指洛克——引者)的系统和亚里士多德关系较密切,我的系统则比较接近柏拉图,虽然在许多地方我们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