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好女孩,我给胡国威污辱了,我不配……”“什幺?”雅各用力摇她的肩膀,“你说你后父污辱了你?”艾妃点着头。“告诉我,事情是怎样的?”雅各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她一张脸都湿了。“有一年,妈去世不久,半夜,我发觉有人拉我的被。我大叫救命,开了灯,看见是胡国威,他怕我再吵,逃了出去。几年相安无事,我也不再提防,直到我念完预科,考到大学,我要求胡国威供我念大学,他一天拖一天。有一晚,挂八号风球,又是风、又是雨,他半夜偷进来,满身酒气,我喊救命,外面北风呼呼,有谁听得见?我挣扎;可是,他力气大,我极力挣脱时,头部撞到床头柜,竟然晕了过去。醒来时,他已经把我污辱了,任我怎样哭,也于事无补!”“禽兽!”雅各挥了一下拳头。“他为了讨好我,让我念大学,所以人家开学几个月我才插班进大学。上学前,他提出条件,他要我不准跟男生说话、不看男生,眼睛向上望,不和男生交朋友。我刚上学时,人人说我高傲、摆架子;其实,我只不过不敢违抗胡国威的命令,怕他不让我念大学;而且,我内心一直很自卑。”“怪不得他管得你像管老婆一样。”“后来我认识你,我喜欢你,我再也不肯和他亲近,我老是找借口避他,不是不舒服,就是喊头痛,肚子痛……一直到我们七日假期完结,跳完舞你送我回来。一踏进卧室就看见他,他迫我要和他亲热,我不肯,我发誓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于是我咬他、抓他,他恼羞成怒,把我毒打一顿,使我遍体鳞伤。你还记得我那天戴着黑眼镜去学校找你吗?胡国威把我的右眼打伤了,肿得像个桃。”雅各面孔发青又转红:“如果他还没有死,我一定亲手打死他!”“以后他威迫利诱要我跟他好,我宁死不屈,他一生气,就天天出外找女人,我总算脱离魔掌。他死了,我才真真正正的自由。雅各,我已把一切告诉你了,你还会娶我这个不完美的女人吗?”“我仍然要娶你!”雅各把她拥进怀里,替她抹去眼泪,“我爱你的人,我不管你的过去,只要你以后能做个贤妻良母,孝顺我的父母,我已经很满意。”“我知道你爱我,你不计较,但是你的父母呢?他们不反对吗?”“你和胡国威的事,有多少人知道?”“我和胡国威的事,在家里,我还是她的女儿,胡家的小姐;在朋友的面前,他更会摆出一副慈父相。虽然,他在家里骂我、刻薄我,甚至打我;但是,没有人会知道真正原因。阿雯有过疑问,不过,她住在下人住的石屋里,这儿的事,她是无法清楚。至于胡国威的打手,他们心里也许明白,不过,他们怕胡国威,根本没有人敢问他;所以有人怀疑是难免的,但是没有人敢证实。”“胡国威死后,就只有我和你知道,我和你都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你不打算把我的事告诉你父母?”雅各摇一下头。“你说过从来不会欺骗父母,怎可以为了我……”“我并不是骗他们,只是他们不问,我不说,他们开口问了,我就把一切告诉他们。”“到那时……”艾妃垂下头,木无表情,“他们真不会喜欢我。”“傻蛋!”雅各点一下她的鼻尖,“你以为我的父母是老封建,老顽固?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是个受害者。如果他们知道胡国威这样虐待你,欺凌你,她们会加倍疼你!”“真的?”“我什幺时候骗过你?”雅各在她的唇上吻一下,站起来。“你去哪儿?”艾妃急着问。“我叫阿雯煮了粥,我去拿粥给你吃!”“不,我不饿,我什幺都不想吃。”艾妃抓住雅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幺都不想吃!”“你已经饿了一天一夜,身体又虚弱,不吃东西,怎能支持下去。我只去一会儿,等会儿我亲手喂你吃粥。”雅各拍拍她的手背。“要我吃东西,你也用不着出去,看见墙上挂着一个电话?二号线是厨房。”“那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雅各拨了电话,另一只手插在腰间,样子挺有型的。“阿雯吗?把瘦肉粥送上来。”“狄少爷,小姐醒过来了?”阿雯高兴得在电话里尖叫。“她醒来了,精神很好啊!”雅各挂上电话,坐回床边,“阿雯听了很高兴,她说一会儿就来。”“雅各,我们结了婚,这间房子怎样?”“你有什幺意见?”“这是妈妈最心爱的房子,而且这儿环境又好,到处都看得见大海,我不想卖掉。”“那就不要卖,我们并不等钱用。”“这样好不好?”艾妃很有兴致地说,“我们把这儿当别墅,假期来这儿住几天。你妈咪、爹地喜欢静,也可以来祝”“主意不错!我赞成!”“我会留下花王,叫他打理花木,顺便看守门户。”“阿雯呢?”“我倒有点舍不得拋下她,她对我很忠心,她也不太计较工钱。”“把她带到狄家,多一个主人,工夫多了,多请一个人也是应该的。”“谢谢你,雅各!”艾妃用两只手握住雅各的手。她心里的喜悦,全表达出来。因为从今之后,她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爱她的丈夫。终于苦尽甘来。第十七章雅各在家中请客,把所有的好朋友全请来。雅各很久没有用个人名义请客,因此,每个人都感到奇怪。海澄和依芙、伟烈和月媚,成双成对的来了,西敏到得更早,他每天一张开眼睛,就希望看见雅莉。雅莉穿著一条鲜红色肩膀打蝴蝶结的裙子,正要西敏替她绕毛线。她最近向月媚学习编织。以前西敏喜欢灰色和一些较为暗沉的色泽。但自从和雅莉订婚后,他不单只性格改变了,连对颜色,他也较为喜欢鲜艳的。他身上的是湖水蓝牛仔裤,他替雅莉卷的毛线是鹅黄色的。雅莉说要给他织一条颈巾,他就把一磅毛线买来,雅莉喜欢毛线球,于是他又要重新再绕。“奇怪!”海澄喝着啤酒,忍不住说,“雅各约我们来吃饭,自己却不见人影,莫名其妙。”“他很快就回来了!”西敏边做工作边答海澄。雅莉用毛线搔他,他吃吃地笑。“自从艾妃失踪,他一直愁眉苦脸,什幺也提不起兴趣,连话也懒得说。”“失恋就是这样子,”西敏看了雅莉一眼,“那一次我摔死了,雅莉都不理我,我一生气就绝食。”“别得意!”伟烈老是要逗人,“女大十八变,说不定明天雅莉又不理你!”“她走不掉的,我已经用订婚戒指套住她,她插翼难飞。”“结了婚,一样会离婚!”西敏面色一变,不高兴。“小气鬼!”雅莉用手搔他。“你真是!”月媚不安地盯了伟烈一眼。伟烈换了个话题:“雅各今天约我们来,有什幺事?”雅莉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天机不可泄露!”“好神秘啊!”伟烈和海澄细声交谈起来,揣测雅各请客的原因。就在这时候,穿著米色西装的雅各口来了,和以前判若两人,满面春风。“雅各,你怎幺搞的?”海澄立刻埋怨,“约了我们又失踪,令人好担心!”“我带了个你们都遗忘了的人回来,”雅各手一伸,披散长发穿浅紫色裙子的艾妃被拖进来。“艾妃!”各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艾妃!”连一直愁眉苦脸的月媚也兴奋地走过去,“为什幺几个月不见你,你好吗?”“现在好极了!”艾妃仍然和雅各紧握着手,“你呢?好象瘦了!”“我?别说我,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想你。”“谢谢,改天我再详细把一切告诉你。”“艾妃的令尊翁不久前去世。”西敏说。“对不起,艾妃。”“没关系,我应该感激你关怀我。”“艾妃,这儿有位朋友,你是不认识的。”雅各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一海澄的未婚妻高依芙小姐。自己人,叫依芙。”“海澄的未婚妻?”艾妃心里突然一跳,她再看看雅莉,见她靠在西敏身上,她似乎明白了。“素仰!”依芙看了看艾妃,“我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你的名字,已经听过好几次。不过,你比我想象中更美丽!”“谢谢,其实你才是美人。”“你们两个都是美人。”海澄拥着依芙的腰肢。“傻丫头!”雅各走过去搔了搔雅莉的短发:“看点心好了没有,我们边吃边聊天。”“我才不去!”雅莉嘟起嘴,看看西敏,“他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大欺校”西敏替雅莉弄好头发。“我开心嘛!”沉寂已久的雅各活跃了。“你开心!去拨艾妃的长发,看她骂不骂你!”西敏边答雅各边哄雅莉。“雅莉!”艾妃过来了,一看见她,就捧起她的脸,“为什幺好象不开心?”“哥哥欺负我!”“好!等会儿我会好好罚他,来!”艾妃拉起雅莉,“我们去吩咐佣人准备点心。”“都准备好了,一下令,立刻可以吃!”“是吗?不过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艾妃拖紧雅莉进去,边说边抚她的短发。吃下午茶时,雅各握着艾妃的手,向大家宣布:“我们决定九月七日结婚,日子是我妈咪选的,到时大家都要尽力帮忙。因为,你们都是伴娘伴郎。”“哈!把我们的光辉都抢去了!”“光辉?”依芙望住海澄。“月媚,我爱你!你嫁给我吧!”“你简直荒谬,你怎对得起表姐。”月媚用力挣扎,“如果你再敢侵犯我,我告诉伟烈!”“好!没关系!伟烈知道了,会杀死我,我死了,美宝没有丈夫;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带着我的钱再嫁!”“你为什幺不肯放过我?”“没有,刚才你还没听完,你表姐绝对不会得到我的遗产。明天我跟律师说,我的老婆和她的弟弟、表妹,想谋夺我的家产。如果我给伟烈打死,把钱捐给政府!嘿!到那时,美宝立刻变成穷光蛋了。而伟烈会因为杀我而坐监,可怜,美宝想替他请律师都没有钱。你的爱人,别说不能完成他的志愿做个好医生,他还要丧失前途,在监牢里过一生。你想想,因为你不肯合作,害了美宝,又害了你心爱的伟烈,你多狠心?还说爱伟烈?爱是要牺牲的,比如我,因为我爱你,我宁愿被伟烈杀死!”月媚全身一抖,她爱伟烈、爱美宝,怎能牺牲他们?尤其是伟烈,他一定要念完医科,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也是月媚唯一的希望。正当月媚呆呆地想,没有反抗,停止挣扎的时候,程克安缓缓地把她的裙子的钮扣解开;然后把她压在地上,当她醒觉的时候,反抗已经太迟,因为她已经被程克安占有了。舞会散后,伟烈回到房间,看见月媚坐在他的床上。“三点多钟了,为什幺还不睡?”“我等你,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明天说好吗?我很倦!”伟烈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不行!一定要现在说!”“好吧!”伟烈脱掉外衣躺在床上,他握着月媚的手,“你说吧!”“明天我们立刻离开这儿,我们在外面租地方祝”“为什幺?”伟烈睡意全消,瞪大了眼,“谁对你不好?”“不要问原因,伟烈,如果你爱我,跟我走,我求你!”“父母死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我怎能无缘无故离开她?她不会让我走的!”“难道你一生一世不离开她?”“不是一生一世,等我大学毕业,正式做了医生,成家立室了,搬出去,总算理由充足。而且,如果程克安欺负她,她还可以住在我们家里。现在毫无因由,我们又没有钱,根本无法‘自立’。”“我在这儿生活,根本不快乐!”“我知道,我明白。其实,我也不快乐;但是,我们没有能力反抗,暂时只好忍耐,一直等到我能工作赚钱!”伟烈把月媚拥在怀里,“请你为了我,继续忍受下去。”“啊!伟烈!”月媚哭了起来。“你今晚怎幺了?怪我扔下你去玩,还是有人欺负你?”月媚拼命摇头,她不能告诉伟烈,她确信伟烈明白一切之后,会杀死程克安!杀人者死。伟烈为一个衣冠禽兽而送命?太没有价值。就算香港没有死刑,终身监禁,同样是一辈子见不得天日,她不能令伟烈为她牺牲一切,她不能毁了他!“我明白了,因为我出去了,没有人陪你,你一个人孤单寂寞,所以感触起来。”伟烈吻着她的眼泪,“我答应永远不会留下你,无论我到哪儿都带着你,好吗?”月媚只有点了点头。“好了,听话。现在我送你回房,乖乖地睡觉。”伟烈把她抱起来,拥着她走出房间,“明天我们还有许多节目,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否则眼睛围了黑圈,好难看!”昨晚的事,程克安一直担心,他怕月媚抵受不住,真的会告诉伟烈。伟烈知道他奸污了月媚,就算不打死他,也会把他打至残废。几天下来,一点动静也没有,伟烈甚至极少跟他顶嘴。当然,自己心里有事,自己明白。他确定月媚为了伟烈的前途,哑忍下去;以后,只要用伟烈来威胁月媚,就不用担心月媚不乖乖地就范。一想到月媚已控制在他的手中,他禁不住由心坎里笑出来。于是,从此之后,程克安的胆子越来越大。只要伟烈不在家,美宝不留意,就对月媚动手动脚。有时匆匆拉一下她的手,拍一下她的屁股,或者在月媚的纤腰上捏一把。月媚只好避开他。可是,有时是避无可避的:只要伟烈不在家吃饭,他就要月媚坐在他身边,理由是,月媚易于侍候他。美宝不知道丈夫那幺下流,已污辱了月媚;还以为程克安故意刻雹虐待月媚,她还为月媚感到难堪。其实,程克安想找机会接近月媚,她坐在他旁边,他可以把手伸到床底去抚摸月媚的大腿。月媚羞愤交集,全身像火烧似的;可是,她只有哑忍。因为,美宝一旦知道程克安的禽兽行为,还怕伟烈不知道?为了伟烈,不要轻举妄动。程克安越发得意忘形。这天,月媚把一盘热腾腾的白灼虾拿出来,看见饭桌上只有美宝一个人。“表姐夫不在家里吃饭?”“他最近很少出去,转性了!”“菜都齐了!”“可不是?大概是看报纸睡着了,月媚,你去叫表姐夫吃饭。”“我!我去?”“为什幺这样大惊小怪?”美宝笑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可是,我……”月媚心里想,“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我明白了,你怕表姐夫向你发脾气,不会的,你只要告诉他,有一盘白灼虾,他就会高兴得跳起来。你去叫他,我要打个电话。”美宝说完站起来,看见月媚仍然站着不动,便推了推她说,“去啊!菜冷了不好吃!”美宝走开去打电话,回转头,月媚仍站在那儿,她有点生气,皱起眉,“还不去叫表姐夫?你到底怎幺了?”月媚避无可避,只好上楼,她敲了敲房门,准备在门外叫程克安吃饭。可是一点回音也没有,难道他真的睡了?月媚心里想,开了门,在门口大叫一声,把他吵醒了算数。她一开门,立刻有只手拖了她进去,她站不稳,倒在程克安怀里。程克安踢上门,一面吻月媚,一面动手动脚。“你干什幺?你疯了!”月媚用力推他。“我想你想疯了!”程克安把手伸进她的裙里,乱抚乱摸。“程克安,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 表姐就在下面。”“好啊!叫吧!美宝看见我们拥作一团,她当然生气,我就告诉她,潘美宝,我不要你了,我要娶月媚。她恨死我,当然告诉伟烈,于是程、潘两家,家散人亡。”“你好卑鄙,好阴险。”“潘伟烈两姐弟待你那幺好,你想恩将仇报?那你就答应我吧!”“你到底要怎样?”“陪我上床。”“现在?如果我们再不下去,表姐要上来了,那时候,真的是家散人亡。”“除非另外约个日子!”“不!”“那就现在吧!”程克安饿虎擒羊似地狂吻她,月媚隐约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她知道美宝等得不耐烦,上楼来了!月媚踏了他一脚:“表姐上来了!”“由她!除非你给我一个日子。”月媚念头一闪:“好!星期日!”“唔!”程克安拉好衣眼,出门前说,“星期日我会找你!”星期日,伟烈穿著黄T恤,蓝马裤,短靴,推开月媚的房门,看见她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八点半了,还赖床。快起来,九点半集合,你还有半个小时打扮。”“伟烈,我想不去了!”月媚坐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再晒太阳,我会晕的;而且,你们去骑马,我又不会,多没意思!”“你不去,艾妃、雅莉她们会很失望。”“这样好不好?今晚大家还要吃饭,跳舞的。你回来接我去吃饭,反正你也要回来换衣服的。”“你不是不舒服吗?还能跳舞?”“我只是睡眠不足,多睡一会就没事了。今晚你喜欢我穿什幺衣服?我穿好衣服,等你!”“我喜欢你穿那条黄色的裙子,配上我送给你的宝石项链,我六点半回来接你!”“你要走了!”月媚把他拉下来,用两只手抚摸他的脸,“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傻瓜,以后你还要看好几十年。”“不,我福 薄,也许没有太多机会。伟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家人,假如我失去你,我就不能再生存。”“我也不能够没有你!”“你不同。你没有我,还要好好活下去,为自己而活、为我而活,做个好医生解救病人的痛苦。你要活得充实、活得幸福;否则,我在天堂也不会快乐!”“你今天尽说傻话,快睡觉,打扮好了等我回来!”“伟烈,亲我一下。”月媚拥紧他。伟烈低头吻了她,她揽着伟烈不放,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月媚穿了黄色长裙,戴上伟烈送给她的项链。程克安进来,穿著日式睡袍。“表姐打牌去了?”月媚推开他的手,“别弄皱我的衣服,乖乖躺在床上。”程克安往月媚床上一躺,解开睡袍。月媚走到床边,程克安拉她一把,她倒在程克安的怀里,程克安揽着她拥吻。她缓缓伸手到枕下,拿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突然她推开程克安,双手紧握着刀柄,把利刀往程克安身上狠命插下去。“你……”程克安痛苦,诧异又迷惘。“我杀死你这个禽兽,杀死你这个色魔!”月媚压住程克安。每说一句就插一刀,程克安身上的血溅在她的脸上、身上,“你死了!表姐可以过好日子,伟烈可以做医生。你的钱不能捐出去,因为你没有立遗嘱。我恨你、恨你,杀你、杀死你……”程克安被插了十几刀,月媚的神志迷乱,她拿了一瓶滴露喝了一口又一口,她沙哑着声音说:“表姐,伟烈,没有人会欺负你们,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她扔下玻璃瓶,满面酸泪,她沉吟着:“伟烈、伟……烈,我爱你!”于是,她在胸口致命处狂力插了一刀。死前的一剎那,她抓住了伟烈的相片。正在吃午餐的伟烈,心房突然跳得好厉害,脑海里老是出现月媚的影子。“我要打个电话!”“电话就在你后面。”他拨了电话:“阿四,请月媚姑娘听电话!”“吃饭不忘表妹,”海澄哈哈笑。“什幺,阿四?你再说一遍,碍…”伟烈手一松,电话跌下来,他托住头,身体摇晃了几下。雅各连忙过去扶住他:“什幺事?”“月媚……死了!”雅各手一挥:“我们立刻到程家。”雅各第一个冲进月媚的房间,看见床上、墙上、地上都是血,还有两个恐怖尸体,他吓了一跳。伟烈看见月媚脸上点点血迹,身上插着一柄刀,他立刻晕了过去。大家立刻施行急救,伟烈一醒过来,惨叫一声:“月媚!”他跪在地上把冰凉的尸体拥进怀里,“为什幺?为什幺?”艾妃、雅莉和依芙哭作一团,西敏和海澄也六神无主。雅各定了定神,蹲在伟烈身边:“我们找到两封信,一封是你的。”“月媚给我的信,替我装好!”伟烈泪眼迷糊地笑着,“她穿了黄色裙子,戴了项链,她好漂亮啊!雅各。”“是的!”雅各哽咽着,“把月媚抱在长沙发上,你休息一下。”“不!月媚喜欢我抱住她!她冷,你看她的手有多冷?”那时候,美宝闻讯赶回来,她看见丈夫死得那幺恐怖,禁不住扑过去嚎陶大哭:“谁杀了他,谁那幺忍心杀了他!”“美宝姐,月媚姐也死了!”“月媚!啊!月媚,你死得好惨。”美宝呼天抢地。“美宝姐,月媚有一封信给你!”“遗书?”美宝把信拆开——coc1表姐:程克安占有了我的身体后,他要和你离婚,娶我。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他一直在伤害你,也在伤害伟烈。为了你和伟烈的幸福,我杀死他。 表姐,情非得已,我不能看着你一无所有被踢出程家,也不能让伟烈有机会下手杀程克安,因为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爱伟烈,有义务保护他,请你原谅我-…coc2“美宝姐晕过去啦!”众人忙乱了一会,伟烈对雅各说:“我抱住月媚不能看信,你把信念给我听,好吗?”“那是你的私人信呀!”“没有什幺秘密的,一定是叫我不要忘记她的生日,你念出来。”雅各看了看众人,鼓起勇气念出来。coc1亲爱的伟烈:很抱歉,今晚我不能陪你去跳舞,因为我太累,需要休息。不过我穿了黄裙子,戴上你送给我的项链,我是不是很好看,你高兴吗?